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遗东门——我和一个小姐的故事】第三十五章 破碎人生

【情遗东门——我和一个小姐故事】第三十五章 破碎人生

第三十五章 破碎人生

(1)

高潮过后,我们两人依然赤身相拥,四肢交叠,躺在床上休息。

“你好厉害,弄得我好舒服。”阿媚满足地说。

“你也不错呀,这么投入。”

“我平时就听阿娇说过,知道你很强。不然,阿娇也不会跟你这么久。”

“阿娇以前的男朋友,都是性能力强的吗?”

“那当然。不仅是她,我们都一样。找的男朋友,个个都要如狼似虎才行。”

“为什么呢?”

“你想想,我们每天卖屄,接触过那么多的男人,对一般的性刺激早就麻木

了。如果男朋友性能力不强,怎能让我们满足。”

我问:“那,依你的经验,什么样的体位,才能使你更舒服?”

阿媚说:“嗨,我喜欢女上位。在男人上面,可以掌握性交的节奏,以解我

身体深处的难言之痒。”

阿媚说,她平时其实很压抑,只有做爱的时候才能放松自己,尽情享受肉体

带来的刺激,以释放自己平时精神的压抑。但是这种性交,由于缺少男人真正的

关爱与呵护,归属感与安全感,所以放纵过后,心里则会更加空虚和隐隐作痛。

她说:“没男人的时候,心里空虚寂寞,好渴望能有个男人的臂弯让我依靠

;可男人围在身边时,又厌恶他们举止粗俗,心胸狭窄;男人抽身离去后,又更

感失落和惆怅,不知前途在哪里。”

她感叹道:“虽然经历男人无数,但真正让人割舍不下的好男人,其实并

不多。”

我问她当初,是怎样走上这条道的。

阿媚叹息着不肯说。我再三央求,她才慢慢打开了封存多年的记忆。

(2)

阿媚回忆着说,她踏入社会,是在19岁那年。那时她考上了省里的一所重

点大学,可家里实在无力供她上学——父亲的哮喘病越来越严重,整天咳嗽,家

里还有一个弟弟要去县里住读高中。

她有些凄楚地说:“那天晚上,我坐在自家屋后的大树底下,把大学录取通

知书一点点撕碎,抛进小溪中。几天后,我就背着简单的行李,告别故乡,踏上

了外出打工之路。

我说:“十几岁的女孩出来打工,干体力活,是很辛苦的。”

她说:“是啊。一开始,我进了东莞的一家电子玩具厂。因为那家工厂基本

上不讲什么招聘条件,只要好手好脚,就能进去做工。但工人一天要工作10多

个小时。大家被关在一座大厂房里,整日劳作,一天两餐,青菜煮豆腐,没有一

点油腥。晚上一、二十人睡一间大房,屋里臭气薰天。

“两个月后的一天中午,不堪重负的我终于晕倒在车间里。第二天,当我拖

着虚弱的身子上班时,被工头叫到办公室老板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装了5

00元,说:”阿媚,这里的工作太辛苦,我也很难帮到你。你还是另某高就吧。

‘“我接过信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家血汗工厂,木然地走上街头。

“可连续几天时间,我都没有找到工作,口袋里的钱却越来越少。

“那天,我看见一家发廊的门口挂着招工的纸牌,便推门而入。老板娘朝我

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还用手在我身上摸了摸。然后提了一连串的问题,什么学

历?多大年龄?结婚没有?是不是处女?有没有男朋友

“我一一回答。我被老板娘留了下来。但她告诉我,在这里做事,要听她的

话!

