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宝玉】(08)

【通灵宝玉】(08)

第八回 贾元春才选凤藻

秦鲸卿夭逝黄泉路

题曰 林黛玉怒掷香串珠 贾宝玉粮垛戏村姑

且说宝玉从郊外回来,便留意着祠堂周围的田地,伺机屯入,秦可卿所嘱经济

之道未敢寸忘于心。

这一日正是贾政生辰,贾府里人丁齐集庆贺,正在热闹之际,忽有六都太监

老爷传圣旨招贾政入朝。贾府上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心情忐忑。好一阵子方见

管家传话,贾政大女儿元春被封为贵妃娘娘,圣上恩准明年元宵节回家省亲。贾母

等才心神安定下来,不免喜气盈腮,两府上下,莫不欣然踊跃,个个面露得色。

贾琏半路上听闻元春喜信,遂与黛玉兼程而还。父亲新丧,黛玉与众人见面自

然悲喜交接。宝玉心中品度黛玉,越发出落得超逸了,便将北静王所赠鹡鸰香串珠

取出,转赠黛玉。不想黛玉接过来,骂道:「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它。」说

完把串珠扔到地上,不要了。宝玉只得悻悻收回。

贾府上下都要赶造贵妃的省亲别院大园子,各色人等自然希望捞个职缺好捞点

儿油水。贾琏的奶妈赵嬷嬷要给自己两儿子安排个差事,自然免不了到贾琏,王熙

凤处走动。聊起省亲和当年贾家,甄家迎接皇上南巡的盛况,只恨自己不早出生个

二三十年。

另一边,却说那秦钟与水月庵智能小尼姑偷期绻缱,疏于调养,得了咳嗽伤风,

不能出门,只在家中休息。不想近日与那智能私会,竟被钟父秦业知觉,一气之下

赶走了智能,将秦钟打了一顿。秦业气得老病发作,没三五天竟呜呼去了。秦钟本

就是个绣花枕头,带病挨打,又见老爹气死,悔不当初,添了许多病症。宝玉心中

怅然若失。偏偏贾府大喜临门,哪有人体恤他们二人?

