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村演义】(第八回)
第八回秀兰白昼舐玉棒采儿深夜奔旧人
却说黑娃顾不得采儿,潜出宅子来后不知怎么回去答复白老爷子,正心急火
燎地等着秋生来接应,远远地看见秋生从墙角转出来,脚步飘飘的有些虚浮,到
了跟前才闻到身上有一股子酒气。
「你去了大半日,喝了酒来?」黑娃奇怪地问道,平日里难得见秋生喝一次
酒的。
「呃……这个……」秋生脸一红,不敢正眼儿看他,「半道上遇见大虎两兄
弟,非要拉到家里去,就喝了两杯,便耽搁了时辰——哦,对了,那些刀客都在
做些什么呢?」他怕黑娃看出苗头来,忙转了话锋问道。
黑娃窘了一下,随即眼珠儿一转,说道:「都在后院练功呢,好家伙,十八
般兵器都使上了,' 呼呼呼' 的吓人……」
「这样啊!那还不错,」秋生听了,心头的石头便落了地,「可是,和他们
一起的不是还有那个叫采儿的姑娘吗?看到了没有?她又在干些啥?」他问道。
「看看你,心里还惦着人家姑娘,」黑娃打趣道,「信不信我告诉翠翠,看
你还敢不敢说这个?!」
「俺……俺只是想起来,就问问,又没打别人的主意,你要告我什么啊?」
秋生苦着脸说,和黑娃一道原路返回来找爷爷回话。
「告诉你吧,即便是你想打别人的主意,怕也是没有法子的了,」黑娃故意
拿话来挑他,「人家是做皮肉生意的,认钱不认人的主,晚间怕是被那头领弄得
死去活来的,哪能轮得到你插上一脚呢?」
「俺何时又说过要插一脚来?就随便问了问,你说那么多?」秋生的脸紫涨
起来,一阵红一阵白的难堪,「我只是觉得可惜,好好的一个姑娘,咋就沦落到
如此田地,简直就是' 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
「是啊!是啊!这话说到俺的心里去了……」黑娃想到在花园里看到的一幕
幕,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便默默地闭了口。
不一时到了朱屠户家,翠翠早收拾了一桌子饭菜等着他俩归来,白老爷问起
刀客的事情,黑娃便将对秋生说的话说了一遍,喜得白老爷子是眉开眼笑的直夸
那些刀客靠得住。黑娃心里有鬼,匆匆地吃了几碗饭,便推说家里有事告辞出来,
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
秀兰见丈夫一进家门低着个头话也不说,往床上一躺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出神,
心里气不过,便道:「俺说你呀!一出门就笑嘻嘻的开心的得紧,一回家就哭丧
个脸,像谁劝你几百两银子没还上一般!」
「娘子!你们妇道人家,白日有饭吃着,晚上有人干着,便觉得天下就如床
铺一般太平,哪里知得俺们男人心里的苦处呢?」黑娃叹了口气,把在白家大宅
子里看到的境况对秀兰说了,说道采儿的地方却一带而过。
「哎呀!这帮天杀的,花了大力气请来,却是这般,咳,」秀兰听了,也着
急起来。「这可……可如何是好啊,主意可是俺出的,这不害了俺一村人的性命
了?」
「这可怪不得娘子,说到底,拿主意的还不是男人,怎么能怪你呢?」黑娃
见女人怪罪起自家来,忙把责任摊在自己身上,「还有件事情我没告诉白老爷子,
就是经过打谷场的时候,有两个年轻的后生来村里买西瓜,看着眼生,怕是山贼
派来的探子哩!」
「天哩!俺的老天爷!」秀兰失声惊叫起来,眼睛里惊恐万状,「这事要是
被探子探了去,葫芦村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啊?」
「你急啥嘛急,俺不是在想法子了嘛!」黑娃见女人失魂落魄的,忙抓住她
的手一把带过来压在自家身上搂住。
「天杀的,这都啥时候了,你还不正经,惦记着干这事!」秀兰扭了一下他
的脸,一边骂一边挣扎着就要挣脱出来。
「就是想事情,也得把俺娘子给喂饱了来呀!」黑娃涎着脸把手伸到了那肥
嘟嘟的屁股上,撩起裙子来就要摸到大腿根部去,「骚娘们,里面又不着一根衫!
