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人物的艳遇】(第67-68章)
第六十七章 无名欲火
我有些失落,这失落的起因不是因为我和方静关系不清不楚,而是她对她老
公那种抱有希望的举动,即使她刚刚和我云雨一番,但一碰到她还爱的人,和我
的那点缠绵就飞快的消散了。她的痴情令我意外,令我感动,也刺痛了我,我知
道我的失落是没有道理的,我是得了便宜还要追求完美——人的心为什么会这样?
占有了还不满足,还要漂亮的、完美的占有,容不得占有对象有一丝一毫的回心
转意。我想不通,于是我仍没道理的失落着。
我本想第二天就去上班,但方静对我的身体不放心,一定要我多休息几天。
陆游也在同一天离开了,兴致勃勃的开着一辆不知哪里弄来的丰田霸道,车顶上
绑满了大包小包,在我目送的目光里呼啸的绝尘而去,他要去黑龙江,去大兴安
岭,还有可能远赴天山,去他一直梦想的地方。
陆游把吉普车留给了我,我回了一趟家,报了个平安。这之后,我实在无事
可做,替陆游把车子拿去了年检,连带也把车子超速、闯红灯、乱停乱放等等违
章罚款给清了,顺道也去交了自己好几个月未交的水电费,把一些长期以来有空
也不去办的杂事该办的都给办了。
办完后,我又无事可做了,呆在屋子里,无聊的看着电视剧,肚子饿了就吃
方便面,直到把储存的方便面吃了个精光,又买来两箱,一袋一袋的将方便面码
进储物柜里,把储物柜填满,这样就不用担心因偷懒而挨饿了。
我窝在宿舍里连续两天不眠不休,全身涌动着一股莫名的精力,从早上看电
视剧一直看到深更半夜也不觉得累。凌晨三四点钟电视实在无剧可看,我上网进
魔兽拿大号在荆棘谷把联盟的小号虐了个够,又转道跟随一支同样精力旺盛的通
宵屠城队伍,把联盟的几个主城BOSS全部放倒,拿到了屠城熊坐骑,拉风的
试骑了几下,突然深感乏味,于是下线,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晚上深夜,旁边是一
堆被掏空的方便面包装,一个大钢碗里漂着颜色不明的方便面残汤,我清理了一
下混乱的桌面,下意识的找到床铺倒头便睡。
我睡得很香,被窝很暖,暖得有些热,下体因太过温暖坚硬的勃起,我侧过
身子继续睡,不安分的阴茎一次次的勃起,棉质的内裤柔软的裹着龟头,一种想
插想射的欲望特别强烈。
我胡乱的扒光了自己,很快我又觉得热了,我换了个睡姿,继续闭眼迷糊,
阴茎勃起的感觉依然明显的传来,睡意几次被顽强的勃起搅醒,坚硬难耐。我猛
的坐起身子,薄薄的床单被高高竖起的阴茎顶成一个三角,蚕丝被不知道什么时
候已经被扔到了地板上,真有这么热吗?