宝玉于头一日吩咐茗烟:「我嘱咐你的差事办得怎么样了?」

茗烟回道:「二爷吩咐下来的事,再难也要办到的。这事还好锄药帮得上忙,

出力不少。」

「我还是要去看看的。明日晌午后出门,备下三匹马在后门口等着,只带上锄

药,不要别的跟着。以后但凡这般出门,说给李贵,我往北静王府里去了。倘或要

有人找,叫他拦住不用找,只说北府里留下了,横竖就来的。」

茗烟只得依言说了。次日午膳后,果然备了马,在后门等着。宝玉因黛玉,秦

钟之事,心中忧闷,一语不发跨上马,一弯腰,顺着街就颠下去了。茗烟,锄药只

得跨马加鞭赶上。一气跑了七八里路出来,顺着当初送殡的道,上了一个高坡,宝

玉方勒住马,回头问茗烟道:「哪一片?」

茗烟忙凑近了指着不远处一片小村:「那里便是了。」

宝玉满意的点点头,「刚开始也算不错了。以后但凡周遭有人要放的,通通吃

进就好。」

「二爷放心。咱不比那府里的大庄子,要养老爷太太,丫鬟下人一大票人;也

不比那小家小户,一个旱涝就散没了。只要肯出价钱,不怕不越围越大。」

「你也越发明白道理了。小船奈何风浪,迟早的事。」

锄药在旁边赠兴:「二爷今日高兴,便给村子起个名呗。」

「蕉棠两植,怡红快绿,便叫怡红村吧。」

「这名字好,比那东府什么黑山村好听多了。」

茗烟道:「待村子大了,二爷的怡红庄围伺宗庙,先人也一定能感应二爷一份

良苦孝心啊。」小孩子不知顾忌,话说得似是而非,逗得众人大笑。

旷野金风,宝玉只觉数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放眼望去,只见远远的田间摞实

的大粮垛上隐约有个人影,忽然想起什么。扭头凑在茗烟耳旁吩咐了几句。茗烟会

意,和锄药自去了。宝玉一个人纵马奔那粮垛驰去。

到了附近,宝玉怕惊动了,便下马而行。蹑手蹑脚爬上了粮垛,只见一个村庄

丫头侧身睡在上面,旁边放着她的小兄弟,不是当日庄里的二丫头是谁?那丫头也

是忙累了,便在这垛上歇睡。宝玉送殡当日便对此女暗生情愫,被秦钟识破,如今

目光哪舍得从她身上挪开?二丫头十七,八岁模样,桃李年华,正是动人的时候,

背对着宝玉,长期劳作锻炼下,体若游龙,结实浑圆的臀部如蜜桃般包裹在裙裤中,

此刻近在眼前,让宝玉不由得看得痴了,只觉得下面热热的,登时起了一顶小帐篷。

宝玉腰间的通灵玉兀自隐隐发光,此神石得神仙开窍下凡体验世间繁华绮丽之

事,得数样神通,专于入梦偷魂,上次便趁机伏在秦可卿的香榻之上,让宝玉入了

手,如今与宝玉人石合一,意念相通,哪肯老老实实?

