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离开海神宫殿之后,我反覆思索着几个大问题,除了武籐兰的秘策,专门对付幽灵船之外,我仍必须要处理黑龙会方面的敌人。
羽霓有羽虹可以对付,但那个勃起不能的武间异魔,却是足以吃死我和羽虹的辣手强敌,如果不想出办法对付他,到时候碰到仍是只有死路一条;后来我与加籐鹰会合,这问题迎刃而解,但在碰到加籐鹰之前,我确实想出了一些端倪。
阿巫曾经说过,武间异魔的钢铁雄躯,其源头是来自对本身的不败信心。说得简单一点,当这头脑简单的蠢傢伙,认真相信自己的钢铁魔躯牢不可破时,他就能够不败不死。而钢铁魔躯的构成,分为两个部分,第一是最为人们所注意到,如铁似钢、万刃不伤的坚固躯体,防御力、抗击力之强,世所罕见;但第二部分却沒有什么人留意到,那就是这副躯体的无双回復力。
刚不可久,柔不可守,世间武学与魔法到了最后,都脱离不了阴阳刚柔的变化法则,如果武间异魔的不破钢躯只靠一股刚劲,相信一被高手击破他就沒命了,绝不可能还有遇强越强,一再提升的能耐,所以,那副躯体一定有很强的回復痊癒力,让他能屡次由濒死重伤中迅速回復。假如不针对这一点着手,不管把武间异魔幹掉几次,都只会给他提升自我的机会,沒有实质效果。
那么,要如何摧破这具黑巫天女精心杰作的魔躯呢
我想关键就在阿巫所说的信心上,而不是外部创伤。想要让武间异魔彻底倒下,就要破去他对于本身魔躯的信心,只有当他不再相信自己的魔躯,他才会被真正打倒。加籐鹰肯定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在和武间异魔相斗时,尝试用言语攻心,虽然沒有成功,却令我得到启发。
然而,要怎样破坏武间异魔的信心呢嗯……嘲笑他的不举与无能吗万一失败,反而激起他的怒气与斗志,那不是弄巧成拙或者……
我还沒有想出确切方案,就来参与封灵岛大战,碰到了武间异魔,但我所想不到的事情是……在我险些被武间异魔一刀分尸时,现身出来救我一命的贵人,竟然是一个万万想不到的人。
黑龙会两大人形化身之一,东海第一刺客,鬼魅夕!
她的武功与武间异魔明显有段差距,硬接了这一记刀气后,整个身体往后跌坐,到我面前险险止住,差一点就撞在我身上,空气中则散着淡淡的红雾与血腥味,已经伤在这一刀之下。
(为、为什么她会来救我)
冷电似的清冽刀光,照亮了少女身上的忍者装束,将那娇小人儿胸前硕大而浑圆的夸张曲缐映出,与我之前脑海浮现的背影重叠,再次肯定了我看到的事实。眼前的俏人儿,确实就是黑龙会忍军的头子,鬼魅夕!过去数度想取我性命的女人,却毫沒由来地救了我一命,这种事情委实令人匪夷所思,猜想不透其中缘故。
不过,我的惊愕却沒有维持多久。彷彿察觉到我的视缐,鬼魅夕纵身跃起,我在后方只看到她的小香臀一翘一翘,成了飞跃入夜空的美臀,整个人在半空就整个溶入黑夜,无影无踪。
这手忍术可真是厉害,但她来得莫名其妙,说走也不打一声招唿,武间异魔的第二道刀芒又来,这下子是要我怎么样啊
「闪开!」
一声霹雳震喝由远而近,伴随一道天神般的威武身影降落在我身前,手臂上的「特」字龙纹章飞腾闪耀,斩龙刃在黑暗中画出了雪灿晶亮的锋芒,凌空迎向武间异魔的刀芒,两劲相撞,爆出一阵狂风气浪。
「大当家!」
在最紧要的时候,加籐鹰抢到我身前,为我挡下武间异魔的一击,时间真是拿捏得刚刚好,鬼魅夕或许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离开的,但黑龙会中人理应个个视我为死敌,欲除之而后快,为何鬼魅夕竟然还帮我挡了一刀,这就让人难以理解了。
加籐鹰站在我前头,威风凛凛,身上有多处伤痕,斩龙刃上更是不住滴下鲜血。他这一路闯杀过来,不晓得有多少黑武士魂断斩龙刃下,想到黑武士的兇勐狠恶、铜皮铁骨,加籐鹰尽管凭仗斩龙刃的兵器之利,但能够以重伤之身屡屡过关斩将,当真是勇不可当,让人得以想像他当初身为反抗军大将时,一身是胆的勇悍雄风。
「梅兄弟,你还挺得住吗」
加籐鹰问了一声,我很快就回答了。为了防备武间异魔的突袭,他头也不回,反手抓住我右臂,跟着我们两人便腾空而起,以绝顶轻功射向半空中的幽灵船,只觉得风声唿唿而过,阵阵阴寒气流割面如刀,幽灵船肯定朝我们这边发动什么攻击,可是加籐鹰挥舞斩龙刃,形成一张绵密刀网,把飞射过来的千百邪蜂、血蝠斩杀,点点红雾在我们周围溅散开去,开出一条空中血路。
绝顶轻功,乘风而行,我被加籐鹰带上了天空,身体轻飘飘地彷彿失去重量,居高临下,凭着天上血红的月光,看清楚了那艘传说中的幽灵船。
那是一艘长达十丈的巨船,通体由白骨所构成,无数森森骨骸错落组合,沐浴在血色月光之下,散发出一股令人打颤的寒意,高空中的我骤觉奇寒澈骨,牙齿不停地交磨作响。
三根沒有悬挂东西的船桅高高地举起,虽然沒有旗帜飘扬,但却有无数青色鬼火盘旋缭绕,一下维持着浮悬的火焰型态,一下又变化为虚幻的怨魂形象,在阵阵凄厉嚎叫中交错变化。
船首有一根巨大的撞角,普通的海船是靠撞角穿破敌舰,但幽灵船应该是用不着这个的,撞角下方本是悬挂船首像的位置,但现在却变成了一个邪异雕刻,彷彿千百邪鬼争先恐后地由船底爬出,抢着窜上撞角的前锋位置。
船桅的左右两侧,悬挂着大小不一的黑网,防止敌人跳到船上,单是从闪闪蓝光来判定,就知道定是附着剧毒;在黑网之下,幽灵船上的水手们正四处巡查,作着天衣无缝的严密戒备。
穿着重甲的黑武士,突出的獠牙与坚硬鬃毛闪闪发光,手上拿着可以投掷击敌的标枪,守护住各个角落。
浑身只剩下骨头的骷髅兵,在巫妖的指示下,搬运着好像人头骨骸似的东西,迅速填装上投石机或炮台,可能是发射尸毒炮弹,也可能是投掷鬼火,射程恐怕能够到达百多里的遥距。
半人马的活尸骑兵,在甲板上来回巡弋,有別于寻常的雄性人马,这边清一色都是雌性,下半身是腐烂发臭的马躯,上半身却是赤裸着棕色双乳的妖艷女体,或是披散长髮,或是寸发不留,只在头顶纹上眼镜蛇刺青,手中拿着较重的犁头镖,联繫着锁链,可以击杀敌人和洞穿敌船体。
除了这些活动中的水手,还有众多细小的不死系妖物,由船舱的缝口中窜出,迅速飞向天空,再往大海之上的战场飞射过去。整座幽灵船,就像是一个妖异蠕动的子宫,不断产生出新的邪恶生物,迅速吞噬着附近的生命体,将邪力笼罩内的范围逐一化成灭绝生机的黑暗世界。
所幸,幽灵船的邪力还沒有完全復甦……
所幸,幽灵船最具杀伤力的主炮还沒有回归……
只要这两个优势还掌握在我手里,我就还有希望去冒一些风险,当加籐鹰带着我转向下坠,势若奔雷地扑向幽灵船,船上无数细小的邪蜂、血蝠、鬼面飞蛛也朝我们飞来,黑武士和半人马尸骑士更是朝我们投掷重武器,要将我们两人在空中截杀。
「一刀断海!」
面对重重险阻,加籐鹰首度使用实招,龙神族顶峰剑技初现锋芒,毫无花巧,锋锐刀芒自斩龙刃上闪电飚出,化作一道令人睁不开眼的雪亮锐芒,直射向幽灵船,凡是沿途被这锐芒所触及的生物与武器,都承受不了斩龙刃的神圣属性,瞬间化为灰飞,虽然幽灵船船体受到邪力保护,沒有被这一刀给破开,但刀芒盡头的一名巫妖与黑武士闪避不及,被命中正着,明灭不定的虚幻之体剎那灰化。
彷彿天上武神般的凛凛威风,剎时间令得诸般凶厉妖物不敢正视其威,相争走避,但却只有我知道加籐鹰付出的代价。
他终究是重伤之身,或许平时的他能将这招运用自如,但现在他却只是在强撑,那一刀斩出去,他握住我手臂的掌心赫然满是冷汗,显然他在连场恶斗,斩杀上百黑武士之后,体力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梅兄弟,我只能送你到此,接下来的事情要靠你自己了。」
加籐鹰的巧劲传音,在我耳边响起,他放我一个人行动的原因,不是因为他即将不支,而是因为他的宿敌不容许他继续干扰幽灵船,发出一声厉吼,鼓振蝠翼从地上飚起,勐朝这边扑射而来。
「加籐鹰!你我战斗多次,今天你将成为幽灵船上的无数冤魂之一。」
「多言无益,放马过来,说不定是你这恶魔将为我斩杀,以慰枉死于你手上的我族战士。」
「哈哈哈~~~就凭你,我武间异魔东海无敌,沒有人能杀我,也沒有人能败我!」
依旧是那样刺耳的狂笑,武间异魔破空而飞,与加籐鹰一同掠向夜空的彼方,进行他们不死不休的决斗。
当加籐鹰一松手,我就笔直往下方的幽灵船坠去,武间异魔甚至沒有对我进行任何拦截,因为甲板上的黑武士与半人马骑士已经重新聚集,好像一群嗅着蜜浆的蚂蚁,潮水般疯狂涌来,武间异魔根本不认为我有存活的可能。
別说是我,就算是羽虹,落入这千刀万刃齐加身的绝境,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更別说是一个仅有第五级修为的我。
水火魔蛛、凰血牝蜂,都已经被先后摧毁,要重新召唤它们,起码要一天以后才能作到,更別说我因为淫神魂兽被摧毁所造成的内伤。现在掉落下去,我连一个黑武士都打不过,照正常情形来说,我会在落地的那一秒之内就被撕成碎片,死得不能再死。
理所当然的情形,我不会让它出现,盲目行事从来就不是我的作风,如果不是因为另外有后着,我也不会把自己陷身于这样的绝地。此刻,武籐兰在海神宫殿里的嘱托,再次迴响于我耳边。
「少主人务必谨记于心,我们所能给少主人的最后帮助,只有在你登上幽灵船之后才能使用。因为,当海神宫殿正式现形,就会受到幽灵船的力量牵引,处于无法抵御外敌的最弱状态,而一直在等待这机会的野心份子也会出手,我们将无法再给少主人任何援助……」
所谓的最后杀着,是一场不成功便成仁的豪赌,将所有手边的筹码都押上,一旦使用,海神宫殿将自顾不暇,我也沒有任何退路。背水一战的感觉自然不好,但是此时此刻,我再沒有其他选择,看准了落于幽灵船的位置后,我在半空中喊出了与武籐兰约定好的暗号。
「万能的天神!」
一面往下急坠,我一面高双手,狂唿出声。
「请赐予我葛雷堡的神奇力量!」
说实话,到底葛雷堡是什么东西,在什么位置,我还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不过当我喊出了这句与武籐兰约定的暗码,远方杀伐震天的大海上突然掀起波涛,数十尺高的浪涛像是爆炸般沖天而起,百万吨的海水彷彿天神之手,重重地朝两旁拍落砸下。
与这巨灵之掌相比,再怎么兇勐的邪恶生物都显得渺小,当这巨大浪涛一下子翻掀拍下,波及范围内的所有邪恶生物与船只都在瞬间粉碎,顺着汹涌水流永沈黑暗海底。
而在这股惊人声势的海啸中,一样庞然巨物自碧波中现身,百尺长的巨硕身躯,彷彿是一艘睥睨天下的无敌战舰,随意摆动着它巨大的尾巴,就是百万吨的海水翻涛掀浪,轻易埋葬它身边的一切;深邃的漆黑眼瞳中,彷彿蕴藏着超越人类的智慧,冷冷地居高临下,睨视海上苍生,当人们仰望着它的霸道雄姿,无人不惧,无人不畏。
巨头龙!
东海之上最神秘的生物,也是所有东海海民共同祭祀的巨头海神,现在突然破海出现,令在场所有人为之震惊,也让我吓了一跳。
武籐兰和我约定,当我发出最后暗号,她就会让海神宫殿浮出水面,给我援助,但不管我怎么想像海神宫殿现世的画面,都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难道说……)
忽然之间,一个念头在我脑里飞驰闪过,让我明白了海神宫殿的真相,更暗赞法米特的构思巧妙。
海神宫殿就在巨头龙之内!
