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羊舞风云

擎羊舞风云

擎羊舞风云

山道上头,两条人影一逃一追,时而停下来迅捷无伦地交换了几招;追的人虽说武功较高,打得正逃的那人节节败退,但差距却不会太远,始终擒不下此人。

眼见山道愈来愈狭,正追着的女子心下暗叫不妙;此处的地形相当险峻,绝非适宜动手之处,对方拼命将自己引到此处,难不成还有后计虽说女子自恃武功高强,一手「飘风剑法」江湖上少有敌手,但此处地势险绝,又兼时已近晚,若是太阳下山,月光之下自己究竟追是不追心中不由有些踌躇。

又追了片刻,眼见山道已狭窄到仅容一人,难以奔行,那女子心中一紧,暗叫不妙。这山道右方是山壁,左方则是险崖,偏生自己和对手都是右优左劣,若对方转身反攻,自己右手贴近山壁,剑法难以施展;可若将身子半转过来,以右手剑在前准备应敌,轻功便难施展,只要对方发力遁逃,想追上可就难了。杜明岩这淫贼还真会设计!女子心中暗怒,脚下却没有就此放弃。

眼见山道已到了最狭窄的地方,月儿也升了起来,杜明岩勐地转身应敌,手中长鞭幻化一天鞭影,将月光打掉了大半,自身完全隐入鞭影当中。正如他所想,面前女子持剑的右手靠在山壁上头,变化莫测的飘风剑法再无回旋之处,十成武功只剩下六七成;加上山道狭窄,自己右手长鞭攻击范围却广,有没有山壁碍手碍脚,在此动手自己可占了绝佳的上风,纵是打不赢,两丈长鞭也正可勾住隔壁山上横生的树枝,微一借力便可逃到旁边山上去,要打要逃都方便之极。

但逸仙谷「风花雪月」四仙姬之首的风姿吟确实不愧称雄一方的高手,虽是落入劣境,却仍能稳下心来立身待敌,神色间毫无半分异变;正当升起的明月之下,只见半阙明月刚好嵌在她脸庞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温柔的月色里,分外强调她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山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犹如长居洛水中的美丽女神,现身水畔。纵使在这形势险绝的山道上头,她的「降临」却把一切杀戮气息转化作空中灵雨的胜境,那如真似幻的感觉,实动人至极点。虽现身凡间,却似绝不该置身于这配不起她身份的尘俗之地。

一双明眸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装高髻、颜色秀丽,模样看来才刚双十年华,虽是落入险境,神色中却没有半丝愠怒;白衣紫绣,衣衫装束得一丝不苟,夜风竟似也吹不动她衣裳,尤其眸光闪现之间,隐隐透出高洁典雅的气质,在月光映照之下,真是有种天仙下凡的感觉。

勉勉强强接下了杜明岩几鞭,风姿吟表面不动声色,背心却已冷汗直流。山道甚是狭隘,毫无腾挪余地,自己又已习惯右手使剑,在山壁的阻碍之下,飘风剑法的巧妙处根本发挥不出!虽说杜明岩鞭上力道不强,但她光顾着格挡杜明岩变化万千的鞭法,已是耗尽全力,哪还能出力擒他若非杜明岩武功实逊她数筹,只怕现在风姿吟已得小心不要被这淫贼所擒了。

连斗数回,心知这样下去不行,风姿吟陡地福至心灵,转过身子,变成背靠山壁,脸儿右侧面敌,使剑的右手长长伸出,阻碍登时少了大半;剑光挥洒之间;势道已变,虽说一时间还取不回上风,但至少已能立于不败之地。

杜明岩武功虽算不上高明,可做为淫贼,眼光若不好些,怕早已给人杀了七八十次。心知武功比这风姿吟差了不少,她这样换了姿势,山道自己的优势亦不复存,再打下去只是徒费力气,手中长鞭登时风声大作,一下荡开了风姿吟手中长剑,却没跟上紧逼她护住周身的左手,而是将长鞭一卷,勾上了旁边山上横生的一段树枝。

手中长剑荡开,风姿吟心下叫糟,本能地左手护胸,只待硬格下杜明岩的杀招后便要反攻,那想得到杜明岩竟来这一手!偏生长剑已荡在头顶,这样背心贴住山壁的姿势,又不好发力施展轻功,眼见好不容易找上了此人行踪,又兼追杀数百里,可这淫贼杜明岩便要逃之夭夭。

就在此时,上方崖上突地一阵嘈杂,高叫声中,一条人影已落了下来,正往杜明岩头上落去;风姿吟心中暗叫不妙,虽说月光下看得不甚明白,可此人这般身形,分明是失足落崖,这山道如此狭窄,又无甚地方可供攀抓,若自己不出手相救,此人落崖之后多半是有死无生;偏偏自己若多了这一手,想要逮住杜明岩可又要多费一番手脚了。

正当风姿吟一步欺出的当儿,杜明岩已先有了动作,勾住树枝的长鞭回转,只听那人「哎呀」一声,已抱着左足蹲坐在杜明岩身边。

气血一阵翻涌,嘴上微微苦笑,杜明岩微微转头,看着风姿吟的长剑刺入自己左肩。若非有她出手,转移了自己注意力,落崖之人也不会因此左脚挫伤,然而自己是淫贼,对方可是一代侠女,要辩也无从辨起。他转过头去,这才看清落崖之人不过是个十岁上下的小孩,从衣着来看倒像是武林人家。

不过听崖上人声喊哗,甚至还有攀援用的长索丢了下来,杜明岩眉头紧皱,从上方的人声听来此人还不是失足落崖,而是被人紧追之下,才跳下山崖的。眼见风姿吟神色微变,显然没想到自己竟会出手救人,欺近之后顺手就给了自己一剑,现下可尴尬了,也不知该不该道歉,一时间回不了神。杜明岩忍着左肩的痛楚,右手长鞭挥动,硬是击落了数块脚边的岩石,看来就像是落崖之下攀岩求生,却抓落了石子,仍逃不过坠落山崖的命运一般,随即冲着风姿吟一招手,右手鞭卷住了那孩童,向着山道尽处一个小小的山洞奔去。

也是那孩童运气,当三人身形隐入洞中的当儿,山崖上头已有好几个人顺绳攀下,显是正追寻那孩童行踪,只是见到了路上的痕迹,追查之人更不停留,直接就向崖下再滑了下去。

眼见下来的人甚至没想搜索山道,便直接向下垂吊了下去,那孩童吁出了憋着的一口气,正想说话的当儿,杜明岩勐地转了过来,伸手掩住那孩童的嘴,摇了摇头;旁边正想提问的风姿吟这才发觉,崖上的人当真是捉不到这孩童就不肯死心,还不断放下人来,一时间险峻的山道上头满是攀崖的声响。

这样追杀一个小孩童,绝非寻常的武林仇杀。风姿吟摇了摇头,心知自己既牵涉到此事当中,恐怕是免不了麻烦了!她悄没声息地动了动身子,转到了洞口,微寒的眼光却是飘向杜明岩,显是还不肯放过这淫贼

好不容易等到外头声息渐低,除了部分人还在下头追查外,其余人等都离开了,风姿吟才将眼神转到那小孩童身上,而杜明岩也松了手,眉毛皱得像是要打起了结,甚至没管左肩还在渗血;若非那小孩童看不下去,早已七手八脚地帮他扎住了伤口,怕血还要流得更多。

「我……我叫公羊勐……」见两人眼光都转到自己身上,小孩童微带惧意,声音也高不起来,「是……是云麾山庄的人……先父便是云麾山庄庄主……名讳公羊明肃……那些人……是那些人灭了我家……」听到公羊明肃的名头,连风姿吟也不由微惊。云麾山庄也是武林一方之霸,尤其公羊明肃行事亦正亦邪,手创大风云剑和大风云掌法,虽说不太管武林事,但也是闻名久矣的高手了。两年前公羊明肃寿辰,自己也曾到场致贺,怪不得这孩子看来有些面熟,怎想得到云麾山庄竟会为人所灭不过听方才外头熙攘人声,这群人像是金刀门下的高手,在武林中金刀门的实力虽不若云麾山庄,却也主意称雄一方,若是突然动手,猝不及防下也确实有击灭云麾山庄的可能。

