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的谎言 / 第21回:意外
国柱听见舒雅就在附近不远,心裡一阵狂喜,立即发动引擎,往约会地点驶
去。转眼之间,国柱的车子来到汤吧烧烤餐厅门口,却看不见舒雅,心中正自纳
闷,忽见前面一辆红色轿车打开了车门,舒雅从车上走了出来。
就在国柱满腹疑问间,舒雅已来到跟前,打开车门坐上助手席,望向他轻声
问道:「现在已经不早了,还赶来这裡做什麼?為何不早点回家休息?」
「我这几天想妳想得快要疯了,若不来看妳一眼,教我今晚如何睡。」
「你真是好肉麻。」舒雅甜甜的一笑,看得国柱整个人荡悠悠的。
国柱向前面的轿车扬一扬下巴,问道:「妳买了车子吗?」
「妳生日?為何没有和我说,是哪一天?」国柱盯著她问道。
「前几天,都过去了。」舒雅淡然一笑,狡黠地道:「我和你又没有什麼关
係,為何要和你说。」
「有了肉体关係还不算有关係?真是令人无语!」国柱一笑,接著发动引擎
,车子旋即绝尘而去。
「你要载我去哪裡?」舒雅张大眼睛问。
□ □ □
卓文看著舒雅和李美雲离去后,一股消极和失望直涌上心头,正打算步行回
家,突然手提电话响起,却是他的同事阿伟来电,约他到新城市广场吃晚饭。卓
文正感百无聊赖,便答应了。
二人见面后,看见时间尚早,便在新城市广场逛了一会,最后来到「茶轩」
吃晚饭,这是一间台湾料理,位於沙田新城市广场地下,二人选了一张临街的位
子,透过落地玻璃,可以饱览街外的景物。
茶轩的三色冷麵非常有名,但卓文习惯吃热饭,便点了一客橙香鱼柳饭,还
有一杯芝麻珍珠奶茶。他和阿伟边谈边吃,不觉便过了一小时,当卓文喝完最后
一口奶茶,阿伟突然「咦」了一声:「卓文,这个妞儿可不错啊!」
卓文向街外望去,看见一名女子在对面马路的公车站走过,年约二十来岁,
染了一头深棕色长髮,身材凹凸有致,非常吸引人们的眼球。乍眼看去,脸型相
貌确实不错。然而在卓文的眼裡,如何看也比不上舒雅的三分一。
「你看,这个女子走进帝都酒店,莫非是约了男人?」阿伟兴致勃勃道。
公车站后面便是帝都酒店的大堂入口,二人从落地玻璃看出去,可以清楚看
见那名女子正朝酒店走去,卓文点头一笑:「相信是了。」说话刚完,一辆深灰
色的阿斯顿马丁出现在他眼前,卓文双眼登时一亮,这辆名贵跑车他太熟悉了,
不论车种和顏色,就是车牌号码,他也记得一清二楚。
只见车子收慢了车速,缓缓转弯驶进酒店。虽然已是深夜,但在街灯照射下
,卓文仍是看见男人身旁坐著一名女子,看那髮型和脸部轮廓,依稀便是自己心
爱的女人晓舒雅。这个发现,几乎让卓文当场昏倒,他再无餘暇深思,猛地站起
身子,飞也似的奔出食店。
阿伟见他一声不响便衝了出去,在后大声问道:「喂!你要去哪裡?」卓文
那有心思回答他,这时的他只想求证一件事,到底那个女子是不是舒雅。
卓文走出新城市广场,若要越过前面的马路,必须跨过路边的铁栏杆,这是
最快捷的一条路径。卓文心急如婪,想也不想便跳过铁栏杆,直奔向对面的公车
站。
这时一轮双层公共汽车正要驶离车站,司机看见卓文直奔近车头,不由一惊
,脚下使力,连忙将车煞住。卓文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脚下不停,仍是向前狂奔
,当他越过公共汽车的车头,却没料到另一辆公共汽车从旁驶至,只听得「碰」
的一声,卓文已被撞个正著,整个人直飞出几米外。
卓文支撑著从地上爬起,发觉自己并无大碍,脑子裡一想到舒雅,心下一急
,跳起身来,发足向酒店奔去,全不理会身后人群的惊叫声。
「卓文,你……你怎样啊!」阿伟的大叫声,隐隐然飘进卓文的耳中。
当他走近大堂入口,一名客人正从酒店推门而出,卓文将身子一让,便从那
人身旁走了进去,抬眼四顾,果然看见方国柱在柜檯前办手续,而舒雅却站在他
身后不远处。
卓文一见之下,脑袋不由「轰隆」一声响,直气得浑身打战。卓文立即奔到
舒雅跟前,便去拉舒雅的手:「舒雅,妳怎可以和他来这种地方?」岂料他的手
