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之心】第二十五章 报仇雪耻 阿生行凶窜祸

少妇之心】第二十五章 报仇雪耻 阿生行凶窜祸

1。夜深了,除了爱云,一房间的人都睡熟了。窗外是墨黑的天,天上面嵌

着白漆窗棂的白十字架。在昏黄的灯光下,爱云把她的遭遇一样一样细细地回忆

着。她已经在医院躺了五天,由于大出血,医生让她一定要住院。她躺在床上

虽然闭着眼睛,那眼泪只管流出来,枕头上冰冷的湿了一大片,有时候她把枕头

翻一个身再枕着,有时候翻过来那一面也是哭湿了的。却把隔壁床上的一个产妇

惊醒了,她听见那人咳嗽。她们两张床中间隔着一个白布屏风。白天她曾经隔着

屏风听过她跟阿生说话的,她埋怨阿生他们年少不懂事,她说女人的这些事要把

妈妈接来,毕竟大人是过来人,服伺起来细心周到。还叮嘱阿生说这等事马虎不

得,弄不好将来女人爱罪一辈子。她自己看看也的确有点像个精神病患者,头发

长得非常长,乱蓬蓬地披在肩上,这里没有镜子,无法看见自己的脸,但是她可

以看见她的一双手现在变得这样苍白,手腕瘦得柴棒似的,一块腕骨高高地顶了

起来。

妇产科不让男人过夜的,阿生一大早就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把花,露出很局

促的样子。还拎着一只食篮,每天都要煨了鸡汤送来的。爱云一看见他就把眼睛

闭上了。这些天阿生也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仇恨改变了他也扭曲了他,他变得沉

默寡言一脸阴沉,默默地走路默默地吃饭。他坐到床边喂着爱云吃鸡汤,笨手笨

脚的把爱云喂得鸡汤满脸,流渗了的汤顺着爱云的下巴滴落。他说:“爱云,我

们走。”“去哪?”爱云问,他说:“我带你去一个没人知道我们的地方。”爱

云便叫他把桌上一只镜子递给她,拿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简直都不认识了,两只

颧骨撑得高高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嘴唇都是白的,眼睛大而无神。他把

带来的衣服套上爱云的身上,然后用条围巾兜头兜脸一包,把大半个脸都藏在里

面,好在产妇向来怕风,倒也并不显得特别。穿扎齐整,倒已经累出一身汗来,

站在地下,两只脚虚飘飘好像踩在棉花上似的。她扶墙摸壁溜到屏风那边去,阿

生搀着她就走。

下到了楼底下,有他的朋友开着小车接他们,阿生叫朋友把车窗都关了,说

她怕风。车子很快就发动开走了,走了很长的路,还过桥。爱云又问他:“我们

到底去哪?”“回家。”阿生眼尽管凝视着前方,沉着脸说。走了很长的一段时

间,眼看着就到中午了,车子进了一小县城,停在一个陋巷里,巷里的深处有一

座灰色的楼房,阿生搀着爱云进了楼上的一个单位,阿生说这就是他们的家,经

过了这阵颠波,爱云更是累了,和衣躺到一间收拾得还好的卧室床上。过去了

差不多个把月,小县城的小地方的好处,不那么热闹烦嘈,爱云慢慢地习惯了这

种安静的生活,据阿生说这是他家的房子,分给他的,这些年他没在这里,房子

就借给了朋友,才刚要回来的。套房虽然很小,但厨房卫生间家居的一切应有尽

有,爱云还算是满意,爱云问他家里的父母和其他人时,阿生说他早就从家中叛

逆出来了。就是阿生早出晚归有时家也不回不知忙着什么,爱云问他,他说帮朋

友做些事。

一只鸟儿立在她家的窗台上跳跳纵纵,房间里面寂静得异样,它以为房间里

没有人,竟飞进来了,扑啦扑啦乱飞乱撞,爱云似乎对它也不怎样注意。她斜坐

在一床上。她的病已经好了,精神也恢复了原先的样子。白皙俊俏的脸上,嵌着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匀称而丰腴的体态显示出少女特有的魅力。她现在总是这

