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与烦恼】十九

欲望与烦恼】十九

十九

苍茫侵蚀了江边的金红,花白的芦苇开始没入暗灰里,变得难以分辨。远处

水鸟的轮廓有些模糊了,融成一线白点,时散时聚,声声叫唤传入耳中。王行之

和宋景卿并排坐着,不约而同的凝视着小丘上一对挤挨着的,隐约朦胧的桑树。

风起,王行之觉得怀中的宋景卿微微一颤,给宋景卿披上自己的上衣,右手

把她搂紧了:「老师,要不咱们回去?」

宋景卿幽幽叹了口气:「你还叫我老师?」低头不语,亮白的颈勾着,忽而

又抬起头来,「我有些事想对你说,行之——我,能叫你行行吗?」

王行之心头一颤,妈妈也是这么叫我的,转头看着宋景卿的眼,那里头有让

他心疼的东西,聚了光一般,一闪一闪的。

「嗯!」他郑重点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宋景卿挤出了「随便」两个字,语气低

沉哀婉,眼光黯淡下去。

王行之心里「咯噔」一下,身体变得僵硬了,他想起宋景卿在销魂顶点喊出

的名字,难道老师真的还有别的男人

宋景卿心思细腻,王行之身上的肌肉紧张得像块石头,她哪里会不清楚原因。

两手摸着脖子,把刚刚倒凤颠鸾时甩至身后的项链坠子移到前边,捏在手里摩挲

着:「走吧,老师给你讲个故事。」两人同时站起,王行之想起宋景卿脚是扭着

的,便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臂,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宋景卿感激的看着王行之,

两人踏着青草边走边聊……

老师,这,这是——太不可思议了。」离江边不远的简陋木屋里,王行之

在灯下啧啧称奇。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坠子里的照片,这个男人五官与他的很像,

他甚至觉得那是自己长大后的摸样。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老师第一次见到我的时

候,会是那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老师,这,居然有这么巧的事,圣宇哥和我——老师,真对不起我——」

