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气逼人】（61-62）
俗气逼人６１
情绪低落的我，踌躇在去吃饭的路上。不知道该吃什么，不知道该去哪里吃。
这样犹犹豫豫我居然走到了学校的大门口。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大门口，到处
都是进进出出的俊男美女，他们或穿着时尚，或打扮入时，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而我，独自一人，仿佛孤魂野鬼一般，孑孓而行，一副失魂落魄的熊样。
我这种源自内心深处的自卑，是非常深刻的。我自己心里最清楚。除了对自
己外貌的极度失落之外，再就是自己的家境。每当想起广袤的东北平原深处那个
偏僻的小村庄，那里我日夜操劳的爹娘，他们日渐衰老的容颜，他们辛苦耕耘的
点点滴滴，忍不住我会鼻子发酸。
我并不是感叹自己的卑微，而是觉得自己太特么不给他们长脸了。虽然，有
时候我自己堕落的时候非常的心甘情愿，但是，可是，谁内心里没有让别人尊敬
甚至是崇拜的原动力呢？哪怕这原动力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没有力……
正在胡思乱想，漫不经心地走路的我，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我扭头一看，
没人啊！我赶紧望向另一边，我去，是李姐李春华。「好久不见啊！」她笑眯眯
的说道。我当然很诧异，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我的眼睛看上去才会大些，问道：
「李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有事吗？」
李姐表情立马不悦，嗔怪道：「这话咋说呢嘛，我没事就不能来这儿吗？这
又不是你家的，他娘的！」我噗嗤乐了，我发现李姐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特别搞笑
好玩。我还发现李姐今天的打扮还蛮时尚，头发扎了起来，显得清爽干净；一件
粉红修身的短衬衫，配了一条新潮的灰黑色的牛仔裤，脚上的小高跟休闲鞋更是
把她丰满的身姿秀的更加前凸后翘。
虽然说我和李姐已经云雨过两次，而且基本还都算尽性，但是一旦看到她充
满诱惑的身体，尤其是被衣服裹得紧绷绷的，呼之欲出的双１１乳和大屁股，身
不由己地就有了邪恶的反应。这个反应，基本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
「好，你随时都能来哦，李姐我错了好吧，我不会说话，都怪我！」我开始
讨好般地向李姐频频示好，淫光四射的小眼睛不停地在她身上扫射。我特么的就
是这么不争气，此时肠胃都没有那双小眼睛饥饿。
李姐呲呲乐了，笑道：「你小子认错态度还不错，我问你哟，想我没？」我
当然不能说我特么今天还没有顾上想你，可是前几天确实想起过。我一脸的严肃
状，认认真真的要死要活说道：「李姐，对不起啊，我每天只想你一百遍才，真
的，一遍也没有多想。」
我这话音刚落，李姐笑的前仰后合起来，「真他娘的会说话！肉麻的很！」
她说着就凑到前来，贴上我的耳根，「姐也很想你呢！」说完，她还不好意思地
转过身子去，留下硕大无比的肥１１臀独自面对我。我真想立刻马上一下子就扑
上去，抱住她的腰肢，和她肉感十足的身子进行最亲密无间的接触。
可是我不敢啊！在学校的大门口，我还没有色令智昏到那个份上。我粘上李
姐坏笑道：「李姐，你想我哪里啊？」李姐居然羞得脸红红的，道：「装傻嘛你，
你能不知道？」我嘿嘿乐了，说道，姐，我的宝贝硬了哦，咱办嘛？多硬啊？李
姐居然紧跟着我的话茬问道。
多硬啊？我脑子里急速飞转，想给她个印象深刻到能让她立刻就能湿润的比
喻。可是我才学有限，时间有限，不得已，随口答道，比你家擀面杖还硬！这个
乡土气息浓厚的比喻，好像很合李姐的胃口，她的眼神立马就不对了，看的我也
是心潮起伏不定，二弟起伏不定。
俗气逼人６２
忽然李姐脸色骤变，一些哀怨的情绪从眼神里溢出，看的我一头雾水，心情
也跟着起了变化。怎么啦李姐？我迫切地问道。李姐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说起
来。原来她现在已经正式在华联超市上班了。可是原来她打工的餐馆并未给她结
