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诗繫情】下集之六

【卑诗繫情】下集之六

【上接下集之五】

事情全都撞在一起,為了能夠順利和狗肉以及五元見面,杜立能一走出浴室

便故意大嚷著說:「波波,咱們午餐要吃快一點,要不然會沒時間逛書店,因為

球隊下禮拜有比賽,所以教練只准我白天放假、晚上一樣要參加團訓。」

對足球隊作業並不熟悉的竺勃當然沒想到愛人是在騙她,所以馬上接口應道:

「沒關係,那我們就少逛幾家書局好了,但是午餐一定要吃飽。」

她話才說完,人也從廚房冒了出來,看她額頭還在冒汗,杜立能連忙把披在

肩上的浴巾拿下來幫她擦拭著說:「看妳忙得滿頭大汗,咱們隨便吃點東西就好,

妳別再煮了,我現在就去把爐火關掉。」

竺勃一把拉住杜立能笑道:「早就上菜完畢了,誰還等你出來關瓦斯?」

趨近一瞧,熱騰騰的四菜一湯都還在冒煙,杜立能看著那精彩的菜色,忍不

住飢腸轆轆的說道:「哇!這樣我至少要吃三碗耶。」

「外帶一整鍋豬肝湯。」竺勃一邊開始盛飯、一邊詢問道:「你們晚上幾點

要開始練球?」

杜立能用湯瓢翻攪著鮮嫩的豬肝片應道:「七點,每遲到一分鐘就罰跑球場

一周。」

竺勃輕巧地將一碗白飯放在愛人的面前說道:「那吃飽以後我們就搭計程車

直接殺到重慶南路去,要不然能逛的時間還真不多。」

「不急。」杜立能先夾了兩片回鍋肉放到竺勃的碗裡,然後自己才夾著青菜

說:「遲個半小時沒關係. 」

竺勃也舀了一杓肉醬茄子放進他的碗裡說:「什麼沒關係,半小時要跑三十

圈耶,你想累死自己啊?何況你是隊長,怎麼可以遲到?」

這時杜立能忽然朝竺勃眨了一下左眼低聲說道:「放心,波波,就算跑五十

圈回來,我還是一樣有體力對付妳。」

大概沒料到杜立能會把話題扯到這上面,竺勃在頓了一下之後才紅著臉啐道:

「人家又不是你的敵人,幹嘛要對付我?」

望著她雙唇微嘟的嬌俏表情,杜立能趕緊又幫她夾了一塊糖醋魚片說道:

「所以妳也要多吃點東西,免得今晚沒三、兩回合就招架不住。」

竺勃低頭拌著白飯輕聲咕嚨著:「不理你了,就只會欺負人家。」

嘴裡雖然在埋怨,但語音當中卻帶著一種甜蜜的氣息,知道心上人其實很開

心以後,杜立能這才慢條斯理的扒著飯說:「要不然今晚換我讓妳欺負好了。」

「好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竺勃毫不思索的應道:「只要你不怕我罰你

在睡前要背好五十個英文單字的話,那你就準備接招。」

一聽要背書,杜立能當場便搖著筷子說道:「不行、不行,那我寧可整晚都

床上幫妳做苦工也不要背英文,妳不能逮到機會就整我喔,波波,這絕對不行!」

瞧著杜立能那副緊張的模樣,竺勃不笑了開來:「我就偏要,今晚你的苦

工就是上床前要先背六十個英文單字。」

「慘了、慘了!」杜立能使勁連扒了兩大口飯才口齒不清的說道:「那我非

得多吃一碗才行,要不然今晚一定會體力透支。」

竺勃喜孜孜的紅著臉回應道:「好啊,儘管吃,吃完了這鍋我馬上再煮一鍋

給你。」

這回杜立能用力吞下嘴裡的食物以後,突然又壓低嗓音說道:「那今晚的消

夜有沒有現榨的木瓜牛奶可以讓我喝?」

竺勃有點納悶的反問:「你為什麼三更半夜會想喝木瓜牛奶?」

她把話說完才猛地意會過來,剎時間只見她螓首一低連粉頸都紅了起來,在

輕咬下唇停頓了兩秒之後,她才夾著一大塊魚片狠狠塞進杜立能的碗裡嬌嗔道:

「不可以越說越不正經,再胡說八道我就要生氣了喔,現在趕快專心吃飯,否則

等你吃飽太陽都要下山了。」

杜立能沒再調皮,他先咬了半塊魚片,然後再把剩下的那一半夾在竺勃的面

前說:「好,那妳也吃一口,一人一半,感情才不會散。」

竺勃深情款款地凝視著他,接著便把那半塊魚片慢慢地吃進嘴裡,那種甘甜

而莊重的神情讓杜立能不由得心頭一顫,正當他想開口講話之際,竺勃已經搶先

說道:「你放心,立能,無論將來會發生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我都絕對不會負

你。」

杜立能『砰』的一聲放下了碗筷,他直挺挺的注視著心上人,等他站起來想

要走過去時,竺勃已經衝過來鑽進了他的懷裡,兩人的嘴唇立刻緊密地咬在一起,

天開始旋轉、地逐漸飄浮,兩個人跌跌撞撞的愛撫在一起,除了換氣和喘息,屋

子裡沒有任何聲音,時間早就毫無意義,直到杜立能右手的兩根手指想要從股溝

扣進愛人的下體時,竺勃才彷如大夢初醒般的制止道:「現在不行吶,立能,等

晚上再來、今晚人家願意讓你隨心所欲。」

本來正打算把竺勃抱到床上去的杜立能這才依依不捨地罷手,不過他在放手

以前卻刻意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嘀咕道:「隨心所欲?????那是說我今

晚可以胡作非為囉?」

臉色緋紅的竺勃怯聲應道:「嗯,人家會任你予取予求,可是????你要

溫柔一點,不可以利用機會虐待人家。」

幽柔的神態和語氣,使杜立能忘了應話,因為此刻他腦海中浮現的是那處誘

人且尚待他努力灌溉的後花園,而竺勃一發現他想入非非的表情,馬上將他拉回

到座位上說道:「你又在動什麼歪腦筋?再不趕快吃,飯菜都要涼了。」

杜立能這才回過神來笑道:「吃、吃、吃!當然要大吃特吃,要不然晚上怎

麼有體力幹活?」

望著愛人胃口大開的模樣,竺勃只是用寵溺的眼光看著並沒再說話,因為這

時她的內心也是漣漪陣陣,不過她幻想的不是床第風光,而是更深一層的實際問

題──懷孕!

一頓眉來眼去的午餐讓兩人都吃得很愉快,為了把握時間,一走出巷口竺勃

便伸手招來了一輛計程車,她的住處離書店街其實並不遠,所以才十分鐘左右她

們便已走在重慶南路上。

寶慶路、衡陽街和重慶南路這一帶,在午後的陽光下依舊是人來人往、車水

馬龍,體態高挑惹眼的竺勃拉著杜立能不停地往書店裡鑽,最多不會超過兩個鐘

頭,她倆便已抱滿一疊疊的書籍,那當中除了幾本英文刊物和兩本書法字帖以外,

其餘都是史冊、散文或詩詞、小說等,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並參與其間,杜立

能很難想像一個人一次會買這麼多書回家

最後一家書局幫她們把三十多本書分裝成兩箱,直到那時杜立能才曉得其中

一箱是竺勃買給他的,一想到那幾本精裝書和英語進階教本,他心裡便暗暗叫苦,

因為以竺勃的行事風格,肯定會要求【定時點收成果】,這一來他哪有時間處理

其他的事情?

雖然一人抱著一大箱書籍,但香汗微滲的竺勃仍然落落大方地邁著大步有說

有笑,這時她們的目標是桃源街的一家餃子館,看她一副駕輕就熟的模樣,杜立

能忍不住狐疑道:「波波,妳不是僑居加拿大嗎?怎麼台北好像妳比我還熟?」

眼看餃子館就將抵達,竺勃這才站定身子略事休息的應道:「這有啥好奇怪

的?為了要多補充一些新知和教材,以免被你們這些稀奇古怪的學生考倒,我常

和教其他科目的老師一起跑來這附近亂逛。」

這時杜立能帶點醋意的說道:「陪妳來逛的一定是男老師比較多吧?」

竺勃睜大眼睛盯著他甜甜的笑道:「我從未約過男老師同行,不過經常有人

會聞風而來倒是真的;那是他們神通廣大又兼消息靈通,我有什麼辦法?不過,

我倒是很喜歡你現在這種吃醋的樣子。」

沒想到心事會被人一語道穿,這下子杜立能只好板起臉硬著聲音恐嚇道:

「妳還敢偷笑?看我回去以後會不會把妳吊起來打屁屁!」

事實上這種小小的嫉妒心理反而會令女孩子心中竊喜,因為那表示她在對方

心中佔有舉足輕重的份量,所以竺勃立刻柔聲說道:「是,大王,但是在你處罰

人家以前能不能先讓我填飽肚子?」

這頓提早進食的晚餐其實是為了配合杜立能的時間,由於怕他遲到,竺勃把

每段時間都掐的很準,當她們把兩箱新書搬進屋裡時,剛好是傍晚的六點半,剩

下的三十分鐘足夠杜立能輕鬆地趕赴球場練球,只是竺勃並沒有發覺──搭乘原

車而去的心上人根本未曾換上球衣。

足球場距離杜立能和狗肉見面的地方至少有三公里,當杜立能抵達那家速食

店時,狗肉業已等在那裏,他們選擇坐在二樓的左邊角落,從透明玻璃望出去,

狗肉背後就是才剛亮燈的警察分局,雖然狗肉的住家就在附近,但那招牌對他而

言應該很刺眼才對,然而狗肉卻選擇了這裡,除非是他準備就近自首,否則一個

剛犯過罪的人為何要跑到這裡談事情?

