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往事】(完)
一回乡偶遇
年关将近,公司还没放年假呢,杨风已经提前三天请了假,搭上早早定好的
火车,缓缓向老家赶去。说缓缓并不为过。这绿皮车又能快到哪儿去呢。杨风老
家位于山东泰安一个山区小镇,镇名山口,泰山山脉绵延几十里,途经此镇东北,
山脉至此,已不甚高,此镇处两山交界处,因而得名。因地处偏僻,交通欠达,
由北京至此只有一两辆绿皮车能达县城。从县城,转车再到镇上,算上等车时间,
又得三四个小时。从上车到家门口,几乎需要一日一夜才能到达。杨风庆幸抢票
抢的早,弄了个硬卧。倘若只买到硬座,甚或再差点弄一站票,若是在前几年,
大学刚毕业那会还好,如今三五个年头过去了,若再让他硬挺着坐一夜,只怕身
体还真吃不消。如今在北京打拼了三五年,虽没当个小老板什么的,杨风对自己
的收入还算满意,只是工作太忙,以至于,这几年,连个女人都没混上,颇觉有
些遗憾。思念至此,杨风不免心头有些闷闷不乐。心想,明年得给自己找个女人
了,如今虽还不到三十,年纪却也不小了。这逢年过节的,回到家,不免又是一
番唠叨。
这车,晚上十一点之后才发车,杨风到站得到第二天中午时分,这一上车,
窗外也没个风景,杨风也就早早上床躺下了。一路无话。待得杨风一路转车到家,
天已微黑。这也是没办法,大冬天的,天本就黑得早。这来小镇的客车不拉满人,
死活不愿出城,在市区道人转来转去,一路拣客,路虽不远,从市区到镇上,足
花了3个小时。这从镇上再到村里还有五里路,还得家里人来车去接。
一路颠簸,杨风总算是到了家,杨风只觉得,这一路虽没做什么活,可以累
得跟条狗似的。一到家门口,不禁吸一口长气,心口不自觉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只见天上繁星点点,远离了市区的嘈杂,小村落里温馨静谧,时而远处几声犬吠,
也不扰这份安静。村里人相见打个招呼,也觉舒心,没有了大城市里的急躁。
杨风回到家,到了门口,抬头一望,见母亲正站在院子里,扯着脖子望着门
口,也不怕外面风大,只觉灯光下,母亲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一层,脸上却是
带着笑,想是许久不见儿子,一直盼着儿子回家,心里高兴,脸上也就显了出来。
杨风开口叫一声妈,杨妈笑着答应了,问道:「小风,一路上没怎么吃东西吧,
饿了吧?,快点进屋吃饭」。杨风应了。放下行李,倒些热水,洗了把脸。吃起
饭来。杨风也确实有些肚饿,再加上好久没吃到母亲做的饭菜,吃得分外相甜。
一夜无话,第二天,杨风日上三竿方才起床,吃过饭,已近中午。听闻今日
镇上恰逢年前最后一个集,左右无事,便决定去集上溜溜,想必新年在际,集上
必是热闹非凡,去集上看看美女总也不错,杨风如是想着。说干便干,抄起桌上
的家用大众车钥匙,便出了门。
到了镇上,杨风见路旁摆滩做生意的比平时要多不少,路上行人熙熙攘攘,
偶尔有些小车夹杂其间,甚是拥堵,便打算把车停在外面,免得一会车进得去出
不来。抬头往后视镜一望,见路边银杏树下,还有块空地,足够放得下一辆小车,
便小心倒着车,路上行人不少,费了好大劲才把车停好。锁好车门,便信步在街
上溜达。
今天天气不错,微风不起,太阳高高挂起,虽无夏日的炽热,在这寒冬腊月,
照在人身上还是暖洋洋的。若非如此好天气,杨风倒也懒得出门。这镇口的街市
多是卖些盆盆罐罐的大家伙,杨风不感兴趣,走得便快了一些。往里走了200
多米,便热闹了好多,吆喝声不断,也拥挤了好多,行走起来,有时便需要侧着
身子方能挤过。
杨风见身前有个风韵少妇,前凸后翘,虽然全身裹在羽绒服中,依然难掩一
副好身材,尤其那屁股浑圆硕大,却又不显累赘。腰肢虽不纤细,却也显得曲线
玲珑。一对大奶子把白色羽绒服紧紧撑起。那人正侧着身子弯腰挑拣小摊上的一
双黑色的连筒靴,一只右手翻弄着鞋子,眼睛专注地审视着,似乎对鞋子很是满
意。一头乌黑长发,別在耳后,散在肩上。杨风只能看见一个侧脸,却也觉此人
应该极美。不禁色心忽起,便想上前揩点油。杨风上前一步,身子微探,便觉一
阵幽香飘进鼻中,不觉深吸一口气。适逢那人身后又有一女子向这边挤来。杨风
也便顺势侧过身来。身子紧贴那人屁股,向前挤去。口中直说「劳驾,借过」,
一只右手老实不客气地从那人掖下穿过,扣在右乳之上。杨风虽隔着厚厚的衣服,
也感觉到那奶子异常坚挺,单手只怕难以掌握。只可惜匆匆一握,没感知到乳头。
略有遗憾。
那人右手正在挑拣鞋子,原本就察觉身后那人贴得有些太近,心下不喜,身
子往前一挪,却也没发作。不曾想,竟有人青天白日,就敢袭胸占她便宜。右臂
本能一夹。脸上怒色暗生。杨风右手一握即离,早已抽回手来。那人放下鞋子,
回过头来,怒容满面,便欲张口开骂。眼睛往杨风脸上一扫,不禁一愣,一句话
倒没骂出口,脸上怒色稍霁。杨风一见那人回身,不禁朝她脸上多看了两眼,只
见这人单眼皮,小脸微胖,略有些婴儿肥,眼中满含怒色,却难掩一股天生的勾
人媚态,双唇微厚,却是水润鲜艳。纵不说话时,嘴唇也微微张开,煞是迷人,
总让人忍不住想上去亲一口。杨风心想,这人虽非极美,只是体型丰满,想必床
上极骚。杨风一瞥之后,向那人一笑,转身便走。那人左手一捞,抓住杨风左臂,
鞋子也不买了,将杨风拽住。杨风回头一望,便想奋力挣脱。被人抓住,当场若
是宣扬开,若是被熟人看到,只怕丢人要丢到家了。却听那人犹疑地说道:「你
是……小风?」,说话时似乎还不太确定。
杨风心想:「坏了,遇到熟人了」,内心无比崩溃。脸现尴尬,却想不起此
人是谁,不觉抬头细细观察,脸现疑惑。竟仍未认出眼前美人是谁。不觉发问:
「你是……?」,那人见杨风不否认,再细看他神情,更加确认这个大胆揩油的
小流氓居然是自己口中说的那个小风,见杨风没认出她来,不觉心中微微气愤,
却也并非真的生气。下巴微扬,佯作生气,口中说道:「我是你小姨,不认识啦?」。
说着抬手要去揪杨风耳朵。
杨风听她说话语气,又见她抬手揪自己耳朵的神情,突然认出眼前的美人,
真的是她口出说的自己的「小姨」。不觉心头的大石放了下来。也就任由小姨揪
着耳朵。脸上顿时换上一副嘻皮笑脸的神情,口出连呼:「认出来了,认出来了,
小姨,小姨,疼,疼,别揪了,别揪了」,说时伸手护住耳朵,顺便握一握揪自
己耳朵的小手。只觉小手微凉,却是滑溜异常。
杨风忙不迭的讨饶,仿佛回到儿时一般,口中讨好地说道:「真是女大十八
变,越变越好看,小姨,你越长越漂亮了」。「小姨你就饶了我吧,我知错了」,
说着,手上不停,在小姨的手面上摩挲着,嘴里说道:「小姨,你手怎么那么凉,
我给你暖一暖,手真滑」那人见状,一副姐姐管教熊孩子弟弟的口吻,抬手去打
那只作怪的手,口中说道:「叫你不老实,看我不打你。」,说着转着圈去打杨
风屁股。
两人重逢,仿佛回到儿时一般,竟如孩童般打闹了一阵。这个口中自称杨风
小姨的女人名叫文芳,姓桑。文芳见对自己耍流氓的这个人竟是儿时玩伴,气早
已消了,鞋子也不买了,见路上人流量大,便靠路边,拣个空旷地。聊了起来。
*二儿时的回忆
转眼将近二十年过去了。二十年前,杨风还是个十岁的孩子,正是贪玩的年
纪。那一天,随妈妈去姥姥家,妈妈跟姥姥在屋里闲话家常,杨风闲不住,不愿
呆在屋里,自己一个人在门口玩,聚精会神地趴在地上,仔细观察一只小蚂蚁正
驮着一粒比它身躯大近一倍的饭粒,慢慢地拖动着,杨风觉好奇不时给蚂蚁增加
着障碍,或在蚂蚁经过的路上摆上一根草或一片树叶,或着吐一口唾沫,见蚂蚁
一路翻山跃岭,杨风玩得开心不已。
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娇娇切切的,「你趴在地上做什么啊,不脏吗?」。
杨风抬头一望,见是个小姑娘,头上扎着几个小辫,头发长长的,发丝柔软,面
目清秀,身上穿一条粉色的百褶连衣裙,小脚微微叉开,膝盖却并在一起,两只
小手扶在膝盖上,弯着腰,低头看着地上的杨风,小眼不时在地上扫着,像是想
弄清楚这个小男孩到底在看什么。
杨风见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脸上不知为何微微一红,低下头来,口中说道:
「我在跟蚂蚁玩啊」,说着,伸手一指,跟着道,「你看,蚂蚁拖着一个饭粒」。
小姑娘蹲下身来,却没像杨风一样跪坐着,两只小手依然搭在膝盖上,下巴抵在
膝盖之上。
杨风见小女孩蹲下来跟自己一起玩耍,心底很开心,加意地逗弄着蚂蚁,不
一会便把蚂蚁弄死了。杨风不禁耷拉下脸,颇为不开心。小女孩见状拉起杨风的
小手,说道:「我们去大大家玩别的,大大家里有鱼,我们去喂鱼。」,说着另
一只小手一翻,现出小半块馒头来。跟着,两个小孩便欢天喜地地跑进杨风姥姥
家门。
原来小姑娘便打算去喂鱼呢,见杨风挡在门口,才好奇地加入了其中。两个
小孩欢快地奔进门来。屋里的人便也发现了。走出个弯腰驼背的老妇人来,足有
七十多岁,头发灰白,走路却极硬朗,想必身子骨极好。口中说道:「文芳来了」,
小姑娘见老人出来,奔到院中便停步不奔,口中叫一声大大。见老人递来几块山
楂片,便伸手接了,仿佛是经常来这玩,一点也不怯生。杨风口出呼着姥姥,蹦
蹦跳跳地,也嚷着要。老人也给了杨风一些,口中道:「小风,该叫小姨」,说
着向文芳一指。杨风回道:「嗯,知道了」,却并不叫小姨,好像在大人面前还
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老人发放完食物,便打发两个小孩自己去玩了,还不忘嘱咐
一句,让小风别欺负小姨。便回屋去了。
小院中间是过道,路左则是一排小屋,紧靠正屋的小屋稍大一些,杨风的舅
舅桑天成在家时便住在这里,而正屋则留给两个老人住,桑天成在山上包了一块
地,成年累月在山上做活,便在山上盖了间小茅屋,平时便住在那里,只偶尔回
家吃饭。这间小屋,便也经常空着。
桑天成是家里老大,而杨风的妈妈,杨天琴则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女儿,两人
相差二十多岁,如今桑天成的两个女儿早已出嫁,而最小的儿子也已成年,如今
在外当兵。桑天成便在县城买了块地,盖了橦房子,等儿子当兵回来,给他结婚
用。如今房子盖好了,该有的家具也备得差不多,所以,杨风的舅妈便住在城里,
在那看家。而桑天成的两个女儿也都嫁到城里,离得很近,相互间都能有个照应,
所以平日里,这个家里便只两个老人住着。
小屋南面那间屋则做厨房用,再往南一块空地则养着一只小黑狗,起了个名
叫黑子,杨风每次随母亲来,黑子便在门口欢快地摇着尾巴,像是在欢迎似的。
而路右则是一片空地,里面种着一棵樱桃树,树下则是十几盆盆景,有些稍
大的则直接种在土地里,再往南则是水井、水池,旁边种着一颗老葡萄树,如今
已经开枝散叶,盘在院子上空。占了一小片天空,葡萄树下,有个小水池,里面
便有几尾金鱼。
如今杨风和他的小姨文芳便在水池旁,两个人不时朝水池中扔一小块馒头屑,
引得池中金鱼,争相抢食。杨风笑得开心不已。文芳也不时拍着小手笑着。不一
会,杨风便把手里的食物扔光了,见文芳手里还还有一块,两手拉着文芳的小手
蹦跳地央求着:「小姨,小姨,再给我一块馒头。」。文芳听他叫自己小姨,还
这样求着自己。心里也便开心,便分了一小块给杨风。没过一会,两人手里的食
物便都进了金鱼的嘴中。
两人意犹未尽。杨风尤甚。拉着文芳的手,直问还有没有吃的。突见文芳口
袋边漏出一块山楂片,而自己的那些早已吃到肚里的。便想把文芳的那几块投喂
金鱼。便欲伸手去拿,口出说道,「不知道金鱼喜不喜欢吃山楂片」。
文芳极少能吃到山楂片,刚才吃了几块,尝着好吃,便想这几块留着以后再
吃。雅不愿喂给金鱼,本能的伸手去捂住口袋。脸露为难之色。
杨风见状,看小姨为难,心里便想,原来你喜欢吃山楂片。平日里,杨风极
少能跟女孩子一起玩耍,身边也少有同龄的孩子。今天见到的这个小姨跟自己差
不多大,而且也长得极漂亮。对她极有亲近之意。见她喜欢吃山楂片,便想多拿
一些给她吃。便道:「小姨,你别走,等等我」。说着也不等文芳回答,便奔向
了屋里。文芳不乐意拿出兜里的山楂片,有些担心杨风为此生气,心下忡忡,不
知他跑开是为啥。一时瞅一瞅屋里,一时低头看一看衣兜,心下犹豫不觉。心想
他若生气,便忍心献出山楂片就是 .
