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得生疼】
无可奈何的是,我家老二丝毫没有体会到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意境,反而义无
返顾地运用春笋般的爆发力在牛仔裤下涨得生疼。
可悲的是,上世纪的90年引领牛仔裤流行趋势的并不是宽松路线。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此时我的屁股牢牢坚守在草地上事先准备好的半张足球
报上,没有轻举妄动。
这就是我的初吻吗?按理爱情主要应该由身体上半部去领悟和表达的,但不
可思议的是最先觉察爱情快感的居然是我的下半身。他妈的,看来我注定不是一
个高雅的人,即使再多看几遍红楼也不是,明白这点让我略微感到有些沮丧。现
在最需要坚持的是保持偎坐的姿势,无论如何都不能站起来。可能掩饰冲动时的
蓬勃特征是所有有待成熟的男性一种自卫本能吧!
她的左肩靠着我的右肩,我的左手拉着她的右手形成一个圈,剩下的手撑着
足球报,我们就这样把自己包围起来。
如果从身后的大樟树上俯视的话应该有个接近心型的效果吧?!
我的舌头正在笨拙而又顽强地将她的舌尖吸引过来。奇怪的很,我居然在这
个时候脑袋里有这种想法。
男女确实有别,她好象就和我不太一样,闭着眼睛无所顾及地表现出舒适的
表情,有点象进入尼姑念经时的虔诚状态。我看见她闭着眼睛,那么说明我的眼
睛一定是睁开的,至少是半睁的。这就说明我不是个纯洁的人,还说明当天的夜
黑得还是比较透明的。
她的舌头很滑,如蛇,难怪舌和蛇同音呢?古人诚不我欺啊!她的舌好象比
我的细,总围绕在我的舌头旁穿梭。她的舌又好象比我的宽,甚至能把我的舌尖
包裹在她的舌卷中。她的舌好象还比我的湿润,流出的液体让我只能不停的吞咽。
仔细品尝,甚至能琢磨出一丝甜味。可以肯定这味道不是我能流露出来的,
因为三年的烟熏火燎让我的口里已经只能散发出淡淡的烟草的味道了。从不良嗜
好这方面分析,我还应该是个早熟的人。但如果从舌头的运用技巧上看,她应该
是个更早熟的人。看来,我对我的同桌的了解并不象我自认为的那样熟悉,管她
呢!
我试图用右手探索她的腰肢,经验的缺乏使我一下失去了平衡,靠在了树上,
我的初吻就此不期而止。她的头也就顺势靠在我肩膀上,我本来撑在报纸上的右
手想放在她腰上,可是又突然担心她看透我的心怀鬼胎,自作聪明的准备移到她
肩头,却不知为什么,怎么伸展也没能够着,居然愚蠢地搭在她的腋下了,呵痒
痒似的。一个不高尚纯洁的人还如此笨拙,我心中只有无限凄凉地叫了一句:老
天,何薄我哉!好在她似乎荡漾在另一个境界中,没有在乎到我这些小思绪。
手仿佛接替了鼻子的工作,从她腋下丝质连衣裙外,嗅到一种细汗的温香。
手接触到的表面不太平整,勒进去的应该是胸衣的边绳。想到这里脑袋突然
一麻,裤下涨的更疼。
“想什么呢?”她突然问。
吓我一跳,心想还能想什么?总不可能想到梁某和祝某吧?
“没有想什么啊,就是感觉很怪。”我没说真话,但也是真话。
“怎么个怪法啊?”她的问明显带有一丝笑味。
“应该是美妙吧。”我靠,我居然恬不知耻用了美妙这个词。如果这话被哥
们几个听见了还不笑死,引为终生笑资。
奇怪的是,我却感觉到她的右手用力搂紧了我。
闷了好久,我实在没有勇气继续使用类似美妙的词语。
只憋出一句,“你今天怎么来上晚自习了,通校生不用上啊?”