“第二天我去上班老板娘拿出一件紫色的吊带裙和一双透明的高跟凉鞋给

我。我看到那里的小姐们一个个也都是穿着这样又透又露的衣服,也只好换上。

但穿上后,一照镜子,我感到我还真比原来漂亮了许多。理发师又帮我弄了弄头

发,向上盘旋着扎起来。我发现我原来还是很美的。

“那间发廊有100多平米,隔成了好多个格子间。除理发师外,竟有五六

小姐。她们的工作似乎很轻松,白天客人稀少,小姐们可以随便睡觉,聊天。

晚上8时过后,发廊才开始迎来一天的旺市。

“客人一来,大多都和小姐们进了格子间,随后关上门。我和另一个新来的

小姐呆在厅堂,无所事事,看电视打发时间。

“我心中隐约不安,觉得那些来客和小姐们都很诡秘。有时,我听到里面传

出一两声男女打逗调情的淫笑声。我想,在那些格子间里,肯定隐藏某种神秘的

东西。我看到那些小姐出来时,衣服和头发都有些乱。

“过了两天,我正坐在厅堂里,无聊的对着镜子发呆。我发现我的身子有点

瘦,但却给人一种苗条的感觉。五官中较为满意的,就是一双眼睛,眸子很黑很

亮,仿佛两粒葡萄。

“这时,进来了一个男人老板娘一见他就堆下一脸的媚笑。她称他马老板

“我从镜子里看到他五短身材,圆脸平头,腆着啤酒肚,粗短的脖子上,挂

着一条黄灿灿的金项链。

老板娘向他讨好地说,‘马老板看上哪位?我们这里新来了两位’。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在我们几位小姐身上扫来扫去,最后照到了我身

上。

老板娘把他拉到一角,用当地话和他交谈。我听不懂广东话,感觉他们是

在谈论自己,就觉得心里发慌。

“后来,老板娘转向我,说:”小妹,马老板看中你了,你去房里替他洗洗

头吧。‘。不知为什么,此时的老板娘,声音非常柔和。

“我感到我和他之间,今晚绝没有洗洗头那么简单。但此时又不好拒绝他。

我站起身,穿着高跟凉鞋的腿,有些微微发抖。

“走进格子间,里面很简陋,只有一个简单的冲洗台,一张靠背椅子和一张

小床。房里很暗,只亮着一盏小红灯,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我刚进来,马老板便扣上了门。

“他脱去外套,四脚朝天躺到床上,对我说:”不用洗头了,直接帮我按摩

‘“我伸出手,刚一碰到他的脸,便被他抓住了胳膊,一把将我拖到床上

“我害怕极了,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情,躲闪着拒绝他。

“马老板用力撕开我身上的吊带,露出了我的两只奶子。我还是第一次在男

人面前袒露胸脯。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害羞得不得了。我哭喊着挣扎。

“屋外面好像没有人理会我。马老板把我压在他身下,抱着我的屁股,一顺

手,就脱去了我的内裤。我第一次男人面前光身子,那真是羞得不行,却又无

处可躲。后来,他又张开我的两条大腿,把我的阴部暴露在他面前,弄得我更是

无地自容,心里扑扑的乱跳。

“他也脱了衣服,我第一次看到男人下面的那个东西,好害羞。他下面的那

个东西高高竖起,好怕人。

“他抱着我,让我动弹不得,下面一下子强行插进来,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

……

“我流了好多血,床上到处都是。可我却听到隔壁小姐与客人说笑逗闹着,

一阵阵的笑声传来,好像是在讽刺我。我不知为什么,那天我流了好多泪,躺在

床上,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种事情。

“马老板走后,老板娘满脸堆笑的走进来,从口袋掏出一叠钞票,塞进我手

里,说这2000元,是马老板给的补偿,要我收下。

“那是我此生看到的最多的钱。我捏住那些钱,虽然下身火辣辣的疼痛,可

心软了。

我说:“想不到,你的处女身,竟是这样丢失的。”

阿媚笑笑说:“是啊。可是没有办法。小姐们也劝我,说这就是命,还是认

了吧。从那以后,我如同一脚踩进了泥坑,再也爬不起来。我觉得,即使爬起来,

也一身是泥,索性让自己变成了一摊烂泥。”

我问:“那个马老板,后来找过你没有?”

阿媚说:“找过。过了几天,他又来了,老板娘破例让他带我出去吃了顿饭。

我对他的感觉似乎有了改变。毕竟,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说话也很豪爽。那天

晚上,他把我带进了一家宾馆。”

我问:“和他第二次的感觉怎样?”

阿媚笑道:“感觉不像第一次那样痛。他似乎也不那么急躁了,慢慢地挑逗

我的情欲。那天夜里,我虽依然害臊,但还是让他上了我三次。”

“那天,你有没有高潮呢?”

