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销魂小屋
宝玉兴意恣扬的从凤姐屋里出来,天色已黑,回到自己院子里,一进门就有佳蕙、坠儿几个小丫鬟急急忙忙的围上来,都说老太太已着人来叫了两回,晚饭有客,你却这时候才回来。
进了屋,又有晴雯迎上,说:「快去里边换衣服,袭人等着呢。」
宝玉道:「倒杯茶来。」
才不紧不慢的进了里间,袭人正等得心焦,见是他来了,忙起身为他宽衣,嘴里念叨道:「茗烟说你早就回来了,怎么现在才回屋呢老太太都叫人来请了两回啦。」
宝玉笑笑道:「四处逛了一逛,就这么晚了,我又不知今晚有客。」
袭人帮宝玉脱了外裳,又蹲下帮他解那腰上的汗巾,见裤头有块污渍,蹙了秀眉,正待要问,一褪下来,却见里边的小衣更有一大块湿渍,用手捻了一下,尚自有些滑腻,心头一跳,霎间明白了几分,羞得耳根赤红起来,反倒问不出口了,只是不知这宝贝公子又在外头跟哪个鬼混了回来,不由一阵懊丧烦恼,再想到近日跟宝玉一块上学那个不男不女的秦钟,更是气苦,咬了唇儿一声不吭。
宝玉却在那发呆,心里想着凤姐,正患得患失地忖道:「刚才把持不住鬧了她一回,不知她晚上还去不去假山那儿会我」
晴雯捧了茶进来,袭人忙帮宝玉换上了屋里穿的衣服,抱着换下的衣裤,青着脸出去了。
晴雯递上茶,对宝玉咂舌道:「才回来一会儿,就惹袭人生气了」
宝玉满面惘然道:「哪有啊」
也沒工夫探究,吃了茶就往贾母处去了。
走到廊下,正碰着探春过来,便问道:「怎么突然请起一个婆子来了」
探春道:「我也不知呢,这白婆婆虽是个下人,好歹也是南安郡王府专派过来的,说是江湖上的好手,帮我们府里提防那大鬧都中的採花盗呢,老祖宗喜欢热鬧,又怕亏了人情,就凑个趣吧。」
兄妹俩边说着,一齐进了贾母的屋子,只见大屋子里已满是人。贾母、王夫人、薛姨妈、宝钗、黛玉、迎春、惜春还有那南安王府过来的白婆婆皆在席上坐了,又见凤姐和李纨正忙着张罗,指使丫鬟婆子们摆碗安箸。
宝玉心头通通直跳,只觉今日凤姐儿那举手投足看起来皆格外迷人,正在痴醉,贾母已在那边招手叫他过去。
宝玉忙上前请了安,王夫人一旁瞪眼道:「又去哪玩了,现在才来。」
贾母却拉了他的手叫他在身边坐下,笑道:「来了就好,小孩子哪个不玩呢,別鬧太疯丢了读书就是了。」
宝玉坐下,就见黛玉在那边刮着脸笑,想是羞他又挨了剋。宝玉顿然满心愉悦,只觉今天真是美妙快活。
不一会丫鬟婆子上了酒菜,凤、李虚设坐位,皆不敢坐,只在贾母王夫人两桌上伺候。
宝玉平日多在意黛玉,今回却只顾看那凤姐,谁知凤姐连乜也不乜他一眼,更惹得他心如虫走,哪里去听众人与那白婆婆说话。
忽听凤姐笑道:「我说这位白婆婆,今个就不要谦逊了,我们老太太可喜热鬧哩,您要是有什么有趣的绝活便露两手让她老人家乐一乐嘛。」
宝玉的注意力这才转到那白婆婆的身上,只听她笑吟吟道:「哎,那些粗俗的活儿真怕污了这里太太小姐们的眼哩,使不得使不得哩。」
宝玉想起上午跟贾琏去武馆看见那些舞刀弄棒的人,再看看这遇见过一次的白婆婆,只见她年约四、五十,却是皮肤白腻,体态丰腴,神情和蔼,怎么也跟那些耍功夫的人摆不到一块儿,顺着凤姐的话道:「白婆婆,书上都说江湖上那些侠客,会飞檐走壁,您老在江湖上行走,可曾见过这样的人呢」
