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劫】 (第三十八章 剑圣之子)

【万花劫】 (第三十八章 剑圣之子)

第三十八章、剑圣之子

上回说到赫连暮雨夜探监牢,南天琪密谋发展,一场武林风暴眼看就要上

演,朱三又会如何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

扬州,东来客栈。

时值深夜,沈玥姐妹和雪儿却依然未能入眠,她们并非不想睡,而是实在睡

不着,究其原因,就在于隔壁房间的淫声浪语太过刺激

没错,从昨夜的亥时至今夜的丑时,朱三和沈玉清这对新婚夫妻已经缠绵了

一天有余了,却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床榻摇摆之声、肉体交织之声、高呼低吟

之声依旧绵绵不绝地传出,让沈玥等三人既感到羞臊又绮念频生!

沈玥心中满是是庆幸和暗喜,女儿能得到朱三如此宠爱,证明自己赌注下得

十分正确,而且女儿还因此功力大增,更让沈玥喜出望外!

不同于沈玥,沈瑶心里则是不安和嫉妒更多一些,她没料到朱三居然如此痴

迷于沈玉清的身体,以至于不眠不休甚至粒米未进地痴缠于床榻之上,更让她鄙

夷的是沈玉清的淫骚,她没想到平素清冷的沈玉清床上却是那般放荡,唯一让沈

瑶感到安慰的是,朱三曾向她透露过,即使沈玉清入门,雪儿仍是正妻,有了雪

儿这个屏障,她就不会吃亏!

沈雪清的想法十分单纯,她认识的人寥寥无几,如今除了师父碧云仙子外,

其他都在她的身边了,可谓是一家团聚,其乐融融,因此,沈雪清心中充满着从

未有过的幸福和满足

三人心中各有各的盘算,又都心照不宣地安慰着自己,配合着隔壁房间的动

静,直至精疲力竭,方才沉沉入睡!

天已微亮,怀抱着美人的朱三最先醒来,虽然经历了十几个时辰的鏖战,但

他却丝毫微露疲态!

朱三轻轻抚摸着让他爱不释手的酥乳,回味着昨日的美好,他已经记不得自

己射了多少次,也数不清曾让沈玉清达到多少次情欲高峰,他只记得自己抱定一

个信念:「一定要征服身下的美人!」

最终,朱三达到了目的,他越战越猛,直至完全掌握了主动,以至于沈玉清

哀求让她休息时,朱三仍然几度射满了她的花房,直至她无力昏厥才饶过了她!

朱三满意地来回摩挲着沈玉清滑不留手的肌肤,感慨自己的超常发挥和沈玉

清的惊人体质,朱三很有自知之明,心知自己床上的战斗力虽然远超常人,但也

绝不可能像这次一样不眠不休地缠绵十几个时辰,而沈玉清在自己如此猛烈的征

伐下几乎旗鼓相当,直到最后才因为精力衰竭败下阵来,也不得不让朱三感到唏

嘘和庆幸!

这一切并非没有来由,朱三和沈玉清一起经历了真气暴走的险境,几乎双双

走火入魔,幸得沈玥指点才化险为夷!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朱三和沈玉清正是如此,沈玉清因此突破了《冰

心诀》第八层玄关,而朱三虽未有明显的变化,但经此一难之后,他感觉自己仿

佛是天神下凡一般,身上充满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胯下巨物更是不知疲倦,虽然

射了许多次,却从未软化,才能让同样身付异秉的沈玉清臣服于自己!

沈玉清也醒了过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朱三那双不大却十分有神的眼睛,他

的眼神中仍然饱含着热烈的欲望

沈玉清想起自己与朱三不知疲倦的缠绵,两人几乎用尽了各种体位,共同攀

上了无数次情欲的高峰!

在这一场昏天黑地的交媾中,沈玉清感觉自己就像脱水的鱼儿跳进了大海一

般的欢畅,四肢百骸无一处不舒爽,即使一天一夜未尽水米也丝毫不觉得饥饿困

乏,此时她见朱三仍然用热辣的目光看着自己,不免娇嗔道:「夫君还没有欺负

够玉儿么?」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昼夜,但朱三明显感觉沈玉清身上少女的青涩已然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尽的成熟与妩媚!

