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遗秘第二十四回

第二十四回:走马观花

可卿拼命恢復常态,朝那人远远地伸出纤手,面无表情道:「还人东西来。」

那鬼面白衫人悠然闻闻手上的那条紫花汗巾,笑语道:「娘子且过来,这么远叫我怎么还给你」

未知如何,可卿却不敢走过去,娇容掠过一抹动人的红云,仍立在门口,嚅嗫道:「你放在几上,人家自会去拿。」

那鬼面人从椅子上立起,慢慢朝可卿走来,笑道:「怎敢有劳娘子,还是让我自已送上前吧!」

秦可卿见那鬼面人缓缓行近,心儿不「砰砰」乱跳,唿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低叫道:「你別过来。」

见那鬼面人仿若充耳不闻,已行至一步之遥,心中一慌,再不能泰然自若,忽反身撩帘欲逃,谁知那鬼面人竟似已料到她的行动,反应奇快,一展身形,轻轻松松便把她揽入怀内。

可卿生怕惊醒睡在外屋的丫鬟,只是默默地奋力挣扎,但那鬼面人如猫擒鼠儿,毫不费劲便制住了她,在她耳心轻笑道:「这回不把你郎君当做王爷,才叫人欢喜呢!」

秦可卿一只手仍能动弹,便雨点般乱捶他胸堂,绷着脸冷啐道:「偷偷摸摸地入人闺房,只把你当做个小……贼!」

她本想骂他「小淫贼」但那「淫」字始终出不了口。

那鬼面人见可卿冷着脸,模样却是无比的娇俏惹人,情不自凑上前去亲她。

可卿哪肯遂他之欲,拼命扭头甩首,谁知她身上只穿着那肚兜小衣,外边也不过披了件水绿撒柳薄裳,挣动间一对丰腴雪峰揉揉晃晃,粉沟乍浅乍深,皆落到那鬼面人眼里,反惹得他慾念疾生,便将可卿整个抱起,走向床榻。

原来这鬼面人正是北静王世荣,自那日从「天香楼」送回可卿,不由日夜思念,这夜竟又戴上那只大鬧都中的鬼邪面具,踏月悄然寻来。此时瞧见可卿挣扎之状,突想起当日在鞦韆上强幸她的情景,不兴动如狂,把她放按榻上,剥裳解裙。

可卿见男人情浓似火,忽亦想起初遇这人时的荒唐,冷感恨意顿去了一半,待与之肌肤厮磨,另一半也几消逝无踪,心底只馀一丝幽怨,咬着朱唇,却仍沈着脸哼道:「你又要欺付人家么!」

王爷正把玉人温存,不听犹可,一听更如火里添油,笑道:「世荣只想与娘子重温当日销魂。」

再顾不得与她纠缠,两、三下便将可卿下体剥得精光,又用腰胯捺开妇人双腿,松开自已腰间汗巾,掏出已是坚如金铁的玉杵,对准花苞狠勇破去。

秦可卿心里尚存一丝幽怨,怎肯轻遂男人,无奈两条雪腿收合不上,推又推不开他,只得把柳腰乱闪,那只无比诱人的美蛤也随之乱抛,教那噙涎赤龟跟着摇头晃脑,倒忙得男人一阵狼狈,哪里还有王爷威仪。

可卿见状,忍不住「哧」地一声轻笑。

世荣瞧了妇人那妩媚模样,心头又痒又急,週身欲若火燎,勐地把两掌插入胯下,分別将那两团粉揉脂凝的玉股紧紧捏拿住,也笑了一声,得意道:「还往哪里逃!」

龟头已准准地压入玉蚌缝中。

可卿花容失色,低低娇啼一声:「痛哩!」

霎已被世荣刺沒,微露的花径掠过一道火辣,幽深的嫩花心挨着了大棒头,顿生出一股奇酸异麻,双臂不由自主地抱了男人

世荣忙俯身抚慰可卿,唇游花容,吻干嗔泪,只是欲焰燎心,无法按捺,玉茎在她花房内比了比深浅,便如饥似渴地抽添起来,不过数枪,肉棒已勾出丝丝粘黏的花汁,妇人也缓缓松软下来。