样呆呆的,人整个地有点麻木。倒是从来不哭了,除了有时候,她想起将来有一

天跟妈妈见面,她要怎样怎样把她的遭遇一一告诉她听,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好

像已经面对面在那儿对曼娜诉说着,她立刻两行眼泪挂下来了。正在呼呼地大睡

的阿生这时醒来了,他是清晨时才回的家。他揉着眼问她:“几点了?”“三点。

”爱云说,正想起床,掀开被单的时候,阿生见她那窄小的内裤裹着一个高翘雪

白的屁股,还有那柔软的腰,爱云那性感肉体就在身旁,阿生一直难以压抑内

心的冲动,他抓住了爱云的手腕,把她往身边拉,爱云神经质地发出一声惊叫。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爱云的肉体就一直处于紧张的状况,每当阿生触摸

到了她的肌肤时,她总是不自觉表现出恐慌,这使阿生十分无奈,爱云背向着他,

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被单缠在她的腰上,在从窗户漏进来的光线照射中,她敞

露的肉体雪白耀眼,她的头发散在忱上,身体线条优美,全身肌肤没有一丝疤痕

和皱纹。她的身体已完好如初,还像以往那样滋润洁净,不仅仅是这些,现在她

肉体更是丰满。阿生脱去了她的内裤,手抚弄着她隆起的阴户,撩拨着她浓密

阴毛下肥硕的两瓣肉唇。她那性感地带几乎没有反应,尽管阿生尽了最大的努力,

甚至有些痛苦,这绝不可能是她的表现,他凭着自己的感觉知道她心灵上那累累

的创伤还没有完全痊癒. 突然,阿生狂暴了起来,他粗鲁地掀掉下他们身上的被

单,激情地拥抱着爱云近于赤裸的身体,听到爱云一声竭期底里的狂叫,他若有

所感地松开了手,但他仍执拗地频频吻着爱云的嘴唇、颈项和胸部,同时他又用

手握紧她的乳房,爱云像是让他弄痛似仰起身子,但这越加激起他的性欲

他从床上下到了地上,把着爱云的一双大腿猛地一拽,爱云整个身子一滑屁

股悬到了床垫的外头,爱云那丰隆的如馒头的阴户裸露在他跟前,当爱云扭曲着

身子想避开时,阿生又俯身压倒亲吻她的下半身。同时,他的一只把握住他已胀

硬了的阳具,朝爱云的阴户一挑一刺便插了进去,随着一股温湿的包裹,阿生的

阳具欢快地纵送起来。爱云有了反应,尽管她另过脸闭住了眼睛,还是觉得自己

身子如奶油般地缓缓溶化,越是如此想,身体越发微微抖动着,阿生呻吟往前

碾砸,她不住仰身往后,顿时,快感自脚尖直冲头顶,阿生仍激烈地动着,但不

久即进入忘我的境界,只觉得从阴道深处源源不断地流渗而出的淫液,濡湿了她

大腿她的屁股沟,久违了的快感像水波一样一阵阵荡开,她的身体轻轻地在水

面魂飞魄舞。阵阵应接不瑕的快感袭向了她,她叽哼了一声,便如断电了似的静

默下来,当阿生软趴趴地倒在她身上时,她才清醒了过来。

2。阿生一直从没有放弃寻找豹哥报仇,有好几次几乎让他捕促到了,可是

没有机会下手,不是豹哥身边的人太多了,就是场合很不合适。阿生苦苦在寻找

机会,终于让他逮到了。豹哥跟他手下的一个马仔老婆有染,以前阿生只是听说

过,没想到是真的。豹哥阻三差五地就眼那女人酒店开房,阿生尾随着那女人

一直跟着她直到她走进酒店,阿生的心一阵兴奋,过后又是一阵紧张,他老实地

把自行车停在酒店远处那条巷的屋墙下,一双眼睛警惕地四处环顾。空气中飘荡

着陌生的味道,夜色渐渐地浓烈,周围的屋檐、墙壁在夜幕遮敝下显得更加整洁,

夜幕既可模糊丑陋,也能湮灭心境,让四周产生出一种雾里看花亦真亦幻的境界。

阿生手里攥着用报纸包裹着的一把刀,那是一柄军用的刺刀,年代久远但锋

刃仍然异常快利。酒店有大堂静悄悄的,阿生在服务台那里问道:“豹哥开在那

个房间?”这是豹哥经常光顾的酒店,而且阿生跟豹哥一样,都十分熟悉这地方

的人。服务生正在吃饭,他的饭盒里有红烧的五花肉,香味十分地强烈。他说:

“是生哥,豹哥找你了吗?”“别费话。”阿生说,觉得肚里涌起了饿的浪潮。

见阿生一脸的阴沉,服务生忙说:“还中在418。”阿生也顾不得上电梯,就

大步地跨着楼梯直接上了楼。走廊上厚实的地毯淹没了阿生急促的脚步声,他敲

响了418房间的门。阿生听到了里面豹哥不满地咕噜着。“那个衰仔,竟寻到

这里来?”豹哥围着酒店地浴巾开了门,阿生猛地用肩一撞就进去了,随即再用

脚后跟将门闭了。显然,他们已很快地行起了好事,床上女人赤裸着,她四肢

爬行在床垫上伸长勃子问道:“谁啊?”这个女人有着白皙的皮肤,身上的曲线

美妙玲珑,有一种肉感和妩媚的混合,这是很多男人青睐对象,而阿生听人

说她是一个百分之百具有十足经验荡妇。“阿生,你想干什么。”豹哥气急败

坏地说。阿生把刺刀一挑,他亮出刀来时,报纸像疾风中枯萎的树叶,嗖地飞向

了远处。他一手攒着亮锃锃的刺刀,一手指住豹哥的鼻尖。“你该知道我找你做

什么?”阿生声音响亮地说,有一种威武雄壮的豪情

豹哥脸色随即一变,额上静脉奋张,眼睛瞪了起来,眼珠子尽量地向外突出

着。屋里的空气顿时紧张了起来,灯泡摇晃着灯光又浓又稠,一种极易燃烧极易

爆炸的感觉。“阿生,别这样,大家都是朋友。”女人故做镇定地说,她也不顾

得自己浑身赤裸着,从床上下来说。“没你的事。”阿生大声地斥责,女人知道

自己失言了,她看见阿生投来的目光令人心悸,阴郁、狂怒和悲伤,那是她从认

识阿生时从未见过的他如此的目光。豹哥的肌体没有进入临战状态,眼睛还没有

来得及聚光,反问说:“阿生,你真的要对我下手?”豹哥一副无所惧怕的神情

一下子就把阿生激怒了。他上前张开手掌扼住他的脖项,大声说:“你妈的不知

什么意思,作践女人你算什么男人,狗屁男人。”那女人刚用床单裹住了自己一

个精赤的身子,这时她上前来一只手试图去抓阿生的刀,但阿生警觉地甩开了她

的手,而且厉声说:“别动,闪一边去,小心我先砍了你。”