不知是因为情欲未退,还是因为娇羞,沈玉清双颊绯红,如同晚秋的苹果一

般,引得朱三垂涎欲滴,情欲之火再起,他轻轻抚摸着那令他陶醉的面容道:

「玉儿如此美丽,为夫真想永远与你在床上缠绵,不理世事!」

朱三的甜言蜜语让沈玉清很是欢喜,但她却道:「夫君,玉儿之所以愿意跟

随服侍你,是因为玉儿知道,夫君不是一个自甘平凡的人,要成就大事,可不能

沉迷于床第之间,还是适当……适当为好……」

沈玉清说完,娇羞地垂下了粉颈。

朱三对如此这般的沈玉清又爱又怜又觉得好笑,心道:「大业?老子的大业

正是要淫遍江湖,沉迷床第之间也正是爷之所愿,不过不单单是跟你,还要更多

更多美人最好能来个千人同床,那才叫真的爽快!」

朱三心里想着自己的伟业,嘴里道:「为夫自有分寸,天还早,再睡一会吧!」

沈玉清道:「夫君休息吧!玉儿想去沐浴。」

经过一天一夜的鏖战,沈玉清身上到处是汗渍,还有斑斑阳精,光洁的蜜穴

周围更是如同涂上了一层奶油,这让素有洁癖的她忍受不得,所以急着去洗掉这

一身污渍!

朱三放开手,任沈玉清去了,自己则继续酣睡!

许是这些天一直怀抱着软玉温香入眠,让朱三养成了习惯,他没睡多久就醒

了,睁眼一看,沈玉清仍未归来,于是披了衣裳,出门去了!

时尚是清晨,四周仍然寂静无声,清新的空气让朱三心情大好,他伸了个

懒腰,决定散散步!

东来客栈果然不愧为扬州第一大客栈,除了成栋的客房和阁楼外,竟还有一

个不算小的池塘,慢慢走的话,绕一圈需要好几柱香的时间,几乎可以称得上是

个小湖了!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朱三正是如此,他慢慢地踱步至小湖边,望着眼前

的景色,不由得心生陶醉之感!

清清的湖面上,阳光轻柔地洒下一片鲜红,晨风拂过,荡起一层层浅浅的涟

漪,将那片鲜艳的红色揉碎在微凉的碧水中,化作万条金蛇,惬意地戏水游玩!

小湖旁边生长着一弯弯柳树,鲜嫩欲滴的柳条垂下水面,仿佛清纯少女在对

着水面梳理秀发!

景色虽美,但最吸引朱三并非景色,而是湖边戏水的沈玉清!

沈玉清依然身着她挚爱的红衣,如墨似泼的长发并未束起,而是慵懒地披在

身后,飘扬的发丝与低垂的柳条两相映衬,争奇斗艳。

沈玉清将绣鞋放在了一旁,小巧可爱的玉足调皮地挑弄着水花,荡起一圈圈

水波,纤细笔直的春葱玉腿白嫩得让人炫目!

朱三咽了好几口口水,蹑手蹑脚地走了上去!

沈玉清听到了不远处的动静,余光一扫,见朱三如同做贼般踮着脚尖走了过

来,心中暗笑,但她却故作不知,仍然惬意地享受着湖水的清凉!

转眼间,朱三已走到沈玉清身后,见沈玉清毫无提防,心中得意,猛地双手

一抡,如同饿虎扑羊般一把搂住了沈玉清,并将她高高抱起!

沈玉清惊叫一声,娇躯已经被朱三拦腰抱住,她本就是让着朱三,于是故作

惊讶道:「何方淫贼!还不快快放我下来!」

朱三嘿嘿一笑道:「好一个骄横的小丫头!被我所制还这么蛮横!不放你又

待如何?」

沈玉清扭动着娇躯道:「你……不要这样!快放我下来!」

朱三道:「放你下来可以,但你要叫声好听的!」

沈玉清正待答应,身后却传来一声怒吼,一个年轻男声道:「大胆狂徒!居

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看招!」

这声音朱三和沈玉清都极为耳熟,但还未来得及分辩,一阵劲风已袭至朱三

身后,速度十分之快,可见并非一般武林人物!

