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聊斋之画壁
江西孟龙潭，与朱孝廉客都中。偶涉一兰若，殿宇禅舍，俱不甚宏敞，惟一
老僧挂褡其中。见客入，肃衣出迓，导与随喜。
殿中塑志公像。两壁图绘精妙，人物如生。东壁画散花天女，内一垂髫者，
拈花微笑，樱口欲动，眼波将流。朱注目久，不觉神摇意夺，恍然凝想。身忽飘
飘如驾云雾，已到壁上。
朱才要举步，耳中听得木鱼声响，便见眼前檀香缭绕，一众善男信女都拜菩
萨，朱不得已，跟着跪拜，一只桃花伸到眼前，朱转首望去，见垂髫女俯首低笑，
渐次移至身前，虽然着宫装，胸前一对玉兔几欲跳将出来，朱色心打动，微微一
手拉住垂髫女裙裾，此时众人皆向前礼拜，他二人已是落后。
再拜的几拜，朱四顾无人理会，暗暗收紧裙裾，垂髫女转首微启朱唇：「随
我来」。
出的大殿，便见寺庙悬于一山，上空云彩笼罩，对面山涧淙淙流水，脚下廊
桥翠竹，端的是洞天福地。
垂髫女拉着朱生疾走，转瞬来至偏殿一处屋舍，开门进去，朱生犹疑，垂髫
女招花相邀，随进至屋中。
垂髫女扑上身来，香腮偎依，一双手已是解开自身衣带，耳中只听得微微娇
喘：「可人儿，想杀我也」。
朱生不由得情动十分，抱住垂髫女细腰，一边摸索着娇臀，一边亲吻垂髫女
脸庞，只觉得细滑柔嫩，由不得两口相交，细舌吐出，吸吮起来。
垂髫女一手抚摸朱生胸膛，渐次解开袍子，一手向下滑去，堪堪够着朱生阳
物，便使出妙手，隔着裤子摸索。
朱生双手已是攀上胸前，但见玉兔跳跳，解开抹胸，一对嫣红悄然挺立，宛
是玉碗倒扣上面放了两颗红樱桃，朱生一手揉着玉兔，用掌心磨着乳尖，另一手
把住玉兔根部，低下头来含吮。
「嗯，这般滋味确实妙煞」
垂髫女口中呜咽，双手抱住朱生的头，狠命的往自家胸脯上靠。
「可人啊，需再用力些舔弄方妙」
朱生气闷，不觉推开双乳喘气，垂髫女察觉此意，便转身以臀部相就，朱生
从后相抱，双手快意捉住两乳肆意揉搓。
垂髫女衣裳尽解，减次褪至下体，但见柔美背肌，童童脂尻，细腰若素，花
径嫣然。
朱生扯开亵衣，现出毛里金枪一柄，黑丛丛是护枪缨丝，亮闪闪是枪身本色，
但见阳物周身脉络缠护，顶头红色为本，紫色相衬，一抹肉圈衬出泉眼箕张。
「可人，妾尚是处子，这样大的怕是承受不得」垂髫女见了不由得心下暗惊。
「好人，我怜惜你就是」
朱生将阳物在垂髫女嫩臀上研磨，逐次接近花径，又手在蜜处安抚，待得花
径微张，朱生双手紧扣翘臀，金枪在洞口轻捣数击，更不迟疑，挺身便刺，红花
绽放，破瓜已成。
「痛杀妾身——」
朱生慰藉良久，方渐渐缓过，慢慢款抽轻松动作起来。
花径初始生涩，渐入佳境，垂髫女不由款摆柳腰，前后迎送。因觉无处着力，
两臂向后伸出，朱生会意，及捉住两手交缠。
垂髫女方向前离，朱生却向后让，女当凑上，生急向前，合体结合，妙道巅
毫。
如是这三，垂髫女究竟弱质，不堪征伐，阴内翻腾汁液，点点滴滴尽数滴落，
口中讨饶，朱生意气风发，抱紧圆臀，深深抵入，低头观视阳物进出牝户姿势，
更添淫行，但觉滚滚浪波，从花芯直直震颤，不由得脊骨收紧，顶阳骨撒上暖流，
喷出精华来。
须臾事毕，即有小鬟捧水前来，垂髫女加意侍奉，以帕清洁下体，朱生不觉
情动。
