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风月录】(17)
第十七章:馀波
林婉儿回了回神,带着一丝苦笑道:「如今西域纷乱异常,奴家小门小户的
难以支撑,只有另寻他处求活,数月前天机阁张阁主拜上门来,我们林家与天机
阁有旧,又恰好互有所求。天机阁庇护林家在江南立足,奴家便用一块儿祖上传
下的陨星石作为交换。」
「一块儿陨星石恐怕不值得请动绝命楼高手,九窍高手的命可不比神兵材料
便宜。」
陈紫玉脸上依然带着怀疑的神色,「除非。。。。。。」
不等陈紫玉说下去,林婉儿就让开来,指着身后被一众人围护着的大箱子道:
「箱子里的那块儿陨星石作为主材足够铸造四五柄长剑。」
苏明轩睁大了眼睛,既惊讶又兴奋地问:「那岂不是说,可以用它铸造出好
几柄神兵来。」
自从前些日子得知四绝剑的事情,苏明轩又对神兵的兴趣浓厚了许多,这会
儿更是对箱子里装的陨星石好奇不已。
『一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少爷!』林婉儿瞥了苏明轩一眼,只因他刚才随口的
一句话就对他轻视了几分,笑道:「哪有那么简单,张阁主说天机阁聚集最好的
工匠,又有天时地利的情况下,铸成神兵的几率也不过两三成。虽然倾家荡产尝
试铸造神兵的人不少,但是成功的人几百年来也屈指可数。」
看到苏越面无表情不为所动,林婉儿也就不再多言,直接道:「张阁主受人
所托,欲要铸造神兵,却不肯透露托付之人的事情,只是嘱托我一路小心,会有
贼人劫道。」
苏明轩兴奋劲儿未过,盯着林婉儿,笑着问道:「你们倒是胆大,这样价值
连城的宝贝也不花钱僱佣天地镖局护送吗?」
「我也是这么想,但是张阁主不愿大张旗鼓行事,怕惹来更多麻烦。」
林婉儿现在回想起刚才的危险,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正说着,苏忠从外面大步走进来,对艳色毕露的林婉儿一扫而过,对林婉儿
身后的一众年轻女子更是视若无睹,只对苏越恭声道:「家主,船舱下面有不少
寻常百姓,他们都毫发无损,看样子贼人的目标很是明确。。。。。。」
就在这时候,江面上忽然传来一道苍老而洪亮的声音:「不知是哪家豪侠仗
义相助?」
「是张阁主!」
林婉儿愣了一下,转而大喜,「他竟然真的跟在后面?」
苏明轩跟着来到甲板上,看见一只小船顺着江水而来,一位身着宽袖道袍的
老者立于船头,距离尚远声音就能洪亮有力的传过来,足见老者内力深厚。
「张阁主别来无恙啊!」
苏越一副平和的样子,似乎对来人没什么大惊小怪。
小船来的很快,转眼已经和两艘楼船并行而驶,张紘不着声色的一用力,脚
下的小船勐地一沉,平静的江水蓦地绽放出一圈波纹,整个人腾空而起,稳稳落
在苏越几人面前,显尽风头,他拱手道:「贫道前些日子掐指算过一卦,言今日
林侄女会遇贵人相助,必能逢凶化吉。原来这贵人就是苏道友!」
这一拱手,世外高人的形象瞬间毁去。
「叔父,你怎么伤成了这样。」
林婉儿慌忙跑过去,捧起张紘的胳膊,双眼泛红,也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
让苏明轩对两人的关系猜测起来。
苏明轩站在后面仔细打量着张紘,这可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大派宗师,光是
这一手,就不简单。
远看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张紘,近看却很是狼狈,清瘦的脸上透着深深的疲
惫,眼睑下垂皱纹又多又深,双目黯澹,左臂的衣袖破成了絮状,几道深可见骨
的狰狞伤痕露了出来,心中悚然一惊:「不知是怎样的敌人能将积年宗师伤成这
样。」
陈紫玉扭头看着身边的爱郎,檀口微张,传音道:「伤口成爪状,深可见骨,
却无血迹……他好像是被血手门所伤。」