此情此景下,沈玉清知道自己不能出手,否则自己与朱三之事片刻间就将传

武林,对于朱三和自己的复仇之路绝无半点好处,而且此时她被朱三抱在怀里,

更不方便出招,但来人功力之强让她心惊,她知道这样的劲力绝非朱三可敌,只

得惊道:「小心!」

朱三心知不妙,没想到他与沈玉清的嬉闹居然引来了这么一个多管闲事之人,

朱三几乎不懂轻功,又抱着沈玉清,此时此刻已是绝难避开来人的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避无可避的朱三心一横,只得硬上,他左手揽住沈玉清的柳

腰,右掌击出,迎向来人猛烈的一击!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两人一掌接实,瞬间分开!

沈玉清一颗芳心已悬到了嗓子眼,连忙挣脱朱三的怀抱,查看他的伤情!

但让人惊异的是,朱三并未有负伤的痕迹,他仍然屹立在当场,连脚步都没

有移动过,反倒是来人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几大步,方才稳住身形!

更让人惊异的是,来人看清楚朱三和沈玉清的样貌后,惊呼道:「沈姑娘

……你……林庄主……你们……怎么?」

沈玉清只顾查看朱三的伤情,与来人对视后,慌忙心虚地低下头,退了两步

道:「莫少侠,你……怎会在此?」

只见来人面如冠玉唇如抹朱,剑眉入鬓,一双星目中闪烁着不敢置信的光芒,

正是在环秀山庄比武招亲大会上负气而走的莫浩宇!

莫浩宇呆呆地望着沈玉清,似乎在祈求沈玉清的回答!

朱三知道此时形势微妙,于是主动站出来道:「莫少侠,你恐怕误会了!刚

才之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莫浩宇并不打算相信,剑眉一挑道:「哦?是吗?」

朱三正色道:「方才沈姑娘在这湖边戏水,一失足差点掉入湖中,林某刚才

从此经过,于是抱住了沈姑娘,绝非有意轻薄!」

朱三言语之间,神情自如而淡定,毫无慌乱之神色,俨然一副「不管你信不

信,反正我是信了!」的模样!

莫浩宇剑眉一挑道:「可是在下分明听到了沈姑娘的求救声,还有林庄主不

堪入耳的猥亵之语!林庄主对此又作何解释?」

朱三淡淡一笑道:「皆是朋友之间的玩笑之语,莫少侠不必当真!玉儿你说

是不是?」

朱三亲昵的称呼让莫浩宇不住心生醋意,他转而望向沉默的沈玉清道:

「沈姑娘,你是否有什么苦衷?别怕!你说出来,有我莫浩宇在此,谁都不能伤

害你!」

莫浩宇的一番话让沈玉清更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毕竟莫浩宇苦苦追求了

她数年之久,但事实的真相往往就是那么残酷,她如今已经是朱三的女人,只能

选择站在朱三这一边!

沈玉清定了定神,轻声道:「多谢莫少侠的关心,但此事莫少侠确实误会了!

正如林庄主所言,我们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沈玉清一席话一出,局面霎时变得明朗,莫浩宇虽仍有重重疑问,但也只得

将疑问咽在心里,而朱三则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仿佛在告诉莫浩宇:「小子!跟

我抢女人,你还嫩着点!」

朱三见莫浩宇仍然不死心,又补上一句道:「莫少侠,沈姑娘受了惊吓,林

某先送她回房歇息了,失陪!」

沈玉清也想尽快离开这个尴尬之地,朝莫浩宇点头示意后,便跟着朱三往回

走了!

莫浩宇呆立在湖边,心中五味杂陈,眼前的优美景色在他看来仿若地狱

莫浩宇从小在父母身边长大,可谓无忧无虑,莫浩宇本身就天资聪慧,再加

父亲严格的教导,让他很快就在剑术上小有所成,但他生性好强,不甘于山间

的平淡生活,总想着像父亲莫问一样一举成名,因此他主动要求脱离父母的庇护,

孤身闯荡江湖!

有了父亲的名头在前,莫浩宇的江湖之路走得顺风顺水,出于敬重或畏惧之

心,与莫浩宇交手之人大多出招保守,甚至还没出手就自认不敌,所以莫浩宇很

快就取得了一定的名气!