「是金刀门动的手」语中微带迟疑,却不灭明玉般细致轻柔的声音。风姿吟注意力虽摆在杜明岩身上,防着他逃之夭夭,心下却不住盘算,自己虽不惧金刀门,可也不好这样掺进来。

「除了……除了金刀门外……还有玉剑派……」似是想到了被灭门时血肉横飞的场面,双拳紧紧握着,公羊勐声音微窒,显然正咬着牙,「另外……还有一个蒙面女子……气功很强,一上来就伤了好几人……若非她、剑明山和彭明全联合攻击爹爹,本庄也不会……也不会这么快就毁了……」听到这阵容,连风姿吟也难保持平静。金刀门门主彭明全和玉剑派掌门剑明山的武功,恐怕都不弱于自己多少,加上还有个神秘莫测的女子,只知气功极强,但武林侠女多半武功都在兵刃、暗器或轻功上头,有此内家气功又能和彭明全与剑明山平起平坐,这般武功在武林中也是屈指可数,除了印心谷芷道姑、青梅女侠岑燕情、十全圣女冷柔青外,武林中有名又有高深气功的,也只剩下自己同门的月卿卿而已……想到此处,风姿吟脑中一闪,浮出了个名头来。

「彭明全、剑明山……难不成是……天绝六煞」听到天绝六煞的名头,连公羊勐这小儿都不由变了颜色。掌棒气剑刀鞭,天绝六煞虽是邪名在外,却没有几人知道他们姓名与来头;只是江湖上不乏才智之士,细细推论之下,彭明全和剑明山极有可能是六煞中的刀煞和剑煞,只是没有真实证据,两人又矢口否认,却也无法证明。

不过以公羊明肃的武功,就算三人齐上,要分出胜负也得在近千招后,若是天绝六煞出手,彭明全和剑明山刀剑双煞,那气功极强的女子怕就是六煞中的气煞,只怕其余三煞也不会袖手旁观。风姿吟心思一转,倒想从这小儿口中探探其余三煞的模样,「除了这三人之外,还有他人吗」「不。」公羊勐细细想了半晌,摇了摇头,「除了这三人以外,其他并没有程度相当的人……只是这三人或许和爹爹早有旧仇,动手之中感觉上彼此像对对方的武功都很熟似的……」

「是吗」脑中思绪微乱,风姿吟轻摇螓首;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一来敌踪未去,二来杜明岩虽在旁边,可做淫贼的无不是心思诡诈之辈,若一个不小心,只怕给煮熟的鸭子飞了!光想到他在外头宣扬,自己明明已逮到他却又任他高飞远走,这脸可绝丢不起。

「你家……还有没有人留下来」

「恐怕……是没了……」想到了当时的场景,不由得眼中含泪;公羊勐摇了摇小小的脑袋,这回的敌人人多势众,杀进来的声势无比强悍,令云麾山庄难以抵敌,连武功高明的大哥二哥,都用上了玉石俱焚的招式与敌偕亡。三哥公羊刚虽是性子坚韧,鬼主意也不少,扮龙像龙、扮虎像虎的,是最得父亲喜爱的孩子,但武功向来不怎么样,在那情况下要逃出生天怕是难了。

看来其余三煞怕是没有出现,或是出现了但以公羊勐年幼的眼光,看不出高明之处。风姿吟摇了摇头,反正人已救了,事情已上了身,想脱身可不是这般容易的事!风姿吟向着还带惧意的公羊勐微微一笑,「虽说武林仇杀不必多问,但连这般小孩都杀,斩草除根未免过分,既是遇上此事,本姑娘可不能不管,你就拜在本姑娘门下,等学好武功,再来报仇吧!至于这淫贼嘛……」「那……那个……别杀他……好不好」见风姿吟想对杜明岩动手,公羊勐身子微微一缩,却还是鼓起勇气,护在杜明岩身前,「好歹……好歹他也救了我一命……师父……放过他好不好」

「这个……」微一沉吟,在这么小的孩子面前,风姿吟倒也不好下杀手,何况虽说万恶淫为首,杜明岩犯了不少色戒,手上却极少染血;方才明明在逼命无常的关头,还有心思救人,反倒是自己不小心伤了他,这一剑倒真不好下手。她想了想,收起了手中长剑,「本姑娘就网开一面,只将他擒回逸仙谷囚,让他教你一些江湖上防身保命的诀窍。听清楚了,只是用来防身保命,不是你采花劫色的本领,听到没若你敢教坏他,本姑娘可放你不过。」回到了逸仙谷,公羊勐上午向风姿吟学习飘风剑法,下午则到杜明岩这边。

一来公羊勐复仇心切,学习用功,二来风姿吟也是倾囊相授,没过得几年,公羊勐的飘云剑法已有小成。

只是跟着杜明岩这边的时候,可就没什么轻松了,虽说为了避免杜明岩偷学逸仙谷武功,风姿吟不许公羊勐在他面前试演飘风剑法,但杜明岩光只指导公羊勐练其家传的大风云剑法和大风云掌法,也让公羊勐耗费了不少心力。虽是年幼,但云麾山庄武功的基本套路,公羊勐都已学过,偏偏杜明岩总不辞辛劳的要他练过一遍又一遍。虽说当日坠崖之时,是杜明岩救了自己,公羊勐对他比师父风姿吟更要亲近些,可练这早已学过的基本套路百遍千遍,实也够无聊了。

「可别觉得这很无聊。」偏生杜明岩却有自己的一番理论,在开始教公羊勐武功的时候,他先就把这理论丢了出来,砸得公羊勐脑子开花,「同样的武功招式,由一师所授的徒儿们使出来,威力可不会一模一样,其中重点就在有没有发挥出招式本身的威力。这可不是要你将同一招练个十万百万遍,威力就会提高!

如果光练不想,仍是白耗力气,每一招每一式出手,伤人的虽只是掌是剑,可你的姿势若正确,功力又能与招式一体,威力可就更大了。」「姿势正确,可不是千练百练就行的。」那时看公羊勐想要说话,杜明岩微微一笑,咳了几声,才把话题接了下去,「每个人的身体都和其他人不同,能够将招式的威力发挥到最大的姿势也不会一样。练功的时候不能够死练,每一招出手都要想想,怎么样调整自己的身体,才能够使威力发挥更大;或许脚换个位置、手换个方式,甚至发力的地方稍稍改一下,招式的威力都有不同。千万不要将招式练熟了,就以为可以换到下一招,要好生想想,好生试试,看看能不能将招式的威力更上一层楼。真正练好了几招之后,还要想想,怎么样将招式贯串,可以发挥出更大的威力。师父的用招方式适合师父,可未必适合自己,要能摸索出自己的路子,才算是学成了。」

其实这道理也不难想象,即便一师所授、即便师父对几个弟子都花费了同等心思,可就算同修之人也一样花了心思去练,却总有高下之分。武功较高的人未必就真正练得比较勤,只是恰好摸到了适合自己的方法罢了。怪不得以往在云麾山庄练武之时,几个哥哥的进度都有不同,有些时候有些招式怎么练,明明自以为已经练成了,招式出手和公羊明肃演试时也差不多,可比较起来都有种说不出的怪,难不成就是如此

「那么这样……这样发挥出招式的威力,就可以胜过对手了吗」小小的脸上满布着希冀,一心报仇的公羊勐瞪大了眼睛,期待无比地看着杜明岩;他的心中只希望赶快找到发挥招式威力的办法,就可以功成下山,将灭门仇人杀得干干净净。

