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裆里的故事(六)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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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琳姐,快救救我,救救我,我是雯雯啊。”
这是范大伟失踪后,琳琳接到雯雯的第一个电话。电话那头,雯雯压抑而急促,不敢大
声却又声嘶力竭的气息震得琳琳拿电话的手抖个不停,“雯雯,你在哪里啊?”
“狮,狮子山看守所。姐,我快受不了啦,救救我啊!”
“雯雯,雯雯!”琳琳想知道得更多一起,信号突然中断了。
琳琳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急速地走过来走过去。自从范大伟失踪后,她一直
在联系雯雯。还好,在看守所。琳琳点上一枝烟抽了两口,又拿起了电话,那个常来的王秉
文不就是那儿的所长吗?
两天以后的一个下午,琳琳和雯雯终于坐到了一起,还在那个咖啡厅,不过那是个阴天,
雯雯素面朝天,脸色白里泛青,像是大病了一场。
“在里面没受什么大罪吧?”琳琳一脸的关切,递上一枝烟。
“你说呢?”雯雯接过烟点着,过瘾地吸了一口,“他们把一只大灯直对着你的眼睛照,剌
痛得什么也看不见,一只手铐在椅背上。开始还好,问我和范大伟是什么关系,在一起都干
了些什么坏事,知不知道范大伟跑哪儿去了。我就说不知道。越到到后来,就越不像话,没
完没了地问一些同样的问题。”雯雯用手背揉揉眼睛,“那些人真是无聊透顶,问什么最多一
天干了几次,最长一次干了多少时间。还要讲得越详细越好。我说,自己问你妈去。”
“雯雯,你胆可真大的,你在人家手里,还敢这么说话?”
“可不是?我就吼了那么一声,黑暗中伸过一只手,给了我一巴掌。灯太剌眼了,我都不
知道谁打的我。吓得我只好一遍又一遍地详细说那档子事儿。我自己说得都嫌烦,可他们听得
津津有味。有时候还冷不丁地两个人同时冒出一个问题。我自己都觉得够详细了,连先插的哪
儿,后插的哪儿都说了,他们还说有些细节交待得不清楚,不真实。说什么,一次都干了三十
分钟,到了你嘴里就只剩一分钟都不到了?你说这些臭男人。”
“男人嘛,都这德性。”
“每次审完了,都抢着站起来给我开手铐,为的是趁机摸我一把。后来他们好像达成了协
议,第一个上来装模作样地用钥匙捣两下,手在我屁股上捏一把,然后说,谁谁你来,这铐怎
么打不开啊?于是,第二个再来摸一把。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那你后来怎么能打电话给我的?”
“后来我想,我不能这样让他们白占便宜。大伟干我,那他给了我二十万呢。我跟那个看
守谈条件,我说我想借你手机打个电话给我表姐。他看了我一会儿,把手伸过来摸我的奶,又
在我裆里摸,粗鲁得不得了。我强忍着让他摸,算是交了电话费。”说到这里,雯雯第一次有了
笑容,她觉得这次买卖还挺划算。
“对呀!到了里面就得服软,要不就受罪吧!”琳琳说完这句话从包里拿出一沓钱。“给,先
拿着糊口吧,过段日子姐再给你一些,回咱老家去吧。”
“琳琳姐,我有钱。大伟走时留下的。”雯雯从包里拿出一张卡。两个人立即到ATM机上看
看有多少钱。结果,卡上的钱都冻结了,一分也取不出来。
“拿着吧。”琳琳往雯雯手里塞。
“不。我不能拿你的钱。我自己能挣。”雯雯眼里噙着泪。
“别这样!现在大伟不在,没人罩着你。你要是再去干那个,万一再进去,姐可帮不了你。
要不,明天我就给你二万,回老家去吧。”
“不。我不回老家。琳琳姐你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找我的恩人的。”
“这不是还没有找到吗?名字都不知道,上哪找?”
“琳琳姐,你别劝我了,我这两年是不会离开山城的。你真想帮我,就让我自食其力。再
说,你和姐夫不能罩着我?”雯雯说到姐夫两字,朝琳琳做了一个鬼脸。
有人说,女人做鸡都是被人逼的。其实不然。像雯雯这样的,细皮嫩肉,干不了活,起
不得早,吃喜欢下馆子,上饭店,穿要追时尚,拼名牌。一顿点心,一件内衣,一支唇膏动
辄就是上百上千,干哪一行能挣那么多钱用来支付?所以她们自己也觉得自己只适合做鸡。
早上想什么时候起什么时候起,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当然,上了床,男人想怎么干就只好
让怎么干了。谁逼她了?