完帐，还有两千多的工资一直拖欠着。而且托辞是，现在生意不好做，等有了充
裕的流动资金，再给她——连个欠条都没有。
听完李姐的诉说，我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压过了欲火。年轻带来的冲动，让
我充裕的底气从二弟那头转移到了拳头，我攥得紧紧的拳头上。我说，要不要弟
去找找他们。平时我虽然很低调，形单影只，但是，路见不平，我可能不会一声
吼，而该出手时就出手的速度必然是疾如闪电，快如风声。
李姐却说，要不再等等看吧，你太冲动了，万一再把事儿搞大了，更麻烦。
其实我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希望能在这儿碰到你，可每次连你的影子都见不到。
你平时都不出大门儿吗？我气呼呼说道，现在的人都这样，欺软怕硬，都会捡软
柿子捏。他们肯定是见你一个妇人家家的，故意对付你的……
我还没有宣泄完愤怒的情绪，李姐打断我道，过几天再说嘛，再等等吧，反
正我也不是特别急，跟你说出来之后，姐心里敞亮多了——你吃饭了吗？
我摇了摇头，肚子又开始迫不及待抗议起来。「这样吧，姐也没有吃呢，姐
请你吃，姐今天见到了你，高兴！告诉姐，你想吃啥子嘛？」李姐欢快地对我说
道，好像欠她的钱已经还给了她似的。我不想扫她的兴，随了她的意思。
吃饭聊天中我才知道，李春华老家在河南，并不是很远，坐火车好像四五个
小时就能到家了。这个对我来说并不意外，在西安这里打工的外地人，河南的太
多了。她还告诉我，她现在在华联干的很不错，上上下下的同事相处的也很融洽，
主要是工资比以前多了四五百呢。
我能理解她对金钱毫不掩饰的在乎。在外闯荡的打工者，是没有任何保障的，
能拿到手的钱，就是最大的保障——那是他们最踏实的安慰。
我跟她开玩笑道，李姐你好好干，再往上爬爬，当个经理什么的，我毕业后
好去投靠你哦。李姐亲昵地就来拍我的脑袋，骂道，没出息！你个大学生，你多
么好的前程嘛，到超市闹啥闹，书不都白念了啊！
李姐虽然只比我大三岁，但是由于所处的环境和所受的教育程度的不同，许
多的东西她都停留在过去人们的观念之中，实质上只有上了大学的人才懂得，这
大学你上不上它，对你的影响反正已经越来越小了，反正你已经掏了那么多的钱，
不上白不上，虽然上了也白上。
这就相当于你上了一个看上去很美的女人，即使花了不少钱，但大家根本不
管那些，他们在意的是你上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花姑娘。但是只有上过后的人才知
道：这个花姑娘早特么不是花姑娘了，她已经一轮一轮的被Ｎ个人上过了，而且，
胸部还那么小，乳头黑的一塌糊涂——原来你看着她挺丰满的，那都是乳罩的功
劳造成的。
那个私密处，最让你曾经遐想不断的美穴，也是一副丑到要死的样子，里面
还松松垮垮的。你说你完事之后，你什么感觉？你还能打心眼里高兴起来吗？你
还能在听到别人对你是大学生的赞美声中，由衷地感到自得自豪吗？
反正我断然是做不到的。所以在我还没有弄清楚地球有多重的时候，我就已
经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到门儿清的地步了。我心情不是很爽地对李姐解释道，李姐，
书是不会白念的，学也不会白上。但，上这个大学也绝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这
个事情现在变得很复杂的，一两句我也跟你说不清楚，反正你别老讲我什么大学
生不大学生的了。
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就会有一种不明就里的反感甚至是反抗。我的一个显著
的缺点就是喜形于色。一眼就能把我的心思看到底。李姐见我的不悦溢于言表，
恰到好处地终止了她那随意的夸奖。或许她也就是那么一说也未可知。我都不知
道我的较劲儿究竟是为了啥。奇怪。
沉默了一会儿，仔细又看了眼正吃的从容自在的李姐。我发现李姐是满耐看
的。虽然没有我的辅导员孟云老师，张可欣姐姐，王姐，梅姐她们那第一眼的惊
艳，但是你从第四眼，第五眼看起，就会感到一种说不上来的轻松和舒服。
就是你耗尽所有脑细胞，你也想不明白她哪里长的不得劲儿，哪里出了问题；
你搞不明白她为什么没有她们那样的惊艳——而不是像我这样，不足的地方暴露
的淋漓极致，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