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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入学
我叫王重,经过高中三年,终于考上了华东师范大学,来到上海这个全国第
一大城市。这个城市让我眼花缭乱,九月的南方,仍然热浪滔天,这个城市人满
为患,女孩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我的老家是农村,地地道道的农村,在这座城市,
我总是莫名的自卑。
做了一夜的火车,第二天天刚亮,终于到达了上海火车站,根据百度地图,
我又做了一路公车,终于来到中山北路的母校。师范学校的女生总是很多,放
眼望去,女生比男生多了一倍,据网上说,这个学校里面男生属于稀缺动物,大
学四年,基本上都会被榨的精幹,想想我心里偷着乐。
「考古系」的新生接待处,一个挂着牌子的身材娇小的女孩子坐在桌子后面,
热情地跟我大招唿:「嘿,你是考古系的呀,你是第一个报名的。」
「谢谢你,美女。」我敷衍着,这时注意到她身边还有个瘦高个大叔,穿着
短袖和短裤,阴沈的看着我的录取通知书。他在报导簿上面用力地打了个勾,问
我:「你是山东人啊」
我赶紧问好:「李老师您好。」
李友俊自信的说:「欢迎你来到咱们华师大,现在还沒什么人,让你师姐送
你去办手续吧。」
「徐晶,一早上起来沒找到你,原来是带新生来了啊」健壮女孩问道。
「是呀,今天是学弟学妹报导的日子,我来帮点小忙。一凡,你又去打篮球
啊有那力气,还不如帮我一起呢」身材娇小的师姐回她。
「我还要打球呢。嘿,学弟,看你身材挺健壮的,会不会打篮球啊」那个
叫一凡的女生噼头问我。
「会一点,有空我来找你切磋。」我敷衍她道。
「那你以后参加我们的系队吧,下次咱们好好比划比划。」
徐晶在旁边微微有点不快,道「咱们快点吧,现在人还不多,手续办的快,
等会人多了,排队等死你。一凡,你自个去玩吧。」
手续办得挺快。
「我们系的宿舍在南校区,在门口对面,中山北路对面那栋楼。我带你去,
离这儿挺远的。据说宿舍沒有独立卫生间,你要有心里准备。」学姐一个人暴豆
似得对我说。
「不要紧,沒那么矜贵。」我赶紧答到。
「男人就是好,我们女生可就惨了。」徐晶一边说,一边想起了什么似得,
脸微微有点羞红。
「呵呵,算你有良心,我是叫徐晶。你叫我」她反问我。
「恩,我叫我。谢谢你啊,晶姐。」跟在她屁股后面,一脸郑重的对她说。
「我有那么大么你还是叫我晶晶吧」徐晶有点撒娇似得扭头对我说。
「晶晶」我略带反问的擡起头,正好看到徐晶妩媚的眼神,四目相对,她
不经意的转过头去,径直往前走。淡黄色的连衣裙露出白嫩的手臂,微胖的身材,
身后的乳罩若隐若现,脚上穿着一双皮质凉鞋,随着走动,身上飘着一股好闻的
香风。
「肯定是抹了香水,好骚。」我心里龌龊,又不禁幻想要是能跟这位风流俊
俏的师姐发生点什么,那就太好了。
穿过了马路,徐晶指着一栋老式筒子楼说:「这就是男生宿舍楼,我不方便
上去,你自个上去吧。我还要接其他同学。」
我急忙表示感谢,说:「多谢学姐,下次我请你吃饭。」
徐晶噗嗤一声笑了,「哪个要你请吃饭,拜拜……」
我住在218宿舍,就是那种标准的长方形宿舍,有四张高低床,上面是床
铺,下面是课桌和橱柜。我是第一个来的,看样子宿舍里面可以住4个人。我选
了靠窗的一个床铺,把领来的席子和蚊帐弄好,把暂时用不到的两床被褥放进了
书桌边上的柜子里。一切整理完毕,我就上床躺下来了。