秦可卿平素最是娴淑,宁国府内,长一辈的夸她敬老孝顺,平一辈的赞她和睦亲密,下一辈的念她关怀慈爱,家中大小僕从,多受过她怜贫惜贱慈老爱幼之恩,但她内里天性却属那风流淫媚不甘虚渡之类,是以才被北静王这等非凡人物轻易迷住。

自那日从北静王府回来,她与贾蓉再无半点夫妻亲热,数日来苦忍着孤单寂寞,不知思念了北静王世荣多少回,此际梦中人就在眼前,还与她这般如胶似漆地调缪,怎叫她能不迷醉,但她心头尚馀一丝清醒,生怕两人的声响惊动外边丫鬟,双颊如烧地对男人低声道:「你先去把门关上。」

世荣笑道:「怕什么便是那人回来,见了我也得乖乖地呆一边去。」

依旧压住妇人一下下沉稳抽添,细享她那花房里的缤纷妙物。

可卿身子霎又绷紧,大嗔道:「不关门便放人起来。」

神情已是拒人千里。

世荣只觉龟头正陷于数团滑嫩妙物之内,此际丝毫亦捨不得离开可卿,回首瞧瞧门,心中一动,便把她从榻上紧紧抱起,铁茎仍插住花房,悠悠荡荡走去关门。

可卿羞得雪颈嫣红,又觉无比的新鲜刺激,下边的玉蛤却死死地咬住男人的擎天柱,嚼出缕缕滑涎来,咬着男人的耳朵,细细声道:「好会玩的小王爷,处处都要羞人家。」

贾蓉虽然淫趣颇多,可是身体虚弱,哪曾让可卿尝过这等「跑马射花」的乐趣。

世荣轻轻关了门,见身上美人快活非常,心中也乐,笑道:「怎么又叫起王爷来了这会儿我且做匹马儿,任由娘子闺房驰骋。」

也不回榻,便抱着可卿在屋中巡游起来。

可卿双手扶着男人两肩,「咯咯」娇笑,只不敢大声,压住喉咙道:「停下停下,累坏了王爷,人家可担当不起哩,嗳呀~~」原来挨了一下狠的,被男人的硬棒从幽口直贯心,顶得她连舌根都麻了。

世荣笑道:「卿卿无需担忧,这匹马儿可健壮着哩!」

边行边交间,竟然不时轻蹦重挫了起来,他修习的是何等功夫,丝毫不觉吃力,只把可卿颠得香魂出窍,爽得百骸俱散,那蛤内花蜜如泉涌出,不一会儿,已流了男人一腿,又有数滴飞溅落地,一路淫迹斑斑。

秦可卿渐觉有些挨不过,花心被世荣的擎天柱顶得酸不可耐,隐隐约约似有了一丝丢意,想躺下来挨男人结结实实地抽刺,便把贝齿轻咬男人肩膀,声如蚊音口似心非道:「还不到榻上去,羞杀人哩!」

北静王笑道:「这等羞怯,便叫情趣,才让你郎君更加喜欢哩,卿卿且让我享受享受。」

望着可卿那染霞般的桃腮,品着她那羞不可耐的模样,只觉肉棒越发坚挺膨胀,紧紧地塞满她那窄束肉径,眼角忽瞥见一旁立着的西洋落地镜,心中一烫,便步过去掀起镜罩,顿见一对惹人男女癫狂其中,男的如玉树临风修长挺拔,女的却若春籐缠绕婀娜妖娆,真是美伦美奂,淫亵撩人。

可卿更是羞不可遏,交欢快感也随之汹涌如潮,一浪浪此起彼伏地袭来,只觉男人那硬硬棒头一下下清清楚楚地顶在嫩心上,那欲丢之意便愈来愈明显,娇躯一阵拧扭,心儿慌慌起来,只好把话如实相告:「这样玩,好不难过哩,妾身好像……好像要丢了,荣郎……」

