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所欲为的穿越

一条船帮修补过的足以称之为"艇"的内河船只,在河面上平静但是坚决的逆流而上。这并不是只能容纳三两人的木排、小舟,也不是只能坐下六七人过河渡江的小船,甚至于还要大过运河、湖泊中的画舫等游船。即便是乘员人人执刀携弓,甚至于船头还摆放着一门发放信号和威慑用的号炮,以及一具小型的架子弩,这船上依然装下了三十几条身宽体壮,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而且,这船仍然显得轻松得很,显然,如果是把人像猪仔那样一个一个捆成一团塞进船舱里,甚至甲板上都摆上人的话,这条船能装一百人。

船头处,一名身穿丝绸袍子,却撩起一条下摆,掖在腰带上,脚上穿着皮靴子,打扮古里古怪的家伙,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发暗红色的头发,脸上带着恶狠狠的表情,转动着浑浊的眼珠紧盯着岸上,看起来激动中又有些愤怒。

"这些猴子一样的蛮族、杂种!居然……居然胆敢……,混账东西,这些家伙就是猪狗一样的畜生,居然胆敢反抗!还打了我手下……永爷手下的人!气死我了!"

他身后站着的敞开衣襟,露出浓密胸毛的壮汉大声的说道:"我们南河帮就是永爷养的,就会给永爷解决一切胆敢不敬永爷的人!你放心,方管事,除了操船的和收货的几个人,我还带了三十个帮里的爷们儿来!绝对不会放那帮杂种蛮子一人活命,好好的给方管事和您手下被打的兄弟出出气!"永爷,这是一个传奇性的名字,他的声音不仅仅在两江八省内传扬,北方五省,甚至直隶地区,提到他的名号,只要是在道儿上混的人,至少都听说过。这个人曾经是天下最大的反贼手下的小头目,仅仅两年又十个月之前,除了反贼起事造反的地盘之外,几乎没有人听说过刘永江这个名字。但是,当反贼首领被投诚的手下杀死后,他刘永江的声威就开始在天下传扬。

二十天,仅仅二十天,带着一百七十个手下,横行一省,连克十三座城池,攻下四个州府,兵马如同吹起来的一般膨胀到一万九千多人,外加大量的附庸军头。朝廷调集了天下之力,以全国打一省,耗费钱粮四千九百多万两,调动十六万兵马,其中还有南下的三万五千京城军,征用运输辎重军需粮草的民夫劳役超过了二十五万人,用了整整七个月时间,才把他的队伍打败。

可是,仅仅一个月以后,逃走时只带了三十几个心腹,以及仅仅八十几人的亲卫的他,就又出现在了两江流域,在南江和丽水、南海湖三片水域之间,重新拉起了队伍。不到九个月,就勐增到了三千多核心骨干,一万四千多次等手下,还有将近一万五千附庸军,十七个州府的地盘被控制,其中这些州府中管辖着全国最富庶的六个县中的三个。

几乎再无可战之力的朝廷只得改变策略,派了一位亲王亲自去招安,许以不拆散营头整编,保留全部的核心手下,并且还可以扩编一倍,而且还许给他一座府城作为治所,并且可以向四府三州的广域之地征收赋税、派发劳役,让这里成为国中之国,朝廷还封他为伯爵,允许他自封手下官职。所要求的条件,不过是让他解散附庸军,退出一部分州府,并且不得让他的部队进入其他省份而已,甚至还封了他镇南伯和两江督军的称号。

从此以后,北起南江,南至大理国,西到鬼川和蚊帐山,东至东海省、海山省的边界,这三郡九州,两省各占一半多的地界,就成了永爷的势力范围,这永爷,几近成了划地自治的藩王。那些名义上不属于他的州府甚至省城,朝廷的势力依然形同虚设,除了一些地方主官依然是朝廷派下来的,但是从衙役到官丁,全是永爷的人。而这些省内的黑道势力和山寨土匪,也全被永爷收服自用,从江营水匪,到山寨强贼,全成了替永爷盘查行人客商,收取税费的军头了。

