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软肋
世界似乎安静，时间仿佛停止，只有怦怦的心跳，只有急促的呼吸。昏暗中，
一个心潮澎拜的精瘦少年，一个魂不附体的丰韵熟妇，二人肉体相碰、注视彼此，
李凯脸上的惊讶逐渐变为了紧张，颤抖的双手微微抬起，经过连续数次地口
水吞咽后，颤抖的双手终于轻轻搂住了妈妈的腰。
久违的感觉又回到了身边，是母爱？是性爱？还是游走于母爱与性爱边缘的
情爱？似乎都有，似乎又都不是，但不论如何，这才是自己每日朝思暮想的感觉，
这才是自己人生不可或缺的情感。原来占据自己心窝的女人依旧是她，原来任何
女人都不曾取代。情感的窗户纸终究是要捅破了，即便她是自己同学的母亲，即
便她已有爱人……
「啊？」妈妈这才从恐惧中回过神。
「你喜欢我吗？」李凯问道。
「你……你是我干儿子嘛，我……我当然喜欢你啊！」妈妈尴尬地笑道。
李凯的神情洋溢着幸福，双手也搂得更紧了。伴随着李凯的紧搂，妈妈浴袍
内的乳房和李凯的胸膛贴得更紧了。白滑饱满的肉球高高耸立，好似吹弹可破，
成熟母性的体味弥漫四周，令人心驰神往。然而，妈妈双手按住了李凯的胳膊，
丰满的身体微微扭动，似乎已经察觉到李凯异常的反应。
此话一出，我心头为之一震。妈妈认李凯做干儿子对于李凯而言，原来仍不
「可……可以啊！」妈妈笑道。
妈妈的同意让我心头一凉，在这个世上，能喊你妈妈的人只能是我，虽然我
喊的次数极少，但你也不该允许其他人占据我在你心中唯一的位置啊？
李凯的喊声轻微，却深深触及了我的内心。他对母爱的需求太过强烈，甚至
有些盲目地执着，这一切恰恰源于懂事之后的他便不曾拥有母爱。得不到的总是
最好的，这点我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他偏偏选中了我的母亲，难道只是因为
看着平日里硬汉形象的李凯在妈妈的面前如此娇小、脆弱，我竟有些不忍上
前阻止。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听到喊声的妈妈露出了笑意，原本阻挡李凯的双
手竟然一手搂住了李凯的背，一手抚摸着李凯的头。
我妒意骤起，难道一旦面对脆弱的李凯，妈妈的母爱便会情不自禁地孕育，
母性的本能便会不由自主地爆发吗？妈妈呀，正是你如此善良的心态，才会让李
凯有机可乘啊！
「妈妈，我不要离开你了，我要永远保护你！」李凯说话的同时，脸贴在妈
" 我的小凯" ？妈妈竟然如此亲密地称呼李凯，难道还真将李凯视作亲生骨
肉一般？妈妈，你可从未如此称呼过我，难道在你的心中，李凯已经逐渐占据了
我的位置？
可转念一想，我也不曾像李凯这般向妈妈撒娇，妈妈自然不会哄我。妈妈之
所以如此亲密地称呼李凯，想必也是为了在不伤害李凯自尊的前提下，摆脱李凯
的纠缠。想到这，我心中稍有安慰。
可话说回来，妈妈哄李凯睡觉的原因又是什么呢？难道是为了独自面对门外
的赵斐？
就走神这会儿功夫，只见李凯已闭上了眼睛，嘴唇贴在妈妈光滑的脖子上，
先前李凯拥抱妈妈，将妈妈视为自己的母亲，我还颇为理解和同情，可如今
李凯的行为是对待自己母亲该有的表现吗？这分明就是在猥亵、轻薄自己的母亲。
难道在李凯眼里，回报母爱的方式就是亵渎吗？
急促的喘息宛如释放了李凯压抑的情绪，浓密的口水已经浸透了妈妈白嫩的
肌肤。
强烈的刺激瞬间传递全身，膨胀的阴茎逐渐顶出尿口。李凯啊李凯，你怎能
不顾兄弟的情分，轻薄兄弟的母亲呢？然而此刻，最让我痛恨的不是李凯，而是
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落入同学的怀抱，自己竟再次身不由己，我为何如
