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第15章)
第十五章风水宝地
和女人商定之后,牛炳仁便从房里出来接着干落下的活,他把扫拢成堆的雪
铲到小推车里一车车地推出去,忙活完了儿子儿媳才起来了,牛杨氏也做好了早
饭。
吃完早饭,牛炳仁披上斗篷拿了根竹节拐杖就出了门,除了妻子牛杨氏之外,
谁也不知道他是去请南村的阴阳谢老儿,免得又在家里生起口舌在外头招来闲话。
各家各户已经自觉地扫除了门口的积雪,村里的巷道自然就四通八达地接通
了,只有村外的马路上的雪和马路两旁的麦田里的雪还连成一片,一片白皑皑的
难以分辨其界限。
牛炳仁拄着竹节拐杖,脚下一踩一个深坑,雪在脚底下「咯吱」咯吱「响着,
走向通往南村的白茫茫的原野。太阳从东边的山头缓缓地攀爬上来,银白的雪地
上闪烁着七彩的光带,五彩缤纷的颜色让他心情大好,不由之主地哼起了早些年
学会的小曲儿,沙哑的声音便在空寂的山梁间响彻开来。
翻上第一道山岗的时候,牛炳仁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来,膀胱里
晃晃荡荡地酸胀不已,他只得松开裤带来解溲,冒着蒸汽的尿「扑扑扑」地甩在
厚厚的雪地上,剌开一溜缺缺齿齿的缝隙。
当他系好裤抬起头来了望山坳里的时候,整个山坳里都是白得耀眼的雪,哪
儿是自家的山地也无法分得清楚了。他漫无目的地地打量着,猛乍里看到一坨缓
坡上的湿土,黑漆漆的就像一粒雀斑长在粉白的脸上一样,那地咋落不下雪?难
道有啥早起的动物或者是人,在那地撒了一泡热尿?
牛炳仁的目光绕着那坨湿土周围打量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人的足印或是野兽
的爪痕,一时间好奇心油然而生,他小心地蹭下陡坡朝那边缓坡踅过去,远远地
看见筛子大小的地方裸露着黑褐色的泥土,上面缭绕着若有若无的蒸汽。
走到跟前一看,更使他奇怪的是黑褐色地皮格外地松软,上面蛰伏着一条鲜
嫩嫩的青绿色藤藤,他晓得这是常见的何首乌藤,埋在土下的茎块晒干研成粉末
可以清火利尿,不过在这百草枯谢的严冬里长出这么一株药草来,还真是咄咄怪
事!
牛炳仁蹲下身来,一手提着紫褐色的茎秆,一手小心地挖刨蓬松的土块,紫
褐色的茎秆渐渐变成了嫩白色,再往深里挖,便露出来尖尖翘翘的茎块头来。这
时他仍旧不太在意,直到整个儿全露出来之后,他被这奇异的疙瘩块儿给弄得瞠
目结舌的:两头尖尖,中间凹陷成一膄缩小的船儿,这外形不就是银锭的模样嘛?
牛炳仁用手揪着茎秆想连根拔起来,猛乍里一个哆嗦缩回手来,惶惶不安地
想:这虽是何首乌,不过模样儿真奇特,可以断定不是宝物就是怪物,要是宝物
不知道养护的法子,拔起来也是白搭,要是怪物给拔起来了,那就要遭殃了!
