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和他的女人】(续四)

【郝叔和他的女人】(续四)

(续四)

兰馨逸轻轻拍了吴彤几下:「好吧,等忙完这几日,彤彤便可到妈的公司

任。既然妈对你那么信任,你也可以在那里放开手脚大干一场,遇到什么问题也

不用怕,由我们作你的后盾。我们都看好你哦。」

吴彤心里明白自己的定位,也知道这个后盾具体指哪些人,自己做好自己的

本分,自然也会有一番作为,以茶代酒,激动的说到:「谢谢李总的信任和提携,

谢谢大家的支持。不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竭尽所能,尽职尽责,不负众望。」

说完,想起了一片鼓掌声,随后你一言我一语边吃边说,看上去一片和谐。

李萱诗不知道这一步走的对不对,在她眼中收服一个人,不外乎权、钱、情、

欲四字,当然她之所以这么所并不是想去害某人,还是想挽回一些人,平衡一些

人,为某些人铺条生路,自己的良苦用心也许只有自己知道。

晚饭在一片祥和中吃完,徐琳和王诗芸还没有回家。正要打电话时,只听见

屋外一阵刹车声,开门一看,只见徐琳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赶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可不像平时没肝没肺的她。

李萱诗见状问道:「琳琳,吃饭了吗?」徐琳见是李萱诗,楞了一会儿:

「还没,今天真是糟透了。」李萱诗:「哦,发生什么事了?」边说边把为徐琳

的留的饭端来出来。

徐琳见旁边都是年轻人,有些事还真不好开口,笑道:「没什么。呵呵……

哎呦,还有我爱吃的肉肉。先填饱肚子,我可不想做个饿死鬼。」说完,大口大

口吃起来。不一会儿,吃完了,向兰馨怡和白颖等人道了声晚安,累了先回屋休

息了。

李萱诗收拾完饭菜,随着徐琳进入了房间。李萱诗看着一头扎进被窝的徐琳,

问道:「今天发生什么事了,竟然把大活宝搞成这样?」徐琳做了起来:「今天

和对方家长见面了,表面上客客气气的,背地里瞧不起我,不知从哪里听到风声,

竟然说我妖里妖气,风气不正。回到家中,老刘对我也没有好颜色看,好似我是

一个外人。」

李萱诗听了之后,询问了对方长相、脾性和家庭状况,从包中拿出一张银行

卡,交到徐琳手中。徐琳见是银行卡,很是纳闷:「萱诗,什你这是干什么?」

李萱诗莞尔一笑:「贵公子结婚,我也要尽我一份心意,送份大礼。听你刚才介

绍,我觉得对方也非厚道之辈。对于那样的人,我们就需要一些东西打动他、镇

住她。动之以物,晓之以情。至于老刘,他知道你多少事,还只是风闻。」

徐琳答道:「他也只是听到一些风声,没有什么凭据。现在儿子结婚,我可

不想现在和他闹僵了。」李萱诗闻言,想了想说道:「那就好,你以前并不长住

郝家庄,只是每年去过几次。至于老刘那边,我会向他解释清楚,搞好关系。我

们俩携手起来,一定会搞定这一切。」

徐琳听了李萱诗说了这么多,心里宽慰了很多。李萱诗拉起徐琳的手,和这

个多年的闺蜜聊起天,从学生时代聊到上大学,从参加工作聊到结婚生孩子。两

人在回忆着以前那些美好青春年华和深厚情谊,畅谈着人生欢乐和疾苦,抱在

一起拥被入眠。

她以游戏的心态戏虐人生,终究将会被人生所戏虐。凡人又有几个真能看得

开,若有不过是自我催眠自醉罢了。

快十点了,王诗芸也下班了,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家中。兰馨怡关心的问

道:「诗芸姐,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晚,吃饭了吗?」

王诗芸忙答道:「谢谢兰总关心,吃过了,今天见了那个客户,请他吃饭。

所以才那么晚回家。只可惜,最后也没有谈成。」

兰馨怡安慰道:「没关系,少了一个单子没什么,别累坏了身体。诗芸姐,

以后在家里叫馨怡便可,不用喊兰总,显得太见外了。」王诗芸很是不好意思,

捋了一下秀发:「好吧,馨怡。对于那个项目,说来真是惭愧。不过在临走时,

那人说必须见到董事长才能进一步达成协议。」

兰馨怡很是纳闷:「见我,为什么?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有他名片吗?」王

诗芸简单描述了一下,从包中拿出客户的名片,兰馨怡看着名片上的信息,皱了

一下眉头:「这个事,改日再说吧。你也累了,把工作放一放。早点休息吧。」

王诗芸洗完澡将要进卧室时,兰馨怡说了一声等一等,同时叫着吴彤一起到

白颖房间里,四人商量了一些事情之后,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这几日,左京庄园也没发生其他大事,暂且闲话少叙。左京帮童佳慧彻底打

理了房间,为童佳慧尽心尽意,那真是服务周到。童佳慧工作时间,左京就专门

去看望黄俊儒。

不过黄俊儒一家早已不在原来那个地方,后来经过多方打探才找到。见到黄

俊儒时,两人深深抱在了一起,拍拍肩膀,就像久逢的兄弟。说完一些问候之后,

细看时,只见黄俊儒憔悴了许多,脸上也少了意气多了些沧桑。

这一次相见,两人聊了很多,聊了很久。黄俊儒说,他最心疼的是他女儿

离开原来的地方以免触景生情,淡化以前的伤害,用善意的谎言来安慰多多,请

心理医生来抚慰她心灵,告诉她不是被抛弃的孩子,妈妈只是去一个遥远的地方,

只要她好好的妈妈才会好好的。

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把女儿朵朵抚养成人,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开心,让

她获得最好的教育,培养她的修养和素质,只要看到多多能快乐成长,他即使再

苦再累也任劳任怨、心甘情愿。

左京从包中将王诗芸的亲笔信交给黄俊儒,黄俊儒只看了信封上的几个字,

并没有打开,黄俊儒没有说话,只是喝了一杯茶,苦笑一声真苦,随后脸上恢复

了平静,似乎毫无表情,烟已经快烧到了手指,竟浑然不知,直到烧痛了神经才

掐灭烟头。

他转身到了书房,过了一会儿,出来时拿了一个信封和一些多多的照片一并

交给了左京。

黄俊儒看了看时间,笑道:「多多参加一个培训,还没有放学,老弟那就再

在坐一会儿。」说完,黄俊儒为左京又沏了一杯茶,为左京削着苹果,左京忙欠

身客气。

两人聊着聊着最后还是聊到了郝江化,左京简单叙述了郝老狗的后来的经历

和现状。黄俊儒用手刮了刮水果刀刃,笑道:「老弟可不厚道啊,报仇怎能少得

了我。待多多成家之后,我要活剐了他,让他变成热狗,折磨他到阴曹地府。」

左京闻言,接过苹果,狠狠咬了一口,说道:「老兄,放心,你我同仇敌忾。

不为别的,只为捍卫一个男人的尊严,不容侵犯,就像普希金一样决斗而死。不

过咱们可以慢慢来,就像凌迟一样不能一下弄死,岂不是更便宜了他……」

不同的人报复方式不同,有的选择快意恩仇,有的选择血腥报复,有的选择

肉体折磨,有的选择精神刺激,但无论哪一条,都要「冤仇若不分明报,枉做人

间大丈夫。」子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两人相视一笑,以茶代酒。此外,他们也聊起了人生,聊起了那些女人,谈

到一些心灵鸡汤讲宽容和放下,谈到圣母婊教人以德报怨、宽厚待待人。

人们习惯对于弱者赋予同情,但是什么是强什么是弱却不是表面呈现的那样。

看待事情要把理性的归理性,感性的归感性,二者要分开才能看得通透而不糊涂。

偷东西就是偷东西,你可以说他们可怜,但是偷东西就是犯法的。,当看一

个是弱者时,也要看受害者,谁来抚慰受害者呢?