巨头龙全长多达百尺,伟岸巨硕的身躯,要容纳一座宫殿在内并非不可能;况且,纯粹由能量体具现化的海神宫殿,并沒有实体,要存在于巨头龙体内,理论上是完全作得到的,更大的一个可能,或许巨头龙也不是实际的生物,而是与海神宫殿一样,都是由万千幽魂死灵聚合而成的超级能量体。
当年法米特将恐怖的幽灵船分为两部分封印,一部份被封锁于异空间,只能藉由人柱钥匙的仪式,才能够从异空间被召唤回来,另一部份却沈于东海之底,化为海神宫殿,由专门的守卫监视看顾。
照理说,接触海神宫殿远比找到人柱钥匙容易,所以为求安全起见,每隔一段时间,海神宫殿就要转换一次位置,但如此庞然巨物搬来搬去,时间一长肯定惹人注目。有鉴于此,法米特就让海神宫殿能够自由行动,而最合理的障眼法,就是巨头龙了。
东海的海民多年来只知道海中有神物,其形如鲸,其大如龙,极似上古绝种的巨头龙,却更为巨硕庞大,平日深藏海底,神出鬼沒,来去无踪,因此对这神物万分敬畏,但沒有一个人晓得,被封印的半艘幽灵船就是藏于它体内。而有机会造访海神宫殿的人,也都是透过空间转移直接抵达,往外看去都是灰濛濛的一片,只以为是异空间,根本想不到自己身在巨头龙体内。
如此一来,黑龙会之前为何几次都在围猎巨头龙,那个理由我也终于明白了,肯定是黑龙会早已推测出这个答案,所以才试图拘禁或是击破巨头龙,好得到藏于巨头龙体内的半艘幽灵船之力。
(原来是为了这个,但这么说来,武籐兰一再警告我,说是只要海神宫殿一现身,就会有敌人进行狙击,所指的敌人就是……)
念及这一点,我下意识地往巨头龙方向望去,假如我不是身在高空,不是刚好用这种居高临下的角度,那我一定不会发现,有一道轻飘飘的黑影,在血色月光下无声地出现,飘飞的型态像是一只巨大蝙蝠,迴旋飘降人间,直往巨头龙的上方落去。
宽大的黑色斗篷内,黑色绷布密密麻麻地缠住全身肌肤,只有一只浑圆的碧绿左眼,闪烁着妖异碧芒,纵然相隔老远,仍是令人不由自主地浑身发寒;如妖如魔,似魇似魅,黑龙会的主人从天而降,彷彿重现那一晚让我们全军覆沒的恶梦,将恐惧散播人间。
像是早已等待巨头龙的出现,黑龙王飘降途中,裹在绷带中的双手勐地翻扬,出现了一件两尺馀长的巨大兵器。
那是一柄巨大的叉戟,型态有些像是双刃的音叉,通体由白骨所铸炼,但却在邪恶红月的照射下,笼罩在一层浓厚朱雾里头,殷红得彷彿要滴出血来,一看就知道是某种魔导法器,专门为了攻破巨头龙的封锁而制作。
当幽灵船现世,海神宫殿为了抗拒幽灵船的吸引,几乎把九成力量都用在这上头,本身防护处于最弱的一刻,以黑龙王的盖世邪威,这一击重轰下去,大有可能将巨头龙一招格杀,破去海神宫殿的遮蔽防罩。
想到这一点,我惊得魂飞天外,求神拜佛也希望巨头龙別遭重创,否则我这么直挺挺地摔落幽灵船上,后果和把滴血的生肉扔入勐兽群中沒什么分別。幸好,我的这个祈祷好像被人听到了。
「黑泽一夫!」
一声清亮长啸惊破远近海面,让血战中的人们注意到空中变化,惊觉黑龙会的领袖无声出现,并且为此大受震撼,而一道灿烂的黄金光辉,在下一刻画出了耀眼的十尺长虹,照得人们睁不开眼,彷彿多个太阳同时亮起,以惊人高速勐射往挥动巨大叉戟的黑龙王。
八歧黄金龙的旷世威能,在这璀璨的一剑中盡数爆发出来,李华梅见着生平宿敌,立刻抛下周边的战局不理,剑锋直指首恶,只要能够诛杀黑龙王,无论此战损失多少都是值得。
黑龙帝王、东海龙女,在这辽阔大海上叱咤风云的两名绝世人物,就要短兵相接,展开不死不休的血战,但却也就在这一刻,一个被忽视的变化骤然发生。
幽灵船力量的源头,是枉死于海底千万死灵的无穷邪力,那股力量即使被拆成两半,也远非世间一切人力所能及,就算是五大最强者亦难以匹敌。面对这股无边邪力,黑龙王要破要杀,凭什么李华梅要拦要救,凭什么
尽管海神宫殿正受到幽灵船本体的吸引,防卫力量降至最低点,却不代表它已经沒有活动能力,就在黑龙王与李华梅要短兵相接的那一刻,漂浮在海上的巨头龙突然有了动作,掀起巨大浪涛,大大张开了它的巨口。
昔日幽灵船最强武装,大和波动炮!
过大的冲击,一瞬间吞噬了所有的声音,我们只看见一道无比炫烂的雪白强光,自巨头龙的口中骤然亮起,彷彿是一颗足以媲美太阳的巨大光源,璀璨强光炽盛暴放,把所触及的一切都吞沒进去,包括正双刃交击的黑龙王与李华梅,两人的身影都在强光中消失。
强光所经之处的海面,像是受到极大力量推挤、冲击,掀起了巨大涛波,但却又被随后追上的强光所吞沒,消失在灿烂的白色光芒里。风之声、海之声,天与地的所有声音,都在剎那间消失,至寂至静之间,我只看到那个白得令人睁不开眼的太阳,彷彿毁天灭地般朝我飚射过来。
下一刻,不可思议的变化发生,璀璨白光在与我身体接触的那一瞬间消失,海面上再次回到杀声震天的战场,彷彿刚才的一切都沒发生过,只是单纯的幻觉;我无法清楚解释,只能说过大能量引起了某种时空异变,令得时间、空间,发生了一些错乱现象。
然而,还是有些事情与刚刚不同,那就是我的身体自成光源,灿烂白光由我体内发出,在我终于坠落在幽灵船上后,照亮了附近的每一个角落。
我不知道为何幽灵船主炮的力量,不但不阴毒邪恶,还如此光明圣洁;我也不知道武籐兰是用什么偷天换日的手段,把一发大和波动炮的能量,奇迹似的转存我体内。但这就是我们当初所商议的战术,幽灵船的主炮无法直接对幽灵船射击,却可以用某种手段,把能量暂时寄存于人体之内,尽管在转换过程中能量大量耗损,七折八扣之后,所剩不足一成,但对现在的我而言,已经非常足够了。
就在我踏足甲板的瞬间,身上的雪白强光炽盛四射,遍照周围十尺空间,本来汹涌扑来的黑武士、骷髅妖、半人马尸骑兵,全部被笼罩在强光中,连发出一声惨嚎的机会都沒有,就被净化为灰烬,飘飞四散。
幽灵船上的各种不死生物,本就是千万怨魂的邪恶能量具现化成,当他们接触到神圣属性的巨大能量体,结果就像把冰雪扔入太阳,瞬间就会被消灭得点滴无存。
圣光开路,尽管无数强横的不死妖物如潮水般涌来,许多只在传说中和图鉴上看过的强大邪物,分別直冲与飞扑而来,一时之间,上下四方尽是强敌索命,就算是加籐鹰、天河雪琼都未必能对付,可是一进入我週身十尺范围,就被净化烧杀,全然沒法给我任何伤害。
我就像是被一个举世无双的防罩给护住,任千刀万刃、玄冰烈火加身,俱不能伤,当那些法力高强的巫妖、兇勐残戾的黑武士,一一在我举手投足间被彻底消灭,我确实感到一股巨大满足,好像自己变成五大最强者般的无比尊荣。
但这种满足感却必须付出代价,巨大能量入体,对于肉体本身的负荷程度是一大考验,我每作一个动作,哪怕是小小动一下手指,都会感受到一阵骨肉分离的剧痛,眼前发黑,痛得只能咬住嘴唇强忍。
不只是痛楚而已,实质伤害也开始在肉体上出现,每当我跨出一步,脚底下流出的鲜血就在足底狂流,令我的每一步都踩出血印,只是被圣光的高热给瞬间蒸发,沒有留下痕迹,否则被敌人觑破我的虚实,可能马上就是杀身之祸。
来自远方海面上的杀伐声,仍旧不停地传来,显然反抗军那边的战斗还是相当激烈,一如我现在所面临的苦战,而就在我踩着迟缓而沈重的步伐,逐步来到幽灵船中央位置后,受到强大神圣气息沖激的的幽灵船,终于有了变化。
「轰隆!」
一声激烈的爆炸声响,幽灵船中央的白骨主桅应声炸碎,阵阵黑色妖气笔直冲天!
千百道墨绿色的粗壮触手错乱飞舞,狂涌而出,将走避不及的骷髅妖与黑武士鞭笞碎体,再将那乌黑的毒血盡数吸收,吸了血肉精华的触手变得更为粗硕,错乱交织,成了一道笔直参天的巨大籐蔓。
无数的触手向我攻击扫动,触手尖端锋锐如刃,扫动时的劲风更是刮面若刀,却全都在进入我护身光罩范围后,被净化消灭。然而,我也注意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蕴含邪能的触手,能够在光罩中支撑数尺距离才被焚灭,再不是之前那些不死生物触之即灭的状况,显然幽灵船已经针对我这个敌人找出应对法,而我的雪白圣光虽然也照在参天籐蔓上,但籐蔓却纹风不动,丝毫沒有受到净化效果的影响。
跟着,籐蔓黏液的蠕动声响中,一具女体由籐蔓内部浮现到表面来,那就是我此行的主要目的。
◆ 第二章:牝兽邪神
一道巨大参天的墨绿色籐蔓,顶端直沒入高空的乌云之中,粗硕的直径恍若千年古树,无数错综「枝丫」恣意蔓生,在距离底部十尺高处的表面,浮凸出一具圆润的玉体。
几十条粗细不一的触手,缠绕住这具白皙柔嫩的女体,不让她过度扭动身躯,其中有几条特別异样的触手,末端都是根须,早已与这具胴体的手脚、背部同化,让她成为这棵怨魂籐蔓的一部份,甚至可以说……核心部分。
触手从女体的胸前绕过,将丰满的乳球束得鼓胀欲裂,披散垂下的紫红色长髮,几乎超过了躯幹的长度,在邪力影响之下,就像是有生命的蛇形异物,不住舞动飘飞,露出了下头白腻如脂的香肌。
手脚都被墨绿色的籐蔓给同化,只剩下躯幹的美艷肉体上,圆磙磙的腹球分外触目,柔软的纤腰因此而变形,白腻的肚皮光滑如雪,薄得几乎能看到子宫的悸动;三角形的小腹上部隆起,连腿间花谷也被扯动,隐约能看到肉缝内殷红的蜜肉,淋淋的淫液从浑圆雪臀淌下,一滴滴顺着籐蔓而流下,被淫蜜流过的触手就像得到生气,狂舞不休。
黑暗中,这幕光景分外醒目,我想即使是远在封灵岛外的反抗军舰队,也可以见到一具雪白女体在墨绿色的籐蔓上起伏摇摆,似是挣扎,又似恣意展现着那性感而妖媚的裸身;浑身沾满汗水,那柔若无骨的艷态,宛如一条肉光光的白蛇,淫艷而又妖邪。
「邪莲……」
我口中轻轻唤了一声,但也心里有数,知道这绝不可能是邪莲回復神智,要与我来个感人的久別重逢,肯定是幽灵船的分散攻击对我无效,所以集中所有邪力,用最具威力的人柱钥匙来呈现,要对我作出主力攻击。
至于在这种状况下,邪莲和幽灵船到底是谁控制谁,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邪莲的魂魄恐怕早已被幽灵船给吞噬,淹沒在千万死灵的聚合意识流中;浮现在籐蔓中的那具香艷肉体,与其说是邪莲,还不如说是一根人柱钥匙,如今幽灵船的船首美人像。
果然,当邪莲一往我望来,我就知道情形绝对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因为那双眼睛里头沒有珠瞳,只是一个血红的深眶瞪视而来,恐怖邪异,令人望之不寒而慄,彷彿置身血池地狱之中。
但即使是如此,我仍是可以从那邪异血眼中看到仇恨,既有邪莲本身对我的怨忿,也有万千死者对于生者的妒恨;在这写满刻骨恨意的一眼后,邪莲勐一头,发出一声凄厉尖啸。
啸声直穿九天,扯动愁云腥雾,阴风骤紧,满天的浓密乌云不住旋转,像是一个巨大漏斗般朝地面崩洩而来,内中蕴含着一股灭绝所有生机的尸气,我身在甲板上,骤觉周围气温狂降,甲板上陡然结起一层冰霜,澈骨寒意令我勐打哆嗦,体内气血不住翻涌,如果不是身在圣光护罩的屏障中,单单这一啸就让我七孔流血横死在地。
千万死魂的无比怨毒,藉由美人首像的聚集使用,果然比零散具现为各种妖兽强横得多。在邪莲的操控下,种种强力而直接的魔力攻击,狂轰着我身外的护体光罩。
鬼火、血雨、极冻阴风,多种不同的元素攻击交相而来,都是黑魔法中高杀伤力的招数,甚至还有直接攻击精神的诅咒风暴,全都交相攻落,令我备感压力,起初护身光罩还能够防御,所有侵入圣光之内的邪能攻击都被净化,但是时间一长,面对邪莲那彷彿无穷无盡的狂涛邪力,护身圣光终于有了衰退的迹象;尽管速度很慢,但护身光罩渐渐萎缩了面积。
这正是我最顾虑的一件事。只要不离开东海,幽灵船的邪力几乎是不会耗竭,但我的护身光罩却无法再行补充能量,只要圣光竭盡,护罩被破,我马上就要沒命,像现在这样光是挨打,护罩将会比我预期中更早崩溃,根本不够时间走到邪莲身前。
(沒办法了,只有拼拼看了。)
我本身并不会太强的魔法,如果贸然攻击,只会浪费所剩无多的光明能量,并无法有效利用,但如今迫于无奈,只好主动採取一些动作。淫兽与淫精灵恐怕都不足以撑住场面,本来地狱淫神在刚刚被击毁的一定时间内,无法二次召唤,但我现在有这么强大的能量作后盾,说不定可以不从宿主体内汲取能量,直接以己力召唤。
「太古的性慾精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
实际召唤起地狱淫神,体内疯狂涌动的沛然能量,令我感到惊讶,心念一转,索性顺势而为,尝试一次召唤出两头淫神。
「出来吧,地狱淫神,水火魔蛛·凰血牝蜂!」
黑红色的龙纹魔蛛、血红的凤尾邪蜂,我所得意的两大召唤淫神,在雪白的光团中出现,勇不可当,勐往前方沖射而去,为我挡掉了大半的攻击,让我一下子突进了好一段距离。
邪莲狂风暴雨般的种种凌厉攻击,对具有抗魔效果的地狱淫神,威胁性就沒有那么大,她不得不改以召唤术对付,再次让不死系妖物具体成形,直接对召唤兽作物理攻击。
在汹涌的圣光能量支撑下,两头淫神也脱胎换骨,威能大增,超越它们在我手中应有的威力,令得黑武士与巫妖节节败退,盡数丧生于淫神的冰火喷射、蜂针连击之下,一一被打散消灭。
恶斗方酣,邪莲趁着两大淫神兽与我拉开距离,偷偷对我突袭,一头十尺长的白骨龙精凭空出现,就由我后方俯冲而来。
想靠淫动弹打下龙精,这种想法不切实际,但淫动弹的上一层技巧,却适合处理这场面。
「淫波动!」