“哦,你家里没人啊?”我随口问一句。
“恩”,过了半天,她才轻轻地答应。
我猛然醒悟,我靠,你问她家有没有人,什么居心啊?
“我,我没别意思啊!”我呆呆解释。
“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她漫不经心地表示理解。
我有点头大,肌肉有点硬,手脚也有点麻。值得欣慰的是让我叫苦不迭的涨
疼悄悄地消失了。
“走吧,送你回家。”我摇了摇身体。
“恩。”她虽然答应,从行动上却没有支持走的意思。
“那,那我抽根烟。”
“恩。”她有点慵懒。
怎么啥都恩,我心里突然有些不耐烦。抽烟的时候,没有说话。学校早就关
门了,借着烟雾我顺便回忆一下以前翻墙的细节,认为不被发现并且安全返回宿
舍的把握很大。只是叫谁开门的人选掂量了半天,既要铁、嘴巴严的还真没有。
可见哥几个品行都一般,真是物以类聚,到时候再说吧。
“走吧,挺晚的了”这次她站了起来,挽住了我的手臂贴住我,我迅速而又
准确地感觉到了她胸前的成熟。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忿忿地扔了烟头,忽地转过去面对她。估计目光有点
热烈,不然她的眼神不会轻轻抖了一下。我双手用力把她板过来贴紧自己,使两
人几乎百分之六十的人体正面隔着纤维挤压在一起。
涨,又涨得生疼。
毫无疑问,这时我已经彻底放弃了成为高尚和纯洁的男孩的应有的伪装。
动作次序有点乱,但绝对足够麻利而又协调,一改刚才的笨拙之风。我把她
靠在树上,用力地吸吮着她每一块能够吸吮到的肌肤。她扭动,应该更算是在配
合。我们的呼吸是压抑的,很闷很快很深。
她裙子的领口有点保守,所以我只能隔着丝裙体会她的蜂尖。不过一会就被
我的涎水打湿了。但显然不能满足我已经癫狂的心。终于,我成功而又幸运的把她
身体的右半边剥落出来。当我的口热烈地包含住她的时候,我清晰地记得她似乎痛
苦地呻吟了一声,有过两秒种的静止和僵硬。然后用手推着我的肩膀,可是当我
的口稍一离开,她又楼住我的脖子,生怕我是真正的退却。
这是我十七年来最能体会到自己的执着和贪婪的时候,涨,更加生疼。
这种情况,大凡雄性都是意犹未尽,更上层楼,我当然也不能免俗。我正忙
着继续解脱她另一边身体,“咝”的一声,她的裙子居然不知是配合还是大煞风
景地撕开了口。
接下来,可以想象我的慌乱和无措。换个时空,也许没有什么大不了,甚至
“怎么办啊?”她有点惊恐。
“没事,就一两寸。”我仔细看了看裂口,安慰她。其实大概有15、6 厘米,
而且就在领口的中央,除非两手紧紧抓住,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不泄春光。关键是
她住的军区大院门口不仅灯火通明,而且她经过时还必须接受岗哨和传达室门卫
的审视和喧寒。
她低下头,仔细检查,尝试有没有掩饰和恢复的可能。
我也伸手想去试试,没想到被她一巴掌拍开。
“都怪你。”她真有点气恼了。
“呵呵,呵呵,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傻傻地赔笑。哎,老天,你,你,你
想玩死我啊。
我歪着头抓了抓头发,漫无目的地向周围张望。猛然发现前面120 米左右的
路灯下好象是一个小地摊。
我说别急,等我一下。
没有等她回答就跑出小花园,跳下台阶。估计十五秒内就出现在小地摊前。
五十来岁的女老板后仰着头警惕地看着我,“你要买什么?”
“有针线吗?”我气喘吁吁地问。
“没有。”女老板悻悻地。
“没有,怎么这个都没有?”我有点急了。
“呵呵,没有进啊。你一个男孩要针线有什么用啊?”
