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残】(04)
第四章
周一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许思恒不期而然喝了一碗浓浓的鸡汤:手机上
收到了一条短信,发信人竟是曾经的相亲对象——小王警官,短信内容:所有问
题,最终都是时间问题。
许思恒苦笑,没想到自己也成为了让别人同情的对象,思量再三,尝试了几
次,最后还是简单回了个「谢谢」。
晚上有一个不是很重要的应酬,他心不在焉,胡乱应付差事,回到家时,已
经快到十一点了。
娘俩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徐娇已经洗过澡,没穿那件真丝睡裙,但也不是
之前的厚厚的让人欲念全无的那套,而是中规中矩的长袖睡衣睡裤,暖暖的粉色,
上面是可爱的卡通图案。
看到老公回来,徐娇跳起来,跑到男人身前,皱着鼻子闻闻许思恒身上的酒
气,去厨房拿了一杯酸奶给许思恒醒酒养胃。
电视没什么意思,主持人和嘉宾尬聊着,生硬地开着生硬的玩笑。很快徐娇
就嚷嚷着困了,回房间睡觉去了。许思恒也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卫生间和他们的睡房分别在客厅的两侧,互不影响。
许思恒站在洗脸池前,从身前的镜子里,看着卫生间的门开了,然后岳母安
丽娟走了进来,他吃惊的差一点把嘴里的牙膏泡沫咽下去。
更让他吃惊的是安丽娟的表情,准确地说是平静的没有表情。
妇人平淡地指了一下旁边的马桶说道,你坐下。
许思恒不明所以,潦草地漱了一下口,放下马桶盖,呆呆地坐在上面。
妇人蹲到旁边,伸手就去解男人的裤腰带,平静自然的像解自己的一样。
许思恒一把抓住妇人的手腕:「妈,你要干什么?」是女婿对丈母娘的口吻。
「我帮你一下。」也是丈母娘对女婿的口吻。
许思恒抓着妇人的手腕,一脸狐疑地望着她,他已经品出岳母平淡语气下掩
藏的气愤,稍一思量,大概猜出来是怎么回事。
岳母应该是在生他周日凌晨差一点和娇娇做爱的气。那个迷迷糊糊之中,只
差临门一脚的缠绵,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徐娇一吓而醒,并且又勾起了她内心的
伤痛。
周日一整天,许思恒都不在家。公司对世界各地的驻外机构,进行一个技术
升级的轮训,那天他在公司,从早到晚,忙了一天。
不过以他对徐娇的了解,她不会主动对自己的妈妈说什么。大概是安丽娟看
出来了,或者是从徐娇那个闷葫芦的嘴里抠问出来一二句,她自己发挥想象,拼
凑出了一个事情的大概。
许思恒宁愿徐娇能够原原本本地向自己的妈妈讲述事情的经过,现在这样,
安丽娟不知道会把自己想像成什么样呢!
此时许思恒的心中,苦涩酸甜,五味杂陈。
苦涩当然是因为徐娇,而酸甜却是因为安丽娟。那是一种稍稍有点甜的酸。
因为安丽娟的气愤中,细细品味的话,实际上是有一点女人冲着自己的男人
耍小性子的意味在其中。而且生气了就过来解裤腰带,也说明对两人当下关系的
认可。
许思恒仍然抓着妇人的手腕,急急地低声说道:「我能控制好自己,那天晚
上娇娇她也······,反正以后我会控制住自己的。」
安丽娟挣脱开男人,往后一点,背靠着墙,双手抱头,坐在地上。
最初的冲动过后,她甚至有一点害怕。自己这是在干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
娇娇而生气吗?是因为她自己不顾身份,两次出手相帮,此时感觉到了背叛吗?
或者最吓人的,难道是她吃醋了吗?
