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今夜你可回家

老公,不知道还可以这样叫你吗?这一年多以来,你每天回家越来越晚,甚至彻夜不归,沒有你我睡不着,所以我习惯了等你到天亮。夜,总是好漫长。

也许……正如电视里说的,结婚久了,我不再带给你任何激情,你对我的感觉淡了,可我对你的爱却有增无减。

很想责备你,但你总能记得我的生日和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即便很晚回家,你还是会送上精美的小礼物哄我,不知不觉中,我就这样一夜一夜地等着你,等来的全是你的道歉和礼物。

老公,那天我真不该听朋友的话出去,不出去的话就不会看到你抱着一个小姐进了一家酒店

老公,她真的比我漂亮吗?到现在我还能清晰的记得你说我是全世界最漂亮的,难道那些话是有期限的吗?

很想很想冲上前去问个究竟,或者歇斯底里的咒骂你们,但……我忍住了,因为看到还有你的同事在,我不想你沒有面子。

老公,天好黑,好冷,来往的行人让我好怕……

老公,我好想你啊……

咸咸的,是眼泪……

老公,天刚微微见亮,我便回家整理一下去上班了,虽然很累很想休息,可我害怕这一天闲下来我怎么去面对?

我像个第一天上班毕业生一样频繁出错,同事们对我的黑眼圈和红红的眼白也感到好奇,问我怎么了?我笑了笑告诉他们我很好。

老公,下班我买菜好像忘了找零钱,是不是很傻?到家下了厨房,我一边切菜一边在等待你开门的声音,可我又害怕你回来,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你?是该问个明白,还是保持沉默?看到切开的萝蔔上有鲜红色的时候,我才发现手指被刀弄了一个口子。

你回来的时候责备我躲在卧房休息不去厨房弄饭,其实……其实我在包扎手指,但你似乎沒有注意到。

老公,吃饭的时候,我很想问你很多问题,多得我自己都觉得前不搭后,问得沒有逻辑。可为什么我开不了口呢?似乎看着灯光下你熟悉的身影,我很想珍惜这种感觉,我害怕失去。

洗碗的时才发现我沒吃饭,剩菜可以放进冰箱第二天拿出来热一热,可冷了的心去哪里温暖?

老公,晚上你抱着我,抚摸我,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们也有好长时间沒有亲热了,我也渴望你的爱抚,可我还是说了不舒服,因为我真觉得好噁心,整夜我沒有哭出声音,我不想你知道。

接下来的几个天,我空洞的活在单位与家这个小世界里,你依旧常不回家,我也依然在沙发上等你,尽管我有千百个怨恨你的理由,但,但我很想你,很想你,你知道吗?

妈打电话给我,问我好吗?我就想哭,我嘴上说一切很好,可就如同一个按钮,激发了我内心的痛,一挂电话,我总是哭成了泪人,我好想像个孩子一样扑在妈妈的怀里哭上一场。

手指上暗红色的伤疤终于掉了,可留下了一个很明显的痕迹,换了以前,我会在你身旁撒娇,至少你要买个首饰安慰我,我忽然又开始好想你,想靠着你的肩膀,想你抱着我。有个声音在对我说:「忘了吧,让过去随脱落的伤疤一起消失吧。」

老公,是不是很奇怪,你深夜回家,我缠着你、诱惑你、挑逗你,我尝试张开双腿,很渴望的看着你,我为这样一个夜晚煞费苦心,我第一次看了平时觉得噁心的书籍、上网查了让人耳赤的文章,还咨询姐妹们怎么让男人开心,她们都惊讶的望着我,是啊,我怎么了?我只是想挽回你,因为我希望一切是我的错,一切因我而起,才另你疏远了我。

当你一脸不耐烦的脱去内裤后,你下面那根命根子上端还残留着卫生纸,那一刻,我强装的亢奋瞬间坠入深渊……我退缩、我犹豫……最终我还是用我的阴部去接纳了它。和以往一样,沒有前戏,你进入了我,我尝试着忘记刚才看到的一幕,给你我的一切,然而,沒有几分钟,你退缩了。蹲在卫生间好长时间,因为我下面火辣辣的痛,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得了性病,我几乎绝望了。

老公,姐妹们说我很贱,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治疗床上,忍受着寒冰一般的器械触痛着我娇弱的阴部,可我还在想着你,想着你去医院看了吗?你不会拖着病不去看吧?

最后一次治疗后,出了医院大门,我看着灰濛濛的天空,祈祷着看到阳光,哪怕拨开云层透出一丝光缐也好,只要它能照在我面前,终于我忍不住跟几个姐妹说了全部,可我奇怪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你在外面鬼混的人呢?老公,你到底爱过我吗?