王行之恳切的看着宋景卿,为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惭愧。

一切都解开了,是自己错怪了老师,王行之浑身一松,觉得心一下子亮堂起

来。

「别说了,」宋景卿一下子倚在王行之身上:「行行,上天让我失去了圣宇

哥,又让我碰到了你。」她两手环住王行之的腰,眼中露出水样温柔。「总算老

天对我不至绝情。」说完,带着幸福的微叹一声,「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别离开

我。」宋景卿就是下了决心就一往无前的性格,这时她认定了王行之是真命天子,

猛然间意乱情迷,整个人都贴了上去,两手是把王行之抱的更紧了。王行之心中

一热,从小到大,第一次女人把他当成柱子依靠,雄性的成就感一下子饱胀起

来,刚想开口说些感人至深的话,肚子却不争气的响了几声。

宋景卿吃吃捂嘴笑,妩媚动人,镜片后的眼里流露出女人的神采来,她这

时心思吐露,格外轻松。「你就乖乖坐着,等吃吧。」说完嫣然一笑,把王行之

按在椅子上,转身在角落的墙上寻着围裙系上,就在简易灶边忙开了。

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住呢?」王行之看着宋景卿来来去去的身影,总觉

得她是自己的小媳妇了,这种感觉让他有些飘飘然,像是小时候喝多了米酒那次,

晕乎乎的。挑着吃了宋景卿拿的什锦饼干。

「这个原来是我舅舅打渔时的房子,现在大家都不打渔了,老师喜欢清静,

星期五来,周末时都在这里。」

王行之看到粗大结实的桌子上摊开着的作文本,右边还有一大叠等着批改,

应该是前天的英文作文。靠墙的床上四散着几件衣服,这里连个衣柜都没有,洗

澡间只用塑料布隔开了,十分简陋。不过,虽是陋室,以我为主。王行之咧着嘴

笑,神情松泛,他这时倒把自己当成一家之主了,肩垮下来,腿大喇喇向两旁分

开。

老师,你可真够开放的,一个人穿着泳衣在江边散步。」

「习惯了,在国外都这样,不过那是海边。以前一个人都没碰上,谁知道今

天——哼!倒是便宜了你!」宋景卿忙碌中转头斜了王行之一眼,娇嗔道。

「嘿嘿,这是我和疯子,就是萧风的秘密基地,我们一般早上游泳,唉,早

遇上就好了。」王行之脸上浮了得意的笑,忽而脸色严肃端正,坐直身子,有些

期期艾艾的问道:「老师,我刚刚的表现——还不错吧?」

宋景卿啐了一口,红晕上脸,没好气地回道:「肚子饿着还这么多话,赶紧

消停消停。」说罢扭了纤腰看他,眼先是媚媚的眯着,继而像猫瞪老鼠般看着王

行之。

「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打个分呗?」

宋景卿脸上似笑非笑:「你说呢?」末了还拿小舌头舔舔红粉薄唇,整个人

呈现出一种前所未见的妖媚冶艳。「六十分!」

「哎哟,老师是条美女蛇,可别被她一口给吞了。」王行之往后一靠,凉凉

的椅背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大寒颤。宋景卿抿嘴浅笑,转身剥蒜。王行之看到宋景

卿因为俯身而凸显的肥臀,和瘦腰细腿连成美妙动人的女性曲线,胆气登时壮了

起来,坏笑着起身,做贼似地踮了过去,站在宋景卿左扭右摆的臀后,只觉得眼

前处处皆美,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下手,只是长长憋了气,两眼鼓溜。

宋景卿觉得后头悄然无声,感到不对,扭腰回头欲看,那条裤子立马把臀裹

得更紧了,曲线呼之欲出,腰也更细了。成熟女人的风情在一摇一摆间展露无遗。

王行之裤裆间的小兄弟犹如被春雷惊醒的野兽,一下子直立起来,探头探脑择洞

欲钻。宋景卿被王行之的表情吓得惊呼一声,早被王行之虎扑而上,又擒又抱,

宋景卿「呀」的惊呼,玲珑浮凸的肉体像蛇一样,在王行之怀里仍不停扭动着推

拒。

王行之有些急,张嘴叼住老师玉润小巧的耳垂,像吸棒棒冰似地重重一嘬,

宋景卿嗯啊的一声轻哼,颤抖着瘫成面条,王行之趁机把手溜进上衣,握住一只

温热滑腻的乳房,在手心挤着揉着,另一只手勾住老师的腹部,让自己蓬勃的欲

望与宋景卿隆起的臀瓣紧紧相抵。

王行之的嘴来到宋景卿颀长的脖子上,沿着颈线往下,吸盘似地贴皮肤一路

种草莓。

「啊——别,好痒。」宋景卿娇呼着不停挣扎,斗争未果,喘息道:「小坏

蛋,嗯,还吃,不吃饭了。」

王行之上下其手,警察搜身似地摸了个遍,等宋景卿转过脸来,脸便朝着她

那鲜果般的红唇凑了过去,宋景卿情火一下给点着了,两个唇贴唇磨了又磨,干

了再舔湿,两条舌头如同处在蜜月期两个国家的大使一般,你来我往,一会在宋

景卿的嘴里如胶似漆,一会在王行之嘴里勾搭纠缠,啧啧声不绝于耳。

「啊哈!」宋景卿娇躯一跳,莺啼出声,原来王行之左手上山摘了她胸前的

紫葡萄,右手入谷满地探着那颗珍珠。他平时观摩岛国教育片甚多,潜移默化。

又不再是初哥,面对全心全意爱他的宋景卿,竟然发挥超常,把宋景卿逗得张了