我一次次的想把阴茎冷却下来,都不能如愿,真是稀奇!我赤裸着身体从床
上跳起来,打开阳台的门,一阵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哆嗦,原来我还是会觉得冷
的。
我合上门,发现阴茎勃起得很充分,包皮圆翻,露出完整而狰狞的龟头,无
论我怎么弄,它始终斗志昂扬坚硬异常。我有些头大,欲望充盈的感觉让我非常
之难受,我在屋里转了几圈,想穿上裤子,但勃起老长一条的阴茎根本套不上裤
子。
勃发的性欲一次次的冲刷着我,我忍得很痛苦,挠头抓脸毫无办法,最后我
在一片燥热中,冲进了卫生间里,直接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喷淋而下,宽厚的
肩膀上升起一片白雾,我呲牙咧嘴,双脚乱跳的快速洗了起来。这一招果然灵验,
那玩意儿在冷水的冲刷下,渐渐的软了下去。
我舒了一口气,擦拭干净自己。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深夜。我穿
好衣服,下楼,发动吉普车,穿过几条街道,在一家还未打烊的饺子店吃了两斤
饺子。
吃饱后,我叼着牙签回到车上,算算时差,拨打了雪馨馨的电话,想询问自
己的身体情况,再这样精力旺盛下去,我怕自己要爆炸了,电话里传来无法接通
的提示音,我只好挂断。
精力实在太旺,我不想回去,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发动车子漫无目的在快
速环道上兜着圈子,一圈又一圈,途中毫无必要的加了一次油,然后继续驱动车
子在环道上飞驰。
茫茫夜空下,高低起伏的黑黑建筑物往车前档纷纷奔来,又消失在车后,我
已经开到了郊区,我原路折回,仍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车流逐渐又多了起
来,我又开回了繁华地带,我还是无法决定要去哪里,下意识的挂档、踩油门,
不停的随波逐流,到处流窜。缭乱闪烁的城市灯光下,一辆孤独的吉普车就这么
孤独的行驶着。
烟盒空了,我在一个灯光耀眼的停车场泊好车,在一家迪厅旁一个有些残破
的杂货店前,买了一盒三五,抽出一根点上,把打火机和烟盒塞进上衣的口袋里,
吐出一口烟,打量着眼前的这家迪厅。
迪厅的门很大,造型是一头怪兽,张着血盆大嘴像是把人吞进去又呕出来,
迪厅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我想不起来了。一对打扮怪异,显得很土鳖,明显
酒醉的男女搀扶着从迪厅门口出来,往停车场去取车,那个黑衣黑丝的美女已经
等不及走到车前,半途就蹲在地上吐了起来,结伴的猥琐男装腔作势的拍着美女
的肩膀,两人胡言乱语不知在说些什么,我直接从两人旁边走过,进了那家迪厅。
沉闷的电音隆隆的由远及近,黑暗中高大的球形拱顶灯光炫幻,一个巨大的
摇臂全场荡摆,前端坐篮里一个戴着耳机的外国DJ正在摇头晃脑的打着碟,散
着烟气的灯光跟随着他耀眼的投射着,下面是沸腾的人浪,男男女女胡乱的搅在
一起,兴奋的挥臂抖脚,忘情的扭动胯部。
我找到一张桌子,要了一瓶红酒,连干了几杯,酒精从胃部热灼上脸,我又
干了几杯,头脑瞬间有些飘忽起来,眼睛很热,这是我想要的感觉,只有这样我
才能正常的看着舞池中的各色人等,他们不断扭动的丑怪肉体才变得有意义,那
些穿着高级时装、正装领带的所谓白领才不显得那么可怜,而那些奇装异服、土
鳖非凡的新新人类才会退去脑残和傻气的外壳,露出可爱和活力的本质来。
眼前的世界变成了浅红色,急急的电音疾速的掠过耳际,直冲心脏,我如被
点燃的导火索,倏地燃到底部,嗙的一声爆响,我冲进人群,冲进这忘情,冲进
这兴奋,这音乐让我神迷心醉,无数摆动的手臂让我着迷,我是如此的自然,如
此的饥渴,如此的迫不及待的和这激越的兴奋合二为一,我挺跨,我晃臀,我还
要摆臂,我和不知名的人斗着舞步,我冲进青春的内部,在里面兴奋的呐喊,尖
叫,纵声狂笑,张牙舞爪,我杀进兴奋的高潮里,在里面高兴的大笑,自由的舞
蹈,高高的蹦起,轻轻的飘落,我喜欢这样,我就爱这样,我必须这样。
我和诸般颜色的新新人类混杂在一起,我不承认我是他们中的一种颜色,很
多时候他们令我讨厌,我一直在寻找着和他们划清界限的理由,但并不妨碍我羡
慕他们的一些特质,是的他们既令人讨厌又令人羡慕。他们很特别,他们很漂亮,
他们很勇敢,他们无论男女都款摆着小蛮腰,他们无论男女都互相靠拢直到分不
清性别,他们的肉体总能找到飞舞的时空,他们总能长时间的痴迷和快乐,他们
有的外表不羁而内心纯洁,他们有的外表青春而内心放荡,他们表里不一或者表
里如一,这都没什么,他们在以不同的方式表明他们的存在,他们急于表达,不
在乎方向,他们横冲直撞,无畏前途。他们是盲目的狂热者,他们就是未来!