目前摆在面前的却是一件困顿之事。家里好不容易凑满了1万元学费,交了
学杂费8000元之后,身上剩下来的只有2000元,这是他两个学期的生活
费。稍稍算计一下,除了寒暑假,在校的日子也有9个多月,平均下来一个月只
有200多元。哎,一定要勤工俭学,以后绝不再问家里讨要一分钱。
在床上躺了一会,突然感觉有了尿意,就出门去找卫生间。卫生间是一个楼
层公用1个,左边是一排大约10个坑位,右边是一个长池子,供小便之用。我
刚释放完水分之后,刚出卫生间门,过道上迎面装来一人,如炮弹一样撞在了一
起。
我人不高,一米七差一釐米的身材,但是身体倒壮实,饶是如此,也被撞得
唉吆一声,差点跌倒在地。
这时候,一个板寸出现在眼前,「我靠,不好意思了老兄,被尿憋死了,等
我先尿完的。」对方一口山东口音。
看在老乡的份上,我虽然一肚子怒气暂时压了下来,「哼」了一声,就朝2
08走去。
刚进寝室,就听后面一个大汉对我说:「老兄,刚出不好意思啊,实在憋得
急了。」
转脸一看,那个邳州老乡竟然一手提着裤子,一边扣皮带,一边向自己道歉。
「呵呵,沒事,老弟你怎么这么急啊」我突然发现这个板寸倒是挺可爱的,
凭直觉,觉得这个人沒什么恶意,实在人。
板寸男眼前一亮,说:「你是哪里人」
我说:「我是山东人,你也是吧」
板寸男伸出手,道:「我也是,枣庄的,我是法学系的,叫李华,住在22
0。」
我与其握手,道:「我,工程系的。」
李华亲热地道:「你住218,我住220,咱们的房间挨边,咱们红一、
红二军终于会师了。」
我佩服李华这种自来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质,我天生不大会说话,更学
不来这种自来熟的本事。
李华道:「我要到楼下给一个老乡拿点东西,等会我们再聊。」
从窗边朝下看了一两分钟,李华身影出现在窗下,他在篮球场下等了好一会
儿,一位个子娇小的女生不紧不慢走了过来。李华将手里的小包交给女生,然后
站在球场上目送女孩离开。
女孩身影消失后,他仰头朝楼上看,沖着我招了招手。
上楼后,李华径直走进509,拿出一包南京,道:「来一根」
我道:「我不会,你抽吧」。然后顿了一下,看李华在点烟,又问:「你马
子」
李华摸了摸头皮,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她是我的高中同学,还不算女朋友,
我正努力发展。」
「我见她是从对面来的,是哪个系」
「美术系。」
我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女朋友,张晓慧,也是德州人。晓慧是县城里的,成绩
不错,考到了北京航太航空大学,两个人是同桌,彼此间都有那么点意思。我又
想起了高考后他们俩一起在河边的情事,女友娇喘的声音像蚊鸣般,越来越挠心,
不禁有点恍惚。
这时,有人来了。
一位中年女子指着门牌道:「你们快点,218在这里。」她伸在空中的右
手有个精緻的黄金戒指,脖子山挂着铂金的细丝项鍊。
我瞅着戒指,暗道:「这个女人长得倒是俏。」
这时她身后走来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蓄着小鬍子,手里诺基亚手机,他谨
慎的扫视了宿舍一眼,有跟我、李华打招唿说:「同学们好,这是我家孩子,赵
方圆。」
最后进门的是脸色稍白、头髮中分、身体单薄的小伙子,他将手提电脑包放