那二丫头睡得昏昏沉沉,却见两个公子翩翩而至,不正是上个月送殡队伍入庄

休息时那两个耍纺车的富家公子?两人一个姓秦,一个姓贾,生得英俊倜傥,服饰

举止岂是那些粗鄙村夫可比?只因身份地位悬殊,二丫头怎敢奢望?故而当日冷言

冷语。不想两个公子竟还记得自己,三人便在一处玩耍。二丫头将那富户人家不曾

见的农具一一道来,两人像见了宝贝似的拿到手里戏耍。不久三人累了,便躺在炕

上休息。

三人凑得近了,气氛有些暧昧。那贾公子凑在二丫头耳边,用情话挑逗了几句,

忽然一个翻身,将自己搂住,二丫头待要喊叫,被贾公子一把吻住,旁边的秦钟也

上下其手起来。二丫头又惊又喜又羞,这两个公子无礼大胆,但富家公子竟也喜欢

自己这个村里的丫头?二丫头心里一阵乱跳,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抗拒。待要用力

推拒,却被秦钟擒了双手,缚在头上,动弹不得。那宝玉见二丫头不能反抗,愈加

放肆,解开她衣领胸襟,双唇离了二丫头小嘴,一路下行,竟奔她酥胸而去,一手

早从肚兜一侧探入,抓住二丫头的娇乳一阵揉搓。唬得二丫头开口便要呵斥,刚要

开口,那秦钟又至,低下头来便要亲嘴。二丫头全身被这两个公子侵袭,无力叫骂

推拒,只觉得全身被男人的气息包裹,不一刻便被勾得全身动情,身上酥酥麻麻全

无一处利索。隐约觉得这是一场幻梦,却又好似自己很舒服受用。人生第一次有此

不可言状之欢愉,竟不肯就醒,舍不得睁眼。

却说那宝玉跪在粮垛之上,怕二丫头年长力大,先脱了汗巾绑了其腕,单手压

在她头顶上方。双手被拉到上方,使得二丫头胸部在宝玉眼下显得异常坚挺高耸。

宝玉哪里还能坐怀不乱?亲了几下嘴,另一手急急解了二丫头的小袄,露出胸前一

片雪白,宝玉头埋在双峰深谷里,一阵乱拱,手摸入肚兜里,贪婪的抚摸着农家

丫头健康丰美的乳房。忽听那丫头嘟嘟囔囔:「嗯,啊……贾公子,不要,……嗯嗯。」

宝玉吓了一跳,以为她醒了,却见那丫头只是头摇了几下,却未有醒转。怪了,

哪来的贾公子?难道这丫头正作着我和她的春梦?宝玉差点笑出声来。这时只见二

丫头不舒服的拧了几下身子,抬起了一边秀腿。宝玉的注意力自然往二丫头下身去

了,再也把持不住了,急急脱了裤子,便来揪二丫头的裤子。

那二丫头竟仍不舍得醒来,只觉得下体一凉,贾宝玉一只手已抓到自己的臀肉,

用力的揉捏着,急促的呼吸将一股股气浪喷在自己的处子穴口处。男人蛮横的欺辱,

反倒深深刺激着自己的情欲,下体一股浓液竟似在体内翻腾,欲从自己的蜜穴涌出

一般。堪堪便要了却这一场春梦

裤子只退到一半的双腿一空,已被宝玉抬起,一根炽热的硬物抵住了穴口。嗬,

好大!二丫头隐约明白再不醒来可要出事了。她奋力的挪动娇躯,逃避即将到来的

宿命,一边努力的摆托睡梦中的快感,使劲儿睁开眼睛。

就在她睁眼的瞬间,宝玉已摆准姿势,腰用力一挺,肉棒奋勇冲前,破关而入。

「啊~」,二丫头下体一阵剧痛,忍不住叫出声来。紧密的穴肉剧烈的收缩,紧紧

套住宝玉的肉棒。爽!宝玉心里高兴,一个朝思暮想的美人儿被自己开苞了。他一

手牢牢压住二丫头被绑的双手,一手迅速捂住美人的嘴。在这田间地里,幕天席地,

宝玉希望慢慢享受,不想招惹外人的注意。「唔,唔~」,二丫头疼的满眼泪花,

眯着眼看到梦里的情郎真的出现在眼前,而且正在享用自己曼妙的肉体,一时分不

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宝玉歪头往旁边一努嘴,二丫头瞟了一眼,看见自己襁褓中的小兄弟兀自睡得

正沉,立刻会意,只得强忍,不敢出声。宝玉见二丫头不叫,立刻得势起来,也不

急得大动,松了手抱住二丫头便来亲嘴。二丫头双手被绑,根本使不上劲儿,欲待

扭身闪避,下体又隐隐刺痛,几个回合便唯有放弃了抵抗。

宝玉嫌她粗布裤子碍事,直接脱了。美人儿的两条玉腿便挂在宝玉身上,健美

修长,无一丝赘肉,好一个农家干练的女娃子!宝玉喜欢得紧,俯下身压在二丫头

身上,一阵乱吻。「姐姐,我好想你!」宝玉恨不得这一个月的相思都涂在二丫头

的脸上,颈上和胸口上。

「你这畜牲,这叫我以后如何做人啊」女子贞洁看得极重,随便和男人说话

已被外人所非议,何况被人夺了贞操?

「呵呵,姐姐放心,我已吩咐小厮跟你父母说项,今晚便讨了你。」宝玉素来

也是怜花惜玉之人,见不得美人儿受一点儿委屈。

「真的?」二丫头不敢相信,自己如此低下的出身,这无疑恍若神话。

「我骗你做作什么?」宝玉一脸怪笑,「反正你也是我的人了。」

「呸,不要脸。」二丫头娇嗔道。不管是真是假,这无疑给她悬着的心找了一

个依靠,一时也没了诸般懊恼。宝玉便是要她顺从自己,伸出舌头脸上,颈窝,耳

后四处点火挑逗。「你别逗了,快点儿,别给人看见」,二丫头娇羞的催促着,一

轮缠绵,蜜穴里的爱液混杂着处子的血丝包裹在宝玉的肉棒上,也不似刚才那般疼

痛了。

「好姐姐,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宝玉看着少女羞涩红润的模样,差点儿

口水都流出来了,下身不开始缓缓挺动。「呃呃……嗯嗯……」,二丫头微闭双目,

玉齿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双眉微蹙,嘴里发出阵阵呻吟,即像隐忍,又像享受,胸

前健美挺拔的双峰随着宝玉的抽插晃动,在红肚兜里一颤一颤,挑逗着宝玉的视线。

宝玉哪里受得了这种挑逗,一手拔掉了二丫头身上最后的屏障。完美矫健的胴体

间展露无遗。二丫头本能的收手遮挡男人停留在自己身体上下流的目光。宝玉解开

绑住二丫头双手的汗巾,把双手拉到自己双肩,「别挡着,让我好好看姐姐。」

二丫头无奈的白了好色的宝玉一眼,把头扭到一边,任由宝玉居高临下,欣赏着自

己胸前随宝玉抽插而跳动的两只玉兔。

强烈的视觉刺激,加快了宝玉的情欲,下体的抽插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蛮横

粗暴。身下的麦秆发出吱吱的声响,二丫头只觉得自己整个下半边屁股都被顶得飘

起来一般,胸口的双峰剧烈的抖动。每一次都极勉强的维持,身子才没有飞起来。

呻吟声完全无法压制的从嗓子里冲了出来。宝玉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性欲,一阵阵猛