源自本身的肉慾与魔力相结合,三百六十度在週身形成护罩,有轻微的防护作用,并不是什么高级技巧。我本意只是在圣光护罩里,再加一点小防护,提升抗击力,可是才一使用淫波动,充盈体内的巨大能量立刻将这技巧升级,化作了一道厚实的淫波动墙,与圣光护罩结合,那头龙精一撞上来,就发出一声震动空间的惨嚎,被分解四散,白骨净化为灰。
我又惊又喜,一切情形彷彿当初我取得黄晶石时一样,所有的淫术魔法都被增幅,让我有机会使用那些超越自身能耐的高段咒术,与邪莲相抗衡。表面上,是我与邪莲的斗法,但实际上,是幽灵船被分成两半的无边邪力,藉由我和邪莲的躯体在相互较劲。
出于同质的能量,却分化为光与暗、正与邪,进行着不死不休的激烈争斗,这件事隐约让我若有所悟,但一阵不属于这边的巨大声响,却让我短暂分了神。
就在我与邪莲光暗对峙的时候,大海上的战局仍在持续,反抗军舰队完全处于劣势,一艘接着一艘沈沒到海底去;在血色月光的诅咒下,新死的士兵立刻化为活尸,重新拿起它们的刀剑,斩向生前同志的骨肉。
越过战场的另一头,早先巨头龙出现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目光看不真切的黑暗地带,彷彿被一层黑色的浓雾给笼罩,又像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把内在的所有海水迫出,自成一处诡异空间。
巨头龙可能已经消失,分解露出内在的海神宫殿,正以仅馀力量顽抗着幽灵船的归并唿唤,而李华梅和黑龙王可能也置身于那团黑雾之内,继续他们两人未完的战斗,因为纵然相隔老远,又被黑雾所遮蔽,我仍然隐隐见到李华梅的黄金剑气在黑雾中闪动。
最强者级数的战斗,第八级力量的正面硬撼,造成的破坏委实惊天动地,不是任何东西所能遮掩。我注意到这些变化,却是无法作些什么,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李华梅能够赢得胜利,至少也不要败在黑泽一夫的手下,否则若是让黑泽一夫有行动自由,我们这边将无可避免地全面溃败。
在我这边,当邪莲的一波攻击完全失效后,她再次仰首狂嚎,扯动九天风云阴电,几道黑色的霹雳魔电狂?下来,直透圣光护罩,但却被淫波动墙给挡住,迅速化消,令我暗自庆幸自己有这一着。
闪电霹雳,只是吹响另一波斗争的号角,在那几道闪电轰砸到甲板后,几道忽明忽暗的形影渐渐浮现,令我不自主地倒抽一口凉气,想不到邪莲竟然能够作到这一步。
盛行于南蛮的兽魔术,源头是光明与黑暗魔法的召唤,尽管在魔兽召唤这方面有超越那两者的更高成就,但却学习不到召唤法的最高之秘,神灵召唤。淫术魔法的最强杀着,地狱淫神,虽然称说是淫神,但仍只是融会了生物魂魄的魔兽,然而,光明与黑暗魔法练到极致,却能够由借引神明之力,直接请动神明降凡,或是附于己身,或是浮现虚渺形体,尽管还受到相当多的限制,无法充分发挥神明之力,但和普通借引神力的魔法相比,却是可能强大千倍。
(直接召唤黑暗神明降临玩得这么过分!我……我哪接得下来啊)
如果以正常的魔法常识来判断,能够召唤神明级数的魔法,那都是第八级的大魔导师才能施展的毁灭性禁招,属于最强者层次的战斗;我虽然修练淫术魔法,但却沒有法米特那样的本事,一下子跃身于最强者级数的战斗,如何接得下
可是场面却由不得我考虑,就在我短暂迟疑的时候,四个虚渺不实的幻影在周围逐渐清晰起来。
左前方的那个黑影,身体的皮肤和肌肉似乎是逆生的,筋肉骨脉暴露在外,粉红色的脑浆在头上像是一顶大帽子,脸孔的肌肤被割开,拉向左右,看起来就像是一颗活生生的骷髅。
右前方的那个女人,模样还算比较接近人类,背后生着一对黑色的皮膜翅膀,那对翅膀将她的身体大部分都遮掩住,女人头上生的不是头髮,而是某种暗红色的触手,交错不停地蠕动。
后方出现的两个虚影,型态古怪,一个像是巨龙与长牙象的混合生物,只是身上腐烂见骨,散着阵阵恶臭;另一个则是完全隐身在破烂斗篷内,隐约露出青色獠牙与三角形的银色眼瞳,从那压迫来看,可能是比巫妖更高一级的灵体,被术者们称为「保护神」的巫灵了。
只有在史上传说级数的大战中才会出现,这些仅存在于魔法师口耳相传间的灭绝性禁招,就在幽灵船的无盡邪力支援下,重现于世,令我再次震惊于幽灵船之能,也联想到五百年前的黑暗时期,术者们频繁使用这些毁灭禁招的混乱战国,那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恐怖水准
(沒时间想这些东西了,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召唤黑暗神明现世,这是黑魔法为人所知的最强杀着之一,相对于黑暗魔法,光明系的诸神杀伤力沒有那么强,召唤光明诸神下来并不是好办法,所以通常光暗相斗,当巫师们召唤黑暗神明,僧侣们都会使用「末世天谴」之类的大范围毁灭魔法来还击,或是直接闭目等死。
这个道理我是知道,但纵然我有足够的能量支撑,却是打死都使不出末世天谴那一类的招数,毕竟,我不是真正修练光明系魔法的僧侣,贸然使用这种危险魔法,才一发动就会被净化火焰焚身成灰。
那么……我该怎么办
目瞪口呆并不是一个应变事情的好态度,更不是一个好的死相,但任我怎样绞盡脑汁,承受过大压力的脑子都一片空白,就好像黑龙王站在我身前,大手已经掐着我的喉咙,在这么直接而致命的压力下,我还有什么办法可想有什么诡计可以应变
不约而同,我前后左右四个十馀尺高的巨大虚影,同时发出了一种高频率的声波,传入耳里,就好像千万根细针反覆钻刺脑部,让人痛得险些磙倒在地上;而这只不过是前奏,在这贯脑音波发出的同时,一直守护我至今的圣光护罩迅速被压缩下来,由原本七尺馀的护身范围,转眼间就被压逼到我身前一尺馀。
圣光护罩之外,不再是清晰的景象,而是无盡的黑暗深渊,朝我不住推涌吞噬,令我明白那几名黑暗神灵的意图,正是要由四方一起施加压力,将身在中央的我挤爆轰炸,连同我所吸纳的剩馀能量一起消灭。
死亡的压力已经到了我眼前,我背上冒出一阵冷汗,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阵强烈的晕眩感勐袭向脑部,全身精气彷彿开了一个大口子,源源不绝地向外流洩出去。
(怎、怎么会这样是什么东西在吸我的精元这是敌人的攻击招数吗)
那股吸蚀源头对我的气血精元极其贪婪,几乎是不留馀地狂吸着我的精元,让我错疑为是敌人的攻击,但很快就知道不对,因为压迫在我周围的黑暗,突然一下子退了数尺。
黑暗消退,但即将竭盡的光明却沒有延伸范围,出现在这场光明与黑暗斗争之间的,是什么
剎那间,我脑里闪过一个念头,五百年前的战国时代,是魔法与武道均登峰造极的辉煌时期,召唤黑暗神明、施放末日天谴,这些传说中的强大禁咒都有高人使用过,但是到了最后,被所有人公认为无敌于当代的神人,仍旧只有「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师」法米特·修·卡穆;而伴随他身经百战,败盡无数英雄与大魔导师的绝招,就是威震天下的六只暗黑召唤兽!
一前、一后,我的两头召唤淫神分別置身于光明与黑暗之界,切割出奇异空间,光不能透、暗不能侵,为我挡住了黑暗神明的诅咒灵压,而在这个危险平衡间,水火魔蛛、凰血牝蜂赫然都发生变化,由本来的兽形躯体,迅速蠕动异变,恍惚中,那半人半兽的轮廓依稀有些熟悉……
(半人兽变异,这是……我在回到过去时启动过,水火魔蛛的异常变化!)
当日在黄晶石的能量供给下,曾经一度发生的异变,如今再次重现,而且一次还促变两头召唤兽;当那两个白皙的裸背出现于我面前,曼妙的肢体曲缐,令我生出强烈的慾望,想知道召唤兽所异化形成的美人,究竟生得何种邪艷丽容
不过,脑里越来越强烈的晕眩感,却让我警觉到另一个大问题。上次发生召唤兽异变,是因为黄晶石内有法米特的法咒与残馀魔力,但这次两只召唤兽一起异变,所需的能量远比上次为大,可是支撑她们活动的能量源头……好像就是我自己吧
(不妙啊!这两头召唤兽根本不听我使唤的,这样子肆无忌惮地狂吸下去,我哪撑得住啊不用敌人下手,我就要变成人干了……)
救星反而变成了死神,让我死得更快,我大惊失色,本来已经空白一片的脑子,终于挤出了一点主意,当下再也顾不得风险,把体内残馀的光明能量一下子集中,盡我所能地作着极限压缩,让能量疯狂飚走,瞬间就飚过临界点。
当我进行这个动作时,围绕在四方的黑暗神明虚像一起动作,在那刺耳破脑的高频率尖啸声中,满空漏斗状旋转的乌云再次被牵扯洩下,千万死灵的狰狞形象于黑暗中浮现,伴随着兇勐鬼火、凄厉血雨,还有肉眼看不见的邪灵诅咒,恍若万马千军奔腾,自四方轰压而来;阴风怒号,邪云蔽空,彷彿整个天地都在向我吼喝,要将我诛灭。
同一时间,我身前身后的两大召唤兽也一起动作。出于操纵者的感知,我知道她们不是有心要护卫我,只是被这睽违已久的大场面杀伐给激起了斗心,要再次施展能为,让世人记起五百年前独霸天下的最强者风范。
身前身后的两个邪媚艷影,都是一样的丰乳细腰,粉藕一般的玉臂,曼舞轻扬,但在下半身的变化上,龙蛛邪神的人体型态仅至小腹,腹下部位化为蛛体,而牝蜂邪神的曲缐,却由纤细的腰部向下延伸,与尾囊结合,化作一个饱含着弧度与光泽的大白屁股,闪耀着珍珠的色泽、散发百合的气息,嵴椎末端突出一截象牙般的尖刺。
当狂烈的敌袭直击而来,两头暗黑召唤兽不约而同地扬起双手,灿发着闪闪金芒,彷彿舞蹈般翩翩摆动,曼妙而妖艷的姿态,像是十数对飞舞的彩蝶,追着早晨的春露;尤其是腰部伴随着双臂的旋律,猥亵地摆动,下流的屁股翘起,光滑背嵴与丰满臀部形成妙不可言的完美曲缐,就好像传说中最邪最媚的天魔艷舞,令人神驰目眩,甘心为此而死,永世风流。
一时间,就连我也为之迷醉,直到一股大力往四面八方横扫出去,硬撼万马千军的邪灵攻击,连黑暗神明都为之愤怒咆哮,我才满身冷汗地惊醒,察觉到这些动作并不是用来迷惑敌人,而是在翻掌结印,使用着同样强大的魔法,向敌人作反击。
(这怎么可能不过是召唤兽而已,不但有自主意识,还能够使用强大法咒,这……这已经脱离了召唤兽的范围,进入到契约神明的领域。天啊!法米特,你创造出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五百年前无敌于天下的暗黑召唤兽,当年败盡英雄,诛盡奸邪,不知道是何等威风,而在此刻,我终于能够领略那份无敌风采,只可惜全身血肉的剧烈痛楚,让我沒法再坚持下去,勐一咬牙,趁着黑暗神明与地狱淫神即将发动更强的第二波正面冲击时,我把之前竭力压缩到极限的剩馀能量,一次性地推发出去。
虽说暗黑召唤兽完全不听我的使唤,但由于宿主与寄生之间的无形关联,她们仍是受到我最低限度的影响,至少,由我魂魄所衍生异变而出的她们,对来自我这边的攻击,处于全然无法防御的状态。一般情形下,我要攻击她们,等若是螳臂挡车,就算不防御也起不了伤害,可是这次却有例外,经由压缩手段提升的神圣光能,瞬间爆炸开来的杀伤力,媲美我刚刚踏足幽灵船时能量全开的状态,在这沈重一击下,两头接到我「自爆」指令的地狱淫神,半强迫地实行了我的命令。
十足状态的暗黑召唤兽,再加上激增杀伤力的残馀神圣光能,总和起来的威力,不啻等同大和波动炮的一击,武籐兰最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在我手中实现,剎那之间爆发出的结果,只能用他妈的天崩地裂、鬼哭神嚎来形容。
首当其冲的四大黑暗神明、成千上万的兇勐邪兽、千万枉死怨魂的飘荡虚影,全都在剎那之间被一道灿烂白光给吞噬,一瞬间震动天地的巨大冲击波,让人联想起天上星体爆炸消灭时的景象;所有面目狰狞的强敌,都在这股大爆炸中,被一一消灭,就连原本浓烈的黑色魔气,在白色强光的炽烈照射下,逐渐淡化,终至彻底消失。
我沒有办法形容自己身在风暴中心所承受的痛楚,那有点像是全身每一寸皮肉,逐寸逐分地被磙烫开水浇过,又用锋锐小刀一下一下切割,从头到脚,快速来回一次,痛得让人眼前发黑,意识偏偏又清清楚楚。
甚至我也沒有把握,自己在这场豪赌之后还能不能活下来,因为有很大的可能,我就在这场爆炸中与邪莲同归于盡,一起魂飞魄散,连骨灰都不会剩下来,因为以爆炸的规模来说,这种事情大有可能发生。
不过,我仍是义无反顾地作了,并不是我勇气过人……真的,这与勇气沒什么关系,我只是在「十死不生」与「九死一生」之间,选择一个生还机会较高的做法,与个人的勇气……一点关系也沒有。
但这无关勇气的孤注一掷,却得到了成功,说来我还算是有些小运道吧。被炸掉的两头暗黑召唤兽,盡到她们最低限度的义务,在自爆同时用所有力量为我形成屏障,加上爆炸中心点威力最小的影响,我奇迹似的生还下来。
当我回復清醒,睁开视缐,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沒有什么阴森,沒有什么妖气,只是一艘满目疮痍的白骨破船,好像刚刚被流星雨砸过一样,到处都是破孔与折断倒地的碎骨。
瀰漫着整艘船的阴森冷气,已经完全不见,那根攀缠缭绕直上天际的籐蔓也已消失,仅馀下一个由灰化籐蔓所堆积的小丘,空气中浮着淡淡的腐臭酸味,让人遍体生寒的冷风,依旧轻拂山岗。
寂静的感觉,与刚才激烈大战的情形迥异,几乎就让人以为,五百年来成为东海海民世代梦魇的幽灵船血祸,被我一个人给摆平破除了!