此窝囊、如此无能呢？
不，不对，我之所以不去阻止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身不由己，而是不能上前阻
止，若上前阻止，岂不是让妈妈无地自容？再者，倘若妈妈轻易就妥协李凯，岂
不是证明妈妈很容易就放弃自己的底线，若真是如此，我阻止了这次也不能阻止
下次啊？这正是对妈妈的考验，只是我相信妈妈，相信妈妈绝不会妥协的……
「不要，不要这样，小凯！」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妈妈虽然嘴上拒绝，语气却没有非常坚定，更可怕的
是，妈妈的呼吸逐渐急促，眼睛变得迷离，神情好似痛苦难耐。难道妈妈不仅无
法拒绝李凯，还被李凯逐步挑起了欲望？
唉，我真是后悔莫及，早知如此就不该带李凯回家，如今弄巧反拙，不仅燃
起了妈妈和李凯的情欲，还让自己为拆散李凯和妈妈的所有努力付之东流。
娇媚的脸颊、风韵的身躯、柔软的肉感、诱人的体香，想必任何男人都无法
抵御，更何况是面对自己倾慕的女人，更何况是享受自己向往的母爱。李凯似乎
已经意乱情迷，根本没有理会妈妈的恳求，与此同时，嘴唇也逐步上移至妈妈白
皙的脸颊。
「好了……别……别闹了，小凯，快……快去睡吧！」
妈妈说话的同时，脸蛋向右侧过以躲避李凯的亲吻，可如此一来，妈妈的左
边的脸蛋就完全暴露在了李凯的面前。
「妈妈，我喜欢……喜欢你的味道，我……很想你，不要……不要离开我，
再也不要了，好吗？」李凯说话的同时，口水已经黏满了妈妈左边的脸蛋，然而
即便如此，李凯的嘴唇依然没有停下，似乎是在搜索妈妈的香唇。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从李凯嘴里蹦出的话总是令人怜悯，即使此刻强势的
人正是李凯，也会让人感觉他才是需要保护的。何况本就心地善良的妈妈此刻又
母性泛滥，岂不是更会为自己无法满足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而感到内疚？
不，从妈妈一直低头侧脸的行为可以看出，妈妈即使不忍伤害李凯，也绝不
会踏出道德的底线。可是，面对李凯嘴唇的穷追猛攻，妈妈显然束手无策。只见
「嗯~ 」是妈妈的娇哼，这正是女人感到厌恶时发出的声音，难道……
「咚……咚咚……咚咚咚」也不知门外的人是否听见屋内的动静，改为了敲
门。
敲门的声音惊醒了妈妈，却没能惊动李凯。只见妈妈的双手奋力地推搡李凯，
可李凯对妈妈的进攻仍旧不依不饶。任妈妈如何推打，李凯的嘴唇始终没有停下，
紧搂妈妈的双手依旧没有松开。终于，妈妈放弃了挣扎，可是，她的右手却放在
了门锁之上。
难道妈妈准备开门，让赵斐前来营救？要知道，倘若赵斐一旦进门，许多事
情将彻底暴露，许多亲情将无法挽回。可是，倘若任由李凯继续发展下去，结果
还不是一样？如今妈妈的处境可谓是前有饿狼后有猛虎，若非迫不得已，也绝不
会选择开门。
「喀嚓……」
开门的声音终于惊醒了李凯，他睁开眼睛，停下了嘴唇。就在李凯嘴唇离开
门移开了一道口子，紧张的气氛令人窒息……
「终于知道开门了，我知道里面有人，你们在搞什么呢？」
是季阿姨的声音，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可是，季阿姨大半夜跑来我家，
到底所为何事呢？
妈妈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然后推开李凯，后退了两步，羞涩地转过了身子。
