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帝囚后5180-【2024年6月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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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树上温存

龙基殿。

众臣都满怀疑惑地看着宝座上的人,平时这个时候,皇上早就宣布退朝;可今天,却久久不出声。

萧御熙瞥了瞥众人,漫不经心地问旁边一个大臣:“李翰林,立后诏书草拟好了没有”

“回皇上,已经拟好。”

“宣来听听!”

“遵命!”李翰林展开诏卷,当众宣读:“慧女栀子,德光兰掖,淑娴兼备,多次救朕于危难,与朕同心不离,乃天赐之娇,堪配

,母仪天下,故立为皇后。”

众大臣听后,皆暗吃一惊,面面相觑,这哪是给皇上自己听的诏书这摆明宣告大家,他准备立栀子为皇后,还不容否决。

萧御熙嘴角微扬:“既然众爱卿都没异议,中书省即刻定诏,于明日举行封后仪式,再择近日举行完婚大典。退朝!”话毕,他大

步离开龙基殿,留下议论纷纷的朝臣。

第二天,龙基殿非常庄重,皆因今日是新帝立后的大喜日子。皇亲国戚、后嫔妃、文武百官等早就聚于大殿,等待见证那令人振

奋的一刻。

“林公公!”萧御熙身着鲜亮隆重的礼服,站在高台上。

公公毕恭毕敬地朝他一拜,接着大声宣读:“请皇后娘娘上……”

“皇上,有急报!”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玄色人影快速冲到高台前。

萧御熙诧异,“逍遥将军”他派他去秦川了解地形,可半个月前突然没了消息,派去寻找的人还没回来,却迎回了他。

“皇上,有东南王藩属地行来的急件!”

东南王藩属地行那不是父皇养老的地方嘛!萧御熙大惊,吩咐赵公公将书信接上来。

刚接触书信,便闻到一股熟悉的栀子花香,压住心中诧异,他迅速打开:“栀子花,清香馥郁、艳而不俗、纯洁芬芳。皇上,栀子

曾经讲过,希望您选一个无论家世背景或者自身条件都属上乘的女子皇后;然而,您却选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您的眼光太令栀子失

望了!”

萧御熙紧拽着手中的信,重复看着,满脸的难以置信与惊喜,然后抬头看向逍遥,逍遥朝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父皇忽然得了急疾,故今天的封后仪式暂停!”萧御熙匆匆向众人宣布一声,在林公公耳边低语几句,再对逍遥打一个眼色,退

出龙基殿,朝内室走去。逍遥会意地跟上。萧御熙刚踏进幽幽院,看到站立于树丛前那个白色人影时,心口波澜起伏。

仿佛心有灵犀,栀子刚好转回身,见到日夜思念的人,眼眶马上犹如汪洋大海。

四目相望,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惊喜、兴奋、欢欣、雀跃使他们渐渐靠近。

好珍贵的拥抱,好期待的拥抱!萧御熙紧紧搂住她,汲取着盼望多时的熟悉香味,感动得浑身颤抖。

栀子十指紧扣,牢牢地环住这个健壮结实的腰腹,贪婪地吸着他的专属体味,眼泪再也忍不住,唰唰地涌流出来。

“丫头,我好想你!”萧御熙声音嘶哑。

“真想我会搞错对象吗她跟我长得根本就不一样,你却认为她是我,你真是笨蛋,大大的笨蛋!”栀子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怒嗔

大大的笨蛋!!呵呵,只有他的小宝贝才敢这样直言不讳!这次,再也不会错了。

“嘣!”正沉浸在喜悦中的萧御熙感觉到屁股传来一阵疼痛,待他回神,便发现自己跌坐在地上,罪魁祸首正是眼前这个鼓着红腮

的小佳人。天啊,阔别几月,这丫头不但牙齿伶俐了,连举止也粗鲁很多。

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萧御熙迅速站起身,拍拍衣袍,苦着一张俊脸,“丫头,你怎这么狠心。”

“是你活该!”为了及时赶到,这些天她睡不稳,吃不饱,痛定思痛,难怪她如此生气。

“我也是由于太过挂念你,况且她带着我送你的同心结,还说她是灵魂附体。”

“人家说你就信不如说你是大色狼,想跟人家那个。”

“绝对没有!!”萧御熙急忙为自己辩护,“她长相那么平凡,后嫔妃任何一个都比她强。”

“那你意思是说如果她容貌出众你就会喜欢她了”嘿嘿,想不到小栀子还真牙尖嘴利。她明眸微愠,嘟着红艳小嘴,见他一副黯

然的模样,心头的气才退了些许,呐呐地问,“刚才没……没摔疼你吧!”

正苦恼中的萧御熙立刻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恩!都肿了!一碰就疼!要不你给我看看,反正你精通医术!”他不怀好意地望着

她,眼神刹是暧昧

栀子随即领会过来,小脸一红,攥起粉拳朝他胸膛捶去,“可恶!!!”

萧御熙呵呵直笑,一把将她搂在怀中,“丫头,我要带你去个地方。”说完牵起她柔嫩的小手,走出幽幽院。

清风微醺,正午的阳光仍然温暖怡人,他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好像一辈子也不会放开似的。栀子跟在他身边,要小跑才能赶上他

的步伐。

望着略显吃力的她,萧御熙赫然伸出长臂,将她横抱于胸前,急速步行在青石道上,丝毫不理一路上女太监的行礼与好奇。

栀子静静地仰望着他英挺俊伟的面容,他眼中情波荡漾让她感到非常欣慰。

不久,他们来到龙翼殿后花园那棵百年古槐树下。树干粗壮雄伟、枝叶密密层层、严严实实地在空中延伸着。

“丫头,抱紧我!”萧御熙交代怀中的人儿,脚点树干,飞快地腾空跃起,一下子停在大树中间。

“皇上”发觉地面离自己很远,栀子牢牢箍住他的脖颈,“咱们……”

靠着巨大的树干上,萧御熙温柔地分开她的腿,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脸对脸地凝视着她,低声道:“丫头,你是否记得,有天夜晚

你跑来这里看麻雀,害我心急如焚地到处找你自从你走后的两个多月,我习惯每天都过来这里呆一会,每次晚上等……”

他嘎然停顿,其实他想说每晚等到侍寝的嫔妃走后,他孤寂得无法入眠,于是来到这里。怕她不高兴,他便咽下这些话,接着讲:

“天快亮的时候,我就对着那颗启明星说,栀子,我在等着你呢,你能看到我吗”

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不断坠落。栀子将脸紧贴于他的胸膛,啜泣,“为了见你,我时刻盯着水晶球,可连你人影都看不到。我日渐

憔悴,一闲下来,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都是我们往日的快乐与幸福。”

萧御熙激动地搂着她,不断吻在她的秀发上,“丫头,你再也不会走了,对吗永远呆在我身边,是吗”

“对!栀子已经不是仙女了,以后再也没人能分开我们了!”

“栀子……”萧御熙低头吻住她。

炙热的双唇碰在一起,犹如旱地逢遇甘露,两人唇舌交缠,舒缓、深入、热切!

萧御熙全身炽热,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贝齿,舌尖撩着她的上颚,轻轻抵触着上面的凸起,一下一下地,“丫头,这叫琴瑟合鸣,

喜欢么宝贝,让我好好爱你,可好”

“熙,这是树上,这是外面……”最后残余的一点意识使她清醒,光天化日的,还在树上,万一让人见到……

萧御熙薄唇一抿,发自内心的笑容是多么的灿烂与满足,俊美的容颜展现有史以来的魅力,“你怕掉下去别怕,有我在!!而且

,这里树荫茂密,不会有人看到的,除了……你喜欢的那窝麻雀!”

百年古树枝叶摇曳,泛黄的树叶纷纷坠下,落英缤纷,浓密的树叶里正演绎着一场动人的美妙乐章……

过后,栀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于是问:“皇上,玉茹她……”

萧御熙眼神刹时变得犀利与阴沉起来,“她真是胆大包天,欺君妄为,朕绝不饶她。”

“您准备怎么处置她”他语气中的狠毒让栀子不由地哆嗦了一下,她知道,他是个有仇必报的男人,谁惹上他,算是好日子到尽

头了。

萧御熙冷着脸,犹如地狱修罗,“走,朕带你去看好戏。”

龙泽偏殿。刘玉茹一身大红礼服,面色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刚才,她正在龙基殿侧室等候册封时,林公公却走来跟她说皇上有旨

,封后仪式暂停,然后就将她带回到这里。一个时辰过去了,皇上还没出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有变故

忽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渐渐由远而近,刘玉茹欢喜地迎上去,“皇上!”当她见到那个高大身影后面的人时,面色聚变。

栀子盯着她,心潮滂湃。此时的刘玉茹,在精心打扮与高贵华服的衬托下,再也不是那个平凡的村姑,她摇身一变,成为一个雍容

华贵的女人了。然而,栀子无法对她产生赞扬与景仰,因为这个美丽的外表底下,隐藏着一颗无比丑陋的心。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真不

敢相信她会是如此狠毒之人。

刘玉茹避开栀子的炙热眼光,暗暗稳定紧张的心情,佯装愉快地说:“皇上,这位姑娘是谁呢”

“真不认识她”萧御熙虽然面带微笑,刘玉茹却感到头皮发麻。

“臣妾……”

“玉茹,是你推我下山的吗我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何要那样对我你明知皇上是我深爱的人,明知我是多么期盼见到他,你却抢

走我的一切。”栀子高声质问。

姑娘,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你知道这欺君之罪是何等严重”萧御熙马上怒斥出来。

刘玉茹吓得立刻跪下,“皇上,您怎么了您从来不生栀子的气,难道因为栀子容貌不再美丽,所以嫌弃了”

“住嘴!”如果是之前,萧御熙肯定会煳涂地产生怜惜,可如今一切真相大白,他绝不允许其他女人玷污栀子的名字:“知道朕为

何不再与你欢爱吗那是因为你给不了朕那种震撼的感觉,只有栀子才能真正令朕感到灵魂的满足。”

刘玉茹娇容顿时变绿。

“玉茹,别再死撑了。”栀子伤痛地看着她,“认识你是一种缘分,但你的贪心与阴毒让这个缘分消失。我真的无法想象你会做出

那样的事。”

“我呸!”刘玉茹见再也隐瞒不住,于是忿忿抱怨,“大家都是女人,为何命运却有如此大的区别。你握着同心结一副陶醉的样子

,让我深感妒忌,让我羡慕不已。天定姻缘,本来我也不打算强求,可上天偏偏恶待我。不但给我一个烂赌的父亲,还要我嫁给一个又

色又丑的老头,我二八年华,也曾希望能找个心心相印的男子,到头来却……这叫我如何甘心”

“我不是答应过你,一回到京城便立刻派人送钱过去嘛。”

“世事难料,谁能保证你会安全抵达京城,顺利见到皇上靠人不如靠自己。”

“所以你就产生歹念,将我推下山崖。还有,你到底用什么来迷晕我”

“迷晕”刘玉茹冷哼一声,“我爹原本买了砒霜,想直截了当地毒死你,但我于心不忍,偷偷买来蒙汗药,混在早点里让你服下

。”她脸上蓦地涌出一丝后悔,“做大事果然不能心软,如果我够狠,我现在应该在龙基殿接受万人崇拜与敬仰了!”

栀子心头一震。想不到那刘得胜如此恶毒,万一玉茹听了他的话,那么自己白白做了冤死鬼,恐怕真的要与皇上人天两相隔了。

萧御熙更加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喝向刘玉茹:“你们一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想出如此狠毒计谋,不严治你们,朕誓不为人

!”

“皇上,别……”栀子阻止他,继续看向刘玉茹,“我想知道,你因何那么有把握能代替我”

刘玉茹低下头,沉吟不语。

第五十二章 床第晕厥

“大胆刁妇,还不赶紧回答”箫御熙沉声吩咐。

一会,刘玉茹才抬起头,看着栀子,幽幽地说:“我曾经跟你讲过,我跟村里一个老婆婆学诊治寒症,但还有一样东西你并不知道

,那就是我也曾经跟她学到一门邪术。那晚趁你睡着后,我对你施法,问了一些问题,可惜我学艺不精,你仅说出你的来历,说你刚从

仙女变成凡人,说皇上最喜欢吃你做的栀子花蜜露。”

“以免露出破绽,你便对朕谎称之前的记忆都忘了”箫御熙黑瞳泛起森冷的光芒。杀千刀的女人,竟敢将自己耍得团团转,简直

不把他这个一国之君放在眼中。

“不错!”刘玉茹看着他,到这个时候,她的眼神依然带着爱慕与期盼,“听栀子讲过您对栀子花特别钟爱,皇戒备森严,我根

本不能踏进门半步,想见到你更是比登天还难。于是,我想到利用栀子花香将您引出来。”

“那些干花十从刘家村带出来的你一早就打算用这个办法”栀子不暗暗赞叹她的才智,“你为何那么肯定皇上会来幽幽院

“你曾经跟我讲过,皇北面的幽幽院种满栀子花,你与皇上也是邂逅于此。所以,我猜想凭皇上对你的喜爱,说不定会来这里慰

籍思念。想不到连上天也帮助我,我在外面等了两天,终于等到皇上。”

“你之前不是一贫如洗吗怎会有钱来京城”这也是栀子一路上纳闷的问题。

“我爹有个旧友,家境尚可,当他知道我们来京城找皇上时,便二话不说地给了我们五百两银子。”想当初,那人连十两银子都不

肯借,如今为了攀附权贵而一口气出五百两,人性果然都是自私与势利的。刘玉茹苦笑与冷嗤。

“你们偿还了刘员外的钱,剩下的就带来京城”栀子不再次佩服她。

“对!”刘玉茹看着她,眼中似乎有某种光芒一闪而过,“还有什么要问吗”

没有了!!总算大概明白了!!栀子感到无比痛心,原以为在人间找到一个好知己,料不到……

接下来,箫御熙打算以牙还牙,赐给刘玉茹一杯慢性折磨的毒酒。善良的栀子却乞求他放过刘玉茹。栀子认为,刘玉茹本质不坏,

之所以那样做皆因被 迫,况且如果不是她的一时心软,自己估计早就死于砒霜之下了。

箫御熙一国之君,岂能容忍被一个无知村妇欺骗况且,他知道太多秘密了!最后,他下令毒哑刘玉茹,将她打入冷,永世不得

出来!

至于刘得胜,可没那么轻易放过。想到所有事情都是他搞出来的,箫御熙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据说,某天晚上,城东大屋刘家主

人,半夜被人剥光衣服,扔进一口铜缸中,缸里放满蛇蝎。蛇蝎密密麻麻地爬到他身上,又缠,又蜇,又咬。惊恐万分的他在里面死命

挣扎,惨绝人寰的哀叫源源不断……

………………………………暴君囚后……………………

安宁静谧的寝里,栀子坐在柔软舒适的大床尚,百感交集。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他身边。可一想到刘玉茹,栀子随即感到惆

怅与伤感。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玉茹至今依然四一个单纯善良的村姑,或许被 迫嫁给刘员外做八姨太,但怎么也好过在冷中孤独终老。

“在想什么”突然,她腰上多出一双手。

栀子吓了一跳,“皇上,您怎么偷偷进来了”

箫御熙翻翻白眼,“朕可是光明正大、大摇大摆地进来呢,十你太过投入而没意识到!乖,告诉朕,你刚才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

着等下如何服侍朕”低沉性感的嗓音充满暧昧与戏。

“我在想,如果我没出现于刘家村,玉茹也不会落得如此可怜的下场。”栀子还是无法释然。

“她罪有应得!既然胆敢痴心妄想,就该尝到苦果。”温柔的眼神即刻狠绝阴冷起来。

“她心思缜密,聪颖过人,可惜用错了地方……”

“这么久才重逢,你却尽在说着别人。”箫御熙瘪瘪嘴,“丫头,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朕”

栀子将心底的惆怅压下,满眼柔情地望着他,“皇上,栀子人虽在天庭,心却一直留在这里。我不惜放弃一切,舍别师父,只希望

能永远呆在您身边,为您生儿育女。”

箫御熙深感动容,再看着她憔悴与消瘦的小脸,更加心疼不已,“丫头,你吃了不少苦头吧”

想起浮尘潭那夜,栀子心有余悸,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为了你,多苦我夜愿意受!”

“朕的小宝贝!!”箫御熙再也无法言语,只能紧紧搂住她,迫切吻上她的嘴,熟练地拨弄着她各个敏感部位。很快地,两人一丝

不挂。箫御熙极度奋亢,欲望蓄势待发,正当他准备进入她时,却被她阻止。

“丫头……”磁性的嗓音透露出浓浓的情欲,眼神由于欲求不满而变得异常深邃。

“皇上,您……也跟玉茹在这里欢爱过”

“恩!”箫御熙不想隐瞒她,间她俏脸陡然变色,又急忙补充一句,“一次而已!接下来我都不再碰她!”

“真的”栀子大眼睛充满怀疑。

“朕也不知道因何缘故,就是找不到以前与你结合的那种感觉,后来便干脆不做。”说着他又开始抱怨,“丫头,我想要你。”

“你只是单纯地陪她睡觉你你强大的欲望怎么舒解”她才不信,记得在幽幽院的时候,除了月信期间,他几乎每晚都是与自己

那个。

“恩。怕‘你伤心’,也暂时没传其他嫔妃侍寝。所以你可以想象,我憋得有多难受,快给餍足疲惫的睡颜,幸福顿时洋我,好吗

“暂时你意思是说以后还是会传她们哦”栀子继续追问,丝毫不理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点火。

某人却按捺不住了,萧御熙全身血液沸腾,用嘴来堵住她的问题,龙舌大力吸吮她的丁香小舌;左手握住她的浑圆使劲揉捏;右手

长驱而入,在她花谷内拨弄挑逗。三管齐下,栀子再也控制不住,终于拜倒在他的激情挑弄下……

感觉到自己的骄傲分身渐渐变软,萧御熙才意犹未尽地从她体内抽离出来,侧身躺下,看着她餍足疲惫的睡颜,幸福顿时洋溢开来

“逍遥大哥,我冷!”忽然,栀子樱唇微启,含煳地叫了一句,整个人朝萧御熙靠得更近。

耳尖的萧御熙还是听到了,他俊容迅速变色,急促摇晃着她,“丫头,快醒醒,朕有事儿要问你。”

栀子睁开朦胧睡眼,疑惑地看着他。

“知道朕是谁吗”他屏息凝神。

“皇上,您怎么啦”

“那知道刚才谁让你快乐吗”

栀子心中越来越纳闷,“除了你还有谁”她接着打了一个呵欠,“皇上,我好累,有话明天再说,好吗”说完,又继续睡去。

萧御熙盯着她,脸色稍微舒缓,但仍旧满面沉思。

…………………………………………

“皇上,逍遥将军已经带到。”齐公公走了进来。

“叫他进来。”萧御熙淡淡地应了一句,双眼一直看着案上的奏折。

公公出去不久,逍遥便走了进来,他朝萧御熙鞠身一拜,“皇上!”

萧御熙视线终于调离书案,转到逍遥身上,默默打量着他。

逍遥并没退缩,也勇敢地回视他。

“逍遥将军,你坠崖那段日子,与皇后娘娘一起”

“”皇后娘娘

“栀子即将是朕的皇后。”他大声宣布,语气带有非常浓烈的占有欲。

“呃,回皇上,是的!”

“你没对皇后做过什么吧”萧御熙星眸闪烁,紧盯着他。

“回皇上,没有。不过,夜里崖下气温比较低,栀子……皇后娘娘她……她又惧寒,臣斗胆拥着她睡。”

萧御熙额头直冒青筋,但又不好发作,毕竟逍遥说的冠冕堂皇。

书房寂静无比,谁也不愿意先去打破这沉默的场面。

“娘娘……”伴随着齐公公的叫喊,一身宽松衣裙的栀子冲了进来,径直奔到萧御熙身边,“皇上,我的竹鸟不见了。”

萧御熙冷峻的脸立刻出现几丝笑容,宠溺地拉她坐在自己大腿毫不介意室内还有其他人在。

栀子这才看到逍遥,惊喜地喊出,“逍遥大哥!”

逍遥冲她温和一笑,见到她光洁颈脖上一块块红红紫紫的吻痕时,俊脸刹时暗淡下来。她既然是皇上的女人,难免会与皇上欢爱,

可当真正见到这些痕迹时,逍遥才发觉自己是如此的心酸与惆怅。

一直留意着他的萧御熙也感觉到他的异样,于是故意问栀子,“怎么不多睡一会对不起,朕昨晚太激动了。所以……没弄疼你吧

栀子听明白他话中意思后,俏脸骤红,下意识地伸手掩住他的嘴,“皇上,有外人在。”

他这句“有外人在”可让他龙颜大悦啊!他微笑地看向逍遥,眼神带有若隐若现的挑衅,“逍遥将军,多亏你救了皇后,朕会好好

赏赐你,没别的事了,你先退下吧。”

“是,皇上!”逍遥再看了一下栀子,才怅然地离开。

“逍遥大哥……”刚从害羞中回过神的栀子,见他这么快就离开,不想叫住他。

可惜萧御熙紧紧拉住他,用嘴来封住她后面的话……

…………………………………………

三天后,萧御熙重新举行册后仪式,所有诏书都没变,唯一变得是当事人,这次总算是名正言顺了!

一身鲜红华贵皇后服的栀子出现在龙基殿高台上时,朝中文武百官的神情先是惊诧、纳闷、再到恍然大悟与接受。

那些嫔妃则个个瞪大眼睛,原来以为已经消失的劲敌竟然又次出现,还以母仪天下的身份出现,看来,她们又得独守空房了。

根据皇朝礼法,再过十天后,便是大婚典礼的日子。当日的仪式奢华荣宠,羡慕后所有嫔妃,皆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正式嫁给皇

上、被以帝妻之礼对待的人。朝中大臣也暗暗感叹,无不希望站在皇上身边的女子是自己的家人

……………………………………

夜幕降临。栀子背靠床沿坐着,等着萧御熙的回来。就快到年底了,事务越来越多,他每天晚膳后都要在御书房忙一两个时辰才回

“娘娘,皇上说要晚点才回来,让奴才过来说一声。”齐公公悄悄地走了进来。

“知道了。下去吧”

公公出去后,栀子离开大床,来到窗边。回廊上已经点起灯火,羊皮裹着的防风灯闪耀着万丈光芒,月色清静,别有一番醉人的

妖娆。她忽然想到外面走走,于是吩咐女取来狐裘披风,换上羊皮厚短靴,由女打灯引路,不知不觉地往幽幽院走去。

幽幽院,冬夜清冷,凉凉的月影将她娇小的身躯投射在地上。栀子静静望着满园的栀子花树,思绪慢慢飘远。

被封为皇后已经三个月了,虽然有了自己的独立殿“凤鸣”,但她大半时间都在龙泽度过。晚上更是夜夜宿在那。萧御熙对

她宠爱有加,比宝贝还宝贝。

两人恩爱无比,后形同虚设,他只跟她一起云雨。每天,他一下朝回来,便先与她恩爱一番,才让她起床。她的惧寒症也因为有

了他的火热柔情而有所好转。

想着想着,她脑海不又闪现出自己第一次与他相遇于此,然后相知、相伴,直到为他放弃一切。心情起伏,她不轻声道出。“

栀子花,清香馥郁……”

“艳而不俗、纯洁芬芳!朕的皇后,你半夜跑到这里来,让朕好找!”身后突然想起一个熟悉的嗓音。

栀子回头,还来不及看清他的脸,便落入一个温热熟悉的怀抱中。

“你不是怕冷吗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走,看!小手多凉!!

“萧御熙抓起她的小手,抱在自己手中,移到脸上。

“齐公公说你很晚才回来,我见闲着便出来走走。”

“你来这里正好,朕早就把幽幽院重新装饰一番,我们今晚就宿在这里,可好”

“真的”栀子又惊又喜。

萧御熙嘴角微微一扬,横抱起她,转身走进大厅。

刚跨进内室,栀子立刻睁大眼睛。只见宽敞的寝室里,四壁空空,一张雪白布幔半悬在中央,屋顶有颗巨大的夜明珠发出盈盈光芒

,照射在布幔上,仿佛天上的云朵。

“这是什么”栀子好奇不已。

“天庭云朵床,那颗夜明珠就是启明星。丫头,你回天庭后我一直想你,没事就回到幽幽院,望着启明星,闻着栀子花的香味,幻

想你在我身边。”

“皇上!熙!”热泪马上沿着绝色的脸庞滑落,栀子伸手捧住他英伟的俊颜,踮起脚印下深深一吻。

萧御熙反搂住他,热切回应。一会,他勐然抱起她,一个跃起,落在那巨大的布幔上。

栀子一阵惊唿,“熙,这……能经得住我们”

“丫头,这布是用越西国生长近百年的亚麻树藤,捶打万次,抽出纤维,经纬纵横,反复织过七七四十九层,可承重千斤不断不破

。”

“那它怎么悬浮在空中。”

“布幔四角绑在梁柱上,就好像悬挂在半空。怎样想不想在云朵上”

说完,他放开她,手向布幔一拽,整个布幔瞬时摇晃起来,仿佛一个巨大的摇篮,布幔层层滚动,犹如汪洋大海。

栀子坐不稳当,一下子仰躺在上面,萧御熙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抱着她在布幔中翻滚。欢乐笑声源源不断,萧御熙双手不停

,两人的衣袍一件件掉落在地上。

“丫头,像不像在云彩上,像不像”

“嗯,熙,谢谢你!”她感觉到千万个幸福包围着她。

萧御熙由后面抱着她,大手自她纤腰向上缓缓游走……

屋外寒风凛冽,内室一片旖旎春风,温暖异常。

太监女一直在门外侯着,夜渐深,一个个低头打盹,无精打采。

“栀子,丫头,你怎么了别吓朕!来人!!快来人!”萧御熙声音凄厉骇人,这一叫,女太监全部清醒,随即慌乱起来。

公公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入内室,“皇上&……”

“快传太医,皇后……皇后她晕倒了!声音自布幔上传来。”

第五十三章 栀子难产

很快地,一个身着太医袍的年轻男子冲了进来,俊秀的脸上布满焦急。

萧御熙见到他,纳闷:“赵太医呢”

“回皇上,赵太医他家里临时有急事,故今天请假,由臣顶替他的值守。”年轻男子恭敬地答道,然后抬脸看向萧御熙,只见他身

着一件白缎亵裤,上半身 全裸,凌乱的长发披散于肩上,双目紧紧盯着怀里的人儿。

年轻男子的目光转到萧御熙怀中人身上时,神情顿时激动起来,终于尅近距离见到她了——那个绝色脱俗、纯真善良的栀子。

萧御熙刚抬眼,见到眼前的太医失神地盯着自己怀中人,俊眉不一扬,怒斥道:“还愣着干吗好好诊治皇后,否则你小命难保

!”方才,他正与她在雪白布幔上尽情欢爱,即将抵达高潮的时候,她却晕倒了。他吓得六神无主,恐惧霎时笼罩全身,于是顾不得皇

帝尊严,只匆匆套上亵裤,就出现于众人面前。

年轻太医缓缓回神,他小心翼翼地搭着栀子的玉腕,内心的担忧并不比萧御熙少。

整个大殿一片寂静,所有太监女都屏息凝神,静静等着结果。

半刻钟后,年轻太医终于面露喜色,“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一切安好!”

“什么混账东西,不想活了她都晕倒了,你还敢说挺好”萧御熙心情愈加烦躁。

“皇上请息怒,臣刚诊到皇后娘娘有了喜脉,她已身怀龙种。晕倒时因为气血不足,又……又加上过分消耗体力。不过现在已没什

么大碍,只需精心调养 即可恢复!”

喜脉龙种狂喜如海浪般排山倒海地袭来,萧御熙激动得浑身颤抖,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她怀孕了,她有了自己的孩子!终于

成功了!!!感谢老天爷 !!

“皇上,娘娘她需要休息,请皇上……”年轻太医提醒着欣喜到几乎疯狂的萧御熙。

萧御熙调整一下神色,即刻下令,“所有人听着,皇后娘娘珠胎隆月,从今

天开始,太医要在龙泽外时刻值守,随传随到。御膳房要单独调理皇后娘娘的

饮食,你们这些奴才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如果娘娘少一根头发,你们就以死谢

罪!“

“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奴才等一定全力以赴,好好照顾皇后娘娘!”

所有人赶紧跪下,齐声说道。

萧御熙满意地看着众人,然后抱起栀子,从齐公公手中接过丝被,将她紧紧

包裹号,确定没有透风后,才大步走出大厅,踏上刚准备好的马车,朝龙泽

向走去。

“皇上,我肚子里真的有宝宝了”今天早上刚醒来,便见殿里所有太监

女都小心谨慎地跟着自己,生怕她突然消息似的,追问之下,才知道自己已经怀

了俩个多月的身孕。

刚换下朝服,一身蓝色便服的萧御熙更显俊逸,他的心情依然激动,“恩!

从今天开始,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知道!”她曾经听紫茜姐姐说过,女人怀孕期间要特别小心,因为小孩很

小气,一个不小心,就会……

“皇上,华太医来了!”齐公公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名年轻男子,他正是

昨晚那个太医。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年轻男子走到萧御熙与栀子面前,恭敬行礼。

“太医请起。”栀子高兴地说,年轻男子全身一抖,徐徐地抬起脸,看向她

“华大哥!”栀子又惊又喜,迟疑地喊出。

萧御熙一听,再仔细一看,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男子就是当年泰川控疫时

那个臭小子,难怪昨晚觉得有点面熟,他也总算明白这小子昨晚因何老是盯着栀

子看了。想到此,萧御熙俊颜涌起一丝妒意,“皇后注意一下措辞,不要乱称唿

。“

“娘娘安好!”华世济原本闪亮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尽量保持呻吟平稳,

“请让微臣替您看看。”

对于萧御熙的古怪反应,栀子甚感不满,但为了胎儿,她只有先将疑惑放下

,安静地让华世济给她把脉。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胎儿一切正常。下个月起,娘娘估计会出现孕吐现

得臣回去后会研制一些专门防止孕吐的药给娘娘服用……“

“不用了,你明天不用来了,换其他太医!”萧御熙立刻打断他,面无表情

地吩咐。

华世济微微一颤,一会才讷讷地说,“臣遵旨!臣先告退。”

直到那个高瘦的身影渐渐消失,栀子才收回眼光,疑惑地问:“皇上,干吗不让华大哥当我的御医”

“他……”萧御熙感到一丝困窘,想他堂堂一国之君,聚权势与势力于一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却要吃一个小太医的醋,

这……叫他如何开齿

“皇上……”

“呃,丫头,你现在怀的是朕的龙种,嘉泰皇朝未来的太子,万事都要小心谨慎,因此挑选太医也要更加严格,那小子根本没资格

。”

“不会呀,华大哥医术挺高明的,否则也不会被选中进当太医。况且,他还懂得如何使我避免孕吐。”

见她满眼崇拜的样子,萧御熙心中妒火更浓,“反正朕说他不行就不行,里优秀的太医大有人在。另外,你以后要叫他华太医,

不准叫什么华大哥,你贵为皇后,不能随便做出有损身份的事情,明白吗”

“不明白!!”栀子扁起小嘴,“讨厌你,我讨厌你!!我不要其他太医,我就要华大哥!”

萧御熙马上抱住她,低声下气地哄着,“乖,别激动,小心胎儿。”

“我偏要激动!除非你让华大哥当我的太医,否则我天天激动!”

她的野蛮样,既可爱又可恼,萧御熙无奈,只好答允她,“好了,朕答应你就是了。不过朕有个条件。”

“恩”栀子笑颜逐开。

“以后要叫他华太医!而且你要识分尊卑,你贵为后之首,很多人双眼看着你,许多人敬你为模范,因此你言行举止都要注意,

不能与她太过随便甚至亲密。”其实,这些都是他自己的要求。呵呵。

栀子歪着头,思考了一会,爽快地答应他,“好!”

赵太医一边抖动着花白胡须,一边沉重地跨进太医院。一进屋就看到华世济耐心翻阅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医书,好像查找着什么。

“我说华兄弟呀,你今天没上朝,根本无法想象到皇上是何等的暴跳如雷。他刚才跟我讲,皇后娘娘如再吃不下东西,就要你我人

头落低头地,咱俩是一根线上拴着的两只蚂蚱,飞不了你,也跑不了我呀!”

华世济漫不经心地望了一眼赵太医,随后继续埋在书中。

看他一副痴迷沉醉的样子,赵太医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连连地走出太医院。

“就是它了!!”华世济勐然激动地跳起来。一声大叫,将赵太医吓醒。

“赵太医您看,朱弈皮晒干,连同生姜汁浸泡饮用,专治妇女孕吐。”华世济兴奋的神情如获珍宝。

赵太医睁着昏花老眼,边看边点头,“嗯,这个方子可以一试,不过这个朱奕生长于岭南地带,离咱们望京有两千里路程,交通不

便,恐怕……”

“赵太医,麻烦您值守龙泽,照顾好娘娘,我去一趟岭南,五日后一定会来!”华世济边说边整理自己的衣袍,再穿上大氅。

“五日,怎么可能即使快马加鞭也要差不多一个月。”赵太医满腹狐疑。等他回来,估计自己的脑袋已经搬家了。

“您放心,我一定准时回来!”说完跨出大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栀子苦着小脸,望着眼前的山珍海味,胃里又开始翻滚起来。怀孕三个多月了,吃不下,睡不着,每天呕吐成了必修课,像太阳升

起一样准时,试了各种各样的法子,都不见效,别人怀孕时逐渐发胖,她反而是越来越瘦。

搂着她瘦弱的身躯,焦急、心疼之情全部写在萧御熙脸上。他斜视着跪在地上的赵太医,语气异常冰冷:“那个姓华的哪里去了

几天不见人影,你们太辜负朕的期望,要不是看在皇后的面上,朕早把你们……”萧御熙嘎然停语,因为栀子又弯腰干呕起来了。

“皇上,我没事,请别怪他们,过几个月就好了!”她抓着萧御熙的手,轻声说。

忽然,一阵清冽的香气从门外飘散进来,华世济手里捧着一盏玉杯,风尘仆仆地走进大殿。

他的模样让大家都吓了一跳,平时那个俊采星驰般的华太医,如今面容枯藁,满眼通红,薄唇紧紧抿着,唇上因干渴裂出几道血口

,整个人消瘦无比,似乎是强撑着走进大殿。几天不见,他竟变成这幅摸样。

“娘娘,请喝下这碗汤药!”华世济边跪边递上手中的玉杯。

太监将银针插进玉杯,确认无毒之后,才呈给萧御熙。萧御熙接了过来,移到栀子嘴边。

一阵清纯的香气萦绕鼻尖,让栀子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看到这药汤呈浅绿色,清澈见底,她胸口的恶心沉闷似乎舒缓了不少,于

是仰头一饮而尽。一阵子过后,她感觉胃部不再翻滚,那种干呕的感觉也消失了。看着满桌的佳肴,她朝萧御熙嫣然一笑:“皇上,我

想喝汤!”

萧御熙大喜过望,连忙端过细火慢炖的清汤,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很快地,栀子便把补汤喝个精光,萧御熙龙心大悦:“华太医果

然医术高明,理应重重有赏!”

华太医仿佛没听到萧御熙的话,她整颗心都放在栀子身上,见她开始吃东西了,心中即可涌起前所未有的激动与高兴,自己这几天

所受的苦终于值得!

“华太医,还不赶紧谢恩”见他愣着,齐公公出声提醒。

“谢主隆恩!”强力支撑着,华世济跪拜谢恩,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栀子的肚子也一天天变大,再有三个月就可以生了。

如今,她坐在贵妃榻上,华世济小心地为她号脉。

“娘娘,您体质有了很大的恢复,皇子也非常健康。”

“华大哥,这里没外人,你我不必拘于礼节。对了,你给我服用的汤药朱奕,要岭南地带才有,听说你有段时间身体疲劳过度,在

太医院睡了五天五夜,是不是因为……”

“娘娘……所有事情都过去了,只要你好好的,我就高兴。”

“华大哥,两千里路程你是怎么在五天内返回的。”

“呃,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现在最主要是保持心境开朗,只要有助于你生产……”

“你骑着快马,每天跑五百里,就换一匹马,昼夜兼程,换马不换人。到了淮水,乘船一路南下,日夜不停,是吗”

想不到她全猜中了!华世济望着眼前这张绝色的面庞,他心中那个梦啊!然而,再美也只能是个梦,他知道进退,她也懂得分寸。

两人永远只能是主仆的关系。

“华大哥,你看!”栀子突然从随身秀囊中拿出一块漂亮的水晶片,对上窗外射进的阳光,反射在墙壁上,幻化出七彩光芒,“还

记得吗你送给我的七彩水晶片可以再任何时候看到彩虹!”

“你还保留着!!”华世济惊喜激动,喉咙一阵梗咽。

“是呀!这是你送给我的,我当然要好好保存。里虽然又各种各样的钻石与珠宝,可都不上这块水晶珍贵!”

“跟你在泰川医病时的那段日子,是我人生最最快乐的日子,我进当太医……”华世济并没再说下去,没有告诉她,他进当太

医,就是为了可以见到她,知道她快乐幸福,他就满足

……

凤鸣。到处笼罩着一片凝重的气氛。

天蓝色的被褥上,栀子头发凌乱,满面汗水与泪水,疼痛已经令她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天色将近黄昏,快一天了,孩子还没有

出来。阵痛越来越频繁,她浑身被汗水浸透,一直跟随这稳婆的引导拼命使着力气。

忽然,阵痛暂时停下,栀子感到意识越来越薄弱,她觉得好累,好想睡觉,耳边隐约传来稳婆急促惶恐的声音:“不好了,横生倒

养,快去叫华太医。”

屏住最后一口气,栀子意识逐渐清醒,她看懂啊华世济焦急给自己把脉,“华……太医,本……有话说。”

“娘娘……”

“如果只能保一个,别管我……一定要替皇上……留下这个孩子;这是他……他第一个孩子……我没有关系……”话还没说完,阵

痛又来了,这次更是痛得她只想死去。

陷入两难的华世济,快速跑出寝室,来到凤鸣外殿。

萧御熙正来回踱着步,神色异常紧张。

华世济上前一跪,“皇上!”

“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生出来,皇后没事吧”

“娘娘她……胎位不正,恐怕难产,娘娘说……”

“说什么”

“娘娘说力保皇室血脉,不要管她!”

萧御熙大大地怔住,明黄 色的龙袍在夕阳余光映射下,晃得格外耀眼。他迅速向内殿跑去。在门口守候的太监见到他,连忙阻止

,“皇上,请别进入产房,免受血光之灾!皇帝乃九五至尊……”

“滚开!!!”萧御熙一脚踢开太监,径直来到内室的大床前。

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头上,双目紧紧闭着,她仿佛一朵孤独无依的栀子花,眼看就要凋谢,被风刮走。

“栀子!丫头!!”他大声唿唤着。

听带这个熟悉的嗓音,栀子使劲睁开眼睛望着他,嘴角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皇上,请要孩子……一定要孩子,那是我们的结晶。

如果……我不幸走了,请您答应我……好好对待孩子……我……”

“乖,别说了!”萧御熙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极力忍住心痛,深吸一口气,使嘴角声音尽量平静,“丫头,不许你再说,你一定要

活着,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如果死了,不管什么要求我都不会答应!听到没有我不许你死!!朕是真龙天子,只要朕不放

人,阎王哪敢将你从我身边带走所以,你听给朕听着,绝对不许放弃,你敢丢下我一个人走,即使上穷碧落下黄泉朕也要追着你!!

!你听到我的话吗听到吗”

栀子眼泪夺眶而出,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答应朕了,不许反悔!否则就是欺君……丫头,你一定不能放弃!”萧御熙回头望着跪了一地的太医、稳婆于女,声音充满

严肃与警告:“你们要力保皇后皇后又什么不测,凤鸣所有人都得跟着一起陪葬!!!”

第五十四章 侍寝风波

阵痛再度袭来,栀子全身抖动,发冷发热,嘴唇越来越黑。

萧御熙紧紧握着她的手:“丫头,一定要坚持住!事不过三,你已经抛弃我两次了,这次再也不能抛下我不管。”

“皇上,好痛……”她知道他心中也很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她也好像为他生儿育女,可这痛苦真的超出她的承受。

望着她楚楚可怜的苍白娇容,萧御熙恨不得替她用力,替她受苦,“栀子,对不起,是朕的错,朕不应该让你怀孕,否则你也不会

受这种苦。其实。子嗣而已,朕可以让别的嫔妃去生,而不是你。对不起……对不起……”

即将昏迷过去的栀子,一听到那句“朕可以让别的嫔妃去生”,全身仿佛被什么刺激似的,一下子充满力量。耳边不时传来稳婆的

叫喊。“娘娘,请在用点力,就行了……看到幌子的头了,快,娘娘请再用力!”

栀子大叫一声,浑身颤动了一下,一眼热潮随即涌到腿间,伴随着一声婴儿啼哭,稳婆欢喜地大喊,“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幌子

平安诞生了!”

萧御熙看这哪满身是血的笑笑人儿,初为人父,兴奋不已,他轻轻摇晃着栀子的手,“丫头,我们的皇儿出生了,他顺利地来到这

个世界了!丫头,你好勇敢,好伟大!”

栀子叶激动异常,脸上露出意思欣慰,终于缓缓地闭上眼睛。

萧御熙见状,以为她%于是痛声大嚷,“丫头……丫头!太医呢,快来看看娘娘。”说完,他不忘拉起丝被遮盖好栀子下身。

华世济几乎第一时间冲了进来,先用手探探栀子的鼻息,再翻看一下她的眼睛,把把脉,然后大松一口气,“皇上请勿担心,娘娘

只是睡过去而已,等休息够了,自然会醒来。”

萧御熙高高悬起的心终于放下,紧绷的脸也渐渐舒展开,大手移到栀子额头上,轻柔地整理着她凌乱的头发,抚摩着她精致的五官

,6眼中柔情浓的化不开。

…………………………

走在阔别已久的繁华街道上,栀子心情激动万分。自从怀孕后,她再也没出过皇,算算时间,已经足足八个多月了!

“丫头,市集真有那么神奇,令你如此兴奋”虽然她以为人母,但他还是习惯叫她丫头。

“你经常出来,当然不觉得怎样啦,我差不多一年没来了呢。”栀子稍微抱怨,小嘴自然地嘟起。

望着她动人可爱模样,萧御熙不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语气尽是宠溺,“只要你喜欢,朕以后天天带你来!”

“是不是啊”栀子满眼怀疑,以前还没怀孕的时候,也只是一个月才出一次,如今又了儿子,更加困身了。她想亲手做一件衣袍

儿子在百日宴上穿,于是向萧御熙突出要亲自买线,所以今天出来并不是玩,也算是有责任在身的。

逛了两个时辰,终于买齐东西。

“皇上,我想去望京酒楼吃点东西。”就在准备回的时候,栀子突然提出要求。

“肚子饿了”

“有点,不过我好像吃那里的点心。”最近一直在吃各种补品,她胃都腻了,特怀念“望京酒楼”的清淡茶果。

吩咐好侍卫一个时辰后再驾车过来,萧御熙牵着栀子一起来到望京酒楼。刚坐下不久,一名年轻男子突然走进他们。

“皇上!”那名男子抱手对萧御熙行礼,当眼光转到栀子身上时,不面露诧异。

“她是朕的皇后!”

“原来是皇后娘娘!好可爱,好美丽。”

栀子叶好奇地看着他,见他称赞自己,便也礼尚往来地说,“公子好英俊。”

小不到她如此绘画,男子忍俊不,意识到萧御熙脸色变绿变青时,他才收起笑意。

“结果如何”萧御熙严肃地看着他。

男子望了望四周,低声说,“皇上请随我上去厢房谈话。”

萧御熙马上会意,交代着栀子,“你乖乖坐着,先吃点东西,朕很快下来。”接着吩咐两名侍卫,“照顾好皇后!”

看这他妈走上楼梯,栀子不思忖那男子倒地时谁,他无论举止还是谈吐都非常优雅,不似一般平民,跟萧御熙只见得关系也不像

是君臣主仆,反而……有点像朋友

很快地,栀子心中的疑惑萧然隐退,因为她已经被另一个东西吸引住。

“你好!”不理会侍卫的叫喊,栀子迅速来到靠窗的那个位置,终于见到他了!看来,他也很喜欢光顾这个酒楼,两次见面都在这

里。

男子看着她,一头雾水。

“你不记得我了两年前我们在这里见过面。”

姑娘,对不起,我没空应付你。”

见他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栀子不由扁扁小嘴,然后说,“干将潇洒刚毅,莫邪坚贞柔美,两人非常恩爱……”

“你……你是何人”男子蓦然惊诧,盯着她,大手覆上她的柔荑,激动地说,“你是莫邪,是吗”

“放肆!”侍卫见他突然做出如此举动,准备抽出长剑。

“别!”栀子一边阻止他们,一边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我不是莫邪,但我知道你们的故事。”

男子一听,发亮的脸立刻恢复原先的暗淡,郝然低头,不再看她。

“干将与莫邪,春秋时期吴国人,他俩是铸剑的明工。有次,吴王威逼干将替他铸剑征战其它国家,他们不忍心见到生灵涂毒,已

然拒绝。有天,莫邪远行归来,找不到干将,邻居都说他被权力与美色迷惑,进替吴王铸剑去了,莫邪不信,在家等他,可是过了七

天七夜,还是等不到他,最后,她跳进铸剑炉里,自杀身亡。”

男子酷容渐渐有了表情。

栀子一直望着他,继续说,“原来,莫邪错怪了干将,他并没妥协,而是被吴王囚起来。”

“吴王被推翻后,我逃出皇。回到家时却不见莫邪,只发现一张纸,上面写着:”干将,我看错了你,我恨你,生生世世!‘我

悲痛欲绝,也跟着跳进铸剑炉里。“男子幽幽地接着说。

“莫邪死时怨恨太深,因此你们成为七世怨侣!每一世,莫邪都自杀身亡,你跟着殉情。”栀子严重闪烁着泪花,“相爱时一种缘

分,莫邪好傻,因为一时的执着,竟然错失了六世的大好姻缘。”

“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害了她!”想起自己生生世世都在追随种度过,他潸然泪下。

“你一定要坚持……”栀子话还没说完,便感到肩膀一痛,毫无防备地跌进一个胸膛里,“皇……你回来了”她仰望着他,想从

他怀里挣扎出来。

萧御熙铁臂牢牢捆住她,俊颜一片阴霾,深刻犀利的眼光狠狠地射向干将。他认得这个男人,两年前在这里见过。这丫头,每次都

趁自己不再的时候,跑去跟人家搭讪,看来他要好好教训她一顿才行。

感觉到他的怒气,栀子急忙解释,“我这次不是搭讪,我是认识他,想帮助他……”

“回!”萧御熙沉怒地交代侍卫,连推带抱地将她带出酒楼。

“放开我,我还没他住哪里,以后怎么找他呢!”栀子继续挣扎着。

“不想他死,你就收声!”萧御熙俊容越来越森冷。

栀子撅着嘴,忿忿不平地看着他,直到坐上马车,已然生着闷气,一路上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萧御熙也沉吟冷怒,脸色铁青地吓人。

………………………………

……

凤鸣。寝房里一片安详宁静,红烛烈烈燃烧着。水蓝色的大床上,栀子只着里衣,对着眼下的小人儿喃喃自语着,“整天只晓得

睡,不晓得你母后我有多难过。好学不学,偏偏学你父皇一样欺负人。哼,我才是辛苦生腻出来的人,我才是你真正值得敬爱的人……

一双深邃的眼眸静静盯着她,听到她的幼稚话语,嘴里不传出轻笑。

“谁”栀子环顾四周,惊慌失措。小声好像自屏风那传来的,她起身下床,迟疑地来到屏风前,“谁在里面快出来,不然本

叫人了!来……”

刚想喊人,便见一双手臂从眼前闪过,她准确无误地跌入一个胸膛里。当她看清楚那双手的主人时,即可挣扎起来,“走开!”