并没有将舒雅拉住,而是从她手腕上穿透而过,竟然触摸不到任何物体。
更奇怪的是,舒雅依然是默默地站著,脸上全无惊讶之色,似乎没有听见他
的说话。卓文这一惊真个非同小可,再次伸手往舒雅手腕握去,同样是摸了个空
,这一回卓文看得非常真切,手掌确实是穿越了舒雅的身体,而自己竟是一点感
觉也没有。
「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卓文当场给吓呆了。
便在这时,国柱已办好登记手续,回到舒雅跟前,低声道:「办妥了。」
只见舒雅微微一笑,转过身子和国柱并肩走向电梯间。卓文发急起来,从后
一手向国柱的肩头抓去,岂料仍是抓个空,只得开声大骂:「喂!你们都给我站
住,听见了没有?」但二人全不理会,继续向前走。
卓文气得鼻头出火,奔到二人前面,双手一张,大字似的栏在当路:「听见
没有,我叫你们停……停……」还没说完,舒雅和国柱仍是脚步不停,双双穿过
他的身子。卓文更加给吓呆了,呆愣良久,才摸一摸自己的胸膛,发觉一如往常
,接著用力在身上拍打一下,「啪」一声响过,身上还感到阵阵发痛。
「為何我自己打自己会有感觉,而他们二人就……」脑袋灵光一闪,忽然想
起「人鬼情未了」的电影情节,整个人已吓得毛髮森竖:「啊!我的天,难道…
…我……我刚才已经给车子撞死了?」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我……我还年轻,有很多事还没做,怎可以就此死
去,还有……还有舒雅,我还没有娶她,上天怎可能让我死!」卓文想到舒雅,
回头一看,看见二人已走到电梯间,卓文立时清醒过来,快步追了过去,心中只
想:「现在我既然死了,也不知鬼差何时会来抓我,在被抓之前,我一定要留在
舒雅身边,多看她几眼,若不然,我死也不会眼闭。」
「你说找一个开心的地方庆祝生日,原来是这种地方。」待得电梯门关上,
舒雅仰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瞧著国柱道。
「难道妳不喜欢吗?」国柱伸手搂著舒雅的纤腰,让她整个人紧贴著自己:
「我已经订了香檳和晚餐,可以在房间慢慢享用二人世界。」
「好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什麼二人世界,我呸!」卓文在旁见著二人神
情亲密,一腔怒火不禁直涌上胸膛,便连自己是否已不在人间,一时都拋诸脑后
了。
「人家刚才都吃饱了,又怎能再吃。」舒雅亲热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先行做一轮运动,消耗一些体力,肚子饿了,再慢慢
用餐。」
「现在是什麼时候了,三更半夜,还做什麼运动?」
国柱低头望住她,笑道:「自然是脱光光的床上运动,莫非妳不想?」
「谁说要和你做这个。」舒雅脸上一红,轻轻打了他一下。
「我操你娘!」卓文听得咆哮大怒:「之前妳说和他上床了,我还傻乎乎的
不肯相信,原来都是真的。妳这个欠干的淫娃,可对得起我,今晚最好让他操死
妳……」卓文怒气未平,听见「叮」一声响,电梯门随即打开。
□ □ □
夜上十一时多,弥敦道依旧人来人往,夜游人不绝。昕昕亲热地挽著俊贤的
手臂,刚好经过麦当奴门口,忽然撒娇起来:「我肚子饿了,又不想吃汉堡饱,
你有什麼好介绍?」
俊贤想了一会,笑道:「我知道有一个宵夜的好去处,那裡的炒蜆炒蟹非常
好味道,要不要试一下?」
「会不会很远?」昕昕望向他问。
「不远,就在前面路口转弯。」二人只走了数十步,便已看见一排接一排的
熟食档,走近一看,入口处写著「临时熟食小贩市场」几个字,俊贤向昕昕道:
「就是这裡了,相信妳还没来过这种地方。」
「嗯!」昕昕点点头:「光是看外面的样子,我就不敢进去了。」
俊贤一笑,牵著她从入口走进去,原来裡面早已坐满了宵夜的人客,二人找
了一张桌子坐下,一名伙计走上前来招呼,二人点了椒盐赖尿虾、避风塘炒蟹和
潮州仔煎蛋,还要了一瓶啤酒。