被江湖众人竞相吹捧之后,年轻的莫浩宇有点飘飘然,甚至觉得已经超越了

当年父亲的伟绩!

正所谓捧得越高摔得越重,在环秀山庄的比武招亲大会上,莫浩宇遭遇到了

前所未遇的挑战,被同样是青年俊杰的慕容秋击败,而且是在数百名江湖人物以

及他爱慕的沈玉清之前被击败!

对于人生首败,莫浩宇一时难以接受,他索性负气而走,选择了逃避,但世

事就是如此凑巧,在辗转了数地之后,莫浩宇阴差阳错地来到了扬州,投宿在了

东来客栈,而且正好碰见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莫浩宇心中说不出的颓丧与心痛,他没想到相貌粗丑的朱三武功竟然如此不

凡,自己几乎算得上偷袭的一掌,竟被朱三轻而易举地化解,而且沈玉清和朱三

之间的眉来眼去,也证明了他的猜想:「沈玉清之所以不喜欢自己,正是由于朱

三的存在!」

看着貌若天仙的沈玉清跟粗丑的朱三在一起,莫浩宇感到深深的不忿与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选择跟这样一个人?终日对着他那奇丑无比的相貌,

难道你不会感到恶心吗?难道你真的如寻常女子一般,贪恋他的家世,所以才选

择与他交往?可是,我比他究竟差在哪里?论相貌,我与他乃云泥之别!论家世,

我堂堂剑圣之子,也绝不会输给他这个没落的世家!难道?难道是因为武功?」

莫浩宇心中怅然若失,他原本对自己的武艺信心满满,但短短时间内接二连

三地被击败,让他膨胀的信心如同气球被戳破一般泄了气,他甚至开始怀疑过往

的一切都是别人相让!

一个自信过度,甚至到了自负程度的人,在面对残酷的现实时,往往会变得

极度自卑!

莫浩宇不敢面对这一切,更不想让沈玉清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心里已

经认输了,甚至悲哀地认为,像沈玉清这样美好姑娘,就应该选择一个强者相

伴,而自己是没有这个资格了!

莫浩宇脚步沉重地走出了东来客栈,他连房都没有退,对掌柜的呼喊也置若

罔闻,像无头苍蝇般漫无目的地走在了扬州街头!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身在何处,夏日的阳光曝晒在莫浩宇身上,让原本就

失魂落魄的他更添了几分焦虑,原本俊美的脸庞因为被汗珠覆盖,显得有些脏乱!

莫浩宇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汗珠,继续向前走去,不觉已来到了城门口,他正

打算回头,一匹飞奔的骏马却迎面而来,马上之人进了城门,却丝毫未放慢速度,

反而对着站在大道上的莫浩宇大叫道:「小子!你找死吗!快闪开!」

若是往常,莫浩宇可以轻松闪过,但此时他心烦气躁,又见骑马之人态度恶

劣,索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骏马撞向自己!

骑马之人万万没想到莫浩宇竟然纹丝不动,他急忙勒住缰绳,但马儿速度过

快,急切之间怎能停的住?

马儿失控般向莫浩宇撞去,莫浩宇再想闪避之时已是为时过晚,扬起的马蹄

踢中了他的胸膛,将他踢到在地,并重重地踩了上去!

这一脚携着奔跑的冲劲和马的全身重量,若是踩中绝对是凶多吉少!

道旁之人眼见一场惨剧即将发生,都忍不住失声大叫!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矫健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一闪而来,一脚踢在马首上,

这一脚看似轻巧,却将重达数百斤且来势汹汹的骏马踢翻在地,来人身形一转,

又将坠马之人一托,轻轻地放在地面上!

骑马之人直吓得魂飞九天,躺在地上抱着头哀嚎,半晌才发觉自己毫发无伤,

于是又爬起身来,凶神恶煞地去找来人算账!

来人年约弱冠,身长八尺,体态修长,面方口正,赫然是环秀山庄比武大会

上独占鳌头的慕容秋!

慕容秋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睁,轻描淡写地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纵马行

凶,还想打人么?」

骑马之人心知自己绝非这个年轻人的对手,只得唯唯诺诺而退!