这一转身我才发现，妈妈的左侧从脖子到脸蛋都是晶莹闪闪，难道这都是李
凯嘴里恶心的唾液？必定是的，先前李凯的嘴唇正是从妈妈的脖子一直吻向妈妈
的脸蛋。可是，李凯仅仅亲吻了妈妈的脖子和脸蛋吗？
李凯呆呆地看着妈妈的背影，不知所措。妈妈用手简单地擦拭了自己的脸蛋
和脖子，又用手背抹了抹嘴唇，轻声道「愣在那干嘛呢，快开门吧！」
李凯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转身拉开了木门，随即又打开了外边的防盗门。
「哎哟喂，你们大晚上的在做什么呢？怎么敲了半天才开门？」季阿姨说话
的同时，走进了客厅。
「呃……我……我们……」李凯吞吞吐吐，不知所云。
妈妈立刻接上李凯的话，说道「我……我刚在洗澡呢，小凯、小云他们都睡
了，所以才没听见！」
「哦？是吗？那岂不是我把你给吵醒了？」季阿姨对着李凯坏笑道。
「还……还好！」李凯尴尬道。
「那可不是，也亏得小凯进了被窝还爬起来给你开门！」妈妈笑道。
「嗯，我……我也是……也没睡着！」李凯吞吞吐吐道。
「那苦了小凯哦！」季阿姨笑道。
「没……没事！」李凯腼腆地笑道。
「不过我说小凯啊，你跑下来开门怎么连灯也不开？」季阿姨不阴不阳的语
气，让人琢磨不透。
「我……」李凯还未说完，妈妈立刻接道：「小凯这不是着急给你开门嘛！」
「嗯嗯，我去开灯！」李凯说完，便走去开灯。
客厅瞬间亮堂了，只见季阿姨没有往日的风采，却是满脸疲态；李凯低着头，
如同犯了错误的孩子一般，可是，他坚硬的下体将棉裤高高顶起，似乎丝毫没有
意识到错误的存在；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妈妈脖子的左侧，泛着几处红印，虽然颜
色很浅，但在妈妈雪白的肌肤上却是尤为醒目。
季阿姨很快注意到了李凯的下体，朝着李凯坏坏地笑了笑，又看着妈妈的脖
子，惊讶地问道「呀，你怎么回事啊？」
妈妈低下头，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说道：「没怎么啊！」
「不是你嘴唇，是你脖子，怎么红一块白一块的，被人亲了啊？」季阿姨问
道。
妈妈立刻摸了摸脖子，慌张道：「哪里？别胡说八道了！」
「我又没骗你，你不信问问小凯！」季阿姨说道。
「啊？」李凯一愣，接着又说道：「哦，呃，是……是的」，说完李凯惶恐
地低下了头。
季阿姨的逼问，让妈妈尴尬异常。妈妈看了看季阿姨，反问道「还说我呢，
你大晚上的怎么跑我这来了，像失了魂似的！」
妈妈的反问让季阿姨止住了淫笑，吞吞吐吐道：「我……我这不是来看小凯
了嘛！」又朝着李凯眨了眨眼睛，笑道「对吧，小凯？」
李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双手缓缓地挡住了裤裆，羞涩道：「我……干
妈、季阿姨，时间不早了，我先去睡觉了！」说完，便匆匆上楼了。
自从灯亮之后，李凯便没敢再看妈妈，即使道别之后，也是低头匆匆上楼。
也不知李凯是为自己先前的无理感到愧疚，还是不想打扰季阿姨和妈妈的对话。
或许都有，但不论如何，好在及时出现的人是季阿姨，才即没让妈妈遭到李凯的
「乱说了，我……我才刚洗澡出来，他……他是看到你了吧！」妈妈再次露
出了尴尬之色。
「是吗？那我可得多多关照他了哦！」季阿姨笑道。
「行啦，别闹了，说说你的事吧，发生什么了呢？」妈妈问道。
看来季阿姨夜晚到访，必定发生了事情，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可是，她非要
上床之后才告诉妈妈，我该如何偷听呢？对了，之前在主卧安装了监控，自从安