不一会,杨风从屋内跑出来,手里握着厚厚一打山楂片,跑向文芳。满脸喜
色。到了跟前,杨风便将山楂片往文芳衣兜里塞,口中道:「小姨,这些都给你
吃」。文芳大受感动。不知该怎么回报他才好。心想,只有他喜欢的,自己都愿
意给他。杨风反而不觉得怎样。只觉能让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姨开心,他便开心。
两个小孩在鱼缸前,玩了好一阵,不时被跳出水面的鱼逗弄得开怀大笑。在杨风
的小小心思中,突然觉得这个欢快蹦跳的女孩居然那么令他着迷。她笑,杨风便
跟着傻笑。只觉能跟也一起玩耍,心里开心无比。只想若能天天能跟她一起,那
该有多开心。
杨风便在姥姥家住了下来,这些天里,杨风不但认识了小姨文芳,还结识了
好多同龄的小伙伴。只觉得在姥姥家住远比在家里好玩。暑假一过,便到了开学
的季节,更让杨风发现一件开心的事,跟他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也要到自己上学的
学校去。
原来,这几个村庄只有一个小学,从学校到杨风家相对较近些,而从姥姥的
村庄到学校相对远一些,中间要经过一片庄稼地,还有一条小山沟。但这些小伙
伴平时上课也都没有大人接送。整个假期,杨风早跟这些小伙伴打成一片。每到
放学,杨风总是舍近求远,到姥姥家睡。一是能跟这些小伙伴玩,二也能跟小姨
一起上学下学。
杨风虽叫文芳小姨,却并没有亲戚关系,只是因为两家走的近,平时做农活
都相互帮衬。有段时间每天晚上,杨风姥姥姥姥爷都会到文芳家一起剥棉花。棉
花采摘下来之后,还需要把壳剥掉,拿去晒干。杨风称文芳的爸妈叫三姥姥三老
爷。几个人吃完饭便席地而坐,一边看着电视剧,一边闲聊着,杨风、文芳这样
的小孩也经常在那帮忙。有一晚,或许是玩得太疯太累,杨风便趴着睡着上了。
几个大人觉杨风每天跟姥姥姥挤在一张小床上挺不方便的,而文芳那屋还有个空
床,大夏天的,稍微盖层薄被就好。便决定以后让杨风睡在他们家。从那开始,
那段时间,杨风便一直跟小姨睡在一个屋里。
当天晚上,杨风被尿憋醒,叫了几声姥姥,见没人回应,伸手依着姥姥家的
格局去摸电灯开关,却摸了个空,不禁心下有些慌,不知身在何处,居然哇哇哭
了起来,哭了没一会,文芳便被吵醒了。杨风被抱到这屋睡的时候,文芳还没睡
呢,所以知道杨风在这。听见杨风半夜哭起来,于是打开灯,睡眼惺忪地问他怎
么了,杨风见灯开了,便住声不哭,脸上犹挂着泪,似乎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说道:
「我想尿尿」,说着四处看了看,基本也已经知道是在哪了,还明知故问地道:
「这里是哪里啊?」,文芳见杨风哭鼻子,不禁觉得好笑,回答道:「这是在我
屋里啊,认不出来了?」,跟着道:「都几岁了,还哭鼻子,丢不丢人,说着小
嘴一笑」。
我领你去院子里,说着,下床穿上鞋,杨风见状,也穿上鞋,跟着到院子里,
撒了尿,快步跑回屋内,仿佛是怕黑夜中有什么会吃了他似的。文芳见他那样,
自己也不禁有些怕,也快步跟着进了屋。
两人关了门,杨风睡意略消,进了屋,不乐意一个人睡,便缠着文芳央求道:
「小姨,我怕,你搂着我睡好不好?」。文芳被杨风那阵跟见了鬼似的动作吓得
也有些心里不安,可还是犹豫地说道:「我是女生,你是男生,睡在一张床上,
多丢人?」。杨风虽见文芳拒绝,但语气并不坚决。如今在一起玩得久了,早已
摸清她的性子,继续央求道:「我一个人睡,怕,我从来没一个人睡过」?,说
着拉着文芳的手不停地摇着。杨风此时也知道,男生女生睡在一起,被人知道会
很丢人。接着道:「起床的时候,我就到那张床上,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好……吧,说话要算话」,文芳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杨风见文芳答应,欢
天喜地的跳到文芳的床上,文芳略为有些娇羞,关上了灯,小心地躺下了,两手
放到腿上,似乎有些紧张。杨风本来挺大胆的,一躺到文芳的床上,开始有些局
促起来。想着白天小姨漂亮的小脸,心跳不禁有些加速,脸也微微有些红。幸喜
灯已经关上了。倒不会被小姨发现。
过了没多会,杨风怯生生地问:「小姨,你睡着了吗?」,文芳此时哪睡得
着,懒洋洋地道:「没有」,心下不禁怦怦,不知他想干什么。杨风接着小声问
道:「小姨,我想抱抱你,可以吗」。良久之后,杨风才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一
声轻嗯。原本惴惴的心终于放下,杨风略有些紧张的侧转着身子,伸手穿过文芳
的胸脯,手插进文芳掖下,将文芳搂进怀里。文芳见状,顺势也微微转过身子,
伸手搭在杨风肩膀,也把杨风搂在怀里。
杨风心下大喜,不禁深吸一口气,口中说道:「小姨,你真香,真好闻」。
文芳听罢,心下娇羞,轻嗯一声,却不说话。头往怀里埋了埋。杨风借着窗外月
光,看到小姨脸上晕红,心里不禁一荡,情不自禁地去吻文芳的脸颊。
文芳大羞,却也没有躲开,反而向杨风靠了靠,两人小小的身子贴在一起,
将杨风紧搂了搂。杨风一吻即离,心砰砰跳个不停。只觉仿佛做梦一般,不禁轻
轻说出口来:「小姨,我不是做梦吧」。文芳软语道:「不是的,我也觉得跟做
梦似的」。说着,小头在杨风的怀里拱了拱,心里说不出得幸福。
杨风趁着天黑,见小姨看不到他,不禁胆子大了些,说道:「小姨,我觉是
你是世上最漂亮的人,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文芳听杨风称赞自己,心下
大喜,轻声说道:「有一点点」。杨风听罢不禁微微失望道:「就一点点吗?」。
文芳听他语气似乎不对,不禁稍稍提高了嗓子。说道:「其实也没那么少」,
语气无比坚定。杨风听罢不禁一喜,将小姨搂得更紧了。在小姨耳边说道,等我
长大了,我要娶你,说话时语气异常坚定,仿佛下了多大决心似的。文芳听了心
中感动,眼中似乎噙着泪水,小嘴一噘,却也只是轻嗯一声。
文芳平时与杨风一起玩耍的多,见他对自己好,不自禁的从心里喜欢跟他在
一起。见他那么喜欢自己,心头自然高兴。也就任由杨风抱着搂着。两个人便开
心地抱在一起,毕竟是小孩子,不一会便睡着了。
第二天,两人醒来时,依然相互搂抱着,四只小腿不安分的搭在一起,不禁
有些脸红,却也有些怯喜。杨风见小姨睡眼惺忪,一缕朝阳透过窗户洒在文芳脸
上,一张小脸白里透红,粉嘟嘟的,一双嘴唇看上去也肉肉的,煞是可爱,光影
不断在她脸上变幻着。文芳见杨风醒来便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害羞。脸上
不禁抹过一丝红晕,更显娇羞。
杨风一颗一心脏似乎被眼前的小美人震撼住了,不禁屏住呼吸,痴痴的看着。
文芳被杨风看得不好意思,心底却是极开心,不禁轻打一下杨风,笑骂道:「还
没看够吗」,嘴角轻扬,语带取笑。
杨风直摇头,口中连说「看不够,永远看不够」。鼓起勇气,去亲文芳的小
嘴,文芳本能的缩脖子去躲,却也只是一躲便定在那,任由杨风亲吻她。脸上一
片羞红,闭上了眼睛。
杨风也只有一吻的勇气,吻过之的,见小姨没有生气,心中说不出的开心。
似乎是太幸福了,虽然他还不明白幸福是这种感觉,杨风吻过之后,便像孩子扑
到母亲怀中一样,扑在文芳的怀里,只想时间永远停在此刻。文芳似乎也颇为享
受,小手在杨风背后轻抚着。
「小姨,我爱你,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杨风学着电视剧中看到的那样,
在文芳的怀中说道。文芳,小嘴瘪着,似乎是撒娇,又似乎是警告地说:「那你
以后不准欺负我,你欺负我,我会哭的。」,说时真的仿佛杨风正在欺负她一样。
杨风重重的嗯一声,答应了,并保证道:「小姨,我永远不欺负你,别人要是欺
负你,我跟他拼命」。
*三那年的第一次
那将近一个月的岁月里,杨风便一直住在文芳的家里。刚睡觉时,两个人还
是分开在两张床上睡,等大人一离开,若非两个人一不小心都睡着了,杨风便会
文芳心里也似乎挺期待可以和杨风搂抱在一起的感觉。那感觉就好像他们已
经拜过堂成过亲,她已经做了美丽的新娘子。在杨风的怀里,她会像个小女人一
样。温柔体贴,乖巧温婉,似乎杨风让她做什么,她都会欣然答应。在她心里,
只觉得只有顺从着他,才是最幸福的。两个人已经习惯了亲亲吻吻,婉然一对坠
入爱河的小情侣。
有一天,杨风胆子突然大了一些,一个翻身,骑在了文芳的身上,小脸胀得
通红,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慢慢俯身贴向平躺着的文芳,整个身子都圧
在文芳身上,口里大口喘着气,粗重的气息喷在文芳的脸上。
文芳感受着身上的重量,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耳中听到杨风粗重的气息,
自己的心跳似乎也跟着加速了,心怦怦地跳着,心中在猜测着,不知他想干什么?