「郎君且自忍耐，欢好有时」
朱生强忍，女盥洗毕，即奉饮食。草草事毕，即相同枕席。
翌日，两人相对坐，有姊妹辈三二人来，笑语戏谑：「已破瓜兮，尚发蓬蓬
学处子哉？」
另小鬟捧钗环来，督令改装。女仪容毕，鬟凤低垂，髫云高耸，比垂髫时尤
为艳绝。
一绿衣女言道：「我等且去，恐人不欢」，生注目彼，绿衣女查其意，俯首
低嬉，群笑而退。
四顾无人，渐入猥亵。
生言：「此仙境乎？何行事与世间无异？」
女曰：「入幻出幻，原为一理，心中所做，身所能及。妾始为君欢。」
手一指，衣衫尽褪，妙相纷呈。藕臂轻振，素手拈花，生觉身清荡荡飘起，
俯卧向下，试白云托住，不费半点气力。
女站下方，扬手以花拂动朱生下体，朱觉快乐莫此为最。
少顷女檀口轻张，以吻相就阳根，渐次舌尖轻触，生在上两手抚摸女头，鬓
发纷扬。
女手挥动，朱生以阳根为轴，旋转起伏，女在下含弄，吮吮有声。迩耳两人
翻转，女在上生在下，朱生距地一尺有余，似仰浮在水面，己身不动，而女以口
中阳根为轴，套弄不休。
须臾，女应身上前，以乳就生口，似鱼儿戏水，前后拖动，朱生以手把乳，
吸吮不已，女口发吟声，转头向后，手弄生阳根，继而大张两股，以花蕊迎向生
吻，生只觉一股幽香，淡淡雅雅，口齿留香。女情动不已，手时而套弄阳根，又
慰弄阴囊，口舌舔动阳根，在顶端驻留良久，轻咬贝齿。
朱生觉此时无不如意，心念所致，两手扣自家两脚，身呈弓形，下体突出，
恰似张弓搭箭，女亦以环形相就，两环相凑，阳根突入阴户，女体浮动不已，朱
生尤觉不足，用力挑动，两人相对翻转，如风车一般，生觉阳物益发胀大，如嫪
毐之目，可以专车。女亦有觉，花蕊壁皱，都似荷叶花蕾层层翻卷，快意无边。
继而女躺卧，臀部起突，两手环抱双腿，大开阴户之门。朱生从天而降，似
石中剑刺入一泓春波之中，阳根笔直，朱生两手戏乳，稍稍借其力，一如尘世男
上女下之势，然身飘飘然，每一驱动，花蕊内似潮涨潮落，春水流淌。
女觉其慢，呵气曰：「咄」
朱生只觉身不由己，由慢到快，如石磨般转动，阳物恰似蜜蜂之吻，刺入花
蕊采蜜。旋转有顷，生思「似此下去，恐器为螺旋状」，但见阳物脉络坟起，真
如夏山药剥皮，滑溜溜，粉红透白。
女笑曰「起且伏」
朱生每转一周，阳根从跟到头在花蕊内起伏一次，上下颠簸，一时觉女阴收
缩不已，已是泄身一遭。
女起身揩拭，生犹觉兴致未尽，女娇语：「个儿郎，折磨死人也，呼姊妹助
兴，可也？」
生更衣毕。一时环钗叮当，一女来至门前，生视之，绿衣女也。
女语曰：「此妾姨姊，名唤绿华，当予汝有一席之缘。」
朱生注目，绿华低首拈带，脉脉不语。三人入席。生挑之，粉腮羞红。生取
案上果品喂食，樱口点点，弱不胜衣，生戏探其乳，则如鸡头新笋，肉肉可人。
下视其裙，金莲窄窄，恰似一勾弯月。
一时食毕，女曰：「当沐浴。」
后室有池塘一所，水汽蒸腾，两女宽衣，生视之，则春花秋实，一则修长双
股，尻股童童，细腰弱柳，面如晓花，一则婷婷白杨，芳草萋萋，乳摇臀颤，色
似芙蓉绽开。
下的池中，生捉绿华入怀，绿华吃惊扑跃，生急扶，一手覆起女乳，绿华身
颤，女见其状，呵生鲁莽，女揽绿华入怀，絮絮慰藉良久。生箕坐，女乃推绿华
入怀，生攀其肩膊，徐徐抚摸，继而两颊相贴，香舌徐吐，生品咂良久。女亦在
