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
参天大树一棵接着一棵倒下;清凉透彻的小溪流一条接着一条变小,直到消
失;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味道,河水里,漂浮着难看的杂乱事物。
那怪兽的怒吼声还在持续,越来越近,末日,恐怕就要到来。冬天的森林里
不再到处充满生机和绿意,天空笼罩着厚厚的乌云,到处都是一片让人厌恶的残
败。其他猛兽的威胁减小了,食物却依旧难找,就连低矮的灌木都无法适应这剧
变。
他蹲在一根树叉上,不远的地方有一群奇怪的猴子在忙活,他们手里拿着恐
怖的利爪,一棵接着一棵的大树在悲鸣中倒下。是的,他能听得到那些古老大树
的哀号,在这片森林里,一草一木他都十分熟悉,依靠植物,他才可以侥幸躲避
猛兽的袭击。然而,树没了,植物也减少,种种陌生的迹象,都预示着他的生命
恐怕就此结束了。
他弓身一蹦,灰色的身影便消失在远处,他灵巧而又无声无息地接近果子的
所在地,活像一只敏捷的巨型野猫。
伐木场里。
「博士,刚才有个伙计说看到一只奇怪的动物在森林里消失了。」
「还有什么动物,这片森林都开发得差不多了,那些大型猛兽都捉得七七八
八,叫他们不要怕。」
「可是,他说那东西又一双奇怪的眼睛,像野猫的眼睛,可却会说话的样子,
充满了怨恨,像是要驱逐我们一样。」
「我说你这工头是怎么当的?留着这样的伙计我们还要干活吗?
明天叫他不要来上班了。」
「是的,我这便去。」
「还有,别让这种不良作风影响我们的进度。」
那工头点头哈腰,乖乖地退出了博士的房间。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烟雾,把
冬天的寒冷都驱没了。
「快要变暖了,这冬天越来越不像冬天了。再这么干下去,迟早把我们自己
给搞没了。」一个须发斑白的老头一只手拿着一支漂亮的烟斗,另一只手则捧着
一本厚厚的书,他的思维随着飘渺的烟雾游荡在书海里。
博士是一名博学多才的老头,来这古老森林伐木本来不是他喜欢干的,无奈
研究经费不足,又加上财团施压,所以他不得不放下自己的研究,来督察这该死
的工作。
春天来了,因为树木透出少有的生机;春天来了,因为泥泞的泥土里冒出点
点绿意;春天来了,因为史万古博士走出了他的房间。
远古的森林估计已经走到了它的尽头,因为站在门口,史万古就能听到森林
边缘地带的城市的噪音,这么说,自己就可以回到实验室里做那些快乐的工作了。
他的心情无比愉快。
「博士,他们……」工头跑了过来,踩空了一块台阶,啃了口泥巴。
「什么事啊?」史博士不满眼前这个工头的能力,成天拿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来烦扰自己。
「什么东西呀!说清楚点。」老头有点不高兴,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
「那只怪物,博士,你快去看看吧。」
「怪物?什么怪物?」
「就是那天我跟您说的那只动物啊,不,是……」工头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
因为他找不到形容词,「是一只狼孩。」
「在哪?快带我去。」老头一听狼孩,就被勾起极大的兴趣。
于是,在一间大房子里,史老头见到了那只传说中的狼孩。
「你乱叫什么?这哪是狼孩啊!」老头瞪了工头一眼。
「这还不是?……」工头纳闷了,笼子里那个眼露凶光,冽着白牙,全身脏
兮兮的孩子不是狼孩是什么?
「胡说,你看他眼睛,在看看他的手,看看他的动作,是狼孩吗?」老头兴
奋地说,看来他对笼子里的少年很感兴趣。
「他的眼睛好象透着绿光,他的手指甲那么长,那么厚,简直与狼的爪子无
异,他不是像狼一样跪爬着的么?」工头看了一眼,刚想同老头辩论辩论,却看
到老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啊?」工头这才想起那怪异的感觉是为什么了,原来,笼子里那个少年的
眼睛之所以诡异,是因为他的瞳孔是扁的,活像一只猫眼,「猫孩?」
「对,是野猫。」老头捂着自己的花白胡子笑道,「可怜的孩子。」
「那怎么办?如何处置他?」
「你能怎么办?杀了他么?」老头瞪了工头一眼,胡子差点竖了起来。「给
我好好招待他,他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有你好看。」
「是是是。」嘴里应着,工头心里却不是一番滋味,笼子里的那家伙愤怒的
样子,怕是谁给他逮住,都会咬上一口,也不知道老头的脑子是不是被豆腐夹了。
……
在森林里捉到一只猫孩的事,没有多少人知道,因为那些伐木工人完工之后
已经被遣散,而少有的知情的那几个人却也收到了老头的好处,也就没有多嘴。
酒足饭饱拿来当谈资,竟没有多少人相信。最后,搞得工头自己都有点纳闷了,
当时那个少年是不是曾经出现过。他只记得史老头说过一句话:「现在这世界,
很少有如此真实的人了。」到底是说那少年,还是瞎掰,他也懒得再追究。
夜了,活跃了一天的城市沉睡在燥热火炉里,昏黄色的路灯散发着丝丝的热
气,那豆大的黄色清清楚楚投射在他深邃的瞳孔里。
扁长的瞳孔透着诡异,仿佛一切光源都被它吸收。黑暗的屋子里,那双眼睛
就像两颗小火种,燃烧着自由的火焰。
春天过去了,夏天带着它满腔的热情,来欢迎这座别墅的新客人——他。失
去了森林的庇护,即使有着高级的空气设备,他还是不怎么适应那飘着丝丝水气
的凉风,敏感的他,闻到一股窒息的味道。还有那张宽敞的床,很软,很弹,但
睡在上面,他无法获得足够的安全感。飘飘摇摇的幻觉使他几度惊醒,最后,他
选择卷卧在床下的红毯上。
春天带走了森林,春风把他卷入了人类的生活圈子。虽然他还不会说话,但
他能明白那老头使劲表达的意思。人,不是猴子,但人是猴子变的,人是另一种
猴子。他只有明白了这么多,才有机会逃离那个冰凉的铁笼子,还有那条掐住脖
子的链子。
这座房子很大,但具体多大他无法看得到。他的空间,只有窗户那么大,能
看到远方山下那昏黄的路灯,还得依靠自己敏锐的眼力。
今天老头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褂,在自己身上摆弄了很久,各种各样的怪东西
不停地照射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最后,老头才露出满意的笑脸。
他不喜欢老头。
他喜欢那个穿着蓝色吊带短裙的女人,她的眼睛里有着他熟悉的关爱和理解。
有时候她甚至跪趴在他对面,亲昵地叫着他的新得的名字「自然」,他不知道那
个名字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意义,他只觉得那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很好听。
看着她的眼睛,他可以看到她瞳孔里的自己,那个对一切充满好奇的少年,
那个长着一对奇怪猫瞳的少年。她竟然不怕他的攻击,不过,他怎么忍心攻击她,
她就像森林里的那个她,那群养育了他十多年的她,可惜,现在自己无法再见她
们。由她的眼睛,他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如果说一个人无法分辨真善美,对外界事物没有足够的「经验」
的时候,那他对待事物的态度完全就是靠直觉了。
与老头他们住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与他同年纪的女孩,一个叫艾微雅,另外一
个叫丝露。他喜欢丝露多一点,尽管她经常性地偷偷找个地方睡觉,不准时完成
老头交给她的任务。丝露有一张嘟嘟的娃娃脸,金黄色的长发扎着两条粗大辫子,
垂到胸口,显得可爱异常,像极了她自己床上的那只布娃娃。他不怎么喜欢艾微
雅,她经常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那感觉,就像狐狸看到兔子伴上了狮子一
样,老头稍微的呵护都会引起她的不满。不知多少次,她因为一些小小的摩擦而