“没有。只是觉着不那么疼,感觉到了有那么一点点胀得舒服而已。”她说。

“除了舒服以外呢?”

“还有害羞。特别是当他把头埋在我的两腿中间,伸出舌头舔我的阴部时,

我真的好害羞。心想,怎么一个大男人会这样子不顾自己的身份,不舔我下面,

又弄得我痒痒的,想要他。”

“我感觉那个马老板还是很喜欢你的。不然,不会这样待你。”

“他只是喜欢我的身体。那时我太年轻,还不到二十岁,太嫩。”

“那他有没有送你什么东西呢?”

“有送。他说我一个处女给了他,是他的荣幸。他给我买衣服,买高跟鞋

还买化妆品,妆扮我。”

“他为什么对你这样上心呢?”

“是呀,开始时我也不明白。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老婆嫁他时,都不是处女

所以他对他老婆总是耿耿于怀,他是很在意这一点的。”

“那他有没有包下你的打算?”

“我也是这样问过他,说你既然这样迷恋我,为什么不包下我,做你的二奶

可他说家里老婆厉害,钱的方面管得很紧。所以,大家在一起,开心的玩玩就好。”

“那以后呢?”我问。

“以后,老板娘又给我介绍了几个中年男人,连续和他们发生了性关系后,

我也就看穿了,如今的世道,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

“你不再感到与男人做爱是件恶心的事了?”

“我只把做爱当成一件工作,并不是发自内心的爱。我开始慢慢地入行,为

了勾搭男人,我穿性感暴露的时装,染头发,留指甲,还学会了在男人面前撒娇

发嗲,讨他们欢心。跟其他小姐们在一起,我还学会了抽烟,喝酒,让自己看上

去更像那么一回事。”

我说:“找你的男人多么?”

她说:“还可以吧,我一个月收入三、四千元。由于一开始,我有点营养不

良,所以长得偏瘦,看上去却苗条,所以男人们反倒喜欢。但老板娘总是从中抽

水,所以收入也不算特别高。”

老板娘长什么样?”

“哎呀,别提她,一幅马脸,见了人,皮笑肉不笑的。而且说话刻薄,做事

寡毒。我最恨的人就是她。”

“她让你们卖,她自己卖不卖?”

“她平时不卖,但有一个相好。说来可笑:她的相好来了,即使她老公坐在

店里,她也要和那相好到后面的小房里睡。她老公根本管不了她。”

“哇,这样呀。”

“是啊。”

“那她老公怎么受得了?”

受不了又能怎样。钱归她管。她老公又没有什么别的收入。”

“那老板娘既然不爱她老公,为什么不与他离婚?”

“她哪里敢。他们的父母是一个村子的。要是为这种偷人的事,回家去办离

婚,那两家人还不打架?农村人是很在意这种事情的。”

“那也是。”

“所以,他们就这么混,也是过一天算一天。”

我问:“既然你不喜欢那里,依你的长相、身体和年龄条件,你就不能寻找

其它的门路?”

她说:“是呀,我也是这样想的呀。所以过了两三个月,我就和发廊里的一

名叫阿敏的小姐一起,离开了那里,到一家夜总会里做吧女。”

(3)

我问:“夜总会的环境总要比发廊好一点。”

阿媚说:“那当然。不管外面气温怎样,小姐们躲在空调房里,永远都是性

感的打扮:背带裙、小背心、牛仔短裤高跟凉鞋,裸露着白肉,仿佛随时可以

脱光一般。我们脸上涂着脂粉,嘴唇抹着鲜艳口红,眼角飘荡着笑意。

我问:“夜总会可是个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地方。你在那里,对男人的感

觉怎样?”