装之后，还不曾真正起到作用，如今正好派上用场。我悄悄回到房间，关上房门，
然后开启了手机监控的ａｐｐ，等待着主卧内的动静。
躺在床上，想到先前李凯和妈妈纠缠时的场景，我心中仍是隐隐不安。最初
面对李凯的告白，妈妈本是委婉拒绝的，可当李凯一旦显露出脆弱的一面，妈妈
便会情不自禁地展露出母性一面，尤其是在李凯喊其妈妈之后，妈妈更是无法拒
绝李凯的任何行为。难道男人的脆弱与悲情，能激发妈妈的母爱？难道母爱泛滥
时的妈妈，能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奉献？
难道在妈妈的内心深处，面对享受自己母爱的男人，也会产生性的冲动？倘
若妈妈真有此弱点，岂不会成为李凯今后攻破妈妈心理防线的隐患吗？更让人担
忧的是，两次显露脆弱的李凯，第一次便吸吮了妈妈的乳头，这第二次从妈妈几
次三番的擦嘴动作看来，似乎已经吻到了妈妈的嘴唇，若李凯抓住了妈妈这块软
肋，以此诱使妈妈就范，那下一次岂不就……
不，不会的，这仅仅是我的臆想，要知道，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由李凯对妈
妈一个误会引起的，以后再次发生的可能几乎没有，再者，妈妈也绝不会如我臆
想的那般。
「发生什么了呢？搞得神神秘秘的。」
妈妈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我立即看向手机，发现主卧内一片漆黑，看来
「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们公司那个小年轻，还记得吧？」季阿姨说道。
「当然记得，又和他怎么了？」妈妈说道。
「唉，也怪我自己！」季阿姨说道。
「本来今晚和女儿约好去吃饭的，结果女儿去了她爷爷奶奶家，放了我鸽子。」
季阿姨说道。
「然后呢？」妈妈问道。
「唉，我……我很久都没那个了。」季阿姨说道。
「所以你就找他了？」妈妈说道。
「唉！」季阿姨叹道。
「你不是给他找了女朋友嘛，还是你们部门的，你怎么还是忍不住呢？你和
他这样纠缠不清迟早会出问题的啊！」妈妈说道。
听到妈妈的话，我心里觉得好笑。先前自己耐不住寂寞，和一个与自己孩子
一般大小的学生搞在了一起，刚才又和自己所谓的干儿子纠缠不清，如今反倒一
本正经地教训起了季阿姨。
「我……我们这个年纪确实是忍不住嘛，难道你没有体会？」季阿姨问道。
妈妈没有说话，季阿姨继续说道「我现在又没找，都一个多月没做了，你想
想看。」
「老……老刘……他不……不也是经常出差，一去就是几个月嘛！」妈妈吞
吞吐吐道。
在闺蜜的面前，妈妈竟然还虚伪地表现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也不知妈妈
在说这番话的同时是否脸红，不过，从语气中倒能感觉到妈妈的心虚。
「所以我说你啊，老刘对你这么不上心，你也找一个得了！」季阿姨说道。
「行啦，那后来呢？」妈妈问道。
妈妈没再否认，而是转移了话题，显然，妈妈对自己的谎言也感到难为情。
「其实我也没怎么，就是上班的时候朝他多看了几眼。」季阿姨说道。
「他就明白你的意思了？」妈妈问道。
「那可不是，他先买好了晚上８点的电影，和女朋友约好晚上看电影。可是
到了下班的时候，他又说要加班，让女朋友先去逛街，然后等他看电影。」季阿
姨说道。
「他也真能应付！」妈妈叹道。
「还应付呢，尽出馊主意。他女朋友哪也没去，陪他加班陪到了７点半，害
我也陪着他们耗着。」季阿姨说道。
「后来呢？」妈妈问道。