“没什么,算了。”
我正准备返回桥头花园,突然灵光一现,一边在地摊上寻找一边问“有发卡
吗?”
“发卡有,你要哪种?”她一边回答,一边选出几个样品。“这种两块,这
种一块五……”
“就要最细的,黑色的,多少钱一个?”
“一毛一个,八毛一板十个。”
“哦,拿一板吧。”,我伸手掏钱,上下一摸,可是除了餐票、半包烟和一
个打火机,居然只有一张已经折得奇形怪状的两毛钱。哦,已经是星期五了。
“那就拿两个。”
女老板接过钱,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从发卡板上取下了发卡递给我,我一看居然是三个。
我不解地看着她,确定她是否拿错了。她向我笑了笑,只是点点头,什么都
没说。
“谢谢,谢谢。”
我忙不迭转身就跑。
跑到花园台阶下,回头看了看,地摊老板已经把小地摊用编织布卷成了一个
包。
从此,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在小地摊上买东西不再讨价还价。
“你跑到哪里去了?”
“你看,发卡。”我举起发卡,“应该可以把口子别起来。”
“对啊。”她恍然大悟,“这还买什么啊,我头上就有两根。”然后,她咯咯
的笑了起来,我心顿时一松。
在修理撕口的过程中,我又复习了一下她的身体,她轻笑着微微躲避。
谢天谢地。补好裙子上的口子,5 根发卡奇迹般的刚好用完。不仔细看,还
真没有什么破绽。
她的头发也放下来了,因为仅仅靠橡皮筋不足以把她的头发整齐地收拢。
半透明的夜让我突然感觉她真的很美。若干年后,一首红遍大江南北的歌曲
《都是月亮惹的祸》很能表达我当时的感觉。只是在我的记忆中当晚并没有月亮。
我非常认真地欣赏着她,目光深邃,只可惜忘记了嘴巴还没有闭拢。
“你呆看啥啊?”她奇怪看着我,她说的是北方口音,所以发卡的量词也是
用根。
“你,咳,咳。你头发真长。”我假装干咳了一声。
因为前面的美妙两个字阴影。我最终没有说出真美两个字。这注定若干年以
来,我必须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说出这两个字来。
送她的路上,我推着她的单车,她挽着我。
没有感觉到时间过的快还是慢,有时候长得好象我们与生俱来就一直这样走
着,有时候短得又好象什么都不曾发生。
说真话,初吻中记忆最深刻的就涨得生疼,口舌之争仿佛只是一个引子。
一切都在设想之中偏偏又在意料之外。
每经过一个路灯,影子就如鬼魅般超越我们,直到被另一个光明所吞噬。
不远处,已经可以看见军区大院的大门,那里是一片辉煌的光明。有时候,
黑暗比光明更值得让人期待。
又是一棵树,她停下来,停在荫下。
??? 我把自行车靠着树。
接下来的吻才让我真正感觉到了陶醉。
缠绵,只有缠绵。多少年后,我已经不记得当时我的手和脚是运动的或者是
静止的,甚至不记得我们的舌是怎样纠缠的,但是我清晰地记得,那种不舍的缠
绵。
既然时间让一切开始,那么也注定要让一切结束。
“我要走了。我要走了。”她喃语。
“恩。”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挽留,“走吧,挺晚了。”
她看着我,我知道她还有话说。
她终于什么都没有说,把过自行车,走向军区那一片耀眼的光明。
我一个人沿着来路而返,脚步机械而又轻快。
我脑袋里很空明,几乎忘记了设计好的进校的预谋。
当走到学校的时候,我竟然用力摇晃大门,大门上的锁链和门铁激烈地发出
不规则的惨叫。我有点亢奋,觉得进校是理所当然的。
“谁在打门,我操你妈!”门卫室里传出老王头愤怒地质问。
接着听见老王头急促的脚步声,门卫室的灯也随之一片光明。
我靠,我突然清醒,慌慌张张跑到门卫室外墙处,沿着小窗爬上了门卫室的
房顶。
老王的手电筒在大门四周不停地扫射,寻找着一切打破他好梦的蛛丝马迹,
并且气急败坏的大声诅咒,似乎打破他好梦不是我,而是我那些和他素昧平生的