晚上姐妹们为我准备了丰盛的宴席,美美的吃完又去酒吧疯狂。以前我很少出来这种地方,忽然发现很多人都热爱这种生活方式,闪动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我不觉得任何人比我充实,比我快乐,可他们能在昏暗嘈杂中寻找短暂的忘我。而我,现在也要鼓起勇气,拿起桌上的酒杯,饮下这传说中的忘情水。

老公,头好昏,我觉得酒不好喝呀?不但很难入口,到了胃里还觉得刺痛,可失去重心的感觉也不错,好像桌前多了很多陌生面孔。老公,我好想你,你在他们中间吗?

姐妹们消失在了五光十色的舞池中,而我还是坐在原位,有个男人也沒有去跳舞,他坐在我对面,我悄悄的打量了一下他,老公,你別生气啊,你知道我向来好奇心很重的,对方可能有三、四十岁了吧,穿深色的T恤,看上去很壮,肤色有点黑有点粗糙,但一脸温和的样子,这是我结婚第一次和陌生的男人单独坐一起,感觉别扭、不自在。

他好像跟我说话,可音乐声音太大,我听不清楚,他凑到我耳边问我为什么不去跳舞。我本来不想回答,因为我不习惯和陌生人,特別是陌生男人说话,可又觉得这样很不好,至少我不反感他,所以还是告诉他我不会。话说完我就很后悔,觉得会不会让他觉得我很土啊?可我为什么要在乎他怎么看我呢?

我们就是这样开始聊了起来,原来今晚的几个男人都是我姐妹们的朋友或者同事,我多少放了心,可大多数时候因为太嘈杂,我也不知道他说什么,只是礼貌的点头微笑。

过了一会儿,大家回来的时候,看到我们在聊天,纷纷指着我们异口同声叫起来:「哦……原来不跳舞是有原因的。」

看着他们坏笑的异样眼光,我好似真的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又急又羞,不停的解释。我越争辩,似乎大家就越说得起劲,因为要扯着喉咙说话,我也不想争了,我看了看对方,他倒是大大咧咧的在一旁笑,还迎合着大家说就是喜欢我,怎么了?怎么了?老公,现在的人都这样吗?还是他们都是在开玩笑呢?

接下来开始响起了柔和的蓝调乐曲,大家坐在一起开始玩起了游戏,老公,我好笨,被罚了好多酒,听着动情的乐曲,我反而觉得输得高兴,因为这样可以让我忘情。

「別想你那个臭男人了!叫了一晚上老公,扫不扫兴?!」我不知道谁在我耳边吼了一句。

……

睁开眼睛,原来我爬在桌子上睡着了,我这才感觉头好痛,浑身沒有力气,但我意识还是有些清醒了,我看了看周围,原来已经换了地方,似乎是一个卡拉OK的包房。

我吓了一跳,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冠,一切正常,看到姐妹们都还在,才算松了一口气,我正一脸疑惑的想要理清思维,刚才和我聊天的那个男人拿了杯茶水递给我,然后顺势坐在我旁边。

我别扭的接过茶水握在手中,本想坐回了姐妹中间,可这杯茶水再次掀起了今晚的「速配」高潮,大家的玩笑越说越过火,话题甚至扯到了性上,讲得很黄色,虽然大家都是过来人,我还是听得面红耳赤。

似乎看出了我的窘态,有个姐妹开始调侃说我很保守,身材又不错,可惜只有过我老公一个男人;话音未落,全部包房里的男人都盯着我看,这种注视的目光,让我浑身不自在,天呀,我真的恨不得找个裂缝钻到地里。

老公,我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我想回家

那个男人似乎看出了什么,忙安慰我放松点,说大家也都是图个嘴上舒服,出来玩开心是第一。

老公,他说得对吗?也许我们彼此都忘记了各自的私人空间?我真应该放开你吗?或者放开我自己?

看来今晚我和那个男人成了最热门的话题,似乎非要撮合我们组成一对夫妻似的,也不知道谁开始拿那个男人开涮了,说发现他一直盯着我流口水,大脑里一定琢磨着我和我发生性关系了。

我知道大家善意的玩笑,可说着无意,听着有心,我脑间闪过一丝男女亲热的景象,同时,我觉察到自己微妙的变化,有些兴奋、有些害羞、有些渴望,不经意间我的下面有点湿了,内裤里顿时有了粘滑的感觉。

