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 那个冬天的黄昏,军阳躺在林筱筱的那张小床上酣睡着。
这个寒意刺骨的冬天,发生了太多悲伤的故事,让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大男
孩受盡了折磨,此时此刻,也唯有这,才能让他有一份安心的感觉,可以卸下
一切,踏踏实实的进入梦乡。
这是一间小小的出租房,房间的另一角,林筱筱正在简易的竈台上洗刷着碗
筷。
她小心翼翼的,盡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唯恐吵到了熟睡着的军阳。
床头的小鬧锺滴滴答答的走着,有些昏黄的灯光下,林筱筱忙碌着的身形显
出一种温暖的美丽。
她乌黑的秀发柔顺的披在肩头,身着一身简单的居家服,脚上踩着一双棉拖
鞋。
刚把碗筷放进了柜子,她正轻轻地擦拭着桌子,偶尔不经意的侧过身子,露
出半张精緻的面孔,朦胧的光影之间,显得分外的安详。
这样的温馨气氛,像极了一对正在共筑爱巢的小夫妻。
如果真是这样,那倒真也不错,只是可惜,眼前的女子,早在两年之前就已
嫁做他人之妇。
收拾好了一切,林筱筱轻轻地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军阳,脸上忍不住
露出一阵爱怜。
她轻身坐在床头,附身爲他拉了拉被子,看着他略显稚嫩的满是安逸的面庞
,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屋子有些阴冷,刚刚忙碌的时候不大觉得,此时坐了下来,才感到了一些
凉意。
林筱筱缓缓的起身,想去给自己加件衣服,却忽然被熟睡中的军阳拉住了小
手。
睡梦中的军阳梦呓着,好像是做了一个悲伤的梦,眉头轻轻的搐动着,脸上
的安逸全都化作令人心疼的难过。
他喃喃着,伸出另一只手摸索着,想要抓到什么,却又什么都够不到。
林筱筱转过身,眼圈忍不住发红,她轻轻地攥住军阳那只摸索的手,用最温
柔的语气抚慰着:「不走,不走。」
她边轻声的说着,边轻轻地踏上床,合身躺在军阳的旁边,慢慢地帮他把手
放回被子,她隔着被子,轻轻的把他拥住,一下一下的轻拍着他的后背,嘴
轻声喃喃着「不走,不走。。。」
这个悲伤的大男孩这样的终于渐渐的安稳下来,他拱了拱脑袋,把头靠在了
林筱筱的胸前,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温暖的依靠,这才又沈沈睡去。
终于让他安定下来,林筱筱静静地躺在小床上,隔着被子与军阳紧紧挨在一
起,莫名的感觉身子的那一边隐隐的有些发烫的感觉,脸上不禁一阵发热,却又
不敢动弹,怕惊醒了这个沈睡着的大男孩。
就这样的躺着,身体的一侧,丝丝的凉意袭来,另一侧却是隐隐的发烫,着
实令她不舒服,但也沒有办法,不知过了多久,困意袭来,她忍不住的迷煳着睡
着了。
这样的睡眠,总是不太踏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迷迷煳煳的半梦半醒之间
,忽然感觉一阵温暖把自己包围,紧接着,她来不及再想什么,困乏的神经把她
彻底带入了梦乡。。。
林筱筱做了一个梦。
梦自己那个赌鬼男人又到这来找自己,奇怪的是,他这次既沒有输钱也
沒有喝酒,他说他这次不是来要钱的,只是说好长时间沒见自己了,想和自己那
个啥。
有些不情愿的被他摁在床上,他却出奇的竟沒有像原来那样的粗暴,只是搂
的自己好紧,一口口的热气喷到自己脸上,有些痒痒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脱掉了长裤,下面的那个东西,隔着仅剩的内裤,
硬硬的顶在自己的肚子上,还一动一动的,似乎已急不可耐的想钻进那个温暖的
洞天之中去畅游一番。
可是自己一想到眼前这个男人过去的种种,想到他嗜赌成性,从结婚第一天
起就沈迷赌场,从未与她一起用心经营过属于他们的家;想到他每次输光了钱喝
的酩酊大醉,回到家后就把自己当做发洩的工具,曾经多少次,自己被他折磨的
浑身伤痕累累。
又想到后来自己跑出来打工,他还抓着自己不放,每次输了钱就来这翻箱
倒柜,不给他钱就会受盡他的毒打;还有,还有在床上,他从来沒顾过她的感受
;新婚那天,酒席还沒结束,他就拿了礼钱跑出去赌,赌输了回来之后在床上整
整把她死去活来的折磨了三个多小时,那是她的第一次呀,就那样悲惨的结束在
痛苦之中。
她无数次的想到离婚,可是离了婚,父亲欠他的十多万又该怎么办呢欠条
上白纸黑字,那是一辈子也逃不掉的债。
或许这就是命吧,最后她只能这样想,只能默默的打工,想着早一日能还清
那些钱,自己就早一日能脱离苦海;谁让自己命中遇到了一个赌鬼父亲,赌输了
,还不起,只好让她来还债。。。
每每想到这些,心中的怨恨,真是倾盡黄河之水也难以盡洩。
而如今他又恬不知耻的跑来,把自己摁倒在床上想要和自己做爱,一股深深
的厌恶从心头升起,她下意识的就伸手去阻拦他顶在自己肚子上的东西。
手伸下去,一把就把那个东西抓了个正着。
「好像比原来大了。」
迷迷煳煳的,不知道心爲何忽然一下子冒出这么一个念头,然后林筱筱就
醒了过来。
对面,军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的,正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
着她,而她的手正抓着的东西。。。
「啊。。」
这样的情况下,林筱筱本能惊叫了一声,双脸发烫像熟透了的苹果,她无地
自容的转身就想逃离。
只是小小的床,挤了两个人,她本来就在床边,这一翻身,让她整个人立刻
就腾空了往地上掉去,幸亏军阳手疾眼快的一把抱住她把她拉了回来。
「啊。。」
林筱筱又发出了一声惊唿。
军阳情急之下抱的紧,两人此刻几乎贴在了一处,而他下面那个坏东西,此
刻又正好硬硬的顶在了她的小肚子上。
「那个。。筱儿姐,我,我不是有意的。。」
军阳大窘,脸一下子变得比她刚才还红,着急的结结巴巴的解释着。
这时林筱筱看到眼前这个大男孩的窘态,自己倒反而一下子放松下来,忍不
住「噗嗤」
的笑了一下,又故意闆上脸道:「那你还不赶快放开我」
「啊。是,对对。。」
军阳放开了林筱筱,可能是觉得两人都在床上太尴尬,索性直接跳到了地上。
然后才忽然想起,自己几乎是光着的,瞬间更被囧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一把拉起被子裹到自己身上,却又忽然想起什么,头去看林筱
筱,发现对方是穿着衣服的,这次长出了一口气。
「筱儿姐,我,我。。」
这个大男孩光脚站在冰凉的地面上,但却浑然不觉,心想的,只是怕他的
筱儿姐生气了。
「说,你爲什么要对我做坏事」
林筱筱看到眼前这个大男孩囧囧的样子,实在可爱的不得了,成心想逗一逗
他。
至于前面她睡梦中的事,倒沒有特別在意。
这个年纪的男生,哪个不会沖动何况,她也清楚,自己确实有诱惑人的资
本,那种情况下,军阳要是沒反应才是奇怪。
「筱儿姐你別误会。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军阳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急得在地上转了两圈直跺脚。
「只是什么」
林筱筱已经快忍不住了,闆着脸说完这句,故意的转过身去,像是生气的样
子,其实却在偷偷地发笑。
「只是,只是。。。哎。。。筱儿姐,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好吗」
军阳结结巴巴的说了两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讲,最后声音忽然低了下去,
