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和欲的两极】(05-06)

【情和欲的两极】(05-06)

第五章沈家

那瘦高的男人周旻就是巫晓寒的丈夫。他此刻的脸色明显不好。约了自己老

婆谈谈,原本是自家公婆俩的事,无论道歉赔罪,还是争执吵闹,都是家事,无

所谓,没想到平空杀出一个观众。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沈惜。

巫晓寒只说这几天住在朋友家,却一直没说明是谁。现在看来,就是住在沈

家了。作为高中的校友,周旻早就知道自己老婆和这男人之间老同学的关系和交

情,但作为一个男人,心里总归不舒服。

老婆在这个男人家住了三晚,不会已经发生过什么了吧?

巫晓寒离家的原因,别人不知道,周旻再清楚得很,还不就是为了男人女人

的那点事吗?如果巫晓寒要在这点上来报复自己,在周旻想来,是再正常不过的

事。

如果巫晓寒真的起了这个念头,那么以自己老婆的性格、品位,像她这样的

女人想要找一个婚外的床伴,大概,沈惜会是她最理想的选择。

而此刻,这个自己老婆最有可能会选择的婚外情伴侣,就站在她的身边,出

现在夫妻谈判的现场,你让周旻的脸色能好到哪里去?

如果换另一个人,周旻也许早就发作了,在这个自己朋友开的酒吧里,叫上

十几二十个人都没有问题。看沈惜斯斯文文的样子,他这辈子有没有和人打过架

还是一个疑问,虽然看他的身材体形,并不文弱,顶多平时在参加运动锻炼。

打架和运动可是两回事。

但是面对沈惜,周旻却不敢搞邪的。

大家都还是中学生的时候,周旻还和道上的小混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从这

点上来讲,周旻也算是他所读的这所省重点里的一个奇葩。好多同学对他都有些

隐隐的怕。当然,周旻也有许多不敢惹的人,沈惜便是其中之一。

他早早就从前辈那里拿到一份名单,说是名单,其实就是口口相传的几个名

字,那是这所学校里绝不能惹的几个人,其中就有沈惜。

说了也怪了,凡是被列在这份名单里的,几乎都是高官富豪的孩子,这些人

不能惹,周旻能理解,省重点嘛,还能少了这些少爷公主?周旻本人也不是什么

纯粹的烂混混,只是喜欢和这些人一块玩,他自己家的背景条件固然不能算是什

么多了不起的人家,总也不差,否则也不可能一边混着,一边还能读省重点。他

分得清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可是,从没听说沈惜具体是什么背景,平日也看不出他家很有钱的样子,他

本人更是斯斯文文,稳稳妥妥,没半点值得别人怕的地方。他也能列在那个不能

惹的名单里,曾经让周旻十分奇怪。

奇怪归奇怪,周旻不是傻子,既然告诉了你不能惹,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

不会去试的。

也许伸手试一试,他立刻就能知道原因,但是,谁知道伸了手之后的后果是

什么呢?周旻宁愿糊涂。

其实,存了个不能惹的念头以后,整个高中时代,周旻和沈惜几乎就没有交

集。如果不是高三时候,他莫名其妙地追到了巫晓寒,即使到现在,他也不会和

沈惜有任何关联。

即便如此,这种「沈惜不能惹」的意识还是深藏在周旻心底。到了现在这个

他十分不爽的时刻,他发现自己居然生不起气来。

甚至,沈惜伸出手来与他相握,周旻心里即使有再多的猜测和不满,竟然都

不自觉地生出一份荣幸。

打完招呼,周旻请两个人进包厢。让他生出一丝惊喜的是,沈惜自称「司机」,

转眼就告辞,甚至只是和巫晓寒点了点头,连话都没说,就径直离开了。

这令周旻舒心了许多。司机?他觉得这个身份的沈惜还是很可爱

如果沈惜一直待在这里,旁观夫妻谈判,作为一个令周旻隐隐畏惧的男人

无形中会让他在和巫晓寒的谈话中处于尴尬境地。但他识趣地离去,终于让周旻

松了口气。

当然,周旻知道他不一定是真走了,也许还在酒吧哪个角落里等着巫晓寒,

毕竟看巫晓寒随身只带了一个包的样子,也不像有谈完话就搬回家住的计划。

但只要沈惜不会参与谈话,周旻也已经满意了。

夫妻俩进了包厢,隔着茶几对坐。只剩下两个人,气氛反而变得尴尬。巫晓

寒自从见到周旻之后,就没说过一个字。周旻为她点了杯鸡尾酒,她也没动,就

放在桌上。

周旻几次想开口,看到巫晓寒的表情,却又咽了回去。

憋的时间实在太长,周旻觉得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坐着等待巫晓寒的时候舒服,

实在难忍,终于还是开口:「老婆……这次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认错!你带

馨藟回家来吧。」

巫晓寒双手虚抱在胸前,十指相缠。脸上突然浮起一丝笑容:「周旻,我们

生活不和谐吗?」

周旻愣了一下,随口就回答:「没有啊……」确实没有。

巫晓寒的身材、相貌没得挑。和她不熟的人,第一次与她见面,总有超过三

成会说她长得像哪个明星。确实,巫晓寒看上去和李小冉有六七分相似。至于身

材,削肩素腰,翘乳丰臀,浮凸有致。尤其是她的那对长腿,周旻嫖过很多小姐

在他干过的几十个女人里,没有一个能拥有像巫晓寒那样完美的腿。

在周旻所在的公司,目前他还只是一个中层小主管,但每次公司联谊,家属

出席时,就是周旻最出风头的时候,算上所有女员工以及男员工的家属,周旻搂

着的,全场最耀眼的女人的腰。

最重要的是,周家、巫家都不是没有根底,能任人揉搓的人家。周旻拥有这

个最耀眼的女人,也不用担心会被上司看上,更不用担心老婆会被这个长、那个

总的勾引

能拥有这种可以大大方方带着出场的完美女人,确实羡煞旁人。

而且巫晓寒生性爽朗,在他们最早开始性生活的头三四年里,一直呆在国外

既没人管束,又受另一种文化氛围的熏陶,巫晓寒在床上基本上没什么忌讳,什

姿势都行,怎么叫床都肯,野战车震都试过,真的不能要求再多。

别的方面周旻或许会有微词,但性生活方面,周旻觉得自己再没良心,也不

会对巫晓寒说出「不和谐」三个字。

问题在于,周旻迅速地反应过来,巫晓寒问这个问题的真实意图。

生活不和谐,老公出去嫖娼虽然也不能说是对的,但至少还算事出有因;

但是如果你也承认性生活和谐,那你倒是说说,嫖娼算什么?

这一点,周旻绝对没法给出一个能让巫晓寒满意的答复。

在周旻想来,出去嫖妓,与自己和老婆之间的性生活没什么关系。家里的老

婆再好,并不妨碍他在外面多搞几个女人。无论巫晓寒在床上如何风情万种,毕

竟只是一个女人。自从出国之后第一晚给她破处后,两个人已经做了十年的爱。

十年啊,同一个女人,同一个操了十年,就算是天仙,也会有审美疲劳

吧?

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他恨不得时时刻刻插在巫晓寒的里。有时周末在家,

一天能做三四次。但这几年,一周能有一次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节奏了,也有三

四个星期才做一次的时候。

那些楼凤、小姐,大大小小、老老嫩嫩、紧紧松松,无论哪种,总算是

个新货色,能让他提起更多的兴趣。

再说,判断一个男人是否「性福」,能操到多好的,固然是个标准;能操

几个,也是很重要的标准啊。

这年头,你就算真拥有一个天仙老婆,但如果到头来只操过这么一个,在

朋友面前还是抬不起头,说不上话啊。

操过的,总是越多越好。

周旻这几天一直很后悔,当然,他不是觉得嫖娼有什么问题,重点是他不该

忘了关QQ,让巫晓寒发现了这件事。刚开始曝光时,他是彻底昏了头,完全不

知道该怎么和巫晓寒解释。慌张、懊悔到了极致就是愤怒,气哼哼地转身就走只

是个表象,周旻心里清楚,其实,那不过是落荒而逃而已。

随后,就是越想越慌,竟不敢回家了。

等过了几天,鼓起勇气回家一看,女儿已经被送去了岳父岳母那里,巫晓寒

更是不知所踪。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微信不开,竟是人间蒸发。

好不容易某天晚上接了电话,还是大吵一架。

好不容易今天答应晚上出来大家谈一谈,又发现,原来这几天她是躲去了沈

惜那里。

每次想到「沈惜」这个名字,周旻就没来由的一阵烦。这两个字每滚过心头

一次,他就几乎确认一次,自己已经戴上了一顶绿帽子。

偏偏在嫖娼的事被巫晓寒抓住后,他还不能在这个事上发作。

而此刻巫晓寒的态度,也让周旻不爽。既然同意来谈,那就应该是双方各让

一步嘛。自己已经先开口认错了,你这摆明了还不肯罢休的态度就很让人恼火。

果然,听了自己的话,巫晓寒笑吟吟地望着自己,又不说话了。

周旻心里的火越来越大,索性也就不陪小心,两个人沉默地对坐。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巫晓寒叹了一口气。

「我过来,其实真的想听听你会说什么。沈惜说,嫖比赌强。他的观点我不

认同。但我明白他的用意,他也是希望我们十年感情,五年婚姻不要一下子就断

了,能有转机总是最好。所以我来,坐在这儿。不开口,只是在等你两句话……」

巫晓寒端起面前的酒,抿了一口。周旻有些愕然,一时反应不过来她说的是

哪两句话。

「其实很简单,一句对不起,一句以后不会这样做了。我知道,你就算说了

对不起,心里也不一定是这样想的;就算说了以后不做,也不一定能做到。但是,

如果你到现在连说这两句话的想法都没有,那么恐怕我们还没有到坐下来谈的时

候。我们的想法截然不同,我以为很严重的事,在你看来完全无所谓。如果真是

这样,就算我回家,又怎么样?过几天说不定我还要搬出来……」

「哪有这么严重?我说了,以前的事都算是我错,这不就等于说了对不起了

嘛!老婆,以后看我表现,好吧?」周旻还真没觉得这是件多了不起的事,要道

歉,行,要什么保证,也行。等这事过去,自己做事再小心一些也就是了。

巫晓寒收了笑,愣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酒杯。蓝红两色的酒液,在包厢暗黄的

灯光下变幻。过了一会,她又叹了口气。「周旻,今天就这样吧……过几天我们

再谈。」

说着她起身准备离开。

周旻急了,跳起来,一把拉住巫晓寒。

老婆,有什么就说开嘛,干嘛再过几天?」

巫晓寒从他手里挣出,很认真地说:「我们的想法完全不一样。你到现在为

止都不接受我对这件事情的反应。你心里可能还在觉得我是在小题大做。觉得只

要把我哄回去,这件事就完了。那我们还谈什么呢?没有必要的。」

周旻又一把拉住继续往门边走的巫晓寒。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老婆,坐坐坐,不要急嘛!你要我道歉我就道歉,