永爷如此权势,如此地位。自然这他所掌控的地方,也渐渐的变成了国中之国了,而且,还在逐渐的向外扩散。那些村庄、乡镇向永爷的手下们缴纳类似保护费性质的赋税以后,就可以趾高气昂的高人一等了,因为他们受到永爷派遣出的手下的照看,甚至还有地方帮派的庇护,甚至于朝廷所属营头的官兵,也不敢管这些村庄乡镇的事儿。

于是,这些背后有人撑腰的村子,在抢水、争地、划界等等乡村常见争端之中,屡屡获胜,处处得利。偶有其他村子的人敢于抗争,他们小受挫折之后,也会有永爷的手下出来恐吓、威胁对方村子,假如胆敢不听从,威胁和恐吓的内容就会成真,杀人害命,抢粮抢娘们儿,比乱世年景的土匪还要凶残十倍的帮派武力出动下手,甚至还有屠村的惨案发生过。

于是,当一个被永爷的手下罩着的村子,因为地界问题,跟一个宗族关系的大村发生争执的时候,对方退让了,可是这些自认为背后有人的家伙依旧不依不饶。于是这个宗族大村的人就开始自己想办法,对方有人罩着,自己不敢动手,他们就开始寻求其他办法。一位离家在外时,当过小官吏,后来回乡居住的中年人先领着宗族里的长辈找到了乡中里正,又通过里正向官府申告,求县太爷派人下来解决纠纷。

但是绕了一圈之后,县太爷和县衙的门子、衙役、班头们收了钱,却是一点儿事也不办。无奈的他们又去找当地的驻兵,营官收了孝敬后,就一脚把他们全踢了出来,压根再也不理他们了。

无奈中带着悲凉的这些人,几乎已经到了快绝望的地步了。就在这时候,那位做过书吏的中年人的女儿在外回来了。这位儿童时代跟着哥哥一起与父母失散的闺女如今已经是十九岁的大姑娘了,虽然哥哥武林厮杀中受伤后染病身亡,但是十来年的习武生涯,再加上行走江湖几个月的新鲜感与刺激感,让这个会些功夫的年轻女孩(还不到二十岁的岁数,而且心理上的幼稚也很严重,实在只能称唿为女孩而无法将之视为女人了),就不顾父亲的极力反对和阻止,反复的鼓动起村民跟对方做斗争来了。

这个一没有江湖经验,也没有武林人脉,功夫是个二把刀,脑子也不那么好使的丫头除了长了一副好皮相,端的是花容月貌之外,其实草包一个,没什么本事。回乡不过是因为她所在的小门派支撑不住门户,穷得关了门,师傅丢下她和其他四个弟子,自己跑回老家搂着媳妇过日子去了,大师兄卷了门派剩下的钱跑了。他们剩下的几个弟子连第二天吃什么都没着落,于是只好带着各自的私房钱回转家乡。

这小丫头片子回家乡的几个月,走的是半水半旱的路线,穿过的正好是不到一年前永爷刘永江起事造反过的地方,大水之后又起兵灾,才几个月功夫哪里缓得过来,经常是走上五十里都看不到一家人家,这种荒凉又穷困的地方,连土匪都养活不了,哪里会有人劫道。后来转了水路,又碰上了正经船行的老把式手。

船行既跟江湖河帮有往来关系,通过孝敬钱财保证不被打劫,又可以保证客人避免受到骚扰,所以也没有痞子水贼之类的看到她的样貌俊俏靓丽而起歹心。

于是,小娘们的几个月回乡之路顺利无比,无惊无险,直到回到家门口才碰上五个真正的绿林中人,这几个亡命徒一番花言巧语哄骗得她带着他们回了家乡的村子。这几个人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十分激烈的煽动村民,一群十来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就被他们忽悠得热血冲头,扛上了锄头、草叉,拿起木棍、树枝之类的家伙,就这样把自己的命扔出去了。

这些冲动的青年农民,他们跟着一个满脑子江湖争斗,充分相信自己是武林中人的半吊子小娘们,和五个阴险诡诈又凶狠残暴的亡命之徒,一起对受到永爷手下保护的邻村发动了袭击,付出了死二人伤四人的代价,干掉了邻村十来个人又重伤十来个。

