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罗局，应该就是指北市国家安全局，老主任老马识途，程序化的问罗局
病人是否要立刻转送脑外科，奇怪的是，电话那边犹豫了一下，回答是原地看护。
脑外科其实是俗称，正式名字叫三医大精神病分院，是完全独立的子系统，
非常封闭和神秘，除了收治精神病以外，也用来羁押一些特殊病人，比如今天这
个来历不明的溺水者。
几个在场的医生都劳累了一天，尤其妈妈已经连续干了１８个小时，非常疲
惫，歪靠在躺椅上已经打起瞌睡。因为刚才动作激烈，白大挂完全敞开着，连衣
裙上身的口子也开了一颗，露出一小片白嫩柔软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煞是可
爱。老主任拍拍妈妈的肩膀正要叫醒她，房门打开，进来三个便衣，潇洒得亮出
国安证件，场面一下肃敬起来。
" 同志们辛苦了，这个病房从现在开始由国家安全局接管，留下两个值班护
士，其他人回家休息吧。"
其中一个高个子国安，梳着鸟巢头的男人，注意到妈妈，显然他没料到急救
科也有这么丰满迷人的女大夫，问道，" 这个女人是谁，怎么衣冠有些不整。"
刚才的男大夫趁机抢答，" 哼，我们的大美女林芷华大夫，为了救人太投入
了，又是压胸，又是人工呼吸。"
" 人工呼吸？" 鸟巢头国安眉头皱了皱。
" 其他同志可以离开，这位林大夫暂时留下，给她安排一间单独的值勤休息
室。"
" 哦，是，是。" 老主任平时把妈妈当成女儿一样，对这个命令显得不太能
理解，我心里一凉，难道妈妈这么做违反军纪，还是这些人见色起意要对妈妈做
什么，虽说这年头党纪败坏，可也不至于如此性急吧。正胡思乱想间，猛地发现
鸟巢头向这边窗户走来，我不加思索立刻匍匐在地，鸟巢头拉开窗帘，但万幸的
是，他只是向夜色中望了望。我虽然焦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放妈妈回来，但
此刻也只有快速离开三医大，偷窥国安干部可不是玩的，我知道一旦被发现，后
果是什么。
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２点，爸爸还没睡，在等妈妈，茶几上摆着一碗参汤，
是给妈妈补身体的宵夜。爸爸是体贴入微的好丈夫，看妈妈工作忙，平时能做的
家务都自己做，对妈妈百依百顺，有时候简直是溺爱。所以我一直有自信，就算
所有的美艳熟女都出轨了，妈妈也不会红杏出墙。但今天妈妈那奋不顾身救那个
陌生男人的场面，还是让我有了一丝隐忧。当然这些心理活动，我不会随便对爸
爸说，希望那只是因为妈妈的敬业精神。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一起床，爸爸就示意我小声说话，原来妈妈已经穿着美
丽的睡衣，正蜷缩在被窝里沉沉入睡呢，看嘴角似乎还有微笑，不知道在做什么
梦，不过大概可以肯定的是，昨晚没受什么苦。
" 你妈妈抢救伤员，昨晚３点才回来。你快去上学吧，不要吵醒她。"
凌晨３点，我心里暗笑，什么３点，是妈妈没对你说实话，这时我才意识到，
因为特殊的工作性质，妈妈很多事可能爸爸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昨晚好奇的潜入
了急救科，我也根本不会知道。
不管怎样，美丽的妈妈安全回家了，我还是很高兴。到学校急不可待的找明
仔，想把昨天的见闻吹牛给他听，但等到下午第二节课，明仔竟然还没出现。
明仔大名叫高明，和我一样是军事和谍战迷，也是我在高中同学里最好的朋
友。但和吊儿郎当的我不一样，高明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老师眼里的模范。不
要说翘课，就连迟到早退也从未发生过，今天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呢，我心里隐约
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不一会，班主任进来宣布，" 我们班的高明同学突然急性
盲肠炎发作，住进三医大了，他平时最爱助人为乐，我们是一个班集体，在这个
时候也应该多关心他。同学们自己组织去看看他吧。"