「７点半他让女朋友先去，他说随后就到，然后她女朋友先去了。我们等到
「哪里？最关键的就是还没怎么，就……」季阿姨无奈道。
季阿姨接着说道「我和他走在街上，他就迫不及待地搂着我，亲我的脸，结
「啊？」妈妈惊讶道。
「她问我们什么关系，他男朋友马上解释，我也赶紧澄清，可那又有什么用
呢，看都看见了！」季阿姨说道。
「那她有没有和你动手呢？」妈妈问道。
「那还不至于，毕竟我还是她的上司。只是她拉着她男朋友在街上大哭大闹
的，引来了很多路人围观，还有的指指点点，我实在丢不起这人，赶紧撤了。」
季阿姨说道。
「你还能全身而退，已经很不错了！」妈妈笑道。
「还不错呢，丢死人了！再说了，毕竟他们又没结婚！」季阿姨说道。
「这正是我担心的，如果这事传出去了，在公司影响也是很坏的。」季阿姨
说道。
「唉，所以说你别再这样了，赶紧再找个老公吧！」妈妈说道。
「老公？我才不找呢，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比较自由，只是该换个对象了
才对。」季阿姨说道。
「你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妈妈叹道。
「我想了想，以后还是找个大学生吧，大学生可能更有意思，而且还没到谈
婚论嫁的年龄，玩玩不至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季阿姨说道。
哼哼，单身的季阿姨勾引学生就算祸害人家，那已婚、有家庭的妈妈和赵斐
「可是……」妈妈的还未说完，季阿姨立刻打断道「好啦，我已经够烦的了
才直接跑你家来了，你还来批评我！」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沉默了半晌，季阿姨忽然说道「对了，我来你们家的时候，在你们家楼下看
到了一个帅哥，长得可真好看！」
「长……长什么样子啊？」妈妈急迫地问道。
「他呀，看起来年纪和你们家小云差不多吧，不过个子挺高的，大概有一米
八吧，那张脸长得真好看，又白又嫩，五官又十分立体，有点韩国明星的气质哈！」
听了季阿姨的描述，这人很有可能就是赵斐，难道由于妈妈没有下楼见他，
他竟然站在楼下傻等？
「啊？」妈妈紧张道。
「怎么？你见过啊？」季阿姨问道。
「没见过，他……他在干嘛呢？」妈妈问道。
「他就站在楼下玩手机啊，见我来了，瞧了我几眼，我也瞧了他几眼，他倒
不显得害羞，可能平时被人看惯了吧！」季阿姨说道。
「你就自作多情吧，他……他那么小怎么会看你这个年纪的呢！」妈妈说道。
妈妈的话听着令人泛酸，难道她对赵斐看季阿姨的行为产生了醋意？难道她
对赵斐仍未死心？
「这有什么，说不定他就喜欢我这样的呢，不过可惜了！」季阿姨说道。
「可惜什么？」妈妈问道。
「可惜当时急着上楼，没和他聊聊啊，如果有了号码，说不定以后还能发展
发展呢！」季阿姨笑道。
「你都能做人家妈了，还发展呢！」妈妈嘲笑的语气。
「行啊，母子恋也不错啊！嘻嘻，你咋这么关心呢？难道你也喜欢这样的？」
季阿姨笑道。
「我才没你那么好色呢，行了行了，早点睡吧！」
「好好，睡吧！」
主卧安静了，可我内心却无法平静。如何让李凯不再纠缠妈妈，已是让我犯
愁，如今赵斐依然穷追不舍，更让我愁上加愁，我该如何是好呢？
若想让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只有将问题逐个击破。现在面临的两位问题，分
别是李凯和赵斐。针对李凯，在这两天周末，我尽量不让李凯单独接触妈妈，回
校之后，我再不断怂恿李凯向韩佳蕊表白，若表白成功，相信李凯再也无暇常来
