【芭蕾舞校那些事儿】（3）
三
「呃……」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老师是什么意思，昨天不是都认识了嘛！
难道还有才来报道的？
那些没按要求穿着的同学暗自松了口气，看样子老师暂时不提这事了，希望
能蒙混过关。
江老师冲着到了外围的林美瑜老师点点头，大家这才注意，在圈外围的林老
师背后，还站着一个人。
我扭头一看：「我去！」这不就是我的室友程琳嘛！
只见他穿着裤袜，上身已经把Ｔ恤脱掉，但双手臂却交叉捂在胸前，低着头
很害羞的站在那里。
我正奇怪，他这是在干什么？一个男孩子捂着个胸干毛！至于这么害羞啊！
那边，林美瑜老师微微一笑，如鲜花盛开，让人如沐春风，还充满着温暖，
她拍了拍程琳的肩头，示意他跟着过来。
江老师寒着的粉脸，也如春风吹过般瞬间解冻，她露出和煦的笑容，让程琳
站在了她的身边。
「这位程琳同学大家昨天都见过了，我在这里要重新给同学们介绍一下。」
江老师顿了顿继续道：「程琳同学可能与大家有点不一样，我是指身体结构上的，
他是一名双性人……」
「哗！」大家显然非常的吃惊，我就更不用提了，没想到室友却是个双性人，
我说他怎么和一般人不太一样，原来是这个原因。
程琳在大家的注视下面红耳赤，依然是低着头。江老师抬手一压，示意大家
安静。
接着江老师简单的介绍了下双性人的概念，让大家都了解了这个特殊人群，
以及世界上一些著名的双性人，在各行各业所取得的骄人成就。
并且，老师还介绍在芭蕾舞历史上，也有几个著名的双性人舞蹈家，他们都
取得了令世人瞩目的成绩。
江老师告诉我们，练芭蕾舞的人，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对待性别的差异，
要学会去坦然面对，调节好自己的心里，保持住内心良好的状态。
因为大家上舞台，都要穿薄薄的紧身衣、紧身裤跳舞。这意味着我们身体的
每个毛孔都在等待观众挑剔的眼光，你如果在意这个目光，会感到浑身不自在，
这舞也没法再跳下去了。
江老师由浅入深，举了许多的例子，剖析了性别与芭蕾舞之间的关系，最后
总结道：「我们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自身也不要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别人。」
我们都在静静的听着，感觉江老师说话特别的有水平，再加上柔和暖人的声
音，都衬托出她不凡的才学和心胸。
程琳也在抱着胸口默默的听着，脸上的不安和羞涩去掉了不少。
「程琳同学把手臂放下来吧！在班级和学校里，没有人会歧视你，只会关心
和帮助你，你也要勇敢的融入集体中来。我们鼓鼓掌，正式欢迎程琳同学的加入！」
「啪啪啪……」大家热烈的鼓掌。
我原先对双性人没有什么概念，也谈不上什么歧视之类的，只是很好奇罢了。
我大家友善的目光中，程琳缓缓的放下了挡在胸前的双臂，露出了有小馒头
大的一对淑乳，和上面娇嫩的小樱桃。
程琳的身材比较瘦，在一双长腿的映衬下，身形显得很修长。他的皮肤很白
嫩，像是牛奶一样嫩滑，再配上他漂亮的脸蛋，和天生羞答答的仪态，怎么也看
不出是个男生来。
但是，在薄薄的裤袜下，确实有一坨不太大的凸起，再往下能看见一个条小
沟，是女性花瓣的模样。
「这就是双性人啊！」我虽然心里上知道了他是个双性人，但是看到他或者
说她，这样上身不着寸缕，下身如此奇特，还如此诱人的模样，我的下体又开始
不安分起来。
江老师让程琳回到班级队伍里，脸上又瞬间阴沉下来，我暗自吐槽：「这老
师变脸真比翻书还快得多啊！」
「我在昨天就讲过，穿内裤练习会使动作走形，限制身体功能的发挥，我们
只在上舞台的时候才会穿保护裤。」说着从林美瑜老师手里接过一个白色的保护
裤。
江老师在手里展示道：「这个保护裤很类似于丁字裤，前后都非常的紧窄，
如果平时经常穿，会导致生殖器发育不良，和一些妇科病症，甚至产生畸形，所
以我们只是上舞台的时候才穿它。」