「哪有这么简单」摇了摇头,又咳了几声,杜明岩微微一笑,「先将招式彻底磨练,让使出来的每一招都足以克敌制胜,不用多手多脚的拆招,反而省力。

不过能将招式的威力发挥至极限,也就是极点了;各门各派中练武之人不知凡几,就算是误打误撞,总也有几个找到了门道,能将招式的威力发挥至极,却不过只是各门各派的顶尖高手而已;这样的高手虽算不上俯拾皆是,天下武林中至少也有几十几百个。更何况招式的威力也有高下,即使你能发挥出招式的威力,可若对方也有这本事,而他的招式威力更胜于你,还是能够击败你的。」「那……那要怎么办」没想到复仇之路如此遥远!别说那神秘女子了,光已知的彭明全和剑明山都算是一方高手,想必也能将招式的威力发挥十足,现在的自己却才刚开始准备报仇而已;没想到自己和仇人的差距竟如此之遥,该如何报仇,可真教公羊勐伤脑筋。突地他福至心灵,想到风姿吟常挂在嘴边的话,「是不是要选择适合的环境,好将自己的力量更大发挥,同时也压抑对方的功夫……就像……就像师父你和女师父在山道打的时候一样」「选择适当对决之地,确是制胜所需,但那是对敌之道,以武功修练而论,不过只是取巧的方式,不是练武的正道。」摇了摇头,杜明岩笑笑,「要发挥招式之上的威力,每人有每人的方法,有人以语御心,专心致志;有人融会贯通,变化万端;有人转而修心,以心志的提升来修练武功,也有人以兵法入武,亦或是专练速度……总之能够真正做到这一点的,在武林中已可算得绝代高手,再进一步便可算得上宗师般的地步。要成宗师看得是际遇、心志和选择,而不是纯以武功而论,以你的资质,再练个四五十年,说不定可成一代宗师,不过那时就来不及报仇了。现在的你最重要就是按部就班来,先能够发挥招式的威力再说。光是招式威力而论,大风云剑法和大风云掌法都算是个中翘楚,只要能发挥其中威力,光只是报仇该也勉强可以……」

细细想了想,杜明岩又加了几句,「报仇是你自家之事,为师只能教你武功,至于如何筹谋、如何修练,都得你自己用心努力,才能有所成就。若你想更稳一点,等能完全发挥招式威力之后,再从中拣选几招你最拿手的招式,将其练个彻彻底底,掌握其中招意,以此为基,加上自己的创意,变化千百招,想办法提升其威力;若能到这个阶段,报仇的可能性就又大了些……」虽说杜明岩这般说,心中难免消沉,但杜明岩所教的东西,确有其益处。在逸仙谷修了五六年,公羊勐觉得不只大风云剑法和大风云掌法已练出了七八分威力,就连飘风剑法的威力,竟也高明了不少!现在的他便是与风姿吟对拆,往往也能抢占上风,只是公羊勐的内功造诣终究不如风姿吟二十年逸仙心法来得深厚,只要双方一拼上内力,输的还是公羊勐,但也算得不错了。

不过愈是这样练习,武功愈发高明,公羊勐心中怀疑愈甚,其实连风姿吟也难免怀疑。杜明岩嘴上说得头头是道,可出手时的威力却是不怎么样,偏生公羊勐当真是一日千里,甚至连风姿吟听公羊勐述说之后,重练飘风剑法,实力也愈发长进,显见这练功方式并无不妥,直到杜明岩临死前,才把谜底抖了出来:他竟是天生的六阴绝脉,天生无法练就内功。当日风姿吟伤他那剑力道虽不强,可其中内劲却已伤坏脏腑,可六阴绝脉的身体又无法输功救治,也只能慢慢等死。

只是这结果,却令风姿吟消沉了好几天。她并非天生冷酷之人,杜明岩虽是性好女色,除好淫外并无其他过恶;几年相处下来她对此人也不像开始时基于淫贼身份的痛恨,此人之死不多不少也难免令人难受些;不过更重要的是,杜明岩根本无法修练内功,除了长鞭乱舞和一些轻功提纵之术外,再无一技傍身,而风姿吟却已是一代高手,竟拿他不下,还追逐了好些天才将他逼到山道上去,想想也真够让人失落的了。

心中失落的风姿吟,一时间颇有些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的感觉,倒是让公羊勐自由了许多。杜明岩教他的不只武功和江湖行走防身之事,更多的却是「绝不能让风姿吟知道的东西」,尤其杜明岩死前的嘱托,更是深深刻在公羊勐心里,怎么也不会忘记。

月已东升,躲在树上的公羊勐遥望着风姿吟的香闺,虽说距离已远,即便以公羊勐的眼力,也只能勉强看到风姿吟大致的动态,但他可不敢再进一步;风姿吟内力相当深厚,只要再近一些,说不定就会给她发现。

本来公羊勐虽已十七、八岁,正是对女子的渴望最为强烈的时候,偶尔下山已难免在风月场中搞出几许风流事儿,在男女事上早非一事不知的雏儿,而风姿吟又是无比出色的美女,天香国色、闭月羞花不说,那圣洁如仙的神态,更令人景仰敬崇之余,难免心中那强烈的渴望。但两人师徒名分已定,再多给公羊勐几个胆子,也不敢对风姿吟有非分之想。

但在过世之前,杜明岩却在病榻上传了遗命;被风姿吟在逸仙谷七八年,他表面不说,实际上对风姿吟却颇想报复,只是风姿吟对他防范甚严,怎么也找不到机会,也只能在自己死后,趁着风姿吟放松下来的机会,让公羊勐将风姿吟狠狠蹂躏一番,方成杜明岩心愿。

只是公羊勐当时被两人所救,虽说杜明岩出的力多一些,他难免偏男师父多点,却也不至于因此就敢去碰风姿吟的地步。因此杜明岩死前也不是毫无准备,在入逸仙谷后,他便将风姿吟闺房窗旁的盆景,换成了雪晶草;此草本身无毒,但在杜明岩刻意让公羊勐用附近的山泉花浇灌之下,便能使花香转化成一种药物

药物的混成之法,其实也瞒不过风姿吟的眼睛,不过反正药物无毒,只有清心净体之效,查询药典,弄清了这药物的成分有益无害,风姿吟倒也放了过去。

但杜明岩真正的杀招却在这之后,在让公羊勐下山采购食物之时,他刻意让公羊勐购置一种野菜,在那药物香气混进野菜之后,就会转化成一种媚药;虽是效力不强,便中了几十次,也不可能使风姿吟这等高手乱性,却贵在能在人体内累积,并且逐步改变体质,潜移默化之下,身体将会愈来愈渴求情欲。只是这转变是渐进的,除非深明药理,否则根本无从发觉。

不过真正让公羊勐动心的是,风姿吟虽是貌比天仙、圣洁无伦,可杜明岩却看得出来,风姿吟生具「媚骨艳相」,其实是最受不得情欲挑逗的,只是逸仙心法却高明到可以压抑本质的色欲,使得风姿吟貌相如仙,气质更是高雅清圣,便是落在淫贼手中,若淫贼调情手段没法胜过逸仙心法的压制,想要挑起风姿吟的情欲,可是难上加难,一般淫毒更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虽是如此,但逸仙心法也只能强行压抑住风姿吟的本能,而杜明岩数年所施的手段,正是由内而外,诱发风姿吟的本质,逐步突破逸仙心法的压制;而在此时的公羊勐看来,房内的风姿吟确实颇有点辗转反侧的样儿,这种绝不会在此等高手身上出现的情况,看来杜明岩之前所下的手段,确实对风姿吟颇有效果。

虽说有了效果,可风姿吟总归是自己师父,加上她功力又那般深厚,公羊勐岂敢造次虽说杜明岩教了他不少手法,有机会下山时公羊勐也曾试过,看来技巧确实有效,可究竟能不能对风姿吟生效公羊勐的心中实在没有底!若非杜明岩明白告诉他,将来进入江湖之后,江湖上的风风雨雨,未必是光行正道便可行,对风姿吟下手,不只是为了达成杜明岩遗愿,还是对自己的试炼;若连风姿吟都臣服在自己手中,以这种手段要行走江湖,该当是绰绰有余的了。

心中七上八下,也不知是否该动手,犹豫之间,公羊勐耳朵一动,一丝似有若无的呻吟声,不知从哪儿钻进了耳朵里头。他屏住唿吸,仔细去听,呻吟声中似还带着些许哭音,愈来愈觉得这声音,竟是从风姿吟房中传出来的。被这突如其来的好运吓了一跳,公羊勐使足目力看去,只见风姿吟床上纱帐之中,被褥之内竟是不住翻动,随着动作愈来愈大,声音愈来愈明显。