与他闹矛盾。
朝着她娇嫩的瓜子脸厉叫才能打断她继续的纠缠,楚楚可怜的她故意擦拭着
那对大大的眼眸,硬挤出两滴眼泪,最后,每每是以老头摇头告终。
黑暗中的屋子在他看来与白天无疑,唯一的光明来自于那个窗口,离开森林
的日子,窗外的明月都显得那么陌生。他习惯性地「喵」了一声,然后舔一舔枕
在下巴长了厚厚的茧子的手掌。周围响起几声清脆的猫叫,仿佛是专门附和他的。
眼皮十分沉重,抖动了几下,他终于可以陷入睡乡。
原来人类的世界是不需要血与情的联系便可存活的,这里没有恶劣的自然环
境,更没有冰冷与孤独。但是,即使只有半年多的学习,仅仅会一些简单对话和
老头和那个喜欢穿蓝色衣服的女人是「夫妻」关系,她的名字很美,叫lu
st,艾微雅和丝露管她叫阿姨。她有一对蓝色的眼睛,仔细看,他有时候会产
生一种错觉,她的眼神,他看得懂。
原来人类是有羞耻心的,六个月前的他都是光着身子到处跑,她们都没有提
过什么,直到最近,丝露才红着脸背着他,让他穿上那种叫做衣服的东西。lu
st阿姨却不怎么喜欢,她说她喜欢看着赤裸的自然,只有那样的自然才能叫自
然。
他开始变得有点怕阿姨的眼睛,她那不经意的一瞥,他有种处身室外裸露的
错觉。不变的是,她依旧是那么慈爱。
时间越长,他发现自己与艾微雅的关系便更加尴尬,她经常借一些小事情责
备他。丝露说了,艾微雅看不得别人比她出色。
丝露还是爱睡觉,她无论走到哪里,只要一有空闲,便躺在那里打盹,艾微
雅给她起了个不雅的名字:懒猪。
原来自己之前生活的那片热土叫着森林,与自己生活的那群人叫「野猫」,
自己经历的叫着「恶劣」。人类是文明的,「它们」是野蛮的;人类交流靠「高
级」的「语言」,它们则只需「简单」的「表情」;人类是主宰一切的,它们是
被主宰的。
室外是一片明媚,空气清新,绿树成荫。远望,可以看到一片「大海」和听
到它骚动的喘气。房子很大,大到老头需要经常坐着「汽车」来回巡视。听丝露
说,这座山,几乎都是博士的领地,他便是主人,她们都得听他的。
无形的牢笼依旧存在,他仿佛看到了更大的一张网把自己罩着,那种无知的
恐惧更深入心田,所以,他要设法搞清楚这一切。于是,他开始迈着那不是很熟
练的「步伐」,到处在周围闲逛。
老头估计怕他走丢了,所以每天出去,都需要有人陪同,有时候是丝露,有
时候是艾微雅,很多时候是阿姨。因为丝露老喜欢找个阴凉的地方睡觉,最后,
还是得他把她领回去。艾微雅则是不停得责怪他,让他闲逛的心思荡然无存。阿
姨则不同,她喜欢牵着自己的手,去山顶吹吹风,去山腰看看瀑布,采采花。
他问过她,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她一开始纳闷了一下,他竟然知道她这是对他好。
" 我喜欢有一个弟弟,那才能证明,我还活着。」这是她的原话,于是,私
底下,他便叫她姐姐,她叫他弟弟。她也才只有三十啊,当阿姨确实老了,不合
她的性子。
「姐姐,人为什么要穿衣服?」走在一条木桥上,他痴痴得看着木缝下清澈
的溪水。
「因为人有羞耻心。」lust姐姐柔嫩的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双眼直视
着他,他以为她在找他的羞耻心,便很快转开了。
「但穿了之后,多么不方便啊。」
「是啊,可是树总需要皮,人,也需要衣服,才能更好地遮盖自己的隐私。」
「什么是隐私啊?」他第一次听到隐私这种东西。
「隐私就是我有些东西不想让你知道,隐蔽的,私人的东西。」
「为什么呢?姐姐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吗?」
「谁都有的,你往后便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很可爱,不过就是会吃很多亏的。」
她捏着他的脸蛋,她的手很滑,很温暖。他希望她捏多几下,她却放了。
「走,咱们去游一下泳,姐姐是不应该隐瞒你什么的。」
「游泳?我不会。」
「有我呢。」
一片野花灿烂处,蓝天白云,绿水丁冬,鸟语花香。
她最后一件衣裳顺着白皙的纤足滑落在岩石上,然后,她纵身一跃,一具美
「快下来啊。」她用手拂了一下贴在额头的柔顺长发,那水珠晶莹,那黑发
柔顺,便像极了窗口的兰花。
他的内心,有一丝萌动。不暇细想,他也剥掉自己的衣服,蹦入水里,结果
呛了一口水。
一双温暖的手架着自己的双臂,后背还贴着两片温柔,鼻子里飘着一种不知
名的芬芳,那味道,甚至盖过了周围的花香。他突然有种想法,自己再沉下去,
她是不是会搂得紧一些,他喜欢那种温暖。
他的学习能力很强,没多久便会像狗趴式一样蹬踏,水再也没喝到,她也远
离了自己,他有股失落的感觉。
她绕着他戏耍,偶尔还调皮地朝他脸上泼水,嘴里发出迷人的笑声,像百灵,
像乳燕。
却见水里那白花花的她,双腿轻盈,双肩灵动。
啊,她的胸口还有一对漂亮的雪丘,像自己每天早上吃的面包,还有,是镶
了葡萄的白皮嫩包。
她的腰很细,以至于他有点担心她扭久了会不会断,还有,细腰婉转,那雪
白挺翘的,该是她的臀部,很圆很翘,像新剥鸡蛋一般,嫩滑。
他有种晕眩的感觉,手脚一乱,咕咚一声,又沉了下去。
「怎么了?」她慌张地游过来,拉着他的手把他揪了上来。
「没有。」
「没有?」她看见他的眼睛有点慌张,偶尔会看着自己的眼睛,却不自觉地
触到自己的胸口,然后弹开。
「姐姐对你没有隐私,你是不是也要放开自己的心扉呢?」她细心得教导着
他,「只要你心正,看了又何妨?」双手扶住他的头,让他的眼神停留在自己的
胸口。
「记住了,心要正,便不是无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上衣服,怎么走回来的。
脑海里满是那迷人的美丽,还有自己心口沸腾的血液,怎么也抹不去那美妙
的感觉。
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又回到那片熟悉的森林,一切都像开始,花
儿是香的,鸟儿是可人的。她突然飘落在自己身边,背后却有一对雪白的翅膀,
又是叶落树秃时,又是寒冬的天地。庄园里却是一片暖烘烘的,老头难得地
出现在她们身边。
「史博士,今天要上什么课程呢?」也只有他才有这个权利,其他人都得呼
主人。
「你进步很快,不难想象,一只野猫是如何在万兽丛中生存下来的,自然有
着很强的学习能力和潜力,我没看错人,哈哈。」史老头拂着花白的胡子,朗朗
而笑。
「可是……」他想说自己是一个人,而不再是野猫,可是他最后还是不敢。
「一年了,很高兴你能够逐渐溶入人类的生活,可以说,你的世界还只是一
片白纸,之前的一年,你只是赢得了涂鸦的权利。」史老头说着他半懂未懂的话,
「现在,那张白纸将变成什么样子,便看你的了。」
「那我要学习什么呢?」
「利用你的才能和特质,赢取属于你自己的权利,名利和地位!」老头握了
握拳头,激励他道。
「当然,具体学什么,我会给你安排的,别这么急噪,好好体验一下这最后
一个月的悠闲生活,开春之后,我便带你去别的地方。艾微雅,带他去保健室。」
史老头说完,便扶着lust走了,他的手顺着她温柔的背部慢慢摩挲,慢慢滑
落,最后在那两片圆翘山丘留恋。
「是。」艾微雅低头应了声,没人看到她的表情,也没有人理解她的愤怒。
「别的地方」,便是她们生存的地方,强者的地方,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她
的眼睛快喷出火来,望向那个新来的野少年。
他的双眼竟然也有一丝火红,对了,那便是嫉妒,哈,可笑,他也会有今天。
再细细一看,远方消失的那两个楼在一起的身影,她明白了,她的嘴角不经意间
翘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保健室很大,简直是一所中等规模的诊所。那大大小小的药瓶,五花八门的
「自然,过来,该打针了。」艾微雅今天很温柔,那蘑菇头看起来轻悄不少,
那双大眼睛,竟会说话了。
他的内心还是不能平静,看着她挽起自己的衣袖,在看看手臂上那些刺眼的
阵眼,他的脚地都麻了,只希望像平时一样,那阵痛快点过去。
「怎么了?怕痛吗?」她手掌心涂了酒精,慢慢,温柔地涂满他的手臂。
手臂上的清凉,还有她手心的滑腻,让他茫然。
她,怎么了?