今夜我就和这些新新人类一起飞舞,我在舞池里杀来杀去,从这一角杀到另
外一角,我乱冲乱撞,撞开一个伪娘,冲向一个货真价实的美女,我滑步,我漂
移,从一具身体滑到另外一具身上,我的手游走在这个细腰,又飘然抽离,我埋
头狂舞,和另外一个更细软的蛇腰争相斗跨,真他妈的太棒了,白色的紧身长裤,
裤管上金属的流苏震摆,灯光频闪,小巧的高跟鞋灵活的挪动,忽明忽暗的脚背
露出黑色的网袜,真迷人,我跨步向前,她也跨了过来,我们的下跨几乎要顶在
一起。
舞步不停,随着节奏,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那蛇腰身上游走,低低的裤腰
几乎要露出阴毛,丁字裤的两根细带露出在腰上,平坦的小腹中央,漂亮的一个
小肚脐,一个银环在翻飞,轻薄透明的纱质上装,鲜红的两点毕露,细长的粉颈
上挂着长短不一的几根项链,染成白金色的长发狂甩,我看到了她的脸,二十出
头的样子,齐眉的平发下一双小眼睛,透出一股清新自然的纯美之气,和她叛逆
的装扮及不协调,她的气质纯得不食人间烟火,狂乱扭动的腰肢却妖得要喷火。
是高级学生鸡?物质少女?有钱人家的公主?她的身份一下很难判断,我有些混
乱。
我继续跳舞的动作,她继续配合我,我左打打,她就左打打,我挺跨,她也
挺跨,我离开,她也离开,我再挺跨,她就再来,我再次打量她,确定我不认识
她,我跳得已经有些乏力,头脑有些糊涂,我扭身想挤到一边,却被她以为是一
个舞步,她也猛的跟进,却被斜刺里偏离的一个身体带了一下,几乎就要摔倒。
我抓住了她一只手,使劲拉一把,她顺势一个转身,背后靠进我怀里,被我
拉着的手横抱着小腹,另一只手柔柔的放在一边的肩膀上,我很聪明的握住了那
只手,我和她就这样贴靠在一起,继续摇摆,她丰翘的小臀摩擦着我的下胯,磨
得我心头火起,龟头翘起,她扭过头来望我,冲我笑笑,真是莫名其妙,我也笑
笑。
我对着她耳朵大声喊:「我们认识吗?」
她摇摇头,继续和我摩擦。
我继续喊:「我们在哪见过?」
她再次摇头,头贴得我更紧,我闻到她发际散发的清香。
我再次大声喊:「你是一个人吗?」
她又再摇摇头。
几次询问下来,连同她的举动,让我很大程度上认定她就是一只鸡,一只高
级的极品鸡,在寻找今晚的生意。我有些失望,也有些放心。迪厅里的音乐转到
另一个慢节奏,很讨厌的一个慢节奏,让我和她的贴身摩擦显得很不合时宜,非
常败劲,欲火吊在半空,上不去也下不来,勉强磨了几次,我都感到不好意思。
我决定换个地方交流交流,然后再寻机下手,我对她喊道:「我们出去?」
她点点头。我拉着她走出舞池,回到小桌前,我问她:「你喝什么?」
「你说什么?」她还在摇头晃脑,一边瞪大眼睛看着我,「音乐好吵!」
「我说!你——喝——什——么——」我对着她大声说。
「啤酒!」
「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太吵!」
她点点头,我和她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我叫了一打啤酒,那女的却叫上了二十个一口杯,一溜的排成两排,她把杯
子倒满,拿起一杯一口干了下去,两条小腿悬空晃悠着,然后示意我喝,我哪能
示弱,拿起一杯也干了下去,这样我和她轮流把前面的两排酒都喝空了,她再倒
了一次,我和她埋头又依次把酒杯喝空,再倒,再喝,一打啤酒很快就喝完了,
又叫了一打,继续喝,这回我有些头大,一杯酒拿在手里怎么也倒不进嘴巴里,