苏越也拱手回礼,看见张紘左臂的伤,面色庄重地问道:「张阁主因何而伤?」
这话问的巧妙,不问人,却问事。
张紘眯了眯眼睛:「这里人多嘴杂,还请苏道友安排一间静处,老道必当知
无不言。」
说完就看向旁边苏家所乘的那艘大船。
苏越面露难色:「我苏某人家眷老小都在这艘船上,并非我不愿仗义相助,
实在担不起这风险。」
张紘苦笑道:「之前与我交手之人虽然伤了我的左臂,但他却丢了一只手,
没个一年半载是不会有什么战斗力了。」
「老道终究已经踏上了先天境界,就算废了一臂,真要是有强敌到来,还是
能奋力一搏,拚个同归于尽。」
说着他看向陈紫玉,又是拱手示意,「再说,还有你们几位高手。。。。。。
没有三四位先天宗师,一两个过来只怕是有来无回。我那仇家若是有这等通天的
本事,哪还用得着僱佣绝命楼的疯子。」
「倒是我胆小心怯了!」
苏越仍然是沉默寡言。
「当然不会白费道友的侠义之心,到了金陵,老道积攒的上等利器任你挑选,
私藏的珍奇功法也尽数向你敞开。」
听到张紘的传音,纵使苏越混迹江湖官场多年也禁不住老脸一红,扭头吩咐
家将帮忙将倖免于难的人转移到苏家船上。
原本吓得半死,正惊魂未定的一众行商旅客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异常,又是
拱手作揖又是弯腰屈膝,甲板上一时间喧嚣吵闹的厉害。
◇◇◇
苏越带着张紘和那个别有风情的林婉儿谈正事去了。
陈紫玉又被宋老太太叫去说话,苏明轩迳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盘腿坐到床榻
上,开始打坐冥思。
他没有习练内力,而是放松丹田,任由真气沿着窍穴自主运转,意识沉浸在
脑海中,回想今日的短暂交手,不由懊恼自己拙劣的表现。
即便知道陈紫玉在侧守卫,可是面对绝命楼死士的时候,自己还是心有疑虑,
没有集中起精神,初始的几招完全是随意而为,以至于开局就落入下风,而后刚
使出平日里习练的剑法与那刀客斗了个旗鼓相当,却没料到对手已经在设置陷阱
为使出压箱底的绝招创造机会了。
如果不是对手已经经过了一场大战,体力不再充沛,气力有所不足,恐怕自
己应对起来会更加狼狈,或许只是两三招过后,就得紫玉救场了。
◇◇◇
另一处屋子内。
林婉儿仔细地将伤药涂抹在张紘手臂上,看着苏越离开后,才小声问道:
「叔父,你与苏家又不甚相熟,怎么就敢上了他们的船?」
「那艘船上的水手都死伤殆尽了,难不成你门下的子弟还会掌舵操船?」
张紘闷哼了一声。
「这苏家有些神秘莫测,光是我们看到的就有一个堪比宗师的半步先天和一
个实打实的先天强者……我又将陨星石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若是他们起了歹意,
我们岂不是……」
林婉儿脑海中闪过苏越的惊鸿一剑,她苦战不胜的九窍高手,如同手无缚鸡
之力的书生,一剑都未能挡住,就被刺穿了胸膛当场毙命。
张紘摇了摇头,直截了当道:「你就安心吧!这里可不像你原先所在的西北
大漠那样马匪横行、鱼龙混杂、黑白不分。在中原和江南的地界上,凡是和正道
沾点儿边的家族门派都讲究行事的手段。想要什么都会光明正大的谈钱论价,哪
怕是讨要过路费也会明目张胆的要,谈不成才翻脸。我虽然没和苏越打过什么交
道,但也常在金陵碰面,算是脸熟,何况他身为一地之主,又是朝廷大员,想必
谈好了价钱就会守诺。」
林婉儿讪讪一笑道:「侄女全副身家性命都压在此,还请叔父莫要责怪。」
「今日的事情,你莫要多想,绝命楼要找的是老道,并非冲你而来。」
张紘有些疲惫:「老道年轻的时候,恃才放旷,仗着读了几本术算珍本,就
到处打着算命的旗号套问别人家的私事密事,常以此为荣。甚至笑话太玄观为了
扬名而自编自演了『得授铜钱』的闹剧……」
林婉儿觉得张紘似乎意有所指,脸皮微微抽动了一下:「太玄观算命不准是
人尽皆知的笑话,就算西北大漠偏僻之处也常被人提起。」
