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江湖(暂命名)】 第一、二章
漱玉院是个妓院,可又和一般的妓院不大相同。一般的妓院开设在繁华闹市
之中,而漱玉院却在城西三十里外的一个小山坳里。
那里山清水秀,景色怡人,楼里的姑娘那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不但相貌极美,
气质也是极好,绝非勾栏瓦舍里那些个庸脂俗粉可比的,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
与秦淮河上的花魁名妓一较高下。
总的来说,漱玉院一处世外桃源,可这世外桃源,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去得的。
待到未时,马车载着赵允义缓缓驶进漱玉院大门,只听得丝竹管弦之声渺渺
飘飘,隔着布帘都能闻到那醉人的香气,是馥郁的花香混合着姑娘身上淡淡的胭
脂香,不禁叫人心神一荡。
马车停下,赵允义下了车,只见院内幽幽青竹,翠绿欲滴,四座精致角楼,
红色纱灯檐下悬挂。几个小厮迎了上来,谄媚笑道:「赵二爷,您来了,程二爷
等您半天了。」
随着小厮进了正中一间楼舍内,其中一个小厮吊着嗓子喊道:「赵二爷到!」
立时便有几人起身围了过来。众人都是风月场上的常客,自是相熟,寒暄几句,
另有一身着白色长衫的公子哥牵住赵允义手腕,将他拉了进去。这人正是写信与
他的人,淮安府程家酒坊的三公子,程志兴。
程志兴拽着他来到厅中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笑问道:「等你好久了,怎么
现在才来。险些赶不上了。」
赵允义着眼一瞧,在座的都是淮安府里有名的公子哥、员外爷,也有些不认
识的,瞧打扮,想必是清江浦那边跑买卖的大商巨贾。厅堂四周,十几名女子,
或坐或立,或抱着琵琶,或抚弦弹琴,或轻吹箫管,或展喉清唱,一个个衣着光
鲜,容貌艳丽,莺莺燕燕的,不禁叫人眼花缭乱。
赵允义笑问道:「今儿这是什么局?怎地淮安府里的有钱人都来了?」
程志兴道:「你读书读得傻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道吗。前儿些个,这漱
玉院里新来了位姑娘,你可知道是谁?」
赵允义笑着摇了摇头。
程志兴道:「想你也猜不到,是那艳名冠绝秦淮的知画姑娘。」
赵允义立时来了兴趣,风月场上的公子哥儿,没有不知道知画姑娘的,那可
是品玉榜上有名儿的美人,琴棋歌舞,无一不通,尤善书画,多少达官贵人,公
子少爷为了一睹芳容,砸下千金,仍未能如愿,最最令人垂涎的是,知画姑娘只
只卖艺,不卖身,至今仍是个雏儿。这可不知馋死了多少风流人物。
赵允义道:「哦?有这等事?今儿个这么热闹,莫不是那知画姑娘的开苞大
会吧?」
程志兴一挑大拇指,赞道:「兄弟好机智。你憋在府中多日不出,这等热闹
事儿,说什么也要将你请了来。」
赵允义一怔,他就是胡乱猜测,哪曾想到竟然一猜就中。但随即心中又有些
纳闷,方才进门时,觉着今儿个场面着实不小,可要说这是知画姑娘的开苞大会,
这场面又觉太也寒酸,要知道知画姑娘可是品玉榜上的人物儿,秦淮河上的姐儿
何止万千,能上品玉榜的又有几人,随便卖个笑都能够让那些大老爷们们疯狂了,
更何况是只卖艺不卖身的知画姑娘的开苞大会,那全国各地的公子哥儿还不如潮
水般的涌来?