思量了半晌之后,牛炳仁决定先不动它,他小心翼翼地把刨翻出来的土旮旯
捏碎了填回坑去,再将周遭的积雪踢刮过来盖住,完了又担心雪化了找不着这去
处,又屙了一泡新屎来堆在雪里作标识。
一切伪装妥当之后,牛炳仁用雪擦洗了手上的污泥,踏着来时踩下脚印儿又
回到山岗顶上,这才发现那地就是自家的地,心里不禁一喜:难道这是个神秘的
暗示?一切都要等问了谢老儿才能解开疑惑了。
日头移到中天的时候,牛炳仁终于抵达了南村谢老儿家,连饭也不吞一口就
将路途上遇见的奇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谢老儿,谢老儿捻着花白的山羊胡子静静
地听着,末了一击双掌咧开落光了牙齿的口腔兴奋地说:「侄儿呀!这是老天眷
顾你来了,这是块实打实的风水宝地,冷天不冷,热天不热,就是新鲜的尸首埋
在那里,一千年也不得腐化成骨头的,不要说你只是求儿孙满堂,就是求大富大
贵也未尝不可哩!」
一席话点拨得牛炳仁心花齐放,当即要求谢老儿算好了迁坟得的吉日,摸出
事先准备好的一坨金块来呈给谢老儿收着,又谝了些闲话等饭菜端上来,吃得饱
饱地便告辞归家去准备迁坟事宜了。傍晚的时候进了村口,村里的老小礼貌地问
他去哪里来,牛炳仁就回答说' 走亲戚回来' ,一律给遮掩了过去。
十来天后,牛炳仁家完成了迁坟的壮举!惹得全村的人议论纷纷的,有的人
说牛炳仁不知足,这么富了还要更富,也有舌头长婆娘说他迁坟视为了求后,他
不过对牛高明来说,他是切实地感知到迁坟带来的变化的,不只是爹从牛圈
楼上下来和娘和好了,就是兰兰和他做那事也越来越频繁了,而且还是换着各种
花样和他日弄:有时候怕在床边撅着个尻子叫他从后面弄,有时候叫他将两腿扛
在肩头上弄,有时候坐立在肚皮上骑马……问她是从哪里学来的,她总能说出贴
切的理由来,牛高明不太相信,只好将这一切好处归在迁坟的效应上。
尽管迁了坟,牛杨氏还是觉着不保险,领着儿媳妇赶十里八村大大小小的庙
会,求遍了合川两岸的寺庙和道观,从送子娘娘求到关二爷,从财神求到八仙,
凡是一切大小的神仙都求过了,可兰兰那肚皮就像是压实了土地一样怎么也蓬松
不起来,倒是自己的月事到出了年也没有再回来。
临近年关的时候,牛杨氏领着兰兰到河对岸半山上的洞窟里,在披着红头巾
的送子娘娘跟前烧了一对红色漆蜡,往石香炉里插了一把紫香,然后命令儿媳跪
下去磕头祈福。牛杨氏见儿媳依着指示恭恭敬敬地行完了所有的礼仪章程,又向
送子娘娘坐在屁股下的粗糙的石匣子努了努嘴,兰兰就羞怯怯地将手伸到里头去
摸,摸出来一看却是个一掐来长的桃木刻就的小木偶人儿,从头顶上的留着的寿
桃状的发型来看,不难看出是个男孩,牛杨氏在边上便咧开嘴开心地笑了。
黑里兰兰便将小木偶人夹在胯裆里睡觉,那木橛子蹭得屄里痒酥酥地难以入
眠,可是不论男人怎么拨弄她的身子,她就是不转过身来——婆婆牛杨氏要她夹
着睡满七天。
牛高明在后面磨蹭了半夜无果,便骂骂咧咧地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已经大
亮了,鸡巴又直撅撅地挺立起来。女人还在熟睡,他忍不住在被子底下伸过手去
一摸,抽出来就着在晨光里看。
兰兰恍惚间觉着下面若有所失,便悠悠地醒转过来,扭头看见男人手中摇晃
着小木偶人惊讶地问她:「你平白地夹着个小棒槌做啥?」
「快还给我!」兰兰红了脸,转身劈手便去夺,男人将手一伸她便够不着了,
急得她直嚷嚷:「这不是小棒槌,这是你娃哩!」
「哄傻子咧?!」牛高明笑嘻嘻地说,一边仔细地打量手中的木橛子,上面
果然有鼻子有眼睛的像个人相,便生气起来:「我娃咋是这个丑样?你……你就
为了夹这丑东西,将我冷落了一整夜?」
「瞧你说的话,没天没地的,这是昨儿我和娘到送子娘娘跟前求来的……」