通常只有需要警察保護的人才會喜歡那個鑄著和平鴿的牌匾,而狗肉一向對

條子極為不滿,因為他曾在大街上被攔下來搜過好幾次身體,因此對戴帽子的他

從未持正面看法,可是今天他卻選在這裡和杜立能見面,除非是這傢伙打算改邪

歸正,否則此舉實在有點說不通。

儘管心頭有所疑惑,但杜立能並不想打草驚蛇,他隨便點了一杯飲料之後闢

頭便問:「我先問你一件事,那天是誰負責在老師所喝的水裡動手腳?」

這是杜立能聰明的地方,他一開始就用肯定式的口脗發問,就是不願讓狗肉

有所閃避,因此話一說完他便緊盯著狗肉的眼睛等待答案。

狗肉的眼神游移不定,在撇了撇嘴角之後,他才不答反問的應道:「誰說老

師喝的東西有問題?我並沒聽李老漢提過這件事。」

「好,既然要玩遊戲,那我就陪你玩到底!」杜立能在心中打定主意以後立

刻放緩聲音說道:「狗肉,別騙我,我這是為了咱們好,因為竺勃事後就發現被

下了春藥,她問我的時候我也很意外,但她堅持要搞清楚,假如我今天沒給她答

案的話,她就要豁開來去報警,到時候誰會被法官判的最重可就很難說了,不過

這部份與我無關我絕不會認罪,倒是你,竺勃認為你嫌疑最大。」

緊張的神情出現了,狗肉睜大了雙眼爭辯道:「怎麼會是我?神仙水明明是

懶蟲和李老漢負責的????。」

發覺自己說漏了嘴,狗肉的表情有些驚慌和陰晴不定,他朝樓梯口看了一眼

以後才繼續說道:「那是李老漢他爸爸的東西,聽說藥效百發百中,不過當時李

老漢是說最好能夠備而不用,我發誓!我真的不曉得是誰餵竺勃喝下的,你也知

道,我只是很想上到竺勃而已,其他的我並不清楚。」

這次狗肉順水推舟推的一乾二淨,但是杜立能心裡卻是一陣冷笑,因為他壓

根兒沒料到膽小懦弱的懶蟲也會負責下藥,如果連懶蟲都敢大逆不道,狗肉又怎

麼可能只扮演一個邊緣人的角色?

疑問尚不止如此,杜立能還記得非常真確,當阿堯手拿雙刀衝向他時,他曾

仔細觀察在場每一個人的舉動,而狗肉似乎完全不知道會爆出那個環節,因為當

時從頭到尾他好像都站在杜立能這一邊,假設情況真是如此,莫非是李老漢連對

狗肉都有所隱瞞和保留?

這個疑點促使杜立能想到了另一個突破點,他趁狗肉有點心慌意亂的時刻,

冷不防地說了一句:「他媽的,搞不好咱們兩個都要在少年感化院裡蹲不少年。」

狗肉眉頭緊皺的問道:「你是說竺勃真的會去報案?」

杜立能也故意鎖著眉頭應道:「你說呢?難不成她就這樣算了?」

這下子狗肉再也沉不住氣了,他神色凝重的急急問道:「後來你不是一直陪

著她嗎?你有沒有送她回家?或是她有沒有對你說什麼重話?」

很好!杜立能很滿意狗肉的反應,因為這表示事態一片混沌,雙方誰都還沒

抓到要領,所以他馬上打蛇隨棍上的反問道:「你先告訴我,李老漢有沒有告訴

你要怎麼善後?」

狗肉沉吟了一會兒才應道:「他一直在打電話找你,想從你這裡知道竺勃的

態度,後來可能怕老師已經報案,所以連夜就離家出走了,他繞跑之前只通知我

最好也避一下風頭,免得條子直接就找上門來抓人。」

「那你為什麼沒跑?」杜立能用懷疑的眼神盯著他再問:「然後呢?你們有

沒有再聯絡?」

鬼祟的雙眸閃爍了一下狗肉才回答道:「沒有,我連阿旺和懶蟲也都找不到,

我還以為你有跟他們連繫到。」

既然狗肉切的乾淨,杜立能便故意換個方向問道:「阿堯呢?那傢伙狀況如

何?」

狗肉聳聳肩說:「我只知道他在住院,詳細情形我就不曉得了;不過李老漢

是留到他家人抵達醫院以後才走的,所以他可能比較清楚。」

看著那瘦削而黝黑的雙手在不停地互相摩挲,杜立能立刻看穿了狗肉內心的

不安,不過他依舊輕描淡寫的說道:「哦,那就是說阿堯的哥哥也現身了?」

狗肉突然用力吸啜了一口飲料才應道:「因為阿堯傷的很重,所以他家的人

都氣得跳腳,我想他們早晚會找你理論。」

杜立能哂笑著說道:「就是想找我討回一點公道對不對?媽的,也不想想自

己幹了什麼鳥事?不過沒關係,反正這件事總要有個段落,現在你只要把你所知

道的通通告訴我就好。」

狗肉滿臉裝瞎的表情說道:「我知道的就這些了,阿能,你別為難我好不好?

我昨晚已經失眠,今天你就讓好過一點吧。」

眼看對手存心打混,杜立能的聲音頓時沉了下來:「狗肉!我把你當兄弟

最好別把我當寶耍,說!我要了解你們設計竺老師上山的來龍去脈,你知道多

少就告訴我多少,如果你敢打折的話,就莫怪我會翻臉不認人。」

鬼祟而游移的眼神再度從狗肉眼裡閃現,他先緊張的挪動了下身軀、接著又

朝樓梯口張望了兩次,但生意不佳的店裡並沒客人上樓來,而在杜立能虎視眈眈

的注視下,他還是不得不乾啞著聲音說道:「老大,細節我真的不清楚,我只知

道一切都由李老漢策劃及主導,阿旺算是他的副手,我和懶蟲應該算是跑龍套的

跟班而已,連阿堯是何時加入的我都不曉得,我當時是因為得知你要參加,才會

滿口答應先帶老漢他們去山上探路,你也知道我小時候就住那附近,所以才會變

成開路先鋒. 」

原來還先探勘過路線,難怪竺勃會被引進那處沒有出路的山谷、而自己也像

無頭蒼蠅似的在山上繞了老半天,一想到當時焦躁的心情,杜立能不由得雙眼一

瞪的怒問道:「是誰主張要襲擊我的?你們總共還佈下了多少個圈套要對付我和

竺勃?」

看見杜立能怒眼圓睜,狗肉的頭皮當場一陣酥麻,但他雖然心頭忐忑,卻還

是賊眼溜溜地又朝樓梯口那頭望了兩眼,瞧著他一副賊頭賊腦的模樣,杜立能不

雙眉一揚的問道:「怎麼?你還約了別人嗎?」

嚴厲而帶著懷疑的語氣立刻使狗肉急急地應道:「沒有、沒有,我只是在想

李老漢故意把竺勃的內衣從被包裡偷出來到底有什麼用意而已。」

正所謂一葉知秋,杜立能是何等聰明之人,儘管狗肉說的不清不楚,可是他

一聽便馬上恍然大悟,原來那內衣是用來栽贓自己的;只是此時此刻他並不想被

岔開話題,因此他依舊咄咄逼人的悶聲說道:「你不必管他偷內衣要幹什麼,只

要快把重點告訴我就好。」

狗肉又支吾了一下,大概是判斷很難再拖延下去,這才嚅嚅諾諾的說道:

「我只知道準備那幾把傢伙的是阿堯,當時李老漢說是以備不時之需,是萬不得

已時要用來強迫竺勃用的,我真的沒想到後來會變成那樣,其實????一開始

我就反對用刀子去對付竺勃,但阿堯和阿旺就是堅持要帶。」

杜立能的腦筋轉得飛快,不過縱然他的心頭有把烈火正在燃燒,他卻仍然語

調輕鬆的問道:「喔,不錯嘛,狗肉,為什麼你會反對他們帶傢伙?」

這回狗肉倒是正色的應道:「因為咱們那麼多人、竺勃就單操一個,別說李

老漢早有陰謀,就算咱們真要硬上,她又能跑哪去?何況????。」

一發覺狗肉似乎有些遲疑,杜立能馬上緊迫盯人的追問道:「何況什麼?說,

沒關係,我只是想盡量了解狀況而已,免得到時候不明不白的去蹲苦窯,那才真

叫冤枉。」

一想到可能會被抓去坐牢,狗肉的眼珠子滴溜溜地連轉了兩、三圈,然後他

才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說道:「何況,除了李老漢還有神仙水那一招,本來阿堯還

要找校外的人先躲到山上去等著幫忙,所以竺勃根本就沒機會逃走。」

狗肉果然透露出了重點,聽到阿堯想找外人幫忙,杜立能已經心頭瞭然,看

來阿堯想對付他是早有預謀,不過事情的演變好像也沒照阿堯的希望進行,因此

他有點好奇地問道:「那後來那些人怎麼不見了?」

這次狗肉聳著肩說:「因為李老漢不同意,他不想把玩女人跟殺人兩件事混

在一起,所以沒答應阿堯找溪尾幫的人參加,依我看,他只是不想被別人拔了頭

籌,老實講,老漢滿腦子成天想的都是那碼子事,對混幫派的人他根本是敬而遠

之。」

杜立能思索著說:「阿堯本來想找幾個人幫忙?」

「五到十個吧。」狗肉用一種不以為然的語氣接著說道:「那傢伙可能有點

變態,他竟然說等把竺勃玩夠了以後,溪尾幫還有門路可以把竺勃賣到私娼館. 」

怒火從杜立能眼中迸了出來,他滿臉肅殺的問道:「他真的這麼講過?」

「應該是在吹大牛。」狗肉比了個不信的手勢說:「大概是聽他們那邊的前

輩胡謅過,所以跟著亂講,照那天的情形看,他的目標倒比較像是在你身上,要

不然整件事也不會搞成現在這樣;真幹他媽的!阿堯這笨蛋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

狗肉的不滿或許其來有自,因為原本他們心目中的一件大樂事變成如今這等

模樣,也難怪他會連阿堯的媽媽都罵進去,但無論事情變得如此複雜應該歸咎於

誰,杜立能此刻都無暇理會,打從聽到阿堯要找溪尾幫的人暗助開始,他心裡便

升起了一股警訊,他並不怕溪尾幫的報復、甚至也不把那些人放在眼裡,可是一

但阿堯把目標放在竺勃身上,那麼危機便會立刻升級,杜立能雖然易怒,卻絕不

魯莽,為了確定敵人的意圖和動向,他再次緊盯著狗肉發問:「溪尾幫被拒絕參

加以後,怎麼沒找李老漢麻煩?」

可能沒料到杜立能會有此一問,所以狗肉頓了一下才應道:「因為李老漢騙

阿堯說只要當天你不在場,那麼等竺勃讓我們先樂透以後,第二天阿堯就可以把

竺勃帶回溪尾幫去享受,因此溪尾幫的人才會同意事後接收。否則李老漢說他寧

可撤銷或改變計劃。」

聽起來李老漢對阿堯也有所防範,不過杜立能關注的不是這個,他追根究底

的問道:「原來你們還打算把竺老師留著過夜?還有,你為什麼說李老漢是『騙』

阿堯?」

或許是有難言之隱,只見狗肉眼神游移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口乾舌燥的嘎聲

說道:「呃,這個????其實??好吧、我承認!要過夜的地方是我找的,就

是半山上的一座廢棄工寮,因為很隱密又人跡罕至,所以大家都很滿意那個地點,

李老漢還戲稱那間小木屋是他為竺勃準備的『洞房』,除了早就在裡面預藏了一

些東西,他還準備了安眠藥和鎮靜劑,打算必要的時候給阿堯和竺勃使用。」

杜立能揚眉問道:「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打算把竺老師交給阿堯?」

狗肉篤定地點著頭說:「那是當然!他自己生吃都不夠了,怎麼可能再讓其

他人來分杯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哈竺勃。」

李子陽這小子果然是裡外都騙,不過這時杜立能不怒反笑的問道:「你呢?

你還知道多少秘密沒告訴我?心理上有沒有坐牢的準備?」

狗肉有些緊張的舔著嘴角說:「能不進去蹲當然是最好,如果真的不行????

我也認了,只是????在所知有限的情形之下,我總覺得好像被人利用了,唉,

反正做都做了,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

已經嚐到甜頭了還在叫衰,杜立能有點不齒的望著他說:「敢做就要敢當,

最好心裡有最壞的準備,還有,記得跟我保持聯絡,千萬別讓我找不到你,以

免我會胡思亂想,那樣可就別怪我誤會你了。」

話一說完杜立能便站起來丟了一百元在桌上,而心頭如釋重負的狗肉才剛鬆

了一口氣,沒想到甫一跨出座位的杜立能突然又停下腳步問道:「你真的沒什麼

事要再告訴我了?」

愣了一下之後狗肉才趕緊說道:「沒了,老大,剛才說的事有些還是阿旺私

底下偷偷告訴我,我才知道的,要不然恐怕我也跟你一樣還被蒙在鼓裡. 」

杜立能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接著還按著他的肩膀說:「其實你知道的並

不少,狗肉,交朋友貴在真誠,如果這兩天你有機會碰到李老漢,就代我轉告一

聲,說我想盡快跟他談談,時間地點由他決定,如何?」

狗肉面露難色的嘀咕道:「老大,這????這節骨眼上我哪碰得到他,你

還是問問阿旺或懶蟲他們吧。」

「碰不到沒關係. 」杜立能頭也不回地走向樓梯口說:「我是說如果能遇到

的話,否則你當作沒這回事就好。」

隨著聲音的消失,杜立能矯捷的身影也已經不見,不過杜立能的腳步並不快,

每走一步他都在觀察,從店裡到店外,他暗自注意著每一個身影,因為他判斷狗

肉不是單獨來赴約,所以他想知道陪同狗肉來的是什麼腳色,不過店內相當平靜,

毫無可疑的人物,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因此在掃視騎樓兩次也毫無所獲之

後,他利用大巴士靠站的時間,趁機將自己藏到了轉角的大理石柱後面。

上上下下的乘客容易擾亂別人的視線,假如敵人也在觀察杜立能的話,這會

兒應該會有點慌亂,但是等了片刻並沒有人在探頭探腦,倒是在大巴士開走以後,

有點愁眉苦臉的狗肉走了出來,他站在紅磚道上,似乎在等著要違規橫越馬路。

杜立能盯著他的背影,忖度著自己是否要再次現身,然後看看這瞧起來像是

棵牆頭草的傢伙會有何反應,因為杜立能始終覺得狗肉在避重就輕,並且一有機

會就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儘管可以確定他不是主謀,但他也不像只是隻想白吃

的惡狼,不過無論真相如何,杜立能現在並無意動他,為了掌握局勢,杜立能明

白隱忍才是上策的道理。

狗肉忽然動了,他不顧熙來攘往的車潮,竟然就那樣穿梭在車陣當中硬闖了

過去,看他那副急切的模樣,杜立能心知有異,果然就在一長串喇叭聲中,一輛

計程車倏地在他面前急停下來,只見狗肉一把拉開後車門便鑽了進去。

為了要看個真切,杜立能立即從石柱後面閃身而出,不過他只追了不到十步,

那黃色車身便已越過警局門口彎進了一條巷子,望著消失的車尾燈,杜立能有點

扼腕,因為他明確的看到車上坐滿了人,雖然在街燈反射下無法看清車窗後的人

臉,但他幾乎可以肯定裡面一定有他想找的人。

假如杜立能沒有停下腳步而繼續追過去的話,答案便會揭曉,因為那輛計程

車才轉進巷子沒幾步便踩了剎車,就在大燈熄滅的那一刻,有個精壯男子從牆角

走了過去,他和前座搖下車窗的人不知在說些什麼,大概只過了一分鐘,那男子

便轉身走進一扇幽暗的窄鐵門消失不見。

就在計程車掉頭時,擠在後座的狗肉一看到門邊那塊﹝警員宿舍﹞的小木牌

便有如芒刺在背,他不安的挪移了一下身軀,但坐在中央位置的阿旺卻用手肘頂

了頂他的腰身說:「看到沒有?我就說阿堯他們還是相當有實力的,有條子當咱

們後盾,你不必再怕姓杜的來找碴了。」

顯然狗肉並不喜歡有警察介入他們當中,他用咕嚨不清的語氣說道:「如果

竺勃報案呢?剛才那個人能幫我們擺平?」

阿旺雖然不敢打包票,卻還是帶點得意的說道:「至少我很確定,到目前為

止竺勃那騷並沒報案。」

這時坐在阿旺旁邊的人開口了:「你們兩個安靜一點,少在那邊給我雞雞歪

歪的說個不停。」

冷峻的語調立即讓兩個國中生噤若寒蟬,這時前座的人對司機下了指示:

「阿呆,直接把車開回菜市場的貨倉裡. 」

阿呆漫應了一聲後便用力踩下油門,就在他們經過第二個十字路口時,快步

而行的杜立能也正在通過斑馬線,雙方距離大約只有十幾公尺,但由於人車都相

當擁擠,因此他們彼此都沒發現對方就近在咫尺。

二十分鐘後杜立能便抵達目的地,那是五元家的巷口,一大遍老舊的平房糾

集成一個雜亂的村落,而五元在這龍蛇雜處之地算是熬出了頭,小小年紀在村子

裡已經可以一言九鼎,而且他在有了自己的地盤以後還懂得人和之道,因此跟附

近的街坊鄰居相處的還不錯,當然,杜立能在這兒的知名度與人緣也不差,因此

他一路走來至少已經和七、八個人打過招呼。

五元和兩個跟班坐在樹下抽菸,他一看見杜立能便跳起來嚷道:「阿能,你

怎麼知道我在家?要來怎麼不先打個電話?」

「來突襲檢查呀。」杜立能邊說邊和他那兩個手下揮手招呼,然後才正色朝

五元說道:「你家裡有人嗎?要有咱們就到外頭溜溜。」

五元一聽立刻心領神會的應道:「沒人,我老媽去打牌,咱們進去再聊。」

走進屋內的只有他們倆,五元那兩個手下識趣的留在外頭,而杜立能一坐定

便問道:「阿旺那邊消息如何?」

「搞定了。」五元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說:「這是地址,我已經派人去看過

那地方。」

杜立能一面端詳著那張印刷廠的名片、一面問道:「有沒有看到人影?」

「沒有。」五元搖著頭說:「不過有個剛去的工讀生在那邊幫忙打雜,已經

確定是我們要找的人。」

對五元的辦事能力杜立能從不懷疑,因此他把名片遞回去說:「你這兩天有

最好親自去勘察一下環境,我想把他逮個正著。」

五元的眼睛亮了起來說:「那還等什麼?我現在就過去。」

杜立能比了個手勢說:「別急,看過以後記得把這張名片丟掉,還有,如果

沒問題咱們明天就去堵人。」

這下子五元連濃眉都豎了起來,他興致勃勃的說道:「明天的車子我來調,

要多少人手?」

杜立能搖著頭說:「不要用自己人的車,咱們坐計程車過去就好;你挑個眼

明手快、嘴巴又牢的跟著,我也找個認識阿旺的人一起去,就咱們四個,千萬別

大張旗鼓。」

「了解。」五元拍著胸脯說:「我會低調行事,咱們就給他來個神不知鬼不

覺. 」

為了心上人的名節,杜立能當然不想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因此他點著頭說:

「對,最好是最高品質──靜悄悄。」

這句套用冷氣機的廣告台詞,果然使五元立即冷靜下來,他像個無事人般的

說道:「咱們到對面的海產店吃點東西去。」

「不了,我已經吃過晚飯。」杜立能站起來繼續說道:「辦事前記得要滴酒

不沾;還有,海產店的阿華可能是警方的線民,你要稍微注意一下。」

這消息讓五元皺了下眉頭,他大概沒料到自己常去的這家店老闆會是個抓耙

子,不過杜立能的消息來源他絕不會懷疑,所以在頓了一下之後他隨即說道:

「了解,阿能,我就跟外頭那兩個小弟去吃牛雜好了。」

點通了五元以後,杜立能馬上閃人,這次他一走出巷子便開始跑步,起初他

只是小碎步慢跑,等碰到第三個紅綠燈時他已熱身完畢、同時速度也逐漸快了起

來,遇紅燈不停是他練跑的習慣和原則,所以他常常得跟著綠燈繞圈子前進,但

不管是騎樓、紅磚道還是任何路況,他輕盈而敏捷的身影總是蹦跳自如,很少會

有中途被障礙物阻擋或停頓的時候,除非是有人跟著他一起跑,否則很難了解那

是一件多麼高難度的運動。

這就是杜立能訓練自己反應和速度及體能的獨門秘方,因為就在瞬息之間,

他得看清楚每一個落腳處有無失足的危險,那種準確度不僅要對周遭的事物與人

車動向瞭如指掌、並且還需具備超人一等的判斷力,有時候他甚至直接跳越停在

路邊的車輛和施工用的圍籬,其目的並非是在向路人炫耀或尋求刺激,事實上他

只是在不斷鞭策自己,除了想要精益求精以外,他還有一個從來不願向別人透露

的心思。

可能是受了武俠小說的影響,別人是在深山大壑裡苦練絕世神功,但杜立能

卻只能遷就現實窩在都市叢林內小試身手,無論是挪騰閃躲還是翻滾跳躍,他優

異的腳程和驚人的腰力都絕非常人所能及,可是他自己並不滿意,因為他比誰都

明白,除了在球場上快、狠、準是致勝法寶以外,對付街頭的敵人通常也非常有

用,所以他樂此不疲,就像時下在歐美正流行的『極限運動』一般,杜立能心中

想的就是如何挑戰和超越自我

源源不絕的生命力讓他永遠精神奕奕,儘管竺勃的租所和五元的住家是在相

反的方向,但將近半小時的街頭練功對他而言只是牛刀小試,當他滿頭大汗出現

在竺勃的面前時,渾身散發著清香味道的美人兒連忙將他拉進屋子裡問道:「你

怎麼流汗流成這樣?你們今晚有比賽嗎?」

杜立能一把將竺勃緊緊摟在懷裡磨蹭著說:「因為急著要抱妳上床、跟妳玩

親親,所以就一路追趕跑跳碰的蹦回來了。」

瞧他一副汗流浹背的模樣,竺勃怎麼也沒想到杜立能壓跟兒不是去踢球,聞

著他滿身的汗酸味,竺勃趕緊輕推著他說:「去、去、去、去洗澡!哪有人這樣

又髒又臭的就想上床?」

儘管知道竺勃不是真的要趕他,但杜立能還是裝出大色狼的嘴臉說:「來來

來,先親一個再說. 」

由於個子矮了竺勃有半個腦袋,因此他就算踮腳尖也不一定能吻到那對性感

又誘人的紅唇,更何況竺勃好像算準他會亂來,就在杜立能剛想有所動作時,竺

勃已經主動快速吻了一下他的額頭說:「好了,小壞蛋,快去沖個澡,人家又不

會跑掉,這麼急幹什麼?」

本來杜立能只是想掩飾自己欺騙愛人的心虛而已,所以他並無存心一進門就

要與竺勃親熱,誰知就在他想虛晃一招便打算要鬆手之際,竺勃忽然低頭在他耳

邊呢喃著說:「其實,一整個晚上人家都好想你,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覺

得好孤單、好害怕,怕你再也不會回到我身邊????。」

帶點幽怨而且越來越弱的聲音,頓時撩亂了杜立能的心情,伊人那如泣如訴

的表情,就宛若驚濤巨浪般拍打著杜立能的胸膛,他把竺勃死命地摟在懷裡安慰

道:「我知道、我知道,波波,妳什麼都不必再說了,以後我會盡量陪在妳身邊,

我發誓!我要當妳生生世世的老公。」

事實上此刻的杜立能有點心慌,突然發現竺勃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他不僅

相當惶惑、甚至還有一種手足無措之感,因為竺勃健康爽朗的陽光形象以及待人

處事的方式,在在都顯得既勇敢又堅毅,如今的這種表現根本是他始料所未及,

因此除了暗罵自己的粗心大意之外,他也只能急切又熱情地愛撫著竺勃的背脊。

而竺勃並沒再講話,她只是一逕地搜尋著愛人的嘴唇、同時身體也在那雙強

壯的臂彎裡不斷地蠕動,那熱切的鼻息和饑渴的回抱,使杜立能感到有些訝異。

不過從杜立能耳畔迅速轉向他下巴的那股熱氣,使他無法繼續思考下去,竺

勃這居高臨下的一吻,讓這渾身是勁的愣小子跨下立即有了反應,因為就在那溫

婉而多情的舌尖鑽入他嘴裡的那一刻,他突然發現愛人胸前那兩粒硬挺的奶頭在

摩擦著他的肌膚,那麼明顯、又那麼不顧一切,本來杜立能還滿腦子困惑,但是

就在他的右手往下滑到竺勃的股間部時,他馬上就恍然大悟,原來,竺勃的外衣

底下是一遍真空。

完全沒料到竺勃根本沒穿內衣的杜立能,在遍手所及盡是光滑細嫩的觸感之

下,不但褲檔裡的小老弟開始躁動、就連他的雙手也更加忙碌起來,從腰身到大

腿、從股溝到捧住整個香臀,他就像個三年不知肉味的好色鬼,也不管竺勃是否

喜歡,竟然就火辣辣地想從後面扳開那兩片溫潤的陰唇。

竺勃並沒有閃躲,她繼續用舌頭和杜立能在嘴裡纏綿,每一次交捲和高亢的

鼻息,都讓杜立能更加肆無忌憚,無論那幾隻忙亂的手指反摳的有多深,竺勃都

心甘情願地逆來順受,她不僅左腳越抬越高、就連半裸的雪臀也慢慢搖擺起來。

潮濕的蜜穴已經出現涓涓細流,在輕薄柔軟的大罩衫下,竺勃那兩條白皙

長的玉腿差不多就要完全裸露,而杜立能的右手還急著要把下襬往上掀開,可能

是因為他的動作太大或是力道太強,導致原本就只用單腳站立的竺勃身體一個不

穩,差點就往一旁摔倒下去。

幸虧杜立能腳力足站得穩,就在踉蹌發生的第一時間他已抱牢竺勃的腰身來

個就地旋身,雖然腳下仍不免倒退了兩小步,但在竺勃整個上半身都傾靠在他身

上的情形之下,他沒撞倒餐桌已算是反應一流,不過這時才剛停止熱吻的竺勃卻

緊盯著他說道:「來,阿能,今晚把你想要的通通從我這裡拿去!」

微張的性感雙唇還在喘息,但堅定的雙眸就像夜空的星辰那般明亮而清澄,

望著竺勃那宛如微醺中的臉龐,杜立能心頭又閃過了一絲困惑,他不曉得今晚竺

勃為何會如此激情、甚至是有著少許的狂野?就在他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時,竺勃

已經倒退一步,並且開始褪下她身上唯一的那件衣服。

每個動作竺勃的眼睛都緊盯著杜立能,除了在大罩衫擋住她臉部的那一瞬間,

她的視線始終都沒飄離過,那種專注又執著的神色,讓杜立能在怦然心動之餘,

還不免更增了幾分愛戀,然而更叫人詫異的事還在後面,就在竺勃拋開手中的衣

服以後,她竟然就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她就跪在杜立能的跟前,當她伸手要去解開杜立能的皮帶時,難以置信的傻

小子只能沙啞著聲音說道:「波波,我??還沒洗澡,妳不是要我先去冲涼嗎?」

明亮的雙眸仰望著他說:「你洗不洗澡都是我至愛的男人,你隨時都可以要

我,因為我這輩子只願做你的女人。」

杜立能還想說點什麼,但過度的感動卻使他只能默然,他低頭望著繼續在幫

他脫卸褲子的美人兒,那長長的眼睫毛下專注地表情和巍峨雙峰下併攏的雙膝,

形成了一幅動人心魄的景致,他從未想像過這種畫面、更沒料到竺勃會如此的服

伺自己,然而事實擺在眼前,天堂原來離他如此之近。

這一幕讓杜立能憶起了竺勃在訓導處幫他包紮傷口的那件事,當時他就曾有

過一股衝動──想把這溫柔體貼的美女抱進懷裡盡情地疼惜;而如今他不僅美夢

成真,並且竺勃還像個日本女人般,赤裸而溫馴的跪在自己面前。

一想到這裡,杜立能是既不捨又愧疚,但是就在他也想跪下來將面前的女人

緊緊擁入懷裡時,竺勃卻忽然站起來脫卸著他的衣服說:「呆呆的在胡思亂想什

麼?連襪子被我脫了都不知道?」

其實杜立能並非不曉得,而是他整個人完全陷入那股澎湃的思潮當中,因此

他只本能的配合著竺勃,當下半身光溜溜時,他甚至還因為自己那支昂然挺立的

命根子感到有些羞恥,不過竺勃似乎蠻欣賞他此刻的沉默,就在他的上半身也空

無一物時,竺勃已經貼上來在他耳邊繼續說道:「親愛的,你還在等什麼?難道

還要人家求你你才肯動手?」

杜立能動了、而且是發狂般的大動作,他先是一把將竺勃抱進懷裡想要索吻,

但是身高的劣勢讓他一時之間無法得逞,因此他乾脆把整個身軀向著竺勃強壓下

去,這突如其來的爆發力任誰都承受不了,所以竺勃在連退了兩、三步之後便順

勢往後躺了下去,而事情也正如這個當老師的所預料,杜立能並沒讓她們倆摔倒

在餐桌上。

適時用左手扶住愛人後頸的杜立能,輕輕把竺勃放倒在餐桌上,然後他一面

隔著衣服吸啜眼前那凸起的奶頭、一面用右手從下襬一路往上探索,他沒直接就

攻擊三角地帶,這越來越懂得享受的渾小子,先是在那遍光滑的股肱處恣意撫摸,

然後再沿著曲線優美的外臀圍往上遊走,微微蠕動著的水蛇腰令他不由得使勁咬

了一下嘴裡已完全硬挺的小奶頭,不過他的挑逗這可才剛開始而已,就在竺勃終

於忍不住哼出第一聲吟哦時,杜立能厚實有力的手掌竟然就在抵達高聳的肉峰底

部那一瞬間便緊急撤了出來。

這隻刁鑽的手掌並非單純而直接的撤退,事實上在他收兵以前,他是非常技

巧地順著雙峰周圍繞了一圈,那凹凸玲瓏的線條和美妙的觸感,使杜立能和竺勃

同時都興起了一陣難以言喻的快感,尤其是竺勃在下巴猛然往上一仰之後,隨即

便聽見她像在回味似的輕嘆道:「啊、好美??好棒????立能,你今天怎麼

跟平常都不一樣呀?」

渾小子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只是抬起頭來一邊望著竺勃那如癡如醉的美

妙表情、一邊把剛騰出來的右手用力抓住左邊的高峰擠壓著,這種粗魯的搓揉並

未使佳人不悅,她只是在杜立能開始移位要把整個人正面壓在她身上時低聲說道:

「能,把我抱上床去???在桌子上????感覺好奇怪。」

或許這種雙腳垂地、上半身仰躺在餐桌上的姿勢會讓不少女人都感到有點羞

窘吧?杜立能睇賞著愛人那種既期待又羞赧的表情,心裡真是又愛又憐,不過他

已下定決心,今晚一切都要照著自己的意思做,因此在兩手都扶在雙峰的邊緣以

後,他才輕聲的說道:「波波,妳心理上要準備好,從現在開始我可能會變成一

頭野獸. 」

他話還沒講完,竺勃便已感受到雙峰上快速增強的力道,那種毫無保留的抓

捏和推壓,彷彿想把那兩顆充滿彈性的大肉球硬生生地從衣服內逼出來,杜立能

有時把它們拼命的擠在一起、有時又會突然的轉向去攻擊奶頭,他又掐又擰,偶

爾還會低下頭去咬上一口,也不管心上人是痛苦還是快樂,他就是一心一意想要

嚐試不同的作愛方式。

竺勃壓抑不住的呻吟和輕微的喘息聲此起彼落,她的一雙柔荑先是搭在愛人

的肩頭,接著便緊緊抓住餐桌的兩邊,但是每當杜立能盡情啃嚙她的奶頭時,她

的雙手則會來回不斷交叉在自己的頭頂,若是出現能使她更加亢奮的狀況,她便

會本能地縮腿偏頭,然後雙手反扳著頭頂上方的桌緣,同時胸膛及下體都會激烈

的挺聳而起。

看竺勃一副備受煎熬、酥癢難耐的模樣,杜立能並沒有因此放棄,他繼續用

左手照顧著雙峰、右手則迅速探向那條屈起在他腰際的雪白大腿,光滑平順的細

皮嫩肉引導著他的手掌持續向前探索,他從外緣摸向內側,就在剛伸進罩衫下襬

的第一時間,他和竺勃悽迷的雙眼終於正式的交會。

有好幾次杜立能望向竺勃時,他的愛人都是闔著眼簾在輕哼漫吟,那微張的

檀口似乎有話要說,但那不時輕搖一下的螓首又好像非常享受,為了不去打擾竺

勃的天際遨遊,杜立能一再放棄想要狂吻佳人的渴望,然而,在這四目深情交接

的時刻,這渾小子說什麼也無法再忍受下去,可是他連念頭都還沒有轉完,竺勃

已經猛地抱住他的後腦,一把將他狠狠的拉了過去。

竺勃的身體是呈四十五度角在和杜立能接吻,他們倆一個是雙手撐在桌面、

一個則是環抱著愛人的頸脖,雙舌吞吐、妳進我出,除了牙齒的碰撞,還有唾液

的互換,儘管兩個人都閉著眼睛,但他們的舌尖依舊能夠準確無比的在空中數度

交纏,竺勃的鬢髮逐漸散亂、雙腿亦越張越開,而杜立能則已擠身在她兩膝之間,

雙手也同步拉住了她的衣襬.