虽然心中微微有些害怕,可是似乎这样被他圧着,让她心底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
觉,似乎渴望被他圧在身下一般。脸上不由平添了一抹晕红,文芳心底似乎在期
待着什么。
杨风似乎是太紧张,喘息了一阵,才轻轻地说道:「小姨,我们把衣服脱了
吧,我想,我想,我想……」,后面的话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措词。文芳听罢,脸
侧向一方,将头埋在枕头上,闭着眼,轻嗯一声。腰肢略略一挺。
杨风见状,微微欠着身子,双手握住那层薄薄的贴身小衫下摆,文芳微微躬
起身子,让他把衣服从头上脱下。跟着伸手去脱杨风的上衣。很快两个人便赤裸
着上身,抱在了一起。杨风忍不住得去亲吻着小姨的全身,只听见从小姨的喉咙
处隐隐发出荡人心魄的销魂声音。文芳像中毛毛虫似的弓着身子。虽然身子尚未
发育,可是一样让杨风着迷。
吻着吻着,杨风的小手抚遍小姨的全身,慢慢划向小姨两腿之间,文芳不禁
夹紧双腿,两只腿夹得紧紧的,慢慢地磨着,似乎那里痒得让人心中烦燥。杨风
手掌贴着小腹,从白色的小内裤下划过,钻了进去。手指顺着腹股慢慢向下摸着。
感觉那里似乎有道小沟。手指头便顺着小沟,在那摸弄着,文芳似乎是难受,又
似乎很享受。两只腿不停的磨着。不时大口喘息一声。杨风感到那好像有个小洞,
便不由自主的手指想钻进去。文芳眉头一皱,口中直叫疼,似乎要哭。杨风一听,
赶紧住手。见文芳缓过劲来。杨风撒着娇,说想看,说着伸手又摸向文芳的小逼。
文芳此时像个小媳妇一样,全身娇软无力,只是轻嗯一声,就轻抬屁股,自
己把小内裤脱了下来。只是依然紧夹着双腿。杨风见状,爬到小姨双腿之间,轻
轻分开文芳双腿,凑眼趴在文芳小逼那。文芳早羞得闭上了双眼,直说那里丑。
忸怩着轻摆着屁股,可也并没有阻止杨风。
杨风只见两腿之间毛发未生,一条细细的小缝,肉色粉红,可爱异常,不由
用手去分开那条肉缝,鼻中微微闻到特殊的气味,不好闻,似乎也不难闻,再一
闻,似乎味道也还不错,不觉多吸了两口气。见肉缝处有一小洞,小洞周围嫩肉
更是红艳。杨风不禁拿手指慢慢往洞里插,只感觉洞口的肉软软的,似乎有些湿
湿的。不敢插得太深,怕弄疼了小姨。抬头去看小姨,只见她脸一片羞红,嘴唇
抿着,不时低头去看一下跨下的杨风,似乎对那里的活动很关注。
杨风快速把自己身上的小短裤脱掉,趴到文芳身上。那短短的肉棒也已经勃
起。只是龟头依然包在包皮之中。杨风也不知该让龟头出来,便拿小肉棍去插向
小姨的小逼那。似乎觉得肉棒插进去了。便趴在小姨的身上,喘着粗气,也不知
该去动一动。
反而文芳似乎对这事了解得更多,两只小脚抬起,盘在杨风腰间,压住杨风
的屁股,轻轻地耸动着屁股,开始颇为缓慢,不一会动得却甚急切,仿佛到了什
么紧要关头,嗓子里也发出一阵略显尖锐的「嗯……嗯」之声,可是又不敢叫得
太响,小手唔住了嘴,动了一阵又转缓慢,这样急一阵缓一阵,文芳早已满头大
汗。
杨风一点就通,想起曾经在路上看到两只小狗趴在一起时,后面那只小狗便
似这样快速地耸动屁股。自己便也学样,配合着小姨抽插着。说不上有什么快感,
却总是有一种似乎想得到某样东西,但却偏偏得不到的难受,只想一直这样动下
去。
看到小姨脸上那种急切的表情,那种求而不得的难受,杨风心里感到很不舒
服。他想让小姨快乐,想看到她开心的样子,那种开怀的明媚,像阳光一样的美,
让他很是迷恋。此刻的杨风却不由生出一种挫败感,如今杨风的力气慢慢地从身
上抽离,慢慢地停止了动作。文芳喉头发出压抑的闷哼,身子不满地在杨风身下
扭动了几下,才慢慢地停止了动作,两个人气喘嘘嘘。
文芳见杨风眉头皱着,小嘴微噘,似乎看出了杨风在生闷气。深情地注意着
他,不停地亲吻着他的脸颊、嘴唇、眉头,直到见到他的眉心舒展开,才将杨风
紧紧地搂在怀里,在他耳边不停述说着自己其实已经很舒服很开心了。
杨风心下感动,也紧紧地搂着文芳,文芳见状,嘴角轻扬,微微一笑。只觉
心中无比幸福。虽然那里微微有些火辣辣地感觉。心中反而充满骄傲。因为她觉
两个人折腾了半天,杨风怕压坏了小姨,慢慢从文芳的身上滑下,躺在了一
侧,两个人相视一笑,静静地躺着,关上了灯,听着黑暗中彼此的呼吸,各自想
着奇异的心事,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那一段短暂的日子里,到了晚上,只要有机会,两个人便会在床上忙个不停,
虽然身子都还没发育,也并不会有高潮的快感,甚至,两个人对性也只是一知半
解,但是他们却乐此疲地尝试着,并为此着迷。两个小孩私下里过起了夫妻般的
生活。那一年,杨风十一,文芳十二岁。
杨风并不总是住在姥姥家的,没过多久,他便被妈妈带回了家。很长一段时
间都没有来过。再来的时候,因为时间短,也不再住在小姨的家里,那如天堂一
般的日子,从此不再有。
一年、两年,转眼杨风便上了初中,似乎时间一长,他似乎都忘了,在某个
地方,他曾经有个如妻子般待他的女孩。学校离家远了,杨风去姥姥家的次数也
越来越少。而文芳初中也只上了两年便缀学回家了。在那个年代的农村,似乎觉
得女孩子上学就是一种浪费。早早回家,还能帮家里干点活。年纪再大点,就要
出外打工挣钱了。
偶尔杨风去姥姥家,也还是能够见到文芳,像小时候一般,杨风总喜欢把他
喜欢吃的拿一些给文芳吃。两个人一见面都会很开心。脸上充满着快乐的笑容。
当他们回忆起那段时光的时候,脸上都不禁荡漾着幸福的笑。
记得那年应该是杨风上初二的一个假期,他一个人去了姥姥家,一来是看看
老人。二来也想顺便看看自己的小妻子。是的,在他的心里,他曾经一直把小姨
当成他的妻子。当文芳听到杨风到来,她开心地跑到大大家,陪老人聊天,也开
心得打听着杨风的近况,想知道他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只一会两人便在屋里坐
不住,跑到院子里玩去了。聊了一阵,打闹了一阵,杨风突然抓住小姨的手,两
个人便怔怔地呆望着。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想念。杨风见没人注意他们两个。拉
文芳似乎猜到他想干什么,心怦怦地跳着,脸上飞红,却也没有挣脱,任他
拉进了屋里。一进屋,杨风便紧紧地将文芳搂在怀里,小嘴用力地在文芳脸上、
唇上、脖子上啃着、吻着。直吻得文芳娇喘连连,鼻中闷哼不断,娇躯酸软,小
手无力地搂在杨风腰间,用声音回应着他,那粗重的声息,是他对杨风的思念。
如今文芳已经是十四岁的婷婷少女,乳房微微隆起,身上敏感异常,当杨风
亲吻她、抚摸她、搂抱着她的时候,仿佛身上有万只蚂蚁在爬,骚痒异常,身子
不停的在杨风的怀中扭曲,文芳比往常更加热切,心中似有一团火在慢慢点燃,
越来越旺,只想大声叫喊出来,一舒胸意,却偏偏不能叫出声来,只憋得她在杨
风怀里大幅度地磨着,挨着。
杨风吻了一阵,急不可耐的扯掉两个人的裤子,直拉到腿弯处。两个上衣下
摆太长,遮住了杨风的眼光,杨风看不到两腿间的风光,心中急切,扯起下摆往
上一掀,头往后仰,瞥眼去瞧那双腿间的春光,只见白嫩的皮肤上,微微几根软
软的毛发,像初春树上的嫩芽。那嫩嫩的、白里透红的软肉挤出一条浅浅的小沟,
直通到大腿根处。杨风直看得火大,中指一伸,顺着小沟探去。慢慢的挤开一条
小路,手指在那条小路上来回顾盼,不一会便已泥泞不堪,杨风手指下探,一路
巡幽探胜,直寻到一处洞穴处,只觉湿滑异常。不禁悄然入内。
文芳自杨风手指摸到小逼时,便觉那里麻痒不堪,骚痒难忍,只觉里面沽沽
水流,不觉扭动着屁股,欢迎手指来访。
如今杨风虽然长了两岁,但毕竟生在农村,或许是营养没跟上,此时身子还
没发育。小鸡巴虽然见长,如今就算勃起,也只略微长了两分。依然被长长的包
皮裹着。只是这两年,似乎眼界宽了,对女人的了解多了不少。知道如何让女人
舒爽。
见小姨已没有手指初插入时年晦涩,脸上痛苦之情已掩,一根手指不停在洞
里抽弄。杨风见站着抽弄,身子弯着不太舒服,略略蹲下,抬头眼望着动情的小
姨,只见她脸上晕红一片,眼光轻柔,双眸水润。两片嘴唇微启,皓齿半露,嫩
红的嘴唇一片水润,鼻出隔一阵发出一声长长的闷哼,语声娇软,透着魅惑,缓
缓吐出,只恐被人听见。杨风只看得眼中冒火,手上抽插不禁加还了一些,似乎
是想把那里捣烂捣坏。
不一会,文芳,脸上神情,便似颇为痛苦一般,腮上肌肉紧绷,嘴唇微微翘
着,似在忍受痛苦,娇哼轻吟之间嘴里吐出几个字来,:「小……风,再……快
一点,好……舒服,对,就是这样,快一点」。伸手抱着杨风脑袋,让它贴在自
己大腿之上。
杨风见状,虽然手腕略感酸麻,却不稍停,眼光直视着自己爱极疼极的小姨,
过了一阵,文芳口中直催,屁股突然抖了两抖,牙缝间深吸一口长气,哧哧
有声,突然屁股后撤,抬手将杨风小手拉离,抱住杨风的脑袋,大口喘息。口中
直说「好舒服,真舒服」。
杨风眼光一直不离文芳小脸,只觉能在她平日文静秀雅、甜美可爱的脸上,
杨风脸带笑意,站起身来,身下短短地小鸡巴依然翘着,伸出那只湿润的手,
在包皮上撸弄了半天,露出一小截红嫩的龟头来,将小姨屁股拉进,一手扶着鸡
巴,在小姨阴唇间磨弄一阵,只感龟头敏感异常,忍着微微刺痛,找准小姨小逼
洞口,便欲挺屁股插去。
文芳趴在杨风怀中喘息了一阵,已从那一波快感中缓了过来。只觉有种从未
体验的快感,袭遍了全身,身子还有些无力。见杨风挺动屁股,一副猴急模样,
突有一股要宠他爱他的感觉。自己屁股微往前挺,以便那不甚长的小鸡巴能插到
小逼里。
文芳只微微一瞥,只觉是比前两年大了一些,但也并不甚长,像个毛毛虫。
杨风鼓弄了一阵,似乎是找对了地方,在洞口处挺动了起来。文芳只觉一个短短
硬硬的东西在小逼那进进出出。微微痒痒的感觉。便也配合着杨风动了起来。
文芳有了刚才的体验,这一次反而感觉不甚强烈。见杨风动得满头大汗,微
觉心疼,轻轻将他搂在怀中疼他。杨风动了好一阵,只觉越来越累,越来越难受。
那种求之不可得的感觉让他抓狂。可是偏偏不论自己怎么努力,似乎总也抓不到。
慢慢没了力气,抱住小姨身子,大口喘息着,慢慢停止了动作。张口去亲小姨,
吻在她的脸上。看着她满脸的柔情,一脸的疼爱怜惜,杨风也感满足,舒一口气,
会心一笑,两人小屋偷情,心中颇为紧张。
两人也不擦拭,匆匆提上裤子,整理衣衫头发,到院子里坐了下来,脸上依
然红潮未褪,却也管不了那许多。幸喜院子里一直也没人经过。两个小孩不时眉
来眼去,眉眼间满含爱意,不时笑闹着。杨风只觉,那满眼带着笑的女孩,蹦蹦
跳跳地样子,让他着迷。只想一辈子粘着她,陪着她,跟她一起开怀大笑。那应
该是最快乐的吧。
*四十年相逢
之后的一年,杨风一直忙于学业,鲜有时间再往文芳那跑,即便过年那几天
会去那,周围都是亲戚,也基本没找着合适的机会去见一见文芳。毕竟一个是风
华正茂的佳少年,一个是婷婷而立的美少女,明目张胆的相见,总会引起太多人
的注意,难免会往早恋上想。至少那个年纪的孩子大都会这样认为,或许是两人
怕引起大人的注意。又或许太长时间没见,不知道对方心中是否还有自己。总之
人在成长的那几年,会突然发现儿时的许多玩伴会突然疏远。
在杨风的心里,还是非常想去看一看自己的小姨的,想知道她是不是长得更
美了,杨风几次到巷口,希望能看到小姨从家门口出来,自己便可凑上去与她说
几句话。可是那么几次都没能遇得上,让他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小时候可以
再后来的两年,杨风听说小姨跟人去外地打工了,即便他偶尔去一趟,也根
本没机会再看她一面。又过了两年,杨风姥姥姥爷相继去世,杨风的舅舅桑天成
年纪也越来越大,不再干农活,搬到了城里跟儿子住在了一起,慢慢杨风便不再
去小姨那个村庄了。后来杨风听人说,文芳打工时交了个男朋友。杨风偷偷大哭
了一场。之后的情形,杨风再不知晓,遇上高考,也没那么多时间让他胡思乱想。
之后杨风上了大学,大学里也谈了场恋爱。渐渐也一把儿时的记忆淡忘了。
让杨风想不到的是,十几年后的年关,竟让他在这集市上遇到了她。那个他
曾经的初恋,他儿时记忆深处最漂亮、让他眷恋,让他念念不忘,让他无处次梦
到的小姨。还有什么能比这个让他更高兴呢。
两人相逢,心底的喜悦几乎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仿佛见到最亲近的人一样。
心中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两人从初时的打闹中慢慢消停了下来,脸上却仍挂着掩不住的笑意。打闹中,
杨风见小姨小手冷得出奇,手面更是布满冻疮,小手浮肿,杨风不禁大生疼惜之
感。将文芳小手拿到口边呵口热气。眼神温柔地注视着文芳。
文芳心中快慰,儿时的一幕幕在脑海中过电般回放着,只觉心中温情无限,
却也不禁有一丝酸涩。似乎曾经的自己无数次的期盼着这一幕的来临。只是真的
来临的时候,似乎略晚了一些。不禁嘴角轻扬,眼中不觉间湿润了。
杨风拉着文芳小手,道:「走,到我车里坐着聊会,外面太冷。」,也不等
文芳回答,便签着回头便走。