我跟你保证以后我不找那种女人了,好吧?老婆,我确实知道错了!」

巫晓寒看着周旻虽然显得有些惶急,却完全缺乏诚意的脸,突然又笑了。

「算了,周旻,这样的话你说着不舒服,我听着也不舒服。谢谢你,虽然不

舒服但还是这么说。你今天的诚意我看到了。但这个事,真的不是我们吵一吵,

你哄哄我,就算完的。我们都再想想吧……」

巫晓寒再次推开周旻的手,往门边走去。她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包,找到了手

机。她也不知道沈惜会在什么地方等自己,该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准备走了。

不过,还是到外面走廊上再打吧。巫晓寒摸到了手机,却没有掏出来,只是

捏在手心。就算心里坦坦荡荡,但当着周旻的面给沈惜打这个电话,总是不太合

适。

正这样想着,两条手臂突然从背后环抱上来,箍住了巫晓寒的腰。猝不及防

的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随即,一阵雨点般凶猛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侧脸

上,头发上。

巫晓寒只是几乎下意识地叫出声,其实,她完全懵了。直到两三秒钟之后,

巫晓寒才真正明白,这是周旻抱住了她,正在亲吻她。

「不要这样,周旻!」巫晓寒试图从周旻的环抱中挣脱。但因为两只手也被

箍在周旻的怀抱中,使不上力。只靠身体左右摇摆,完全无法和周旻的力量对抗。

周旻也不说话,就是不停地吻她,然后把她往沙发边拉。巫晓寒挣扎着,但

毫无作用,被一直拉到了沙发边。这时周旻不再环抱着她,而是将她背部朝上压

倒在沙发上。

周旻用半边身体压住巫晓寒,令她不能翻身,一只手伸到她脚边,撩起了她

连身长裙的裙角,一直拉到腰间,使巫晓寒仅着内裤的下半身完全暴露在外。

这时巫晓寒才惊慌起来,此前她一直以为周旻只是想通过亲密的接触来挽回

自己,所以她虽然反抗,却总留着一点力。直到这个时候,感觉到周旻已经开始

撕扯自己的内裤,她才真正意识到周旻想做什么。

「你神经病啊!你要干嘛!停下来!」巫晓寒拼命地挣扎。

两个人一个使劲往下压,一个全力向上顶,一个试着将对方的内裤扯下来,

露出赤裸的下体,一个疯狂地扭动摇摆着身体,想尽一切办法不让对方得逞。

就这样搏斗了几分钟,「嗤啦」一声,巫晓寒的内裤被周旻撕开了一个大口

子,他原本倒只是想把内裤脱剥下来,既然到了这一步,索性加力,几下就把已

经破了的内裤撕烂,直接从巫晓寒下身扯了下来。

一个丰润的臀部彻底暴露出来,优美的臀线,幽深的股沟,在不那么明亮的

灯光以及身体遮掩的阴影下,时而清晰,时而晦暗,藏着一抹粉嫩的肉色,和湿

滑肥软的骚香,突然彻底点燃了周旻的欲火

此前他只是突如其来闪过一个念头,想要通过一次亲密接触来留下巫晓寒。

抱得紧了,自然产生了想更进一步的念头。此后的一切,像突如其来的风暴

似的,完全没有经过周旻的头脑,只是本能般的动作。

而到了此时此刻,面对这样一个赤裸臀部,周旻产生了一股猛烈的欲望

他突然对那个自己原本以为已经操腻了的产生了无比强烈的渴望,那种熟

悉的香味刺激着他的鸡巴。

他已经彻底硬了,只想快点找到洞口,捅进去展示雄风。

但是这个曾经任由他自由出入的洞口,此时此刻却变得格外难进。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巫晓寒仍然没有放弃抵抗。这也许是她们两个从恋爱

现在,巫晓寒唯一的一次反抗。周旻想不到她的抵抗竟是这样的坚决和难缠。尽

管她已经被自己压倒,尽管她的内裤都已经被撕烂,尽管她完全无法阻止自己的

手指顺着股沟进到肉穴洞口,揉搓着她的阴蒂,但是自己依然无法将她彻底正法!

只要周旻试图把鸡巴伸到肉穴边上,就势必要换一下姿势。但是,哪怕只是

小小地挪动一下身体,周旻都分明地感觉到,即使是一点点的放松,巫晓寒都会

顺势翻身而起。她持续不断的挣扎在不停地警告着他这一点。

于是周旻在此后一两分钟内,面对一个完全没有任何遮蔽的肉穴,却只能望

之垂涎。

他只能不停地用手刺激它,试图唤起女人的冲动,成就好事。但从女人的反

应来看,她被唤起的,只有持续反抗的念头。

纠缠了许久,周旻不耐烦了。他试着紧贴巫晓寒,狠压着她。不离开她的身

体,而是沿着她的背部弧线往下滑,直到鸡巴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进洞。但

他仍然低估了巫晓寒反抗的决心和力量!巫晓寒的力气远不如周旻,但长年练瑜

伽的她,保持的韧性和耐力远超过周旻的想象!

就在周旻挪动身体,放松了对巫晓寒压制的瞬间,她奋力地往后猛撞!长腿

肥臀性感之外的另一面在这一刻展露无遗,周旻被撞得一时控制不住平衡,向一

旁倒去,直接滑出了沙发,屁股正撞在茶几角上,剧烈的酸痛使他按捺不住地惨

叫起来。

巫晓寒跳起来,本想就此跑出包厢,但周旻却横在了她与大门之间。尽管他

现在呲牙咧嘴地捂着屁股侧躺在地上,但自己如果从他身边跑过,还是会被他一

把抱住。两个人绝对力量之间的差距,令巫晓寒放弃了大门。

唯一的选择就只剩下背后的卫生间。

巫晓寒转身冲进卫生间,关上了门,正要上锁,这才发现原来这个酒吧的卫

生间门竟然无法反锁!这下她等于反而把自己逼到了一个没有退路的死角。巫晓

寒只能马上用身体顶住门,以防周旻能轻而易举地闯入。

惊魂未定,巫晓寒转着念头,却怎么也想不出任何脱身的方法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周旻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就过了几秒钟,周旻就扑到了门边,一股巨大的力量连续撞击着卫生间的门。

在纯粹的力量对比下,巫晓寒无疑居于绝对的下风。门好几次都被推开一条

大缝,只差一点就能让周旻将脚尖格到门缝中。

就在反复的较量中,巫晓寒猛然感受到了右手掌心中一片坚硬冰凉。

她一直攥着一样东西!是在被周旻袭击的一刹那,从包里拽出来的。

她的手机。

沈惜!找到他!

沈惜的快捷号是多少?妈妈是「1」,爸爸是「2」,周旻是「3」,肖潇

是「4」,净萱是「5」……「6」!沈惜是「6」!

「嘟……」一声……没有第二声。

不到第二声「嘟」响起,沈惜就接起电话。

没等那边说话,巫晓寒就大声喊道:「救我!」

就在这一瞬间,她抵挡不住周旻的力量,卫生间的门被一把推开!周旻伸手

揪住巫晓寒的肩膀,使劲把她往外拖。巫晓寒只来得及又喊了一声:「救我!」

手机就被周旻打落在地。

又是一阵激烈的推搡格挡,巫晓寒的体力终于到了极限,尽管她仍然没有屈

服,但毕竟已是强弩之末,反抗的力度几近于无。而她的大声叫喊也无法传出隔

音效果极好的包厢。何况此刻整个酒吧都在播放极响的音乐声。

巫晓寒再次被按到在沙发上,这次是仰面朝上。连身长裙的上衣部分被粗暴

地扯开,前搭扣的胸罩被拽开,露出一对圆挺的俏乳,一如少女时代的粉嫩的乳

头高耸,双乳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乳浪如醉。白皙的肌肤,在灯光和阴影

的轮回遮映下,现出玫瑰色与灰色交相闪烁的美景,是种夺人心魄的媚艳。

她的裙摆再次被撩到腰间,没有内裤遮挡的下体,一览无余。此刻巫晓寒能

做的最后一点努力,就是紧紧并拢双腿,不让周旻轻易侵犯到自己最隐秘的部位。

但周旻的一只手死死按在她的胸口,令她呼吸困难,嗓子里又干又疼;而另

一只手则全力地掰着她的右腿,一点点,一点点地形成两腿间的缝隙,一到缝隙

成形,立刻又将肘部插到腿间,再以肘为撬棍,往两边使劲,使得巫晓寒双腿

的缝隙越来越大,终于能把他的膝盖顶到两腿之间。

到这个时候,巫晓寒几乎已经彻底宣告失守。

巫晓寒再也无法遏制,泪水夺眶而出!