祖宗们。
当我确定他无法发现我时,就趴在屋顶上偷偷地乐,玩味着电影里那种偷过
鬼子碉堡的快乐。
等老王头终于平静之后,我跳进校园,一溜烟地跑到男生宿舍下,顺着一楼
的防盗网,上了宿舍大门的屋檐,轻松地翻过走廊廊沿,然后进了厕所。
一边洗脸,我还一边想,防盗网到底能不能防盗?就我这种业余选手也能易
如反掌地越过,真有点怀疑设计者的智商。我不无得意地对着镜子模仿史泰龙展
示自己的肌肉,然后手比成枪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点射了一下,口里按照惯例配
合“啪”的一声枪响,最后面带冷酷的微笑吹了吹枪口虚拟的青烟,自认为潇洒
地说了一句,“哼,和我玩?!”。
“猴子,猴子。”我在宿舍门口憋着嗓子用劲喊,揣摩小说中大侠们传音入
秘的技巧。
叫了一会,听见里面有下地的声音,我才放心。
门一开,我骂,“你怎么睡的象头猪啊!”
来人揉着眼睛看着我,“啊?你说什么?”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老鬼。显然他还有点迷糊,没有听清我的抱怨。
我忙说,没说什么,谢谢,谢谢。老鬼摇摇头,懒得理我。
等我倒在床上,耳边却传来猴子的声音,“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们的床
连着,头对头。
“靠,你小子醒了啊?怎么不开门?”我有点生气。
“正准备开呢。老鬼去开了,我就懒得起来了。”猴子解释。
“去你的,你就是懒。”我说。猴子其实不瘦,也不好动,甚至有点胖,叫
他猴子是因为他姓侯。戴着眼镜,斯文随和的目光里经常闪烁着狡黠。
“呵呵,”猴子有点尴尬地笑,然后继续打听,“你不是送张茹去了?”
“恩啊。”我盘算着怎么敷衍他。
“还没有下自习就走了,怎么才回来?她家又不远。”猴子的好奇心还真象
猴子。
“出了点事。”我继续敷衍。
“出了什么事?”猴子语气中兴奋度明显地提高。
“别吵了,还让不让别人睡觉!?”床在墙角的老鬼有点愠怒。
猴子不敢再问,我顿时感到解脱。
老鬼是复读生,听说以前成绩很好,可是高考的最后两门却没有去参加考试。
传闻有很多版本,有的说是生病了,有的说是失恋了,有的说是和别人打架。老
鬼不太说话,脸总是阴沉的,没事就吊着门框做引体向上,肌肉有棱有角。不高
兴的时候就一个人大口地吸烟,偶尔也会五音不全地哼着流行小曲,声音永远低
沉。这样的人对我们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最明智的做法就敬而远之。
猴子失望地翻过身去。
我却暗暗感激老鬼,让我能安静地梳理自己的思路。
张茹的成绩一般,因为军区和我们学校是关系单位,所以即使中考成绩离学
校的分数线还差几分,她也能在这个重点中学读书。直到高二下学期,我们才开
始同桌。
以前我总是偷偷地看她,被她发现了几次以后,我就不再回避,一直盯着她
羞涩地回过头。有时候,我故意把头对着她的方向,目光却折向别处。用余光我
能感觉到她也会寻找我的眼神,当她有些失望地准备转过头的时候,我突然把目
光射向她,欣赏她的慌乱。
可是真和她同桌了,我却再没敢这样做,也许勇气需要点距离。即使和她说
话,我的眼睛也不敢看她3 秒以上。倒是她的目光越来越勇敢,玩笑得也越来越
亲近。
那一夜,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着了。
直到早操广播响起,我才让猴子帮我请个假,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
去教室的路上,我一直想,呆会看见张茹应该说些什么。可是直到上课铃响,
也没有见到她。
猴子坐在我前排,回头看看张茹的空座位,用眼神咨询我,我无辜地摇摇头。
然后猴子问他同桌刘燕,“张茹怎么没有来?”