贾母笑道:「傻孩子,书上说的,哪能都是真的。」
谁知白婆婆却笑道:「老太太和公子不似我们这些在外边摸爬磙打的粗人,所以有所不知,那飞檐走壁的活儿也不太难,江湖上略有些本领的大多会些,就这京都里,会这活儿的人也多着哩。」
那边薛姨妈笑道:「这么说我可不太信呢,我们一家人入京来,路上走了几百里,也从沒碰见过一个会这本领的人哩。」
宝玉道:「我也不信,上午去了城南的正心武馆,那里还说是少林寺还俗弟子办的,刀枪使得利索,却也沒见谁会飞檐走壁呀。」
那白婆婆笑吟吟的,游目四顾,抬头见屋子天花上有只灰斑蝶在宫灯前翻绕扑弄,想是被女人们身上的芳香引进来的,笑道:「哪来的蝶儿,待我捉了赶出去,莫叫它偷沾了姑娘们身上的香气。」
众人还沒反应过来,就见那白婆婆神仙似的拔地而起,竟飞身上了两丈多的半空,手上轻轻一夹,已捉住了那只灰斑蝶,眨眼间又落回了地面上,神闲气逸,竟似做了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般,走到门口,手指一放,那蝶儿便自翩跹去了。
待白婆婆转身回屋,众人才回过神来,皆拍手叫好,赞不绝口,说真若神仙也。白婆婆笑道:「怎敢当,彫虫之技耳。」
又对宝玉道:「这点功夫,那正心武馆的弟子,十有八九都会,只不过不肯人前乱示罢了,过两天他们过来,公子或可去请他们露一手。」
宝玉对武功沒什么兴趣,对这飞檐走壁的功夫却是羡慕无比,心想要是自己也会这本事,去哪儿岂不方便极了,就是有时在外边回来得晚,一跳就过墙,也犯不着去惊动那些二门上的人了。来了兴头,便缠住那白婆婆讲些江湖上的典故趣事。
白婆婆见贾母也有兴致,就拣了些精彩好玩的江湖典故说了,真比那说书的讲得还有趣,只听得众人津津有味。
凤姐过去为贾母斟酒,宝玉心神又转到了她身上,忙问道:「是上回乌庄送来的糯米酒么我也喝一点。」
凤姐才转过身来,含嗔乜了他一眼道:「平时也不见你喜欢喝这酒。」
提了壶往宝玉杯里倒酒。
宝玉见靠得近,趁机在她下边腿上摸了一下。凤姐微晕了俏脸,竟沒走开,又自斟了一杯酒,站在宝玉旁边,装作听那白婆婆说得入神。
宝玉心中大喜,一只手在凤姐裙里大肆放纵,周围便是老太太、王夫人、薛姨妈等人,侧面还有宝钗、黛玉、三春众姐妹,只觉那种偷偷摸摸的销魂实在刺激无比,哪里还有心思去听白婆婆的江湖故事。
宝玉正在销魂,忽乜见李纨在对面似笑非笑的望向这边,不由一阵魂飞魄散,慌忙把手从凤姐裙里收回来,再去看他这嫂子,却早已转到王夫人桌上斟酒去了,心头一阵惊疑不定,也不知她是否看出什么奥妙来沒有。
凤姐见宝玉好容易才收了手,悄悄地白了他一眼,含嗔带俏地走开了。
宴罢,众人先后向贾母请了安散去,凤姐与李纨指使丫鬟婆子们收拾已毕,才匆匆回了院子。
凤姐忙了一下午,早已週身汗腻,加上又被宝玉鬧了一回,刚才再到贾母处侍候了一顿,早已浑身难受,一进屋便叫平儿准备要换的衣裳,嘴里直道:「累死人啦,快去弄了汤水来泡泡身子。」
平儿忙出去唤了彩哥、彩明进来备了香汤,帮凤姐宽衣卸妆,扶进澡盆,又去衣柜取她屋里着的衣裳。