在眼泪涌出的一刹那,周旻撑开她的双腿

那个曾经令他着迷,一度令他厌倦,但今夜突然又开始强烈吸引他的肉穴

在面前。

巫晓寒一直保持着在国外养成的习惯,将阴毛剃得干干净净,两腿间纤毛无

余,精致的肉唇微微绽开,紧窄的缝隙,似闭似露,彷如开垦未久的处女地,经

过这么长时间的争斗挑逗,无论她是否情愿,毕竟还是闪出一丝水光。

周旻也清楚巫晓寒已经基本无力反抗,气喘吁吁地收回压在她胸口的手,按

到了她光滑的大腿上,用鸡巴在肉穴口上磨了几下,蹭到一层薄薄的濡湿,就挺

腰把鸡巴捅进了巫晓寒的阴道

「啊!」巫晓寒高声尖叫,仅有的那点湿润不能完全抵消被强行进入的疼痛。

她此刻气息凌乱,连呻吟的气力也不足,叫了一声后,此后只能不时从鼻孔

中游出一两声哀哼。

她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被人强,更没想过强自己的竟会是丈夫

周旻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强女人,而强对象竟是妻子

他似乎突然领悟到了一点强快感。那不是肉体上的。说实话,如果对象

反抗激烈的话,强太费体力,又没有对方配合的乐趣。很难说到底有多爽。但

心理上,罔顾女人的意愿,任意出入她的身体,强行霸占女人原本死守不放的

区域,这是一种将对方的一切操纵在自己手中的极强满足感。

周旻就是在这种满足感中,凶猛地抽插着。巫晓寒的肉穴,他完全是轻车熟

路。十年情侣夫妻,干过没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但他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满

足感。巫晓寒的肉穴里千层百回,他的鸡巴粗暴地顶开一层层嫩肉,反复在曲回

的腔壁中刮擦,每一下都能让胯下女人颤抖和呻吟。看着巫晓寒梨花带雨,却

完全无法阻挡他予取予求,他竟在最短的时间里喷薄出一股想射精的强烈冲动。

周旻已经忘了,他原本只是希望通过亲热来挽回僵局。

他爽得直哼哼。

突然响起一阵急促但还算有节制的敲门声,门外似乎隐隐有人在高声叫喊。

是沈惜!

巫晓寒猛的发力,试图直起上身。她也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一股力气,又有

了再次反抗的决心。巫晓寒也知道这里的包厢可能隔音效果非常好,就不浪费气

力叫喊,只是全力地推打周旻. 突如其来的攻击,令还沉浸在鸡巴快感中的周旻

有些猝不及防,险些再次被巫晓寒推下沙发。

周旻有些恼,立刻抓住巫晓寒的手臂,强行按在她的头顶,再次将大半身体

压了上去,彻底镇压住巫晓寒的反抗,而下体死死顶在巫晓寒体内,鸡巴加速地

冲刺,仿佛是要借此宣告自己依然对她拥有完全的支配权。

巫晓寒无法反抗,只能用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周旻. 周旻好像受不了这种

注视,索性将脸埋在她脸的右侧,避开她的目光。

敲门声明显变得愈发急促。猛的,声息全无。

仅仅几秒钟过后,门上轰然传来一声闷闷的巨响!

周旻愕然挺起上半身,扭转头。

第二声巨响随之而来,整个包厢门都在震动!

在周旻还没有完全明白这些巨响代表着什么的时候,随着第三声巨响,包厢

门像被一阵狂风推动似的猛烈弹开,沈惜就像被裹在这阵狂风中一样,冲进了包

厢。

周旻全没料到看似斯文的沈惜竟有能将包厢门撞开的气力和决心,就在他还

陷在这种不及反应的愣怔中时,沈惜已经几步冲到他的背后,一把揪住他的头发,

往后拖去。周旻感觉自己的鸡巴不由自主地从巫晓寒的紧穴中滑出,然后整个身

体像个口袋似的被扔到一边。他的头重重撞在包厢的墙上,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沈惜一把推开周旻,对他毫不在意,直接冲到沙发边。

巫晓寒已经撑着沙发坐起身来,拉着裙摆遮住下体,胸罩的搭扣已经被扯坏,

只能勉强遮挡,又把被撕开的连身裙上身部分拉到胸前。

沈惜见到她这副模样,愤怒地转头看向周旻. 周旻已经跳了起来。他也算是

从小打架打惯的,只是一时懵了,才如此不堪一击。

稍作镇定,就反应过来,忍着疼跳起身,不假思索地抄起茶几上的一瓶嘉士

伯。正想敲碎瓶底,增加这件武器的威力,没想到沈惜的动作简直快到不可思议!

一见他抄起啤酒瓶,毫不犹豫,两步冲刺就到了周旻身前,右拳虚晃一下,

周旻甚至还没对这个动作做出反应,两边肩膀都已经被死死扣住,随即小腹上吃

了一记凶猛的膝撞。

啤酒瓶颓然落地,剧烈的疼痛伴随着遏制不住的反胃瞬间袭来,周旻侧身倒

地,蜷着身体,狂吐不已。

沈惜又回到沙发边,毫不犹豫脱下自己的T恤,盖在巫晓寒前胸。巫晓寒倒

是被他这几下突进击敌的身手吓了一大跳,张着O型的嘴,竟一时忘记了自己此

刻的境地。

包厢门外一阵嘈杂,有几个人挤开已经围了一圈的好事者,也冲了进来。

带头的高高胖胖,紧跟着他的是个中等个子,都是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后面还跟着几个女生。沈惜眉角微微一跳,其中居然有施梦萦。

来的自然是周晓荣、徐芃一帮人。

隔壁又是砸门又是撞门,隔音效果再好,他们这边也有所察觉了。如果是别

的包厢,发生再多烂事,周晓荣也懒得管。施梦萦刚刚抽到一个「大冒险」任务,

要求她当众演示一下平时怎么叫床,她红着脸正在推托,大家却一致要求她一定

要叫上几声才算罢休,正玩得开心,他哪还会去管别人的闲事?

隔壁这个包厢的事,周晓荣不能不管。周旻是他二伯的儿子,在周家这一

排行第二,是他堂哥,怎么能不管?

徐芃和周晓荣光屁股一块长大,周家的小孩和他关系大都不差。虽然他不怎

么看得上周旻,但打招呼这种事他可以忽略,有事要帮忙的时候,他也不会坐视。

至于一起过来的张昊翔、蒋思怡、苏晨几个……好吧,这几个是来看热闹的

……

周晓荣一进门就看到周旻像只虾似的躺着,头边地上都是刚吐出的秽物。吓

得他尖叫一声「哥」,扑到周旻身边,将他扶了起来,都没顾得上去看屋里的另

外两个人。

他一扶起周旻,却引来一阵尖叫。原来周旻刚才干得正爽,被沈惜拖开,又

击倒,完全是在电光石火间,以至于直到现在,他的鸡巴还露在外面。

躺在地上的时候不显,一站起来,软垂的鸡巴却完全暴露在几个女人面前,

怎么能不让她们尖叫。施梦萦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扭脸不看。

周晓荣心里腻歪,他再怎么关心堂哥,也不可能帮他去摆弄鸡巴,连忙叫周

旻赶紧把鸡巴塞回裤子去。

徐芃要冷静得多。说到底,他是来给周晓荣撑场子的,对周旻的死活并不怎

么放在心上。他一扫眼就看到沙发上一个衣衫凌乱,红潮满脸的女人和沙发边那

赤裸上身的高瘦男人

这个场景其实十分诡异,如果单就这两人在一起出现,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

男人刚刚强暴了这女人。但如果再加上一旁地上半死不活的周旻,女人身上披

着的男式T恤,以及她的态度中隐隐对身前男人的依赖,似乎又指向一个完全相

反的真相。

周旻这是作死了,在这里搞女人

女人也不要紧,怎么把女人男人招来了?

只是,这个女人,怎么好像很面熟似的?

突然听周晓荣诧异地喊出声:「嫂子?」

徐芃瞥了一眼周晓荣,见他满脸惊愕地盯着沙发上的女人,稍作回忆,顿时

想起。这不是周旻的老婆巫……巫啥来着?

他们俩结婚的时候,徐芃参加过婚礼。当时他还对周旻能娶这么一位家境优

越的长腿美女有过一丝艳羡。

话说这夫妻俩,再加这么一个男人,算是在这儿唱什么戏?

巫晓寒没有理会周旻,拽住沈惜的手,试图站起身来。但她现在身上没劲,

即使借了沈惜的气力,起身也十分艰难。沈惜扶着她的腰,将她慢慢搀起。

「要报警吗?」沈惜动如疾风,但此时静下来,却又冷硬如冰,一句话,让

屋里的人傻了一大半。

巫晓寒冷着脸,盯了周旻一会,默默地摇了摇头。

沈惜补充了一句:「你应该知道,婚内强,也是强!如果现在立刻报警,

他就完蛋。」

周旻此刻昏头昏脑,沈惜说的话,他也只能听清大半。但婚内强这四个字

他还是听到了,巫晓寒什么反应他不清楚,正想插口说些什么,但腹部不断抽痛,

满嗓子满嘴好像都是吐出来的污秽,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周晓荣倒是中气十足,但完全不知道来龙去脉的他,眼见嫂子拉着另一个男

人,讨论是不是要报警抓自己堂哥,竟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巫晓寒咬着嘴唇,很冷漠但也很坚决地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话:「我们走

吧……」

沈惜也就不再啰嗦,抬眼漠然盯着周旻、周晓荣、徐芃三个,轻轻从巫晓寒

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调整了一下身姿,双手虚握成拳,又不动声色地拦在巫晓

寒她身前,彻底挡住众人的目光。

气氛一时死寂。

突然,沈惜往前迈了一步。周旻吓了一跳,险些往后退。徐芃、周晓荣都没

看到他和周旻之前交手时的样子,倒没半分惧怕,一齐迎了上去。

周晓荣和周旻倒真不愧是哥俩,他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茶几,盯上了一瓶嘉

士伯,想着一旦动手,抢一件武器在手,也算抢占先机。

就在这时,包厢门口突然有人闷声说:「干嘛呢!砸场子呢!?在这儿闹事,

太不给面子了吧?」

随着话音,一个黑色长裤,黑色T恤的矮壮平头男人晃了进来,后面还跟着

几个服务员模样的男人

看到这男人出现,周晓荣收起打架的架势,转了脸色,笑嘻嘻地说:「五哥,

哪敢砸您的场子?这小子打了我哥,我要他给个交待,没错吧?」

那被叫作「五哥」的男人,转脸瞧向沈惜。瞬间,他那阴沉的脸色变得错愕,

眉头簇到一处,仿佛在记忆中寻找着什么。

「嘶……你是……」

沈惜淡淡地笑:「五哥好。多年不见。我是沈惜。」

五哥愣得张开了嘴,过了好一会,这才一拍大腿:「哎呦!三少!这多少年

没见了!我说面熟呢!我可没料到,今儿您能上我这儿玩来!」

沈惜仿佛完全收起了之前的锐气,一直温和地笑:「是啊,十三岁,我跟在

二哥屁股后面,见过五哥的威风。后来就一直没见过面了。五哥这些年可好?」

五哥连连点头:「还行还行,过日子嘛,哈哈。什么威风啊,在二少、三少

面前,我那威风都是吓唬小混混的。您叫这声' 五哥' ,我听着可有点受不起。

前几天还和二少一块喝酒,想不到今天三少登门,实在是稀客啊!这怎么来

了,也不找我,瞧不起我?!「

沈惜连连摆手,又指了指满地狼藉的包厢和那被撞开的门:「怎么敢呢?本

来是和朋友一块过来有些事儿,不知道这酒吧是五哥您开的,才没拜访。真是抱

歉啊,五哥,我这第一次登门,把您这儿搞成这样。您看一下,点个数,兄弟

天给您赔罪。」

「三少这是说什么呢!」五哥一脸怪罪的模样,「这么说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这么点事还要你点数赔罪?我要真开了这个口,以后见到二少,我还有脸往上凑

