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欲,利娴庄】(02)
第二章
傍晚下班回家,乔元特意在西门巷口的甜饼店买了他母亲王希蓉最爱吃的
「冰皮酥」,原以为能哄母亲开心,谁知开门进屋,他母亲王希蓉却坐在窗前抹
眼泪。
乔元大吃一惊:「妈妈,怎么了。」
「啊?」
乔元瞪大眼珠子看母亲:「妈,你应该没到更年期,你不要吓我。」
乔元纳闷:「我们以前不是一直这样过么,难道爸爸他对妈妈不好?」
王希蓉不停摇头,淒苦全写在她姣好的鹅蛋脸上:「妈妈想改变,妈妈不愿
意再过这种平淡又压抑的生活,你爸爸没有对妈妈不好,但我对你爸爸没了感觉,
我在他心目已可有可无,你看他,从你没懂事开始就开始打麻将,打了二十多年,
每天他的工作就是打麻将,睡醒就去打,打到深更半夜,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
乔元无奈歎息,他年纪小小就学会了歎息,他理解母亲王希蓉,因为父亲乔
三就是一个麻将赌徒,他的生命似乎就是为了打麻将,从早打到晚,有时候甚至
打三天三夜,这一切都成了习惯。
王希蓉火了:「这是什么家,一个破败的家,我们四十年前住什么房子,现
在依然住什么房子,这房子比我还老,这里是贫民区,是整个承清市最落后,最
髒乱差的地方。」
犹愤难耐,王希蓉指着屋子的四周嚷:「阿元你看看,咱家房子的墙壁都发
黴好几年了,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你和爸爸都不装修一下。」
乔元不用看,他清楚自己的家有多么寒碜,还不到四十平米,跟附近的邻居
一样,这一带的房子都是如此逼仄破败,大家都凑合着住,能住一天是一天。
王希蓉愤愤道:「还装修什么,左邻右舍没一家装修的,都拚命赚钱在外边
买房子,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妈。」
乔元温柔握住王希蓉的手,他很想安慰母亲,可又不知如何安慰,这些牢骚
话乔元的耳朵早听出了茧,只不过这次王希蓉火气之大,是乔元平生仅见。
很奇怪,王希蓉每次不开心,每次郁闷,但只要手被乔元握住,她就会平静
下来,这次也不例外。
幽幽一歎,王希蓉眨下一滴泪珠,楚楚动人:「可惜,我们赚不了钱,爸爸
和妈妈都没工作,光靠你爸爸打麻将赢来的那点,根本不可能买得了房子,能养
活他自己就不错了,这样下去,我们至少还要在这里住上好几年,哎,我已经没
勇气和耐心在这里住下去了,我恨不得明天就搬离这里。」
乔元拿起纸巾,轻轻拭去王希蓉眼角的泪痕,虽说他母亲三十七了,但肤如
凝脂,细腻滑嫩,连一条鱼尾纹都没有,哪怕素颜也是妍姿俏丽。
所有人都说,因为乔元的父亲乔三的祖坟冒了青烟,所以才娶到王希蓉。
看着母亲蹙眉忧心的样子,乔元柔声安慰:「妈妈你先冷静,就算你们离婚,
也改变不了这现实,我现在工作了,按目前这进度,半年后,我们就可以买房子。」
王希蓉撇撇嘴,不以为然,她知道儿子在『足以放心』洗足会所工作后,收
入稳定了,但六七千一个月在物欲横流,物价奇高的承靖市只能餬口生存,哪有
王希蓉不知道乔元并没有乱说,今天在会所里,他满足了一位美丽少妇,事
后,少妇给了乔元足足一万元的小费,虽然会所拿走了六千,但轻松得到四千也
不赖。
王希蓉不想等上十年八年,不想等儿子有了积蓄再考虑买房子,她突然坐直
身子,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乔元,郑重其事说:「阿元,妈妈告诉你一件事,你
自己知道就好,别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爸爸。」
乔元默默地点了一下脑袋。
王希蓉眨眨眼,压低声音,美丽的鹅蛋脸上意外地流露着一丝兴奋:「有人
乔元一听,脑袋顿时嗡嗡作响,还没反应过来,王希蓉已从沙发底摸出了一
只牛皮纸袋,纸袋鼓鼓的,王希蓉眨眨眼,神秘一笑,竟从牛皮纸袋里掏出两大
「哇塞。」