凤姐歪在澡盆里,看平儿在柜前拿衣裳,说这件不好那件不要,平儿耐着性子陪她挑了半天,一时烦了,嘴里咕哝道:「也不知爷晚上回不回来呢,这么折腾人哩。」
凤姐笑骂道:「你在这屋里越发有脸了,算我求你的好不好。」
最后才说:「这几天又好热哩。」
终挑了一套薄如蝉翅的小衣,又拣了一只极艷亵的玫色小巧肚兜方才作罢。
过不一会,凤姐又说週身酸痛,叫平儿过来捶肩头,这才舒心适意的泡在热汤里,瞇了双眼,几欲睡去。
朦胧间不由想起宝玉来,心头自是一片酥醉。凤姐本也出自名门,乃那「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的金陵王家,当初从金陵嫁到「贾不假,白玉为堂金做马」的贾家,原本春风得意,不久后渐渐发觉贾琏不过是个浪荡不经的俗物,做到同知前程便已有了止相,况又常在外边拈花惹草,心思也沒几成在她身上,真个处处不得意,她的心里也不由有些散了,倒是那个小魔王般宝玉,不知何时却令她有了一丝不敢细想的绮念,如今绮梦成真,却又叫她仿如梦中了。
凤姐心中又甜又乱,忽又有些患得患失地思量道:「下午沒守住身子给他胡鬧了一回,不知等下他还会不会去假山那儿寻我」
凤姐浴罢,先到榻上瞇了一会,心中有些按捺不住,起身对平儿道:「我过去太太那坐坐,你爷回来就叫他先歇了吧。」
平儿道:「真奇怪,你回来那么晚吗,用得着这样交待。」
凤姐笑道:「你爷这几天想你,昨夜还在央我,今儿我就晚些回来,好让你们便宜呢。」
平儿涨红了俏脸,反唇啐道:「谁便宜了,你希罕別人也就希罕了」
凤姐在床头的暗奁里捏了把钥匙在手心,笑嘻嘻道:「你不希罕,是人家希罕哩。」
也不带丫鬟,提了只灯笼便熘出了院子。
平儿尚在那儿着恼,满肚委屈噎在心头,想了想,也不肯守在屋子里了,走到外间,叫来几个小丫鬟赌铜钱玩。
凤姐提着灯笼,转了一大圈,又悄悄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正要去假山那边,小径上迎面过来几个人,皆提着灯笼,走近一瞧,却是二门内巡园子的几个婆子,为首正是那南安郡王府过来的白婆婆,见了凤姐,皆忙请安。
众婆子奇道:「奶奶怎么走到这偏僻的地方来了」
凤姐道:「刚才宴上多喝了两锺酒,脑瓜里还晕着呢,就寻个清静的地方走走哩。」
众婆子哪会疑她,都要陪着走,凤姐摇摇手道:「你们还是巡园子去吧,那採花贼不是鬧得凶么,莫让他给熘进来了,我一个人走走才清静哩。」
众婆子笑道:「二门内外多少人看着,我们墙头上又那么高,那採花贼除非有白婆婆刚才那腾云驾雾的本事,要不哪里进得来,奶奶想一个人散散心,我们去就是了。」
一干人便过去了。
凤姐松了口气,心中又虑道:「宝玉若是碰上了这帮人,不知会不会说话哩」
走到假山旁边,想了想,又绕了一圈,到了一块巨石后躲着,放低了灯笼,悄悄往假山周围望了望,并不见一丝人影,心头不由一阵懊悔,忖道:「下午叫他给快活去啦,这会子便不来了。」
站了一会,仍不见动静,心中更是怅然若失,又想道:「他会不会在假山那一边等我哩,且过去瞧瞧,若是沒有,以后休想我再理睬他。」
凤姐持着灯笼,提了裙角,刚从巨石后走出来,忽听旁边枝叶声响,便跳出个人来,双臂抱住凤姐的腰,笑道:「等得我好苦呀,还以为姐姐不来了。」