阿媚说:“那个时候,我已被很多男人上过了,所以,和所有的小姐一样,

脱起衣服来也不再害羞,仿佛天生就是一个任人玩弄淫妇。”

阿媚说:“当我躺在男人怀里,任他们摸揉抠弄时,我什么也不想,只想着

钞票像蝴蝶一样在身边漫天飞舞。有时在包房里,我和阿敏当着男人的面,跳裸

体舞,做下流的动作;有时,好几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和我们做爱。那时的我,

什么也不想,只想着怎么快活地过好每一天。”

我问:“在男人面前跳裸体舞,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阿媚说:“哈哈,那是一种很好的感觉。摇着头,扭着腰,拱着臀,舞动的

两臂,让一对乳房在胸前跳荡着,向着男人展露自己的阴部,而且还要做出性交

姿势和动作,挑逗他们的欲望。其实,他们还没被挑逗起来,我们自己反倒先

湿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和多个男人同时做爱心理上也能承受。”

我问:“在夜总会,是不是可以让你多赚一点呢?”

阿媚说:“夜总会的收入比发廊高出许多。如果做得好,回头客多,酒水卖

得好,奖励也就越高。遇到大方的客人,一次得到的小费就有六、七百元。月收

入少则两万,多则三四万。这让我看到了一点希望。”

阿媚说:“那段时间,由于心情高兴,身体仿佛也起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

乳房变大了许多,高高地耸起。以前男人被操的时候,总是很反感,可后来,见

着体面一点的男人,反而想让他们操了。如果有几天时间没有男人包我的过夜,

就浑身不自在。

我问:“这个时候,你好像还在青春期。”

阿媚说:“是青春后期。雌性激素分泌旺盛,又是做这一行的小姐,所以性

欲也特别强烈。我知道,到了夜总会,我才真正地从肉体到精神,一起走上了不

归之路。”

阿媚说:“我给家里寄了不少钱,父亲治病,弟弟上学,都是用我的钱。我

给自己买高档时装,买名牌化妆品,买上千元一双的高档皮鞋。”

我问:“那时候,有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呢?”

阿媚说:“除阿敏外,我很少交朋友。其实干我们这行,表面上风光,其实

内心深处,都很孤独,我们很少能够得到男人真正的爱。”

阿媚说:“阿敏是四川人,比我大。17岁就下海入行了,已经做了6年。

她直性,敢做敢为。我很喜欢她,把她当成我姐。我们都恨那个发廊老板娘。从

发廊跑出来后,我俩一直合租一套房子,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有一天,我们躺在床上聊天,我这样问她:”如果有人爱你,你想过将来

嫁人吗?‘“阿敏的精神很消极,她说家人知道她做了这一行后,不让她回去。

她说’什么嫁不嫁人?我们这样的人,其实是没有将来的。‘”我又问:如果有

两个男人,一个有钱,但只想跟你玩玩;另一个很穷,却对你真心实意。你会选

择谁?’“阿敏的回答很干脆:”我宁愿跟一个有钱的男人,也不和一个没钱的

男人去海枯石烂。‘“阿敏的回答让我觉得很迷茫。此前,我曾经憧憬过浪漫

美好爱情,而现在的这一切,对我们而言,都已化为梦想。

“做小姐的,一是怕怀孕,二是怕得病。为此,我们只能靠自我防范,可有

男人为图一时之快,拒绝戴套。看在钱的份上,我们也只好赌一把,让他们直

接射进去。

“可阿敏赌输了。她鬼使神差地爱上了一位风流倜傥的男人。她从我们两合

租的房子里搬出去,与他同居了。可一个月后,她开始持续低烧,咳嗽不止。到

医院检查,HIV呈阳性。阿敏不相信这是真的,她彻底绝望了,因为她不仅染

上了毒瘾、得了艾滋病,还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孩子。而那个男人,一个瘾君子,

却卷走了她的所有钱财,仿佛一道青烟,人间消失了。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守着她。可我也要工作,几天后的中午,我被一个男人

叫出去做生意。待那个男的在我身上发泄完后,回来时,远远地看见110和1

20的车停在宿舍前,楼下围着一堆看热闹的人。

“我抱着买回的一大包食品,跑了过去。

“果然是阿敏。她从6楼跳下来,一了百了了。”

“她死时什么样。”

“她化过妆,而且还换上了一套酒红色的晚礼服,显然是有所准备。我过去

时,还看到她的一只高跟鞋摔在不远处,手腕上戴着她所喜爱的小玉镯,抹着红

唇膏的嘴角流着一滩鲜血。”