金莲足浴位于城乡结合部,独独的一幢三层楼矗立在一片绿田里。这在这一带是非常普
遍的建筑风格。农民有了钱了,地又不像城里那么贵,便自己造一小楼在空地中央,周围围
一转子竹篱笆,铺一条简易的水泥路通向主干道。在主干道边竖一块店招,歪歪扭扭地写上
店名,就开始营业了。
不过细心人会发现,这金莲足浴与其他路边店不同。一是金莲足浴的牌子虽然不大,但
字写得中规中矩,不像出自名家手笔,却颇得中国书法的真传。其次是一到傍晚,绿田里一
排十几辆各色小汽车,在夕阳下熠熠发光,比什么广告都招人眼球。过路的人或者会以为这
家一定是在办喜事宴宾客,只有像贾仁义这样的常客才知道,这儿实在是闹中取静,不张扬,
不显山露水的好去处。不要说闲杂商贩、盗贼记者老远就会被防范,就是兜里有两钱的暴发
户也是很难登堂入室。
贾仁义把车停好,熟门熟路地拐进右首一条长廊,店主娟娟已经笑脸相迎。
“贾书记,怎么来也不事先招呼一声?不然早就到路边接您哪!”一边就递上烟去。
“今天有点事,借个地方,别打扰就行了。”贾仁义把烟叨在嘴上,等娟娟给点着了,吸
了一口说。
“那忙完正事,让她们给您放松放松?”娟娟瞟过一个眼波,补充说,“新来的。”
贾仁义挥挥手,不置可否,独自踱进房间,关上门。一支烟抽完,王秉义闪身而入。两
个人坐在一张长沙发上,头挨着头,王秉义不紧不慢地说,贾仁义认真地听,不时地插上一
两句。一会儿点点头,赞许的样子,一会儿又敲敲扶手,示意要留意。大约一刻钟的样子,
贾仁义站起身,“我走了” 他拍了拍王秉义的肩膀。“你这件事办得不错,但是一定要记住,那
个姓冯的可不是个糊涂蛋。”
贾仁义前脚刚走,娟娟领着雯雯进来。
“贾书记走了,您可不能走啊。总得照顾照顾生意不是?”娟娟把雯雯推在前面,“玲玲,
新来的。”
王秉义人长得精瘦精瘦的,却天生好色。据说,个子只有一米七,那东西却有一米八。
当然那是他的那些手下调侃他的,其实最多也就十八厘米长吧,可那也真的不短了。看守所
上上下下称王所长为看守一号,意思是论那东西,他是冠军。
王秉义本来就没有想走的意思,再听娟娟说是新来的,便一把把雯雯拉起怀里。
“哈哈,大事办完了,是该轻松轻松啦。”
“赚不少钱吧?我要是卖力点儿,小费?”雯雯贴在王秉义身上,上身扭动着。
“小费不会少的,就看你怎么卖了。”王秉义放肆地搂紧雯雯。
“当然是分段卖啦。先要哪一段?”
“真是新来的,是叫玲玲吧?”王秉义觉得这个玲玲说话太有趣了。“我喜欢先来上段。”
“上段很贵的。”雯雯已经脱得只剩内衣了。“一分钟一百。”一边吃吃地笑。
“那中段是不是便宜一点?”王秉义往沙发上一躺,大叉着腿,看着雯雯解胸罩的扣子。
“咱先不说中段,万一上段你就吐了,中段再便宜你也要不了不是?”雯雯蹲下,给王秉
义解开裤带。
“那咱说好,三段一起要打折卖。咋样?”
“小费另算,不打折的。”雯雯把王秉义那东西从内裤里掏出来,用食指在那头上夸张地
点了一下,“成交!”
雯雯的口技那真是一流的,至少王秉义这样认为。金莲足浴的姑娘们,他王秉义可以说
都上过,但评价是一般,太一般。吹箫吹箫,功夫应该在嘴上才对。可那些姑娘都是用手在
那捋,在那勒,嘴唇动动做样子,反正只要弄得你出来,怎么省劲怎么干。玲玲就不是这样,
她基本上就是双脱手,两片嘴唇像章鱼的吸盘,始终裹住你,上上下下地滑动。尖尖的指甲
在你小肚子上,在草丛中,轻轻地拨拉,酥痒酥痒的,别提多享受了。那舌尖吧,发现你硬
了,就游动到下面,舔你的蛋蛋,发现你有点软了,再回到上边,舔你的沟沟。王秉义都反
反复复享受好几回了,心中的欲念一点一点地提升,直到他迫不及待地推开雯雯,眼睛直勾
勾地看着她,“玲玲,中段中段,”不由分说地把雯雯抱起,扔进沙发。
“等等,要戴帽子的。”雯雯喊。
“去你的吧,老子不怕。”话音刚落,王秉义就挤了进去。温热松软,就像大冷天一头钻
进暖暖的被窝一样,中段与上段又是大不同。
王秉义情不自禁地抽动起来。雯雯猫一样地一声轻一声重地叫。
王秉义忘乎所以地冲击起来。雯雯猫叫春似地一声高一声低地吼。
王秉义不顾一切地奔突起来。雯雯上气不接下气似地一声粗一声细地喊。
“都,都给,给了你吧……我,我什,什么也不要了……,饶,饶了我吧。”
纵然王秉义玩女人的功夫再高也经受不住雯雯的这般叫床,说时迟那时快,王秉义没能
忍住,一泻千里,喷涌而出。他喘着粗气,重重地倒在雯雯的身上。感受到的是从来没有过
的舒服。
“不能打折喽?”过了一会儿,雯雯笑嘻嘻地说。
“不打折。”王秉义觉得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