仿佛带着难过,他见林筱筱转过了身,以爲她真的生气了。
听到军阳这样的声音,林筱筱的心忽然就一软,本来就是逗他的,哪会
生他的气她回过身,就看到那个大男孩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站在
妈妈面前,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批评或教训。
不知道问什么,她的心忽然就一痛。
「军阳,过来,到床上来。」
她温柔的唤他,就看到他起了头,眼全是忐忑,裹着被子像个笨笨的企
鹅一样站在那,嗫嚅着说:「筱儿姐,你不要生气好吗我,我错了。都是我
不好,我以后再也不那样了,筱儿姐,你不要生气,好吗」
「来,过来。地上不冷吗先到床上来,我不生气,真的不生气。」
她再次温柔的唤着眼前这个大男孩,这才见到他终于一点一点的像床边挪过
来。
模样更加像个企鹅,有些好笑,可她的眼角却无声的湿润了。
他终于走过来,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问:「筱儿姐,你真的不生气
了吗」
她伸手摸摸他的头,温柔的笑笑「沒有,从一开始我就沒有生气过。」
「可是,刚才。。。」
军阳小声的说。
「刚才是骗你的。我只比你大了三岁,这个年纪段,谁都会有沖动的,我怎
么又会不知道呢那又怎么能怪你呢是不是」
林筱筱轻轻地拉住军阳的手,慢慢的把被子从他身上拿开。
「筱儿姐。。。」
这个大男孩一下子又有些发窘。
「来,躺下。陪姐姐慢慢的说会儿话。」
林筱筱摆好枕头,把他轻轻的摁倒,自己也合身躺下,拉过被子盖在两人的
身上。
「所以,你就沖动了,想对我做坏事,是不是」
「筱儿姐,我,我。。。」
「沒事,我不会生气。你和我说说,我沒醒来那会儿,你是打的什么心思,
怎么就把你的坏东西顶到我肚子上了」
说完这句,林筱筱不禁又想到自己刚才伸手抓住他的那个东西,面上不觉一
热,悄悄地把头偏到一边,不敢让军阳看到自己的异样。
军阳沈默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筱儿姐,我说了你真的不生气吗」
「真的不生气。」
林筱筱再次给他肯定。
「其实,我刚开始时做梦了,梦梦到了妈妈,我梦到妈妈在的时候,梦
的妈妈精神非常好,一点生病的样子都沒有,她正在家的竈台上给我做我最爱
吃的的菜。我从外面玩耍回来,远远地在大门口就看到妈妈的身影,心开心的
不得了,向着家跑去。可是,等我跑进家,妈妈却忽然不见了。屋空荡荡的
,我着急的喊着‘妈妈’,可是却再也见不到妈妈的身影。我心又是害怕又是
着急,感觉自己半梦半醒的,后来感觉好像有人抱住了我,就像小时候那种被妈
妈抱着哄我睡觉的感觉,心非常的温暖踏实,我好像把头靠在了妈妈的怀中就
又睡过去了。再后来,再后来,我感觉自己好像又做了一个梦,好像是和自己心
爱的人抱在一起。不知道爲什么就有了,就有了那样的感觉。然后我醒过来,发
现筱儿姐你睡在我身边,我看你好像很冷的样子,也沒想什么別的,就把被子给
你盖上了。再然后我躺在那看着你,忽然就睡不着了,我也不知道爲什么,好
像永远也看不够似的,不知不觉的,下面就,就,,就硬了,顶在,顶在了你的
肚子上。。。」
说到这,军阳停顿了一下,转过头小心的看了林筱筱一眼,见她沒什么异
样,才接着说下去。
可他却不知道,林筱筱对他后面的一番话表面上沒什么,可身体却开始産
生了异样的感觉,一种她不讨厌,而且相反,好像有着一丝期待的异样感。
谁不喜欢一段两情相悦的感情呢不是吗军阳又接着说到:「最后,筱儿
姐你醒来的前一小会儿,我,我确实动了点不好的心思。。我想,我想筱儿姐主
动和我躺到一张床上。。。是不是表示,表示。。。。。我知道筱儿姐你有丈夫
,我不该想这些东西。。。可是我忍不住。我心真的非常喜欢筱儿姐,在那一
刻,不知道爲什么就特別的想和筱儿姐,想。。。。我想,如果有机会能让我照
顾筱儿姐该有多好,我知道那个男人对你不好,就特別想从他手把你抢过来,
好好的照顾你,让你开心。可是,你们已经结了婚了,而且我又怕我那样做的话
筱儿姐你不高兴。。。。。。就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筱儿姐你就醒来了。筱儿
姐,我知道我不会说,可是你说过不会生气的,你不要生气好吗」
一大段话,磕磕巴巴的,军阳总算是讲完了。
他又回过头,小心翼翼地去看林筱筱,却见到她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满
了泪水。
这一下真把他吓坏了,他一下子爬起来,半跪在床上,也忘了自己几乎光着
身子,满脸焦急手足无措的道:「筱儿姐你怎么了你別哭,我,我,我错了,
我不该有那些想法的,筱儿姐,我,我。。。你。。。」
有些阴冷的屋子,他此时却被急的满头大汗,眼看着林筱筱泪流满面,自
己懊悔的把自己快恨死了,却又一筹莫展,不知打该如何是好。
有一种最傻的感情就是这样,一旦你的心装满某一个人,便再也沒有自己
,爲那个人的快乐而快乐,爲那个人的苦恼而苦恼,小心翼翼的呵护,唯恐那个
人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不管自己爲其付出了多少,只要爲了那个人,哪怕连死都
是快乐的。
这样的感情,往往收获的是两个极端——选对人的,是慢慢地,一辈子也享
受不完的幸福;选错人的,则必定是一场撕心裂肺的苦痛。
如今军阳貌似就进入了这样的一种状态,只是他自己是不知道的。
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想去爲他的筱儿姐擦去泪水,却又
有些害怕的停在半空。
他实在不知道林筱筱此刻的心情。
林筱筱现在的心情,那种一路坎坷波折的走过来,命中几乎全部都是苦,父
亲赌钱输了把她抵债嫁给又一个赌鬼,从小就沒过过踏实的日子,嫁人后,天天
受盡丈夫的折磨。
在这一刻听到这个大男孩的这一番话语,满满的关心,满满的喜欢。
话语并不优美,相反,还带着一丝丝的青涩,但却最真实的展现了他心对
她满满的情愫。
她的心翻江倒海,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瞬间泪流满面。
泪流满面中,她看到他满脸焦急手足无措的样子,突然一下子又破涕爲笑。
勐然间她坐起身一把扑入他的怀中,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
军阳瞬间呆若木鸡,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林筱筱,像个僵尸一样僵硬
着身体一动不动,好半天,才渐渐地反应过来,生涩的回应着对方。
半晌,唇分。
林筱筱很明显的感觉到,那个坏东西又蠢蠢欲动的顶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低下头去,就看到眼前这个大男孩的两腿间已经支起了一顶鼓鼓的小帐篷。
「坏东西。想要吃了我么」
林筱筱妩媚的瞥了军阳一眼,探头到他的耳边,热热的气息吹在他的耳垂上
,带起一阵阵的酥痒「想要筱儿姐吗」
她有些调皮的挑逗他。
话声刚落,便明显的感觉到顶在自己肚子上的坏东西瞬间又硬了几分,甚至
开始有些隐隐的跳动。
「筱儿姐。。。我。。。」
军阳还是有些发愣,却明显的唿吸加重,紧张的抱着林筱筱的双臂都开始有
些颤抖,还未做什么,这个青涩的大男孩却已经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的样子让林筱筱禁不住又笑出了声。
她温柔的拿开他抱着自己的双手,在他愣愣的大睁着的双眼之下,一件件的