说罢,慕容秋又拿出一锭官银,掷到骑马之人手中,道:「这银子算是给你

的补偿,你走吧!以后不得在闹市区骑马!」

慕容秋虽然语气平淡,但说话间不怒自威,让骑马之人只得低头称是,况且

他给的银子足够买两匹马,因此骑马之人千恩万谢,心满意足地走了,周围围观

的群众也响起了一阵赞誉之声!

慕容秋了结纷争之后,主动伸手去扶莫浩宇,当他看清莫浩宇容貌后,不由

惊道:「莫少侠!怎么是你?」

神情恍惚的莫浩宇听到慕容秋之声,瞬间清醒了不少,四目相对之下,莫浩

宇甚是尴尬,他并没有扶慕容秋的手,而是挣扎着站了起来道:「不,你认错人

了!」

慕容秋微微一笑道:「你我虽只是在苏州有过一面之缘,但在下怎么都不会

记错的!」

莫浩宇并不领情,反而甩了甩手道:「说你认错了,你就认错了!我不认识

什么莫少侠,告辞!」

说罢,莫浩宇竟然转身走了,引得周围人又响起了一阵唏嘘之声!

慕容秋见莫浩宇如此,既不动怒也不追赶,默默地看着他消失在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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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和沈玉清回到阁楼,沈玥三人都已起来,房间也收拾了一遍,不复昨日

的狼藉!

沈玉清仍在想着莫浩宇之事,心神不宁,莫浩宇那伤心的模样始终萦绕在脑

海里!

朱三精于察言观色,岂会不知沈玉清所想,于是故意道:「玉儿,你和莫少

侠之间想必有一段故事吧?」

沈玉清回过神,苦笑道:「夫君多虑了!我与他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何谈

故事?」

朱三道:「那玉儿你为何又如此伤神呢?」

沈玉清知道木已成舟,不可能再回头,于是道:「玉儿所虑的并不是他,而

是担心他将你我之事外泄,恐怕会影响夫君的名声!」

朱三心知沈玉清所说皆是托辞,这个美艳女人虽然将初夜给了他,但却仍

未能完全归心,看来还得费一番周折才行!

朱三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朗声大笑道:「玉儿果然深谋远虑,实乃

为夫之幸!但依我看,那莫浩宇并非多嘴之人,而且从他神色看来,他对你尚有

留恋之心,说出去的话只会败坏你的名声,对他有害而无益,此事不足虑也。」

沈玉清点头表示赞同,忽然想起朱三与莫浩宇对掌之事,疑道:「方才夫君

与他对掌,身体可否有异样?」

朱三道:「我已暗中运行了经脉,真气运转流畅,并无异样,玉儿为何有此

疑问?」

沈玉清道:「据玉儿所知,虽然莫浩宇主修剑法,但内力修为也不俗,刚才

那一掌,来势迅猛,掌风凌厉,而夫君内功根基尚浅,玉儿担心夫君有所损伤,

因此才有所问!」

朱三点了点头道:「为夫也觉奇怪,那一掌接实,原以为我会不敌,却没想

到他反而被击退,莫非是他投鼠忌器,只用了一二成功力?」

沈玉清道:「不可能,那一掌劲力十足,即便玉儿也不敢轻视,如果玉儿所

料不差的话,夫君必是内力大有精进,才会如此!」

沈玉清端坐在床上,与朱三对面而坐,正色道:「夫君请与玉儿对掌,让玉

儿来试试你的内力!」

朱三点头照做,两人四掌相接,各运内力相抗!

沈玉清所修的《冰心诀》已突破第八层,一身阴寒的真气足可以化水为冰,

由于不知朱三内力之深浅,所以她只用了一成功力!

朱三自己也不知道体内的真气有多浑厚,只是尝试着将真气都汇聚于掌上,

只留了少许在丹田,慢慢向沈玉清施压!

两股内力一刚一柔,既能相互调剂又相互克制,区别在于朱三已使用了八成

内力,而沈玉清只是一成,如同一盆清水碰上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焰,自然不在一

个等量之上!

两人内力碰撞之际,沈玉清就感到了莫大的压力,她万没想到,原本没有一

丝内功基础的朱三,短短月余之内,竟修炼成了一身雄浑的内力,要不是自己功

力也大有精进,此时她已是无法匹敌朱三了!