今儿这排场,配上知画姑娘,忒也寒酸了吧。
就在赵允义暗自嘀咕之时,只见一个清秀淡雅的熟妇摇着一把团扇,自绣屏
后款款而出,轻笑道:「今儿是咱们知画姑娘出阁的大喜日子,诸位公子老爷们
贲临光降,漱玉院上下倍感荣幸。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担待则个。」
这熟妇乃是漱玉院的老鸨,名叫焕娘,却不似一般老鸨那般,面皱脂黄,虽
以年近五旬,却仍旧面目清秀,皮肤娇嫩,许多来此的公子哥,并非为了院子里
的姑娘,而是为这焕娘而来。
焕娘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头大肚圆的员外嚷道:「咱们今儿个就是来瞧知画
姑娘的,你快将她叫了出来罢。」众人从晌午开始,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早已
不耐烦了,一听有人挑头,便连声附和。
焕娘不疾不徐,微微笑道:「稍安勿躁,奴家这便去请知画姑娘出来。」说
罢,倏尔转身拐进绣屏内。
众人议论纷纷。
不多时,焕娘回到堂内,身旁跟着一名小姑娘。赵允义伸长了脖子,却见那
小姑娘年方二八,虽也是面目清秀,但若说是倾国倾城倒也未必,且作的又是丫
鬟打扮,想来并非知画姑娘。
包括程志兴在内的其他人,也都是只闻其名,没见过其人,纷纷瞠目左右观
焕娘举起云袖,轻轻拍了拍手,身旁那个小丫鬟走上前去,将手里捧着的一
副画卷缓缓打开。
只见画卷上,一明艳娇美的女子坐在一条小溪旁,螓首低垂,手挽青丝,轻
轻梳洗。此画不知出于何人之手,画中女子,黛眉轻蹙,腮泛桃花,脸上表情更
是栩栩如生,确是一个难得美人。
焕娘笑道:「不错,此画乃是知画姑娘亲手所绘。」
众人听她亲口承认,均想,画中女子已美丽如斯,那真人岂不是漂亮数倍。
一时间群情亢奋,纷纷呼喝:「快将知画姑娘请出来呀。」
焕娘却道:「稍安勿躁,诸位老爷公子们,请稍安勿躁。」待到厅内平静下
来后,才微微笑道:「古人云,易得无价宝,难觅有情郎。今日知画姑娘相邀诸
位前来,乃是要寻觅一位知心知己之人,托付终身。知画姑娘亲手绘丹青一副,
盼望在座诸位不吝笔墨,题诗一首。如有中意者,无论样貌年龄,家事如何,知
画姑娘必当委身与尔,另有珍珠翠玉相赠,权作嫁妆。」
厅堂内又是一片喧哗沸腾,原本今日众人都是揣足了银子,来丢砸银钱的,
哪知道那知画姑娘不仅不要钱,还要倒贴嫁妆,众人心中一阵恍惚,均道,世上
难道真有天上掉馅饼的没事儿么?
程志兴低声笑道:「贤弟,你的书不白读,总算有用武之地了。」
赵允义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程兄莫要取笑我了,就我胸中这点笔墨,
作两首打油诗还勉强凑合,给人家题诗,丢不起那个脸呀。」
此间众人不是纨绔子弟,便是财大气粗的商人员外,平时也附庸风雅,却哪
里有真才实学,直到这是,才真体会了那句话,书到用时方恨少。
那胖员外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叠宝钞,往桌上用力一拍,道:「做什么
鸟诗!这里是五百两白银,把知画姑娘送到我府里来吧。」
焕娘笑而不语。
厅堂左边一张桌席旁站起一个年轻公子,不屑一笑:「陈老爷,这里就数你
有钱么?」说罢,也从怀中掏出一叠宝钞,学着他的样子,朝桌上用力一拍,道:
「这里是七百两,知画姑娘该当送到我的府上罢。」
胖员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的吹胡子瞪眼,怒道:「一千两。」
其他人也纷纷有样学样,叫起价来,一时间,这漱玉院竟变成了拍卖会。且
价钱越叫越高,只眨眼功夫,便叫到了一千八百两,大有继续攀升之势。
程志兴问道:「贤弟,你不凑个热闹么?」
赵允义笑道:「我这点微薄财产,怎配跟这帮财大气粗的家伙们斗富呢。」
程志兴笑道:「不如咱俩一人出一半,将那知画姑娘买了回去,逢单我用,
逢双贤弟用,如遇佳节,咱哥俩一起享用,你看如何?」