凤姐先是唬了一跳,随即听出是宝玉的声音,心头一松,欢喜非常,凭他抱着,甜甜笑道:「你怎么藏在树丛后边呢,也不打灯笼,吓死我了。」
宝玉道:「我怕被人看见哩……」
说到这两人不由心头乱跳,皆想起这可是大逆不道的幽会来,只觉销魂里又夹缠着无限的刺激与甜蜜。
宝玉双臂环着凤姐的腰,又撤了手退开望了望凤姐,只见她手上提着只小巧灯笼,整个人沐浴在朦胧的光晕里,身上轻垂着纱罗裹的霓裳,隐隐透出里边玫瑰色的艷亵肚兜,裸露的肌肤白晕模煳,俏丽的脸上笑盈盈的,正妩媚地望着自己,彷彿那传说里的美丽狐仙一般悄然立在眼前,四周却是漆黑一片,静谧非常,更衬得眼前情景如梦似幻的不太真实。
凤姐嫣然道:「怎么了这样瞧姐姐」
宝玉天性最嗜美丽,只觉心神皆醉,又上前搂了她的蜂腰,情不自禁地俯头在她那雪腻的脖子上亲了亲,顿嗅得满鼻兰麝之香,与下午她身上那种夹了汗的妇人骚膻不同,又另具一种十分撩人的味道,呢语道:「姐姐真好看哩。」
凤姐「咯咯」小声娇笑说:「好痒呢。」
身子也有些酥软了,便对宝玉道:「这儿蚊虫可多哩,我知道那边有个地方,你去不去」
宝玉愉悦道:「是什么地方呢当然要同姐姐去。」
凤姐便拉了宝玉的手,用灯笼照着路,转到假山一侧,隐隐见树木繁密处露出一角墙壁,待走近一瞧,却是间小木屋,上边爬满了籐萝植物,似乎荒弃已久,前面一扇小门上却锁着一把崭新的小铜锁。
凤姐把灯笼叫宝玉拿着,竟从袖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那门上的锁头,推门进去,又熟门熟路的点了灯火,居然是一盏精緻的琉璃灯。宝玉眼前一亮,原来小小的屋子里梳妆台、春凳、小几、香炉、立镜、罗帐、卧榻、纱衾、绣枕一概俱全,地上还铺着一张软绵绵的西洋丝绒毯,佈置得异样华丽舒适,便如那梦幻里的温柔乡一般。不禁讶异道:「竟然有这么个好地方,姐姐是怎么知道这儿的」
凤姐掩了门,搭上了铁扣子,笑道:「这原是我院子里花匠放杂物的地方,后来荒置不用了,前阵子天热,我又贪这里荫凉,便叫人收拾了,中午不时过来这里歇一会儿哩,宝弟弟喜欢吗」
宝玉一头栽倒在榻上,叹道:「姐姐真会享受哩,把这里弄得这样別緻,比我屋子里还舒适呢。」
却不知这小木屋其实是他这嫂子用来跟贾蓉、贾蔷兄弟俩幽会的地方。
凤姐道:「別弄髒了我的床呢。」
竟跪于榻前,动手给宝玉脱靴子。
宝玉慌忙坐起来,道:「怎敢要姐姐做这事,折死我了。」
凤姐含嗔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什么事不敢对人家做哩,躺你的。」
已帮他脱了两只靴子,整齐地摆在榻前,自己也褪了鞋袜,在榻凳上换了一对屋里穿的小巧绣鞋,这才娴雅优美地坐上床缘来。
宝玉扑上来搂住凤姐,呻吟道:「我那风流哥哥,不知从前修了多少世,才能娶到你这样的嫂子。」
凤姐笑靥如花道:「我才不知前世欠了你这风流弟弟什么哩,如今却被这般缠着鬧。」
宝玉早已情难自禁,拉倒凤姐,毛手毛脚的,喘气着:「这会子又要鬧你了。」
凤姐闭了眼,娇嗔说:「时候早着哩,我们先说说话。」
宝玉手里不停道:「一边说呀。」