沈玉清这才相信沈玥在洞中所言,也庆幸自己没有选错人,她本能地将内力

提升,以对抗朱三刚猛雄浑的真气!

朱三此时也感受到了沈玉清阴柔真气之厉害,只觉她的真气如同冰河之水般,

从自己的掌间慢慢浸润而来,无声无息地将火焰熄灭!

沈玉清美目微睁,轻声道:「夫君,试着将真气重新凝聚,用上你全部的内

力,玉儿想看看你的极限!」

朱三应了一声,收敛心神,催动丹田内的所有真气,徐徐向沈玉清进发,只

见他黝黑的面庞如同炉火映照般泛着红光,手上青筋条条鼓起,整个身体如同熔

炉般炙热,冒出的汗珠瞬间就蒸发成了水汽!

沈玉清此时已大抵知道朱三之底细,《冰心诀》已破第八层的她功力仍然高

朱三一筹,所以能坦然应对朱三雄浑的真气,沈玉清体力阴柔的真气如同静寂的

冰泉,并不汹涌也不急躁,润物细无声般让朱三的滚滚热潮都熄灭在萌芽中!

不多时,沈玉清已然完全压制住朱三,朱三的内力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再

较量下去只恐有所损伤,于是沈玉清和朱三都各自收功回体,调匀内息!

经过一番比试,沈玉清知道了朱三内功的深浅,而筋疲力竭的朱三感到了前

所未有的困乏,他靠在沈玉清怀里,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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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扬州城,夕阳早已没有午时的炙热和毒辣,而是温柔地撒尽它的余晖,

为夜幕降临下的万物镀上一层金色的锦衣!

扬州不仅有美景和美人,还有美酒,只是再好的美景也需要良好的心情去欣

赏,再好的美酒,自然也需要良好的心情慢慢去品尝,即便琼浆玉露,在伤心人

嘴里,也不过是苦涩的潲水,然而酒终究是酒,不管你喜不喜欢,喝多了都是要

醉的!

太白酒楼的大厅中,就有一个醉客,他面前已经摆满了酒壶,细细算来已经

有好几斤了,但他仍未打算罢休,而是嚷嚷着让酒保上酒!

这个醉客无疑就是失意的莫浩宇,他已喝的酩酊大醉,平素的儒雅和教养早

已抛诸脑后,他此时就像个大字不识的莽汉般,重重地拍打着桌面,用含糊不清

的音调怒吼着重复着「上酒」两个字,仿佛酒就是他生命的唯一寄托,忽闪的油

灯照亮了他英俊而颓废的脸庞,让人不免产生唏嘘之感!

有人喝酒,店家自然高兴,但喝得太多,又带来烦恼,多年的经验让店家感

觉到,这个年轻人已经不能再喝了,如果再给他酒,只怕会惹出人命来!

莫浩宇看店家不给他上酒,挣扎着站了起来,随手一推,便将桌上堆积的酒

瓶全部扫到了地上,成了一堆废瓷!

店家一看莫浩宇要耍横,心中恼怒,使了个眼色,几名酒保心领神会,迅速

将莫浩宇围了起来,一言不合就待对他动手!

莫浩宇醉眼朦胧地看着这些酒保,怒道:「就你们这帮废柴也敢对小爷动手?

来呀!」

莫浩宇伸手一推,将两个酒保推了一个趔趄,酒保见莫浩宇居然先动手,也

毫不客气地抡起了拳头!

莫浩宇虽然武功不低,但喝得烂醉的他已是连站都站不稳了,如何能抵住几

个大汉的围攻,不多时,他就被踢翻在地,几个大汉泄愤似的围住他,拳打脚踢

起来!

莫浩宇本能地护住身上的要害,却是躲不过围殴,幸好他从小练功,有内力

护身,不然早就被打残了!

「住手!」

只听得一个年轻的男声响起,酒保们不约而同地向门口看去!