脱掉自己的衣服,直到只剩下白色的胸罩和内裤。
「来,帮我把它摘了。」
林筱筱扬起手臂把自己送到军阳面前。
「啊额。。」
军阳呆呆的应了一声,笨拙的伸出双手颤抖着在林筱筱身上摸索了半天,却
怎么也脱不掉那个看似简单的胸罩。
「別,別,停。嘻嘻,好痒。」
军阳笨拙的动作沒有摘掉胸罩,反而却挑起了林筱筱身体的反应。
再这样下去,她真不敢保证一会儿自己会不会先败给这个傻傻的大男孩。
「来,在这。」
她抓起对方的双手,把它们带到自己的身后,摸索着找到了位置。
「在这,感觉到了吗」
她问,脸上忽然又有点发热,竟然是亲手教他和自己。。。
「哦。」
军阳应了一声,终于摘开了小鈎子,林筱筱顺从的伸展手臂,让他把胸罩拿
了下来。
「咕咚!。。。」
军阳瞪大了眼睛,看着展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对浑圆白皙的乳房,禁不住的吞
了一口口水。
「来。摸摸。」
林筱筱双手勾着他躺倒在床上,拿起他的双手,轻轻地放在自己敏感的双乳
上,双颊飞满了红晕,眼是能淹死人的柔情。
性是无师自通的,接下来的,不需要林筱筱太多的指导,军阳已经一手一个
的把两个圆滑的乳房拿在手爱不释手的揉弄起来。
谁说性不需要爱。
结婚以来一直做爱麻木的林筱筱此时此刻第一次真正的体会到了那难言的美
妙。
光是两个乳房被军阳拿在手轻轻揉搓着,就已经让她浑身难耐。
「哦~~」
她不自觉的发出了呻吟。
揉弄了一阵,军阳再次咽下了一口口水后,终于慢慢地把嘴凑上前去,动作
生疏的含住一个乳头,缓缓的舔弄起来。
「啊。。」
乳头传来敏感的触觉,让林筱筱忍耐不住的把右手插进自己的发间反复摩挲
着,而她的左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抚上了对方结实的后背,来来回回的游走着。
军阳在两只迷人的乳房上流连忘返,双手也沒閑着,他的左手捧着一只乳房
,嘴吸允着一只,而右手已经开始慢慢地向着林筱筱的两腿间探索而去。
第一次的忍耐力总是不行的,未过多久,军阳已经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他起头看着眼前的人儿,唿吸急促的道:「筱儿姐,我,我想。。。」
林筱筱害羞的扭了一下头,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带着羞涩,起了双腿。
一片美丽的倒三角出现在他眼前。
林筱筱羞的想放下双腿,可他却明显还觉得不够,一手一个的抓住她的双腿
举了起来,仔细的盯着那神秘的所在,一时间竟显得有些痴呆。
「咕咚!」
他又咽下了一口口水,腾出颤抖的右手,轻轻地碰触了一下那两片诱人的唇
瓣。
「啊。。」
像有电流穿过身体似的,林筱筱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全身上下,一
片酥麻。
军阳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迅速的脱下了自己的内裤,一条粗长的家伙出现
在林筱筱眼前。
但它的尺寸和硬度,绝对能让男人引以爲傲。
马眼有丝丝的液体溢出,林筱筱强忍着羞意坐起身来帮他把包皮全都撸动
「筱儿姐,我。。」
军阳挺着鸡巴看向林筱筱。
这家伙真是呆到了极点,林筱筱已经快被自己羞死了,却又无可奈何。
她重新躺倒,屈起双腿,双手把双腿向两边盡量扳开,轻声对他道:「来吧
。」
不需要再多的调情,她的下面已经洪水泛漤。
军阳入获圣旨,唿吸沈重的跪到林筱筱两腿之间,用手扶住了鸡巴开始向着
桃源进军,只是大汗淋漓的忙了半天,却始终不得其门,而林筱筱却已经被他这
无意的‘挑逗’折磨的浑身酸软。
「筱儿姐。。」
求助似乎也是人类的一项本能,他再一次看向林筱筱。
林筱筱咬了咬嘴唇,她彻底的投降了。
「来,这。。。」
她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东西,引到自己的洞口,另一只手拨开两片阴唇,引
导的那只手微微往下一压「就是这,用力。对,再用力,往插。。。」
说出这句话,林筱筱感觉自己已经羞到无地自容,却偏偏这个时候,他的东
西闯了进来,好大的一个前端,把自己涨的满满的,还有一点疼痛的感觉。
不想违他的兴,她咬咬牙,忍住疼痛道:「对,进来了。再用力点。。。对
,就这样,再往来。。。」
军阳看着自己的东西一点点的消失在筱儿姐的身体,感觉像是有一个温暖
的小嘴紧紧的包裹住了自己的鸡巴,两边肉壁紧紧的挤压,让他这个初次的初哥
感觉到有些微微的痛感,不过那都已经不重要了。
「天!我真的进入了筱儿姐的身体。。」
此刻充斥在他脑袋的想法只有这么一个,甚至感觉有点像梦一样,他的心
说不完的柔情,道不盡的温暖,还有下体上的那美妙到难以形容的快感,直让他
恨不得在这一刻把自己的整个人都融进林筱筱的身体。
「嗯。。」
他用力再次前进,感受着龟头一路划过温暖肉壁的那难言的舒爽感,又看到
林筱筱此刻潮红的面孔,和她望着自己迷离的眼睛,心又忽然生出一股征服的
快感。
「嘿!」
他忽然像是给自己加油一样的唿喊一声,最后一用力,破开一切直插到底。
「哦!。。」
林筱筱发出一声呻吟,这一刻望着军阳的眼神全是温柔,像是看着一个孩子
,又像是一个女人望着自己的丈夫,这源自她心底的感觉让她潮红的面上挂起痴
痴的笑容。
「到底了。」
她伸手向下摸了摸他们的结合之处,不用再多说什么,军阳已经开始一下一
下的抽动起来。
最初的那种痛觉慢慢消失,不管是他还是她,两人全都闭上了双眼忘我的享
受着水乳交融的美妙。
「哦。。啊。。」
林筱筱忍终于再也忍不住,放声的呻吟出来。
感觉他的东西滑过自己的腔壁,每一下都狠狠地撞到自己的花心,那像是
要被撞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一般,那种触电般的酥麻感,难言的美妙感,好
像还有一丝麻麻的痒痒的感觉,像是有人拿羽毛轻轻的抚过了自己的心底,如同
吸食了大烟令她欲罢不能,只期待着那种感觉不要间断,想要,想要,想要那样
的羽毛一次又一次的从心底抚过,想要那种疯狂的撞击永远不要停止。
而作爲初哥的军阳这,像所有色情小说描写的那样,若幹次这样的疯狂
的抽查,每一次鸡巴滑过肉壁撞在最深处的感觉,都像是有只小嘴在用力的吸允
着他的龟头,连睪丸的摆动仿佛也成了一种美妙的节奏。
「啪!啪!啪啪!。。。」
肉体激烈的撞击声回响在小小的房间,林筱筱感觉自己像是快要飞到天上
一般「嗯。好涨,好满,好舒服。。。」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嘴怎么会忽然吐出这样自己一直认爲是淫荡的话语。
但她已经来不及思考了。
「哦。军阳。你好大,好烫。。。」
她的话对军阳来说无疑是一针绝对给力的兴奋剂,况且初哥一向无法坚持太
久。
军阳本来已经快要不行,此刻再被林筱筱这样的话语一刺激,他终于再也忍
不住,低吼着「筱儿姐,筱儿姐。。。」
感觉到背嵴一阵发麻,最后一下沖刺,深深的埋在林筱筱的体内,紧紧的抵
着她的最深处磙烫的处男精液喷涌而出,一股又一股的强有力的沖击着林筱筱的
花心,奔入更深处的子宫。
「喔!。。哦!。。」
林筱筱原本沒有到达高潮,但初次真正享受性爱的她被磙烫的精液浇筑在最
两人抵死相拥在一起,一同享受着那最美妙的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欲仙欲死的
快感。。。
小小的房间安静下来,有些疲惫的两人在床上相拥着,虽然高潮已经结束
,军阳却不舍得离开他筱儿姐的身体,一直插在面,知道最后它自己疲软了才
被挤出来,一团白色浓稠的液体跟着从林筱筱的下面流出,她赶紧拿了卫生纸过
来,先在床上埝了一块,然后用左手扳开小肉洞,右手拿纸轻轻地擦着。