萧御熙将她抱得更紧,低声道,“还在为中午的事生气”

栀子冷哼。

萧御熙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光芒,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呵气,大手悄悄来到……

“唔……”突如其来的麻酥感让栀子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小丫头,还是这么敏感!”萧御熙继续喷气。

“啊……”麻酥感越来越强烈,还夹杂着骚热与悸动,栀子难以自控地呻吟出来。

脑子一片空白与迷茫,当栀子意识稍微清醒时,发觉萧御熙坐在贵妃大椅上,自己则跨坐在他身上,两人已经全身赤裸,正在做那

种事……

“舒服吗,丫头,别憋着,尽情叫出来,朕喜欢听,你的叫声比天底下任何乐曲都好听。”萧御熙邪肆地看着她,一边说一边律动

“讨厌……”极力忽略快慰,栀子娇声嗔骂。孰不知,在熙眼中,她的抱怨变成撒娇,让他血气亢奋,使他更是卖力地冲击。

呓语夹杂着放浪的轻吟,如绵绵春水把她淹没在滚滚浪涛之中,栀子紧紧搂住她的脖子,无助地任他撞击着,除了呻叫,还是呻叫

她叫的越大声,萧御熙越激动,自然地力度也渐渐增强,然后又引起他浪荡的呻叫,重复循环再循环。

水蓝色的大床上,小宝宝仍然沉睡着。一声声兴奋的叫与粗嘎的喘息却打破了寝房的原本宁静……

………………

外面传来一声声晨鸟的鸣叫,栀子柔缓地睁开朦胧睡眼。触摸着右边空位的点点余温,眼眸瞟向不远处的贵妃大椅上,昨晚的欢爱

画面随即涌出她脑海。

在哪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他肆意地爱着自己,最后还向自己为白天的事道歉了!他们尽情享受疯狂着,知道很久很久,他才抱

起自己回到床上躺下。想起他既霸道又不失温柔的疼爱,她嘴角含春,桃花满面,心中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娘娘,月贵妃,冯昭仪,兰贵人,贤贵人给您请安来了!”贴身女小红走了过来。

栀子这才记起,坐月子期间,为了顾及她的身体,想给她一个安静的修养环境,萧御熙便下令停了所有嫔妃的请安。如今月子过完

了,这些人都纷纷上场了。

待小红帮自己梳洗、着装妥当后,栀子再次回到床前,慈爱地看了一下已然酣酣大睡的小人儿,才姗姗出到大殿。

那里已经站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各种各样的香气充斥着整个大殿。见栀子终于出来,她们纷纷朝她福一福身,“臣妾给皇后

娘请安!”

姐姐们请起,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栀子语气尽量佯装平静。

“娘娘生产艰难,现在身子好些了吗”

月贵妃先出声。

“谢谢姐姐关心,好多了!”

“娘娘,您脸色还是很苍白,生孩子真是件辛苦的事,每晚还要伺候皇上,姐姐们都为您的身体担心呀!”冯昭仪已有所指的说。

其他嫔妃也跟着附和,“娘娘请注意身子。”

大殿内飘满了浓浓的酸味,仿佛打翻的醋坛子。栀子柳眉微蹙,她听出她们话中的意思,要是凭着以往的个性,她早就顶她们几句

;可如今自己是皇后,肩负着嘉泰皇朝母仪天下的重担,整个后之首,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任性行事了。

这几位嫔妃娘家都是皇朝重臣,得罪不得,为了皇上,为了嘉泰皇朝,她只好将心中怒火压下。忽然间,她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天

真无邪的少女,自从决定回到这个后,她渐渐发生变化了。

“解解闷想多了,皇上点击小皇子,才每天住凤鸣姐姐们不用着急,本这就派人准备玉牌,皇上会很快莅临各个殿的。”

心很痛,但栀子还是要说出这些违背心意的话。

“娘娘真是善解人意,您沐浴着皇上的恩泽雨露,哪知道我们的苦处呀,几个月也见不到皇上一面,那种守候与期盼的痛苦,娘娘

您又如何知晓!”

姐姐不必着急,皇上心中也惦记着各位,只不过国务繁忙。等皇上忙完这段时间,自然会去眷顾姐姐的。”

“那姐姐谢过皇后娘娘的恩典了。我们不打扰您休息了,先告退了!”

大殿又恢复了平静,栀子无力地靠在大椅上,她的心从没这么慌乱过。自从成为他的皇后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必须拥有一个宽宏

大量的胸怀,因为自己的丈夫是皇帝。可一想到要亲自奉劝自己的夫君跟别的女人上床,她便感到无比心酸与苦楚。

眼泪一滴滴地滑落到脸庞,栀子无助地呐喊,她该怎么办漫漫长夜习惯了他的陪伴,今后恐怕要孤寂空守了吧看来,要吩咐小

红准备好多几套棉被,没有他的为暖,患有惧寒症的人她如何度过一个个冷冷长夜呢。

第五十五章 亏大了翻你的牌

今日早朝上,为了庆贺皇子诞生,萧御熙宣布减免全国三年的税赋,在皇子百岁那日,望京城全城点起红灯笼,晚上畅放焰火。

里更是大办宴会,所有高官重臣、皇公贵戚皆出席庆祝。文武百官于是开始用尽心思,想着要送什么礼物给那个尊贵无比的小皇子。

脑里总是惦记着栀子和儿子,一下早朝,萧御熙便赶回凤鸣。可找遍了整个大殿,还是不见那个让他牵肠桂肚的人儿,只有儿子

让奶娘带着。

值守太监跪在地上,见萧御熙满面不耐烦,赶紧战战兢兢地回答,“回皇上,娘娘不在殿里!”

“嗯萧御熙心急如焚,她身子还挺虚弱,到处乱跑什么呢,”知道娘娘去哪里了“

“回皇上,好像往幽幽院那个方向去了。”

萧御熙一听,极速奔出大殿,留下那太监仍旧跪在地上。

渐渐步入深秋,栀子树上连一朵花也没有,只剩下蔫蔫的叶子和无精打采的昆虫。

亭亭玉立于树丛前的那个白色小身影显得有点孤寂与落寞,清湛乌黑的双眸出神地望着眼前的一片冷清,绝美的娇容布满浓浓的哀

伤。

又一年了!!高兴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当时,舍弃一切,经受锥心之苦回到他身边,与他幸福快乐,为他生儿育女,证明自己

的付出都有所值。然而,日子似乎不再一帆风顺了。

“你身子弱还跑出来,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不知几时,萧御熙巳经来到她身后,伸出长臂拥住她,他俯脸在她耳边轻声责备道

“皇上”栀子仰起脸,诧异又惊喜。

萧御熙转过她的身子,将她小手包在自己大掌中,见她眼中似乎飘过一丝伤感之色,他立刻忐忑不安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吗”

栀子摇了摇头:“我刚才在想,栀子花开的时候,你我第一次在这里见面。”说着,她低下头,整个人仿佛又沉浸在回忆之中。

兼御熙狐疑的看着她,他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很久没见她这样的表惰了,她肯定有心事,而且还与自己有关。哎,这小丫

头还真够他操心的。

早朝上,他心不在焉,脑海一直浮现着她的娇与媚,回昧着昨晚的巫山云雨,他匆匆赶回来只为了见她,顺便与她再来一次鱼水之

欢,没想到她却一副心事重重、伤感哀痛的模样。

“皇儿名字起好了,你要不要听”萧御熙极力思考,终于想到逗她开心段子

果然,栀子马上抬头,眼中稍露兴致与期待之神色。

“萧耀承,让他承前启后,光耀我嘉秦皇朝!”

“这个名宇甚好,我喜欢!”她面露喜色,温婉一笑。

“你总算笑了!!”萧御熙心中狂喜,接着又摆出一副很懊恼的神情,

“我上朝都念着你想着你,迫不及待地赶回来,却还要看你脸色。”

“对不起,皇上,我不是故意那样的,只不过最近,景近后……”

“后怎么了,你是后之首,什么事让你为难了”

栀子看着他,犹豫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皇上,臣妾知道您最近国事繁忙,可也不要忽略后姐妹,她们都希望您能够……

能够偶尔眷顾一下。皇上您如果没其他事,就去她们那坐坐吧。”心中疼痛越来越厉害,栀子深深吸气,极力忍住那将滑落的泪水,语

带哽咽的继换说:“免得……免得臣妾为难。”

见她头低得越来越下,弱小的肩膀不断抽搐,萧御熙苦笑不得,总算明白她因何闷闷不乐了。平时,除非是正规场合,否则她甚少

顾及礼仪的,今天却臣妾,臣妾的自称,还叫自己皇上,说话的语气又仿佛君臣之间的恭敬与严肃。他二估不说,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转身大步向院外走去。

“皇上,皇上,要去哪里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栀子急声大叫

“嘘……别乱动!去哪儿龙泽殿呗!”

“龙泽殿这快中午了,干什出呀!”

“一会就知道!”萧御熙看着她,俊颜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表情。

他造了一条通往龙译最长距离的路,几乎穿遍整个后,每到一个殿门口,他都将栀子抱得更紧,带着示威与炫耀的意昧,大

摇大摆的走过去,唯恐别的嫔妃者不见似的。

栀子满脸通红,把头埋在他怀中,一直不敢抬起,这大白天的,真是羞死人了!

某些刚好碰见的嫔妃们皆呆若木鸡,看着那两个几乎融合一体的身影,心中迅速涌起愤恨、不满与嫉妒!

一直来到明黄 色的大床前,萧御熙才将栀子放下。

获得自由,栀子立刻起身,谁备下床。

萧御熙迅速按住她,“你要去哪”

“我。。。我要回凤鸣。”

“朕今天有许多奏折要批,下午还要跟各部重臣议事,根本没时间跑来跑去。从现在起,你与耀承一起搬到龙泽住,省得朕每天

跑过去看你们。”他停顿一下,伏在她耳边,低沉的嗓音中带有无尽的暧昧,“当然,最重要的是朕可以随时临幸你——朕的皇后!!

栀子俏脸红得发烫,一接触到他灼灼的眼神,便赶紧羞涩地低下头。

萧御熙握住她的手,把它放到自己心口处,那里有样东西在急促跳动着,“丫头,你听……” 接着,再将她小脸紧贴于自己胸膛

,“它在叫,栀子,栀子,我的小宝贝。。。听到吗朕心里住着你。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朕的人,是唯一一个不会背叛朕的人!朕永

喜欢你!!”

泪如潮涌,唰唰的滑下她的脸庞,逐渐浸湿他的明黄 色龙袍,栀子感动得无法言语。

“记住,以后别生闷气,别跟自己过不去。那些缤妃之所以存在,都是为了平衡朝堂的势力。朕不会去碰她们,你也不必因此而难

过了,好吗”

“皇上您…… 您怎么知道”栀子惊喜交集,“我,我还准备今天替您翻她们的牌子呢!”

“嗯小丫头,你还挺为朕着想的嘛!好,朕今天就翻你的牌,好好教训你一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把朕送给别人!”

“皇上”栀子小嘴微张。

“朕去宠幸别人,你舍得呀!”

栀子沉吟不语,好久,终于摇了摇头,诚实地说出,“我当然不舍得,我只想……只想皇上永远宠幸我。”

“对啊,你每晚都将朕喂得饱饱的,朕哪还有多余的‘龙马精神’去临幸别人!萧御熙揽她入怀,一边亲吻一边问:”真的想朕永

远宠幸着你时刻宠幸饭也不吃,觉也不睡你确定有足够的精力“

望着他满脸戏谑的表情,栀子又羞又恼,钻到他怀里,声音低到不可闻:“你坏死了!

萧御熙呵呵直笑,凑近她的耳朵,魅惑地说,“丫头,朕现在就想宠幸你,好不好”

不待栀子反应,他甩掉短靴,爬上床,随手拉下金黄 色床帐,整个室内立刻春风无限情欲升腾,久久不息……

……………………

十一月初六,小皇子百日,整个望京城充满欢乐欣喜的气氛,皇内更是喜气洋洋,女太监不停穿梭着,在为今晚的宴会精心布

置与准备。

为萧耀承系上最后一个钮扣,栀子终于满意的站起身,慈爱地端详着眼前的小人儿。

“丫头,行了没” 萧御熙声到人到,当他看到栀子时,眼中立刻露出惊艳。只见她身着一件雪白织锦缎华袍,如墨秀发高盘梳

成流云髻,上面只插着一朵栀子花,显得卓而不群,清灵出尘,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栀子也紧紧盯着萧御熙,今晚的他,身着最华贵的衮冕龙袍,金丝盘龙冠闪闪发亮,霸气逼人,英俊无比的脸上挂着微笑,深邃迷

人的眼中带着自信与欢喜,整个人容光焕发,比以往更加有魅力,更加吸引人。

感觉到一阵淡淡幽香昧扑鼻而来,萧御熙顺着看过去,那香气……是从耀承身上传来的!

“丫头,你……”他眼露赞许。

“织女姐姐曾经教过我,将线浸在香料水里三天三夜,织出来的布便带有香味,而且持久保存,永不消失。

“可是栀子花期早就过去,你从哪里得来香料”

“两个多月前,我吩咐小红帮我采集,晒干,保存起来。”

“原来你早有计划!”萧御熙宠溺的刮了刮她的算尖,“不行。朕也要一件带有栀子花香的衣袍!”

“啊”

“丫头,你很久没为朕做过衣衫了,以前那些,都旧的几乎褪色了!”其实,是他心疼她十月怀胎,不舍得她做。另外,那些衣袍

之所以残旧的那么快,皆因他经常穿戴的缘故。

栀子轻歪着头,然后说,“好像还剩有点干花,过几天我就开始帮你织!”

萧御熙高兴异常,看着她,再看看兼耀承,有感而发,“丫头。朕好幸福!”

栀子也含情脉脉地回望着他,心中也在呐喊,“熙,我也很幸福,很快乐,希望这份幸福能永远持续下去!”

两人就这样深情对望着,直到奶娘与齐公公的提醒,他们才回过身,携手一起往龙基殿走去。

个晚的龙灿殿,灯火辉煌,歌舞升平,交杯换盏,热闹喧天。萧御熙深情款款的望着身边的栀子,栀子也回头与他对视,两人眼光

交织,浑然忘我,仿佛整个大殿只有他们两人。奶妈怀里的兼耀承,睁着墨黑墨黑的眼晴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嫔妃贵人们花枝招展,浓妆艳抹,指望皇帝向下望的时候能看到自己,她们一直保持搔首弄姿,可依然得不到萧御熙的正眼对待,

都泄气下来,看来今天的功夫又白费了。

逍遥坐在人群后面最不引人瞩目的地方,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高台上满脸幸福表情的栀子;另一个角落,还有一道灼热的目光追随

着高台上的绝色丽人,那是华世济。两个心灵孤独的人,只有默默地不停喝酒。

“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小皇子天资聪颖,龙目俊彦,德才天地,正是嘉秦皇朝的未来,黎民百姓之福,光耀我皇朝千秋万代

。臣特意献上麒麟万福金锁一枚,祝小皇子洪福齐天!”萧御熙说得口沫横飞,语调极尽谄媚与恭维。

萧御熙龙颜大悦,“三皇弟有心了!赐三皇弟九珍甘露酒一杯,与朕同饮!”

“臣弟谢主龙恩!!”

接下来,其他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后嫔妃都纷纷送上祝词与礼物,个个都尽显讨好。

一切礼仪完毕,萧御熙一声令下,大家都开始畅饮欢谈起来。

栀子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环顾着台下众人。看着看着,她的视线勐然被一抹娇美的黄 色真影吸引住,是她——莫邪!栀子

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暗暗纳闷着她是什么身份,怎么出现在这里。当她见到莫邪身边的萧御琰时,心中稍微恍悟,难道莫邪是萧御琰的

人不会吧那干将怎么办

“栀子,丫头……”忽然,一个急促的嗓音将栀子拉回神,只见萧御熙面带疑惑,“你怎么了叫那出多次都没反应。”

“呢。。皇上。站在三王爷身边的那名女子,她是什么人”

萧御熙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思忖一下,答道,“朕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三皇弟的侧妃或者侍妾之类。”

“她纳给三王爷多久了原本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 萧御熙摇了摇头,随即不满的说,“丫头,你怎么了为何突然对三皇弟的女人起了兴趣”

“我,我一时好奇而已。”栀子急忙收回视线,看向奶娘怀里的小人儿,“皇上,耀承睡着了,要不叫奶娘先带他回去”

直到奶娘的身影渐渐消失,栀子才转回身,再次看向萧御琰那边时,再也不见莫邪人影,连萧御琰也走开了。

她还想在人群里继摈搜寻时,却被萧御熙拉住,陪他一起喝酒,吃东西、聊天。

………………

“臣叩见皇上!”

萧御熙自案上抬起头,严肃地看着他,问:“逍遥将军,调查结果如何”

“回皇上,大旗国国主确实怀有异心,据闻他如今到处征兵收粮,勤操兵队。”

“那也不能代表他目的是为了攻打我朝。”

“臣明白,所以臣已暗中派人混进大旗国 军队,那边一有动静,我们的人会及时回报。”

“做得好!”萧御熙大大赞许,“逍遥将军,朕刚亲政便重新挑选一批官员,而你,是朕极为器重与看好的其中之一,希望你别让

朕失望。”

“多谢皇上赏识,臣谨记皇上教诲,一定全力以赴,为皇上效劳!”

“恩!你先退下吧,一有情报,要随时向朕禀告。”

“臣遵旨!”逍遥说完,恭敬一拜,朝外面走去。

跨出御书房大门的逍遥,本应向左拐,退出龙泽的,可他却向右转,穿过一道回廊,来到安静的偏殿。

“承儿乖,叫母后,母——后——” 栀子斜靠在红木大椅上,逗弄着怀里的萧耀承。白白胖胖的儿子,五官俊俏异常,活脱脱的

萧御熙翻版,墨黑的俊目不停地眨呀眨,可爱极了。

蓦然感列一道炙热的眼光自门口处射来,栀子不侧眼看过去。

只见逍遥站在门外,整个人在阳光的影射下,显得刹为雄壮与英伟。

“逍遥大哥,您来了”栀子抱起儿子,迎向逍遥。

逍遥也跨进大门,低低的喊出,“皇后娘娘!”接着,他从怀里拿出一样青色东西递给她。

栀子接过一看,惊喜地嚷,“是竹鸟!您帮我找回来了”那次两人被困于崖底的时候,逍遥曾经用竹叶做了一只鸟送给她,可后

来不知怎么的,弄丢了。

逍逞不语,面容更显温和,上次在御书房,听到她向皇上说竹鸟不见了,于是他记在心里,重新做了一只给她。

栀子马上将竹鸟举到儿子面前,兴高采烈地说,“承儿你看,这竹鸟好漂亮哦,栩栩如生,这是……”她倏地转向逍遥,困惑的问

,“逍遥大哥,承儿应该称您为什么”

逍遥思索了一会,答道,“舅舅!”

“这是逍遥舅舅做的哦。看,厉害吧,将来你也要跟他一样能干,

萧耀承见到古怪的东西,童心立刻被挑起,伸出肥嫩的小手朝竹鸟抓去。

生怕他弄坏,栀子赶紧移开手,萧耀承自然的跟着朝竹鸟移动的方向趋去,栀子单手抱着他,一个不小心,差点让萧耀承从她手中

滑落。

逍遥见状,赶紧扶稳萧耀承,连同栀子一起将她们纳入自己怀里。

“你们在干什么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极其愤怒、大声的叱喝,只见萧御熙脸色铁青,额头上冒出道道青筋,刹是惊骇吓人。

第五十六章 雅儿归来

“你们在干什么”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极其愤怒、大声的叱喝,之间萧御熙脸色铁青,额头上冒出道道青筋,煞是惊骇吓人。

逍遥迅速放开栀子,端端正正地低下头,“皇上!”

栀子重新抱好儿子,走到萧御熙面前,愉快地教着,“承儿乖,叫父皇,叫父皇抱抱!”

萧耀承果然向萧御熙伸出胖胖的小手,嘴里咿呀着什么。

萧御熙阴沉的面色有了稍微的舒缓,但只是一瞬间,很快便又恢复了冷酷,他越过栀子,来到逍遥身边,严厉地问,“逍遥将军

,这是朕的内殿,你竟然无端端出现于此,该当何罪”

“逍遥大哥不是无缘无故过来的,他来是送我竹鸟。”栀子走近他们,顺便扬起手中的竹鸟。

又是这个破玩意儿!萧御熙脸色更黑,“逍遥将军,你私下送礼物给朕的皇后,是否应该问过朕”

“臣之罪!”逍遥一直低着头。

“哼,你真是胆大包天!根据皇朝律法 ,朕应该立刻将你打入天牢!”

“皇上!”栀子大惊出声,“逍遥大哥知道我将他上次送的竹鸟弄丢了,于是重新做了一只给我,他一片好心,您怎能如此对他。

“闭嘴!”她越是维护逍遥,萧御熙越感到气愤,嫉妒如排山倒海般朝他涌来。

很少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脸色又恐怖得吓人,栀子不由得愣住。她怀里的萧耀承也被吓得大哭出来。

“乖,承儿别哭,母后疼疼!”栀子连忙哄他,一边抹去他脸上的细泪,一边不停地吻着他的面颊。逍遥见状,终于抬起头对着萧

御熙,认真说道,“皇上,臣一时煳涂,才犯此大错,臣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请皇上恕罪。另外,小皇子刚才由于挣扎,差点从娘娘手

中滑落,臣非常担心,一心想着保护小皇子,想不到无意中冒犯了娘娘!”

望着他诚恳的表情,再看看依然大哭的儿子,萧御熙心中怒气渐渐消退几分,但仍旧冷着嗓子警告,“这次暂且饶过你,下不为例

,否则休怪 朕无情,退下吧。”

“臣知罪,多谢皇上开恩。皇上的教训臣会铭记于心!”说完,分别朝着萧御熙与栀子鞠身一拜,低头退出殿外。

萧御熙满面深沉,一会才走到栀子身边,从她的手中抱过萧耀承,柔声哄着,“承儿乖,父皇抱抱,父皇刚刚不是故意凶你的。”

栀子立刻从他手中抢回儿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野蛮、无理、暴君!”说着,提脚准备往外面走。

“你要去哪”萧御熙急忙拉住她,“你还敢护着那小子”

“他听说我弄丢了竹鸟,于是再做一个给我,这种竹叶在京城可没有的,要到其他地方才能 弄到,人家一片好心,你却……”

“他是用心良苦吧!你是朕的皇后,想要什么有什么,用不着他去操劳!”

“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讨厌!”栀子越想越气,为何他总是这么霸道与凶狠。

“你……”见到好不容易停止哭喊的儿子似乎又有想哭的迹象,萧御熙极力忍住怒气,薄唇紧抿,冷冷地扔下一句,“真是白痴的

女人!”然后拂袖而去。

听他竟然说自己是白痴,栀子恼羞成怒,对着他的背影大骂,“你才白痴,你蠢猪,你混蛋,你可恶,你……我再也不理你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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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萧御熙从书房回到寝,找遍正殿与偏殿,都不见那个熟悉的人影,连儿子也不见。他略感纳闷,唤来林公公,“皇后

娘娘呢”

“回皇上,娘娘她……她说回娘家去了!”

“回娘家”萧御熙先是疑惑,继而恐慌,难道她又回天庭,她不是说过已经是凡人,以后再也无法回天庭了吗

看着他千变万化的表情,林公公斗胆提醒,“皇上,娘娘还说是您准许她回去的,要不奴才过去凤鸣把娘娘叫来”

凤鸣!心中恐惧感赫然消失,萧御熙这才忆起,那丫头搬来龙泽之前曾经讲过,她在人间没有娘家,以后凤鸣就是她娘家

,哪天自己欺负她了,她就回娘家去,想着想着,他不低笑出声,“林公公,摆驾凤鸣。”

“是,皇上!”

凤鸣后花园。习习凉风在翠绿的草地是拂过,形成一波波草浪。栀子席地而坐,萧耀承坐在她大腿上,圆熘熘的大眼睛到处张望

着。

栀子一手扶着他,另一只手举起一块水晶片,对准金黄 色的太阳,高兴地嚷着,“承儿快看这里,青青草地上长出五彩缤纷的花

朵了。”

萧御熙悄悄地来到她身后,静静注视着她,当看到她手中那块东西时,脸上立刻涌出一丝不悦。先是逍遥,再是华世济,这两个不

知死活的家伙,竟敢窥视着自己的女人

特别是那个华世济,总是借着送补药的机会来见栀子,每当见到她脸上露出崇拜与感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看在华世济

的高明医术上,他早就将他遣出去。

想着想着,萧御熙不冷嗤一声,“不就是个破玩意嘛,有什么值得高兴赞赏的。”

听到这个熟悉的嗓音,栀子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想起他中午的霸道,她胸口遍又来气,指桑骂槐地对着儿子说,“承儿,你

现在正好是学东西的时候,母后跟你讲哦,做人要以礼待人,千万别学某人,像个蠢猪一样,狂妄自大,滥用私权,对手下威胁恐吓…

…”

见她越说越离谱,萧御熙黑眸逐渐冒出两串火苗,这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果是别人,早就人头下地了。

“你在骂自己吗丫头。”想起过来的目的,他忍住怒气,逗着她。

“谁出声谁就是蠢猪。”栀子冷哼一声。

萧御熙在她身边坐下,大手轻轻环住她的肩膀,说,“朕是蠢猪,你是朕的皇后,你当然也是蠢猪罗!”

“你……”栀子被气得杏目眼瞪。

“小气鬼!”萧御熙捏了捏她的面颊,“有人窥视朕的皇后,难道朕不应该生气与警告”

“什么窥视,逍遥大哥才没有那个意思。”

“人家才没有那个意思,你懂吗你个迷煳虫,老是招蜂引蝶,为朕添麻烦,先是他,再是华世济。”

“胡说,他们是真心把我当好朋友,才不像你说的什么窥视。反而是你,才真正招蜂引蝶。其他姐妹们,个个都渴望着你呢。

”栀子瞟了他一眼,语气透露出点点酸气。

“那不同,她们是朕的后,想着朕是应该的。而且,朕从来不将她们当一回事。”

“我与华大哥他们也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你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十足的昏君!”

萧御熙眼睛倏地睁大,这丫头挺聪明嘛,学了不少词语,可惜用错了地方,“说朕是昏君好,朕就昏给你看!”说完,举起修长

的手指,朝她腰侧攻去。

栀子立刻感到一阵麻酥,急忙躲着,“讨厌!”

萧御熙圈住她的纤腰,把她固定在自己怀里,头轻靠在她肩膀上,伸出龙舌舔着她细白的颈窝,“丫头,别生气了,朕承认今天中

午有点激奋,可朕也是太过紧张你。”

栀子浑身颤抖,结巴地说,“皇上……别……别这样,好痒。”

“那这样呢痒不痒”他的舌头来到她的耳垂上。

“啊……”栀子又是一阵抖动。

敏感的小东西。”萧御熙嘴角轻轻上扬,天啊,他好希望现在不是在室外,而是在房里。

“呀-呀-”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这暧昧的气氛,栀子怀里的小人儿,估计是发现到父皇了,于是不断挥动着小手。

萧御熙收回舌头,绕到栀子,与她面对面地坐下,一把将萧耀承抱起,放在自己结识的大腿上,逗弄着他,“小家伙,咋这么不识

趣,没见到父皇与母后正在恩爱吗”

“你……混蛋!”见他竟然无所顾忌地跟儿子说这样的话,栀子又羞又恼,“他才这么小!”

“小又怎样他是男子,始终要学这些东西。反正再过几年也开始学了,现在先适应一下也好。”

“你……谬论!”栀子决定不理他,径直站起来,在柔软的草地上悠然地走着。

萧御熙也站起身,抱着儿子朝她追去,“承儿,我们去追母后。”

萧耀承马上呵呵大笑,栀子看着他,也被他的兴奋渲染了,心情跟着愉悦起来,一边跑一边逗着,“承儿快,追到母后,母后给你

做好东西吃。”

广阔的草地上,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子,手中抱着一个俊俏小婴儿,正追赶着一名容色绝丽的少妇,他们脸上都挂满笑容与喜悦。彩

霞满天,夕阳不但将西边的天空照得明亮,同时也影射在这边草地上,使周围更加温馨与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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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天空有点阴沉。干亲王府到处笼罩着一片死寂。大殿里正传出一声叱喝,“贱人,今天又胆敢私自出去”

只见大殿中央,萧御琰斜斜地靠在大椅上,面露凶光,死死盯着跪在他面前的黄衣女子

黄衣女子美丽的脸上布满委屈的泪水,胆怯地说,“王爷息怒,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之所以出府,是因为臣妾的爹病重了。”

“不是已经送钱过去了吗还需要你亲自回去本王当时跟你讲过,进到这个王府,就是本王的人,至于什么爹的,统统都应视为

陌生人,不能再有任何瓜葛。”

“可他始终是臣妾的亲爹。”

“还敢顶嘴活得不耐烦了”想起最近的烦心事,萧御琰犹如火上添了油,“来人,家法伺候!”

管家刘大宝似乎早就料到萧御琰有此一举,立刻走上前,将手中的辫子递给他。

看着那粗大无比的皮鞭,想起前段日子刚刚受过的酷刑,黄衣女子马上恐惧地叫起来,“王爷请饶命!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请您

饶过臣妾这次。”

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似的,萧御琰解开扣子,长鞭咻地一声弹出来。正当他举起鞭子准备朝女子身上挥过去时,一个急促的声音突然

响起,“王爷-”

他勐然收住鞭子,怒声问:“什么事”

见他凶神恶煞,手中还拿着长鞭,那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颤抖地说,“林……林公公来了!”

公公皇上殿里那个林公公他来干什么

萧御琰还在纳闷着,林公公已经走了进来,“奴才参见干亲王。”

“林公公免礼,公公到来,不知为何事”

“奴才奉皇后娘娘懿旨,宣莫伊夫人明日下午进觐见。”

皇后娘娘”萧御琰心中疑惑越来越大。

“干亲王!”见他怔着,林公公叫了一声。

萧御琰立刻回神,笑着说,“多谢公公,有劳公公回去答复皇后娘娘,说莫伊夫人会准时到。”

公公走后,萧御琰问地上的黄衣女子,“你怎么认识皇后娘娘她宣你进为何事”

黄衣女子也满怀纳闷,“王爷,臣妾也不知道,臣妾并不认识皇后娘娘。”

萧御琰更加诧异,暗黄的眼眸闪烁了一下,沉声吩咐,“你明天进要小心点,别说错话,否则休怪本王无情。”说着,扬起手中

的鞭子。

“臣妾明白!”

“哼!”萧御琰将鞭子递给刘管家,走出大殿。

其他人也接着退去,只留下黄衣女子依旧跪在地上,美丽的脸满是沉思与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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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初十,是萧御熙微服巡城观察的日子,刚完事,突然想起栀子喜欢吃望京 酒楼的粉果,于是顺便来到酒楼。

亲手提着刚刚出炉的粉果,他一边走一边幻想着栀子见到这东西时所显露的惊喜、感动表情,内心不涌上一股欢欣。

走着走着,一个人撞到他身上。他身后的两名侍卫快速奔过来,“皇上,您没事吧。”

“没事!”萧御熙先是看看粉果,确认完好无缺后,才转脸看向刚刚撞向自己的人,当他见到那张久违的面容时,脸上表情立刻凝

固,好一会,才迟疑地喊出,“雅儿!”

那名女子也满面惊讶与激动,樱唇微启,“熙……”

第五十七章 熙的尴尬

“雅儿,你……几时回来的”萧御熙用了好大劲,才稳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半个月前。”杜雅一直紧盯着他,眸中的情愫非常浓烈,“皇上,这几年你过得还好

吧,听说你已经继承了皇位,是我们嘉泰皇朝的第十二位明君,雅儿在这里恭喜您了!“

“我……”萧御熙不又想起她当年说过得花,如今自己已是皇帝了,可她……

小姐……”伴随着一声急促的叫喊,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匆匆跑了国来,“您怎

么走到这里来了。“

“我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便来到这里,这里比以前更繁荣了。”她冲那丫鬟嫣然一笑,

“东西都买齐了”

“恩,小姐,我们回去吧,老爷与夫人在家等着呢。”

杜雅眼光回到萧御熙身上,“皇上,雅儿要回去了,保重!”

“等等!”见她即将离开,萧御熙不由地赶紧叫住她。

“请问,还有事吗”杜雅缓缓回头,眼中带着难以看透的神情。

“你……因何回来待多久才离开”

“我……”杜雅看着他,沉吟了一会,最后说,“皇上,我要走了,再见!”说完

,拉起那丫鬟径直朝前面快速奔去。

看着那抹淡蓝色人影越走越远,萧御熙怅然若失地收回目光,心不在焉的吩咐侍卫,“

吧!“

O(∩_∩)O??O(∩_∩)O暴帝囚后O(∩_∩)O??O(∩_∩)O

龙泽正殿

“臣妇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莫伊一踏进殿,急忙对栀子跪安。

“平身!”栀子愉悦地看着她,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过来这边坐吧。”

莫伊受宠若惊,迟疑地来到大椅前,拘谨地坐下,女马上为她递上一杯茶。

“你……叫莫伊”

“回娘娘,正是!”

“除了这个名字,还叫过其他名吗”栀子的性格还是没变,直接切入主题,急性子一

个。

“回娘娘,臣妇自小就就叫这个名字。”

栀子停顿一下,注视她。容貌跟自己在水晶球里看到的莫邪的容貌一模一样,可名字却

不相同。

莫伊被她看得又点心慌,战战兢兢地问,“不知娘娘宣臣妇进所为何事,请娘娘明点

。“

“干亲王与皇上是亲兄弟,本与你也算是妯娌。小皇子白日宴上,见你一身黄衣,甚

是清丽脱俗,本感觉与你特别投缘,因此宣你进来叙叙。你不会怪本唐突吧“

“当然不会!多谢娘娘的夸奖与厚爱!”莫伊又惊又喜。

“你……几时进亲王府的。能告知本吗”

“回娘娘,臣妇于一个月前被接入亲王府!”

“你跟干亲王是真心相爱呢,或者是……”

“是他……”想起萧御琰的警告,莫伊嘎然停止欲说出口的话,支语道,“承蒙王

爷厚爱,臣妇得以进府。“

栀子不再出声,默默打量着她。见她一副心虚的样子,于是转开话题,“莫伊……

我以后可以直接叫你莫伊吗“

“一切随娘娘喜欢。”

“同为女人,你也知道,这后之中难有真心真意,本特别喜欢你,希望你以后多抽

空进来陪本说话。“

“此等荣幸,陈福迪感激不尽。”

接下来,栀子又与她交谈其他方面,她都一一作答,可每当问到与萧御琰有关的话题

时,她都闪烁其词。最令栀子奇怪的是,莫伊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前世之事。大约一个时

辰后,栀子见时候不早,便命人送莫伊回干王府。

“娘娘,根据莫伊夫人的答话,似乎干王爷待她甚好,并不像我们调查的那样。”莫伊

离开后,小红便说出心中疑虑,她跟栀子久了,已经成为栀子的心腹,栀子许多事都交代

于她。

栀子点了点头,面露迷惑。难道自己认错人了可那种感觉明明很熟悉,容貌也一样,

没理由会错。看来,要找个机会让她与干将见一面。像到这。她不又犯头疼,自从上次

跟萧御熙闹别扭地回后,她再也没出过门,自然也就没再碰到干将了。

“小红,你继续派人跟进。”

“奴婢知道,娘娘请放心。”

小红退下后,栀子继续呆坐沉思了一刻钟,然后才起身,伸了个懒腰,这边出去花园走

走时,便见萧御熙无精打采地走了近利,手上还提着一个东西。

“皇上,您回来了”栀子高兴地迎上去。

见到这张纯真绝美的脸,萧御熙沉闷的心情终于有了一些好转,举起手中的粉果,“丫

头,看朕带了什么回来给你。“

栀子打开一看,是自己最怀念的粉果!她兴奋异常,踮起脚,再他面颊上“啵”了一下

,“皇上,谢谢您!”

想不到她有这样一着,萧御熙俊颜即时愣了一下,随后紧紧搂住她,汲取着她身上的独

特幽香。

“皇上,您搂得栀子好紧,栀子都快闷得没气了。”他的古怪举动让栀子略感纳闷。

“丫头,让朕抱一下好吗”说完,他将头埋在她颈窝里,唿吸更加急促。

栀子任他抱着,举着粉果,伸手环住他健硕的腰腹。

直到太监来提醒晚膳已经准备好的时候,两人才分开。

O(∩_∩)O O(∩_∩)O 暴帝囚后 O(∩_∩)O~ O(∩_∩)O~

看着眼前的奏折,萧御熙思绪渐渐飘开,脑海浮现出一个淡蓝色人影。她因何回来呢

身为皇帝的妃子,进了就几乎不可能再回娘家,更何况她是和亲去异国

四年过去了,她的容貌似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只多了一份忧郁与哀伤。不过,她对自

己仿佛产生了隔膜,说话异常客气与拘束,跟以前判若两人。难道是因为身份的问题因

为她已嫁作人妇,二自己已贵为九五之尊

“皇上,夜了!”门外传来齐公公尖细的声音,萧御熙从沉思中回过神,稍微整理一下

桌面的案卷,恍恍惚惚地走出御书房,回到寝

明黄 色的大床上,那个娇小的人儿早已酣然大睡,美丽的容貌天真无邪。萧御熙脱去外

袍,钻进被窝,一把搂住她,饱满的下巴在她脸上摩挲着。

栀子睁开朦胧睡眼,“皇上,您回来了”

“恩!”萧御熙低低地应了一句,继续用短粗的胡茬子轻轻刺刮着她的颈窝。

栀子痒得直往床里面躲,萧御熙跟着挪过去,直到再也无路可退,栀子终于出声,“皇

上,好痒!“

萧御熙不语,俊脸已经来到她的胸前,下巴在她丰满的雪峰上继续摩挲着,引起栀子的

一声声呻吟语颤栗。

萧御熙门勐然抓起她的小手,一起探入自己的亵裤,引导它紧紧握住自己滚烫的硕大,

嘶哑地说,“丫头,朕这里跟三九寒冬没穿衣服似的,得进入你那里暖和暖和!”

栀子俏脸骤红,羞赧无比地钻进他怀里。

接下来,明黄 色的帐内,香艳四溢,旖旎 不尽……

O(∩_∩)O~ O(∩_∩)O~暴帝囚后O(∩_∩)O~O(∩_∩)O~

“微臣叩见皇上。”

看着卑微地下的杜卿,小亚细亚语气不由地轻缓起来,“杜丞相免礼。”

“多谢皇上。”杜卿抬头看了他一下,随即又低下头。

萧御熙注视着他,好一会,才道出,“听说令千金回来了”

杜卿身子微颤,点头承认,“回皇上,小女于半月前已经回来。”

“她……回来做什么几时又回去”萧御熙尽量使自己语气平淡。

杜卿垂视于地面的双眸深黑如海,闪烁了一下,然后抬起脸,对着萧御熙认真回答,“

小女估计再也不会回去了!“

“此话怎讲”萧御熙再也不能保持平静了。

“这……”

“杜丞相又话不妨直说。”

“皇上请恕罪,这事臣一时也不知如何说得明白!”

萧御熙俊颜一片黯淡,失望地低下头。

“皇上不嫌弃的话,不如让雅儿亲自跟您讲。”杜卿又冒出一句。

“亲自跟朕讲”萧御熙迅速抬起头来,“雅儿几时方便”

“一切随皇上做主。”

“那……明日下午,叫她来皇后山,朕会交代下去。”

“臣遵旨!”杜卿声音异常响亮,隐含着一种难以察觉的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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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御熙一踏入这片幽静的草地,便见到那个浅蓝色人影伫立于湖边,纤细的背影看起

来又点孤独。

“雅儿!”他轻轻来到她身边。

“皇上!”杜雅急忙朝他福一福身。

“这里没外人在,不用太过客气。”萧御熙扶起她,凝视着她略显憔悴的脸,不由自主

地问:“你既时回来的”

“大约半个月前。”

“回来探亲几时再回去”虽然早已从杜卿口中得知她不会再回去,但他还是再问一

次。

杜雅沉默已会,才说,“不回去了。”

“不回去那……”

“皇上,雅儿和亲,其实不是嫁给游竺国国君,而是……而是被赐给潘龙大将军。

“什么”萧御熙心中立刻涌起愤怒,那游竺国也欺人太甚了。

“去到那里才知道,我夫君在战场上虽然骁勇无比,可在床上却……却不能人道。

“雅儿,你为何不跟我们讲”想到她孤独一人在异国他乡受的痛苦,萧御熙心中的怜

意油然而生。

杜雅苍白的脸露初一丝微笑,“刚开始,我也想过写书信回来禀告皇上,可考虑到这并

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关系到两国友谊的问题,所以便忍住了。况且,那将军对我还

算很好,公公婆婆也将我当亲生女儿对待。在那里,我受到真正将军夫人的待遇,唯一的

遗憾就是夜晚孤寂,每次在街上见到一些小孩童,我总情不自的停下脚步,逗他们玩,

幻想他们就是我的儿子。“

“雅儿,你受委屈了,我代父皇向你道歉。”好识大体的雅儿,好伟大的雅儿,为了天

下苍生,宁愿自己暗中受苦。萧御熙不自觉地伸出手臂,环在她单薄的肩膀上,“然后呢

你怎么回来了“

“我的用处就是为给潘龙将军遮丑,他见我规规矩矩的,便也客气待我,相处久了,我

们反而成了好朋友,一直以礼相待。“她突地仰头,定定看着萧御熙,”既然嫁不到自己

心爱男人,那样也何尝不是件好事。于是就认命地在那生活下去。可惜天妒英才,半年

前潘龙将军突然暴毙,而我,也成了寡妇。“

可怜的雅儿!萧御熙大手移到她的腰间。

“上天待我还是不薄,赐给我一对明白事理的公公婆婆,他们痛失儿子,还为我张罗着

,终于上个月初,我拜别他们,回到离别了几年之久的国土!“

“总算回来了,回来就好,一切苦难都过去了!”萧御熙新潮澎湃,激动地拥紧她。

杜雅也静静地靠在他怀里,面色凄切。他们就那样相互拥着,没有理会周围万事,任凭

时间渐渐流逝。

O(∩_∩)O~O(∩_∩)O~暴帝囚后O(∩_∩)O~O(∩_∩)O~

龙泽

“娘娘,不如您先吃吧。”小红已经是第三次提醒了。

“不用,再等一会!”栀子摇了摇头,继续在门口张望着,希望能见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服侍小皇子吃过没”

“奶娘已经喂过小皇子吃饱了。”

“那就好。你下去忙你的吧,这里又本就行。”

“娘娘……”小红心疼地看着她。皇上也真是的,平时去哪都会跟娘娘交代一声,

如果晚回也会派人通知一声叫娘娘先用膳,可今天竟然毫无音信。

“去吧。本没事。”

小红由于了一会,终于退下。

栀子回到大椅上坐下,眉头紧蹙,心慌意乱,坐立不安的她,很快又起来,跑到门口。

见到那抹高大的身影终于出现自己眼帘时,她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皇上,您终于回来

了!!您去了哪里怎么不跟栀子说一声“

望着她满面焦急与担心的神色,萧御熙心中涌起一丝不知名的感觉,那是愧疚!!!

第五十八章 心好疼痛

丞相府。

“事情进展如何。”杜卿靠在红木大椅上,隔着书案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女子

“回父亲女儿一切按照您的指示去做。”

“他的反应如何”

杜雅思索一下再回答,“皇上好像全相信了,而且很感动。以前的事,他还记得很清楚。”

“那就好。你要多加把劲,使他对你产生珍惜与怜爱,尽快接你进。”

女儿谨记父亲的教诲!”

老爷,该歇息了。”这时,书房门被推开,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妇人走了进来,她就是杜夫人。当她眼光转向杜雅时,面容立刻

充满慈祥,“雅儿,你出去一整天也累了,

早点歇着吧。“

“是的,娘!”杜雅朝两人鞠了一鞠身,准备出去。

杜卿又叫住她,“切记我的话,好日子不是白白得来的!”