乔元不由惊呼,这一大叠钞票够得上他三个月的工资。
王希蓉紧张地瞄了一眼房门,手脚麻利地又把钱放回纸袋,塞进了沙发底,
见乔元一脸惊诧,王希蓉微微脸红:「如果是以前,妈妈不会收下这见面礼,但
现在,妈妈收了,没觉得不好,我和这个男的见过了几次面,感觉这人不错,他
是航空公司的一位老总。」
乔元脸色铁青:「都背着爸爸跟人家见过几次面了?」
目光凝视着王希蓉的大眼睛,乔元郁闷之极:「妈,你有没有跟人家……」
话没说完,王希蓉已然明白儿子想问什么,她咯咯一笑,打了乔元一掌:
乔元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母亲没失身,他无法忍受母亲失身给父亲以外的男
人。
王希蓉拢了拢半遮脸的柔顺乌发,嗔道:「我跟你说认真的,你别拉着脸,
妈妈想改变现状,想过上好日子。」
乔元很矛盾,他当然不想父母离婚,可眼下又不能把他在会所的工作实情告
诉母亲,无奈之下,只能继续劝母亲别和父亲离婚:「爸爸很爱妈妈,真要离婚,
爸爸会伤心死的。」
「他会伤心么,哼。」
王希蓉淡淡一哼,不以为然:「如果离婚,我会给你爸爸一笔钱,他最爱钱
了,但前提是,你必须跟着妈妈,你是妈妈的唯一依靠,妈妈一直对你中途退学
感到内疚。」
「是我自己选择要工作,不怪妈妈。」
乔元讪笑,他中途退学的原因并不是家里没钱供他读书,读个高中也花不了
多少钱,真实原因是乔元在学校里打架,把一位高官的儿子打伤,其结果自然很
严重,乔元被学校勒令开除。
王希蓉本想让乔元转学,然而乔元的劣迹吓坏了别的学校,都纷纷拒绝乔元
入学,有个别学校愿意接收乔元,却要求乔元的父母给学校捐个几十万,王希蓉
哪有钱去捐献,为了避免儿子做混混,王希蓉一狠心,就让乔元去打工了。
一开始乔元去餐厅干摘菜洗碗的活,觉得没前途,又去汽修厂当学徒,本来
干得好好的,却没想世事难料,汽修厂丢了几件贵重的工具,有人怀疑是乔元所
为,又拿不出证据,最后还是把乔元赶走了。
之后,乔元替人送过报纸,卖过水果,打过很多工,都不固定。
直到两个多月前,王希蓉一个朋友的朋友来她家里做客,无意间看到乔元为
王希蓉洗脚,一问之下,知道乔元为他母亲洗了十年的脚,於是,人家有心推荐
乔元去『足以放心』洗足会所工作。
没想到,乔元一去面试,就被录用了,那天正好是张经理面试乔元,乔元才
洗了张经理的一只脚,张经理就立即拍板录用乔元。
而且很快让他戴上了令所有技师都羨慕不已的金质徽章。
「你年纪还小,妈妈还是希望你读书,读大学。如果妈妈跟你爸爸离婚,妈
妈就有钱供你读书了,那男的说,会给妈妈很多钱,好几百万。」
王希蓉在努力说服乔元。
「那爸爸怎么办。」乔元郁闷道。
王希蓉轻哼:「顾不了那么多,跟你爸爸从认识到结婚,再到生下你,我们
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年,我不忍心离开他,可是,如今跟你爸爸离婚是破局之
举,虽然离婚很痛苦,但对谁都好,长痛不如短痛,再这么压抑的生活下去,妈
妈肯定会疯掉的。」
「妈妈能肯定跟那个男的在一起会幸福?」
乔元的心在颤抖,先不说给母亲买一套房子让她逃离西门巷,就她的衣服,
像样的没几件,像样的鞋子没几双,她一直是素颜,唇膏都很少涂,王希蓉为了
生活,一直省吃俭用。
乔元不敢看王希蓉,他几次想告诉王希蓉,他在会所里跟女人做那事就能赚
到钱,可这些话又怎能说得出口,乔元难过地绞着手指头,指关节都绞白了。
王希蓉平静道:「我不肯定幸福与否,但那男人说,只要我答应嫁给他,他
马上给我买一套高级住房,还给我五百万彩礼,以后每年都给我一百万的生活开
销。」
乔元深深地歎气,内心翻江倒海,金钱的诱惑有时候根本无法抵挡,特别是
对穷惯了的人,这是多么诱人的条件啊。
乔元茫然了,他从母亲的眼里看到了激动和迫切,他明白母亲动心了。
失落之极的乔元反而大笑,他假装调侃王希蓉:「哎!看来真如大家所说的,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不住了。」