文芳心底一笑:「还是老样子,想什么就干什么。」,却也不反对,任他拉
着,往来路走去。本来路就不远,不一会便到了车前。
文芳紧走几步,跟上杨风脚步。眼睛在车上一扫,很普通的家用车,可是在
她心中,似乎觉得如果自己也能有一个这样的车,那该有多好啊。到时她便不用
大冬天的骑着电动车顶着寒风了。口中却笑道:「小子,不错嘛,这都混上车了」。
杨风嘴角一扬,拉开车门,口中道:「上车,我美丽的公主殿下」。说着做
出个弯腰邀请的动作。
文芳欣然上车,屁股往里挪了挪,给杨风腾出地来。杨风跟着坐上,反手拉
上车门。
文芳四处打量一下,杨风任她自看,也不打断,口出说:「还不错吧」。文
芳点头。
杨风将文芳两手拉过握在手中,口中说道:「你手怎么那么凉,不知道带个
手套吗,看看都冻成什么样了」。语气中满含责备。
文芳听着,心中却觉开心,微笑不答,双手却也就任由杨风握着,觉得他掌
心温暖,自己冰冷的小手在他手中感觉暖和了许多。
杨风握住文芳的手,两只大手掌不住抚弄文芳的小手。眼中目光爱怜横流。
一脸的心疼。
文芳语气忽转,沉声说道:「小风啊,你怎么大街上就耍流氓啊,幸亏遇到
是我,不跟你计较,若是别人,让人在大街上捉到,还不丢死人啊。」,翻个白
眼,跟着道:「万一街上有你们村里的人,以后还抬得起头吗」。说着翻出手掌
在杨风手背上轻打一下。
杨风嘿嘿傻笑,道:「以后不敢了,谁让你长得那么迷人,大屁股翘得老高 」,
说着眼光往下一扫。
文芳见状,娇嗔薄怒,抬手又打,杨风假装害怕,作躲避状,却任由文芳小
手拍打在他身上。口中直说:「以后真的不敢了,就算耍流氓也只对你耍」。闹
了一阵,杨风突然手上用力,抓住文芳两只胳膊,将她往自己身边一拉,文芳没
料到杨风会如此,身子一侧,倒到杨风怀里,杨风收紧双手,紧紧将文芳抱住。
文芳一怔,呆得一呆,便欲挣扎。杨风突然收起笑脸,低声道:「别动,小
姨,让我抱一会」,语声温柔,让人难以拒却。文芳听罢又是一呆,便不再挣扎,
任由他抱着,脸上笑意登敛,心中柔情暗生。头微微靠在杨风肩头,埋首怀中。
低声道:「这些年,你去哪了,你去城里上学之后,就再也没来找过我」。语声
中似乎带着一丝怨怼,说到最后,微带伤感,便似要掉下泪来。
杨风听了不禁心下大恸,低头拿脸去蹭文芳的脸,口中连说对不起,不住自
怨自艾着,一面解释道:「我去过几次,在巷口盼你出来,只是一次也没遇到你。
又不敢直接去你家里找你」。似乎自己也颇觉委屈,跟着道:「姥姥姥爷去世后,
更没机会再去你们村了,我怎么再去找你,以什么名义啊,你再一出去打工,我
更加找不到你,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在网上搜你的名字,总希望能搜到你的一
点信息,可是什么都搜不到,我加了多少叫你名字的好友啊,可是一个都不是你。
我都认为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说道这,似乎杨风也渐渐悲伤了起来,
语声中带着呜咽。文芳听到这,心中似乎也颇为感触,不禁掉下泪来。伸手将杨
风抱住,哭泣了起来。
杨风见状,轻抚文芳后背,伸手抚弄飘在肩上的长发。将文芳一颗头紧紧拥
在怀中。文芳哭了一阵,便也缓了过来。似乎对杨风仍有怨气,抬手轻打杨风胸
脯。小嘴微噘,像是撒娇。打了一阵,心中舒坦了一些。像个小孩一样,静静趴
在杨风肩头。
杨风抚弄着文芳耳边的秀发,将一束束零乱的发丝捥在耳后,眼中所见,是
一片白腻嫩滑的侧脸,只见腮肉嫩红,煞是诱人。杨风不觉伸掌去轻轻抚弄。只
觉触手微凉。文芳在杨风怀中微微一动,像个小孩一样拱了拱脑袋,任由杨风抚
摸。
杨风见怀中的小姨一副楚楚可怜之相,又是自已曾经深爱着的人,不觉心中
怜爱之念大炽。微微胳脯收拢,将文芳脑袋抬起,低头去吻文芳红唇。一股不知
是酸是甜是苦是辣的滋味涌上心头。只觉曾经两个相爱的人,隔了这许久又吻在
一起,心中一片酸涩,却也有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
文芳脸上一红,心中柔情一片,脑海中回忆着两人儿时在一起的那段快乐时
光。双眸微微闭上,朱唇轻启,皓齿微露,娇喘不已,高挺的胸脯在厚厚的衣服
下仍然肉眼可见得起伏着。
杨风吻了上去,吸吮一口,发出丝丝声响,只觉小姨唇内水润湿滑。杨风继
而张开大嘴覆在文芳小嘴之上,将她双唇含在口中,不住吮弄。只听见文芳喉头
深处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嗯。星眼半闭,一脸媚态。听在杨风耳中,只觉熟悉异常,
只是那种声音已经深埋在记忆深处,几乎已经模糊不清。
不一会,杨风小舌轻探,撬开朱唇,一阵寻索,卷住一只丁香小舌,水润滑
腻,只觉香甜异常,杨风不住吸吮。两只小舌彼此纠缠。文芳抬手抱住杨风脑袋,
两只嘴唇紧紧靠在一起。「嗯……嗯……」之声从文芳喉头发出。杨风听了,更
加卖力地吸吮。一只手轻轻拉开文芳外套拉链。覆手椒乳之上,只觉异常硕大。
隔着毛衣也能感觉到那种坚挺。
杨风兴奋地大力揉捏了两下。只听文芳鼻中闷哼不断。喘息声粗重。脸上红
润了许多。文芳脑袋往后一撤,轻声道:「不要,会被人看到」,说时唇齿间仍
然挂着一丝口水,娇喘不断,胸脯起伏,模样醉人。
文芳坐起身来,朝车前窗户一望,见前面没人,才略略放心。本想伸手拿掉
还在胸前做怪的大手,想了一想,还是任由杨风握着,将头靠在杨风胸前。低声
道:「小风,对不起,我已经……已经嫁人了」。说着小心地抬眼望着杨风。不
知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杨风听了一呆,手上动作也停了,过了一阵,才缓缓地说道:「我猜到了」。
声音听来意兴索然。跟着道:「我只恨自己出现的太晚了,若是能早几年碰到你
该有多好啊」。「小姨,我好恨」。说时紧咬着牙,将怀中的文芳抱得更紧了些。
文芳只觉得胸前的两个软软的奶子被杨风紧紧的箍着,看着他脸上痛苦的神
色。自己心头不禁一阵疼惜。抬手轻抚他的脸。口中轻轻说道:「小姨永远是你
的小姨,小姨心里也一直记着你」,跟着道:「你这个样子,小姨该有多心疼啊」。
说时轻轻摩挲着杨风的脸。
杨风低头望着文芳,只见她满脸温柔。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脸。文芳见状,
也跟着微微一笑,道:「小姨已经嫁人了,没法再嫁给你,小姨给你做情人吧,
只要你想小姨了,就来找小姨,小姨永远给你做情人,好不好?」。语声温柔,
透着爱怜。
杨风伸一只手在文芳脑后轻抚着,道:「你不觉得委屈吗?」。文芳微微一
笑,轻轻摇摇头,柔声道:「我早就是你的女人了,一直等着你长大,能够真正
的做你的女人,现在虽然不能嫁给你,可是能够做你的女人,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说时,脸上带着微笑,一脸满足的神情,仿佛这样扑在杨风的怀里真的让她偿了
多年的心愿似的。
杨风低呼一声「小姨」,忍不住低头去吻文芳的红唇。覆在文芳奶子上的大
手,不禁又作怪地动了起来。文芳轻闭双眼,微抬下巴,与杨风吻在一起。不一
会,便听见文芳鼻中闷哼不断,一声声「嗯……」,「哦……」从鼻中传出,语
声酸软无力,透着媚惑。杨风听了,跨下肉棍不禁一挺,硬了起来。鼻中呼气声
渐渐加重。
杨风抬头低声道,「小姨,我想要你」,说话时的语气,不觉用上了儿时惯
用央求的语气。
文芳,微睁双眼,柔声道:「不要在这里,路上人多」,顿了一顿道,「你
想去哪都行,小姨什么都听你的」。
杨风微一思索,道:「现在马上要过年了,估计不会有开宾馆的了,去城里
太远,我们找个偏僻的地方,先在车里做吧,我开着暖气,不会冷,等以后我们
再找机会去床上做。」。
文芳微笑着轻打一下杨风,「你真讨厌,第一次见面就玩车震,不怕被人捉
到」。话虽如此说,明显那意思是已经答应了。杨风嘿嘿坏笑,却不作答。低头
大口吻了一下,也不开门下连,从两个座位间钻到前面驾驶位。回头向文芳一笑,
见她正在整理衣衫,脸上羞红尚未褪去,说不尽的娇羞无限。
杨风启动了车子,心头却在盘算该去何处。微一沉吟,想起来路上有条通向
一条小山的路径,那条路相对偏僻,非交通要道,此时还不是农忙时节,路上不
会有人。于是调转车头,向来路奔去。
刚出镇子,路上行人较多,车速提不上去,待离镇子一远,杨风将车速提得
极快。一路上,文芳不住提醒他小心,取笑他还是那副猴急模样。
杨风此时已无初时的伤心难过,也跟文芳开起了玩笑。不到半个小时,杨风
便把车开到一处山脚,下了路,往山谷处一拐,便把车隐蔽了起来。别说路上没
人,便是有车过,也不会察觉到杨风这辆车。
一路之上,杨风早把车内空调打开,如今车内暖哄哄,文芳早把外套脱了下
来,上身只穿一件手织毛衣,大红的颜色,印着文芳小脸,更增娇艳。''
杨风停稳车,便迫不及待地钻到后座,将后排座位调低,几乎便是一个小床。
杨风喘息着,把文芳扑倒在座位上,将他两手按在脑袋两侧,屁股骑在文芳腰间,
只见文芳硕大的奶子不住起伏。杨风只觉身下小姨如此姿势,煞是勾人。低吼一
声,低下头来,吻上文芳红唇,双手也放开文芳胳膊,伸到文芳腰间,去掀文芳
身上的毛衣,文芳挺起胸脯,两手本就伸到头顶,三两下,杨风将毛衣扯下,剩
下的则是一件薄薄小衫,杨风便不再脱,只微微身上一推,连同胸罩一起推到奶
子之上。一瞬间,杨风只觉眼前一阵眩晕,两团雪白的肉团不住晃动。肉团顶上,
一片紫色乳晕,像两只眼睛看着他。
杨风喉头咕嘟一声,吞咽了口口水。慢慢伸手去握那两个肉团,手伸得极慢,
似乎微有颤抖。杨风屏住呼吸,待手掌握上那团软肉,只觉着手软而滑,微微用
力一捏,却觉内里却又十分坚硬。一只手掌根本难以尽握。
文芳双眼微眯,歪着头,注视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小风,见他屏气凝神,每个
动作都如此小心翼翼,仿佛是在触摸一件珍宝似的,生怕弄坏了她。文芳见他眼
中发着异光,从他眼光中看到那种对她的痴迷,心中只有一个心思:「我要做他
的女人,我要做他一辈子的女人。」文芳爱死了他注视自己的眼光,发愿要服侍
得他舒舒服服。要尽一切可能满足他,不管他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她都会配合,
哪怕让她去死,她也会心甘情愿的。
此时杨风手上的力道在慢慢的加大,用整个手掌正试图去包容那硕大白晰的
奶子,不时用力的向上推搡着。柔软的大奶子在杨风掌下变换着形状,翘起的乳
头此时早已坚挺,不时从杨风掌缝中调皮的跳出来。
杨风只觉掌下的胸脯向上力挺着,文芳的身躯弯成一个大大的弓形,脑袋后
仰,后背几乎悬空,硕大的奶子向上挺着,似乎在等待着杨风的临幸。只听见一
声声大胆的娇哼从文芳喉头挤出。杨风抬眼一看,只见文芳满脸红晕,眼神似闭
非闭,嘴唇微张,娇声喘息着,不时紧咬着嘴唇,发出一声声的呻吟之声。
杨风只觉跨下鸡巴坚硬似铁,眼里一红,埋头啃向另一只大奶子,右手得空
伸向文芳小腹,只觉小腹上微有软肉,虽非极苗条,但也非肥硕到让人嫌恶的地
方。杨风反而喜欢这种全身肉肉的感觉。手感奇佳。
杨风右手不停,穿过小腹,贴着肌肤,直接奔向文芳两腿之间,杨风只觉手
掌中一片毛绒绒,柔软顺滑。衣裤略紧,但觉文芳小腹一吸,杨风小手继续下探。
手指一勾,便觉沿着两片软肉,贴着小沟,滑向一片沼泽。只见里面早已泥泞不
堪。杨风喉头低吼一声,眼光吓人,一条小舌用力舔弄着紫红的乳头。同时右手
中指大力一勾,毫不怜香惜玉,直接插进小穴之中,只觉手指被一团软肉包围。
杨风觉衣裤碍事,抽出手来,不忘拿到眼前,看了一看,只觉中指尽湿,指
间挂着丝丝黏线。嘴角一笑,凑到文芳眼前。
文芳正被杨风摸得意乱情迷,微睁的双眼见到杨风手指上自己的杰作,小嘴
一噘。喉头不依地「嗯……嗯……」撒着娇,身躯扭动着,像个小姑娘一样。杨
风心急。也没功夫再取笑小姨。伸手去解文芳裤上的扭扣,好半天动作,也没解
开,文芳见状,伸两手到腰间一扭,扣子便打开。跟着两手扯着裤子往下一撑,
衣服往下褪了数寸。杨风大手一扯,配合着文芳轻抬屁股,将裤子褪到小腿弯处。
杨风见状。身子微微欠起。两手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裤子彻底扒干净。原本怕
冷,想留个秋衣不脱。尝试趴在文芳身上,只觉衣服太碍事,一把扯掉。上身衣
服却也管不了那许多。并未脱净。
眼光所到,只见文芳两腿间阴毛极盛,阴唇亦极肥厚,挤出一条浅缝。上面
褶皱不平,色作灰暗。车内空间狭小,文芳如此躺着,两腿不得不并拢着。杨风
见状,又去脱文芳鞋子,继而扯掉一条腿上的裤子。杨风两手一分,将文芳两腿
打开。
本来杨风为文芳脱衣服时,文芳一直抬头注视着,以方便配合把衣服脱掉,
带裤子一去。她便将头躺下。闭着眼睛,静待杨风动作。
杨风分开双腿,便趴在文芳身上,嘴唇不住在文芳耳际,脖子上亲吻着,不
一会,文芳便配合着轻抬下巴,脖子梗着,鼻息粗重。口中不清地呢喃着:「小