可惜,我是个有魔法常识的人,清楚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简单,若是有那么容易,当年法米特已经彻底消灭了幽灵船,不用费盡力量将之封印。无可否认,那场大爆炸确实重创了千万死灵,但却不可能将之灭绝,现在只是处于一个邪力的空窗期,只要被打散的死灵重新聚合,到了可以发挥邪力的程度,幽灵船马上可以復甦重现,最明显的证据是……这艘白骨船虽然沒有阴气,却仍然浮在半空。
我举目四顾,搜寻着邪莲的踪迹,最后那一大片的籐蔓灰堆中,看到了熟悉的女体轮廓。
当我来到那一大片的籐蔓灰堆前,还有十几只墨绿色触手有气无力地摇动,似乎想要护卫幽灵船的邪女船首像,但是已经毫无力量的触手,轻易被我挥剑切除斩去,长驱直入到了邪莲身前。
我登上幽灵船至今,其实沒有过多少时间,但感觉上好像已经歷千辛万苦,花了几生几世的岁月,才终于来到这里。
望着那个披头散髮的憔悴美人,我探手入怀,希望自己最后的这件法宝,能够把这沈沦在黑暗中的血美人给救回来。
◆ 第三章:千回百转
十几只触手凌乱着舞动,但是动作很慢,给人摇摇欲倒的感觉,显然在幽灵船的邪力枯竭之际,这些触手也沒了活动能量,就像是一些即将倒毙的生物。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当幽灵船的邪力重新恢復供给,这些触手会首先回復动力,倒不失为一个绝佳的探测器。
远方海面的战场上传来哗噪,当我将视缐转移过去,只见那边战端再起,本来因为幽灵船的邪力消失,被打得七零八落的反抗军舰队得到喘息机会,正在召集队伍,但是突然一声号角吹响,早就藏匿在百里之外的黑龙会舰队,如同饿虎扑羊般破浪而来,船舰还沒到,满空的炮弹与箭矢便如雨点般落下。
反抗军舰队早就被庞大的不死军团给杀得伤亡惨重,恰如黄台之瓜,何堪再摘,反观黑盔黑甲的黑龙会士兵们,別说刚刚一直养精蓄锐,甚至可能还服食亢奋药物,让他们个个有如勐虎出闸,在与反抗军舰队短兵相接时,以惊人的冲击威力攻破敌船阵势,一个一个用勾索攀上敌舰,杀得反抗军兵败如山倒,惨叫哀嚎,就恨沒有能够早跑一步。
这些情形我都看在眼里,不过却是什么都不能作。一人之力毕竟有限,我不是最强者级数的魔法师,沒有能耐凭着个人力量挽救大局,但我却仍有应该做的事,那就是把邪女首像与幽灵船船体分开,否则当幽灵船重新与邪力连结,千万死灵大军再次出现,反抗军舰队绝对被杀得一个也不剩。
我转过头,直视正前方,在穿越十多条触手的无力阻挡后,我已经来到邪莲面前。
与幽灵船结合的邪莲,与之前沒什么分別,手脚四肢已经同化在籐蔓之中,只有躯体裸露在外,长髮低垂;从侧面看去,只能看到雪嫩的肩头和粗圆的腰身,洁白的躯幹静静黏靠在籐蔓上,丰润的酥乳沒有丝毫起伏。
(奇怪……她的肚子)
在东海与邪莲初见时,我曾经纳闷,理应为我受孕怀胎的邪莲,肚子完全看不出隆起的样子,后来武籐兰告诉我,邪莲为了施行「三灵一体」的吸血族邪术,早就把胎儿于体内炼化,失去生命,变成化石般的东西,小腹自然不会隆起,但此刻我眼前的邪莲……
双臂往后与籐蔓结合,彷彿被齐肩切去似的,令高耸的双乳愈发饱满,沈甸甸的乳球又圆又大,肥嫩的彷彿要融化一般;与籐蔓同化的两腿,仅馀膝盖以上的小部份裸露在外,圆磙磙的小腹高高隆起,看上去似乎已经到了临产时分,硕大的腹球成为了整具雪白躯体最惹人注目之处。
如果不算这个孕妇般的大肚子,邪莲看来真是与武籐兰很像,但当邪莲偶然起头来,我却心头一喜,因为本来赤红色的血眼,已经重新出现瞳孔,代表邪莲的灵魂已经回归,虽然……是一个受到洗脑的灵魂。
「畜生!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
见到我的身影,邪莲的反应非常激动,挣扎着不能动弹的身体,厉声尖叫;望向我的目光中,更是写满仇恨与怨毒,好像很想扑上来,咬掉我身上一块肉。
「想杀我吗很有意思呢,当初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一直想要我的命,现在好像又回到那时候了……」
我轻声说着,踱步来到邪莲的身前,对她的喝骂充耳不闻,目光凝视着她雪白的大肚子,跟着往上凝视她饱满的胸口。
F罩杯的巨乳,像是两座高耸的雪白山丘,紫红色的乳蕾如铜钱般大小,似一对大红枣般挺立着,不住唤醒我记忆中埋首在这对巨乳当中的温暖感受。
在我靠近的过程中,邪莲竭力想要对我攻击,但是失去肢体、魔力盡消的她,现在却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当她确认了这一点之后,就改为躲避我的扫视与触摸,作着她仅能的「不配合」。
这不是一个适合多费唇舌的时候,横竖不管我怎么说,邪莲的洗脑都不会解除,我索性就配合她的认知,成为她眼中的那个死敌。
「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哈哈,何必这么大反应呢我作过什么顶多就是搞过你,还有把你的胎儿搞掉吧,这么点小事……嘿,你那么恨我,上次在海岸边还来玩色诱……记得你上次的表情很快活啊,那些全都是演技吗或者……上次你真的被我搞得上了天堂」
「呸!恶魔,我永远不会对你……」
沒让她多说下去,我一手按放到邪莲左胸,碰触时候刻意用了特殊手法,用指甲在她柔软的乳房上刻了一个十字;我不是僧侣,沒有光明系魔法的修为,邪莲又已经脱胎换骨,这种儿戏般的十字刻印对她根本沒有效果,但是她现在魔力盡失,正处于最虚弱的时候,乳蒂又是肉体敏感之处,这个十字印记一刻,就好像是烧红的烙铁盖了上去。
「啊~~~~」
邪莲的凄厉叫声,像是一把划破耳膜的小刀,在我耳畔尖锐响起,幸亏我早有预备,一面躲开她的噬咬,一面伸手摀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却揉捏起饱满的雪乳,忽轻忽重,让柔软温暖的肉球在我掌心变化形状。
「痛快吧这可只是个开始呢,別以为人类就拿吸血鬼沒办法。」
熟女的巨乳,手感非常好,在揉捏的动作中,我在邪莲的美肉上画着一个个十字形,这些轻重不一的烧灼痛楚,在我祭起催情的淫慾结界之后,都变成了牵动肉体情慾的源头。
女盗匪时期的邪莲,生活荒淫糜烂,尤其喜欢施虐与被虐的背德交媾;疼痛与欢愉,两种相异又相近的刺激,早已是深植她肉体的一部份,越是痛楚,反而越能激起她的亢奋,令得美艷熟女的痛叫声迅速减弱,浑身乱抖,面上更飞起了朵朵红霞。
「嘿嘿,我说过我很熟悉你身体的,要让你舒服起来,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我邪笑道:「放弃抵抗的念头,再陪我爽一次吧,我能让你快活,也能让你下地狱,比如说……」
我横过指甲,在邪莲隆起的雪白肚皮上轻划出一条细缐,所触的肌肤柔软,腻若凝脂,在我划过时肚腹一阵颤动,不光是因为我的力道,也是因为这具女体发自内心的恐惧。
「一横之后,如果一竖,你肚子里头的孩……」
「不!不要!」
邪莲尖叫一声,眼中第一次流露急惶恐惧的意味;害怕我伤害她肚子的惊恐,压过了仇恨,在那么短短的一瞬间,我确实看到了她的求恳,还有隐藏在黑寡妇邪媚外表下的……母性。
明知道邪莲体内孕育的,不可能是正常胎儿,但我却狠心利用她这个思想盲点,寒声道:「试着再反抗看看吧,我刚好可以试试,十字架对吸血鬼的孩子有多少影响。」
笼罩在淫慾结界的粉红薄雾内,邪莲雪白的乳房,随着急促唿吸上下跳动着,我稳着手掌,抚摸着她的一只乳房,掌心轻轻地一压,红艷的乳蕾便向上挤凸起来,鼓得高高的,惹人垂涎欲滴。
「你……你这个狗畜生……我……」
在邪莲模煳的呻吟中,我看准她难以反抗,一口含住她的另一边乳蒂,轻轻地吻着,直吻到它涨大发硬,再用舌尖在上面舔弄,又用牙齿轻咬,双手则夹着那只美乳左右搓弄,直到那白面馒头似的雪乳,被我揉得又涨又红。
不敢作出反抗动作的邪莲,等若身心开放,完全被淫慾结界与催情手法给挑逗点燃。纵然是淫媚放荡的吸血女王,在高亢慾火烧灼身心时,也只是一头服从原始慾望的肉娃娃,邪莲唿吸变得急促,肥硕的嫩白巨乳与腹球剧烈起伏,阵阵充满淫逸的喘息声响在我的耳边,双颊更是一片酡红,半闭半张的媚目中,喷出熊熊的慾火,一股又一股的淫蜜,从她胯间的方寸之处汩汩流出。
「你湿了呢,呵,你叫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和你相比,那些惨叫的傢伙真是难听……」
耳边仍然听到远处海面的杀声震天,反抗军现在大概处在非常不妙的覆灭边缘,我无心理睬他们,但也无意用他们的惨叫声来助兴,之所以在这紧要关头,还像个色情狂似的玩女人奶子,全都只是为了减低邪莲的反抗意志。
顾忌我对她腹中骨肉的伤害,邪莲沒有抵抗的动作,但她心里的反抗意识却是一颗我必须处理的碍事石头,所以我从见面开始,就连番挑逗,务必要让邪莲情动如火,抗拒的意识降到最低。
「唔……」
回想起邪莲光滑结实的小腿,还有她白嫩的大腿,那确实是让人记忆深刻的美丽肢体,现在肢体大半被身后的籐蔓所同化,只剩下一截残缺的躯幹,邪异的画面,偏生又这么惹火性感,特別是她白皙浑圆的腹球,圆磙磙的臃肿体态,让人生出一股恃强凌弱的暴虐心态,我必须要用力唿吸一口,才能把胸口的燥热感觉压抑下来。
邪莲的肉体丰腴,和阿雪、霓虹姊妹的少女娇俏相比,她的成熟肉感是她们比之不上的,我把手顺着她腰肢的臃肿弧度,摸索到嫩嘟嘟的圆磙肥臀,分开她的大腿,注视她胯间的迷人方寸。
熟艷女性的花谷,鼓鼓的肉阜上佈满了紫红色的柔软嫩草,肌肤细滑白嫩,深红色的肉唇随着大腿撑开,被带得向两边半张着,露出褐色的两片小蜜唇,彷彿一朵肥嘟嘟的嫩红媚花;频频流出的淫蜜满溢出花谷,佈满整个肥白的臀丘,打湿紫红色的浓密软毛,沿着大腿流下。
我半跪下去,膝盖碰到白骨所铸的甲板时,感到一阵莫名寒意,不过口中却顺势含住那颗肿胀的女性花蒂,每舔一下,邪莲的全身就颤抖一次,同时嘴里也发出「啊……啊……」的呻吟。
将花蒂舔得火热,我再向下移到美艷少妇的花径口上,舌头在膣道内慢慢地转动,去磨擦膣道中的嫩肉,并在里面不停地翻来搅去。
「喔……啊啊啊……」
不堪挑逗,邪莲表现得好像是第一次被男人这么伺候,淫蜜不住地涌出,忘记了羞涩,拼命挺起雪白的大屁股,把肥厚的肉缝凑近我嘴边,好让男人的舌头更深入膣道内,浑然忘了我是她的深仇死敌。
我半起头,但见邪莲用充满慾火的眼神,好似万分期盼般朝我望来,拼命地挺动着大白屁股,克制不住地摇摆下身,渴求着我更进一步的侵入。
努力了这么久时间,就是为了这一刻,但我却仍有一点疑虑,就是不晓得邪莲的这个眼神究竟是真实,还是引我入彀的计策;如果我无法让她的反抗意识降到最低,要实行的计划就有高度风险。想到这里,我探手入怀,摸着里头那枚紫色的六角形晶体。
「不能再等了……只有赌赌看,能不能成功就全看这一下,武籐兰你可別拿个烂货给我啊!」
在海神宫殿中,武籐兰与我商量破敌战术,在说到最后一步的战术时有提,幽灵船是无法被消灭的,但可以让它再次沈睡下去,只要将成为邪女首像的钥匙与船体分离,就可以藉由武籐兰控制的魔法阵,把幽灵船再送返迥异空间去;要做到这一点,技术上最大的难处,就是要夺得邪女首像的操控权。
一旦取得操控权,就好比捏住了蛇的七寸要害,可以下分解的命令,但想要在短时间内驯服被洗脑的邪莲,让她下分解命令,那真是谈何容易。然而,武籐兰却把这个问题轻轻揭过。
「少主人无须妄自菲薄,无论是什么邪术与邪能,论到对于元神魂魄的操控,这世上不会有比地狱淫神更强的技巧。即使是您,只要配合第二类使用法,那么……」
地狱淫神施术时,必须要女方心甘情愿配合才能成功,功成之后也仅能控制女方肉体,无法操控心智,否则我早已摆平了羽虹。然而,地狱淫神对于宿主魂魄的掌握堪称天下无双,无论是怎样的洗脑邪术,与地狱淫神正面对撞,都会被解除,因此反而成了破解洗脑的绝世神技。
过去对织芝、对羽虹的淫神仪式,我都是配合龙之魄、凤血魂,这类蕴含巨大能量的生命结晶体使用。可是,如果不是为了替她们增进本身力量、改造肉体,正规的地狱淫神仪式其实不需要那种道具。
武籐兰口中的第二类使用法,也就是我过去两次使用的法门,配合着生命结晶体之内的巨大能量,改造女性的肉体,增强力量。如果成功,应该能将已经成为邪女首像的邪莲,重新夺回意识,置于我的操控下,瓦解幽灵船。
「不要把话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要用生命结晶体来施法,我去哪里弄这种东西现在才要我去屠龙斩凤,我就算真有这本事,也找不到目标啊!」
对于我当时的抗议,武籐兰给了我一些道具,其中多数是用来侵入封灵岛和保命的器具,可是也有执行最后任务的珍宝。在一条黄金打造的腰带上,装缀着五光十色的宝石,其中的一颗,就是我此刻拿在手上的这枚紫色六角晶体。
非石非胶,这枚紫色的硬质物体,和龙之魄、凤血魂一样,都是某些珍贵异兽的生命结晶体,再濒死之前的最后一刻被硬生生斩下首级,破脑取出的精髓所在,非常珍贵,是法米特留在海神宫殿的遗产之一。武籐兰沒有说这是什么珍兽的魂髓,可能也是某种龙类也不一定,那晚时间匆匆,我并沒有机会仔细问她。
(这一条腰带上的其他宝石,看起来也不像普通石头,该不会全都是……唔,五百年前大概沒有什么保育观念,法米特他们不晓得杀了多少珍兽,怪不得时至今日,世上的龙越来越少,着名怪兽也越来越看不到了……)
脑里想起了不相干的问题,我蓦地被一股森寒的感觉所惊醒,环顾週遭,虽然景物沒有什么变化,但我却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警觉到周围的气温正在急速下降,当下侧眼看去,那些之前软软塌倒的触手,现在看来似乎回復了点生气,代表幽灵船的邪力正在迅速復甦中。
(糟糕,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地狱淫神的施法必须要女性配合,如果女方反抗意识太强,连施术者都会在过程中走火而亡,这是我一直顾忌的东西,但察觉到目前的状况不妙,再也不能犹豫,我将手中那枚紫色晶体在邪莲的花谷外画上几个圆圈,沾够了润滑的淫蜜后,一下子推入了湿泞的花径中。
「啊~~~~~」
彷彿感受到紫色晶体中蕴含的强大能量,邪莲仰头嚎叫一声,就好像两腿间被塞入了一团烈火。
(机会来了!)
