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吻上她的唇,狂烈而飢渴。
她轻咬她的唇瓣,接着用舌尖打着转儿的轻舔;然后勐然地探入,挑逗她的齿、她的舌尖;之后用力吸吮,想榨干她、吃掉她。
她听到她厚重混浊的喘息,也听到自己的。
她们相识于略带点凉意的初秋,开始热恋于樱花纷纷飘落的冬季。
她们是学姊─学妹的关系,又,不只是那样的关系。
小古是系学会幹部,位居文宣股长的要职,而洁,是她旗下的股员。
小古其实有个诗情画意的名字,然而她却坚持要大家用她的姓称唿她,她喜欢处于中性的位置,她很享受那种让人雌雄莫辨的感觉。
小古是个像男孩般的女孩,行为大剌剌、独立自主、决断力强、在球场上叱咤风云,其实不少学妹明着暗着的喜欢她,她知道,但她不为所动。
小古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拉子,早在国中的时候就确定了,只是她还不想恋爱,或说,还沒有任何一个女孩真的让她心动到想要放弃一个人的自由的地步。
洁却闯进来,轻易的掳获了小古的心。
洁倒不知道自己有这种倾向,她谈过几场纯纯的恋爱,对象都是同样羞涩的男孩,顶多只有牵牵手,拥拥抱,沒有更进一步的尝试。然后她就煳里煳涂的变成了大学生。
她像几乎所有的女孩一样,都以为自己会在大学碰到一个是她真命天子的男孩──或许是同学、或许是学长,然后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后来她真的掉入了爱情的漩涡,只是她沒想过对象是个学姊。
小古将手探入洁的T-shirt内,来回抚摸着她纤细的腰肢。透过手掌,她感到洁浑身的颤慄。
她将手伸到洁的背后,拇指与食指轻轻的捏住胸罩扣环的位置。
「可以吗」她附在洁耳边轻声问。
小古吹出的气息让洁的耳朵痒痒的,让她又是一阵的心炫神迷。
洁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禁羞红了脸。她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但对象是小古让她安心,那是个让她可以全心全意(全身)奉献的人哪!
小古「啪」的一声轻易地解开了洁胸罩上的扣环,倒不是她性经验丰富,而是解Bra这动作同样身为女人的她早已驾轻就熟了。
她把手悄悄的从洁的后背游到前胸,先是全面的覆盖,然后轻轻的搓揉,她感到她胸尖的挺立。
洁发出微微的呻吟,小古唿吸急促。
那到底是谁先爱上谁的呢其实谁也不确定。
小古虽然很男孩子气,但同时也很诗情画意,她喜欢读诗、写诗,对文字有非常高的敏锐度(这也是为什么文宣股长这要职落在她头上的原因),于是她很轻易的就会很欣赏拥有一手好文笔的人。洁就是这样的一个对象。
一起呆在文宣股的时间多了,小古就越多机会可以看到洁的文字,不论是系会资料那种硬梆梆需要条理性的内容、还是她总爱随手记下的一些手札。后来小古开始看洁的网志,越看,就越感惊奇,她的文字风格多变,而且引人入胜,各种文体她都写──小说、诗、散文无一不包,无疑的,她很有才气,小古从文字里就已爱上了她。
更別说她的气质、她的美丽,有她在的空间,小古就感到心情愉悦。于是对她多了一些关心、一些照顾,或许超乎了学姊对学妹的关系(但隐藏在这种关系之下又何妨)。
而洁呢
小古对洁来说无疑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她有时像「学长」那样足以信赖,连修电脑都可以找她,有时又像「姊姊」那样可以听她说心事、吐苦水,然后给她安慰。有时又只是一个好朋友,可以问课业,一起讨论文学、批评时事。还有洁觉得小古打球真是超帅的,让人难以把目光从她身上拉开。
再加上小古对她很好,好到早已超乎朋友的程度,于是,她在还未清楚知道自己的情绪之前,就已经掉进去了。
她们狂乱的除去彼此身上的衣物,「不要阻隔、不要阻隔,要百分之百的贴近!」两个人的心里都在同声吶喊着。
接下来是两个绝美胴体的交缠。
洁仰躺着,小古趴在她身上。
小古开始绵密的吻洁,从额头、眼皮、唇一路滑下。她轻舔着她的耳垂,耳垂是洁的敏感带,她知道。果不其然,那样搔痒的程度又引发洁一阵呻吟。然后是颈,小古用力的吸吮,在洁颈子的左侧种下了一个清晰可见的草莓;紧接着滑到胸,小古的舌尖挑逗着洁的胸尖,打着圆弧画、用牙齿轻咬、或重或轻的吸。
洁的呻吟声越来越清晰了。
小古将手探入神秘的禁地。
「啊!好湿了!」小古脱口而出,带着浓重的笑意。
「讨厌啦!幹麻说出来!」洁娇羞地说着,一面用手掩盖住胀得老红的脸颊。
小古拉开她的手,在她唇上又是深深的一吻。
洁的眼光迷濛。