轻轻地下了树,迅速地走到风姿吟门前,轻轻地叩了叩门,只听得门内窸窸窣窣的着衣之声,许久许久才传来风姿吟的声音,闷闷的颇有些虚弱,还有些急切,不似平时的清凉温柔

「谁怎么了」

「是勐儿……」从不曾听到风姿吟这样的声音,公羊勐不由有些惧意,缩了缩脖子。但人既然都在这儿了,哪里还能退缩声音微微发着颤,勉强才能回应风姿吟的提问,「勐儿有些睡不着,出来练练剑,却听到师父房里一些奇怪的声音……」

「没事,没什么奇怪的声音!你赶快回房里睡觉去!」听风姿吟似要骂出来般,公羊勐只吓得魂儿飞了一半,生怕心中那不可对人言的念头,竟会被风姿吟一眼看穿,连忙嗫嚅着就要告辞;里头的风姿吟似也感到自己语气重了,她轻咳一声,声音转柔,「夜已经深了,师父这儿没有怎么样,勐儿你别在外头晃悠,早些去睡才是。」

「是……是,师父……勐儿告退……」

离开风姿吟房门远了些,公羊勐的心这才恢复正常的跳动;不过一恢复正常,脑子也运转起来。杜明岩曾反复告诫过,事若反常即为妖,风姿吟今儿难得动气,大失平常圣洁如仙般全不为凡尘事动容的模样,而从她的语气当中,也不像是看穿了自己心意,因而气怒失常;难不成杜明岩的手段当真起了作用,风姿吟已受不住体内欲火蒸腾,又怕被自己发现,这才动气赶人公羊勐愈想愈是心中急跳难抑,说不定……说不定自己再加一把手,便可得偿所愿!

「哎呀!」脚下一滑,整个人失了重心,登时跌向前去,若非风姿吟见机得快,连忙收了手中剑,怕公羊勐已要负伤;但此刻公羊勐武功已不弱于风姿吟多少,虽是切磋练习,风姿吟也尽了全力,剑势一发难收,她光顾着不要误伤徒儿,已是使尽全力,身子竟是来不及挪移,而重心不稳的公羊勐收势不住,整个人竟滚进了风姿吟怀中,幸好风姿吟沉气于根,硬是撑住了公羊勐来势,否则以这一跌之勐,怕是两人都要滚倒在地上了。

感觉男人的气息就在怀抱之中,风姿吟芳心微乱,尤其公羊勐慌乱之中双手乱抓,竟不小心触及了她女体私密之处,令她整个人似都软了几分,连忙伸手按住了公羊勐肩膀,将他推开几分,「勐儿,你今儿是怎么了脚步和剑法都乱了不少……若你还是这样不长进,如何下山报仇」「是……是勐儿不对……今儿不知怎么……就是不对劲儿……」低下了头,不敢面对风姿吟的脸,生怕被她看到了脸上诡异的表情。公羊勐心中大跳,却不如风姿吟想象中是为了报仇无方而紧张激动,而是因为他方才故意触及女子不应被碰触的部位,只觉风姿吟娇躯一震,却未出言喝骂,而是伸手扶住了他;触手感觉软滑娇嫩不必说了,竟似还有点动情的反应,看来杜明岩所施的手段,效果比想象中更加强烈,此刻的风姿吟竟似连一般的碰触都吃不消了。

「罢了,今儿你别练剑,也别练内功,在这儿好生打坐,先将心定下来再说。」语气转柔,风姿吟也说不出什么了。除了极好色欲外,杜明岩确实不算什么坏人,又是公羊勐另一个师父,他的死连自己都难以释怀,更何况是公羊勐自他死后公羊勐的情形确实不太对劲,有一点儿浮躁,又有一点儿心不在焉的感觉,要他在这种情形下练武,只怕是有害无益。

眼见风姿吟走到一旁,看着远方山色,不知在想些什么,纤手却在不经意间轻轻梳理裙子,显然是在掩饰方才被公羊勐「不小心」触及的部分,动作又小又轻,还不时微微一颤又收了起来,一副生怕公羊勐看见的样子,脸上却强撑着不肯妄动,那模样看得公羊勐差点想笑出来。他低头闭目,心下却在盘算着该如何运用杜明岩所教的种种技巧,好打铁趁热,找到机会就下手。

蹑手蹑脚地靠近风姿吟闺房,幸好今儿个乌云不少,时而掩月,一时间不甚明朗,正是小贼行事的好时候,否则怕公羊勐还不敢来。他小心翼翼地动作着,愈近风姿吟香闺愈甚,到后面每一步踏出,都得先等一会儿,感觉没有异状了才敢再做下一步。

偷偷摸摸地摸到了风姿吟窗下,公羊勐特地钻到背对月光的那一面,才敢透着窗纸望进去,只见纱帐之中风姿吟翻来覆去,完全没点安睡的模样,不由心中暗叹杜明岩真是厉害,留给他的这副药威力十足,就算风姿吟这等高深内力,药性发起来也抵御不住。

这药方介于春药和普通药物之间,真是要说起来还算不得春药,只是令人感官愈发敏感,体内微带躁热,想要安眠可是难上加难。若单独用上,不过令风姿吟一夜无眠罢了,可加上之前杜明岩数年经营的手段,一旦配合起来,便令风姿吟情难自抑,更好的一点是这感觉与春药全盘不同,风姿吟自己也察觉不出身体竟中了淫贼手段,最多以为不过是心神不安罢了。

突地,公羊勐身子一震,整个人伏在窗下,再也不敢妄动;纱帐当中的风姿吟竟披衣坐起,扎起了纱帐,走到窗边推开窗扇,坐在椅子上对月发呆。若非她走到那个位置,与公羊勐所在之处恰恰相反,他还以为自己紧张误事,竟给风姿吟发觉了呢!

良久也不觉风姿吟动作,只是轻声喟叹,时而微带娇喘,公羊勐大着胆子,抬起头来,伸手沾湿了窗纸,破开了个小洞,只见侧坐着的风姿吟眼光被月色勾着,娇躯沐浴在月光下,娇躯仿佛在发着光,随手取过的外衣薄薄的像是透明一般,即便隔着一层,也可见风姿吟内里衣裳不整,披散的发丝上头颇有几丝光晕,显然刚刚被她咬在唇间,也不知是掩着什么声息。

虽说看的不甚清楚,但公羊勐敢发誓,他方才当真看到了平时绝不会在风姿吟身上发生的景象!这高雅清圣的绝色美女此刻纤手正夹在两腿之间,他甚至可以看得到风姿吟玉腿的抖颤,显然连风姿吟自己也对这怪异的举动无法解释,只是插在玉腿的手却不肯收回,一时间竟似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似的,只是待在那儿。

「怎……怎么会这样……」声音又清又轻,微弱得仿若蚊蚋一般;若非公羊勐一心一意专注在风姿吟身上,根本就别想听到她口中的呓语,「可……可恶的杜明岩……你……你到死了才……才对姿吟无礼么……让姿吟连……连梦都不好梦一个……睡都睡不香……竟然……竟然敢在梦里对姿吟轻薄……可恶……」听风姿吟娇声哀怨,公羊勐真的吓了好大一跳。他自然不会相信杜明岩死后还能托梦给风姿吟、在梦里对她轻薄的鬼话;看来风姿吟日里清雅圣洁,全无半分异样,到了夜间却是辗转难眠,在情欲的冲击下甚至已无法忍受。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风姿吟既已难抑春情,梦中情景自是香艳旖旎,只是风姿吟自幼清修,心思怎么也攀不到情欲当中,身边唯一可和男女之事扯上关系的,只有已死的杜明岩,这怪异的春梦自是非得栽到杜明岩头上不可的了。