不用多久,食物已逐一送上,还没入口,便已传来阵阵香辣的味道。昕昕边
吃边大叫好味,啤酒亦喝完一杯又一杯。俊贤见她吃得开心,亦陪她多喝了两杯
。
昕昕突然靠向俊贤,低声说道:「你看看那个女人,现在都这麼夜了,还带
同两个孩子吃饭,这些小朋友不用睡觉麼?」
俊贤循著昕昕的视线望过去,却见一个女人陪同两名小朋友吃饭,那个女人
年约四十岁左右,而两名小朋友,只有六七岁年纪,看他们的衣著打扮,显然并
非有钱人家。
「深夜吃晚饭也很平常,不是什麼稀奇事。」俊贤摇著头道。
「不是啊!我刚才看了很久,总觉得怪怪的,那个女人自己没吃东西,却不
时打开手上的手包偷看,会不会她是没有钱买单?」
俊贤听见,留心细看,见那女人虽然一面打点著小朋友吃饭,但一对眼睛,
却不住偷偷望向堂上的伙计,表情极之不自然。莫非真如昕昕所说一样?俊贤在
心裡想。
香港这个地方,表面看来确是一个相当富裕的城市,但贫富悬殊的情况,就
一天比一天厉害。香港在全球二十七个先进经济体系中,贫富悬殊是排名第一,
其次是新加坡和美国,这便可想而知。常言道:「饱汉不知饿汉饥。」香港就是
一个这样的地方。
「俊贤,要是我没有猜错,她该怎麼办呀?」昕昕低声问道。
「可能是如妳所说。妳看见吗,他们吃的只是一般平价叉烧饭,而且都很夜
了,现在才带同小朋友吃晚饭,其中可能有什麼原因。试想一想,若然孩子饿了
,做母亲的又岂能不痛心,就算身边没有钱,也不能看著孩子挨饿呀。虽然我只
是举个例子,但看情形并不是没可能。」
「是呀,是呀!一定是这样,太可怜了!」昕昕连忙打开皮包,掏出一张五
百元钞票放在俊贤手中:「你……你帮我送给她好吗?」
俊贤瞧著她微微一笑:「放心,就交给我吧。」俊贤同时打开皮包,取出一
张五百元握在手中,接著站起身来,徐步走向那名女子,当他走过她身边时,手
上一鬆,两张五百元钞票随手而落,丢在女子的脚边。
「这位大婶,妳丢了钱。」俊贤轻声向那女子道,并用手往地上一指。
「喔!」那女子顿感愕然,抬头看看俊贤,再看看地上的钞票:「这个……
这个……」地上的钞票明明不是自己的,一时间,她也不知如何反应是好。
「是我亲眼看见妳从手包裡丢出来的。」俊贤边说,边弯下身躯拾起两张钞
票,放在桌面上,并向她点了点头。
「这个!多……多谢了。」那女子看见俊贤的举动,心裡已明白一二。
「不用谢。」俊贤说完,走向前面的伙计:「多给我一瓶啤酒。」
俊贤拿著啤酒回到自己的桌子,一声不响,為昕昕倒了半杯,再為自己斟满
一杯,向昕昕道:「喝吧,时间也不早了。」
昕昕看见那女子不停望过来,也不敢多说话,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不一会,果见那女子取出一张五百元买单,昕昕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若然
她手包裡有钱,区区不到五十元的账单,又何须用五百元买单。
只见那女子带领著两个小朋友走近前来,手上还紧握著钞票,似乎想要退还
给俊贤:「这位先生,刚才这些……」
俊贤是聪明人,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也不待她说完,立即站起身子,截住她
的话头,微微笑道:「不用客气,先收好银子,再丢了就便宜这裡的伙计了。」
「对呀!大婶妳不要客气。」昕昕在旁附和道。
「两位实在太好人了,这个……这个就多谢了!」那女子一脸感激。
「大婶慢走。」俊贤看著她和两个小朋友离去,才一坐下,昕昕立即挨近身
来,张著明亮的眼睛直盯著他看。
「妳看什麼?」俊贤和她对望著。
「想不到你会这样聪明,竟然能够想出这种好法子。」昕昕笑著道。
「人要脸,树要皮。稍稍动一下心思,彼此就可以避免尷尬,不好吗?」
「好,我的俊贤当然是最好。」
俊贤口袋裡的手机突然响起,一看来电显示,却是不认识的人:「嗯!是…
…我是……你说什麼?」俊贤脸色大变,连声音也颤抖起来:「好的……我……
我马上来!」
昕昕看见他的惊恐表情,同时吓了一跳,连忙追问道:「是谁的电话,发生
