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故事】 鬼市儿卖人头(上)

【奇案故事】 鬼市儿卖人头(上)

鬼市儿卖人头(上)

序言

旧时的天津,九河下梢天津卫,三教九流聚宝盆,养活富人也养活穷人,养

活好人也养活坏人,形形色色的坏人多如牛毛,人命案多离奇命案自然也就多。

因此在传统的评书、单口相声里,根据旧时发生在天津的奇案大案,所改变而成

的奇案故事有很多。这个“鬼市儿卖人头”的故事,说的就是在民国年间,发生

在天津卫的一个奇案。关于天津卫奇案的故事有很多,关于天津鬼市儿的故事

有不少,但这个“鬼市儿卖人头”的H 版故事,保证您之前肯定没有听过。

您如果是常听评书、相声的,只是看到了这个故事的名字,可能忍不住就想

先问一句,“在传统的评书、单口相声里,很多关于天津卫奇案的故事,差不多

都是跟人头有关,你这个故事也跟人头有关,未免是有点太俗套了吧?”

故事即使完全都是编的,情节、内容要想能吸引人,也得要对应上时代背景。

算是为了铺垫一下时代背景,也是为了不用在故事里专门复述了,这里先来跟您

简单解释一下。此外关于天津鬼市儿,可能很多人都知道,因为天津的鬼市儿不

但现在还有,而且流传着很多的诡异故事,不过可能也有不少的人不是太了解,

因此本着和上面一样的目的,这里先来跟您简单介绍一下。

旧时的天津卫治安乱命案多,不管是因何缘由犯下杀人命案者,大多都是将

所杀的人切下人头,将无头尸体抛入河道里,将人头分开来另行藏匿。尸体相对

来说目标较大不易搬运藏匿,天津号称九河下梢河道密布,直接抛进河里自是最

佳选择。旧时没有验DNA 这样的现代化刑侦技术,对无头的尸体很难确定身份,

确定不了身份也就难以追查凶手。人头相对来说目标较小易于藏匿,随便刨个坑

埋了被发现的可能性既很小,用不了多长时间就烂得辨认不出面目了,即使被发

现了也难以同无头尸对应。

旧时的天津警察局,因为河里出现的浮尸不但多,而且大多都跟人命案有关,

还专门成立了一支水警捞尸队。您如果是家在天津或是常去天津,应该听老天津

卫们说过,海河里的无头河漂,曾经是天津卫的一景。

现在依然还在的天津鬼市儿,是在南开天宝路。现在那一带已是高楼林立,

旧时还是位于城区之外,而且据说最初是一片乱葬岗。具体是在什么时间开始形

成的,现在没有人能说得清,总之是清朝时就有了。严格说算是一个早市,但卖

家是顶着星星出摊,黎明前就收摊,正好是在一天里最黑的时段。最大特点是所

卖的东西便宜,但摆摊卖者不是所卖的东西来路不正,就是摸黑骗人的骗子。也

正因为买卖的东西大多来路不正,卖主和买主相互讨价还价时,大多彼此间并不

说话的,是用手比划着讨价还价。因为上面的这些原因,再加上据说这里最初是

乱葬岗,所以被称之为了鬼市儿。

在旧时的天津鬼市儿上,如果买主运气好的话,是真能淘到好东西的。哪怕

好东西不是好来的,黑灯瞎火地买到了你的手里,也就成了你自己的了,所以爱

贪便宜的主儿,最喜欢来逛鬼市儿。由此旧社会的天津鬼市儿,做买做卖的很多

非常得热闹。名字就叫鬼市儿沾足了鬼气,由此也就传出了很多的诡异传言,旧

时天津卫的很多老百姓都说,鬼市儿上买东西和卖东西的人里,有些个根本就不

是人。

现在依然还在的天津鬼市儿,已成了一个专门的古玩市场,不过摸黑交易的

传统保留了下来。虽然现在也还有着不少的骗人者,但总体上已成了一个正规的

古玩市场,算是代表着天津卫文化的一个特色标志。

好了,闲言少叙,书归正文。

一、豁嘴儿李、羊双皮儿