大罩衫被粗魯而猛烈地向上拉起,杜立能那種迫不及待的感覺,就像要把那

件衣服撕個粉碎,因為那根本不叫脫、而是在扯,假如不是竺勃自己都在動手幫

忙的話,別人看了一定會以為這是一場強暴。

越急衣服就越絆手,明明是件寬鬆的薄衫,他們卻費了好一會兒工夫才將它

拋到空中,這時候竺勃可能以為杜立能是急著要策馬入林,所以她已經準備好要

帶領夫君進入幽深的小徑,誰知渾小子並未翻身上馬,就在竺勃滿心期待之際,

那對厚實的手掌卻又握住了她巍顫顫的雙峰。

這回杜立能確實是不按牌理出牌,別說竺勃會感到意外,就連他自己恐怕也

莫名所以,因為他一看見那對光鮮圓潤的大乳房,忍不住便又把它們抓進了手裡,

他的肉棒本來業已硬到快要僵掉,但這時他卻寧可先把玩眼前的崇山峻嶺,也不

願一頭栽入潺潺的溪水當中,他一面輕捻慢撫、一面欣賞著愛人幻化不定的表情。

在那種灼熱而多情的眼光注視之下,竺勃依然會臉紅心跳,她有點羞人答答

地輕扳著杜立能的手肘問道:「你這樣一直看人家幹什麼?」

杜立能並沒有馬上回答,在雙手來回交互搓揉過他掌心下的挺翹奶頭以後,

他才俯身下去應道:「因為我就是喜歡看妳,誰叫妳要叫人百看不厭?波波,妳

知不知道妳有多美、多迷人?我好擔心妳會變成我一手無法掌握的女人。」

聽到杜立能在胡亂套用廣告詞句,竺勃不有點莞爾,因此她也語帶俏皮的

說道:「一隻手無法掌握,那兩隻手一起來不就得了?」

她邊說邊把杜立能的雙手一起拉到她的左胸上,這一來杜立能又多了一份可

說是嘆為觀止的亢奮,因為即使已經雙手合握,但那粒淡紫色的奶頭還是兀自超

然物外,除非杜立能是刻意移動手掌去觸摸它,否則它就剛好逍遙自在的怒凸在

兩隻手掌中間.

或許是以前竺勃的乳房從未如此堅挺,因此杜立能並未發覺它們底部的圓周

率是這般傲人與完美,在宛如發現新大陸的情形之下,杜立能腦袋一偏便把那粒

奶頭含進了嘴裡,剛才是隔了層衣料,現在是直接舌頭對奶頭,那種極度敏感

刺激,讓兩個人都出現了明顯的反應,竺勃是在悶哼一聲以後,兩手又扳住桌邊

輕輕的蹬腳;而杜立能則是嘴巴忙著吸吮、右手卻毫無章法的往愛人胯下急探而

去。

微微扎手的感覺,使杜立能的掌心更加用力地往草叢中央按壓下去,那一小

片茂盛而豐腴的草原,早就沾染了部份的春露,循著那潤濕的溪谷往下搜尋,杜

立能很快便找到了桃花源的入口,當他用指尖去輕輕的撩撥時,竺勃的胴體發出

了顫慄,雖然只是一瞬間的反應,但那逐漸氾濫起來的深壑,卻已足夠讓杜立能

的中指輕易滑入。

隨著像是幽嘆般的喘息,竺勃的上身明顯地往上拱起,同時那處芳草萋萋的

丘陵地也更為突出,這種亢奮的姿勢使杜立能益加容易上下其手,他一手愛撫竺

勃的胸膛、一手開始輕巧的摳挖,除此之外,他的腦袋也不斷在那遍白皙的胸腹

地帶鑽來鑽去。

雙眼緊閉的竺勃開始拋擲身體,她有時把上半身重重的摔下、有時又急遽的

往上弓起,只要杜立能用兩、三根指頭一塊插入她的秘穴,她便會激烈的扭轉著

身體,甚或兩腳亂踢兼哼叫著奇怪的語音,而杜立能雖然也會聞聲停下來抬頭一

看究竟,但愛人那披頭散髮螓首亂擺的模樣,卻只會激發他更強悍也更大規模的

全面攻擊。

這回他是蹲跪在竺勃的兩腿之間,除了嘴巴異常忙碌以外,他的雙手也分別

掐住竺勃的奶頭在逗弄,隨著時間的延長,竺勃修長的雙腿不僅越舉越高、並且

還越張越開,也許是杜立能的嘴上功夫實在了得、或是他的舌頭實在呧的太深,

只見竺勃在猛打了一個哆嗦以後,忽然雙手緊扳著自己的腿彎處呼喊道:「啊!

能????親愛的????快、快點上來????你今天????怎麼????

這麼厲害?」

竺勃這種上氣不接下氣的音調總算讓杜立能暫停下來,不過他只是多望了兩

眼,然後便又繼續埋頭說道:「因為波波今天也有點不一樣,所以我可能被妳感

染了。」

看見杜立能依舊津津有味地品嚐著自己的私處,竺勃雖然有些羞澀,但臉上

明顯有著掩抑不住的欣喜,她無法把大腿張得更開,但卻可以輕輕挺聳著下體去

迎合愛人的舌頭和剛剛加入的兩根手指,被攪拌出來的淫水聲參雜著她放浪的呻

吟,差點使杜立能想要同時闖入緊密的後庭,如果不是竺勃適時發出痛苦的呼聲,

杜立能的大拇指恐怕會強行擠入那朵小菊蕾的中心。

知道杜立能有滿腔慾火亟待發洩以後,竺勃憐惜地愛撫著他的後腦勺說:

「傻瓜,別急,那地方需要潤滑才行,如果你現在就想要的話,我們得想點辦法

找樣替代品。」

杜立能其實並不熱衷肛交,他只是從未如此仔細欣賞過竺勃的下體,這種近

距離的觀察,連小陰唇底部的恥毛都可以纖毫畢露,就遑論陰道內被他每一層都

翻遍的那些粉紅色嫩蕊了,女人的美令人驚嘆、而女人最美則必然隱藏,除非

是經驗老到的礦工、否則就要像是杜立能這樣的幸運兒,要不然絕對尋不到類似

竺勃這樣的人間極品。

無論是線條或造型、還是顏色與恥毛的搭配,竺勃的整個陰戶就宛如是一幅

完美的人體畫,不但找不到任何瑕疵、甚且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杜立能除了神

馳於那遍鬱鬱蒼蒼的原始草原,草原下的幽谷與深壑也令他流連忘返,小溪潺潺、

一潭氾濫的景像更讓他有人間仙境之嘆,他雙膝跪了下來,沒有人曉得他是在膜

拜還是在懺悔,竺勃只知道當杜立能的舌尖碰到她的菊蕾時,她原本就已半露的

陰蒂整顆都急遽地膨脹到極致。

這是一次徹底的品嚐與鑑賞,以杜立能的年齡並無法有太多的性經驗,因此

他的舌頭有些笨拙、手指頭也不夠靈巧,但那份專注的心情和熾熱的眼神卻讓竺

勃甘於任他予取予求,不管是溫柔還是粗暴,竺勃總是盡其可能的張開雙腿,然

後一次又一次的挺聳著雪臀去迎合。

也許這就是女性最甜美的宿命,她們為了愛情幾乎什麼事情都肯做,竺勃根

本不在乎這年紀比她小了許多的少年將來會不會是她老公,她只是全心全意配合

胯下之人的需索,即使是閉著眼睛,她也知道自己的下體已經濕得一塌糊塗,

但是在無邊快感一陣強似一陣的襲擊下,她不僅開始旋轉臀部,而且還氣喘吁吁

的呼喚道:「喔??噢????能??快、快點上來????人家快要爆炸了????

喔??啊??人家真的好想要????。」

越來越激聳的下體使杜立能的舌頭一再滑出陰道,但那帶點黏稠的淡白色淫

水卻有如是他此刻的沙漠甘泉,只見他連下巴和鼻子都被糊成一遍,整顆腦袋還

是在拼命的往裡面鑽,如果不是他後來有點變態的胡亂啃咬陰唇,竺勃可能還會

任他褻玩下去,不過早已慾火焚身的美人兒終究無法再忍受下去,就在杜立能首

次把三根手指頭深深的插進陰道時,竺勃忽然兩腿用力一夾,同時有點氣急敗壞

似的說道:「來、快點!親愛的????我準備好了,就是現在、就是今天!????