赵允义连忙摆手,讪笑道:「还是免了吧,我可不好这口儿。」
程志兴笑了笑,没再说话。
叫价仍在继续,焕娘笑脸盈盈的瞧着众人,见众人整的面红耳赤,大有大打
出手之势,便笑着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奴家方才已道,咱们知画姑娘是要寻
觅知己的情郎,并非是要卖身,诸位公子老爷们也是风月场上的风流人,这般满
口铜臭的,岂不是污了知画姑娘的清白。」
这时,一秀才打扮的公子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好,咱们只谈诗词歌赋,
不谈金银铜钱。在下不才,先赋诗一首,权作抛砖引玉罢。」众人一齐朝他望去,
只见那秀才手握折扇,摇头晃脑的念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
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吟罢,洋洋得意的朝众人扫了一眼。在座诸位公子哥儿员外爷们,虽都笔墨
有限,但却不是傻子,一听便知并非原创,也有那识货的,笑骂道:「邵公子,
你道知画姑娘是傻子么,拿诗经来蒙混过关?」
那邵公子笑道:「非也,非也,在下并非想要蒙骗知画姑娘。方才焕娘说了,
『画姑娘亲手绘丹青一副,盼望在座诸位不吝笔墨,题诗一首。』题诗一首,可
不是作诗一首,在下以诗经硕人一首来比喻知画姑娘,那是再贴切不过了。您说
是不,焕娘。」
这最后一句话,是问焕娘的。焕娘笑着点了点头。
在座众人一听,顿时沸腾,七嘴八舌的开始咏起赞美美人的古诗句来,一个
个争先恐后,生怕落于人后。一时间,漱玉院『拍卖会』又变成了『歌咏比赛』,
倒也有几个公子哥儿作了几首歪诗,但真是惨不忍睹。
赵允义挠头暗付,知画姑娘爱才不爱财,倒也可以理解,但是今儿来的包括
自己在内,可没有一个有真才实学的风流才子,要说这是知画姑娘的开苞大会,
这格调也忒低了吧。莫非,是挂羊头卖狗肉,弄了个假的知画姑娘来糊弄人?不
会呀,那她不是砸自己招牌么。
就在赵允义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从绣屏后出来一个小丫鬟,和风细雨的说道:
「请问哪位是赵公子?」
淮安府里姓赵的公子又不少,但若说赵公子,那只有一位。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赵允义投了过去,赵允义正在埋头苦思,没有听见那丫鬟
说话,程志兴用胳膊撞了他一下,这才缓过神儿来,问道:「怎么了?」
那小丫鬟微微笑道:「我家小姐久闻淮阴赵公子少年英才,风流倜傥,不知
公子可否不吝笔墨,赐墨宝一幅?」
此间不少达官贵人,要钱有钱,有身份有身份,那知画姑娘不闻不问,却单
单对一个纨绔子弟刮目相看,众人心中醋意顿起,向他投去的目光中,羡慕、嫉
妒、怨恨,兼而有之。
赵允义虽被问了个猝不及防,但见旁人望向自己的目光,虚荣心瞬间爆棚,
但还是站起身来,谦虚道:「知画姑娘太过抬举在下了,在下少年不假,英才未
然,风流是真,倜傥未必。」
小丫鬟笑道:「公子过谦。」
赵允义见她笑眯眯的瞧着自己,而其他人也一齐盯着自己,知道这一关躲是
躲不了了,可让他作首诗出来,那可比登天还难。于是心里老是奇偶苦思冥想,
捉摸着有哪些诗句能够配的上画中美女,又是没人吟咏过得。
他默默地盯着丫鬟手中的画卷,想起早上骗自己娘子时念得诗,便又悠悠念
道:「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且不说这首诗是出自谁人之手,意境如何,但他自口中念出之后,那就成了
他作得了,觉着自己逼格提升许多,瞬间高大上了起来。
那小丫鬟朝赵允义投以感激目光,微微一笑,转身进了绣屏。
厅堂内一片议论之声,最先吟咏诗经的那名邵公子,颇为不以为然,摇头晃
脑的说道:「歪诗,歪诗。」
程志兴小声问道:「贤弟,这诗当真是你作的么?」