刘燕也不知道,虽然她们住在同一个大院,可是关系似乎不太好。
一整天,我的心都是空的,这是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心里的空虚。
下午自习课,我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直到放学,猴子才把我拍醒,“走吧,放学了。”
我心不在焉地拿起饭盒准备往食堂走。
他奇怪看着我,“你不回家了?今天礼拜六啊,明天国庆节呢!”
“哦。”我恍然大悟。突然想起已经身无分文,连忙对猴子说“今天你买车
票!”
我们的家在城市的另一边,临近郊区零星排布的几个单位。我家在终点站,
猴子家比我家近几个站,坐车得1 个多小时。
挤上车还有一个位置,想了想,还是让猴子坐了。实在不好意思自己象个大
爷似的坐着还让人家买票。
猴子心安理得地坐下,还算义气地把我书包接过去抱着。我两手分别撑着他
和前排的座位扶手,有点象是在帮他抵御后面的人潮。。
猴子抬头故作神秘对我说,“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我一点说话的兴趣都没有。
“你真不知道啊?”猴子故意吊我胃口。
我不理他,摇摇晃晃地看着车窗外落日。
猴子终于忍不住了,“你知道张茹为什么今天没有来?”
我心里一紧,忙问,“为什么,你知道?”
“下午刘燕说,她生病了。”
“什么病?”
“可能是感冒吧?”
“哦,感冒?那没什么大不了。”我故做轻松。
猴子狡猾地看着我,“你很关心她嘛。”
“那当然,都是革命同志,对同志一定要博爱。你要是生病我一定比你爸爸
还关心你。”我这才有了点开玩笑的心情。
猴子哈哈笑了几声,“昨天你们没有干什么吧?”
“干了,什么都干了。”
猴子还想再问什么,售票员象一条巨大的泥鳅,从密不透风人墙里拱了过来向
我们伸出手。
当售票员从我背后拱过翻起一波肉浪后,我没有再搭理猴子。
我用后背感受着人来人往,不停有人在背后变换,我的思绪却不在车上。
天虽然还亮着,大地却已经浑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左手肘接触到昨晚类似张茹曾经给我的那种胸部的成
熟感,陌生而又熟悉,是女人的丰满。我已经感觉到比张茹的还要丰满。软软的
温热,让我不敢回头。
突然觉得空了一天的我又重新回归。
她的右半身几乎和我左半身全部挨在一起,她的右手抓着上面的吊杆,整个
胸都靠在我的左手上。随着车子的颠簸,我用手肘把她右边的乳房按摩了个完整,
说真话,我感到自己有点无耻,几次想挣扎出那一片凹凸有致的温软,可是
就象掉进了沼泽,窒息得让我无法自拔。
我家老二照例不识趣地摇旗呐喊,遗憾的是现在并不是战斗时间。
我怕猴子发觉,慢慢地把手举起挂在吊杆上,身体往后偷偷移动了半步。不
料她以为我是给她让地方,微红着脸对我感激地一笑,身体也顺势滑进我的前面。
我这才看清楚她的面貌。40多岁,眼睛圆圆的,短发。不难看,应该是个农妇。
要命的是,她的臀部正对着我家老二,我只好撅着屁股尽量少接触到她。可
是汽车的颠簸让我家老二不停冲撞着她,以她的阅历一定能准确地判断出我身体
当时最坚强的部位是什么,可是她并没有回避,还慢慢地贴近,我们俩好象有了
某种默契。我终于无所顾及地顶住了她,并且随着快感进行摩擦。我们两在拉杆
上的手也慢慢靠近,小手指勾在一起。
隔得很近,我能听到她努力平静的呼吸。
其实车上的人越来越少,我们根本不需要贴得如此没有距离,可是我真的舍
不得分开。
正在我全神贯注享受的状态中,车停了下来。
