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想写一写自己刚毕业时候的那段生活,有时候自己也不知道为
什么,直到今天,每次喝多后都有一种想哭的冲动,那些被我伤害了的女人们,
请你们原谅,其实于我内心也一样的痛苦。那些因了我得到一些快乐的人们,也
请你们原谅我不能再伴你们同行,我们不过是彼此人生路上的过客,停下来,打
个招呼,我们都要继续往前走,直到遇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坑,或者那个人,我们
才会停留下来,安度余生。
除此之外,一切都是瞬息,一切也终会过去,而我,只能以写于SIS这个
小文,来怀念你们,来祭奠那些匆匆过去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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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一)背叛后的放纵——晓静
我遇到晓静的时候,刚毕业两个月。
新工作,新同事,新城市,新环境,一切都是新的,只有我的心是旧的,毕
业前和所有校园情侣一样,我和女朋友分手了,分得很平静,尽管我们都有思想
准备,但是还是很不舍得没有物欲的那种纯洁的感情。毕业后,我只身一人南下,
火车驶过杭州的时候正是午夜,我撩开卧铺车里的窗帘,看着这座我曾经许愿带
她来的城市,心中不免泛过一丝酸楚,借着车厢里昏暗的灯光,我找出手机来,
给她发了条短信:“我终于看到杭州了,可惜是一个人,祝你幸福,再见。”。
打出“再见”二字竟险些使我簌簌地流下泪来,因为我知道,我们再也不会见到
了。
与过去告别,意味着与未来相遇。
办公室的生活极其无聊,新人都在培训,大型国企的通病,培训,培训,永
远是培训。
索性办公室里都是年轻人,因此QQ,MSN必须得常年挂着,虽然我们也
不知道在等待什么,或者什么都没等待。偶尔我也会去各个聊天室里转转,碰到
有意思的人就聊一会,更多的时候就挂着,在那里,碰到了晓静。她的网名是
“金刚静”
我觉得很好笑,发了个消息过去。
“你好啊,佛教中人?”我问。
“讨厌,你才是!”她马上回道,后面带着一个生气的符号。
“那您为什么起这个名字?”我很有兴趣。
“为了坚强。”她回道。
坚强,这两个字竟使我心有戚戚焉,我又何尝不是呢。放纵自己只是为了麻
痹受伤的心灵吧。
我给她回道:“我也是,每天都要假装毫不在乎。”
“是吗,刚毕业?”她问道。
“恩,你也是吧?”我突然有一种很近的亲切感。
“恩,你加我好友吧”。
就这样,晓静成了我的好友,无聊的办公室生活从此感觉到一些快乐,我一
上班就挂上网,和晓静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偶尔讨论非常形而上的哲学问题,
偶尔也讨论英语翻译,甚至有一次我还帮晓静翻译了她的一份资料,那天她实在
忙不过来了。
渐渐地,我了解晓静越来越多,她的生活、工作、她的烦恼以及快乐。我知
道了她的大学时代的男朋友,毕业时候离他而去,她为此都不敢再看大学的毕业
照,也不敢再看校友录,怕自己忍受不住,她毕业后一个人来了这个城市,断绝
了一切过去的联系,我知道,这是自我保护。
有一天,晓静的工作又是很多,一份合同当天要翻译完,晓静给我发了个消
息:“有空吗?”
“说吧,翻译什么?呵呵”我早就料到了。
“呵呵,真有你的,不忙的话帮我翻点东西?”晓静问道。
“必须可以,不过亲兄弟明算账,报酬咱是不是先谈好呢?”
“再这么着就不理你了啊。”晓静加了个生气的符号。
“那好,就当我义务劳动了,唉,命苦啊……”
“呵呵,哪天我请你吃饭吧,总让你帮我,我也觉得不好意思。”晓静回道。
“哦?那好啊,我得好好饿上几天,哈哈……”
那天,我把公司电脑带回家,帮晓静翻译到凌晨三点多,第二天早晨上班就
给她发了回去。那天在网上挂了一天,晓静都不在。接下来的几天都是,没有晓
静的日子里,突然觉得像少了些什么似的,中午出去吃饭也空落落的。
一直到下个周一,晓静都没上线。我忍不住了,给她QQ留了言:“失踪了?
还是被绑架了?再不出来,我可打110了啊,没事的话就打135######销
案。”第二天,还是没回音。
再得到晓静的消息是两周后,十二月初,深秋已过,寒风乍起。晚上和几个
朋友去吃川锅(我们对附近四川火锅店的爱称,呵呵),吃完后一伙人又吵着去
唱歌,到了KTV,刚唱完第一首歌,收到了一个陌生手机的短信“你真报警啦?!
我只不过是出差,我的手机放在家,一直在用公司手机,晚上有时间上线吧,我
在线。晓静。”
我摸索着给她回了个短信:“没空上网,我正唱歌呢,老陈的《十年》”
“巧极了,我也在正在听《十年》……”她回道。
我放下手机,灌下两瓶啤酒,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兴奋。
她见我上来,发了个消息过来:“圣诞什么打算?”