小口,甜甜腻腻的哼叫起来。

老师,你真香!」宋景卿转过身来,两人辗转到床边。王行之把鼻子凑到

宋景卿的已经敞开领口里又钻又嗅,只觉一股淡淡的体香涌入鼻孔,勾人心魄,

中间还隐约夹着一丝撩人的汗香味,让他的棒子坚硬如铁。

老师,你那里好热好湿啊。」王行之赞叹着宋景卿的敏感。宋景卿被这一

声声老师老师叫得心也化了,第一次和王行之发生关系,是在一种被惊艳,被震

撼,失魂的情绪下发生的,如梦如电,狂野忘怀,这次她却是清醒的。

「我竟又跟自己的学生——」宋景卿面容和前胸姐一片嫣红,但在羞愧中又

夹杂着兴奋,「道德,法律,规矩,管他呢!他是我的,我是他的!」

胡思乱想间已经把自己和王行之的上衣脱了,王行之双手用力一扯,宋景卿

下边的裤子便掉了下来,发现宋景卿的亵毛竟已皆湿,乖乖贴服在两边腿根上,

露出了那个浓艳淫糜的阴部来,腥臊的气息蒸腾不已,王行之低吟一声,便迫不

及待的凑上前,掏出阴茎手持大龟头对准那目标,宋景卿已经默契的一手接棒,

一手分开自己的阴唇,「慢点行行。」王行之唔了一声,屁股一用力,阴茎就缓

缓地推挤了进去。

宋景卿情火正燃,阴道里早就湿透,再被王行之这一捅,只觉那种塞涨饱满

感无法形容,「呃——」的一声轻叹,舌头满意地添了上唇,王行之刚要想抽,

阴道里一阵收束,涌出许多滑腻腻的水儿来,包了厚厚一层,令他舒爽的打哆嗦,

「呼——」他深呼吸几次,越发感到宋景卿的阴道凑紧非常,不敢抽得太快,谁

知才勉强耸动几下,宋景卿便低呼一声,弯下身子倚靠在王行之的肩上,雪白肌

肤上竟立了一层鸡皮疙瘩。

老师,难受么?」王行之看着宋景卿扭曲的脸,心疼得问道。

「唔。」宋景卿咬了唇颤巍巍应了一声,脑袋却轻轻摇摆,王行之傻了,进

退不知。

「快动啊!」宋景卿皱着眉催促,王行之紧紧地抱住她的蜂腰,深深刺入里

边,只觉里面软软绵延,重重迭迭地包围过来,美得他像女孩子一般轻唤起来,

动着动着宋景卿突然「啊」叫唤一声,哆哆嗦嗦说道:「就,就是那里。行行顶

那里。」

「这儿?这儿?」王行之深入浅出,把红艳油湿的阴道口拉扯得嫩肉翻腾,

淫靡无比,骨头酥了几分。他已经慢慢试出那个让老师销魂蚀骨的妙处所在,次

次命中目标,宋景卿喜得搂住王行之的脖子,不住低声娇哼:「好行行,老师

服极啦!」她低头一看,两人性器连接处泡沫横生,爱液顺腿而下,到了脚踝了,

就有些害羞,歪头不敢和王行之四目相对。

王行之看到宋景卿脸上嫣红,神情又羞又媚,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宋景卿在讲

台上优雅温文,端庄严肃的样子,一对比,心里更是兴奋极了,两手抓住宋景卿

丰乳肆意捏揉,年轻有力的腰部尽力耸弄,浑身上下酣畅淋漓。

老师,舒不舒服老师?」王行之明知故问。

「别,别叫我老师,行行!」宋景卿羞不可抑。

「我就叫!好老师老师!」王行之来了兴致,一边叫一边捅。

「啊!啊!你这个,坏学生!」

「好老师!」

「坏学生!」

师生二人你呼我应,你挺我迎,配合的十分默契……

两个都站久了,难免乏力,王行之就抱了宋景卿坐在床上屁股刚坐结实,

宋景卿就一下子给捅到最敏感的G点,她觉得仿佛自己被顶穿一般,魂飞魄散的

叫了一声:「好深!」,然后整个人像树袋熊似地挂在王行之身上,乳房紧贴,

手足紧缠,小腹一阵抽搐,肥臀雪肌一收一收的。

王行之这次深切的感受阴道的痉挛,像是有什么咬住自己的龟头,热乎乎

的液体浇了阴茎一身,再也忍不住快感,大叫一声,两手死死抱住老师的肥满玉

股,阴茎弹跳着在宋景卿体内射精,注了个天昏地暗,人事不知。

***   ***   ***   ***

「哎呀!这都九点半了!」宋景卿拿手摇着旁边躺着的王行之,「再不回去

家人该当心了!」

王行之一个骨碌翻起身来,在宋景卿的帮助下胡乱套着衣裤,接过宋景卿递

过来的手电,推辞她要相送的想法,朝着家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跑去。「这下糟

了!要给妈妈骂死了!」

等王行之来到家门前时,已是十点过十分了,他跑的气喘吁吁,裤腿上挂着

碎叶和倒刺,一路上的狗都给吵着了,叫的欢。王行之浑身摸索,气急败坏地发

现钥匙找不着,急得他满头大汗,在门外团团转。犹豫一会,他咬咬牙只得举手

叫门:「妈妈——?妈妈——!」

没人应,他一瞧灯明明亮着啊?再锤锤门:「开门妈妈!」还是没人开门,

他又敲了一会,心里越发着急起来,胡思乱想着妈妈该不会出事了吧?记起那倒

霉的ccav里头有个节目说在家也要注意安全,什么煤气泄漏,什么洗浴昏倒

诸如此类,越想越怕,一转身往外头跑去,他记得路过的一个小卖部还开着,要

不往家里打打电话,实在不行就报警!

他满面通红的对小卖部的刘婶说清原委,拿起听筒就拨,手直颤得自家的号

码按错两回,最后还是刘婶给他拨的号,王行之贴着听筒听那嘟嘟嘟直响,一边

响着他的心就一边沉下去,完了完了,一抬头看着一旁的刘婶那关切的神色,他

有股要哭的冲动,「喀拉」,有人接了电话!