猴子把我的书包扔给我,“我到了,再见了。”
我一时没有回过神,抱着书包遮住下身看着他下车,飞快地跑过马路。
那熟妇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我又往后退了退,知趣地把座位让给她。汽
车开动后,我犹豫着是不是该换个地方。没有想到她马上用胳臂靠进了我,我也
毅然放弃了最后一点做正人君子的念头。
胳膊的感觉不太好,好在她邻座过了一站就下了车。她往窗户边一移,我马
上坐下。
天已经暗了,车厢里更加暧昧。
我俩的手又默默地纠缠在一起,再分开,在彼此的下身小心地游走,我把书
包放在腿上,尽量遮挡能引发别人联想的某些细节。她的手竟然拉开了我的拉练,
熟练地捻着我家老二,我也本能地随着她的节奏小幅度的前后摇动,在她的揉捏
下,涨疼似乎化成一种从未有的快感,我差点就要叫出来。
我在她那里却遇到一点小麻烦。她裤子的开口在侧面,我半天也没有伸进去,
倒是她自己解开的,然后身体往后靠了靠,能让我的手能尽量的更多地感受到她。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到女人的下体,曾经想象过无数次的福地啊!
毛发细细密密有种说不来的淫秽感,我徘徊了一下,决定继续向下探索。其
实这样摸很麻烦,手扭着有点酸痛。我干脆半转过身,手一下就滑到她是水源之
处。她似乎深深吸了一口气,明显感觉到她下身迎合着我的手指。
与其说的抚摩,不如说是乱摸,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混乱反而更具原始的刺激,
她下面已经湿的一塌糊涂,流出的润滑度是介于油和水之间。她的下体越动越快,
手却越动越慢,我家老二又开始涨得生疼。
我不知道离所谓高潮有多远。
正在人神两忘之际,汽车猛烈地跳动了几下,把我们的手从彼此的身体上振
开。车灯唰的亮了。
司机重新发动了几次,汽车都有气无力的回应。司机骂骂咧咧地掀开发动机
箱,指挥着售票员递工具。车上人安静一会,就都没有了耐心,纷纷发表独特的
见解和怨天怪地的命运。只有我和她没有吭声,象是在回味也象是等待。我还抽
空闻了闻手指,有点腥。
我们又把手放在一起,手指相扣,可是谁都不看对方,假装关注着司机徒劳
的救援活动。
这里离终点站只有两三站路了,乘客们陆续发着牢骚下了车。车厢里人越来
越少。当除了我们之外的最后一个乘客也下车,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借口可以再待
下去。半对视了一眼,轻轻松开手也下了车。
她走在我前面两三步,我终于从后面将她看了个清楚。
我们走的比别人慢,不久就和前面的人相隔了一百多米。
这已经是郊区,路边是长满松树的小山。有的树还围着稻草,大概三四米高。
我当时一定是疯了,走快两步赶上她,把书包一扔就抱住她。
我到现在也没有明白,她居然问,“你想干什么?”她应该知道。
但我回答不了,只是死死抱着她,盯着她。
远处有车灯光在扫射。她轻轻挣开我,然后提起我的书包,拉着我小跑上了
小山。
下来的事情没有什么好想象的,一如人类共有的繁殖过程。
我干了三次,而且三次中间没有停止,甚至姿势都不曾改变,我家老二坚强
如铁,没有辜负我十七年对他的呵护有加。她双腿勾住我的腰,双手死命抱着我,
下体不停地大幅度摇动,耻骨激烈地摩擦,我们象野兽一样低声地咆哮。第三次
射完,我真有点累了,当我准备离开她是身体的时候,她却用把我的头推向她的
下体……
她最后让我躺下,轻柔地吻遍我的全身。我看见满天星斗,还有一只晚归的
夜鸟。