张紘没有在意,继续道:「如今到了古稀之年,老道才知道天命为何!什么
江湖名望、武功实力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妻儿平安,无灾无祸,才是真。」
林婉儿恍然,面露难色道:「侄女已经在爹爹坟前立誓,不重振林家,绝不
婚嫁。实在是难为叔父的一番美意了……」
张紘歎了一口气:「老道老来得子,却是宠溺过甚,以至于他骄奢淫逸,整
日里只知呼朋唤友寻欢作乐,又文不成武不就的,我心里也明白侄女怕是看不上
他,就是心存侥倖而已。」
「表弟也并非叔父说的那么差,再过几年,等他到了我这年纪,至少也能与
我旗鼓相当吧。」
张紘又是长歎一声:「我刚才与你说的这些话,只是想告诉你……你们林家
所做的打探情报秘闻的生意,并不是什么好营生,你爹和你爷爷都是因为知道的
太多而被人灭口,你们林家也跟着受牵连。江南的门派世家更是盘根错节,背后
的隐秘超乎想像,稍有粘连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如今你一个女孩子,何苦像男儿
一般受累于家族负担……」
林婉儿神情有些複杂,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出声。
「唉……我总是三两句就提起你的婚事……」
张紘站起来言语有些闪烁,还带着些懊恼,「我惹了大麻烦……到了金陵,
我就将我那份家业尽数送给你……等此间事了……就带着孽子隐居埋名……远离
这江湖是非。」
「这几日你就安稳的待在房间里静养,不要去窥探套问苏家的事情,也最好
忘了我的事情!」
张紘来来回回踱了数十步,又是「砰」的一声,也出门而去,徒留下林婉儿
沉思。
◇◇◇
苏明轩在脑海中来来回回模拟先前的交手,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佔不到上风,
自然是唉声歎气,一阵气馁。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陈紫玉端着盛满菜餚的盘子走进来,满脸笑意柔
声道:「妾身给郎君拿了中饭。」
苏明轩愣愣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已经到中午了吗?」
「我看郎君面色不对,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陈紫玉将盘子放在桌上,拿起早已备好的湿绸巾仔细替苏明轩擦拭手脸。
真是堕落啊!才过了没几日,自己就变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骄奢少爷。
可偏偏就是喜欢陈紫玉这幅温柔体贴照顾自己的样子,他忍不住抱住面前的
人儿,凑脸过去想要狠狠地亲吻她。
陈紫玉忽然被抱住,感受到情郎的热情,主动迎了上去。
情欲渐浓,苏明轩一边吸允着美人儿口舌中的蜜液,一手搂着柳腰,一手隔
着绸缎捏弄着饱满的臀肉。
腰间系带不知不觉滑落,外裙被扯开,露出了薄薄的兜儿,他将手探进去感
受着细腻微凉的肌肤,又忍不住慢慢往上去,握住了一只硕大弹跳的乳房。
陈紫玉身体随之一僵,微微颤抖,喉咙里想要发出声音,嘴儿却被含着,小
舌头只能无力的吞吐,双手也软下来,任由苏明轩作怪。
就在这时候,一声响亮的怪叫从苏明轩肚子里发出。
陈紫玉趁机挣脱出来,整理着自己零乱的衣裙,红唇微张喘着香气道:「郎
君快些吃饭,莫要等饭菜凉了。」
苏明轩郁闷地揉了揉不争气地肚子:「紫玉过来和我一起吃。」
「奴家和老太太一起的时候吃了好些糕点,现在一点儿也不饿。」
陈紫玉隔着桌子坐到了对面,娇嗔道:「郎君自己动手吃饭吧!你总是作怪,
我可不敢伺候你了。」
紫玉每日对各种吃食都只是浅尝辄止,怎么能长出如此饱满有致的身姿,苏
明轩看着娇颜媚眸的陈紫玉,胃口大开,连吞下几口饭菜,忽又想起先前的疑惑,