阿媚的叙述,使我的脑子里幻化出那个场景:一位秀发飘逸的妙龄女子,描

眉抹唇后,换上晚礼服,蹬着高跟鞋,然后从容地从高空一跃而下,绝望、耻辱

悲愤、人渣生活,霎时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她仿佛化成了一道轻烟,带着她肚

里的小宝宝,从滚滚红尘中进入了她最后向往的天国。父母不认她,情人抛弃她,

在这个世界上,哪还有什么路可走?而那些象征着社会力量的、张牙舞爪地闪烁

着警灯的救援车辆,却什么也帮不到她。

我问:“阿敏此前不是不相信爱情吗?怎么会受骗呢?”

阿媚叹惜说:“她到底还是个女人嘛。没有哪个女人不想要爱情。相信不相

信是一回事,要不要是另一回事。可惜她看错了人。”

阿媚接着说:“阿敏的遭遇,对我的打击不轻。我仿佛看到自己的明天。我

决定洗手不干,退出欢场。

(4)

阿媚配合警方录了口供,安葬了阿敏后,便离开了东莞,来到深圳。

她说:“此后,我希望能找一份正常的工作。我做过人寿保险,卖过安利产

品,结果都失败了。我发现所有动听的承诺,都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谎言,我永

远都达不到那个被他们设定的目标,而到头来,我只不过是别人往上攀趴的一个

工具,或一个阶梯而已。

“有一天,我站在罗湖的街头,等一位客户,结果来了一位中年男子。他看

了看我,问我是否愿意跟他去吃顿饭。我那时的肚子还真饿了,于是跟他进了餐

馆。他一边吃饭,一边向我展示了他的成功,他的男人魅力,后来,我恍恍惚

惚地又跟他进了宾馆。他不仅买了我的产品,还买了我的肉体

“这一夜,我赚了五百。

“我忽然发现,每当我走投无路时,没人能救我,还是我的姿色、我的肉体

本身在搭救我。

“但我不想卖色求生。我又应聘到一家餐馆打工。老板说包吃包住。可那是

什么工作?每天十几个小时,腿脚都站肿了,一个月收入却不足800元。拿着

那点钱,我想,这还不如我向男人脱两次裤子的收入多。我终于忍不住,辞了工,

在东门这里找房子住下,重新做起了小姐生意。我发现,只有我的身子,在我最

困难的时候能够救我。我不能不在我年轻的时候利用它谋生。”

我问:“那你怎么不回夜总会?那里的钱会更多些。”

阿媚说:“现在的夜总会,毒品泛滥成灾,做小姐的,时间一长,难免不被

男人引诱,可一旦染上毒瘾就遭了。所以那些地方,还是回避一些为好。”

我问:“听阿娇说,你在这里有一个相好吧?他怎么不帮你一把?”

阿媚叹息道:“后来,我是有个相好。他真的很爱我,关心我,每月给我生

活费,还为我做这做那的。你看我身上穿的这件吊带裙,还是他给我买的。我也

很爱他。只要他一来,我就关机,不做生意了,专门陪他。”

我问:“可是为什么后来又分开了呢?”

阿媚说:“因为他老婆从家里过来了,他便来我这里少了。但还是偷偷摸摸

地过来。来了后,我们便在床上整日的混天黑地的做,无休无止。”

阿媚说:“再后来,他就被他的老婆叫回老家了。”

阿媚叹息道:“哎,我这一辈子,真是无福消受男人啊。”

阿媚接着说,后来她就认识了老王。老王通过她,又认识了阿娇,并将阿娇

介绍给了我。

阿媚说了一大通,伤心地依偎着我。

我感到,她这前半生的路,真是跌跌撞撞,破碎不堪。

两人正说着话,阿媚的手机响了。

她一看,是老王打来的。

老王告诉阿媚,说他今晚有事要应酬,不过来了。要她早点休息。

阿媚挂上电话,冲我一笑道:“你看到没有,这就是老王,让我空等了一晚。

这样的男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说我怎能依靠他?”