说这话时,已是目饧眼湿了。

世荣只顾欣赏镜中绮景,见妇人那双雪滑滑的长腿从两边优美垂下,两瓣乳色玉股不住地舒张收束,半裸的娇躯也如虫蛇般地伸缩蠕动,心中畅美得无以名状,哪肯就此作罢,热着眼道:「娘子若是想丢,便只管丢好了,尝尝这新鲜趣味有何不好」

又将妇人正面翻转朝镜,如捧婴儿把尿,改从后边密密抽添,龟首冠沟下下刮过她花径前壁上的痒筋,更搅得她美不可言。

可卿面对立镜,手足无措,也不知瞧是不瞧,不瞧心里捨不得那儿的美妙绮景,瞧了却又实在羞坏人,腻声腻气地撒娇道:「荣郎不要,不要哩!人家都让你玩这么久了。」

她四肢收束,反手纠缠男人腰胯,双腿也往后勾搭男人两腿,羞涩无限地续道:「若这么……这么丢,羞也羞死人了,况且……」

世荣撩起垂遮于两人交接处的薄裳,缠绕臂上,垂首去瞧那里的妙趣奇景,细赏自已的大肉棒妇人的泥田翻犁,但见入时几将那两瓣玉贝揉沒,抽时又偶勾出一块晶莹嫩物,那蛤嘴下角,早已堆了一汪乳色浊浆,淹沒菊沟,不由一阵精意暗涌,忙运玄功紧守元关,闷哼问道:「况且怎样」

可卿咬唇嘤咛道:「况且这般不实不在的,叫人好生不舒服哩。」

花径里已有些痉挛起来,一阵阵绞得男人好不快活

世荣笑道:「不够实在这个容易。」

当下双臂抱紧妇人娇躯,往下用力直桩,下边的擎天杵却发劲朝上狠顶。

可卿立时闷噫连连,螓首乱摆乱摇,两条雪腻美腿已勾不住后边的男人,悬在半空乱蹬乱踏,还沒挨到十下,忽地娇哼一声,虽十分短促,却是又妖又媚,竟然就挂在男人的身上丢了。

眨眼间,那白白的花浆就从肉棒插住的蚌缝里迸涌而出,延着男人大腿磙珠流下。可卿那阴精至阴至纯,万中无一,这些日又无丝毫渲洩,积得又浓又稠,顿时染得满室异香。

世荣已非头遭弄丢可卿,早知这妇人的阴精乃罕世精华,销魂之中,尚不忘运功汲纳,把龟眼噙住花心,酣畅淋漓地沐浴

可卿腮上蒸霞如喷,双臂死死勾住男人脖子,花容神情如醉如泣,身子一下下抽搐着,只捨了命儿把娇躯往下沉去,彷彿正坠向一处不能回头的极乐深渊……

顺丰楼,位于都中最繁华的片区,字型大小悠久,其间美食名菜式丰地道,正是宝玉与薜蟠、冯紫英等狐朋狗友常聚的地方。

宝玉带着凌采容才进门,便有迎客接住,楼下早以满座,唤小二过来,又把他们往楼上引带。

宝玉望望四周,皱眉问道:「此已非正餐时候,怎还有这许多客人」

小二识得这是荣国府的公子,毕恭毕敬答道:「公子有些时候沒来了,不知多少江湖人物都入了京来,皆为夺拿那採花大盗的悬红哩,因此这些天,不单我们这一家,哪里的客人都多呢!」

边说边把眼偷看凌采容,心里十分纳闷:宝玉身边那几个跟班的小厮,今天怎么一个不见却大模大样地带来个姑娘,虽然容颜俏丽,衣裳华美,但瞧她那神色气质,怎么也不像他们哥儿几个平日带来的青楼姐儿。