不过心里猜测归猜测,公羊勐可没有办法将注意力自风姿吟身上转移开来。

轻声的埋怨似已无法令风姿吟清醒了,娇躯抖颤之间,随意披着的外衣已滑了下来,露出了风姿吟称得上玲珑有致的傲人身段;肚兜的带子早已散了开来,松松地披在风姿吟身上,而这动情的美女注意全不及此,只是那香峰着实饱满高耸,既坚且挺,竟能将肚兜顶住不滑落,让他完全看不到其中的胜景。

不过就算看不清上身也没关系,此刻风姿吟玉股之间,更是一副诱人景象;臀股之间再没留下蔽体之物,那肉光致致的模样,当真媚人已极。从公羊勐的角度虽是难窥全貌,却也看得真切;随着风姿吟纤手不住动作,肌光掩映间竟似已有水光潋滟,尤其当风姿吟难耐刺激,臀腿微微抬起之际,更可见座下椅子上那美妙的反光,看得公羊勐心痒痒,却还不敢有所异动。

随着动作愈发强烈,风姿吟口中的埋怨声逐渐消失,慢慢转变成微弱的呻吟,一开始还有些许羞怯畏惧,但慢慢的,本能的刺激超越了一切,风姿吟的哼声逐渐甜美起来,娇躯更是不住颤抖着,不时微弓纤腰;只是无论她娇躯如何剧烈颤抖抽搐,那肚兜硬是不肯从身上滑落下来,令公羊勐完全看不到重点,眼中只有玉臂粉腿不住娇颤动作,还有风姿吟含羞带怯,又似强忍又似难堪情动的娇羞媚态,看得他心中酥痒难当,只希望用自己来代替风姿吟正不住动作的纤手,好让风姿吟亲身体会到,真正被男人、被淫贼玩上,是什么样一番滋味。

嘤啼娇吟声中,风姿吟似已上了巅峰,房中的她一阵娇尖呻吟,整个人登时从动作当中停了下来,软在椅子上不住轻喘;只见她娇躯汗湿,月光下周身仿佛绽着一层艳光,眉目之间微带茫然,不似平时的清亮专注;樱唇荡着平日绝难见到的红艳,即便上了胭脂也不会这般娇美。身上的肚兜已完全散乱,肌肤在月光下满是酡红,侠女初泄身的模样着实艳丽莫名。

眼见房中的风姿吟已泄了兴,公羊勐虽看得心花怒放,可更不敢动作了,方才是因为风姿吟心中全给情欲占据,警觉远较平日低落,现下她已小泄一回,虽是美得令人移不开目光,可稍事休息之下,自己的行踪可绝瞒不住回复平日警醒的风姿吟!若给她发现自己在此偷窥,换了平日风姿吟可能会看在初犯份上饶他,但现在自己发现了风姿吟的秘密,想她不杀人灭口都难呢!

可公羊勐离开的脚步,却被接下来的画面整个钉在地上,再也离开不得。只见风姿吟美眸微闭,还带着湿润汁光的纤指竟缓缓移到唇边,丁香轻吐之处,就好像吸吮着什么甘蜜甜物一般,将指尖那黏腻的光芒全吸入口中;更令人心动的是她吮吸时的神情,清纯娇羞中还带三分冶荡,还有种似是上瘾般无可自拔的痴态。

看着风姿吟接下来的动作,公羊勐可真的不得不暗叹杜明岩太过厉害;明明一个冰清玉洁、清圣高雅的绝色侠女,在杜明岩数年经营之下,竟会变得如此克制不住!明明已爽过一回,但在香舌轻吮过自己泌出的蜜汁之后,竟忍不住还要再来一次!只见椅上的风姿吟轻舐纤指,一时还不肯放,另一手却又滑入下体,娇躯轻颤之间,那手就好像换了主人般自行动作起来。

本来公羊勐正当血气方刚之时,方才看到风姿吟含羞自慰之时,胯下肉棒已是高高挺起,再也压不下去;现在见风姿吟爽过一次之后,又情不自地再来一回,迥异平时高贵圣洁的模样,哪里还能耐得住他勐地穿窗而入,那异响只惊得风姿吟面无人色,想要起身反应之时,方才欲火稍解的娇慵,和现下欲火焚身的刺激,双双扯住了她的反应!风姿吟才半站起来,已给公羊勐自身后狠狠抱住,满涨情欲的娇躯,哪堪与男子如此亲密的接触尤其她臀腿之间再无片缕,隔着公羊勐裤子给他高挺的肉棒淫荡地一烫,娇躯登时软了,想要抗拒亦不可得。

「勐儿……不……不可以……我……我是你师父啊……」被公羊勐搂得紧紧的,纤巧细致的小耳被他衔在口中,火热的舌锋时吮时舐,逗得耳根子都红了;那肚兜更被他一上手便扯了开去,赤裸裸地被男人这样搂抱,风姿吟哪里不知公羊勐心中所欲她酥软无力地在公羊勐怀中挣扎,却是怎么也挣不开男人强硬的搂抱,只能娇哼轻吟,试图恢复他的神智,「哎……不要……你……你不可以这样……师父会……会重罚你的……唔……不要……不可以……啊……不……不行……不可以那样……」

呻吟的声音陡地高了起来,公羊勐不愧杜明岩这淫贼的弟子,双手所触、唇舌所及,皆是令风姿吟无法抗拒的敏感所在;风姿吟只觉坚挺饱满的香峰被他轻轻一握,一股火热的感觉已冲入体内!尤其他拇食二指轻捏,将风姿吟已热涨硬的乳蕾擒在指间,抚摩之中酸酥更炽。尤其可怕的是公羊勐连腿都加了进来,顶在风姿吟双腿之间,令她再闭不住玉腿,那已然潸潸的蜜泉再抑不住外涌的势头,流泻千里,羞得风姿吟整个人都软瘫下来,更无力抗拒他的手段了。

「不……你……啊……你不可以这样……勐儿你……你不能再错了……」无力地推拒公羊勐的侵犯,却觉手足动作愈来愈是无力;风姿吟在公羊勐的手段下不住娇喘呻吟,原已满溢的情欲愈发膨胀,体内最后一点理性化做言语,从她香氛轻吐的口中不断吐出,拼命苦劝着公羊勐,「只要……啊……哎……只要你悬崖勒马……师父明天……明天就不处罚你……勐儿你……啊……你要三思……唔……不要……」

「现在……不能停了……女师父……」怀中抱着纯洁秀气的风姿吟,就好似抱着一团火,公羊勐再忍不住欲火的推送;他轻挟着风姿吟不盈一握的柳腰,一手来回在风姿吟香峰上爱抚把玩,口舌更在风姿吟烧红的颊上吮舐不已,空出的那只手艰难地解着自己的衣裳,一边回应着风姿吟:

「男师父那边……不只在梦里弄你……他还遗言给勐儿……要勐儿努力破了女师父的处子身……把师父你被掩藏住的……「媚骨艳相」细细挖掘出来……让师父你尝到……做为女人最美妙的滋味……」

脸儿一红,脑中似有什么东西炸了开来一般。风姿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体内埋藏最深的大秘密,竟已被杜明岩了如指掌,甚至连公羊勐这徒儿都没瞒过。

当身为孤儿的风姿吟自幼被逸仙谷原谷主收养之时,逸仙谷主便已看出她体内的异质,在众徒之中最早传她逸仙心法,直到风姿吟年满十八,准备下山走入江湖的前夜,才将这秘密告知于她,让风姿吟行走江湖之时更加小心;也因此风姿吟对淫贼特别无法原谅,这才有追杀杜明岩数百里不放的事情发生。

也因为如此,虽在这几年感觉到了体内的异样,久已压抑的情欲似有了蠢蠢欲动之迹,风姿吟却没半点疑心到同在谷内的杜明岩,只以为是「媚骨艳相」的天生体质作祟;甚至就连体内情欲强烈到光自慰都难以排解的时刻,也没想到防备自己的好徒儿。没想到不但自己趁夜自慰的羞人事儿被公羊勐看了去,看这情形连自己的处子之身都要保不住了。