王希蓉微愠:「去你的,这样说妈妈,好像妈妈贪图钱财,爱慕虚荣那样子,
如果妈妈真是这种人,早就跟别人跑了,何必等现在。」
「也是。」
乔元温柔地握住母亲王希蓉的手,这是一双极漂亮的玉手,细皮嫩肉,别说
有手茧,连粗皮都没有。
王希蓉平日里懒得像只猫,她从不干重活,家务也很少做,她身上流淌着浓
浓的慵懒气息。
不少三姑六婆,邻里街坊都非议王希蓉的懒惰,可奇怪的是,乔家父子却很
喜欢王希蓉身上的那股慵懒气质。
乔三从不让自己的老婆辛苦,去打麻将前,他都会把家里的活全干了,乔元
也从不让母亲累着,他几乎每天都给王希蓉洗脚。
很遗憾,王希蓉不仅仅需要体贴照顾,还需要体面生活。
穷人永远不会有体面,王希蓉不想再穷下去。
「说实话,妈妈心动了,这么多钱,妈妈又不是什么圣人,不过呢,妈妈再
王希蓉当然看出乔元有牴触情绪,她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自己的儿子。
刚才还梨花落雨的大眼睛,这会闪过一丝狡黠,王希蓉柔声道:「有了五百
万,我打算给你爸爸两百万,剩下三百万给你。」
对於一个月只有六七千工资的上班族来说,几百万元的杀伤力是巨大的,乔
元怦然心动,可一想到自己的母亲要委身他人,乔元的心在收缩,收缩得过快,
以至於有一丝隐痛,他苦笑:「说得好像板上钉钉似的。」
王希蓉吃吃娇笑:「一切都会改变,你不希望我们的生活改变吗。」
乔元歎息:「可能是穷怕了,我也经不起这么大的诱惑。」
「咯咯……」
老旧的房子里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笑声里包含着淡淡的心酸,王希蓉何尝
不是穷怕了。
此时此刻,乔元几乎处於失魂状态,他喜欢听王希蓉的笑声,他认为母亲的
笑声是这世界上最动人的音符,为了能让母亲快乐,为了能让母亲幸福,乔元愿
意付出一切,包括和女人上床来换取金钱。
「妈,你笑的时候最美。」
乔元情不自禁讚歎,他没多少文化,想不出更多夸人的词句来,但对王希蓉
来说,这足够了,她文化也不高,慵懒的女人永远不会是才女,奇怪的是,文化
王希蓉眨了眨慵懒的大眼睛,娇媚异常。
乔元明白母亲的心思,她暗示只有离婚了才能过上富足生活,只有过上富足
见饭桌上摆放的几个家常菜,乔元缓缓站起,淡淡道:「总得先让我考虑考
虑,你们离婚是天大的事儿,我先给妈妈洗个脚,等洗完脚了我们再吃饭,明天
「妈妈听你的。」
王希蓉猛点头,儿子成熟的态度令王希蓉欣喜,也令她期待,。
其实,王希蓉刚才一直很紧张,她担心乔元大发雷霆,现在看来,儿子这关
已经拿下,剩下的就是她丈夫乔三这关了。
乔元打热水去了,无论哪个季节,洗脚都需要热水,至少是温水,专职洗脚
的乔元对此深有心得,他已给王希蓉洗了十年的脚。
脱掉了长裙单衣,王希蓉换上了窄肩短衫和弹力短裤,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趁着这时候,王希蓉思索着如何说服丈夫,想到与自己相处了近二十年的男
人分手,她不禁黯然,人孰无情,分手是艰难抉择,是不得已为之的选项。
乔元回来了,提着一只偌大的红色塑料水桶放在王希蓉脚边,水桶冒着丝丝
热气,有大半桶水之多。
见母亲身姿曼妙,玉腿修长,以及短衫里那鼓鼓的地方,乔元表情古怪。
「妈,你是不是后悔嫁给爸爸。」
乔元忍不住问了一个令王希蓉难堪的问题,估计他刚才打水的时候,也在考
虑父亲的态度,他不知道父亲乔三会不会同意离婚,如果不同意,那又会是个什
么样的状况。
王希蓉斜着眼睛看乔元,娇慵无力,连说话都是娇慵无力:「当然不后悔,
不嫁给他,哪有你。」
「会说话。」
乔元笑嘻嘻坐下,坐在王希蓉面前,很温柔抱起一双修长玉腿,小心翼翼地
放入水桶之中,热水漫过小腿肚,并不太烫,王希蓉能忍。
水桶上,两只雪白膝盖柔若无骨,浑圆天成。
浸泡了差不多五分钟,乔元小心翼翼地从水桶里先捧起了王希蓉的左腿,一
字平伸过水桶,搁在了乔元的大腿上,他用毛巾温柔地擦干玉腿上的水珠,那滑
腻的小腿肚充满弹性,没有丝毫松弛。