无巧不成书,来人正是慕容秋,他扫了一眼地上的莫浩宇道:「你们以多欺

少,殴打顾客,是不是太过分了?」

店家一看慕容秋的气质,就知道他绝非常人,赶忙跑到慕容秋身边,客客气

气地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个人好酒贪杯,还耍酒疯,不仅打烂了我们的东西,

还动手打人,小的气不过,才叫他们动手的。」

慕容秋嗯了一声,拿出一块碎银子道:「他的账本公子结了,你看够不够?」

店家忙接过银子,连声道:「有多了,有多了!」

慕容秋又道:「将他扶到外面的马车上,本公子要带他走!」

店家忙招呼酒保将莫浩宇扶起,将他送上马车,慕容秋跳上马车,跟车夫耳

语了一声,马车离了酒楼,往扬州城西北方向驶去!

莫浩宇睡得很是昏沉,也睡得很是香甜,因为他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沈玉清甜甜地对着他笑,娇嗲地呼唤着他的名字,直换得莫浩宇心花

怒放、骨酥身软,莫浩宇伸手一捞,便将梦寐以求的沈玉清拥入了怀中,让他欣

喜的是,沈玉清不仅不抗拒,反而主动来解他的衣裳。

童男之身的莫浩宇岂能抵住如此诱惑,他只觉沈玉清的身体如玫瑰般芬芳扑

鼻,情不自地去吻她花瓣似的樱唇,并将她身上的红绸丝衣褪了下来,沈玉清

热烈地给予了回应,两个年轻而火烫的身体赤裸裸地交缠在了一起,共同谱写了

一曲春意盎然的欢歌!

天蒙蒙亮,莫浩宇习惯性地醒了过来;往常这个时候,他都是要晨练的。

尚未完全清醒的想起昨夜的美梦,不住随手一摸,谁知竟然摸到了一团温

热柔软的美肉,它的触感十分美妙,竟让莫浩宇有点爱不释手!

莫浩宇大吃一惊,慌忙坐了起来,仔细一瞧,发现身边竟然睡了一个年轻

姑娘,她浑身未着寸缕,赤条条地躺在了自己身边,春光乍泄之下,她白嫩而柔

滑的娇躯让人目不能移,更让莫浩宇吃惊的是,雪白的床褥上竟有点点红梅,那

分明是血迹!

莫浩宇努力回想着一切,却觉头痛难忍,见姑娘仍未醒来,于是蹑手蹑脚地

起床,披上衣裳就待逃离!

「公子,你要走了么?」

莫浩宇回头一看,却见姑娘醒了过来,她拿起被褥掩住自己的娇躯,怔怔地

望着他,眼神中满是不舍!

莫浩宇不忍看着她忧郁的眼神,只得点点头道:「是的,我该走了,这里不

属于我,谢谢你的照顾!」

让莫浩宇没想到的是,姑娘竟然不顾赤裸,冲下床来紧紧抱住了他,那温润

柔软的娇躯仿佛要融进他的身体一般紧紧相贴,她娇唇轻启道:「不,奴家不让

你走。」

莫浩宇何曾遇到过这种情况,他脑海里「嗡」的一声,霎时间成了一片空白,

姑娘火热而香醇的呼吸让他的耳根像红云一般绯红,他甚至能感觉到姑娘「砰砰」

的心跳声。

莫浩宇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面对姑娘,又不知该如何拒绝,只得任由她抱

着自己,再次将自己的衣裳解开!

随着衣襟慢慢被解开,姑娘春葱般的玉指爬上了莫浩宇肌肉紧实的胸膛,她

慢慢地抚摸着,挑逗着,让年轻的莫浩宇逐渐把持不住自己的欲望

莫浩宇仿佛又进入了梦境,见到了心爱的沈玉清,她如此虚幻,又如此真实

「不!」莫浩宇突然清醒了过来,他猛地推开了姑娘,冲出了房门!

房门外,人声鼎沸,莫浩宇衣衫不整地冲出来,却意外地没有引起众人注目,

他们只看了莫浩宇一眼,就自顾自地跟自己怀中的女人调情去了!

莫浩宇瞬间领悟过来,原来这里是烟花之地,那自己又是如何来到此地的呢?

莫浩宇正在回想,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已一步三摆地来到了跟前,嗲声嗲气

道:「哟!公子爷可醒了!如意昨晚可曾服侍好公子?」

莫浩宇疑惑道:「如意?谁是如意?」

妇人笑了,笑得很招人讨厌,她香帕一甩道:「哟!公子爷可真是提起裤子

就不认人呀!喏,她不就是如意咯!」

莫浩宇回头一看,只见房内那姑娘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身后,正楚楚可怜地

看着他!