什麼事?」
「卓文……卓文给汽车撞倒,正在医院抢救。」俊贤边说边站起身子,扬手
叫伙计买单。
「啊!」昕昕骤然听见,吓得掩住嘴巴:「他……他现在怎样了,你知道吗
?」
「详细情形我也不知道,现在赶去医院看看。」
□ □ □
舒雅和国柱一进入酒店房间,已急不可待抱在一起,热情地拥吻著。而旁边
的卓文却大发雷霆,双手双足向二人乱抓乱踢,不住破口大骂:「不要脸的臭男
女,还不快些给我分开。妳这个贱女人,平时又不见妳对我这麼好,现在竟然投
怀送抱,妳还要脸不要……」然而,任他如何叫骂,二人始终无动於衷,直到舒
雅的手提电话响起,他们才依依不捨的分开。
只见舒雅从皮包掏出电话来,正要接听,却被国柱劈手抢过电话,顺手将电
源关掉。
「你做什麼?」舒雅不依地要抢回电话。
国柱把电话拋到床上去,再次一把搂住她:「不要听,今晚妳是属於我,谁
也不能影响我们。」
「你这个人好野蛮,嗯……」优美的小嘴再次被男人封住,甜蜜的湿吻,令
舒雅又陷入迷失中。国柱充满魔力的舌头不停地作出挑拨,右手亦攀上舒雅的一
座玉峰,隔著单薄的衣衫大肆抚弄起来。爱抚的快感,迅速地扩散到舒雅全身,
让她不得不挺起胸膛,要求更多的慰藉。
卓文看得裂眥嚼齿,要想拉开国柱的魔掌,可惜依然如故,让他抓了一个空
:「臭小子,你快些放手,听见没有……」
房门声响起,暂时打破了二人的激情,国柱打开房门,一名侍应推著餐车走
进来。卓文好奇心起,走近餐车一看,只见车上盛满著丰富的餐点,除了香檳外
,还有爱尔兰石蠔、法式煎鸭胸、黑菘露菌汁牛柳等,竟有六七种之多。
待得侍应离去,国柱从冰桶裡拿起一瓶香檳,向舒雅道:「今天是庆祝妳的
生日,我们先来一杯香檳如何?」
舒雅点头一笑,徐步走到他身后,身子紧紧贴著他背幅,一对玉臂从后围上
前来,箍住国柱的腰肢。
卓文确没想到,舒雅竟然会对国柱这样热情,十足是对热恋中的爱侣,不由
骂道:「妳和我在一起时,又不见妳对我这麼热情!就是我这样抱妳,妳也左摇
右扭的把我挣开,现在却主动抱住这个臭男人,究竟我有什麼及不上他?」
舒雅接过国柱的香檳,在他祝福过后,二人对饮了一杯,放下了杯子。国柱
牵著她的手来到床边,想要解除她身上的衣衫。
国柱也不阻拦,动手脱去自己的衣服,当他把最后一条内裤卸下时,在旁的
卓文不禁睁大了眼睛:「我的天,好粗大的傢伙,弱质纤纤的舒雅又如何抵挡得
住?」
只见国柱赤裸著身躯,大肆肆的在床边坐下,胯下那根早已发硬的大物,直
翘翘的更见昂然挺立。
过了一会,舒雅从浴室走出来,卓文回头一看,当场又破口大骂:「我操!
妳这个欠干的东西,竟然自动脱光衣服等男人上,我和妳干这种事,哪一次妳有
这样对待我!」
眼前的舒雅已把身上的衣衫除去,上身只围了一条白色大浴巾,仅仅缠住胸
前一对大肉球,束起一道深深的乳沟,坦露著滑不嘰溜的双肩,露出一对修长优
舒雅看见国柱的模样,亦大吃一惊,连忙用手掩住嘴巴,羞红著脸道:「你
……你这样坐著,不觉得害羞吗?」
「妳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什麼。来,快过来我这裡,让我亲一下。」
「亲你个死人头,舒雅妳不要过去,这头大色狼不是好人,不要听他的。」
可惜没有如他所愿,舒雅已轻移玉步,一步一步的接近男人。卓文急得爬耳搔腮
,高声骂道:「真没想到妳会这样下贱,竟是送上门的臭货……」
舒雅站到国柱跟前,伸手握住他的阳具,低声说道:「怎会硬得这样厉害?
它太吓人了!」
国柱用手环住她纤腰,嘴角绽出一个邪皮的笑容:「它既然这样吓人,為何
妳又这般喜欢它,一上来就不离手的把玩。」
「你……你这个人真是……」正要抽手,却被国柱握住了手腕,不肯让她离
开。
「妳喜欢它,我简直高兴死了。给我舔一会好吗?」
「它这样骯脏,我才不舔,除非……除非你把它洗乾净。」
「我靠!妳……妳这种说话都敢说!」卓文听得心头火起,巴不得上前搧她
一个大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