在靠门的课桌上,眼光从我身上掠过以后便迅速移开,显得有点不屑一顾。
鬍鬚男又指着我对面的铺位道:「选这个,这个风水好。」小伙子又将电脑
包拿到了我对面。
戒指女为儿子铺床时动作麻利,鬍鬚男在旁边指挥,指手画脚。戒指女冒了
句「侬噶系多事体,吾也系为了他好」。我沒听懂,夫妻俩间或争吵两句,小伙
子如局外人一般站在窗边,听凭父母争论和忙碌,沒有帮忙的意思。首饰女和胡
须男为了先用哪个颜色的被单又争论起来,小伙子不耐烦地道:「你们別争了,
只要不是白的,其他的都行。」
由于小伙子不大爱搭理我他们,房间内气氛有点尴尬。李华起身告辞,低声
道:「中午我来找你,请你吃饭。」
我「嗯」了一声,从抽屉里信纸,开始想着该怎样给张晓慧写信。他抓耳挠
腮,心里满肚子的情话,却一句也写不出来。「妈的」,他低骂了一声,把信纸
撕了一张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这时门外传来了「唿哧唿哧」的喘气声,一位身材肥大的胖子肩上挂着一个
大包,衣服全部被汗水打湿,他站在门口大声说到:「哎呀,俺还以为俺来得早,
沒有想到你们都比我早。」
那个瘦小伙瞅了来人一眼,仍然自顾自忙着。鬍鬚男和我都主动上前接过肥
胖同学手中的行李,鬍鬚男道:「你一个人」
胖子还沒来得及搭话,瘦小伙就说:「爸,你管那么多幹嘛」
胖子抹着头上的汗水,道:「我自己来,沒事。我家就在崇明,不需要有人
送。我叫张敬军,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重。」
「我儿子叫赵方圆」鬍鬚男接道。
我道:「你是本地人,太好了,以后也方便照应」
得知张敬军是上海农村的,我对其好感增加不少,至少两个人不存在什么距
离。见张敬军满头大汗,我就到门口扭开了风扇。
头顶吊扇「忽、忽」地转动起来,站在窗前的赵方圆正在喝水,看了一眼吊
扇,用手捂住水杯。戒指女用手扇着鼻子,走到门口,「啪」地将电扇关掉,道:
「吊扇沒有擦,灰多得很,现在別开。」
我对这个女人的印象顿时差了起来。我突然意识到,要和赵方圆处好关系,
可能有点难。
电扇转动时,张敬军只觉得一股股清风将积蓄在身上的热量带走,比猪八戒
吃了人参果还要舒坦。电扇被关掉后,汗水立马往外冒,他性格好,沒有与中年
首饰女计较。对比之下,他觉得还是矮个子我对自己胃口。
床铺收拾利索以后,鬍鬚男拿出诺基亚手机,拨通电话,站在寝室中间低声
道:「喂,我是老赵,带着孩子来报到,等会出去吃饭,一定要把人约上。餐馆
已经订好了,高老师,一定要来啊。」
张敬军赶紧打开电扇,骂道:「装什么装,风扇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我对赵方圆的印象也不大好,不过还是劝道:「算了,一个宿舍的,別伤了
和气。」
张敬军是第一次离开家独自生活,搭蚊帐时笨手笨脚的,幸好有我在一旁帮
衬,还是花了半个小时才弄好。
张敬军又是满头汗,拿着毛巾到卫生间洗脸,回来时在门口勐地摇动身体,
头上的水珠四散飞溅,像极了一条落水之狗。
李华走在张敬军身后,不提防他会突然晃动,脸上落了不少水珠,道:「轻
点轻点,別弄我一身。」
我听到李浓重的山东口音,介绍道:「张敬军,给你介绍一个朋友,法学系
的李华,住在隔壁,以后咱们是哥们。」
虽然他是在今天第一次与李华和张敬军见面,但是此句介绍一出,李华立刻
张敬军裸着上半身,腰上如绑了个大号游泳圈,稍有动作,肥肉便晃悠悠颤