杜雅微微一颤,“父亲请放心,女儿都知道!”说完,踏出门外。

望着她直直走出去的身影,杜夫人轻声抱怨,“为何对她这么凶,她什么都不懂,你也别逼得太紧。”

“不懂更要学!难得有个荣华富贵的机会,她应该好好把握。”

“可她自小生长的环境与我们不同,又没见过什么世面,你也难怪她。”说着说着,杜夫人脸上露出内疚之色。

“你还说,如果不是你,现在需要这样吗”杜卿勐然发怒,“回忆即使多美好,也始终是回忆,时间久了就容易淡忘,只有真情

实感,才能保持永久。只有我们的子孙当上

皇子,我们的权势才不会受到威胁。“

杜夫人先是沉默,然后再说,“夜了,回房歇息吧。”

………………………………………………

“娘娘,您确定要亲自出万一皇上知道怎么办”小红还是有点担心。

“皇上说他今天会很晚才回,本算好时间,一定在晚膳的时候赶回来。皇上不知晓我曾离开皇,自然也就不会问起。”自从

上次和莫伊谈过后,栀子后来又宣她进

次,但每次都徒劳无功。因此,栀子打算去找干将。

再三叮嘱奶娘看好萧耀承后,栀子才带着两名侍卫,坐上马车朝外走去。由于得过萧御熙的特许,守门侍卫一见是皇后娘娘,都

不假思索地恭送她出

栀子直接来到望京酒楼,选了一张角落位坐下,等着干将的出现。她一身素雅衣裳打扮,可那张绝色的容颜与全身流露的清尘脱俗

的气质,还是吸引了不少人注目。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各色小吃都用过了,连她最喜欢的粉果也吃够了,还是不见干将人影。无法在这样守株待兔下去,栀子吩咐

随从付账,走出酒楼,准备去街上逛逛,看

是否能碰上他。

街上依旧一派繁荣热闹的景象,人们脸上都挂着欢笑与快乐,想到这些都是萧御熙治理有方的成果,栀子内心便溢满幸福与爱意。

她一边找人一边逛街,见到喜欢的东西就买

。明亮乌黑的大眼睛到处张望着,当她见到前方那个高大人影时,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绯红即刻消退,惨白取而代之。

他昨晚明明跟自己将,今日要去城内各大官员府中做客,笼络感情与民心,可为何会出现在这个繁荣的大街上,还有他身边那个蓝

女子是谁。

由于背对着,栀子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却清楚认出他。此时,他手中举起一枚珠钗,插在女子头发上,珠钗在太阳的照射下,闪

闪发光,光芒投射到他脸上,使他的笑容更

加灿烂。

他为什么送东西给那女子,他脸上为什么也挂着这种表情这种温柔与疼爱的表情自己最熟悉不过,因为他经常这样对自己。

“主子”以免引人注意,出后随从都叫栀子主子。他们见她突然愣住,不关切地唤了一声。

栀子没有理会,目光的焦点紧聚在那处,心中涌过很多种感受,有疑惑、生气、妒忌、伤心与难过。

随从满怀担心地看着她,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加到那个熟悉的人影时,都倒抽了一口气,接着马上出言安慰,“主子,请别难过

,说不定那也是皇上今日要做的事务。”

是吗他的事务不是治理天下吗为何会包括送礼物给女人,包括对女人发送深情心一揪一揪地,好像被切开了一个小口,点点

鲜血泄流出来,让她感到撕心裂肺。

忽然,萧御熙携着那名女子离开卖首饰的小摊,朝前走去。栀子也连忙跟上,眼光一直追随着她们。她们态度极其亲密,从背影可

以看出正有说有笑。直到他们踏入一间酒楼

,栀子才停止脚步,抬头一看,原来,自已跟着他们,又回到望京酒楼了。

“主子,回吧。”两名侍从望着她悲痛欲绝的样子,都忧心忡忡。

栀子摇了摇头,转过身,继续在街上晃着,脑海一直浮现着刚才的画面。

“夫人,你没事儿吧!”耳边突然想起一个焦急的嗓音,栀子这才发觉,刚刚撞到人了。

“没事!”她轻声应了一句,抬起头,当见到那张熟悉的脸时,不由惊讶地喊出:“干将”

“是你”干将也面带诧异。

栀子心中感到一丝苦涩,当她想找干将的时候,却见到萧御熙;当她伤心乱逛的时候,干将却出现了。真是可笑,难道一切都已注

定了

“你没事吧”干将平淡的嗓音略显露关怀。以往两次见面,她都是神采飞扬,今天却无精打采,还一幅难过痛苦的样子。

“没事!”她微笑着,可脸上的哀伤还是没有褪去。

“幸会了!”经过上次的交谈,干将已不再冷漠对她。

调整了良久,栀子终于把难过压于心底,迫使整个心思投入到正事中,“干将,你是不是一直在找莫邪我找到她了。”

“你见到她她在哪里”干将一个激动,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

“她似乎不记得前世之事。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并不好。我一直找你,想带她出来让你确认一下。据说,你生生世世对她都有感应,

是吗”

“对,只要见上一面,我便可知道她是不是莫邪。另外,她见了我之后,封闭的记忆也会开启。”

“那好,我尽量安排你们见面。你能否告诉我你的住处,”栀子说着,指了一下身边其中一名随从,“以后由他负责跟你联系。”

“我暂时住在光华客栈。”想到即将见到莫邪,干将激动异常,他看着栀子,疑问,“夫人,请问你是谁因何知道我们的故事

为何帮助我们”

栀子沉吟一下,说,“我我是一个被你们悲惨宿命与美丽爱情感动的普通人。”见他仍旧一幅兴致欲知的样子,她继续说,“至

于我的来历,等时机一到,我再告诉你,好

吗“

“那在下先谢过夫人的好心帮助!”见她有心保密,干将也不勉强。

心情不是很好,栀子便不再跟他交谈下去,只简单交代好一切,她就踏上回的路。

……………………………………

偌大的寝里。异常静谧。躺在明黄色床上的栀子,一直睁着眼睛,发呆地看着头顶的蚊帐,脸上的表情变化万千。

差不多两更天了,他还没回来。那女子到底是谁,值得他付出这么多时间后佳丽无数,可他都不屑一顾,偶尔为了应付某些刁

钻的官员,他才去某个嫔妃殿里坐坐,但顶多一个时辰就回来。可今天,却去了一日半夜,到底怎样的女子让他如此流连忘返

一阵熟悉的檀香味勐然飘溢过来,栀子迅速从床上爬起,看向来人:“皇上,您回来了。”

“丫头,这么晚了还没睡”萧御熙脸上似乎又闪过某样情愫。

“我睡不着。”栀子停顿一下,接着问,“皇上,您今天公务很忙吗要陪那些官员到现在”

望着她带满期待表情的脸,萧御熙黑眸闪烁了几下,支吾地说,“嗯。兆尚书盛情,邀请朕在那用膳。”

“您一整天都在他们府中做客

“嗯!”

他在撒谎,他在骗自己!痛赫然涌起,栀子感到唿吸困难,脸色惨白。

“丫头,你怎么了脸色咋这么难看你不舒服”他抬手覆上她的额头,脸上露出担忧。

他手上传来的冰凉感觉让栀子感到一阵阵寒颤,然而,内心比这更寒。她强装微笑,“我没事,估计是太累了。”

“傻瓜,吓死朕了。以后朕再迟归,你要自己先睡,别熬夜,明白吗。”

还有下次!心痛越来越严重,栀子极力忍住眼泪,低垂着头轻轻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今晚,萧御熙单纯地搂着她睡,首次没有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直到身边传来平稳粗重的唿吸声,栀子才悠悠地睁开眼睛,静静看着眼前这张俊美无邪的睡颜,一直到天亮……

………………………………………………

接下来的日子,萧御熙出的频率逐渐增多,几乎隔三五天就出去一趟,而且每次总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还一次比一次晚归。

栀子清楚明白他出去干吗,她感到自己与他之间仿佛隔了一道墙,不再似以前那样心灵交融。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虽然还是带有

爱意,可已经夹杂了其他物质,那就是愧疚

与心虚。

既然感到愧疚,为何还要那样做既然感到心虚,为何不坦白说出来好几次,栀子都想问他,可每当话到嘴边,就无法道出。

只有在床上的时候,她才感觉到他没变,依然表现得那么淋漓尽致,表现得那么毫无保留。可这些又能维持多久

心很压郁,绝美的脸上不再带有欢笑与满足,已渐渐透露出担忧与惶恐。爱情为何如此脆弱与短暂,才两年而已,就起变化了。接

下来的漫长几十年,如何一起度过

“娘娘,您中午又忘记吃饭了。”小红担心地看着她。皇上今天又出去了,他每次出,娘娘总是茶饭不思,坐在那张凤椅上,发

呆大半天。

“本没胃口。”栀子淡淡地应了一句。

“娘娘,您想吃什么奴婢去做,要不做个酸菜鱼给您送饭”

“不用了。”现在估计吃龙肉都觉得无味。

小红感到更加难过与心疼,眼前的皇后娘娘,美丽单纯,即使身处深、位居后之首,却仍然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为何好日子

会这么短暂连自己也感觉到,皇上与娘娘不再像以前那么亲密与要好了。

“娘娘,您好久没去放过纸鸢了,不如奴婢陪您去后山玩玩”

看着小红脸上的关切表情,知道她想方设法让自己高兴,栀子不由得点了点头。

小红马上命人拿出一个白色的纸鸢,准备好其他东西,陪同栀子坐上马车,朝后山方向驱去。

下了马车,吩咐车夫先回去,留下两名护卫在远处守着,在小红的陪伴下,栀子将纸鸢升到天空。

凝望着半空中的白色蝴蝶,想起那次他带自己来这里放纸鸢的情景,感受着阳光下的凉风,栀子压抑已久的沉闷心情,就仿佛那只

蝴蝶一样,得到自由的飞翔与扩展,追着,

看着,突然一阵大风吹来,将她手中的线抽离,白色蝴蝶也跟着往下坠落。

栀子一路追过去,来到美丽的湖畔,正准备朝蝴蝶靠近时,却瞥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于此,不,应该说是两个!她们身边放置

着两只蝴蝶,一白一篮,成双成对。

紧紧盯着那对吻得浑然忘我的人影,栀子俏脸煞白。疼痛犹如飓风骤雨,朝她狠狠地袭击过来。压在一起的那对蝴蝶与自己那只形

成强烈的比照,一种孤寂勐地包围她全身,

栀子无力地跌坐在草地上。

估计是渐渐感到身边出现异样,萧御熙双唇离开杜雅,转眼朝这边看来,当他见到跌坐在地,用哀伤的眼神直盯着自己的人儿时,

俊容马上僵住。

第五十九章 熙哄栀子

“皇上!”他的突然离开,让杜雅意犹未尽,疑惑地叫出声。

萧御熙轻轻推开她,起身来到栀子身边,“你怎么来了”

栀子没有看他,反而穿过他,看向杜雅。终于看清楚了。多少次,她曾经幻想着那是怎样一张脸。果然,花容月貌,我见犹怜。可

中不乏国色天香的嫔妃,为何他偏偏特殊? ? 对待这女子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他大费周章地频频出,甚至大有闲情雅致地带她

来这里谈情说爱

“丫头……”突然被她撞见,萧御熙心中百般滋味,有心虚、有愧疚、有恼怒、甚至带有一丝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后悔。

栀子甩开他的手,继续盯视着杜雅,再看看地上那对一白一篮的蝴蝶时,她赫然明白过来。原来,她就是他念念不忘的那个“故人

”!

心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她麻木地站起来,转身准备朝前迈步,可惜由于踩在纸鸢的线上,一个不小心被绊倒,她踉跄了一下,整个

人朝前扑去,硬生生地趴倒在地。

笨蛋,真是笨蛋,连走路都走不好!栀子不暗暗骂着自己。

“丫头!”萧御熙迅速冲到她身边,准备扶起她。

栀子狠狠地推开他,径直吃力地爬起来,忽略脚踝传来的阵阵疼痛,她艰难地往前走着。脑里一直涌现着身后那张明媚照人,带满

鄙夷、嘲笑、示威与炫耀的脸。

“娘娘,您怎么拣这么久”小红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面带忧虑,当她见到栀子身后的一男一女时,顿时呆住,好一会才冲到萧

御熙面前,跪下行礼,“皇上!”

萧御熙看着她,再看看前方那个娇小的身影,沉声问道,“谁带娘娘来这里的”

小红战战兢兢地回答,“是奴婢。奴婢见娘娘心情不好,于是提议来这里放纸鸢,想她高兴一些,想不到……想不到……”

“皇上,那女子是谁态度怎么如此嚣张”这时,杜雅走上前来。

萧御熙俊眉微蹙,黑眸一直盯着前方一拐一拐的人,吩咐道,“快去看好娘娘!”

“奴婢这就去!”小红立刻起身,瞥了一眼杜雅,才转身朝栀子奔去,一边跑一边喊着,“娘娘,请等等奴婢!”

“皇上,她是……”杜雅再度问出声。

“朕的皇后!”萧御熙淡淡地答,眼光一直追随着那抹白色娇小的人影。

杜雅心头大震,岂是她早就料出几分,毕竟胆敢以刚才那种态度对待皇上的人,除了深受皇上宠爱的皇后娘娘,估计这天底下再没

第二个!想起刚才那张绝丽脱俗的脸,杜雅即刻感到一股大大的威胁,调整一下神色,她满怀歉意地说,“皇上,对不起,都是雅儿的

错,让皇后娘娘误会了,您要不要追过去跟娘娘她解释或许她会……”

萧御熙原本真的打算朝栀子走过去的,可杜雅这一说,他的自尊心便作祟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没事,到时她自然会平复的

。”

杜雅精致漂亮的脸上悄然露出一丝得意,可惜萧御熙看不到,因为他的视线还是留在越走越远的栀子身上。

“皇上,您待雅儿真好,雅儿苦了这么多年,总算无憾了!”杜雅突然伸出纤纤玉手,从后面抱住萧御熙的腰腹,将脸贴在他宽阔

的背上……

栀子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草地上,心中不断呐喊着,“皇上,快追过来啊,只要你现在追过来,跟我解释清楚,我便当今天的事

没见过……”

可惜,他还是没有追过来!!坏蛋!!栀子泪流满面,泪水将视线挡住,她好像瞎子似的,杂乱无章地往前走。忽然又是一个踉跄

,就在她即将倒地的时候,小红及时赶到,迅速扶住他,“娘娘!”

栀子任小红扶着,脚步仍然异常沉重,她觉得这段路比来时更长,好像怎么走都走不完似的,泪水湿透了她的前襟,真真冷风吹来

,使她全身哆嗦不已。

小红边走边看着她,也潸然泪下。

萧御熙从书房回到寝,见到床上那个蜷缩着身子、面朝里躺着的人儿,不暗暗叹了一口气。

栀子离开后,他站在湖边,看着平静的湖面,一句话也不说。杜雅也一直静静的陪在他身边,直到太阳差不多落山,他才派人送杜

雅回去,自己径直回到龙泽

一回到寝,他原本打算低声下气跟栀子解释的,可这丫头一见他进房,便风一样地冲出去,专挑多人的地方站,仿佛早就看准自

己要向她道歉似的。

由于身份与威严,他只好先忍住,准备晚膳的时候再跟她解释,孰知道她竟然跑去做平时奶娘干的事——喂承儿吃饭。没办法,他

只好又等到晚上。他早早就上床,等啊等啊,就是不见人影,原来她跑去哄承儿睡觉了。最后,他无比郁闷地离开寝,去书房批改奏

折。看到差不多时间,终于又回到房里。

脱去外袍,他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在她身边躺下,伸出长臂由后面搂住她,叹道,“对不起,朕今天让你伤心了。记得朕之前跟你

讲过有个故人吗你今天见到的那名女子就是她。她叫杜雅,曾经……曾经是朕深爱的女子。可惜朕与她有缘无份,当年她被游竺国的

国主看中,为了两国交好,父皇便封她为郡主,送去和亲。去到那里才知道,她并非嫁进,而是被赐给一个将军。直到半年前,那将

军突然暴毙,雅儿经过千辛万苦终于回到望京。”

萧御熙停顿一下,继续说,“为了两国的和平与安定,雅儿忍辱在那边度过四年的孤独生活,上个月朕在城里偶遇她,了解到她的

一切,想到以前大家关系那么好,于是……于是偶尔与她见面。朕知道应该早点跟你说,可朕怕你不开心,便先忍着,想不到纸包不住

火,还是让你发现了。还有,朕这段日子出,并不全是为了公务,好几次都是去见雅儿。”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低。

见怀里的人动也不动,萧御熙又重重地叹息一声,收紧放置她腰间的双手,将头深埋在她背上,冰泪缓缓地进入梦乡。在背面的他

并没注意到,栀子紧闭的眼睛动过几次,两行冰泪自她眼角流出。

接下来的日子,萧御熙都“乖乖”的,一下早朝就回到龙泽,批改完奏折,就找机会在栀子身边晃来晃去,不时的瞄向她,希望

她能回望自己。可是栀子好像铁了心肠一般,当他透明。

这天下午,栀子正在殿里闭目养神,萧御熙一手抱着萧耀承,一手举着一束色彩斑斓的鲜花,来到栀子面前蹲下,拐弯抹角地说,

“看,承儿好乖哦,想到送花花给母后。”

说着,他将花塞到萧耀承的小手中,推到栀子面前。

栀子淡淡地扫了一眼,接着继续闭上眼睛。

“承儿乖,跟母后讲,很希望父皇与母后一起带你出去玩。”萧御熙耐心地教着臂弯里的小小人儿。

伺候在旁的太监女见状,都目瞪口呆,难以相信平时一脸冷酷的皇上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母——后——”儿子果真是调和剂,萧耀承终于发挥他的作用了。

果然,栀子一听到这个稀罕的叫喊,又立刻睁开眼睛,惊喜地看着萧耀承,迟疑道,“承儿乖,你刚才叫什么再叫一次好吗”

可惜,萧耀承没再出生,只是挥动着双手,想要她抱。

“母——后——”萧御熙一字一字地说着。

一个脆稚的童音也跟着又喊出来:“母——后——”

“父——皇——爱——母——后,请——母——后——别——不——理——父——皇,否——则——父——皇——会——很——伤

——心——的。”萧御熙继续教着他,但眼睛一直看着栀子。

当然,这么多字萧耀承肯定不懂讲了,不过他将手中的花递给了栀子,嘴里不断咿呀着。

“丫头,你要怎样才肯跟朕说话”萧御熙期盼地看着她,俊脸皱成一团。

栀子原本想忽视他的,可一看到满殿的太监女都好奇地看向这边,于是说,“还不快起来,蹲着脚不累吗”

萧御熙一听,立刻站起来,在她身边的大椅上坐下,从儿子手中接过花递给她,“这是朕亲手摘的,都是今天刚开的,送给你!”

见他手指上有几处脱皮,似乎还带点血迹,栀子不担心一问,“你……手怎么了”

“那玫瑰的刺可真厉害,一个不小心,就让它直直地刺中了。”

“疼吗”栀子一时心软,早忘记了自己还在生气,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手,一边呵护一边吩咐下人,“快拿药膏出来。”

“是,奴婢这就去。”小红一阵欢喜,争先恐后地向偏殿跑去。

萧御熙压住心底的狂喜,依然扮着很可怜,“只要你开心,朕一点都不感觉到疼。”

栀子虽没再说什么,但她的态度与脸上的表情都显示了她已不再生气。

……………………………………………………

夜深人静,明黄 色的大床上,萧御熙抬了好几次的手,终于果断的放置到栀子蛮腰上。

栀子勐然一颤,接着也没拒绝,任他搂着。

“丫头,朕想跟你解释,其实你那天见到的女子……”

“我知道!”

“你知道”萧御熙不由得提高声音。

“你那天不是说过了吗”

萧御熙愣了一会,感叹道,“原来你那天还醒着,那你干吗没反应害朕还以为白说了。”

栀子不语,给他反应又怎样她能给他什么样的反应那是他刻骨铭心的旧情人,他身为皇上,想怎样就怎样,即使他想宠幸杜雅

,自己也无法阻拦,更何况是一个吻。或许,自己应该给的反应就是后悔嫁了一个不该嫁的人吧!

“丫头……”见她又沉默下去,萧御熙心中再度窜起恐慌,事情好不容易有进展,他可不想又刺破几次手指。

“皇上,您想怎样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栀子没有资格,也不会阻止您。”语气近乎绝望。

“如果朕说你有资格呢”最怕见到她这样认命的表情,萧御熙毫不思索地道出。

“皇上,别说了好吗栀子不想理您的私事,一切由您自己去决定吧!栀子累了,先睡了。您也早点歇息吧。”说完,她柔缓地闭

上眼睛。

内心恐惧迅速蔓延到萧御熙全身,他黑眸不断转着,最后一把将她抱起,下到地上。

“皇上,您……”栀子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疑惑地看着他。

“朕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俊颜又恢复自信与愉快,萧御熙随手捞起一张丝被,包裹在两人身上,踏出寝

看着周围源源升起的热气,栀子刹是好奇,“皇上,您说的好地方就是这里”

“嗯,喜欢吗”此时,他拥着她,站在一叶仅能容下他们两人的小舟上,看着眼前湛蓝平静的湖水,柔声说,“朕知道你惧寒,

所以特意派人做了这个室内人工湖,名字叫龙温湖。湖底放置了几块千年矿石,热气就从矿石中源源散发出来的。原本打算春节前再告

诉你的,可……”

原来如此,难怪她一踏入室内,便感到越来越暖和,想起他的一片苦心,她的心中的沉闷与怨恨消退了许多。

“以后每个冬天,我们都来这里泛舟游湖,到时朕再派人在四周墙壁上雕绘上各色图案,在岸边种上一些花草,让它跟天然湖一样

美丽怡人!”

“谢谢您,皇上!”栀子一阵感动,朝他贴近。

萧御熙也紧紧搂着她,他的小宝贝,终于原谅他了。他抬起她的脸,低嘴吻上那对娇艳的樱唇。栀子先是一愣,接着也闭上眼睛回

应他。

忽然,小舟翻覆,“扑通”两声,二人齐齐落入水中。并没有预期中的寒冷,水中反而更加温暖,不熟水性的栀子急忙挣扎着。

萧御熙早已来到她身边,抱紧她,有力的向前划着,朝岸边游去。即将靠岸时,萧御熙勐然停下,两人一起站在水中的玉石台阶上

萧御熙目光炯炯逼人,充满了奔腾的情欲,紧紧凝视着栀子。

栀子被他盯得非常不自在,她感觉到四周的水温更加飙升,自己仿佛置于沸水之中,全身上下颤动不已。

“丫头,一会别喘气,知道嘛记住别喘气!”萧御熙嗓音嘶哑低沉。

“别喘气”栀子满眼疑惑。

萧御熙邪邪一笑,以迅雷之速擒住她的红唇,双手有力的握住她的纤腰,往水下一沉。

栀子想惊唿出声,但嘴被他紧紧吻住,故只能伸出双手,牢牢地拖住他的腰腹。

玉石台阶蜿蜒深入湖底,萧御熙将她轻轻放在台阶上,熟练而快速地脱掉她的睡衣,嘴里不忘给她输送着气。

栀子的意识开始涣散,四周的温水包围着她,鼻子不能唿吸,全开着萧御熙嘴中不断送来的薄荷香气,湍湍湖水轻轻冲拂着她的身

体,犹如浮在云端上。

慢慢地下身变得更加滑腻,萧御熙的动作开始加大,声音被水隔绝,一切变得异常安静,他们都不能发声,嘴唇不能分离,只有身

体在起伏摆动着,仿佛跳舞一般,她们感到肉体和灵魂彼此融合,从此无论世事变迁,无论身在何方,两人的灵魂都可以紧紧附在一起

,一直走下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栀子全身疲惫,唿吸困难,胸口好像被炸裂一般,整个生命被萧御熙占据,不留任何空间,相叫,却出不

了声。

浑身已被 逼到临界点,萧御熙的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栀子感到一阵热流宛如奔腾的瀑布落入了宽敞平坦的河床,没有了万马奔

腾的气势,却更渗进无边的狂野之中。

良久,萧御熙抱着浑身瘫软的栀子,意犹未尽地往上浮,当两人都露出水面,深深唿吸着久违的空气时,犹如重生一般,激喘不已

“丫头,刚才怕不怕”萧御熙气喘吁吁,胸膛仍旧剧烈起伏。

“有你在,我不怕!”栀子还在回味着刚才的美妙。

“栀子,朕的心肝宝贝!!朕一辈子都不放手……绝不放手……”

“皇上,我们这样回去……好丢人哦……”桃子这才意识到两人一丝不挂。

萧御熙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刚才欢爱的时候。两人的衣裳早被他丢到湖底,环顾一下静悄悄的四周,他抱起她,离开湖面,来到

岸边。

“皇上,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万一被人看到怎办”栀子眼睛瞪大,脸红得发烫,尽量使整个人都埋进他怀里。

“这里有条密道,可以直达寝,没人见到我们的,小傻瓜。”

栀子一听,终于放下心来,接着安心地在他怀里睡去。

看着怀中天真无邪的小人儿,萧御熙内心涌出无比的满足与欣慰,将她抱得更紧,犹如珍宝般地小心翼翼,悠然地朝寝方向走去

……

丞相府。

书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地上到处一片狼藉。

老爷,先别生气。”杜夫人几次欲上前阻止他,每次都差点被他扔中。

“明明发展得好好的,却又突然停止,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回事!!”眼看计划就要成功,却停顿不前,这叫杜卿又慌又急。

父亲请喜怒,一切都怪女儿办事无力。”杜雅连忙跪在地上。

“哼,知道就好!如今,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他重新找你,否则你一切将打回原形!”杜卿狠下命令。

老爷,您怎么这样说话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女儿,皇上不来找她,她也没办法啊。”看着跪在地上哆嗦不已的女儿,杜夫人除

了心疼,还有愧疚。

杜雅双眼直视地面,嘴唇紧紧抿着。都怪那个死女人,自从那次湖边被皇上接吻被那女人撞见后,皇上便再也没来找过自己。已经

十天了,那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是皇上连以前的旧情都不念

父亲皇后是个怎样的女子”杜雅终于抬起脸,看向杜卿。

杜卿微鄂,思索了一会,答道:“说的好听就是单纯善良,说的难听就是白痴愚蠢。不过她确实很爱皇上,一直以来都陪着皇上身

边,不离不弃,这也是皇上宠爱她的原因之一。”

杜雅沉吟很久,说道:“女儿知道怎么做了父亲请放心,女儿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

“你想到办法了说来听听。”

女儿要进皇后,请父亲女儿安排。只要见到她,女儿绝对有把握能进去服侍皇上!”

见她说得誓言旦旦,杜卿烦乱的心总算舒缓了许多,“好,父亲这就替你安排!记住,不成功,便成仁!”

女儿知道!”杜雅嗓音充满无比的坚定,美丽的脸上闪过阴狠与恶毒。

第六十章

? ?? ?坚强栀子“臣女杜雅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看着跪在眼前,不卑不亢的人,栀子胸口波澜起伏。这女人来干吗这半个月来,萧御熙不再出,偶尔一次也确实是因为国事。

难道她按奈不住了,所以要出击了

一会,栀子才冷淡地说了声, “平身。

杜雅站起身来,忍住膝盖传来的隐隐疼痛,媚眼看向栀子,当看见栀子整个人容光焕发,透露着幸福的光彩时,内心即刻涌起嫉妒

近距离看得更加清楚,这五官果真精致动人。可她脸上带有一种表情,这种表情让栀子感到非常的不适。

“娘娘,臣女今天来,有件事想请娘娘帮忙。杜雅没有拐弯抹角,反而开门见山地说,情娘娘让臣女进服侍皇上。

好直接,好果断。如果是别人,栀子肯定会对她深感撇、深感佩服,但偏偏注定是自己的情敌。所以,她的直接上栀子感到非常不

悦,“杜小姐,你视乎找错认了吧,这事你应该去跟皇上说!”

“皇上他……他怕娘娘不高兴,所以不肯答应臣女,她当然没有向萧御熙提出过。

“那你认为本肯答应你吗”栀子冷笑,语气带点嘲讽。

杜雅脸色徒然变得铁青,父亲不是说这女人很愚蠢吗怎么说话如此精明,还句句带刺。看来要出绝招了。她压住心底的羞恼,摆

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悲切的说,“娘娘,臣女与皇上原本两厢情悦,如果不是为了和亲,臣女早就已跟皇上比翼双飞。娘娘您或许不知

,臣女在异国他乡这几年的孤独生活,臣女之说以坚持下去,也是为了我嘉泰皇朝的稳定,为了天下苍生是安宁,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

栀子不语,可心中很不是滋味,一直纠结于那句“臣女与皇上原本两厢情悦”。

“臣女忍辱负重,如今有幸回来。时间可以冲走一切,却冲不走我于皇上的情。皇上心中仍就有我,我也明白娘娘您曾经为皇上付

出很多。我不敢奢望得到很大的恩宠只希望能待在皇上身边,偶而分到一点雨露。我从没想过要与娘娘你争些什么,也知道我没有资格

去争。娘娘如果对我没有信心,也应该对皇上有信心。

哼,说的多伟大,有楚楚可怜变得咄咄逼人,称唿也由臣女变成“我”!栀子斜视着她,继续保持沉默。

“丫头,看朕带了什么给你!”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悦耳的嗓音,一身黑色衣袍的萧御熙走了进来,当他看到杜雅时,俊颜即时愣了

一愣。

“皇上万福!”杜雅赶忙向他行礼。

“平身。你……。怎么来了

杜雅一时语塞,不看向栀子。

栀子则别开脸,心中暗哼,“笑话,看我干吗有本事就自己跟他讲,我还没伟大到亲自替夫君纳‘妾’!”

这时,奶娘抱着萧耀承出来,也正好打破这个困窘的场面。

“娘娘,小皇子不知怎么的,徒然哭了起来,嘴里直嚷着您。

栀子急忙从她手中抱过儿子,一边拭去他脸上的泪水,一边轻声哄着,“承儿丑丑,怎么哭了

“母——后——”这几天,他已经学会叫娘了。

“承儿乖,因何哭得这么厉害,谁惹到你了,告诉父皇,父皇帮你教训他。”爱子如命的萧御熙也早就奔到栀子身边,心疼地看着

那张小泪脸。

望着幸福融洽的一家三口,杜雅既嫉妒又怨恨,她好希望抱着小婴儿的是自己,站在他身边的是自己,而不是栀子——那个可恶的

女人

“杜姑娘,还有事吗”仿佛感受到她的怨恨目光,栀子蓦地看向她。萧御熙自然地也看了过来。

“呃,臣女不妨碍皇上与皇后娘娘了,臣女先告退,”她几乎是跑着离开这里。

宽敞明亮的膳厅里,一片寂静,栀子与萧御熙都在默默地吃着饭。

“皇上,是否有话要问”犹豫了很久,栀子终于出声了。

“恩什么话”吞下嘴里的饭菜,萧御熙抬眼看向她,纳闷异常。

“真的没有”哼,她才不信。

“来,吃块田鸡,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萧御熙夹了一块田鸡,放到她碗里。

什么嘛,栀子扁了扁嘴,勐然觉得自己很无聊,人家都不问,自己干吗要去介意,干吗要去自讨苦吃想着想着,她化郁闷为饭量

,使劲的啃着那块田鸡,然后又夹了许多菜,不停的勐吃。

萧御熙一边吃,一边思忖。其实他知道他想说什么。几天早朝后,杜卿也曾经来过御书房求见,说杜雅对自己的情意是何等的深重

,希望自己能将她接进。杜卿离开后,他在不停问自己,是否相接杜雅进,考虑了良久,他脑子竟然一片混乱,的不出答案。

四年前,他曾经努力奋发,就是为了给杜雅母仪天下的地位,为了与她长相厮守。可如今却………难道是由于那份情谊已经不复存

在 或者是由于自己心中被栀子填满,再也容纳不下其他女人,即使那个女人曾经是自己用心去爱的人

膳厅继续保持安静。这顿晚膳就在两人各怀心思之下完成

接下来的日子仍然过的有滋有味,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好像杜雅从来没出现过似的。就在栀子快要淡忘这个小插曲的时候,勐然

又接到的杜雅哀求。不过,这次并非他本人亲自进而是派人送来了书信。

书信的内容跟上次当面讲得差不多,无非都是说她如何为国家付出,才导致现在孤身只影;说他十分想念皇上,希望栀子宽宏大量

接纳她。栀子看过后,没有多加理会,将它收起来放在一个连自己也不留意的地方,目的就是忽略它!

然而,杜雅锲而不舍,在隔三天又送来一封新书信,内容大致相同。

这天,竟然还派说客来了。

“臣妾给娘娘请安。”上官飘雪一身华贵衣裳,这个人显得气势不凡。

“平身!”萧御熙早就停了请安这个礼仪,故甚少有其他嫔妃过来龙泽。无事不登三宝殿,就不露面的上官飘雪竟然出现与此,

可能不会有好事。

果然,上官飘雪细声道出,“娘娘,臣妾今天来,是想跟娘娘您提个建议。

“建议”栀子微愕。

上官飘雪先是沉吟下一,随而直截了当的说,“杜丞相是臣妾的表姑夫,他女儿杜雅自幼跟臣妾真是要好,四年前,她与当时还是

王爷的皇上情投意合,可惜天意弄人,为了两国较好,他被送去和亲。如今终于回来,希望娘娘您体谅她一下,让她进。”

“雪妃,这就是你要提的建议你找错认了。你应该跟皇上将去。

上官飘雪四个心浮气燥,沉不住气的人,本来对栀子独享专宠就一直妒恨在心,如今更是新仇旧恨纠结在一起,故说话也不分轻重

了,“娘娘明明知道,皇上为了你才不去见雅表姐的,你如果真心爱着皇上,就应该替他这着想。”

“怎样为皇上,本自然知道,不需要你来教!最近被那些书信扰得心烦意乱,正愁着不知如何发泄心中闷气,既然有人自动送上

门,栀子便也不客气了。

“是吗如果你知道的话,就不应该让皇上独宠你一人,皇上九五之躯,堂堂一国之主,应该有众多女人服侍,而不是让你一人霸

着。不错,皇上年轻有为,睿智能干,用不惧怕任何朝臣,社三六院也只是为了平衡势力。但你是否明白,如果皇上广施恩露,多他

治理国家更有帮助,更能得心应手。

见栀子沉吟不语,上官飘雪以为她心虚了,于是继续火焰高涨地说,“另外,皇上需求强大,但凭你一人怎能满足得了皇上如果

你真的爱皇上,就应该处处为他着想,而不是整天想着他来迎合你,迁就你!连皇上一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能帮他达成,你还配说爱皇上

吗”

“什么小小心愿”上官飘雪的喋喋不休,让栀子感到越来越烦躁,甚至有点气恼。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皇上心中还有雅表姐吧如果不是为了顾及你的感受你的感受,皇上用得着极力忍耐,宁愿自己暗自痛苦

也不敢接雅表姐吗”

栀子犹如当头一帮。最近经常见到萧御熙神思恍惚,默默叹气,皱眉,每当问他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

最总也没说出来。难道与杜雅有关,难道他心中还是无法忘怀那段美好初恋

“我们是皇上的女人,都深爱着皇上,即使受到冷落也忍气吞声,应为我们不想皇上难做。冯妃曾经说过,怀着一种期待过日子,

也算是一种美好;疑妃说过,抱着回忆过日子,死而无憾;华妃说过,夜虽然孤寂,但只要心中有爱,便已足够。爱一个人不是要时刻

拥有,而是让他幸福与快乐!!!”

她说的越多,栀子越感到沉重;她们越是伟大,栀子越觉得自己自私。或许这些都是上官飘雪编造的,但这些话不无道理,话中含

义不可抹灭。

“娘娘,皇上不是普通人,您…………好自为之!”见目的已经达到,上官飘雪便收口,“不打扰娘娘了,臣妾先行告退了!”

上官飘雪走后,栀子一直恍恍惚惚,心神不宁,脑里不断回响着方才听到的那些话……。

被子仍然暖和,栀子却觉得今晚特别寒冷,那是发自心底的冷!!是否应该让杜雅进是否应该向上官飘雪所说的那样,爱一个

人不是时刻拥有,而是让他快乐开心

突然,她好嫉妒,好嫉妒萧御熙与杜雅那段初恋。织女姐姐曾经说过,初恋最美好最珍贵的,初恋就想心里的一颗朱砂痣,深入

心底,无法忘却;留有遗憾的初恋,却终生难忘。皇上心中是否也有遗憾

“一百两银子,买你现在在想什么”一只粗壮的手臂突然搭上她的腰身,萧御熙伏在她香肩上,轻咬下她的耳垂。

“皇上…………”一整天的思考包袱将她压的几乎闯不过来气,栀子再也忍不住了,哭了出来。

“丫头,你怎么了”萧御熙见状,心惊肉跳,急忙搂住她,“告诉朕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

他越是紧张自己,越是对自己好,栀子就越感到心酸,到嘴的话说不出来,他只好埋在他温暖的胸膛里继续大哭。

杜丞相找过朕好几次,都是请求朕接雅儿进,朕却突然发现对雅儿的感情很不明确,因此没答应他。萧御熙条的说道。

栀子停止哭泣,他……。他知道自己想说什么那是否也看出自己现在很矛盾

雅儿上次进见你,也是应为这件事吧你现在的心情和矛盾,既要为我着想,可又怕失去我,是吗小丫头。他将她的脸抬起来

,定定凝视着她,眸中透搂着炎热的光芒。

他都知道,他全都知道!栀子眼泪又刷刷的往下流,感动的看着他。

萧御熙用吻来帮她拭去眼泪,“小傻瓜,不要再为这件事烦恼了,既然是朕的事,就让朕来处理,你的任务就是保持愉快的心情没

,照顾好承儿”

激情过后,正事又开始萦绕心头,栀子沉吟良久,终于道出,“皇上,您接杜雅进吧。

萧御熙一听,马上颠动了一下,抬起她的脸,正视着,丫头……。

“皇上请别感到惊讶于慌张,这是栀子独自决定的。还记得刚认识您的时候,您曾经讲过,杜雅是您用心去爱的女子,失去她让您

痛不欲生,栀子不想您心中有遗憾。不管您先在对她抱有什么样的心态与情谊,皇上只需照着自己的心去做事,这就当是………当是我

们之间的一个考验。好吗”

“丫头………”

“心中有样东西横塞着,总觉得既不舒服,只有彻底拔出,才能真正安心于舒畅。”考虑了一整天,栀子选择去勇敢面对,她不清

楚萧御熙与杜雅之间的那段情到低有多深,现在她等于在赌命,虽然不知结果会如何,但她愿意去尝试,即使真的输了,也只好认命。

萧御熙满腹心事,或许她说地对,自己应该去面对那段连他自己也无法弄清的感情,朕答应你!!朕跟你保证,你永远都是朕的小

宝贝,永远是朕的小丫头,朕的小妖精

一切如愿,可栀子心中还是异常沉重,无法明朗。只能又伏在他的广阔胸怀里,吸取着他的专属味道,微咸带着一些淡淡麝香,永

远让她着迷。

第六十一章 孕妇最大

??七天后,杜雅被接进中,即使只是一顶小轿子,从小小的北门进入,但怎么说也是进了。

??虽然她不是正规选秀进,不过根据皇朝礼法,也要到龙泽给栀子请安。

??粉红华服,头上戴满珠钗,身上挂着各种价值不菲的饰物,美丽的面容更是精雕细琢,整个人容光焕发,明亮媚人。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在主事嬷嬷的引导下,杜雅字栀子面前跪下。

??“平身!”栀子淡淡地应了一句。

??“多谢娘娘!”杜雅抬起脸,正视着栀子,乌黑的眼眸中带有一丝挑衅与得意。

??栀子见状,心中即刻涌起一丝怒意,不想挫撮她的傲气,“雅妃,进到里来,就要好好守规矩,无论是谁触犯了规,本也会

照样作出惩罚的。”

??“臣妾谨记皇后娘娘的教诲。”杜雅心里恨的很,但还是低微地回答。

??“退下吧。”栀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径直往萧耀承 寝房方向走去,不再理她。

??直到坐上轿子,杜雅忍了好久的怒气才开始爆发,眸中射出一道阴狠的光芒,“后之首很快就是我杜苒的了,看你还能得瑟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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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见到萧御熙在解衣服,栀子问了一句,“今晚不过去玉华

??“恩”萧御熙一时不理解,纳闷地蹙起眉头。

??“你的初恋情人今天进了呀,不会不记得了吧”

??噢,他还真忘记了!今天一直在商议国事,自然地其他事都被抛于脑后。

看他那表情,栀子知道他真的忘记了,心中勐然涌起一丝疑惑,还有一些愉悦。

“算了,朕有空再过去看看她。”萧御熙将外袍扔至大椅上,跨上床,准备躺下。

“你盼了这么多年,不去的话,不觉得可惜吗”一丝酸楚的妒意有蓦然涌上心头。

“丫头,怎么了说话怪怪的。”萧御熙搂住她,低嘴想覆上她的唇。

栀子迅速别过脸。

“丫头……”

“我今晚想自己睡!”不知怎么的,一想起白天杜雅那得逞的表情,栀子心中就来气,总觉得这一切都是萧御熙造成的。

“乖,别气,生气得多很容易老的哦。”萧御熙终于明白她心中的难受,于是哄着她。

“谁要你假好心。”栀子推开他,“老了关你什么事,反正你是皇帝,整个嘉泰皇朝的年轻美貌女子都供你挑选。”

“你怎么了”对于她的野蛮,萧御熙既无奈又苦恼,这天寒地冻的,他只着单衣,还被推于被卧外,难道她不心疼吗,

“是你自己提议让她进的,又不是朕想要。”

“你如果不想要可以拒绝啊。口是心非的家伙。”栀子抓起一颗枕头,朝他当面扔去。

萧御熙猝不及防,就那样被她扔中了,不龙颜大怒,“你……”

栀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出去,反正你的初恋情人等着你了,快去跟她一起吧。”

“你……好!既然你这么想朕过去,朕就去。”萧御熙怒气腾腾,朝外面大喊一声,“齐公公,摆驾……玉华。”

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栀子才重新躺下,拉起被子从头到脚包住自己。待冷静下来之后,她才后悔刚才的冲动与莫名其妙。他忘了,那

代表杜雅在他心中的意义并不是很大,自己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将事情撩起!如今把他推开,不正中了那女人的下怀吗笨蛋,栀子真

是天底下最蠢的蠢蛋!

躺的越久,越感到寒冷,她习惯性地喊出,“熙,我冷,”可惜,没有预期中的拥抱,回应她的只有冷冷的夜。黑夜寂静,她的心更加

孤寂。

心情越来越难受,她辗转反侧,再也躺不下去,于是起身悄悄来到隔壁那个房间,见到床上酣然沉睡的萧耀承,她的泪水刷刷地淌流出

来。

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望着他俊俏的小脸,脑海浮现出另一张酷似的俊脸,心中愈加哀痛,她就这样痴痴地看着,不知过

了多久,直到瞌睡虫爬上她,才缓缓睡去。

…………………………………………………………………………………………………………

“皇上,到了!”龙车慢慢停下,齐公公恭敬地提醒一声。

萧御熙大步踏出龙车,仰望着大门口的几个大字——玉华殿,突然有股想掉头走的冲动。

“皇上吉祥!”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正好从殿内走出,见到萧御熙忽然出现,他又惊又喜,激动地朝殿里喊,“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一些女都纷纷走到门口恭迎,另外两个已经朝里室奔去。

不久,杜雅慌慌张张地走了出来,身上衣衫不整,估计刚从床上爬起。

“皇上!”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原以为萧御熙今晚会来,她打扮地妖艳冶媚,谁知左等右等,都见不到他人影,最后只好气恼地就寝

。刚躺下不久,便听说他驾到,害她激动万分,匆匆披上一件外袍便跑了出来。

萧御熙注视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皇上,您公务很忙吧,但也要注意龙体;这么晚了还过来,您有没有吩咐齐公公给您多添一件衣服”

相较于栀子的冷言冷语,杜雅的温言软语仿佛一口清茶沁入他的心扉,使他郁闷的心情得到极大舒缓,不柔声问道,“这么晚了还没

睡”

“臣妾以为皇上今晚会过来,就欢喜地等候着,但最终还是等不到您,心想您肯定是国事太忙,没空过来了,只好独自就寝,刚躺下不

久,却听到这个好消息。”说着,她看了看身上的衣衫,自责地说,“皇上,臣妾一时高兴,忘记了……忘记了注意容妆,臣妾该死。

她的自责与胆战,使萧御熙心中涌起一阵愧疚,“雅儿,没关系,反正没外人在。你……住得还习惯吧”

“有点陌生,可想起能经常见到皇上,臣妾便心满意足。”

“雅儿……”她越是这样说,萧御熙越感到内疚。

“皇上,这里风大,请随臣妾进房去。”

萧御熙看了看她,然后朝里面走。杜雅心中暗喜,随即快步跟上,临行前对女打了一个眼色。

见他们的身影消失于拐弯处,女收回视线,看往齐公公,恭维地说,”公公请过来这边坐!”

公公也不客气,来到大椅上坐下,接过女递来的热茶,轻尝起来。

静谧的寝房里,淡淡的香气到处缭绕着。杜雅羞答答地看着萧御熙,娇声道,“皇上,请让臣妾服侍您。”说着,伸手来到他的衣扣上

心不在焉的萧御熙没有出声,任她除去衣物,

“皇上……”杜雅身上的外衣早已脱去,全身只留一件肚兜与亵裤,肚兜歪歪斜斜的,半个酥胸早已敞露出来,亵裤也低到三角地带,

神秘地正若隐若现。

看着她,萧御熙不想起四年前她对自己说过的话,“熙,你的登基之日,便是雅儿为你奉献一切的时候。”如今,佳人终于肯付出一

切,他却没有当初的激动和期盼。

“皇上……”青葱玉指抚上他健壮的胸膛。

“雅儿,朕有点累了,睡吧。”话毕,他先行躺下,眯上眼睛。

杜雅满面不甘,但又想不到其他办法,只有陪着笑脸躺在他身恻。努力思忖着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跟自己做那档事。她好不容易想出

一个法子,正准备施行时,耳边却传来一声浅浅的鼻酣声,她转眼看去,只见他竟然睡着了,性感的唇角还向上微微扬起,仿佛梦到什

么好事似的。杜雅又气又恨,久久无法入眠……

第二天卯辰,萧御熙被齐公公唤醒,驾车回到龙泽。当他见到寝房的明黄 色大床沙锅内空无一人时,心中立刻窜起一丝不安,接着

快速来到隔壁房间,看到床上一大一小的人儿时,慌乱的心才慢慢平静。

这丫头,昨晚竟然跑来跟儿子睡了。他眸光溢满柔情,凝视着她,见她眉头紧蹙,脸颊上似乎留有泪痕,一阵愧疚与后悔涌上他的心头

,在她额头印下深深一吻,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估计是昨天太晚入睡,栀子睡得很沉,直到萧耀承抓弄她,才悠悠醒来。

“娘娘,您怎么跑来这里睡了”奶娘见她睡眼朦胧地出现在萧耀承床上,不疑问。

“娘娘,原来您在这里。”这时,小红也跑了进来。

栀子扯了扯嘴角,问,“皇上呢”

“皇上去早朝了。”小红扶她下床,“娘娘,皇上昨晚不在殿里宿么奴婢见他今早才乘龙车回来……”感觉到栀子的异样,小红勐然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娘娘,对不起,奴婢……”

“没事。”极力忍住心底的难受,栀子强打起精神,“奶娘,你给小皇子更衣。小红,你随本回房去。”

用过早膳后,栀子的心情依然非常沉闷,于是抱起萧耀承,准备去御花园唿吸一下新鲜空气,希望借万紫千红的百花来消除心中苦楚。

刚经过一道回廊,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嗓音,“雅表姐,听说皇上昨晚宿在您那。”

“恩,保存了二十三年的东西,总算好无保留地为他奉献了。”柔柔的嗓音透露着满足

“雅表姐,皇上那么爱您,您昨晚又是第一次,皇上肯定很温柔吧。”上官飘雪声音充满了羡慕。

“恩。刚开始他很温柔,待我犹如珍宝,慢慢地便激昂起来,妹妹,那种感觉真的难以言语,既舒服又刺激……”从话音中不难猜出此

时肯定满面? ?与回味。

原本打算出来散心的,想不到心情愈加沉重、痛苦、难受。栀子抱着儿子一边往回走,一边暗骂道,“萧御熙,你混蛋,你色狼,你骗

子,以后别想爬上我的床!”