吗?」

沈惜摇头笑道:「二哥是二哥,我是我。我这首次登门,把您这儿搞成这样,

忒不好意思!我以后还想来您这儿玩哪,五哥,您要不让我赔罪,那以后我可不

好意思再登门了。」

五哥豪爽地一挥手:「别说这个,别说这个!三少太见外……」

他转脸看了看差不多已经回过气的周旻. 这也是酒吧的常客,给酒吧里几个

常驻的小姐送过不少钱,平时也在一块玩过,倒是不方便当作陌生人处置。

他不由得微微好奇怎么这两伙人闹到一起。

「三少,您和腰子是有什么过节?都是朋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家说开

就是了。老五我做个中人?」

一提到周旻,沈惜脸上笑容一收,不接五哥的话茬,说:「五哥,这事就不

麻烦您了。倒还真有件事托您帮忙,您看有没有干净的女人衣服,我想借一套。」

巫晓寒在他身后,轻轻耳语:「最好是裙子……」这种场合,是自小从没在

外面混过的巫晓寒不熟悉的,再开朗大方的女人也难在这种场合插口。但是现在

她下身赤裸内裤早被撕烂,如果真借来一条女式裤子,她可不想光着下体穿上,

谁知道裤子原来的主人是干嘛的?如果是裙子,不会直接触碰到肉穴,勉强还能

穿一穿。

沈惜连忙补了一句:「麻烦五哥,要是裙子最好!」

五哥也早注意到沈惜身后的高个女子,但是并不放在心上。这种戏码他见得

也多了,怎么还会大惊小怪?只是招呼手下去取新衣,没过多久,也不知从哪儿

弄来一套簇新的女装,半身裙,T恤杉。

巫晓寒沉默地接过这套衣服,进卫生间把被撕破的连身长裙换了下来,这才

出来把沈惜的T恤还给了他。

沈惜穿好衣服,向五哥道了谢,瞥了一眼屋子里其他的人,迈步就走。巫晓

寒紧随其后。

周旻有心想拦,但他知道五哥算是附近的一个厉害人物,连他对沈惜都这么

客气,周旻一时间失去了阻拦的勇气。

他突然想起多年前,在高中时拿到的那份不能惹的学生名单。他虽然还是不

明白为什么沈惜也会在那份名单里,但此刻他真切地意识到,这份名单是对的!

你不明白,或许只是因为人家低调,或许是因为你本身层次太低,接触不到。

但绝不代表那人不该在这个名单里。

包厢里这么多人,就这么看着两人走出包厢。

在这些人里,就数徐芃心里最是轻松。除非是周晓荣需要他帮忙打架,否则

这包厢里出任何事,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他还有闲心去和跟着他们过来看热闹的

几个小妞开玩笑,一转脸,却发现苏晨、蒋思怡都是满脸八卦,只有施梦萦一脸

哀容,混杂着疑惑、愤怒和绝望,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来看热闹的。

关她什么事?

干嘛这么一张脸?

徐芃也弄出一头雾水。

周晓荣第一个出声:「五哥,这人,什么来头?」他算是懵了。周旻当年在

高中里还受过警告,沈惜不能碰。周晓荣完全是云里雾里。

五哥「哼」了一声:「腰子,你搞沈三少的女人了?胆子挺大的嘛!我这儿

小姐还不够你操的!」

周旻险些一口血吐出来。那是我老婆!怎么成了沈惜的女人!?但在这个时

候,他再说起这个,反而是更没脸了,索性铁青着脸闭口不言。

真正清楚他和巫晓寒关系的,也就周晓荣和徐芃两个。其他人虽然听周晓荣

喊了声「嫂子」,多多少少知道了些,又会有谁在这时候跳出来澄清真相?

周晓荣也不纠正五哥话里的错误,继续问:「沈三少?他来头很大?」

五哥斜了他一眼:「三少自己不是混的,这么多年我才见他第二面。但他是

沈二少的堂弟,你说什么来头?」

「沈二少?」周旻愣了一会,突然想到一个人,「沈伟扬?嘶……」他倒抽

一口冷气。

沈伟扬是个名人。严格讲,周晓荣他们只能通过七弯八绕的关系才能搭上沈

伟扬的圈子,也不过一块吃过两顿饭而已。

这人不过三十出头,生意涉及地产、IT和金融,周晓荣现在也算是个老总,

但沈伟扬的身家却是周总不可想象的。

重点不在这里,沈伟扬钱再多也不过是个富翁。在这座大城市里,身家强过

他的虽说不算太多,两三只手的数总是有的。

问题是,沈伟扬出自沈家。

而沈家已经超出了周晓荣所能接触的层次,即使是他父亲,也是搭不上沈家

的线的,只能和一些与沈家有交情的人来往而已。周晓荣甚至不太清楚沈家到底

厉害在哪里,只是在平时交际应酬的时候,听别人说起沈伟扬时提过一些。

他只知道。沈家现在岁数最长的沈老爷子,曾经是政界的一棵常青树,历次

动荡也没能伤了他的根本。沈老爷子有三子一女,两人从政两人从商,都是独当

一面的人物。到沈伟扬算是第三代,据说他这一代的老大,是某位显赫人物的秘

书,眼见立地就能提拔成要职大员。

还有传言说沈老爷子是当年某位元勋之后。

这貌不惊人的沈惜是沈家老三?

周晓荣嘬嘬牙花子,自己堂哥找的这麻烦貌似不小啊……

五哥撂下一句:「沈家三少平时从不在道上混,估计不会有什么事,只要你

们不作死,自己往上凑!今儿这事,我不多管,这儿的损失,你们给我赔了!其

他的事,别扯到我身上!」说完,他转头就走。

周旻有些木然地坐下,说不出在想什么。

周晓荣只管过来给他撑场,安慰宽解之类的事,他是干不来的。随口应付几

句,就回自己的包厢了。徐芃连招呼也没和周旻打,晃晃悠悠地跟在周晓荣身后。

他已经知道施梦萦怎么了。

苏晨和蒋思怡咬耳朵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句最关键的话。

「那男的,好像是施梦萦的前男友……」

这就对了!

这么件烂事,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收获,徐芃十分高兴。

回到包厢,唯一没去看热闹的许茜,立刻被苏晨和蒋思怡围上,叽叽喳喳地

说起刚才的事。苏晨还特别强调了刚进门时候看到周旻暴露在外的鸡巴。几个女

人,说笑成一团。

唯有施梦萦,失魂落魄般呆坐在一边。

「看不出啊……沈家……还真是个豪门衙内啊!他这样的,想玩哪个女人

还不是手到擒来?你哥跟他怎么争嘛……」徐芃一边说一边瞟着施梦萦的表情,

果然看到她变了变脸色。

周晓荣还不太明白徐芃的心思。他其实也同意徐芃话里的意思,但毕竟涉及

的是自己嫂子,不好接口。

「不过他对你嫂子倒还挺上心的。看他在五哥到之前的那副样子,估计就算

我们三个一块上,他也敢一个人跟我们干一架。」徐芃啧啧称奇,「是条汉子

也不知道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还是单对你嫂子啊?当然,你嫂子确实值得

男人这么拚啊!「

周晓荣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不大明白徐芃干嘛纠结在这件事上,不停地说。

毕竟是周家的丑事,这不是落他的面子嘛!

徐芃知道见好就收,眼见施梦萦的脸越来越白,周晓荣的脸也越来越臭,也

就顺势转了话题。

施梦萦脑海中,徐芃的话反复盘旋……

「不过他对你嫂子倒还挺上心的……」

「也不知道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还是单对你嫂子啊……」

「当然,你嫂子确实值得男人这么拚啊……」

自己值不值得?

施梦萦油然而生一丝莫名的愤怒,别说什么值不值了,自己和他恋爱两年,

竟然都不知道他家是什么「沈家」!听上去像是个大家族,但他从没和自己说过。

自己见过他的双胞胎姐姐,也见过他的姑妈、表姨和表弟表妹,虽然一个个

一家家都看得出家境良好,但他毕竟从没和自己说过家里的真实情况。

沈惜,是真的想和自己结婚吗?

再想到沈惜一脸肃然地挡在那女人面前,彷如要和挡在面前的所有人动手的

模样,施梦萦一阵阵心痛。

原本还以为是他的新女友,没想到却是别人的妻子……

这样的女人,沈惜看上去却比对自己更好。

难道这种没有原则,生活随便的女人,才是男人喜欢的?连沈惜,也是喜欢

这样的?

沈惜,沈家……沈家,沈惜……

第六章何至于此?