女人吓得一个后退,身上的被单滑落下去,阿生见到她一对细小弹性十足的

乳房抖动着。“阿生,别开玩笑。”豹哥的倾力克制使他的指尖无助地颤抖了。

阿生的瞳仁突然放大,翻着眼望他,鼻孔涨大了,嘘嘘地喘着粗气,他那么慢慢

地、威严地逼近到他的跟前,使豹哥迅速地嗅到了空气中的危机,一种剧烈的恐

怖的阴影突然落到了他的心头上。“阿生,有话好说。”豹哥的声音带着慌乱,

阿生的嘴角上仍然是一抹轻蔑的笑意,他说:“我跟你废什么话。”阿生的刺刀

朝他的脸上一挑,又狠狠地横劈下去,他一斜身躲过了那只向他斜劈过来的刀,

很快地躺下身就地一滚,骨碌碌滚撞到了一张椅子的腿,再一滚,他一面听着阿

生鼻孔里咻咻的喘息声,觉得那一双狰狞的眼睛越迫越近,越近越大。阿生的脚

伴随着嘴里的骂声踢到了他的屁股上,他的身体朝前一扑,趴在地上,他揪着他

的头发把他拎起来,随着连刺了两刀。豹哥惨烈地嚎叫,后来就觉得一阵撕裂般

的剧痛,又咸又腥的血流进口腔里去,他顿时失去了知觉,耳边似乎远远地听见

女人的尖声厉叫的声音。

阿生匆勿地从酒店逃离,走过夜色中的大街,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去

哪里,脑子里紊乱而空虚。惟一清楚的是他知道自己惹了祸,是什么样的祸端无

法确定,阿生是从豹哥惊恐痛苦的黑眼睛和身上的那片血污感受了某种罪恶,他

记得豹哥的那两只紧抓住他胳膊的手慢慢地松脱,他的脸一阵抽搐,五官紧凑做

了一堆,看着是那么楚楚可怜,他记得他的身躯疯狂地扭动着,渐渐像折断的树

枝安静了,那种安静酷似死亡。现在阿生看见了自己的惶恐,他第一次品尝了恐

慌的滋味。快近深夜时,阿生打着出租车回到了小县城的家,爱云从末见到他这

付吓人的样子,她问怎么回事。阿生说:“我杀人了,我把豹哥干掉了。”说这

话时他的脸煞白,昏眩的感觉突如其来,头脑一片空白,他疲惫的身体再次似干

草一样飘浮起来。爱云也吓几乎尖声叫嚷了起来,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抖着

嘴唇说:“你怎把他杀了,这下如何是好。”她见阿生身上的衣服还沾着血渍,

忙找出衣服让他换上,阿生在换裤子的时候,差一点跌落地面,爱云从他的后面

托住了他。阿生心慌意乱,想对她说什么,但没有说。爱云止不住地眼眶里涌出

了大滴的眼泪,她投向了那个还不成熟,在他的面上的表情里还有一些惊慌的脆

弱的男人

屋里静得可怕,偶尔从外面传来一两声狗吠的声音,为阴森森的夜晚增添了

恐怖的色彩。阿生紧裹住外衣蜷缩在床上,愁眉苦脸一言不发。爱云点燃了一根

烟,风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火星跳着舞蹈。把那根烟递向了阿生,阿生接过

后大口地抽着,一阵尖尖细细的咳嗽。“爱云,我想我应该离开一段时间。”阿

生说,爱云沉默了一会,自言自语似的:“你走了,我怎么办?”她紧握住阿生

的手,眼睛里蕴藏着绝望和伤心,不把他从自己的手里放开。

3。大雨没完没了地下着,好像天幕被戳了个大破洞,哗哗哗的雨水一古脑

地往县城倾泻,结果只要是低洼的地方便都成了池塘。阿生神经紧绷着龟缩在家

中,无数次地担惊受怕,甚至梦中也会被爱云上厕所时轻脆的撒尿声,冷不丁地

吓一大跳。阿生有时候竟然连出于本能的饥渴,都会暂时忘得一干二净。他的脑

里仿佛到处贴着杀气腾腾的通辑令,各个路口都布满着精力旺盛的警察,他一直

自认为是那种敢做敢当的男人,从来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才发觉,原来

他也像大多人一样,也怕警察也怕牢狱,渐渐沥沥的雨天里,阿生像是囚在笼

里的猛兽焦虑狂燥,他的情欲旺盛得难以让人置信。刚跟爱云吃完了晚饭,他站

起来抱起爱云,他的力气大得爱云发出一声惊叫,爱云的双足悬起在空中乱踢乱

蹬,她娇叫着:“你怎么又来了。”

