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之都 39
Chapter 39瘫痪
高婕快步走在校道上，回想起刚才的情况，不禁觉得有点噁心：" 这个清洁
工，看样子老老实实的，怎麼会做出如此齷齪的事情呢？更令人厌恶的是他竟然
在我的座位上乱搞，有了这第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明天还是去跟学校说说换
一个人算了。"
走著走著，高婕发现郭玄光一个人正在篮球场边发呆，就走过去对他说："
怎麼还没回去，不是让你们先回家吗？" 郭玄光以為高婕早走了，有点愕然地说
：" 先回去？哦，我想一个人呆一下而已。" 他因為还惦记著等高婕的吩咐，没
有离开校园，只是想逛逛再会教室看看。他不解高婕為什么会爽约，就继续道：
" 你不是让我们等你吗？郭晓成家裡有事先走了，所以就剩下我一个。" 高婕心
想：" 那周倩倩是怎麼回事啊？没告诉他们吗？" 不过她也懒得解释了，道："
行了行了，你也可以回去。" 然后把手上的杂誌递给他说：" 这是上次在我家你
忘记拿的，赶紧收好吧。我知道你学习好，不过也不能把空餘时间花在这乱七八
糟的东西上的……"
一句话还没说完，旁边突然想起一把声音：" 怎麼学生的东西丢到老师家了？
还是乱七八糟的，是什么东西啊？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李树强李医
生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两人身旁，作势想接过那些杂誌. 高婕顿时一愕，脸色也
变了。手伸到一半停在了半空，不知是继续向前递还是收回来才好。李医生闭著
嘴巴一笑，马上缩回手接著说：" 玩笑话、玩笑话，别误会了。" 郭玄光一看到
李医生心裡不禁发毛，嘴裡道：" 既然没什么事，老师我先回去了。" 同时一把
抢过高婕手上的胶袋，转身就走。
高婕此时当然希望郭玄光走得越远越好，最好马上和那些杂誌一起消失。於
是她立刻对李树强说：" 李医生，怎麼还没下班啊？你上次开的药我都吃完了，
什麼时候有空再开一些给我啊？" 為了不让李树强纠缠在那些杂誌上，她脑袋里
第一时间想到的有关的事就是那些安眠药。虽然到医院后她就不準备再让李树强
开药了，但是此时情急之下只好用这作為藉口。李树强听高婕如此一问，顺势道
：" 好啊，现在就有空。随我到医务室吧，我帮你检查一下。" 高婕没想到自己
摆脱了一个难题，又给自己引出了另一个。她犹豫著说：" 现在？检查？不用了
吧，你準备好药我明天来拿就行了。" 李树强那容她推搪，道：" 没事，很快的。
而且我是作為私家医生受聘的，法律规定安眠药没有做检查报告是不能随便开的。
另外我也想聊聊李校长的事，听说他是瘫痪了。" " 瘫痪？" 高婕吃了一惊，急
於想知道详情的她马上随同李树强向那小医务室走去。
说是检查，其实也只是普通的问诊而已。然后量一下血压等，很快就完事了。
高婕等李树强一写完检查报告，马上说：" 李校长怎麼会瘫痪了，你听谁说的？
" 李树强哼了一声道：" 没听谁说的，我不过是亲眼看到的。" 高婕紧张地问：
" 怎麼会这样？你怎样会看到的？为什么会这样？" 李树强道：" 我下午和陈校
长到他家了。初步判断是因為脊椎受损，导致神经系统坏掉。现在他差不多半个
身子没有了知觉，因為左脸肌肉不能动弹，连话也说不清了。" " 什么？这到底
是怎麼回事？" 高婕一下子站了起来，按著桌面激动地问。李树强冷静地说："
高老师，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说."