原来周日上午,安丽娟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徐娇还躺在床上。其状态,一看
就是有问题。
小心翼翼的问了几句,徐娇什么都不说。不得已,安丽娟问,是不是小许欺
负你了。
听了这话,徐娇小屁股狠狠地一蹶,身子一扭,转过身去,不理妈妈。
性感的真丝睡裙已经团的皱巴巴的,撘在屁股上,俏生生的大腿和臀部连接
处的优美弧线,裸露在空气中,引人遐思。
如此情景,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女儿肯定是想要克服自己的心里障碍,回
复到正常的生活状态中去,而且这种努力也肯定是没有成功。
但是两人是如何努力的,做到了何种程度,却是不得而知。鉴于女儿的状态,
安丽娟理所当然的责怪上了许思恒,实际上仅从娇娇性感的睡裙,也可以知道,
男人也是有一点冤枉的。
「娇娇什么时候才能好呀。」妇人以手拍头,沮丧地说,好像只要徐娇好起
来,就解开了眼下的所有困惑。
许思恒挪到妇人身前,用两只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别着急,娇娇已经好
了很多了。」
他可以感觉到正握着的手背,在好几个指关节处,都有硬硬的突起,他知道
这一定是从事足疗行业的职业病,于是又把手握紧了一些,接着说:「周六我们
看电影的时候,我都是一直摸着她的乳房的。」
「要我帮你一下吗?」安丽娟低着头,轻声问道。
「要。」毫不含糊的回答。
「现在就想要吗?」这次是抬起头,望着许思恒,认真地确认。
许思恒发现,就像现在这样,岳母安丽娟带给他的经常是感动,由感动而生
敬重,如果说他现在已经产生了男女之间的喜爱之情的话,那也是产生在敬重基
础上的。他于是认真说道,妈,我没事,我还是回房间陪着娇娇吧。
又握了一下手,站起身来,离开卫生间的时候,又犹犹豫豫地说,妈,你要
是,嗯,有什么······事情,也要和我说。
许思恒穿着衬裤,躺到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徐娇拱到他的怀里,抱过他的
胳膊,含混不清的说了一句,老公,对不起。
许思恒侧过身去,轻拍了两下妻子的翘臀,然后在妻子的后脑勺儿轻轻一吻。
徐娇那顺滑的发丝在他的唇间掠过,让他倍感舒服。
安丽娟仍然坐在卫生间地上,心情复杂。
男人离开时说的充满关切的话,惊醒了她,让她意识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感
情正在发生变化,她已经爱上了他,而他也很有可能和她一样。
一直以来,她就是「58号」或者「技师66号」,最好的情况也就是一声
「安姐」。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发自内心的关心她。
她知道自己并不难看,甚至可以说有一些吸引力。刚开始打工时,也曾发生
过几次露水姻缘。来做按摩的老板,可能是喜欢熟女款吧,也曾有几个试图和她
交往。可是逐渐地,这些关系仅仅是让她认识了社会的现实,还有人心的叵测,
她早已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只是努力的干活,努力的赚钱。
和女儿的再次重逢,开始让她感觉到了温暖。当徐娇激动的满面绯红,向她
讲述当年自己是怎样把那个97元2角8分的工资卡推到许思恒面前的时候,安
丽娟衷心的为女儿感到幸福,也对女婿许思恒充满了好感。
对于这次女儿的意外,以及她自己荒唐的帮忙,许思恒所表现出来的担当和
谦抑,首先赢得了她的信任,解除了她的负担,逐渐的,自己也陷了进来。
安丽娟坐在那里,心里向自己保证,一旦那小夫妻克服了眼前的困难,生活
回到了正常的轨道,她就马上离开。
······
接下来的几天,三个人相处的和谐而且愉快。
主要是徐娇进步很大——再没有那种突然发愣,或者是独自一人沉思的状况,
大家在一起嘻嘻哈哈时,也不必刻意地避开什么话题。当然睡觉的时候,许思恒
还是穿着衬裤,不忍心因为过于激进,再次撕开妻子的伤疤。毕竟夫妻相处这么
多年,不会说已经把球盘带到大门前了,最后才发现临门一脚还不到施展的时机
吧。
可但是,能够相处和谐愉快的更主要原因,其实是因为发生在许思恒和安丽
娟之间的化学作用。