就开口问道:「我思来想去也找不出对付今日那个死士的办法,无论如何都要付
出点代价。我自幼习武,练剑十馀载,自认剑法已经初窥门径,内功也得益于与
你双修,小有所成。却奈何不了一个无名无姓,甚至已经割容毁面的死士。实在
是有些羞愧!」
「相公可莫要看不起死士。」
陈紫玉手臂支着桌子,身子前倾,两只乳头恰好挤在桌子上,纵使被衣裙包
裹着也难挡那饱满圆润的美妙。
「郎君可知道合欢谷五梅?」
「合欢谷五梅?」
苏明轩似乎觉得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郎君连这等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美人儿也不知道吗?」
陈紫玉见郎君一头雾水,笑着道:「郎君才初识女子的妙处,以前怕是从未
苏明轩被说的有些羞恼,忙灌了口茶水掩饰。
陈紫玉缓缓道:「合欢谷五梅和我算是一个辈分吧!不过她们五人中最小的
『照水梅花』叶竹雨也年近四十了,不过那副模样,比起如今的我来说也毫不逊
色。」
苏明轩听她这么说,有些不信:「紫玉如今看起来就像是二十出头的新婚少
妇,比仙女媚,比魔女柔,当真是风情万种、仪态万千。想要从全天下找出一个
堪比你的人儿,我看都难,莫说是五个了。」
「郎君还当真是不识风月呢!」
听到爱郎这么讚美自己,陈紫玉也是满心欢喜,笑意盈盈地轻嗔了一句,接
着说道:「几年前,就是我来长州府之前,曾在苏州偶遇叶竹雨被怜欲山庄的死
士围攻。叶竹雨和家主一样,都是成名已久的积年九窍,距离先天不过临门一脚。
围攻她的死士不过二十来个,除了四个领头的是六七窍的高手,其馀不过二三窍。
结果叶竹雨非但摆脱不了,还在轮番围攻下气力渐弱,陷入左支右拙的窘境。若
不是我出手相助,那日她铁定会落入人手。」
「这……」
若不是出自陈紫玉口中,苏明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仅次于宗师的高高在上的
九窍高手竟然奈何不得一群死士。
「叶竹雨身为合欢谷五梅之一,自小养尊处优,长成后更是出有男宠伴身,
入有好汉随行;刀尖舔血的事情自有追随者打理;与人切磋时,对手都会敬她三
分,不会竭尽全力。当面对蜂拥而上的死士悍不畏死的围攻,她顾忌着漂亮的脸
蛋和玉臂秀足,空有一身常人难以企及的修为,却使不出五成。」
苏明轩思考着陈紫玉的话,已经忘了咀嚼口中的菜餚.
生死之间的搏斗与自己过往的经历完全不同。
正如叶竹雨所经历的那样,苏家的子弟畏惧自己,不敢全力出手,敬自己三
分;父亲则是疼爱自己,更舍不得伤到自己。
但是今日的死士和以后可能遇到的敌人完全不一样,他们不会留手,不会试
探,更不会考虑得失,只会想着最短时间内创造出一击毙命的机会,在一开始就
会竭尽全力的暴起袭击。
「便是我自小在金陵城里见多了江湖中人的生死决斗,眼看着那些人在三四
招内决出胜负,又或是同归于尽,只道是他们学艺不精……今日多亏紫玉提醒,
方知其中意味。」
苏明轩如同梦呓。
◇◇◇
酒足饭饱,苏明轩迫不及待地将紫玉拉进怀里,然后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哎呀!」
陈紫玉发出一声娇媚的呼声,双手拦住苏明轩的脖颈,在他耳边吐着香气,
还轻轻摇摆在苏明轩身上摩擦着,丝毫不担心会摔下去。
「你这个妖精!」
才几步,苏明轩就被撩的热血难耐,赶紧将陈紫玉轻放到床榻上,紧接着双
手就按在了玉人的胸脯上,隔着抹胸揉捏起来。
陈紫玉顺从地躺在软榻上,身子已经软成了水,无力做任何挑逗和暧昧的动
作,心里的情思愈发浓烈:「这就是自己看中的男人。他看自己眼神和说话的声
音都展现着他对自己的情欲是那么的勐烈粗暴,可是面对自己的身体却又是那么
的温柔体贴,总是很有耐心的一点一点解掉自己的衣裳……」
胯下激射而出的一小股热流让紫玉回过神来,脸上又红又烫。