在民国初期,也就是北洋政府时期,天津卫出了这么两个杀人越货的凶徒,

一个外号豁嘴儿李,一个绰号羊双皮儿。前者是拉洋车的卖苦力的,却是一肚子

的坏水,后者是摆地摊卖羊肉馅饺子做小卖卖的,却是体壮手狠面憨心黑。这俩

人都有着抽大烟的恶习,也正是因为都染上了抽大烟的恶习,臭味相投勾搭到了

一块,合伙干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不到两年功夫已连续做了十多起案子,手底

下有了十几条的人命。

这俩恶徒的作案手法,是拉洋车的豁嘴儿李,天黑后拉着洋车出来转悠,羊

双皮儿假装与之不认识跟随其后。碰上坐豁嘴儿李洋车的人,所去的地方会经过

较为偏僻之处,豁嘴儿李在适宜作案处放慢车速,暗中跟踪至犯案处的羊双皮儿,

从后面突然窜出冷不丁地先下黑手,随后俩人合力制住坐在洋车上的人,之后将

被害者挟持去更偏僻之处,洗劫空被害者身上的所有财物。

因都是常年在街面上混生活的,认识他们两个的人很多,这俩人劫完财后从

不留活口,杀了人后还都要切下头颅。一个心黑手狠,一个谨慎狡猾,动手杀人

切人头的活,都是由羊双皮儿来干,分开来抛尸和藏匿人头的事,则都是由豁嘴

儿李来干。

作案手法狡猾凶残,再加上那个年代兵荒马乱治安混乱,这俩恶徒虽已连续

作案十几起,但罪行始终也没有暴露。杀人越货的事干多了,这俩人的胆子也就

越来越大了,可也就都给忘了,即使是法网恢恢疏而有漏,坏事干多了也早晚会

招天报。

不是好来的钱,不是好去的也快。豁嘴儿李和羊双皮儿合起伙来,干起了杀

人越货的勾当,自是每回都能捞到一笔横财,可这俩人都有着抽大烟的恶习,每

回抢到的钱虽不少,但都花不了太长时间。半个月前,这俩人又谋害了一个外地

来津的老客,这回抢到的钱不是太多,没用上半个月就全花光了。离刚杀完一个

人后仅过去了半个月,这天等天黑下来之后,这俩人又出来寻找起了新目标。

晚上八点多钟,豁嘴儿李拉着洋车走在前面,羊双皮儿相隔二十步左右,假

装是天黑回家的人跟在了后面。旧时天津卫号称九河下梢,自然是河道密集,河

多了自然桥也多。这天这俩人走出来没多远,看到在前面的一座洋灰桥上,走着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胳膊上挎着一个用包袱皮包着的包,怀里面还抱着一

个更大些的包,看样子显得急匆匆的,一边走一边不时地向后张望着,像是在看

有没有拉洋车的过来,想叫个洋车快点地走。

那个年代的人即使是城里人,大部分人也都是黑天了就睡觉,仅是晚上八点

多钟,街上便没有了什么行人,妇道人家这时候更是鲜有独自出门的。豁嘴儿李、

羊双皮儿同时都看到了,前面的桥上走得急匆匆中年妇人,俩人同时也都想到了,

这个中年妇人应该是碰上了什么急事,不得不黑天后孤身出门的。见中年妇人

上穿的衣服还不错,不是太有钱的人但应该也家境不错,而且带了一大一小两个

包,像是要出远门的。这俩人见此情景,不都心里暗喜地觉得,今儿这运气真

是好得羊羔拱门。

杀人越货的勾当干得多了已有了默契,拉着车走在前面豁嘴儿李,没有跟走

在后面的羊双皮儿说话,只是回过头去咳嗦了一声,随后拉着洋车快步追了上来。

羊双皮儿当即领会到了其意图,暂时闪躲到了路边的黑影里。

豁嘴儿李拉着洋车快步跑上了桥,那个中年妇人还没有走下桥,听到身后响

起蹬蹬的脚步声,被吓得一激灵连忙扭过头来看。见跑过来的是个拉洋车,没等

豁嘴儿李开口问坐不坐车,主动叫住了他直接迈上了洋车,坐上车后显得很着急

地说:“去火儿站,抄近道儿走,快着点儿滴。”