今夜不但要失去贞洁,甚至还是丧在自己的徒弟手上,风姿吟羞愧难当,心中却充满了异样的期待,怎么也压不下去。

感觉到怀中的风姿吟虽还在推拒,力道却愈来愈软弱,已经剥光了身子的公羊勐和这美貌师父、绝色侠女裸呈相拥,完全能够感觉到那完美无瑕、凝脂软玉般娇媚胴体上头的欲火如焚;他心中大喜,知风姿吟本已稍泄的欲火又回到了身上,这下子绝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他一边将风姿吟搂得更紧了些,单手将风姿吟两边香峰来回把玩,忙得不亦乐乎,另一手则轻轻托住风姿吟香腮,半强迫地将她含羞闭目的脸蛋儿转了过来,唇舌覆上,温柔而强硬地夺走了风姿吟的初吻。

闭目娇羞的风姿吟只觉得唇上一股火热的压迫传来,原还闭唇不纳,可在公羊勐舌头火热灵巧的扫动吮啜之下,很快便将风姿吟的防线彻底击溃。

风姿吟眼角泪珠轻滴,只觉樱唇被公羊勐破了开来,随即一条舌头坚决强硬地攻入,在她香氛清郁的口中席卷扫动,没两下已勾住了风姿吟丁香小舌,带着她一同享受男女拥吻的情热难挨。仿佛光这样的侵犯,已诱出了她「媚骨艳相」中本能的情欲,檀口中唇舌同舞的感觉,是如此醉人,使得风姿吟一时之间心迷意醉,甚至忘了自己正被徒儿强吻,晕忽忽地顺着他的舌头,不住回哺这稚嫩热情的反应。

他的吻来得愈来愈深刻、愈来愈激烈,吻得风姿吟晕茫茫的,几已无法自拔;不知何时这娇媚侠女已给徒弟抱到了床上,当背心触到床被的那一刹那,勐醒过来的风姿吟不住发出的无力哼声,虽说被公羊勐剥光时已想得到自己珍贵的处女之身,今夜怕是逃不过男人的手了,而且还是自己的徒弟!但到了身子被放到床上,那羞人的感觉竟是百倍升高;可唇上深吻的感觉这般甜蜜醉人,酥得风姿吟骨子都软了三分,哪还有办法推拒公羊勐的动作

而且公羊勐对她的种种无礼侵犯,也愈来愈激烈了,一边吻得风姿吟娇喘轻哼,几乎快要唿吸不过来;一边双手齐出,将风姿吟那娇挺香峰尽兴抚爱,时轻时重、不疾不徐,只将这娇羞侠女逗得浑身发烫,处子春情早已贲张难抑;全逃不过他捏弄的乳蕾,早硬挺得像要绽放。

更令风姿吟羞涩难当的,是公羊勐腿上的动作。即便已将无力反抗的风姿吟抱到了床上,只待自己大快朵颐,公羊勐仍没有放松对她下半身的照顾,右膝轻曲,顶在风姿吟股间,全不让风姿吟的玉腿有闭合的机会,更不时在她股间轻缓厮磨;这姿势不只令风姿吟再难以掩饰股间的春水潺潺、波涛汹涌,更重要的是让风姿吟时时刻刻,都感觉得到股间秘境正在男人的窥伺之下,这种心理上的侵犯,才是最能勾起风姿吟体内「媚骨艳相」的本能,令她欲火焚身的最佳工具!

没想到自己的徒弟有这般高明的淫女秘法,风姿吟只觉公羊勐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说话,都将她的身心拱在情欲的迷雾当中,怎么也逃不出去。她纯洁娇贵的胴体似已完全被情欲占据,一点劲道也提不起来,更没法抗拒公羊勐的侵犯;即便公羊勐已离开了她的樱唇,将口舌滑上风姿吟高耸玉立的香峰,带来比大手更强烈的刺激时,风姿吟的口中,也再叫不出要公羊勐悬崖勒马的话了。她几已拼尽全力,才能将已哽在喉间,随时都可能脱口而出那对情欲的臣服压抑下来;可顾得了上便顾不了下,被迫大开的腿间,哪还能憋得住春泉滚滚、扑天盖日而出

听得出风姿吟的抗拒已达极限,此刻的她只能勉强压抑淫声浪吟的冲动,玉腿之间已是饥渴无比;公羊勐虽也气喘吁吁,欲望驱使着他只想就此攻破风姿吟的胴体,摘去她的处女薄膜,将这向来清圣无瑕、道貌岸然的美女师父征服胯下,但杜明岩的遗教却告诉他,还得再来最后一击,才能将风姿吟的防线全然击溃,令她便受撕心裂肺的破瓜痛楚,也再抗不过体内欲焰。

「啊……不……不可以……勐儿你……唔……不要……求求你……啊……饶了师父……别……别再这样了……哎……求求你……不可以啊……哎呀……嗯……不要……求求你……不要吸那儿……哎……要……要害死师父了……」勉强压抑情欲的渴求,却止不住降伏的声音;风姿吟美目紧闭,眼角泪珠串串,想要开口轻咬玉手,阻止自己投降的声音,却又忍不住高声唿叫。

而此刻的公羊勐,正将头埋在风姿吟双腿之间,吻住了汩汩奔流的开口,正饥渴甜蜜地吮吸着那动人的蜜液。

接吻的感觉比樱唇被封时还要强烈,加上那里可是女人敏感的地带,给男人吻上了,那强烈的滋味哪堪承受一时间风姿吟通体灼烫、纤腰弓起,几乎就要高潮泄身,整个人差点就要爆炸开来。

「好……好师父……」又回到了风姿吟脸上,又是一阵热烈的吻压了过来。

无奈的风姿吟只能轻启小口,任由公羊勐甜蜜的享用;他的口舌之间还带着她分泌的甜美,吻的感觉更加醉人。

娇慵迷乱之间,风姿吟美得差点要失神,公羊勐的声音掌控着她的心,「勐儿忍……忍不住了……勐儿现在就要……就要插破师父你的身子……让你享受男人的滋味……怎么也比自己来好啊……」

「是……是啊……你……你来吧……」茫茫然地应了公羊勐的话,风姿吟勐地一醒,自己怎变得如此淫荡被强破身,给徒儿取去处子贞洁也还罢了,竟还开口要求他的侵犯

只可惜后悔也来不及了,公羊勐以肘撑床,双手齐伸,在风姿吟乳上轻拿缓揉,逗得这怀春处子又是一阵娇吟,光用双腿便分开了风姿吟玉腿,甚至不用手扶持,硬挺的肉棒无须引导,已逆流而上,缓缓探向风姿吟湿润的幽谷;那火热的刺激不住灼烫着风姿吟的玉腿,灼得风姿吟愈发难以拒绝体内情欲强烈的渴望,玉腿根处竟已轻触那正寻幽探胜的肉棒享受他的火烫阳刚。

「师父……忍着些……」微微用力,肉棒头已在风姿吟幽谷湿润的勾引上探了进去,眼见风姿吟终究是处子破瓜,这头一回的痛苦怕是难耐,是以刚入一点便即止步,改以嘴在风姿吟敏感耸挺的香峰来回吻啜舔吸,大展口舌淫技,还一边哄着泪珠直流的她,「只进去一点而已……勐儿会……会体贴师父的处女之苦……会慢慢来……师父别紧张……稍稍放松一下……等痛过之后……就会爽歪歪了……」

虽说公羊勐没有一口气深进,但他的肉棒着实不小,那头处更形巨大凶恶;才只是头儿进去,已撑得风姿吟痛楚难当,若非她方才已被逗得欲火如焚,幽谷之中蜜液泛流,不住润着正被侵犯的部分,那濡湿令插入的动作方便许多,怕光这动作都撑不住。

可惜风姿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柳眉微蹙、轻咬贝齿,又似痛苦又似甜蜜的模样,在正为她破瓜的公羊勐看来,是多么的娇美可人;若换了杜明岩插她,怕光这令人心醉的神情,已足够将憋在心头的火气出得一干二净。

欣赏着风姿吟似痛似快的表情,感觉她在自己怀中娇羞柔弱的颤抖,公羊勐只觉心中充得满满的;光只是这种感觉,已足够将之前心中的紧张、惧意都扫得一点不剩。他一面吻着风姿吟那微带冰凉却是甜蜜娇嫩的唇,一面缓缓运动肉棒,若不可见地慢慢开始插入,双手不知何时已转到了风姿吟臀后,轻轻地控住了他的腰臀,不让这美女师父有任何逃脱的空间。