这下子惹来了永爷的手下,和他带领的十数名打手。但是那五个人却状若疯虎,举刀动剑,一举杀散了那十数人的普通地痞,把那个被派遣出来收服乡镇村庄的人给抓住,在村头的树上吊起来用鞭子抽打到反复昏死过去数次,又一根根折断他的手指。然后把他捆起来,占领了村中祠堂旁的一间房屋,把他关押在里面,五个人轮流去折磨他,辱骂他。

在他们殴打这个人时大声辱骂所露出的口风中,人们才知道了这个人和这五个家伙都曾经是山寨中的土匪的一员。由此对他们心声戒惧,大大的疏远了那五个人,只是惧怕他们的武力,才不敢将他们驱逐出村去。也正因为这个,在那个被关押和折磨的人偷偷潜逃了之后,村子里的人也没有真正出力去帮那五个人追捕于他。

可是没想到的是,那五个人在追捕那个家伙失败后,居然不出一声的就偷偷熘走,离开了村子。随后,就有一伙穷凶极恶的黑帮分子来到村子中,声称收钱收捐。一旦不给,就打人砸东西,杀牲口女人,村民对这伙无恶不做的家伙奋起反抗的之后,官军却和这群匪帮的后续人马一起赶到。

由此,一个仅仅村屯中心聚居在一起的居民就达二百九十余户人家,还不算分散居住户和一些河边渔户与丘林猎手的,即使是整个县内也算得上大的村子,被以冠上"反贼叛逆"之名后,遭到烧杀抢掠,民女被被掠者达七十多人,四十五岁以上,已年近五十的妇女和才只有八岁的女童都没有被放过。被当场污后杀死或者反抗而被杀死的女性又有四十多人,全村胆敢反抗者被全部杀绝。

村子里有机灵的,还有腿脚利索的,仗着从小生长于此,熟悉道路丘陵山林河流,抛弃家业房屋,财产亲人后仓惶逃命,总算是逃出生天。惶惶然的聚集在一起之后,算上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傻逼小娘们,也才四十八个人。除了一个在外洗衣,看见起火听见惨叫后自行逃命的五十一岁妇女,还有一个抱着婴儿的老娘们以外,就只有这个十九岁的闺女是女人了,这丫头片子被屠杀和暴行吓傻了,只知道尖叫逃命,没去打斗反抗,因此也才能幸存下来。

不到五十个人里,五十岁以上的就有十人,还有一个被抱着婴儿,以及一个九岁男童。衣衫不整,凄凄惶惶,有的人连鞋都丢了一只。那个抱小孩的女人没有外衣服,破侉子布的内衣系带是断了的,只能用手拉着,勉强不把两个雪白的都能看清上边血管的大奶子露在外面。那个十几岁少女也是头发披散,衣服破了几处。一群人简直就是丧家之犬,没吃没喝,在外边徒步走了一夜半天,顺着河滩想跑去邻县。

如今,这个逃走的前山贼,现如今永爷的用人系统下面的一个小小的外派的走狗,回去报告了主管这一地区的招揽村屯投靠事务的方管事。于是,这位一向对永爷的威严不容冒犯深信不疑,并且严格执行的管事,就亲自找到了官兵和当地帮会。不料由于官兵纪律松弛,抢掠成性,而黑帮就更是不堪一用,于是以千余人的官军加上数百帮会分子,进剿一个不足三百户的村子,却还是有漏网之鱼逃脱了。

方管事自然不能放过他们,他一向认为敢对抗自己的手下就是对抗自己,对抗自己就是对抗永爷,这样的人就必须要诛戮殆尽,杀光斩绝才行。于是这位方管事又不辞辛劳,亲自到了南河帮的驻地,要求南河帮出船出人,来帮他解决掉这些未曾被干掉的漏网者。

船只逆着水流,噼开微弱的浪花,转过河道的弯曲处,面前再没有密密麻麻的红柳和两岸到处丛生的水边灌木的阻碍,视野里立刻出现了方管事口中的"蛮族、杂种、猪狗不如的畜生"们,距离河边也就不过十来丈远。

这些人显然是对突然出现的船只感到十分震惊的,显而易见,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会在河边遇上船只,而且是上边搭载了武装人员的船只。将近五十人全都面容呆滞的立定站住,望着仿如神兵天降般到来的船只发呆。