兰兰便将小木偶人的来历和丈夫说了一遍,还言之凿凿地夸谈这法子如何如何的
灵妙,「你这臭嘴就积点口德罢!惹恼了神仙就不灵了哩!」她说。
牛高明心头刚刚燃起的熊熊欲火顿然熄灭,心灰意冷地叹了口气说:「又是
这一套!娘真是闲的没抓挠处了,你也真是的,没长个脑子!夹个木橛子就能生
娃娃,这种话只能够哄小孩子咧!」
兰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丧着个脸又来抢小木偶人,却被男人扑在了身下,
「不……不要……」她扭着尻子躲避着男人的突刺,一时不知哪来的力气,奋起
力来一下子把男人健沉重的身躯掀翻在一旁。
「不日怎么生娃娃?」牛高明喘吁吁地问道,揭开被子的一角看了看胯间那
家伙,它又恢复了雄赳赳的模样,马眼上亮晶晶地泛着些亮液,他握着鸡巴晃了
晃说:「你看,它都哭起来了,你也不晓得宽慰宽慰它?」
兰兰定睛看了看,莞尔一笑之后麻利地翻爬起来转了个身,一跨腿径直坐到
了男人的胸脯上,她轻轻地捉住了那火热的肉棒,昂起头来一左一右地甩了甩蓬
乱的头发,尻子一翘俯下身子去了。
女人的肉穴毫不设防的袒露在眼前,鼓满的肉丘中间裂开一道粉嫩嫩的口子,
口子边上黏附着几缕黑油油的卷毛,牛高明瞪眼看着它,太阳穴便被热血冲击着
「嗡嗡嗡」直响,浑身上下莫名地燥热起来。
兰兰歪着头将温润的唇瓣贴在鸡巴上,吐出舌尖来抵在细腻的皮肉上上下下
舔舐着,痒得男人不由自主地蜷起双膝来一阵阵地抖颤,她边舔边呢呢喃喃地说:
「好大啊!好硬!我好喜欢……」
酥酥的感觉在两腿间浪荡开来,牛高明觉着鸡巴鼓胀得难受,呼吸也跟着困
难起来。他伸出手来拨开裂开的肉缝儿,里头粉红的肉褶正在紧张地收缩颤动,
「呜哇……」兰兰昂头伸脖地鸣呜了一声,男人早将另一只手中捏着的小木
偶人投送进去了大半截,娇小的穴口被撑得老大,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激烈地抖颤
起来,莹白平滑的小肚子随着急促的呼吸开始紧张地鼓动。
女人的反应将牛高明吓了一跳,他以为仓促间弄痛了女人,便惴惴不安地试
着抽出来一点,却听见兰兰在急切地叫唤:「甭拿走!甭拿走!要你插……插进
来哩!」他只得又慢慢地送进去一些,只见女人将两腿往边上分了分,把尻子往
上提了提,有些不耐烦地嚷道:「你是木头咧?里面痒得要死了!你也不插插?!」
牛高明意识到了自己太过客气,便握着小木偶人缓缓地摇动起来,穴儿里就
「嘁喳」「嘁嚓」地响着泛滥出淫水来,将小木偶人儿洗刷得油光滑亮的,女人
「噢噢呀呀」地呻唤着,一低头含住了红突突的龟头,牛高明顿时毛发直竖,
「啊呀」一声吼喊扔掉了小木偶人儿紧紧地抓了身下的床单,他似乎失却了绝大
部分的知觉,除了那火热的口腔正一点点地吞噬着他的生命,其他啥也感觉不到
了。
小木偶人孤零零地插在屄里,随着滚圆的尻子不规则地摇晃着,兰兰的嘴巴
密密实实含着肉棒一直往下、往下……直到抵到了喉咙眼不能前进才罢休了,只
剩得两个鼻孔在「呼呼呼」地喷气,她翻着白眼深深地含着,静静地体会着龟头
在嘴巴里「突突」跳动的节律,一下、两下、三下……越来越快,口腔与肉柱弥
合的间隙里早充盈了滑滑的黏液,也许是马眼流溢出来的,也许是她自己分泌的
唾液,或者两者都有。
牛高明屏气凝神地等待着,好一会儿,他才感知到龟头缓缓地离开了了女人
的喉咙,细小而坚硬的牙齿轻轻地刮擦着极度敏感的肉茎,使他再一次不由主地
痉挛喘息起来,直到肉棒终于完全脱离了那要命的嘴巴时,他才大大吐了一口气
松懈下来。
兰兰大大地吸了一口气。一缓过气来就不满地叫起来:「咋丢手不插了?快
插呀!快……快……」牛高明这才回过神来,伸手去重新握住小木偶人的一端进
进出出地抽插,只见得粉肉翻卷,只听得淫声撩人,他一时按捺不住兴头,硬着
脖子更加快速地抽插起来,好一阵「噼啪噼啪」的浪响!