我和她对话已经记不清楚,只是记得她和电影台词一样对我的评价,“这么
小就这么坏,男人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然后呵呵轻笑。
后来我还偶尔看见她到我们单位的菜场卖过菜,有时候还带着一个和我年龄
相仿的女孩。我总是远远地避开,心情复杂。
回家已经快十一点,对爸爸妈妈说没有赶到车,又令他们心疼不止。倒是弟
弟没心没肺地追问我身上稻草的来历,差点让我对他老拳相向。
后面的事情很无奈。因为这次经历,我大病了十天。等我再回到学校,张茹
已经转学去了北京。猴子从刘燕那里得来的消息是,张茹的爸爸妈妈为了让她到
北京高考,走了他爷爷的一个老部下的关系,调到了北京。众所周知,北京高考
的难度相对北京之外的地区要小的多。
我突然明白那夜她要说什么了,她要走了。但原来并不是指回家。
直到放寒假,我变的越来越沉默,完全没有了说话的欲望,大家都以为我是
因为高考的压力。只有猴子似乎明白点什么,从不提起有关张茹一点事情,只是
说我越来越象老鬼。
过年后,高三年级照例大年初四提前上课。我和全家回了趟老家。初八才回
来,这里已经是大雪纷飞。在车站我坚持不回家,就直接去了学校。
等我到宿舍,同学几乎都走光了,只有老鬼插着个电炉在取暖。老鬼告诉我
今天星期天,放假半天,不少的人都回家了。
我和老鬼默默地抽着烟,正感到无趣。猴子抱着饭盒冷颠颠地闯了进来。
我大喜,他却一楞。
“你们都没有吃饭吧?”我和老鬼点点头。
“我也没有打着饭,你们等着。”他又拿了个袋子跑出去。
过了半个小时,他提着袋子回来,一手居然还拎着口锅。
在我们迷惑不解的注视下,他变戏法似的从袋子里掏出一棵大白菜,一小袋
扣肉,还有一个调味瓶。我和老鬼都禁不住欢呼起来。最值得兴奋的是他还摸出
一瓶白酒。我们知道这是从单身教师宿舍里收敛而来的,因为他们的厨房就在走
廊里,而且过年基本上都回家了。
那一晚,我们都醉了。
我终于听到了老鬼的真实故事,原来他和一个女孩相恋了,被女孩的家长知
道了,让女孩退学招了工。没有人知道和那女孩相好的谁。而在高考的最后一天,
老鬼看见她和一个男孩在路上亲密地散步,一时冲动,和男孩切磋了几手……,
最后都进了医院。
我们哈哈大笑,拍打着老鬼说真傻啊,真傻啊。老鬼嘿嘿傻笑。
猴子扯扯我的肩,从衣服掏出一个小包,“今天早上张茹来了,下午回北京。
她要我把这个给你。本来想晚点给你。”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本不想当着老鬼的
面告诉我。
我一激灵,酒醒了不少。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是那五根黑色的细发卡和
用一束头发编成的蝴蝶结。
??? 我呆呆看着,泪突然不可抑制地夺眶而出。
我冲出宿舍,靠着走廊想平静一会,可是根本没有作用,只是感到心口涨得
生疼。
我拍了拍胸口,突然对着被雪盖住的校园大声嚎叫起来,凄厉一如狼嚎。
足足有一分钟,我才返回宿舍。看见老鬼和猴子对着我嘿嘿地醉笑,发疯似的
大力地鼓掌,叫得好,叫得好。
我也哈哈笑了起来,然后再次返身走出宿舍,抓住走廊栏杆,伸出半个身子,
对着飞雪大声嚎叫。
渐渐的我听到楼下、身后慢慢加入了不少叫声,有老鬼的、猴子的、还有…
…,并最终融成一体。
在雪寂的校园里,一片清澈的狼啸,直插云霄。
我用力一抛,包着五根发卡和蝴蝶结的小包画着弧线消失在苍莽的雪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