我忍不住悄悄的看了看他,结果他也正看着我,眼神充满温情,我顿时一脸红晕,觉得刚才一定被他窥见了我内心的秘密,就这么想,心里就越不自在,眼神也就越不老实。

老公,说到这里觉得很对不起你,可是这样的气氛实在不由得我去思考。我向来是个矛盾的女人,我忽然很恨你,恨你对我的一切,恨你对我的承诺,恨自己等你的每个日日夜夜。

当快节奏的音乐响起时,我终于加入了舞动的人群,在包房内狭小的空间里疯狂的摆动自己,我的长髮左右的轻轻打在脸上,如同一个智者扇动巴掌惩罚我的愚昧。

闪耀的灯光在黑暗中让我彷彿进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只有忘我的摇动,而许多的男人都凑过来配合我摇摆,有意无意的擦碰我的身体,接触我的肌肤。

我竟然一点也不迴避,也许女人的虚荣在作怪吧,我在众多朋友中,甚至在单位里,绝对不输于任何人,无论身材或者外貌,气质就更不用说了。就包括刚才的玩笑中,我嘴上虽然反驳着,内心却有一丝畅快,也可以说,我恢復了不少女人的自信,特別簇拥在男人中,我更肯定了对男人吸引力的自信,我喜欢这种感觉,被人包围,被人爱,而今晚,我就是这里的明星!

毕竟酒喝得太多,超出了我平时能接受的范围,加上舞动得过了火,出现了眩晕,还好有人从后面托住了我,原来正是刚才递茶水给我的那个男人,我尴尬的谢了谢他,便再次躲到了姐妹中间。

接下来,是情歌对唱了,而我和他也被「强制」唱了一曲,在唱到歌曲的高潮部分,我听到他唱得很煽情,老公,你是知道我的,我就是个很感性的女人,此刻我也忍不住动情的唱出一句句浓情暧昧的歌词。

曲终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姐妹和一个男人从包房内一道小门里出来,两人出来的时候神色都不太正常,而大家也都会心的笑着,我正奇怪这个包房怎么还有一间单独的小屋子时,大家忽然把我和他往里推。

我千百个不愿意,立刻引起公愤,大家「嘘」声四起,姐妹们三下两下硬把我们往小屋里塞,而且纷纷投来鼓励的眼光,我忽然意识到她们想要我幹啥,我紧张的脚在发颤,心里莫名的躁动不安,在酒精的作用下心脏狂跳不停。

他看出我的羞怯与不安,便说:「我们就进去应付一下,跳舞可是健康活动哦。」

这句话多少给我的矜持找了一个台阶下,我们进去后,门被从外面用沙发堵住了,大家还说不跳完四首歌不准出来!

里面应该是个更小的舞池,只是沒有灯光,外面有两个人开始了新的歌曲,我们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两人都笑出声,紧张的气氛一下消退了很多,他问我笑什么,这么开心,我反问他:「哪里让女孩子先说的道理,你说!」

他用很惊讶的语气说:「原来你是女孩子呀?!」

他的回答很意外,但这种幽默显然我接受了,这一次我的确是开心的笑了。我很喜欢这种黑暗中,两人轻松的说一些笑话的感觉。

但我不敢开口,不是害怕,却不知为什么。老公,也许是你,我心里时时刻刻装着你,即使你伤害我如此之深,让我忘记你吧,至少是此时此刻,我真的累了,需要片刻的放松,但我不会给別的男人机会,我爱你,我开始了沉默。

对方似乎走到离我很近的距离,因为我能感受到他粗重的唿吸,他有些紧张的对我说:「別紧张,我不会踩你脚的。」

我再一次笑了起来:「你自己也紧张嘛,还说我。」

他呵呵的傻笑着,开始摸索着搂到我的腰,他的手有力却不觉得沉重,我们迈起了舞步,可一转身,两人同时被什么东西一绊,重重的摔倒在一个物体上,应该是沙发,这么小的空间里居然放了一把沙发,还好酒精的作用,沒感觉到疼痛。

我们两人从惊讶中恢復过来后,又再次笑了起来,可很快两人又默默地相恃了,因为此时他正整个人的压在了我身上。老公,这是除了你之外第二个男人与我如此贴近,作为一个女人,一方面来自身体的炽热,一方面来自心里的锢,我承认矛盾的我沒有採取任何举动,直到他忽然压住我的嘴唇,把舌尖滑进我口腔里深深一啜,虽然进小屋的时候,我多少做了一些心理准备,但真发生了的时候,我还是又羞又惊,你第一次和別的女人也会这样吗?你想过我吗?老公,我好像问你,问你很多问题。

想到我自己受到的伤害,我不想自己也去伤害另一个女人,我忙抽出手推住他的肩膀,对他说:「我们过了,快起来,好吗?」我口气并不是太强硬,因为我觉得现在这样只是一个意外,他也不是无心的,而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觉。

他可能也觉得失礼,满口歉意的对我说:「对……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