阿生像是老膺抓小鸡一样,踢开了卧室的门,卧室里顿时变成了情欲的世界,

他将爱云抛向床上,然后就手忙脚乱地解脱着她的衣物,爱云身上的衣物就不多,

她用双手遮住乳房,一头鸟发如缎般散落在雪白的忱上。虽说经历了这一次的变

故,但她全身的肉变得更是丰腴性感一点儿也没有松驰,由于天生丽质她的腰肢

柔软修长均匀的腿美妙绝伦。她长长的眼睫毛轻微地抖动,有些羞怯地看着阿生,

阿生脱去了衣服,露着浑身紧绷着古铜色的肌肉,腹下浓密的阴毛一根阳具弓张

弩拨横空出世。他疯狂地扑向爱云,没有往常做爱之前温存的前奏,直接舞弄着

阳具就是挑刺进去。爱云还来不及准备好,那阳具就在她的阴道里面猛冲直撞,

一阵饱胀欲裂般的疼痛,使她情不自地叽哼了,但却让阿生更加兴奋。他大幅

度地加大动作,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不像是在享受性欲而更像是在跟人肉愽。

疼痛过后便是快感,爱云逐渐地适应了那种颠狂的抽插,而且从子里渗流

而出的淫液渐渐多了起来,浓浓地顺着他的阳具流了出来,濡湿了她的阴毛她的

肉唇。全身让快感包裹了的她炽热地呻吟着,而且越来越是大声越来越是疯狂

随后就说出了一些女人不该说的粗鲁脏话,这些平日里阿生只有在他们那伙人才

听到的总服务台言浪语,出自于爱云的嘴里,别有一种情趣盎然的感觉,也更加

挑动了他高涨的情欲。两个人胡言乱语一句更比一句粗野淫秽,而双方的身体也

一刻也没停止过,爱云的双腿已架放在他的肩膀上,挺动的腰连同屁股悬在空中。

阿生的臂穹环着她的脖子,耸动着屁股一下比一下卖力地冲撞着,而她使出浑身

的解数尽力奉承,两人腾云驾雾一般陷入了一种醉醺醺的状况。

爱云的脸上已满是汗水,她的头发湿漉漉的,零乱地散布在她的额角,遮盖

住了她的一只眼睛,阿生挣起高大的身体把她横抱起来,自己却躺倒在床上,他

把软瘫着像白蚕一样雪白的她放到自己的腹部。爱云更是紧咬住头发,弯弓着柔

软的腰屁股前后蜷动,寻觅她最为满意的位置和角度,两瓣肉唇很快地寻到了那

根直挺竖起的阳具,刚一触到了湿润的龟头,她便奋力一蹲,很快就将那阳具

致地吞没。当她终于感到阿生的阳具蛮横地冲入自已身体时,她吐出了头发,忍

不住的丧心病狂地呻吟起来,她感到全身的血液变得透明了。她扭摆着柔弱的腰

肢,胸前那对尖挺的乳房快活地跳动着,随着她屁股的蜷动感到那根坚硬如铁的

阳具更加强壮更加硕大,好像快要刺穿她的子似的。

阿生的全身和大脑被一种快乐麻痹所包围,本已感到疾倦的那根阳具再度坚

硬了起来,在他身上上下颠颤着的爱云看上去更超凡脱俗般的妖娆迷人。爱云也

因为欲火中烧大声地喘息,俩人的感觉是陷入了似乎要永远继续下去的快乐之中,

爱云的面部出现明显的疾乏痕迹,她不顾一切地发出一阵阵叫声,陷入了垂死的

陶醉之中。随后伏下身子更紧地抱着他,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中,兴奋了的汗水

欢愉的眼泪涂抹在阿生宽阔厚实的胸膛上。阿生向她发射自己的能量后抽出身

体,他仰卧着闭上眼睛寻待能量再次聚集起来。过了片刻,阿生掰开了爱云因激

动而有些朦胧的眼睛,她看见的阿生那根又坚挺着的阳具呻吟说:“快点插我。

”说完便大大地张开了双腿,阿生遛下在床去,在床边把两条腿举起来,站立到

了床沿奋力一耸,将阳具又插放到了她的阴道里。她在阿生沉重如山一样的躯体

下小心地慢慢地舒展着身子,阿生用一种魔鬼才有的劲头检验存在于他们之间的

性能量,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他发现那是一种完全发疯的,十足邪恶的力量。

那些天,每当阿生睁开眼时,便追逐着爱云做爱,他那根仿佛是用橡胶做成

阳具始终都在勃起的状态,永不言败,从无颓相,有时将爱云的阴道都操弄得

流出了血,她想是她的子的某处细胞已经坏死脱落了。阿生近于疯狂的行为已

超越他原来对爱云的一种特殊的爱情,也许他是意识到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那

些时间的情欲使阿生忘乎所以,他不顾一切地贸然行事,根本就没拿自己所面临

的危险当回事。当有一次爱云从他的身下微微睁开眼睛乜斜着,那时她的嘴里吐

出了泡沫,她全身发出一阵阵剧烈的痉挛,意识也模糊了起来。她对阿生说:“

我想家了,我要回家。”“不行,我不让你离开我。”阿生大声地说,爱云带着

哭腔说:“我想妈妈了。”说着就在一旁哭泣起来了。阿生侧过头去看她,她僵

挺挺的坐着,脸朝着前方一动也不动,睁着一双眼睛,空茫失神的直视着,泪水

一条条从她眼里淌了出来,她没有去揩拭,任其一滴滴掉落到她的胸前。阿生说:

“我把你妈接来?”“你能吗?她会听你的吗?”爱云摇晃着脑袋说。阿生感到

有一股极深沉而又极空洞的悲哀,从她哭泣声里,一阵阵向他侵袭过来。她的两

个肩膀隔不了一会儿便猛烈的抽搐一下,接着她的喉腔便响起一阵喑哑的呜咽,

都是那么单调,那么平抑,没有激动,也没有起伏。顷刻间,阿生感到他非常能

够体会爱云那股深沉而空洞的悲哀,他觉得她的那份悲哀是无法用话语慰藉的,

这一刻她所需要的是孤独与尊重,阿生掉过头去,不再去看她。

4。爱云从菜市场买完菜回到家时,意外地发现曼娜竟在家里,更让她感到

惊异的还有梅姨,那个曾依稀残留在她记忆中的小时候保姆。爱云见到曼娜的那

一瞬那,手中的肉菜一下就掉落地在上,她娇俏的俊脸激动得醉酒般紫红,呼地

迎了上去,末曾说着话,眼泪却嗖嗖地流了出来,她咽着喉咙喊了声“妈”就再

也说不出话来。曼娜也很激动,她将手臂张开,将她一下就搂进了怀中,她们大

声地说话,放肆地号啕着。阿生感到一阵窒息,喘不过气来,喉咙口那里卡住了

似的,一股酸楚让他的鼻里阵阵发酸。她们母女俩的抽泣就如同自来水的龙头,

轻轻一拧,源源不断的眼泪便会哗哗地流淌出来,先是一溪流,然后汇成一条小

河,再后就是决堤的洪水泛滥。

是梅姨将曼娜接到了这里,做为阿生的母亲梅姨第二天便知道阿生刺伤了人。

当地派出所的警察很快地找到了阿生的家里,还有市里的刑警腰里别着短枪,一

进门便东瞄西望的,又把家中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派出所的警察是识得梅姨的,

对她还颇为客气,也让她坐着,就在客厅中进行了例行的问讯。梅姨不知情况一

口咬住阿生学坏了,早就让她赶出了家门。倒是她从警察的嘴里,了解了阿生刺

人的全过程,她怯怯地问:“那人怎样了?”“躺在医院里,脸上一刀,还好没

伤到眼睛。要命的是,屁股那两下,有一刀说是伤到了坐骨神经,恐怕要动手术。

警察说,梅姨不知就里没头没脑地说:“我们陪他的医药费行吗?”“你以为

有几个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没想到遭来了警察一顿严正的训斥。“告诉你,

这是持刀行凶,已经立案了。你还是尽快找到你儿子,让他投案自首,争取从宽

处理。”又让她在笔录的纸上签名、按指头模。梅姨倒是爽快,派出所的人便带

着其他的警察走了,梅姨将他们送出门外,回身把门闭了。她忘了闩门,心有些

虚,门闩了,有意无意又拉了几个,完后忐忑不安地回到房间。这一夜,她家里

静得几呼听见猫悄悄走过的脚步,绷紧的弦,略松了松,又绷得更紧。

梅姨很容易就能找到阿生,事到如今阿生只好将跟爱云恋爱以及后来发生的

一切都告诉了母亲。梅姨多年前离开了曼娜家之后,回到了家乡的小县城,经营

自家临街的店面。没几年她就摇身一变,成了这小城里的富户。这么些年来,

梅姨财多福多身也胖了心也宽了,本来她就长得人高马大,如今更像是个庞然大

物。当阿生跑过来哀求她把曼娜接来时,她的心里是十分不愿意,两家人都不来

往多年了,没想到阿生竟勾住了曼娜的女儿。你们相爱就相爱吧,却没想到弄出

这么大的动静来。经不起儿子的纠缠,梅姨便起了个大早,租了辆车就到了曼娜