火儿站,就是火车站。老天津卫的人说话吃字,在天津卫老话里,很多三个

字的词语,都是加个儿化音说成了俩字。比如派出所这三个字,至今在天津,依

然被说成了派所儿。

“得嘞,火儿站,你了做稳当了!”豁嘴儿李听完扯嗓子吆喝了一声,实际

这是喊给躲在后面的羊双皮儿听的,意思是说这中年女人已经上了他的洋车,示

意羊双皮儿暗中跟上来。拉起洋车跑下了桥上了马路,为了先摸摸要准备谋害者

的底,豁嘴儿李扭过脸来,假装得很亲热地问了句,“我说儿介位大姐,你了介

是碰上嘛急事了,咋黑天了一个人儿出门儿哎?”

你了,在天津话里,分不同的称呼对象,可分别理解成“你”或“您”。比

如老天津卫见面打招呼,最常说的一句话,“你了这是干嘛去?”,对年纪小的

晚辈可以这么问,对年纪大的长辈也可以这么问。严格按地道的天津话说,读音

应该是“尼了”,所以不太了解天津话的人,常会听成“您老”。还是上边这句

话,用地道的天津话,大致应该是,“尼了介斯干嘛其?”

车上妇人没马上回答,沉默了片刻后长长叹口气说:“哎,跟家里的爷们

儿置气了,让他气得没法在家呆了,上嫁到北平的闺女家。”妇人又长长地叹了

口气,“哎,介家常理短儿的事儿,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你了看这天都黑了,

就劳烦你了受点累,抄近道儿有多快走都快,快点儿地送我到火儿车站吧。不会

让你了白受累的,等到了地儿,我多给你了俩车钱儿。”

“钱不钱儿的不是个事儿,你了宽里想也别置气了,我这就送你了上火儿站。”

装得很热心肠地劝了句坐在车上妇人一句,豁嘴儿李又假装出来商量的口气,

实际是喊给暗中跟上来的羊双皮儿听的,扭过头来声音很大对妇人地说:“既然

你了要抄个近道儿,哪咱就往西拐个弯儿,走西边刚修的那条电道吧。那块虽说

有点偏,但上边有路灯并不黑,这么走差不多是条直线儿,也就半拉多钟头就能

到。”