江老师把保护裤再次交给林老师，声音又冰冷了几分道：「我昨天指定大家
穿的衣着和要求，今天我看到只有一部分同学按照我的要求做了，我在这里要表
扬一下你们。」
我真的很庆幸听了姐姐的话，按照老师的要求去做了，对自己的英明神武很
满意，看这架势暴风雨要来了，现在我却可以在旁边看着了。
果然，江老师拿起边上的教棍一指道：「没按要求的做同学都站在我右手边
来！」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聚焦到那几个，没按照老师要求做的同学身上。
只见他们身子一颤，都低着头不敢抬起，犹豫了一会儿，不敢违抗老师的命
令，一点点不情愿的，挪到了老师右手边站立。
说实话，我还有点幸灾乐祸的不良心态，和抱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里。
这时，我感觉到有人在看我，我扭头发现是我旁边，挨着我姐站着的杨丽丽。
她的眼神明白无误的告诉我：「快来感谢我吧！没有我提醒，你也要到那儿
站着啊！
我不屑的正过头，懒得理她，气得杨丽丽一哼哼。
我数了下，一共是六名同学。其中只有一名男生，他在裤袜里面穿了内裤，
还有三名女生也和他一样，里面套了个内裤。另外两个女生虽然没穿内裤，却没
有按要求刮毛。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们开学第一天就不按老师的要求去做，这还了得！
所以要对自己的错误负责。」江老师表情很严肃，继续说道：「我现在给你们两
个选择，一个是我用手里的教棍打十下屁股，你们放心，这个教棍是特殊定制的，
不会对身体皮肤造成伤害，但打上会很痛，这是让你们长长记性！同样的错误不
要犯第二次。」江老师扬了扬手里的教棍，让大家都看清楚。
「打上不会造成伤害却很疼！」老师不解释还好，现在却越描越黑，我都感
觉到屁股一阵发紧。站在那的几个同学都身子一抖，明显是非常的害怕。
「第二个选择，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回去按老师说的做，那么就在这里，当着
同学们的面做好。念在你们是初犯，做好后我免除你们的处罚。」
「呃……」我没想到老师会让他们当众换衣，甚至要刮毛。这多难为情啊！
我这一刻不禁有些同情他们了。
其中有两个女生听到后身子颤抖，还轻轻抽泣起来，红着眼睛，一副我见犹
怜的表情。
「都给我憋回去！我们芭蕾舞者，只流汗从不流泪，那是弱者的行为。我要
再看见谁懦弱的流泪，我会加倍的处罚他。」
「只流汗从不流泪！」我从老师的话语中，可以深深地感受到，做为芭蕾舞
者的那份傲骨，和对这个事业的崇高敬意！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高贵优雅的芭蕾舞者，是用汗水堆积出来的。
这一刻，我对芭蕾舞又有了新的认识。
大家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对即将学习的这个专业，都有了新的感悟。
感悟归感悟，真正面临选择的时候，却非常艰难。这几个同学，不安的站在
那里，都默不出声，如果有可能，一个都不想选。
江老师见他们都不出声，随即用教棍一直那个男生道：「李东，你是男生，
先做个表率吧！」
被点名的李东身子明显一紧，他长的很秀气，裸着的上身没多少肉，还是一
副少年人的体态。
「出列！」江老师声音拔高了几分，透出里面的严厉，和不容违抗。
李东怯懦的看了老师一眼，没办法来到前面站着。在全班同学的目光注视下，
紧张的抖着身子。
江老师没管这些问道：「你选择哪一个？」
见李东还是犹豫，江老师有点发火道：「男子汉要有点爽快劲，不要耽误大
家的时间！」
「我……我选择挨打！」李东终于做出决定。
他的选择也不出我的所料，宁可挨打，也不能当众丢脸啊！换衣服也就罢了，
都穿成这样了，还怕人看吗？但要刮毛，就有点受不了了！我是坚决不干的。