要是白日里我不在家,来了贼岂不捡了便宜去?!」
秀兰心里一惊,连忙从男人身上滑下来,娇嗲嗲地嗔道:「瞎说的啥玩意哩!
这大白天的,除了你这个色鬼,还有谁敢来老娘的家里撒野?」刚才险些儿让丈
夫的手摸到了肉穴上——离秋生离开还不到两个时辰,里面的淫水还潮潮的没干
透呢。
「咋的啦?摸摸还不行吗?」黑娃奇怪地说,从床上爬起来又要伸手去抱女
人,「来!来!俺摸摸!」他笑嘻嘻地说。
「呀!不要啦!」秀兰打了一下男人的往边上跳开了,脸儿红扑扑的显得愈
加娇艳起来,「一大早都干过了,现在还要,你是头牛,可苦了俺哩!」
「你不就喜欢俺是头牛?往日里却不怕,今儿却惧了?」黑娃问道,在宅子
里的时候见刀客头领携采儿白日宣淫,早就憋了一腔欲火,却在娘子跟前吃了闭
门羹,心里便不大乐意起来,虎着脸嚷道:「快些过来罢!俺今儿硬得很!」
秀兰见躲不过,便走进前来摸了摸男人的裆部,笑吟吟地说:「真的很硬…
…很大?要不娘子给你含含如何?俺这宝贝儿嘛,留到晚上再给你弄。」
黑娃满以为只要他想要,秀兰便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一时间丈二金刚摸不
着脑袋,不过听她要帮自己含,他还以为自己自己听错了,忙问道:「你说的要
给含?用嘴巴?你说的?」
「嗯!」秀兰连连点头,「放心吧!不用插到屄里,俺也保管让你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的哩!」她笑意盈盈地伸出指头在男人的额头上一点,伸手在他肩头上
一推,黑娃摇晃着往后便倒了下去,软软的身子便紧跟着压了上去,温暖而潮湿
的嘴唇及时地贴在了男人那焦干的嘴唇上,香软糯滑的舌头像条蛇一样颤颤地伸
到口中,在里面惶急地搅弄起来。
黑娃便含着女人的舌头贪婪地舔咂,品尝着上面甜津津的汁液,这唾液的味
道,这嫩滑的舌头,还有女人急促的呼吸声……都让他喘了粗气,「啊啊噢噢」
呻吟起来。
秀兰一边回应着男人的激吻,一边把纤纤的手掌在男人的裆部忙乱地摸索着,
摸他那硬梆梆的小山包,迫不及待插进裤腰,摸着了那滚烫如火的肉棒子,「哇
哦……真的好大!好硬了哩!」她柔柔地呢喃着,像只发情了的母猫那样哼叫着。
黑娃知道女人已经情动,便将裤腰解开,将裤子褪到大腿上,把那话儿直戳
戳地放出来对着她,「你看,都成这般模样了了!」黑娃得意地说,用手指了指
「咯咯!俺就中意你这根大鸡巴啦!」秀兰笑着直起上半身来,伸着修长雪
白的脖颈甩了甩脑后的长发,麻利地在脑后挽了个发髻,俯下身来捉住了男人的
命根子,轻轻地握在手心里缓缓地套弄起来,一边乜斜着醉眼痴痴瞅着油光滑亮
的龟头,红通通的腊肠一般的肉茎上筋道盘凸,在她的手心里「突突」地跳个不
住。
「娘子!你是不是昨晚舔过一回,尝到甜头,上了瘾了?」黑娃哑声问道。
「胡说,不要脸,俺是见你可怜巴巴的……啊……你的好烫了哩!」秀兰红
了脸啐了一口说道,将温热的掌心挪到卵蛋上轻轻地挤压起来,把玩的够了,又
顺着肉棒部一路摩挲上来,整根儿摸了遍,才低下头来,把花瓣一般的嘴唇贴在
马眼上。
黑娃看着女人胸脯上的衣衫里的奶子晃荡着,手也不听话了,沿着领头揣到
了女人暖呼呼的怀里握着那两个肉团揉捏起来。女人那湿漉漉的舌尖甫一触及龟
头的时候,一阵酥麻麻的奇痒便在嗖的一下漾开来,「噢……你……这个狐狸精!