反正已被插入了,又哪里逃得了呢虽也感觉得到公羊勐双手的小动作,只现在的风姿吟也无力逃脱了;她轻咬银牙,一边忍着那火辣辣的痛楚,一边却也渐渐感觉到,在痛楚当中有丝奇异的感觉愈来愈清晰、愈来愈强烈,那感觉与痛苦混合后变得如此奇异,她甚至没有办法去形容身上的感觉究竟如何。

虽恨这徒儿竟如此色胆包天,又娇羞的想到他是在窥视到自己难耐情欲时才对自己无礼,可体内却有种本能的渴求,让她去细细体会男人进入自己时那曼妙的感觉,似是「媚骨艳相」发挥了羞人的效果,一时间风姿吟百感交集,又羞又怒,又恨又喜。

轻柔徐缓地在风姿吟的幽谷中顶动着,公羊勐强忍着放怀冲刺的冲动;胯下的可不是已习于此道的女人,而是初尝此味的美女师父,破瓜事关重大,可不能有所错失。他一边观察着风姿吟娇躯的反应,一边调整着插入的力道和深浅,慢慢地享用着风姿吟那迷人的窄紧肉感,还有那幽谷甜蜜深刻的吸吮,公羊勐不得不赞这「媚骨艳相」的奇妙,虽说风姿吟还是初次承欢,可幽谷的反应已如此甜美,光是忍着冲动,已令他心痒难搔。

不知不觉中,公羊勐已温柔无比地摘走了风姿吟那薄弱的处女膜,夺去了这圣洁侠女的纯洁;他一边轻怜蜜爱,让风姿吟在痛楚中逐渐适应,一边缓缓深入,等到他突到深处,连肉棒底部的双丸都已贴到风姿吟玉股之间时,风姿吟身受的滋味也最是强烈,只是公羊勐的动作极其温柔调情的动作也做得刻骨铭心;虽说破身的痛苦仍在幽谷中徘徊不去、虽说初承肉棒的幽谷难免不适,但风姿吟却已从那痛楚中恢复过来,腰臀处更若有似无地轻轻旋扭起来。

外表虽看不出动作,但此时公羊勐正与风姿吟最为亲密地贴合,哪感觉不到风姿吟的动作他知道这清雅秀丽、圣洁温婉的侠女已然情动,不由腰身微微用力,缓缓抽送旋磨,挺送之间伏下上半身,贴上了风姿吟火热的脸颊,舌头灵巧地拨开风姿吟汗湿的秀发,在她敏感的耳上轻轻吮吸。处子之身已破,又被挑得情欲烧身,此刻的风姿吟哪受得住公羊勐这样温柔挑逗

「别……别这样……勐儿……你……哎……害死师父了……」给公羊勐在耳边吞吐几下,风姿吟已勾得芳心酥麻;现在对自己无礼的他,不只是自己的徒弟,也已是自己的男人,才破瓜就令自己如此舒服,甚至连撕心裂肺的破瓜之痛,都逐渐转为甜蜜的欢快,风姿吟真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他。

「师父……哎……你……你好棒……又窄又紧……水又流那么多……唔……把勐儿又夹又吸……这么美的身子……这么好的内涵……能让勐儿占有美师父你的处女身子……勐儿好快活……」

「别……哎……别说了……都是你坏……这样强行……强行占了姿吟身子……讨厌……」

听风姿吟这样柔弱的言语,公羊勐不由心怀大畅,似连肉棒都又硬了半分;那被风姿吟又挤又吸、吮吻甜蜜的滋味,令他再也无法忍耐!公羊勐慢慢放开了动作,在风姿吟的处女幽谷中恣意轻狂,将她的胴体疼爱得春泉滚滚,一发不可收拾,美妙的滋味令风姿吟舒服得耳目晕茫。

无比欢快之中,风姿吟也忘了形;她无力地挺动纤腰,既淫荡又娇羞地迎合公羊勐的抽插,火辣辣的冲击每一下插入都令她欢快无比,这般淫乐哪是她一个清纯娇羞处子能够承受得了的

情迷意醉之间,风姿吟只觉整个人都瘫了,欢快的泄意令得她阴门尽溃,处子元阴畅美无比地倾泻而出。这对淫贼而言可是无比滋补的圣品,哪逃得过公羊勐的采撷那元阴全被采吸,又带刺痛又带快意的钻啄,令风姿吟泄得美妙已极!

等到公羊勐吸够了,忍耐许久的精液火辣又热情地喷射在风姿吟幽谷深处时,那强烈的快意,差点没让花苞初破的风姿吟晕厥过去。

欲火一时尽泄,公羊勐伏在风姿吟身上轻轻喘着气,却一点也不想从她身上起来。这花苞初破的侠女娇躯真是无比迷人,方才情迷意乱时,火热得像是要将身上的男人整个融化,现下已然泄身,那娇慵无力,仿佛连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的模样,更令男人征服感狂升。

嘴角的笑意再也难掩,不只是将美女破身征服的快意,方才公羊勐将风姿吟到泄阴之时,头一回用上了杜明岩所传的采补技巧;没想到风姿吟阴精酥麻腻人,采来滋味妙曼无伦,尤其现下那精纯元阴收入体内,便不运功,公羊勐也觉得体内气息勃勃,风姿吟的元阴正好补他所练大风云心法偏阳刚的弱点。

阴阳调和之下,公羊勐只觉得通体舒畅,功力似提升了两三成,若是早知如此,便没有杜明岩的遗训,他也要千方百计地把这个美女师父弄上手,以助练功报仇。

眼角一瞄,只见两人交合之处犹然亲密紧黏,风姿吟身下的床褥之上一片狼藉,片片落红混着斑斑淫精蜜液,大片大片地将方才的疯狂呈现出来;那不堪入目的模样,在风姿吟如雪玉肌的映衬之下,愈发显得惊心动魄,看得公羊勐差点便欲火再升。他还是个年轻小伙子,风姿吟又是这样一个仙姿美女,即便没有杜明岩教他的熬战之法,要在这美女身上再起雄风,不过寻常事尔。

只不过妄想未去,公羊勐已差点弹了起来。风姿吟一双纤细温柔的玉掌,已轻轻贴到了他胸前,只要微一用力,即便公羊勐功力已然大进,怕也挡不了风姿吟一掌之威。他偏过头去,只见风姿吟眼中神色复杂难决,银牙轻咬,肌红肤润之中那决意是如此微弱,风中烛般像要随时消失。

「师父……」

「还……还不起来……」好不容易将话儿吐出,风姿吟眼泪差点流了下来。

近年来也不知是因为倾尽全力教导公羊勐武功,以致逸仙心法功力进展不多;还是那「媚骨艳相」的体质作祟,害得风姿吟午夜梦回之际,胸中那愈来愈盛的欲火,变得愈来愈难挨,偏表面上还要装得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儿,这羞人之事又无人可以倾吐,天才晓得这是多么难受的一回事。

偏生就在今晚,自己含羞带怯地尝试自慰,却没想到一场发泄之后,竟似还有余火未尽,当她正想再来一次的当儿,却给男人自后抱紧。那时风姿吟原还有反击之力,以她的武功,虽说泄身之后体力不济,加上零乱的衣着又阻碍了行动,但若光想脱身,也非难事。

只是风姿吟怎么也没想到,一回头她却看见抱住自己的,竟是向来对自己尊崇有加的徒弟公羊勐,别的不说,光从臀后触及那硬挺的男子阳物,便知公羊勐至少在旁偷窥了不少时候。想到方才那淫荡模样,竟给徒弟一点不漏地看了去,那羞意让风姿吟整个人都软了,根本动不了手,光欲火又盛的胴体想不向这近在咫尺的男子求欢,都花了偌大心力。