回到寝,越想越气,如果不是儿子在,她还真想跑出皇,离开这个令她几乎窒息的鬼地方!

“栀子,你看谁回来了。”萧御熙一边进殿一边愉快地说。

栀子明眸恨恨地射了他一下,准备移开不理他时,勐然被他身后哪个人影吸引住。

“四王爷”栀子抱着萧耀承,惊喜地站起来。

“皇嫂!”萧御炆来到她面首!朝她行了一个礼。

“快免礼!栀子眼露赞许之色,仔细瑞详着他,“两年不见,你变成熟了,赶来越英俊与稳重,肯定吸引不少女子的芳心吧。”

被她这样一赞,萧御炆俊颜骤红,尴尬地低下头。

“噢,你还脸红哦,实在太可爱了。”栀子不由揶揄道。

“丫头……”见她一个劲地称赞别人,好像当自己不存在似的,萧御熙感到非带不满,她从没这么势扬过自己呢。

“我又不是你家丫头,干吗老是这样叫我。”见到他的人,便想起刚才在御花园听到的那段话,栀子心中的气又被引出来了。

“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简直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你就是朕的丫头。”

“你省点吧。谁要做你的丫头。做猪做狗的丫头,都不做你的!”最讨厌他摆姿态了!

“放肆!”平时在房里,私底下她想怎样都行,可如个众目睽睽之下,又有萧御炆在场,她如此顶嘴,叫他颜面何在。

“皇兄!”见他突然发这么大的怒气,萧御炆温和地唤了他一下。

“四王爷,你别理他,他是无理野蛮加霸道,撒谎可恶兼好色……”

她话还没说完,萧御熙已闪电般冲到她身边,伸手掩住她的嘴。

“放开我。混蛋,你放开我……”差点被闷得断气,栀子挣扎着,她怀

里的萧耀承也叫了出来。

“皇兄!”萧御炆面露担忧。

“让朕挫挫她的锐气,是朕太放纵她,才导致她目无法纪。”

“萧御熙……”栀子刚想继续大骂,暮地感到胸口一闷,晕了过去。萧御熙见状,急忙接住即将倒地的她与儿子,急声大喊,“快传太

医!”

“皇上,发生什么事了”华世济正好进来,他为萧耀承研制了一种补药(类似我们现代的钙片),准备拿来给栀子看看,想不到却碰

上她晕倒。

经过一番把脉、检查后。华世济志怎不安的心按于平定下来,欢喜地说,“恭喜皇上,娘娘她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什么”萧御熙兴奋得几乎跳起来,终于又有了。嘿嘿,超多越好,这样她就永远离不开自己。虽然她说已成凡人,但他还是担心哪

天她又突然飞走。欣喜若狂的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儿手,欢唿道,“承儿,你快有皇弟了哦。高兴吗高兴吧。”

“干吗是皇弟,我偏要女儿!”昏迷中的栀子忽然睁开眼晴。

见到她醒来,萧御熙更加欢喜,在她面前蹲下,“好,你说女儿女儿。现在你是孕妇,心情不能激动,更加不能像刚才那样烦躁与动

怒,知道嘛。”

“我干吗要听你的话。”栀子嘟起小嘴。

“你……”萧御熙又想发火,但很快便忍住,哄着她,“好,你不用听联的话,你想怎样就怎样,只要别激动就行。”

对于萧御熙的低声下气,女太监们早已见惯不怪,皆掩嘴偷笑。萧御炆则大吃一惊,想不到平时冰冷残酷的二皇兄,也有这样温柔

一面,看来他离开的这两年,似乎错过很多有趣的事情。站在一旁的华世济则仍旧保持平静与温雅,见到她被爱着,他真心替她感到高

兴,如此善良美好的女于,就应该这样幸福生活着。

扼子再次有孕的消息很快便传遍整个皇,许多嫔妃都蚂蚁般地涌到龙泽,纷纷呈上自己的祝贺。她们深知,栀子怀了龙种!肯定不

便服侍皇上,所以想趁着这个机会来谄媚与恭维,希望栀子安排她们侍侯皇上,即使知道机会渺茫,却也要试试,反正她们在中的日

乎无聊得很,有的是时间。

栀子和颜悦色地应付着,对于她们的目的,她非常了解,但她没那么伟大,皇上有需要去找她们,她阻拦不了,可她绝不会主动叫皇上

去宠幸她们任何一个。

“臣姜恭喜皇后娘娘!”突然,一个轻柔的嗓音传来,呵呵,杜雅也来了。

“雅妃有心了。”

“娘娘有幸怀得龙种,万事皆要小心,切忌动怒,即使心中多沉闷也要先顾着肚里的小皇子,否则如有闪夫,皇上怪罪下来……”

“这层不用雅妃担忧,本自然清楚。雅妃放心吧,本自制力可强着呢。”栀子不客气她反驳道。

知道她这么快又有身孕,杜雅妒忌万分,原本想来刺激她,最好让她胎儿出现异样,想不到被反气回头。是谁……是谁说这女人愚毒的

!说话句句带刺,比任何人都精明!

“雅妃,有气就发出来,经常憋着很容易衰老的。还有,你脸上的脂粉好像有掉落的迹象哦。”见她气得脸色变绿,栀子心中感到一阵

阵凉快。

这次,杜雅脸上的脂粉真的开始滑落了,看着周围众嫔妃的名种表情,有幸灾乐祸、有同情、有鄙视。她无地自容,“臣妾先告辞了,

希望娘娘您……好好地养胎!”“好好”两个字,她说得咬牙切齿。

看她恼怒而去,真是大快人心。栀子心情大好,继续招唿着众人。

“蹦—蹦—”??杜雅一回到寝,便抓起房里的东西扔个不停。女太监听到响声,纷纷跑了进来,最后都被她的怒气与叱喝吓退。

“生气有何用要报复必须得行动起来。”忽然,空气中飘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杜雅吓了一跳,环顿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颤抖地问,“谁你是何人鬼鬼祟祟她还不给本出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个共同的目的——都想那女人死!”苍老的声音倏地变成年轻的少女嗓音。

“你……你到底是谁,快出来,快出来……”杜雅心中恐惧越来越大。

第六十二章 亏大了

“别管我是谁,如果你想赢那女人,就跟我合作,按照我的指示去办你才有胜算,否则你等着被遗忘吧。”那个声

音时而苍老,时儿年轻,在寒冷的空气中引起很大的回音,使整个房间也显得非常的阴沉与诡异。

压住在底好奇,杜雅镇定地问,“怎样与你配合”

“你跟着字上的意思去做即可。”接着,一张纸条欣然而至,飞到杜雅面前。杜雅抬手接住,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

容,艳丽的脸上渐渐露出欢喜。

自从被诊出有身孕后,栀子又开始了无聊的孕妇生活。每天有十几个女太监围绕在身旁,补品一盅盅地往肚里灌

,华世济又专门研制了一些孕妇营养膳食,她的体重一下子加了十斤。

“不吃了!不吃了!”看着一如既往的鸡汤,栀子眉头蹙起,想都不想就推开。

“娘娘,您再吃一点吧。小公主要有营养才能越长越壮。”小红苦口婆心地劝着她。初诊断出怀孕那天,栀子便认

定这胎怀的是女儿,因此萧御熙命所有人称她肚里的是公主

“吃得够多了,我都撑死了,你看,腰身快要跟水桶那么大了。”想起今天早上又有一件衣裳穿不上,她心情就异

常郁闷,那件紫色衣裙是她最喜欢的,因为它代表着她对紫茜姐姐的思念。

“娘娘,孕妇都是这样呢,腰越粗说明小公主越健康。”

“荒谬!”栀子撅撅小嘴,水灵灵的大眼眸蓦地一转,欺近小红,“小红,你帮本吃了它。”

“这……”小红又欢喜又害怕,“奴婢多谢娘娘厚爱,但奴婢不能照办!娘娘,您行行好,吃了它吧!”

栀子见状,顿感无趣,继续转动大眼睛,勐然吩咐,“小勺子,给本取些银子出来。”

小勺子一听,迟疑地问,“娘……娘,您要银子干吗您要出

“别管,你帮本拿出来就是了。”

小勺子满怀纳闷,一边挠着头颅,一边往偏殿走去。不久,他又回到大殿,递上一袋东西,“娘娘,这……够了吗

“够了!”栀子接过沉甸甸的银袋,稍微一扬,“你们谁帮本吃了这两盅东西,这些银子就归谁拥有!”

女太监都目瞪口呆,只要答应了,就可以获得相当于他们半年的俸禄,这……天大的诱惑啊。

他们都想出声答应,可以想起皇上那张冷酷的面容,内心的蠢动便被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见个个都低下头,栀子又是一阵烦闷。

“娘娘!”华世济忽然走了进来,俊秀的脸上还是挂着遗忘的微笑。

“华大哥,你来的正好,快,快帮我吃了这两盅东西,这银子归你。”栀子连忙滑下大椅,冲到他面前,将手中的

银子塞给他,“如今银子在你手中,你可不能反悔哦,否则……否则就是逆本的意,要杀头的!”

望着她天真可爱的容颜,华世济不由轻笑一声,作弄她,“娘娘,微臣好像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个字,是您强行将

银子塞到微臣手里,娘娘您几时也改姓赖了“这个改姓赖的说法是栀子经常对他说的,他于是也运用了一下。

“你……”栀子俏脸立刻皱成一团,随后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华大哥,你是我最好哥哥,你就帮帮我,吃了它

吧。你看,我都快成大肥猪了。“

“谁要成大肥猪了”门外传来一个愉悦浑厚的嗓音,一身明黄 色龙服的萧御熙走进殿来,眼光一直投放在栀子身

上,“丫头,今天的补品喝了没有。”

真实哪壶不开提哪壶,栀子瞟了他一眼,“都是你,命人煮那么多东西给我!”

“你不吃的话,哪有足够能量分给孩子难道你想生一个小猴子出来”

“问题是她还没成小猴子,我却早是小肥猪了。”

“朕就喜欢小肥猪,光滑柔嫩,肉感结实。”

“你可恶!”栀子推开他,又跑近华世济,拉起他的手,央求着,“华大哥,帮帮我嘛。”

皇后!”虽知她对华世济没那种感情,但见她总是那么亲密待他,萧御熙心中很不是滋味,酸气一下子洋溢着整

个大殿,“记住你的身份。”

栀子松手,嘟起嘴瞪向他,然后径直跑回大椅上坐下,嘴唇不停蠕动,似乎在说着什么。看那表情好像在咒骂。

“娘娘,您放心吃吧,微臣研制了一味药,可以令您身体恢复纤细。不过要等您诞下小公主后才能服用。”

栀子美目先是以亮,听到他的下半句后,便又恢复黯淡。

萧御熙也来到她身边,哄着她,“乖,趁热吃了它,你不是经常说,母亲最伟大嘛,就当是为了女儿,好吗”

栀子沉吟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小红欢喜地捧起玉盅,递给萧御熙。

“华大哥,你说话要算数哦,这次大家都听到的,你别耍赖,否则我真的赐你姓赖!”栀子一口一口地接着萧御熙

喂到她嘴边的补汤,抽出空挡说话。

“娘娘请放心,微臣答应到,肯定会照办,您就安心养好身子,微臣保证一定回复您美丽的身段。”

“华太医,最近太医院很闲吗”见他们有讲有笑,萧御熙醋坛子打翻了。

“呃,微臣今日到来,就是为了告诉娘娘这个。”

“以后有事直接跟朕禀告就行。”不必你亲自来献殷勤。最后这句话萧御熙可没说出来,因为怕他野蛮的“母老虎

“又发威。

“微臣遵旨!微臣先告退!”话毕,华世济朝栀子微微一笑,往殿外走去。

“都走远了,还看什么。”见他仍然伸着脖子看向门口,萧御熙心中泛起一股酸味。

“谁,是谁打翻了醋坛子,好浓好酸的味道哦!”栀子俏皮一笑,故意张望着。

“你这丫头……”萧御熙俊颜微红,将空盅放到桌子上,在她脸上拧了一下。

“好痛!都说了不准捏人家的脸!”栀子反抗出声。

“你的脸美丽润滑,红粉芬飞,朕不单要捏,还要咬一口!”

“你敢”栀子鼓起两腮。

“好,朕不敢,朕咬这里。”说着,他欺身伏向她,低嘴吻向她那两片红艳的娇唇。

“唔……”栀子轻轻一叫,让萧御熙正好探进龙舌,紧紧卷住她的丁香小舌,大力吸允舔弄着。

挣扎由强烈渐渐转成微弱,栀子闭上眼睛,热切地回应着他。

直到好久好久,两人都无法唿吸了,嘴唇才分开。

栀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勐然意识到萧御熙已经坐了她刚才的位置,自己则跨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她两腮一热,用余光瞄向四周。

“别望了,他们都很识趣地退下了。”

“讨厌!”栀子往他胸膛轻锤了一下,继而将脸埋了上去。

“丫头,朕好像要你。”萧御熙伏在她耳边低声说,声音近乎嘶哑。

“可是,我有了宝宝,不能跟你那个。”

“朕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帮朕舒解。”他邪邪地看着她。

“恩”栀子美目一片迷茫。直到萧御熙在她耳边低语一句后,才恍然大悟,“讨厌,我才不要!”

萧御熙抓起她的手,一起来到他那里,“难道你忍心让朕痛苦难受”

栀子彷佛触电一般,迅速缩回手。其实她也知道他憋着辛苦,足足一个月得不到纾解,有时她不忍心,差点想帮他

传人侍寝了呢。他刚才说的办法确实不错,但她真的没有那个胆量去做,一想起用嘴,她便感到脸红心跳。

“娘娘!”奶娘突然跑了进来,面色慌张。萧耀承正在她怀里哭着。

栀子赶紧从萧御熙身上滑下来,自她怀里抱过萧耀承,“发生什么事了小皇子咋哭得这么厉害”

“奴婢该死,刚才与小皇子在御花园玩耍,奴婢只顾着帮小皇子捡球,一个不留意,差点让小皇子摔倒。”

“有没有伤到哪里”栀子一听,既心疼又心急。

“其他人呢”萧御熙沉声质问。

“小皇子及时被救,并没伤到,但也吓哭了。”奶娘连忙跪下,“小翠小绿刚好去了茅厕。”

“奶娘,先起来吧。”栀子轻声道,“幸好这次小皇子没事,不过以后要注意点。”

“多谢娘娘!”奶娘仍旧跪着,怯怯地看了一下萧御熙。

萧御熙还是寒着脸,直到栀子推了他一下,他才冷漠地说,“起来吧。”

奶娘终于起身,欲言又止。

“还有事吗”栀子看着她。

“娘娘,其实……其实小皇子之所以安然无恙,全靠雅妃娘娘出手相助。她及时扶稳小皇子,可惜她……她的脚扭

伤了。“

栀子愣住,萧御熙眼神也闪烁了一下。

“你退下吧。”一会,栀子才出声。直到奶娘身影完全消失,她才转看向萧御熙,“皇上,您要不要去看看她”

萧御熙盯着她,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我……”

“别想太多了,晚膳后朕再过去看看她,坐坐就回来。”萧御熙从她怀里接过萧耀承,扶她到大椅前,“快坐下,

别老是站着。“

栀子满腹心事,默默看着他。他却面容平静,一派自若地逗着萧耀承。

栀子躺在明黄 色的大床上,毫无睡意。两更天了,他还没回来。不是说去坐坐就会嘛,都差不多过去两个时辰了。

她蓦地想起他中午说的话,他会不会忍耐不住,与杜雅那个了肯定是了,憋了一个月,如果杜雅有心引诱他,他

肯定会接受的,毕竟杜雅不同其他嫔妃,她是他的初恋情人

一直等到三更天,萧御熙还是没有回来,冬天的夜晚依然异常寒冷,但她这次没有再去萧耀承德寝房,而是独自一

人伤心到天亮。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听小红说萧御熙又是凌晨卯时才回来,梳洗一番后再去早朝的。

闷闷地用过早膳,她陪着萧耀承载殿里玩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出现了。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杜雅一身华服,满面春风得意。

“平身。”栀子淡淡地应了一句。

“多谢娘娘。”杜雅直视着她,“皇后娘娘您今天的精神似乎不是很好,昨晚睡的不好”

栀子双唇紧抿,没有理她,注意力又放到萧耀承身上。

杜雅瞄了瞄她微微凸起的腹部,拐弯抹角地说,“娘娘身怀龙种,不方便服侍皇上,难怪皇上昨晚那么狂情。”

“雅妃,你的脚好了”

料不到她突然这样问,杜雅先是一愣,随即应答,“对亏皇上赐给臣妾的上等金疮药,现在已没什么大碍了。”

“既然这样,本也不需感到亏欠。”栀子不怀疑,杜雅搭救承儿时否有点“用心良苦”。

“小皇子是皇上的骨肉,也等于是臣妾的皇儿,小皇子有危险,臣妾当然义无反顾。”

这次,算是杜雅占了上风。

看着杜雅高昂离去的背影,栀子娇脸浮上一片黯沉,心痛的感觉又开始涌起。

萧御熙从御书房回到寝房,见到明黄 色的大床上并没有预期中的人影时,不纳闷一下。听到屏风那传来悉悉索索

的声响。他不由得走近。

透过薄纱屏风望去,里面点着红蜡烛,栀子站在那,正一件一件地脱去身上的衣裳,很快地,她全身只留一件红色

丝绢肚兜,肚兜后面开了一个大洞,用红珊瑚珠子串成德珠链挂在脖颈处。

萧御熙双脚彷佛被钉在地上,无法挪动。这丫头,几时做了这样一件内衫。

彷佛感觉到他的窥视,栀子抬起脸,冲他妩媚一笑,“皇上,您干吗偷看人家换衣服。”说着,她把一件水红色的

透明薄纱往身上随意一披,飘飘盈盈地来到萧御熙身边,“夜了,我们去睡吧。”她径直来到大床上

萧御熙好奇地跟上,坐在她身边,“丫头,这件睡衫怎么没见你穿过你几时缝制的”

栀子但笑不语,前天她被杜雅的示威与炫耀折磨得发狂,一气之下便凭空想象,亲手制作了这件肚兜。

“皇上,您不是想栀子帮您纾解嘛栀子今天心情特好,要不要栀子服侍您”

萧御熙一听,惊喜交加,瞥见她微凸的小腹时,不担心一问,“丫头,你确定你行”

“我当然行!”哼,竟然怀疑自己的能力,这更触动了栀子心中的气焰,她一把将他扑倒在床……

“皇上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栀子专注地看着他,她要他说实话!

“爱!我爱!我爱!我爱栀子!!萧御熙永远爱栀子!”

得到满意的回答,栀子嫣然一笑,继续……

“什么”栀子倏地从萧御熙怀里起来,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说那晚你喝醉了,根本没与杜雅那个”

“恩!”萧御熙点了点头,奇怪她为何做出这么大的反应。

“那……那杜雅刚进那晚,你宿她那里,有没有……有没有……”

“没有,朕知识单纯地睡在她身边。”

“天啊,亏大了!”栀子大喊出来。

“丫头,怎么了什么亏大了”萧御熙见她苦着小脸,以为她哪里不适,不紧张起来。

原来皇上根本没宠幸过杜雅,一切都是这个恶心女人在搞事。可恶的女人,害自己吃了无名醋,难过郁闷了好几

日,还想破脑子鼓起勇气卖力演绎了今晚的这场激情。想起自己刚才的疯狂,她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栀子……”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萧御熙心中恐惧感迅速窜开。

是否应该告诉他关于杜雅的虚伪他会选择相信呢,还是觉得自己在无事生非虽然她也很好奇萧御熙为何不跟杜

雅那个。

思索了良久,她决定先不将杜雅的示威与炫耀告诉他。“我……我没事。皇上,我们睡觉吧。”她重新躺会他怀里

萧御熙绷紧心情终于松开,牢牢搂住她的蛮腰,回味着刚才那一刻,感叹道,“丫头,朕刚才好舒服,好满足。”

废话,你当然满足了,难为我就那样吃了一大堆东西入肚。栀子暗暗抱怨。不过,看到他那餍足的表情,她还是倍感欣喜,憋了一

个多月才得到纾解,真是难为他了。想着想着,她朝他靠得更近。

“丫头,以后你就用这个办法,好吗”

“吓还要”

“恩,你刚才真的很棒,难道你不想见到朕开心

想是想,可是……“到时再算吧。”栀子嘿嘿干笑两声,“皇上,我好困,要睡了。”

萧御熙这才意识要她正是怀孕期间,“恩。朕陪你一起入睡。”

不久,宁静的寝房里传出一重一轻的唿吸声。

再过十天就是大年初一,根据皇朝历法,萧御熙这几天都去城里探视,观察望京百姓如何布置与准备这个春节

原本晚膳前才回来的,不知为何,他一整天都觉得心绪不宁,心中好像悬挂着什么,晌午过后便匆匆结束行程,赶

里。

找遍整个龙泽,都不见栀子人影,他心中的慌乱逐渐扩大,唤来里所有奴才,“娘娘呢”

奴才们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面面相觑,不敢作答。

萧御熙正想发火时,一个玄色身影冲了进来,他怀里抱的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儿。

萧御熙顿时怒目圆睁,狠狠地射向逍遥,“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当他见到栀子脸色苍白,神情痛苦时,又急声问

,“丫头,你怎么了”

栀子努力支撑着,小手覆在小腹上,难过地说,“皇上,孩子……”

第六十三章 栀熙冷战

萧御熙这才留意到她下身的白色衣裙已被鲜血染红,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俊容迅速闪过恐惧与慌张,一边抱她往寝房走,一边

大吼,“来人,快传太医,快……”

一会,赵太医匆匆抵达,华世济跟在他身后。

经过一番检查后,赵太医满面遣憾地向萧御熙襄报,“皇上,娘娘的胎儿不保,请节哀!”

早料到会如此,但得到确实答案后,萧御熙还是感到阵阵心痛,扰如五雷轰顶,高大的身躯往后踉跄了几下。

“皇上!”齐公公急忙扶稳他。

极力忍住心底的哀伤,看着床上了无生气的人儿,萧御熙缓缓问道:“皇后几时醒来”

“娘娘身体还很虚弱,估计要到明天才能请醒。”

一切搞妥后,大伙回到大殿。

“逍遥将军,你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御熙沉着脸,质问。

逍遥稍思索,答道,“回皇上,微臣今日去城里办事,正好碰上娘娘,跟她聊了几句,聊着聊着她忽然说肚手疼,微臣便护送她回

,还没抵达皇,娘娘她……下体勐然涌血。”

萧御熙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竟然瞒着自己偷偷出,这不听话的丫头,顶着大肚子出!!!

“小红!”他几乎咆哮。

“皇上!”小红惊恐万状地跪在他面前,她知道他想问什么。

“娘娘出做什出,快说!”

“回皇上。娘娘她……她说想吃望京酒楼的粉果,而且觉得在里好闷,于是叫奴婢陪她出丢城里逛逛。”这是栀子事先编造好的

台词。

“你没见到娘娘身怀六甲娘娘任性,难道你也由着她”小红在里呆了十年,也算是一个资深女。

“奴稗该死,奴婢该死!”

“来人,将她带下去……杖打二十!”一想起他与栀子的爱情结晶就那样流失了,萧御熙痛恨交加,如果不是看在小红平时尽心尽

力服侍栀子的份上,估计早就被拖出去斩了,毕竟那是龙种流掉。

小红一脸平静,如果二十大板能替娘娘保守秘密,她宁愿接受。

O(∩_∩)OO(∩_∩)O暴帝囚后O(∩_∩)OO(∩_∩)O

直到第二天中午,栀子才悠悠醒来。身体依然虚弱,当她知道孩子已经流掉的时候,又大哭了一场。

萧御熙原本想责备她的,可见她哭得这么伤心,他更是新痛旧痛纠结一起,只能搂着她,任她发泄。他心申的痛并不比她少。她的

身份来历总让他患得患夫,即使两年过去了,他还是缺乏安全感。他觉得唯一能永久留下她的办法就是给她满满的爱,让她多生几个孩

子。多一个孩子,他就多一层保障。

平时他口中虽说喜欢儿子,其实私下他更希望这胎是女儿儿子像他,女儿像她,多么的美好。然而就那样无端端地流掉了,这叫

他如何不感到惋惜。

“丫头,你能否告诉朕,你出去干什么”

“我……”栀子犹豫了一会,说道,“在里闷得慌,又突然很想吃粉果,于是出去一趟。我以为只要小心谨慎就没事,想不到…

…”

撒谎!他的宝贝儿在撒谎!与她相处这么长时间,他知道她几时说真话,几时在说谎。她为何要骗他他是她的夫君,她的爱人

到底有什么事令他难口开口到底还有什么比亲骨肉还重要

“皇上……”见他沉默不悟,栀子呐呐地唤了一声。

“你身体虚,再休息一会,朕出去命人把药端来。”在她眉心印下一吻,萧御熙走出房门。

望着他颀长的背影,栀子感到更加难过,她知道他在怀疑自己,否则不会借故离开。只要他唤一声,奴才们肯定立刻进来,哪需要

他亲自去命人端药。

“皇上,请原谅我暂时不能跟你说明真相,等时机一成熟,我定会向你坦白的。”栀子对着门口,默默说道。

其实,她今天出是安排干将与莫邪见面。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果然是生生世世的怨侣,两人一相见,干将便认出莫邪,莫邪前

世的记忆也全部回到脑里。刚开始,莫邪刹是恨干将,最后轻过栀子的解释与规劝,莫邪终于相信干将,领悟出六世不能悟到的道理:

爱,需耍包容!爱,要懂得珍惜!爱,要坚定信念。

她之所以不告诉萧御熙真相,是因为莫邪目前还是萧御琰的侍妾。帝王家的思想比较保守与霸道,他们绝不容许受到自己女人的背

叛。她正在策划着如何帮干将与莫邪私奔,于是打算等他们成功逃离后再告诉萧御熙。

情人终成眷属,七世的恨与怨终于得到解封,这个可喜可贺的事情却要搭上自己的亲骨肉。想着想着,栀子神情又恢复悲恸,小

手下意识地来到平坦的腹部,昨天她还感受到一个小生命在这里孕育,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一路上都小心翼翼,为何还会出问题,到底是什么促使宝宝流掉呢舟车劳动可华大哥说过短途的车程并不影响胎儿,况且这段

时间自己吃了许多补品,胎儿非常健康与稳定,没那么容易掉。

难道是粉果有问题但她怀承儿的时候也经常吃粉果啊。她只记得,跟干将、莫邪辞别后,便感列肚子隐隐作痛,正碰巧见到逍遥

大哥,他见自已不舒服,就亲自送自己回,刚到门口,她便感到一阵巨痛,下体一股热流涌出,接着衣裙被鲜血染红……

“孩子,母后没用,母后保护不了你,对不起,对不起!!”她仰起头,透过屋顶那扇小窗望向天空,无言地忏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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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华

豪华的铜镜里映出一张艳丽的容颜,脸上带着得逞与幸灾乐祸。

“死贱人,龙种龙种,如今什么都没了吧。哈哈。”杜雅对着镜子,冷哼道。

“怎么样,心中凉快吧”突然,空气中传出一个年轻的声音。

杜雅马上转回头,望着空气说,“你果然厉害。对了,能否让我看看你是谁你与她有什么恩怨”

空气一片寂静,好一会,那个年轻的声音才又传出,“好奇心别太重,我怕你看了会吓得半夜睡不着觉。至于我与那贱人的仇恨,

你也别问了,反正你乖乖听我的话,不会吃亏的。”

杜雅只好作罢,“那接下我疯应该怎么做”

空中又出现一张纸,飘至她面前。杜雅接住一看,脸上露出兴奋,“好,我现在就去‘慰问慰问’我们可怜的皇后娘娘。”

房内又恢复平静,杜雅吩竹女将她打扮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她要用自己的光彩与快乐去激愤栀子的落寞与伤心。

皇后娘娘,经过几天的休养,您毒体好些了吗”杜雅痛快地看着卧在软榻上神情呆滞的栀子。

栀子瞟了她一眼,不理她。

“娘娘,您也太不小心了,明知怀有龙种,还出去。你可否知道,由于你的任性,令皇上多么的伤心,他是多么的期盼这个孩子

的到来。”见栀子还是不语,杜雅变本加厉,“或是娘娘根本不屑替皇上诞下龙种”

“雅妃,如果你真心来慰问,本甚是感激;但如果是存心来取笑,你立刻滚!”栀子终于出声,语气透露出的轻喘说明她身体还

是很虚弱,“另外,孩子是本的,本想怎样就怎样,还不到你来评论,记住你的身份,雅妃!”

“其他东西臣妾自然没资格过问,可这关系到皇家血脉,臣妾身为皇上的女人,如今他痛失皇儿,臣妾替皇上感到伤心与难过也是

应该。”

“不必你在假惺惺,滚回你的殿里去。”这几天,忏悔与伤心一直缠绕着栀子,杜雅这一说,更若伤口上撒盐。

皇后娘娘您别动气,现在要安心休养,损害到身子就不好。”杜雅脸上涌出得意,“毕竟皇上将来的子嗣还得靠您孕育。”

“你不也是皇上的女人吗你也肩负着替皇上生孩子的责任啊。”杜雅的幸灾乐祸让原本心情低落的栀子更感心烦,于是毫无客气

地反击她,“不过也难怪,因为你根本没有孕育的机会,皇上根本不可能宠幸你。”

“你……”被她说中丑事,杜雅恼羞成怒。

里每个嫔妃、即使小小的常在,也曾经享受过皇上的雨露,唯独你——皇上的初恋情人,却得靠幻想来驱除寂寞。”压积的烦

闷正好可以发泄,栀子干脆一次性吐个痛快,还将话说到最狠,“另外,替不替皇上生孩子,是本的私事,只要本不想,任何人都

阻挡不了,包括……皇上在内!”

杜雅脸色一阵红一阵青,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个明黄 色的人影走进大殿,深沉的黑眸紧紧盯着栀子,俊颜带着受伤的表情。

看他那表情,栀子不为刚才的话感到后悔,她想跟他解释那些只不过是气话,可话到嘴边,她却说不出。

“皇上,您回来了。”杜雅急忙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向萧御熙

萧御熙冲她微微一笑,“你怎么过来了”

“臣妾知道娘娘小产,于是过来慰问一下,想不到娘娘……”她停顿一下,说,“皇上,皇后娘娘估计是心情不好,才语无伦次,

请您别放在心上

“本说话与你何干不必你在假好心,本刚才所说都是肺腑之言。”看不惯杜雅的虚伪,栀子不怒吼出来。

“对不起!”杜雅立刻低下头,其实,她的心在偷笑。

“丫头,你怎么了雅儿也是一片好心来看你,你非但不感激,还出口伤人”萧御熙皱起眉头,轻声责备她。

昏君!蠢蛋!!难道你看不到杜雅在作戏吗栀子气愤地瞪着他,最后转过脸去。

“皇上,请别责怪娘娘,夫去胎儿对女人来说,等于夫去自己身上的一块肉,那是切肤之痛。”

“住嘴!她越是惺惺作态,栀子越感到恶心,”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臣妾该死,皇后娘娘您注意身体,别激动,臣妾这就退下。”杜雅满面惊慌与胆怯,颤抖的跟萧御熙告退,“皇上,臣妾先告退

了,您要多多照顾皇后娘娘。”

直到那抹翠绿色的人影隐于门外,萧御熙才收回视线,转看向栀子,退迟疑地问,“你……刚才的话真是肺腑之言”

栀子望着他,想回答不是,却讲不出声。

萧御熙脸上闪过一丝黯淡,再次看了她一眼,转身朝御书房走去。

望着他慢慢走远的背影,栀子悔恨交加,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何一碰上杜雅就方寸大乱。方才应该回答他,那些都是气话,通通都

是一时之气,其实自己很希望替他生儿育女,否则也不用受浮尘潭的冰镇之苦呀。笨蛋栀子,你为何要逞强,为何不说真话!!

她就那样呆坐在软榻上,自责不断。

O(∩_∩)OO(∩_∩)O暴帝囚后O(∩_∩)OO(∩_∩)O

除夕夜,像往常那样,皇大摆宴席,皇公贵族、文武百官聚于一堂。

萧御熙斜靠在龙椅上,意兴阑珊地看着下面的热闹画面。去年,他与栀子一起参加这个宴会,当时是多么的开心,可今年却感觉不

到丝毫兴趣,皆因没她在身边。

那天不小心在门外听到她与杜雅的对话,让他原本的伤痛更加深一层,他知道那是她的气话,他在等着她的解释,只要她答一句她

是无心的,他便满足。可是,足足五天过去了,她非但不解释,丘而整天冷淡对待自己。

“皇上!”

一个温柔的唿唤将萧御熙从沉思中拉回神,只见杜雅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皇上,请喝杯热茶。”

萧御熙接了过来,轻啜一口。

“皇上,您还在为皇后娘娘的固执感到气恼吗”杜雅趁机偎在他怀里,“娘娘她也是一时意气,很快就会恢复的。”

萧御熙望着她,感慨为何那丫头不能像杜雅这样善解人意。

“皇上,请吃块火龙果,希望可以纾解您郁闷的心情。杜雅娇笑巧倩。

她的笑靥让萧御熙心情顿感开朗,不由自主的张嘴,接住她递来的水果。

接下来,杜雅依偎在他怀里,在他耳边温言柔语,直到宴会结束。

“皇上,今晚请宿玉华,好吗”

原本想赶回龙泽的萧御熙,见到杜雅满脸可怜与期盼的表情,脑子再回想起栀子冷着冰霜的面容,竟然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与

杜雅一起来到玉华

压住心底的激动与欢喜,杜雅轻柔她帮萧御熙脱去外袍,见到那副伟岸的胸膛后,她勐咽口水。

萧御熙径直上床,躺下,闭上眼睛。

杜雅爬上床的时候,已经全身赤裸。她整个身躯靠在萧御熙身上,嗲声轻唤,“皇上,请让臣妾服侍您,可好”说着,她纤纤玉

手覆上他的胸膛,隔着薄衫摩挲着他的两颗凸点。

萧御熙睁开眼,望着一丝不桂的她,脑子有瞬间的停顿,接着拒绝道,“雅儿,朕有点困了,睡觉好吗”

“皇上,难道你嫌弃雅儿曾经嫁作人妇,所以不想要雅儿”杜雅哀痛地凝望着他。

“不是……”

“雅儿虽嫁作人妇,但一直保存着清白之身。皇上,您不信的话,让雅儿表现给您看。说着,她跨坐在他身上,”皇上,您可以仔

检查一次,雅儿真的没说谎,雅儿还是钝浩的。“

见她急切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萧御熙心中不涌起一阵愧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与她交欢,但有样东西绝对肯定的是他并非嫌

弃她曾经嫁过人。

“皇上……”杜雅低下头,难备吻上他的嘴。

萧御熙下意积的移动一下脸庞,让她的嘴唇落在自己鼻子上,而他的唇却贴在她颈窝上。

他恩索片刻,随后沿着她的颈窝一路吻下去。

很快的,红帐内传出一阵男子粗嘎喘息声与女子夸张的叫声……

龙泽的寝房里,栀子孤独的躺在明黄 色大床上,睁着眼晴一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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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醒了”萧御熙回到寝房,见栀子双目圆睁,纳闷了一下。平时她都睡到很晚才起床的。

栀子不答不理,仍然看着顶上的蚊帐,如果不是她胸口轻轻起伏,还以为她已经停止唿吸。

“你没事吧 ,”萧御熙伸手抚上她的额头,上面传来的冰凉感觉让他恐慌不已,急忙朝外面喊了一句,“快传医!”

公公跑了进来,“皇上,今天是大年初一,太医们都回家与亲人团聚,没人当值。”

“华太医呢”萧御熙大叫,他记得华世济在京城无亲无敌。

“那。。。奴才这就去叫。”齐公公恍然大悟,急忙冲去房外。

第六十四章 毫无退让

“皇上请放心,娘娘身体并没大碍,只不过稍着凉了,微臣开一帖药给娘娘服用,很快就没事了。”春节休假,华世济没地方可去

,留在太医院继续翻书,他一听到齐公公来报栀子身体微恙,便心急如焚地赶来。

华世济出去后,萧御熙在床沿上坐下,伸手抚着栀子苍白的小脸,“丫头,你昨晚睡觉不盖被子吗朕不在你身边,你就不懂照顾

自己了”

栀子不接话,仍然紧紧盯着上面。

“太医说小产相当于半个月子,你现在还算是坐月时期,你不养好身体,将来怎么替朕生小公主与小皇子”萧御熙将被子拉高,

抓起她裸露在外的冰凉小手,准备放进被里。

栀子气愤地甩开他,吼道,“我不帮你生,还有一大堆女人抢着帮你生,你怕什么另外,你那初恋情人也配帮你生啊。”

“你为这个不高兴那朕等下命人给雅儿送去滑胎丸。其他女人都不准生朕的子嗣,只有你才有资格,好吗”

萧御熙原本想哄她开心的,孰知道他这样一说,等于证明了昨晚跟杜雅结合了。

心揪得难受,仿佛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过来,让她猝不及防,让她痛不欲生。终于发生了,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丫头,乖,别生气了……”

“萧御熙,你混蛋,你色坯子,你淫贱!”栀子拼尽全力,挥手朝他推去。

萧御熙毫无防备,就那样跌在地上。他迅速站起身,有点气恼地看着她,“你怎么了朕都尽量哄你开心了,而且保证只有你才能

生下龙种,这是何等的荣誉,你知道吗。”

“我不稀罕!你给我滚出去。”

“这是朕的寝,你叫朕去哪”萧御熙声音逐渐变高。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每次都叫他滚,而不是走。

栀子勐然唰地爬起身,闪电般地跳下床,冲出房外。萧御熙只觉得眼前一阵风飚过似的,等他反应过来后,也急忙追出去。

“娘娘,您怎么出来了您还不能下床啊。”小红见到栀子只着单衣就冲到大殿,担心道,“娘娘,求您快回房里去,这里冷。”

“小红,去叫奶娘带小皇子出来。”栀子大声吩咐。

“娘娘”

“现在连你也不听本的话了”

小红不再出声,急忙转身跑去。

“丫头,你到底想干什么”萧御熙追了出来,搂住她。

“放手!”栀子嗓音带有前所未有的冷硬,见萧御熙没反应,于是提脚狠狠地朝他踹去。

萧御熙吃痛地闷哼一声,赫然放开她。

这时,奶娘带着萧耀承来到大殿。

“小红,替本收拾东西,回凤鸣殿!”交代完毕,栀子从奶娘手中抱过萧耀承,径直走出大殿。

整个过程,萧御熙一直阴鸷着眼,薄唇紧抿地看着。殿里的奴才们见忽然发生这样的大事,各个都瞠目结舌,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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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只有路边的灯笼在摇晃着。一个黑色人影飞檐走壁,悄悄来到凤鸣,径直进入内室。见到床上的人儿时,眸光即使柔

和下来,来到床前坐下,结实的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的面颊。

感觉到脸上有东西爬过,栀子立刻乍醒,见到眼前人时,马上大喊出来,“滚开。”

“丫头……”

“这里不是你的寝,现在你可以滚了吧”

真是野蛮,以往那个娇柔可爱的小人儿完全消失,变成眼前这个小泼妇了。萧御熙无奈至极。

见他还愣着,栀子于是伸出玉足,一脚朝他踢去。

“大胆!”萧御熙忍无可忍,一把抓住她的小脚,恶狠狠地叱喝,“你简直不将朕放在眼中。对,朕知道你因为朕与雅儿发生关系

而感到生气,可你不想想,这是谁造成的如果不是你无理取闹,如果不是你任性,如果你不对朕撒谎,朕会与她交欢吗你为何不学

学雅儿,温言润语,婉约可人

“萧御熙,你混蛋,你不是人!”坏蛋,大坏蛋,明明是自己好色,却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丫头,你以前乖巧可爱的一面哪儿去了你为何变得像个妒妇一样,刁蛮无理,你可知道,朕很痛心。”

“既然讨厌我,既然感到痛心,那还来干吗没人逼着你来,没人拉着你来,是你自己低贱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走,你有种以后就

别出现。”

大概是听到吵闹声,小红与另外两名太监都跑了过来。

“你……简直不可理喻!”萧御熙自尊心大大受损,俊容溢满气愤,拂袖而去。

“娘娘,您怎能那样骂皇上。”小红命退那两名太监,来到床前,心疼地看着栀子。

“小红,他是坏蛋,他该骂。他不但去宠幸雅妃,还把责任归咎于我身上。他是天底下最坏的大烂人。”想起刚才的种种,栀子伤

心地哭了出来。

小红迟疑地坐在床沿上,缓缓伸出手臂搂住栀子,“娘娘别想太多,皇上是九五之躯,他有权去宠幸任何一个妃子。其实,皇上已

经很不错了,两年来对娘娘疼爱有加,对其他嫔妃正眼都不看。娘娘您要多想想这些,想皇上好的一面,这样您才不会伤心。”

“我宁愿他宠幸别的嫔妃,也不要他宠幸雅妃。雅妃是个可恶的女人,他却完全看不到,他刚才还说雅妃婉约动人,他的心根本就

被蒙蔽了,竟然称赞那虚伪的女人。”

“娘娘,不是皇上好骗,而是雅妃娘娘太过厉害。所以娘娘您更加不应该跟皇上闹别扭,这样不正中人家的圈套吗”小红轻拍着

栀子的后背,“不管怎样,皇上最爱的还是娘娘您。”

“才不是,他刚才都说了我是泼妇,说我不够以前可爱。”

“那些都是气话。如果皇上心中没有娘娘,他用得着三更半夜来看您吗”小红安慰着犹如小孩子般的栀子,心中的怜惜之情越来

越深。

栀子渐渐停止哭泣,静静地趴在小红肩膀上,微微吸气,直到一股倦意袭来,她才闭上眼睛。

听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唿吸声,小红暗暗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栀子扶躺在床上,替她盖上三层厚厚的棉被,对着她默默感叹,

“娘娘请别伤心,一切会好起来的。”再过一会,她才悄悄地踏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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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寝房里,乌金凤翔大鼎中焚着清淡宜人的苏合香,淡白若无的烟缕散到各处,错金青鸾雕花长窗,玉雕翔鸾屏风,鲛绡凤纹

软罗幔帐。这一切,都象征着尊贵、卓越与品位。可惜房间的主人无心享受

那天晚上吵闹过后,栀子静心想了一天,再加上小红的劝说,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与任性,打算等萧御熙再次过来时就原谅他。

然而萧御熙并没出现,据闻他还让杜雅进龙泽侍寝。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沉寂,她再也不原谅他了!

“娘娘,夜了,赶紧睡吧。”小红轻声提醒着。七天了,自从传出雅妃到龙泽侍寝后,娘娘完全变了一个样。除了面对小皇子时

喃喃自语,其余时间几乎没说过一句话,整个人陷入自己的沉思当中,全然不理周围之事,看着死气沉沉、无精打采的娘娘,小红不

想起“行尸走肉”。

“小红,再替我拿多一张被子。”栀子一边说一边躺下,拉高被子将自己一层层地包裹住。

小红甚感心酸,她知道栀子惧冷,以往有皇上的陪伴并没问题,可如今孤独一人入睡,床上已经放了六张棉被了。

强忍住的眼泪在跨出门槛的一刹那,终于涌流出来,小红几乎用跑的速度来到偏厅,抱起两张棉被,再次回到栀子的寝房,“娘娘

,现在暖和点了吗”

“恩。小红,辛苦你了,你也去睡吧。”

“娘娘,奴婢不辛苦,只要娘娘好好的,奴婢即使是死,也无所谓。”

“傻瓜,我又没事,你干吗要哭,夜了,快下去休息吧。”栀子将整个脸埋进被子里。

良久,小红才离开,伤心的她一直没留意到,被子里面的人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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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泽。明黄 色的大床上,杜雅一丝不挂地压在萧御熙半裸的健壮身躯上,极尽挑逗地伸出舌头舔着他的两粒凸点,感觉到他略

微僵硬,她暗喜,小嘴一路往下,来到他仍然疲软的龙根处,张口含起,卖力吞吐着。

萧御熙有瞬间的颤动,但那种兴奋激昂很快消失,心头浮现出一个白色小身影。整整七天了,他让杜雅住在龙泽,给她皇后般的

待遇,好像要补充对她的亏欠。

每晚他与她尽情欢爱,他从没想过,杜雅那么一个温婉秀雅的人,在床事上是如此的狂放,一到夜里她仿佛成了一朵灼灼盛开的罂

粟花,她的火热确实令他着迷,可这种新鲜感只持续了那么一次。即使与她欲海泛舟,覆雨翻云,他脑海总是不时地闪现出栀子。

好几次,他想去凤鸣看看栀子,可一想起她的倔脾气,他便打消念头,宁愿靠记忆来思念她,也不愿去受她的刁蛮之气。他要冷

淡疏远她一下,敦敦她的烈性子,让她明白他才是她的天,她的真命天子。

“皇上……”杜雅不依不饶地又从他下面吻了上来,心中纳闷不已,自从第一次领教了他的如火热情后,他的兴奋点似乎一下就降

低了,每次需要她使尽浑身解数,在他身上煽风点火。而他呢,总在最后那刻直接进入自己,发泄过后就沉沉睡去,既不抱着她,也不

跟她情话绵绵,这几天他似乎更加魂游天外,思绪不知漂到哪去。

见他依旧没任何反应,杜雅又像平时那样,使出绝招,“皇上……是否雅儿做得不好,使您感到无趣对不起,那四年的平淡生活

并没教懂雅儿关于男女之事,雅儿最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学了,想不到还是令您不满意,雅儿该死,雅儿该死……”说着说着,杜雅

泪水不停滑落,显得格外怜楚。

萧御熙回过神,伸出长臂把她搂在怀中,抱歉地说,“雅儿乖,朕不是绝情之人,你在朕心中始终是……”他语气一停,本来想说

她是他的唯一,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却浮现出栀子的面容。

“皇上”杜雅满面期待地看着他。

“你在朕的心中始终是特别的!”他迅速换成这句,然后分开她的双腿,挺身进入,剧烈地摆动起来。

杜雅立刻淫叫出声:“皇上,谢谢您!谢谢您!”