俺难受得很呀!」黑娃哑着嗓子嚷了一句,膝盖不由自主地弯曲着想往中间收拢。
「唔……你不快活吗?」秀兰闻言滞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男人,男人的脸紧
紧地绷着,看不出来他究竟是不是快活。
「哦……不……不……」黑娃闭着眼叫道,双手张牙舞爪地伸过来揪女人的
秀兰眼尖,一缩头躲过了男人的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俺还以为…
…俺这笨手笨脚的,弄痛你的宝贝了哩!」手又急急地套了几下,男人便「嗯嗯
呀呀」地哼叫起来,手利索地拉开前襟让结实的胸膛露出来,复又俯下身去含着
小小的奶头啮咬不已。
热乎乎的鼻息吹打在胸脯上,暖洋洋的使人心旷神怡,「哎哟……哎哟……
臭婆娘!倒是一套一套的!」黑娃开始呼呼地喘起来,女人的舌尖顽皮地舐弄着
奶头,一阵细细碎碎的麻痒不断地撩拨着他的神经。
马眼里的淫水流得更多了,小小的漩涡终于盛不下,流溢到了女人的手心里,
「咦!黑娃,水儿不少,还会动哩!」秀兰把指头弓起来「嗒嗒」地在龟头上轻
轻地弹了两下。
黑娃便大呼小叫地战栗起来,紧张地缩了屁股喊起来:「开啥玩笑哩!俺还
没死,它当然是活的了!」
秀兰岂能让他就此躲过,像条发情了母狗一样往前一扑,抓着粗大肉棒囫囵
囵地含在口中,一闭眼吞了下去,细小的的牙齿刮擦着肉棒上嫩滑的皮肉,偌大
的肉棒霎时之间就没了一大截。
命根子在女人的口中,黑娃也不敢胡乱扭动,只得咬紧了牙关强忍着,没多
大的功夫,肉树桩那么大小的肉棒竟全被纳入女人那张不大的嘴巴中,一直抵到
了喉咙眼上,「啊哟!娘子,看不出来你这胃口还挺大的啊!」他实在不敢相信,
这才隔了一夜,就和采儿学的有九分像,能吞下整根儿的肉棒了。
秀兰鼓着双眼,鼻孔里「呼哧呼哧」地吹出来好多热气,吹到了男人那茂盛
的毛从中,卷曲的黑毛被喷的四散开来,含了许久,才慢悠悠地吐出来,大大地
呼吸了空气之后,浅浅地衔着龟头旋磨起来,一边「啾啾」地将咸咸腥腥的淫液
吸入口中,抿一抿咕咕地吞下肚子里去了。
黑娃好不容易才喘得一口气,「嗯呀」「嗯呀」地叫了两声,肉棒复又落入
了女人的口中,在女人的口腔里无助地跳动着、慌张地膨胀着,堂堂七尺男儿之
躯,竟成了女人樱桃小口中的玩物。
秀兰就这样趴伏在男人胯间,螓首上上下下耸动地耸动不已,将那柔软的嘴
唇、坚硬的牙齿和灵巧的舌头亲密无间地配合起来,卖力地吞吐着肉棒,「叽咕
叽咕」吮咂马眼里流出来的淫液,一股脑儿全吞下肚里,简直达到了忘情忘我的
境界。
半响功夫已过,黑娃的小腹里渐渐地憋出一股气流来,旋得他没头没脑地呻
唤着,最后竟肆无忌惮地大声地叫唤起来,几近于失声嘶吼着了,双手无助地抓
紧了身下床褥,扯得铺盖一团团地皱缩起来。
秀兰见状,便知道男人坚持不了多久了,便愈加卖力地吮砸起来,弄出来的
「呜哇!呜哇……」黑娃咬着嘴皮闷哼着,浑身如筛糠一般痉挛不已,不由
自主地挺动着臀部,合着女人的节奏一下下地往女人的嘴里送去,脑袋里迷迷糊
糊地分不清这究竟是白日还是黑夜,一阵有如困兽的哀嚎过后,他直直地抬起上
半身来,「扑簌簌」射满女人的嘴巴之后,如柴块一般重重地往后倒了下去。
这番酣战,秀兰是最后的赢家,她「咕咕」地将精液咽下喉咙口,想吞个精
光,只是这回精液出人意料的多,吞不下的从嘴角流溢出来,扯着长长的透明丝
线滴落在黑娃大腿上,聚集着成了白白的一团,然后歪裂着变了形状,化成稀薄