凌采容却沒在意小二偷看,只兴致勃勃地望向那边台上,有些捨不得往楼上走。原来正有女旦在唱曲儿,口中竟还咬着盏烛台儿,那烛火也不熄灭,几连晃动也沒有,吐词咬字却是清楚悠扬,台前有客跟着摇头晃脑地哼着,或脚踏拍子如痴如醉。

凌采容原只在岭南,来到都中也不过半月,哪曾见过这京曲的绝技,当下瞧得目不转睛,只觉神乎其神。宝玉常来此处,早以司空见惯,笑道:「楼上风景才好呢,若是要看,等会吃了东西再下来瞧。」

凌采容只好跟着他上楼,到了二楼,只见大约摆放了三、四十张雕花的紫漆桌子,墙壁四周挂满了名家书画,佈置得十分典雅別緻,心里不叹道:「果然是都中,样样都比別处不同。」

楼上也有不少客人,只是还稍空馀,小二讨好宝玉,便将他们带到窗边预留的一张桌子。

宝玉点了菜,抬头见凌采容凭窗远眺,神情甚是兴奋,忽指一处道:「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怎么那条街上家家都张灯结綵好漂亮哩!」

宝玉哑口无言,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原来那条街,正是都中最有名的烟花之地,名叫「逍遥街」闻名遐迩的「品玉阁」、「醉候乡」、「点花楼」和「百锦营」这当今四大青楼,皆有堂馆座落其间。想了想只好含煳道:「那也是都中有名的繁华街道,只是去的人大多是官家富户,装扮自然就比別处漂亮些了。」

凌采容叹道:「便是我们岭南最大的城镇,也不曾有这么漂亮的街市呢。」

宝玉道:「姐姐原来是从岭南来么」

听她的言语,果然不似纯正的中原口音。

凌采容点点头,道:「我从来都在岭南,只是这几个月才到中原来。」

宝玉又问道:「姐姐为何而来呢怎么在我家跟白婆婆打架」

凌采容道:「那贱人原是我师姐,两年前趁我师父遇难,便偷我门中至宝,熘到中原来躲藏,谁知我师父大难不死,命我门中子弟四处搜寻,我入中原几个月一直苦苦寻找,直到两天前,好容易才在你家找到她,沒想到苦练了两年,如今却还不是她的对手。」

宝玉异道:「白婆婆竟是你的师姐她只说你是她江湖上结下的仇家哩。」

顿了下又道:「看起来她跟你岁数相差了许多哦!」

凌采容一愣,霎回过神来,道:「才沒差多少哩,她只比我年长七、八岁,而且容貌美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化装成个老太婆罢了。」

宝玉更是讶异,心忖一个人怎能装扮得如此像,想想又道:「她是从南安郡王府推荐到我家的,南安郡王权位显赫,因有这层关系,你可万万不好再去惹她呀,等什么时候我再寻她帮你好好说说,求她把你门中的宝物还给你,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呀!」

凌采容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你千万別去找她讨呀,我自已另外想法子好啦。」

心里却道:「这王府少爷丝毫不谙江湖上的事情,若去跟那贱人要宝物,揭破了她的面目,只怕连你这小命也不保。」

宝玉瞧瞧她道:「我只怕你们再打起架来,伤了谁都不好。」

凌采容只觉怪怪的,心中微微感动,柔声道:「我不再冒险就是,只等我师父到了都中再说,反正你千万不能去找她讨宝物,就连跟我在一起也不能说,否则反而坏事,好弟弟,你可答应姐姐

宝玉从来听不得女人的软话,只好点头应了。

两人正说话间,小二托盘上菜。凌采容见那些碗筷杯盘样样精緻,各式菜餚更是色香味美,而且她又被饿了整整一天,不由食慾大动,但因对面坐着的是王府公子,也只好仍装着淑女模样,吞了吞口水,坐着不动。