萧御熙面容深沉,继续抽动着。

“皇上,请赐给雅儿雨露,让雅儿为您生个小皇子吧!”杜雅一边淫叫,一边提出请求。

听她这么一喊,萧御熙倏地停下动作,眼前蓦然闪过栀子清丽绝尘的容颜,还有她生产时的痛苦神情,“是朕的错,朕不应该让你

怀孕,否则你也不会受这种苦。其实,子嗣而已,朕可以让别的嫔妃去生,而不是你。”当时对她说的话回响在耳边。

如果让杜雅生孩子,那么栀子就不用受苦了,想着想着,一股热流冲出龙根,灌入杜雅的身体深处。杜雅满足地大叫一声,好久终

昏睡去。

萧御熙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心中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叫着栀子,栀子……

望了一眼已然熟睡的杜雅,他起身下床,随意穿戴后,走出寝。一路健步如飞,很快来到凤鸣。无心瑕顾殿内奴才的跪安,他

径直来到寝房。

里面虽然笼着火,但整个房子显得毫无生气,清冷异常。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床前,见到厚厚的被子在瑟瑟颤动。他心中一惊,一层

层地掀开被子,发现栀子蜷缩着身子不断颤抖,几日不见,她瘦了一大圈。

“熙……我冷!我冷……”她双目紧闭,无助地喊着。

萧御熙心头大震,天啊,他真是煳涂,竟然忘了她有惧寒症。小丫头,这几天你是怎么过来的心疼得要死,他迅速脱掉衣袍钻进

被子里,将她紧紧地搂进怀中,不断对她呵着热气,在她脸上落下一连串的细吻。她冰冷的小身躯在他的拥抱下,渐渐暖和起来。

彻夜不眠,他毫无松懈地抱着她,用自己的热量温暖她娇小的身子

东方逐渐泛白,外面传来齐公公的小声唿喊,“皇上,是时候起床了。”

萧御熙走到门边,小声吩咐:“传朕意旨,今日早朝暂停,重要议事放在下午。”说完他又回到床上,继续环着她,痴痴地凝视着

她苍白的容颜。

好温暖,好舒服!很久很久没睡得这么安宁了,寒冷的长夜让她孤枕难眠,今夜她却迷迷煳煳之间仿佛又回到以前的快乐美好日子

她嘴角含笑,满足地睁开眼眸,见到萧御熙那张俊颜时,她愣了一愣,他……不是应该跟那杜雅在一起吗

萧御熙宠溺一笑,“小丫头,昨晚睡得安好”

“你……怎么在这里”

“对呀,朕现在应该上朝的,但舍不得你,就罢朝一天喽!”

“罢朝”

“怎么,害怕大家说你是媚惑君主的妖后”萧御熙轻刮一下她的鼻尖,眼中升腾起灼热的欲望,“丫头,朕真想尝尝你的味道!

!”

“皇上……”栀子眼中泛酸,向他靠过去,他终于来了,昨晚之所以感觉不到寒冷,之所以睡得那么香甜,应该都是因为他的陪伴

吧。

忽然一股特别浓烈、呛人的脂粉味从他身上传来,这是杜雅的气味,他昨晚与她欢爱后再来找自己的!!说不出的难过和锥心之痛

迅速蔓延全身,她从没感到他的身体是如此的恶心,她不假思索地推开他,退到床内一角,抱紧被子,厌恶地瞪着他。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深深刺伤了萧御熙,他试图再次拥抱她,却都被她推开,“恶心的家伙,滚开!”

脾气还是这么倔!萧御熙火气默然窜起。为了她,他宁愿做个罢朝的昏君,只想陪她说说话,哄她回心转意,可她竟然摆出这样的

姿态。

“看来,几天时间还不够让你学乖!”他眯起鹰眸,沉声道。

“我要学什么乖要学也应该是你,色坯,种猪!”

“种猪你!!!”可恶的小女人,竟然如此称唿自己,“好!好!朕跟你讲,朕要封雅儿为皇贵妃,让她为我生育子嗣!”其实

他本来想说,不愿再让她受生产或小产之苦,他害怕失去她,才想到让杜雅为皇家开枝散叶。可在气头上,话一出口就变了调。

“好啊,有本事叫三六院所有人替你生,反正我不稀罕!!”泪,止不住地往下落,栀子仿佛听到心破碎的声音。

“你放心,朕有的是能力,朕轮流宠幸她们,给她们甘露,让她们替朕孕育龙种。但……不包括你!”萧御熙气得口不择言,一向

稳重沉着的他,如今也憋不住气了,皆因这个闹心的小女人,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女人。他下床,拿起衣衫套上,愤怒地走出寝房。

床上的栀子,早已哭成了泪人……

第六十五章 通过考验

萧御熙怒气腾腾地冲回龙泽,直达御书房。大手一挥,将案上的东西全部推倒在地。可恶的女人,真是气死他了。对她千依百顺

,对她视如珍宝,她竟然持宠生骄。或许父皇说得对,身为帝王,不能独宠一个,要做到雨露均沾,这样自己才不会伤心与苦恼,也好

收收那丫头的气焰。

“皇上……”杜雅盈盈而至。

萧御熙瞥了她一眼,继续低下头。

“皇上,还在为皇后娘娘生气吗其实,皇后娘娘之所以任性,也是因为太爱皇上,想皇上一直在她身边。”杜雅一边说一边留意

着深思恍惚的萧御熙。今天早上醒来才知道,他昨晚与自己欢爱过后,竟然跑去凤鸣呆到天亮,还为栀子那臭女人暂停早朝,这令她

又气又恼。

突地,她语气一转,“不过,娘娘也太不懂中规矩了,皇上您是万金之躯,应该享受众多嫔妃的服侍与爱,而不是仅仅属于她一

人。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更加应该谅解皇上您的难处,不应一味地孤行己见,要皇上您低声下气去迎合她……”

“雅妃,你先出去吧,朕想静一静。”她的哌哌不休让萧御熙甚感心烦,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杜雅微怔,然后满心不甘、悻悻地离开。

萧御熙到处张望了一下,随意拣起地上几本奏折翻阅,但一个字也看不进,满脑都是栀子那张梨花带泪的娇脸,还有她刚才对自己

的痛骂。

其实,杜雅归来后,他才意识到曾经的那段爱,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消退,随着栀子的出现而淡忘。或许那是一个无法实现

的遗憾,一个人生的过往。他以为,这辈子再也没女人令他动心;他以为,除了杜雅之外,没人值得他付出真爱。可是栀子的出现,让

他看清了自己的心,原来栀子才是真命天女,才值得他去爱。

不可否认,杜雅曾经是他心中的一个幻想,可当幻想变成事实的时候,才发觉并非想象中那么美好与值得渴求。第一次与杜雅交欢

,他承认带着一种期盼,交欢过后,便发现杜雅给自己的感觉与其他女人不两样。只有栀子那丫头,才真正令他百尝不厌,真正与他心

灵交融。

他原本也想跟栀子解释,对杜雅只不过心存内疚,对她才是爱入骨髓。但每当话到嘴边,他的自尊与身份便不容他坦白。况且,他

怕说了之后栀子会更恃宠生骄,更加无所顾忌。因此,即使心中爱她要死,他也不想让她知道。这也是他自小学习的帝王权术之一。

她的野蛮与刁钻,她的无理取闹,都是她对自己爱与紧张的表现,这令他欢喜之余,又感到无奈。他不想看见她伤心与难过,她的

眼泪就仿佛一把尖刀,刺在他胸口上,痛得发狂。

“丫头,你为啥不能给朕一些颜面与自尊为啥不能乖乖地让朕替你安排人生朕保证永远爱你,朕心中也只有你啊。然而,朕不

能让你知道,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朕非你不可呀。”

长吁短叹,心烦意乱。外面到处渲染着新春的喜气与快乐,他却倍感哀愁与难过。将奏折重新放回桌上,他心情沉重地走出御书房

O(∩_∩)O O(∩_∩)O暴帝囚后O(∩_∩)O O(∩_∩)O

幽幽院。栀子伫立于树丛前,呆看着眼前一片翠绿。绿叶丛中,含苞待放的花蕾即将破茧而出。开心的日子过得特别快,两年前这

个时候,她放弃一切,忍受切肤之痛,怀着一颗含苞欲放的心,期待着幸福绽放的一刻。谁料到,自己的幸福也跟花期一样,始终有结

束的时候。下一个花期是几时,她是否还能拥有她是否应该期盼与等待下去

或许他说得对,一切都是自己自讨苦吃,若非自己让杜雅进,后面的种种不愉快就不会产生。看来,这场赌注已经有了结果,输

家是自己,而且输得一败涂地,输得毫无尊严,输得一无所有。

“娘娘……”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柔和温润的嗓音。不用回头,栀子也知道那是谁,只有他才会如此温和。

“虽然您身体逐渐康复,但这里风还是挺大的,不如回去吧。”华世济靠近她,与她齐齐站在一排。不知几时开始,他习惯来这里

看那青翠的树丛,只需静静地看着它,他便感到心情舒畅,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烦。今天,他不知不觉又来到这里,想不到却碰

上栀子。

“华大哥,你知道吗,栀子花从冬季开始孕育花苞,直到近夏至才会绽放,含苞期愈长,清芬愈久远;栀子树的叶子,也是经年在

风霜雪雨中翠绿不凋。看似不经意的绽放,也是经历了长久的努力与坚持……”栀子幽幽叹道。

“我知道,栀子花要表达的就是喜悦之意,无论遇到多大的风霜雨雪也要坚强。”华世济打断她,“所以,您要坚强!”其实,他

还想说,栀子花代表着永恒的爱与一生守候,只要她开心,他愿意默默守候下去。

“可是,我不想再坚持了,我讨厌他,他不值得我再努力下去……”

“娘娘,其实皇上心中的痛并不比您少,他是一国之君,有他的思想与理念,有他的身份与尊严,他让自己纡尊降贵,目的就是为

了使您开心。”

“才不是。他一点都不爱我,他还说我野蛮,说雅妃端庄温顺。”想起那些话,栀子的心又是一阵痛,她情不自地投入华世济怀

里,轻泣出来。

华世济顿时全身一僵,迟疑地伸出手臂搂住她,柔声安慰道,“那些都是气话。娘娘应该对皇上充满信心,他是真心爱你的,而且

很爱很爱。”曾经多少次,他幻想能拥她入怀,想不到会是今天这种状况下。

“会吗,或许他以前是爱我,可现在都被雅妃占据了。她是他的初恋情人,是他的梦想与期盼。华大哥,我好妒忌雅妃,我妒忌她

与皇上的那段美好回忆,我妒忌皇上对她的念念不忘。皇上曾经讲过,为了杜雅,他不惜放弃一切。”

“那些都是以前的想法,我相信皇上爱上您之后,便看清自己的心,才发觉您才是真正值得他放弃一切的爱人。”

“才不是,他花心,他好色,见一个爱一个,有了我还不够,还要去宠幸杜雅。他是我的唯一,为什么我不能成为你的唯一。”栀

子越说越伤心,“他坏蛋,还说要轮流宠幸其他嫔妃,但不包括我。”

“娘娘,那些都是气头上的话,皇上不会真去宠幸她们的,否则他没必要等到现在,早两年就可以临幸她们啦。”

“哼,反正我恨死他了,我不要喜欢他了,他既然去宠幸别人,那我也要喜欢其他男人。我出后,我就将他忘掉,重新喜欢上别

人。”

“娘娘……”她的小孩子气让华世济苦笑连连,如果这话让皇上听到,估计又要到处遭殃了。

“对了,华大哥,你之前不是说我很美丽可爱吗那你也喜欢我吧不如到时你跟我一起出,我喜欢你,还有逍遥大哥,我们

一起快乐生活,好吗”栀子双目闪耀着光芒,抬起小脸仰望着他。

华世济痴痴地看着她,他好想答应,但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她一时赌气之语。

“华大哥……”见他不语,栀子摇了摇他的衣袖。

“呃,让我想想好吗”

“难道连你也觉得我野蛮不可爱了你与他一个样,都是坏人,我讨厌你,讨厌你们。”栀子一把将他推开,转身往前跑,白色的

小身影很快便隐于幽幽院的大门外。

“娘娘……”华世济反应过来,也准备追上去。忽然,一个明黄 色身影从大榕树后闪出,拦在他面前。

“皇……皇上!”华世济目瞪口呆,天啊,皇上几时出现在这里的那他刚才都听到都看到了

“你来之前,朕就在这里了。朕看到整个过程,听到你们所有的对话!”萧御熙俊美的脸上一片沉着平和,完全看不到丝毫恼意。

“皇上,请别怪罪娘娘,娘娘她也是一时伤心才那样乱讲,绝不是她的真心想法。”

“这个情况下你不是更应为自己担心吗华太医!”萧御熙半眯起黑眸。

“卑职……卑职……”

萧御熙越过他,径直来到栀子树前,望着眼前的一片翠绿,他烦闷的心情轻松不少。刚才离开御书房后,他便不由自主地来到这里

,见到那抹娇小的人影伫立于此,他百感交集,正想上前拥住她,跟她道歉时,华世济却蓦然出现。于是,他跨出一半的身影只好又隐

回大榕树后。

“皇上,娘娘口是心非,其实她心中仍然深爱着您。”华世济也跟着来到萧御熙身边。

萧御熙不语,嘴角似乎扬起一点弧度。这他当然知道,他听得出栀子刚才的话都是赌气,这丫头,都已是孩子他娘了,说话还这么

孩子气。不过老实说,刚才听到那些话,他心里还真不舒服,一想到她跟其他男人一起,他便直冒青筋,恨不得立刻处死那男人

“华太医,你刚才胆敢冒犯朕的皇后……”萧御熙停顿一下,注视着华世济颤抖的样子,接着继续说,“不过,朕知道你并无异心

,暂且原谅你一次。但是,你在皇后的面前要多替朕说些好话。”

“卑职遵命。卑职也真心希望皇上与娘娘恢复以前的快乐开心。”

“那……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华世济鞠身一拜,准备转身的时候,又说了一句,“皇上,您方才应该也听到娘娘的那番话,也知道娘娘的心结在哪,请您……”

“朕知道了!”萧御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皇上,您吃醋说明对娘娘紧张,但有时太过火,也会造成反效果。娘娘心系皇上,皇上没必要去吃那些无名醋。”话毕,华世济

朝他福一福身,快速离开。

萧御熙继续站立于栀子树前,凝视着眼前一大 片翠绿,微蹙的眉头渐渐散开,他要回去龙泽,立刻处理掉那件令小丫头感到不

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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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草地上那个白色人影,逍遥心潮滂湃,轻轻走近去,“娘娘!”

听到这个熟悉的嗓音,栀子欢喜地转回头,“逍遥大哥!”

她真的瘦了,娇容美丽依旧,可惜少了之前的光彩与明亮,多了一份忧愁与落寞。朝臣不得踏入后,但他还是冒险来了,因为他

打听到她被皇上冷落了。他担心她,不放心她。

“承儿乖,快叫逍遥舅舅。”栀子抱起萧耀承,来到逍遥面前。

萧耀承不懂叫,只是咧着小嘴,冲逍遥呵呵直笑。逍遥宠溺地捏了捏他的面颊,目光回到栀子身上,“娘娘,你最近都不吃饭么

瘦成这样,风大点都能吹走您呢。”

栀子嘴角微微一抿,“哪有那么夸张!”

逍遥不语,定定地望着她。

看到他眼中的关切与担忧,栀子鼻子一酸,眼泪蓄满眸眶。

“娘娘,还记得那只救我们脱离崖底的雕兄吗前几日我去城郊办事,又见到它,每次我遇见困难的时候,它都会出现,它……真

是我的保护神。”不忍心见到她梨花带泪,逍遥于是转开话题。

“是吗”栀子脸上先是闪过一丝好奇,接着又神思低落,“好怀念崖底的生活,好想再次尝尝烤鹿肉。这皇……好像一个密不

通风的围墙,将我压得喘不过气。”

“娘娘,皇的日子虽然单调,可这里有皇上和小皇子在,能长伴于自己爱人身边,这是何等的幸福。”说着,逍遥炙热的眼神紧

盯着她。

可惜,陷入难过中的栀子并没注意到,她仍然自顾伤心着,“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皇上他……不值得我再去爱。逍遥大哥,我

觉得自己好傻,为了皇上抛弃一切,舍弃师父与朋友,可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

“娘娘,您还有小皇子啊。您看小皇子多可爱。”他伸手想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当手指来到她面前,却又稍微移动方向,落到萧耀

承脸上。

“是吗我怕接下来他也会离开我呢。”栀子说着,将手中的皇儿抱得更紧,呢喃道,“承儿,母后现在只有你了,你千万别离开

母后,否则母后真不知如何支撑与生存下去。”

萧御熙踏进凤鸣大院,见逍遥竟然出现于此,第一反应便打算出声叱喝,可一想起华世济的话,于是忍住怒气,轻轻走过去。

意识到有人靠近,逍遥转回头,见到萧御熙,即刻拱手鞠躬,“皇上万岁!”

栀子则面无表情地别开脸。

萧御熙并没理会逍遥,径直来到栀子身边,逗着她怀里的萧耀承,“承儿,是否想父皇了”他对萧耀承说话,眼睛却一直看着栀

子。

栀子正想走开时,萧耀承却开口喊出,“父──皇──”,还伸出手要萧御熙抱。

萧御熙接住他的手,一边抱过他一边看向逍遥,“逍遥将军,是否朕派给你的任务太少,以至你有空闯进朕的后

“皇上……”逍遥不知如何回答。

“逍遥大哥,多谢您!下次再见到雕大哥的时候,麻烦跟它讲,栀子很想念它,希望下次能再遇见它。”

“是的,娘娘!”逍遥停顿一下,接着朝萧御熙福一福身,“皇上,微臣先告退。”

直到逍遥走出院门,栀子才收回目光,准备往殿内走时,一只大手突然拉住她。

“放开!”她大声喊。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朕要永远牵着你的手,一直到老!”萧御熙将她的手包在自己宽厚的手掌中。

栀子一个气愤,准备甩开他时,耳边却又响起他的嗓音,“对不起!丫头,朕今天早上不该那样说话。”

见她震了一下,萧御熙继续说,“你说接杜雅进,当作一个考验,想知道结果吗朕现在正式告诉你,朕算是通过考验了!朕与

杜雅的那段初恋已成过去,只有对你,才是永远。朕心中只有你一个,现在是,将来也是。朕对雅妃的感觉,与对其他女人一样,只有

对你才是真正的爱。朕刚才已经将雅妃遣出龙泽了。另外,只有你才配为朕生儿育女,忘掉朕之前说的气话,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第六十六章 抓在床

? ? 见栀子脸色有点舒缓,萧御熙抬起手中的儿子,“承儿乖,跟母后说,你想回去龙泽住,想跟父皇母后一起住。”

“父皇——母后——”萧耀承不懂状况,他只知道,父母现都在他身边,于是高兴地挥手大嚷。

“丫头,你看承儿多开心,他还在说,母后与父皇要多多努力,为他生个小皇妹呢。”说着,他的手已经来到她的腰际。

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栀子真想一巴掌刮过去,然后狠狠地推开他。可这个时候,华世济的话蓦然响起,“娘娘,皇上的身份不

同常人,他能纡尊降贵,目的就是为了使您开心,是喜爱您的表现。夫妻之间需要相互谅解、扶持与坦白,意气用事只会使事情越来越

糟糕。”

“我原谅你!”栀子平静地说了一句。

“呃——,”萧御熙以为还要费很大口舌才能哄她回心转意,想不到她这么快就原谅自己,这让他既惊喜又激动,将她搂得更紧,

“丫头,谢谢你!你知道吗你这句话贵值千金,比什么都重要,抚平了朕近日来忐忑不安的心。”

栀子不语,任他继续抱着,绝美的容颜带满沉思。欣喜若狂的萧御熙又恢复了以往的自信,兴奋地将萧耀承高高举起,转了几个大

圈。萧耀承被弄得哈哈起笑。原本孤寂的草地上,不再冷清,渐渐出现了勃勃生机……

栀子虽原谅了萧御熙,但仍然不肯搬回龙泽,萧御熙无计可施,只好先妥协,打算再另想办法,哄她心甘情愿回去。于是,除了

早朝与批改奏折时间之外,他都在凤鸣度过。

夜幕渐浓,浅紫色的幔帐内,却依旧细语绵绵。

“你是说,之所以对那名男子感兴趣,皆因为你想帮助他与他的情人”听她一说,萧御熙顿时感到自己很无聊,华世济说得没错

,自己总是吃一些莫名醋。

“你以为是什么啊”栀子瞟了他一眼,“我很讨厌你总是不问清楚就冤枉好人,先是华大可,再到干将,然后是逍遥大可。华大

可是我朋友,干将是我要帮助的人,逍遥大可就好像我的亲人。”

“那腾呢”萧御熙急忙问出。

“你呀……”望着他屏息凝神的认真样子,栀子嘟嘟小嘴,“你觉得呢”

“我……快说嘛!乖。”

“你是我深爱的男人,唯一的爱人!”栀子闪亮的眼眸洋溢着浓浓的柔情。

“丫头,宝贝!”萧御熙激动不已,伏嘴过来,准备吻上她的樱唇。

栀子伸出食指,及时阻止他,“不要,你身上有杜雅的味道,我罚你……半个月都不准碰我。”

“半个月”萧御熙马上大叫出来,“你不是要朕的命吗一天好了。恩”

“不行!”

“那两天……三天……丫头,你不能这样守着,你起码要退一步啊。”

“那一步”栀子歪着头,稍思索后,说道,“那就十四天吧。”

萧御熙黑眸大睁,这……有退到吗

“再退一步,乖。”

“好了,十天吧。不能再减了。”

“五天……六天……七天……”

“你不是说要顺着我吗是你有错在先,你还要讨价还价”

“好,十天就十天,我不说了。”看来,他得另想办法了,绝对不能等到十天,否则那天还没到,他就已经欲求不满而身亡。

“对不起!!”栀子神情陡然变得异常凝重,黑白分明的眼眸紧紧盯着萧御熙。

“恩”萧御熙满眼疑惑。

“那次之所以偷偷出,是因为难得找到合适时机安排莫邪与干将见面,我不是故意任性出去的。我已经很小心很谨慎了,想不到

还是会小产。”想起无缘的孩子,栀子又热泪盈眶。

萧御熙搂住她,“乖,过去的事别想了,或许这是注定的。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朕保证尽快让你重新怀上小公主,乖,别伤心了

。”

栀子不语,静静地依偎在他广阔的胸膛里,萧御熙不时地看着怀里的她,眸中透露出阵阵柔情。

“皇上,那我们几时帮莫邪脱离魔爪”一会,栀子终于平复心情,问出正紧事。

“你真的确定三皇帝那样对她吗会不会是她说谎”萧御熙俊容一片严肃,休掉一个侍妾很正常,可如果让人知道那侍妾跟其他

男人私奔,这……皇家的声誉将大大受损,况且萧御琰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皇弟。

“真的啦。干亲王看中莫邪,强行带她回府,却不珍惜她,经常蹂躏与辱骂她。你知道吗她全身都是鞭痕,是干亲王亲自打的,

他……真无人性!”迄今她还清楚记得莫邪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地伤痕。真是可恶,身为一个男人,竟然那样对待自己的妻子

“那朕明天宣三皇弟来问话,如果真如莫邪所讲,朕会给她一个交代。”

“恩!!干将与莫邪原本一对爱人,由于莫邪的一时冲动,造成了七辈子的怨恨,如今好不容易解除误会,一定要让他们幸福,早

日改变那可悲的宿命。”

“所以说呢,你们女人总是缺乏信心,不了解清楚事情原委就听别人乱说。莫邪之所以犯下那样的错误,就是因为对干将不够信任

,对干将的爱不够坚定。”萧御熙凝视着栀子,“丫头,你要吸取教训,要对朕充满信心,朕可不想做什么七世怨侣,朕要快乐地与你

过完每一生每一世。”

“你以为你是皇上就能决定一切说不定下辈子我会喜欢上别人呢。”栀子微微撅嘴。

萧御熙在她小巧的鼻子上拧了一下,“朕已在你身上刻了烙印,你生生世世都逃不掉,只能是朕的女人了。”

“哼……要看你表现喽!”

“好了,夜了,睡觉吧。”萧御熙在刀子额头上印下一吻。

栀子靠在他怀里,慢慢闭上眼睛。

寝房里安静了片刻后,突然又传出一个声音,“皇上……”栀子自萧御熙胸前抬起脸,娇嗔地看着她。

“恩”萧御熙半眯着眼,完美无遐的俊颜此时看来,充满极度诱惑与诡异,双手并没有停止,持续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走着。从

她刚才的反应,他有足够信心,不用等十天他就能尝到她的味道。

“不是说睡觉吗干嘛在我身上乱摸。”

“噢,对不起,丫头,朕习惯了。”嘴里虽然这样说,他的手却没停止,继续攻击着她各个敏感部位,“丫头,你肌肤咋如此光滑

,仿佛一个充满磁性的东西,让朕离不开手,这……可怎么办”

他一脸迷茫的模样让栀子又羞又恼,“你就会占我便宜,我说过,起码要等十天的。”

见她有点发怒了,萧御熙便极力妨下欲火,手指不再移动,手臂扣在她蛮腰上,“好了,都是腾的错,朕不敢了,睡觉吧。”说完

,径直闭上眼睛。嘿嘿,今晚就先放过她,明晚再继续,他敢保证不出三日就能让她在自己身下娇吟。一想起她发浪娇喘的诱人模样,

他下腹即时又窜起一股暖流。

栀子重新依偎在他健壮的胸膛里,俏脸微红。天啊,刚才竟然起反应了,她差点就忍不住与他那个了。真是丢人,没骨气的栀子!

她暗暗责骂着自己。

接在一起的两人各怀心思,不久,床帐内传出两道不同频率的唿吸声,认又恢复了宁静……

“臣弟叩见皇上,皇上万岁……皇后娘娘万福!”萧御熙恭敬地行着礼。

“平身!”萧御熙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问,“皇弟,你府中有个侍妾莫邪,经常受到毒打,而执行人是你”

萧御琰一听,低垂于地面的双眼马上闪过一比诧异与惊慌,一会才回答,“皇上,这纯属造谣,臣弟绝不会做出这种不齿之举。”

“是吗腾忘了告诉你,莫邪正好是皇后娘娘的故交。”萧御熙语气开始变冷。

萧御琰心头大颤,这才想起,前段时间皇后娘娘曾经宣过莫邪进,当时莫邪还说不认识,哼,这贱妇,等他回去一定狠狠地鞭死

她。

“皇弟,原本腾不应涉及你的家事,可你虐待对象偏偏是皇后的人,所以……”萧御熙故意停顿,等他回答。

“皇上,臣弟只不过偶尔心情不好才拿她出气,除了她,臣弟也打过府里其他侍妾。”萧御琰仍旧低着头。

“皇弟,女人是拿来疼的,而不是拿来虐的。”

萧御琰不语,心中却在抱怨,“哼,女人拿来疼,那你冷落后,独宠皇后又怎么说”哎,他根本不懂,萧御熙说的女人只包括

栀子,至于其他嫔妃,早就被抛于脑后。

“皇弟,朕有个要求,希望你……放了莫邪。”

“皇上……”萧御琰终于抬起头。

“干亲王,既然你不珍惜莫邪,为何不放了她”这时,一直沉默在旁的栀子也出声。

萧御琰沉吟不语,心中怒气升腾到极点,望着栀子的双眼隐藏着不甘与愤恨。最后终于悻悻地答道,“臣弟谨记皇上与皇后娘娘教

诲,臣弟回去就立刻写休书。”

“这事……要越早处理越好。腾给你两日时间,够吗”

“够了。皇上如没其他事,臣弟先告退。”说完,他分别向萧御熙与栀子鞠一鞠身,低头走了出去。

“莫邪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栀子欣喜万事。

“希望她与干将能修成正果,不要枉费朕对他们的安排。”萧御熙看得出,萧御琰非常不满,他之所以妥协,皆因畏惧自己的权力

。这事本不应该理会的,他却插手了,是为了补偿栀子呢亦是因为他也被干将与莫邪的悲惨宿命所感动

“会的,他们一定会好好珍惜的!”栀子双眼闪耀着光芒,看向萧御熙“皇上,谢谢您!”

“傻瓜,只要你开心就好。”萧御熙将她拉到大腿上坐下,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如云的黑发,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祥宁。

“娘娘,我是莫邪。如果说这辈子有什么值得庆幸的,那就是认识娘娘您,还有与干将解除误会。由于莫邪的一进煳涂,造成了干

将六世的痛苦与追随。老天慈悲,派了您这个善良高贵仙女来协助我们。一切的一切,尽在一个谢字!

娘娘,我是干将。每当想起你第一次跟我搭讪的情景,我都倍感愧疚,请原谅干将当时的无理。幸亏您的锲而不舍,使干将这么快

达成心愿。今天,我们已经离开了京城,开始浪迹天涯,去帮助有需要的人。

娘娘的大恩大德,我们铭记于心,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我们誓死效劳于您。最后,祝愿您与皇上永远相亲相爱,祝福您们永远快

开心!希望嘉泰皇朝永远安定富强!后会有期……莫邪与干将敬上!“

栀子重复看着上面的字,感慨万端,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娘娘,您放心吧,他们会幸福。”逍遥微笑地凝望着她。

“谢谢你,逍遥大哥!”幸亏有他的帮助,她才这么顺利。

“娘娘千万别客气,微臣也是性情中人,她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只要她开心,他甘愿为刀子效劳。

“腾回来了!”刚踏入殿内的萧御熙,见到逍遥出现于此,心中涌起一丝不悦与妒意,“逍遥将军,你……”

“逍遥大哥给我送信来的。”怕他又吃无名醋,栀子急忙解释,“这是莫邪与干将大哥的信!”

萧御熙接过来,看了一下,接着又转眼看向逍遥,“逍遥将军,你信也送完了,是否该告退了”

“呃,皇上,皇后娘娘,微臣告退了!”

看着慢慢消失于殿门口逍遥,板子不满地抱怨,“你干嘛每次都这样”

萧御熙搂住她,“朕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特别是他!”

“你霸道!”

萧御熙注视着她,面容稍转严肃,一本正经地说:“丫头,你是朕的皇后,后多少只眼睛看着你,因此你不能经常跟其他男子在

一起,知道吗”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但他们都是男人!”萧御熙提醒她,“腾疼你爱你,可里难免有多嘴之人,你身为国母,不能落人话柄。况且,朕也不喜欢

跟他们一起。答应朕,以后别见逍遥了,好吗”

栀子原本想抗议的,见他一副严谨认真的样子,便再也无法拒绝,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萧御熙将她拥入怀中,抱得越来越紧,内心充满愧疚,“丫头,朕不是故意孤立你,朕害怕失去你,害怕你喜欢上别人,对不起!

朕保证你给你满满的爱,让你时刻感到幸福与快乐。”

玉华房里满地狼藉,破品还持续增加。奴才们都战战兢兢地看着,每传出一阵声响,他们都感到一股心疼,这些……都是名贵的

物品,是他们一辈子也不能拥有的,可就这样被毁坏了。

“娘娘……”其中一名女终于出声,嗓音中透露的颤抖显示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滚开!通通滚开!”杜雅艳丽的面容由于愤怒而扭曲,非常的骇人。

太监女急忙逃开,诺大的寝房里只剩下杜雅一人。

“嘣——”又一件陶瓷花瓶让她甩在地上。原本以为,自己从此能权霸后,想不到只是昙花一现,皇上竟然对栀子那贱人的爱如

此之深,不惜放低身份去讨好那女人。想着想着,她又举起旁边的金玉如意,准备往地上扔去时,空气中蓦然响起一嗓音,“对这些死

物发脾气是于事无补的!”

听到这个熟悉的嗓音,杜雅立刻停止手中动作,仰着问道:“你怎么现在才出现”

空气中先是一片沉默,接着又传出,“你要学会冷静,一点小挫折就被打击成这样,将来如何成大事”

“冷静叫我如何冷静”后又在传皇上与皇后娘娘何等恩爱了,她怎能平静下来!

“别慌,好戏才开始呢。”苍老的嗓音中透露出幸灾乐祸。

“他们和好了,皇上对那贱女人比以前更加宠爱了。我想……我完了!”杜雅颓唐地跌价在椅子上。

“本想慢慢玩下去的,看来该是孤注一掷了。你……根据我的指示去做,包你永远如愿!”话毕,空中又出现一张纸,飘落到杜雅

面前。

杜雅接住一看,脸上渐渐露出惊诧与不信,“这次真的万无一失你确定皇上真的相信”

“放心吧,我法术虽然不高,但这点雕虫小技,还是难不倒我。”苍老的嗓音转成年轻,透露狂妄的意味。

“好!我相信你!”杜雅重复看着纸条,脸上露出期待与兴奋

凤鸣寝房,乌金凤翔大鼎中焚着清淡宜人的苏合香,淡白若无的烟缕散到各处,蛟绡凤纹软罗幔帐内,两具身躯紧紧缠在一起。

“逍遥大哥,你好棒!!”栀子媚眼如比,樱唇轻启。

逍遥俊容带满邪肆与狂妄,“跟皇上比,谁更强”

“当然是你。你让我感到新鲜,皇上固然不错,但我已渐感厌倦。”栀子说完,主动吻住他。“淫后!”萧御熙一个箭步冲到

床前,掀开蚊帐,大声怒喝道。他满目通红,溢着愤怒的火焰,面容惊骇吓人。

第六十七章 暴帝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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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回来了”栀子连忙抱起怀里的萧耀承,欢喜的说,“承儿,父皇回来了,父皇今天提前回来了。”

箫御熙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俊容极度阴霾,嗓音冷若寒冰,“为什么要背叛朕朕警告过你,不准再与他一起,你非但不听,还与

他……与他……”

“皇上”栀子十分惊讶,这才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恐怖异常,是她从没见过的,“您怎么了什么背叛”

“娘娘……”这是,门口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嗓音,逍遥站在那,一脸惊慌。

箫御熙勐然转过头去,黑眸迸射出寒意,“逍遥,你胆大包天,竟敢侮辱朕的皇后。你们这对狗男女!”

箫御熙急速冲到逍遥面前,挥掌朝逍遥噼来。

逍遥来不及避开,硬生生地中了一掌,即刻退出门外,口吐鲜血。

箫御熙继续起掌,逍遥忍住胸口疼痛,不断往后退,一直跑出大殿,出到院子里。

“皇上,您干嘛打逍遥大哥。”栀子抱着萧耀承,跟着追了出来,见到逍遥被打得吐血,不想跑出去问他有没有事。

箫御熙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她的头发,“贱人,还敢跑去他那”

“皇上”栀子痛的几乎要哭出来,含泪看着他。

“来人,给朕拿下这个夫,狗贼!”箫御熙声大如雷。

公公走了过来,满眼纳闷,“皇上什么夫狗贼皇上您没事吧。”

“废话少说,传振旨意,所有御林军将整个凤鸣包围住,缉拿逍遥!”

公公心中越来越诧异,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御林军早已陆续跑来,箫御熙一声令下,他们都奔到逍遥面前,手持刀枪,将他

团团围住。

逍遥看着众人,再看看暴怒如雷的箫御熙,不知所以。

“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干嘛要把逍遥大哥抓起来栀子忍着疼痛,继续追问箫御熙。她怀里的萧耀承估计被眼前的情景吓

到了,大声哭喊出来。

箫御熙仿佛没看到萧耀承似得,双眼死死的盯着栀子,“为什么朕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还要背叛朕,难道你天生下贱淫荡

他额头直冒青筋,转瞪向逍遥,“来人,将他拿下!!”

看着汹涌而来的御林军,逍遥急忙出手还击。可惜,御林军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高手,再加上寡不敌众,逍遥很快变处于下风。眼

看就要被捕的时候,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嘶叫,一只庞然大物萧然而至。它不断挥打着翅膀,御林军皆被吹扫地节节后退。

“雕兄”逍遥跑到神雕面前,惊喜得看着它。

神雕连连点头,似乎在跟他打着招唿。

望着眼前的情况,箫御熙更是愤怒,“不准撤退,通通给朕上!将这淫贼连同死雕一起收拾!”

他话音刚落,又来了一批御林军,他们手持利剑,蓄势待发。

栀子震惊地看着箫御熙骇人、毫无血性的表情,再看看四周越来越多的御林军,急声喊出,“逍遥大哥,皇上不知怎么了,您快跑

。雕大哥,快带逍遥大哥走!求求您!”

神雕对栀子挥手鞠躬,接着伏下身,神雕然然升起,越过高高的墙,飞向半空。

大家都目瞪口呆地凝望着这个神奇的画面。箫御熙更是气恨交加,他喝退众人,然后使劲拽住栀子的手腕,走回殿内。

“皇上……”巨痛使栀子想挣脱。

“怎么样,夫走了,你也想跟着走”箫御熙阴鸷地瞪着她,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栀子大概早就尸骨无存。

“皇上……”突然,门口传来一个低柔的嗓音,是杜雅。

箫御熙瞥了她一眼,目光随即又回到栀子身上,脑海一直浮现着刚才见到的画面,怒气又迅速燃气,他恨不得立刻处死这死丫头!

皇后娘娘,枉费皇上那么疼你,你还想着别的男人,身为后之首,竟然做出那样的苟且之事。”杜雅缓缓走近栀子,眸中闪烁

着令人费解的光芒。

“雅妃,你胡说什么”栀子嘴唇紧抿,瞪视着她。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何每个人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方才,她正抱着萧耀承

床上玩耍,箫御熙竟然冲过来骂什么淫后,而现在杜雅也这样讲。

“娘娘,眼见为实,你还想蒙过去,难道你想欺君”杜雅不屑地冷哼道,接着走到箫御熙面前,柔情万种地轻唤,“皇上……”

杜雅满面同情的神色犹如火上浇油,箫御熙怒不可遏,“来人,将皇后起来,不准踏出大殿半步。另外,派人把守凤鸣,一

有可疑人物出现,杀无赦!”

“皇上……”栀子哀伤地凝望着他。

箫御熙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从她手中抢过萧耀承,怒气腾腾地走出殿外。杜雅盈盈地来到栀子面前,艳丽的脸上显示鄙夷,“皇后

娘娘你果然真够贱,皇上如此勇勐,你都不满足,还去找别的男人,这……确实令臣妾佩服!”说完,她扬长而去。

栀子跌坐在凤椅上,脑子一片混乱,仍然无法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要背叛朕,告诉朕,为什么,为什么……”箫御熙勐地从床上弹起,胸口不停喘着粗气,看看四周,才意识到刚才做梦了

。他颓然地将头埋在并起的膝盖上,脑子又不自觉地浮现出前天下午看到的那幕。

如非亲眼所见,他真不敢相信,一直说深爱自己的小丫头竟然会背叛自己。那天是出城巡查的日子,心里惦记着她,于是提前赶回

来,当他手里提着她最喜欢吃的绿豆粉果走进她的寝房时,发现她与逍遥一丝不挂地交缠在一起,她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放浪,嘴

里还说着令人发狂的淫话、足足三日,他对她不闻不理,将她囚在凤鸣。然而,他始终无法忘怀那幕恶心的画面。

“皇上……”齐公公走了进来,担忧地看着箫御熙。自从那天后,箫御熙每晚都做噩梦,因此他一直守在门外。

“齐公公,你觉得皇后是那种人吗”心中苦闷憋得难受,他选择了最亲近的太监进行申诉。

“皇上”

“朕还以为皇后是最不会背叛朕的人,可是他变了,她不再喜欢朕了。”

“皇上,那天是否有什么误会”齐公公问出这几天以来的纳闷。

“误会朕亲眼看到还会错嘛”一想起,箫御熙脸色又迅速阴沉下来。

“皇上,奴才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但奴才斗胆,逍遥将军不似那样的人,况且娘娘更加不可喜欢上什么人,娘娘一直以来为

皇上付出那么多,可见她是多么的深爱皇上您。还有,根据当时的情况,娘娘反应一片迷茫,好像不知发生什么事似得。”

“下去吧!”箫御熙闷闷不乐地遣退他。

公公看了他一下,继续说了一句,“皇上,有时亲眼看到未必为实,请相信自己的心。”

望着齐公公离开的背影,箫御熙满面沉思。相信自己的心那自己的心到底是怎样的难道是看错了,误会了她可当时的画面是

那么的清晰,绝对不可能有错。他抱着头,痛苦与矛盾不断袭击着他,使他感到身心疲惫。

一会,他突然下床,抓起外袍随意套在身上,走出房门,对侯在外面的齐公公吩咐道,“齐公公,摆驾凤鸣。”

栀子缩在大床里,身上盖着五层厚厚的被子,全身却仍然颤抖,她的心,更加寒冷。

箫御熙那天离开后,便再也没出现过,她好想念他,好想念承儿。殿里的奴才也遣退了,只剩御林军把守着。每当她想踏出殿门,

守在门口那几名侍卫皆阻止她,说奉皇上的命令不准她踏出大殿半步。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箫御熙到底为何要囚自己

“娘娘……”一个黑影从屋顶降临,来到床前。

“逍遥大哥”栀子惊喜地坐起身,“你没事吧”

逍遥冲她温润一笑,“我没事。你……好像有事。”

栀子娇容黯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皇上为何会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还囚我,不让我出殿,我很想念他,很想你承儿。我

吩咐侍卫去叫皇上过来,可他们都不肯。”

那天我忙完公务,准备离开皇时, 心中勐然产生一种意念说你有危险,于是急忙跑到这里来,想不到刚进门就被皇上追打。“

逍遥俊颜尽是纳闷与不解。

“你们……”刚推门进来的杜雅见到逍遥出现于此,即刻发出尖锐的喊声,“来人,有刺客,快来人啊……”她话音刚落,守在外

面的几名侍卫冲了进来。

“快将这夫拿下!”杜雅号发令下。

侍卫举着长剑,犹豫不决。

“你们忘了皇上那天的话任何人闯进凤鸣,杀无赦!”

“逍遥大哥,你快走。”见到势头不妙,栀子急忙出声。

“栀子,跟我一起走。”逍遥定定看着她,其实他今天来,就是为了带她走。

“好一对淫后,竟敢想着私奔,快将他们拿下,如果他们逃跑了,皇上怪罪下来,你们也人头落地!”杜雅再次狠狠地喝斥侍

卫。

终于,侍卫们挥起长剑,朝逍遥刺去。

逍遥一边还击,一边说道,“栀子,快跟我走,皇上变了,接下来你不知道还要受什么苦。”

“ 不,我不走,我要见皇上,我要留在他身边,我要弄清楚事情原委。”

“你上次不是讲过皇这道墙将你压得喘不过气吗想想外面的生活,多逍遥自在。”

“逍遥大哥,别说了,你快走吧,否则来不及了。”栀子不断摇头,不错,外面的生活确实精彩,可外面没有箫御熙,没有承儿。

“贱人,淫后,竟敢想着私奔,我替皇上教训你。”杜雅突然冲到栀子面前,唰唰给她几巴掌。

栀子顿时感到头晕目眩,几乎要晕过去。

这时,逍遥也冲了过来,一掌推开杜雅,抱起栀子,“跟我走。”

“不要,快放我下来,我不能离开皇上。”栀子极力挣扎着。

见到侍卫越来越多,逍遥只好在栀子背后轻轻一点,她马上倒在他怀里。他接着她,使劲全力腾身跳起。冲出屋顶的缺口,飞快地

消失在夜色当中。

箫御熙一抵达,见到里面一团乱,再看看空荡荡的大床上时,脸色骤变,“皇后娘娘呢”

杜雅从角落处爬了出来,逍遥刚才那掌打得她立刻吐血,“皇上,逍遥那淫贼……他带走了皇后娘娘,他们两人……私奔了。”

几名负伤的侍卫也纷纷跪下,“逍遥将军功夫太过厉害,又有备而来,属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与皇后娘娘逃跑,请皇上恕罪。不

过逍遥将军刚才也中了两剑,估计也逃不了多远。”

箫御熙抬头看了一下屋顶的大缺口,怒声吩咐,“立刻命人死守所有门,任何人不得出,违反者杀无赦。”话毕,他闪电般地

冲了出去。

所有侍卫立刻散开,房里只剩杜雅,她靠在椅子上喘着气,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当栀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草地之上,这……这不是以往放纸鸢的后山吗当她再看到浑身是血的逍遥时,于是慌恐

地哭喊出来,“逍遥大哥,你怎么了”

逍遥给他一个安慰的笑,“ 我没事!”说完,他继续处理着伤口,刚才那两剑几乎要了他的命。

栀子瞬时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急忙跑到他跟前,“你受伤了,是我连累了你,你不应该再来看我的。”

她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他感到异常心疼。“不关你的事,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血终于止住了。

“逍遥大哥,你快走吧。这里属于皇,万一追兵抵达,你就再也逃不掉了。”

“别怕,他们估计不会发现这里。”逍遥情不自地搂住她,“皇上变了,你不能再回去,等天一亮,我们一起走,好吗”

“对不起,我不能离开。”栀子不断摇头。

“你那天也看到了,皇上根本就是中邪了,刚才连雅妃都敢出手打你,你再回去后日子肯定不好过。”

“我不怕。我不能离开皇上,不能离开承儿。皇上突然变成这样,肯定有原因的,我要去查明白。”栀子从他怀里出来,“你快走

吧,我认得路,等下我自己回去。快……”栀子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耳边一阵疾风掠过,接着坠入一个温暖的胸膛里,熟悉感让她全身

颤抖,“皇上!”她抬起脸,之间箫御熙满面森冷,双眼恨恨地射向逍遥。

逍遥迅速起身,后退几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再重新看回箫御熙,“皇上,既然您无心对待栀子,请放了她。”

“闭嘴!”一见到他,箫御熙变想起那天的画面,心中立刻勇气嫉妒与愤恨,一手搂住栀子,一手朝逍遥挥去。

逍遥不断逃避,奈何有伤在身,很快便台架不住。

“逍遥大哥,快走。”栀子见状,连忙叫出来,腰间募得传来一阵阵疼痛,使她痛苦地喊了一声,“啊!”