透明的水流蜿蜒着流到了下面的褥子上。她抓过毛巾擦干了狼狈的嘴巴,再把床
褥揩干净了,回头看着男人稀软得如一滩烂泥一般只有喘气的份儿,肉棒无精打
采地耷拉在胯间,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倒在男人身上合上双眼甜甜的睡着
了。
两口儿一直睡到日落西山才醒来,吃了晚饭,秀兰遵守了她的诺言,痛痛快
快给黑娃干了个够本。半夜起来解溲的时候,她似乎听到白家大宅子那个方向传
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声,吓得她从茅厕里提了裤子就往屋里跑,黑娃像个死猪一样
正睡得沉沉的醒不过来。
「黑娃!黑娃!」秀兰在黑暗里抓着他的手臂使劲儿地摇了几下,黑娃翻过
身去继续打起呼噜来,她心里又急又怕,张口就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黑娃「哎哟哟」一声大叫,反手给她一肘子,「你是狗呀!咬得俺痛死了去!」
他恼怒地嚷道。
「俺……俺……听到了鬼叫的声音!秋生家祖宅那边传来的!」秀兰颤声说,
忍着痛挨过来搂着男人。
黑娃尖起耳朵来听,除了村口传来几声狗叫之外,什么也没听见,便狠声骂
道:「臭婆娘!大半夜的吵人瞌睡儿,还神仙鬼怪起来,我看你是被日昏了头哩!」
「真的,俺真听见了的!恐怕村里要死了人哩!」秀兰常听人说,玉米黄的
季节如果听见鬼叫的声音,村里就会有人离世,心里愈发的害怕起来,死死地搂
着男人道:「抱我!抱我!俺害怕……」
「唉!别闹啦,睡吧!」黑娃只得把手臂穿到女人的脑袋下给她靠着,轻轻
地拍着她的肩头像哄小孩一样,女人才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被女人这么一搅扰,黑娃反而睡不着了,不知怎么地就想到白日里那两个卖
西瓜的后生,募地忆起自己从白家大宅里出来的时候只是把门带上,不知道那两
个巡逻的刀客有没有从里面闩上……如果那不是鬼叫的话,那恐怕是真的出了大
事了。
秀兰那边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黑娃却翻来覆去地挣扎了好大半天,刚刚眯
了眼,院门上响起了「砰砰砰」的拍门声,一个沙哑的女人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
「黑娃!黑娃!」,这大半夜的还有谁来敲他家的们呢?莫不是鬼真的找上门来
了?黑娃吃了一惊,翻身下床来抄起镰刀踅出门来,那急促的敲门声兀自不停,
他提着胆子透过门缝朝门外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便哑着嗓子问
道:「谁?!」
「黑娃!是俺……俺……采儿!」外面的女人颤声回答道,声音里掺杂着莫
名的恐惧。
黑娃认得她的声音,打开门放她进来,「你可吓死俺了,这半夜三更的,咋
跑到这里来了!」他心里终于松了空气,还好这不是什么鬼魂。
采儿还来不及回答,秀兰已经起来了,在兀自点了蜡烛在门口往院子里晃,
「黑娃,是谁呀?谁呀?」她尖声尖气地叫道。
「走吧!进屋里再说,外面又黑又凉!」黑娃说到,同采儿一道进得门来,
看见秀兰蹬着个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采儿,一脸的不高兴,便说:「这是采儿,