家里。到了曼娜家门口她的心还在踌躇着,不知这么些年过来了,曼娜嫁了人养

大了女儿,可性情收敛了一些没有。大清早地家里便来了位不速之客,曼娜心中

一颤,她也是刚起床,见到了阔别多年的梅姨,脸上也表现出应该有的热情。

“曼娜,你救救我的儿子吧。”见到了曼娜,梅姨就带着哭腔就往她的身上

扑,曼娜一头雾水,她扶住了梅姨:“什么事?你慢慢说。”又把她领进了客厅,

她们说话的声音,吵到了楼上的吴为,隔了一会,他从楼上下来,见是多年不见

了的梅姨,便跟她打了招呼。梅姨已是个极肥壮的女人,偏偏又喜欢穿紧身衣服,

全身箍得肉颤颤的,脸上一径涂得油白油白,画着一双浓浓的假眉毛,看人的时

候,也斜着一对小眼睛,很不驯的把嘴巴一撇,自以为很有风情的样子。曼娜对

他说:“你陪梅姨一会,我换过衣服,就要到她家里去。”“干什么?”吴为问,

梅姨便把刚对曼娜说过儿子跟爱云的事再重复一遍。“曼娜去了,能有什么用?

”吴为说,梅姨就答道:“主要是爱云想她了。”阿生的事吴为也有所风闻,再

说阿生所做的一切大半也是为了他的,吴为心中对他还是有些愧疚,就宽慰起梅

姨来:“幸好没出人命,这就好办了。”这时,曼娜已从楼上收拾好了,她拿着

一个大大的旅行包,梅姨又打量了一下曼娜,曼娜穿了一身丝质的灰色连衣裙子,

两筒赤露出来的手臂,不肥不瘦肌肤雪白细腻,脸上勾得十分入时,眼皮上抹了

眼圈膏,眼角儿也着了墨,一头蓬得像鸟窝似的头发,两鬓上却刷出几只俏皮的

月牙钩来。都过去这么些年了,她比从前反而愈更标劲,愈更佻挞了,这些年是

怎么过来的,在这个女人身上,竟找不出半丝痕迹来。

曼娜说:“我就去了,看那边的情形怎样,再做打算。”“你放心去吧,有

啥事,打个电话回来。”吴为挥挥手说。其实曼娜是十分不情愿的,但她跟梅姨

的关系一直很是微妙,她们毕间曾经沆瀣一气,肉帛相见大被共眠过。对于她多

少还是有些忌讳。而且又是思女心切,想想还是先将女儿回家再说,便催促梅

姨快点,梅姨也不敢再跟吴为费话了,两人一起慌忙地上了出租车。一路上,两

人又各自说了这些年的情况,梅姨说:“曼娜,没想现在我们都成了儿女亲家了。

”曼娜脸上有些不悦,但也苦于无奈,只得说:“还早着,看看他们的情况再说。

”梅姨也听出她话里头的意思,到如今也不好发脾气,只好夸起爱云小的时候,

说她们姐妹是她带着长大的,六岁大了,还要亲自喂她的食物,惯得爱云上六年

级了,连鞋带都不肯自己系。没想现在爱云的模样儿这么俊俏讨人喜爱。

此刻,女儿爱云就在自己的怀里,她那张小三角脸,不知是因为哭着还是高

兴着扭曲得眉眼不分。曼娜轻轻的摩着她那瘦棱棱的背脊,她觉得好像在抚弄着

一只让人丢到垃圾堆上,奄奄一息的小病猫一般。“好了,爱云,见到了妈妈了。

”曼娜说着竟也带出咽哽来,爱云把脸上的泪水都涂抹到了她的衣服上,她断断

续续地说:“妈妈,我再不离开你了。”爱云赖在曼娜的怀中,双手紧箍着曼娜

的脖项。曼娜望着女儿梨花带雨英爽俊秀的脸庞,恨不得从肺腑中喊出来:女儿

我也爱你。妈妈总以为爱云是个不懂事的傻丫头,其实爱云懂,爱云也懂得爱妈

妈的,有时心中爱得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