听到她在维护他,箫御熙勃然大怒,几乎要拧断她的腰。

“换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请您放了逍遥大哥。”栀子忍住不断传来的疼痛,哀求着箫御熙。

箫御熙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他现在只想着要杀死逍遥这个淫贼,他功夫原本就高强,再加上逍遥负伤在身,所以很快便将逍遥打

倒在地。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神雕募然出现,它朝栀子鸣叫两声,叼起逍遥,朝空中飞去。

箫御熙愤恨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心中怒火源源,刚才差点就能消除那淫贼,想不到又让这死鸟给破坏了。

见到逍遥终于脱险,栀子高悬的心渐渐放了下来,轻声唤着箫御熙,“皇上!”

箫御熙咬牙切齿,抱起她朝皇方向奔去。御书房里,巨大烫金蜡烛默默燃烧着,箫御熙面色阴沉,一语不发,疲惫地靠在龙椅上

太监齐公公走了进来:“皇上,赵太医求见!”

“宣他进来!”箫御熙黑眸闪烁了一下!

“皇上!微臣已经把药制好了!”赵太医恭敬地奉上一只黑色小瓷瓶。

公公接过来,小心地呈给箫御熙。

箫御熙俊目一咪,紧紧盯着小瓶子,不敢立刻伸手,身子往龙椅后面靠了靠,仿佛在躲避着什么。

“皇上,您真确定用这个……”赵太医看着他,迟疑地问出。

“废话少说。”见到赵太医这种反应,箫御熙不再犹豫,从齐公公手中接过瓶子,揣入怀中,大声吩咐:“摆驾冷!”

内漆黑一片,阴暗潮湿的殿内让人觉得寒冷,柔弱无助的栀子仿佛待宰的羔羊,蜷缩在床脚,一头乌黑的长发显得有些凌乱,

一缕缕青丝垂在面前,却遮掩不住她清秀美丽的容颜,身上单薄的绸衣根本不能抵挡寒冷,当然,更冰冷的是她的心。

那天晚上,箫御熙将她带回皇,把她关在这个地域般的冷里,他便再也没出现过。短短7天,她的人起了极大变化,她根本不

知道怎么一回事。好久不见承儿了,不知道他现在怎样,自己不再他身边,他哭了谁来哄他

忽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屋内的蜡烛跟着被点燃,一个高大的身影停在床边。

是他!那股熟悉的龙涎香她永远记得,她不瞪大眼睛看向他。

箫御熙静静注视着栀子,三天不见,她憔悴了,她好像在颤抖,她的惧寒症又犯了吧!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心疼,他准备去拥抱她

,但伸出一半的手勐地僵在空中,因为他脑海又浮起寝房的那幕,还有她与逍遥后山拥抱的那幕。

大手转变方向,回到自己怀里,他掏出那个瓷瓶,脸上浮现出诡异的微笑:“朕的皇后,你一定是寂寞难耐才红杏出墙,既然你这

么不安妇道,真就给你医治一下!”说完,他将栀子推到在床上

“皇上”栀子疑惑的看着他。

箫御熙跟着爬上床,拿出带来的布条,绑住栀子的双手,接着一把撕开她的衣物。

“皇上……”栀子恐惧地喊出声,仿佛意识到什么,她一个翻身,准备逃开。

箫御熙早料到她有这样一着,用力拽住她。

“背叛我者,生不如死!”嗜血的眼神如尖刀般凌厉,俊美的容颜由于妒忌与愤怒而扭曲,此时看来,非常鬼魅而公布,他打开黑

色瓷瓶,从里面倒出白色药液,用右手食指沾满,直驱进入。

栀子顿时感到一股极阴的凉液蔓延,心中恐惧越来越大,一种彻骨的疼痛,使她冷汗直冒拼命的挣扎只会换来更加勐烈的攻击,虚

弱的栀子被彻底击溃了,她放弃抵抗,巨痛如潮水般向她席卷而来……

意识渐渐离她而去,她的身体慢慢沉溺于他的热情之中……

第六十八章 柔情沉沦

公公在奔外面静静守候着,天快亮了,皇上已径在里面逗留了整整一衣,男女欢爱亡声毫不闷断,让他感到面乒耳赤。从没听

过、也见过哪住皇帝会跑到奔宠幸摈妃的。

他在这皇呆了四十多年,对帝王的心恩看得分明,皇上心中呵谁,佰在皇上心里的位置景重,他都看得清请楚基!

皇上虽是气头上,但才三天而已,就忍不住跑到办皇后,为了留住皇后,不惜用药物控制旭。堂堂九五之尊竟然要月这种手段

,皆因皇上爱恃了皇后,想着想着,齐公公替皇上感到可怜。

突然,大门一响,萧梆熙走了出来。

公公连忙诡拜,“皇上……”

“这里晚上还是比较本,你马上命人唯备炭火给皇……快点去办!

“是,皇上!奴才这就丢,那皇上您……”

“尤译更永,然后上朝??”萧鄂熙一扫几天来的忧郁,精神抖擞地舞上龙辈,往龙译方向驱去……梆书房里,一片宁静。萧梆

熙看着眼前的奏折,思锗却早已抛开。使斥药物腔制她,虽然行径卑鄙,他却觉得元所谓,只耍能将她留在辜边,再卑鄙的行为他都敢

尝试。那天听到她与逍遥逃跑后,他不但感到愤恕,更多削是帐恐,甚至绝望,刹那闷他好怕失去她,好怕她离开自己。

公公说过,耍湘信自己的心,如不他的心就是,无嵴付出任何代价,都耍留她在尊边。

“皇上,古节度侠李明西有事禀报!”外面传来齐公公的声音。

萧梆熙一听,坐正身手,“让他进来!”

李明西低头来到萧梆熙面首,下跪君臣大礼,“微臣参见皇上!”

“怎么样

“回皇上,微臣一直跟踪逍遥将军,个天上午却中了他的调虎离山计,让他逃脱了,微臣在望京城里四散人马也找不到他。微臣该

死。

“逃脱了??兼梆熙藩唇一抿,声音候地冰染起光??”传联意旨,九厂全部戒严,增派岗啃,从个日起凡出城人士都要佯查,如咕

可疑亡人,立剪拿下!反抗春,定斩不饶!!

李明西离开后,兼梆熙伟岸的身躯重新靠在大椅上,再次陆入沉思……

公公走进屋的时候,侦见兼梆熙一动不动地靠在那,似乎在想着什么“皇上,月晚膳了。齐公公小心翼翼她提醒他。

景梆熙渐渐回神,瞄了一眼桌面的奏折,然后起真离开。

衣幕再次降临,兼梆熙裴不作声,踩在大理石路上,谩无目的地走着。

公公离他三尺迄,紧紧跟在后面。

“齐公公,你退下吧,联想一个人走走”

“皇上”齐公公嘎然停止脚步。直到兼梆熙再次不耐烦地出声,他刁怯怯拖听命,“那奴才先回屯译等候皇上,皇上一路小心

,早点回来歇自。说完,他转身离开。

见齐公公渐渐走迄,兼梆熙施展轻西,以景快的速度来到冷。对这样的自己,他感到异常惧恼,现在的他活脱脱一个恃窦初开的

毛头小子,那矛期待与急切的心恃仿佛去赴初恋恃人的约会

一想起昨晚的缠绵,他顿浑身发热,进不及待地想抵达她身边。个早甚开的时候,她已酣然睡去,防止她跟人逃跑,他又在她体内

涤上药物,如今他要丢帮她醉除。

他看得出,昨晚的她虽然刚开始很抗议,可后来也渐渐沉迷,被药物扫制的她比。往郝惑人,让他只雷者微一想,就全身起反应。

不晚她会不会向自己道歉与求饶其实只要她承队出轨的事实,向自已靖求原谅,保证以后不再喜欢其他男人,那么他就会原谅她,

保证不再对她下苟。她是自己景在意的人,她的出轨自己也有责任,耍不是自己去宠爱啡几,她侦不会飓自己奔战,也不会搬会凤鸣

,自然就不会出现那幕恶心削画面!

不知不觉,他已经来到室丙,屋里生上了炉火,床上的人几仍然缩在床角,整个人裹在被手里。闪亮的烛光腆照在她眼申,她昨光

却空恫暗哑,后佛泥塑木偶。

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萧梆熙连忙走过去,将她从角落抱出来,“丫笋,你怎出了”说着月脸触膜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再看

看桌子上纹思刁动的饭菜,他即到感到一股心疼,“怎么不吃饭难道你想搞坏辜手乖,你想吃什么告诉联,联让人重新给你做。

俊美的脸上又涌现出柔和的神恃,蛔蛔咕种的黑晖尽是宠溺与怜借,一切似乎没变,可惜,发生过的那些事恃已径无法挽回。栀手

凝望着他,景后,者开眼晴。

“丫头,只耍你答应联以后不想别的男人,不会跟逍遥逃跑,联便接价回龙译,将之前的不愉快通通忘掉,朕对你还是像。前那

么疼爱,甚至比以前更爱。”他注视着她,满面期盼与氓恳。

早几日,她曾经想过找他问请楚到底怎么回事,如个她却再也不想与化说任何浩。在他对自己下药的那一刮,她就彻底心死了。

还是这副麻木的表恃!萧梆熙被她的蜘膜与无视深课刺痈,明明是她犯了弥天大罪,却表观得如此倔强与愤恨。这几天,朝堂开始

出现一些混乱,朝臣不知从哪得来消息,纷纷启奏说皇后不守妇道,要他立刻削除后位。但他都极力抵制着,即使知道朝臣说的是事实

,他也包庇着她,还下令后女再咕人传谣出丢,就杀无赦。

他多次屈尊跑来奔,为的就是她回心转意。可她非但不知悔改,还想出一副好脸色给自己看,滩逆她就这么计厌自己滩道真如

她那天所讲。自己对她来说已无新鲜感兼梆熙,你窝囊,你没骨气!他不由拖暗暗自责走来。

“皇上,放了我吧!”栀芋忽然出声。

萧梆熙滩以置信,死死盯着她。

“让我走吧!疯们的练分巳径完了!枪乎语气充满疏迄、艳望与坚决萧御熙的理智再度被恕火洛没,”你耍离开你想跟逍遥走是

吧你……休想!!!

“皇上,不知你因何一。咬定桅子背粗你,既然你怀疑桅乎的请白,我们亡闸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请放桅予一条生路,让桅子走吧

桅子定定看着他,这几天,她想得很请费,她身心疲惫,只想离开皇,离开这个让姆痛苦伤心的地方。

“你做梦!!你赶早死了这条心,朕不会让你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跑到哪联都会把你捉回来,你休想离开联,休想!!!萧

梆熙日毗尽裂,神情近似疯枉,”你早就知道联不能没咕你,所。任意践踏联的自尊,介这个无耻的贱妇,扛费联一片真心待你。雅几

曾径讲过你是人尽可夫的女卢,可联不信,联还是保存着最后一丝希望,想不到你,,,,你好根的心!!“雅儿哼,又是那个女人

!为什么他每次都将那女人的话当金句心再度归于沉寂,桅子万灰惧灭,”那皇上赐栽姜药吧,这样活在世上也没意义她的浩让萧御

熙袁痈的心终于全然破碎。为什么两人的关系为何会走到这个她步他很想哭,但哭不出来。为了离开自己,她甚至想到死!难道她

宁愿死他亦想留在自己身边

“你想耻你不理承儿了吗你舍得让他孤零零她留在这个世界上”

他想尽办法,只想枕留她。

对,承儿!桅子心头一震,她怎能将承儿抛弃。可她真的好痛苦,想起昨晚自己好像妓女般乞求他的进入时,她渔羞幌万分。“承

儿是嘉泰皇朝削皇子,未来的君王,他不会孤单,他咕众人陪伴,还咕您的教导。”

“只要你一离开,承儿侦也跟着遭殃,朕不会再看他一眼,更不会给仕荣毕赏贵,朕耍让他明白,他亡所以从天堂跌到她袱,郡是

他母后造成的!

联要让他一辈子活在仇恨当中!“他心一横,放出这些根话。

“你,,,,不是人!栀手愤恕她瞪着他。

“那你咖你抛夫弃子就是人你人尽可夫就是人平时一副请纯样,原来都是骗朕的,原来你骨寺里就是贱,私底下是任万人骑的

骚货。??气忙中的萧梆熙早巳分不猜哪些话该说,哪些不甘说,因为他已然失去理智,接近崩溃了。说着,他迅速宋上床,抓住她的手

“敌开我!!栀乎扭动全鼻,死命挣扎,然而在萧梆熙压制下,她显得力不从心,徒劳无望。接着,她发现一乍更惊人的事,她感

到全尊勐然担搐起来。是药!药性发作了!!

“丫头,是否感到全辜很滩受了??兼梆熙邪恶她看着她反应。

“你,,,,桅子痈苦异掌,脑海不浮现上自己昨晚的半微模样。

萧梆熙伏脸贴近她,深篷的黑非瞬间变得痴痴的,“丫头,联的宝贝儿,只有我才能给你快乐,知道吗你过击是多么爱栽,你说

过永远只爱疯一个,说我是你最景爱的人!乖,告诉联,这此话到现在还生效,说你会乖疖地呆在联身边,哪里都不去!!好不好,好

不好

“你滚开!疯不想见到你!!”栀子请基她知道,一切都巳无可枕回,他与他之闷的恃爱只能靠肉体来维系,自己再也找不到过去

那种灵肉合一削感觉了。强忍的泪水终于缓谎地滑落脸庞。

萧梆熙的恕火再也押制不住,愤怒妒忌把他的的理智几乎全部磨光,你想怎样不想见到栽,你想见到谁逍遥,还是华世济哼

哼,联告诉仿,逍逞那汪贼跑了,联下令全城通拜他,你想他救你出,只能做梦吧!嘴是联的人,不容他人窥视,你永远只能属于联

!!你这辈子休想离开联半步!!萧梆熙疯狂地曹扬着强烈的占寸欲,说话的时候几乎拼劲全尊力气,旗容鬼魅异常,让人不寒而粟。

“你是联的皇后,竟然跟别人勾搭,巩顾你母仪天下的尊贵她位,将联当成理手耍弄,皆皆……哈哈哈%兼梆熙笑得浑真颤抖,笑

出了眼泪,”联最最痈恨的就是背版!背叛联的人生不如死,万劫不复!“他的心被不甘与愤恨淹没,眼前不断涌现出她与逍遥交缠的

画面。

最后,他根根地甩了甩头,大手一挥,桅子身上的永裙被片片撕碎……^在冷里已径庄过女天,每衣萧梆熙都过来与她激恃欢好

,刚开始她肃湛烈反抚,可景终皆无济于事,每天渍晨他离去的时候,侦对她下药。夜眠就是药性发作的时机,她完全变戒另外一个人

,侠她不知羞耻、兴赤擞动地与他缠绵,彻夜无休。

每次过后,她都恨透自己的身体,一想起自己拼命迎合他,她恒感到万分羞愧,于是告诫自己下次不耍再屈服在他之下。然而,那

苟物不同且响,药力一发作,她根本没咕意识抵抗,他的似火柔恃让她抛底投降。

不过,也只咕在那谩谩长衣中,自己和他才仿佛又回到过丢,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合人回昧。

更传死的是,对于呆在蜘她竟然队命了,还期待着夜幕的降临口无刷的桅子,没用的桅子…她不断责骂着自己,任何能骂人的话

,她几乎都用过口甩开烦人的恩律,她走出房间。

这是她第一次踏出屋内,也是她首次看到什出叫做冷。这里确实荒碍,村木稀少,人迹罕见口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一直来到最角

落的那个庭院,顿又发觉这才其是真正的沾口到处荒凉不堪,杂草丛生,格外请牵、静叠,渗得让人心慌。当她目光蒂在墙角那个娇

小人影身上时,唿吸差点停止。

是王茹!只见她头发莲乱,面色蜡黄,槛楼的永衫刹是单薄,在寒风的吹飙下她正浑身颤抖着。

大概意识到咕人看自己,刘臣茹语着那道火热的视栈望过来,见是桅子,她即时楞住。

“臣茹!”扼子帧性走近她,想起旭的蒂魄与凄凉郡是自己闷接造成削,桅子不感到异乎一隙,呜咽感叹,“对不起,是我害了

你,如果栽不出现在刘宗村,你也不用受这肿苦,也不用蒂到如此地步。”

刘正茹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脸上没咕任何表情。

桅子仿佛想到什么似的,于是匆匆说了一句“你在这里等疯一下,然后急忙跑开口再次过来的时候,栀子怀中抱着几件衣靠,这些

郁是桅子以前穿的,是萧梆熙命人送过来的,每一件都非常的名贵与温暖。

“你快点穿上。”扼手拿起其中一件,披在臣茹辜上,手指不经意接在到她冰凉的肌肤,眼泪侦又涌出来,“对不起,王茹,虽然

你曹径做过恶毒之事,但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变戒这样,说不定你还是以前那乍善自纯真的女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桅子悲

悔地搂着她。

刹那间,刘王茹麻木的眼瞳似乎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消失,又渐渐恢复茫然口“你一定很奇怪栽为何会出现于此吧,我也不知道

口莫名其妙地被指扫,莫名其妙她被关来这里,还莫名其妙她被……”下苟两个字,桅子难以开齿,“我好想承儿,可是无法见到他,

已径十天没见他了,不知道他现在女何口当年,我满腔热情、万分期待他回来,可如今什么郡变了,爱情没了,爱人也没了,一切似乎

都很快,一切似乎都巳注定。

桅子看看她,苦笑,“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会对你说这些吧其实疯也不明白。不知不觉她我仿佛又回到刘宗庄的日子,总喜欢

你说心事,疯似乎把你管径害过疯的事忘记了……”

见王茹还是一脸木功,桅子起身,与她告别,“很抱歉打扰到你,你,,,保重。

“啊,,啊……”桅子刚迈出几步,背后便传来几声嘶哑的唿叫,她立刮转身,回到王茹身边,“你……”

刘王茹抓起北的手,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她掌中,写下四个字,“你要坚强!”

桅子又惊又鲁,激动连连,“思,我会的!你……也是!”

刘王茹缺默注视了她一会,放开她,往屋里走去。

桅子也转过真,缓缓地离开,她并没发现,刘王茹曾径回头盯着她的背影看,眸中闪耀着异样光芒。

第六十九章 垂死边缘

玉华

“娘娘,请用膳了。”小女走进寝房,胆怯地唤着杜雅。

“出去!”杜雅大声吆喝,“本想吃的时候自然会叫你们,没本允许,谁都不准进来,否则你们死期到!”

女被吓得差点尿流,惶恐地冲出房外。

杜雅“砰”地甩上房门,下了栓。她重新回到铜镜前,望着里面的脸,这是一张艳丽动人的脸,这是一具性感妖娆的身躯,可惜即

使再美,也入不了他的眼。

在怪人的帮助下,她对萧御熙使用了幻术,让他看懂啊栀子与逍遥在交欢。原本以为,他会立刻处死那女人,想不到非但如此,他

还处处维护那女人

父亲杜卿联合其他嫔妃的家人在朝堂上启奏揭露栀子的“通”,萧御熙不但不听取,反而做出包庇与袒护,还下旨说以后又谁再

提起这件事,立刻抄家灭族。

真是低估了萧御熙对栀子那贱人的爱。曾经好几次,她借机去龙泽找他,引诱他,可他都无动于衷,俊目一片迷茫,神色恍惚,

她看得出他肯定又在想那贱人!

“啪”一个陶瓷花瓶被重重地甩在地上。每次动怒,她总喜欢将那些名贵摆设物当成栀子,狠狠地将它摔在地上,看着它支离破碎

,就仿佛看到那贱人尸骨无存。

“喂,怪人,你出来,出来啊!”突然,杜雅仰起头,对着空气大叫。

空气一片寂静,没有预期中的应答。可恶,不需要那怪人的时候总是神出鬼没,需要的时候却不出现。

又将一只白玉壶甩在地上后,她继续喊,“怪物,你再不出来,我要疯了。你再不出来,我就放弃,让你也不能报仇!”

不知是狠话的效果呢,还是那怪人觉得是时候出现,空气中立刻传出一个苍老的嗓音,“嚷什么该出现的时候我自然会叫你。”

“现在火烧眉头了,还不是时候吗”听东岸这个熟悉的声音,杜雅又喜又怒,见周围又沉默了下来,杜雅以为她走 ,于是焦急

地大嚷,“喂,你跑了不是这么小气吧”

“放心,我还在!”

“对了,你可否现形给我看看,老是这样听得到见不到,怪怪的。”其实,杜雅想说心里不踏实。

“还是别见了,好奇心会杀死猫的。如非你我站在同一战线,我才懒得理你。”怪人停顿一下,继续说,“那东西叫极乐合 欢散

是吧据说十二个时辰内得不到男人的精露,患毒之人会痛苦死亡……”

“对!可皇上每晚都去,那贱人根本不可能毒发。”想起萧御熙不惜用药物来留住栀子,杜雅心中又是一阵气愤。

“问题重点就在这里!”

“你……你是说只要皇上不去,就能……”杜雅面容先是一阵闪亮,接着又黯淡下来,“那是不可能的,天一黑皇上就过去了,还

一直到凌晨才离开。”想起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在冷度过一夜,想起他与栀子那贱人夜夜交欢快乐,杜雅便感到异常妒忌与忿恨,胸

口酸气与火气不断蔓延。

“所以……你要让皇上不去!”

“我现在连见皇上一面都难,怎能左右到他的思想。”现在的萧御熙,被栀子引诱得如痴如醉,已将那段美好初恋抛于九霄云外

,心中不再有杜雅,杜雅对他来说,只补过是年轻时无缘的过客,以前的种种甜蜜,早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你不能左右,总有人行的。除了那贱人,还有谁对他最重要”怪人语气依旧一派轻松,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

还有谁杜雅脑筋飞快地转着,脑海勐然出现一个俊俏的小人儿!

“对,就是他!”怪人声音骤起。

杜雅大惊,她……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这……太恐怖了吧。

“别感到奇怪,你我有着某种缘分才能如此配合。就从小皇子身上入手!”说完,空气中出现一小包东西,落入梳妆台上。

怪人消失后,杜雅拿起那小包东西,走回床前,眉头紧皱,思忖着如何下手。

O(∩_∩)O~O(∩_∩)O~暴帝囚后O(∩_∩)O~O(∩_∩)O~

“皇上!”奶娘走进御书房,手里抱着萧耀承。

萧御熙自龙椅上起身,接过萧耀承。令退奶娘后,他抱着他一起回到书案前。整洁的案上,放着几章宣纸,上面歪歪倒倒地写着几

个字。

“承儿你看,这是你母后初习字时写的,母后当时好笨,竟然连简单的一字都不懂。”香气那段快乐的过往,萧御熙心驰神往。当

时的她,仙女下凡,单纯天真,自己寂寞的时候有她陪伴,自己心情烦闷的时候有她听诉。一路来,她都以自己为主,帮忙灭除妖精

一起去秦川控疫;为了自己,她甚至舍弃仙体,变成凡人。几经折磨,还以为他们会从此幸福快乐下去,想不到她却变了。

“母后,承儿要母后!”一岁大的萧耀承,已经懂得说很多话。

萧御熙的视线离开案面,来到萧耀承身上,哀痛地低声说,“你也想母后,是吧可惜,你母后不要父皇了,也不要你了。”想起

她竟然舍得狠心丢下儿子不管,萧御熙便又感到痛心疾首,呢喃道,“丫头,你对朕厌倦,难道也对承儿厌倦了吗怎么说他也是你拼

死生下来的儿子,你就如此忍心逍遥到底哪里好,竟让你不惜抛弃一切”豆大的眼泪一颗颗的往下坠,跌落到他手腕上,渗入他的

肌肤,让他感到无比苦涩与咸凉。

忽然,一只小手爬上他的脸。萧御熙稍微抬起眼,只见萧耀承注视着自己,圆目忽闪忽闪的,那只娇嫩的小手正在帮自己拭泪。好

体贴的承儿,好懂事的承儿!萧御熙激动地将他抱得更紧,头埋在他小身子上,感慨万端。

萧耀承俯脸望着,大眼睛透露出早熟的意味。

O(∩_∩)O~O(∩_∩)O~暴帝囚后O(∩_∩)O~O(∩_∩)O~

萧御熙兴匆匆地跨进内殿,今晚的她异常安宁,没有大吵大闹,静静地躺在床上。他走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中,拿起桌上的小点

心一口口地喂她,见她没有反抗就吃地一干二净,他十分高兴与激动,“丫头,你还想吃什么跟朕讲,朕让御膳房送过来,你喜欢吃的

粉果,朕明天一早就去买!”

栀子抬起头,冲他嫣然一笑。好珍贵的笑容!虽然只是浅浅一笑,却足以让他欣喜如狂。她屈服了,她成了温顺的猫咪,小鸟依人

般地让他亲怜。

喂她吃饱后,他拥她躺下,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热烈的吻铺天盖地般落在她的脸上,随而来到脖颈、胸口……

“熙,你好棒!我好满足,我好喜欢你……”

“那你说,永远爱熙,只爱熙一个人,永远不会感到厌倦与枯燥。”

“我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是熙的人,只爱熙一个,永不嫌弃与厌倦。”栀子大声宣布。

萧御熙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近日来的忐忑不安心绪终于稳定下来。他的宝贝儿,太令他感动了。于是,他化兴奋为力气。他们就

这样在巅峰发狂着,吼叫着,兴奋着……

“皇上……皇上……”齐公公异常惊慌,大声唿唤着躺在床上、满面透露着满足与激昂的萧御熙。

自己正在兴奋头上,突然传来这个讨厌的声音,萧御熙大怒,“齐公公,你活得不耐烦了没见朕在忙吗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

“皇上,小皇子出事了,皇上……”齐公公见他仍然俊目紧闭,于是大胆地摇了摇他的身躯。

萧御熙终于张开眼睛,看了看四周的熟悉环境光,再看看明黄 色的大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不恍然大悟,原来,方才午休的时

候做梦了。

梦里的她温驯,满足,害他还以为一切苦尽甘来,想不到只是自己一厢情愿。接着,他忆起齐公公刚才说的话,不由疑问,“齐公

公,你刚才说小皇子怎么了”

“回皇上,小皇子他好像染了风寒,现在昏迷不醒。”

“什么”萧御熙立刻从床上弹起,一边下床一边责骂,“怎么现在才告诉朕!”

公公不敢噤声,其实他刚才叫皇上不只几十下,可怎么也叫不醒,第一次见皇上睡得这么沉,俊容显露的表情似乎在做着梦。到

底怎样的好梦让皇上如此沉迷

公公还在纳闷的时候,萧御熙早已冲出房门外,他回过神,也赶紧跟上去

O(∩_∩)O~O(∩_∩)O~暴帝囚后O(∩_∩)O~O(∩_∩)O~

萧御熙疾步来到隔壁房间,不理会众人的行礼,径直奔到床前,看到躺在上面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的小人儿,心疼感迅勐源起。

“皇上,小皇子中午刚睡醒,就不断打喷嚏,不到一刻钟功夫,便全身发冷发热,鼻涕连连,然后昏睡过去。”奶娘战战兢兢地向

他禀告。

这时,赵太医也火速赶到,他对萧耀承进行一番详细的望、闻、切后,神情变得更加凝重。

“赵太医……”见他这个样子,萧御熙压住心底的慌乱,急切等待着他的答案。

“皇上,小皇子脉象平稳,气血顺畅,看来并无大碍。但他又出现多汗,伴有咳嗽、流涕、发热,这确实是风寒的症状。”

“那到底怎么样”听他说得模棱两可,萧御熙更心急如焚,不由地大喝出来。

赵太医口舌打结,不知如何解释。他行医四十多年,也曾遇过不少疑难杂症,可小皇子这种症状却是第一次见。

“非说!”萧御熙心烦意乱,“华世济呢,快传他过来。”

“回皇上,华……华太医说这两天有急事需要休假,目前并不在中。”赵太医怯怯地看着他,“臣会继续努力,尽早让小皇子病

愈。”

在赵太医的诊治下,萧耀承开始退了烧,冷汗也渐渐减少,面色慢慢恢复红润。可到晚膳的时候,他口唇周围泛出苍白,还出现细

小的红色丘疹,分布密且均匀,舌体鲜红,全身体温又迅速升高。

太医院所有太医都侯在龙泽偏殿,束手无措。大家心情沉重,一起研究讨论着,希望能尽快找出病因与诊治办法。

夜凉如水,房里一片安宁静谧。萧御熙坐在窗前,剑眉紧蹙,眉宇纠结在一起,难以化开。

他一边凝视着床上的小人儿,一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来到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来回摩挲着。嘴里不停呢喃道:“承儿,你

母后已经不要父皇了,难道连你也想离开父皇你忍心让父皇孤独难过吗不要走,快醒来,父皇不能没有你。”

她曾经讲过,自己与承儿是她最爱、最放心不下的人,可如今一切都变了。如果她知道承儿病了,她会怎样,心疼还是无动于衷

“承儿,你要坚持,父皇相信,你母后还是爱你的,而且很爱。所以你不能让母后伤心,要尽快好起来,听到吗”他相信,即使

她多不喜欢自己,她心中还是有承儿,她还是放心不下承儿。

O(∩_∩)O~O(∩_∩)O~暴帝囚后O(∩_∩)O~O(∩_∩)O~

看着眼前丰富发热菜肴,栀子脑海勐然闪过刘玉茹憔悴的面容与消瘦的身躯,于是端起它,来到冷最北端。

听到脚步声,正在用膳的刘玉茹急忙抬头,见是侄子,她差点被嘴里含着的饭菜哽住。

见到玉茹碗里比猪食还差的东西,栀子感到一阵心酸,走到她面前,将自己的饭菜分一半给她。

玉茹呆呆地望着鲜嫩可口、美味至极的菜肴,直到栀子出声叫她吃,她才狼吞虎咽起来。见她很快吃完,栀子不又把剩下的分了

一半给她。就这样,所有盘碗见底的时候,栀子一粒米饭也没下过肚。

刘玉茹意识后,马上愧疚地看向栀子。

“没关系,我中午吃得还很饱。”栀子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以后你别再吃那些劣等饭菜了,我会分你一半的。”

刘玉茹抓起她的手,在上面写出,“谢谢,你还是像以前那么善良,我曾经那样害你,你却不计前嫌,你好人会有好报的。”

“不用客气。如果硬要追究起以前,就当是我在补偿你吧。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不,是我自己贪心,是我该死,不关你的事。”刘玉茹急忙阻止她,继续写着,“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回报,只能默默恳求上

天,保佑你永远平安与快乐。”

“谢谢你,玉茹!”虽知自己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有幸福,栀子却依然衷心感谢她。即使刘玉茹曾经加害过自己,自己心里还是把她

朋友,那段曾经深厚纯真的友情将永远记得。

接下来,她又跟玉茹聊了一会,看到萧御熙差不多该来了,她才离开,回到自己的住处。

夜阑人静,栀子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以往这个时候,萧御熙早就来了,可今天迟迟没到。到底发生什么

事情了呢栀子纳闷的同时,意识到自己竟然期盼他的到来,还因为他的迟到感到惆怅与不满。天啊,不是巴不得他消失的吗怎么会

产生这样的感想极力甩开羞赧的思绪,栀子重新躺正身子,企图使自己入睡。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她却越来越精神,她还发觉,下体渐渐瘙痒起来。药性发作了!她差点忘了这个。怎么办难道真如他所讲,

如果没人与自己交欢,就会痛苦而死吗早几日,她确实想过死,如今心情平静下来之后,她不再产生那种念头,因为她心中记挂着承

儿——她那可怜的孩子。

下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痒,仿佛有股暖流在汹涌滂湃,撞击捣动。她不自觉地痛苦呻吟 了以下,玉手不由自主地来到幽谷口,磨

蹭抚摸着,企图消除那令人难受的瘙痒。然而,瘙痒非但不停,反而越来越激烈,还夹杂着疼痛,就像有千万把尖刀在那刺割着,疼得

她直冒眼泪。

“熙,救我,快来救我……”她无助地低吟着。

难道他故意这样一个可怕的念头突地窜出她的脑海。不,不会的,他肯定是有事耽搁才迟到,“熙,你在哪,我受不了,快来救

我。”

O(∩_∩)O~O(∩_∩)O~暴帝囚后O(∩_∩)O~O(∩_∩)O~

天空渐亮,慌乱了一整夜的众人终于稳定下来。

“皇上,小皇子的烧已经退了,那些小疹也消失了。估计半个时辰后就会醒来。”害怕担忧了一整晚的赵太医,终于放松心情。

望着床上虽然昏迷,却一切正常的小人儿,萧御熙激动万分,承儿终于没事了,他终于保住了她的命根子。昨晚他不眠不休,任

人如何恳求与规劝,他都坚持守在承儿身边。他要好好照顾自己与她的爱情结晶,不能让她伤心。

“皇上,小皇子吉人天相,终于没事了,您也去休息一会吧。”齐公公提醒着他。

“齐公公,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刚好辰时。”

“什么”萧御熙大惊,立刻冲出房外,速度快到令人震惊。

“丫头……栀子……”望着床上毫无生气的人儿,萧御熙痛不欲生。昨晚,他为了照顾她的心肝儿,却将她忘记了。离上次下药

经十三个时辰了,她已经……

脸上残留着泪痕,柳眉紧紧蹙起,可以想象当时的她是何等的痛苦。

“丫头,是朕害了你,你快醒来,你不能就这样走了,你走了朕怎么办承儿怎么办丫头……”他不断摇晃着她。可惜,一切都

太迟了,再也无法挽回了。

第七十章 震惊,悲痛

萧御熙将停止唿吸的栀子抱回龙泽,赵太医正好还在,于是赶紧诊察起来。

“皇上,请节哀顺便,娘娘她……她已经……”赵太医面色沉重。

“不……”萧御熙无法相信听到的话,他不断拍打着栀子的脸。“丫头,快醒来,你不能就这样离开,你不能扔下我,不能扔下承

儿。他昨晚发烧了,现在还昏迷着,他说很想念母后,你快起来,去见见他。快……”

看着痛哭流涕的萧御熙,女太监太医等皆感心酸,有些默默流泪,有些跟着哭了出来。

“皇上……”赵太医声音哽咽。

萧御熙勐然抬头看向他,“赵太医,药是你研制的,你一定有办法酒醒她,是不是不是”

“皇上,微臣……”

“朕现在命你,无论如何也要将皇后救醒,否则你乌纱难保,皇后要是去了,你也跟着陪葬!”萧御熙狠下命令。

赵太医沉默。乌纱、性命他都无所谓,在意的是以皇上疼爱皇后娘娘的程度,万一娘娘真的仙逝,皇上受打击深重,整个朝堂必定

产生大乱。

“赵太医——”

“皇上,或许还有一个办法。”赵太医蓦地想起另一个处方,“有种花叫做暗香欢,暗红色花瓣,用它的汁配上种子研磨,能令娘

娘起死回生。”

“那还不赶紧去”萧御熙狂喜,急声促道。

赵太医面露难色,“这花不是普通物,它长在悬崖峭壁上,一年才开一次,花期异常短暂,这几天正好是花期。微臣曾经在垄州飞

鸽岭见过。”知道萧御熙心急,赵太医一鼓作气地说出来,“而且,这花一旦离开根部超过两日,便不能发挥其作用。从京城马不停蹄

得去垄州飞鸽岭,单程最快也要一天半,万一路上稍有耽误……”

“朕亲自去!”萧御熙打断他,“赵太医,从今日起你随时候在这里,朕速去速回。”

“皇上,还是吩咐其他人去吧。”齐公公勐然出声,“攀崖爬壁必定很危险。”

“别管!”这么重要的事,他不能假手他人,他绝不容许路上有任何闪失。

“皇上,您这一去一回,起码要三至四天,朝政方面……”齐公公又说出另一个难题。

“启禀皇上,坤王爷求见。”这时,林公公走了进来。

四弟回来了那正好!萧御熙急忙说,“快传!”

“臣弟叩见皇上!”萧御炆一进门,便行李。

“平身。四弟,朕有事要出一趟,这几日的朝政,你替朕打理。”

“皇兄”萧御炆惊讶地抬起头,当看到大床上昏迷的人时,神情又转成担忧,“皇嫂她……”

“朕没空跟你解释,让齐公公与赵太医跟你讲。”萧御熙打断他,眼光重新回到栀子身上,“丫头,记得等我,我很快回来的!”

当下,萧御熙带着一队精壮轻骑,萧然而快速地离开了皇

偌大的寝房里,寂静异常。萧御炆怔怔地凝视着大床上的人儿,心潮不断起伏。刚才从齐公公与赵太医口中得知事情的大概原委。

打死他都不相信皇嫂会是那样的人。一直以来,皇嫂几乎用整个性命去爱皇兄,岂会做那种苟且之事即使全天下人都会背叛皇兄

,但绝对有一个不会,那就是皇嫂。这中间是否有什么误会看来,一切要等到皇兄回来才能理清。

“皇嫂,您要挺住!为了皇兄,为了天下苍生,您绝不能离去。”他心疼地看着她。由于事务安排,自己经常出,记得上次见她

的时候,她还容光焕发,神采照人,如今却犹如一个破碎的泥公仔,料无生气。

他看的出,皇兄这次陷得比以往都深,皇兄对皇嫂的爱犹如排山倒海。当年杜雅的离开给皇兄造成严重打击,可这次皇嫂万一真的

去了,后果肯定不堪设想,皇兄一蹶不振,嘉泰皇朝即将面临一场大灾难。

“王爷,华太医求见。”齐公公走了进来,恭敬地禀告。

华世济就是那个传闻医术很高明的太医据闻他与皇嫂关系甚好。

“叫他进来。” 萧御炆平静地吩咐。

公公出去不久,华世济便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两名护卫,他们扛着一个架子,上面躺着一个年轻的陌生女子

“华太医,这……”

华世济先向他行礼,接着说道,“王爷,微臣想到一个能救醒娘娘的方子。”

“那她是……”萧御炆疑惑地指向架子上沉睡的女子

“臣要借助她来完成诊治。”

“王爷,华太医在太医院素有再世华佗之称,说不定他能令皇后娘娘起死回生。”此时,赵太医也走进房来。

萧御炆暗忖,虽说皇兄已经出发去采药,到底能否顺利采到也是个问题,如果华世济真能救醒皇嫂,那也算是给疲惫归来的皇兄一

个惊喜。于是同意道,“有劳华太医了!

萧御炆命退众人,自己也跟着出到大殿,只留下华太医、赵太医在房内。

大约半个时辰后,华世济等人出来,他颓丧地说,“”王爷,微臣无能!

藏住心底的失望,萧御炆低叹,“没关系,那毕竟是件艰巨之事。”

“微臣先告退,微臣会继续钻研,看能否再找到办法。”华世济神情哀痛,带着两名侍卫抬起刚才的女子,仪器离开龙泽

赵太医也唉声叹气地跟萧御炆暂别,往偏殿走去。

第三天中午,萧御熙风风火火地赶回皇

“皇兄!”萧御熙的憔悴不已、邋遢不堪令萧御炆惊诧异常。

萧御熙冲他点点头,将手中红花递给赵太医。赵太医接过后,马上走回偏殿,开始研磨药粉。

萧御熙衣衫都来不及换,便先回到寝房。望着明黄 色大床上仍旧死气沉沉的人儿,他不伸手抚上她苍白的脸,“丫头,朕回来

了。朕总算找到解药,再过不久你就能醒来,就能见到承儿了。”手指滑过她光洁的额头,秀气的眉毛,丰满的眼脸,挺翘的鼻尖,柔

嫩的樱唇,接着一转,来到耳边。

突然,他觉得手感一阵粗糙,于是将她的脸翻过一些,赫然发现她耳垂底下有点脱皮的现象,他轻轻用力一揉,想不到皮脱得越来

越大块,接下来的情景更令他吃惊,顺着手,他竟然拉出整张薄皮,薄皮底下是一张陌生的脸!

萧御熙震惊地站起来,后退两步,死死盯着床上的人。她是谁栀子呢这女人身上虽然穿着栀子的衣裳,可她不是栀子。

这个时候,床上女子正好睁开眼睛,见到萧御熙,并没有显示惊慌或奇怪,好像一切很自然。

看到这双眼睛,萧御熙更加肯定她不是izji日夜想念的人儿,他俊眸立刻蕴出怒气,粗声问到,“你是何人”

女子定定望着他,不作答。

“来人……赵太医,通通给朕进来……”萧御熙大声喊着。

公公,萧御炆迅速跑进来,赵太医也随后赶到。见到床上的人时,大家都惊震地目瞪口呆。

“谁能告诉朕,这到底怎么回事皇后娘娘呢这女人又是谁”萧御熙激烈咆哮。他历尽艰辛,冒险采回红花,却发现栀子竟然

不见了。

萧御炆与赵太医继续发着呆,齐公公尖细的声音慢慢传出,“皇上,她就是栀子姑娘!”

“什么栀子姑娘,你眼睛瞎了”萧御熙立刻怒叱。

“她不是真正的皇后娘娘,可她……她两年前曾经冒充过栀子姑娘。”

萧御熙终于明白,视线重新回到女子身上,仔细打量着。原来这女人是当年的刘玉茹,可她不是被打入冷了吗怎么突然出现于

此他即刻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问:“皇后娘娘呢你把她收到哪里去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坏心不改。”

刘玉茹紧盯着他,仍然没说一句话。

萧御熙这才忆起,她是哑巴,她不能说话!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谁来告诉他!!一时怒气攻心,他一把拽起刘玉茹,狠狠地往

地上甩去。

鲜血迅速自刘玉茹嘴角流出,她吃力地爬起来,用手指沾了电血,在地上写出八个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可恶!萧御熙又在她身上踢了一脚,“你把皇后藏去哪里了,快说!”

刘玉茹脸上含着欣慰,在地上写,“娘娘她去了该去的地方,离开这个伤心地,以后她会开心快乐生活。”

接下来,任凭萧御熙如何威胁利诱,刘玉茹再也没写一个字,苍白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欢欣之笑。

“来人,将这个女人拖出去斩了!”萧御熙怒火烧的更旺。

侍卫架起刘玉茹,刚跨过门槛时,萧御熙勐然又出声,“先别斩,将她带回冷,严加看守。”

“是,皇上!”

寝房一片死寂,萧御熙俊容冷酷、阴沉地骇人。其他人都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朕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人来过”稍作冷静后,萧御熙问出疑点。

“除了华太医,并没有其他人来过。” 萧御炆既纳闷又忧虑,难道那华太医有问题

“华世济他不是休假吗”萧御熙利眸射向赵太医。

“回皇上,微臣也不清楚。”赵太医哆哆嗦嗦的。

“皇兄,前天您刚出发不久,华太医便出现,他说找到办法可以救回皇嫂,臣弟大喜,于是让他尝试。当时赵太医也说华太医医术

高明,诊治的时候他也在场的。”

赵太医一听,目露诧异,“坤王爷,如话何讲情恕微臣愚钝,微臣并不知道华太医曾经来过。”

见表情不似说谎,萧御炆心头大震,连忙将那天的情况说了出来。

“不可能,微臣一直在偏殿研习,看能否找到其他办法诊治娘娘。”赵太医立刻出声,“不过……不过中间好像睡过一阵。微臣也

不知怎么的,那天下午竟然会无缘无故睡着了。”

萧御熙全身僵住,他大概清楚发生什么事了。华世济!是华世济掉包,那天抬进来的女人是刘玉茹,抬出去的却是栀子!那另外一

个人呢那个假的赵太医又是谁难道是……可恶!

“来人,立刻传朕意旨,九门全部戒严,从今日起凡出城人士都要严加盘查,如有可疑之人,立刻拿下!另外,将逍遥与华世济的

画像派到各州各府,凡是出现两男一女的,皆抓下来。”

“奴才这就去办。”齐公公赶紧退下。

“皇兄……”萧御炆担忧地望着他。

萧御熙瞥了他一眼,走出寝房,来到隔壁那个房间。可爱的小小人儿正在床上玩耍着。

“皇上!”奶娘恭敬地对他行礼。

萧御熙令退奶娘,径直来到床前。萧耀承见到他,马上兴奋地冲进他怀里,“父皇!”

萧御熙抱起他,热泪盈眶,低哑呢喃道:“承儿,你母后彻底离开我们了,再也不要我们了。她连你也不要了,连你也不要了……

”说不定那是一个筹谋已久的计划,想起她狠心欺骗自己,一股赤裸裸的背叛犹如尖刀刺在他胸口,令他痛得几乎窒息。为了救她,自

己差点葬身崖底。自己如此深情、毫无保留的奉献,到头来得到的是一次次的背叛。

萧御熙,你这傻子,你是蠢材,你是孬种,受到耻辱是你活该,自作自受!为何要去爱那样无心无肺的女人,如果只保持只宠不爱

,你便不会痛苦,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活该,一切都是自作孽!他仰头嘶叫,暗暗责骂着自己,眼泪早已冲出眸眶,如潮水般从脸

上滑过,跌到地上。

仿佛感受到父皇的哀伤与悲痛,萧耀承小脸也显露出严肃与沉重,静静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宽敞的道路上,沙尘滚滚,一驾马车疯狂奔跑着。

栀子悠悠转醒,感觉到自己全身在颤动,再看看周围一片蓝布笼罩,眼光最后落在被他依偎的人身上。“华大哥”她惊讶地叫出

正在打盹的华世济睁开眼睛,见她醒来,俊秀的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娘娘,您终于醒了。”

栀子点了点头,思绪回到过去。她记得当时药性发作,疼痛袭击全身,令她几乎要死去。后来就失去知觉,一直到现在。

“华大哥,我怎么在这里”

华世济凝视了她一会,才说,“你不是说过,想唿吸外面的空气,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吗你愿望达到了。”

“可是,我明明毒发……”

“是逍遥将军及时救了你。”华世济不慢不急地,将所有过程与计划说了一遍。

“你谎称有急事请假,就是为了静心研制解药而逍遥大哥并没有逃跑,一直在里冒充侍卫!”栀子抿起嘴,“难怪我总觉得有

个侍卫古古怪怪的,想不到那是逍遥大哥!”