快點!能,我現在就要。」

雖然不明白竺勃為什麼會說『就是今天』這四個字,不過杜立能終於停止了

所有動作,彷彿還在品味殘留在舌尖上那幾滴芬芳而沁涼的淫水,這渾小子也不

管竺勃的眼神有多麼渴盼,竟然在慢吞吞的站立起來以後,還舔了舔舌頭自問道:

「怎麼會有點辛辣?」

這問題幸好不是向竺勃發問,否則恐怕連當老師的竺勃也會被難倒,在伸手

抹了抹下巴的水漬之後,杜立能這才看著胸膛起伏不定的愛人說道:「波波,今

晚我要從這張桌子跟妳一直玩到床上去,連地板我也要來一次,妳準備好了嗎?」

竺勃用無比媚惑的眼神望著他說:「別光說不練,能,你沒看到人家都等好

久了?」

「好!」這回杜立能是動口也動手,由於竺勃的身高和所躺的位置讓杜立能

的陽具完全搆不著,所以他必須雙手抓住竺勃的小蠻腰,然後使勁往下一拖的說

道:「那我們就來個盤腸大戰。」

竺勃的整個臀部都垂到了桌外,這樣杜立能才能輕易由下往上一頂而入,不

過想痛快地全根盡入他還是得抱住竺勃的大腿才行,在連續挺送三次終於觸底以

後,他先浸泡了幾秒鐘,然後才開始一邊抽插、一邊俯身吻著高聳的乳房,直到

這時他倆互視的眼神才停止交會,竺勃滿意的闔上眼簾,雙手輕輕愛撫著小情人

的後腦,而杜立能則像嬰兒般不停吸啜著奶頭、同時逐漸拉大他頂的縱深。

並不結實的小餐桌很難承受愈來愈強的撞擊力道,只撐了不到兩分鐘,杜立

能便聽到了卡榫鬆動的喀吱聲,但他評估一時之間應該還沒有解體的風險,所以

他繼續大開大閤的奮力攻擊,只是搖來晃去的桌身總是讓人感到不安全,因此竺

勃試著想用雙手反撐著牆壁以減輕餐桌的負荷量,可是這招根本無濟於事,因為

在杜立能跡近蠻幹的情形之下,那張可憐的桌子早就不斷移位、並且有一角還撞

到了廚房的門框。

竺勃有點擔心、卻又不想叫杜立能中止下來,因此她一手扶著牆壁、一手撐

著門框喘息道:「輕、輕點????能,桌子快要被我們壓垮了。」

正在快意馳騁的杜立能怎肯放慢速度?他一面踮著腳尖盡情狂頂、一面仰頭

望著竺勃說道:「沒關係,波波,壓壞了我再去買張鑄鐵做的。」

這半大不小的莽少年壓根兒不曉得竺勃在顧慮什麼,他只是一個勁的衝鋒陷

陣,完全沒想到四隻桌腳在塑膠地板上磨擦出來的異音,那種像機械怪獸在磨牙

的尖銳聲響、再加上桌角不斷撞擊牆壁的『硿硿』聲,就算竺勃拼命忍住快感

侵襲不敢大聲呻吟,但左鄰右舍恐怕一聽就能猜出是怎麼回事,竺勃畢竟還是個

矜持的少女,一想到萬一明天有鄰居用那種異樣的眼光看她,那顆芳心還真有些

噗噗亂跳,只可惜她有心無力,那張桌子還是在杜立能的折騰下顛頗個不停。

不過竺勃終究是個喝過洋墨水的代課老師,她一聽到杜立能那無厘頭的回答,

突然也心生一計的說道:「能,抱我進房間,人家想趴在床邊讓你從後面來。」

在下體還緊密相連的狀況下,杜立能雖然一把就將竺勃抱離桌面,但是他並

未把那具春心蕩漾的胴體放下,他只挪動了一小步,然後便展開讓竺勃大感意外

的凌空衝刺,望著愛人那有點驚訝的表情,這渾小子一面用力抱緊那渾圓又結實

的雪臀、一面露出得意的笑容問道:「怎麼樣?波波,妳喜不喜歡這一招?」

只要不再聽見餐桌的搖晃聲,竺勃的心情便輕鬆了不少,因此她雙手緊抱著

杜立能的後頸應道:「你愛怎麼玩都可以,能,不過你千萬不可以把我摔下去,

小心地板有時候會很滑。」

塑膠地板上確實閃爍著水漬,那有可能是杜立能滴落的汗珠、也有可能是竺

勃淌流下來的淫水,不過他們倆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些,就在竺勃話才剛說完的那

一瞬間,杜立能已屈膝聳臀,狠狠往上一頂,或許是力道還不夠猛,杜立能並沒

有觸底的感覺,因此他不得不加快頂的速度說道:「妳別光留意著腳下,當心

我一口氣把妳頂到天花板上去。」

強大的頂力量果然令人難以招架,儘管竺勃的雙腳交纏在杜立能腰後、兩

手也緊攀著他的肩頭,但那激烈的撞擊和聳動,還是讓竺勃的身體不停地往上拋,

那情形就宛如竺勃在騎健身房裡的洛克馬一樣,如果不是靠著手長腳長,光是那

股驚人的離心力恐怕就會把人拋到半空中。

一個是拼命想要把人抱牢、一個是使勁想要把人撞飛,在你來我往的過程當

中,兩個人都是精神奕奕、卻也都氣喘吁吁,汗水在彼此身上流竄,導致他們的

身體越來越滑溜,除了呻吟與低吼,言語此時根本沒必要,隨著杜立能的腳步不

斷往前移動,竺勃的身體便愈挺愈高,有好幾次她想熱吻愛人,可是她的舌尖卻

連杜立能的額頭都碰不到。

明知腳下越來越滑,但是執拗的杜立能並不想停止,他繼續急攻猛打,似乎

非把敵人殺到哀哀告饒不可,只是馬有誤蹄、人也會有所閃失,就在他突然張嘴

含住竺勃左邊的奶頭吸吮時,可能是因為平衡感不足的關係,他整個人猛地往一

旁傾頹了下去,眼看這一跌就將讓大戰中止,誰知就在最關鍵的那一秒,竺勃的

雙手竟然扳住了門框。

性器官都還沒分離,杜立能便又把竺勃抱回了懷裡,不過這次他改採緩頂

慢抽的戰術,在相視一笑之後,他倆的舌頭開始纏鬥在一起,一直到竺勃把兩手

像吊單槓般的吊在門框上面,杜立能才第一次把硬梆梆的肉棒整根抽離,不過他

並不是要休息,而是想到了一個使竺勃更淫蕩的姿勢。

配合度百分之百的竺勃在杜立能的要求下,乖巧的轉了個身,她雙手還抓在

頭頂的門框上,但即使她蹶起臀部,這高難度的體位杜立能卻還是搆不著,在試

了幾次都無功而返以後,反倒是竺勃想到了辦法,她彎下腰身,兩手與身體平行

緊撐在門框上,接著把雙腳大幅度的張開,等杜立能能從後面順利頂入的時候,

她才螓首一垂的說道:「來吧,能,今晚把你想要的通通拿去。」

身體半伏、四肢大張的竺勃將滿頭秀髮披散在左臉頰上,那豔麗的胴體和細

白皙的肌膚,精緻到讓人無可挑剔的地步,杜立能靜靜欣賞了好一會兒,然後

才慢慢挺動著屁股讚嘆道:「天吶!波波,這世上怎麼會有妳這麼漂亮又動人的

女孩子?」

竺勃並沒有回眸,但是卻甩盪著秀髮說道:「那一定是上帝知道你眼高於頂、

又很難服侍,所以才會派我來的。」

杜立能並不信教,然而竺勃這幾句話卻讓他心裡有著莫名的感動,他從來不

相信有上帝的存在,可是此刻他確實是滿懷感激,如果說每個人的福份都有一定

數限,那麼對杜立能而言,竺勃的出現或許就是他命裡的注定,這麼完美、這麼

令人沉醉,只是,在內心深處他也不得不自問:「我是天生幸運、還是太早在享

受自己的福份?」

雖然心裡有股患得患失的隱憂,但杜立能絕不會把它說出來,他的雙手由竺

勃香肩慢慢往下撫摸,滲汗的背脊綻放著輕微的顫抖,那是一種喜悅和舒服的表

現,這點讓杜立能十分滿意,他在尾椎和股溝相接的地方多摩娑了一會兒之後,

才抓緊竺勃的腰肢用力頂撞道:「妳既然來了,就不能再走,我要妳一生一世都

跟我這樣日日夜夜的纏綿在一起。」

一聲曼妙而悠揚的吟哦發自竺勃口中,她一邊前後搖聳著嬌軀、一邊頻頻點

頭說道:「我願意,能,我真的願意日日夜夜都陪著你,雖然愛情不是只有肉體

的歡愉,但我寧可相信這一刻就是生命的永恆. 」

永恆對杜立能來說實在太遙遠,此時此刻他只想把自己深深的擠進竺勃身體

裡面,他沒再講話,除了專心的左衝右突、有時也會來個一頂到底,只要沒有觸

底的感覺,他馬上便會把竺勃的纖腰往下壓,唯有讓那雙修長而健美的玉腿愈張

愈開,他的龜頭才能享受到磨擦花心的極度快感,也不管竺勃的四肢已經為他擴

張到何種程度,他就是一逕地狂抽猛插。

這種姿勢和體位如果不是碰上身材高挑又愛運動的竺勃,普通女孩恐怕早就

吃不消,但竺勃既未被折騰到仆倒在地、也沒有因為腳軟而跪地喘息,她依舊手

腳大張的將自己撐在半空中,無論杜立能有多麼強悍及殘忍,她就是硬挺在那裡

任憑蹂躪,沒有怨言、也不曾要求休息,除了一陣陣充滿抑揚頓挫的輕哼漫吟,

就是汗水沿著她懸盪的奶頭不斷滴落地板的聲音。

假如有人能夠看見這個淫靡至極的畫面,那他就一定會震撼於竺勃此刻的表

情,因為正在昂起頭來的美女教師除了皺眉閉眼、微張的雙唇也彷彿是在向空氣

訴說著什麼,那無聲的吶喊配合著她鬢髮散亂的容顏,活脫脫就是一副凌波仙子

遭受人間煙塵玷汙的模樣,那份嬌弱和那種唯美,端的是讓人心碎也叫人心醉。

只可惜渾小子什麼都沒看見,他就像個只會縱橫沙場的武夫,在衝鋒陷陣之

餘,根本忘了人間還有一種東西叫溫柔,這時候他只想克敵致勝、睥睨群雄,完

全沒發覺自己的愛人已經兩臂僵硬、雙腿顫抖,他緊抓著那汗水淋漓的柳腰,持

續進行著他無情的殺戮。

竺勃高高仰起的腦袋終於重重地垂落下來,儘管她心裡早有準備,知道驍勇

善戰的杜立能不會草草收兵,但這場歷時至少二十分鐘、姿勢卻一成不變的肉搏,

實在讓她吃足了苦頭,眼看杜立能還想繼續蠻幹下去,她只好雙手順著門框往下

滑去,然後雙腿一軟的跪在地上喘息道:「能????我們????