「你下个月便要过去那边了,当然不能再吃苦,放心,我会好好服侍你的。」
他笑了,要是早一点这样该多好,保健室这该死的味道,一下子变得可爱起
来。
当那红色液体进入自己血液之后,他觉得,今天的自己又充满了力量,艾微
雅,看起来也更漂亮了。
艾微雅满意地看着他的表现,「走,咱们去找丝露玩去。」她双手抱住他的
手臂,两团温柔紧紧地压着的感觉,让他更加高兴,原来,艾微雅是这么温柔的。
一路走来,他的脑海里满是她柔软的温柔和醉人的体味,第一次,他有了一
种长大的感觉。
「对了,丝露会不会在睡觉?」
「放心,现在是早上呢,一天之际在于晨,空气这么好,她应该早就起来了。」
她温热的呼吸吹在他的耳洞里,他全身的血液都活跃了起来。花儿都笑了,风儿
在唱着歌,丝露,该是在门口朝我们招手吧。
艾微雅的脸也有点烫,他的肌肤变得火热,触到自己的敏感地带,她险些真
落入那深深的黑暗。
朝他吹气挑逗,之前怕是没有想过这一天吧。
「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那懒猪在干什么。」她朝他眨了眨眼,十分
调皮。
「好的,快一点啊。」他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
艾微雅没回来,他叫了几声,没人应。「不会是被丝露传染了吧?奇怪,怎
么这么久。」他自言自语道,很烦躁,心里好象有一团火在燃烧一样,他再也不
想这煎熬般的等待,便跑了进去。
丝露房间里没有见到艾微雅的影子,他叫了几声还是没人应。难道艾微雅带
着丝露从后面跑了?
还是躲在房间里,故意让我找?找出来,哼,非得打你们屁股才行。他胡思
乱想着。
丝露的睡房虚掩着,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里面有人!
他蹑手蹑脚地摸过去,推开门,却愣住了。
床上睡着一个金黄长发,娃娃脸的小美女,那披散的金黄散披在白嫩的肌肤
上,长长的睫毛,细致的琼鼻,可爱的小嘴唇,细滑的脖子,那傲挺的椒乳在长
发的遮掩下更加诱人,平滑的小腹,调皮的小眼,再下去,他迫不急待得想探取
更多的秘密。些许浅黄色的绒毛埋伏在草原上,两片美丽的雪山交汇处,该是那
条神秘的溪流吧,可是,他看不到,那富饶的皋丘下面,一定是迷人的甘泉。
他的眼睛喷着火红的光芒,脑海满是白花花的雪丘和火红的欲火。最终,火
势蔓延,他扑过去,雪火浇洒着红火,他四处奔跑,到处都是火热,清凉伴随。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他仿佛又回到了森林,尽情地驰骋。
最后,他累了,便趴伏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睡着了,那地方,有着芬芳的花
香和甘甜的泉水。
「自然,你在干什么?」史博士的怒叫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他一下子弹了
起来。
床上的她用被单遮挡着春光,那惊慌失措与绝望的眼神把他拉回了现实。
「我这是在丝露房间里,博士怎么会来了?艾微雅呢?」被单上的猩红很刺
眼,他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欲望,发泄了吗?怎么我还是如此彷徨,我在作什
么?
「你干的好事。」博士布满血丝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那怒叱声又把丝露给
吓住了,她盖着自己的头,呜呜呜地抽搐不已。
「我和艾微雅过来找丝露玩……艾微雅不见了。
……我……我……」
「怎么回事?」老头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艾微雅。
「我给他打完针,他便说要去找丝露,我自己还要整理收拾一下东西,便叫
他先过来,谁知道……
我过来之后……就看到……」艾微雅的脸都白了,战战兢兢道。
「把她带下去,你,还有你,跟我来。」老头很生气,门甩得很重,发出啪
的一声闷响。
lust安慰着丝露,却也不责备他,「快去吧,博士等着你们呢。别怕…
…」
「为什么骗我?」过道里,他质问着艾微雅。
「我没有。」艾微雅躲避着他愤怒的眼神。
「你说谎,为什么说谎?」
「我没有!」
短短的几分钟,他当然无法问出什么,不过,人类爱说谎的定论却深深烙入
了他的脑海,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骗了他。
「你太让我失望了。」老头坐在沙发里,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本以为一个
月的护理,你就可以有个充沛的体质去面对即将来临的训练,可是你,太让我失
望了。」
怎么不是关心丝露?那丝露呢?他又无法适应人类的思维模式。「那丝露怎
么办?」
「她啊,我让lust送她回家。」老头说完,又看了看艾微雅。
艾微雅一听丝露要回家,她立刻定住了,玩笑开大了吗?所谓的回家,就是
再也见不着她了,值得吗?
「怎么你也不见长进啊?本以为有自然的刺激,你会有所进步,怎么用起如
此下三烂的招数来了?」
老头对于眼前这个少女,真是没了要求。
他知道了?怎么知道的?」主人,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不
要送我回家……我不想……」后面那个字还没说完,就被老头喝断了。
「想什么!要不是看在自然份上,我早就不要你和丝露了,现在倒好,你便
与自然一起去理想花园吧。」
「谢谢主人。」艾微雅一听理想花园,欢喜得不得了,那是她梦寐以求的地
方。
「别高兴得太早,你如果再不长进,吃亏的迟早是你。」
「是。」
「计划不变,这个把月都给我安份点。」
「是」,「是的」。
「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个。」他苦笑着。
「不为这个,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艾微雅听到自己也可以去,倒是再
也不觉得他可恨了。
「为了那个什么狗屁理想花园,就可以那么陷害丝露?」
「怎么?难道你不喜欢吗?」艾微雅忽然用一种很暧昧的口吻对他说,「我
看你醒了之后还是挺享受的嘛。」
「你在外面看着?」
「对,我还看到丝露那小妮子叫你哥哥呢,怎么?
舍不得她么?」
「原来这都是你设下的圈套!你就不怕博士?」
「怕,当然怕,不过现在不怎么怕了。」
「你这爱嫉妒的小女人,迟早有一天会尝到悔恨的滋味的。」
「你没尝过嫉妒的滋味吗?我看你吃的醋也不少了。」
「你胡说什么?」他有点心虚,难道被看出来了?
「你是不是喜欢lust阿姨?哼,你死了那条心吧,要不你得吃一辈子的
醋。」
「你说什么!」他像一只发了狂的野猫,恢复了本性一下子把她扑在地上,
双手如爪,白布分飞。直到她那雪丘微露,他才稳下心来。
「以后再惹我,我要你偿还丝露的债!」
艾微雅吓得要死,胸口上下抖动,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褴褛的上身透着迷人
的诱惑。
「惹你怎么样,来啊,胆小鬼。」她死要面子地对着他吼了几声,见他转过
头来,赶紧收声。
「你刚才说什么?你知道姐……阿姨和博士的事吗?」他平心静气地问她。
「知道又怎么样?那明摆着的事,我会不知道?」
艾微雅见他有求自己,立刻又抬起高傲的头。
「告诉我,我便照顾你。」
「照顾我?哈哈,笑话,凭什么?」
「就凭我,到了理想花园,博士还不是看重我么!」这一点,他竟然十分自
信。
「你……」艾微雅一想到理想花园那四个家伙,心里确实有点虚,看着眼前
这个健壮的家伙,一个月后,怕是他会更加的出色吧,这注,能压吗?
「怎么?还要考虑吗?」
「行,不过一切都要听我的。」艾微雅最终还是选择了合作。
「骗我,后果你自己清楚。」说完,他扬长而去。
他变了,他竟然学会了吃醋,学会了交易,还有,嫉恨吗?艾微雅看着那个
背影,竟然无法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日子就像陈年的老醋,一点一点地蒸发,一点点地变浓,直到酸入心里。
他在艾微雅的帮助下,终于了解到lust的另一面,那个妩媚放荡的女人,
如灵蛇盘旋古树,尽情取悦老头的时候,他在哪里!他正和艾微雅躲在窗台下,
不曾想过,温柔如她,竟会放荡如此;体贴如她,也可人无比;善良如她,
竟那么淫乱。
他还是喜欢去郊游,却再也不喜欢和他的「姐姐」一起去游泳,看着她那诱
人的身段,还有那「纯真」的眼神,他心如刀割。
那个胴体下面,怎么不是自己在驰骋,那雪白的山丘,何时能印上我的指印?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你是这么水性杨花吗?