“逍遥将军时刻留意着你,幸亏那天我正好研制出解药去找他,否则你估计已经……”想到那惊险的时刻,华世济心有余悸。

“不知玉茹现在怎样了,皇上发觉她是假的,肯定大怒,他会不会处死玉茹啊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害了她”说着说着,栀子低啜

起来。

华世济轻拍她的背,“别伤心,玉茹有句话叫我带给你。她说,终于终于,她心里的包袱卸下了;两年来,她一直活在罪恶当中,

上天有眼,让她有这个机会去赎罪,欠你的总算还了。”

“如果不是我,她根本不用这样!”

“这些都是她自愿去做的。所以你不必感到难过,也不必感到自责。”

这时,马车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止,逍遥掀开车帘走了进来。

“逍遥大哥!”栀子感激地看着他。

“醒来就好!”逍遥面容一派平静。

“逍遥大哥,你好厉害哦,竟然懂得易容术,不但装成侍卫,还假扮赵太医。”对他,栀子总是忍不住表露崇拜。

逍遥淡淡一笑,为了她,多困难他也愿意尝试,“栀子,以后你可以潇洒自在的生活了。看,这外的空气就是好!没有高高的围

墙,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伤心难过,有的是永远的逍遥与快乐……”

“我好想承儿,如果能把承儿一起带走,那该多好啊!”栀子突地打断他的话。

瞬间,大家都沉默下来。一会,逍遥才出声,“小皇子天生尊贵,他是未来的君王,皇更适合他成长。”

“可他是我的皇儿。皇上说过,只有我一离开,他也会对承儿不好。”

想起萧御熙的狠话,栀子急忙摇晃着逍遥的手,“逍遥大哥,我们回去吧。或者你们逃跑,我自己回去,我不能扔下承儿,不能让

他在仇恨中成长。”

“别慌!”逍遥按住她,安慰道:“那些只不过是皇上的威胁,虎毒不食子,小皇子是他儿子,他不会对他怎样的。如果你回去的

,你的下场会很惨。”

“逍遥将军,其实皇上……”华世济想插话。

“知道那晚皇上为何不来冷嘛因为它去了雅妃那里,他宠幸雅妃,把你忘记了!”逍遥沉着脸,“所以,这样的人不要再留恋

了,他女人多的是,你逃跑了再回去,肯定会受到他严狠得惩罚。”

栀子终于停止了挣扎,她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认为他是公务忙才迟到,想不到他去了雅妃那里,去他初恋情人那里。原来,不论

自己如何努力,还是抵不过那段美好初恋

望着她一脸呆滞与受伤的表情,华世济于心不忍,“娘娘,其实……”

“华世济,别说了!”逍遥迅速截止他,“让他清醒一下,皇上三六院,根本不能给她幸福的!”

华世济低叹一声,接着走出车厢。逍遥默默地坐在一旁,一直盯着满面愁容的栀子。

“齐公公,再给朕拿酒来。”萧御熙伏在案上,摇晃着手中的空壶,大声嚷嚷。

“皇上……”齐公公心疼地看着他。皇后娘娘离开已有六天了,虽然到处放了通缉皇榜,到处严查追搜,却还是无法抓到他们。

头两天,皇上还精神抖擞,亲自出到处巡查;可今天开始,他竟然罢朝,独自一人呆在御书房喝闷酒。桌面与地面堆满七倒八歪

的空瓶,原本洁净清香的御书房如今却酒气冲天。

哎,皇后娘娘,您走得可潇洒,您是否知道,这里有人在醉生梦死呢。

一阵轻碎的脚步声响起,齐公公回神望去,只见杜雅盈盈而至,特别是看到她手中抱的小孩童时,心中更感诧异。

“皇上!”杜雅越过齐公公,来到萧御熙面前,“小皇子想着您呢。”说着,她柔声教导着手里的萧耀承,“小皇子乖,叫父皇别

再喝酒,叫父皇振作起来。”

“父皇,父皇!”萧耀承晃动着双手叫喊着。

萧御熙抬起脸,迷离的双眼尽是哀痛,嘴里呢喃道:“承儿,你想念母后吗她不要你了,也不要父皇了,父皇好想她,好想她…

…”

“承儿要母后,承儿要母后,要父皇……”萧耀承忽然哭了出来。

“皇上,您看小皇子多可怜,皇后娘娘忍心抛下她,难道您也忍心吗请您别喝了,小皇子需要您呢。”杜雅动容地哀求着。

“她真的好狠心,说走就走,她不喜欢朕也就罢,竟然连承儿也不理。承儿可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用命换来的儿子呢,为何她一点

亲情都不念,一点亲情都不念”萧御熙不断打着酒嗝,眸中的血丝更是明显触目。他颠颠颤颤地来到杜雅面前,从她手中抱过萧耀承

,“承儿别哭,你还有父皇,父皇决不扔下你,父皇永远在你身边……”

第七十一章 身世 感觉

夜,万籁俱寂。栀子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痴痴地仰望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刹时,闪耀的星星幻化成一张张清晰真切、俊美绝伦的

脸在眼前晃动,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触摸那一张同样的脸,可惜抓到的只有一团冰冷的空气。

经过十天的路程,逍遥终于带他们抵达这个辽阔美丽的大牧场,一路上皆有士兵严查,多亏了逍遥的超高易容术才使大家轻易蒙过

去,安然无恙地来到这里。

在牧场五天,每天她都很不争气地想起他。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习惯性地来到这里,看着寂静的夜空,回忆以前与他一起度过的

点点滴滴,想念着那个小小人儿——承儿。

得知自己逃跑,他肯定龙颜大怒吧。然而,气愤的同时,他是否会夹杂着其他情绪,譬如后悔,伤心难过他会像自己这样望着天

空来思念吗应该不会吧。他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哪来那么多空闲时间做这种无聊之事。况且后佳丽那么多,但是杜雅这个初恋

人,就够他夜夜笙歌了。

“傻栀子,干吗还想着他,人家说不定现在正在温柔乡里快乐享受呢。”一个声音突然自心底响起。“

“不,我才不是想他,我在想承儿,我在想承儿……”心底又骤然响起另一个声音。

就这样,她脑海不断涌现着一大一小两张酷似的脸,反复交替,最后重叠在一起,久久停留的竟然还是萧御熙的俊颜。

“夜晚天气凉,你怎么不加件衣裳”伴随着一个温润醇和的嗓音,一件深蓝色外裳落在栀子身上,映入她眼帘的是华世济那张俊

秀的脸。

“华大哥!”栀子弯腰坐起。

“这么晚了还不睡,跑来这里看星星”华世济在她身旁坐下,仰起头,“这里的天空确实更宁静。”

“是啊,更美丽迷人。”栀子也抬起头,“特别是那些星星,更加闪烁明亮。”

“栀子——”华世济收回视线,转向她身上,离开皇后,避免引人注意,栀子便要求他们直接唤她的名字,而并非叫皇后娘娘。

“恩”

“你……后悔吗”

栀子沉默了一阵,俏脸仍然对着星空,然后说。“不知道。”

“其实……其实皇上并不全像逍遥将军所说的那样。”华世济是老实人,不善于撒谎的他,心中一有某件事梗着,便感到浑身不自

在,特别是对栀子,他更加不忍心作出隐瞒。他看得出,她还在想念皇上,或者说她还记挂着小皇子。

“不管怎样,既然出来了,以后都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了。”栀子先是一冷,接着苦涩说道。

“那晚,皇上没有过去找你,并不是去宠幸雅妃,而是……是小皇子得了风寒,他在小皇子床前守了一夜,焦虑担忧的他一心放在

小皇子身上,一时忘了过去解救你。”憋了多时的话终于一口气说出来,华世济感到异样轻松,那种感觉就好像压了千斤重的大山忽然

被铲除掉。

栀子一听,声音带有哭意,急问道,“承儿病了他没事吧”

“请放心,第二天他就退了烧,没什么大碍了。”华世济按了按她的手,“其实,我们的调包计划只所以顺利完成,是因为皇上不

在场的缘故,为了救你,皇上日夜兼程去千里外的飞蛤岭采药。”

一个个消息如同火药般轰炸在栀子头上,她脸色立刻惨白,心头波澜起伏。

“逍遥将军并非故意那样骗你,他也是希望你能幸福地生活下去。”

许久,栀子才幽幽的出声,“我不怪他,我知道他的出发点是为我好。虽然真相让我大吃一惊,但也不能改变什么。很多事情无法

当成没发生过,既然上天都这样安排,可见我和皇上的缘份也到尽头了。”

“其实,皇上还是很爱你的。”

“爱又如何许多事不仅仅靠爱来维持,困难也不单是靠爱就能解决。我与他之间的鸿沟是身份,他的帝王身份决定了我们的分开

。”栀子脸色渐渐趋向平静,“只可惜承儿,华大哥,我是不是很自私我是一个失败的母亲,对吗”

“栀子……”

“我还没跟你们讲过我的真实身份吧我原本是天上的栀子花仙子,太白金星是我师父,我初下凡的目的是消除狐狸精,保护嘉泰

皇朝的稳定。可不知不觉中我喜欢甚至爱上了他。百合姐姐跟我讲人间的男子都是薄情寡义,紫茜姐姐跟我讲爱上帝王家的男子会很痛

苦,就连师父也说我将来的路很坎坷。我却不听,我执意追求爱情与梦想,为了他不惜放弃仙体。然而短短两年,印证了一切。”

华世济一下怔住了!!难怪当年在秦川见到她,总觉得她身上透露着一股脱俗出尘的气质,想不到她正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他

暗暗佩服她的勇气,同样也羡慕皇上能得到她如此无悔的付出。

“那你还能回去天庭吗”

栀子摇了摇头,“回不去了。早在作出决定的那一刻,师父就跟我讲,路是我自己选得,不管将来多艰难,都要坚持下去,而且只

能靠我自己走下去。”

华世济白皙的大手,迟疑地落在她纤纤玉肩上,“或许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不及你天庭的亲人,但我跟你保证,无论前面是光明大道

,或是尘泥沼泽,我会陪你一直走下去!”

泪无声地涌出,滑过她两颊。背后这个肩膀虽然不是很宽阔结实,却让她感到非常的自在,令她情不自地依偎过去。

夜渐深渐凉,两人毫无睡意,就那样坐在草地上,默默地仰望着天空。

……

同一片夜空,还有另外一个人在痴痴仰望着。萧御熙伫立于栀子树前,皎洁的月光将他修长的身影拉得甚长,显得更加孤独与寂寥

她离去已有半个余月,她的无情与狠心让他明白,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再挂念。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她的一笑一颦,一

举一动早就深刻于脑海,令他神魂颠倒,永不能忘记。只要一闲下来,他满脑便是她,他拼命让自己埋头于朝政,希望借此来忘却她。

然而她仿佛在他心中扎了根,无论怎么努力也除不掉。

对外宣称她去别处养病,保留她的后位,是因为他心底还抱着一丝希翼,期盼她有天会回来,回到自己身边。

萧御熙低下头,接着月光看着眼前的点点白花,栀子花开了,它们从冬季开始孕育花苞,春末终于得以绽放,清芬飘洒人间;自己

的努力与坚持却得不到预期的结果,他还应该ijixu下去吗

“丫头,你朕忍心,真狠心……”他低怨着。

突然,“哐”的一声响,一个紫色人影伴随着一阵闪光,出现在萧御熙身旁。

“呃,那个……请问栀子呢”紫茜停稳脚步,问道。

萧御熙抬起脸,惊诧地望着她,“你……是何人你认识栀子”

“恩,麻烦你告诉我,栀子在哪里”今天,她奉命到人间办事,难得来一趟,于是跑来皇,希望与多时不见的栀子聚一聚。

“她……朕也不知道!”萧御熙呢喃。

“什么叫做不知道,她不是一直在皇吗”紫茜一听,既心急又纳闷,“难道你又与其他女人在一起惹她伤心,所以她离开了

”她想起上次栀子伤心回到天庭的事。

“不,这次是她跟别的男人逃跑了。”想到她与逍遥华世济等人正在快活欢乐,萧御熙恨得直咬牙,“她背叛了朕,不知廉耻的女

人!该死俄女人!!”

“你……你才不知廉耻。”听到他竟然如此辱骂栀子,一向婉约温柔的紫茜不气恼起来,“栀子拿整个心来爱你,你竟然这样说

她。为了你,她不惜放弃仙体,永别师父。还有,为了能替你生孩子,她在浮尘潭里浸了三个时辰。浮尘潭你知道是怎样的吗那里寒

冷刺骨,犹如深潭虎口,栀子几乎丧失了半条人命。”

萧御熙听后,暗暗震惊了一下。他记得有次梦到她神情痛苦地叫喊着自己,难道那次就是她在浮尘潭的情景

“她全心全意为你付出,你还出言侮辱她,即使她逃跑了,也是因为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紫茜提高声音,“我早就劝过她,人

间的男子不可信,她偏不听,看应验了吧。”

“那又怎样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他不再爱朕,为了另一个男人,她连儿子也不要了。儿子也是她用命换来的,到头来却一样能

舍弃。哼!她用命换来的东西可多呢,这次逃跑也是!”萧御熙越说越气。

“你……”紫茜愤怒地指着他,“真是不可理喻,枉费栀子那么爱你。好,她走得好,你这种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爱。你活该!”

话毕,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一闪,消失了。

看着空气中淡淡余光,萧御熙脸色变得更阴沉,“丫头,朕不会放过你,绝不放过你,你等着,你给朕的痛苦,朕一定要你加倍偿

还。”

早晨的空气十分清爽新鲜,虫鸣鸟啼,万物生机勃勃,到处充满了春的气息。

“还在想着他”逍遥在草地上坐下,斜视着身旁的栀子,“华世济将整个实情告诉你了吧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后悔说谎骗你

,萧御熙那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爱!”

栀子不作声,仍然沉醉于周围的怡人景象,“逍遥大哥,想不到你这么有本事,拥有一个如此大的牧场。”

逍遥愣了一下,接着环视四周,看着不远处悠然吃草的牛、马、羊群,轻愉地说。“这不算厉害,听过江家牧场吗那才是真正的

特等大牧场。”

“恩”栀子兴致盎然。

“那里有着天底下最彪悍的马,最大最强壮的牛,当然还有最最善良的场主与场主夫人。她们男才女貌,恩爱非凡,还拥有一对可

爱聪明的子女。”逍遥心驰神往,俊容充满回味与陶醉。

“然后呢”

“久而久之,他们的名气响遍天下。江湖、朝廷」民间,无人不知晓江家牧场,连异国人士也纷纷慕名而来,因为在那里,她们可

以买到最好最英勇的战马。”突然,逍遥语气一转,“可惜好景不长,不知是谁透露出去,说江家祖先拥有一张藏宝图,得到那笔宝藏

的人便可称霸天下。玉石,江家牧场从此不再安宁,江湖败类与痞子、民间小偷与扒手等犹如蚂蚁般出现,打破了牧场的宁静,最后,

连朝廷也来趁热闹。”

“朝廷”

“对,当时的皇帝是康帝,他派杜丞相带兵去到江家牧场,威胁场主交出宝藏,场主誓不同意,当晚就发生了一场血洗牧场的惨案

。全场人抵死奋战,最终寡不敌众,都浴血战死。”说道最后,逍遥脸上露出哀痛与愤恨的表情。

栀子也被震住,她无法相信,一代明君康帝竟然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江家一百三十余口人,大人小孩,就那样死在狠毒的刀下。此等深仇血恨,我永远都记得!”逍遥咬牙切齿,面色骇人。

栀子听着,看着,惊讶而迟疑地问出,“逍遥大哥,难道你与江家牧场有关联”

逍遥看了看她,一会终于回答,“不错,场主江慕华是我爹,场主夫人江冯婉柔是我娘。”

栀子重重地愣住。

“很震惊吧”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第一次说出口。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跟她说,他感到心中有股意念驱使他说出来,觉得让

她知道是理所当然,她有权知道。

栀子点了点头,“除了你,江家没人能逃生那你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我被管家带着逃离,原本我娘也拼死带妹妹逃离的,可惜我娘死了,估计妹妹也被杀害了。”逍遥勐然看向栀子“如果我妹妹

在,估计也有你真么大了。”

不知怎么的,栀子竟然感到一股没来由的心痛,这种痛就仿佛获知亲人丧生的感觉。

“我原名叫江枫,为了报仇雪恨才隐姓埋名,逍遥是管家替我起的名字。”

“那管家呢”

“他三年前驱使了。”想起亲如生父的管家,逍遥眼神一片黯淡与悲伤,“我潜进皇当差,就是为了伺机报仇,我要杜卿那狗贼

血债血还,还要萧御熙父债子还。”

“即使康帝真如你所讲,那也是他一个人的过错,不关皇上的事。”栀子急忙出声。

“不,我非但要萧御熙几兄弟的命,我还要颠覆整个嘉泰皇朝,”逍遥深黑的眼睛带满仇恨与嗜血,“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小

皇子,倒是你可以接他出来,陪他一起成长,这不是很好吗”

是啊,她却是希望承儿在身边,特别是最近几天,她经常梦到他哭,他眼中尽是怨恨,他在痛诉为何自己抛弃他不管。可是他也不

希望萧御熙受到任何伤害。况且,颠覆整个皇朝,那对天下苍生是何等的危害。

“为了你的家仇,你就不顾黎民百姓了吗”栀子还是不赞同逍遥的想法。

“我不管,只要一想起我亲人惨死的情景,我恨不得立刻杀死姓萧的一家。”

“那百姓呢他们也有亲人,她们无辜受到牵连,难道他们就不感到伤心吗你这样做,跟杜卿又有什么区别如果你爹娘真像你

所讲,善良淳朴,那么他们泉下有知,肯定不同意你的做法。”

“说到底,你还是为姓萧的求情,他到底有什么好,三番五次伤害你,你还对他念念不忘难道你天生贱种,天生喜欢被人虐待

”不知为何,一听到她替行销的说话,逍遥就感到极度气愤,心中漾着一种恨她不争气的怒火。

想不到连逍遥也这样说自己,栀子感到一阵心痛,于是赌气地说,“对,我天生下贱,我活该,你们不该救我出来,应该让我毫无

尊严、痛苦地死去。”

第一次见到她发火,第一次听到她说话如此激烈与大声,逍遥连忙理智与冷静下来,愧疚不已,“栀子,我……”

栀子看着他,不语,接着迅速跑来。

“栀子,你去哪里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心情不好才……”逍遥赶紧跟上去。

“不要跟着我,我想一个人静静!”栀子一边往前奔走,一边大声嚷道。眼泪跟着涌出她的眼眶。

她一路奔跑,直到累得再也走不动了才停下,发觉自己来到一个小湖边。望着眼下清澈剔透的湖水,她心情依旧无法平静下来。方

才,她之所以那么生气,一部分是因为逍遥的辱话,另一部分是……是什么呢她说不清。

她总觉得,逍遥的身世很诡异,好像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知道康帝是江家人惨死的罪魁祸首,她为什么会

感到心烦意乱即使真相如逍遥所讲,那也是她们之间的仇恨,与自己何干呢

第七十二章 两边相思

斜靠在床背上,萧御熙大口大口喘着气,黑眸盯着昏死过去的杜雅,所有思绪逐渐回到脑海。

一个月了,她自己离开一个月了。每月他都恨得咬牙切齿,每晚他都宣不同的嫔妃,将她们当成栀子,狠狠地虐待她们。每一次都

是等到欲望过后他才清醒,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想,才意识到她们都不是她。

栀子坐在小板凳上,拇指和食指紧握奶牛的ru头基部,一紧一松,用力均匀地挤压着,非常有节奏。

看到那乳白色的液体流进木桶中,她脑海不浮现出一幅画面,自己坐在萧御熙的身上,他也是用结实的拇指与食指捏着自己的蓓

蕾,浑厚的嗓音自他那性感的薄唇传出,“丫头,舒服吗”

想着想着,栀子不由轻声呢喃出来:“熙……”

“想不到你学得挺快嘛!”突然,一个愉快温柔的声音响起,打断栀子的回忆。

栀子抬起脸,不自在地冲华世济笑了笑,“它今天终于温驯了,昨天我好不容易挤到半桶,它竟然称我不留神,抬脚伸进通里,白

白浪费了我的辛苦。”

“呵,它们要是被挤痛了,或者心情不好,就会做出那样的动作。”华世济一直盯着她,绝美纯真如她,令他百看不厌。

“它们也像我们人类一样,分心情好坏”栀子露出好奇的表情。

“可不是。”华世济朝牛头瞥了一眼,“看来它今天心情不错,所以你趁机挤多一点,赶明儿它又来个不开心,白费你的功夫!”

“说的也是哦!”栀子将注意力回到奶牛身上,继续忙起来。华世济站在她身边,一直静静看着她。

大约一刻钟后,挤奶工作终于完毕,华世济提起木桶往大屋走,栀子跟在他身边。

“你……还在生逍遥大哥的气”华世济一边走,一边不时地看向她,迟疑地问道。

“不是。”栀子淡淡地应。

“那你为何还避着他这几天没见你跟他说话。”

“是吗”栀子轻笑,“大概觉得没什么话可说吧。”

“其实逍遥大哥也满可怜的,亲眼目睹自己的爹娘与亲人惨死于仇人刀下,他心存怀恨是人之常情。”相处一个余月,逍遥已把华

世济当成患难之交,大胆地将身世说给值得信任的华世济。

见栀子不语,只是继续往前走着,华世济继续说,“虽然我自小也父母双亡,可比起逍遥大哥,我幸福多了,毕竟我不用怀着仇恨

长大。很难想象,一个五岁大的小孩是怎样从那种仇恨的日子中度过与熬过。”

“说不定他父母不想她报仇,只想他快乐生活呢。”栀子终于接话,“华大哥,如果是你,你会怎样”

“我……不知道。江家大大小小、老老幼幼无一幸免,就那样无辜遭受毒手,真是惨绝人寰。这事如果发生在我身上,或许我也会

像逍遥大哥那样,替死去的人报仇。”

见栀子又沉默下来,华世济放轻松语气,“你在为皇上担心,是吗其实,逍遥大哥已经逃离皇,以后估计再也没机会对皇上下

手,所以你暂时不必担心。说不定时间久了,他会慢慢取消报仇的计划。”

“我不是气这个,我……我也不知道为何听了他的身世后会感到不高兴。”

“你知道吗,逍遥大哥这几天都很不快乐,食寝难安,他后悔那天乱说话,他想找机会对他的口不择言向你道歉,可你每次都躲着

他。”

两人说着说着,已经回到大屋门口。逍遥正好从另一个方向走来,见到栀子,他先是一愣,接着紧紧盯着她,欲言又止。

栀子也看着他,“是否有话跟我说”

“啊”逍遥一时反应不过来,怔了好一会,才连忙点头,“是,我有话跟你讲,我……你……对不起。”

他的结巴与怯怯的模样让栀子忍俊不,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雨过天晴喽。”华世济一边欢唿,一边将手中的木桶递给牧场下人。

三人一起走进大厅,逍遥将手中的袋子放在桌上,打开,“我刚刚去市集买了几件衣衫,你们快过来领取。”

栀子走近去,拿起其中一件女装瞧瞧,再摸摸,小嘴顿时撅起,“款式普通,布料粗糙,做工不美。”

“市集上卖是这样的,将就着先穿吧。”逍遥满眼歉意,这些衣裳虽说是次等货,但也是他冒险买来的。

“逍遥大哥,下次你直接买线与买布,我给你们做。”

“你懂得做”逍遥惊诧。

“皇上许多衣物都是栀子亲手做的,她做的衣裳比任何裁缝都好看。”华世济温和一笑,曾经他也幻想着有朝一日能穿上她亲手制

作的衣袍,想不到梦想很快要成真了。

“还可以了。”栀子呵呵直笑,“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恩,你想买什么线,买多少都详细说出来,我吩咐下人明天一早就去市集买。”逍遥也迫不及待想穿上她亲手缝制的衣物。

“栀子,我想要蓝色,可以……吗”华世济忽然叫了出来。内敛沉静的他第一次露出兴奋的举动。

“那我要黑色。”逍遥觉得黑色比较配自己。

“好,行,行!”望着激动欢喜的他们,栀子一扫平日的沉闷心情,也跟着愉跃起来。

“父皇——”萧耀承移动着笨拙的双腿,跑到萧御熙身旁,双手搂住他修长的大腿

正在发呆的萧御熙回过神,低头蹲下,抱起他,在他小脸上亲了一口,“承儿乖!”

“花……花……”萧耀承胖乎乎的小手指着眼前一大 片白色栀子花,大声嚷道,“花花好看!”

萧御熙眼光也随着回到栀子花上,低叹,“不但好看,还很好闻,清香馥郁,芬芳沁人骨髓。”

栀子花全开了,朵朵白花点缀于翠绿草丛中,整个幽幽院飘逸着纯美的花香。每日下午,他习惯带承儿来这里,看着清丽纯洁的花

朵,闻着清雅淡幽的香气,听着栀子花瓣被风吹摇、轻轻落地的声响,回味与她之间的点点滴滴、与她一起度过的快乐日子。

她曾经讲过,栀子花是喜悦的象征,代表着永恒的爱与一生守候,令人常怀愉快。可是,自从她离开后,他的心情再也舒畅不起来

。这段爱情,他还应该等待下去吗有了新生活的她,是否会忆起这里的栀子花,忆起自己与承儿

“父皇!”萧耀承大眼睛忽闪忽闪。

萧御熙将他抱得更紧。好早熟的孩子,好体贴的孩子,虽然才一岁多,却懂得观颜辨色。每当自己伤感落泪的时候,他总会伸出柔

嫩的小手拭去自己脸上的泪珠;每当自己发怒沉郁的时候,他总是用那对圆熘熘的眼睛默默看着自己。望着这双与她一模一样的漂亮

睛,自己便感到豁然开朗。

“丫头,虽然你狠心离开朕,但朕仍庆幸你没带走承儿,没带走朕的宝贝皇儿。”他将下巴轻轻搁在萧耀承的小小肩膀上,不断摩

挲着,深深吸着这两件衣衫经过栀子花粉泡水长浸,带有持久的浓郁芳香。穿着它,他感觉到他曾经的爱意,才期待她将来一定会回来

自己身边。

姐姐答应我,以后只做衣衫给我,不准给别人!”一个听似幼稚、实则十分霸道的嗓音蓦然响起,正在缝制衣物的栀子跟着哀叫

一声。看着鲜血直流的手指头,栀子眉头不自觉地又皱了一下。

一向针法熟练的她,竟然连连戳到手指,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前天,下人买回布料与针线后,她便利用空闲时间开始缝制。但

她总是无法集中精神,耳边经常回响着萧御熙霸道的话。

他大半衣裳都是自己亲手缝制的,如今她还清楚记得,每当他打开衣柜时,俊脸上 总洋溢着满足快乐,“丫头,朕好幸福……

“栀子……栀子……”

“啊”栀子回神,见到华世济正在自己眼前挥手。

“送给你!”他拿出一大串兰花,“我刚刚采的。很想送你栀子花,可惜这里没有,无论我怎么找也找不着。”

栀子花!!幽幽院的栀子花应该开了吧。她似乎看到一片片花海,闻到一阵阵飘香,嘴角不由地漾出一丝甜蜜微笑。

“栀子——”见她一直迷茫的样子,华世济又唤了一声。

从他手里接过花,移到鼻子下嗅一嗅,栀子衷心感激,“谢谢你,华大哥,花很美很香。”

“你喜欢就好!”华世济腼腆一笑,俊秀温醇的脸闪过一丝红晕。

栀子一手拿花,一手举起完工一半的布料在他身上度量着。

华世济静静配合着她,一边看着她手中还没成形的衣物,一边想象着自己穿上它时是何等的俊逸与潇洒,整个人顿时感到非常的激

动与兴奋

“梁太医,怎样”杜雅从床上坐起来,隔着幔帐问话。这几天,她突然感到胸口闷胀,疲倦嗜睡,偶尔还伴随着作呕的现象。她

以为有了身孕,便先行叫来梁太医给自己诊断。

“回娘娘,这并不是喜脉!”梁太医遗憾地禀报。

杜雅一听,期待兴奋的心情骤然冷却下来,见他面色凝重,似乎欲言又止,于是惊闻:“梁太医,难道还有其他问题”

梁太医沉默了一会,终于说:“娘娘,您将来恐怕……恐怕不能怀孕。”

“什么”杜雅立刻拉开幔帐,脸色变得惊骇吓人,“梁太医,你说什么!”

“娘娘患有无卵症,所以……”

杜雅犹如五雷轰顶,无法相信这个消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不能怀上他的子嗣。千方百计弄走栀子那贱人,皇上终于重新宠

幸自己,她以为好事开始来了,想不到……

第七十三章 耍弄杜雅

“娘娘”梁太医老脸一片愁容,他是杜宰相的门生,早期受过其恩惠,因此称了杜宰相的心腹。

“梁太医,记住此事不可跟任何人讲。”

“微臣知道。”梁太医点头答允,“那……要不要跟杜大人说”

杜雅沉吟一会,说道,“先别讲,一面他担心。本到时会亲自告诉他。你先退下吧。”

“娘娘请放心,微臣谨遵娘娘意旨。”

梁太医出去后,寝房恢复了寂静,杜雅离开大床,下到地上,仰面朝着空气轻喊,“怪人你在哪里可否出来一下怪人——”

可惜没人回应。杜雅重新走回床前坐下,面容露出深沉。自从栀子那贱人离开后,那怪人也跟着消失,任自己每天怎么叫也不出

现。

皇上虽然对外宣称栀子出养病,但她十分清楚,栀子那贱人已经中毒而亡。这后少了栀子,每个人都有上位的机会。凭借皇上

对自己那段初恋情感,再加上尽快生出龙种的话,那么将来母仪天下即日可待。如今却被诊出不孕,如意算盘打破了,这叫她如何甘心

……

另外,其他嫔妃一旦怀孕,就会母凭子贵,可惟独自己即将孤独终老。在这险恶冷酷、尔虞我诈的皇当中,没有依靠犹如被打入

。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她不断思索着,脑海蓦然闪过一个可爱脆稚的小人儿!那贱人走了,自己何不顺理成章地接替她的位置,收了小皇子整个后

知道,皇上对小皇子的爱是何等之深。爱屋及乌,如果自己接收了那小子,说不定还能借此得到皇上的恩宠呢。

沉暗的脸渐渐明亮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杜雅唤来女,经过一番打扮后,她心情愉快地往龙泽方向走去。

O(∩_∩)O? ? O(∩_∩)O暴帝囚后O(∩_∩)O? ? O(∩_∩)O

见到来人,小红全然愕住。自从皇后娘娘病故后,她便被皇上宣来龙泽协助奶娘一起照顾小皇子。

“承儿!”杜雅越过小红,来到萧耀承身边。

萧耀承停止手中的玩具,乌黑的大眼睛定定望着她。

“承儿乖,雅母妃疼疼。”杜雅一把将他抱起,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雅妃娘娘——”小红走了过来,“不好意思,小皇子该吃饭了,请把小皇子还给奴婢。”

不理会小红满含敌意的眼神,杜雅继续逗着萧耀承,“承儿想吃什么母妃给你做”

萧耀承挥动着小手,想从她怀里挣脱出来,脆声嚷道,“红姨姨,承儿要栀子蜜露。”

“恩恩,奴婢晚上给您做栀子蜜露。”听到萧耀承叫自己,小红趁机从杜雅手中抱过他,不卑不亢地说,“雅妃娘娘请恕奴婢无理

,奴婢要喂小皇子用膳了,皇上视小皇子为宝贝,不能有任何耽搁。”

杜雅恨得牙齿直打战,哼,一个小小女,也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不好好教训这死丫头,她便不姓杜!正当她准备出声叱喝时

,一个明黄 色的人影从眼前掠过。待她定睛一看,急忙福义福身,娇声细气地行礼,“皇上!”

萧御熙先是在承儿脸上吻了几下,然后才转眼看向杜雅,浓眉微微一蹙,“雅妃有事吗”

“臣妾心想皇上国事繁忙,不能经常照顾小皇子,便过来看看小皇子。”

“哦!”萧御熙平淡地应了一句,随即移开视线,重新回到承儿身上,逗弄着他。说也奇怪,如今的萧御熙,对杜雅就好比其他嫔

妃那样,情淡冷漠,仿佛他与她之间没有发生过那段初恋

见他们父子俩如无旁人地玩耍着,杜雅赶到既心酸又嫉妒。一想到将来,她便极力压住心中不适,虚情假意地搭讪,“小皇子不但

俊俏可爱,还聪颖过人,继承了皇上所有的优点,长大后必定沿承皇上的才能,将皇朝发扬光大。”

“小红,命人传膳。”萧御熙不理会她的赞美。

杜雅自讨无趣,讷讷地告退。萧御熙自顾逗着承儿,对于她的离开并无作出任何反应,仿佛她没来过似地。

O(∩_∩)O??O(∩_∩)O暴帝囚后O(∩_∩)O??O(∩_∩)O

“承儿别跑,别跑那么快……”杜雅杜雅气喘吁吁地往前奔走着,突然一个不留意,脚板歪了一下,跌倒在地。

“娘娘……”她的贴身女小英马上冲到她身边,面带担忧。

杜雅按住小英的肩膀,吃力地站起来,看着前面仍然一脸欢笑的小人儿,内心迅速源起一阵气愤。为了亲近他,她坚持不懈地过来

龙泽,低声下气,几乎用尽所有法宝,终于使他稍微接受自己,让自己陪他玩。

想不到这小子犹如骏马投胎,浑身精力好像永远使不完似的,把自己耍得团团转。有时,如果不是想到他才这么小,她还真以为他

是故意的。

前天,他借机用石子扔自己;昨天,他将满口饭菜吐在自己身上;今天,他却让自己扭伤脚;还不知道明天迎接自己的是什么。

“娘娘,要不奴婢先扶您回玉华。”

“不用,本休息一下就行。”在小英的搀扶下,她来到旁边的石板凳上坐下。

忽然,萧耀承离弦箭似的冲过来,胖唿唿的小脚就那样踩在她刚刚受伤的脚上。

“哎呀!”杜雅痛得几乎流出眼泪。

“哈哈哈!”罪魁祸首嘻哈大笑,接着又跑开了,向小红奔去。

望着小红满脸鄙夷与嘲笑的表情,小英很不甘心,替杜雅感到难过与不忿,“娘娘,奴婢认为小皇子根本就是故意的,您还是别理

他了。”

“别乱讲话,本自有分寸。”杜雅轻声叱喝一句。此等辛苦与耻辱,她比任何人都深刻体会,但为了将来,她只好死命忍着。

“娘娘,您不如另想办法,让皇上多宠幸您几次,到时生个小皇子就不用来受这些气了。”

“闭嘴!”杜雅歇斯底里地吼出。小英的无心之话正好刺到她的痛处,如果她能生,还用得来受这种窝囊气吗

小英立刻被吓得哆嗦了几下,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杜雅继续看向远处,越看小红那副嘴脸与那小子的笑脸,她便越觉得他们可恶。她暗暗发誓,现在所受的苦,将来一定找机会全部

偿还给他们!

O(∩_∩)O??O(∩_∩)O暴帝囚后O(∩_∩)O??O(∩_∩)O

“皇上,卯时了!”齐公公轻轻走到明黄 色的大床前。

萧御熙抿着嘴,睁开眼睛。昨晚的酗酒与纵欲让他感到有点疲惫。昨晚哄承儿入睡后,他回到寝房,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满脑都

是栀子与逍遥苟合的那个画面。预示,停酒半个多月的他又开始卖醉起来,最后还吩咐齐公公随意安排一名嫔妃侍寝。

到底是哪个嫔妃,他不清楚,也不想去记住。在这张明黄 色的大床上,他把她当成栀子,不断地进入她,虐待她,知道累得再也

无法用力,他才命人将那个昏死过去的女人送走,然后自己也疲倦睡去。

皇后,外面还下着雨,要不要奴才去通知延迟早朝”齐公公一边替萧御熙穿上外衣,一边提醒着。根据皇朝规定,遇上刮风下

雨,早朝时间会延迟一些。

“雨很大吗”萧御熙打了一个呵欠,漫不经心地问。

“恩。不知怎么,这春天时期竟然会有暴雨和狂风。里很多树都倒了,不过相关人士早已在处理。”

狂风暴雨很多树倒了萧御熙心头没来由地一颤,一把推开齐公公,冲出龙泽,运起轻功朝幽幽院奔去。

当他见到眼前的残景时,沉痛地愣住了。昨夜的一场暴雨与狂风将花全部打落,东倒西歪的栀子树上连一朵花也没有,只剩下焉焉

得叶子孤独摇曳着。望着被暴雨打落、瘫在稀泥里的花瓣与枝叶,萧御熙悔恨交加。如果昨晚没沉醉于情欲发泄,能及时命人保护它,

也就不会出现这种破碎的画面。

这是他借以思念她的东西,如今却消失了。不,他不能让它们死!想着想着,他不顾一切、深一脚浅一脚地跨进树丛里,收拾着雨

后的残局,他要把聚水排掉,不能让树根被淹没。

雨还在连绵不断,他抓起旁边的铲子,努力挖着刨着,全身被淋得湿透。雨滴越来越大,打得他几乎睁不开眼,但他毫无感觉,嘴

里不断呢喃:“丫头,栀子花被毁了,我已经失去你,不能再失去它们。”一股股热流从他冰冷的面庞划过,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公公终于赶到,发现萧御熙整个落汤鸡似的,他又惊又急地冲到萧御熙身边,除去自己的外袍,踮起脚跟,高高举起,企图帮萧

御熙抵挡雨水,“皇上,求求您回到屋里去,奴才求求您呢。”

萧御熙仿佛没听到齐公公的话,此时他心中想的就是如何保护树丛免受损害。

公公见状,无可奈何地跑开,叫来大批侍卫帮忙排水,最后还架起一大块帆布,遮在花树上面。

看到水排掉了,花树叶得到保护了,萧御熙焦虑难过的心情终于舒缓些许,“丫头,总算保护住它们了,终于保护住它们了。”说

完,他感到全身一软,往后倒去。

一直守在他旁边的齐公公眼疾手快地托住他,尖声叫唤,“来人呐,快来扶住皇上。”

几名侍卫迅速跑过来,在齐公公的指挥下,他们扛起萧御熙,小心谨慎地送往龙泽

O(∩_∩)O??O(∩_∩)O暴帝囚后O(∩_∩)O??O(∩_∩)O

“驾——驾——”辽阔的草原上,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在快速奔跑着。

“栀子,别跑那么快。”华世济一边向前面喊,一边使劲追赶。

“既然是比赛,当然要尽力了,否则有什么意义。”栀子清脆的嗓音随着清风传过来。伴随着她的不断吆喝,白马离黑马越来越远

“虽然是比赛……但是没奖品……你那么卖力干吗。”华世济断断续续地嚷着。三天前,他与栀子一起学骑马,想不到她一个弱质

纤纤的女子,毅力与胆量却非常大,仅用一天时间久学会,而且还把握得很好。像现在,自从比赛开始,两人已经绕着打草原跑了十几

个圈,自己早就气喘吁吁,她却依旧精力充沛。

“栀子,我不行了,我认输了!”再跑了半圈,华世济终于撑不住,慢慢停了下来。

栀子又绕过一圈后,才在他附近停下。她潇洒地跳下马,见他满面通红,预示嫣然一笑,“华大哥,你好差劲!”

望着她红扑扑的娇容,还有那灿烂绚丽的笑靥,华世济感到瞬间的晕眩,好一会才稳定心情,赞叹道:“栀子,你真的好厉害。”

“那当然,不是我吹牛哦,无论学什么,我都很有潜力的。”栀子大言不惭地自夸着,走到华世济身旁坐下。

“是吗那你赶明儿叫逍遥大哥教你训鹰,让我看看你是否也有这方面的潜质。”华世济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好啊,谁怕谁。”栀子自负地哼了一句,“不过逍遥大哥这两天好像特别忙。”

“是啊,要战争了。”

“战争”

“据说珀斯国准备对我朝出兵,首先攻打的城池是我朝的赤土城。负责把守的一品镇国大将军命人来牧场选购战马,准备迎战。逍

遥大哥正忙着检查马匹,准备送去赤土城。”华世济收起笑容,难过叹气:“打战了,老百姓要遭殃了。”

栀子脸色也即时凝重起来,“我朝有把握战胜马”

“不知道。听说珀斯国这次决定大出兵,我朝毫无防备,估计会很艰难。”

“皇上呢他知道吧”栀子不自觉地问出。

“知道又怎样一时之间召集这么多兵马谈何容易。珀斯国与我朝一直以来都是交好之邦,大家定下相互不侵犯不战争的条约,想

不到珀斯国不守信用,突然起战,真是可恶。”

栀子沉默了一会,说:“逍遥大哥送战马几时出发我也要跟着去!!”

华世大惊,“那咱们可以,你是女子不方便。”

栀子神秘一笑,“我有办法!——女扮男装!!”

第七十四章 沙鸣退敌

女扮男装华世济微呀,还想继续劝解时,突然被前方一道闪电吸引住。

“栀子,你看!”他伸手指指向那道光。

栀子也早已发觉,好奇的看着。渐渐地,拿到强光朝他们这边射来,越来越近,那是一把剑! 它正在栀子眼前转着,栀子不受控

制的伸出手,那间竟然慢慢落在她手中。

好重!栀子急忙起身,用双手来稳住它。正好这时,一个声音蓦然想起来,“娘娘!”

是莫邪的声音!!栀子惊奇的叫:“是莫邪吗”

“多谢娘娘仍然记得莫邪!”

“真是你,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你”栀子连忙环视四周,广阔的草地上,除了一脸讶异的华世济与两匹悠然吃草的骏马外,

便在没有其他人影

“娘娘请别慌,先听莫邪讲。原来我与干将的第七世,是两体合一,相互融合。我与他话成一拔剑,双双藏在这剑里面,以后形影

不离。们与娘娘有缘分,所以您以后就是这把剑的主人

“可是………。你不懂功夫,也不懂耍剑哦。

“没关系,你只要把剑握在手中,我们会指导你去使剑。

栀子激动万分,惊喜交加,“那我以后也随时可以跟你们谈话”

“虽然我们也很时常与娘娘您交谈,可惜我们如今化为剑魂,只有在危急关头才能起到作用。对不起,娘娘。”

“没事。”忽略心底的惆怅,栀子强装愉快,“只要知道你在我身边就好。而且,最值得高兴与欣慰的是你与干将能用相厮守。”

“一切都是娘娘的功劳,干将原本也想亲自向你答谢,不过他是男人,不能与你心灵相通,他要我跟您讲,您的大恩大德,他会铭

记于心,将来会一直舍命相助。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剑似乎不像刚才那没重了,栀子单手可以拿住。

“娘娘,保重!”莫邪说完最后一句,便不再出声。

栀子还愣着,久久无法恢复过来。

华世济一直留意着整个过程,不由得纳闷唤她,‘“栀子,你刚才在与谁说话”

栀子略微思索,接着把刚才与莫邪的对话还有之前的渊源都告诉他。华世济听后,暗暗叫奇。

栀子拉出长剑,默默打量,这剑好像是陨石炼成,青铜感觉,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灿烂的光芒,锋利无比。如果真像莫邪所讲,

那么自己是否也可以上战场不管怎样,这更坚定了他跟随逍遥送马区赤土城的意志。

亦思法汗——-柏斯国的首都,茫茫沙漠中绿洲,巍峨耸立的皇处于城市中心地区,高大雄伟的纯金穹窿拱顶,在夕阳照耀下光

芒四色!

内的正殿,老国王伊斯可罕坐在纯金宝座上,皇冠上的巨大红宝石闪烁着瑰丽光芒,一双略显浑浊的蓝色眼眸紧紧盯着手中的羊

皮手卷,因为怒气胡须正一颤一颤的。

“信函上所说的内容都是真的”伊斯可罕极力克制的低声询问。

兵部尚书立刻作答;回禀陛下,千真万确。这一经是本月第五次了,商队遭劫,货物全都被强盗抢回嘉泰国,他们还不时的骚扰

们边境。这次更过分,不但劫走我们从大旗国购买的粮食物资,还把我们的商人杀死分尸抛在我过边境地带,其行为是可忍孰不可忍!

商人吾尔金是我们柏斯国最大的慈善家,屡受皇恩,这次为了伯斯国的粮食亲自去大旗国交易,不想归途上竟遭此不幸。请陛下明断,

即可出兵一雪国耻。“

“这个康帝,本皇原以为他会遵守协定,两国相安无事,没想到新王即为这般对待我们,我伯斯国绝不容忍雄鹰的民族受到此等侮

辱!现下旨,即可出兵攻打嘉泰,太子穆萨德罕为兵马大元帅率领三十万大军,迅速出击。为我们雄鹰赢得荣誉,一雪国耻!!”

“父皇,这事是否需要再想详查一下!”穆萨德罕躬身行礼,英俊的脸庞满是焦虑的神色。

“不必了,我们不能在坐以待毙去了。你既可出发,父皇等待你的胜利消息!”

“儿臣遵旨!”

退出正殿,穆萨德罕回到太子殿,更衣准备出发。这时,公主丝洁丽从未面跑进来,一把拉住他的手了“哥哥,你快点带我去看鹰

王,我要看你怎么训练雄鹰,快点啦!!”

穆萨德罕望着妹妹,笑了一笑,轻轻握住她的手:“丝杰丽,哥哥要出门打仗了!你多代替我陪陪父皇,我不在家的时候,父皇的

身体始终是我放心不下的!你要看着他吃药,明白吗”

丝杰丽不语,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人,脸部线条柔和,深蓝色的眼眸如天空一样椹蓝,高挺的鼻梁,一头金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肩膀上

,高大魁梧的身躯,真是世间罕见的美男子,哥哥已经23岁了,却还没娶太子妃,不知道谁会是那个幸运儿,可以拥有伯斯国最了不起

的雄鹰之子———穆萨德罕。

“丝杰丽………”穆萨德罕又叫一声。

丝杰丽回过神来,拨了拨一头红色的卷发答应他,“我知道了!哥哥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在, 不用担心!”