換個姿勢,人家的手都快麻掉了。」

望著趴跪在地的竺勃,那高蹶在眼前的雪白屁股,簡直就是另一次無言的邀

請,因此杜立能握著剛剛被迫分離出來的大肉棒,二話不說的便又湊向前去展開

另一場廝殺,不過這次他比較溫柔,因為他必須貼著竺勃的後背才能把玩到那對

大奶球,雖然這樣會縮短抽插的距離,不過能一面舔舐著竺勃頸背上的汗水、一

面聆賞著她輕緩的呻吟和喘息,杜立能的心情反而比之前還更快樂。

溫柔的對決並沒有進行太久,就在一次熱吻當中,杜立能的龜頭誤擊了菊蕾,

那種獨特的痛楚感,可能引發了竺勃的某種想像或念頭、也促使她翻身坐了起來,

沒等杜立能再次欺近,竺勃已經俏生生的主動站起來說道:「能,你躺下,這次

我想在上面。」

對愛人的提議杜立能雖然有點意外,但他卻依言仰面躺了下來,看著自己那

怒舉向天的命根子,他不曉得竺勃打算要怎麼整治它,所以他相當好奇的望著業

已站在他身旁的赤裸女神

由仰角的視線往上看,竺勃那凹凸玲瓏、曲線精緻的胴體就宛如是座白玉雕

像,尤其那雙美腿更是顯得修長動人,當她蓮步輕移、右腳優雅而輕巧的越過杜

立能腹部,帶點羞澀及膽怯的跨站開來時,杜立能又出現了目眩神迷的感覺,因

為在那遍略顯凌亂的濃密草原下,溪壑分明但卻一閃即逝的景像實在太過於吸睛

和誘惑人心,就在杜立能的龜頭忍不住發出悸動、雙手也急急想要有所動作那一

刻,竺勃已經一面輕撥著散落在臉頰的秀髮、一面緩緩蹲下來說道:「人家還沒

什麼經驗,有問題你要告訴我喔。」

看著竺勃生澀而羞赧的抓住肉棒在胡亂套弄,杜立能不愛憐的嘆息道:

「傻瓜,波波,妳先別亂動,等我頂進去以後妳再坐上來就好。」

其實兩個人的作愛經驗都極為有限,因此在經過好一會兒的調整和配合以後,

竺勃才順利的騎乘上去,不過幹這檔事本來就是一回生、兩回熟,何況還是在兩

情相悅又情竇初開的年齡,所以竺勃才試探性的馳騁了片刻,隨即便抓到了套弄

的竅門,只見她放膽加速的前挺後聳、有時還一面旋轉臀部一面上下搖擺,那種

逐步放蕩的過程就好像在學習一門全新卻叫人興趣盎然的課程一般,別說她乳浪

翻飛的甩動著腦袋,就連杜立能也是扶著她的柳腰嚷叫道:「對、對!就是這樣!

波波????就是這樣重重的壓下來,然後再用力的搖. 」

竺勃當然是如斯反應愛人的要求,只是她在放大動作之餘,仍不免有些臉紅

心跳的說道:「這樣????感覺好淫蕩,你????會不會偷笑人家?」

自從知道竺勃在皇帝殿的表現是因為『神仙水』所導致,杜立能心裡除了對

她有更多的虧欠、愛苗更是根深蒂固的難以動搖,因此在聽見竺勃的問題以後,

渾小子這次倒是心有靈犀的應道:「妳真的好傻,波波,我愛妳都來不及了,怎

麼會笑妳?」

一次緊密無比的磨盤旋轉法代表了竺勃的回答,她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喘息

著在尋找愛人的嘴唇,當杜立能摟著她送上舌尖時,兩張焦躁而饑渴的嘴巴立刻

互撞著門牙,但那既阻擋不了他們、也無法讓兩人的下半身靜止下來,他倆四肢

交纏的緊緊擁抱在一起,除了舌頭的纏綿還有性器官的結合,可是這樣還不足以

表現他們的激情和熱愛,也不曉得是竺勃或是杜立能率先發現了這一招,就在他

們開始翻滾的同時,兩人的手指頭都摳入了對方的肛門.

絕對的密合加上百分之百的交媾,作愛如果是門學問,有時候並不見得需要

有個指導教授,彷若是與天俱來的本能,這一對少男少女就在那小小的斗室內,

展開了一回又一回翻天覆地的肉搏,無論是哪一種體位或技巧,他們都可以無師

自通,除了沒有出現倒立的鏡頭以外,幾乎任何可能的姿勢他們都已嚐試過,也

許要利用門框的堅牢、也可能要用椅子撐在牆角,反正只要能夠幫助他們玩得盡

興的地形及地物,莫不沾染著他倆混流的汗水。

竺勃已經不曉得失神過多少次,但是不管她有過幾次高潮和尖叫,在無邊無

際的快感當中,她都未曾忘記今晚想要達成的目標,趁著再度變換姿勢之際,她

有點掙扎的強迫自己把杜立能緊緊包夾在兩腿之間,因為她知道自己就將崩潰,

所以她不能任由杜立能再縱情下去,在這超過兩小時的過程裡,她等待的就是這

最關鍵的一刻。

假如沒算錯,今晚應該是她的危險期,所以竺勃企盼著杜立能會把每一滴精

液都射進她的子宮裡,打從單獨和杜立能過夜的那一天開始,她便期待自己能有

個孩子──屬於杜立能的孩子!這隱密的心願是她最大的祈求,除了上帝以外她

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6746

更多的熱吻和挑逗,讓杜立能的身體開始發抖,竺勃早已下定決心不再讓他

有一丁點休息的機會,所以這聰明的女老師一面搔弄愛人的胸膛和腰部、一面咬

嚙著他的手臂哼哦道:「喔,能,快、快用力一點????我就要不行了????

噢,再狠一點??讓我升天??人家要和你一起超越顛峰。」

聽到竺勃似乎有點在胡言亂語,已經瀕臨爆發點的杜立能也不想再繼續打持

久戰,順著竺勃越來越激烈的需索,他突然奮力將緊夾在腰上的兩條雪白大腿

開,接著便像要搗爛竺勃的下體一般,開始猛烈異常的撞擊起來,那種沉重又帶

著些微水聲的悶響,宛如是要把他胯下女人撞得粉身碎骨才肯罷休。

然而竺勃也不是一個只願任人宰割的女人,憑著她優異的體能和那雙長腿,

不管敵人有多麼強悍,她一概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除了正面扭腰聳臀的迎合

以外,她修長的雙腿更是時開時閤的由兩側展開夾擊,這種間不容髮的慘烈肉搏,

不是當事人根本無法體會,就在一陣又一陣『霹哩啪啦』的響聲中,她倆的四肢

忽然緊緊絞纏在一塊,然後屋裡便靜了下來,也不曉得過了多久,才看見杜立能

屁股又慢慢挺動起來。

本來竺勃以為這已是強弩之末,哪曉得杜立能這波最後的攻擊依舊是火力驚

人,隨著愛人抽插的速度愈來愈快,竺勃剛消退下去的高潮馬上又有死灰復燃的

跡象,儘管心頭相當詫異,但那從四面八方不斷淹沒過來的奇特快感,很快便讓

她陷入癡迷和失神的狀況,她只知道自己的雙腳在空中亂踢、雙手也好像在拉扯

著什麼東西,緊接著便是陰道好像有烈火在延燒一般,當那熱騰騰的感覺竄入子

宮的那一瞬間,她只記得腦海裡閃亮著一道巨大而耀眼的白光。

其實她們倆都在發抖,也都曾大嚷大叫,只是她們並不明瞭自己的高潮有多

麼嚇人而已,當風雨雷電都一一平息以後,兩具濕淋淋的肉體還是動也不動的交

疊在一起,地板上帶著灰塵的汗水還在流淌,而有好幾沱漿糊狀的黏稠物則滴落

在她倆的下體附近,這場沒有屍橫遍野的戰爭,總算留下了一個可以令人回味雋

永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