电道也就是马路,旧时不光是天津人,北方大部分地区的人,都是把马路称

呼为了电道。见妇人毫不怀疑地表示了同意,豁嘴儿李心里面暗自高兴,撒开了

腿拉着洋车向西跑了下去。

那个年代的城市不像现在,城区内有着很多的空旷地。豁嘴儿李要走的这条

路,确实是一条刚修的马路,但这一带还并无人居住,天一擦黑就没有了行人。

羊双皮儿听到豁嘴儿李喊给他听的话,自是知道这是让他来这条路上等着,钻黑

影绕了个弯先飞速跑了过来,选了一处相对最黑最偏僻之处,躲到了马路边的一

颗大柳树后面。

豁嘴儿李拉着妇人到了这棵树前,羊双皮儿拿指尖在树皮上轻轻刮了下,豁

嘴儿李听到声响放慢下了车速。等洋车经过了这棵树,羊双皮儿突然窜了出树后,

从后面用一条胳膊勒住了妇人的脖子,同时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妇人的嘴。豁嘴儿

李则当即撂下了洋车,扑上来按住了妇人的两条胳膊。妇人之前丝毫地没有任何

警觉,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给这俩人很轻松地给制住了。

之前豁嘴儿李、羊双皮儿干这一勾当时,都是先把受害者止住后先劫财再灭

口。不过这回很轻松地得了手之后,见这个妇人虽上了些年纪,但风韵犹存颇有

姿色,尤其胸前的一对大奶子撩人至极,这俩人歹意逞后不由得都起了色心。

干杀人越货的勾当,自是不会在离家近的地方,劫持住这个妇人后起了色心,

想了想两个人的家离这都挺远,但的羊双皮儿的家独门独院很严实。于是把妇人

堵住嘴捆上了手脚,连同妇人带着的那两个包,一并塞到洋车子里放下雨篷盖严

实了。还是豁嘴儿李拉着洋车跑在前面,羊双皮儿相隔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直

奔了羊双皮儿的家准备实施淫。

二、各藏心眼

旧时的天津城是南穷北富,有钱人基本都住在北城,住在南城的绝大部分都

是穷人。羊双皮儿家住在了南城的最端,再往南没多远就出城区了,住在这一带

的人更清一色全是穷人。此时虽才是晚上九点多,可那个年代住城里的穷苦人,

跟那个年代的农村人一样,也都是黑天就睡觉,周围的各家各户都已黑了灯。

豁嘴儿李、羊双皮儿挟持着那个妇人,趁夜幕赶来了羊双皮儿的家准备实施

淫,因怕碰上查夜的巡警,一路上都是把心提到了嗓子哑。一口气跑了十几里

地远,顺利地到了羊双皮儿家的院门前,见前后左右的住家都已黑灯睡了,羊双

皮儿的家又是个独门独户的小院,院子虽小得只有巴掌大,但土草坯垒的墙有一

人多高,俩人才算是都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合伙干起杀人越货的勾当后,为了便于掩盖罪行,豁嘴儿李、羊双皮儿平日

里,还都干着各自的老本行。俩人的家离得并不太远,都是光棍汉还结成了死党,

但除了一同出来作案的时候,平日里这俩人并不来往,伪装成了相互间根本就不

认识。合起伙已干了两年多杀人越货的勾当,豁嘴儿李还是头一次来羊双皮儿的

家。

羊双皮儿掏出钥匙打开了锁着的院门,豁嘴儿李并没有当即把洋车拉进院,

压低了声音对羊双皮儿说:“兄弟,我看你了的家院儿小门也窄,把车子拉进去

不太方便,搞不好还会弄出响动来。介离天亮还早着呢,咱俩家离得也不远,往

返一趟也就一个多钟头,稳妥起见,我看这样儿吧!你了先把这老娘们儿抗你家

去,我先把洋车子停我家去,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咱哥俩再在你了家的炕上,

变着花儿地耍这老娘们儿。”

“还是大哥你了想得全和儿。”羊双皮儿点头表示了同意,一弯腰把被堵住

嘴捆着手脚的妇人,从洋车子里拽出来直接扛到了肩膀上,转身走进院要插上了

院门的门栓之前,又探出脑袋对豁嘴儿李悄声说:“大哥,我把院门从里边插上

了啊,把屋的门虚掩上你留着门儿,等你回来从院墙上翻进来,推门儿进屋就行

了。”

别看这俩人勾搭到一块,已干了两年多够“吃黑枣”的勾当,但实际彼此之

间一直各藏着心眼。羊双皮儿还没到家之前,裤裆里的玩意已然是急不可待了,

刚才把妇人从洋车里抗出来时,全然忽略了妇人随身带的那两个包,还放在了豁

嘴儿李里的洋车里。豁嘴儿李对羊双皮儿如此交代,正是心里预料到了这一点,

因此等羊双皮儿缩回头插上门栓后,豁嘴儿李得意地轻哼了句,“你了真是个二

伯啊”。

二伯,在天津话里,读二声,音同“掰”,意思就是二逼。所以您到了天津,

有人喊您“二伯”,可别当成是占便宜了。天津人管二伯父,是叫“二大大”。

羊双皮儿扛着妇人小跑着进了外屋,回手关上了外屋的门,摸出火柴点着了

房子外屋的一盏油灯,顺手抄起了外屋菜板上的菜刀,撩起门帘把妇人抗进了里

屋。先把油灯放到了炕上的炕桌上,又把妇人以坐着的姿势,放到了屋里靠炕头

上的炕沿上,先用菜刀逼住了妇人的脖子,随后拽出了塞在妇人嘴里的布。

这时妇人自是全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被明晃晃的菜刀逼在了脖子上,被掏

出堵在嘴里的布后没敢大声呼救,仰起脸来连忙乞求道:“介位大兄弟,我除了

身上带着的那俩儿包,怀里还揣了着一个小包,介小包里头有块好东西,我把它

送给你了,求求你了开恩,就留下我介条命吧……”