不是高明这种乖乖优等生，别人也没这个面子要班主任出场号召探病。我定
定神，越来越觉得这件事太凑巧，这几天我俩几乎连晚饭都在一起吃，怎么我好
好的，高明就盲肠发炎了呢。正思考时，代课老师韩梦露来了，最后一节是艺术
赏析课，韩梦露今天穿着淡绿色旗袍，高腰低开叉，一对豪乳紧紧裹贴在柔软的
布料里。不消说，３５岁的她，是几乎所有男生谈论的话题，背地里大家都叫她
奶牛。
说几乎，是因为有一个男生例外，那就是高明，一听到有人叫韩梦露奶牛就
会气到暗伤。不是高明不喜欢女人，他和所有青春期的男孩一样渴望异性，比如
说母爱。实情是，韩梦露是高明的妈妈，他们在学校隐匿母子关系，高明所得不
到的，恰恰是韩梦露的母爱。
如果不是死党的关系，高明的家务事我也不会知道。他的身世很可怜，爸爸
高海曾经是北市国安干部，妈妈韩梦露则出身广州，年轻时是小有名气的粤剧花
旦，嫁给他爸爸后搬到北市住，渐渐受不了这里的冷清，受不了高海对工作的过
分投入，一个人又跑回广州，听说被一个香港富商包养了。这件事给高海打击很
大，意志力消沉，做事特别容易极端和冲动，在一次海防任务中，为了抢救队友
不幸溺海身亡，牺牲了。可怜高明，就这么变成孤儿，和年迈的奶奶一起生活，
这也养成了他沉默寡言和求知上进的性格。高明曾经对我说，现在刻苦读书，就
是为了将来考入国防大学情报专业，像他爸爸一样做一个光荣的国安战士。
本来高明的生活已经平静下来，没想到韩梦露又在半年前回来了，听说是被
港商玩腻而抛弃。她重新闯入高明的生活，高明的奶奶不让进门，高明本人也很
痛苦，讨厌这个红杏出墙的妈妈。韩梦露倒有韧性，索性在我们学校应聘代课老
师，拿很少的工资也在所不惜，只为了多亲近儿子。这些事，高明只对我一个人
说，我也格外同情她，看到韩梦露，有一种鄙夷的感觉。
" 同学们，今天的题目是讲中国古典戏曲。" 韩梦露在讲台上绘声绘色，好
像这就是她毕生的职业一样。哼，儿子住院，还有心思上课啊，我把脸转向窗外，
根本没心思听她讲什么。
" 刘川，" 好像有人在叫我，" 刘川同学，" 原来是韩梦露，" 请你根据课
本上的内容，站起来回答老师的问题，中国古典戏曲的美学元素有哪些？"
我最恨这种玩偷袭的老师，想让我在全班同学面前出丑可没那么容易，" 哦，
美学元素，有什么美的，说实话我觉得中国古典戏曲没有美学元素。"
" 你，那你告诉同学们，什么才算美学元素。" 我无赖的样子气得韩梦露够
呛。
" 哦，呵呵，美学元素，像老师您穿着这么性感的紧身旗袍，就是美学元素
啊。" 我像流氓一样调侃，全班都哄笑，韩梦露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刘川同学，
去就去，怕什么，今天公开调戏了奶牛，所有男生对我翘大拇指，不过还是
有一点惭愧，希望高明知道后不要不高兴，我这也是为他出气。
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推开办公室的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叫我来
" 你，刘川，你怎么能那样对老师说话，你是高明的好朋友，你说那种话就
不怕伤害他，虽然他不在场。"
" 哼，我当然知道，知道才为他不值，你不配当他的妈妈。"
" 你，你，" 韩梦露向我走来，还以为她要逞老师之凶，没想到忽然无助的
跌坐在沙发里，双手捂住脸哭起来，说实话，她是个美女，虽然说永远不会超过
妈妈在我心中的地位，但那一对水汪汪的桃花眼，娇美的脸蛋，哭起来梨花带雨，
还是让我心弦一动。
" 刘川，我想听你说实话，你对我的态度，是不是就是高明对我的态度，把
我当成不要脸的荡妇。"
" 哈，在我眼里，你不是老师，而是女人，在高明眼里，你也不是妈妈，而
是女人。"
" 你说什么，现在的男孩子真是可怕。" 韩梦露若有所思的低低头，又抬头
看我，" 刘川，你最了解我的儿子，他人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连他有没有女
刘川当然是有贼心没贼胆，还没早恋，但我还是说，" 那当然了，他第一个
妞还是我介绍的呢。"
" 你真坏，别带坏我儿子。" 韩梦露这样说着，小手却摸到我的手背，整个
人轻轻靠在我还不算宽阔的肩膀上，" 刘川，你妈妈这样靠你的肩膀么，真希望