江老师闻言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认可他的选择。那边的林老师搬来了一个
方凳，放在了大家面前。
大家一下都猜到了方凳的作用，只听江老师道：「把裤袜褪下，趴到凳子上。」
「好嘛！还光着屁股打。」我真是很同情这位同学，这下马威，或者说是杀
鸡儆猴，让我们多年以后，还是记忆深刻。
李东显然有点手足无措，脸红的如猴屁股一样。江老师面无表情继续道：
「我数十个数，你如果还没准备好，再加罚十个。」
「擦！」我心里佩服老师，这治人是真有办法。
「１、２……」老师不紧不慢的数着数，仿佛死神的脚步一点点的临近。
当数到「６」的时候，有点慌乱的李东一咬牙，费力的褪下裤袜，露出里面
的内裤，再迅速的脱掉它。
「哗！」当李东光屁股站在那的时候，女生们有些哗然，都羞得红着脸低下
头，不好意思看。
李东更是双手捂着，没怎么长开，有些稀疏毛发的鸟，羞得无地自容，傻傻
的愣在哪！
「都安静！」老师用教棍一晃，示意大家静下来道：「人体是世界上最美的
艺术，我们学芭蕾舞，就是要把这种美，用最优美和高贵的形式表达出来。我们
还有裸体芭蕾的课程，大家要逐步适应这种状态，用艺术的眼光来看待。这是艺
术之美，没什么可害羞的？」
两位老师一副风轻云淡，不以为然的表情。但我们却是还没有那份修养，眼
我转头看看姐姐和杨丽丽，发现她们都低着头，白嫩的脸蛋浮出红晕，我暗
自一笑，觉得蛮有乐的。
「啪！」一声皮肉被抽打的声音，传到了大家耳朵里。女生也顾不上羞涩了，
纷纷抬头向前面看去。
只见，李东已经趴在了方凳上面，撅着两瓣白屁股，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靠，至于吗？」我暗自鄙视李东，这才打了一下，就这表情，有那么疼！
反正我站着说话不腰疼。
「啪啪！」达到第三下的时候，整个舞蹈室落针可闻，只有李东忍不住用牙
缝吸凉气的声音。
「啪！」又是一下，江老师教棍高高举起，狠狠打在李东的屁股上。
「啊……」李东终于挺不住发出痛呼。
「擦……真那么疼吗？」我看李东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但教棍打在屁股上，
也没见有什么变化，只是微微有一点发红而已。
这高科技的教棍，看来真是名副其实。我也顺便问候了发明这玩意之人，他
家里祖上若干代。
好多女生都吓得闭上了眼睛，我看姐姐也紧闭着双目，吓得不轻。那边的杨
丽丽倒是没闭眼，但面容很不自然，后面背着的双手，相互紧紧握在一起，显得
很紧张。
「啪啪……」有节奏的皮肉拍打声，李东的惨叫声，一次次撞击着我们的心
灵，让我们对老师的敬畏，深入到了心里。估计以后，没有几个会把老师的话，
再当做耳旁风了。
难耐的十下抽打终于结束了，李东仿佛没了力气的死狗，趴在凳子上，好半
天才缓过劲来，慢慢的试着起身，甚至都无力去提裤子了。
我看到他本来不大的小弟弟，已经缩成了孩童大小，他双手捂住被打的部位，
不停的揉搓，一副非常凄惨的模样。
老师吩咐他去舞蹈室里的卫生间，按我们这些同学的样子弄好，之后就回来
归队。
我们目送李东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拽着到大腿处的裤袜和内裤，也没心思提
起穿上，就这么一瘸一拐的走向卫生间去。可以看出来，这十下真打的他够呛，
也确实如老师所说，没有任何的皮肉损伤。
我再次问候了发明这玩意之人的全家老少，估计同学里和我一个心态的应该
不少。
我们这些按要求穿着的，都吓得不轻，何况剩下几个单独站一块的女生了。
当江老师再次把目光移到她们那里，几个女生花容失色，一副想哭又不敢哭，
不知如何是好的可怜模样。
「可怜人自有可恨之处！」我忽然想到了这句话，谁让你们不照老师的话做，
我依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