沉惜笑意吟吟地送走一位老顾客,略带疲惫地坐回到座位上。

刚送走的这位,是个书虫,几乎每周都会过来书店转转,每次动辄花上几百

元买书。

这人书读得广博,见识又深,无论是书讯、心得,还是由书引申开去的感慨,

既多且深,还真不怎么好应对。

沉惜有时不在店里,店员应付这位爷就有点焦头烂额。

每当沉惜坐镇时,情况还好些。

距离那晚从周旻身边带走巫晓寒,已经过去两周。

这两周里,沉惜的生活恢复正常,白天没事就在书店坐着,和各路客人聊聊

书,谈谈音乐,间或办个读书沙龙。

每隔两三天,找一天晚上去自己的茶馆看看生意,会会朋友

周三下午去练两个小时泰拳,周六下午约朋友踢一场球。

施梦萦似乎已经接受了分手的事实,两个星期以来几乎全无声息,这也令沉

惜自在了许多。

日子就这样慢慢流淌。

沉惜喜欢这样不被拘束,也不被打扰地过日子。

店员陆涵拿着一张便条过来。

「沉哥,有客人问我们书店有没有一本叫什么《菲斯芭夫人和尼鲁的老鼠》

的童话?我找不到……」

沉惜乍听书名也发愣,随即反应过来,摇头苦笑:「是《费里斯比夫人和尼

姆的老鼠》吧?」

「啊!」

陆涵吐了吐舌头,「对的!」

沉惜找了支笔,在便签纸上写下书名,递给陆涵。

「这个译名是很多年前的版本,现在好像绝版了。新版译名就叫《尼姆的老

鼠》,我们书店以前应该进过十本,不过肯定已经卖完了。网上应该不难买到。

你先帮客人搜索一下,如果他再来问,你就把网址、价格和购买方式告诉他。

如果他希望我们代购,就帮他下单。对了,这本书蛮好看的,你没事可以读一读。

陆涵「哦」了一声。

另一个店员邹赟捧着一迭书走过,撂下一句:「问沉哥没错吧?你如果问十

本书,沉哥起码能答出八本!」

沉惜笑笑,懒得纠正这种明显的吹捧。

这时店里播放的音乐正好换歌,新一首歌的前奏响起。

是Trademark的《OnlyLove》。

瞬间,沉惜像回到了两年前那个微雨的下午。

那时,也是在《OnlyLove》前奏响起的一刹那,施梦萦推门走进他

的书店。

也许是这个女孩身上有种冷冷幽清的气质,在那个瞬间吸引住了沉惜,他的

目光不自觉地跟随着这个女孩

施梦萦那天挑了两本书,分别是简·奥斯丁的《诺桑觉寺》和亨利·梭罗的

《瓦尔登湖》。

沉惜在收银时很自然地与她聊了几句和这两本书相关的内容。

施梦萦似乎对这年轻的书店老板似乎也有一些好感,兴致勃勃地和沉惜攀谈。

在了解了施梦萦的阅读兴趣和购书意图后,沉惜又向她推荐了简·奥斯丁的

另两本书《劝导》和《爱玛》。

沉惜一直认为这两本书都比《诺桑觉寺》更值得读。

至于《瓦尔登湖》,沉惜没提什么意见,但他也说,如果让他挑一本这种类

型的书收藏,他更愿意买奥尔多·利奥波德的《沙郡年纪》。

施梦萦依言返回书架前,仔细地比较了几本书,最后放回了《诺桑觉寺》,

拿着《瓦尔登湖》和沉惜推荐的三本书回到收银台。

她略惊讶于这个年轻老板对不同作者、不同作品的熟稔,就在这家书店办

了一张会员证。

第三天,沉惜给施梦萦打电话,约她吃饭。

两个星期以后,两个人开始恋爱

过了三个月,两个人在出去旅行时第一次做爱

到这时为止,一切都还OK,沉惜觉得他在进一步地了解施梦萦,也在让她

进一步了解自己。

这是一段非常正式的恋爱

沉惜慢慢带着施梦萦见了自己的姐姐和其他一些亲人,这是明显的计划和她

结婚的节奏。

但在两个人度过恋爱周年纪念,施梦萦也搬到他家住的时候,沉惜却渐渐有

了分手的念头。

他越来越清晰地察觉到施梦萦身上的气质,其实不能用幽清两个字来概括,

严格讲,那是一种浓浓的阴沉。

这种阴沉无关心机,只是气质,并不对人,完全对己,以及身边亲近的人。

施梦萦鲜有开朗的时刻,沉惜甚至怀疑她有抑郁症的可能,但他毕竟没有这

方面的专业知识,自行查看一些资料是无法做出专业而准确的判断的。

在几次隐晦地提醒她去看一下心理医生无果之后,他也只能放弃。

姐姐沉惋就私下对他说:「这丫头……太暗了……」

这话,于别人或许还陷入云里雾里。

但作为双胞胎的沉惜,却一听就懂。

施梦萦的骨子里还有一种要命的优柔与顽固溷合在一起的本性

她可以没有主见到轻易就被某种看似犀利实则偏激的道理说服,可一旦认准

一个道理后,又能坚定到完全不理会任何事实与逻辑的反驳。

在沉惜看来,这是一种浓重的自卑分化而成的不自信和固执交缠的结果。

所有这一切,在普通的日常交往中很难感受到,只有无限地接近她,真诚地

关心她,才能真正了解。

而这些气质与性格,和白马流星、云澹风轻的沉惜差距实在太远。

沉惜清楚,有问题,最重要的是解决,而不是抱怨。

他也明白,任何一种性格或气质的养成,摆脱不了成长环境和一些不为人知

往事的影响。

所以他通过此后近一年的时间来调整,一方面想看看能不能在一定程度上帮

助施梦萦更加开朗一些,一方面也尝试着让自己更适应她。

他始终容忍施梦萦在性方面的无感,试着为她介绍更多的朋友,寻找更多的

好电影和好书与她分享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失败了。

沉惜完全不在乎在感情中出现任何具体问题,哪怕是施梦萦噼腿或者有什么

疾病,他觉得都有办法可以解决,这些反而不是问题。

但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性格气质问题,却是沉惜最无法接受却也最无能为力

的。

最终,他只能选择分手。

尽管,施梦萦对他给出的理由,始终无法释怀。

但,这就是事实。

手机响,沉惜瞄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姐姐沉惋。

沉惜拿起手机,走进角落里的办公室,关上门。

「下个月爷爷做寿,你会回去哦?」

沉惋在电话里的声音永远清晰又舒服,像播音员,却又不惹人烦。

「当然。哪年爷爷做寿的时候,我们不去啊?」

沉惋嗯了一声。「也是,我就是问问。」

她略停顿了一下,又说,「但你就算去,其实也只是和爷爷说话而已。吃完

饭,等到爷爷休息就走。小锋,小蕤他们都说想不起三叔长什么样了!」

小锋是大堂哥沉伟翔的儿子,小蕤是二堂哥沉伟扬的女儿

沉惜无声地微笑,他相信电话那头的沉惋能想象到这边他的表情。

果然,沉惋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晓寒怎么样?还住在你那里?」沉惜撇撇嘴。

这事儿怎么谁都知道?不过沉惋表示出对这件事的关心,他也能理解。

作为双胞胎姐弟,从幼儿园开始,他们俩就一直同班直到高中毕业

此后进了同一所大学,分开读了两个专业。

巫晓寒是沉惜的小学和高中同学,也是沉惋的。

她们虽然不是闺蜜,关系也还算不错。

「怎么会?她想好要离婚,做决定的当天晚上,我就送她回她爸妈家了。」

那天晚上,巫晓寒在沉惜的车上下定了决心,要和周旻离婚

巫晓寒和沉惜一样,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下定决心后没有浪费一秒钟时间,

立刻收拾好所有行李,回了父母家。

「这样最好。不过也是,你和她都不会那么蠢,这种情况下还住在一块……」

沉惋在电话里似乎有些犹豫,语气有些怪。

沉惜本就是听话听音的人,何况现在交谈的还是和他隐隐心灵相通的双胞胎

姐姐

不过他也不必追问,他相信沉惋很快就会说出真实想法的。

果然……「二哥让我转告,他想约你吃饭。」

沉惜不由自主地呲了呲牙,这倒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这么稀奇?为什么?」

沉惋沉默了一小会,说:「他,可能是想要和你谈谈晓寒和周旻的事。周旻

求到他头上了。」

这个消息让沉惜多了点兴趣:「他们两个是怎么连上的?周旻和沉伟扬之间

有交情?没听过啊。」

「没,他们没交情。」

沉惋好像完全没听到沉惜直呼沉伟扬之名而不叫「二哥」,「是周旻转弯抹

角托人求上二哥的。听说你在酒吧和周旻动手了?」

「嗯……」沉惜承认。

「你……和晓寒之间,有没有……」

「没。」沉惜轻笑,「你弟弟有没有那么禽兽啊?」

沉惋也笑:「那不叫禽兽。你和晓寒,我当然信得过的啦。但是,说句心里

话,如果我是男人,晓寒真的是很有吸引力的女人哦;至于你嘛……如果我不是

姐姐,你也是那种会让我动心的男人。你们两个好几天都住在一起,真的发生

些什么,我觉得也很正常啊。」

沉惜挠了挠额头。「姐,别糗我了。沉伟扬具体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他具体什么意思,他只是让我给你打个电话,约你吃饭。但是我

猜,周旻和你动过手以后,有点怕了,而且他可能觉得你会在背后支持晓寒,估

计他是想找二哥调和一下。至于二哥,外人只知道我们都姓沉,谁会知道他和你

的关系呢?难得和你有关的事撞到他手上,其中还挂了个和貌似你有关系的女人

你说他会是什么意思?」

沉惜沉思了片刻,突然发笑:「嗯,我知道了……」

沉惋等着下文,却只等到沉惜的沉默。

「那你去不去呢?我还得给二哥回话。」

「不去!」沉惜斩钉截铁。

「这事说到底,是周旻和晓寒两个人的事。和我没什么关系,和沉伟扬更是

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根本没立场插手。我如果去了,让他在饭桌上把这件事提

出来,倒像是默认他有资格跟我谈这个事。我不去,他能怎么办?他还能找上门

来非要找我谈?他凭什么?他和周旻之间没这层交情,到时候我能堵死他的嘴。

他不会找上门来丢这份脸的。那我为什么要去呢?不去!「

沉惋很赞同沉惜的思路,对自己弟弟的想法也不意外,但她有别的担忧:

「你说的这些都对。但是这么不给面子,你和二哥的关系可就更糟了。」

沉惜哈哈大笑:「不管我去不去吃这顿饭,我们俩的关系都好不到哪儿去!