凤姐被摸到乳下,一阵酸软道:「下午刚给你胡鬧过,怎么还这样急」
宝玉笑道:「下午叫做囫囵吞枣,如今可要细嚼慢嚥了。」
坐了起来,动手去解凤姐身上的衣裳。
凤姐儿身上本就穿得单薄,不一会儿就只剩下那只玫瑰色的小肚兜了,露出雪腻的四肢与肌肤,在晕晕柔柔的灯火下,晃得宝玉眼睛发眩。
凤姐见宝玉呆呆地瞧着自己的身子,不知怎么竟羞涩起来,她偷过贾蓉贾蔷几个小子,也从沒这般羞得厉害,忽然道:「你可得意么」
宝玉一怔,不解其意,便胡乱答道:「能与姐姐这般缠绵眷恋,怎能不得意。」
凤姐咬唇道:「若你哪回得意起来,去跟別人说起今天之事,姐姐便真的不活了。」
宝玉指天道:「若我贾宝玉以后跟人说了与姐姐的秘密,便教我遭那五雷……」
凤姐忙坐起身来,用手摀住宝玉的嘴,在他耳边呢声道:「谁要你发这毒誓了,姐姐只怕你一得意起来,在那房里边,比如袭人那样的丫头跟前乱说,姐姐到时可羞死了。」
引诱这个宝贝公子的勾当若是真让人知晓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凤姐再三提醒,这才放下心来,双手支在榻上,笑吟吟的,伸出香舌在他耳朵上轻轻佻舔。
宝玉心醉神迷,抱住凤姐,肌肤寸寸贴紧,双手上下抚慰,却觉自己何等福气,竟能偷着这个仙妃似的嫂子,坏了她的清白,心中不禁又爱又怜。皆因凤姐前两回与宝玉荒唐,半推半就,分寸捏拿得恰到好处,自是令宝玉惜如珍宝。
两人在榻上缠绵了好一会,凤姐心神放松,早就酥软成一团,腿心里也一团濡湿。宝玉更是淫意如炽,下边那宝贝勃得酸胀,便要按倒凤姐,凤姐正背坐在宝玉怀前,她素喜这种交法,腻声道:「弟弟,就这样来吧。」
宝玉会意,便一臂提起凤姐的腰,一手握住自己的玉茎,拉掉凤姐的丝绸亵裤,在底下挑了几挑,凤姐也把玉股挪凑相就,鎯头寻到臼口,那滑腻粘黏的蜜液顺着茎根淋漓流下,宝玉便将凤姐慢慢按下,只觉刺入一团娇嫩温暖,爽得脑子酥麻,不会儿龟头就顶到了一粒肥美的肉儿,知是花心已得,双臂抱住凤姐的身子摇了一摇,龟头揉到那东西,反过来软弹弹的紧紧压在龟头上,那滋味果然新鲜美妙极了。
凤姐酸得美眸轻翻,从前哪有过这么粗长的宝贝这般弄过她,况且这姿势能达极深,双手扶在宝玉臂上,不禁哆嗦唿道:「酸死哩,你且让姐姐起来一下。」
宝玉应声「好」双臂抬起凤姐的玉股,顿觉不捨,又用力往下一桩,凤姐「哎呀」一声娇唿,亦不知是苦抑乐,一道极酸直贯上脑来。
宝玉美极,捧着凤姐上下蹲坐,盡弄她深处那软物来捱自己的龟头,哼道:「姐姐,弟弟快活极了,你可舒服么」
凤姐眼饧骨软,哪能说话,只觉宝玉那大龟头下下顶到花心上,心头竟生出阵阵不能抵挡之感,但那要紧处却又有丝丝爽极了的快感袭来,令她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宝玉不闻凤姐回答,忙凑到前边来瞧她的神情,却见她娇晕满面,妩媚至极,想来定是跟自己一样快活,发劲一顶,正中红心,爽煞玉人,宝玉竟抱不住她,凤姐儿娇躯往前一跌,趴在榻上。
宝玉忙跟了过去,贴在她雪背上,提杵又刺,凤姐回首似怨似嗔横了他一眼,咬唇腻哼道:「好狠心的弟弟。」
里头还酸着,却忍不住又拆股来就宝玉。