「自然,怎么了?」她游过来了,虽然还是那么光滑,那么白皙,他却觉得,
这水脏了。
「没,没什么。」他别过头去,借故摘一朵花。他的泳技已经很纯熟,所以,
她没有更多的机会去接触到他。
两人的距离,无形中拉远。
「你讨厌我了吗?因为丝露,其实我……」
「不是。」他背对着她,打断了她的话,眼角滴落一滴晶莹露珠。
「那为什么……」
为什么?哈,我也不知道,是啊,为什么我会有资格去嫉妒你和老头呢,嫉
妒,原来是这般铭心刻骨啊。
「没有,过几天我便要去理想花园了,想到要和你分开,便舍不得……」眼
角的泪水正好派上用场,都不用擦了。
「傻弟弟。」
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扑鼻清香涌了过来,然后就是满怀柔玉,胸口顶着温暖
的嫩肉,肩膀上,还有她的俏首。他双手前伸,停滞了一会,然后就是紧紧地搂
抱,仿佛要把挤进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他才放心。
「姐姐……姐姐……」鼻子肆意地呼吸着她的体味和发香,手掌摩挲着她柔
嫩的脊背。当手掌按在那滚圆的皮球上,他的心快跳了出来。
「自然……不要……」下体敏感地带突然触及一个坚硬事物,她一下子把他
推开。
「为什么?」他看着她的眼睛,硬是搂着她的肩膀不让她离去。
「我们不可以的,我们是姐弟……」她一只手推着他的胸口,另一只手抵挡
「姐弟……终于还误事了吗?……」
他的胸膛十分火热,烫得自己的手几乎都酥了,那火热,仿佛也烧到自己的
心里。尤其是下面那只怪手,几乎在蚕食着每一寸丰腴的土地。
「等一下,先放开我……」她努力地吸了几口气,这才冷静地对他说。
恋恋不舍地放开怀里的玉人,协调,便是成功了一步啊。
「能不能让我回去想一想?这么卤莽,会酿成大祸的。」她终究还是像入水
了的美人鱼,远他而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一点呢。他的心,有点懊恼。不过,还是有机会的,
毕竟,她并没有反对啊。
事实上,有些事情总是会在刻意间不经意地发生着,他几乎没有机会再接触
到她。每一次郊游,都得面对着艾微雅那个小醋坛子,也不是一件十分快乐的事。
倒是艾微雅好象真的把宝都压在他的身上,成天给他出谋划策,如何才能有
机会和阿姨呆在一起。可惜,她没有一次能够成功实现两人的战略合作。
「这次有机会了。」这一天,艾微雅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啊!~ 」接着,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
「鬼叫什么,没看到我在煮饭啊。」他在学习煮饭,因为据艾微雅这个不入
流的军师说,理想乐园里有个很厉害的厨师。
「鬼知道你煮饭还不穿衣服的。」她遮掩着眼睛道。
「这有什么好奇的?都是盟友了,难道还有什么隐瞒的?」他看了一看她的
白色短裙。
「你看什么?你自己暴露好了,可别叫我也来。」
她放开双手,改护住自己的胸口。完全忘了自己双手的原本功用。
「行,你怎么都行。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机会?」
「我们后天就要过去理想花园了,所以明天老头必须过去那便张罗,所以,
明天便是机会。」她也把博士叫做老头了,他那丑陋的东西老是晃着她的眼,实
在看不下去,她便红着脸跑了出去。
「明天怎么样?你还没说了……喂……小醋坛子……喂……」
明天,明天便是我和她的日子了,他有生第一次,发现这世界,原来还是有
些东西值得去期待的。
窗口那棵叶子所剩无几的大树,分叉着粗小不一的枝条,便像他心脏周围的
细小血管,流向四方。搁在窗台那根枝条,也想进入那美好所在么?
那只猫终于叫了,他灵巧地攀上树干,沿着枝条,轻巧地落入房间里,悄无
声息。
高大落地镜前,她正梳着妆。
长发飘飘,眉如黛,肌如膏,唇如胭。镂空的红色蕾丝内衣把她的艳丽修饰
得十分完美。侧窥,酥乳柔若滴,翘臀美如荷。小巧的红丝打着个蝴蝶结,那完
他再也把持不住,串上前去,痴迷地搂着她的腰,头枕在她脖间,拼命吸取
那迷人的发香。
她刚待呼叫,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一转头,看到一双炙热的眼神,还有那张
俊朗的面容。
「自然……弟弟……你怎么来了?」她口吐温兰,体如柔絮,被身后那人的
体温给彻底溶化,只觉全身无力。
「我再也无法忍受没有你的日子,姐姐。」他不知道什么叫爱,却无法割断
那揪心的思念,爱一个人,也不过如此。
「他……他还没走……别闹了……放……
」她想脱离这迷乱的温柔,却不能所愿,因为,她再没有机会说话,一张火
热的嘴,盖住了她的红唇,也断了她反抗的念头。
甜甜的,热热的,粘粘的,让人一触便不想分开,这便是吻吗?他强硬地咬
着那两片娇嫩的唇肉,吞噬着那甘甜的汁液,呼吸如猛兽。
他把她口腔里的空气都给吸光,甚至连肺里的氧气,也在慢慢消耗殆尽。他
不会换气吗?这任性的孩子。背后游荡的双手,点燃了它触动的每一寸肌肤,他
呼出的热气,把她最后一丝的反抗情绪都给驱无。
一只灵巧的红舌扣开他的皓齿,游入未知的黑洞,肆意游荡,突然,一只大
蟒把它缠住,往更深入的地方拽吸,溪水被搅拌,发出吧唧吧唧的迷幻之音。
她感受着他的粗犷和无礼,回应着他的骚动,你来我往,便坦诚相对。
「姐,我要你。」他把她压在下面,如同往日捕住一只大白兔一般,双眼散
发着主宰者特有的威严。
「他……」她半语半依的娇柔在他眼里,便是默许无疑。
他做势扑下下去,山下流水淙淙,甘甜如斯,他快意地奔跑着,挥动灵巧的
大尾巴,随性摇荡,时而没入清池,时而腾跃而起,溪水哗啦,仿佛回应他欢快
的心情。
越过小溪,攀上山脉,呼吸和风,享受自由的奔驰。他大汗淋漓,却乐不疲
倦,快意地征服着未知的领域。
天空中,一声闷雷,淅沥的大雨突然倾盆,浇在他的身上,此时,他也终于
觉得累了,奋力一冲,身影消失在大雨中,与雨水交融在一起……
远处传来脚步声,旁边还有一个清脆的声音,「主人,明天我们便要过去了,
你现在可得嘱咐嘱咐一下我们,我们才好更加长进哦。」是艾微雅的声音。
「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我先去跟你阿姨说一下,后天你们便结伴同去。」
老头的声音惊醒地沉醉在温柔乡中的他。
看了窝在被窝里的她,那雨后海棠的可人,正用柔情万屡,诉说着她的心意,
「快走啊。」
他扑过去,深深地吻了一下她的柔唇,才恋恋不舍地纵出窗外,片刻,门开
了……
一缕春风渡,
两情沐雨浓;
谁言相思苦,
只盼梦长虹。
山间的风已经没有冬的气息,清凉而舒适,吹过树叉,点点新芽竞相吐蕊;
吹过百草,青翠婀娜;吹过林间,小鸟欢快啼叫、跳跃;吹过众人的脸庞,他感
觉一切都是那么清新。
三人坐在前去理想花园的车里,艾微雅如同树上的小鸟,唧唧喳喳地绕着开
车的她问个不停。
「呵呵,你去了便知道了嘛,她们也想你了呢,老说那小妮子是不是好爱哭
鼻子。」她透过后镜,看了看趴在她身后的艾微雅,却看那一双深情的目光,她
脸颊瞬间爬满红晕,想起那日的荒唐,慌忙别过头去。
见她躲避自己,「姐……阿姨……」他的脸也热了。
「什么事?」她的心跳得厉害,额头热热的。
「那便,真得很好吗?」他想起往日的悠闲,还有几人融洽的日子。
「当然,要不怎么叫理想花园呢,很快你便知道了。」
「可是……我们……」
「啊……快到了……你们准备一下,等一下要一起吃晚饭呢。」她赶紧打断
了他的话,不再敢轻易回头,背后的目光,却依旧那么火热,看得她六神无主。
我该怎么办啊?
车窗外的风,怎么忽然热起来,春天这么快,便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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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的是一座气派的大房子,古典而庄重,周围经过精心的布置,绿树盆栽,
流水楼阁,嫩草如披,清池波荡。待进入大堂,水晶吊饰,白泥浮雕,殷红华毯,
青褐美木,便是宫殿也不为过。
「哟,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甘醇小溪流水,缓缓渗入来人的心扉。
他抬头一望,只见一个白领丽人扶着红木扶梯幽雅而下。双眼皮,眼睛大而
有神,眼角调皮地缀了几丝鱼尾纹,端庄的贵妇鬓,一张肉唇抹了淡淡的透明唇
膏,正好衬在那张脸上,怎么看,都觉得贵气逼人。一款细心裁剪,手工上乘的
白色西裙,底下的淡紫衬微敞着,显示这是居家而非工作场合。
他的眼神比较锐利,那女人的曲线仿佛与姐姐不相上下,他有点担心对方的
纽扣是否是好料,那呼之若出的汹涌,让他有点心动。莲步轻挪,那原本不是很
长的裙摆摩挲着白色丝袜,丝袜也是好料,让她的腿显得很修长,很光滑。一双
蹭亮的黑绳高根凉鞋,娇美的脚掌和精致的脚趾。他咕噜咕噜连吞了几次口水。
lust看了他一眼,「不争气的家伙。」
他见自己的举措被姐姐看出来,羞得低下头,不敢再视。
一阵香风扑鼻,如白兰花香。「这便是自然吗?」
他听对方叫自己,礼貌地点了下头,并还了声是。
此时的他,才仔细估摸,对方最多也便是三十模样,咋保养得这么好。
「姐姐,他便是了,博士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招呼彤妮她们准备晚餐呢。」
她竟然还比姐姐大?看不出来哦。
「自然你好,我叫普赖德,你可以叫我赖姐,但不许叫阿姨哦。」
「赖……赖姐你好……」握着对方的手,他纳闷了,叫她姐姐,那姐姐该叫
什么?