都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二伯我是没杀,也不敢杀。但是夺妻嘛,也差

不多了。难道我去吃他这顿饭,这茬儿沉伟扬就揭过去了?「

「呵呵,说到这事,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

沉惜能想象电话那头沉惋抿着嘴笑的样子,「要是你真爱那女生,我没话说。

可你明明就只是想帮她脱身,这种得罪人的冒牌男友做来干嘛呢?」

沉惜轻轻「哼」了声:「对一个大学刚毕业女生,先拿钱砸,再拿势压,

有这么追女生的吗?我看不过眼,不行啊?」

沉惋轻轻「呸」

了一声:「少在这儿给我装高大上,如果不是嘉嘉求到你头上,你会不会帮

女生?」

沉惜毫不犹豫:「不会!」

沉惋似乎为他这份坦诚感到惊愕,一时默然。

沉惜接着说:「如果没有嘉嘉,我根本就不认识那女生,自然就没后面帮她

的事了。」

沉惋闷了一会,说:「说到嘉嘉……真不明白,你们两个算怎么回事?好端

端的在一起就好啦,玩什么兄妹啊?我是不介意自己多一个那么好的妹妹,但是

一想到本来应该是弟妹的,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家都结婚了……你说你

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次轮到沉惜默然不语。

过了好一会,才缓缓说:「这话说起来,真的长了……我现在在书店呢,怎

么说也是在工作,讲太长电话也不好……今儿就算了吧……」

「行!」

沉惋习惯了弟弟在这个话题上的一贯态度,「不打扰沉老板工作啦!周末来

家吃饭,诺诺可想舅舅了!」

沉惜一脸得意,可惜或者说幸好沉惋看不到。

「那是!我上次编的那故事讲了一半,小丫头肯定憋很久了,一定是姐姐

不让她来烦我,不然估计她一天一个电话催我快点讲完!」

诺诺是沉惋的女儿,大名秦一诺。

沉惋的老公秦子晖是个青年画家,性情脾气和沉惜很合。

四年前,沉惋刚生下女儿时,秦子晖本意给女儿起名叫秦诺,沉惜建议取

「千金」之意,叫「一诺」,沉惋夫妇两个都很喜欢

说起来,小丫头和舅舅亲,也是有道理。

放下电话,沉惜没有忙着走出办公室

沉伟扬……沉惜没有畏惧,只是觉得是个麻烦。

此外,他心底未必没有感慨,明明是至亲兄弟,如今的关系不说势同水火,

却也恰似冰炭难以同炉。

沉惋曾经在他面前感慨,自己这一支,怎么就和其他的沉家人合不到一处呢?

当然,除了爷爷和小姑以外。

都是姓沉的,何至于此呢?感慨之余,沉惜也从不后悔和沉伟扬之间的冲突,

再来一次,他还是照做不误。

只是,感慨还是难免的,何至于此啊!与此同时,还有一人也有同样的感慨。

何至于此?!只不过沉惜感慨的是亲情,她感慨的却是自己。

施梦萦。

自那夜眼见沉惜护着巫晓寒离去,施梦萦就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情绪中。

不知道是难过,还是愤怒,是疑惑,还是哀怨,又或者是什么都有一点的疯

狂。

以至于后来继续玩「大冒险」时,施梦萦几乎完全游离在外,呆呆地跟着大

家的节奏走。

即使抽到和许茜相同的十分钟取精的任务,竟也没做半点推辞,而是木然地

选择了徐芃.

还是徐芃提醒她,自己刚被许茜弄的射精,还没过多久,要想再射一次也不

是不行,但想在十分钟内弄出来,可能有点难度。

施梦萦又指了指周晓荣。

看她的模样,她甚至都没注意自己指的是谁,无论谁在那个位置都行。

张昊翔这次没忘事先确认无法完成任务的惩罚。

施梦萦依然没有退却,半句没提喝酒挡灾的事。

进了卫生间,周晓荣迫不及待地把施梦萦按到墙上,再次与她热吻。

施梦萦像习惯了似的,任由他的舌头在自己嘴中肆虐,也没反对他的手在自

己腰臀处上下游动。

直到一两分钟后,施梦萦勐的想起自己还有「任务」

在身,这才推开周晓荣,略带局促地开口,结结巴巴地让他把「那东西」掏

出来。

周晓荣笑着说:「放心,只要你我密切配合,很快就能出来!」

说着,他让施梦萦转身,然后将她往洗手池边按。

施梦萦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自己的裙子被撩起,周晓荣开始往下扯她的

内裤时,她才明白他想做什么。

最后这条底线,施梦萦还是没能突破。

她死死地按住裙子,护着自己的内裤不被周晓荣扯下,拒绝在这间脏兮兮的

卫生间里苟合。

周晓荣闹得老大没意思,只能靠在墙上,松开裤带,掏出鸡巴,让施梦萦给

自己打飞机

施梦萦蹲下身,握住了那根粗黑的肉棒

此时此刻,肉棒就在她眼前不远的地方,隐隐的尿臭味冲来,不由自主地泛

起一丝恶心

她扭脸深吸一口气,用力搓弄起肉棒

这活儿她倒挺熟。

自从大学里那男人教会她打飞机之后,每次前戏总是少不了。

和沉惜在一起之后,她打心里抗拒性爱,但总是拒绝沉惜,又多少有那么一

点歉疚,有时候就提出帮沉惜打飞机

虽然三四次之后,沉惜连这个都不用她做了

但毕竟还是做过好多次的,施梦萦自问应该干得不错。

只是周晓荣的段数,哪里是施梦萦能够想象的?在她想来自己做得很不错,

周晓荣却没什么感觉。

鸡巴倒确实在反复揉弄中充血鼓胀了,但完全没有任何射精的冲动。

过了几分钟,他用手挑了挑施梦萦的下巴,沙着嗓子说:「用嘴吧,光用手

你弄不出来的!」

施梦萦像是不喜欢他这个轻佻的动作,扭转头,避开他的手,坚定地摇头。

周晓荣被闷得十分无趣。

又过了一小会,他拍了拍左手腕上的手表。

「超过八分钟了,你不用嘴肯定不行!你也知道惩罚是什么,你想用嘴还是

受罚?」

施梦萦正处在焦急之中。

进卫生间之前,就已经宣布了一旦失败,等待她的惩罚是什么。

她原本以为许茜能在徐芃身上成功做到,自己没理由不能在周晓荣身上做到。

哪知道铁一样的事实再次证明,这件事她也做不好。

难道许茜刚才除了打飞机,真的还做了别的?用了嘴?甚至……用了下面?

正在胡思乱想,被周晓荣半催半吓地点了一句,施梦萦更加焦躁。

她彷佛听到一个滴滴答答的座钟正在飞速地转动指针,一声声地机轴转动,

像敲打在她心上似的。

昏昏沉沉的,她把嘴凑了上去。

周晓荣顺势按住施梦萦的后脑,微微挺了下腰,感觉自己的鸡巴进入了一个

温暖湿润的洞穴。

他正要幸福地哼出声来,突然一阵强烈的涩痛激灵灵传遍全身。

施梦萦笨拙地咬到了他的龟头……「哎呦!」周晓荣差点直接把鸡巴拔出来。

好在他不是第一次被咬到,他也不是第一次玩那种从没试过口交的小处女

只是他没想到25、6岁的施梦萦,口交技术竟也这么烂。

施梦萦恰在这时抬眼,看到的正是周晓荣眼中的痛苦和不屑……谁也不知道

受到这种眼神刺激的施梦萦接下来会做什么,因为她没有机会了。

张昊翔已经开始砸门:「时间到!搞出来没有?」

周晓荣「嘿嘿」地笑,穿好裤子,施施然走出卫生间。

他既然没能完成在这儿把施梦萦办了的心愿,也没能享受到想象中的口交

自然希望施梦萦任务失败而接受惩罚,那多好玩

施梦萦有些失魂落魄地跟在他身后。

张昊翔一见两个人的表情就知道接下来有好玩的了,而那几个女人看到周晓

荣手里空空如也的杯子,都唯恐天下不乱地拍起手来,伴着节奏尖叫:「脱光

脱光脱光!」

没完成任务的惩罚是脱光衣服,让在场每个人分别摸遍全身一次。

施梦萦的目光扫遍全场。

周晓荣坐回座位,笑嘻嘻的;张昊翔满眼都是急切的欲望;几个女生不断尖

叫,也不知道是凑热闹还是幸灾乐祸;徐芃则斜靠在沙发上,一脸爱莫能助。

脱光脱光!施梦萦突然觉得自己也能有这份爽快!脱光又怎么样!又不是

没被男人看过。

反正只是被摸几下!在场的每个人——严格来讲,应该说除徐芃以外——都

以为施梦萦一定会坚决反对,至少会反复推辞,没想到她竟然一言不发地就脱了

衬衫,然后是套裙,然后是丝袜、胸罩、内裤……直到一丝不挂。

匀称饱满的上身,浑圆挺拔的笋乳,小巧粉嫩的乳头微微上翘。

腰肢纤细,连接着的是惊心动魄的肥臀和没有赘肉的长腿

施梦萦闭上眼睛,努力不去想自己现在光熘熘地站在六个人面前,其中一半

男人

但苏晨的一句话却让她几乎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我噻!屁股真大啊!」

紧接着张昊翔说的话令她不由自主地绷紧身体,两腿紧紧并拢,生怕露出

丝缝隙。

他说:「看不出小施的屁股这么火辣,从后面操肯定很爽。」

周晓荣打着哈哈,让几个女生先摸。

施梦萦不敢睁眼,只觉得一只又一只小手在她全身摩挲,在女人通常意义上

敏感地带停留抚弄,带给她一丝丝的麻痒。

随即,一只粗糙的大手落在她的大腿上。

施梦萦再次绷紧身体,她知道这是其中一个男人来了。

这只手一直在她的大腿上来回游走,就在她渐渐放松下来的时候,却突然一

把按在了她的阴阜上,两根手指精准地找到了她的肉穴口,稍稍用力就剥起了两

片略显干燥而紧贴着穴口的肉唇,搓弄了几下,换了一根手指在阴蒂上点弄。

施梦萦此前一直在用最大的忍耐力劝说自己接受,但下体一阵阵的酸麻实在

难捱,不由得她不往后退了一步,躲开这只作怪的手。

睁眼看时,是张昊翔。

「刚才说的是摸!没让你一直……」

施梦萦十分气恼,但说了一半,却找不到合适的动词来形容张昊翔的动作。

一句话说了一半,僵在那里,完全没有气势。

张昊翔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好好好,不弄不弄,我摸总行了吧?小施,

我要摸你啦。」

施梦萦觉得他说的话听起来十分怪异,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能

再次闭上眼睛,任由张昊翔继续抚摸。

这次张昊翔倒不再像刚才那样在同一个敏感部位上反复玩弄,而是快速地摸

遍了她的下身,只是在屁股上多停留了一会,使劲捏了几把,随即把一根手指用

力按进了施梦萦全力缩紧收拢的股沟,往她的屁眼里捅了捅。

施梦萦再次睁开眼,没等她抗议,张昊翔的手已经离开了屁股,向上身进攻。

施梦萦一瞥之下只看到了他满是戏谑的眼睛,便扭转头再次紧闭双眼。

张昊翔对她的上身的兴趣寥寥,虽没放过任何一寸皮肤,也没多做停留,只

是在她的乳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然后就摸到了施梦萦的脸上,由颊到额,又自上而下轻抚,匆匆滑过小巧的