认识到这一点,可能会让很多人感觉到不舒服。可是,人性的美好也好,人
性的丑恶也罢,事实就是这样的。
他们二人现在正处在类似有事没事都要感情饱满地「啊」一下,叫一声「天
好蓝啊!」的阶段。许思恒是能推的应酬就推,下了班就急着往家跑,聊天的时
候,思路灵活,特别的幽默风趣。安丽娟也是特别的勤快能干,厨艺出奇的好。
两人的手呀,胳膊呀,经常会在就餐,打扫卫生等等家里的日常活动中发生
接触。
那娘俩儿现在迷上了一部奇幻剧。其实抛开合情合理,符合逻辑这些「苛刻」
的要求,就囿于人家设定的剧情,看剧里男主和女主的虐恋,还是看的挺爽的。
就如同看球赛,年入数万的观众,坐在看台上,为年入数千万甚至上亿的球
星呐喊助威。他们则是活了几十年的人类,靠在沙发上,为电视中活了几万年的
神仙着急难受,流伤心泪。
这天晚上的电视剧时段如期到来,许思恒坐在中间的长沙发上,徐娇头枕着
他的大腿,舒服地躺着,徐母在旁边的双人沙发上,也是舒适放松的姿势。
电视上正播放着每集都相同的片头,那母女二人已经满怀憧憬全神贯注地看
着,许思恒随意地把手搭在徐娇的胸脯上,徐娇毫不在意,一副视若无物的劲头。
许思恒勉强可以说是fifty- fifty,一半的注意力在电视上,另
一半则完全在眼前的妙人上面。
他的手不断地变换着各种形状,把玩着徐娇的娇乳。一会儿是把手完全覆盖
上面,用温热的掌心揉按,一会儿是手完全张开,用虎口托住,然后五指合拢,
从乳根一直到乳头,一遍遍地用手指头梳过。
大概可能也许徐娇绝大部分的注意力还是在电视剧里的神仙身上,只是偶尔
蜷起的双腿的突然抽动,或者是垫在许思恒大腿上的手猛然的一下紧握,说明她
接收到了来自那只魔手的电流。
徐娇和母亲的感情日益加深,随着这种加深,她和许思恒的一些亲昵举动也
许思恒整比徐娇大了五岁,从徐娇在极度忘形时的「淫词浪语」,他知道她
是有一些恋父情节的。
当然,她也不是任凭男人胡来。比如当许思恒试图把手直接从她的领口伸进
去时,还有用食指在她娇嫩的乳头上练习发电报时,都导致了她在他大腿上狠狠
的一掐。
毕竟这样的动作也太「色情」了,再怎么不回避妈妈,也没有放肆到在妈妈
面前发出呻吟的程度。
即使这样,徐娇的体温也在一点点升高,脸色也越来越娇艳。到广告时段,
她翻过身来,双手环抱着许思恒的腰,脸在许思恒的腹部摩挲,甜度极高地拉着
长音叫:老公——
电视剧终于播放完了,不再眼巴巴地看下集预告,徐娇跳起来,喊一声「明
早有课」,就回房间了。
安丽娟也起身,直接去关电视,许思恒赶紧挡在前面,双手放在安丽娟上臂,
把她往身前拉。女人扭身,挣开。
许思恒没有松开手,低头,含笑望着妇人:「安姐,吃你女儿的醋了?」
妇人再次扭身:「才没有,我是生你的气,也太便宜你了。」
这次许思恒强硬的把妇人拉过来,抱在怀里,非常不要脸地说:「嗯,我是
妇人的屁股,丰满而且结实,也是她非常骄傲的部位。许思恒一面体会着手
下的感觉,一面低头,在妇人的耳边低声说:「妈妈姐,我今晚上打算让娇娇高
潮呢。」
闻言,妇人吃惊地抬头:「娇娇可以吗?可不要像上次那样呀!」
「我是打算就像你对我做的那样。」男人一脸坏笑,又故意强调道:「就用
手和舌头。」
「你能忍住吗?一直没机会,你还是上个周六出的呢。」压抑着心头的荡漾,
安丽娟还是捡紧要的问道。
「妈,那你帮我的时候,你不是也忍住了吗?」这个挑逗满分。
「谁像你们男人!唉,再说我也老了。」
「拍马屁!你快去吧,别让娇娇等时间长了,她再出来就不好了。」
「哎,妈我明天早上送完娇娇就回来。」
妇人脸一红,只柔声说,快去吧。
徐娇和许思恒面对面侧身躺着。徐娇脸色绯红,弯弯的笑眼里漾着雾蒙蒙的
水汽,贝齿轻咬着下唇,俏皮中透着性感。
徐娇感觉自己今晚已经完全被这个男人点燃了。
刚开始时,只是一束舒服的温暖的小火苗,她任凭它在她的胸部和腹部舒舒
服服地摇摇曳曳,慢慢地,火苗越来越大,越来越旺,把她完完全全的烤松了,
烤软了。她觉得自己现在轻飘飘地空虚着,没有一点重量,渴望着这个男人给自
己以充实。
她已经无惧曾经困扰着她的那个阴影,她对他的信任让她相信,今晚,她一
男人先吻上了她的眼睛,左一下,右一下,好像在对她的眼睛说Hello。
然后沿着脸颊,吻上了她娇小的耳朵,循着那优美的弧线,从耳尖轻咬,一直轻
轻咬到耳垂。接着对着她的耳朵吹着气,说:「小浪蹄子,想爸爸没有?」
好像应该打的招呼都打到了,许思恒又转过来,面对着徐娇,鼻尖碰着鼻尖,