「咳」lust干咳了一下,示意他那手握得太久了。
「啊……对不起……」此时才想起自己的手心还握着一只柔滑小手,嫩滑无
骨。
「嘻嘻,没关系……来吧……我带你去参观一下,妹妹,你带小艾去帮一下
忙,可好?」
lust明显犹豫了一下,很快,便吩咐自然道:「你可得争气点,别像个
没见过世面的呆子一样。」
「是。」他的脸红得像柿子,在她们面前,他便是个小孩子模样了。
「安了安了,我会教他的,你放心去吧。」赖姐有一种难得的气势,那样子,
犹如头领一般的特质,
对了,便是高傲。
「咱们去后面看看如何?」她挽着他的手,如一位慈祥的长辈。
「嗯」看着她那美丽的侧脸,他很快便被她的独特气质给折服,乖乖遵从指
使。
后面是一片沙滩,柔软的沙,大大的海,柔和的海风吹送,海风特有的咸味
被她的体像盖过,滤化成甘甜的水。
「走,咱们跑一圈。」她弯下腰褪掉那双高根凉鞋,赤脚踩在细沙里。
不知道是与lust一度春风之后,他开始注意女性的敏感部位,享受那自
然之美。难道,我便如猫一样,随处可以发春吗?他摇了摇头,把视线从她那美
丽的臀线离开,想冷静一下头脑。
「怎么了?没来过海滩吗?」她朝他招了招手,像母亲招呼孩子一般。
「好的……」他点了点头,用最快的速度把全身除了个干净。
「你干什么?」她愤怒了,突然看到他赤裸着身躯,以为有什么不轨行为。
也怪之前他老是注意她美妙的身体,所以,他那东西,正心高气昂地耍着威风。
「啊?不是……不是去游泳吗?」他愣住了,他觉得她十分友好,自己自然
不能对她有所隐瞒,没有隐私,自然是坦诚相见啊。
看着他那清澈的眼神,再偷偷望一下那可恶的东西,她的脸披了一层晚霞。
「你平时都是这般吗?」
「没有啊,lust姐……阿姨说对人要坦诚,不能有隐私,我便坦荡荡对
你,我错……了吗?」他不解地问道,看着对方突然气愤的口吻,他有点怕。
「那淫荡的呢子,阿姨?哈哈……」她自言自语了一下,便又像没事一样,
「你没错,以后你便叫她阿姨,叫我姐姐,看气死那妮子。」虽然没了顾虑,但
果然比姐姐的身材还好,她胸前那对白肉几乎跳出那黑兜的束缚,奶白的轮
廓让他有点眼晕,下面便更加不能自主。她的内衣是兜臀的,美丽的蕾丝边还是
不能把那结实的圆臀全部包围,露出的小小臀瓣刺激着他最后的矜持。
他艰难地跟在她后面,她在前面奔跑,时而把脚伸进海水里戏耍,时而转过
身来叫他快跟上来。
看着那被海水湿润的丝袜,那黑白分明的界线,他那东西便像充足了气般,
哪里追得上她的脚步。
「怎么了?」她终于跑累了,转过头来,想要叫他一起往回走。却看到那恐
怖的狰狞,还有他几乎变形的走路姿势。
「扑哧……不老实的家伙」她掩着嘴巴,怪噌地瞪了他一眼,「姐姐漂亮吗?」
「漂亮。」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那咱们去游泳吧。」她挽着他的手,一起往回跑。
美丽跟游泳有什么关系?他更加郁闷了。不过手臂传来美妙的酥滑还是让他
忘记了下边的难受,竟然能跟上她的脚步。
扑通,两人双双扎进海水里。他感觉这水虽然是咸了一点,泡着却是很舒服,
尤其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海面,心,一下子便自由了一般。
「对,有什么想法?」她游在他前面,仿佛她总是喜欢在人家前面一般,然
后,转回她那高贵的脸庞,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有,虽然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我喜欢这里的自由,和……宽广。」
「十分喜欢,如果有可能,我宁愿回去森林,那里才有我的天地……」他痴
痴地看着远方,仿佛对面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似的。
「哦?那以后姐姐便经常带你来,你可得听姐姐的话哦?」她的眼睛一亮,
游过来,抓住他的手,往更深的地方游去。
「啊……姐姐……我……」他刚想说还不是很会游泳,却立刻吃了口海水,
原来,自由是咸的。
「哈哈,不怕,有姐姐呢……我带你去寻找自由……」她搂着他,还在往前
进。
慌乱掩盖了醉人的美人投抱,他对前面充满了恐惧,那深深的海,有着无穷
的秘密,也有着众多的挫
折……
他是被她背上来的,两人仰躺在沙滩上,享受着海风的洗礼。
「姐姐,原来,远方的海水更凉,更清。」
「对,你喜欢吗?」她枕着头,看着他出神的样子,偷偷地看他结实的身板,
还有那不老实的东西,这小子,原来心里不怎么老实,刚才吃了自己那么多豆腐,
回去再好好教训他。她没有发现,自己的脸爬满了红霞。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他转过头,以一种十分肯定的眼神告诉她。
「那行,咱们得赶快回去,他们怕是等久了。」
「嗯。」
他穿着衣服,心安理得地欣赏着她穿衣服的美态,此时的她,才更加美丽,
享受着他火辣的眼神,她却装做不知,慢慢地扣好纽扣,穿上鞋子。
两人手拉手,迎着满天红霞,踏上归途。
菜美酒香,正是尽兴举觞时。
「你们可让我们好等啊。」老头皱着眉头,看了看归来的两人,又看看坐在
他身边的lust。好象他并不怎么喜欢自然与普赖德莉呆在一起。
lust耸了耸肩,暗舒了口气,表明她的无可奈何。
「等久了啊?我看彤妮还要上最后一个菜呢,正好。」贵妇人朗笑一声,便
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自然过来,你的位子在这里。」
他见姐姐叫他,便挨着老头坐了下去。
「他还是挺有趣的嘛,呵呵」贵妇人贴着lust的耳朵小声说道,她与他
只隔了一个位,这么说,貌似是说给他听似的。
「咳,彤妮快点……人都齐了。」
「好了……」一个金发披肩,娃娃脸的少女托着最后一个菜走出来。白玉雕
花发夹,黑衣白领华丽仆人裙装扮,白色可爱短袜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
腰前还缀着一条镂花围巾。
「丝露?」他看着那个女仆人,双眼立刻瞪大。看来,那个爱睡懒觉的女孩
还是占据了他的部分记忆。
「吖?」坐在他旁边的lust愣了一下,很快便恢复自然。
「快快坐下,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咱们的新成员。」lust宛然是这里的
二把手。
「是,」那个叫彤妮的女孩乖巧地坐在他的对面,她觉得很奇怪,对面那个
少年怎么用这样子的眼神看着自己,难道他有什么地方对不住我?我可没见过他。
「这位英俊小帅哥便是自然,往后他便是我们的一员了。」她见老头示意,
便开始介绍成员。
「他是自然?啧啧啧,身板子还是挺硬朗的嘛~ !」
他沿着声音望去,是一个扎着短发,有点男子味道的女郎,一身紧身红皮运
「呵呵,这位说话的姐姐叫Wrath,你可别看她长得挺漂亮的,她的脾
气可犟着呢。」
「喂……小浪蹄子,有你这么介绍的吗?」看来那个红衣女郎并不忌讳老头。
他吐了吐舌头,看看博士,发现他一脸的笑容,并没有怪罪两女的胡闹,这
才点头还礼「缌姐好。」
「缌姐?哼……你个小毛头……」她好象不怎么喜欢他的称呼。
「哈哈,我说小‘缌’,你还是有个女人一点的名字了。」贵妇人说话了。
「气死我了。」红衣女郎盯着他,像是要狠揍一顿的模样。
「别理这个男人婆。一点也不像个女人,姐姐我就不同了,我叫葛丽,我以
后便叫你自然了哦?」坐在「男人婆」旁边的是一个穿戴华丽,缀满名贵项链首
饰的黄衣女郎,紫色浓浓的眼彩,红艳的唇膏,还有那十分暴露的吊带黄衣短裙,
确实够女人味。
「葛丽姐你好。」他很快便把眼神投在金发少女的脸上,期待着她的介绍。
葛丽看他忽略自己,有点不愉快,却也不发作。
「我叫……」金发娃娃女孩刚要说话,却被lust给打断了,「艾微雅,
你也给大家介绍你一下啊。」彤妮把说到一半的话咽回肚子,可她还是温顺地看
着大家,丝毫没有什么不满。
「各位姐姐好,博士好。我叫艾微雅,大家可以叫我小艾。」她满脸的兴奋。
没有意想中的热烈回应,看看众人,却发现她们已经开始动筷子,博士也没
有话说,沉默的饭桌,竟然没有笑语,她的心底有点失落。
他也发现了这一怪异的气氛,好象这一「家」人存在着各自的秘密一样,作
为新来者,他不可能也不敢表示太多,只得埋着头默默吃饭。
一桌丰盛的晚餐,一次无声的盛宴。
「我打算收自然为义子,往后Wrath负责训练他,有什么问题,可以找
lust。我吃饱了,先走,你们继续。」老头摸着大肚子走了。
「哼,还不是一个心思。」贵妇人哼了一下,好象她并不买老头的帐。
难道这里还分几个阵营不成?那姐姐是什么地位?