鼻尖,随即把一根手指按到施梦萦的唇上,使劲地抹开双唇,在她的牙齿上刮过。

施梦萦突然反应过来,这根手指刚刚还捅过自己的屁眼,她愤怒地推开张昊

翔,他哈哈笑着走回沙发,不再继续。

施梦萦想骂他几句,却觉得浑身无力。

她没想到这个看上去还很有水准的金牌讲师,私下里这么龌龊,也没想到自

己有一天也会参加这种聚会,玩这种低格调的游戏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心情,这样的氛围,她觉得好像是一场荒

唐的梦一样。

只是,是谁让自己陷入这样的梦?接下来是周晓荣。

施梦萦一边体会着刻骨的荒唐感,一边以令她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忍耐力坚持

到底,任由他摸遍自己的全身。

让人略感惊讶的,是徐芃放弃了自己的权利。

他没过来碰施梦萦,而是让她穿上衣服。

然后,这个局就散了。

已是凌晨一点。

施梦萦浑浑噩噩地上了徐芃的车。

如果这时徐芃带着她去开房,她恐怕也不会反对。

她会任由徐芃再次脱光了她,进入她的身体,在她身体里射精

她没有欲望,但不会拒绝。

只是,徐芃还是没有。

他只是送她回家

接下来的几天,徐芃做主,为施梦萦分配了几个最容易搞定的老客户,使她

的工作难度急剧下降。

并且在某次午餐时,非常认真地建议她去医院看看心理医生。

徐芃倒没提「精神病」三个字,而是用了「情绪障碍」

这四个令施梦萦觉得很有道理的字眼。

处于幸福婚前状态的施梦萦无法意识到沉惜对她的暗示,但此刻的她也深深

为自己近段时间的精神状态担忧,终于接受了徐芃的建议。

于是徐芃推荐了一个心理医生朋友给施梦萦。

经过一番诊疗,这位医生给出了一个令施梦萦十分难以接受的结论:抑郁症。

我有抑郁症?何至于此?!看完心理医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

施梦萦还在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我怎么就得抑郁症了呢?那个医生在详细询问

了她人生各个阶段的基本状况之后,给了她一个解释,大概就是家庭环境气氛和

不好的往事给她精神深处留下的创伤,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不善于处理负面情绪的她,又把这些压力全都累积起来。

最近因为受到某些伤害或者精神上的波动,直接导致抑郁症的爆发。

医生的建议,暂时除了服用一些药物之外,也就是定期复诊。

是!家庭的气氛!施梦萦永远都不会忘记从小到大父母之间无时或止的争吵

……还有不好的往事!施梦萦更不会忘记那个黑暗的初夜带给她的创伤——尽管

这件事她并没有告诉那个医生。

但是,这些都是远因。

什么导致了抑郁症的爆发呢?最关键的是最近受到的伤害,这直接令她成了

一个抑郁症患者!伤害!除了沉惜,还能是谁呢?除了他和自己的分手,还能是

什么伤害呢?再加上一次次的电话里的冷漠,短信中的疏离……施梦萦怎么能忘

记自己一夜又一夜的失眠,一天又一天的溷乱,日以继夜的悲伤,持之以恒的无

助。

在这些日子里,自己和徐芃上床,在酒吧玩那些低格调的游戏,为周晓荣打

飞机,一丝不挂地任由男人玩弄抚摸……自己完全变得面目全非,这些都是谁的

错呢?何以至此?没有沉惜,就不会到这个地步!还好,最近这段时间,徐芃一

直十分绅士地关注着她的精神状态,不仅调整了她的工作,还经常陪她吃饭、聊

天,排解她的烦闷。

这令施梦萦感到一丝莫名的感动。

此前对徐芃的一些本就不那么强烈的恶感,也已经消解了大半。

相应的,徐芃说的话在施梦萦心中的分量渐渐也就重了起来。

每个人,总需要在这个世界上寻找到能让自己信任的人。

对施梦萦来说,没有这样的人,是不可想象的。

但是,在沉惜和她分手之后,她还能把谁当作值得信赖的人呢?可能施梦萦

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徐芃正在慢慢地迈进这个位置。

这天午餐时,徐芃拉着施梦萦去喝咖啡,说是为她缓解一下这几天来的紧张。

确实,之前三天,施梦萦代替一个请假的课程助理跟了三天课,帮徐芃完成

了一次培训,确实辛苦。

两个人各自点了一份套餐和一杯咖啡,闲聊。

施梦萦喜欢这种忙碌和轻松交替的生活

何况在这几天里,她又看到了徐芃在讲课时的样子,对他添了几分敬佩,也

就更乐意和他交流。

慢慢的,话题转到施梦萦身上。

徐芃简单问了问她第二次看心理医生的情况,讨论了一下医生给她的几个建

议,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现在对前男友还有什么想法吗?」

施梦萦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徐芃补充:「我记得上次曾经跟你说过,可以再想办法帮你试探一下还有没

有机会复合,现在还需要吗?」

施梦萦脸上露出一种不知道是嘲讽还是绝望的笑容:「不用了。」

徐芃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也是,没啥必要了。我觉得你这次得抑郁症,和你前男友也有很大关系。

他给你的伤害太大了。「

施梦萦咬着嘴唇,不说话。

他也这么想的哦?「你现在这样,我觉得最重要的,一方面是不要增添新的

压力,一方面也要把以前积聚的负面情绪释放掉一点,可能会对治疗抑郁症有好

处。」

施梦萦听得很认真,也觉得很有道理。

「当然我不懂心理学,不敢说怎麽做是对的。老何怎么说?有没有说这样会

好一些?」

徐芃口中的「老何」,就是他介绍给施梦萦的心理医生。

施梦萦摇头:「何医生没说。他只说注意放松心态,避免太大的压力。但他

也没说这样不好。我也觉得释放一些负面情绪肯定是有帮助的,但是我不知道怎

么做才对。」

徐芃用一根食指轻轻点击着面前的的杯盘,眼神聚焦在眼前的咖啡杯,似乎

陷入了沉思。

「我想想……」

过了一会,他抬起眼,盯着施梦萦。

「我觉得吧,你的压力一方面是工作啊前男友啊给你带来的,一方面是你自

己循规蹈矩的生活方式和保守心态给你带来的。所以应该想一个能放开束缚的方

法。当然,要是能顺便让你男朋友知道,分手之后,你活得更自由,更开心,让

他后悔,那就更好了,哈哈。」

施梦萦回以微笑,她倒没想过要让沉惜后悔,但听徐芃这么说,突然觉得理

应如此。

就是这样啊,你一定要和我分手,但是分手之后我能更加开心,能更加成熟,

过得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更好!也许,沉惜真的会后悔吧?但是,要怎么做呢?

