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裆里的故事(八)

裤裆里的故事(八)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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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队长王洪,上上下下更多的时候都叫他的雅号:老关。因为他办案的方法

简洁明了,雷厉风行。先关起来再说,是他的口头禅。这也难怪,平时对平头百姓

吆五喝六的惯了,眼睛里看出去基本上就没几个是好人。先关起来再说,不是很正

常吗?时间长了,老关反而比王洪叫得更顺口。对此,王洪倒是一点也不恼,把个

真名隐藏起来,不仅对办案有好处,对自身安全不也是一种保护么?

这些搞公安的,平日里对付个地痞流氓,小偷盗贼什么的,方法不少,但当真

遇到上面督办的要案,就立马捉襟见肘,黔驴技穷了。这个关队自然也不在例外。

他正黑着脸坐在办公室,怒气冲冲却一筹莫展。这周渔英不是死了么?正好结案嘛,

为什么还非要查什么背景?那次开会,他第一个建议搜查大富豪私人会所,就是等

着大家反对。多少任局长谁敢动过真?偏就你冯局有能耐?真是,本来还以为是做

做样子算了,可现在倒好,做做样子也不容易了。范大伟跑了,周渔英死了,现在

周渔英的妻子女儿也失踪了。

王洪阴着脸毫无目的地踱出办公室,一抬头,看到经侦科一个红衣女子的背影。

公安局总是男人的天下,有个把女的,只要是皮肤白净,长得端正一点,就可以称

得上警花了。所以如果正好抓到个把做鸡的,便会让刑警们血压升高,有意无意地

多看几眼。

王洪拐进去,顺手拿过已经记完的第一张笔录,最上面的一张事由写着:

张燕,女,32岁,鸿燕工程公司经理。因大富豪私人会所西楼装潢材料质量与

甲方发生纠纷,有诈骗巨额材料款的嫌疑……

王洪正面看了一眼这个张燕,一个主意立即舒张了他已经集中了半天的五官。

他把询问的李警官叫出门外,如此这般地耳语一番。

要说张燕的确运气背极,被范大伟弄得死去活来换回的舒心日子才不过月把,

新买的车只跑了几千公里,麻烦又来了。刚才还和颜悦色,轻声细语的李警官,怎

么出去再回来就变得这么凶呢?不就是材料价格偏高嘛!

“你决不要以为只是小事,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偷税漏税、代开发票且数额巨大。

你今天就在这里一件一件交代,交代不清楚别想回去!”李警官转身把门一带,咣的

一声吓得张燕差点尿裤子。

刑警们对付个把张燕这样的,可以说轻车熟路,小菜一碟。当张燕被戴上手铐

站在王洪面前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办公室的门轻轻地关上了,王洪坐着,一声不吭。屋里有点暗,静得如同没人

一样。王洪心里暗暗发笑,他甚至已经听见张燕双腿在哆嗦的格格声。

“你的问题严重到什么程度,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王洪的大嗓门突然响起,张燕

一个激棱。“你还年轻,总不想在牢里度过吧?”

张燕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双肩剧烈地耸动着。

“我是刑警队长老关,有心想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就看你愿意不愿意与警

方合作。”王洪停顿一下,看到张燕挪着身子准备往前凑,立马把桌子一拍,“别动,

脑子里想什么哪!别以为你身子好使!”

“我愿意合作,愿意合作。”张燕害怕眼前这个警官变卦,迫不及待地重复着。

刑警们对关队利用张燕打入大富豪私人会所寻找证据的主意大加赞赏,把个老

关捧的。局长冯国栋却没有松口,一个劲地追问王洪是不是把任务的危险性交待清

楚,这个叫张燕的自己是不是愿意。王洪坚称,张燕正好与会所在装潢业务上有纠

纷,这段时间进出容易,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至于马局的那两个问题,回答是都

与她说好了。

事不宜迟,第二天张燕带着微型偷拍装置极不情愿地上路了。傍晚时分,关队

就收到了张燕一切正常的电话。接下来的一周,张燕几乎天天都有好消息上报,这

使全队上下高兴不已。关队向冯局汇报说,张燕已经找到了那个妹子,并正在进一

步了解内情。

“有照片或录音吗?”冯局问。

“张燕说,准备和妹子一起找机会跑出来。照片和录音都带出来。”

“好啊。”冯局淡淡地说,“落实好时间地点,做好接应准备,确保人员安全。”

公安局为王洪记功的请示刚刚交到市里,张燕已经有一天没有消息了。关队这

下真急了,这立功多不容易啊,现在升个职长个工资不都靠这?真是背。他一个劲

儿地呼叫张燕,却一点回音都没有。又过了一周,王洪刚上班,发现桌上多了一个

资料袋,打开一看,首先跃入眼帘的是张燕的照片。照片照得挺好,就是身上穿得

少了点。还有就是一盘磁带。王洪将信将疑地把磁带插入机器,并下意识地关上门。

“你是王洪吧?谢谢你给我们送来这么一个可人女人,虽然老了一点儿,但调

调教还行,有兴趣的话可以给你免费试用一次。当然,还得告诉你,不要自作聪

明,你那些个本事只能对老百姓管用。”