风,爱我……爱好……」。身躯不住扭动。
此时杨风肉棒早已抵在文芳两腿之间。龟头早已破皮而出,在两片软肉间滑
弄。文芳躺在身下不住扭动着屁股。摩擦着龟头,似乎微有些急不可耐的想纳龟
头而入。杨风感觉龟头上一片湿滑,想来那桃源深处早已畅通无阻。于是屁股一
沉,只觉龟头抵在一个圆圆的洞口上。杨风还没挺枪而入,便觉身下小姨屁股一
挺将龟头吞下,跟着听见文芳一声满足地轻哦,呼出一口长气,声音里透着媚惑。
原本轻昂的脑袋也沉了下去。躺在那,嘴唇抿了抿,轻咬下唇,竟不住的挺
动起屁股来,每一挺动,「哦……哦……」不停。此时鸡巴只被吞下去约有一半,
杨风见状,屁股一沉,尽根而入。文芳一声长吟,声音舒畅,毫不顾忌,嘴唇微
翘,嘘着长气。似乎颇以为在这旷野之中不会有人听见,叫得有些肆无忌惮。跟
着两腿环在杨风腰间,两只小脚压在杨风屁股上,用力下压着。似乎惟恐杨风逃
走一般。
杨风一挺而入之后,便不再动,屁股用力下压,只盼再深入一点,再深入一
点。脑中细细品味鸡巴被软肉包围咬嗜的感觉。只觉小逼深处一片温热。明显感
觉到龟头被四周软肉咬着。颇为舒畅,感觉龟头在小逼深处似乎不甘被软肉吞掉,
有点慢慢胀大的趋势。鸡巴坚挺异常。不住跳动着。
杨风俯下身来,胸膛圧在文芳两团软肉之上,两手伸到文芳腋下,将她紧紧
抱在怀中。几乎让文芳喘不过气来。文芳胸腔饱受压迫,从喉头挤出两声沉闷的
「嗯……嗯……」之声。听在杨风耳中,这种压抑沉闷的声音更能让人兴奋。文
芳两手两脚紧紧环在杨风身上,屁股不住挺动,似乎在怪杨风为何还不动作。
「小风,给我……,我……要」,说时声音随着她的挺动略带颤抖。
杨风听着小姨索爱,屁股往后一抽,几乎全根拔出,跟着不做停留又是尽根
而入,力气大得异常。大腿撞在文芳雪白肥大的屁股上发出一声轻脆的「啪……」。
只风文芳,「哦……」的一声,口出发出一声畅快的吟叫,全身放松,毫不用力。
杨风不等这一声长吟叫完,跟着又是一轮长途挺进。次次尽根而入。只听见
「啪……啪……啪」之声不绝。文芳两手紧紧抱住杨风脑袋。口中低吼不断,嘴
唇微张,娇喘不已,杨风每一次插入,将文芳胸腔中的气息逼出。喉咙深处发出
「嗯……嗯……哦……嗯……就是这样……,对……对,操我……操我……,小
风」的声音。
听在杨风耳中,便是最大的鼓励,屁股挺动的更加卖力。此时文芳屁股早已
尽湿,只一会淫水便顺着鸡巴的抽插流得到处都是,杨风只觉下面湿滑异常。每
一次的挺动,毫无滞塞之感。
此时杨风早已听不清小姨口中在说些什么,只听她一会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一会诉说她是多么地想他念他爱他盼他,一会又「嗯……嗯……哦……哦」怪叫。
杨风听着这些话语,大受感动,低头吻着她,在她唇间,脸上不住亲吻着。
此时杨风改成九浅一深之法,文芳似觉不过瘾,屁股又开始耸动不停。口中
呼叫着:「小……嗯……风,操我,操我,用力点,嗯……嗯……」。「哦……
就是这样」。杨风又将龟头插到最深处,一阵快速攻伐,犹如机枪一般。此时文
芳早话不成句。只剩「哦……哦……嗯……哦,快……」之声。屁股也配合着快
速的挺动。
杨风只觉龟头在软肉的包围中一阵剐蹭,变得酸麻异常。只觉马上便要射将
出来。低声吼道:「小姨,我要射了,要射了」。说时挺动更快。
文芳听罢,百忙中「嗯」一声。跟着急道:「给我……给我……」。说时也
快速挺动着屁股。喉头发出急切的「哦……哦……」之声。双手紧紧收紧。两人
一起加速。杨风又挺动了约有三五十下,只觉精关一松,一股浓液喷射而出,身
子不由自主一抖,跟着连喷连抖。龟头紧紧抵在小逼深处。文芳最后急动几下,
便也跟着不动,口中却是一阵急吼「哦……」的一声,大口喘息起来。双臂紧紧
勒着杨风。
两人便如此紧抱在一起,好一阵才缓过劲来,额头都微微有汗。力气稍复,
文芳,找出几块纸巾,先在杨风额头擦拭一下,又在自己额上抹了抹。轻轻说道:
「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杨风撑起身子,低下头来,看着两人交合之处,只
见两人屁股皆是一片潮湿,确是有些微微发凉。轻轻拔出尚未软下来的鸡巴,洞
口处涌出一汩白浆。
杨风突然想到万一怀孕,似乎对小姨今后生活会有影响。急问:「哎呀,小
姨,万一怀孕就坏了」。声音中带着急切与关怀。文芳听了,心下大慰,道:
「别担心,不会有问题」。跟着调皮地道:「要是真怀上了,我就给你生一个呗」。
说时眼角不经意流露出一抹哀伤,只是转瞬即逝,转眼便换上一副顽皮的神色。
杨风听了大受感动。拿纸轻轻抹掉流出的精液,又在雪白的屁股上一阵擦拭。
扯过小姨的裤子,给她穿上内裤,提上裤子,也不急着扣纽扣。文芳早已坐起身
子,将身上的小衫拉下,跟着穿上毛衣。外套却不急着穿。
文芳见杨风一直忙着给她做清理,他那条微软的鸡巴上还是湿答答的,大腿
根处也是潮湿一片。文芳也不急着整理衣服,抽出一截纸来,去给杨风擦拭下体。
杨风见小姨伏在自己两腿之间,不禁邪心又起,坏笑着说道:「小姨,帮我吸干
净好不好」。说着轻按文芳脑袋。
文芳脸一红,抬头瞥一眼杨风,心想且由着他,抬手轻打一下软软的鸡巴。
杨风假意哎哟一声。嘿嘿坏笑。
文芳低下头来,轻开檀口,缓缓将鸡巴吞进嘴里,此时鸡巴软垂,倒不甚大,
放入口中倒是刚好合适。文芳用小舌细细吮吸着。不时抬眼看一下杨风。
杨风眼望着跨下的风光,只觉心情爽极乐极,手轻按在文芳脑后,慢慢闭上
眼睛享受了起来。刚大战了一场,杨风体力尚未回复,文芳一阵吮吸倒是没有让
跨下鸡巴马上重振雄风,却也已微有抬头之势。
文芳吮了半天,便住口不吮,抬起头来时,还不时吧嗒下嘴巴,似在细细品
味。见杨风在那坏笑着,俏眼一瞪,佯怒道:「满意了吧」,倒非真的生气。杨
风也不得寸进尺了。知有了今日一战,日后有的是机会。倒也不急在一时。
此时两人出来已有一个多小时,已到下午二点多钟。两人擦拭完毕,相拥着
又躺了一会,静待体力恢复。杨风大手不住在文芳奶子上抚弄。只觉颇为惬意,
乃人生至乐。文芳躺在杨风怀中,默默地一句话不说,在想着奇异心事。
想不到一遇上这儿时的冤家,就鬼使神差的跟他到了这儿,心甘情愿地做了
她的情人,在这大冬天的荒郊野地里玩了一次车震。想想就令她耳红。
冬天日短,文芳不敢多待,毕竟这几天住在娘家,怕回家回得太晚,一怕家
里人担心,二也怕被家人发现。体力一复,身上衣衫稍作整理,便命杨风趋车向
来路赶去。
一路之上,杨风不时透过反光镜向文芳瞄上两眼,两人眼神一对上,便相视
一笑,神情异常亲密。路上两人留了联系方式。半个小时后,到了集市上。文芳
的电动车还放在停车处。此时集市上已没初时的热闹,不过人数也还不算少。杨
风将车开到镇外,便停在了路边。杨风要开车送文芳回家,说电动车大可塞到后
备箱里。文芳坚持不要,怕到了村口被熟人见到。杨风也只好作罢。文芳也不打
算继续逛集市了,该买的东西也买得差不多了,取了电动车便独自回家了。
*五不堪回首
寒冬腊月,山区小镇没有集中供暖,寒冷异常,到了晚上大都早早便进了被
窝。长夜漫漫,杨风在被窝里一时睡不着,便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点开文芳
头像,不急着聊天,先对着文芳的头像发起了呆。
只见头像上文芳背墙侧立,着一件雪白色半袖衫,胸前衣上绘着一副水墨画,
一支瘦长的墨色花枝笔直伸了上来,两瓣浅红的花瓣在枝头绽放,仿佛一只张开
翅膀的蝴蝶,左肋处两只灰色小鸟立在横枝上,挨肩擦背,亲密异常。文芳半侧
着身子对着镜头,一绺发丝,弯弯划过眼角,直垂到嘴边,在嘴角勾起一个优美
的弧度。眼神清冷地斜视着镜头,双眸乌黑,鼻梁白晰而高挺,嘴唇棱角分明,
微微抿着,脸上不带一丝笑容,可是那天然的气质脱屏而出。冰肌玉骨,清丽绝
俗,让人不敢逼视。
杨风从没见过如此清冷却又如此明艳的文芳。他所见的文芳总是一副巧笑倩
兮、美目盼兮甜美可爱的样子,时而霸道,时而调皮,总之是个活泼阳光的女孩。
如今这个照片所展现的文芳是他所不熟悉、不了解的。对于文芳,他觉得自己似
乎错过了很多。
杨风与这照片对视了良久,才回过神来,点开聊天框,试探性的发过去一个
笑脸。没过多久就见到同样一个笑脸爬上屏幕。
杨风一喜。接着问道:「在干什么呢,忙不忙啊?」。
文芳回道:「看电视呢,冻死我啦!」。
杨风关心地道:「那还不赶紧上床上躺着,小心冻坏了」,跟着又来一句:
「下午没着凉吧」,紧跟着一个奸诈的笑脸。
屏幕一闪,一排整齐的表情发了过来,全部都是木锤击头样。
杨风见状,突然表情作深沉状,道:「小姨,我想你了」。仿佛文芳真的能
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一般。
文芳似乎思索了良久,却只回了一个「嗯」。
杨风见了,却很开心。跟着道:「小姨,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什么时候结得
婚啊,这些年我好想你」。
文芳沉默了良久,想到这几年的遭遇,便忍不住想对他吐露。似乎只有再他
的面前,她才能做到毫无保留。
原来文芳退学之后,大概17岁那年,爸妈觉得她年纪也不小了,村里那些
下了学的,差不多到了这个年纪都会出外打工,挣点钱,贴补家里。过完年恰逢
村里有人来招工,文芳便同村里几个同龄的男男女女,一起来到了浙江宁波的一
个电子厂,那个时候来村里招工的多是浙江那一片的厂子。
文芳第一次出远门,心里还是略微有些小兴奋的。听村里那些比她大的女孩
讲她们在外的见闻,让她觉得外面的世界是美好的,有很多新奇好玩的事和物。
带着一副好奇心,开启了第一次的打工生涯。
真实的打工的生涯既乏味无比又让她劳累不堪,一天几乎要工作十多个小时,
在一个岗位上几乎整天都在那站着,中间休息的时候极少,而每个月几乎没有假
期,只偶尔有事或身体实在太累时才会请一天假。惟一让她开心的是两个月后,
终于第一次拿到了两千多元的工资,让她开心不已。那个时候,两千元在她眼里
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了。看在这些钱的份上,即便每天累得像条狗一样,她也
一直便这样坚持了下来。一干便是一年。
当时文芳已经积攒了一笔收入,觉得住在厂子里提供的宿舍实在是太拥挤,
她住的那间宿舍一到夏天,便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便在一个大姐的帮助下,租
住了现在这个小屋。因为厂子建在远离城镇的农村,所以在附近租这样一个小屋,
一个月花不了几百块钱。
小屋不大,不足20平米,似乎建这小屋便是为了租给这些打工的人住似的。
小屋背靠小河。屋后的窗户外面便是小河,只是窗户开得较高,文芳也很少凭窗
欣赏这小河美景。
这一天夜里,晚风习习,明月在天,树影婆娑,文芳像往常一样,下班后拖
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随意弄了些面条吃了。接了水简单擦洗了
下身上的臭汗,便躺到床上睡了。
迷迷糊糊之中,也不知睡了多久,似乎听到屋内有响动,当时文芳困意正浓,
睡得正酣,也没把这声音当回事。又过了一会,文芳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春梦,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做这种梦了,多少次午夜梦回之时,重温儿时那一次柴房的
颠狂,梦中所见尽是那个让自己爱的发狂的小男人。如今已经两三年没有见过她
心爱的小风了,或许以后再也没机会见到他了。也只有在梦中才能偶尔相会。她
似乎已经迷恋上这样的梦境,每次醒来,都会发现内裤上湿湿的。
这一次,文芳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家中,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小风则迫不急
待的从另一张床上跳过来,自己睡得迷迷糊糊中,觉得小风伸手去扯自己的内裤,
于是便乖巧地轻抬屁股,微微分开双腿,不一会便感觉小逼痒痒的,身子忍不住
慢慢扭动起来。口中竟不觉微微哼了起来:「嗯……嗯……」。没过一会,文芳
突然感觉下体一胀,一个硬物直插到自己小逼深处。直感到一阵热辣辣的痛楚。
文芳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那种痛感太真实、太强烈,完全不是睡梦中该
有的。何况她的小风也不会那么粗暴的对她。文芳惊恐地睁开眼来,借着窗口透
来的微光,隐隐见到一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男人圧在自己两腿间,自己的小
逼被一根硬硬的东西塞得满满的。身子被那男人紧紧地压在床上。文芳身子想往
后缩,可是却动不了分毫。
张口欲呼,一张大手伸了过来,捂在自己嘴上,跟着只见一把匕首样的利器
狠狠插到头侧的床板上,从声音听来那匕首直插透薄薄的床单,入木不浅。跟着