徐芃说的放开束缚,不会又是去玩那些游戏,参加那样的聚会?施梦萦对这些的

抵触较之此前已经隐隐地少了很多,但她不觉得这是什么排遣压力的方法

相反,如果再玩这些,说不定心理压力会更大。

她略带警惕地盯着徐芃,产生了一些怀疑。

他这是在为我着想,还是在想法说服我继续和他们一起出去玩呢?如果是后

者,施梦萦对徐芃的观感自然又要下降一个档次。

不过徐芃这次倒真的没再提出一起出去玩之类的建议。

「要不,你为自己拍一套艺术写真吧?裸体的那种。我肯定你以前没拍过。

这个现在很流行啊!做些自己以前不敢做的事情,有时候真的很能发泄压力。

而且这些照片你可以收藏起来,就当是保存自己年轻最美好的样子;也可以挑

一两张发给你前男友看,让他看看你现在的生活多丰富,多开心。没有他你照样

活得很好。一举多得啊!「

艺术写真?施梦萦还真没想过。

虽然徐芃提到了裸体的字眼,但施梦萦觉得这和诱拐自己出去玩应该不一样。

毕竟年轻女孩艺术写真的事,施梦萦听过很多,她大学时的同寝室友,就

有一个在大三时拍过一套,当时全寝室的人还围在一起评点呢。

这种事,说起来,施梦萦还真不是不愿做,只是不敢做。

被徐芃这么提起,施梦萦的心思真的活泛起来。

拍套写真,也许真的不错?「嗯……但我不知道上哪里去拍啊。会不会不安

全?」

徐芃笑着摇头:「怎么会?很多正规的影楼都可以拍,没事的。摄影师你可

以先跟他们谈谈,觉得值得信任,再拍好了。场景也可以自己选,可以去漂亮

些的景区,或者就在影楼搭景,也可以去高档酒店拍。看你自己觉得喜欢哪里,

觉得在哪里舒服。我有两个朋友是开影楼的,周末我带你去问问。」

施梦萦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动心了,不由自主地点头。

或许,这真是个好主意。

周五下班后,徐芃带着施梦萦到了一家名叫「心缘」的影楼,老板夫妻俩,

都是徐芃的朋友,两人不到四十岁的年纪,热情而健谈,施梦萦很快就对他们充

满好感。

老板拿出一些样片给施梦萦看。

看到样片,施梦萦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拍得好不好的问题,而是自己如

果拍了写真,那自己的照片以后会不会也成为样片拿出来给别人看。

她扭扭捏捏地问出这个问题,女老板忙摇头:「这你放心,不会的。像你这

样为自己拍写真的顾客,到时候我们要把写真集交给你,然后再把其他未经处理,

或者没被选进写真集的原始底照刻一张光盘也交给你,然后和你有关的照片,我

们都要删掉的,不留底。这些样片里面都是职业模特,是我们说明了要做样片的

用途,花钱请她们拍的。」

听了解释,施梦萦稍微放心,这才将心思放在样片上。

那几个或娇小或丰盈的模特或卧床塌,或游清波,或迷离于灯下,或悠然于

风中,说真的,很美。

施梦萦不自觉地将自己代入,突然觉得,这种感觉还真的挺好。

又翻了几页,施梦萦突然被一张照片吸引。

一个清瘦的女孩儿,浑身赤裸,坐在酒店的大落地窗前。

双手抱着右膝,左乳挺翘,右乳被压在膝头,胯间的神秘幽黑被遮掩在一片

阴影中,若隐若现。

时值黄昏,透过落地窗,是黯澹的阳光。

女孩澹然的神情,彷佛卓然世外般。

施梦萦瞬间像看到了自己。

她突然下定决心,也要拍一套这样的照片。

于是她问了价格。

老板笑着说:「小徐的朋友,干嘛还谈钱?不收钱都可以啊……」

施梦萦和徐芃都表示不能占这便宜,女老板只好说明,根据不同的摄影师和

取景,影楼定价是6899-28699元/套不等,施梦萦要拍,当然基本只

收成本价,再打八折,这样就算是最高价位的那一款,也就大概12000元左

右。

施梦萦吐吐舌头,一万块钱存款,她拿得出来,但花一万块拍一套照片,她

还没这能力。

幸好她也不需要太好的取景,如果是令她心动的那张照片那样,只是去高档

酒店的房间拍摄的话,价位就比较低,算下来2000元不到。

这点钱,施梦萦承受得起。

徐芃倒是表示如果施梦萦喜欢,也可以选其他价位的,大不了他友情赞助一

下。

但施梦萦就是喜欢自己看中的那张照片的风格,何况她也不想用徐芃的钱。

最后,施梦萦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应该是由女摄影师拍的吧?」

这个问题把两位老板难住了。

老板苦笑着说:「我们影楼,女摄影师倒是有一个,但她不拍人体……拍

人体摄影师都是男的。」

施梦萦又有些犹豫。

摄影师?最近这几个星期,虽然她经过了一些事,在她自己都还没有清楚

认知的状态下,比几周前其实已经开放许多,但毕竟还没有到可以在任何一个男

人面前脱光衣服的程度。

老板看出她的纠结点所在,补充道:「摄影师是男的,但他肯定会带助理

在旁边帮忙,我们的助理一般都是女孩子,你不会和一个男摄影师单独待在房间

里的。放心,我们这里是正规影楼,摄影师都是专业的,没有危险。你如果不放

心,或者感觉尴尬,可以带个朋友一起去,这样在旁边和你说说话什么的,能缓

解一下气氛。对了,你可以让小徐陪啊!」

施梦萦看了眼徐芃,略带一丝尴尬地笑。

在这个场合下,她也说不出不愿意让徐芃去的话,但要她表态同意徐芃一块

去,好像也有点张不开口。

倒是徐芃出了个让她安心的主意:「到时候你让孔媛陪你去就好了呀!」

对!孔媛。

对孔媛,施梦萦自然是放心的。

可惜,孔媛固然能让施梦萦放心,但她却是个忙得脚不点地的。

在施梦萦约好拍写真的周末,孔媛要和某个讲师出差到另一座城市上课。

施梦萦思前想后,却再找不出一个像孔媛那样各方面都合适的朋友能陪伴自

己。

最后还是徐芃毛遂自荐,说如果你放心,就由我陪你去吧,或者我和苏晨陪

你一块去。

这倒也是一个办法,自从那晚一块出去玩过之后,施梦萦和苏晨之间也发展

出了一点交情。

当然还不像和孔媛之间那样要好。

「有个男人也好,摄影师是男的,有个男人在场,他也不敢有别的心思。」

施梦萦这样告诉自己,然后她又觉得徐芃愿意去,好像也是一件好事。

能让她接受的,出现在自己拍裸体写真现场的男人,以前有沉惜,现在有谁?

也就是徐芃这个已经和她上过床,多次看过她的裸体男人,可以帮忙。

一晃,就到了约好拍写真的周末。

徐芃早早就在香格里拉酒店订了一个套房。

到入住时间,他和施梦萦、苏晨两个一起进了房间。

这个酒店位于市郊的风景区,依山傍湖,房间的位置极好,从大落地窗看出

去,毫无遮蔽,视线极佳。

苏晨知道施梦萦要拍裸体写真的事,惊讶之余又带着几分好奇和兴奋,不停

地和施梦萦说这话,隐隐透着如果觉得拍得好,自己也要拍上一套的意思,倒是

让施梦萦少了许多尴尬和紧张。

没过多久,摄影师和助理也都准时到了。

施梦萦选的,就是拍了那张令她心动的照片的摄影师,他三十来岁,自称姓

朱,表示大家可以叫他的网名「迦楼罗」。

像徐芃就叫他「迦楼」。

迦楼看上去的确是个很专业的人体摄影师,来了之后基本没有废话,自己留

在套房外间起居室里准备摄影器材,让助理陪着施梦萦到卧室去换睡袍。

施梦萦对迦楼没有以摄影师的身份,名正言顺地站在一边看自己一点点脱光

衣服,感到很满意。

更让她增添了一些安全感的,是那个长着一张可爱的圆圆脸的小助理,为她

准备了一件崭新的睡袍,以便在她脱光衣服后能遮挡身体。

这样施梦萦就只需要在拍摄时裸体,在拍摄的间隙还能披上睡袍遮掩,不需

要整个下午都裸着。

施梦萦感受到这所影楼的专业,对今天的拍摄,无形中增添了许多信心。

迦楼此前已经和施梦萦在网上做过两次沟通,基本明白她的需求。

在施梦萦换好睡袍出来以后,简单说明了一下今天的拍摄计划。

前半部分是迦楼为她设计好的十几组动作,拍摄的照片大概占到未来整套写

真集的八成左右。

剩下的则要看施梦萦本人有没有什么临时想增加的场景和动作。

施梦萦故作镇定地表示清楚。

其实,紧张的情绪根本不可能完全消解。

但此时此刻,她还是要尽可能地平静。

第一个动作是倚在窗边远眺,睡袍不需要完全脱掉,而是斜披在身上,露出

一条裸腿和一边裸乳。

迦楼一口气为这同一个动作拍了十几张照片,期间又做了一些微小的调整,

或是他自己挪动位置,或让施梦萦稍微改变一下姿势

让施梦萦越发安心的是,迦楼始终都是用语言来指挥她改换肢体动作,而没

有过来假借调整姿势的理由触碰她。

即使是有一次为了手肘位置的细节,怎么说都说不清的时候,他也是让女助

理过来帮施梦萦调整位置。

第二个动作是坐在大落地窗前的大理石窗座上,伸长双腿,身体微微后仰,

睡袍完全脱去,一部分纱帘披在她的一边裸肩上。

第三个动作……第四个动作……迦楼设计的每一个动作并不是单纯为了突出

施梦萦的肉体,而是需要结合背景和她的情绪,要完成每张照片的要求,难度其

实很大。

幸亏施梦萦在艺术上小有天赋,从小学习民歌和民族舞,肢体上有一定的表

现力,否则说实话还真不一定能拍好这套写真

偶尔,施梦萦会瞥一眼徐芃. 他和苏晨大部分时间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聊天,

并没有完全把注意力放在施梦萦身上,好像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时候的施梦萦大

部分时候一丝不挂,完全可以大饱眼福一样。

偶尔他们两个也会走过来和施梦萦聊几句,给她一些鼓励。

休息时,施梦萦重新披上睡袍,坐到徐芃和苏晨中间,参与他们的闲聊。

慢慢的,施梦萦觉得这就好像是和朋友一起出来玩的周末下午。

只是在玩的时候,自己多拍了几张照片。

无非是拍照片时,自己没穿衣服而已。

时间说慢,很慢。

施梦萦说不清自己总共做了多少动作,调整了几次姿势,身体和精神渐渐都

陷入疲惫。

但说快,又很快。

一个下午,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倏忽而过。

在施梦萦开始担心自己接下来会不会体力不够的时候,迦楼突然说:「好了,

到最后一组了!」

最后一个动作,就是最令施梦萦心动的那张照片中女模的动作。

这组照片拍得最顺利,十几分钟就搞定。

然后女助理陪着施梦萦进卧室去换衣,迦楼则开始收拾摄影器材。

收拾好一切,迦楼礼貌地和徐芃、施梦萦等告别,并向施梦萦说明大概一周

以后,第一批粗修的照片就能送给施梦萦拣选,在她选定放入写真集中的照片后,

再加以精修,最后付印。

大概一个月左右,差不多就可以拿到写真集。

最后迦楼悄悄递给施梦萦一张名片,表示如果以后还想拍各类写真,可以直

接打电话给他。

施梦萦欣然接受。

送走迦楼和助理,苏晨又抱着施梦萦的胳膊,不停地诉说她一下午的感受

觉得拍一套这样的写真肯定很漂亮,等看过施梦萦最终的写真集,自己一定也要

找这个摄影师拍一套!施梦萦索性把迦楼的名片递给她,让她抄下电话,便于以

后联络。

徐芃看到这张名片,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也没说什么。

只是拍了拍手:「好啦,大功告成!下去吃饭吧!」

施梦萦和苏晨两人当然都没意见,三个人下楼。

苏晨从没在香格里拉这个档次的酒店住过,还很有些小兴奋

施梦萦其实也没有,但她自觉比苏晨要大上一两岁,性格也更端庄稳重,更

不把物质条件放在心上,于是便是一副澹然的模样。

一共也就三个人,徐芃也不带她们去二楼的宴会厅或者包厢,就准备到副楼

的中餐厅吃顿便饭。

经过大堂的服务台时,正好有两个刚办完入住手续的人转过身面朝着他们。

其中的那个男人谢绝了服务生帮他提行李的好意,自己拖着旅行箱。

而那女人则凑到男人身边,笑吟吟地说了句什么。

男人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表情中对这女人似乎满是宠溺。

徐芃这边,三个人都有点发愣。

女人他们都不认识,男人却是熟人。

只是,苏晨的发愣,纯粹出自对巧合的讶异;施梦萦的发愣,出于反复看到

同样类似场景的刺骨冰寒;徐芃的发愣,则是由意想不到的运气带来的狂喜和得

意。

人生何处不相逢!在这里,居然也能遇到沉惜。

遇到沉惜不重要,重要的是,又遇到了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沉惜。

你不要告诉我,沉惜不是和这个女人来开房的!沉惜转脸见到这三个人时,

也有些微微的诧异。

原本以为施梦萦已经接受了和自己的分手,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可却又

在这里撞上。

沉惜自嘲地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