手中,一只馒头似的玉足温热红润,看起来娇嫩异常,玉足并不大,只及乔
元的大半个手掌。
「啊,阿元你知道吗,妈妈现在唯一的享受,就是让你洗脚,洗得我很舒服,
丝……」
王希蓉发出了撩人心魄的呻吟。
「丹丹也这么说。」
乔元熟练地掌控着手中的玉足,他的手指时而强硬有力,时而柔软灵巧,脚
上的穴位繁多交错,乔元总能精准地找到,用适当的力量进行刺激按摩,据说,
人的双脚有六条经络,有六十六个穴位和七十二个反射区。
王希蓉舒服得半瞇着眼,软绵绵问:「阿元,你告诉妈妈,你跟丹丹怎样了,
有那种关系了吗。」
「没有。」
乔元坏笑:「等会我送她去学校,准备考试了,她天天要去学校晚自习。」
从读书开始,乔元就和孙丹丹一起去学校,如今乔元不读书了,孙丹丹还真
不习惯,所以只要乔元有时间,他都会接送孙丹丹上学放学。
「虽然你们两个年纪还小,但妈妈希望你和丹丹好下来,将来没钱很难找到
老婆的,丹丹挺可爱的,你听妈妈的话,找机会和丹丹尽快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王希蓉倒是很喜欢邻居赵菁菁的小女儿孙丹丹,她和乔元青梅竹马,一起长
大,一起读书,王希蓉是有意让孙丹丹做她的儿媳妇,不过,赵菁菁没这意向,
王希蓉暗示过几次后,也气馁了,这也难怪,以孙丹丹的条件,再过几年绝对能
找一个比乔元强百倍的夫家。
见乔元不语,王希蓉误以为儿子和孙丹丹的关系远没有到『煮成熟饭』的程
度,王希蓉也不在乎了,忙改口:「没关系,漂亮女孩多的是,反正你们还没到
那层关系,留不住就算,等我们有钱了,你再找一个,不需要太漂亮,人好就行。」
乔元笑道:「我要么不找,要找就找可以匹配妈妈的女孩,总不能我们一家
乔元绕着弯子哄母亲,逗得王希蓉心花怒放,讚美的话她听多了,但这种有
水平的甜言蜜语最能打动王希蓉的心,她扑哧一笑,娇媚丛生:「现在不比以前,
眼珠一转,王希蓉又提及离婚这档事:「当然,如果妈妈离婚了,就有钱了,
你的愿望也不算啥。」
看着王希蓉那狡黠的表情,乔元已彻底明白王希蓉的心思,他没想到母亲这
乔元毕竟才十六岁,他的年纪根本无法读懂成熟女人心,女人一旦彻底变了
心,会不顾一切抛弃旧爱。
手中的『肉馒头』回归了雪白,白璧无暇,只有足底才是粉红。
乔元默默地揉捏着手中的玉足,他目光在闪烁,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
只见他左手抓稳玉足,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瞬间叉开,分别顶在足弓中间和足弓内
外侧,这里有两个穴位,可以反射身体的肾上腺,以及输尿管,如果再用无名指
同时撞击脚足底的生殖腺,会产生奇妙的催情效果。
今天,在洗足会所里,乔元就用这个独门技术暗地里挑逗了冼曼丽和吕孜蕾,
效果很神奇,她们都蒙在鼓里。
想到吕孜蕾脸红红的样子,想到冼曼丽淫浪的风情,乔元笑了,他偷瞄了一
眼母亲王希蓉,手上的无名指很有规律地敲击王希蓉的玉足底,指力贯穿厚肉覆
盖的足骨,力量把握得恰到好处,不轻不重,不疾不徐,敲击连绵不断。
王希蓉闭着眼睛,脸色酡红,神情极其不自然,小嘴儿无规则地呻吟:「哎
哟,舒服,啊,舒服,怎么会这样子……」
王希蓉的感觉如何,乔元无从知晓,他曾经用这方法俘获了几位小女孩的芳
心。
三个月前的那一天,他就是用此手段,轻松得到孙丹丹的身体。
不管这种手段卑劣与否,总之,这是乔元的独门秘密武器,是俘获女人芳心
的利器。
乔元没有悖逆母亲的心思,他只想用这个方法催情母亲,撮合父母渡过一个
甜蜜的晚上,也许这是他父母最后一个相处的夜晚,想到这,乔元有点心酸。
王希蓉懵了,她从未体验过这种匪夷所思的感觉,她只觉得浑身燥热,春情
荡漾,再也顾不上再给乔元捏脚,说了一句「妈妈肚子不舒服」,便站起来,急
匆匆跑进洗手间。
乔元暗暗好笑,收拾完水桶毛巾后,他才离开家,护送孙丹丹去学校上夜自
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