「紫玉姐,你在想些什么?动情的这么厉害!」
苏明轩早已从她身体的反应猜中了她刚才做了什么,伸手到散乱的裙裾内摸
了摸果然是一片粘滑。
「人家在想郎君!」
「我就在你眼前,有什么好想的!」
苏明轩俯到紫玉耳边,声音火热而飢渴,「你是不是想起以前尝过的男人了。」
「哪有!」
陈紫玉声音带着慌乱,生怕爱郎生气,然后才发现苏明轩戏谑的眼神,心思
一动,又小声说道:「就是想起了柳七郎!」
「你想他做什么?」
柳七郎是柳家子弟,排行老七所以被唤作柳七郎,是江南有名的花丛浪客,
人更是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从秦淮两岸妓家传出的小调:『不愿穿绫罗,
愿依柳七哥;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
愿识柳七面。』就可见他的声名。
苏明轩心头一紧想到:「难不成紫玉与他有过一腿?」
陈紫玉看着眉头微皱的苏明轩,浅笑道:「我觉得郎君比那声名在外的柳七
郎还要好上百倍!」
苏明轩压在紫玉身上,将两颗浑圆的硕乳挤成了扁圆,阳具滚烫发硬顶在陈
紫玉阴户外,气呼呼道:「难不成你现在还对他有几分念想!」
陈紫玉强忍着美意闭拢双腿阻止爱郎的侵犯,眉毛一翘腻声问:「郎君是不
是在想着妾身被柳七郎欺负时的淫荡样子……要不然怎么会硬成这样。」
苏明轩满脸难以为情,吞吞吐吐道:「我……我没有……」
陈紫玉一把握住阳具,轻轻揉捏:「只可惜妾身成名时,柳七郎早已带着一
众娇妻美妾浪迹江湖、不知所踪,妾身光想也没用!」
话音刚落,手心的阳具就软了半分,陈紫玉咯咯直笑:「郎君刚才还兴奋不
已,这会儿就突然减了三分兴致……郎君就那么想听妾身以前的风流事情?」
苏明轩一脸尴尬,沉声道:「我……我的确是想听……尤其是看到紫玉像现
在这样敞开了心怀躺在床榻上任由我百般淫弄的时候,心里不由自主的嫉妒起以
前和你欢好过的男人,阳具就……会硬的……很厉害……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
像是着了魔……」
「郎君,妾身能服侍你真是三生有幸。」
陈紫玉忍不住吐露心声,双手死死环上苏明轩脖子,将他脑袋埋进自己乳沟:
「奴家偶尔会想起过去的放浪,就愧疚不已,可心中越是羞愧,情欲就愈是浓烈,
花心里瘙痒的厉害,淫水儿止都止不住……」
苏明轩吐出口中的香软,喘着粗气道:「那你以后……每次和我欢好的时候,
「原来郎君这么狡猾,绕来绕去却是摆了妾身一道!」
陈紫玉又气又笑,「既然郎君想得很,奴家依了你便是……」
苏明轩得到想要的答覆,满心欢喜,直起身子,双手扶着修长的玉腿盘在自
己腰间,握着阳具对准了水光灿灿的花穴,将腰一挺,整颗龟头就被推入进去,
里面真个儿水腻滑嫩,穴肉更是颤动个不停。
感受着阳具传来的紧致舒爽,心中暗自胡思乱想:「陈紫玉浪迹江湖的十来
年里,多少男人像自己这样一边用双手捏着乳球,一边挺着腰杆肏小穴,可是这
处穴儿依旧这么美妙无穷……也不知道紫玉有没有玩过双龙戏凤……」
阴道被巨物撑开,充胀的感觉着实美妙,陈紫玉媚眸轻眯,眉黛微聚,无力
的扭动着柳腰:「郎君,快些插到底,人家的花心痒的厉害……」
苏明轩细细欣赏着陈紫玉淫媚的表情,巨物插进阴道里半截就停住,外胀内
空弄得陈紫玉欲火难耐,声音哀怨起来:「郎君……莫要作弄奴家……快些到里
面去。」
苏明轩回过神来,慢慢挺动,享受着龟头撑开穴肉和被穴肉紧裹的摩刮快感,
直到将阴道塞满,抵住了最深处的花心。
陈紫玉花蕊蓦地受了重击,酸麻的电流让浑身一阵颤抖,肆意地娇喘起来:
「嗯……嗯……哼……郎君,妾身爱煞你了……妾身要死了……」
过了会儿,陈紫玉美到了极处,身子已经完全瘫软,连盘在苏明轩腰间的玉
腿都耷拉下来。
苏明轩只能跪坐起来,双手牵着两条修长美腿,做骑马状抵住阴户使劲儿的
肏弄,眼前硕乳摇晃甩动的淫靡景象更是看的他欲火高涨,又丢下玉腿,双手拽