同刀客一道来的那位姑娘。」
秀兰哼了一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采儿,一身轻罗薄衫,内里掩映着那苗条
的肉身,鞋只穿了一只,露出个白花花的小脚掌,看上去怪怪的,「俺还不知道
她是同刀客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做妓女的嘛!俺想问,怎么大半夜的跑咱家里来
了?」她站在一旁冷冷地说,将烛泪滴了几滴在木桌上把蜡烛胶着好,也不招呼
采儿坐下来。
黑娃扶着颤巍巍的姑娘坐到木椅上,问道:「快坐下罢,慢慢说来,你……
这是咋回事呢?」
采儿怯怯地瞅了秀兰一眼,斜签着身子把屁股歪在板凳上,用手抚着胸口,
嘴皮子一直微微颤抖着,好大半天才张口倒出原委来:「俺……本来是和头领睡
一间房的,半夜肚子忽然不舒服,就摸黑到外面去上茅厕,恍恍惚惚地看到几个
黑影闪进宅子来,还以为是眼睛花了看不真切,没着意,在厕所里面听见屋里有
打斗的声音,还以为是谁在发酒疯,完事了出来要回屋子里去,才走到走廊边上,
一群黑衣人拖着光赤赤的刀客出来,把明晃晃的刀夹在刀客的脖子上吆喝着,俺
心里害怕,爬在台阶石下面不敢抬起头来看,直到人都走出了宅子,马蹄声响着
远了,大半天,俺才回的屋子里,一看桌椅被刀劈成了几大块,地上还一汪汪的
血水,忙头也不回地跑了出来,一路上鞋都跑掉了一只……」
「瞎!还挺会编故事的嘛!然后你就到我家来了?」秀兰嗤了一声,前日里
听人说这小妓女是黑娃请来的,黑娃还不承认,看他这回怎么说。
「俺一个外地人,就知道黑娃哥住这里,又不敢回去收拾东西,只能往这里
来!」采儿解释说。
「你是说……刀客被带走了?」黑娃等了女人一眼,着急地问道,「都看见
是些什么人了?」
「没看清……」采儿抬头看着女人一脸将信将疑的神情,便说道:「姐姐要
是不相信的话,现在俺可以带你们去看,那血块怕是还在地上,俺可没撒谎!」
「别理你秀兰姐,她是天塌下来也不信的,」黑娃冲到房间里就穿衣服,一
边朝外面嚷:「怕是那些刀客着了刀客的道了,俺这就去看看去!」
「看你着急的,这大半夜的,去找鬼打你?」秀兰骂道,「等明儿天亮了,
人多一起去看不就得了,非要这个时候?」她担心黑娃运气不好,遇上山贼的话
可就倒大霉了。
黑娃的衣服才穿得一半,想想也对,复又脱下来,走出来说:「采儿妹妹,
这一下可把你吓得不轻哩!要是饿的话,俺生火煮碗面条给你吃?」
秀兰眼睛一楞,挖苦道:「哟!你呀!平日里懒得像头猪一样,你采儿妹妹
一来,就变的勤快,要抢俺妇道人家的活计了?」扭头对采儿满脸堆下笑来,柔
声问道:「妹妹怕真的是饿了,想吃什么?面条?米饭?跟姐姐说,姐姐给你做
去,男人那手脚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得下么?」
「那就有劳姐姐了,采儿吃点面条就好!」采儿莞尔一笑,看见男人一直盯
着自己的大腿看,便撩过裙子来遮住,脸儿微微地烫了一下。
「这说的啥客套话里!来到秀兰姐这里,就当是自家一样!」秀兰把从灶膛
子里抽出一小把干草来,就着蜡烛点燃放了进去,灶膛里「哔哔咂咂」地响了一
会儿便「忽忽」地蹿出火苗来,「刚好俺也饿了,煮两碗,你一碗我一碗,两姊
妹吃着香!」她笑吟吟地朝采儿挤了挤眼睛说道。
