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夜长梦多,回家后我立刻将张提欢安排到最偏远的禅房居住,那是我母
亲以前常常敬佛的地方,后来她和父亲归隐江湖之后,就游历各处名山胜景,现
在也不知在何处,已经有十多年没人居住,将近离正房有一里路那么远,四周都
是竹林和池塘围绕,十分偏僻安静。
然后我又找了五六个心腹家丁去服侍张提欢,实际上不过安排眼线监视他的
一举一动,尽管这些家丁都是平常人,在高手面前形同虚设,不过聊胜于无。
原本以为张提欢对我的安排有所不满,谁知他竟笑道:" 贫道正愁找不到清
静地方修身养性,多谢赵大侠能体谅贫道。" 说毕长袖一挥,在众家丁的带领下
欣然往禅房走去。
看见他走远,我紧张的心情这才稍微放松一些,不过我仍然不敢丝毫大意,
在密室召集所有的家丁、侍女和奶妈,让他们注意家中所有人的动静,发现异常
情况之后,凡是揭发检举者无论真假都有赏,凡是隐匿不报者一律乱棍打死,看
着众人领命而去之后,我又召集我的七位夫人,告诉她们最近可能有仇家寻仇,
非我口令不许踏出我家半步,尤其是不准接近禅房,否则一律家法处置。
众夫人都是随我经历过江湖险恶的人,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七嘴八舌一
阵抱怨之后,也就乖乖听从了我的命令。
忙完一切之后我这才觉得累的不行,一头倒在楚薇的床上睡了下去,期间做
了各色怪梦,醒来后已经是掌灯时分,与众位夫人共进晚餐的时候,我向楚薇道:
" 咱们有了孩子,是不是应该通知师傅师娘、岳父岳母他们?" 楚薇笑道:" 你
这会子才想起?昨天我就派人送了书信过去,话说咱们儿子将来还要靠师门里的
人照应才能习的好武艺,你虽然武艺高强,却是个急脾气,让你教孩子的话,只
怕越教越坏,不适合当老师。" 我心下大慰,如果此次师傅师娘能来的话就太好
了,毕竟我的师傅已经踏入先天境界,是江湖中少有的顶尖高手之一,对付张提
欢这种败类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到这儿,我连忙对众夫人道:" 师傅不管来不来,你们也别泄漏消息,他
仇家也很多,只怕招来乱子反倒不美。" 实际上我是怕张提欢知道消息后先下手
为强,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
楚薇看了看我笑道:" 夫君向来坦坦荡荡,不知今日为何却如此小心翼翼起
来,往日的豪气怎么突然没有了?" 她这无心之语却戳中我心中之痛,想我十四
岁出师闯荡江湖,迄今已有十六年,什么样的艰险危难都挺过来了,昨晚却在阴
沟里翻了船,让人抢占了我的小娇妻不说,武功也被人压制,真是窝囊透顶之极,
以至于我一日之间性情大变,看谁都像是要背叛我。
我愣了一会儿才勉强笑道:" 这不我已经是当爹的人了吗?当然不能像过去
那样大大咧咧,以前狂傲不懂世事,我现在最想保证的就是你们的安全,这比什
么都重要。" 这番话楚薇听了不过笑笑而已,我眼角却瞟见若初的眼圈有些发红,
心里更加难受。
当晚我决定歇息在三夫人沈雪的房间,这丫头性子活泼,常年都是笑嘻嘻的
样子,我很少看见她和别人怄气,就算有什么委屈,当时也就哭一会,转眼情绪
就会变好,而且不大记仇,可以说是我的开心果,现在我情绪很抑郁,自然希望
让她给我解闷。
谁知道当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若初竟然走过来红着脸笑道:" 相公昨晚
冒着寒气在山上寻找奴家,奴家觉得心里有愧,已经吩咐人熬了上好的参汤给相
公补身子,请相公移步。" 她这么一说让我感到十分诧异,按照以往经验,往往
我做出谁来侍寝的决定之后,众夫人还要互相谦让一回,不让自己显得刻意争宠,
极少有公然邀请我去寝宫的,因为这样很容易招来狐媚子的称号,难道若初在失
身给别人之后想刻意弥补我?