我家了。至于赵斐，妈妈对他既已没再搭理，自然是决心回归家庭，倘若妈妈挺
过了这段时间，赵斐觉得自讨没趣必定会选择放弃。如此看来，解决家庭的两个
不安定因素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困难，我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
坐上了回校的班车，回忆起周末的两天，还算是风平浪静。妈妈和李凯似乎
刻意保持着距离，李凯对妈妈也没再纠缠，倒是季阿姨对李凯亲热了许多。难道
季阿姨在打李凯的主意？也不至于，或许正是由于妈妈和李凯的疏远，才显得季
阿姨和李凯的亲近吧。此外，这两天都是我主动要求陪妈妈去买菜，一来防止李
凯在陪同的过程中旧情复燃，二来防止赵斐接近妈妈。倒也奇怪，连续两天也不
见赵斐，或许他早已回校。
「小凯，这次回校就赶紧向你的韩佳蕊表白吧！」我说道。
「我……我家的条件不好，我有点不敢！」李凯道。
李凯竟然没有拒绝，只是碍于自身的条件，没有足够的自信。我笑道「你和
她认识了这么久，她早就知道你的情况了，还没有排斥和你接触，说明她并不在
乎条件，说不定正是你刻苦的精神打动了她呢！」
李凯点了点头，低声道：「好，我试试吧！」
没想到不费吹灰之力，便让李凯爽快的答应，这让我倍感意外。难道妈妈的
疏远已让他彻底死心？难道他是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
不是这样的人。或许他对韩佳蕊还是喜欢的，或许他只是将妈妈视为自己的母亲，
凉风四起、天已微黑，拥挤的班车终于抵达了学校。由于我和李凯坐在后排，
只能等待前边的人群陆续下车。就在这时，我在窗外下车的人流之中，看见了赵
斐的身影。
赵斐和我竟然坐在同一班车，为何先前不曾发现呢？想必他排在队伍的后边，
而我和李凯上车后就直奔座位的最后一排，自然看不见前面拥挤人群中的赵斐。
如此看来，赵斐岂不是在市区待了两天，难道只是为了见到妈妈？倘若真是如此，
我和妈妈下楼买菜，岂不是都在他的视线范围？
为了不让李凯发现妈妈和赵斐的秘密，我下车后有意让李凯先回宿舍，自己
却跟上了赵斐。虽然并不知道跟踪的赵斐的目的何在，但想到他在市区待了两天，
便对他产生了好奇。
紧随赵斐其后，来到了学校西北的小山丘上。看着坐在石凳上的赵斐，一脸
颓废的模样，我的心中倒有几分快感。定是妈妈对他的不理不睬，让他心灰意冷、
心情烦躁。
「喂？」
「嗯！」
「有空吗？」
「好了，不废话了，到小山丘这边来吧！」
「不来就算了！」
「好，我想你行了吧！」
「嗯，我在这等你！」
赵斐挂断了电话，静静地坐在石凳上。
从赵斐傲慢语气可以看出，对方定是陈晨。想到赵斐因为在妈妈那无法得到
满足而将摧残陈晨作为心理补偿，我的心情就异常不爽。校园女神级的人物怎
会如此善良、如此痴情，难道她就不能再找一个更优秀的男孩？看来，女孩漂亮
与否与她人品好坏并没有直接的联系，长得漂亮的女孩未必不会专一，长相普通
的女孩或许仍会水性杨花。
我要留下观看吗？倘若留下，看到陈晨魔鬼般的身材遭受赵斐禽兽般的摧残，
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我又何必自讨没趣，自寻烦恼呢？想到这，我站起了身，
朝山下走去。
「想我啦？」
「嗯！」
「想我也这么久没见你找我呢？」
女孩的声音传入耳中，顿时惊出我一身冷汗，这个声音甚是熟悉却显然不是
陈晨，我惊讶地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