已经经过处理,不男不女的声音像一口浓痰堵在王洪的喉咙里,差点让他背过

气去。他用手使劲搓着脸,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事儿要让人知道,简直是个笑料。

他王洪,一个刑警队长被人愚弄了,还不知道愚弄他的是谁。他从磁带盒中拉出细

细的磁带,揉成一团。“就算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吧。”他在心里说。

张燕蜷缩在房间的一角,两手抱在前胸。上衣被剥去了,藏在内衣里的录音头

已经攥在人家手里。张燕完全没有料到一进大富豪就栽了,他们让她每天照他们的

意思给关队报消息,也说是将功赎罪。可一个星期过去了,他们并没有要放她的意

思。那么关队会不会来救她?她更不敢想。

“你一定在等公安来救你吧?”张燕的下巴被一只手托起,“告诉你,你是送来培

训的。培训什么?培训你接待男人技能。等你合格了,他们会来验收。”托着张燕

下巴的手突然给了张燕一个响亮的耳光,“死了这条心!你心里要明白,你如果不学

点本事,有哪个男人要你这么老的?我这儿的小姐十二三岁起步,你都可以当妈了。

老娘给你一支烟的功夫,聪明的,就乖乖的把裤子给脱了,不聪明就给你扒光。扒

光以后怎么做,你自己去想吧!但到那时你就是喊天喊娘也没有用了。”

自称老娘的女人站在地中央,悠悠地点上一支烟。

张燕知道大富豪私人会所就是一个变相的妓院。有一次进装潢材料时她看到走

廊两边的房间里全是女孩子,时值中午,可她们还刚刚起来,头发散乱,两眼无神。

手里拿着茶缸牙刷,嘴里叼着香烟,哈欠连天地排队用水。有的上身只戴个胸罩,

有的干脆就光着,一付谁爱看看去的样子。倒是张燕头也不敢抬,从走廊如过街老

鼠般一窜而过。

张燕从心底里憎恨眼前这个女人。你自己不是女人?却要女人干这种事!要是

个男的,似乎还合一点情理。你听她说把衣服脱光和扒光多么轻巧,想没想过一个

女人被迫在生人面前一丝不挂的难堪?渐渐的,一团无名火在胸中升腾,长时间在

市场打拼的粗狂和对着民工颐指气使的泼辣立刻显现出来,她一下子窜起来,拼全

力向那个女人扑过去。

然而这到底不是市场,那女人也并非民工。还没等张燕扑到,一只手已把张燕

的头发抓住。“把她扒光吊起来!”女人扑的一声把嘴上的烟蒂吐在地下,用脚尖踩

住,然后使劲一拧,烟蒂立即粉身碎骨,地板上留下一个黑点。

门外应声窜进一个男人,张燕刚才还在舞动的双手立刻没了劲,头被向后拧成

最大的角度,活像一只被抓住脖子和翅膀的待宰母鸡。

张燕最终被倒吊起来:两条大腿叉开着挂在两只铁环上,面朝着墙,双手刚刚

能撑着地板,以减轻脚踝的吃重。大腿的叉开,使张燕感到私处凉嗖嗖的,血液往

头上涌,脑袋涨得发昏,眼珠像要掉出来一样。

“去拿一根短一点的鞭子来!”

一根尺把长的黑色软鞭递到女人手上,细细的,就像是一根猪尾巴。雪白的手

指灵巧地梳弄着黑亮的鞭梢。鞭子举起,手腕轻轻一抖,嗖的一声,鞭梢尖端准确

地击打在张燕两个孔道的连接部位。

张燕嗷的一声惨叫,钻心的疼使她本能地想夹住双腿身子同时像猫一般卷起,

两只手艰难地护住那块火烧火燎的地方。

拿着鞭子的手优雅地横在胸前,女人带着微笑的眼睛瞄着张燕蜷曲的身子,一

只脚尖轻轻地抖动着。

张燕的全部神经都集中在疼痛的感觉上,甚至忘记了咒骂,喷涌而出的眼泪鼻

涕带着咸味和苦涩流进口腔。她呼吸急促地坚持着无力的腰,双手慢慢地向下滑落……

就在她不得不再次用双手支撑地面的刹那,一记更痛楚的鞭打抽在同样的那块

地方……张燕又是嗷的一声惨叫,第二次蜷曲起她的上身,她已经升不到足够的高度

去护住那块地方了,指尖勉强触到的只是自己的阴部。张燕还没等到双手自然的滑

落,腰眼里便挨了一脚,上身立即如失控的卷帘门般滑落下来。

鞭子无情地挥动着,张燕已经再也没有卷起的力气,替代的是大腿痉挛般的抽

搐和断断续续的哭喊、有气无力的求饶。豆大的汗珠在光滑的脊背上渗出,雨点一

样滚落。

“知道求饶了?”声音柔和得像母亲教育犯错的孩子。

“饶,饶了我吧!”张燕像一片猪肉挂在那里,微微晃荡着。

“不服从是要受到严厉惩罚的,打得该不该?”

“该,该。”

“那好,为了让你长点记性,老娘再惩罚你三下,还是那块地方,还是那么用力。

听好了,不准哭,打一下数一下,数错从头打,哭出声就不饶你。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