听到一声恶狠狠的声音:「别动」,声音低沉嘶哑,听来这人得有三四十岁。
文芳一惊,到嘴边的话,又吞到了肚子里去,身子不禁惊得轻抖了起来。那
人继续说道:「老实点,让老子干一炮,不伤你,敢乱喊乱叫,别怪我不客气」 ,
说着把床头的匕首拔了出来,手腕一转,匕首贴着手腕握在手中。见文芳惊得僵
在当地,慢慢松开按在文芳嘴上的左手,微微抬起,见文芳不喊不叫,才直起腰
来。两手撑在文芳两臂之下,不忘握住匕首把柄,腰间慢慢耸动了起来。
那人口中不住说着淫言秽语,试图挑逗文芳:「嘿嘿,小丫头年纪不大,这
一对奶子可真不小,老子喜欢」,口中啧啧有声,不住赞叹着,一只脏手隔着薄
薄睡衣,大力在文芳奶子上捏了一把,毫不怜香惜玉,用力极大。文芳痛得哀嚎
一声,身子扭曲,眉头皱了起来。那人见状,更是兴奋,嘴中低声邪笑着,又是
大力捏了一把,似乎颇喜欢见文芳那痛苦扭曲的神态。文芳痛极,眼中不住流出
泪来,在那人淫威之下却不敢哭中声来。
那人玩弄了一阵,腰下用力,疯狂动了起来,状若癫狂,动作异常粗鲁,也
不理会文芳是否会痛,那人似乎不愿耽搁太久,动作异常迅速,插进文芳小逼之
后,就是一阵狂轰猛干,中间竟不稍做休息。低吼声中,一阵快速的抽插后,没
一阵便身子一抖,精关一松,射了出来。
文芳早惊吓得如同死人一般,身上奇痛,却仿佛未觉,呆在那。就连那人临
去时说了什么话,何时走的,也不记得。一个人就那么僵在那。直到那人离去多
时,才回过神来,瑟缩着缩在床头,瑟瑟发抖。连微微开启的屋门也不知道该去
关上。就那么瑟缩着直到天亮,默默流着眼泪,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屋外路上渐渐有了行人走动的声音,文芳慢慢从惊吓中恢复了一丝力气,挣
扎着去关上微掩的门,走动时下体传来的撕裂感不禁让她眼泪又滚了出来,掩上
门,转过身来才发现窗下墙上的两个脚印,才知道那人竟然是从窗户进来的,也
不知他是怎么跨过小河来到窗下,虽说小河不深,黑夜涉水总不太安全,想来那
人肯定起意已久,黑夜中也看不仔细那人面貌,想必是附近村民,对这小河熟悉
异常。
文芳关上门,便又缩在床头,一晚上没睡,天一亮,惧意一去,便又昏昏沉
沉地睡了过去,直睡到八点多钟,突被恶梦惊醒。想起今天还要去上班,下身隐
隐传来的痛感,怔怔地又掉下泪来。
她一个女生孤身在外,遇上这种事,竟不知该如何处理。一怕事情宣扬出去,
厂子里的那些人知道了必然会嘲笑于她,即便不当面嘲笑,她也不知该如何去面
对他们,二怕传到家里去,更没法做人。竟不敢去报警,在这异地他乡,也不知
该向何人求助。
思来想去,不知如何是好,见到了上班的点,想着昨天安排的许多活还等着
她去干,饭也不吃了,洗刷打扮了一下,忍着委曲,竟然便乖乖地按时上班去了,
遇上这样的事情,她竟连请假、旷工的勇气都没有。一整天下来,精神恍恍惚惚,
不知所为,工作时出了几次错,被骂了几句,一直忍着也没哭出来。心中委屈无
限,好容易挨到下班。饿着肚子回到那小屋里。回去的路上竟微微有些害怕。心
里实不愿再回到那伤心地。
关上门,抬眼看到墙上的两个脚印,怔怔地掉下泪来,缓步走到窗下,也不
理会夏天闷热,将窗子紧紧关上。还不放心,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窗台上。
几乎挡掉半个窗口。才满意的长呼一口气。晚上睡觉时,心中依然仍有余悸,灯
开了一整夜,睡觉时衣服也不脱,身上热得满身是汗水,身子蜷缩着,直到深夜
才慢慢睡去。
如此几日,那人便不再来,文芳警惕心渐渐也就放松了下来,虽然心中苦极,
白天依然装成没事人一样,正常的上下班,尽力不让自己再去想那晚的事。随后
的日子,文芳如行尸走肉般,过得浑浑噩噩,上班时极少与人说话,下了班哪也
不去,吃了饭便睡。十几天后,文芳突然发现大姨妈居然迟迟不来拜访,细算下
日子,早过了两三日。心下慌了起来,又等了一周,仍毫无迹象。经过这几天的
焦灼等待,文芳心中基本预料到会是怎样一个结果,反而冷静了下来。请了一天
假,在一家药店外徘徊了良久,才硬着头皮,买了验孕试纸。回去测了一下,果
然发现结果是一深一线两道杠。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是如今看到这样的结果,
还是让她心头剧震,不敢相信结果竟真会如此。心底的委屈突然在这一刻暴发,
咧开大嘴、不顾形象地呜呜大声哭了起来,两腿一软,身子慢慢软了下来,扑在
地上埋首痛哭,哭声悲惨,良久方绝。
哭了一阵,文芳也累了,心中的委屈经此一哭,胸臆稍舒,这些天的积郁也
算发泄了出来。知道事已至此,只能尽力想法补救。思来想去,觉得厂子里熟人
太多,呆久了恐怕难免被人发现。她是打定主意将此事隐瞒到底了。
心志仿佛在这一瞬间坚定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行动起来竟然带了些雷厉
风行。第二天,文芳便找到厂子的领导,辞了职,当月的薪水按惯例是拿不到了,
她也不在乎。辞职后先去市场买了一些营养滋补品放在家里,第二天便拣了一个
相对大一些的医院去将胎打了,那种痛苦,文芳此生不愿再去回顾。独自一个人
将养了小半个月。平时工作时累的要死,此时突然闲了下来,反而心里有些慌,
见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在附近别的厂子里找了个新工作,呆了下去。
转眼三年过去了,文芳工作换了两次,基本也都是类似的电子厂。三年来文
芳在家人面前报喜不报忧,打工的苦楚一个人默默的吞下。一个女孩,孤身在外
的历练,让她成熟了许多,再不是原来那个不经世事、幼稚无知的女孩了。
时间可以让人忘掉很多事,儿时青涩的初恋虽然让人怀念,可是在她看来,
似乎已经慢慢在离己远去。那个年代手机、网络还没有普及,便是固定电话一个
村里安装得也极少。长久的不见面,人与人慢慢就会将彼此淡忘。就仿佛那只是
一个美梦,慢慢地睁开眼后,那曾经清晰有如亲见的梦境,转眼间便模糊得仿佛
从没出现过一样,任你费劲思索,也捉不住一点影儿,只留下一个美的印象,如
何美法,却已无从忆起,求索而不可得的结果,只会让人怅怅然,若有所失。
那一年,她遇到了她现在的丈夫马文哲,两个人在同一片厂区打工,时间久
了,周围的人虽不全说认识,却也大都面熟。文芳最初对这个男孩并没太深的印
象。其貌不扬,个子不甚高,估计不会比她高出太多,脸上有些凹凸不平。
文芳出门在外,性格变了许多,本来就很安静,如今更是很少主动与人说话,
见了人最多微笑点个头。跟马文哲工位隔的不远,却没那跟他说过什么话,给文
芳的印象应该也算是比较腼腆的。
文芳记得那时已经入夏,天气已渐转暖,那天,忙活了好一阵,身子有些酸
痛,见马上到午饭时间,又耐着性子坚持了一会,好容易到了饭点,见已陆续有
人去往食堂的路上,便举步往食堂走去。
路上,文芳发觉身后似乎有人跟来,也没甚在意,路是给大家走的嘛。又走
几步,那声音更近,突听耳边传来一声:「你好」。文芳倒吓了一跳,脸上露出
一丝惊惧,身子不禁向侧方跨了一步,才回过头来,见到一个笑脸,一张熟悉的
面孔,脸上的惊惧却已慢慢褪去,转而是一丝略带疑惑的表情,心里猜不透他想
做什么,微微后退了一小步,拉开点距离,上下打量了下那人,抬眼注视着他。
那人见文芳似乎受了些惊吓,心下略觉歉意,口中说道:「不好意思,吓着
你了」。文芳见状,轻声问道,「你有什么事嘛?」,脑袋微微歪着,脸上一副
不解的神色。那人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就是见你一直也是一个人,想跟
你一起去吃饭」,说着脸上讪讪的笑着,心下惴惴,不知她会不会拒绝,不敢直
视文芳的双眼,只拿眼偷瞧她神色。
文芳一听,心下觉得跟他不是很熟,平时也不太喜欢身边有个不熟悉的人跟
着,但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拒绝,又觉这样直接拒绝似乎太伤人,怕他面子上过不
去,微一踌躇,口中不甚情愿的说声:「那…好………吧」。
那人虽听她说地略带迟疑,但终究是答应了,心下大喜,开心地咧嘴一笑。
文芳也跟着勉强一笑,继续向前走去。那人紧跟几步,跟在文芳身侧。自我介绍
道:「我叫马文哲,我听她们好像叫你桑文芳,对不对?」,文芳脚下不停,不
愿直面着他,微低着头,听他发问,只微一点头,口中轻嗯一声,算作回答。
马文哲跟文芳说了会话,听她语音轻柔,眼神中带着一副娇怯怯的模样,早
已为她着迷。到了食堂,各自打回了饭,拣一角落坐了。本来马文哲想大方些,
请文芳吃饭的,给文芳付饭钱的时候,文芳坚持不让,马文哲再推让,文芳似乎
要跟他急,马吉便没再坚持。饭桌上,马文哲虽见文芳谈兴不佳,仍有话没话地
找着话题。
文芳一直低头吃饭,偶尔抬头答上几句。渐渐也就跟他聊了一阵。两人听口
音相似,互问老家在哪,不曾想两人竟是一个县城的,马文哲家住陵山镇,离县
城不远,而文芳所在的山口镇离陵山镇也只十几里路,相隔也非极远,从山口镇
去县城恰好要路过陵山镇。
文芳见马文哲是自己老乡,心底的抵触之意便减了几分。文芳现在的厂子基
本没有老家的熟人了。之前自己一直想躲开老家的人,如今一个人呆久了,反而
又觉得有些孤单,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外地的人,口音相异,文芳对他们不自
觉地会疏远之,总觉得跟他们关系处得再亲密,总会有隔阂。如今遇到马文哲,
突然有种亲近之意,虽然对这个老乡的了解甚少,但从那面相来看,文芳觉得他
应该不会是「坏人」。
聊起天来,也就慢慢投契起来,不觉间一顿饭便吃完了,工厂留给他们的吃
饭时间极短,下午一点钟便要点名,两人缓步向厂房走去。
马文哲早已暗暗关注文芳一段时间了,见她一直是一个人来,一个人去,不
像是有男朋友的样子。人长得漂亮,性格又极好,早就暗暗喜欢上她了。马文哲
形象并非极好,又不善讨女孩欢心,纠结了几天,一直在思索该怎么接近文芳。
他本没想到第一次跟这个清秀温婉的女孩聊天,便能如此投契,心底早乐开
了花。本以为像她这种性格的女孩子,对人的防范心都会很重,需要慢慢的接触。
今天算是开了个好头。心下也知,不能得意忘形,还得慢慢相处。他知许多女孩
不愿意远嫁,他觉得,两人难得是老乡,自己追她做女朋友的可能性似乎平白增
大了不少,倒是可以放手去追追看。心下如此盘算着,不觉又偷眼去瞧文芳。越
看越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是如此英明。心下不住窃喜。
晚上下班时,马文哲本欲趁热打铁,要请文芳下馆子,继续增进下感情,却
被文芳拒绝了。说晚上不愿出去,想直接回住处。文芳虽拒绝了他,想到他是自
己老乡,也不愿因此事太削他面子,说并非不愿跟他去吃饭,只是太晚了。马文
哲听罢,被拒绝的尴尬稍减了几分。文芳善意地向他一笑:「我要回去了」。马
文哲急道:「那我送你吧。」,说着跟上文芳脚步,文芳不愿总是这样拒绝,便
也由他跟着。
文芳住处,本不甚远,只十几分钟便到了。两人路上也没怎么聊什么,只偶
尔相视一笑。两人心底都觉这样挺好。
到了通往小屋的路口,文芳便停住了脚步,不愿让马文哲知道自己具体住处,
推说自己到了。马文哲便只一笑:「那就送你到这吧」,说着抬手一指不远处的
村落说:「我就住在那边,离你也不太远,以后倒是可以一起下班」。文芳顺他
手指一看,原来是在小河对岸不远处的几排房子,那边做小生意的比较多,文芳
常去那边买些生活用品或是饭菜什么的。便只一笑说:「你回去吧,我走了」,
不等马文哲回答,便举步走去。马文哲呆立半晌,便也离去。
工厂打工的日子很长,两人接触的机会便慢慢多了起来,文芳便也知道这个
马文哲似乎对自己有些好感。觉得跟他在一起,虽说不上喜欢,但至少也不反感。
便慢慢处了下去。有个人在身边陪着,也不再觉得那么孤单。
到了年关,两人便一起乘车回家,马文哲直把她送到村口,才被文芳赶走。
年后两人又一起回到厂子里。冬去春来,两人关系日密,终于那一晚,文芳耐不
住马文哲软磨硬泡,在她的小屋里两人睡到了一起。
文芳一直心中忐忑,担心男友发现自己不是处后,该如何面对他。所以一直
迟迟不愿突破这最后一关。那晚马文哲进入她身体后,不见有落红,眉头不禁一
皱。文芳一直细心观察,这一幕哪能逃过她的眼睛。
马文哲当时性急,也没当场发作。一阵粗鲁的耸动后,很快便瘫软在文芳身
上。事后,脸一直拉着,却不发作。文芳见他不问,便也没主动交待,何况她又
怎会让他知道自己的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知道他虽然嘴上不说,心底其实对她
不是处女这事仍挺介意。便背转身子,心下也不禁黯然。当晚马文哲又在文芳身
上发泄了两次。马文哲见文芳情绪不高,想必也知道她为何如此,他初偿性爱滋
味,不愿两人关系从此出现裂痕,便也不再将不快挂在脸上。
文芳因自己不是处女这事,虽然因马文哲态度,心中不快,终究觉得自己有