看着妇人因紧张害怕地胸口激烈起伏着,胸前的一对大奶子来回地上下晃着,

羊双皮儿裤裆里的玩意儿更急不可耐了。可听妇人说怀里还有块好东西,羊双皮

儿强忍住浴火,右手拿着菜刀逼着妇人的脖子,左手解开了妇人上身袄的斜襟纽

扣。把左手伸进了妇人的衣服里后,羊双皮儿情不自地先把手,伸进了妇人

身穿的肚兜里,来回地捏弄了一番妇人的两只大奶子,随后才把手从妇人奶子

上拿开,摸到妇人里面穿着的夹袄的内兜,果然翻出来一个绸子布的小包。

右手拿着菜刀继续逼着妇人的脖子,羊双皮儿单手拿着包,用牙咬着解开了

这个小包,一对公羊眼顿时就冒出了两道绿光,因为包里除了有着几块“袁大头”,

还有着一块足足有三两重的大烟土。羊双皮儿常年抽大烟,稍一打量又闻了闻认

了出来,妇人身上带的这块大烟土,竟还是一块近乎跟金子等价的“金土”。

所谓的“金土”,是鸦片里的一种。旧社会在中国泛滥的鸦片,具体有着很

多种类,其中算是最高档的,是由最早向中国大规模贩卖烟土的英国,也是最早

一批贩卖来中国的“公班土”。这种鸦片产于印度,属于鸦片中的顶级上品,因

颜色是黑中带黄且价格昂贵,旧社会时在中国北方,被俗称为了“金土”。进入

20世纪有世界性的毒条例,英国人不能公开往中国大肆贩卖鸦片了,到了民国

时这种烟土流入中国的数量少了,由此价格也就变得更贵了。一枪不放丢了东四

省的那位千古功臣,据说抽的就是这种“金土”。

为非作歹者自然心术不正,豁嘴儿李暗中藏心眼,羊双皮儿其实也一样。没

想到妇人竟带着一块“金土”,趁豁嘴儿李还没赶回来,羊双皮儿赶紧卷上包藏

到了炕席下面,随后淫笑着对妇人问道:“我说介位姐姐,你了介身上,还真有

货唉!莫非你了,也是好介口儿的?”

妇人听了忙答道:“介位大兄弟,我刚才跟那位大哥说的话,想来你了也听

着了,介话我说的是真的,但刚才没说全和。我真是跟家里的汉子置了气,打算

跑去嫁到北平的闺女家,可我介回打家里跑出来,是下了横心不想再回来了。我

家里头的爷们儿,常年介不学好还抽大烟,家里头的本来有俩钱儿,可都让他给

造没了。我也管不了他,一唠叨他就打我,实在是跟他过不了了,只好是一横心

要去投奔闺女。可都说姑爷是半个儿,可他毕竟不是儿,我介跑出来就不想回来

了,想着要给自个留个后手儿,就顺了家里爷们儿的介块东西。”

看出来羊双皮儿是个贪财的主,妇人趁机带有暗示性地说:“介位大兄弟

我带的那俩儿包里,包的是换洗的衣裳,倒是有两件皮坎肩,可加一块也值不了

一块大洋。我介身上最值钱的,就是介块子大烟土了。既然那个大哥没在眼巴前

儿,你了还也是好介口儿的,介块子大烟土,你老就留着自个儿享用吧。”