这女人的心还真是海底针,一忽儿横眉怒眼的,一忽儿又风和日丽的了,黑
娃在摇曳的烛影里苦笑着,见女人说只煮两碗,便知女人有意排挤他,一赌气转
身回屋里上床睡觉去——反正也不怎么饿。
「黑娃!你出来!出来!你睡了等会儿俺姐妹两个睡哪里?」秀兰支好了锅,
回头来舀水的时候见黑娃没了踪影,便扒在房间门口叫起来。
「俺出来?俺出来了睡哪里?咱们就这间屋,就这张床!」黑娃嘟囔着扯过
被子来蒙在头上,懒得听女人在那里数落。
秀兰见他不出声气儿,也拿他没法,气咻咻地对采儿说:「老大不小的人了,
还像个孩子似的,一点也不懂得待人接物的规矩!」
「秀兰姐!没事的,俺这么叨扰你们,心下很是过意不去,俺在这桌子上打
个盹儿天就亮了!」采儿抱歉地说道。
「说得到轻松,这鸡才叫头遍,离天亮还早着呢!再说夜里风寒露重的,女
人的身子可比不得男人,要落下病根子的哩!」秀兰关切地说道,见她很是为难,
便知她心里担心别人说闲话,「就将就睡吧!我睡中间。别人又不知道,再说你
是别处来的人,俺是在葫芦村扎根的,都不怕,你怕啥呢?」
黑娃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外面依旧是黑咕隆咚的夜,好大一会儿才听到另
一头有人在窃窃私语,声音很低,仿佛不愿意让他听到似的,一时才想起采儿和
秀兰睡在他身边,很惊讶两人这么快就成了知心的的朋友,在被窝里家长里短的
大半夜还不睡。
「黑娃哥的呼噜声好大呀!像打闷雷一样,平日里你是怎么睡得着的?」这
是采儿的声音,细小而清晰——黑娃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打呼噜闹得她们睡不踏实
的,怕她们知道自己醒过来了,复又把鼾声放出来。
「这个嘛……习惯了就好了!特别是很累的时候,就没有关系的了……」这
是秀兰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听得不大真切,「你知道,有那种时候,特别……特
别……累的时候,睡起觉来不会翻身!」她压低声音「咯咯」地笑着说道。
「怎么算特别累……干完活的时候?」
「啊哈!不是啦!就是那种时候,你知道的!」秀兰低声笑着说。
「唉!有夫君真好!」
「好什么哦!像头牛一样,一有空就要弄你,一点都不好哩!」秀兰嗔道。
「那才好哩!只有……一根……哦!一个人弄,哪像我们这种女人,男人像
走马灯似的,俺连别人的面孔都记不住!」采儿失落地说,听得黑娃心里酸酸的
难过起来。
「也不是姐姐瞧不起起你,说实话,姐姐挺羡慕你的,能和那么多男人干,
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全见识过了,那才了不得哩!」秀兰羡慕地说道。
「姐姐这是不知道俺的苦楚,要不是这日子难过,谁爱做那事儿?」采儿说
道,一点也不在意秀兰说话冒犯了她,「姐姐这是发骚了哩!黑娃哥就在后面的,
你想的话,我不碍你的好事吧?」
「俺才没有呢,只是说说而已,你这小妮子!还敢拿姐姐开涮哩?」秀兰低
声骂道,被窝里一片「窸窸窣窣」地响,两人嘻嘻哈哈地笑成了一片,「啊……」
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声音刚一出口就被生生地截断了,似乎是用手捂着了嘴
巴。
「嘻嘻,还说俺哩!原来你才发骚了,那话儿上全是水,湿了我一手心!」