我分明看见沈雪的脸色先是变了一变,接着走过来拉着若初的手温柔的笑道:
" 妹妹知道就好,下次可别让相公这样担心了,今晚我正好和罗妹妹有话说,烦
请你照顾好相公。" 我现在是极不情愿让若初侍寝的,连她的面我都不想见,然
而两个女人已经做出决定,我还能怎么办?只得一步一步挪到西厢房,一踏入房
间,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看起来像是少女的闺房,到处摆满了精致的小玩
意,什么千纸鹤、纸灯笼、蝴蝶结,装饰着纱窗红帐。
一下让我陷入和若初相识相恋的回忆之中,以前她是多么纯洁可爱的少女,
仿佛上天给我的恩赐,让我终日陷入幸福美满的爱情当中,我们嬉戏玩乐,我们
肆无忌惮,我们挑战极限,我们吵架扯皮,我们无拘无束。
只是这回忆越深刻,这悔恨就越入骨,昨晚那一幕残酷地打破了一切平衡,
让我生出一种不真实感,觉得那一幕只是噩梦而已。我多么希望那只是梦!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侍女小慧端着一碗参汤走过来道:" 请相公慢用。" 我
端着参汤发呆,眼眶竟有些湿润,这时若初走过来笑道:" 不过一碗汤而已,值
得你感动成这样,快喝吧,凉了就不好用了。" 我转身看着若初,只见她已经换
了一套粉色薄纱轻衣,里面只穿着红色肚兜,下面也只穿红色的中裤,头上钗环
尽去,青丝披肩,显得妩媚动人。
平时她这副打扮总会惹得我火急火燎的上床,今日我却勾不起半点欲望,只
得低头仰脖猛然将那参汤一饮而尽。
谁知心不在焉喝汤果然不好,登时就被汤水呛到,剧烈咳嗽起来,慌得若初
连忙拍打我的背脊道:" 又没人跟你抢,你这是何苦。" 我抬头冲她苦笑着,谁
知眼里已经满是泪水,她连忙拿出帕子给我擦拭,只当我是咳嗽引起的流泪,殊
不知那是我极端伤心所流的泪水。
当晚我们熄灯睡觉,若初热情地爬上我的身体,对我百般讨好,她越是这样,
我心里越是不好受,阳具一直翘不起来,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以往只要她稍稍
一撩拨,我就热情似火。
她似乎也察觉到异样,仿佛跟我怄气一般,越是这样她越不服,在使出百般
手段不见效之后,她终于使出杀手锏,竟然主动张开樱唇,用小嘴含入我的阳具,
我登时觉得阳具陷入极温暖极柔软的所在,看着她小巧精致的脸庞被撑的鼓鼓的,
登时来了感觉,终于不可抑制的翘了起来。
渐渐的,她的小嘴终于容纳不下暴起的阴茎,只得用舌头裹含着龟头来回舔
舐,让我倍感舒爽,见我动情,她露出欣慰而得意的笑容,分开双腿跨坐在我腰
上,一手撑着我的肚皮,一手扶着坚挺的阴茎,对准了她淫液横流的肉穴,慢慢
的坐了下去,全根吞入之后,我两都大大出了口气,休息了一会,她才开始一上
一下地蹲坐起来。
我看着自己的阴茎被她的肉穴一吞一吐,就想起昨晚她也是用同样的姿势蹲
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积累的悲愤不可抑制地爆发出来,突然翻身而上,将她
压在身下,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抬着她的大腿,疯狂而无序的抽插起来,她叫
也叫不出来,只是用力拍打我的肩膀,我不管不问,奋力征伐,恨不得将她的淫
穴插烂捅破,就这样疯狂插了一会,我又一口咬住她的奶子,恨不得将这抹嫣红
咬掉,换做以前,我对她是百般温柔,深怕碰伤弄伤她。
直到我看到她脸色发白,这才悚然惊醒,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她一边剧烈
咳嗽,一边大口大口出气,紧接着呜呜痛哭起来,显得委屈万分,这个时候我已
"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你从来可不是这样对待奴家的!" 她嘶哑地对我哭
诉。
我登时心灰意冷,背对着她道:" 没什么,最近得知可能有仇家来寻仇,我
有点紧张,早点睡吧,明天我还有事情忙。" " 可是……你还没射出来!奴家还
想给你怀个孩子!" 若初从背后抱着我说。
我一听心里突然一寒,登时明白过来,难怪她一定要在今日要我同床,这并
不是对我有什么亏欠,而是她怕万一怀上张提欢的孩子,日子对不上号就露了馅!
真是好心机啊,可惜我就是不给你这个机会,以后你也休想得到我的宠爱!