徐娇也望着自己的男人,眼睛一眨不眨。
男人终于吻上了双唇,先是完完全全的覆盖,牢牢地吻住。然后用双唇揉搓,
再用牙齿叼起她的柔软性感的下唇,反反复复地品味。接着又完全的吻住,并且
舌头也入侵进来,纠缠着徐娇柔嫩的舌尖。
徐娇彻底迷失了,她感觉自己越发的空虚,想要男人快点赋予她以充实,可
是她又迷恋于当下的感觉,当男人的舌头退出时,她不由自主地追逐着,反过来
侵入了男人的嘴里。
清甜,温润,徐娇充满感性的娇嫩舌尖也刺激得许思恒头皮发麻,让他意识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在情欲之外,他竟产生了一种可说是形而上的幸福感。
许思恒让徐娇仰躺着,自己俯卧在旁边。此时的徐娇,脸色娇艳,脖子和胸
脯也是一片潮红。即使如此,她的双腿仍然不自觉的微微曲起,紧紧闭拢。
许思恒轻吻徐娇,从嘴唇沿着脖颈一路吻过,吻向徐娇的乳房。
无论是用手抚摸,还是用嘴唇吻,甚至是舌头的舔砥,都是从乳根进行到乳
晕,然后在乳晕处转一圈,再重复这一过程。
每次徐娇都是全身紧张,大腿绷得紧紧的,胸脯向上挺起,准备迎接老公对
她已经硬的有些发痛的乳头的进攻,可是每次男人都绕过了敏感娇嫩的乳头,徐
娇的空虚感也越发的强烈。
此时的徐娇一只手胡乱地扭着手下的床单,扭到一起后,紧紧地攥着,无意
识的往下揪。另一只手伸到许思恒的胯下,握住男人的家伙,毫无章法的撸动。
手上动作的同时,嘴里也在哭泣一般地呢喃着:
「啊——老公,我要······,老公,老公,我要!——」
许思恒终于吻上了乳头。一口含住,再用牙齿在上面轻轻刮过,然后用舌头
快速的拨动,抚摸着另一只乳房的手也同时加大了力度。
徐娇哭泣一般的呻吟也骤然放大:
「啊······啊······,老爸,老爸——,不要啊——」
腰猛然弓起,攥着许思恒东西的手也突然紧紧握住不动,几分钟后,才颓然
倒在床上,手也松开了,头歪到一边,不出声,只有胸脯还在剧烈地起伏。
许思恒抱着徐娇,手温柔的替她拨开黏在额头的发丝。
过了好久,徐娇终于扭过身来,黏黏地叫了一声,老公——,手伸到男人的
胯下搜寻着。
许思恒知道徐娇的心意,紧紧抱住她,不让她滑到身下去。
终于,看徐娇休息的差不多了,许思恒再次让她躺平,又开始从她的胸口向
下吻去。
徐娇的肌肤像上好的丝绸一样,柔滑细腻,小巧的肚脐眼精致可爱。一番徜
徉之后,许思恒终于来到了那片芳草地。
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徐娇的紧张迟疑,两腿虽然微微打开,却是在一种非常不
许思恒不急不慌,先在徐娇的两个腹股沟逡巡。先用舌头舔过,再用嘴唇裹
吸。一遍过后再来一遍。
然后又从徐娇的小腿,沿着大腿内侧,一路亲向她的大腿根。一边亲完了,
再换另一边,如此反复。
终于,徐娇放松了,两腿平放,肌肉不再紧绷。
徐娇私处的颜色很浅,毛发柔软稀疏,大阴唇漂亮的闭合,只有一侧的小阴
唇微微露出来一点,整个给人一种不堪挞伐的感觉。
而此时却是一种「蓬门今始为君开」的状态,只是路况不太好——过于泥泞
了,身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一大片。
对徐娇来说,除了那个小豆豆,另一个要她命的厉害之处就是对她的小阴唇
的吮吸。对此,许思恒当然是了如指掌。
鉴于那里目前的状况,此时的吮吸就如同是吸溜面条一样,对此,许思恒也
是驾轻就熟。
徐娇现在已经够不到许思恒的家伙了,于是两只手就在自己身上使劲,一会
儿扭自己的腹部,一会儿窜到胸脯,扭自己的乳房,可是无论怎样,好像也解不
了身上的痒。
嘴里也是,一会儿叫老爸,一会儿叫老公,一会儿说要,马上又喊不要了·
·····
好像爬过了一个漫漫的斜坡,终于来到了云端,徐娇突然喊了一声「啊——
——」,在最高处却戛然而止,再无声息,身体张成了满弓,挺在那里不到,只
有大腿,不时地抽动一下。
功德圆满的许思恒含笑躺在旁边,看着妻子徐娇仍然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中,
心中在想,不知道另一个房间里的岳母,会不会听到刚才徐娇的那声高昂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