后，胸乳推生背，上下揉搓。
俄倾，绿华红晕上脸，娇喘细细，翘臀触一物，似棒，似枪，热辣滚烫。不
由伸手推拒，继而掌握，捏弄不已。
生起立，双手虚托娇臀，绿华抱其头，以乳相贴。女在下扶持朱生阳根，生
轻按向下，徐徐没入牝户，绿华战栗良久，阴户紧闭，生耐心揉拭，稍稍入港，
顿挫其身，桃红点点，落入泉水，绿华皱眉忍耐，生意不敢少动，女俯察私处，
呵气徐徐，绿华始得松动。
朱生挺立其器，抽送有度，绿华诗意绵绵，不觉耸动欢心。
女挥手三人浮空，抱持绿华，亦张开双腿，两张美户相叠，朱生即出此而入
彼，上下分插，两女欢声浪语齐做。
生思此二女对己身一人，不得尽欢，女查其意，曰：「佛曰此身即彼身」
朱生悟，顿念间化作两身，实一人而。
四人其成环状，首尾相交，此香舌吮彼阴囊，彼口奸对者阴户，此手握阳根
生觉倍加性致，继而令两女交叠，似螃蟹螯钳锁定，阴户向上，两朱生轮番
交替，似穿花蝴蝶，每刻时阴户不得歇。
俄令两女闭紧双股，只留一线，从后突入，冲突有时，淫水泛滥，似檐前滴
水，涓涓不绝。少顷四人又各呈一字马状，以阳物为轴，十字交叉，上下纷纷。
朱生乐极，转念思想：「如此十数人来战，是何景象？」
顾盼间已有分身来到，浴池内济济一堂，两女娇呼失色。
碧波荡漾，两女排一线仰卧其间，私处坟起，恰恰露出一线嫣红，朱生们挺
枪跃马，下刺嫩蕊，如蜻蜓点水，排队向前，间或阳物点至两女香吻，有时轻磨
椒乳，又有阳物带起水波，从脐间直达双乳，拖起一带涟漪，两女情极，高呼：
「快些个！」
十数人轮插美穴，滴漏间转圜十数次，但见白晃晃健体穿梭，光闪闪碧波滴
落，淫语声撼天振地，两女在池中浮浮沉沉，美穴中此阳根方出，后来者已继入，
竟似一人所为。
朱生耳中听得铿甲作响，似敲心田，鼓声不绝，心荡魂摇。一声大叫，仍化
二人，凫茈而下，密密与二女交合一处，沉入水中，只觉阳根颤颤，鼓动不已，
花心收拢，吸吮甚巨，快意波涛滚滚而至，翻翻沉沉几欲四人化作一个。
三人出水，乐方未艾。
两女忽闻甲叶声响，靴声橐橐，惊起，与朱生窃视，则见一金甲使者，黑面
如漆。使者曰：「全未？」，众女环绕：「已全」
使者曰：「如有藏匿下届人，即共出首，勿贻伊戚。」众女同声言：「无」
使者反身，似将搜匿。两女大惧，面若死灰谓生曰：「可急匿水下」
乃启壁上小扉，猝遁去。
俄闻靴声至池边，朱生伏不动。锔蹟既久，觉耳际蝉鸣，目中火出，景状殆
不可忍，惟静听以待女归，竟不复忆身自何来也。
时孟龙潭在殿中，转瞬不见朱，问僧，答曰：「往听说法去矣。」问：「何
处？」曰：「不远」。
少时，以指扣壁呼曰：「朱檀越何久不归？」
悬见壁间画有朱像，倾耳伫立，若有听察。僧又呼曰：「友侣久待矣」
遂飘忽自壁而下，灰心木立，目瞪足软。孟大骇，从容问之。盖方伏水下，
闻叩声如雷，故出而下也。
共视拈花垂髫人，则螺髫翘然，不复垂髫也。
朱惊拜老僧而问其故。僧笑曰：「幻由人生，老僧何能解？」
朱气结而不扬，孟心骇而无主。即起，历阶而出。
异史氏曰：「人有淫心，是生亵境。人有亵心，是生怖境。菩萨点化愚蒙，
千幻并做，皆人心所自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