烈冲刺,在这场乡村田间的野战中,尽情享受着二丫头肉体给自己带来的欢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宝玉鬼鬼祟祟的下了粮垛,四周张望了一下,扭头向上面

小声唤到:「姐姐,放心吧,没人。」

二丫头探出半个头:「你先走吧,别让人看见咱俩一起。」

「嘿嘿,有什么关系?还不是早晚的事儿」宝玉调笑着整了整衣冠,上马跑开

去了。

到了晚上,在村里吃过酒饭,新屯购的村子,挖角来的住户都是二丫头的熟人。

农舍里粗备了些香烛,焚了纸马,便进了新房。那宝玉之前匆匆在田间野地里行了

乐,虽然十分刺激,但到底提心吊胆,草草了事。如今名正言顺的讨了来,再无顾

忌,将那二丫头紧紧搂在怀里,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专往她舌头下面钻挑,发出啧

啧的声音,口水流了一嘴。手伸进敞开了口的红袄里,上下乱摸。二丫头也是情窦

初开,哪经得住他这般揉搓?不一会儿就娇喘吁吁起来,小胸脯一起一伏,只往宝

玉身上蹭靠,恨不能两人贴到一处。哪里知道,宝玉心里最记挂的,却始终是那蜜

臀。

「那里……还疼吗?」宝玉柔柔的在二丫头耳边吹着风,手不怀好意的探进二丫

双腿之间。

「嗯~,不怎么疼了。」二丫头害羞的伸手阻止宝玉如此放肆的挑逗

农庄丫头身子就是硬朗,倒好得快,明明梦里唤我来着,此时又扮矜持起来。

宝玉不想起当日秦钟评价二丫头「此卿大有意趣」来。可惜,秦钟没这福分,我

就独享此卿吧。想到这,一股占有欲喷发出来,把二丫头推倒翻过身去,强迫她扭

头仰身与自己亲嘴,手顺势扒拉她的衣服,而下体则压在二丫头的翘臀上一阵乱蹭。

二丫头也是越发收不住的,将屁股使劲儿抬高,配合着宝玉。真翘啊,还那么结实,

跟娇生惯养的小姐丫鬟就是不一样,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那股弹性。宝玉色急的扒

下二丫头的裤子,惊喜的看着眼前白花花的蜜桃。忍不住抬手啪一声,狠狠打在美

人儿的八月十五上。二丫头被异性这般羞辱,哼了一声,浑圆的翘臀上立马留下了

男人的掌印。

「我的好姐姐,你的蜜桃美臀好美啊」,说着就在二丫头屁股蛋上亲了一口。

「蜜桃美臀真不是一日炼成的!你们养尊处优的官宦人家,哪知我们乡下人的

甘苦。」

宝玉把头凑在蜜桃上,猛吸了几口气,仿似真能从臀上闻出桃香来。二丫头被

他弄的下体感觉怪怪的,浑身不自在。猛的,浑圆的蜜桃上被宝玉狠狠的咬了一口。

「哎呦,疼!」二丫头哼了一声。

姐姐的蜜桃好香甜啊」宝玉戏虐的看着二丫头臀肉上留下的的牙印儿和口水,

宣示着自己对此极品的所有权,「让我看看,有没有蜜桃汁流出来?」

说着,整个脸挤进了二丫头大腿根的凹槽里,一条湿乎乎的软舌钻了进去。「

啊,别这样,脏死了」,二丫头心不由衷的推托道,奈何自己趴在炕上,被宝玉压

着,如何避得开?异样的挑逗令她不自觉的扭动下体,双腿因为酥爽骚动难免夹不

紧。这便给了宝玉得寸进尺,越舔越深的机会。终于双腿被完全挤开了。男人从下