妈妈妈妈!」他一下松了口气,「你在家啊!我担心死了!「

电话被挂断了。他一下子明白过来,妈妈生气了,气他这么晚才回来,撂电

话付钱,和刘婶道了谢,王行之马不停蹄的又赶回去,他心想我该怎么说呢,说

实话妈妈不得拆了我?!王行之回忆起小时候往女厕扔炮仗那次,苏蘅狠狠训了

他一顿,整整一个月没有任何零食吃,苏蘅眼里闪电般的目光,冰冻的脸,至今

他记忆犹新。

王行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低着头再次轻轻敲门,这次门一下就开了,他抬

头就见到苏蘅转身的身影。

妈妈——」他怯怯地唤了一声,关上门。

苏蘅倚在高椅边,又红又白的素手抓着靠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的两眼

微眯,透出严肃愤怒的光,一眨不眨地盯着王行之,一对剑眉微微蹙着,两片粉

唇紧紧的抿着,脸上如同万年冰山,令人望之胆寒。王行之顿时噤若寒蝉,他知

妈妈绝大多数是温柔若水的,但是当她生气的时候,那可就比爸爸厉害多了!

虽然不曾打他骂他,可妈妈那种一言不发不怒而威的气势,着实令他害怕,王行

之头勾着勾着,下巴抵着胸口了。

不知过了多久,王行之再也忍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错了——我认错了妈妈。」王行之停了一会,鼓足勇气抬起头,看到苏

蘅高耸的胸脯依旧起起伏伏,吓得他赶紧又低下去,周围的空气成了固体,王行

之清楚地感觉到一颗汗从脖子上往下,途经背,腰,髋,直直溜到屁股沟里去了,

他忍着痒,两手贴腿,一动也不敢动。

「你还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就没想过妈妈一个人在家里,

多担心你?」苏蘅急声呵斥,「妈妈打了多少电话找你你知道吗?你同学,你老

师,你朋友,亲戚,甚至你爸爸那里!」

妈妈跑学校,跑河边,跑操场,可就是找不找你——」苏蘅的语调到了这,

变得有些颤,微微带了哭腔,王行之听得如同心被捏了一把一样难受,抬头看见

妈妈眼圈和小鼻头都红了,自己鼻子也酸的不行,妈妈工作累了一天,还要照顾

自己,多辛苦!自己把妈妈一个人扔家里害她担心,多么不该!想到这他愧疚心

疼,忍不住走过去抱住苏蘅:「妈妈我错了,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了!呜呜

呜——」

自己倒先哭了。

「坏孩子!坏蛋!坏蛋!」苏蘅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哭得梨花带雨,头靠在

王行之的肩窝上,两手向上环住王行之的背,握拳在那轻轻砸着。王行之和妈妈

紧贴在一起,他体会到妈妈砰砰砰的心跳,那样近,仿佛在他身体里跳动似地,

他全身的肌肉在放松,温柔中还稍稍用了力,支撑保护着妈妈。我的心曾在妈妈

的身体里跳动过啊!他这么想着,周围好像被血浓于水的温情包住,胸膛鼓鼓嚷

嚷的,是旅人出发前塞满东西的口袋。

「行行,妈妈现在只有你了,你可不要离开妈妈。」苏蘅在儿子的怀中低声

呢喃道,手臂将儿子搂得更紧了。她最近工作十分不顺利,

周围与她同级的男同事个个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对她能力的怀疑;丈

夫又离开了她;父母疼他们那几个儿子更多些;离婚以后很多朋友

都不好意思再联系了。作为传统的中国女人丈夫居然在离婚不久又娶了别

女人,她有深深地被嫌弃的自卑和挫败感。现在,儿子成了生活中最主要的存

在,为了儿子,她完全可以放弃一切,也可以奉献一切。

妈妈,我永远爱你,永远和你在一起。」王行之吸吸鼻子,看着怀中双眼

朦胧,秀美娇弱的妈妈,郑重承诺道。闻着妈妈身上又香又暖的味道,感受妈妈

身躯的温热和缓慢起伏,王行之心想这是他第二次成了女人的支柱。王行之在觉

得彷徨和困惑的同时,又深刻的感到自己的责任和担负。幼年时父母的慈爱,童

年时好奇心的满足少年时荣誉心的树立,青年时爱情的热恋,王行之正处于少

年和青年之间。

虽然心事重重,但他挺直了脊梁骨,他觉得自己仿佛顷刻间成熟了许多,而

要做的还有很多。想着想着,他的眼神也变得毅然坚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