陈紫玉的淫叫声渐渐有些乾哑,看着爱郎沉迷于自己的娇躯,又是大力揉捏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紫玉小丢了数次后,终于到了极致,身体连连颤栗,阴
道里一阵收缩,将阳具往里送,裹住龟头,激射出阴精,极度的高潮让她在瞬间
几乎失去了意识,口中本能的喊出爱郎的名字:「明轩!」
如泣如诉!苏明轩也是兴奋到了极点,龟头被花心里涌出的热流一浇,马眼
里一阵酸疼,将几大股精液连连射进了紫玉花心里。
苏明轩这时候才觉得腰杆酸麻,倒在陈紫玉娇软的身躯上,一边喘息一边手
口并用的吃着美乳,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他已是知道高潮过后的紫玉最喜欢这样
享受馀韵。
高潮过后,陈紫玉总算回过神来,阴道仍然紧裹着半软的阳具,穴肉有规律
的收缩,高潮时大张的花心依旧半张开吻住了马眼,两人的阴阳之气有此缓缓交
汇相融化为内力,这是两人自那日心意相通的双修后的收穫。
苏明轩看着高潮后艳色绽放的陈紫玉,真是爱极了这个大美人儿:「紫玉,
你现在真是美到了极点!」
陈紫玉被爱郎看的羞怯:「郎君,奴家高潮的时候就像是丢了魂儿,脑子里
就只有郎君你,其他什么都没有……那样子是不是很淫荡难堪!」
苏明轩轻轻捏了下乳尖,让紫玉花心里又淌出一小股淫水,笑着道:「你那
淫媚的姿态神情,没有半点儿仙子宗师的架子,完全就是一个身心俱失的小娇妻
模样,真是爱煞我也!」
「真的吗?」
陈紫玉欣喜万分。
苏明轩连连点头,在紫玉脸上亲了一口:「紫玉你真是个天赐尤物!相比之
下,樱雪就……不是这样,她只有高潮的时候,身子才会因为脱力而松软下来,
其他时候骨子里总是硬梆梆的,好在她生来身娇体柔,要不然抱着她就像是抱着
根木头。」
苏明轩笑了一下又道:「她就像是莲儿姨娘的猫被我抱起来的时候,表面上
虽然乖巧柔顺,但是内里仍旧潜藏着戒备。」
说到这里苏明轩突然沉默了:「樱雪是不是也像那只猫一样,不情愿却又挣
脱不了……」
陈紫玉见苏明轩脸上阴晴不定,迟疑了片刻,还是打断了他的沉思:「妾身
觉得自己当初不该听妙玉姐的话来撮合你俩呢!」『不管多漂亮多温柔的女子终
究摆脱不了爱吃醋的毛病。』苏明轩这才意识到与紫玉欢好时候,谈论苏樱雪似
乎不太合适,笑了一下低声道:「对不起紫玉,我不该提起樱雪的。」
陈紫玉白了爱郎一眼,似乎是在撒娇,心中却是暗自责怪苏明轩不解话中有
话:「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小肚鸡肠!」
看着讪讪不安的苏明轩,陈紫玉心有不忍,还是松开玉门,轻扭玉臀将又开
始发烫变硬的阳具吐出来,挡住苏明轩不舍的挣扎,一手握紧阳具,轻轻撸动:
「郎君歇一会儿……今日老太太与我说了一些话,她想要我劝劝郎君……」
苏明轩虽然不舍又暖又紧的媚穴,但美人小手的疼爱也是另有滋味,尤其是
陈紫玉深谙此道,才来回动了数下,马眼就开始渗出汁液来。
他疑惑道:「劝一劝我?我有什么……好劝的」
陈紫玉侧过身来面朝着爱郎,看了一眼手中红彤彤沾着白浆的阳具,忍着心
底的悸动:「老太太和家主商量了一下,打算给你和明杰分户,怕你不愿意。」
苏明轩脸上并无异色,不等陈紫玉说完就问道:「如何分法?」
见苏明轩一脸平静,陈紫玉也就直接道:「明杰立为下一任家主,而郎君可
以分到杭州一带的家业,大约值十多万两银子。你们兄弟俩各自经营名下的产业,
但还是共用一块苏家的招牌。老太太还打算给郎君从宋家说一门亲事,赶在入冬
前成亲以后,就正式分家……」
苏明轩神情古井无波,转而又呵呵失笑:「这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几乎不
用花一分钱就把我们俩赶出去了,还能白白得到先天宗师的名头。」
「十多万两银子也不算少了,苏家家大业大也不过能有半百万两的银子吧!