其实有的人平时是弱者,但有时也会成为掠夺者,为之开脱无罪会创造更多

披着弱者皮的掠夺者。即使讲感情,表面上的弱者并非就是弱者。

左京和黄俊儒从身份来讲是强者,但是在这个事件上又是情感的弱者和受害

者,人生遭遇了挫折,遇到了灰暗。而左京的庆幸之处,在于有童佳慧安抚他受

伤的心灵,遇到了兰馨怡给了她希望。

「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说的原来越投机,直到多多回家。几年不见,多

多确实长大了、长高了、长得更加秀气了。

此时此刻,北京、长沙、郝家庄三地都在上演着不同的画面。

郝家庄里,阴赢成了一家之主,她的儿子成了众星捧月,被众人宠爱着,尤

其是郝龙、郝虎看着比自己儿子都亲。随着年龄的增长,郝思高、郝思远越长越

像郝小天,尤其是那脾性,孤僻、暴躁、凶狠、狂妄。

阴赢看在眼里,心里十分的厌恶,其他人见势对这几个小崽子更加不待见,

除此之外受恶父名声所累,被其他学生也排斥,里里外外都不是人。

当吃饭时,阴赢看到郝思高、郝思远没有吃干净饭,便将他们在旁边罚站,

把悯农背上100遍。当衣服脏了,让二人自己的衣服自己洗,还让他们洗碗扫

地,这二人哪里干过这样的粗活,特别是冬日里冻得小手发红,嘴唇发紫。除此

之外,还压缩了二人的开销,以前好吃好喝、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一去不复

返。

郝江化进了牢房,李萱诗搬到长沙长住,虽然偶尔回郝家庄看看这三个儿子

但是天高皇帝远,远水不解近渴。这三兄弟的待遇一落千丈,以前众人都是围着

他们转,现如今众人却围着那小子转,落差、不满和嫉妒在心里日记月累。

一日,郝思高、郝思远要出去到县城的网吧玩乐,就吆喝着郝龙郝虎开车送

他们。郝龙郝虎说没时间,当时阴赢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不停的滑来滑去,郝

龙站在旁边说着笑话扇着扇子,郝虎在鞍前马后的哄着小少爷,此外春红柳绿也

在旁边照应着,这哪里用得着那么多人。

郝思高、郝思远又叫了几声,不但没有回应,反而郝虎让他们给自己端杯水

给自己解渴。岂有此理,狗奴才竟然把翻身把自己当成主人了,两人忍无可忍破

口大骂:「狗奴才,你忘了你姓什么了吗?你们吃穿都是我爹养着,看我爹回来

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阴赢听了之后,向郝虎使了一个颜色,郝虎会意:「好好好,我跟你们去。」

左转右转将二人带到了狗窝前,郝虎一转身立马变成了凶神恶煞,上去就是劈头

盖脸打了一顿:「他妈的,你这两个狗崽子,竟然也敢骂我奴才,以前我是看在

郝老狗的面子上对你们客气,你他妈的还以为是以前啊。」

紧接着又是几嘴巴子,打的二人嘴角破裂,脸火辣辣的疼。「还骂不骂了…

…到底谁是狗……」郝虎边抽嘴巴边说。二人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再也不敢了,忙

说自己的是狗。郝虎见状不免嘲笑一番,与狗兄称兄道弟好好吃,紧接着一脚,

把二人踹了一个狗吃屎,吐了几口涂抹大摇大摆的走了。

这两人看见对方走远,抬头间射出恶狠的眼神。这二人不但没有收敛,反而

将魔抓伸向了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