秀兰得意地笑道,大约是刚才伸手摸了姑娘的下面一把。
「姐姐好坏!好坏!简直坏死啦!趁奴家不注意就……」采儿懊恼地说道,
「你还不是一样的,水都流到外面来了!」
「好啦!好啦!扯平了,等下他醒过来听见就不好了,你这浪蹄子!」秀兰
把声音压得更低了,慌忙央求道。
「好吧!好吧!俺就饶了你罢!赶快睡会儿,明早要和黑娃一起到宅子里看
看的!」采儿低声笑着说道。
一时间都没了声响,一片均匀的呼吸声先后交错着响了起来。黑娃听了她们
一番言语,心里早火热起来,那话儿在褥子里得了热气,竟直戳戳地翘起来在裤
裆里脆生生地疼痛,伸过手去摸着了一双小脚,心想必是秀兰的,便在脚板上轻
轻地挠了挠,那脚跳了一下缩到褥子深处够不着了,呼吸声只剩下一个的了,另
一个半响不见动静。虎子正在纳闷,床那头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秀兰却在
黑暗里爬到会黑娃这头来挨着虎子身边躺了下来。
「大半夜的,你挠俺的脚板干啥?还要不要俺睡觉了……」秀兰在他耳边低
声说道,手一下就搭在了男人的裤裆上。
「你说俺要干嘛哩!都怪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拉家常,吵得俺都醒了。」
黑娃知她故意这般说,便怪在她们头上。
「呀!俺们女人自己说私房话,你都听见了?」秀兰轻叫了一声问道,手便
钻到裤裆里摸着热乎乎的大肉棒。
「俺又不是聋子,听得明明白白的哩!」黑娃见她想干,便将手伸到女人的
「你就不怕' 隔墙有耳' ,被你的采儿妹妹听了去?」秀兰话虽是这般说,
却把身子坐直起来,在底下「窸窸窣窣」地把衬裤脱了。
「你听!她不是睡得正熟的嘛?再说,俺自己和娘子亲热,干外人何事?」
黑娃听她在脱衣物,便把裤子往下褪到大腿上,掀开被子在凉幽幽的空气中等待
着。
秀兰摸摸索索地翻身骑上来,「噗噗」地往手心里吐了些唾沫涂在龟头上,
双手撑在男人的大腿上把屁股抬起来,在黑暗中用那阴户去凑那龟头。
「娘子!你那屄里还没干哩!」当龟头抵在潮乎乎的肉缝上的时候,黑娃低
声说道,看来女人那鼾声原是作不了数的,成心要瞒过采儿来和他弄一番。
秀兰也不答话,只是缓缓地将臀部往下沉落,龟头浅浅地没入进去一点儿又
提起来,再陷深一点又提起来,如是三番五次过来,感觉已无大碍,便一咬牙坐
了下去。
「哦……亲亲!」女人把屁股在胯间坐实了时候,黑娃发出了一声长叹,肉
棒整根儿埋入了女人的肉穴中,原来女人的入口本就窄小,进到内里却别开天地,
火热滑腻的肉壁上有肉贴下来簌簌地蠕动不止,一时间暖洋洋的痒得快活,犹如
吞了仙丹妙药一般,全身通泰无匹。
秀兰见男人入了港,便趴下来搂着男人的头没头没脑地亲起来,亲男人那宽
阔的额头,亲他夜里长出来的硬硬的胡茬,还有分明的脸部轮廓,最后把双唇盖
在他那张火热的嘴巴上,贪婪地舔,贪婪地吮,一边还迷迷糊糊地低声欢叫:
「俺要……要……」
唉!这女人,入睡之前才来过一次,现在依然激情如故,看来俗话说的「三
十如狼」真是不虚呀!黑娃听不清女人说的是「痒」还是「要」,不过都不打紧,
他只知道女人的在身上扭得跟水蛇一般,肉棒在肉穴里歪来倒去的开始了愉快的
跋涉。
兴许是因为旁边睡着个姑娘的缘故,秀兰显得急迫而隐秘,动作上虽是热情
奔放,声音却不敢大放出来,就连胯间的声音亦如绵绵细雨般淅淅沥沥地响,身
下的床板被弄得微微地晃荡起来发出一片「嘎吱」「嘎吱」的响声。