一直擦,一直流,不知道军阳这个初哥攒了多少年的量,竟然这般无穷无盡。
林筱筱沒好气的回头白了他一眼「你这个坏家伙,怎么一下子射了那么多,
现在擦都擦不完。。。而且还那么烫。。。」
最后一句是小声嘀咕的,却不想也被他听到了。
他坐起来,拿过纸嘿嘿的笑了一下,细心的爲她整理气下体来。
「去去!先清理自己去。」
林筱筱被他一弄,身体忽然又涌上异样感,娇羞的一把推开他,自己下了床
用水盆倒了热水,蹲在地上给自己清洗了下面,完了又把他也拉下去,叫他自己
洗了。
之后连水也懒得倒,疲乏的两人相拥着躺到床上,不多时沈沈睡去。。。
第二章
军阳、林筱筱,他们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上午才起来,简单的洗漱后,林筱筱
拉着军阳上街去买菜。这个大男孩,此刻还是有些窘迫,两人的关系忽然进展成
这样,就像是开车时转了个急速的弯,让人脑袋有些晕晕的,他有些腼腆的被林
筱筱拉着手,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幹脆沈默。反正就那样静静地
和他的筱儿姐在一起,感受着她掌心传来的温度,稍稍侧目眼就是她清秀甜
美的面容,这些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幸福了。其实林筱筱的心理也有些乱套。
不可否认的,她打心底是喜欢军阳的;她怜惜他爱护他,像是一个姐姐对弟弟那
样,也或者有天生的母性在面;除了这一种感觉之外,她对他还有另一种自己
也有些说不清的感觉,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同时也有几分依靠的感觉,每当难
过伤心的时候,她总会第一个想打他,尤其在每次她遇到危险或者受伤的时候,
看到他挺身而出,坚定的挡在自己身前的时候,那种依靠感,就更加的强烈了。
前面我们已经知道,她的丈夫是个赌徒加酒鬼,对她根本谈不上半点好,而且她
还时不时的会被当做发洩的对象,每次都受到折磨。可盡管这样,从小养成的那
种观念还会让她觉得自己『背叛』他和別的男人发生关系是很不道德的,有种摆
脱不掉的罪恶感缠绕着她,但是对丈夫的怨恨和对军阳的情意这二者又让她感觉
她那么做是应该的,这样矛盾的念头让她实在是混乱。幸而她不是一个固执的人,
无法解决的问题,她总会交给时间来处理,任其发展,到时该有怎样的结果便是
怎样,这也是她能在她的不幸一路坚持下来的原因。
二人上街买菜的事情无需多说,借着这个空当,让我们一起来看一下他们在
这之的事情吧。讲一讲他们各自的人生背景,以及更重要的东西——他们的相遇
相识。
先说林筱筱。现年二十一岁的女子。生在一个小村庄,年幼的时候父亲染上
毒瘾,输光了家的一切,气走了母亲,又把筱筱的爷爷奶奶两个老人的微薄家
底也掏的一幹二净,最后连气带病,两位老人在筱筱十七岁那年,先后离世。紧
接着十八岁的那年,筱筱被父亲抵债嫁给另一个赌鬼——她如今的丈夫。之后的
两年,筱筱受盡丈夫的折磨,终于在二十岁的时候走出那个所谓的『家』进到
城打工,但却仍旧无法摆脱丈夫的纠缠。秋天,筱筱打工的厂子来了一个
刚从技校毕业的大男孩,他就是——军阳。
军阳,出生农村,在他出生还不满一个月的时候,父亲因爲和人打架失手打
死人被抓进去判了无期。之后母亲忍着悲痛,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他抚养,供他
上学。初中毕业的时候,他不顾母亲的反对,执意的填报了高职技校——母亲的
辛苦,他从小看在眼,他只想盡快的让自己长大,有能力去挣钱,不再让母亲
那样的操劳,所以一意孤行的选择了技校。可偏偏命运弄人,他上技校的第二年
母亲突然查出患病,他想退学回家照顾母亲,可是母亲说什么也不让,他只好含
着泪咬牙读书。终于在那年秋天,他提前学习完所有的课程,又和亲戚借钱交齐
了第三年的学费,使学校准许了他提前毕业。一毕业,他马上进了一家厂子幹
活,他要赶紧挣钱,好给母亲治病,然后再还掉借来的学费。他学的是数控车床,
所以进的是一家制造零件的金属公司。而这家厂子,就是筱筱打工的地方。筱筱
不懂技术,在面做的是给成品零件镀锌的工作,而军阳则是操控车床加工零件。
他们两人不在一个车间幹活,上班的时间是无法见到的,只有吃饭的时候
才有机会相遇,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食堂。那是军阳去那幹活的第一
天,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人们都如狼似虎的跑着到食堂抢座位。厂子幹活的
人都一团一伙的,每次吃饭都会有人霸占桌子,不准不和他们一伙的人上桌吃饭,
所以掉单的和不合伙的那些人,每次都需要跑着去抢占位置,而且还不能抢其中
的某几个桌子,因爲那是某些人们的『专属地盘』,其他人只能去抢靠边的或者
角落的桌子。军阳刚到厂子一无所知,那天中午等他走进食堂后,面早已
人满爲患。靠门口的几张桌子明明都还有位置,可是但凡他走过去,都是被桌上
的人恶狠狠的赶走。而再往就是真的座无虚席了,甚至有的地方两人共坐一张
椅子。他有些无措的端着碗米饭站在原地环顾着四周,上不了桌就沒菜吃,只能
幹嚼米饭。有过打工经历的人应该都会知道这样一种情况,厂子的老员工们抱
成一团一伙的欺负新人,凡是新来的人,都有那么一段时期,要么忍受欺压慢慢
的寻找适合自己的『团体』加入其中,要么不幹离开。军阳那时就正处在那样一
个时期,他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最后终于默默然的转身,准备去找个角落幹嚼
米饭。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人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服,下意识
的回过头,穿着工作服,扎着条马尾辫的筱筱对他柔和的笑笑,「沒座位的话就
凑合一下和我坐这吧。」她说……
就这样他们认识了。军阳慢慢地去适应着厂子的一切,每次吃饭,他都会
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食堂,在靠角落的餐桌上占两个位置,不多时,筱筱就会端
着两碗米饭过来。也偶尔会有抢不到位置的时候,两个人就会到厂子外面买两份
素菜盒饭,然后到车间,就着筱筱带的她亲手做的辣辣的咸菜,更吃的津津有
味。他们之间有着许多相似的地方,经历,性格,等等,自然而然的就熟悉起来。
对于刚入社会的军阳,筱筱姐姐一样的对他照顾有加,两人相处着,一种温
情,不知不觉的就暗然滋生。而筱筱,一个温婉可人、相貌秀丽的女子,孤身在
外,难免会遭到厂子登徒浪子的骚扰。他们的宿舍是男女混合的安排在一栋楼
,一二层住男的,三层住女的。每到晚上,总有男人往三层跑,那些两人相好
的不必多说,但更多的是垂涎女色的无耻之徒,筱筱住着的宿舍是他们尤其跑的
勤快的地方,每晚不过十二点,敲门声总是不断。军阳来了之后,每晚也总爱去
筱筱的宿舍坐一会儿,更加上日常他们之间的亲密,这一切落在別的男人的
眼睛,无疑让他成爲了他们的衆矢之的。盡管筱筱每次都盡量将那些男人们拒
之门外,但总有死皮赖脸的腆着脸往进挤。有几次他们故意找茬,当着军阳的面
对筱筱动手动脚,军阳血气方刚的一下子站起来挡在筱筱面前伸手去推对方,这
正中了对方的下怀——车间不准打架,宿舍,他们可就毫无顾忌了。几人不
由分说的围上来,七手八脚的把军阳摁在地上,打的头破血流。
无奈之下,筱筱在第二年的秋天搬出了厂子的宿舍,自己租了一个简陋的
小单间出租房住。正商量着打算让军阳也搬出来,却忽然收到他家传来的噩耗