“嘿嘿嘿……不满你了说,我那个哥哥,确实是个心黑手辣的主儿,但我介

个人儿呢,是只图财不害命。我介人也是个实在人儿,既然姐姐你了送了我块‘

金土’,哪我也就留下自个儿受用了,介事儿不好让我那哥哥知道,所以趁他还

没回来,我也就把你了给放了吧。”说完解开了捆着妇人手脚的绳子,但羊双皮

儿却并没有放妇人走的意思,把菜刀依然架在了妇人的脖子上说:“姐姐,你了

介数岁也不小了,应该也明白我介点意思。我那个哥哥一时半儿回不来,介你了

就快着点滴,自个儿把衣裳脱了吧,让我摸着你老那对大奶儿,躺炕上先让我崩

你一锅儿。姐姐你了放心,等我把你了给崩完了,立马儿我就放你了走。”

三、炕头崩锅

崩锅,也就是做爱。这个词,是从崩爆米花延伸出来的。您即使没亲眼见过,

在电视剧里也应该见过,以前常见的街边蹦爆米花的,是把蹦爆米花的铁锅装上

玉米,先在一个炉子上烧,等烧到了一定程度,把铁锅塞进一个长条形的笼筐,

嘭地一声打开盖子,把大堆的爆米花崩进了笼筐里。蹦爆米花的铁锅是长筒形的,

很像是男人阴茎,用来崩进去爆米花的笼筐,很像是女人阴道,把爆米花崩

进笼筐的那一瞬间,更像是阴茎阴道射精

妇人被羊双皮儿持菜刀逼着脖子,显然清楚遭受淫是绝对逃过了,关键是

羊双皮儿说了只要顺从其淫,就在豁嘴儿李回来前放了她,因此被解开了捆着

的手脚只后,妇人果然就马上动手脱起了衣服,而且脱衣服的速度还真就挺快。

先是坐在炕沿上脱了鞋和袜子,随后抽腿上了炕又脱了上身的衣服,紧跟着解开

裤带把下身的裤子也脱了,直到脱的只剩下了胸前的一件红肚兜。动作麻溜地脱

光了衣服之后,妇人闭着眼仰躺到了炕上,以只能是任凭歹人淫侮辱的姿态,

顺从地叉开了两条白皙大腿

羊双皮儿见了再也压不住欲火了,解开裤带脱下裤子甩手扔到炕上,又把两

只鞋直接甩掉在了炕下,飞窜上炕直接扑到了妇人的身上。一只手拿着菜刀继续

逼住妇人的脖子,另只手撩起妇人胸前的肚兜,紧紧捏住了一只大奶子,下身猛

地向前一挺,跟个大号黄瓜似的大号件,噗嗤一声捅进了妇人的下身。随后黝黑

的大肚子,啪啪啪地来回撞击着妇人白皙柔弱的小腹,趴在妇人身上哼哧哼哧地

抽送了起来。

“哎呀……哎呀……哎呀……我的个妈呀……”在下体还是在完全干涩中,

被羊双皮儿硕大的阳物插了进来,妇人很是痛苦地连连惨叫了起来。

不过在被菜刀逼着脖子的威胁下,显然妇人是把力求保命放在第一位,被羊

双皮儿猛烈地抽插了几下之后,妇人睁开了眼睛语气有些下贱地说:“我说介位

兄弟姐姐介不都老实儿地劈着大腿,陪着你在炕头上崩上锅了吗。你说姐姐

都介么大岁数了,跟家里头的爷们儿,都崩了介么多年的锅了,介点个事也不算

个啥了,你就把你手里的刀,从姐姐的脖子边上拿开吧!你说万一你了正崩得来

劲儿,一失措,姐姐介可就没法再陪着你崩锅儿了。”

羊双皮儿听妇人这么一说,见妇人确实也顺从了,也就把握在又说里的菜刀,

妇人的脖子上拿开,抬手放到了妇人头前的被窝卷上。不过腾出来了的右手,

随后按住了妇人的一只胳膊,左手换了只奶子继续大力地揉着,哼哧哼哧地抽送

地更来劲了。“

见羊双皮儿把菜刀从她脖子上拿开了,妇人也就更加得顺从了起来。把没被

按住的那只手,伸到下面摸向了羊双皮儿的胯间,随后语气更加骚浪起来地说:

“哎呦喂,我说大兄弟,你了这大丼,可真够个哎,难怪把姐姐整得都翻了白眼

儿了。既然咱姐俩儿都崩上锅了了,姐姐说了好好地伺候你,肯定就好好地伺候

你。你看姐姐那地方还没湿和儿,我让你插得不舒坦,你插着也不舒坦,你看你

就先把你那大丼,从姐姐儿里拔出来,让姐姐先拿嘴儿,给你嘬会子丼. ”

丼,也就是鸡巴。南方的朋友可能有不知道的,北方的朋友应该都知道,在

北方很多地区的方言里,都是把鸡巴叫做了丼. 不认识您一看也知道意思的这个

丼字,属于是最古老的汉字,甲骨文里面就有,是汉字里鲜有的多音节字,读音

大致是d ěi ,后边带个儿化音,用汉语拼音拼不出来。日文里也有这个字,指

的是的一种食物,小日本真是够变态的。忍不住要吐槽一句,普通话的普及并不

是坏事,但传统汉语里的很多词语,被搞得没有可标注的读音,这似乎就不是什

么好事了。当然说的并不只是这些特殊字,现在很多依然使用率很高的字,也已

都没了可标注的读音,而汉字的博大精深,往往就是体现在这些字上。

“哎呦我说姐姐,没看出来你介个老娘们儿,还是个懂风情的骚老娘们儿哎。”

羊双皮儿从妇人的身上爬了起来,从被窝卷里抽出来枕头,枕着枕头横向仰躺在

了炕上。见妇人很依顺自坐了起来,把一只手伸到了他叉开着的两腿间,握住了

两腿间地大号件轻轻撸弄着,羊双皮儿伸手摆弄着妇人的两只大奶子,得意地

淫笑着对妇人问道:“我说姐姐,你老想用个啥花样,来给我嘬丼啊?”

妇人听了骚态尽露地说:“哪今儿咱姐俩儿,就玩个双胞豆芽菜儿,你这么

躺着,我大头儿朝前趴你身上。一个玩儿摸奶儿,一个拿嘴儿嘬丼,你舒坦着

我过着瘾,等姐姐那地方湿和儿了,咱姐俩儿再摞一块,打着滚儿地崩锅儿。”

看到这您可能要问,像69式这样新潮的姿势,在岛国艺术片里寻常可见,但

那年代的人会玩吗?实际早在一千多年前,咱天草就有了堪比现在岛国艺术片的

东西,《春图》。不信您可以在网上搜搜,现在岛国艺术片的里有的姿势,在

《春图》基本都有,甚至现在岛国艺术片的里没有的姿势,在《春图》也有。

妇人陪着羊双皮儿玩起了69式,撅着大屁股趴在羊双皮儿身上,用嘴为其嘬

起了胯间的玩意,见没一会便把羊双皮儿舒服得直哼哼。于是趁机吐出嘴里的玩

意,有些不放心地对羊双皮儿恳请道:“姐姐给你嘬舒坦了丼,再陪你崩完了锅,

你了介一定得说话算话啊。在另外的那个大哥回来前,你了可一定要放了我走啊。”

妇人说到了豁嘴儿李,羊双皮儿这才猛然间想了起来,妇人身上带着的那

几个包,放在了豁嘴儿李的洋车上没拿下来,被豁嘴儿李给一并拉回自己家去了。

不过羊双皮儿转念又一想,妇人刚才告诉他了,那几包里是包的都是换洗的衣裳,

想到了豁嘴儿李肯定会趁机翻那几个包,但正在舒服着呢也就没有太当回事。

姐姐,你了就放心吧,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不才还算是位绿林好汉,说话

不能跟小孩儿撒尿似的,吐口吐沫肯定就是个钉儿!”强调了一句肯定会放妇人

走,觉得胯下的玩意更急不可待了,羊双皮儿在妇人的大白屁股上,啪地拍了一

巴掌说:“来,姐姐,我看你这儿也湿了,撅着你的大白屁股,头朝前趴炕沿

儿上,我介要崩你了的锅儿了!”