莫浩宇不想纠缠下去,只得道:「好,她很好,我……我走了!」

妇人笑道:「公子爷就这么走了?」

莫浩宇不解道:「当然,难道你还不让我走?」

妇人道:「公子爷想去哪就去哪,不过嘛!先得把账结了!」

莫浩宇不以为然道:「好,多少银子,莫某给你就是了!」

妇人手掐着算了算道:「不多不少,三千两纹银!」

莫浩宇惊道:「什么?这么多!你这不是讹诈么?」

妇人皮笑肉不笑地道:「公子,您可千万不能这么说,本店已在扬州开了三

十余年,那可是诚信经营,童叟无欺,如意是本店的头牌,而且还是处子之身,

多少人出五千六千银子来买她的初夜,如意都不肯,今儿个是看在一位贵客的份

上,才只收您三千两!」

莫浩宇只身行走江湖,虽不缺银两,但三千两毕竟不是小数目,而面前的形

势却不容得他抵赖,毕竟比起银子,他的名声显然更重要,所以他思考再三,咬

了咬牙道:「好吧!三千两就三千两!」

莫浩宇正待付钱,却猛然发现自己身上空无一物,甚至连青冥剑也不见了,

这下莫浩宇可吃惊不小,丢了银子只是小事,大不了一走了之,毕竟这些人不知

道他的底细,也没有拦住他的本事,但青冥剑可是绝世神兵,父亲本不想将青冥

剑交给他,是他苦苦哀求母亲去求情才如愿以偿的,江湖中人无不觊觎这把名剑,

因为惧怕剑圣的名声,才没有人敢付诸于行动,如今却不翼而飞,这叫他怎么向

父亲交代呢?

莫浩宇忙冲进房中,仔细搜查,却仍然未见青冥剑的踪影,只得颓丧地坐在

床沿上!

妇人不知莫浩宇忧虑所在,只道是他没钱付账,于是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冷

冰冰地道:「怎么?公子爷是没钱么?没钱还摆什么谱呀!真是见鬼!」

对于妇人的冷嘲热讽,莫浩宇根本听不进去,他只是在努力回忆昨晚的一切,

想了许久,突然道:「你刚才说,你是看在一个贵客的面子上,那昨晚是不是他

将我送到这里来的?」

妇人点点头道:「没错!他将你送来后,交待两声就走了,可没说要给你付

账!」

莫浩宇猛地站起来道:「那他身上是不是带着一柄古剑?」

妇人摇了摇头道:「这可没注意!唉,你小子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直说你有

没有钱付账吧!」

莫浩宇勃然大怒,正打算冲出房间,如意却若有所思地道:「公子,奴家好

像看见了。」

莫浩宇大喜过望,不住抓住如意的香肩,兴奋道:「你当真看见了?」

如意柳眉微蹙,脸上露出难受的神情道:「公子,你……你弄疼奴家了。」

莫浩宇这才发现自己失态,忙抱歉地道:「对不起……莫某太激动了……你

没事吧?」

如意摇了摇头道:「奴家没事,公子,那夜奴家在楼上看到那位贵客将你送

来,他身上挂着一柄剑,手里还拿着一柄剑,所以奴家才多看了几眼,或许他手

中之剑就是公子之物吧?」

莫浩宇恍然大悟了,他心知只要找到那个人,就能拿回青冥剑,于是道:

「你们知道那位贵客的住处么?可否请他过来一叙?」

妇人摇头道:「那位公子是本店的贵客,每次来都是一掷千金,但却从不透

露姓名,更没人知道他从何而来,所以无从寻找!」

莫浩宇道:「莫某的行囊都在他的手中,一时之间不能付账,还请行个方便,

让在下离开,待找到那人后,必回此地结账!」

妇人冷笑道:「你当翠红楼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那些谎言只

怕连三岁小孩都哄不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

当老娘是白吃的!来人!」

话音刚落,几个凶神恶煞的伙计就冲到了门口,只等妇人一声令下就准备对

莫浩宇动手!

莫浩宇冷笑一声,正准备硬拼,门外却传来一声「且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