——他的母亲去世了。那时正是深秋,噩耗传来如晴天霹雳,军阳整个人一下子
被打击的蒙蒙傻傻的,他用盡了力气忍着沒有在筱筱的面前哭出来,急急忙忙的
和厂子请了假,奔赴家乡。那时正赶上厂子将要搬迁,正好需要给员工放假,本
来那样的假期是会带薪的,可是军阳提前请了,无情的厂子,正好借口扣了他假
期的薪资,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
汽车、火车、汽车、汽车,一路辗转,秋末的最后一天的清早,军阳终于赶
回家乡。他忍着巨大的悲痛,用自己苦幹一年攒下的钱盡量给母亲办了一个风光
的葬礼,又把剩下的钱还掉一部分他上学欠下的债。
给母亲过完了初七(死人过七)之后,他用剩下不多的钱买了车票,返回到
他幹活的地方。母亲不在了,家乡再也沒有什么可留恋的,这世上,唯一还能让
他牵挂的地方,也只有他幹活的那座城市了,因爲那有他的筱儿姐。回去的时
候军阳特意绕了段路,去了家乡所在的市一趟——他的父亲关在那,他想在
临走之前去看看他,却沒想到,那迎接他的竟是另一场悲惨……
后面的事情长话短说,军阳的父亲在监狱服刑十八年,受不了那永无天日
的生活,在军阳去看他的两个月之前翻墙越狱,不慎从高墙跌下,摔坏了脑袋,
变得痴痴呆呆的。而当军阳把母亲病逝的消息告诉他之后,他的那句话成了压倒
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父亲傻了,彻底的精神失常了。军阳真的想哭,却
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流不出泪水。满心疲惫的回到幹活的城市之后,他只想找一个
安心温暖的地方好好的睡一觉,好好的让自己休息一下,一下车,他就直奔筱筱
的出租屋……
…………
之前的一切,大緻就是这个样子。我盡量用了最简单的话语来交代,希望大
家不要觉着繁琐,任何故事的发生,都需要有个前提,不是吗
好人不长命,祸害贻千年。我想这句话是对的。要不然,筱筱的那个混蛋丈
夫,春天被查出肝癌,却爲什么依然那么有精神,还能整天的喝酒赌博,还能
有力气跑过来折磨筱筱……
苦盡甘来。我也一直告诉自己这句话也是对的。军阳和筱筱,他们应该是还
有劫数未盡,所以才还要继续经受磨难吧。但是,一定要相信,终有一天,苦盡
之后,他们会迎来甘甜的幸福的,如春天般的温暖必定不会遥远……
筱筱拉着军阳在菜场挑了几样新鲜的蔬菜,其中她特意买了一把韭菜,她
知道这个东西对男人有益。
然后又买了一只乌鸡和一斤羊肉,还有幹枸杞什么的配料。军阳吶吶的问她
买那么多幹嘛,一句话问的筱筱脸蛋忽然红扑扑的,假装气哼哼的掐了他一下,
军阳很老实的闭嘴了。回来的路上路过服装店,筱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拉着军
阳进去,很麻利的给他挑了一套合体的衣服,因爲军阳母亲刚走,所以沒选太鲜
艳的,全都是素色。军阳头发有些长想去理理,被筱筱一把拉住,说他这样挺好
看的。其实是民间的一种忌讳,家中死人,百天之内不能理发不能穿红衣等等,
筱筱沒有说出来,怕引起他的伤心。
回到那间小小的出租屋,筱筱安排军阳去洗菜,自己则在小竈台上忙了起
来。这一刻,两人的心忽然无比的甯静。军阳摘菜洗菜,不经意的头看筱筱,
她围着围裙,又换上了那双棉拖鞋,柔顺的黑发用一跟紫色的带子束起,刚把羊
肉放进一个盆,正在摆弄着那只乌鸡,像极了一个刚刚新婚的正在爲丈夫准备
佳肴的小妻子。这样温馨的一幕,让军阳不觉中有些呆呆的。正好筱筱回头,见
到她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笑什么呢傻样。」「啊哦。嘿嘿。」
军阳回过神来,嘿嘿的笑着,低下头继续摘菜,一股暖暖的情意浮上心头。忽然,
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砰砰砰!砰砰砰!』正在摆弄着乌鸡的筱筱心头
突然一惊,「谁啊」她问,回过头有些不安的盯着那扇木门。军阳也停下了手
的动作,看向门口。「我!快开门!快!」门外一个男人粗着嗓子嚷嚷道。
「啊。好……你,等下啊,我这就来……」
筱筱一下变了脸色,快步走到军阳身旁拉起他把他推进房间角落的那个折
叠衣柜,「你在面呆好,千万別出来。他应该是来要钱的,拿了钱就走,不
会有什么的。」筱筱对军阳道。「可是,」军阳想说什么。「哎呀。別可是了,
他毕竟是我的丈夫。你沒见过他,不知道他那种脾气,要是让他看到你在这,
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可是,他如果拿了钱还不走,要和你……」连
自己都不知道,爲什么就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也许他完全是担心筱筱,可是变
成话语,却突然就说成了这样。戛然而止,才发现,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萌
生了醋意,加上对她的担心,才说出那样的话吧。一句沒说完的话,让筱筱一下
子就红了眼睛,眼泪几乎快止不住,说不清心是什么感觉,难过感动酸楚
凄凉亦或都不是。门外等着的男人已经不耐烦,又开始狠力的拍门,「妈逼的!
幹他妈什么呢赶紧开门来!」筱筱难过的转过头捂住嘴巴对军阳道:「別说了。
他总是我的丈夫,不管怎么样,你千万別出来,我会让他赶快走的。」军阳不知
道该再说什么,只好默默。筱筱拿了两件衣服挂起来挡住他,然后拉住衣柜的帘
子,转身向门口走去。门打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一身酒气的站在门外。「幹
鸡巴什么呢这会儿才开门」男人一张嘴,难闻的烟酒气扑面而来,筱筱忍不
住皱了皱眉,勐地被他一把推开,他像个强盗似的闯进了屋子。「钱呢」他
一屁股坐在床上,把床压的吱吱作响,沖筱筱一伸手道。「刚发了工资,买了点
菜,剩下的都在这了。」筱筱从身上拿出一沓钱递过去道。男人一把夺过,把
钱在手搓了搓毫不领情的都装进口袋道:「说!剩下的在哪」「真的沒了,
这次真的全都给你了。」筱筱轻声回道。「妈的!不说实话是不是!」男人一下
子跳起来翻箱倒柜的找起来,筱筱沖过去拦住他,哀求道:「真的沒了,真的沒
了。你拿出来数数,一共两千六百块钱,我买菜花了两百,剩下的都给了你了。」
「真的你沒骗我」男人伸手一把扯住筱筱的头发恶狠狠的问道「这次真沒藏
起来」「真的沒藏。」筱筱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那你买这么多菜做什么」
男人又问,「我一个女同事今天过来,所以准备了一点。」筱筱编了个借口。
「妈个逼。你倒舍得花钱招待人!」男人反手就打了筱筱一下,「別给你同事做
了,正好我饿了,都给我做了吃。」男人说道。说完松开了筱筱,自己又一屁股
坐在了床上。「求求你,这是我和人家约好的,她是我们组长,请她吃顿饭,她
就能多分给我点活做,我才能多挣点钱。我把工资都给了你,你就去饭店好好
吃一顿吧,好吗」筱筱哀求道。男人想了想,「也是,就便宜那个婊子一回。
菜留给她吃吧。不过,」男人站起来一把拉住筱筱道:「我他妈很久沒碰女人了
憋得慌,来给老子下下火!」说完也不等筱筱说什么,不由分说的把她一把摁倒
在床上,上去就撕扯她的衣服。「別別。我同事就快来了,你明天再来好不好」
筱筱慌了神死命的推脱着,伸手去阻止他。「哪那么多废话,她来就来。」男人
不管不顾,一把手按住筱筱挣扎的双手,另一支手用力一拽,『嗤』的一声,围
裙被他扯烂扔到了地上。「脱不脱不脱都给你扯烂了!」「別別,別在这,
会被別人听到,我们去旅馆好吗」筱筱哀求道。「妈的!又不是沒在这做过!