她们呢?这理想花园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得问一下姐姐才行啊。
未来的无知,依旧围绕着他。新的环境虽美,理想花园就像一朵妖艳的玫瑰,
它的底下,难道还有利刺不成?
理想花园在艾微雅看来,真得很理想,这里有花香鸟语,高山流水,有吃不
完的丰盛菜肴和珍稀美酒,无聊的时候可以去健身室做运动,也可以去娱乐室去
看电影,听歌;累了可以去海边吹风,也可以去花园中心那个大游泳池戏耍,碧
水蓝天,暖风和应,再端一杯红酒,简直写意到极点。
傍晚,一群美人都如美人鱼一般在水里戏耍着,那高贵的妇人正躺在躺椅上
看着报纸,品着美酒;那个身材健美的「男人婆」正在池边做着各种让人脸红的
柔媚健美操;那个连游泳都带着华丽首饰的猫女穿着一件小得堪堪遮住敏感部位
的黄色小泳衣,在水里游来游去。她确实是猫女,因为她的泳裤下面竟然有根猫
尾巴,红白相间,十分好看;那个像极了丝露的女仆则坐在池边的椅子上,随时
等候其他人的吩咐。他和lust姐姐在一边聊着什么,lust姐姐好性感,
紫色的泳衣包裹着的傲人身材就像盛放的荷花,让人心里嫉妒。
她看看自己这便小泳衣,还有自己的小椒乳,摸摸自己的翘臀。再看看其他
姐姐,却都是尺寸傲人,曲线惹火,连那个女仆的身材也十分出色。我一定好好
听博士的话,多做实验,我相信有一天会追上你们的。
他为什么没有过来?不是说照顾我吗?那个贵妇人偶尔也偷偷看着他们,难
道我便是这么不起人吗?
丝露,我有点想念你了,你在上面还好吧?
想着想着,她不自主地走向那个似曾相识的女仆。
「姐姐,为什么她们好想不怎么团结呢?」他问着身边的她。
「别想那么多,其实我们都是很好相处的,只不过都是女人嘛,难免会吃醋
啊,呵呵。」她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巧妙地扯到女人身上。
「那你为什么叫我穿上这裤子?紧紧的,难受死了。」他皱着眉头。
她看着他低下鼓鼓的一团东西,心弦紧了一下,想到那次美丽的邂逅,倒是
有点心醉。「因为你刚和她们认识,不能这么随便。」
「难怪……」他明白了那天与赖姐问题的根源,看了一眼躺椅上的那个贵妇,
却发现她对自己眨了一下眼,他的脸,红了。
「难怪什么?」她见他脸红,以为有什么问题。
「没有,」他盯着她美丽的胸部,那个曾经留恋过的地方,那个温暖的交融,
「姐姐,为什么你都躲着我?」
「人多,还有,他不是一直都在旁边吗……」她扭过头,不想陷得更深入,
「走,咱们去游泳吧。」说完,她一蹬池边,一条紫鱼便射了出去。
「可是……」他尾随着她而去。
「自然,你游得很好嘛,教教我啊。」一股浓郁的芳香扑鼻。
「丽姐?」他看到她那浓浓的眼彩,还有那喷火的身材,那黄色的上衣上头
十分明显到凸着两颗可爱东西,她竟然有尾巴?好象森林里的她们,不只形像,
那味道更像!猫的淫秽和渴望,他感觉出来了。
「没有,我不怎么会游。」他想去追那个紫色身影,脚下却突然一紧,被她
的尾巴给拉进水里。
「哎哟。」她突然抱着他,饱满的胸脯压住他的头。
他慌乱地抓搂着她的身躯,指尖划过幽谷间的嫩肉,手掌落在舒适的「河床」
上,最终,他抓住了那条做恶的尾巴。
「好弟弟,你真调皮。」敏感被触到,她的心立刻澎湃起来,厚着脸皮搂着
他的右臂,把他拉到池边。
手臂被两团棉花挤压着,他的嗓子有点干,胯下那坏东西有不老实地原形毕
露。
「我不游了,丽姐,你陪我说说话吧?」他虽然开始喜欢女色,但那只为紫
衣的她。怕她再刺激自己,顺便问清楚心里的疑问。
「好啊,你说,有什么还不熟悉的?」她双眼发亮,这小子终于还是忍不住
了吧,哼,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博士怎么老是一个人躲在实验室了?他在干什么?」
「他在研究一种新的产品,能让我们女人更漂亮,让你更强壮。」她的小手
突然抓在他的下体上,哇,乖乖。
「不要……」敏感的东西受到异物的刺激,立刻暴露狰狞的面目,他感觉到
脑部的血都往下涌,「姐姐。放开……放开先……」
「哼……」她留恋地再捂了一下才放开,「今晚,我过去你那里。」
「不要……」
「不要吗?那我不跟你说话了。」说完她便转身要走。
他哪里会让她走,刚刚问到一点头绪。「好……好吧……」
「还有什么问题吗?」她得意地笑着。
「那我怎么没见那些产品?」
「因为他还没舍得让你用。」
「你用了吗?」
「当然,你看,漂亮吗?」她双手托着自己骄傲的乳肉,要往他脸上凑,尾
巴又缠在他的腿上。
「漂亮……为什么怕?」
「说了你也不明白,因为那东西可能会有一些不良的效果,我用的都是经过
改良的。」
「你的尾巴是真的吗?」
「当然,你要不要摸摸看?」她温柔地说。
「不要不要,」他赶紧摆了摆手。
「那我们平时都不用干什么吗?还有,好像只有博士能出入理想花园是吧?」
「我们平时就保养好自己就行了,等到用药的时候就可以了。赖姐也可以出
去,她在外面好像是什么议员什么官员的。」
「外面是什么样子的?赖姐为什么可以出去?」
「是那些拥挤的,肮脏的,浮躁的大都市,大杂烩。」她好象不怎么喜欢外
面的世界,「赖姐好象与博士是夫妻身份,她高傲着呢,我想巴结她都有点困难,
倒是她对你有点意思,你这小东西,就是这么吃香。」她拧了一下他结实的屁股。
「哎哟……哪有……她只是觉得我什么都不懂。」
「你这就不知道了,博士说不定会把这权利,地位和财富都交给你呢,往后
这理想花园便是你的,我也要巴结巴结你这小冤家才行。」
「怎么这样说……」他有点不好意思。「那她呢?」他看了看那个脾气暴躁
的「男人婆」。
「那男人婆也很变态,我们都得跟她训练,她那牛脾气,不好伺候。弟弟。
以后有什么好处,可得分点给姐姐哦。」
「哦……」
众人纷纷回去各自的房间,准备参加那千篇一律的晚餐,说一些无聊的话,
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
月明星稀,海风咸绕,绕入人的心里,绕出丝丝浮躁。
「什么?」彤妮看着面前这个叫艾薇雅的少女,难以置信她跑来自己房间就
是为了说这些?
「对不起,丝露不是我害的。」
「不是你还是谁?」那个孪生妹妹,那个可爱的人儿,就这样没了,能不叫
她生气么。
「是博士叫我做的。」
「谁相信你的鬼话。」她现在不想见她,干脆背过身子,不理会她的苦苦哀
求,「你现在说这些都于事无补了,准备等待我的报复吧!」
「啊,不要啊,彤妮姐姐,是博士说丝露整天睡觉,已经没有多大的利用价
值,只要我能够设计自然,我便可以来这里……」越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底,
因为她感觉的她深深的仇恨和厌恶。
「嗬,这里真如你所想得美好吗?嫉妒他们,便可以加害于人吗?你这个无
知的婊子!」她转过身嘲着艾薇雅的脸嚎叫着。
「我并不是乞求您的原谅,只是,我如果我不说出来,你便蒙在鼓里,还有,
我天天都看到她的影子……」她痴痴地看着窗外,遥远的海边,丝露正对着她笑。
「回去吧,去追求你的名和利吧,我与你没有再多的话说。」
艾薇雅走了,她没想过眼前这个温顺的女厨师,女仆人爆发起来是这么歇斯
底里。原本以为她只是一只贪吃的小猫,原本以为会博取她的好感,没想到如意
算盘终算空。
另外一个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看着海边,他也看到了丝露的微笑,那个可爱
的贪睡女孩,现在过得怎么样?那个女仆到底是她的姐妹,还是她本人?怎么不
愿意和我说话呢?