(5)

“我讲这些,是不是让你的心里不好受了?”她问。

“没有,我很喜欢听你讲。我觉得你活得,真不容易。”我安慰道。

阿媚说:“我很高兴你能这样。其实,我从来都不会把自己这些事情讲给别

人听。”

我问:“老王知道吗?”

阿媚说:“他只知道一点。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这样,全都讲给你听。”

我笑道:“也许是你喜欢我?”

阿媚报怨说:“哼,你平时在这里进进出出的,那么清高,都不正眼瞧人,

眼里只有阿娇一人,我喜欢你有什么用?”

我安慰她:“别这样说。你看,我不是很平和的一个人吗?”

阿媚说:“那倒是。不过,今天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很高兴。”

看到她那么高兴,我情不自地在她的脸蛋上吻了一下。

阿媚笑道:“其实,刚才和你做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是我那个相好。你

有很多地方都像他。”

我好奇道:“是吗?”

阿媚说:“是啊。比方,刚才我们做完时,你拿卫生纸给我擦阴部的动作,

他也是那样。这让我很感动。”

阿媚说完,纤纤玉手开始顺着我的胸脯,如同一条小小的淫蛇,吐着它的信

子,一点一点地向下摸去,在我的毛丛中寻找着目标。

原来阿媚今晚是把我当作她的情人了。

我知道,她又在想他,又想要他了。

“阿媚,想要了吗?”我轻轻的问。

阿媚笑道:“去,是你想要了吧?你看,它在我手里,都硬了!”

我问:“那你想吗?”

阿媚笑道:“也……想了……”

我说:“把你就我当成他,好吗?”

阿媚说:“好!你就是他,让我享受。”

我问:“那我该喊你什么?”

阿媚说:“当然是喊老婆呀,这样我听着,会亲切一点。”

我笑道:“那好,老婆,你把腿张开点!”

阿媚于是温顺地张开双腿

我伸手往她下面一摸:“哇,老婆,都流了这么多!”

阿媚笑着打了我一下:“去,不许笑话人家!”

我将她的身子扶正,让她平躺在床上:“来,老婆,你讲了半天话,真是累

了。现在你躺好,让强哥为你服务。”

阿媚撒娇发嗲道:“老公,我要你亲我下面。”

“好!来,张开腿,张大一点。”

阿媚于是向两边张着双腿,使身体呈现一个大M型。

我趴开她的阴唇,看到了里面的膣道,黑黑的,空空的,滑腻无比,尤如她

的心一样空空的,却又是热腾腾的,想要填满。

我埋下头去,舔她的小屄,热热的,湿湿的,有点咸腥味。

“啊……啊……”阿媚闭着一双美目,哼哼着享受着我的服务。

不一会儿,她拉着我的手,莺莺地小声央求道。“强哥,不要弄了,我好痒,

快插进来。”

我抬起头,忽然感到:她的阴蒂静静地守候着,在等待着爱她的人到来——忧

郁而孤独。

她的阴道渗着温温的爱液,在盼望着有人来充填它的空隙——寂寞而渴望。

我发现,此时的我,除了能用我的阳具给她空虚的心灵和肉体安慰外,其它

的一切皆是多余和虚伪。

于是在这个一个黑暗的夜晚,我再次爬上了她洁白的肉体,一挺阳具,对准

她的空膣,又一次插进了她的体内——带着她的渴望,也带着我的欲望,带着她

喜欢的那一点坏坏的笑,插进了她孤独的肉体

“啊——”阿媚爽朗地唤了一声,双腿夹紧了我的腰。

那声娇娇的呼唤,发自肺腹,发自她的灵魂深处的黑暗之中。

她的湿,我的热;她的柔软,我的坚硬;她是那样的空虚,我是这样的实在

;她一个劲的索要,我一个劲的给与;她浪荡地摇动着腰肢,我则进进出出用力

抽插。屋里充满了淫猥浪荡的声音。

“啪啪”、“啪啪”的性器相撞:“吱呀”、“吱呀”的床铺声响,汇成一

淫秽的大合唱,刺激着她,激励着我。她在枕上陶醉地向两边摇晃着头颅,我

则大口地喘着粗气。两人都知,过了今晚,没有明天,可又都渴望着对方的身体,

希望从中获得更多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