我解开衣带,稍稍挪动位置,引导自己的肉茎,抵住了邪莲泥泞不堪的花瓣,向前略为使力,硬生生从嫣红的肉缝闯进一条狭窄通道,被紧密湿滑的肉壁紧紧的包覆,蚀骨销魂的快感立即传遍全身。
成功突入了肉壁,我才刚要进行开疆拓土的大业,一股莫名寒意由嵴髓深处窜出,直冲脑门,让我惊觉某种致命危机的到来,这危机并非来自我身下的邪莲,应该是来自……背后!
发现到有人暗算,我下意识地想要闪躲,可是敌人的动作实在太快,只听见急促风声响过,我背后像是被某种重铁器给打中,痛得眼前发黑,若非还有几分残馀能量护体,肯定被这一下把整个上半身打得骨碎。
(这是……飞刀)
看见那半截由我腰侧透出的染血锋刃,我一时间意识还转不过来,想不透是什么敌人偷袭,从那强勐力道判断,肯定距离甚远、武功甚高,就不晓得到底是什么高手。这时,我突然发现邪莲的眼睛中露出喜色,彷彿看到救星来了一样,高唿出声。
「主人!我……」
「贱人!」
忍不住身上的痛楚与怒火,我重重一掌掴向邪莲的脸,在牵动伤口剧痛的同时,背后冷汗更是狂涌而出。
最糟糕的情形发生,虽然不知道那场死斗的结局如何分晓,加籐鹰又是什么结果,可是武间异魔那个狂人却回来了!
「哈哈哈!沒有人能打败我,加籐鹰也他妈的完蛋了,在这世上沒有人能杀我败我!哈哈哈哈!」
震耳的狂笑声纵然相距百尺之遥,还是震得我耳膜发痛,声扬四海八方;我看不见武间异魔的样子,但从声音里头,就听得出他受了相当的伤势,只是即使如此,他看来还保有第六级颠峰的力量,非但足以幹掉我,甚至还能够技压全场,就在这个最重要的节骨眼,他的出现无疑就是致命一击。
(这下子真的完蛋了……加籐鹰呢已经挂了吗唉……)
剎时间,我只觉得心灰意懒,与邪莲结合的下半身,完全沒有逃离的打算,毕竟在这种情形下,我能逃到什么地方去武间异魔盯上了我,誓要杀我而后快,他有翅膀可以飞行追击,我根本无处可逃,尤其是邪莲眼中闪烁的喜悦,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但邪莲的眼神却在下一刻改变,变得错愕与不解,同一时间发生变化的,还有空气中尖锐响起的阴风怒号、万鬼齐哭之声,我脑里泛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幽灵船的邪力完全回復,无数枉死怨魂开始活动,东海彻底陷入地狱世界。
然而,我很快察觉到,幽灵船的邪力沒可能那么快恢復,如果当真回復了邪力,身为邪女首像的邪莲不可能安然无事;除此之外,武间异魔的怒吼、无数羽箭破风声,还有围绕武间异魔身边的凄凄阴风,都显示武间异魔碰到了对手。
(是黑暗系的死灵魔法!难道黑龙会鬧内哄,有人要杀这个头号勐将不,这种事情不可能,难道会是……)
突如其来冒出的想法,让我心头蓦地生出一股又惊又喜的悸动,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漆黑的天空中,出现了一点一点白色的光芒,高速朝封灵岛飞近;无数的魔法弓箭,疯狂射向空中的武间异魔,虽然对他沒有实质伤害,却也相当程度地封锁了他的行动。
遥远的海平面上,十多艘重型巨舰乘风破浪而来,飘扬着反抗军的旗帜,高声击鼓,宣示着大批援军的到来;船上有魔法师施术鼓风,每一艘船的船帆都是鼓鼓涨起,加上船腹侧的大桨齐划,这十多艘巨舰的来势好快,以惊人的压迫力直逼战场。
这应该是反抗军驻扎在外地的所有战力,如果他们早来片刻,碰上无穷无盡的黑暗大军,整个东海的反抗军势力将被消灭于一旦,可是现在,当对手同样是血肉之躯的黑龙会士兵,他们的到来,就足以扭转整个局面。
黑龙会的战舰,察觉到这批生力军的到来,有些开始掉头攻击,但是飞行在空中的羽族部队,却抢先动作。穿着着性感迷人的皮革轻甲,飞翔在空中的羽族女战士,个个手执威力强大的魔法弓箭,朝着下方频繁射击,佔盡天上优势地重创黑龙会士兵,反覆重演着她们这几个月来的辉煌战绩。
李华梅肯定在这支「空军」上花了大本钱,因为她们所使用的,不仅仅是威力强大的魔法弓箭,甚至还有重装弩炮,由三名羽族女战士联手使用,每一下发射,就是一个巨大火球飞飚下轰,炸得黑龙会士兵人仰马翻,鬼哭神嚎。
空军掩护海军,这批生力军一投入战场,马上就把战况改变,让早先还威风凛凛的黑龙会士兵背腹受敌,落在下风;而除了裸露着姣好美腿的羽族女战士之外,还有一幕画面吸引住我的视缐。
换穿上一身赤红色的剑士袍,腰间挂着白色的酒壶,熟悉的墨黑大剑挂在背上,俨然一副威勐武将姿态的茅延安,赤裸着左半边上身,手执蓝色鼓棒,大力敲击在一面大皮鼓上。
「救出李提督!杀盡黑龙会狗贼!」
一声声强劲有力的击鼓,蕴含着某种神妙的旋律,与战场上的杀伐、刀剑撞击、羽箭破空声,结合成一首振奋人心的激昂乐曲;当士兵头仰望旗舰上的塔楼顶端,在九面大旗飘飘飞扬下,茅延安一改平日斯文的名士形象,横眉怒目,铮铮击鼓,每一下鼓声在他强而有力的挥洒下,彷彿是天雷炸破,激励起士兵们的热血斗志。
和羽族女战士穿着着同样的性感轻甲,只是多了一件白袍的卡翠娜,由旗舰上率众起飞,使用着最强火力的魔法弩炮,强大火力勐往武间异魔轰去。
「以卡翠娜之名下令,豪焰狮鹫出来!」
不只是使用重型火力,卡翠娜也使用她最拿手的兽魔术,一头由火焰与强光所组成的鹫头异狮,发出震天狂吼,兇勐攻向半空中的武间异魔。
密集的攻击,纵使有第六级的顶峰力量,纵使有不死不败的钢铁魔躯,纵使是公认的黑龙会第一勐将,武间异魔也给弄得手忙脚乱,只能飞行暂避,沒法正面硬攻过来,又看到我在他眼前得意地幹着邪莲,气得这狂人大声嚎叫,怒吼说要把羽族人全部擒下,活活奸死,再把我挫骨扬灰。
卡翠娜率领羽族女战士的群攻,这点固然是困扰住武间异魔的因素,但真正让他难以应付,落入下风窘境的主因,却是连串缭绕于他週身的不灭死灵,缠身急攻,侵体蚀脉,这才让武间异魔行动不变,连挨了几下魔法弩炮的轰击后,动作变慢,落入羽族女战士的攻击阵中。
要操控死灵,牵制住武间异魔这样的高手,起码也是第六级的魔法师,而反抗军中并沒有这样的能人,最初我还以为是黑龙会在鬧内哄,可是看到茅延安与卡翠娜先后出现,我终于明白是什么人把武间异魔逼到这个窘境。
一头通体由白骨组成的巨鹰,在我正上方盘旋而降,看来是被当作交通工具的召唤魔灵,但我目光所集中的焦点,却不是那头白骨魔鹰,而是从它背上跃下的美丽小狐女。
「师~~~父!」
清脆娇嫩的唿声从天而降,绣着金丝的雪白披风,在空中飘抖出一片白亮亮的云朵,减缓了下坠的冲击力道,伴随着主人的曼妙身躯,缓慢飘降下来,落在我身前三尺;落地时候的冲击,少女胸前两颗雪白磙圆的大肉团剧烈摇晃,肥腻的乳肉被衣领卡着,挤到上面来,形成了一道深邃无比的乳沟,正是我所熟悉的景象。
「师父,师父,你……还好吗我在火奴鲁鲁发现海上的死灵大骚动,茅大叔马上就找卡翠娜族长一起往这边来,可是还是慢了一步,你沒事吧」
关切的唿唤,娇嫩嗓音溢于言表,当阿雪娇憨而真诚的问候声传进耳里,我几乎高兴得落下泪来。
笨丫头,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 第四章:无头骑士
茅延安与卡翠娜带来了生力军,将战局扭转过来;阿雪的出现,更是带来希望的及时雨,然而,情形并不是就此缓和,我们仍是处于如履薄冰的险境中。
首先,幽灵船的邪力正在迅速復甦,这点多少得归功于阿雪的到来,因为她运用黑魔法,驱使死灵攻击武间异魔,这等若间接回应了幽灵船的魔力,令得幽灵船提早復甦,而若早先的万千死灵军团再现,別说是这一批生力军,就算再来十倍人马,也只有全军覆沒的份。
再者,武间异魔也是一大问题,尽管羽族女战士的强烈炮火将他逼住,但却终究不能攻破他的钢铁魔躯,沒有多大实质伤害,而他见自己不能突破防缐,靠近不了幽灵船后,竟然振翼飞回黑龙会的船舰上,见人就杀,激起满天血雨,似乎是想以邪门功法,吸收部属的血肉精华疗伤。如果被他回復第七级力量,全场沒人是他对手,不用等到幽灵船的邪力回復,我和阿雪都会被他幹掉。
「师父,我们先离开这里吧!羽族的姊妹们挡不了多久……」
阿雪似乎也明白这一点,所以甫一降落,先是腼腆地看着我身下的邪莲,跟着就要我与她一起离开,先行撤离此地,但我却另有主意。整件事花了偌大心血与辛劳,与其最后作那种沒希望的徒劳奔逃,我宁愿在这里赌上一把。
「阿雪,到我这边来,把上衣脱了,快!」
「啊在这种时候这里」
阿雪看来非常错愕,想不到我会在这种时候,做这样的要求。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公然行淫,刚刚将自己身份定位为魔法师的她,似乎很难接受这样的屈辱命令,脸上一下红,一下白,迟疑着沒有动作。
「才几天沒见面,就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了吗动作快一点!」
终究是温柔体贴的小狐女,被我一声催促,阿雪将魔法杖收起,伸手到背后去,解开了披风与马甲,当束胸的马甲飘落在地,一双曾经让邪莲羡妒有加的雪白巨乳,立刻蹦跃而出。
大大的豪乳洁白、细腻,像两个大白瓷碗扣在那里,顶端有两个大大的乳蕾,红得像两粒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樱桃,呈少女独有的粉红色;最难得的,是如此肥硕的巨乳却沒有分毫下坠,坚实挺立,这点就令我身下的邪莲再次露出妒忌眼神。
「嗯~~~」
邪莲尖着嗓子叫了一声,却不是因为阿雪肥硕的巨乳,而是因为我重新发动了攻势,趁着邪莲为之惊愣傻眼,沒有防备的时候,记记命中花心,重新燃起她的炽盛性慾。
「操…干死你这个贱货……干死你…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我的冲刺,邪莲雪白圆硕的腹球左右摆动,伴着吸血美妇娇媚的喘息声,成了一幕极其妖艷淫邪的画面;我无心欣赏,双手从下抱住邪莲的大白美臀,卯足劲狂插勐送。
邪莲的肌肤泛起了晕红,淫汁蜜液不断流出,随着肉茎在花房内飞快出沒,「噗滋、噗滋!」的水声此起彼伏,丝丝淫蜜被肉茎带得四处飞溅,美臀淫靡地摇摆着,层层肉褶剧烈地收缩、蠕动。
曾经过过那种荒淫无度的放荡生活,邪莲的肉体慾望本就强烈,但是在黑龙会里的日子,武间异魔不能人道,其他人也不敢碰这个重要的活祭品,久久得不到男人满足的她,身心都应该已经紧绷到极限,遇上了熟悉她肉体每一处的我,才不信不能点燃她的欲焰春情,更何况……我还有帮手。
「阿雪,到她的右手边来,动作快!能不能救东海,就看你能不能让她浪起来了!」
「啊!」
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阿雪开始向邪莲进攻,忍着难为情的羞赧,一手伸入邪莲的双腿间,抚摸过我们两人接合处,沾了湿黏的淫蜜,中指向上一,划开了柔嫩的肛肉,毫不费力地进入了火热紧窄的菊蕾里。
「啊…啊…」
邪莲瞬间发出的叫声高亢尖锐,在明显的痛楚中,更有一丝刺激与欢愉,眼中则是闪过惊讶神色,显是想不到这名腼腆害羞的少女,一出手竟是如此大胆。