头脑晕乎乎的看着她,问道:「你……你是推销啤酒的?」
「不是!」她很干脆的把一杯酒又喝了下去。
很快她那一排啤酒被喝光了,我的还剩下一半,勉强喝下了手中的一杯,听
她说道:「你不会这么没劲吧?」
她又倒了一排,继续喝了起来,喝到一半,她说道:「我认识你。」
「我不认识你。」我嬉皮笑脸,不相信她的话。
「我很喜欢你的歌,你在广场唱的那首歌,真的很棒。」她又喝了一杯酒说
道。
「我唱的歌?」我伸出手指指指自己,又指指她,不断上涌的酒劲让我做不
出吃惊的表情来。
「是啊,刚见你跳舞,我一眼就认出你就是那个乐队主唱,我真幸运。」她
开心的笑了起来。
「那天你也在现场?」我兴奋了起来,被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所崇拜,那滋味
可是很盖,而且她的态度表明,我很有戏。
「不在。」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歌?」
「网上,网上现在到处都有那首歌,还有你表演的视频,你已经被人称作「
痴情哥」了,你不知道吗?你那陶醉的表情真是夸张,和神曲《忐忑》有得一比。」
说完她咯咯直笑。
网络时代就是存在无限可能,我不知道乐队那天唱的歌怎么被传上网络的,
后来我上百度搜索才发现,我们演唱的视频被不断的转载炒了个火热。在这个网
络上喜欢称「男」道「哥」的时代,乐队其他人也被网上的一小撮好事之徒一网
打尽,陆游敲鼓敲得乱七八糟被称为「痴呆哥」,大刘因长发一个劲的乱摆被称
为「疯狂男」,方单形同梦游、娴熟飞弹键盘的做派被称为「抽筋男」,还别说,
基本名副其实。
「就因为这样,你和我跳舞?」我掏出一只烟抽了起来,烟盒被我甩到桌子
上。
「就因为那首歌,你让我喜欢。」她非常自然的伸手拿起桌面的烟盒,抽出
一支,自己点上,纤细的手指和白色的烟支一样细长,长长的指甲涂成了很黑的
红色,妖艳得有些刺眼,和她与生俱来的清纯及不相衬,两种截然不同气质的反
衬却很能调动男人的荷尔蒙,我看得有些饥渴,胯下的玩意儿呼呼欲出。
第六十八章 误入女厕
男人碰到一个女人,对她最感兴趣最关心的是这女人能不能上,此后男人的
表现都是围绕着这个种可能性进行的。相信男女之间存在所谓纯洁友谊的女人,
绝对是脑残,即使真的存在,那只是男人下手不成,退而求其次自欺欺人的结果。
女人碰到任何男人都是危险的,千万不要因男人的一番吹嘘、一腔柔情而放松警
惕,一刻都不能!一定要堵住男人长驱直入的缺口,千万不要流水,那会让你置
于十分危险的境地,这是我心里一直为洁身自爱的女人重复的告诫。
我太了解男人这种动物了,他们胯间的长物永远不会安定,一刻不停的都在
寻找能够填补的漏洞。请相信我所说的,一刻不停找到并填补女人的漏洞,是男
我知道这一点,但我从来不对任何女人说。眼前就有一个可能让我填补的漏
洞,这样我就更不能说,特别是在这个我浑身冒着无名欲火,性欲强烈的晚上,
我要说了就是十足的笨蛋。
这个说喜欢我的女人,让我看到了在天明之前能够来一次交欢的曙光,我表
现出异乎寻常的热情,尽可能套爱一番,无论是真爱还是假爱都从我喝得有点大
的舌头间轮番迸出,带着我要交欢的使命,杀气腾腾的扑向对面这个清纯得可以
却打扮得像鸡的女人,然而往往是这样的女人才最难搞定,一番厮杀下来,我筋
疲力尽,才搞到可怜的一点信息,这女人竟不是鸡,只是一个刚出道不入流的演
员,跑过几部戏的龙套,参加过几次不成功的歌手选秀,折腾了一年毫无人气,