“我能打算什么啊,自个找乐呗。”
“我也是”她回道。
“要不,咱俩一块找点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我做嬉皮笑脸状。
“你很熟吗?这个城市。”
“比你熟吧,大家都说我是肉地图,呵呵”
“哈哈,那好吧,如果我到圣诞还没人约的话。”
23号那天白天,我问晓静:“有人约你吗?”她说:“除了你,暂时还没
别人。”,我知道,我要度过一个两个人的圣诞节了。我们约在24号晚上下班
后见。
“要不要什么接头暗号啊?”我问晓静。
“什么暗号啊?又不是地下党。”
“我还没见过你啊,不怕我跟别的女的走了?呵呵”
说完,晓静传了张照片过来,她的学位照,飘逸的长发,洁白的两旁,给人
一种很干净的感觉。我也给晓静传了张照片。
“这可是我这辈子照得最帅的的一张了。”
“恩,看到了,比想象得好,呵呵。”
24号晚上,至今我都忘不了那个圣诞夜。下班后,匆匆溜出,打车奔到约
定的一个餐厅,我到的时候,晓静正在门口等我,头发梳在脑后,手里拿着一个
白色的挎包,周围都是满嘴脂油的酒囊饭袋,晓静站在人群中,显得卓尔不群。
我走上前去,说:“等谁呢?姑娘”,伴着一脸坏笑。
“讨厌,是你吗?义务劳动帮我翻译资料的那个?”晓静浅笑道。
“就是我,要不要对一对翻译的题目,验证一下,别跟错了人。”
“你真烦人,走,进去吧。”晓静在前面带路,她订好了位置,我们俩一落
座,晓静便抢着说:“今天我请客啊,你不要和我抢。”
“您放心吧,我犯贱呐,给您抢,哈哈”说完,我和晓静都笑了起来。
那天,是我第一次吃意大利面,晓静教我如何用叉子叉起面条,然后放到勺
子里绕,教完还揶揄我:“真笨,早知道就带你吃别的了,真没品位。”
“真受不了你们小资产阶级的趣味……”我嘟囔道。
“再说我叉你了啊!”晓静笑着威胁我,“对了,一会吃完饭有什么活动啊?
不是众乐乐嘛。”
“我在体育场那个酒吧定了个卡座,一起过去玩玩吧,应该挺热闹的,圣诞
节有活动。”
“唉,看来这小资产阶级品位也不行啊。”我有些得意。
“找叉直说啊!”晓静一个横眉,眉间有几分英气。
酒足饭饱后,我们打了个车直奔体育场,到了酒吧后,我点了个套餐,和晓
静一边喝酒一边聊天。那天,我才知道晓静是单身家庭,后来母亲带着她弟弟改
嫁了,那时候她已经上大学了,不愿意再回那个陌生的家,晓静说,她后爸色色
的。
我把话题引到别处,过了一会,晓静说:“咱们下去跳舞吧!”还没等我回
答,便拉着我的手,跑到了舞池,她的手软软的,香香的。
舞池里是一曲HIPHOP,晓静扭转的细细的腰,低着头,黑发散落在肩
膀上,身体随着音乐有节奏地跳着,她的舞跳得真好。我呆了一会,觉得舞池里
太热,便一个人回到卡座里,点了支烟,在烟雾里看着晓静妖娆的身躯,突然觉
得很迷离,有点不认识那一刻的自己。
过了一会,晓静也跑了回来,满头大汗,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身体贴着我,
酒吧里音乐很吵,晓静贴着我耳朵说:“给我来一根,烟。”
我好奇地看了一眼,顺手递给她一根烟,给她打着火,晓静熟练地吸了一口,
轻轻地吐了出来,任烟雾笼罩在她脸上,见我正在看她,晓静笑了笑,又继续抽
烟,没说话。
那天我和晓静两个人喝了一瓶芝华士,我扶着她走出酒吧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两点了,晓静有点晕,走路也晃晃的,满嘴酒味。我问她:“接下来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们公寓已经锁门了,要不去看电影吧。”晓静似乎还很清
醒。
“现在这点,看什么电影啊,哪还有电影院开门啊。再说了,现在这点看的
电影也都是不健康电影。”我不知道晓静到底想看什么电影。
“不健康电影那就算了,没意思,咱们都能自己演了。”晓静吐了口气,满
是酒味。
我看了晓静一眼,发现她也在看着我,我不知道她眼神里的那种意味,直到
现在我也不清楚,我们究竟是不是就是为了最后的春宵一刻才出来约会、买醉。
或许我们两个人心底都有一种愿望,但是这种低俗的愿望必须被高尚,起码体面
的理由掩饰,从而给我们一个放纵和将来原谅自己的理由。或许,从我们挂上Q
Q的那一刻起,这就是我们的目的,什么友情,什么翻译,什么帮忙,都是狗屁,
都是幌子。
我们打了一个车,直奔附近的一个酒店,前台的小姐大概一晚上见多了我们
这种人,没多问,给我们房卡,告诉我们向右转是电梯。
在电梯上,我们拥抱着,疯狂的亲吻,我咬着晓静软软的嘴唇,晓静的右手
竟然伸到我下面,我把她推开,提醒她这是在电梯上,搞不好还会有摄像头。
到了十三楼,我和晓静推门进房,近乎是疯狂地把对方的衣服脱掉,晓静坚
持要关灯。我疯狂地吻晓静的全身,包括她的下面,细细的湿润的感觉,直到晓
静的乳头硬硬的,我才将下面探了进去,温暖而湿润,仿佛隐藏了无穷的热情,
晓静紧咬嘴唇,不要自己叫出声来,我用尽自己的全力,直到晓静呼吸仿佛变得
虚弱,而我也一泻而出。这时候我才发现,晓静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到我后背里,
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体会一种绝无仅有的孤独的温暖。那天晚上,我们又做了
两次,直到精疲力尽,才抱着睡去。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晓静已经一个人走了,没留下字条,我看
了看手机,也没留下短信。我退了房,回到我的住处,觉得头昏昏的,下午,又
睡了一觉。
周一上班的时候,一上线,便发现晓静给我的QQ留言:“强人,我会记住
你的。不过我们是过客,再见。”
我没有回复,我知道即使回复,我也不会等来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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