赵允义摇头笑道:「非也,非也。」却也没有过多解释。
过不多时,那小丫鬟重新折回厅堂内,笑道:「我家小姐相请赵公子内堂一
叙。」
大厅内瞬间乱成了一锅粥。赵允义更是惊讶的嗔目结舌,合不拢嘴。程志兴
则艳羡的说道:「恭喜,恭喜,贤弟艳福不浅。」
赵允义跟在小丫鬟的身后,转入绣屏,穿过两个门廊,来到一处偏院,
但见院中青石铺径,桃树夹道,落英缤纷之间,野蜂彩蝶交相飞舞,清幽淡
雅的桃花香气融融泄泄,扑面而来;桃花深处,隐约可见小楼一角。赵允义来过
漱玉院无数次了,竟不知此间还藏着这么一处精致典雅的小院。
穿过桃花林,进入小楼内,只见屋子正中央竖着一盏绣屏,上绣桃花朵朵,
而周围垂落的轻纱帐幔也均是桃红色的,加上院中桃林,想来此间主人定是爱极
了桃花。
小丫鬟向赵允义福了一福,轻声道:「公子请稍后,我家小姐马上便来。」
说罢,拐进绣屏。
赵允义伸长脖子,想要瞧瞧屏后景致,却又怕唐突了佳人,最终作罢。闲来
无事,便在房中左右漫步,心里琢磨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虽觉着有些蹊跷,
但又盼望着尽快见到传说中那艳绝江南的知画姑娘,心中兴奋莫名。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一阵清逸香气随风而来,却见一个入襦裙半袖,
绣绫裹胸的女人从屏风后拐了出来。那女子个头不高,身段却极为匀称,腰细胸
大,两腿修长,纤细而不失丰腴;那皮肤更是白的腻人,欺霜赛雪,便如凝脂一
般。
最难的是,她那艳丽中带着知性,撩人心神却又拒人于天理之外,可远观而
赵允义不由的暗赞道,好一个知画姑娘。
知画姑娘对他福了一福,用一口吴侬软语说道:「知画见过赵公子。」
赵允义躬身抱拳道:「久仰知画姑娘芳名,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
知画姑娘掩口一笑,轻声细语的说道:「公子过谦。知画不过一风尘女子,
公子不嫌弃知画,知画已是万幸了。」
赵允义笑道:「咱们还是别这么文绉绉的说话了,怪折磨人的。」
知画姑娘笑了笑,一手提袖,一手轻摆,做了个有请的手势。两人落座,先
前带路的小丫鬟端来两碗茶水,赵允义端起茶碗,轻轻呷了一口,只觉着这茶老
口微酸,落腹却又满口留香,回味无穷,瞧碗中茶叶,大而清脆,不是龙井,不
似毛峰,一时间竟然瞧不出这是什么茶。便问:「这茶……」
知画笑而不答,便在此时,小丫鬟将那副美女洗发的画卷捧了出来。
知画吟道:「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
鸯不羡仙。这首诗是公子作的吗?」
赵允义含含糊糊的嗯了两声。
知画朝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转身走开,不多时手捧文房四宝折了回来。
赵允义不明所以,好奇的望向知画。知画躬身道:「有劳公子。」
赵允义哈哈一笑,心想,要丢人了……
笑吟吟的提起毛笔来,僵在半空,始终不落笔墨。半晌后,知画见似是心有
杂念,问道:「公子可是心中有事?」
赵允义将毛笔放了下来,叹息道:「这字……我怕是写不出来。」
知画奇道:「为何?」
赵允义道:「书法一道,非限于书法而为书法也。在下一见姑娘,心神皆荡,
落笔难免带着些轻薄浮浪之气。未免唐突佳人,在下也只能婉拒了,还请姑娘莫
怪。」
知画轻笑道:「公子乃是有心之人,知画怎么会嫌怪公子。」说罢,提起毛
笔,在画卷上自行填上诗句。其笔势飘若浮云,淡扫无痕,比之赵允义那两下
『狂草』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赵允义赞道:「姑娘这一手字,当真是磨痕浮动,矫若飞凤,不让须眉。」
知画放下手中毛笔,如春花绽放般,轻笑道:「公子如此夸赞知画,知画可
是要骄傲了。」
也不知她是用心过度,还是房中闷热,只见她那雪白的额头上,翻起了一层
薄薄的细汗,被娇嫩肌肤下的体温一蒸,满屋子的兰麝香气。