「噢呀……噢唔唔……真是受活死了!」兰兰肆无忌惮地大声呻唤着,婆婆
定下的「七天日一回」的规矩遥远得成了笑话,浑身烫得像火炭一般,重新低下
头去噙住了男人的鸡巴回击似的含弄起来,狂野的叫唤声换成了压抑的「唔唔」
声,湿淋淋的肉棒被柔软的嘴皮包裹一直抵到喉咙口,又被一下快速地释放开,
如此往复,从无疲累。
牙齿轻轻地刮插在肉茎上,就像被一只手缓缓地抓挠着,痒酥酥感觉地直钻
到牛高明的骨头里去了,他喑哑地低吼着,挺着尻子将鸡巴不住往女人的口中送,
手上也加快速度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兰兰能感觉到肉棒在口中越变越硬,简直堪比钢铁,个头也越变越大,就快
填满了他的口腔。肉穴被小木偶人无端地肆虐着,一波波的快感漫过她的身体,
她因了这极乐的境地而闷叫声声,尻子抖颤的愈加勤谨,嘴巴含弄得愈加欢快,
只是不再将肉棒深深地含到喉咙才吐出来,而是重点攻击起男人的龟头来。
温湿的舌头扫舔着溜光龟头,发出了狗舔面盆的声音,灵巧的舌尖频频点击
着哇口,连续不绝的快感在胯间堆积,形成一团强劲的气流不断盘旋着上升,上
升……就快让牛高明不堪重负了,他的身子抻直得像张拉紧的弓,紧咬着牙关狠
命地忍耐着、抽插着、挺动着……意识渐渐地变得迷糊起来,他不清楚自己还能
坚持多久,也许是一袋烟的工夫,也许是一口烟的工夫,或者就在眨眼之间?
正在水深火热的关头上,女人猛乍里「呜哇」一声嘶喊,将牛高明的弓弦生
生地扯断了发出「嘎嘣」一声脆响,欲望的箭簇终于从体内呼啸而出,「突突突」
地射到了兰兰的下巴上、脖颈间……几乎同时,两人耗光了所有的精气不约而同
的瘫软下来,兰兰趴伏在男人的大腿上含混地呻吟着,粗重地喘息着,她在贪婪
地舔食琼浆玉液,吞咽时喉咙管里发出满足的「咕咕咕」的响声。牛高明乜斜着
眼看着抽动的肉穴,一提手「噼噗」一声将小木偶人抽了出来,粉色的肉褶儿也
被扯翻出来,带出一溜温热的白色的浊液滴落在牛高明的锁骨上、脖颈上、胸脯
上,一忽儿就变得像秋冬季节的雨滴儿一样凉飕飕的了。
女人拖着棉被爬回来匍匐在牛高明的胸脯上,歪着头将脸儿偎着牛高明的心
脏,性感的嘴皮还油光光的,嘴角依稀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没多大功夫,
她的双眸渐渐失去了光彩渐渐地迷离起来,呼吸声越来越轻,越来越匀……牛高
明浑身像散架了似的酸软无力,根部无力下床去吹灭蜡烛,可却兀自睁着一双眼
睡不着:爹迁坟得深意他是晓得的,娘领着求遍了合川里的大小神佛,婆媳两个
简直成了镇上医馆的常客,三天两头地去找胡先生号脉,先是祖传秘方,后来又
是冷僻偏方,喝下的红红黄黄的药汤若是屙在屋檐下的大瓦缸里,怕也有满满的
一缸了,可是这有啥用呢?啥用也不起,媳妇的肚子还是老样子,平平坦坦紧紧
凑凑的,难道他真的这么倒霉,娶了个不盛尿的漏勺子在家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