妇人向后高翘起白皙丰满的大屁股,头伸出到了炕沿外趴到了炕沿上。羊双

皮儿跪在妇人屁股后,黝黑的大肚子猛地向前一挺,跟个大号黄瓜似的大号件,

噗嗤一声捅进了妇人的下身。一只手揽住了妇人的腰,另只手从妇人的腰间伸过

去,来回地捏弄着妇人的两只大奶子,哼哧哼哧地卖力抽送了起来。

显然是想着让羊双皮儿快些泻出子孙虫,好在其另个同伙回来之前,放自己

活命离开,妇人被羊双皮儿的大号件抽插起来后,不但前后移送着屁股迎着抽插

还不停说着给羊双皮儿助兴的下流言词。没想到这个羊双皮儿如同一头发起情的

壮公羊,哼哧哼哧地在后面抽送了好长时间,子孙虫也没有喷泻出来。过足撞击

白皙肥臀从后面抽送的瘾,羊双皮儿又让妇人仰躺在了炕上,趴在妇人身上哼

哧哼哧地又抽送了好长时间,才算是把也不知道攒了多少日子的子孙虫,全都倾

泻在了妇人的阴户里。

“哎呀,我说姐姐,别看你了介岁数不小了,你这儿可真是不错哎,还有

你介对大奶,又白又大又软和,介摸着你的奶儿操你的儿,介锅崩得可真是太

过瘾了。”在妇人的阴户里倾泻完子孙虫,羊双皮儿趴在妇人的身上,一手握着

妇人一只大奶子,意犹未尽地来回揉捏着。

只觉得被羊双皮儿折腾的两腿都软了,可担心其另个同伙很快就要回来了,

妇人轻轻地推了推羊双皮儿的肩膀说:“我说介大兄弟,估摸现在都快进三更了,

你了就让我穿上衣裳走吧。”

“好嘞!”羊双皮儿说着从妇人的肚皮上爬了起来,妇人一见连忙坐了起来

去摸裤子。刚把裤子摸到了手里还没等穿,羊双皮儿突然同时抓住了她的两只手

腕,猛地把她的两只胳膊拧到了背后,摸过他刚扔到炕头上的布裤带,把妇人

两只手给捆到了背后。随后还没等妇人反应过来,一把扯掉了妇人胸前的堵头,

揉了个团塞住了妇人的嘴。最后又拿过刚才捆妇人手脚的绳子,结结实实地捆住

妇人的两条小腿

没想到羊双皮儿其实不放她走,妇人被自己的肚兜赌注了嘴,瞪大了眼睛怒

视向了羊双皮儿。见这个家伙竟如此卑鄙,妇人眼角几乎都瞪裂了气得两眼喷火,

但眼神同时也流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绝望。

“啪—”在妇人雪白丰满屁股上,力度很大地拍了一巴掌,羊双皮儿

着说:“我说姐姐,实话跟你了说,我和我那个哥哥,杀人劫财的事已经干了十

多回了,不管是砍脑壳还是吃黑枣儿,都够上十多趟法场的了,您说我能放你了

走吗?不过你了别害怕,把你老的嘴堵上了,我是怕你把那块‘金土’的事,告

诉给那个哥哥,在把你了给玩腻了之前,我们哥俩儿,是不会也切了你了的脑袋

的。”

正在这是院子里传来的咚地一声,声音不大但显得很沉重,显然是有人翻墙

跳进了院内。知道这是豁嘴儿李回来了,羊双皮儿拿食指在妇人屁眼上捅了一

下,嘿嘿地淫笑着对妇人说:“姐姐,我那个哥哥,是个胎里带的豁子嘴儿,介俗

话说,天残者心多邪,所以你了一会儿就请儿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