看不到红的希望,今天是和经纪人来谈生意,在经纪人没有谈妥之前,只能在外
面晃悠。
她目光里透着一种对成名极度渴望和无奈的落寞,和她交谈有些费劲,特别
是喝了酒以后。我问她:「喂,你叫什么名字?」
「知道吗?你说这话的时候,已经错失了一次今晚泡上我的机会。」
我哑然失笑,说道:「要泡你,总要知道你叫什么吧?」
「错!一夜情从不问是何人,做何事,你要先前就直接把我拉走,一声不吭
带我去宾馆开房,说不定你就已经得手了。」
她夹着烟,抓起一个杯子,把啤酒倒了进去。
「这种事我还真没经验。难道你可以和任何人睡觉?」
「你觉得这是个问题?」她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要看感觉,要来电,
我有心情就做,没心情就不做。这同买东西,染头发差不多。东西觉得好就买了,
头发觉得什么颜色好看就染,做个爱用这么麻烦吗?七拐八弯,还不如直接的来
得有效和痛快。」
她把手里的啤酒喝完,「我不用问,就知道你一定对我很来电,你色迷迷的
眼睛已经出卖了你,你孤身一人,表明你需要一个女人,你兴致勃勃的和我套话,
就知道你对我另有所图。」
「那你来电吗?」我笑眯眯的看着她。
「看你那色样!要在一年以前,我早就把你骑了,但现在,不得不遗憾的告
诉你,我需要洁身自好,你没有我需要的东西,所以很难。」
「你需要的东西?你需要什么?」我不解。
「说了你也不懂。」她的眼睛再次充满了落寞,开始顾望左右,一口接一口
的抽烟,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说说看,说不定我会懂。」我表现出好奇的样子。
「潜规则!」她突然大声说道。
「潜规则?」我摸不着头脑。
「你不懂了吧?」
「是不懂。」
「没劲!」
她又倒了一杯啤酒,一口喝完,「你不看娱乐版的吗?打个比方,如果你给
我唱你在广场唱的那首歌,我能红,或者有这种可能性,那么未尝不可。这就是
潜规则,潜规则!对我这样的人,如果能够被潜规则,就是幸运。今晚我就是来
找我的幸运的。」
我终于明白了,她所说的洁身自好,是为了成名之后所做的准备,为着以后
不被坏名声所累;她希望被潜规则,也是为了踏上成名之路所预备付出的代价。
我以为在我的意识里,对于她们这一类的人应该都是嗤之以鼻,应该通过对她们
的谩骂和打击来显示自己的清高,但当我真正碰到了,才发觉对于她们的唾骂根
本无从谈起,她们只是在社会的规则下,找到了一条可以存活下去的路子而已,
谁又能说她们错了呢?她那楚楚可怜的清纯,以及伤心落寞的眼神,让我怎么也
打击不起来。
酒劲上来了,我的表情有些古怪,打了个哈哈,说道:「你真会说笑,哪有
人愿意被潜规则的,更别提什么幸运了,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干什么不好?」
她又把一杯啤酒干了,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我是说真的,我不需要你看得
起我。」
我继续笑着看她,笑得有点傻,好像这样的话题只有这样的笑才适宜,「你
真有意思,你刚才提到要唱我的歌,如果你真想唱,那就唱啊,你要真的红了,
我也跟着成名了,呵呵。」
「这是你说的哦,我还真有这个打算。」
在我还没来得及接口的时候,她身边来了一个男人,在她耳边耳语了一番,
她露出了一脸的兴奋,是和我交谈了这么久以来最兴奋的。她跳下长脚凳,转身
随着那个男人就要离开,根本就忘记了还有我这么一个人。