想到这里我起身道:" 今天我还有点事情,改日再说吧。" 说完披着衣服就
走了出去,只留她一人在床上发呆。不是我绝情,对于已经背叛我的女人,我那
里还敢睡在这里,夜里被人杀了还不知是怎么死的呢。
看着我极其罕见地在半途之中下了床,若初忽然拉着我的手道:" 相公你是
不是……" " 是不是什么?" 我转过头看着她面无表情地道。如果此时她能坦白,
我估计还有原谅她的心情,毕竟她是如此单纯和年轻,以后日子还长,只要能认
错就说明性子还不算太坏,我还是有责任将她从深渊中拉出来,这一切的前提是,
她必须意识到唯一值得她信赖的人只有我。
然而她再次令我失望,最后放开我的手,颓然地瘫坐在被子里冷冷地说:"
没什么。" 我极度失望地离开了西厢房,也不去找其他人,只是回自己的卧室歇
息去了。
接下来几天,我度日如年,密切监视府中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重点照顾张提
欢和王若初的动向,好在两个人都十分安分守己,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好在没多久有书信传来好消息,师傅师娘因为闭关练功不能出来,派来大师
兄杨正坤和师嫂何香婉来看望刚出生的师侄,这大师兄最是仁厚耿直,当年也对
我这个小师弟多加照拂,今年估计已经有四十来岁,在师门里指导陪伴我的时间
比师傅师娘还多,因此在我心里他甚至比师傅还要更加亲厚,他的武功也仅次于
师傅,修得硬派气功山河诀独步天下,至今罕见敌手,师嫂何香婉也是个温婉柔
和的美妇人,我也早就将她视作师娘,她最拿手的是匪夷所思的迷星剑法,一旦
落入她的剑网之中,使人如迷失在漫天星宿之中,极难脱身,两人可谓是一个内
功浑厚,一个是剑法超群,行走江湖珠联璧合被人称作九华二仙,这些年我和他
们虽然极难相遇,然而一直书信往来不绝,只是两人一直没有后代,也不知是何
缘由。
说起我所属的门派,她是位于九华山的紫英派,在江湖中属于那种名声最大
却人数极少的门派,由于过度注重名声,所以往往对江湖纷争不多参与,基本上
处于中立归隐的状态,只有比较大的冲突无法解决,江湖中人便想起紫英派,请
我们的人进行裁判,而紫英派向来处事公正严明,所以普遍获得大家的尊敬。
现今师门之中已经只剩二人在操持着门派事务,其他师兄或云游四海或闭关
不出,也不知何年何月能见到,因此我倍加珍惜这次见面的机会,早早吩咐人将
大师兄居住的上房打扫出来。
又为他们准备好可口的菜肴和茶酒。
全府上下正在忙着张罗的时候,我的心腹小厮冯习却偷偷告诉我一个惊人的
消息:小夫人王若初刚才在丫鬟的带领下,已经来到了禅房外面,正准备跟张提
欢见面。
我震惊之余,连忙对他道:" 这个消息别外传,我这就去看看,也别惊动任
何人!" 说完赏了他一两银子,这小子欢喜疯了,一两银子相当于他一个月的俸
禄。
我却气坏了,在夜色的掩护下飞奔到禅房外面,越靠近那里,我就发现身上
真气渐渐消失,最后无影无踪,守在外面的小厮看见我之后冲我点点头,我使了
个眼色,众人也就悄无声息地退下,接着我轻手轻脚来到禅房外面,只听里面有
人说道:" 你这个牛鼻子老道为何还赖在这里不走,难道你打算一辈子住在这儿
吗,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我一听是若初的声音,连忙刺破窗户纸往里偷窥,
只见张提欢端坐在蒲团上,面无表情地道:"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贫道在
与不在,与小夫人有什么关系?不过小夫人能不辞辛劳深夜拜访,贫道深感欣慰
啊。" 他一边说一边邪笑起来。
" 你……无耻!" 若初红着脸道:" 谁来拜访你,我是来赶你走,要知道你
要是一直留在这里,难免让我不放心!" " 有什么不放心的?!" 张提欢哈哈笑
道:" 贫道虽然好色如命,不过也有一张连铁钳都撬不开的嘴,你尽管放心,我
死也不会透露出那天晚上的一个字。" " 可是,相公好像知道了什么,最近对我
冷淡的很,对别人却倍加关怀,不是你走漏了风声难道还有谁?" 若初恨恨地道。
" 你相公不关心你?不是还有贫道在吗?" 张提欢突然从后面抱住若初。"
那晚的滋味真是销魂蚀骨,这几日让贫道茶饭不思,难道小夫人就没半点念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