赵允义本是个轻浮虚滑之人,自见到知画之后,一颗心便『砰砰砰砰』跳个
不停,加之几日来夫人月事,未行房事,腹中那一团邪火早就熊熊燃起,但未免
唐突佳人,强行克制。此时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处子幽香,胯下那物儿,竟然
不知不觉的耸立起来,将长衫顶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赵允义两腿紧绷,身子微侧,模样极为尴尬。知画姑娘瞧在眼里,却不动声
色的对身旁小丫鬟使了个眼色。那小丫鬟知趣道:「我去瞧瞧酒菜可准备好了。」
说罢,迈着轻快的脚步朝外走去,临出门前,笑吟吟的瞧了赵允义一眼。
房中只剩下了两人,气氛不免有些尴尬。
知画却大方笑道:「自公子踏入屋中之时,小女子已经是公子的人了。公子
无需刻意强忍。」
话没说完,赵允义便如饿虎扑食一般,将她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快步走到
轻纱帐幔牙床前,将她扔到床上,然后忙不迭的开始解除身上衣物,露出精壮的
知画虽是风尘女子,却洁身自好,从未真正见过男人的裸体,此时见他胯下
那物儿坚实粗长,冒着蒸蒸的热气,还不时的挺翘两下,像是活的一样。一时间,
羞得满面通红,目光中却又充满好奇。
赵允义见她躺在床上怔怔的瞧着自己胯下肉棒,妙目圆睁,似是吓得傻了一
般,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自豪感来,双手叉腰,炫耀似的挺了两下。
知画心生怯意,这样大的事物儿要是放进自己的身体里面,疼也疼死了。
赵允义反而不着急了,双腿跪在床上,慢慢的朝她爬了过去,每朝前爬一步,
她便向后挪动一步,最后被逼到了死角里,退无可退,像只猫儿似的,整个人蜷
缩了起来,怯怯的瞧着他。
赵允义伸手将她拉了过来,将脸凑过去,去寻她的小嘴儿。知画嘴儿被堵,
发出一阵呜呜的呻吟声,两只雪白的小手抵在他的肩膀上,还没用力,牙关已被
撬开,随即便感觉一条舌头在她小嘴儿里左突右撞,并强行与她的粉嫩香舌纠缠
着,想躲都躲不开。不仅如此,他还不停的吸允着,并用舌头将她的舌头缠卷过
去。
初始,她感觉很不适应,但渐渐地,却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只觉着心里升起
阵阵暖意,酥麻麻的,水朦朦的杏眼失去了焦点,整个人都似化了一般,恨不得
死在他的怀里。
吻了良久,赵允义才将嘴移开。知画大口大口的娇喘着,痴痴地瞧着他。
赵允义伸出双手,像剥蛋壳似的,将她的衣服慢慢的褪去,只留一下一条绣
着鸳鸯的鹅黄肚兜。也不知是心急,还是如何,这最后的肚兜怎么解也解不开。
知画见他急的满头大汗,俏脸羞红,细声道:「我来吧。」说着,双手伸至颈后,
螓首低垂,解开系带。
赵允义屏住呼吸,待到肚兜滑落,才惊讶的发现,原本看似娇柔瘦弱的知画,
竟然有着如此雄伟的双乳,浑圆饱满,乳尖挺翘,胀如两粒葡萄;下缘沉甸甸的,
像是坠了两个硕大的白色雪瓜。
赵允义『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那乳房,只觉触手
绵绵软软,娇肤细嫩光滑,好似过了一团香粉。
知画俏脸羞红,并未阻挡,只咬着下唇,满目羞涩的望着他,任他轻薄。
把玩片刻,赵允义伸手去脱她的亵裤。知画悄没声的将俏臀轻轻抬起,给他
以方便。只见其光洁耻丘上整齐的生长着一小撮耻毛,乌黑油亮,两片紧闭的阴
唇像是裂开的一条殷红细缝,上兀自挂着晶莹水珠,散发着淫媚气息。
指环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那羞于见人的部位,不禁双颊生晕,两条修长细腿
紧紧夹住。赵允义那肯让她得逞,双手按在她的膝间,用力掰开,那蜜桃似的阴
户,重新出现在了眼前。
知画俏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紧咬下唇,羞涩的将头扭到一旁。