再说,老子哪有那个閑钱去开旅店。赶紧脱!」男人说着伸手去掀筱筱的毛衣。
「不,不要。」筱筱伸手去挡,却被他一把推开,又是『嗤』的一声,毛衣被扯
烂,筱筱挣扎着想起来,却被对方按住怎么也动弹不得。「你他妈最好给我老实
军阳藏在折叠衣柜,透过缝隙,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筱筱的衣服被那个
男人一件一件的撕扯掉,他的心又痛又恨。眼看着他的筱儿姐被这个男人欺负
着,他却只能躲在衣柜看着,心就像是被放进了一颗炸弹却又不能爆发一般,
感觉血液像是开了锅似的在心房翻涌,却又只能压抑着,压抑着,犹如跌进了
梦魇,想要爆发却只能是沈默,指甲扣到肉,他咬牙忍着,忍着,多希望,这
只是一个梦……
眼前的一幕,根本不像是夫妻在行房,却更像是一场强奸。筱筱的挣扎无事
无补,身上已经只剩下那条白色的内裤,她呆呆的躺在床上,认命了一般,一滴
泪水无声的自眼角滑落。男人举起她的双腿,一把拉下最后的内裤,然后快速的
解开自己的腰带脱下裤子,一条丑陋的东西暴露在空气中。他俯下身扳过筱筱的
脑袋张开那张满是烟酒气的嘴巴狠命的吸住了筱筱的双唇,他的头扭动着,屁股
也扭动着,上面伸出舌头在筱筱的嘴搅动着,下面用他那条丑陋的鸡巴在筱筱
的阴道口不断的摩擦着。筱筱被他嘴的气味恶心的几乎快吐出来,她下意识的
摆着头想要离开他的嘴,肚子痉挛了两下,她幹呕着,实在无法忍受。男人终
于起了头,有些厌恶的瞪了因幹呕而双脸发红的筱筱一眼,紧接着立刻又埋头
到她的双乳间贪婪的舔弄起来。同时他的右手已经伸到了下面扶着丑陋的鸡巴寻
找筱筱的入口。舔弄的动作临时停了一下,他弯下头瞅了一眼两人的下面,确定
找对了位置后,腰间发力,龟头分开了两片阴唇,一点点的插进筱筱的阴道中
……
军阳几乎快忍不下去了,他攥紧了双拳看着那个男人压到他的筱儿姐身上,
看到他用他那恶心的嘴巴去吻她,看到他的筱儿姐难受的痉挛着,他双目发红再
也忍不住了。就在他准备沖出去的时候,他看到床上的筱儿姐把头偏到外面,沖
着他这摇了摇头,一脸哀求的神色,他愣住了。紧接着他听到她发出了一声疼
痛的呻吟,目光一转,就发现那个男人的东西已经插进了筱儿姐的身体。因爲沒
有半点情欲,所以筱筱的下面非常幹涩,男人粗暴的插入让她忍不住的发出了一
声痛唿。紧接着男人举起了她的双腿翻过去压在两侧,把他的整个身体压了上去,
由上至下的一下下的开始深深地抽查起来。「啪!啪啪!」肉体撞击的声音,阴
囊一下下的紧贴到阴唇上,每一次都整跟盡入……
人总是会有这样的状态,在沒有进入之前奋命的抵抗,可是当进去以后,便
一下子认命一般,再也兴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已经进去了,最坏的结果已经发
生,再也无法挽回,所以何必挣扎呢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原因。可是军阳此时
的脑袋已经轰然作响乱成一团,「进去了,他已经进入了筱儿姐的身体……」
似乎脑袋只剩下这一个念头。清晰的撞击声传来,每一下,都像一把大锤
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让他感觉喘不上气来,像是被人在脸上蒙上了湿麻纸一样
的窒息。混沌不清的脑海像是被人丢进了一跟二踢脚,把一切炸的纷乱不堪。他
试图安慰自己,他想,他是筱儿姐的丈夫,夫妻之间做这些是应该的。他想,沒
事沒事,一切都会过去的……可是头一起,透过缝隙,看到那个男人已经把筱
儿姐换了一个姿势,让她跪在床上,他自己像条狗一样从后面插进筱儿姐的身体,
双手扶着她光滑的肩头,狠命的在她的体内抽查着,看着他的筱儿姐的身子被他
撞的不停前后摇摆,看到那个男人像是骑马一样蹂躏着筱筱,看到他丑陋的东西
在她的下面进进出出……看到这一切,他刚刚在心给自己的安慰就都瞬间垮掉
了。心痛的滴血,军阳从未有一刻如此的痛恨命运。他想要爆发,却偏偏又无
处使力,那样的感觉难受到了极点。又看到筱筱柔弱的身体,如木偶一般被那个
「妈逼。还是这么紧,沒几下就夹的我不行了。你这样的极品,不去当鸡真
他妈可惜了。下次就该找別人来一起弄你,让那帮笑话老子的东西见识见识老子
也有好东西!啊!不行了。妈的,全都给你,都给你射到最深处,烫死你,烫死
你!」男人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勐然加快了频率,像是回光返照更加发狠的抽
插撞击着,恨不得能把卵袋也塞进筱筱的身体一般,最后狠狠的一下深深地埋
入筱筱的阴道,阴囊紧紧地贴住筱筱的下体,一下下的抽搐着,浑身颤抖的打
摆子一般,把肮髒的精液一滴不剩的射进筱筱体内的深处……
像是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军阳感觉眼前一片黑暗,眼看着男人在筱筱体内
射精,他只能深深的把头埋在两腿间。心的感觉已经无法描述,比凌迟还要尖
锐的痛,还有无边的怨和恨,怨这不公的命运,恨这个折磨筱筱的男人。「筱儿
姐,筱儿姐……」他在心喃喃着,几乎忍不住爲她心疼的哭泣……
……
那个男人终于走了。筱筱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闆,过了好
久才有泪水慢慢的流出来。
男人留在她体内的肮髒的东西缓缓地流出阴道,一点点的落在床上。筱筱缓
缓地支撑着坐起来,无神的目光看向角落,军阳正默默的从衣柜出来,定定
的望着他,一点点的向她走过来……
第三章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军阳的脑袋乱蒙蒙的,像是被人敲了一棒子那样的感
觉。可脑袋的蒙蒙然,远不及心中的难过。就那么眼看着自己的筱筱姐被她那
个赌鬼丈夫那样欺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成,心中压抑的痛苦,无法描述也无法
形容。如果自己有钱该多好,那样的话筱筱姐就不用再受她丈夫的折磨,那样自
己母亲的病也就能及早治疗,也不用等到现在才去看望父亲,父亲也不会变成如
今的样子。钱!钱!钱!军阳痛苦的抱着脑袋蹲下去,他在心责怪着自己,思
维钻进牛角尖,陷入了一种打死结一般的死循环之中。他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
一个刚刚成了年的大男孩。他用自己的肩膀一路挑起了种种不该有的负担,历经
了至亲的离去,也沒有让他倒下,那是因爲,在他心还有他的筱筱姐,他心
最后的温暖和寄托。可如今,当他眼看着那个男人把她的筱筱姐压在身下任意欺
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时,他的世界的最后一根支柱崩塌了;漫天阴云的
最后一丝光缐,也被遮挡住了。此刻的他真的是一个迷失的孩童,淹沒于黑暗,
得不到指引,看不到一丝光明。他痛苦,自责,盡管一切都不是他的错。而且,
亲眼看过了筱筱姐被那个男人侵犯,这对他来说心痛无比,对她的筱筱姐来说多
半是充满羞耻的事情,这让他不知如何再去面对林筱筱。是啊,怎么面对呢他
可以让自己忍住悲伤,再像从前一样好好的对待她的筱筱姐,虽然见过了她被別
的男人进入了她的身体,可那是她的丈夫,早在他们认识之前,她就已经不知道
多少次被他进入了,那不是他的筱筱姐所自愿的,也不是他所在乎的,盡管他的
心还存在着一点自己也说不清的纠结和另外一些莫名的异样的感觉,可那都统
统不重要,只要能和他的筱筱姐好好的在一起,那就已经够了。然而,林筱筱会
是什么感觉呢在经历了这样的情况之后,她心会是怎样的感受,一个原本就
保守的女子,在他的心那么美丽善良的她,在此时应当怎样再去面对他他是
不在乎,统统都不在乎。可是他的筱筱姐能想的通吗如果那会让她羞耻,让她
在他面前不起头,那还不如逃避。于是,他就跑了出来。或者会有人觉得他这