「小弟弟,在想什么呢?」不经意间,一股浓郁的香扑了过来,一具丰腴的
肉体压在他的身上。
「你来了?」她今晚更加妖艳,紫黑色的眼彩,头发上还扎着假猫耳,黑色
的紧身吊带蕾丝内衣,黑色网袜束在大腿根部,把那白嫩丰腴的大腿勒出两道诱
人的环,勒到他的心血管里。她的尾巴在他的胸部肌肉摩挲。
「想我么?」她两指托起他的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瞧着他的眼珠子,她看到
那双怪异的瞳孔。她能感受到一丝心灵感应,一种独特的怪异。
「怎么?想我了?」她翻过他的身体,咬着他的耳朵,用猫耳噌他。「啊,
你这坏小子。」
「什么?」他被她挠得心火直烧。
「你怎么把衣服脱了?」
「我睡觉都是这样子的啊。」
「睡觉?你不等我吗?」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不受诱惑?在这
暗波汹涌的时刻,他就是自己的救生岩石,如果再让他流走,自己真不知道怎么
办才好呢。
「我以为你是开玩笑呢。」他咧着嘴,傻笑着。
「开玩笑?」她压住他的双手,红唇盖上他的嘴巴,不再让他说话,她要用
自己的方式去获取自己所要的一切。
野性的味道充斥在口腔的每一个地方,不同于温柔的姐姐,眼前这只「猫女」
在试图唤起他野性的一面。
熟悉的味道,他仿佛回到了往日的森林,身上的她便是熟悉的身影,他厉叫
一声,反身把她压在身下,手嘴并用,名贵的内衣化做条条碎布,丰满的雪丘呼
地一声跳蹦出来,砸在他的脸上,他迷乱地含住那美丽的葡萄,吸吮养育自己长
大的甜汁。
她抚摩着他强壮的背肌,感受他的力量,体验他的狂野。胸部传来的麻疼刺
激着她内心的神经,她缠绕着他,熔化着他的体温,把那利剑纳入自己的鞘里。
咬着他的肩膀,痴狂地奔驰,现在的她,仿佛被他引发了隐藏的本性,欢快地发
出声声喵叫。
黑白交融的诱惑就像白兔与食物,他渴望美食,只想通过自己手里的利剑,
将它撕碎,化为己有。猎物顽固地反抗着,她丝毫不惧自己的强健,一次又一次
化解了强劲的攻势,不过,她估计撑不了多久,因为,她在发出声声低迷的呻吟
和喘息。
他不再保留,把那猎物按趴在地上,挥起强棒,一次次打击着她的柔弱之处,
你追我赶,在他的一声吼叫声中,猎物臣服,跪趴在地上,再动弹不得。
他享受着胜利的喜悦和快意的余韵。
……
「弟弟,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以后记得我啊。」她懒懒散散地卧在他怀里,
把玩着自己的尾巴。
「为什么?」他抚摩着她湿润的大腿,还有那手感良好的网袜。
「因为,大风暴即将来临,我不知道要往哪边躲避,只能靠你了。」
「是吗?」他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为了追求富贵,她付出了她的一切,只
为那永无止境的欲望。
「我觉得有人要害死老头,我不知如何是好。」
「谁胆子这么大?」
「可能是赖姐,她从来都不听老头的话,有那个动机;但是,我觉得机会最
大的还是那个男人婆,她曾经不止一次对我说过,终有一天会让他好看,是他,
把她变成了这样一个不男不女,不人不猫的怪物。」
「那博士不会提防吗?」他还是不怎么相信。
「哼,防得了吗?他也就是靠lust那个浪蹄子,她除了美色,什么都干
不了。」
「那你怎么不去投靠赖姐?」
「她看不上我,说我是只贪婪的野猫,她那高傲的手,是不会向我伸出的。
老头也厌倦了我的索取,只是为了实验,才给予我所要而已。弟弟,你会要我吗?」
她可怜巴巴地说。
「我并不能帮上多少忙,尽量吧,如果真有这样的一天。」他无奈地摇摇头。
她走了,就像一阵海风,吹了进来,又吹走了。理想的花园,有着不理想的
众生。
她的暴躁脾气他终于领教到了,她看他的眼神,便如一只羚羊看到同类,时
时亮着那坚硬的犄角,准备给对方一个惨痛的教训。
她的拳力真的很猛,沙包大的拳头砸在他的脸上,一个漂亮的七百二十度高
难度大回旋,扑通,他便倒在两米远的地上。
他咧着牙,用小臂抹净嘴角腥红的血液,活动了几下肩膀,又站到她的对面。
她露出惊讶的表情,对方的坚韧和出色体质出乎意料,不过不要紧,在哪里
站起来,便叫他在哪里倒下去。
一个拳影迎面而来,他改变了硬挨的策略,双手迅速合拢,如灵猫一样,一
夹一扯,她重心失去,艰难地蹬踏几下,最后还是被他反着手压倒在地。
「放开我,你这混蛋。」她没想过这少年还有力气制住自己,更讨厌的是,
他正坐在自己的屁股上。
「哼,放开你,可没那么容易,认输吧。」她依旧在反抗着,却难逃他的控
制,毕竟他可是捕猎专家,是经过生命洗礼的。他享受着坐下的弹性和温柔,丝
毫不理会她的抗议。
「这么打,算个男人吗?」
「我不算?我可是把你当成男人来对付的。认输我就起来。」
「打死我也不认输。」
「那我便不起来。」
「别让我逮到你,有你受的。」
「行,你起来啊?」他双手反握住,累得几乎趴在她的背上,嘴角疼得厉害,
筋骨也累得不行,这男人婆,简直是一头强壮的野猫。
「你干什么?」背后那小子竟然趴在自己的身上,屁股件还顶着一团坚硬的
东西,她当然知道是什么。
「我哪里干什么了?你别想歪了,我对你不感兴趣。」
「你这混蛋,胡来我就杀了你。」
「杀?你就知道杀?你不是也说杀掉博士的,怎么不杀?」
「哼,别给我这个机会,到时候你便知道我是不是唬人的!」
「你!」她起身欲追,他却早跑得没影了。
摸着疼痛的屁股,她心里直冒火,竟然下这么重的手,逮到你便剥了你的皮。
看来老头寻了个好帮手,下手的时候快到了,再等,恐怕机会便没了。
*** *** *** ***
他发现自从成功欺负男人婆之后,幸运之神也开始眷顾他,那个金发漂亮娃
娃开始愿意跟自己说话了。
「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不关你的事。」她的脸有点烫,难道他把我当成妹妹了?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了,丝露,你还好吗?」
「还好,我改了个名字,叫彤妮,还有,我学勤快了,现在学会做和多菜,
多亏了lust阿姨。」他没有发现她说多亏两字的时候,她几乎把自己的嘴唇
给咬破了。
「哦?我也学过几天,艾薇雅竟然这么聪明,料事如神啊。」
听他提到艾薇雅,她哭了,眼泪滴到心里,苦得紧。握着拳头,她最后还是
下定了决心,该怎么办还是得怎么办。
「那你以后跟我一起学吧……我做的菜挺好吃的哦。」
「你还疼吗?听阿姨说第一次很疼的,那天我又失去理智,怕伤害到你了。」
「没有。」她有点心慌,怕他再纠缠下去。
「我会负责的。」他很肯定地点了点头,突然捉起她的手,紧紧地抱在怀里。
「不……」她的大脑顿时爆炸开来,不知如何应对。
「你不答应我,我是不会自己来的。」他以为她在想那方面的事。
「不理你了。」她转身跑开了,眼泪依旧流着,却是为妹妹而流。
我会理你的……他不知道负责到底应该怎么做,不过有一点他无师自通,男
人应该有点责任心。
火山什么时候喷发,理想什么时候毁灭,他有点茫然,也有点好奇,他想看
看,理想是如何被毁灭的。
再次站在海边,他有了另外一种心情。眼前这位高贵的女人,竟然要杀掉博
士,如果不是她自己承认,他是不相信的。
「为什么要杀?」
「为什么?哈哈,为什么?」她苦笑着,赤裸地站
在海水边,柔和的海水漫在她美丽的脚掌上,她脚低的沙陷进了些许。
她真得很漂亮,光滑的肌肤,完美的曲线,难以想象,像她这样年纪的女人,
双峰依旧高耸,丝毫没有下坠,那丰腴的双臀依旧浑圆挺翘,腰有点儿粗,也却
不是很过份,更显富态。
她转过身,他看到一双雪丘上面正点缀着两粒相思豆,光滑的小腹,肥美的
膏丘,洁白的馒头儿仿佛冒着丝丝热气,那神秘溪谷一马平川,无一丝杂草,两
瓣百合吐露着芬芳。
「你想知道为什么?」
「当然想知道。」
「一个狼心狗肺之徒,一个散尽天良之辈。」
「他做了什么坏事?」
「坏事做尽了,那种实验应该遭天谴的。」
「她们也提到实验,怎么回事?」
「你看那个可怜的葛丽便知道了,人不人鬼不鬼的。」
「但她说那都是实验后的产品啊。」
「实验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的呢?你可知道,你来的那个地方,有多少人做
了过客?」
「那你怎么不阻止他?你是他的……」
「住口!我不是,我恨他一辈子,那我做实验还不够,还把我的孩子抱去,
我那可怜的孩子,脸都不曾见过,便没了,我恨他,恨一辈子……几辈子……」
看着眼前这个怨恨的女人,他也无话可说了,原来,权利与地位是有条件的,
是谎言包装的结果。
「那怎么看不出你的副效果?」
「副效果?」她苦笑一声,然后伸开双臂,叉开大腿,迎着他的目光,「这
不就是吗?漂亮吗?」
「漂……亮……」
「是的,刚开始我确实也感觉到了,很漂亮,但你可知道每夜的煎熬?每次
都有爬行的冲动?我怎么能忍受如此下流的举动?」她很愤怒,「喵~ !」一声
厉叫,如发怒的母猫,张嘴咧牙,妙目喷火。他
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他喜欢猫我没话说,他认为猫是神的天使,我也不否认,但我们这像什么?