这时高婕不禁想起了昨晚酒醒后那淫乱的画面，她记得当时李文趁她醉酒想
要强姦她，她用力推开李文后扭头就走了，之后的事情就是和郭玄光连在一起了。
那性致勃勃的李文怎麼会突然之间就瘫痪了呢？这时李树强用一股刺骨的声音问
：" 高老师，你那麼紧张，是不是跟这事有点关係啊？" 一听这话，刚坐下来的
高婕马上把双腿向后蹬著地面，语带颤抖地说：" 没、没有，怎麼会呢。" 李树
强得势不饶人，立刻逼著说：" 你少装了，我知道你昨晚跟李文在一起的。" 这
一下高婕倒吸了一口凉气，吓得真的站了起来。李树强没吭声，只是冷笑著看著
高婕的反应。高婕也感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大了，又坐了下来。她想：" 这李树强
怎麼会知道昨晚的事？不可能？昨天我也是碰巧遇到李文，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的。我乾脆死不认帐，他也拿我没辙."於是她定了定神说：" 你瞎说什么啊？我
昨晚怎麼会和他在一起呢？我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呢。" 李树强道：" 是吗？你不
承认也无所谓，迟早你也会跟我说的。今天太晚了，你的药我明天一早会準备好，
你过来拿吧。" 高婕鬆了一口气，马上带著一堆问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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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高婕一回到学校，马上细细检查了自己的桌子一番。旁边的刘伶道：
" 高老师，是桌子有什么问题吗？" 高婕略显尷尬地道：" 没事、没事。" 缓缓
地坐了下来。她跟著用力地嗅了嗅，传入鼻子里的都是刘伶的香水味，昨天的怪
味早已消失。不过就算如此高婕仍然没打算放过张祥志。因為初来咋到，还没有
完全瞭解人事关係，她决定打小报告之前还是要先瞭解一下张祥志的情况. 刘伶
以前在这裡念书，对一切都十分熟悉，她理所当然地成為高婕的询问对象。原来
这张祥志已经在这所学校干了快十年了，当时是李文请他的，也没有什么特殊背
景，就是一个老实人。平时他也不张扬，再加上清洁工这麼个不起眼的角色，大
家对他都没有什么特别印象。
高婕心想：" 李文这老色鬼现在瘫了，恐怕也不能保他了。" 打开了话匣子，
刘伶不禁说起李文的事：" 哎，你知道李校长什么事吗？听说他可能不会再回来
了。" 高婕故作惊讶地说：" 是吗？不会吧？我不太清楚啊！" 刘伶接著说："
反正他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了，因為陈校长要亲自接手毕业班的工作，这
以前都是李文管的。" 高婕说：" 谁管不是一样嘛！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行了。
" 刘伶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李校长整天笑嘻嘻的，对人也友善，有什么事情
比较好说话。陈校长是正校长，老学究作风，死板得很，眼裡容不得半点沙子。
" 高婕心裡暗笑著：" 还怕那傢伙有什么人照看著，现在陈校长来了，我看你也
是非走不可了。" 於是高婕约了陈校长第二天见面，把张祥志的好事一五一十地
报告了。陈校长果然非常生气，说一定要辞退这样恬不知耻的人。一周后，高婕
果然没看到张祥志在办公室出现了。
虽然解决了这件事，但是李文那离奇的意外却使高婕放心不下。她回想当天
吃饭时的情形，觉得李文是不大能喝的样子，而且还比她喝得更多。她不禁反问
自己，两人在床上的情形会不会是酒后乱性的关係呢？当时自己已是糊裡糊涂的，
而李文一向对自己也有点意思，酒醉后出现这些情况也不能说李文是有意而為。
毕竟此刻李文在她心裡已有一定的分量，她心裡并不想突然全面否定李文。现在
否定李文就是等於否定自己，这样的勇气说著容易，做起来可不是人人可以当机
立断的。因為李文的事情，学校里已经有了一些臆测. 陈校长为了不让流言蜚语
四起，严令不得在学校里讨论这件事情。如此过了两周，眾人也慢慢开始习惯没
有了李文的日子。那天下午高婕和李树强在医务室谈过后，李树强也没有再去找
高婕，高婕也当然没有去拿药了。李文的健康仍然是不解之谜，高婕也懒得去管
了，安心地处理著工作的事情。
这天陈校长忽然找她说：" 高老师，之前您不是曾经帮忙值过夜班吗？不知
明天你是否有空再帮一次忙？" 高婕想著反正也没有什么特别事情，而且还是校