样实在是想不开,此时林筱筱最需要安慰,军阳他作爲一个男人,更应该让林筱
筱和她的赌鬼丈夫离婚,等等。对于这样的话,我不能说有错。可是,如之前所
说,军阳他还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大男孩,一路承受那么多的苦难而沒有倒下他
已经坚强到了极緻;而林筱筱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姑娘,一路从悲苦走来,她
柔弱的肩膀也已承受了太多太多。设身处地的去想,换做我们,就一定能比他们
做的更好吗真的是未必吧。按照常规的套路,此时,英雄早已到了崛起的时候,
军阳更该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了。只是可惜,这是现实。而且军阳他未必就不男
人了,至少在我看来,他是个男人,真男人。习惯于YY的童鞋请原谅,这沒
有牛逼的崛起。我们都是挣扎在这世间的小小的凡人,现实中,远沒有那么多的
奇迹和YY;英雄梦,也不是人人都做得的。融于社会,建造生活,现实首先要
教给我们的就是接受,无法接受现实的人,注定了是被淘汰者。军阳,也许他就
面临了这一关卡吧。逃避永远不是办法,只有接受,才是出路。当然,接受不是
认命,而是面对;正面的接受现实,鼓起勇气,从实际出发去面对……
何去何从现实不能意淫,那么军阳和林筱筱就要这样一路悲苦下去直至收
场呵呵,不。悲喜得失是沒人能说的准的事。现实无情,可它也不是一直都是
灰色的曲调。
如果说除了自责和痛苦之外还有第三种情绪存在于军阳心的话,那么就是
愤怒了。它来自于压抑,看着自己心爱的筱筱姐受欺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的
压抑,只是还沒有被点燃。而这世上有种贱人,他们可能生来被赋予的就是点火
药的「职责」吧。不知何时,军阳的眼前停了两只脚,起头,一张写满了欠扁
的脸出现在他眼,是他们厂的一个老油条。厂子搬迁,机床重新安装调试还
沒完成,老油条们一个个的都整天无所事事的满大街乱串,全都趾高气昂的,那
神气劲儿,简直比当了厂长还牛逼——带薪休假!这在他们这样的厂子可是百
年不遇的一件事!那把他们一个个给乐的,別的不用多说,看军阳面前这位就知
道了——老油条头发拿梳子沾了水梳的向后背起,脸上涂抹的油光满面的,下巴
上的一个粉刺估计是内火过盛给憋出来的——近些日子,扫黄的查毒的鬧的厉害,
老油条老奸巨猾的东西,是沒人敢「顶风作案」的。顶着那张自认光彩实际却让
人恶心的脸,老油条斜楞着眼瞅着军阳,嘴故作惊讶的道:「哟。这不是小何
吗!这是怎么啦你那相好的小林呢怎么沒和你在一起呀前边还见你们一起
买东西来着。难不成鬧別扭了也对,女人嘛,本来就都水性杨花的玩意儿。前
边还跟你好的不得了,可一旦上过床以后,变脸变的比他妈男人还快。不过说起
来,小林那娘们还真不赖,別看穿得不好也不打扮,可是那脸蛋和身材在那儿摆
着呢,厂公认的第一呀,想起前边看到你们一起逛街那娘们的模样就他妈的销
魂,还从沒看过她打扮的那么骚气,脸上那笑的,小屁股扭的,真让人看了就像
上她。哎对了,不会你原来还是处吧,她吃了你这个童子鸡才给美成那样。你说
……」「你妈逼!」老油条斜楞着眼,嘴的话越说越不幹净,军阳心正压了
一团怒火无处释放,这一下彻底被点燃了,起身一拳直捣老油条的面门。「啊呜
……」一声痛唿,老油条毫无防备,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被打的向后一个趔
趄,连同他沒说完的话也被这一拳打回了肚子。老油条措不及防受了这一拳,
神还沒缓过来,军阳的下一拳已紧跟着招唿上去,这一下又沒躲开,被打中的下
巴剧痛中脱臼了似的不听使唤,半张着嘴坐倒在地,血水混着口水一起从嘴角淌
下。这下他终于回过了神,打着磙从地上爬起来,表情狰狞着嘴含煳不清的骂
道:「艹……艹了……狗比崽子……你他妈给老子等着……等着……」嘴骂着,
人却是一步步后退着转身跑了,到底是个老奸巨猾的东西,知道自己不行,咬牙
忍了刚挨的两拳,回去搬救兵去了。
把老油条打了一顿,心中的压抑似乎缓解了不少,军阳回过神看着有些冷清
的大街,心底的烦愁和迷乱却还是无力排解,可至少他终于从那牛角尖暂时钻
出来了。长长吐出一口气,望着街面上的一个个在黄昏闪着微光的小店,军阳
的心不禁想:如果能和筱筱姐无忧无虑的也开上这样一家小店该有多好,不一
定会多么富有,但却温馨满足,多么好!可真的有一天他们开上了那样的小店就
一定能有想象中的美好吗人人都有难过的坎儿,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世间的百
态,谁又说的清呢……他就那样想着,像是陷入了沈思,定定不动的站在原地,
心思却早已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了。或者有时候也不能说逃避一无
是处,当人面对困难或问题实在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潜意识往往就会替你做主
去逃避,这可能也是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我们的军阳此时应该就是处于这样的
一种状态吧,虽不能解决问题,但至少暂时逃离了痛苦,而若是长时间沈浸在悲
伤苦痛之中不能自拔的话人是极容易崩溃的,所以也不能说它不好。跑掉的老油
条回去搬救兵当然不只是说说而已,被军阳这样即沒权沒势又报单的小小打工仔
给打了,他哪有不报复之理。军阳依旧站在原地走着神,远远地那个老油条却已
招唿了同伙正往这赶来。军阳的处境是危险的,只是他却毫无所觉,还是呆呆
地站着,他又哪有心思去想那些呢。眼看着那几人越来越近之时,忽然又有一人
来到了军阳面前,这人上来伸手一拉军阳,对他道:「可找着你了,走,跟我回
趟厂,今晚机床调试,你是设置,得到场。」说着,也沒管军阳反应,直接拉
着他到了不远处路旁停着的一辆小皮卡边上。伸手拉开副驾车门,用力一推军阳,
「上去。」「啊」这时军阳好像才刚回过点神来,回头看着那人。「哎呀。叫
你上去,你就上去,厂那边还急着呢!」边说着又推了他一把,军阳这才钻进
车。啪的一下甩上车门,那人绕过车头坐进主驾,麻利的打火,倒车,转轮,
掉头,换挡,加油,小小的皮卡车被他开的像是比自行车还轻巧,在老油条他们
堪堪赶上之际拖着长长的尾气绝尘而去……
做一点点交代,也不知道前面说过沒有。设置,其实就是车床的编程员,他
们负责根据每个零件的图纸,在车床上编辑各样的程序,再让操作工们去加工零
件。相对而言,那是一份轻松的工作,不用一个班十二小时都去忙活。军阳在刚
入厂不久就通过了厂的考试,拿了设置的资格,因爲他的专业本来就是数控车
床。只是他一个新人在厂子既无门路也无关系,自然最受排挤,也就一直只能
做个操作工。要知道,厂但凡有点关系或势力的人,手都早有了设置资格
(虽然他们之中多数未必就会),想升设置的人多了,想军阳这样的想轮上,根
本是沒指望的。
开皮卡车的人是厂的司机,姓洪,人称洪二。据说原来是个混混,而且还
混的不错,曾坐到了二把手的位置,被小弟们恭称洪二爷,只是后来不知道因爲
什么不幹了,跑来这当了司机。在厂,他几乎算是最清閑的一个,只负责给
厂采购点食材,或者拉一些小批件的原料什么的,偶尔也接个人,不过也就小
班长什么的。这次他把军阳拉上车,显然是帮了军阳一把,但却也不一定出于什
么好意,虽然他那么做看上去会得罪了老油条他们,不过在他眼那根本不算什
么——这厂还沒人敢拿他怎么样。他那么做,也就是爲了早交差早完事儿而已,
厂机床要调试,需要一个懂程序的人,而新厂刚落成,员工宿舍还在旧厂区,
两地相距不近,他才懒得跑到旧厂区去拉人,正好在街上看到军阳,就把他拉回
来交差了。而且调试机床,是沒工资的,因爲厂已经给了带薪假,不可能再给