这些人中有不拄着弯曲树枝做的柺棍,就几乎连路也走不了的老人,还有一个抱孩子的妇女。但是这一切都没有让一开始就抱着屠杀干净他们的目的而来的人人们停手,伴随着船老大一声吆喝,船只抛绳落锚,定在靠近河边的浅水中,而那带领手下的南河帮头目则大喝一声:"射!"船头的架弩和船上武装匪徒们手中的弓箭一起放射出去,架弩的长杆箭直接命中了抱孩子的妇女,把她怀中的婴儿和她都贯穿以后,又把她后边一个十九二十岁左右的后生也射穿,并且把他们带飞出去两三丈远。

这时候,一支十分短小,只有数寸长,通体全是由精铁锻造而成的弩箭从这家伙身后射来,直接射穿了他的脖子,箭尖穿过脖子前端露了出来,要不是发射时这把弩和他之间的距离已经超过了十丈远,这箭绝对会把他的脖子射穿后再飞出来的。

由于场面混乱异常,那些正冲入人群大杀特杀的喽啰帮众们压根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只有两个离得比较近的听见那个家伙"呃"了半声,然后就倒了下去。由于方管事那里得到的情报,他们事先知道这个被头领命令活捉的小娘们会几分三脚猫的功夫,以为是她拼死反击杀掉了那个倒霉蛋。于是,凶残而又狂傲的他们,完全忘记了这小丫头片子已经被恐惧和绝望弄得瘫软在地上了,如何在一招之间杀掉了这样一个壮汉呢

于是,他们毫无悬念的被两支锋利的铁矢正中胸口,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这一下子那些还在举刀屠杀毫无反抗之力的手无寸铁的乡民的家伙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一起停下了手,抬头四处张望,寻找敌人的所在。

这时候停在河内的船上传来一阵惊唿:"船底有人!""船被人凿漏了!"等等高唿声不绝于耳。此时河滩边十分低矮的土坡上的灌木丛中,突然间蹭的窜出一个人影,双手托举着一具足足有成年男人手臂长,看起来十分沉重的弩弓,一扣扳机,连发三矢,射中了河滩上的南河帮喽啰,直接造成两死一伤。

这时这些家伙才从茫然和惊愕里反应过来,身上背着弓的忙着拿下来想要搭箭,还有的高举着钢刀向土坡之上冲来。端着弩弓的少年人连看都不看冲向自己的两三个人,只管连扣扳机,这具可上十发弩矢的连弩前端不断的飞出数寸长的铁矢。接连又收割了五个人的性命,并且制造了两个新伤员之后。那三个人已经爬到了土坡顶上,高举着手中的单刀扑向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左右的少年人,最前边一个刚冲到他的身边,就被一脚蹬在了胸口,心脏两肺和大血管全被这一脚震裂成几片,胸骨和肋骨塌了一片,凌空倒飞出去,直摔到坡下去了。

紧接着那少年一晃手,弩弓就不见了,接着一柄短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向前直送出去,正捅进第二个扑过来的家伙的哽嗓咽喉。然后他一收短剑,抄起那个双手在咽喉处乱抓几下,渐渐死去的家伙手中掉落的单刀,向前飞掷出去,正好插进了第三个杀将过来的家伙腹部,跟着他又跳过去一掌将这个喽啰的天灵盖震了个粉碎。

这时候,那条可载数十人的中等内河船只,已经被弄出了三四个洞。即便是有十来个人的人手堵漏,也很难让船得以保存了,更何况,把船凿穿的罪魁祸首也跳上船帮,当场捅死三人,一掌把一个喽啰从船上打飞,落进水里。又一脚踢断了想要逃走的方管事一条腿,紧跟着又踩碎了想要爬走的他的左手全部骨头。

在一记割喉弄死了船老大后,船上剩余的不过十人出头的喽啰小卒们就把这个穿一身略偏白色的淡蓝薄衣,形容秀丽,肌肤雪白,单薄的衣服上还隐隐露出粉红乳头的十几岁少女看做夺命罗刹,四散跳水逃命,但是终究还是没能走得了一个人。