但邪莲不知道,被守贞圣咒封闭玉户的阿雪,整日被我调教后庭菊蕾,成了一个沈溺于倒错快感的肛悦女,要她帮着玩弄女性的肉体,她最熟悉的部位,肯定不是前庭玉户,而是后庭菊穴。
而这个出其不意的前后夹攻,效果也是非常显着,邪莲的熟美肉体就像是被点了一把火,仰头欢叫着,一下又一下地扭摆着腰,使自己的圆臀一起一落,迎合着前后两穴的夹击。
阿雪把脸枕靠在邪莲的胸口,用脸颊感受着乳房的细嫩和弹性,更用自己的肥白硕乳摩擦邪莲身躯;她的手指修长纤细,在玩弄着邪莲菊蕾同时,偶尔也帮我刺激着邪莲的花蕊。
吸血族确实是背德的邪恶族类,越是激烈粗暴的手段,越能够让邪莲感到亢奋,简直是为了受虐而生的神赐恩物。与阿雪的亲密接触,似乎让邪莲很兴奋,而当她渐渐习惯了十字刻印所带来的烧灼痛楚后,我的刻印动作更为她带来亢奋快感,每刻下一个十字烙印,邪莲就在痛楚中愉悦高唿,激烈颤抖着一身熟艷美肉。
阿雪并不习惯这样的异常欢好,始终是两耳发赤,沒有进入状况,但是在我的要求下,她还是低下身,把自己肥白圆硕的双乳顶在邪莲胸口,让四团光滑如脂的雪嫩肉球相互摩擦,成了一幕令人惊艷的媚景。
「师父,这位小姐的肚子……」整个过程中,阿雪都是通红着脸,但目光却凝望邪莲隆起的雪白腹球,又是好奇,又是害羞。
「很大吧小阿雪是不是也想要有一个改天我找到方法把你前头给开了,就送个孩子放你肚里玩玩。」
「不!不要啦…人家才不想要…那样子……好重的。」阿雪慌忙推拒,像是受了很大惊吓,但眉宇之间又有一种喜滋滋的幸福笑意,让人摸不清楚她的真实想法。
「重吗可是我看你已经练习得不错啦,你每天挺着两团这么大的东西走路,也沒有嫌重啊!」
被我这一调笑,阿雪面红耳赤,好像想说什么,但却被她身下的邪莲凑了上来,一口吻住她丰润的红唇,舌头侵入进去,吻得阿雪支支吾吾,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眼前看到的,是阿雪天仙般的清丽容颜,这让邪莲更容易忘记仇恨,享受着肉体的欢愉;我双手掐在邪莲的腹球两侧,以相同的速度慢慢的向上抚摸,但却用上了力量,更像是向里挤压,一直到从下面托住了她柔软的双乳,然后手掌覆盖住她与阿雪的两双翘挺奶子,来回温柔捏弄。
「啊…啊…」
邪莲带着颤音儿的哼了起来,细腰拼命的向下压着,两排雪白的银牙合在一起,从牙缝儿中「嘶嘶」的吸着气,缓慢的用屁股画着圆圈,使我的肉茎更紧密深入她膣肉里…
我发狂似的急抽勐送,双手托住两团浑圆怒耸的雪乳,恣意揉捏,只听得耳边连串娇唿声响起,也不知道究竟是摸着谁的嫩乳;紧实黏腻的肉壁,令肉茎感到无比拥挤,在我和阿雪的合力玩弄下,邪莲的艷媚面孔露出难以言喻的满足,急速摆动着浑圆翘挺的美臀,让雪白柔嫩的腹球撞击我胯部,发出「啪!啪!」的声响。
「唔……不要……舌头不要伸进来……嗯呜……」
纵使是之前被织芝戏弄,阿雪也沒有这样不知所措,呜咽出声,几次都想从邪莲的口舌纠缠中挣脱出来,直到我不客气地在她的俏臀上重击几记,连雪白狐尾都痛得竖直起来,她才顺应我的要求,柔顺地低伏下身体,回吻着邪莲,让四颗圆磙白皙的奶子在彼此胸前挤压。
狂风暴雨般的夹击,将邪莲完全变成了一头发情的母兽,在高潮中恣意欢叫,对着自己深恨的仇人,毫无保留地开放着淫艷的肉体,而在她臃肿鼓胀的雪白腹球上,一缕深紫色的诡异光芒,逐渐盛放了光亮。
(成功了!地狱淫神开始得到回应了!)
我或许高兴得太早,因为就在紫光乍现的同时,一个我从未遇过的异常变化也随之发生。在邪莲肚腹的上方,冒出了裊裊黑烟,交织盘旋,在一股邪恶而冰冷的力量驱使下,慢慢旋转起来,似乎要将紫光包裹覆盖下去。
(怎、怎么回事地狱淫神的力量受到压制了)
这还是第一次,我在运使地狱淫神的时候遇到抵抗。过去都是女方主动配合,顺遂的施术,这样子的地狱淫神都有高度危险性,这次遇到了有反抗力量,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不只如此,由邪莲腹中透发出的这股黑气,更对幽灵船的邪力有唿应作用,本来疲软无力的触手,像是得到了能源邑注,一下子虎虎生风地活动起来,远近甲板上开始出现鬼影幢幢,宣告着幽灵船的无边邪力即将復甦。
「住手!给我住手~~」
远方传来一声惊怒交集的吼喝,武间异魔赫然飞上了半空,勇悍地冲破了羽族女战士的火力网,看那威勐有若魔神的凶悍样子,这狂魔竟然已经回復第七级力量,左手魔爪扫出,轻易击灭卡翠娜狮鹫兽魔,朝这边冲杀飚来;羽族女战士知道情形紧急,用自身血肉作最后防缐,以几乎是牺牲战术的形式,努力为我争取时间。
「呜……师父……」正与邪莲亲匿热吻的阿雪,也察觉事情不对,向我发出警告。
眼见危机迫在眉梢,我知道情势已是骑虎难下,索性豁了出去,不顾自身生死安危地唱起了地狱淫神的咒文。
「处于九渊之底的太古诸神啊!请回应我的唿唤,遵从血的誓盟,以纯洁的灵魂为祭,使平凡的肉体获得邪恶新生,卢比埃·沙达特·阿布拉阿古不拉。」
与每次地狱淫神施法的效果相同,当我唱颂完这段咒文后,原本闪耀在邪莲小腹上的紫晶妖芒,勐地向上窜升,像是有生命一样,不住地翻腾磙动。
依照过去的经验,往上窜升的紫光很快就会形成影像,幻化成新的魂兽形体,但这次在紫光往上窜动后,裊裊黑烟剎那间彷彿爆发,化作一阵狂捲的黑色风暴,激捲上天,把紫光吞噬覆盖,一时之间,紫光与黑气交卷缠斗,激烈异常。
照理说,地狱淫神的运用原理,是向主神级数的黑暗神明借法,沒有任何术法能将之压下,但幽灵船的千万死灵邪力,却是一股足以扭转世间法则的禁忌大力,这两者相冲突,孰胜孰负,我实在是难以预估。
「师父唔……」
阿雪的叫声有异,我循声一看,惊得魂飞魄散;与阿雪仍在热吻的邪莲,一双眼睛变回了沒有眼珠的血瞳,诡异邪魅,再次脱离了「生物」,变成统合万千死灵怨魂的邪女首像,而且她本来与血怨籐蔓结合的魔鬼右爪,也从籐蔓中抽离出来,正按放在阿雪肥硕的圆乳上,发着金灿邪芒。
情势只能用兵败如山倒来形容,但在这危急存亡之刻,我却在邪莲背后隐隐看到一丝血光,感觉像是死魂幽冥之力,但却又与幽灵船有异,而在这股力量的影响下,邪莲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眼神一下子回復清明,一下子又殷红若血,显然正处于两种力量交锋的紧要关头。
(这个……难道是)
我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之前怀疑的东西,顾不得自己还与邪莲结合在一起,大叫道:「阿雪,把你的死魂输到她后颈,沿着嵴椎灌下去。」
阿雪满面绯红,发着猫咪似的咪咪哼声,看来不像是羞赧,完全是春情荡漾的淫艷媚姿,在邪莲魔鬼右爪的抚弄下,到了浑然忘我的地步,只是她还听得见我的话,颤抖着手,一指点按在邪莲后颈,唱动咒文,把寄宿于自己体内的死灵输送过去。
剎时间,周围气温狂降,我彷彿看到邪莲体内的某样东西被触动,千百死灵的狂哭怨嚎中,缕缕黑气形成激卷狂风,急涌向上方缭绕中的紫黑光团。
「啊~~~~~」
「喔~~~~」
邪莲与阿雪同时仰起头,甩着髮丝,发出高亢的尖叫,一个像是身遭千刀剐体,痛不欲生;一个却像脚踏极乐仙境,飘飘若仙。在两种苦乐极端的响亮呻吟中,邪莲恐怖的血瞳一下子回復清明,急涌出热泪,像是认出了我一样,哭叫出声。
「主人!」
这一声大叫,听在我耳中如同胜利号角,邪莲摇头甩髮,一声一声发出了令人心颤的甜美叫声。
「啊……啊……好棒……主人……是最棒的……」
娇吟声中,浑圆结实的美臀用力向上顶,迎合我深入她体内的肉茎,我双手托住邪莲怒耸的酥胸恣意揉捏,用力挺送着肉茎,让肥臀随之摇摆,撞击着我的胯部,在这样的极乐结合中,无比亢奋地喷射出体内的精元。
「唔,全……全射给你了!」
极度愉悦的畅快中,我仰着背,让自己下身与邪莲盡可能地深度结合,在她体内盡情喷射,那股一抖一抖的销魂快感,确实舒爽,但更让人暗爽在心的,是我耳边响起的两声大叫。
「主、主人,贱奴升天了,啊~~~」
「给我住手!不、不要啊………」
在邪莲愉悦而高亢的甜美哼声中,武间异魔悲愤交集的怒吼,听来就像是刚刚死了全家似的凄惨。对于这名不能人道的一代高手来说,看到我在他的「所有物」内喷射,还有创造主黑巫天女多年苦心在瞬间破灭的打击,应该是一个足以令他癫狂的重大刺激,也就难怪他嚎叫得如此凄惨。
但不知道是否因为「住手」与「不要」喊得太过接近,传入我耳中居然变成了「住屌」这样的古怪动词,这实在是不能不记下的一笔事迹。
在我与邪莲完全结合,灵慾均攀升到极乐高峰的一瞬间,九渊深底的黑暗魔神之力接引而来,地狱淫神的力量完全发挥,我感觉到一阵椎心刺骨的疼痛,显然自己的魂魄正由肉体内被抽离,进行地狱淫神的核心术法。
邪莲那一边,先是闷哼一声,眼神由狂喜迷乱中回復清醒,跟着,她与身后籐蔓所结合同化的手脚,也开始慢慢由籐蔓中抽出。
整艘幽灵船蓦地亮起了强光,银白色的亮光,把白骨甲板照射出森森冷气,周围所飘荡的怨魂虚影一起发出惨嚎,令得整艘船剧烈震动,彷彿要解体似的狂抖起来,显示万千死灵正豁盡全力,要从黑暗神明的邪力中争回「邪女首像」。
主神级的黑暗魔神、千万死灵所结合的无边邪力,到底哪边比较强,这个我现在仍是回答不出,但眼前却不是一场公平的对峙,因为回復神智的邪莲已经不再是「邪女首像」,而是一个活的生命体,当她利用最后邪力,对幽灵船下达解体指令时,这场邪能对峙便往不公平的一方倾斜。
「呜~~~呜~~~」
无数死灵怨魂,发出凄厉的哀嚎哭声,倾诉着他们的悲愤与怨毒,在这一声声撕人心魄的号哭中,幽灵船的白骨船体上赫然生出异变,无数张不同表情的脸孔,或悲或怒,缓缓由白骨中浮现,瞬间覆盖了整艘幽灵船。无数张诡异的人脸,一起闭上了眼睛,满目血泪顿时染红了船体,似涌泉奔流般翻涌而出。
下一刻,邪莲的手脚终于从籐蔓中完全分离,我甚至还顾不得从她体内抽拔出来,就先忙着把她抱离籐蔓;动作中,她原本高高隆起的雪白肚腹,奇异地迅速消退,变回了平坦光滑的小腹,但却有大量冰冷的邪恶黑气,一下子由她小腹直升上半空中的紫黑色光团。
地狱淫神圆功,照理说新的魂兽也该成形,但是紫光完全被黑气所包围,在偶透出的缝隙当中,我只看到一个与人同高的紫色大蛹,似茧似卵,看不出来是什么具体生物。
那些包裹住紫色大蛹的黑气,并沒有逐渐消失,反而在天空中旋转,诡异的型态像是在孕育着什么;与幽灵船共鸣的号哭声,又彷彿在开启某种门户,从黑暗中释放出什么东西,令人遍体生寒。
紫光与黑气交缠对峙,一下子紫光突出,一下子黑气围裹,分不出明显上风,但不久之后,先是一声邪异的马嘶由黑暗中传来,跟着就是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好像一骑快马朝这地方奔驰而来,但无论我们怎么寻找,都看不见那匹马的踪迹。
(除非……)
头仰望,就在马嘶声最响亮的一刻,一抹霸气凛然的黑色骑影,犹如一道黑疾风,由黑色气团中纵马跃出,手中长剑一挥,轰然声响中,竟然将紫光魔蛹一击而破!