错在先,也算亏欠了他,便想多以后对他多忍让一些,当便弥补。相处下来到也
相安无事。男女关系并未因此断了。
日子照常过,两人既然发生了关系,不久后便住到了一起,也算省下一笔租
房开支。之后两家人便也知道了两人的男女关系,到了年关,双方家长觉得两人
年纪也不小了,见了面后,家长都还满意,便商量着给他们定下了婚期,年后的
那段时间,两人便在家里忙活婚事。也过上了一段挺快乐的婚后生活。
结婚后不久,也没在家多呆,两人便又一起回到原来的厂子。婚后婆家一直
嚷着想抱孙子,让他们多努力。两人嘴上答应着,心想还年轻,不愿太早要孩子,
便存个顺其自然的想法。不避孕,也不刻意掐时间算计排卵期。
两年后厂子效益不好,一个月倒有在半的时间是闲着的。打工的工资都按工
时计,闲着就没工资。眼见到了年底,两人要来了工资,合计着以后不再出来打
工,想在家开个小店什么的,比这自由。
如今结婚已有两年,婆婆总要催问有没有怀上孩子。时而抱怨几句。有时语
气极不客气,当着文芳的面在那嘀咕:「是不是身体有问题啊,是母鸡总该下个
蛋,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你有什么用」。
文芳虽然心里委屈,却也留上了心。心想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一直也没怀上,
别真是身体出了问题。想到自己那次流产经历,心底不禁有些后怕。于是抽空独
自一人去医院一查,居然输卵管粘连并伴有炎症,医生给的答复竟是不易治疗。
只能开些药先吃着,慢慢看看效果。文芳头脑早已一片空白,后面医生说了什么,
根本没听进去。
文芳付了款,去药房拿了药,便有些魂不守舍地回了家。到家里也不知该怎
么跟丈夫说,只想着先瞒着他们,吃完药看看效果再决定以后怎么办。把药藏了
起来。平时吃药也都避开了人。
哪知随后的几天,婆婆发现了她的异状,见她精神恍惚,心不在焉,行事有
些鬼鬼祟祟,竟怀疑她背着儿子,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这两年一直没抱上孙子,
看着别的邻居孙子一天天长大,心里怨念极深,对这个儿媳早有不满。于是留心
观察,趁儿媳不在屋内,竟在衣箱里翻出了文芳藏的药盒。她老眼有些昏花,一
时也没看清上面写些什么。拿着药,回屋找来了老花境戴上,看了半天只看到这
药能治各种炎症,只当是消炎药,也没当一回事。再看下一盒药,只见五个大字
「调经促孕丸」。这还得了,光看这药名便知道是干什么的了。气不打一处来,
心中早已「婊子」、「贱货」地对文芳咒骂开来,心想这骚货果然是个不下蛋的
母鸡。
脸沉着坐到客厅沙发上,那药便摆在茶几上,要等文芳回来,问个明白。左
等不来,右等不来,心中怒气渐盛,直等到天要黑了,才见文芳在门口出现,顿
时脸一黑,两眼恶狠狠地瞪着门外。
原来文芳打工回来后在家无所事事,便与马文哲合计开个小店,平时卖些水
果、日用百货,也算有个收入。马文哲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想到六中那人流量
大,学生也多,到那边开店生意应该不错,虽然略远了些,平时多辛苦些也就是
了。两人说干就干。于是,去学校附近租了个门面,便开起了小店。此时文芳刚
从店里回来。
文芳走进屋来,见婆婆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倒吓了一跳。待看清桌上摆的
东西,更是一惊。婆婆见她如此,嘴角不住冷笑。文芳缓过劲来,想到事已如此,
反而不如初时惊慌。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婆婆见她这样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心中更是来气。指着桌上的药,强压着怒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文芳缓缓道:「你都看到了,就那么回事」。婆婆气急,手指着文芳直哆嗦,
咬牙切齿,一时说不出话来。缓了一会,恶狠狠地道:「你还有理了,儿啊,你
娶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有什么用啊」,说着直顿足。原来马文哲也恰于此时打
开大门,慢慢走进家来。说着,婆婆三步并作两步迎向儿子。嘴里不停地嚷着:
「看看你娶的这是什么媳妇啊」,手指仍不住指着身后屋内的文芳。
马文哲三两句安抚住母亲,走进屋来,向文芳质问道:「你又干什么了,看
把我妈气成什么样了」。马文哲对于这婆媳两人隔三叉五就要吵上一阵也是习以
为常了。他总要做个姿态来平熄母亲的怒火。所以说话时,对文芳总会有些语气
不善。
文芳平时听丈夫这样说,也知他夹在两人中间不易,便就坡下驴,低个头认
个错,事也就过去了。今天心里委屈异常,这几天本来心情就挺沉重,丈夫不来
安慰一下,反而一见面就数落起她了。怎能让她不难过。泪珠不禁滚落下来,滴
在上衣上,消失不见。扭着头,长长的头发垂了下了,遮着侧脸,不愿让面前的
两个人看到,一言不发。肩膀却是忍不住的抽搐起来。文芳不愿在他们面前,起
身冲向自己卧室。
马文哲这才看出今天事情有些不一样。回头疑惑地看一眼母亲,也不等她回
答,快步追着文芳进了卧室。正看见文芳低头扑在床上啜泣。马文哲回手关上门。
缓步走到文芳身前,轻抚文芳秀发。文芳哭个不停,好一阵才停。马文哲见媳妇
情绪有所缓和。细问其中原由。
事已至此,文芳也不隐瞒,只将去医院检查的结果告诉了马文哲,至于自己
曾经打胎的经历,文芳始终不敢跟他提及,知道他小肚鸡肠,若是让他知道此事,
只怕两人关系就走到头了。
马文哲,听了半晌不语,想到自己以后或许会无儿无女,不禁愁上心头,一
声叹息。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脑子里一团乱麻。立了良久之后,也不回
头,淡淡地说道,「既然买了药,就先吃着,看看效果」,语气显得颇为生冷。
我先去看看老太太。只淡淡地扫了眼床头上呆坐在房间另一侧的文芳。
文芳早已预料到,丈夫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有此反应。只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时候,那冷冷的语气,还是让她限入深深的绝望。心底想,只怕在这家里,以后
更没有好日子过了。想到此处,悲从中来,不禁又缀缀掉下泪来。
之后的日子,文芳尽量避开了与婆婆照面。只是依然少不了受她冷言冷语地
奚落。总算这也是个家丑,婆婆也只是在家里兴风作浪。否则闹得人人皆知,她
也免不了被人被后言论。如此过了两月,文芳又去了医院复查。结果却是未见好
转。医生给换了两副药,说是先让吃两个月看看效果。如此又过了一段时间,依
然不见有效。
婆婆耐着性子等了这么久,原本以为,吃了药,或许能好起来,结果吃了那
么久的药,依然不见效果。见到文芳,说得话不禁更加难听起来。在家里常常吵
得面红耳赤,也顾不得被外人听见。文芳实在受不了这三天两头的吵闹。
马文哲在老太太鼓动下,对她的态度也日渐冷淡。时间一久,一家人都有
「只怕她再也没有机会怀孕」这样的想法。老太太甚至直接当着文芳的面说一些
让儿子重新再找个女人的想法。文芳心中气苦,却又无可耐何,只当老太太是当
自己的面给自己气受。
谁曾想,不久后,马文哲竟真在老太太的鼓动下,又南下打工去了,依着老
太太的想法,在外面接触的女人多,有合适的,就让马文哲直接领回家。当然,
马文哲给她的说辞是家里终究要有一个在外挣钱养家的。文芳也厌倦了整天吵闹
的生活,想着丈夫走了,自己也搬到小店里去住,免得与婆婆见面吵架。马文哲
前脚出门,文芳便买了一张小床,安置在小店内。便甚少回婆家住。也算清闲。
如此过了一年,文芳觉得,似乎丈夫对自己越发冷淡,这大半年里,两人几
乎没通过电话。到了年关,文芳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马文哲早已回家两三天的消
息,听说是老太太拦着儿子,不让来找她。文芳心想,或许过两天,他便会来的,
不曾想,只等到春节过了,也没等来马文哲。那一夜,文芳独自在小店里哭了一
夜。对他算是彻底死心了。便想着春节过后,便随了他们娘俩的意,跟他离婚算
了。年后假期一过,政府单位一上班,文芳便找到马文哲。单刀直入地说出离婚
的想法,马文哲尚未答话,婆婆先主动翻找出户口本,甩在桌上,说道:「去,
现在就去」。见儿子不动,不耐烦的又捡起户口本,塞到儿子怀中,同时把儿子
拽起身来,推着朝门外走去。
文芳冷眼看着这一切,见他们起身,快步走出门去。马文哲初时尚在犹豫,
见两人如此态度,一狠心,便也迈开了步子,跟了上去。便这样,两人离了婚。
如今又是一年过去了,此时文芳自己一个人住在学校附近的那个小店里。这
是离婚后,她得到的惟一的财产。
*六以后我来保护你
如今,文芳独自躺在床上,与杨风在微信上聊着天,回忆着这几年不堪回首
的经历,心头不禁黯然神伤,独自一个人的日子是艰难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她
一个人去面对。如今的她,心态还算乐观,在外人面前至少她表现的还算坚强。
离婚后,父母曾让她住到老家,她没有答应,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住在娘家,
总难免村里人指指点点,那样的日子并不好过,不幸中的万幸,离婚后还有这个
小店,能给她遮风挡雨,也算有了容身之处。
离婚后的她,依然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可是效果并不理想。这样的结果让她
一度限入绝望当中,她可能终此一生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试想在这现实的世界
里,又有哪个男人可以接受一个生不了孩子的女人呢。她还年轻,也算稍有姿色,
心底极不愿因为自己生不了孩子,而去降格嫁给那些老光棍。或许可以嫁那些离
过婚但已经有孩子的人。却又对这样的婚姻没有太大的信心。她似乎已经作好就
这样一个人过的打算了。
而当面对杨风,文芳突然感觉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坚强。对他几乎毫不
隐瞒地将自己的不堪摆在他面前。似乎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一吐心事的人,这些年
心中郁积的情绪仿佛一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在杨风关怀的话语中,忍不住的痛哭
了一场,良久之后,心中畅快了许多。
这么多年过去了,杨风猜到了小姨或许早已嫁人了,却没想到她居然经历了
这么多,想到她独自一人面对那些遭遇时候的那种无助,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在
滴血。杨风忍不住地想马上飞到她身边,去宠她、爱她、怜惜她。杨风提出,第
二天去见她,可是被文芳拒绝了,说若是真想见她,就年后吧,马上就要过年了,
让他好好在家过个年。
杨风见她执意如此,便没再坚持,两人直聊到深夜方才休息。
年后初六,杨风也没打招呼,便按文芳给她的地址,找了过去。他早已得知
文芳如今一个人住,所以即便这样贸贸然找过去,也不必担心撞到熟人而尴尬。
开着车,半个多小时,便到了县城,如今春节刚过,路边许多商铺都还没开门营
业。道路两旁的树木显得光秃秃的,时而一阵清风吹过,到处一片清冷萧瑟的气
象。
车缓缓地沿人民路往东开着,这一片地处县城东部,在县城上学那会,杨风
极少到城东来,所以对这附近并不熟悉。刚才经过一所中学,只见校门紧闭,杨
风心想,应该就在这附近了,果然刚过校门不足百米,便看到校门对面一家小店
的招牌上写着「未来商店」。杨风见路上没其他车辆经过,一打方向盘,将车停
靠在对面路边上。打开车门,顿觉一阵寒风扑面,不禁打了个寒噤。
锁了车门,缩着脖子四下打量了两眼,见周边的商铺大都闭着门,路上显得
颇为空旷。而他要找的那间「未来商店」似乎也关着门,也不知道小姨她在没在
里面,杨风心里嘀咕着。慢慢走近门来,杨风透着门上的玻璃看了两眼,没看到
人,伸手一拉门把手,门应手而开,原来是虚掩着的。杨风小心地拉开门,眼睛
好奇地四处打量着,慢慢踱进屋来。
往前走了两步,转过一个货架,便见到一条窄窄的过道,一个熟悉的身影出
现在过道尽头。只见她一头长发,简单扎成马尾之形,垂在脑后,随着她搬箱子
使力左右摆动着,很是俏皮可爱。上身没穿外套,只着一件橘红色紧身针织毛衣,
显得她腰身纤细,美感十足。此时她两腿微曲,正弯着腰搬起地上一个纸箱,两