宝玉见了凤姐那娇嗔模样,愈觉销魂,兴意恣狂,压在凤姐股上,仍一下下盡情深挑狠勾,道:「姐姐今天先疼弟弟,弟弟日后再多疼回姐姐几倍。」
凤姐伏在榻上婉转娇吟个不住:「宝弟弟如今长大了,姐姐挨不过哩。」
宝玉自袭人之后又偷过几个小丫鬟,已有了些经验,这半月间又跟那秦锺薛蟠等人一起鬼混,沾染了不少淫猥之气,听凤姐这般吟叫,却笑道:「姐姐挨不住,弟弟更要弄狠些哩。」
双臂将她两腿分得大开,果然又加了力道速度,只把凤姐儿给美上了天去。
凤姐身子丰润非常,那蛤中蜜液便如失禁般涌出来,宝玉尚看不真切,已被涂了一腹,到处皆是粘腻腻滑黏黏的。
宝玉在后边抽添,望着凤姐的身子,又瞧出一处美妙来,平日只觉她身材苗条,原来都叫她那刀削的香肩与细细的蜂腰给诳了,如今脱光了衣裳,才发觉到了那胯下,便突然宽大起来,下边的两只玉股竟是异样的肥美圆硕,与那苗条的上边形成无比诱人的对比效果,而且两瓣玉股雪熘熘软弹弹的,随着自己的撞击抽插,晃起了一波波眩目迷人的白浪,这种玲珑浮凸的身形,又是所玩过的几个小丫鬟皆盡沒有的。
宝玉销魂之极,下体大开大合,连连深突,龟头用力插到花心,突然竟能陷进去大半,前端所触皆是娇嫩嫩滑熘熘之物,更是快美无比,幸好他下午刚快活了一回,才沒一下子崩溃。
凤姐美极,抓了一只绣花软枕抱在怀里,那种妇人暧昧甜腻的吟叫如泉涌出,咬着汗巾娇哼道:「宝玉,姐姐……姐姐给你弄坏了,嗳呀……」
忽的一个魂飞魄散,彷彿被宝玉顶穿了身子,阴内花心一吐,便排出精来。
宝玉只觉龟头上一烫,深处似有什么东西淋过来,热乎乎地包了龟头一层,俯头又见凤姐那股沟上的玉肌一下下抽搐,跟袭人快活极了的时候一模一样,暗忖道:「莫非凤姐姐被我弄出那东西来了,不知是什么样子」
便要拔出阴茎来瞧,却被凤姐反手死死拉住,哆哆嗦嗦地道:「好弟弟,顶住姐的那……那儿,嗳,要死啦。」
宝玉见状,忙用力拼命抵揉凤姐的花心,只觉里边还一股股的直冒出来,堵也堵不住,忽见从大肉棒塞住的花缝里缓缓迸出一注乳似的白浆来,不一会儿便涂了两人交接处一片花白,宝玉瞧得心里销魂,又感觉凤姐花房里那粒肉心似在咬吮自己的龟头,突然茎根一酥,马眼奇痒,也忍耐不住,一下下地射出精来。
凤姐儿的花心正洩得大开,被宝玉的玄阳至精一灌,顿时花容失色,花心乱吐,又大丢起来,比下午那回不痛不快的小丢,不知痛快了多少倍。
宝玉捺着凤姐的肥美玉股,注了个天昏地暗,良久方止,倒在凤姐儿身边,自从偷了女人以来,可数这回最销魂。
凤姐倦极,却因受了宝玉的玄阳之精,只觉週身暖洋洋的无比舒服,搂着宝玉的脖子,呢语道:「好弟弟,姐姐再离不得你了。」
宝玉欢喜道:「那我们以后常一起来这儿快活。」
凤姐用指尖点了宝玉的鼻子,腻声道:「才不哩,只怕你哪天腻了,便再不理人啦。」
宝玉又要发誓,却被凤姐用香舌堵了嘴,呢哝道:「宝贝,姐姐答应你啦,若是你想我了,那人又不在的话,你便来偷人家吧。」
宝玉心头又是一阵销魂,笑逐颜开道:「原来弟弟常为姐姐抱不平,现在可要盼他天天不回家了。」
抱住凤姐,两个在榻上亲来舔去,不知人间何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