赵允义见她白嫩娇躯轻轻地颤抖着,笑道:「我要来了。第一次可能会有些
疼,过会儿就好了,乖啦,忍一忍。」
知画轻轻地点了点头。
赵允义一手扶着肉棒,一手掰开那紧闭的蜜穴,鸡卵大小的龟头就着清滑的
蜜汁,毫不费力的便撬开了唇瓣,稍一用力,便挤进了半粒龟头,把个紧窄的蜜
肉壶口撑的溜圆,如同紧缩的肉环,紧紧的将其卡住。
知画『嗳呀』一声,娇躯紧绷,向上弓起,两只小手紧紧的攥住被褥。
赵允义不急进入,就着么僵着,伸出右手,把玩起了阴户上那粒莹润珠儿来。
知画顿时浑身酥软,花径口裹着龟头一阵阵的紧缩,挤出大把大把蜜汁,两腿间
一片粘滑温腻,娇躯轻颤,嘤嘤娇喘道:「不要……不要……好难过……好舒服
……好胀……」
赵允义见时机差不多了,喘息道:「要来了,我数一二三,你忍一忍,好么?」
知画仍旧不敢瞧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
话音刚落,猛一挺腰,龟头挤入湿润花瓣,顶开了那层象征着处子贞洁的薄
膜,最后撞在了蜜穴深处的一团嫩肉上。
「啊~ !」知画一声长吟,秀眉紧蹙,泪光盈盈,小手死死攥着被褥,两只
莹白玉足踏在床上,使劲向内蜷缩。
赵允义只觉着肉棒好似进入一团凝脂之中,温柔湿滑,说不出的受用,稍稍
传了一口气,便开始疯狂的耸动起来。
知画被他插的娇躯轻颤,胸前荡起一阵阵雪白乳浪,白晃晃的,腻死了人。
虽然新瓜初破,苦不堪言,可内心深处却又极度渴望着这种舒爽的快感,嘴里发
出的娇喘声更是越发急促起来。
赵允义一便抽插,一边抄起她的两条玉腿,抗在肩上,身子向下压去,将她
整个人都对折起来。只觉身下美人,娇躯柔软,好似无骨,那种快感与之自家娘
子,又是别样的风味。
肉棒在蜜穴内飞快的抽插,记记刺到蜜穴深处,连续几十下,忽的一下,刺
到了一粒什么东西上,似骨似肉,弹滑异常,那舒爽的感觉,整个龟头感觉都木
了。
知画更是双目失神,娇躯一阵痉挛,上身使劲向上绷起,穴中嫩肉裹着肉棒,
像小嘴儿似的,不停的紧缩着。
「酸死人了……嗳呀……嗯~ !」
赵允义尝到了甜头,哪肯就此放过,用力挺动肉棒,下下到底,连连挑弄那
粒嫩肉,插得知画娇喘连连,喘息哀求:「不要了……不要了……啊……哈…
…挨不住了……奴家挨不住了……」
赵允义非但没有停歇,反而越操越快,记记入肉,下下到底,好似要捣碎了
那粒花心子似的。直操的知画心酥骨软,花容失色,两只小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用力推搡,如泣般的急喘道:「不行了……要……要坏了……嗳呀~ !」
一声娇吟,身子紧绷,两只搭在他的肩膀上的细腿绷得死死的,蜜穴中的嫩
肉紧紧裹住肉棒,痉挛似的抽搐蠕动着,一股粘滑蜜液更是像是尿尿般,一阵阵
的从穴心深处喷涌而出。
赵允义再也坚持不住,猛地抽插几下,最后狠狠一撞,插入蜜穴伸出,射出
一股股浓稠滚烫的精液来,烫的尚未缓过神儿来的知画姑娘,又一次攀上了快感
的巅峰。
……
就在两人共赴巫山之时,隔壁厢房内,正有两人,一坐一站。站着的正是那
日淮安府内拦截赵允义的鹰爪门的门人,王安通。而坐着的那人,三十来岁,相
貌英俊,皮肤白净,一身黑色长衫,气度颇为不凡。
王安通听着隔壁房内,那吟吟娇喘的声音,酸溜溜的道:「那臭小子倒真是
艳福不浅。徐大人,是不是太便宜这小子了。他赵家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白虎
节堂,咱们何不直冲冲的闯进去,将东西夺了回来。」
黑衫人端起桌上的茶碗,轻轻呷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道:「赵世香在淮安
府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咱们如果贸贸然的闯进去,势必会打草惊蛇,反而不利。」
王安通悻悻然道:「可也没必要把那么一个漂亮的小娘们让这臭小子白白玩