酒劲越来越大,但我还是明白我不能就这么放走她,要不我浑身的邪火往哪
泄啊?我急忙叫道:「哎,你就这么走了?」
她转过身来,「帅哥,我有事要走了。」
「真有事?」
「没事就不能走了?」她故意刺我。
「你这人……怎么说走就走啊,把人吊了个不上不下。」
「吊你的人是你自己,可不是我,我走了你继续吊吧。」
「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雪儿。」
「能知道是什么事吗?看你那兴奋劲。」
「你这人真啰嗦,刚不告诉你了吗?我今晚是来找我的幸运的。」她大声说,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跟着那个男人挤入人堆里,飞快的消失了。
对于最后我奋力说出的那句:「要去哪里找你,待会你还会回来吗?」她已
经听不见,真是败兴到家了。
随着她的消失,我和今晚试图要交欢的对象瞬间离析,我的阴茎从始至终都
在翘直着,怎么也不甘心就这么让一个性感漂亮的小妞从手边滑走?桌面上还有
五六瓶啤酒,我必须找到转移自己性欲的办法,我把啤酒都倒进杯子里,顶着喉
咙上涌的恶心将黄色的液体一杯接一杯吞咽下肚,没有缘由的不甘一阵阵的涌上
心头,渐渐的这段日子以来其他有关或无关的不甘情绪竟集中到一起,也跟着涌
来,一种深层次的莫名痛苦搅得我既混乱又无奈,真是邪门。
突然,喉咙以下一大口恶心直冲上来,紧接着全身一阵神经质的颤抖,我撑
着小桌子,就要隔桌呕吐,我可不想这么丢人现眼,奋力将那一口恶心狠咽了下
去,头皮紧跟着一阵冰凉和发麻,有种晕厥感,我咬紧牙关,仓皇冲到卫生间,
狂吐了起来。
我一边吐一边还在想着那个叫雪儿的小妞,对于自己这种莫名的痴心妄想非
常困惑。不就是刚见过一面的小妞吗?至于如此挂心吗?我呕得撕心裂肺,阴茎
在这样的状况下还坚硬如铁的硬挺着,顶在厚实的牛仔裤上一阵发疼。
雪儿那包裹在透明纱衣里的小奶子在脑海里不停的浮现,挥之不去,我不得
不强制去想别的女人,从方静再到许幽兰,再转到上官云清和孙倩,然后是一些
个认识和不认识的其他女人,甚至先前迪厅里不断扭动躯体的各种女人,都能让
我的性欲不停勃发,不住的往上高涨,即使是最强烈的呕吐也无法让我停歇,我
想操一个女人,我从未像现在一样想操一个女人,我就想操一个女人,就想把她
操翻在床,操死在地!我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我真的一定很有病!
我趴在洗漱盘洗干净脸,猛的回头冲向卫生间的门,卫生间的门瞬间却被推
开了,一阵浓烈的香水味,一个女人进来了,我看到了她,竟是宫菲花,她的眼
睛也在看着我,我和她一个劲都在的确认着对方,先是都不敢相信,然后都表现
出一种鄙视般的不屑一顾,对于这个女人我从未有过好感,相信她也跟我一样。
我还未开口,她那尖嗓子的独特嗓音就响了起来,「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
这样啊,能不能有点公德心啊,要搞女人不要总是跑到女厕所来搞吧,不顾别人
感受,也没必要这么明目张胆吧。没钱没本事的人,还一天到晚的乱搞,你还算
是个人吗?真是垃圾。」
我对她的话有些懵,扫了一眼卫生间的门,一个女性穿裙子的标志赫然入目,
我靠,刚才一阵慌乱竟跑错了卫生间。
我对宫菲花不分青红皂白的数落,还真是来气,恼劲一下子就窜上来了,冲
她喊道:「我就喜欢用女侧所了,怎么了?哪条法律规定男人不能用女厕所啦?