魔鬼的使者?小缌变得不男不女,lust……变得那么淫荡……我倒是有点羡
慕lust了……」
「啊?」
「别奇怪,你的举动我可都看在眼里,想要永久地拥有她吗?」
「想!」他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那就除去他。」她说得很坚决,一点女人柔肠都没有。
「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你也是个喜爱权利地位的家伙,所谓的喜欢自由便是空口
白话么?」
「不是,我下不到手。」
「呵,这还不容易……到时候我给你药水,放到他的杯子里,神不知鬼不觉。」
「能行吗?」
「你怀疑我的智力?」她抬起高傲的头,缓缓而行,直到贴着他,才停了下
来。
「没有,你……要干什么?」
「是……那没法……」比字还没说出来,便被贵妇人封住了口,她慌乱地喘
息表明,她的内心已经忍了许久。
「给我……后天这理想花园便化为乌有,我想再一次遨游一下大海……」
他抱着她慢慢走入海里,两人互相摩挲对方的每一次肌肤和敏感所在,他贪
婪地吮吸着那成熟的味道,双手肆意攀爬美峰妙谷,或舔或吸。她也激烈地回应
着,清凉的海水也无法浇灭两人的热火。
他托着她的肥臀,口里叼着那粒相思豆。她则把双腿缠在他的跨件,双手大
长杆入谷,白船出海,海水托浮着小船远行。风潮大浪偶起,娇柔鸽鸣几许。
他开始熟悉水性,长杆更加得心应手,船便如加了翅膀一般,上下飘动,溅起浪
花几许。
终于,船与人共同乘着一个浪潮,到达高高的峰顶,她的高傲被浪水折服,
沉入水里,白白峰肉像极了大海中的一个小岛,他站在小岛之上,体验着自由的
和高潮过后的喜悦,还有,一种未有的成功快感,大海,被征服了。
他对大海开始产生一股爱恋,爱它的宽广,爱它的包容,爱它的自由,还有
它咸咸的味道。
「我要他生不如死!」
当他接过她递过来的药时,赖姐残酷地冷笑让他有点后怕。所以,看到彤妮
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自己还没知道哪个杯子是老头专用的。
「丝露,我来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脏死了。」她要把他赶出去,即使开始对他有点好
感。
「我来跟你学习厨艺啊,你忘了你说过什么吗?不脏,脏的也应该是我来嘛。」
两人推推搡搡,效果没达到,倒是互相吃了对方的豆腐。她的脸有点烧,他
却为那杯子的事担心。
「这么多杯子,怎么分啊?还有,博士那么爱干净,他的杯子总不会和我们
一样吧?」她见他问博士的杯子,脸有点白。
「当然不是,博士的杯子是那个透明水晶高脚杯,赖姐的杯子是那个玉瓶状
的,也就他们两人有讲究。」她的眼神有点不自然。
「哦,那我洗一下博士的杯子吧,总地为他作点什么才不枉他的栽培。」
「不要……」她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去动杯子。
「怎么?杯子里有什么吗?」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她神色慌张,「对了,
你来这里,是有图谋的吧?」她羞涩地朝他眨了眨眼。
看着她那羞涩的模样,做作却是善意,更添美感,
「不……」
话还没说完,便被她封住嘴巴,他发现,人类,尤其是女性,都是比较喜欢
用嘴巴去封住别人的嘴巴的,哈。
他喜欢她嘴里清凉的味道,有点像薄荷。然而,她却先撤退了,「我知道,
你……你喜欢我。」好象鼓足了勇气一样,她还是说出了心里的话。
「你怎么知道?」他惊奇地看着她的眼睛,余光却看了那杯子所在的地方。
接着,他做出了让她十分恐慌事,他突然搂着她,再一次吻上她的柔唇,而
她,则被压在厨柜上。
舌头被他吸了过去,口液也干了,空气也窒息了,一切突然静止了一样,然
后,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她没有反抗,而是睁着大眼看着他痴迷的样子。
药终于抹上了,她还沉醉在甜蜜之中,他不忍心在欺负这个可怜的姑娘。「
我想我还是走吧,快上菜了,如果被人发现,对你影响不好。」
他走了?直到他离去,她才从云层中掉落下来。「对不起,我隐瞒了你,不
是我不想你帮忙,而是今天不行,希望以后还有机会。」两行清泪,滴落在围巾
上。
平凡的晚餐,同样的生活节奏,他看到彤妮把饮料端上来,暗暗向贵妇人点
了一下头,她眉开眼笑,心情十分愉快。
那杯装满红酒的玉瓶杯被放在贵妇人桌子前,他愣了一下,赶紧看看彤妮,
发现她低着头,不敢看自己,便知道糟糕了。
「来,咱们干一杯!」贵妇人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不要啊,他心里默默喊着,她却会错意,以为是要以他为理由。「为自然能
够欺负小缌,干一杯。」
「哪有这种理由?不干。」首先反对的是男人婆,被她拿自己来开玩笑,当
然不行。
「不行,」第二个反对的人是葛丽,「我还没分到博士的奶呢。」原来她每
次都要分一点老头的饮料,真是贪婪到极点。
「呵呵,好,这个理由很好。」
看着那水晶杯里的牛奶分到葛丽的杯子里,彤妮欲言又止。
「干~ !」碰杯,一饮而干。
老头看着葛丽把牛奶喝完,他才干掉。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那是玻璃破碎的声音,一个人影倒了下去。他的脸
变得发白,因为贵妇人痛苦地在地上挣扎着。
一个人蜕变为一只猫的过程竟然如此迅速,当贵妇人痛苦地爬起来,她的双
眼喷着火,「为什么?为什么!」她看的人,是自然。
「你干的?好……」老头见是自然,高兴得不得了,「我想给她吃很久了,
最终无法如愿,高傲如她,化身为猫,怕是生不如死啊,哈哈,好好……。」突
然,他停住了,因为,他看到葛丽的嘴角正流出黑红色的血,接着是眼里。她在
笑,她在笑那个高傲的女人如此狼狈的模样,笑得眼泪都流了,流到嘴里,有股
血腥味。最后,她的笑容僵住了,因为她倒了下去,从此不用再受煎熬。
「是谁?」老头喷出了一口黑血,染红了餐桌。她们都在笑,都在笑,除了
她,他身边的lust……
「对不起,紫儿……」话没说完,老头便挂了。
「哈哈……你也有今天,哈哈……紫儿?哈哈哈……」贵妇人笑得更加凄厉,
笑中有泪,笑得让人心慌。
「怎么回事?」他看了看彤妮。
「是我,大家把我处死吧。」彤妮倒也十分勇敢。
没人理她,除了lust一脸的茫然,其他人都在笑。
……他也在笑……一切都在笑……最后,她也笑了。
老头死了,赖姐变成了葛丽那般模样,以她高傲的性格,她自然不再出现在
人类社会,所以,理想花园终于与世隔绝。当理想破灭,当权利与地位随着邪恶
一起消失,一切的缺陷都变得那么纯真,那么可爱。
他不想回到森林,也不能,因为谁都出不去了。他开始学着熟悉那宽广的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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