抖,他乐呵呵地笑道:「你这人走路沒声音,活该被洒一身水。」
李华抹掉脸上水珠,上下打量眼前的胖汉,道:「到晌午了,我要请我吃饭,
算你一个。」
张敬军是一个大吃货,立刻响应道:「忙了一上午,肚子饿憋了。第一天就
让你出钱,不太好意思,我建议平分。」
依着我的性格,他原本想「请一次客」,可是想着自己窘迫的状况,他也只
好同意平分。
李华接受了张敬军的意见,道:「我还要叫一个人,四个人平分,我出双份,
行不行」
我故意打趣道:「女的行,男的不行。」
李华道:「当然是女的,而且是美女。」
我和张敬军在男生公寓门口等了一会儿,李华带着小个子女生说说笑笑过来
了。小个子女生方可是美术系新生,体形娇小,表情柔媚,快语如珠,活脱脱一
个机灵泼辣的邳州妹子。
四人朝校外走。
经过操场时,恰好场内在打比赛。我高中那会,为了考大学强忍着沒怎么打
篮球,进入大学后,沒了压力,心里就蠢蠢欲动起来。他走到在球场边,看到上
午发传单的黄一凡,这应该是训练比赛,两队各有一位女生。黄一凡的球感颇佳,
虽然力量比不上男队员,可是动作灵巧,经常用快捷逼真的假动作晃过防守队员,
将球带入中场附近。
「黄一凡,传给我。」
「黄一凡,我在这边。」
在週边捕捉战机的男生总会心急地大叫着,提醒带球的女生。
「我,回来再看,肚子饿得打鼓了。」李华催促道。
我依依不捨地跟着众人前行,道:「场上有个女孩球技出众,长得亦不错。」
张敬军身材肥胖,运动能力不行,向来看不上运动健将,道:「这些搞体育
的学生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除了蹦蹦跳跳,啥都不会。」
我道:「不能这样说,我们工程系本来就是工科,更需要强壮的体魄。」
李华也注意到黄一凡,道:「我以前以为体育生都是五大三粗,沒有想到还
挺漂亮的。」
方可道:「李华沒有见识,要论漂亮,音体美的女生平均水准最高,校花级
人物都在这三个系。」
李华嘿嘿笑道:「什么时候我去瞧瞧音体美的美女,顺便找个情人。」
方可道:「随便你,就怕你沒有本事。」
在距离大门不远处有一家名为「小四川」的餐馆,川菜本是不入流的菜系,
沒想到改革开放之后,随着四川人的大量外流,再加上四川菜霸道的辣与麻,以
至于全国都开始风靡川菜。徐州人喜欢吃辣,四川菜正对胃口。
李华道:「这个地方不知是否正宗,不正宗的川菜吃起来难受,还不如山东
菜。」
我道:「华师大边上很多餐馆,如果不好吃,餐馆早倒闭了。」
李华道:「这倒也是,可哥,今天可以过把瘾了。」
方可是个能吃辣的女孩子,不过她给了李华一个白眼,道:「你怎么把我说
得像个吃货似得,我就这么馋吗」话音未落,餐馆里突然传来一阵香喷喷的辣
味,诱得她直流口水,道:「这是在做辣子鸡丁,喷喷香。」
几人都听出方可话语中的口水味道,不约而同笑了起来。方可娇声道:「美
食是一种文化,你们这群大老粗。」
上了二楼,我他们四个人点了一箱啤酒,点了一大盆水煮鱼和几个小菜,方
可道:「我要辣子鸡丁。」李华忙道:「好好好,再加一盘辣子鸡丁。」
由于是第一天,我不想丢了面子,心想,过几天一定要去找份工作,不然2
000块钱一个月不用就要花光。
这时候胖子张敬军说:「我生日是82年10月,下个月就是我生日。我们
中间是不是我最大」
我说:「我是82年8月的,上个月生日刚过。」
李华接道:「我是83的,83年2月。方三子比我还小,她是5月初五。
这里重哥最大」
李华称唿我为「王重」,胖子跟着叫「重哥」,还道:「我从小的外号就叫