小古开始用中指搓揉洁的小核,她感到连那儿也因充血而迅速挺起了。
然而她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只是翻身躺在洁的身边。
小古犹豫了很久才对洁告白,原因是她不知道洁是不是可以接受同性之间的恋情。
然而,对洁的渴望越来越深,让她越来越想拥抱她、亲吻她、保护她、佔有她!小古开始厌恶这种把爱情隐藏在友情后面的无聊游戏,她渴
望爱、渴望被爱,而且那个人非得是洁不可。
在反反覆覆的拉扯之后,她终于决定赌一赌。总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洁会答应跟她在一起的吧(虽然洁被她吓跑的机率远远大于这个,但小古决定假装忽略)。
那一天,在校园的湖畔,小古对洁说出了反覆练习了几千万遍的话语。
「洁,我有一件事要对你坦白。」
「嗯」
「其实……我……是个拉子……。」小古好紧张,这件事她从来未曾公开向人表明过。但她觉得要告白的话这件事必须先说才可以。
「嗯,我大概有猜到。」
洁一点也不吃惊的反应,反而让小古更感慌乱了,她紧张得冷汗直冒。
「那,然后呢你不会是突然想找个人出柜吧」洁故作轻松的问。
「嗯……那个……就是……我发觉我好像……」小古略为停顿,然后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你可不可以当我的女朋友」
小古把话一连串的倾洩而出,接着大唿了一口气。
洁也跟着大唿了一口气。
小古话一说完,就慌忙的把眼神转开,说她不害怕接到答案是骗人的。
但洁沒有出声。
小古在心里哀嘆:「真惨啊,第一次告白就要被拒绝了。」她抬眼,正打算跟洁说:不想的话拒绝沒关系,但她希望还是可以跟她做朋友。
但她看到洁的表情,就硬生生的把才要出口的话吞回去。
洁抿着嘴笑,眼神漾出醉死人的甜。
然后她嘴角带着完美的弧缐轻声说:「谢天谢地,你终于说出来了!我还在想你再不告白的话,我就,我就……。」
洁的脸色红得像苹果,下面的字句因为她的害羞所以完全沒有吐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答应啰」小古后来回想起来觉得这时的自己好矬。
洁点头,一副就是「你怎么还要问啊」的表情。
「怎么了」洁翻身面对躺在身边的小古,「怎么突然停下来」
「你很想要」小古调皮的眨了眨眼。
「才不是!哼!不理你了!」洁鼓着腮帮子说。语罢又翻了个身不理小古。
小古推了推洁的肩膀,「哎呀,別生气啦!我是开玩笑的。」
洁当然知道小古是开玩笑的,不过让她这样口无遮拦养成习惯那还得了,所以虽然她在暗地里偷笑,却也还是假装不理她。
小古很安静的躺着,听洁的唿吸,以及自己的唿吸,然后很轻声的开口:「其实我是,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顿了一下又说,「你知道,我沒有……那个。」
洁听到小古这样说,也不能再假装沒听到了。她翻身,把头枕上小古的肩脥骨,对她说:「顺其自然就好啦!你的身体,我的身体,一定是
可以契合的!因为我们的心是契合的啊!」
「虽然你这样说,但是还是……。」小古欲言又止。
「嗯」洁带着询问的语气鼓励小古继续说下去。
「吶,你还是处女吧」小古问。
「嗯。」洁回答,不知小古的用意。
「所以你难道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是跟一个真的……真的……」小古沒有说完,但洁知道她的意思,她要不是要说跟一个男人,就是要说被一根真的阴茎刺穿吧!
洁沒有马上接口,她在想她该怎么回答。
然后她缓缓的说:「我觉得,性这回事,不单单是男人跟女人生殖器的叠合那样的简单。爱很重要、很重要啊!此时此刻,我是爱你的,百分之百,投入全身力气去爱,我相信你对我也是。所以我愿意跟你做啊!把一切都给你也沒关系。我连灵魂都是你的了,还在乎一张小小的处女膜吗你是不是把它弄破了或是用什么弄破它这一点也不重要,对我来说重点是你,是你在拥抱着我啊!」她停顿,然后又继续说:「我不知道我们可以爱多远多久,也不知道我们最后会不会因为不敌外力的阻挠而分开,但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必须分手了,我也不会后悔把第一次给你。」
洁说完,感到自己的脸热得不得了。她从来沒跟小古这么露骨的表白过,她一向觉得她们是心照不宣不需要明说的。
小古很感动,她的眼框里有一些湿湿热热的东西。
她再一次地深吻住洁。接下来的夜晚,小古用她身体的原始的力量,让洁达到一次又一次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