长亲自来，当然是爽快地答应了。陈校长说：" 那太好了，麻烦你明天下班后就
到初中宿舍的值班室找杨老师吧，这次要照看的是初中部的宿舍。本来这应该是
李校长安排的，现在只好让你自己过去找初中的老师了！" " 杨老师？" 高婕一
听见这个名字，不由得想起那个在学校里肆意纵欲的年轻老师。陈校长看到她神
色有点不自然，问道：" 怎麼？有什么问题吗？" 高婕马上应道：" 没有，没问
题的，我过去找她就行了。" 临走时，陈校长还交待了一句：" 高老师，这裡始
终是学校，衣著上还是要严肃一点的。" 因為空调坏了的缘故，刚上完课的高婕
感到浑身不自在，就把外套脱了，衬衣的纽扣也解开了两个。虽然不是说十分暴
露，但是胸围上的蕾丝边还是露了出来。高婕想著这裡是办公室，也没怎麼注意，
结果被校长逮住了。她心想：" 这校长也真是的，没看见空调坏了吗？"
转眼到了第二天的下班时分，高婕心裡突然多了一种期盼的感觉. 不知怎的，
她好像很想认识一下那个放浪的娇娃。由於管理上的原因，初中部和高中部的宿
舍是分开的，互相各不干扰. 不过晚上值班的工作就与高中部的一样，没什麼区
别. 高婕因為之前有了经验，倒没怎麼在意，只是一边走一边考虑著如果待会见
到的真的就是那杨老师该说些什么才好。穿过优美的校道，大概10分鐘后高婕就
到了初中部的宿舍。虽然只是值班室，裏面的空间却很大，而且还配备了应急的
医疗设施。高婕刚一进门，一位老师就迎了上来，这位当然就是高婕曾经见过的
杨老师了。同时高婕眼裡的余光也看到一个像是熟悉的背影正在室内清洁著，不
过她瞬间就把注意力集中到杨老师身上了。眼前的这位杨老师穿著整齐，丝毫没
有什么异样。而杨老师也认出了高婕，脸上马上露出了难為情的样子。高婕看到
她如此害羞，心裡不禁好笑：" 她这表情可不会是装的吧？不像是斗胆在学校里
干那些事情的人呀！" 霎时间刚才她想好的一些开场白也忘了，直接开口说："
您好，我就是来顶班的高老师。" 杨老师迟疑了一会才道：" 高、高老师，您好。
" 高婕也懒得看杨老师那样子，乾脆主动发问瞭解工作的情况. 三言两语交待完
毕后，高婕拿了钥匙就离开了。
接著杨老师扭头朝那清洁工道：" 张师傅，我也回去了，您走的时候把门带
上就好。" " 好的，没问题."清洁工转过身来，原来是张祥志。为什么他仍然在
学校裡出现呢？本来高婕告发他的行為后，陈校长已经準备把他开除。那天校长
把张祥志叫到了办公室，询问了事情的经过. 张祥志虽然是个清洁工，但是在这
问题上他也不傻，老早準备了一个理由為自己开脱。他对陈校长说：" 恐怕是高
老师误会了，我真的没有在办公室里干那事。可能是那天我因為急著回家，漏了
打扫她的座位。加上之前有几次高老师也认為我没把她的桌子打扫乾净，所以才
这样说吧。但是校长您也知道，我在这快十年了，从来也没有被老师投诉过. 我
怎麼会是那样的人呢？"
陈校长听了他的解释，也觉得有些道理。根据他的经验，有才气的人通常也
有些傲气，容不下人。高婕可能真的看这张祥志不顺眼也不奇怪。本来这些杂事
一向又李文应付，现在李文不在学校，他马上把高强找来，想听听意见。张祥志
想：" 所谓官官相卫，这高强肯定是护著自己的手下的，我一个倒垃圾的，他没
理由要护著我，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谁料高强说：" 我觉得这个问题不用
那麼快下结论，照我来看两人都是优秀的员工，直接说解雇了谁谁谁的好像说不
过去。" 陈校长问：" 那麼你有什么解决方法呢？" 高强说：" 我提议要不如让
张祥志和宿舍的清洁工换换位置，这样他俩也不会碰上面，少了麻烦。"
陈校长觉得提议不错，马上就执行了。接著高强继续对校长说；" 其实这件
事情我估计可能是高老师理亏的。" 陈校长吃了一惊，问：" 此话怎讲？" 高强
道：" 其实我猜测行為不检点的可能是高老师而不是张祥志。虽然平时我不太瞭
解她，也没察觉她有什么出轨的事情，但是学生拿反而传出一些声音。什么" 性
感女神""诱惑女教师" 之类的，反正不大好听。""有这事？之前老李也没提起过
啊！" 陈校长正色道：" 我刚接手毕业班的事，要麻烦你帮我多照看照看。不过
从学生的情况来看，这高老师还是有能力的，希望不要因為其它的事影响了。这
样吧，你帮我多观察她一下，有什么情况马上向我报告，千万要防止影响学校的
事情发生。" 一旁的张祥志心想：" 嘿，这高主任为什么会这样说呢？我平时打
扫卫生的时候也听到不少老师学生的閒话，似乎都是称讚那高老师的呀。" 想到
那几本sm杂誌的事，他又念头一转：" 可能高老师也是个假正经的人，平常其它
人没有注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