有一天高明和我能想所有母子那样亲密一下。" 感受着韩梦露的小手，我的心一
下软了，某种意义上，她也是可怜的女人，得不到儿子的认可，此刻是把我当成
替代品吗。
" 韩阿姨，你别这样，我妈很爱我，但她工作很忙，平常都没时间搭理我。
"
" 有儿子的女人当然不害怕儿子会跑掉，你妈妈真幸福。" 韩梦露还是靠着
我，从旗袍领口，甚至可以看见他白色的奶罩吊带。
" 刘川，我想你帮帮忙，让高明和我和解，好么。我知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
你说话他能听。"
" 嗯，这个没问题，作为朋友，我也不想看他母子分离。" 我有些不好意思
的站起来，在房间里随便踱步。韩梦露也坐回办公桌，忽然又哭起来，这回是嘤
嘤的泣声，还拿起一块手帕，像古代淑女那样掩面，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中国
古典戏曲的美学元素，心里越来越同情这个女人。
" 韩阿姨，高明没承认你之前，我就代替他照顾你，有什么事，你说出来，
不要憋在心里。"
" 刘川，我上中学那会儿，学校里连早恋的没有，可是现在的男生，你看看，
真可怕，" 说着拉开抽屉，里面是一张日本色情画报，主题很火辣，" 放课后美
女教师变身雌彘" ，" 呜，呜，这是那些好色男生夹在作业里交给我的，这上面
还写着字。"
还真有字，画报中的女教师被五花大绑，屁股高高蹶起，跪趴在讲台，后面
一个男生拿着长尺正在抽责丰满的白臀，那上面已经有一道道暗红的印子，女教
师的脸上用钢笔写着一行字，" 韩梦露，我要干你，干死你。"
虽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恶从心中来，韩梦露再风情万种，也是好哥们儿
高明的妈妈，" 是谁给你的，找出来，我揍死他。"
" 不，算了，小川，我不希望你闹事，其实很多男生都给我送这种东西，你
看，还有这个。" 我拿起来看，原来是打印在Ａ４纸上的网络文学，标题叫" 教
师妈妈的淫美肉" ，本来白色的Ａ４纸上有黄色斑点，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我立
刻撕成碎片扔到废纸篓里。
" 别给我看了，把名字记下，这笔账以后找他们算，" 我气鼓鼓的，感觉有
责任保护这娘俩，" 对了，今天班主任说高明盲肠炎发作，在三医院呢，我要去
看望他。韩阿姨，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他。"
" 叫我梦露吧，小川，没想到你还这么有正义感，阿姨挺喜欢你的。" 此刻
韩梦露已经不再像个老师，而是需要保护的小女人，竟然让我叫她梦露，当然我
一时之间没法习惯这种称呼。
" 我知道高明盲肠炎心都疼死了，家里炖了一砂锅参汤，正要给他拿过去，
小川，你陪我回家去取吧。"
渐入深秋，虽然是远在北市的南国，风也凉起来，天色越来越暗，我发现韩
梦露有点哆嗦，就把外套解下来，披在她身上，她柔软的身子颤了一下，冰凉的
小手钻到我胳膊下面，" 小川，你真体贴，你妈妈一定很幸福。" 我笑一笑，说
到了她一个人住的公寓，外表简陋的楼房，房间里面却布置得很温馨舒服，
是个心思细密的小女人，和我妈妈一样，３０好几的人了，还喜欢买一大堆毛茸
茸的公仔，或者在家具上贴两个小孩亲嘴的画片。高明真该早点和他妈妈和解，
住在这样的家里，才不虚度青春的尾巴。
" 随便喝点饮料吧，我洗个澡，换身衣服，我们就走。"
" 嗯，快点吧，早点看到高明最重要。" 我催她。
" 人家去看儿子，要香香的嘛。" 说话时，女人已经走进浴室，声音又娇又
嗲，我忍不住侧眼看看浴室，门竟然没有完全关住，透过一个缝隙，甚至能看到
韩梦露白白的身子。
她只比我的亲生妈妈差一点，没有一个青春期男生能抗拒成熟女人那种乳白
色柔滑丰腴的肌肤，特别还是，当那是你好朋友的妈妈，你在接近你好朋友的妈
妈，那种强烈的负罪感反而让你越来越兴奋，我强力压抑自己，口干舌燥，拿起
茶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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