我们俩就佔了二成。」
陈紫玉温温柔柔握着阳具,徐徐套弄,笑眯眯地看着苏明轩:「妾身行走江
湖时候还有些积攒,也不少于十万两,加起来快有小半个二流世家的家底了。」
苏明轩舒服地喘了几口粗气,苦笑道:「苏家在杭州一带的生意基本上就是
一箱子地契房契,除了几间不值钱的铺子真真正正是自己的,值钱的早就被人瓜
分强佔了。」
陈紫玉这才收敛了笑容,一脸疑惑的看着爱郎:「这是怎回事儿?」
阳具被紫玉撸了好一会儿,已是硬的狰狞,苏明轩赶忙伸手将阳具从柔荑中
解放出来,回了回气力才接着说:「杭州府身为两浙核心,北邻宣州、湖州、秀
州,南接暮州、越州、明州,如此宝地却没有一流世家立足,自然也就成了各方
势力争夺的焦点,当真是鱼龙混杂。苏家现今老一辈的只馀下老太太和我六爷在
世,老太太已经是薄暮之年,也就能撑一撑门面;六爷身子骨还硬朗,但要看护
祖业,腾不出手来;我父亲兄弟四人的情况,你也知晓。这样惨澹的家境,就算
我爹在相邻的明州做官之时也难以照拂,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一点一点侵吞了自
家产业。」
陈紫玉往苏明轩身上磨蹭了几下,语气轻松道:「这些并不算什么事儿!奴
家到时候亮出先天的实力,他们自然会知难而退,乖乖地把所有东西连本带利吐
出来。」
苏明轩这才意识到自己怀中千娇百媚、婉转承欢的妙人儿是能在江湖上呼风
唤雨的先天宗师。
或许像自己父亲这样正值壮年的积年九窍、半步先天与先天宗师面对面较量,
一时之间也不会落得下风,可如果先天宗师肯放下脸面,已经沟通天地、气息内
敛的他们躲藏于房梁门后亦或是隐没在市井街道,个个都能客串一下最顶尖的刺
客,被这样可怕的敌人盯上,再大的家族门派也承受不起吧!见爱郎没有搭话,
陈紫玉只好贴着他耳角引诱道:「妾身倒是觉得这是件好事。我们到了杭州,没
有了家中的管束,郎君就能肆意贪欢,奴家再给郎君调教一群美人儿,什么母女
花、姐妹花……只要郎君喜欢,就是王妃贵女,奴家也要弄来,让她们每日里只
披着轻纱袒露着妙处随时等郎君宠幸。」
苏明轩心中登时悸动起来,轻吸了几口气正要说话就见陈紫玉笑眯眯地看着
陈紫玉见爱郎又往怀中钻了钻,妙乳磨蹭着苏明轩胸膛,不舍地道:「郎君,
到了金陵我们恐怕得分别些时日。」
「怎么了?」
苏明轩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不是说找寻你妹妹的事情并不急于一时吗?」
「并非那事情,我打算先去见几个熟人,然后就到杭州打理那些产业,等候
明年你带着我们苏家大夫人过去享福。」
「等等?」
苏明轩急问道:「我成亲的时候,你不来吗?」
旋即又觉的自己的话不太对,欲要解释却被陈紫玉阻止:「郎君『妻妾同娶』
的想法不过是儿戏之言,莫说别人怎么看,家主和老太太就肯定不会同意。更何
况妾身邪魔歪道的身份被认出来,上门挑衅的宵小之辈不足为惧,却挡住不住江
湖流言,到头来只会给苏家脸上抹黑,苏家毕竟也是正道势力,家主又有朝廷身
份……」
苏明轩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紫玉,比起一个陌生的所谓世家女子,
我更愿意娶你为妻。我……」
还未说完就被红唇堵住了嘴巴,痛吻了好一会儿才分离开来。
「我在乎的唯有郎君你一人而已,什么名分地位都无关紧要。」
陈紫玉骑到爱郎身上,缓缓坐下将阳具吃进身体里,媚声道:「只要郎君以
后还肯让奴家在上面,就够了……」
「你这淫妇……」
苏明轩禁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