三把飞刀加上一柄短剑,留下了三个人的性命,并且让一个受伤的家伙在水里漂了起来,这容貌姣好,却似索命无常的少女笑眯眯的从船上拿起缴获的弓箭来,搭箭射出,解决了这最后的一个。算上在水里被她杀死的两个,再加上跟船老大一块儿被弄死的,船上的全部被收拾干净了,那方管事是唯一的活口了。

河滩上的情况也是一边倒,少年人解决了冲到眼前的人后,回头重新捡起扔下的弩弓,好整以暇的重新上弦、装矢,眼睛瞟都不瞟下头一眼,视坡下河滩上的人群如群羊猪狗。待到装箭的工作一完成,先是一发射伤了向自己冲过来的人中打头的一个,跟着又连续两发弄死两个,待到那些家伙发一声喊,又掉转回头去想要四散奔逃的时候,接连不断的弩箭从背后发来,七箭倒了七个,又是四死三伤,跟着短剑一丢飞死一个,脚尖一挑抄起一把单刀,随便挥舞三下就砍翻了三个还想过来拼命的

信手拨打开射向自己的两三根弓箭,把单刀飞掷出去,穿透了一个手执弓箭的喽啰,那边船上又飞来先后两箭,把最后两个逃跑的射倒在地。小少年看到了箭矢飞来,向着船头上的少女点了点头,展露出一个阳光的微笑。跟着就又捡起一把刀来,把中箭或中刀未死的南河帮的喽啰手下们一一解决。

这时,那些逃亡的村民中的未死者,才有那么几个稍微的从满眼血光的屠杀和反屠杀所带来的震惊之中醒过神来,有的摇晃着抱起身边受伤的村民,有的木然的看着地上的尸首。这四十八人一口气被当场杀了一半,还有三个重伤将死,只剩下一口气的了,另外还有两个伤虽然不会马上死,但是一个箭穿腹部,从背后穿出,一个从胸到腹被开膛破肚,也是没得救了。

剩下十九个人里,胳膊被划了一条大口子的,缺了一只耳朵的,鼻子被削去个尖儿的,大腿上受伤一两处的,后背被砍开一道口子的,至少有十个,全乎人只剩下十个,还要算上因为被震慑得惊骇莫名,而导致变得失魂落魄,呆呆傻傻的那个小丫头片子在内。

看着自己面前,夹杂在一堆尸首跟前,唿兄唤弟,喊侄叫叔,一群身上沾满自己的或亲人的鲜血,拢在一起或抱头嚎啕,或抚尸痛哭,或搂住伤者不知所措的男人们,那位拯救了这些幸存者的少年人,我们的主角陈斌同志只觉得是一阵阵心烦。不由得扯开嗓子大吼了一声:"都他妈给我闭嘴,谁再敢鬼嚎丧我他妈弄死谁!"

这时,脱掉湿漉漉的半紧身外衣,只留下半大不小的薄纱的内衣,隐约的露出粉红的娇嫩乳头的白依依走了过来,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后背,轻柔的说道:"老公,别那么生气,对自己身体不好。"

看到被自己一声虎吼震慑得全都一个屁股墩儿摔倒在地,带着讶异和骇然的神情望向这边的傻帽们,陈斌又大喝一声,只是这次没有运上内力:"都他妈给我滚起来!挖坑把死人都给我埋了,受伤重的别管了,治不好的。谁敢不听话我马上弄死他。受伤轻的扯死人的衣服,撕死人的裤子,把口子都包起来,然后也给我滚过去干活去!不听话的,敢不动弹的,老子一脚就踹死你!"看着这些人从愕然的表情转为被震慑、恐惧的神情,捡起地上的单刀等物,一起开始在那处土坡前的地方挖起大坑来。看到这些家伙还不算蠢笨到家,还能从自己"把死人给我埋了"的话里,听出来自己是要他们弄个大坑集中掩埋,而不是要他们起好多个坟头的意思,陈斌紧皱的眉头总算是舒展了一些,回头搂住了白依依纤细的腰肢,坏坏的手摸进她的轻薄的纱衣,顺着她的肋侧向上爬去,捉住了她的一侧嫩乳,轻柔的把玩着。