面近距离的看着自己最隐秘的私处。二丫头既害羞,又性奋,把头埋在臂里,听天

由命的任凭宝玉发落,胡来。

梦寐以求的蜜桃美臀耸立在面前,深邃的山谷下,密林深处藏着下午被自己玩

蹂躏过的密穴。「好像有桃汁流出来了」,说着宝玉把嘴凑了上去,对着蜜穴

阵吸允乱拱。强烈的刺激和羞耻感,让二丫头不停耸动着自己的臀部,头兴奋的扬

起。宝玉双手牢牢把住美臀,十指嵌入臀肉中,不肯放过一滴桃汁。二丫头性奋的

反应和呻吟刺激着宝玉,使他拱得越来越粗野,情到深处,不时抬起手来,用力

拍打在弹力十足的翘臀上。屋里一片浪吟声,拍打声,颇能承痛的屁股被宝玉拍的

一片粉红。直到密穴周围变成一片汪洋,二丫头双腿僵直,急速挺动了几下肉臀,

宝玉才抬起头来,满足的用舌头清扫嘴边的蜜桃汁。

姐姐的蜜桃美臀真是难得的佳肴啊」说完擦了擦嘴上的汁液,轻轻抚摸二丫

头殷红的翘臀。二丫头仿佛完全没有听见,美妙的臀部一颤一颤的震动着,仿佛还

在回味着刚才的高潮……

清晨,茗烟已于昨天先行回去了,宝玉和锄药上马回府。春宵一夜值千金,若

能用千金多买得几个如此良宵,宝玉自然是极乐意的。

「二爷,这丫头虽然俏丽,但只是个农庄女娃子,二爷也太抬举她了吧?」

「呵呵,我们这些府里的,谁懂放牛耕田,纺纱织布,编席缝鞋?以后若有变

故,虽说这祭祀土地不会入官,但难道要我们下田去做?总要有懂的人看着才踏实

可靠。」

「二爷说的是」,小厮忙不迭的迎合。

这里田地上可以多盖房舍,说是私塾祭堂便可,反倒方便我走动,便宜使用。

打定主意,宝玉催马上前,心里忽然勾起昨晚,在二丫头身上驰骋的感觉。真是一

匹良驹啊,宝玉脸上露出猥琐的微笑。

偷摸回了房里,刚梳洗完毕,忽见茗烟在照壁前探头探脑。宝玉忙出来问他作

什么。

茗烟道:「秦相公不中用了!」

宝玉听了吓一跳:「我昨儿一早才瞧他来了,还明明白白的,怎么就不中用了?」

茗烟道:「我也不知道,才刚是他家的老头子特来告诉我的。」

宝玉忙回明贾母,催促车来,带着李贵,茗烟一群人蜂拥至秦钟内室。此时秦

钟已发过两三次昏了,竟已移床易箐多时,那就是人之将死矣。宝玉一见,便不

失声。李贵连忙劝止:「秦相公体弱,哥儿如此,反添他的病了。」宝玉听了,才

忍住近前。连唤数声,那宝玉正是运旺时盛的人,连鬼判阎罗也礼让三分,秦钟悠

悠醒转,微开双目,见宝玉在侧,叹道:「怎么不肯早来?再迟一步也不能见了。」

宝玉忙握住秦钟的手垂泪道:「有什么话,留下两句吧。」

宝玉将耳朵凑到秦钟嘴边,听他记念家中家务,父亲留积下来的三四千两银子,

以及智能尚无下落。宝玉一一记住,嘱他放心。

秦钟道:「也没什么别的了。以前你我见识自认为高过世人,我今日才知自己

错了。以后还是该立志功名,以荣耀显达为是啊。」说完,长叹一声,萧然长逝了。

宝玉痛哭不已。二人兄弟情深,他如何不知秦钟所指。二人虽风流自恃,但连

一个自己心爱女子也无法保护照顾,悔不当初用心功名,将来或能与智能长相厮

守。

正是:豪华虽足羡,离别却难堪。博得虚名在,谁人识苦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