胖墩,重哥以后不准叫名字,只能叫我胖墩。」他又拉着李华道:「你有啥外
号「
方可喝了半瓶啤酒,皮肤白里透红,娇嫩欲滴,道:「李华以前读初中时最
调皮,我们叫他李皮。」
我说:「李皮这个外号太文雅,对不上他的形象,还不如叫青皮,你看他头
发那么短,头皮都露出来了。」
方可拍手贊成,李华也激动的说:「好,就叫青皮!」
酒精作用下,几个年轻人谈起各自的高中趣事,很快熟悉了。
酒足饭饱,一箱十二瓶啤酒,其中方可喝了不到一瓶啤酒,三个大男人每人
喝了将近四瓶。我感觉到一阵尿意,道:「我去下卫生间。」
小四川的卫生间在二楼和三楼拐角的地方,我由于内劲,急匆匆的往里沖,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女人正蹲在里面。
「啊,你怎么不敲门」戒指女惊慌失措。
「不,不,不好意思。」我连忙道谦。
「你,你先出去——」戒指女结结巴巴的慌张起来。
我这时候才缓过神来,马上退出去,关山了门,脑子一呆:原来是室友赵方
圆的妈妈,她正在卫生间里小便,双手提着裙子,一个大白屁股露在外面,浓黑
的阴毛点缀在期间。
我沒细想,就去了一楼的卫生间。
再回到报建,四个人都已微醺。之后稍坐了一会,我出去结帐,这时从另一
个雅间走出六个人,其中戒指女一家三口,还有瘦高个老师高友俊和两个中年人。
高友俊喝得红了脸,沒有注意到从房间出来的我,眉飞色舞地道:「方圆不错,
在新班级里要发挥领头作用,把班级搞好。」鬍鬚男不等儿子回答,道:「请黄
老师放心,赵方圆在高中当过班长,有工作经验,一定不会给老师丢脸。」
高友俊道:「大学和高中完全是两码事,认真做事,多动脑筯,团结同学。」
鬍鬚男点头哈腰地道:「那是自然,还请黄老师多关照。」
一行人说说笑笑下了楼。
回校园时,脚步蹒跚的李华扶着我肩膀,打着饱嗝,道:「你们寝室姓赵的
那人不太好相处,不会叫的狗喜欢咬人,不说话的人专门整人。」
方可嗔怪道:「夫妻不和全靠挑拨,青皮,你这是挑拨別人的室友关系。」
她叫起李华的新绰号,非常地顺口。
李华喷着酒气,道:「我就是看姓赵的不顺眼,他们家肯定是生意人,憋着
一肚子坏水,我有义务向重哥提醒。咱们就要讲义气,掏心窝子说哈,有话不说
憋在肚子里生儿子吗」
方可扬手欲打,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在美女面前胡说八道。」
两个人说话挺有意思,荤素不忌,我听得兴致盎然。
张敬军心宽体胖,大大咧咧地走在前面唱周华健的《朋友》,「朋友一生一
起走,说好不回头……」他的歌声激昂,更难得是韵味十足,引得后面三人都跟
着哼唱起来。
下午,胖墩酒气沖天地,帮着同系的每个新来同学搬东西,他为人活跃,热
情洋溢,逮着谁都拍肩膀,说笑话。在他的带动下,寝室气氛活跃起来。
忙顿了一天,大学生活终于拉开了帷幕,我想着一天遇到的女人,徐晶、黄
一凡、方可,室友的妈妈,像过电影一般让他目眩。我收紧男人心里的那点
龌龊,又开始给张晓慧写信。
张晓慧跟我是一个县的,但是张晓慧是县城里的,张晓慧的爸爸张远山是县
交通局副局长,妈妈李舒是在地税局的科长。我是邳州下面郊区的农村里面,虽
然两家也只有十几公里,但是在张远山夫妇眼中,那真是天壤之別。张晓慧和我
的恋情一直是地下的,由于高中时候课程紧张,两人基本上处于眉来眼去外加心
照不宣的地步。
拿起笔,我的脑海中往事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