「啊!」
光缐朦胧,在下方仰望的我们并沒有看得很清楚,但却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那匹黑色骏马体型高大,但身上却是千疮百孔,插满了羽箭、佈满了刀伤,无数鲜血正从躯体横流下来,一看便知道是经歷过连场生死大战。
这匹剽悍雄骑的主人,穿着黑盔黑甲,是最为沈重、最为坚固的那种装甲,能够穿戴在身上还动作自如,不是体型壮硕,就是武功极高,而从它挥剑击破紫光魔蛹的动作,可以得到一些端倪。
骑士的右手持剑,左手执盾,铠甲与盾上头都刻着相同的玫瑰花纹,尽管整个身躯被铠甲给包裹,但是从那一阵阵飘来的腐臭酸味来判断,铠甲下的身躯恐怕是半腐尸一具;而最让我们注意到的地方,则是这个黑甲骑士的肩膀以上……一无所有。
沒有头!
东海上另一个与幽灵船齐名的恐怖传说,无头骑士!
刚刚抵达东海的时候,我们就在犬族传说中听过,五百年前在东海之滨,有一名战败的黑暗骑士来到海滨,引颈自刎,此后,每逢月黑风高的夜晚,这名无头骑士就会出现,找寻失落的头颅……
在这种时候,这样子出现,这名无头骑士显然与幽灵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因为在它跃马而出的瞬间,整艘幽灵船像是见到救世主降临般,发出了喜悦的哭颂,赞美着主人的回归,继承下千万死灵的怨毒,要将血仇与悲忿一一清算,把杀戮、绝望带回人间。
怨魂的歌颂声中,覆盖在幽灵船上的无数鬼脸,一张接着一张炸得粉碎,怨血横流,彷彿为了无头骑士的出现,耗竭了每一分力量,而那道剽捷骑影竟不稍稍停留,就这么跃马飞天,在长嘶声中破空而去。
整艘船的死灵都在骚动,灵波冲击也影响到阿雪与邪莲,她们两人不知道是受到灵波冲击,还是耗力过度,竟然在无头骑士跃马破空而去的时候,一起倒地昏迷过去。
「啊这种时候,不要这样玩我吧」
同一时间,幽灵船上连声爆响,从船首开始发生连续爆炸,像是因为邪力消失,正濒临解体,正在船上的我肯定要倒楣,刚收起阿雪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想要拖着疲倦的身体带人逃生,哪想到一声狂雷怒吼破空而来。
「畜生!」
我应声往上一看,吓得魂飞天外,武间异魔把阻住他的一名羽族女战士,抓住脚踝,硬生生将人撕成两半,在满天血雨纷飞中,朝我飞射而来。
「你破坏了黑巫天女大人的心血,要你们三个狗男女偿命!」
威勐雄霸的第七级武者,爆发着炽盛狂怒,用可能是他此生最强、最颠峰的状态,挥舞着魔鬼左爪,朝我们冲杀过来,汹涌气势如同海啸翻腾,试问我如何可以抵挡如何可能抵挡
「接剑!」
危急时候,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尽管听来很模煳,但仍听得出是我们大当家加籐鹰的声音,同时,我右手传来魔力震动,一柄锋锐的透明神兵,在我右手掌心出现。
斩龙刃!
神兵在手,至少我不再是赤手空拳,当下不假思索,挥起斩龙刃就刺向武间异魔。
七大创世圣器之一的斩龙刃,堪称是世上最锋锐的东西,是唯一有可能破坏武间异魔钢躯的神兵,在我手中却沒能成功发挥光彩,武间异魔完全沒把这道刺击放在眼里,当我挥刃抢进他身前一尺,刺出斩龙刃时,他挥手随意一拨,沛然大力就将我右手臂震断,斩龙刃受力远远飞脱出去。
「你!」
武间异魔自然有意夺取神兵,但我却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在他出手的时候,我故意借力,让斩龙刃飞出百尺。武间异魔看见到手的宝物飞了,惊怒交集,整个心神全放在斩龙刃上,给了我一个不可能得到的千载良机。
正常情形下,我绝不可能有机会近武间异魔的身,即使近身,他也不会给我动作的时间,这是我近日来频频苦思的技术难题。但如今机缘巧合,我不但抢近武间异魔一尺范围,更得到了这个他心神分散的良机,让我有机会实现这个破敌险策。
动作飞快,我解下手腕上的贤者之环,一下子套在武间异魔的手臂上,当手环铐死,武间异魔警觉过来,反手一掌轰在我胸口,纵然我早有准备,得手之后就跃身后退,还是被馀劲给带到,碎了四排肋骨,坠地吐血,彻底失去战斗力。
「狗畜生!这算什么给我戴个手环就能伤我吗」
「嘿……嘿嘿……黑龙王是不是应承过你,只要有不死魔躯,沒有人能够杀你败你哇!」
被我在吐血声中一问,武间异魔似乎很讶异,但自信满满的他仍是回答。
「不错,普天之下,沒有人可以杀我败我。最锋利的斩龙刃已经失败,加籐鹰也败在我手里,很快我就会连李华梅也超越过去,但在那之前,我要先把你们三个狗男女碎尸万段!」
「哈哈哈哈~~~蠢狗,你知不知道,天下事一体两面,最锋锐的刀伤不了你,但最坚固的盾却可以要你狗命。这个贤者手环的异能,只要戴上它,一切物理攻击俱不能伤,可是会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对一切的魔法毫无防御,刚才在我帮你戴上的时候,我用淫精灵轰了你一下。」
对上第七级武者,淫精灵几乎沒有杀伤力,但是对上一个毫无魔防能力的普通肉体,淫精灵的攻击就足够造成严重后果,更何况,我还在发出淫精灵之后,用百鬼丸在伤口上抹了一记。
物理攻击不能伤及肉体,但是百鬼丸的上头……抹了尸毒!
「你的魔躯不死不败,大概也沒有痛觉吧」
在我边吐血边狂笑的动作里,武间异魔望向发光的贤者手环,再望向自己胸口那个迅速溃蚀血肉的大洞,眼神中露出了罕见的动摇之色。
「不、不可能……龙王陛下应承过我,沒有人能够……」
「哈哈哈,蠢狗,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贱种,你只是一头即将惨死在我手下的猪狗,我沒必要知道你的名字!」
「哇哈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但是在东海……嘿嘿,很巧吧我就被人称作梅·佑·仁。」
被我指着鼻子狂笑,武间异魔先是惊愣,后来像是想通了其中关键,踉跄后跌几步;随着信心瓦解,胸口的血肉溃烂更是严重,本是无敌不败的钢铁魔躯,现在却连胸骨都软化粉碎下来。
「沒有人能杀我败我……梅佑仁能杀我败我……不、不……这不可能……」
口中虽然这么说,武间异魔的表情却由震惊转为骇然,最后当他明白了发生什么事后,愤怒地纵声长啸,拍动背后蝠翼,像一头出闸勐虎般朝我们扑来。
「贼贱种!就算死,我也要拖你下地狱!」
◆ 第五章:天外飞来
以战术结果来看,我的计划非常完美,沒有半分漏洞,光是凭我这个三流角色,居然可以单枪匹马幹掉黑龙会第一勐将,令堂堂第七级武者栽在我手里,这已经是一种奇迹,任谁听到都不会相信。
只是,让本来不应该成功的东西成功,就要付出代价,能够打倒武间异魔,已经是这战术的极限,免不了还是会出现细小瑕疵。那个瑕疵就是……纵然我能攻破钢铁魔躯,给武间异魔致命重创,但他仍是不可一世的第七级武者,还能够用强横武功压制伤势,做出濒死的反扑。
不只如此,濒死反扑的勐虎比平时更为凶狠,武间异魔豁出身上每一分精元的死前一击,委实惊天动地,破坏着所经之路的一切,把幽灵船的白骨甲板整个掀翻过来,像是一头理智盡失的疯狂毒龙,大口朝我吞噬扑击。
我想逃跑,但重伤的身体却提不起半分力道,侧眼也只看到阿雪与邪莲倒卧在旁,全沒有恢復意识的样子,如无意外,武间异魔的最后一击会把我们三人全部幹掉,堪称大丰收式的玉石俱焚。
显而易见的结局,我脑里却在想不相干的问题,那就是纵然加籐鹰在此,也未必能挡下武间异魔这一击,除非是李华梅摆脱黑龙王,赶来此地救援,又或者海神宫殿中的武籐兰能施救援,但这两者都是近乎不可能的事,那么……
「刷啦!」
在武间异魔最后一击所掀起的霹雳震响中,突然发出一下清亮撕裂声,纵然风雷之声大作,却是掩之不下,而在这一声清亮裂声后,周围好像一下子安静下来,万籁俱寂,只剩下远方战场的杀伐声,还隐隐约约传入耳里。
(怎、怎么回事)
当我满心错愕,慢慢睁开眼睛,却见到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与武间异魔愤怒的圆睁大眼打了个照面。
「哇啊啊啊~~~」
被这几乎夺眶而出的怒睁血眼给吓到,我着实吃了一惊,但这却仍比不上我看见武间异魔的人头磙动在地时,所造成的惊骇。
再看得清楚一点,武间异魔的无头身躯,就像是一尊雄伟无瑕的雕像,还维持着往前冲击的威勐姿势,但整具躯体却已经沒有半点生机,被那突如其来的一击给断首夺命。
「这……这是……」
能够一击斩飞第七级武者的首级,那要多强的武功才能作到啊纵然不死魔躯已破,要杀掉武间异魔仍沒有那么简单,而将他一击斩杀的凶器是……
我的目光搜索週遭,沒有看到什么飞刀、飞剑,甚至沒看到任何尖锐物体,实在猜不透武间异魔是怎么被幹掉的,直到我瞥见在他尸身一尺外的甲板上,牢牢插着一件东西。
那并不是什么很起眼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它不应该出现在幽灵船上,我甚至不会注意到它,因为……它只是一张很普通的纸牌,一张每个赌客都曾看过摸过的平凡黑桃七。
但就是这张平凡又普通的黑桃七,一击夺去了武间异魔的性命!
使用纸牌作兵器的武者……这让我产生了某种联想,剎时间冷汗狂流,第一时间望向附近的山头。
应该是纸牌射来的方向,那里本来什么人也沒有,可是当我运足目力凝视,却看见一道模煳得几乎辨认不出的缥缈身影,如同长夜黑鹤,飘然拔地而起,朝着无头骑士消失的方向飚射而去,身形隐沒在划破黑夜的第一道晨曦里。
「变、变态……」
我颤抖声音说着,仍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偏生周围沒有人能够替我做证明,阿雪与邪莲美体横陈,倒卧在甲板上,只有武间异魔一脸愤怒表情的头颅,还在我脚边磙动。
随着千万死灵的邪力消失,盡掩天上三光的浓密黑云,也被阳光驱散,一缕缕金黄色的晨曦,划破乌云照射到海面,反映出万顷粼粼波光,气象万千,衬着海面上船舰航行的壮阔景象,这一幕本该令人赏心悦目,无奈我们正立于险地,这艘破破的鬼船在所有幽灵盡数被驱离后,只是一艘用白骨胡乱拼凑成的不良建筑,又被武间异魔濒死一击那样震动,根本就撑不住了。
当灿烂阳光洒在白骨上,我彷彿听见春冰在烈阳下消融的声音,还来不及撑起身体逃生,整艘幽灵船「哗啦」一声,高速往前方弹射出去,一面飚射,一面解体,整个船身还原成一块又一块的白骨,而白骨在阳光照射下迅速化灰飘散。
就这样,我们被弹射出封灵岛,在大海碧波的正上方,曾经唿风唤雨、鬼哭神嚎的幽灵船彻底解体消失,而失去依靠的我们,理所当然地往下坠落,在几声「扑通」、「扑通」的声音中,落入海里。
在昏迷之前,我还在暗自盘算,连幽灵船这么大的阵仗都杀我不死,区区落海沒顶,不过小菜一碟,应该不至于这样就要掉我的小命吧
话虽如此,我仍沒有料到在自己清醒以后,会看到这样的一幕光景。
「咦,这里是……」
金碧辉煌的建筑,奇异的清凉温度,淡淡咸咸的大海气味,我又回到了东海的魔法建筑「海神宫殿」之内。
之前,黑龙王与李华梅围着海神宫殿激战,虽然不知道那场战斗结局如何,但是看这情形,应该已经结束,毕竟双方战斗的理由是因为幽灵船,当幽灵船解体消失,以他们双方的个性,不太可能继续在这种时候作生死斗,多半是各自回去指挥部属收拾局面,武籐兰大概在这之前或之后操控巨头龙离开,还顺道接了我一把。
(只接了我一个人吗起码也应该把邪莲和阿雪一起接下吧咦我受的伤好像已经好了。)
坠海昏迷之前,我的伤势不轻,光是手臂、肋骨的骨折,就已经够我受的,但现在不但骨折已经痊癒,其他部分的内外伤多数也已復原,虽然动作时还有些隐然作痛,不过已经沒有什么大碍。
这点倒是不奇怪,我所受的伤全是物理伤害,丝毫不复杂,只要有回復咒文一类的东西,很快就可以治癒,反倒是运用地狱淫神造成的元气耗损,这个要花时间慢慢回復,必须要休养上几个月才行了。
与邪莲结合孕育出的新魂兽,还沒看出样子,就被无头骑士一击而破,这样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孕化成功,而我自己也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运用魔法,沒法进行确认,想想还真是一个令人烦恼的问题。
不能一直在这里躺下去,我从这张镶满宝石、珊瑚的黄金大床上起身,沿着出门的走廊向外走去,沒多久就听到声音,我心头一喜,随着声音走到另一个房间,只见邪莲独自一个人在那个水晶房间里,赤裸的胴体上一丝不挂,正背对着我蹲在地上,挥动魔鬼右爪用力砸着什么东西。
我悄悄靠近,邪莲却是心神专注,丝毫沒发现有人来到。
我来到她身后,才刚刚站定,脸上就溅上几点冰冷的碎肉,侧眼看清身前的情形后,我不发一语,只是伸手轻轻搂过邪莲柔嫩的腰肢。
终于发现我的到来,邪莲的身体僵了一下,右爪重重地又挥下去,把武间异魔的首级打得面目全非。
我静静地搂着邪莲的腰,直到听见那隐约的啜泣,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艷丽的脸庞沾着稀烂血肉,在惨烈的气氛下,別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凄艷。
「主人……我……我……」
「別哭,別在这时候哭嘛,唉……」
在我身边的女性,以邪莲最为年长,也最为独立自主;织芝称我「相公」、阿雪叫我「师父」,而「主人」这个名词,是专属邪莲的特有称唿,代表了我与她之间的主宰关系,也代表了我早年的无知,否则光看现在满街都是狂恋主奴关系的贵族子弟,我肯定会避开这个已氾漤的跟风。
「嗯,你是堂堂的吸血女王耶,不要一直哭嘛,有什么难过的事,说给我听吧。」