黑娃一想到采儿在客栈里的模样,一时间性发如狂,努力地挺动着肉棒往穴
里挨磨,胸中闷闷地憋了一团火,呼吸越来越浊重,渐渐变得有些为难起来,他
觉得自己好象是从掉落在了万丈深渊的路途中,沉沉地往下醉落,耳边尽是「呼
呼」的风声。
女人浑身的皮肉渐渐的火热起来,犹如搂着一团炭火一般,肉穴里竟如火窟
似的,要把黑娃的肉棒烫得化开了去,淫水发着「咕唧」「咕唧」的声音沿柱而
下,流得他的胯间淋漓一片,凉飕飕地冰着了他的肌肤。
良久,秀兰的嘴里开始发出咬牙切齿的「咯咯」声,鼻孔里「呼哧哧」地冒
着热气,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战栗,一阵接着一阵。
「哇喔!俺快不行了!不行了!……」女人伏在他耳边喃喃地喘息着,声音
就如这夜色一般温柔,一般粘稠不堪。
「就不行了?」黑娃惊讶地问道,现在他还射不出来,这不合规矩,「能再
忍忍……再忍忍么?一会儿就好!」
「嗯呐!俺……俺……忍……忍不了啦!」秀兰嗫嚅着说道,小腹里潜伏着
的热流开始不安分地涌动,股间那肉穴口子已经开始紧张地翕张不已。
「唉!好罢!俺给了你罢!」黑娃叹了口气,伸手抓紧了女人滚圆的肉臀,
「呜哇……嗯啊……啊……就这般……这般……」秀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叫
唤起来,也顾不得有什么采儿妹妹在身边,她呜咽着、呻唤着,「黑娃啊……俺
……这样要……要快活死了……死了……」
黑娃听这声音销魂,一时兴起,把臀猛地往上一送,肉棒便深深地抵着了肉
穴深处软软的肉垫,那里炙热如火,似乎有火热的浆液在内里翻腾,刚要拔出来
的时候,女人「啊呀」地长嘶一声,双股紧紧地夹拢来不让它出来。一阵筛糠似
的战栗过后,女人紧绷的身子如断了的弦一般锵锵然松弛下来,内里的热流倾泻
而出,迎着龟头「汩汩」地浇灌而下。
秀兰瘫软得如同面条一般趴在男人的身上动弹不得,嘴里犹在呢呢喃喃地叫:
「黑娃!黑娃……」粗大的肉棒依旧坚硬如初,在肉穴里一抖一抖地动。
淫水不断从结合之处的缝隙间流溢而下,濡湿了黑娃的卵蛋,流到了屁股旮
旯下边的床褥上,那肉穴还在不服软,一张一合地咱弄着肉棒,只是节奏越来越
加舒缓。他在夜色中伸手摸着了女人的额头,汗涔涔的竟如水洗一般,「娘子!
快活了吗?」他爱怜地低声问道。
「嗯!黑娃,你真是越来越了不得了,干得俺真快活!真快活!」秀兰把脸
庞贴在男人汗津津的胸脯上满意地呢喃着,伸手揪着他小小的乳头玩耍。
「唉!你倒是快活了,却把俺忘了!」黑娃在黑暗中叹了一口去,摇了摇屁
股让她知道肉棒还硬梆梆的,「你看,它还没吃饱哩!」他坏坏地笑着说道。
「不来了!不来了!」秀兰慌忙一提臀,肉棒「噼叽」一声滑脱出来,她翻
身倒在男人身边说道:「这一宿干过了,明日里要肿半天的哩!你就饶了俺,让
俺歇歇儿罢!」
黑娃虽然心头不快活,但也没有法子,只好闷着不吱声了,扭头看看外面的
天色,竟开始有了微光,听鸡笼那边的公鸡又开始在引吭打鸣,大约是鸡叫三番,
离天亮还有好一阵子,真不知如何渡过!半响,女人朝他身边拱了拱,伸上头来
在他耳边低声说:「看你憋着怪可怜的,旁边不就有个现成的练家子?看你敢不
敢上了?」
黑娃暗地里吃了一惊,没曾想女人竟说出这番话来,一时间不知她真在可怜
他还是故意试探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