了吧。」
黑衫人哼的一声,冷笑道:「一个窑姐儿,算得了什么。东西拿到手,那才
是大功一件。」说着,目光陡然一变,狠狠地瞪了王安通一眼,冷声道:「要是
拿不回东西,你们这些个蠢货也休想活命。」
王安通吓得一哆嗦,唯唯诺诺,口中连连称是。
一番云雨过后,赵允义虽然累的气喘吁吁,浑身上下满是汗水,但只觉通体
舒泰,简直爽快到了极致。
知画趴在他健硕的胸口上,娇喘连连,半嗔半怨的说道:「奴家可被你害的
惨了,那么用力,吓死人了。」甜腻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一丝倦怠,说不
出的媚人。
赵允义轻抚着她那如瀑青丝,笑道:「男人一见你,都得变成禽兽了。」
知画俏脸羞红,掐着一缕青丝,轻轻搔弄着他的乳头,轻声问道:「郎君准
备什么时候娶我过门。」
赵允义一惊,心中暗自叫苦起来,她不会是玩真的吧!娶一个姐儿过门,别
说家里那只母老虎不同意,就是他老爹那关,也是万万过不去的。
知画见他张嘴发呆,长长的叹了口气,幽怨的说道:「奴家本是薄命人,对
于名分一事,实不该过多的奢求。只盼着郎君闲暇时能念起奴家来,奴家也就不
枉此生了。」说到最后,竟嘤嘤抽泣了起来。
赵允义最见不得女人流泪,尤其是漂亮女人流泪,心里那是抽抽的疼。他伸
手将知画那柔弱无骨的娇躯搂在怀里,轻声说道:「放心吧,我绝不是那无情无
义的登徒浪子。只是……我家里的……」
知画抽泣道:「奴家知道郎君家中尚有一妻,泼悍如虎,奴家也无意与她争
什么夫人之位,只盼能有一屋一舍,供奴家暂居,每逢初一十五,郎君能来瞧瞧
奴家,奴家便心满意足了。」
赵允义初始还以为自己掉进了她的圈套里,定会闹着要自己娶她回府,没想
到她竟然如此的深明大义,多好的姑娘啊~ !赵允义感动道:「你放心,我绝不
会亏待了你的。」
知画闻言,破涕为笑,紧紧地将他搂住,两团丰满绵软的雪乳压在他的胸口
上,说不出的受用。赵允义腹中热血顿时上涌,胯下那物儿竟又重新立了起来。
知画察觉到了,红扑扑的小脸越发莹润,蚊声道:「怎么……怎么又起来了?」
赵允义笑道:「世上男人又有几人有我这般好运,能遇到姑娘这样的美人。」
知画黛眉轻蹙,嗔道:「你还叫我姑娘。」
赵允义抬手在自己嘴巴上轻轻打了一下,笑道:「该打,该打,应该叫娘子
才对。」说着,翻身就要将她压在身下。
知画一双白嫩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推搡着,讨饶道:「奴家那里疼得
厉害,不能再来了。」
赵允义见她秀眉轻蹙,楚楚可怜的模样,也不忍心再给她造成伤害,但实在
是欲火难耐,一时间急得抓耳挠腮。
知画见他憋的满脸通红,心中也不落忍,咬着下唇,犹豫半晌,叹道:「还
望郎君莫要负了奴家。」
赵允义刚要说话,却见她趴到他的小腹上,雪白柔荑握住那坚硬如铁、高高
赵允义只觉着龟头进入到了一处奇妙所在,整个人如触电一般,猛地一颤,
弓背昂首,紧咬牙关,口中发出『吱吱』声。
知画生就一副樱桃小口,费了好大得劲儿,才勉强将龟头整个含下,那紧窄、
温润的程度,堪比蜜穴。赵允义不由自主的猛地一挺,硕大的龟头擦着粉嫩香舌
直达深处,竟撞进了喉腔里,爽的他整个人不停的打着摆子。
知画只觉嘴角欲裂,干呕几声,挣扎着想要抬起头来,哪知却被兴奋的赵允
义双手抱住螓首,嘴儿刚刚将肉棒吐出一点,大如鸡卵的龟头再次追了上来,这
回竟然直达喉管深处,也不知触碰到的是骨还是肉,软中带硬,竟卡住了龟首肉
冠,就像是揉开了蜜穴深处的花心一般,酥麻快感如浪潮一般,不断的涌来。
此时知画只觉着喉腔里说不出的憋闷,像是痉挛似得不停干呕,香涎外溢,
和着泪水直往下淌。
赵允义抱着她的小脑袋,在樱桃似的小嘴儿里猛烈的抽插了几十下,终于坚
持不住,用力插到了喉咙深处,肉棒激烈膨胀,阴囊一阵紧缩,一股股浓稠精液
自马眼内汹涌而出,狠狠的打在了喉腔里。
知画来不及将他推开,那浓厚的液体已经顺着喉管进入食道,直到胃腹之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