我就爱用了,怎么了?这里很干净,用得很爽,很舒服。你不爽就别用啊,回家
用你自己的去吧!你说谁垃圾,你说谁垃圾了,你说,谁哪里垃圾了?还有,你
哪只眼睛看到我乱搞了?真是胸大无脑!」
宫菲花一看我还敢跟她来劲,张开骂她,火气也上来了,瞪着一双明显喝多
了的酒红色的眼睛咒起我来:「我说你垃圾,你就是真垃圾。看你那恬不知耻的
样子,我真是为生下你的这个家伙的父母感到难过,我要真有你这样的儿子,打
出生就应该把你弄死,免得祸害人间,侮辱视听。还真是下半身发达的脑残动物!」
我的心火一阵猛的上窜,不等我接话茬子,宫菲花继续张开就来,「你乱搞
还少了?我就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别不承认!有本事乱搞,就别躲啊,都被撞到
了,还躲什么躲啊,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女人,能忍着恶心跟你乱搞,难道是没有
喉咙的女人,不会吐的吗?」
话音刚落,宫菲花就越过我,有些踉跄的一个个的检查卫生隔间的门,寻找
她确定一定躲了起来的女人,一边还高呼,「出来,别躲了!让我看看长怎么样?」
一扇扇的门被她打开又关上,哐哐直响,我的恼火也被她翻找的声音倏地的
就要转成怒火,但最后还是被我奋力忍住了,没必要和她没来由的互相辱骂。但
待她翻查完毕,她望向我充满怀疑的眼神,我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找到了吗?
你看到谁了?别他妈不爽了,往我头上乱扣屎盘子!」
「一定是爽完走人了吧?办事还挺快,不知道是你不行,还是到钟了呢?别
他妈的装无辜,你本来就是个卖肉的,还装什么装!我先前还真是看走眼了,云
清也真是傻得可以,相信你这种人,真该买块豆腐直接撞死算了,我真替云清不
平,我从头到脚的鄙视你!」
宫菲花一点都不害怕的盯着我,连珠炮似的一句一句往我身上招呼,摆出一
副老鸹样子,我突然记起来,这女人本来就是老鸹,而且现在看起来果真就是老
鸹!我靠,咒我夭折就算了,现在还扣了个卖肉的帽子。
我那个气啊,差点就要冲过去对她暴打一顿,但还是生生忍住了。我指着她
说道:「你给我说清楚,谁卖肉了,谁他妈的卖肉了!别起劲了张嘴就来,我他
妈就知道你以前就是卖肉的,老鸹是吧,就是你吧,卖了自己还卖别人,这种丧
尽天良的事情你是做多了都成本能了呢,还是本来你就是一条发了神经的母狗,
见谁就乱咬说是卖肉的?我告诉你,你别再乱扣别人帽子,扣得再多,也整不干
净自己是卖肉出身!我靠!」
「你……」我这话果真击中要害,她有些张开结舌说不出话来。她盯我好一
会,咬牙说道:「你这垃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不是卖了自己,把自己卖给
许雪茵那个老淫妇,谁帮你把王仁天的事情摆平,一定是你在床上把她弄的喊声
震天,她才帮你摆平的吧?弄得还真彻底,一尸两重伤,五十万赔偿,王仁天还
不敢哼声,你说除了她以外还有谁能办到?你这面首还真当得好有价值,深仇大
恨轻轻松松在床上就搞定了,你那玩意儿还真比你的人有价值。」
「宫菲花!」我大喝一声,「你不要血口喷人,再他妈的乱说,我就不客气
了!谁他妈的当面首了,你给我说清楚!」
宫菲花根本不顾我的暴怒,继续刺激我,「说说怎么了?说你还是轻的呢!
就是你,就你当面首了,别抵赖了,在幽云山庄的监控录像里,看到那晚你从老
淫妇房间里出来了,在里面几个小时的时间,不当面首还能有什么好事,还他妈
的赶潮流玩群P,连云清的老妈都敢搞,我看你真是活腻了!你就等着吃好果子
吧!我呸——」
宫菲花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昂挺着雪白的脖子从我身边走过,走向卫生间
的门。我不知什么时候紧紧攥着的拳头,差点就要揍向宫菲花那张白花花却又极
度鄙视的脸,极度的暴怒几乎让我的肺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