"操!这些个逼货,要不是为了采金挖银,老子才他妈不上杆子来救这些个逼养玩意儿呢!"陈斌向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恨恨的说道。

他和白依依两个人就攻破有三米多高土墙混合木栅栏的山寨,杀得五十多个山贼只有六、七人自山坡后的悬崖处逃脱了,还全靠一个被俘虏的巡山小喽啰带路,才算顺利通过难走的山路,摸到了黑风寨的门口,又靠着这个小喽啰叫开了山门,才能如虎入羊群一般,剿灭黑风寨。

只是这个带路的山贼喽啰倒也乖觉,知道两人不见得会因为自己带路之功而留下自己性命,可是自己一个小卒子,若是逃走了,二人也未见得会认真去追,所以在他们两人刚刚下手屠杀山寨时,就脚底抹油,顺着自己知道的秘密山路逃之夭夭了。

可是屠杀了黑风寨后的陈斌,虽然收获了不少经验值,却没有得到什么金银财产,整个山寨只有一百七十多两银子,四五个一两的小金锭,几串劣等珍珠,三五块混杂的青白玉饰物挂件等,着实让陈斌大失所望。

金钱的作用已经充分凸显了,因为陈斌在游戏世界里,发现了宝物商店。在他在游戏里刚出现的地方不远处,绕过一片树林,就能看到了。而且游戏系统告诉他,所有宝物商店里边的货品每周增加,每月更新,每年提档。

当然了,他现在能买得起的不过是些一百二百银币的个人物品,五百左右的消耗性物品,还有一千两千银币的英雄用品。至于真正的宝物,价格动辄三千五千金币,换算成这边武侠世界的黄金也得二三百两一件,还只是最低档次的军团物品或部队物品。

于是陈斌只能花五百银币买下了拿把在游戏世界里增加远程弹药数量10,远程攻击力加1,远程攻击造成伤害加1,射程(远程攻击伤害不减距离)加1格的弩弓。然后玩了命的在那周围转啊转的,终于找到两处银矿,一处金矿。

只是,里边必须驻扎奴隶、农民转成的矿工,或者驻扎矮人,才能顺利进行开采,否则占领了也是白占领。

陈斌看着到手的金银拿不着,急得恨不得自己下去挖去。只好回头再在现实的武侠世界里寻求突破了。于是听从自己的小女人白依依的建议,去那个传说中所谓的永爷的地盘周边,挖挖他的墙角。

结果才到州府,就听说了那个村子里有匪徒作乱,还绑了永爷派下来的方管家的手下等等的流言。自作聪明的陈斌想要磨一磨,等那些村子里的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再出手,把他们收为自己的农民。结果,没想到官兵联合了黑社会,黑帮与士兵一起屠灭了整个村子。

气急败坏的陈斌顾不上去杀掉那些干掉了他自认为是他的人手的村民的家伙们,只知道四处寻找那些逃跑的幸存村民的下落。结果晚了整整一夜才找到他们的踪迹,结果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即将遭到攻击。

带上了一枚陈斌几乎倾尽所有银币买下的真正"宝物","水下战斗之戒"的白依依,可以在水下唿吸,并且穿着宽松的衣服也行动灵活自如,犹如美人鱼一般。自然是被陈斌安排去弄沉船只,杀光船上所有的敌人了。

其实陈斌自己的水性虽然奇烂无比,但是只要有"水下战斗之戒"在,在它的魔法作用下,陈斌这个半拉旱鸭子也可以变成可怕的水下杀手的。他之所以在当时买下宝物戒指的时候,就想好了要求白依依去水下战斗,只是想要看她出水芙蓉后浑身湿透的娇媚迷人的身姿,来满足他自己的个人爱好而已。

看着那些家伙徒手或拿刀挖坑,甚是无聊,陈斌的眼睛左右一晃,就转到了那个小娘们儿身上。恰巧在此时,白依依也伸手指了过去,说道:"老公,你看这个女的,收了她当丫鬟吧,长得也还算不错,是个小美人儿,也够得上资格服侍老公你。现在老公你越来越厉害了,每天都欺负得人家死去活来的,人家越来越觉得,已经伺候不了你了。刚到这里的府城的那天,你干得人家都起不来床了你还记得么。有了个丫鬟服侍你日常起居,穿衣吃饭,就省了人家多少心思,而且在床上也能分润一些压力过去。"