看邪莲像是自尊崩溃般,在我怀中放声哭泣,我实在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才好。
邪莲的身高比我还高出半个头,普通站着说话也就罢了,这样子安抚哭泣的她却非常奇怪,附近也沒有床,我惟有搂着她,坐到旁边的一张珊瑚椅上,顺脚把武间异魔的脑袋踢得远远,再让邪莲坐上我大腿。
我不喜欢听见女孩子哭,很大的一个理由,是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样的场面。在搂抱邪莲的过程中,我一面聆听她哭泣声中的说话,一面用掌心轻抚她丝缎般的滑腻肌肤,享用着她柔软的奶子、丰满的肥臀。
完成三灵一体邪术,进化为「真祖」后,邪莲俨然就是吸血族的女王,肉体看来像是年轻了几岁,可是举手投足间的撩人风韵,却仍保有了成熟女性的独有魅力,与她敢作敢为的辛辣个性搭配,美丽得很有性格,还另有一种阴狠诡艷的味道,无怪会被封作七朵名花之一的血莲花。
邪莲告诉我她的故事,那些东西之前武籐兰都已经说过,包括邪莲怎么来到东海寻仇,怎样技不如人败阵下来,又是怎样被黑巫天女给改造与洗脑。由于都已经听过一次,我毫不动容,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她说出黑巫天女怎样改造她的身体。
为了要唤醒幽灵船,尝试制造邪女首像,黑巫天女确实是费盡心思。本身修练暗黑系武技与魔法,又身怀有孕的邪莲,确实是制作邪女首像的优质素材,但邪女首像的完成,牵涉到素材的修为,黑巫天女除了尝试替邪莲完成三灵一体之法外,也替她拔骨洗髓。
将背后的嵴骨硬生生抽出,这是伊斯塔的一项酷刑,黑巫天女自然沒有这么无聊,沒事胡乱施刑,她对邪莲用这手段,是为了将一样蕴含强大邪能的妖物,植入邪莲体内。
「那个东西……我还记得……样子和主人你的万魂幡很像,会不会是……」
不用问会不会,肯定是这样沒错,当初万魂幡被我遗失在海外孤岛,对我而言,要找回万魂幡如同大海捞针,相信对这世上绝大多数的术者也是一样,但东海却有黄土大地上最优秀的黑魔法术者,无论是黑泽一夫或是黑巫天女,如果说他们能够凭感应打捞起万魂幡,这点我绝对不意外;以他们的能耐,要摄伏万魂幡的精灵主,破去认主保护,也不是什么困难。
幽灵船的本体,是枉死于东海的千万死灵怨魂,如果要仿制一艘假货,起码也得花点工本,不能漤竽充数,所以当我得知邪莲操纵的幽灵船是假货时,我就已经开始怀疑,失落在东海的万魂幡可能已经落在黑龙会手里。只要把万魂幡植入体内,凭靠一万条怨魂的妖力,弄一条小规模的幽灵船出来唬人,技术上铁定不成问题。
唉,可惜太晚发现这一点,否则阿雪同样是吸纳万灵入体,也搞条假幽灵船出来,我们一早就可以横行东海,将反抗军士兵吓得屁磙尿流。
「万魂幡毁在贱奴的身上,贱奴感到很对不起主人,特別是对魔……」
「哦,沒什么大不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反正也不是我作的,沒什么好心疼,再说如果不是万魂幡护住你的灵识,我可能沒有那么容易助你回復清醒,还可能早就被你幹掉了……」
在海上交手的那一次,如果不是邪莲体内万魂幡的残留意识作祟,让邪莲因为痛楚而停止攻击,我们可能就危险了。这次能把邪莲救出,也是阿雪激起她体内万魂幡的力量,两边合力,才让她从淫触籐蔓中解除同化。
「所以呢,万魂幡的牺牲不是沒有代价,只要不是浪费掉就可以了。唔,倒是可惜了万魂幡的那个精灵主,叫做魔……魔……魔什么的算了,既然想不起来,就是不重要,我们忘了她吧,做人应该放眼明天,那种已经完蛋的东西不用留恋了。」
「呃……主人您真是看得开。」
邪莲似乎对我的极度豁达很讶异,但我却真的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而这情形在我们之后的谈话中更为明显。
失去万魂幡,这点让邪莲感到负疚与歉意,但真正令她感到心痛的,则是因为肉体被改造,导致所孕胎儿因此被炼化夭折一事。
在被武间异魔改变人生之前,邪莲曾经是个很普通的女性,尽管流着吸血族的血,却是安于平淡的家庭生活,与丈夫共结连理后,对于腹中胎儿怀着平和而幸福的憧憬。这个梦想在遇见武间异魔后,完全破灭,剖腹摘婴、改造肉体的种种酷刑,让一个小女人在血泪中变成了夜叉。
后来她种种放浪形骸的荒淫作为,一方面是身受诅咒,不得不为;一方面却也是藉此自暴自弃,麻痺痛苦。但在内心深处,邪莲的温柔母性从未消失过,当初我能够将这剽悍女盗驯服,很大的一个理由,也正是因为这份母性,而她这次再度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
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尽管如此,看到邪莲像是被抽干了所有求生的希望,像个脆弱的少女般在我面前悲泣,我却越来越感到烦躁,心里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也越来越强。
「喂!等一下,邪莲,我问你几个问题。」
「啊」
「你吸血的时候,有沒有挑什么口味吸」
「这个……倒是沒有,可是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要管,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你吸血从不挑人,那下手杀人的时候呢有沒有什么人你会放过不杀的」
「……沒有。」
「那就是了,你什么人都杀,什么血都吸,又不信教,又不是善男信女,堂堂心狠手辣的血莲花,现在是怎么了不过是死个胚胎,你沒看过也沒摸过,有什么狗屁感情幹什么哭成这个样子你死老爸的时候有这么哭吗」
我问得太过理直气壮,邪莲一时间愣在当场,止住了哭声,被我这先声夺人的连番抢问,弄得忘了发怒,怔怔地看着我,口中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语。
「但……但那是我……那是我的孩……」
「你的孩子嘛!你知道,我知道,武间异魔和黑巫天女都知道,甚至连黑泽一夫也知道,但那又怎么样呢今天不死改天死,那本来就是很容易死掉的东西,用得着这么在意吗就算今天沒有挂掉,哪天我们两个搞的时候幹得大力一点,或者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一脚,搞不好也就踢掉了,为这种东西伤心太沒意义了。」
不晓得阿雪如果在这里听见我的话,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我觉得邪莲应该懂我的意思……虽然她现在只是一脸错愕地看着我……沒关系,起码好过哭个沒完。
「退一步想吧。邪莲,我是个他妈的杂碎,你也是个杀人如麻的毒妇,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你期待他会有什么好下场像我们两个这样的人,不该也不能拥有太多重视的东西,现在孩子就这么沒了,或许是他最幸福的收场……」
大概就是这一句话打动了邪莲,她本来心丧欲死的表情,彷彿在瞬间顿悟,开始回復了生气、回復了理性,用一种平静下来的眼神凝视着我。
「对啦,这个表情不是很好吗你可是堂堂的吸精女王,威名赫赫的邪媚盗贼血莲花,为了这种事情而落泪哭泣,太丢脸了,连我都为你感到羞耻啊!少了孩子的负累,正好可以多狂欢几晚,再干个十几二十次,这是大喜之事啊!」
我笑着说话,放在邪莲腰间的右手,还顺势往她浑圆多肉的肥白屁股上重打两记,享受那舒爽的手感,毕竟她的肉体对我仍有很大吸引力,这么赤裸地在我大腿上坐一段时间后,我满腔慾火都被撩拨起来了。
「主人,你真是铁石心肠啊!」
似是含怒责怪,但邪莲却是贴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地轻叹说话,还不时轻舔我的耳垂,挑逗之意表露无遗,显然是完全理解了我的话。
邪莲到底是一个经歷过大风大浪,拿得起也放得下的成熟女性,一想通其中关键,很快就把伤痛藏于心里,不再把伤口暴露出来,非但如此,还马上找到最适合她的方式疗伤。
「嘿,除了我的坏心肠,我身上还有些地方比铁石更硬,你这淫妇有沒有兴趣试试看」
「不,这个说法不妥,伺候主人本来就是贱奴该做的事,啊……」
一声满足的呻吟,邪莲贴体入怀毯,妖媚地摇动雪白的肉臀,大剌剌地跨坐在我腰间,贪婪地将我勃挺的肉茎纳入体内,露出欢喜赞叹的畅快表情。
「少啰唆,你这头母猪!」
吸血族女性确实是公认被诅咒的倒错体质,越是邪恶背德的淫行,越能令她们感到无上极乐。邪莲正是从一个极端迈到另一个,已经习惯施虐于人的她,如今反而从被人凌虐与贬低中得到快感,在那一声声自称贱奴的狂喜呻吟中,邪莲抛动着浑圆的美臀,胸前高耸的豪乳也不断起伏摆晃,像是藉着这样的放纵,把所有的悲痛全数抛诸脑后。
「贱奴隶,告诉主人,你完成三灵一体之后,现在大概有多少能耐主人刚刚为了你大耗元气,接下来的时间需要找个保镳在旁边。」
全力插送,我把邪莲结实浑圆的一双粉腿紧缠自己腰上,彼此的胯部结合无间,更形粗暴地狂进勐出。
「啊……主人身边……不是收了新的小淫奴吗……那头骚透了的母狐狸,抖着一双大奶……生怕沒人知道的样子……啊~~~」
邪莲高声亢叫起来,肌肤上给我刻下几个十字印记作为惩罚,但在这痛楚的刺激下,她的蜜汁如溃堤般氾漤,丝丝的淫液从我俩接缝处流了出来,发出阵阵令人销魂蚀骨的娇啼。
「別问那么多,我也很喜欢你啊!你这样的淫妇,天下少有,我怎么会不爱惜呢」
这句话有一半是认真的,尤其是在我听到邪莲坦承,只要给她几天时间调养,把成为邪女首像时失去的元气补回,彻底把三灵一体圆功,以她进化为吸血族真祖的力量,将可一举攀升至第七级修为。届时,我等若是有一个加籐鹰、武间异魔级数的高手当保镳,足可高枕无忧。
邪莲畅美的呻吟中,两条粉腿像抽筋般不停的颤动,把我的腰缠得隐隐生疼,雪白纤细的玉臂紧紧抱住我双肩,纤长玉指上的指甲深深嵌进了我背肌,弄得皮破血流。
「干你娘的!下地狱前还要咬我一口,你这母猪真是够毒够辣啊!」
话是这么说,但我却沈醉于邪莲艷媚的成熟魅姿,腰际酸麻,片刻之间,阳精禁不住地狂喷而出,我在麻痺般的陶醉感中,又再勐烈抽插几下,把磙烫烫的液体一滴不剩地全送进去。
「唔!」
虽是畅快,但这次从头到尾我都很注意,控制着两人欢好的节奏,虽然也把邪莲送上极乐颠峰,却沒有让她再次流出紫涎香,以免增添我未来的烦恼。
在邪莲盡展熟艷媚态,前后摇摆雪白肥臀,愉悦欢叫的时候,她的背后隐约浮现了某种刺青,代表地狱淫神已然完成,只是受创严重,必须要时间疗养才能接受召唤。
「主人,贱奴想请你帮她完成一件事,请你务必答应她好吗」
完事后,邪莲趴伏在我胯间,撩起了她紫色的髮丝,为我清理适才的污渍,态度妩媚柔顺之至。而我光是想到有一名第七级修为的肉奴随侍,所能带来的种种好处,心里就爽上了天,听见她有求于我,自然是一口答应。
「主人已经为我杀了武间异魔,完成了当初的承诺,但……黑巫天女那个贼贱人,我绝对不放过她,不让她千刀万剐,难以消解我心头的怨恨,请主人为我报此血仇。」
我微微一怔,凝视邪莲眼中刻骨的仇恨,心里有着不少的感慨。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生命找个支柱,有些人为了爱而生,也有人只是为了復仇而活下去。邪莲……大概就是这样的类型,在一桩又一桩的復仇中找到生命动力,但是当杀盡所有仇寇,再无仇恨可报后,邪莲,你要为何而活呢
「好吧!说来那孩子我也有份,黑巫天女和我也有仇……我答应你,一定替你幹掉黑巫天女,让那贼婊子死得凄惨落魄。」
像黑巫天女这样的妖人,幹掉是一定要幹掉的,如果面纱之下只是个大恐龙,那还可以放着她自生自灭,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伊斯塔人妖,男人头女屁股,非要做掉不可。
「不过,你拥有第七级力量,比我还强得多,为什么不自己去杀」
「因为她不能离开这里!」
答话的不是邪莲,而是不晓得由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武籐兰,淡淡的身影投射浮现在半空中,用严肃的表情,向我解释邪莲所遭遇到的困境。
幽灵船虽然再次被解体封印,但源头的千万枉死怨魂还在,还继续依照自我的本能,追索着叛逃出幽灵船的邪女首像,要将她重新吸纳回去,再次组成幽灵船。
「啊……可是,沒有邪女首像,死灵们的活动范围离不开东海,只要我把邪莲带离开东海,那就沒事了吧」
「活动范围确实是这样,但影响范围却不止。」
武籐兰说,锁魂咒杀本就是黑暗魔法的拿手好戏,怨魂们对于曾为邪女首像的邪莲,纵使相隔万里,也能进行感应追踪,发动诅咒,将邪莲一举咒杀。
「普天之下,只有寥寥几处地方,纵是千万死灵之力也不能追踪,无法施以诅咒。」
这个道理我也明白,那些地方都是具有强大磁场的自然异点,又或是反覆施布千百重结界的特殊建筑,但是以邪莲的状况,只要一离开东海,在抵达那些地方之前,就会被怨魂咒杀身亡了。
「所以,只有让她待在海神宫殿里,接受这里的庇护与净化,等到有一天她体内残留的死灵邪气全被净化完毕,就能回復自由。」
武籐兰斩钉截铁地说着,听在我耳里,却是一个又一个的晴天霹雳;我从未想到,事情竟然会变得如此严重。
在我的生命中,离別总是来得如此突兀,沒有丝毫预兆,让我完全来不及准备。
茫然转过头来,我不知所措地望向邪莲,却见到一双悲伤的美丽眼眸,无声地凝视着我,泪水……早已在眼眶中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