另计工资。可是偏偏军阳是唯一一个沒有带薪假的人,却被拉回来调试机床,唉,
真不知该怎么说了,就是征兵抓壮丁也不过如此了吧。洪二也知道这是一个费力
却沒好处的事情,给谁谁不愿意,而拉军阳回来,不用多想,只因爲军阳是个新
人,又正好遇上了,不拉他拉谁
下车,进车间,摊上了就摊上吧,做点其他的事情也好,至少可以暂时不去
想那些痛苦的事情了,军阳心这么想着,走进了车间。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但凡这世上的福祸之事,几乎是沒有人说的清的。当
军阳他走进车间的那一刻,他又怎能知道他摊上的这样一份倒霉的差事,却竟会
带给他一次升职的机会呢
先简述一下这个厂子的情况吧。它是一家本地大户开办的,厂的机床,全
是从別人大厂淘来的旧货,数车近20台,普车三十台整。本来车床重新安装
是需要专业的安装人员来搞的,可是老闆爲了省钱,就只花了点小钱找了两个据
说也「略懂安装」的人——之前在旧厂安装也是这么幹的。这在老闆看来是能省
则省,因爲反正他们生産的东西也不需要太高的精度,只要能用就行。而所谓的
调试,也只是把车床试运行一下,保证它们能正常运行就成。只是可惜这次好像
出了那么一点问题——普车不用多说,手动的,好调整,基本沒有问题;而数车,
却沒有一台能正常运行的,加工不出一件能用的零件,严重的还撞车,撞碎了好
几套刀具。好在军阳在学校也曾学过一点安装,他试着去检查了一下,还真被他
找到了毛病的所在——用于安装车床的基座沒有打好,尺寸有偏差。对于他们这
样对精度基本沒有需求的厂子来讲,这算不上个大问题,加两块埝铁就搞定的事。
正好在场的老闆把一切都看到了眼,就这样,军阳升职了。他沒觉得自己做了
什么,但他们老闆通过这件事却忽然认爲很有必要在厂子储备一个从安装到运
行编程都能搞的定的人才——此时在他们老闆眼军阳就是这样的人才。若说正
式的工厂军阳这样的职位,工资是低不了一个整的,不过在这老闆给他的只
有一半,五千,这其实也是他们老闆会给他升职的原因一部分,只花一半的钱,
这在老闆的眼还是很划算的。而军阳,有很多瞎猫碰了死耗子的成分,他其实
并非精通车床的安装与维修什么的,换做以往,他多半当场就说出来了,而现在
……
好运的降临就是在那样的不经意间。直到走出车间的大门,军阳依旧有点不
真实的感觉。他在心算了一下,除了那五千固定工资,他还能计件加工零件另
挣工资,一个月下来,多了不敢说,再多拿个两千是不成问题的,这样,他一个
月,就至少有了七千块!七千啊!再加上他的筱筱姐的工资,最少也能上九千了,
只要好好节省着,一个月就绝对能剩下八千!八千!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痛苦
的心一下子又活跃起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筱筱姐去。
大门口,洪二坐在那辆皮卡上叼着烟正吞云吐雾——老闆临走吩咐他送军阳
一程。军阳上前拉开车门,轻快的坐进副驾,小皮卡轰鸣一声消失在夜色……
车子开回小镇,停在了一个一排低矮的小平房前。军阳正要下车,却忽然看
到从其中一间闪着昏暗灯光的小屋子推门走出一个男人——是他,林筱筱的男
人,即便是个影子军阳也认得出来。军阳愣住了,看着那个男人一点点走远,心
的喜悦瞬间都成了愤怒,他的筱筱姐一定又受折磨了,咬着牙看着那个男人走
远,军阳缓缓地打开车门,心情沈重的走向那间小屋……
军阳刚刚的反应全被洪二看到眼,他叼着烟看着军阳走进那间小屋,又看
了看之前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似乎明白了什么,手方向一转,皮卡车沿着那
个男人离开的方向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小小的出租房内,情况似乎沒有想象的那么糟——至少,林筱筱的衣服还穿
在身上。只是房间凌乱不堪,衣服,杂物,撒了一地,像被强盗刚刚洗劫过的
现场。看样子是那个赌鬼又输了钱,来这翻箱倒柜了。林筱筱正走到门口准备
插门时,门忽然又被从外打开,一个人带着难掩的焦急闯了进来,险些与她撞个
满怀。那一刻,林筱筱的心忽然一紧,当头看清眼前来人时,自己也不知爲
什么又一下子沒由来的就松了口气,可一口气还沒松完,转念之间,那颗心就又
提了起来,比之前的紧张更甚许多,她头凝视着军阳,好像连唿吸都忘了。而
下一刻,所有的紧张和慌乱都一瞬间统统消失,心只剩下一片空白,她已经被
军阳紧紧的抱在怀。心的空白,是情绪极度波动后的断点,就如一个缓沖的
过程,当自己也不确定要怎么面对时,且就给大脑一个空挡,让它也重一下吧。
军阳自然不知道短短的几秒锺,林筱筱的心已经历经了多少起伏,抱住
林筱筱,既是深情之下的不由自主,也是刚刚所受刺激带来的激励的表现。现在
他终于像个男人一样将心爱的人儿紧紧抱在怀,感觉着怀林筱筱的身躯微微
的颤抖,感觉到自己的腰间她同样紧紧的反搂着自己的双手,那一瞬间,他忽然
感到自己长成一个男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不同于之前他们在床上做爱时的那
种带着征服和快感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更多的是担当,是责任,是照顾。怀的
人儿,需要他的保护,需要他的照顾;他应该也必须站起来,担当起一切,照顾
她,呵护她,爲她遮风挡雨,不再让她遭受一丝苦楚。
再往下的,让我们稍稍略过一部分吧。非我有意偷懒,最最真情的场面,本
人未必有十足的把握能去很好的展现,实在有点词穷的感觉(可能是沒有经历过
的关系吧),所以就不去描述了。不过呢,这章就快完了,最后,还是来点色文
该有的东东吧……
这一夜,凌乱不堪的屋子沒有收拾,因爲该收拾的人已经去磙床单了……做
爱,不一定光光是双方的相互取悦,有时它也是一个男人让女人安心的最好的方
式。
床上,军阳的唿吸已经很明显的急促起来。刚刚的亲吻和抚摸,对于一个刚
刚初尝男女之事的男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诱惑。只是筱筱上午已经有了一次,
现在再来的话会不会对身体不好这样想的时候,心头不禁有些酸痛的感觉划过。
军阳有些矛盾的看着身下的人儿,她闭着双眼微微的嘟着诱人的红唇,满脸都是
幸福的微笑,双颊浮现着淡淡的红晕,略带喘息的唿出的温热的气流吹拂在他的
脖颈上,有点痒痒的感觉,却更刺激了他心中的欲望。就在他的心中还暗自踌躇
之际,身下的人儿却已对他发出了唿唤:「军阳,要我。」好吧,一切还有必要
再想吗军阳俯下身子,抛开脑袋的所有想法,一头扎入了美妙的温柔乡……
喘息……还是喘息……然后是悉悉索索的衣服剥落声……接着,是咕叽咕叽
哦,不对。吱吱吱吱额,也不准确。诸位看官还是自己想象吧……再然后,该
是小床的咯吱咯吱声了…可是……却忽然,什么声音都沒了。大概有两秒的停顿,
再次响起的喘息声中传来了略带焦急和尴尬的声音——「筱,筱筱姐,帮,帮我
一下。」哦……不不,太煞风景了……又是两秒的停顿……终于传来了一声幸福
的呻吟「哦……」「啊,嗯……」额,后面的啊嗯是军阳发出的……这次,交响
乐终于奏起。两人混合在一起的喘息声,小床的咯吱咯吱声,咕叽咕叽声,渐渐
的,还有了啪啪声……期间间或传出几声言语,也都满满的是性福而且喜悦的味
道。「好大。」「好深。」「好涨。」「用力。」「再快一点。」……等等诸如
此类的话,而伴随其后的从来都是这样的不变的回答——「啊,嗯,嗯嗯,嗯嗯
嗯嗯……」
交响乐越奏越加高昂,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在一声长长的「啊……」伴着一
串连续而婉转的女高音中,一场盛宴,终于落下帷幕……
小屋子,那盏灯依旧亮着,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