瓣屁股在黑色的紧身打底裤下显得异常圆润,从杨风的角度看过去极具诱惑力。
因为弯腰的缘故,两股之间的沟壑尽显。杨风见了,心中不禁一动,呼吸似乎都
变得粗重起来。
或许是她忙着搬箱子,那人没留意到身后有人走了进来,杨风嘴角含着笑,
想从后面抱住她,吓一吓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刚到那人身前,正要伸臂搂住
她的纤腰。那人突得侧转过身来,双手抱胸,身体本能的往后一缩,似乎感觉到
身后有人靠近,脸上一片惊恐之色,倒吸一口凉气,正欲张口大呼,眼光瞟了来
人一眼,发现原来是杨风,才没叫出声来,脸上的神色,好一阵才缓过来,右手
轻拍胸口,口中轻呼:「你要吓死我啊!」,脸上一副受了委屈求疼爱的神色。
继而抬手轻打杨风胸膛。杨风始终一副调笑的神色,任她轻打了两下,一把把她
用力拥在怀中。
文芳像只小花猫一样发出「嗯……嗯……」的声音,在杨风怀中撒着娇。杨
风埋首文芳发间,用力的吸口气,只觉得女人的味道真是迷人。不禁多吸了两口。
凑到文芳耳际,低声道:「真香」。
文芳耳根被热气一呵,身子不禁一紧。脸上微微红了起来,乖乖呆在杨风怀
中,不敢乱动。
文芳轻打一下杨风,笑骂道:「来之前,也不跟我说一声,来了还吓我,胆
子不小啊,我还以为是哪个臭流氓呢」。杨风只嘿嘿傻笑。四处打量一下,低头
调笑道:「嘿嘿,我就是臭流氓,臭流氓来了,今天还想做生意吗」。
文芳听了,脸上更红,也不答话,却将杨风抱得更紧了。杨风见状,也不犹
豫。刚才进店时,早见小店内部另有一扇小门,小门之内,摆着一张不大的小床。
杨风一弯腰,两手在文芳屁股下一搂,将文芳高调抱起,文芳低呼一声,紧
紧抱住杨风脖子,防止跌下。杨风迈开岁子,向内屋走去,用脚踢开半掩的门,
三两步来到床前,轻轻变腰,文芳滚落在床,杨风跟着压在文芳身上,不容分说,
张口吻在文芳嘴上,文芳嘤咛一声,身子便软了下去,顿感浑身无力。杨风撬开
文芳小嘴,舌头探了进去。
小屋内相对密闭,只一扇小窗,如今也紧紧的关着,且门内烧着憋气炉子,
屋内还算暖和。杨风三两下解开自己身上的外套,往身后椅上一丢,任它滑落。
跟着身子便压在文芳身上,右手毫不犹豫的扣在一只菽乳之上,虽然隔着一层毛
衣,却另有一番滋味。杨风只感觉文芳奶子极大极软,显然胸罩也只是薄薄的一
层。并不影响手感。杨风大手揉捏了一阵,文芳脸上脖子便红润了起来,口中喘
息不停,身子在杨风身下,下住的轻轻扭曲。喉咙深处,发出沉闷的一声「嗯…
…嗯」。声音压抑。
文芳自从前几日与杨风在车上大战了一场之后,这几天,晚上独自躺在床上
时,便忍不住的想起那种销魂的滋味,小手不自觉地就伸向两腿之间,好一阵抚
弄。
仔细算来,她离婚足有一年。这一年的时光,她便没再尝过那种鸡巴在身内
撞击的感觉,也算是久旷以久了。
如今时隔一年再次体验那种销魂的滋味,难免食髓知味,欲望之口一经打开,
几乎让她久久不能忘怀。那日与杨风旷野一战。虽然场地受限,但仍然让她彻底
疯狂了一把,与杨风久别重逢便发生了关系。论起其中的原因:一是两人青梅竹
马,关系非凡,自己心底也有跟他圆儿时的一个心愿的想法。另一个原因或多或
少的是想给自己一次放纵的机会,跟别人在一起,或许她不敢,跟杨风则没有那
么多的心理压力,于是,杨风发出了邀请,她便没有拒绝。
在她眼中,自已或许以后不会再嫁人,当然也没想过能嫁给杨风。只是知道
他至今未婚,在他结婚之前的这段时间,能让他陪陪自己,便已心满意足了。
如今两人躺在自己的床上,不必担惊受,怕被别人打扰。文芳便彻底把自己
打开。杨风吻上她,她便浑身酥软,只感觉两腿之间早已泛滥成灾,两腿不禁夹
紧。身子慢慢蠕动着。两人吻了一会。杨风听文芳口出轻声说道:「小风,爱我
……」。说时两手紧紧搂住杨风脖子,身子轻抖着,埋首在杨风怀中,娇羞无限。
杨风听罢,微微拱起身子,伸手去解腰带。三两下,踢掉裤子。便去解文芳
的裤子。文芳见杨风在脱裤子,便也自己伸手去解,只是被杨风压在身下,颇不
方便。杨风起身,来到文芳两腿之间,抓住文芳褪到膝盖处的裤子一角,用力一
扯,便扯了下去。跟着扯掉文芳秋衣内裤。往床边一扔,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
上。跟着分别脱掉毛衣,只留贴身小衣,因为天冷便没再脱。但小衣薄而软,也
跟没穿跟差不了太多。
两人在被窝中,身子又紧紧地贴在了一起。虽然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一起
了,文芳此时显得仍然颇为激动,身上皮肤异常敏感。只见她红唇轻启,媚眼微
闭,娇喘连连,连喘息声似乎显得颇为压抑,鼻息细密悠长,胸脯跟着一起一伏,
煞是动人。
杨风看着身下的美人,眼光似欲冒出光来,缓缓将右手覆在高耸的乳峰上时,
轻轻的揉动,手掌感受着薄薄内衣下微微突起的乳头。文芳不禁身躯就是一震,
头微微向后仰起,脖子血管清晰可见,皮肤红润,一头柔发散乱着,几缕调皮的
头发斜搭过眼角,显得醉眼迷离,风情万种。此时胸脯高高挺起,身子也在不住
的扭动着,嘴里发出压抑的轻嗯声,内心似乎在等待着、期盼着………水润的双
眼中闪着红丝,像一头发情的小兽。
杨风低吼一声,左手掀起文芳贴身上衣,脑袋钻了进去,拱开已经松开的乳
罩,张嘴便含住胀起的乳头,一阵大力亲吻、舌头挤压着发红的乳头。文芳椒乳
受到入侵,一声娇呵,身躯跟着一挺,双手抱住杨风的脑袋,紧紧按压在胸脯上,
红唇微张,两腮肌肉紧绷着,两腿也绷着,不再扭动。待杨风舔弄了好一阵之后,
身子一松,跌落在床,嘴中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哼,一口长气才呼了出来。胸脯急
剧的起伏。
杨风也抬起头来来。文芳乳头上仍挂着一丝口水,晶莹剔透,显得颇为淫乱。
不待文芳喘息平定,又吻向她脖子、耳边。文芳脑袋又向后仰起,侧着头,发丝
更显凌乱。
杨风此时早已金枪挺立,下身胀得难受,于是调整好姿势,屁股慢慢压向文
芳两腿之间,文芳也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两腿微微分开,屁股微微向上挺
起,准备承接杨风的到来。杨风下身一沉,屁股后翘,龟头顶在花蕊上,感觉到
那里早已一片泥泞,屁股后撤,跟着向前一挺,毫无阻塞感,鸡巴一插到底。
文芳一声高呼,小逼深处那股麻痒之感,随意杨风的插入顿时得到缓解,那
种即期待又紧张的心情也得以放松,绷紧的身子一松,屁股软瘫在床上。杨风只
感觉鸡巴藏身于一片温热之中,被紧紧的包围着。此时似乎鸡巴都胀大了一圈,
坚硬如铁。于是在阴道深处微微抽动两下。仔细感受着龟头被软肉包围的感觉。
文芳此时随着杨风的挺动,发出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娇哼,「嗯……嗯……嗯」,
轻咬着嘴唇,眼睛微闭着。两腿盘在杨风腰间。适应了一阵,便感觉到小逼深处
又起异样的感觉。此时早已放下心中的矜持,内心深处期待着暴风雨的到来,来
抚平她、蹂躏她、填满她、安慰她。
不知怎的,眼中竟然流出两滴清泪来。她已经好久没有体验这种感觉了,她
也是个正常的女人,有常人都有的七情六欲,婚姻的失败让她内心痛苦不堪。她
又何尝不想拥有正常人的感情生活,如今早已不是清涩的少女,她的身体也需要
滋润、需要爱抚。她也渴望被人疼爱。可是就因为那次可怕的经历,自己再也不
能渴望美满的婚姻。
身体感受着被填满的感觉,那眼中的两滴泪,应该是幸福的吧。杨风抬头看
到小姨眼角了泪,眼神微微有一丝诧异,心想是不是弄疼她了,刚刚自己进入的
时候,似乎有些粗鲁,心头微微有丝愧疚,低下头来,便欲吻干她脸上的泪痕。
文芳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心头更受感动。双手紧紧抱住杨风最最的脊背,被他拉
到自己身上。压着他的身体,盘着杨风的双腿收得更紧,仿佛害怕鸡巴抽离一般。
伏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小风,爱我,用力的爱我,我好开心。」,跟着居然又
开心的轻轻笑出声来,突然还带着一丝哭腔。
杨风见状,轻抚小姨秀发,在她嘴唇上大力吻了一声,挺起身来,在小逼深
处,快速的抽动起来。顿时听到文芳喉头不间断的发出欢快的「嗯……哦……哦
……」声。只见她时而嘴唇轻启,时而牙齿轻咬,那勾人的眼神在杨风脸上晃动。
杨风一直低头注视着,觉得眼前的美人美得让人心颤。
一阵快速的抽插之后,杨风屁股后撤,鸡巴抽到阴道口,文芳失望地轻「哦」
一声,仿佛是在挽留,充满了不舍。那失望的感常见还没退却,便感受到杨风的
大鸡巴又尽根而入,顶到她花蕊深处,撞得她屁股上的肉花一阵颤动。「啊……」
的一声,仿佛感觉自己叫得声音太大,紧紧眯着嘴唇。杨风一刻不停,如此反复,
只插得文芳发出一阵阵的闷哼声,显得压抑,听在杨风耳中,却是异常兴奋。
文芳只感觉自己的小逼周遭的软肉在杨风的抽送中,被具大的龟头刮蹭着、
摩擦着,异常地舒服,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一沽沽的淫水被挤出体外,不一会,
床单便已打湿。屁股沟处也黏黏的一片,文芳此时哪有时间感受那黏黏的感觉。
小逼深处那一波波的快感。让她的皮肤严重的充着血,显得异常红润。皮肤仿佛
透明一般。
杨风一会快速短促的快攻,一会长抽狠送。一会又改九浅一深之法。直插得
文芳似乎连吼叫的力气都没了,交合处发出啪啪的撞击声。不一会便感觉头皮发
麻。此次快感来得异常迅速。不到十分钟,杨风便感觉龟头酸麻。于是抽送地更
加紧密,文芳也感觉到杨风的异样,屁股配合的微微抬起,偶尔耸动两下屁股,
一阵急速的抽动过后。杨风一声低吼声中精关一松,一沽浓浓的精液喷薄而出。
跟着身子一阵抖动,文芳也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两人瘫软在床,大口的喘息
着。
两人也没下床,休息了一阵,缓过劲来,裹着被子聊起了天。没一会,杨风
兴致又来了。对着文芳邪邪地一笑,扶着鸡巴又钻入了桃源洞中,文芳轻哦一声。
拍打着他。小嘴一噘。似在责怪他又来胡闹。没一会交响乐又再响起。这一天,
两人也不知折腾了几次。午后两人肚子饿了,下床吃些东西时,杨风居然微微有
些腿软。文芳见了,嘴角轻翘着取笑他软脚虾。两人又是笑闹一阵。
经过滋润的文芳,气色显得异常好,脸上挂着笑,散发着迷人的味道。杨风
为之着迷,文芳做饭时,他便痴痴地看着。吃过饭,两人又到床上腻着。两人开
心地聊着过去,聊杨风犯下的那些糗事,聊两个人偷偷摸摸地背着大人做过的事,
回想起来异常的开心,仿佛就在昨日一般。跟着又聊起两人的未来。杨风说想娶
她。文芳开心的笑了,可是笑过之后,还是微微地摇了摇头。捧着他的脸,疼惜
地看着他,说自己被人强奸过打过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不能害得他没有儿子。
还说如果想她了,就来这里看看她。小姨这里永远欢迎他。
杨风说他不在乎,就是喜欢她,就是想跟她在一起。文芳嘴角开心地挂着笑
意,其实她这一天,似乎就没有停止过,可想而知她心里该有多开心。可是她依
然坚持,还是坚定地摇着头。杨风像霜打的茄子,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显得颇为
失望。
不过杨风表决心般地说道:「我不是一时起意,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是爱
你的」。文芳将他搂在怀里,将他当个孩子一般。缓缓说道,慢慢来。不用急在
一时。
虽然没有答应他,听到这样的结果,杨风心里还是高兴的。直呆到五点多钟,
天色已经慢慢黑了下来。
两人躺在床上,搂在一起。杨风有些心痛地在文芳耳边道,「明天我要回北
京了」,语气显得颇为不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可又无可奈何,北京是必
须回去一趟的。
文芳倒是显得颇为看得开,微微一笑,「走就走吧。小姨会一直在这里的。」,
杨风便不再说话,只将文芳紧紧地搂在怀里。文芳轻抚着他的后背。就像儿时一
样。过了良久良久,文芳主动赶他起床回家。杨风不情愿地穿上衣服。出门前,
抱着她又吻了起来。好久好久才停。
打开门,只见冷月在天,枯树在侧,路上依然冷清如故,回首这一日,真恍
如隔世。杨风打开车门,舒一口长气,不知怎么想的,咬一咬牙,狠心地没再望
一眼窗外,驾车离去。
文芳在门内隔窗望着缓缓启动的汽车,脸上的笑似乎也被这缓缓离开的车子
带走了。眼上掉下两滴泪来。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良久,叹一口长气,只当是
一场梦吧
正是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