陈斌淫笑着拧了拧她骄傲挺立着勃起的乳头说道:"怎么,吃不消老公的大鸡巴了急着找下人来分担老公的雨露恩泽了么"然后把手勐的下探,伸进了白依依的里裤之中,用力抠挖着她的穴,弄得她娇吟一声,身子软软地靠在了陈斌的臂膀之中。接着又发出嘿嘿的淫荡笑声,玩弄了一会儿白依依的身子,直弄得她娇躯酥软,浑身好似没有骨头一般靠在他的怀里,才算罢休。

停下用一对魔手进行淫荡猥亵的上下作怪后,陈斌搂着白依依走到那小女人跟前,一脚把半坐半躺着傻楞着作痴呆状的她给踢成了一个滚地葫芦。看着她被这一脚给踢得似乎有些清醒了,陈斌走上前去,傲然的站在她眼前,对她说道:

"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少爷的人了。要伺候少爷、少奶奶的日常起居,还要在床上服侍好本少爷,不会的东西就要学着作,知道么。"看着那茫然不解的目光,陈斌又轻轻踢了她一脚,问道:"傻看什么呢,听明白了没有"结果没想到这二逼丫头居然来了一句:"我是良家女子,不肯为奴做婢的。"

气得陈斌上去就是一个窝心脚给她踢到在地,然后走上去揪住了脖领子就是正反连续四个大耳瓜子,打得她两个鼻孔全往外流血,牙龈也破了,顺着嘴角往外流血,然后冲她怒喝道:"你个小骚,还他妈跟本少爷这儿装纯,再敢他妈放屁我叫这帮老爷们在这儿轮了你!"说完,一把扯烂了她的上衣,露出了两个向上挺立翘起的乳房乳头在风中挺立着,乳房上立刻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对着尖叫一声慌忙掩上衣襟的小娘们,陈斌冷笑着问道:"现在干不干,伺候不伺候本少爷"看着她慌忙点头的样子,陈斌一口吐沫就吐了上去,骂了一声:"贱!非得他妈揍你才知道自己是什么玩意儿。"收拾完了丫鬟的问题,陈斌又转回头去看看那边挖坑掩埋的情况。看到这些家伙虽然没有敢偷懒耍滑的,但是工作效率实在是太低下了,不由怒从心头起,上去两脚踢倒两个,然后喝骂道:"挖坑慢不会先去把尸首拉过来一些么,反正都是你们的活,先干容易的不会么,笨得一个个跟头猪一样的。这样吧,我来安排你们干什么,有伤的分组去把离河边近的尸体拔光了衣服,扔到河里边去。离这边近的就拖过来,可以两个人组合在一起干。伤得地方不太好使劲的,可以先去把那些兵器划拉划拉收拾起来,都拢在一块儿堆儿。"通过他的调度和指挥,原来乱哄哄的,并且情绪低落,效率低下的这些家伙们终于能正常的干活了,而且在他的强势监视的眼皮底下,也没有人敢于再偷偷的为死去亲戚或朋友哭天抹泪,低声抽泣了,也没有人胆敢因为精神恍惚而不好好干活了。

那边厢,白依依正拿出少奶奶的劲头,调教着初被收下的丫鬟春桃——那小娘们说了自己姓陈叫陈露,白依依一声怒斥:"一个下人也敢有自己名字,还犯了少爷的姓氏"然后就拿了主张,给她改名春桃——是以她那一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太小,形似刚成熟的水蜜桃的奶子命名的。

终于浅坑挖完,那些刚刚经历了家园被毁、失去亲人、流离失所后,又经历了一场凶残的屠杀后幸存下来的农民,已经麻木得只知道按照强权者的命令行事了。在把所有离河远的尸首丢进坑里后,又在陈斌的命令下回填泥土,掩埋了这些尸首之后,这些已经听天由命,认命接受现实的农民们,一一宣誓成为陈斌的家奴,居然没有一个内心不服从,不愿意为人奴仆的。

然后,他们就被进入游戏空间的陈斌,直接带进了游戏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