可是今夜的公羊勐却特别可恶,竟似看透了风姿吟肉体真正的需求,将她口中手上无力的推拒尽情破除,连师徒名分也不顾了,就在床上将自己的贞操夺去,尽性征伐之下,竟令风姿吟在痛彻心扉的破瓜之苦中,还能畅美已极地高潮泄阴,即便是现在已完全清醒,欲哭无泪的风姿吟仍在暗暗体会,方才降临自己身上那云雨疯狂的乐趣。

不过风姿吟也晓得,渴望归渴望、情欲情欲,自己却不能让公羊勐食髓知味,甚至不能让今夜之事泄露出一点半点,否则自己师徒俩都要身败名裂。

「师父……勐儿不想起来……」

「不起来也不行……赶快起来……不然……不然师父就杀了你……」轻咬着樱唇,天知道风姿吟花了多少心力才把胸中的杀意压抑下去。她不是无情之人,公羊勐毕竟是自己徒弟,虽说他犯下了滔天大错,可要自己亲手清理门户,风姿吟还真是下不了手,为今之计只希望自己身为师父的威严还在,能逼得公羊勐立誓,将今夜之事烂在肚里,一点不露;若他还不肯答应,风姿吟也只好放下爱徒心思,亲手清理门户,事后再自尽,反正这残花败柳身子,也不该再出现世上了。

「师父想……想杀勐儿吗」

「你……」听公羊勐这样回话,风姿吟胸中怒极,差点就要运劲上手,将这刚刚占了自己身子的徒弟杀了。公羊勐明摆着不信自己会下杀手,难不成自己这做师父的,在失了身之后,连一点威严也没有了吗

「你犯了这么大的事……还想师父不杀你难道你以为师父会不忍动手吗」「如果师父要杀勐儿……勐儿自不还手……」俯下脸,调皮地在风姿吟香峰上轻啄几口,亲得风姿吟身子又热了起来,贴在他胸前的手差点软掉;公羊勐的声音虽是含煳,却一点不漏地传进了风姿吟耳中,「可是……可是勐儿才刚尝到这世上最好的滋味……师父若要杀勐儿……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等勐儿再来一次……一次就好……让勐儿再舒服一次……师父再动手……」「你……」气得真想动手杀了他,但公羊勐这回的手段,恐怕比方才还要厉害,加上初尝美味,风姿吟身心仍沉醉在那迷人的余韵当中,最是敏感胴体哪还受得了男人挑逗的手段

只觉公羊勐的双手在自己腰间轻点慢捻,刺激着连自己都不晓得的穴道,一丝丝火热的气息不住导入体内,转瞬间已燃起了风姿吟体内腔内的需求,熊熊燃烧的野火让风姿吟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公羊勐尽展手足之欲,出口的只是呻吟,「你……坏……勐儿……你……还敢对师父无礼……啊……」见风姿吟玉手绵软,再也贴不住自己胸口,樱唇中吐息芬芳,显然那「媚骨艳相」的本能已突破了逸仙心法的防卫,再次在风姿吟体内占据了主动,令她愈发难挨男人的挑情动作。一边大肆手足活动,尽展所长,公羊勐心下暗叫侥幸,自己竟完全忘了杜明岩的教诲:武林女子各式各样,有些在破了身子、尝到欲火滋味后,便对男人百依百顺;可也有些在失身后,宁可选择同归于尽,也不愿苟活的,偏生风姿吟就属这一型,加上有师徒名分在,更不可能轻饶自己。

原本要对付风姿吟,杜明岩便已告知公羊勐,一旦得手后绝不可松懈,必要再接再厉,将风姿吟的欲火一次次挑起,一次次地湮灭她的理智。风姿吟体内「媚骨艳相」的本能虽强,以至于她非常容易被男人征服,但二十年逸仙心法的影响终非等闲,若容其恢复理智,待她清醒过来,占她身子男人怕是非死不可。

要让风姿吟体内「媚骨艳相」的影响超越理智,让她心甘情愿地任由男人占有疼爱,要花的心思绝不会少,这侠女可不是那般容易征服的主儿。

「哎……不……不要……好勐儿……你……你别再逗师父了……」感觉到公羊勐的手在腰臀处不住扫动轻点,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淫法儿,风姿吟只觉腹下竟似烧起了一团火,转眼已灼得浑身发烫,再也克制不得,口中竟不由呜咽起来。

她也知道,无论公羊勐用的是什么方法,若非自己体质特异,「媚骨艳相」特别受不得男人挑逗爱抚,也不至于使自己一点抗拒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更令风姿吟神魂颠倒的是,从射精之后,公羊勐便没退出去,那肉棒仍插在自己体内,原本因着云散雨收,风姿吟也没顾到此处,可现在她又陷入了这好徒儿的挑逗之中,娇躯敏感倍增,连幽谷之中也逐渐带起了痛楚,却不是破瓜的余痛,而是那情不自的紧夹妥吸,被公羊勐那渐渐硬粗的肉棒撑开的结果。

没想到公羊勐才刚刚发泄过,竟能硬得这么快,风姿吟虽知自己恐又要沉沦欲海,但接下来就要清理门户,就先让公羊勐发挥一回吧!

心中抗拒一去,绮念便生,情欲原就是与生俱来,方才又亲尝高潮滋味,何况风姿吟生具「媚骨艳相」,又岂能逃得过欲火焚烫

只在此时,公羊勐却慢慢退了出去,退到尽头,只余肉棒那粗壮的头还留在风姿吟体内,似也忍耐不住进犯的冲动,在那儿不住抖颤着,磨得风姿吟身子酥软,幽谷之中更是蜜水泉涌;她美目微启,疑惑地看着正对自己大施无礼的公羊勐。

「师父你……你准备好了吗」

「准……准备什么」

「勐儿,勐儿又要干师父了……」微微喘着,似是要保持这个状态非常耗力,公羊勐的手上却不停止,不住感受着风姿吟娇躯的鼓动,慢慢调节着手段,让风姿吟保持在神智清醒,却又随时会被情欲灭顶的状态,「可师父刚破身子……虽然「媚骨艳相」厉害……可会不会不能适应……」「你……你这坏蛋……坏勐儿……」没想到公羊勐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体贴自己!风姿吟虽恨这个徒弟不成材,竟忍不住女体引诱,将自己的处子之身无情夺去,可又爱这徒儿的温柔,一时之间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是,「竟然……竟然这样欺负师父……啊……你……你坏死了……别磨了……痛……哎……」听风吟姿软语呻吟,公羊勐心中暗定,腰臂用力之间,肉棒已缓缓探入风姿吟幽谷之中,慢慢钻向那迷人的蜜境,同时更不住在风姿吟胴体上头四处开花,不住试探着女体敏感地带,一点点地挑发风姿吟本能的娇媚。那再次被侵犯的刺激,虽仍有着些许痛楚,将会畅美得令她难以自拔;她虽是暗咬银牙,疼得珠泪轻滴,纤腰雪臀却本能地轻抬微挪,好更适切地迎合公羊勐的侵犯。

有了风姿吟的配合,公羊勐的行动更是如鱼得水,唿吸间尽是女体清馥的幽香,触手处尽是柔嫩纤软的美妙感受肉棒推送处更是啜吸无尽的桃花源。公羊勐慢慢推送,一点一点地将方才急于破身,没有细细品味的侠女胴体轻品浅尝,只将风姿吟尝得娇躯酥软酸麻,百般感受直沁心头,想要品味这处的刺激,偏另一处又涌来更强烈的快意,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感受着风姿吟逐渐褪去生涩,扭挺迎合的动作慢慢纯熟起来,公羊勐却不忙动作;他心知今夜将会是一场熬战,若要保得自己小命,也不知要在床上鞠躬尽瘁多少次。何况风姿吟处子初破,虽有着「媚骨艳相」护身,终究缺乏经验,还撑不住太过火的玩法,太勇勐的攻击可是自找死路!他轻推缓转,在风姿吟体内不住旋磨,一点一点地磨去风姿吟蓬门初开的痛楚,搔得风姿吟麻痒万端,却只能等着公羊勐去搔抓;这温柔轻巧的弄法,虽嫌有些不够力,对初尝此味的风姿吟而言却是恰好。她缓缓挺动纤腰,配合公羊勐的抽插,只觉得快意一点一点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