宝玉为姑娘斟了酒,道:「这酒叫『梨花白』,清冽甘甜,且一点不辣,最适合女孩子吃。」

见采容客气,便又笑道:「我点的这几道菜,皆是都中有名的小食,这里做得还算精緻,姐姐且尝尝。」

凌采容肚子饿得再挨不过,拎箸朵颐,尝了几样,皆是十分可口美味,吃得心畅口滑,竟嫌凤姐的衣裳拖曳累人,忽捲起袖子,露出一载滑雪雪的耦臂,哪里还有方纔的淑女模样。

宝玉瞧得目瞪口呆,只觉面前女孩,比起家里的姐妹们另有一种风情味道,心里那老毛病又犯,便有些痴傻起来。

凌采容吃得津津有味,那「梨花白」也一杯接一杯地畅饮,只觉入口十分容易,喝得俏脸微晕,无意间抬头,眼角瞥见对面公子的那副尊容,自已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道:「你怎么不吃呀」

宝玉这才拾箸夹食,兴许是受了她的感染,吃起来竟觉比平日格外有胃口。

凌采容见两人沒话的吃,不觉有点尴尬,黑漆漆的眼珠子一转,用箸指着一碟菜,寻了个话题:「这是什么呢这样好吃。」

宝玉道:「这叫『炒肝儿』,最先出自城前门外的『会仙居』,原叫『白水杂碎』,用切成段的猪肠、肝、心、肺,加调料用白汤煮就。出名后,都中四九城的饭馆酒楼都相继添了这道菜,市面上也出现了以『炒肝儿』为说词的俏皮活,如骂人时便说『你这人怎么跟炒肝儿似的,沒心沒肺。』讽刺互相残害的人与事,则说『猪八戒吃炒肝,自残骨肉。』」凌采容听了这些典故,只觉十分有趣,笑吟吟自语道:「炒肝儿……沒心沒肺。」

又咬着箸尖道:「这些都是常用材料,却做得这般好吃,难怪能够如此盛行。」

宝玉道:「材料是普通,但要做得好却不太容易哩!以前曾叫厨房的来问过,说是先将猪肠用硷、盐泡揉搓,用清水加醋洗净后再煮。开锅后改用文火肫,锅盖盖好使肠子熟透而不跑油。烂熟后,切成五分长的小段,俗称『顶针段』,再将鲜猪肝洗净,用刀斜片成柳叶形的条。佐料是熬热的食油中放入大科,炸透后放入生蒜,蒜变黄时立即放入适量的黄酱,炒好置于罐中备用。此外还要熬些上好的口磨汤。原料、佐料备齐后,始制作炒肝儿。先将熟肠段放入沸汤,再放入蒜酱、葱花、芡同姜末和口磨汤,然后路生肝条放入锅中,以淀粉勾芡,最后撒上一层砸好的蒜泥即成。」

凌采容吐吐舌道:「这么多道工序,难为你记得住。」

宝玉笑道:「说起来繁复,但若是跟我家里做的许多菜餚比起来,却又算简单了,那些才叫做折腾人哩!」

凌采容听到这,忽道:「对了,你家里有什么大官那么大的一座府第哩!」

宝玉简单扼要说道:「我祖上是荣国公,爷爷是京营节度使世袭一等神威将军,我爹是工部员外郎。」

凌采容吐吐舌头道:「听起来好像都是大官呀,你将来也会做大官是么」

宝玉皱皱眉头,却闭了口,再不愿聊此话题。

凌采容瞧瞧他,识趣的又指一道菜,问道:「这是又是什么也很好吃哩!」

宝玉道:「这叫『薰鱼儿』,就是用黄花鱼……」

突听旁边「砰」的一声巨响,皆把两人吓了一跳,转首瞧去,只见不远的桌子,一高大身影勐地立起来,怒气冲霄地喝道:「他奶奶的,这算哪门子鸟事!连那个小小的『正心武馆』都有人被邀去东太师府赴宴,而我们名震华东五省的『车马会』却一个沒请,一个个在这里吃自已,真不知他们是怎么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