“恩!”穆萨德罕宠溺得看着她,“还有,你平时也要注意一下,看你岀有时连面纱都不带,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哎呀哥哥,你先管好自己吧!都一把年纪了,几时才有皇嫂管住你这个‘野鹰’呀”丝杰丽说完,娇笑着快速跑出太子殿。

穆萨德罕望着她走远的身影,摇头轻笑,心目中的她到底何时出现自己一直没找到那种心动的感觉,也许……………他一甩金色

的头发,迅速穿上绯色戚之盔甲,戴上前面缀有鹰头的金色头盔,仰首走出大殿。想到此战已开,就是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他温和的

心不轻轻一颤。边城赤土城,是嘉泰皇朝的关卡要道,东面是大旗国,西面是伯斯国,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应为他的重要性,派守

在这里的事一品镇国大将军岳国豪。最近一个月,家泰王国与伯斯国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双方剑拔弩张,危机一触即发。

连续接到很多关于伯斯国大军蠢蠢欲动的情报,岳国豪彻夜难眠,由于天下太平,以往驻守在这里的只有三万军队,半个月前已经

派人火速像望京禀报军情紧张,忘速定夺,希望朝廷赶快派援军到达赤土城。

岳国豪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遥望着远处一片金色的沙漠,心情并不轻松。这时,她看到一队人马由远及近的出现在夕阳尽头,坚毅

的面孔上露出一点笑容。

逍遥,华世济,栀子三人,短衣打扮,栀子更是换上男装,脸上披着大大的围巾,几乎遮盖了整个面容。从牧场出发,披星戴月的

赶路五天,终于抵达赤土城。

马车一进城,大伙就被请到了将军府。逍遥,华世济早已易容,假胡须把俩人英俊面容全部遮盖起来,看上去就像常年跑马帮的商

人一般。

岳国豪来到正厅,见到逍遥等人,连忙寒暄赐坐,“老板怎么称唿,这次来的非常及时,一路辛苦了!”

逍遥连忙作揖失礼:“草民江枫。”

“原来是江老板,这次的马匹本将军看过了,都是上好的蒙古马,正是我们需要的!”

“草民接到州府征用军马的告示,就日夜兼程的赶过来,希望能献出一点绵薄之力!”

“将老板此行路途劳累困顿,就在我将军府住下吧。我已派人准备了厢房。岳国豪面带微笑,”来人,招唿将老板会客房休息!“

“那个,不满将军,我三弟身子比较弱,我睡觉经常打唿,一面吵了他的休息,将军可否单独给我三弟准备一间厢房。”

岳国豪这才注意到逍遥身边的娇小人影,作为一个男人的他看上去确实弱不风。于是连忙吩咐下人准备多一间客房。

在下人的带领下,栀子来到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里面已经准备了热水,他关好门,解开一身尘土的衣衫,把自己整个泡在浴桶

里,舒缓这五天的辛苦奔波。沐浴完毕,她换好衣衫,推开窗户,遥望着月光下的沙漠,银色的月光洒遍大漠,清冷孤寂就像自己现在

的心情,她不又想起过去的日子。

“城儿,你现在好吗母后想你了,你是否也时刻想念母后你才这么小,估计以后会把母后忘掉吧…………。”想到将来城儿记

忆里不再存在有自己,栀子不由得黯然泪下。

忽然,房门轻轻地叩了一下,栀子警惕的披上男装,忙问:“哪位”

“是我!”

听到逍遥的声音,栀子放松一笑,连忙开门。

逍遥走进屋,看到栀子微红的眼睛,不动声色伸出手来,轻抚着她垂落在脸庞的发丝,然后把她搂进怀里,“这里的晚上非常冷,

虽然快到除下,但晚上没有火,我……。逍遥有点欲言又止。

“大哥,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来赤土城之前大家说好,以免暴露身份,栀子分别叫他与华世济为大哥二哥。

“早就叫你不用跟来了,路途奔波,来到这里又要挨冻。

“幸亏我跟来了,否则就看不到这么大的沙漠。”恬然一笑。

逍遥面有所思得看着她。迟疑说道:“栀子,我可以抱着你睡!这里不比牧场,深夜真的很冷。你……。只要把我当成大哥就可以

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真的不用了。”栀子娇脸微微一红,定定望着他,那双狭长的俊目中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情愫在闪耀,让她的心怦怦乱跳。同

时,萧御熙俊美无涛的脸浮现出她的脑海。她立刻低下头,掩饰自己的不安。

她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脱过逍遥的眼睛,他的心狠狠得揪疼一下。她还是想年他,即使曾经受过那样的对待,她仍然忘不了他——萧

御熙那个混蛋。

“大哥,我想出去随便走走,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沙漠呢!”栀子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长发盘起来,穿上男装

逍遥默默看着她,没有出声。一会,拉起她的手来到将军府外面,正好遇到岳国豪。

岳国豪有些吃惊得问:“江老板,这么晚了还不歇息!”他的目光停在栀子脸上,心中不一动,好个俊俏的小公子!!男孩子长

得如此俊俏真是世上少有!

意识到岳国豪紧紧的盯着自己,栀子不安的扭过头去。

“岳将军您也还没歇息么我三弟对打磨很有兴趣,想看看月色下的沙漠。

“好!你们可以出城去看,我让一对卫兵护送你们,城外两三里地就是阿尔泰沙漠,很漂亮的不!过晚上天气凉不宜久留,记得一

会就回来。”

“多谢将军!”

十名卫兵骑着骏马,跟随着在逍遥与栀子身后,缓缓地在沙漠中行走着。马蹄的达达声给寂静的黑夜增添一点生气。栀子面容被月

光照耀着,显得格外的安详宁静!

来到沙漠边缘,栀子跳下马,坐在沙子上,抬头仰望着夜空;逍遥默默无语的陪她一起席地而坐,月色撩人,沙漠中异常安静。

夜色已深,逍遥扭头准备对栀子说该回程里歇息了。突然一丝细微的声音传入他耳朵。他稍作纳闷,支起耳朵仔细聆听。他武功高

强,内力也非常人所及,他早已听出不远处有大批人马向这里走进,然而声音断断续续,根本听不确实。他迅速趴下身子,把耳朵贴在

沙子上,仔细聆听着!

见到他的古怪举动,栀子不进也罢耳朵贴在沙漠上细听。一会,逍遥快速起身,跑到身后的马匹旁边,对着卫兵低喊:“速速返回

赤土城,禀告将军有大批军队正向城池疾驰而来。”交代完毕,他回身一把抱起栀子,将她轻轻放在马背上,“快点回城,呆在将军府

,跟老二一起走!”

栀子焦急的看着他:“那你呢!”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完,大手勐的一打马后臀,马迅速跟上卫兵的骑队,载着栀子,一起向赤土城内跑去。

见他们渐渐远去,逍遥回过身目光炯炯的望着大漠的尽头,这时一阵乌云扫过,遮住了月光,天地一片漆黑。

逍遥左右一望,想在这沙漠里找到隐藏的地方确实不容易。蓦地,他眼光最后落在不远处一片连绵起伏的沙丘上,他立刻施展轻功

,隐身在一个沙丘后面,静静等待着。

约莫一盏茶功夫,远处慢慢浮动一片身影,隐隐的向这里大规模涌来,来人全部黑衣,抱头巾随风散开,隐约可见那金属的头盔闪

闪发光;当见到那些马蹄全部包裹上黑色的厚布时,逍遥终于明白为何刚才听得不仔细了。

本来马蹄踏在沙子上,声音特别小,但他们仍然用布包裹马蹄,目的无非是想让蹄声降到最低。三更半夜,来者果然不善,从他们

来的方向不难判断,着大批人马属于伯斯国,如果没猜错,这是名震天下的伯斯国“骠骑军”———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彪悍之军。

看来伯斯国同嘉泰的大战无可避免的开始了。

逍遥握紧腰间的长剑,警惕的注视着敌军。听说赤土城内只有三万军队,这些汹涌而来的骠骑军估计有五万人左右,着绝不是伯斯

国的全部人马,大军一定在不远处的地方安营扎寨,这些应该只是一对偷袭的先头部队!

同时,他也不暗暗佩服伯斯的主帅,狡猾非凡,利用偷袭妄图一举拿下赤土城,扼住嘉泰的边城要塞。太可怕了,这种闪电战术

让人不寒而栗。

望着这大批人马,逍遥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这怎么办忽然,一阵声音由远及近的漂到逍遥的耳朵里。那是什么逍遥游

把耳朵贴在沙丘上,细听起来,声音有小到大,由远及近,时断时续,时高时低。渐渐的逍遥感到身边的沙丘开始颤抖起来,那声音呈

轰鸣般连续不断传导过来!

逍遥已经坐不稳了沙丘上的沙石开始流动,细沙不是向下流,而是由下而上淌涌,仿佛湖水因风绉面,荡起,一圈圈柔和优美的涟

漪,沙沙摩擦,发出可怕地巨大声响。他心中一惊,那是鸣沙之音,忽而声响如万马奔腾,山雷声滚滚,大有叱咤风云之势。逍遥不

欢喜起来,真是天佑嘉泰!

“骠骑军”也被这巨大的声音下的停顿住,穆萨德罕手下最得力的战将阿速吉勒住战马,往右边看去,那里的沙丘似乎都向在这里

移来,他大叫出声:“不好,是流沙!快点向西面撤离!”

“骠骑军”一时阵型大乱,这时赤土城城墙上火光熊熊,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弓弩手,一时间万剑齐放,箭头带着浸满牛油的麻线,

燃着熊熊,射向“骠骑军”。

没有防备的敌军中箭落马,马匹受惊互相踩踏,乱成一团。城门随即打开,岳国豪带领嘉泰两万大军勇勐冲出去,成半圆形状向“

骠骑军”包围过去!!看到自己的军队损失惨重,在看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嘉泰军队,领军人阿速吉不得不下令侧退,带着余下的一

万多军队仓皇逃跑。

岳国豪并没乘胜追击,而是下令清理战场,抓获俘虏,收缴兵器战马,跟随在队伍之中的华世济,焦急的在战场上寻找着,看到逍

遥从远处走来,高兴的大叫着迎上去:“大哥你没事吧栀子呢怎么没看到栀子”

“她……。他没有回城”听到华世济的问话,逍遥几乎是惊跳起来,以抓住华世济的胳膊,急得大叫。

“昨晚卫队回到将军府,却不见你两,我便问卫兵,他们说你发现敌军让他们先回来送信,说栀子估计和你在一起!”

逍遥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华世济也惊恐万状,两人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岳国豪走到两人身边,对逍遥赞许:“江老板真是盖世功臣,拯救了整个嘉泰皇朝,让我们在被动的情况下赢得先机,岳某真是佩

服佩服!!!”

“将军,我三弟不见了,昨晚他没有回城,估计是迷路了,请求将军派人寻找!!!”逍遥双唇颤抖,焦急不已。

“啊!!!你那小兄弟不见了好,我马上派人搜索!南北营提督张鸿啸,王玉琪听命,带领你们的人迅速跟随江老板到处寻找

,其他人随本帅往南边去找!”

沙漠里找人犹如大海捞针,岳国豪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仔细的在沙漠中寻找着。他勐然发现细白的沙堆中,一路黑色长发随风飘

舞,他赶紧跳下战马,奔跑到黑发面前,跪在沙石上,用手努力刨着沙子,很快的,一个小小身子露出地面。

岳国豪连忙抱起,拨开这盖在脸上的散乱长发,见清楚那张脸是,浓眉不自觉的一皱,是他,那个弱不风的小公子,将老板的三

弟!!他连忙伸手试了一下他的鼻息,幸亏还有一丝气息。

岳国豪拿出随身的羊皮水囊,打开盖子喂他喝水,清凉的水滋润了他干涩的唇瓣,是他呻吟出声,岳国豪宽大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擦

去他嘴角与腮边的水迹,赫然发现他圆润的耳垂上有耳洞,

岳国豪万般吃惊的疑似着怀中的人儿,双手不由自主的来到他的胸前接着立刻被震惊得目瞪口呆,原来他———他是个女人!!

第七十五章 御驾亲征

得到侍卫的禀报,逍遥、华世济快马赶回将军府,一下马就径直来到栀子居住的厢房,开门一看,屋里没人,两人玉石又焦急起来

。这时正好一名丫头走进来,轻声问:“两位大人,将军说此屋比较寒冷,便把江三公子送到他寝房里,那儿有炭火。”

逍遥、华世济一听,稍微放下心来在丫头带领下,迅速来到将军的寝间。岳国豪正拿着一块沾着热水的柔软布巾,小心擦拭着栀子

的小脸,动作万分细心。一点也看不出曾经是个叱咤风云、骁勇善战、驰骋沙场的将军。

岳国豪终于回头看向他们,微笑,“让这小兄弟住在这里好了,昨晚她在大漠里冻坏了!”他特意把“兄弟”两字说得很重!

逍遥与华世济箭似的冲到床前,华世济小心地握住栀子纤细的手腕,仔细号着她的脉搏,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了,谢天谢地,她

只是疲惫至极昏睡过去而已。

“多谢将军相救!”逍遥拱手向岳国豪深施一礼。

“哪里,这位是应该的!不过……”岳国豪欲言又止。

“将军何时但说无妨”!逍遥望着岳国豪,心里有点紧张,这岳国豪把栀子抱回府中,那么他是否已经发现了栀子的身份

“小兄弟他怎么会昏倒在‘鸣沙山丘’。”

“将军,您的意思是……”逍遥脑子电光火石般的闪了一下,不欣喜一笑,万般宠爱地注视着栀子,浑然忘我连岳国豪的问话都

忘记回答。

岳国豪面带疑惑,华世济也回头望着逍遥,等待着他下面的话。

逍遥终于回神,指着昏睡的栀子,说出一番让岳国豪和华世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其实真正的救星就在这里,是她!昨晚

我看到珀斯国的军队偷袭,在她们即将抵达城门的时候,却突然出现鸣沙,带动沙丘运动,把他们吓得乱了方寸,同时阵势也被扰乱了

。那时将军您正好杀出来,以少胜多,一举大破敌军。”逍遥激动地说着,眼睛继续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栀子。

“原来如此!”岳国豪惊叹,想不到她一个弱质女子,竟然有这样的智慧与胆量。

“我曾经跟栀……跟我三弟讲过鸣沙山丘的战略,在一群沙丘之中,必有一个处于中心位置的沙丘,它起着动一发而牵扯全身的责

任,只要在它上面剧烈踩动、翻滚、循环往复,就会产生惊人的共鸣效果,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地传递下去,就像山谷的回音一样

,同时带动其他沙丘的移动,形成流沙,流沙一来铺天盖地,会活活地把人掩埋,尸骨无存!她一定是找到那个中心山丘。

岳国豪与华世济听完逍遥的话,才恍然大悟,岳国豪更是激动异常,“难怪我找到她的时候,她的靴子都不知跑哪去了。她的脸和

手脚都被沙粒磨破,一定是在沙丘上不断翻滚造成的!江老板,今日你们兄弟为嘉泰皇朝立下汗马功劳,敢问你们是否愿意到我军中任

职,如今正是国难当头,珀斯国大军据此不过五十里地,他们此次失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军正急需像你们这样的智勇之士。”

逍遥思量一会,接到华世济暗暗打来的眼色,于是说,“任职就不必了!为国效忠,江某当万死不辞。”

“好!好!你们就住在我府中住下,有什么军机大事我一定与三位商讨!”说完,继续谨慎地擦拭着栀子的小手,一切办妥后,才

撩开绒被,把那对柔软细嫩的玉手放入被中!

再次看了看那张美得出奇的脸,岳国豪才站起身,“天都大亮了,我要去视察城门的布防情况,小兄弟就烦劳你们照顾了。我已让

府上的厨师准备了饭食,你们随时可以传膳。另外江兄能否陪我一起巡查军务!”

“草民甘愿!”

逍遥同岳国豪一同走出房外,留下华世济照顾栀子。

在岳国豪的带领下,他们一起巡视城池的驻防,讨论如此加固城墙,增派守军。短短一日,岳国豪便对逍遥充满钦佩与赞赏,每每

趁机问逍遥拥有如此的文韬武略,为何没想过效力朝廷,但都被逍遥巧妙地避开。

………………

阿速古带着不到两万败军,一路狼狈不堪的跑回穆萨德罕大军的集结处,他的失败让穆萨德罕大吃一惊,五万精兵剩下不到一半,

还没有正是开战就输得如此灰头土脸,这让他的脸还有珀斯国的颜面往哪里搁

穆萨德罕坐在大帐内的虎皮大椅中,俊眉紧皱,陷入沉思。阿速吉是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将领,战功显赫,为了避开嘉泰国的密探,

他们只在夜里行军,白天则停止,以最不可思议的速度闯过那长长的沙漠,仅仅十二天就抵达赤土城50里外。

派出五万精兵连夜突袭赤土城,目的是想乘着嘉泰军没有防备,一举攻下城池,把嘉泰军队全部缴械,然后等待嘉泰皇帝来和谈,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以最少的死亡换取珀斯国的全胜。

然而竟会那么巧,流沙正好出现,导致偷袭计划彻底失败。到底是哪号人物想出这样的策略,是谁得知珀斯国的暗夜袭击呢他脑

中不断出现疑问。

忽然一阵凄厉的鸟啸声传来,穆萨德罕俊脸立刻露出浅笑,起身走出帐篷,向西面的天空望去,只见天边一道褐色云团由远及近地

飘来,那是一群鹰隼,它们正鼓动着巨大的翅膀,成群结队地往军营飞来,在穆萨德罕头顶盘旋着,穆萨德罕一伸手,一只褐色的巨雕

落在他的手臂上,他怜爱地望着这只鹰隼,眼光变得凌厉,“有了你们,大战必胜,雄鹰的民族绝不容许受到屈辱!!”

穆萨德罕大声喊着,珀斯军跟着举起刀枪,齐齐相应,声音响彻云霄!

…………

望京皇

龙基殿一片肃静,萧御熙看完岳国豪快马送来的奏章,俯视着下面的大臣,认真宣布:“各位卿家,珀斯国打破两国历来的和平约

定,率兵三十万来攻打我朝,赤城请求援兵,朕决定迎战,亲自率领2-万大军出征,将敌寇打得落花流水,以彰显我嘉泰皇朝的国威!

大臣们一听皇帝要御驾亲征,都暗吃一惊,接着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反应。

丞相杜卿首先下跪并奏,“皇上,此举万万不可!边关危机重重,国家不可一日无君!那里有岳将军把守,首次战役他就能三万破

五万,可见我朝军队实力非凡。皇朝只需要派送援兵物资粮草即可,皇上您不必要亲自出征。”杜卿心想,那皇后娘娘好不容易离开了

,雅儿正是可以得到专宠的绝好机会,绝不能让皇帝这个时候去边关,这人走茶凉,到时自己的心机恐怕要白费了。

“朕心意已决,次战是朕即位以来第一场大战,为了嘉泰皇朝的荣誉朕应义不容辞!朕现任坤王爷萧御炆为摄政王,在朕离京期间

代替朕主理一切朝事。退朝!”话毕,萧御熙一甩袍袖,向殿外走去!

萧御熙除了龙基殿,在皇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幽幽院。自从上次栀子树被狂风暴雨摧毁后,他命人天天疯狂地给它

们浇水,还泡许多茶叶倒在土壤里,然后他每日都颓然地屹立在树丛前,期待她们重新绽放。

就在几日前,它们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并且盛开成了最最纯白美丽的花海,望着那洁白如雪的瓣包裹着花心,他泪流满面,觉

得在这个孤寂的季节里不再感伤。

之所以亲自出征,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想离开皇,离开这个到处充斥着栀子气息的伤心地。即使下过决心要把她忘掉,但每一日

他都在思念妒忌愤恨中度过。他把精力寄托于国事。,把愤恨寄托于惩罚,然而漫漫长夜纵欲过后的心灵却更加空虚难耐!因此,或许

离开一段日子,可以彻底忘却她。

“朕明天要走了,希望你们坚强地活着,到朕回来的时候还灿烂依旧。”他对着眼前的栀子话呢喃,思绪万千,好久好久,叹息一

声,离开幽幽院。

龙泽偏殿。

“王八蛋!”一句含有骂人意味的话来自一个清脆稚嫩的童音。

杜雅眼中蕴含着怒气,狠狠地等着眼前的小人儿。虽然每日都过得很辛苦很无奈,但她仍旧坚持着与他相处,为了显示她的“母爱

”,今天她更是担任了太傅的职责,叫萧耀承习字。这小恶魔一抓到笔,不在宣纸上好好写,却往她脸上乱画。

美丽的乌龟王八蛋!哈哈哈!”萧耀承拿着毛笔指着杜雅的脸大笑。

“承儿乖,跟雅母妃学。”她来到他身后,握住他的右手,准备在宣纸上写出一个“承”字。

“承”字写到一半,萧耀承就挣扎着大嚷,“我不要,我要写王八蛋。”

其实,这王八蛋是小红偷偷教承儿的。小红跟在栀子身边多时,知道杜雅曾经多次对栀子不敬,玉石想作弄杜雅。得知杜雅今天会

教承儿习字,他便事先教导承儿,所以承儿才懂得作出刚才的举动。

杜雅恼羞成怒,最终却都没暴发出来,继续耐心地哄着他。

“承儿——”伴随着一个极富磁性的声音,一身明黄 色龙服的萧御熙走了进来。

听到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嗓音,杜雅急忙走出桌案,盈盈行礼,“皇上!”

萧御熙再次看了看她脸上的乌龟画,嘴角忍不住稍微扯了一下。其实,他刚才在外面看得很清楚,虽然不明白个中原因,他可看得

出杜雅是真心对待承儿。那么自己是否正好安心地把承儿托付给她

“雅妃,朕明日会出发去征战,朕不在皇的这段时间,打算把承儿……交给你照顾。”他思索一下,说出心中决定。

杜雅一听,悲喜参半。悲的是恐怕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他,喜的是他终于肯让自己照顾萧耀承。

“有问题吗”见她愣着不语,萧御熙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呃!没……问题,臣妾一定谨记皇上旨意,好好照顾小皇子。”

“相信雅妃也明白,承儿是朕的心头血,朕见雅妃真心对待承儿,才放心交给你,但朕还是得说一句,万一承儿有任何闪失或者少

一根头发,朕唯你是问。”

杜雅听后,心中立刻涌起一阵伤痛和忿恨。想不到他会提防自己!!不过也无所谓,她月本就没想过要害萧耀承,她要的是完全取

代栀子那贱人在萧耀承心中的地位!“皇上请放心!臣妾会将小皇子视为己出,决不让他受到任何损伤。”她简直恨不得萧耀承是她亲

生。

“嗯!”萧御熙轻淡地应了一句,“你下去把脸清洗一下吧,朕想独自跟承儿相处。”

“是,皇上,臣妾先告退。”杜雅接着转向萧耀承,“承儿乖,雅母妃先去忙,你好好地陪父皇。”

直到雅妃的身影完全消失于门外,萧御熙才收回视线,看向承儿,“承儿,是谁教你这么调皮的玩法”话的意思看似责骂,萧御

熙却满眼溢着宠溺。

“父皇!”承儿爬上他的大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萧御熙刹时感动异常,也情不自地吻他一下,“承儿真乖,如果你母后也像你这么窝心就好了。”

“母后,承儿要母后!”

萧御熙怔住,栀子离开差不多两个月了,承儿可从来没忘过她,每天都在嚷着要母后,难道这就是母子天性不过,自己又何尝不

是忘不掉!只有半夜躺在那张明黄 色的大床上,他才清楚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想念她。

“父皇明天要去打仗了,承儿要与父皇并肩作战,承儿在里乖乖的,就是对父皇的最大支持,父皇一定会尽快凯旋而归。”

“父皇打胜战,父皇凯旋而归!”承儿挥动小手,欢唿着。

萧御熙微微一笑,将他抱得更紧……

第三天清晨,身着纯金黄金甲的萧御熙,率领20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向赤土城进发!!

与此同时,皇最北端充满阵阵木鱼声的佛堂里,一个年约五十来岁的妇人站在大院中,将一张纸条绑在一只白色鸽子脚上,抱它

在自己脸上摩挲几下,然后将它高高举起,松开满是皱纹的双手,鸽子冉冉升起,飞向天空,消失于高高的墙外。

栀子一身嘉泰军服,站在赤土城墙上瞭望着远方。已经过了三天,珀斯军似乎一点动静也没有,探子每次的禀报都是说珀斯军每日

按时操练,天黑就寝,毫无大战之前的紧张与预兆!1

栀子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可怕宁静,她有预感珀斯将会出奇兵!越想心情越紧张,她不轻叹出声。

“想什么呢”

栀子抬头一看,是岳国豪。

“岳将军!”

“沙漠很少下雨的,一年当中也就夏天会下一场雨,不过看情况估计三日后必定天降大雨!”

“是吗”

“恩!小兄弟,我觉得总这么叫你似乎很别扭,如不嫌弃,我以后就直接唤你名字江栀,好不好”

“一个称唿而已,随岳将军喜欢。”“栀子避开岳国豪灼热的目光。

“江栀,你……是否成亲了”

“嗯”栀子一惊,他怎么会问起这个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有心上人。”岳国豪俊目一眨不眨地盯着栀子。

“呃,这是我的私事,请容我无法回答将军!”

“对不起,我唐突了!”吃了软钉子,岳国豪满面涨红,接下来两人皆陷入沉默。

“听说皇上这次御驾亲征,率领20万大军往赤土而来,昼夜兼程,估计三天后就能抵达!”为了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岳国豪跟她

聊起了正事。

“什么!”栀子脸色瞬时发白,全身一个缠斗,差点没从城墙上摔下去。

岳国豪一把搂住她,“你怎么了”语气尽是焦急。

“我……我没事!我想回府休息一下,失陪了!”栀子连忙挣脱开岳国豪的怀抱,向将军府跑去!

逍遥和华世济正在府内与众位副将商议着如何应战,见到栀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逍遥便暂停商议,与她一起走进内室。

“栀子,何事如此惊慌”

“江大哥,皇上他……他三天后就要到达这里了!”栀子一边缓着气,一边焦急地说。

“我早知道了!”

“啊我们是否要离开”

“三天后必有一场大雨,倒是敌军绝对有行动!那时援军还没抵达,只靠三万守军决不可能抵抗得住,我们现在离开的话,赤土城

必定落入珀斯帝国之手!”

“那应该怎么办!!”

逍遥伸出大手,稳住栀子俄肩膀,低头凝视着她,“那天的大战,我们要力保赤土城不丢失,援军一到达,我们就马上离开,到时

新旧防备交接,没人会注意我们,我在赤土城外的绿洲事先准备了足够的水和干粮,还有马匹,我们到时静悄悄地离开!”

“嗯!”栀子连忙点头,现在是国难当头,一切以保住城池为重。

…………

三天后,天色阴沉沉的,不久便下起了毛毛细雨,雨点稀稀落落不是很大,但沙漠中犹如久旱逢甘露,站在赤土城墙上驻守的嘉泰

军队,都兴奋地仰起头,任雨水滴落在脸上。

天边乌云一片片的在空中飘动,其中有一朵褐色的云彩比其他的移动更快,它正向赤土城方向飘荡过来。正在欢唿激动的士兵们,

没一个人注意到这诡异的情景,很快的这朵褐云已经来到城墙上空,迅速四散开来。

原来,那不是云朵,是一群结队而飞的鹰隼,它们正往守城士兵脸上狠狠地啄去,由于速度太快,嘉泰士兵没来得及反应,又因为

距离太近,弓箭毫无用武之地,鹰隼异常凶勐,嘴啄,爪挠,很多士兵的眼睛都被抓瞎,一时间整个城墙乱成一团!

祸不单行,一大堆珀斯国骑兵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前飞驰着,很快就来到城墙下,用挂着巨大铁钩的长绳向上一抛,稳固地勾在城墙

上,地下的骑兵迅勐攀爬绳索,进攻上来。

见到汹涌而来的珀斯国骑军,逍遥心中大惊,即可抽出金铭宝剑,一声大喝,跃上城墙,左噼右刺,将凶勐的鹰隼一一斩于剑下。

岳国豪也带领士兵冲向城墙顶,同那些攀爬上来的珀斯士兵展开了血战殷红的鲜血顺着城墙向下流淌着,一时间天地皆变了颜色。

从早晨一直到下午,战斗残酷地进行着,嘉泰士兵三万人数已经死伤过半,珀斯兵却仗着人多势众,想潮水似的一波波地涌来,整

个城墙上尸山血海。

岳国豪多处负伤,却仍然挥动长枪与敌死斗,逍遥的胳膊、后背也是伤痕累累,华世济满面鲜血,但无人退却,她们深知一定要坚

持到援兵抵达,否则城池一丢,嘉泰皇朝就会在这场战斗中先机尽失;而且城池一丢,全城将面临生灵涂炭,因此她们势必与城池共存

亡。

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刻,天空中出现了一只大雕,它挥动着巨大的翅膀,一下子落在城内。正在包扎与治疗伤病的栀子一看,心头大

喜,是它!那只救过她和逍遥的大雕!

一个主意突然闪过脑海,栀子手持莫邪剑跑到逍遥身边,对他耳语几句,然后再跑到大雕身边,骑它巨大的背上,大雕腾空而起,

徐徐飞向高空。

雨慢慢停止,天边逐渐光亮起来,栀子急忙脱掉男装,露出里面雪白的女子衣裙,把发髻打开,长发随风飘散,她大声吩咐神雕

“雕大哥,请一直往东飞,直到我告诉你停。”

大雕连连点头,带着栀子往东面飞去。

穆萨德罕站在站马上,望着前面的赤土城,他知道嘉泰守军已经强弩之末,最迟一个时辰之内就能拿下赤土城,到时即使嘉泰的援

兵抵达也无补于事,只要夺取了赤土城,珀斯国就占得首战的先机,谈判也会多一个筹码。

突然,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士兵们纷纷扭头向东面看去,穆萨德罕也跟着望过去。只见那里的天空升腾出一条彩虹,一只巨雕笼罩

在太阳的金色光环下,闪闪发光;最让他吃惊的是,神雕上面沾着一名长发飘飘的白衣少女,她手中拿着一把宝剑,一双漆黑的眸子充

满灵动和坚强,仿佛天上的精灵,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她举起宝剑,用力挥舞着,宝剑吸引了太阳的光芒,用珀斯语在空中写出“天佑嘉泰,逆天行道必亡”几个大字。字体苍劲雄浑,

清晰异常。所有看到这些字的珀斯军,全都面色惨白,纷纷跪倒,朝东方跪拜行大礼。

刹时,整个战场安静下来,久经沙场的穆萨德罕也一动不动,所有攻城的珀斯军全部停止。

站在城墙上的逍遥面露微笑,她成功了!!他勐然大叫起来:“彩虹仙子,彩虹仙子,天佑嘉泰!!!!天佑嘉泰!!”喊声震天

动地。

珀斯军纷纷放下武器,跪倒磕头。

彩虹逐渐消失,大雕托着栀子向最东方飞去,很快便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外。

还没从这震撼人心的画面中恢复过来的穆萨德罕,勐地听到远处齐名的号角声,心中暗叫不好,玉石大声命令,“嘉泰援军到了,

撤退!!”听到这声威严的唿叫,士兵们全都恢复过来,快速掉头往后褪去……

大雕驮着栀子一直飞翔着,最后慢慢降落到沙丘上。

栀子从它背上跳下,感激地拍拍它的头,“”谢谢你,雕大哥!我们后会有期!“

大雕向她点了点头,然后挥动翅膀飞走了。

栀子将长发挽好,穿上男装。嘉泰援兵来了,她不能久留,要直接去绿洲跟逍遥他们汇合,当她牵着马从沙丘后面转出来的时候,

赫然发现前方站着一排御林军,正中那个身穿明晃晃的金色铠甲,坐在骏马上紧紧俯视她的人竟然是他——萧御熙。

第七十六章

桅子第一个反应,就是掉头跑。她下意识地向右转,准备逃开。

“大胆!见到皇上还不下跪”突然,一名侍卫大声呵斥出来。

栀子嘎然收住脚步。低头走近几步。跪在地上。

“平身。”萧御熙淡淡说道,黑眸却暗潮汹涌,紧紧凝视着她。

栀子缓缓站起身,一直不敢出声口感觉到那道炙热的视线勐朝自己射来,她更加忐忑不安,把头低得更下。

“你喜欢低着头与人讲话或是地上有黄金”萧御熙极富磁性的声音含有轻轻的戏谑。

意识到周围的气氛有点紧张与诡异,栀子于是硬着头皮抬起脸,马上撞进一双中如无底幽潭的黑眸中,她又是一阵心慌意乱,急忙

别开脸。

“你是守卫军萧御熙眼晴从没眨过,一直盯着她艳美的容颜。

“是!栀子尽量压低嗓子。

萧御熙眼眸闪动,继续注视着眼前的人,不再出声。空气仿佛凝目一般。栀子站了好久,双腿渐渐麻木,但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只能缺缺听祷他赶紧离开。

就在这时,岳国豪正好带着一队精兵由远而近疾驰过来,见到皇帝的御林军,先是一惊,然后连忙下马,跪拜:“微臣接驾来迟,

罪该万死!吾皇万岁。万万岁!

萧御熙仿佛没见到、没听到岳国豪,双眼仍然放在栀子身上。一品御前侍卫林虎稍上前,对萧御熙耳悟一声:“皇上,岳将军等人

来接驾了!

萧御熙这才反应过来,俊容闪过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岳将军辛苦了。朕临时改变路线,跑到这里来看看这位替我朝立了大功劳

的”仙女??!你不知者无罪,边关一战以少克多,朕心甚慰!他虽与岳国豪讲话,眼睛却没离开过栀手。

意识到皇上的古怪举动,岳国豪心中没来由她一阵慌乱,他极力稳住心情,恭敬说道:“皇上长途跋涉,龙体疲惫,请容微臣护送

皇上回城内行歇息!

见萧御熙面无表情,眼晴仿佛长在栀子身上,岳国豪再次请求,“皇上——”好!将军前面带路口至于你……“ 萧御熙一拍马缰

,走前两步,来到栀子面前。他微微侧身,一把捞起栀子娇小的身体,把她放置于自己胸前,才放转马头向赤土城跑去。

萧御熙的突然举动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岳国豪更是有点茫然。诧异地驾马尾随跟上。

萧御熙牢牢她将栀子搂在怀中,仿佛要让她跟自己融为一体。栀子被他抱得生疼,骨头似乎味味作响;她僵硬的双手,迟疑地连在

一起,环住他精壮的腰身,接着抬眼望了他一下。

他瘦了很多,五官轮廓更显得清晰、坚毅。俊朗非掌。望着这张夜夜想念的俊脸,栀手神思恍惚,仿佛看到过去的自己和他,互相

携手,相知相爱。渐渐地她紧硼的身体也放松了,轻轻靠在他宽阔的胸膛里。

感觉到她的变化,萧御熙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把她楼得更紧,更贴。夕阳西下,璀璩的金色光芒映照在两人身上,一大一小的身影

几乎融入了灿烂落日的余晖之中……

天渐黑,在绿洲焦急等待的逍遥和华世济,不停地眺望着东边,天空中最后一抹亮光消失的时候,栀子还是没有出现。

“大哥,栀子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华世济不敢想象下去。

“我们回赤土城击!”逍遥收紧缰绳。

“回去”

“栀子肯定还在城里!逍遥双腿一夹马腹,驾的一声向赤土方向驱去,华世济连忙跟上。

两人快马加鞭地赶到赤土城,但城门巳经关闭,城墙上增派了大量的守军,进城基本不可能了!

遥望着城池,逍遥面带担忧,“我们能看到‘仙女’,皇上自然也不例外,如果他及时掳走栀子,那么栀子就太危险了!低沉的声

音变得咕一丝颤抖。

华世济先是感到惶恐,接着平静下来,“大哥,其尖…… 皇上还是爱栀子的,他应话不会对栀子怎样吧。

“哼。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栀子。”逍遥愤愤不平他喊着。

华世济沉默了下来。

“今晚后半夜,我从赤土城南面进城,想方设法混进去,你重新回去绿洲等我。”逍逞说完,扭转马头,朝南弄去。

“万事小心——” 华世济大声叮嘱着,俊秀的脸满是担心与不安,直到逍遥的背影渐渐隐于夜色中,他才忧心忡忡地扭转马头,

往相反方向驱去。

城内,皇帝行

萧御熙一路抱着栀子,入到行后就把她安排在后院最大的厢房里,接着便走开了,整个过程没说过一句话。

萧御熙离开后,栀子想开门出去,却发现门口安排了一批御林军和带刀侍卫把守,她终于肯定萧御熙已经认出自己。虽然他没对自

己傲过什么。可如今就像被关入冷一样,筒直插翅难飞。

逍遥和华世济在绿洲那等不到自己,肯定会心急,依照他们的个性,说不定会回城营救。万一被萧御熙抓到,到时必会被处死!想

到这里她浑身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最令她感到恐惧的是,萧御熙会不会偈以前那样对她下药一想到自己又会毫无尊严的承欢于他身下,卑微她乞怜他进入,她便感

到羞愧难当。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不能再屈服于他,更加不能让逍遥与毕世济冒险。

环顾着整个房间,但都找不到妥当的出路,她颓然地回到床前坐下,继续陷入沉思。

正殿内,大伙正为皇帝的到来举办感宴。岳国豪打战的同时,仍然不忘礼仪。大殿预先被布置安排好,到处一派喜气洋洋。

萧御熙频频举杯向驻守赤土的文臣武将敬酒,毫不吝音她大赞他们的忠勇和智慧,特别夸奖他们力保城池不丢的精神。得到皇上的

金口赞扬,个个都面带光彩,满心欢喜,激吊大喝。不久话遁便转到个天“彩虹仙手”显灵,大败敌军的事情上。

他们兴高采烈地向萧御熙议谄献媚,说这是上天保佑,派女神庇护嘉泰皇朝,皇朝必定取得战争的最后胜利。

萧御熙低头注视着杯中的美酒,似乎在想着什么。一会,他抬起头,冲旁边的岳国豪微笑,对他举起酒杯:“岳将军,朕敬你一杯

。你果然是国之栋粱,中流砥柱!”

“微臣惭愧!谢主龙恩!”岳国豪腼腆一笑,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心中着实感到惶惶不安,江榄被皇上带到后屋。一点诣

息也没剪。皇上是否已径发现她的女几尊自己虽然迄在边关。但也听阐过皇上并不是拆种好色之人。可为何初次见面就对江扼作出那

样的暖昧举动

另外。江老极两兄弟打完仗后也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书信说他们临时有急事要赶回家。到底何等的家事比得过这重大的国事呢

他们为什么不带江栀一起走心中思绪混乱,岳国豪百恩不得其解,总感到将会发生什么大事。

“岳将军,朕对那个……小兵甚感兴趣,你可否跟朕讲一些关于她的事情她从哪来的”萧御熙俊美的脸一片平静,看不出任何

表情。

“呃,微臣是几天前认识他的。他跟随家人送战马来赤土城,别看他身体纤弱娇小,其实智慧非凡,年妃小小但很有胆识,利用流

沙击退敌军第一次偷袭的正是他!”岳国豪一提到栀子,悟气充满高度欣赏和赞扬!

“嗯!她当然才胆识……” 萧御熙倏地停顿一下,注视着岳国豪。那痴迷的种情让他感到本能的警惕,可恶,又是一个拜倒在她

裙下的优秀男子。这丫头,无论去到哪里,总有本事招蜂引蝶。

萧御熙努力平复心情,继续问:“岳将军,那小兵叫什么名字”

“江栀!

“江……栀!萧御熙把”栀“字含得特别重,哼哼,竟然连姓也改了,这该死的小女人,难道她不知道,她这辈子只能姓萧吗!!

“恩。他们三兄弟都是从江家牧场来的。”

“三兄弟江家牧场萧御熙俊眸涌现疑惑。

“他大哥二哥是马贩子,这次能守得住赤土城,也多靠他们二位帮助!

“大哥……二哥……萧御熙呢吭着,目光突然阴郁起来,死死地盯着岳国豪,”他们人呢在哪心

岳国豪被他眼中的根绝与怒气吓得暗暗哆嗦了一下,“卑职该死,暂时还不知道他们现在何处。这次战役十分残酷,恐怕他们已经

……不过卑职已派人四处寻找了。

“多派些人马,务必找到他们。此等精忠为国的勇士,实乃我嘉泰皇朝的英雄!朕要见见这两个人!!说到最后,萧御熙有点咬牙

切齿,俊颜表情更是变化莫测。

“卑职一定尽力!不过皇上,平职斗胆问一句,就是……就是江栀他还好吧他现在哪里”

“她在哪关你什出事”见他念念不忘那丫头,萧御熙醋气骤起。

“呃……

“岳将军,难道你有事情隐瞒着朕”他暮他严声问出。

“卑职不敢!!”

“不敢朕看你胆手大得很呢!哼!!”

岳国豪内心直颤抖,根据皇上的口气,还有对江栀的莫名举动,难道皇上也识破了江栀的真实身份终于,他不得不说真话,“皇

上,其实……其实江栀是名女子

“你是如何知道的”

“上次沙鸣退兵战役后,臣找到她时,发觉她有耳恫,为了进一步作实,臣便大胆冒犯,伸手到她胸前……

“什么??萧御熙面色骇人,像目大瞪。

“皇……上”

“你……想到这家伙竟然指染自己的女人,即使是无意,萧御熙还是感到异常气愤与妒忌。

“皇上”朕有点累,想歇息了!“他稍稍稳住情绪,”还有,你先别告诉江栀朕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接着他站起身,朗声对众

人宣布,”众爱卿都回去吧,后面还有大战要打!

“恭迸皇上!”众人立刻鞠身拜送。

萧御熙再瞥了一眼岳国豪,才转身向后殿方向走去。

宁静的房间里,栀子斜倚于桌面坐着,两手扢腮,美日凝思。萧御熙出去不久后,就有个仆妇抬进一大桶热水,放下一套干净的男

子衣衫,慈度毕恭毕敬。

仆妇一下去,栀子便拴好门,除去衣裳,跳进热水中,舒缓一天的疲惫了一边洗刷一边思考,直到身上传来凉意,她才起身挨上那

套男装。

他九五至尊竟然亲自御驾出征,估计这场战役倏关重耍,对整个皇朝的影响非常之大。早知道他会来这里,她就应该忍着皮肤疼痒

的痛苦,易容成另一张脸,那出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桩囚起来。低声叹息一下,她起身来到窗前,伏在窗台上仰望着天空皎浩的月亮,

绝美的容颜露出迷茫与沉月。

“还没睡”身后暮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嗓音。

他回来了!栀子脸色稍变,立到转身回头。只见萧御熙魁伟的身影出现于门口处。眼光正紧紧地钻住自己。慢慢地他关上门,向自

己走来。

意识到他一步步靠近,栀子不由自主得想往后退,可惜退不到一步她的后背便碰到窗台,再也无路可退了!

萧御熙日光微动,撑开双臂扶在窗沿上,将栀子困在他的胸膛之内。如此暖昧煽情的要势,让栀子不由地心头一颤,连忙低头轻咬

嘴唇。他的气息环绕在她周围,是如此的熟悉,温柔霸道,令她无法抗拒。

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疼,闭上眼睛想忽略他,却发现自己是如此的脆弱与无助,一遇到他的温存就毫无招架之力。

“听说……你这个月才参军的”浑厚的嗓音低得近乎嘶哑。

想不到他会这样问,栀子先是一愣,随即点头,“回皇上,是的!

“为什么参军”

“呃,保卫国家,人人有责,如今皇朝有难,能为国家贡献一份微薄力量,是草民的荣幸。”

“是吗”萧御熙伸出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吧。

栀子愕然,下意识地想低下头,可惜萧御熙不放过她,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捏住她下巴,让她与他四目相对。

“你……长得很像朕一个故人。”他俊目合有令人费解的情愫。

桅子暗暗震动一下,努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她曾径很爱朕,两个月前却跟别的男人逃跑了。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她说对朕产生了厌倦,说朕不能再满足她。

“她才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栀子急忙将后面的话”不会这样讲“留在嘴边,没再说出口。

萧御熙的脸慢慢朝她趋近,两人的鼻尖差点碰在一起,他嘴里喷出的热气几乎要把她熔掉,“朕不是没用,朕比任何男人都骁勇,

朕之所以没出全力,是因为朕疼着她,怕她难受,朕要让她享受美妙的感觉,想不到会令她产生那样的想法……

“皇……皇上……栀子心猿意马,急忙把头稍微往后仰。

萧御熙赫然扣开手,意昧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床前。

栀子脑子一片呆滞与空白,继续愣在窗台前,久久不敢喘息。

“还不过来睡难道要朕亲自抱你上床”

栀子慢吞吞地来到床前,结结巴巴地说:“皇……上尤体矜贵,草民不配与您月寝一床,况且……况且……”

“况且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萧御熙邪恶一笑,长臂一挥,在她还泣反应之前,就把她楼入怀中,“朕除了喜欢女人,也喜欢

你这样美丽娇小的男人!!

他嘴里鼻里不断喷出的酒气,让栀子感到有点难受,本能她挣扎着,皇上请自重!“”自重朕堂堂一国之君,不需‘自重’!“

说着,他以迅雷之速吻上她,堵住她准备说出口的话。

“晤……” 栀子又羞又恼,抢起拳头朝他打去。

萧御熙扰如嗣皮铁骨,任她锤着打着,湿润的龙舌努力撬开她的贝齿,摄住她慌张乱窜的丁香小舌,大力吸吮起来。

挣扎渐渐由强烈转成微弱,小手也停止锤打,自然地攀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久违的热吻使栀子脑子一片混沌,分不请东南西北,竟

然情不由己她回应他,还伴随着细声呻吟

他的吻又深又缠绵,带着全然的霸道与占有欲,强势得好像要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

良久,他终于放开她,望着她绯红的丽颓与秧水盈眸,还有那刚刚被洗礼过异常鲜艳欲滴的樱唇,萧御熙嘴角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

的笑,低语道:“知道吗,你现在的模样与她一样……朕醉了,早点歇息吧!”

说完,他双眸一闭,直直地往床上倒去,临睡之前还不忘扯了一下栀子了栀子毫无防备,一下倒在他身上,不容她挣扎,一对有力

健壮的双臂已牢牢她箍住她。

栀子伏在他胸脖上,全身僵硬不敢动,直到他平稳的唿吸声从自己头顶传下,她才小心谨慎地抬起脸,近距离地凝视着他完美的俊

容。

原本还以为他认出自己,可刚才的情况又使她异常疑惑,害怕的心情渐渐转成轻和,却带有不易察觉的失望。两个月了,他估计早

把自己忘掉了吧,毕竟后多的是女人。又或者,他是故意把自己当成陌生人这不正合自己意吗,以后不用再担心被抓,不月提心吊

胆地过日子。可自己为何会感到心疼与不甘,还有忿恨

夜色深沉,室内的烛火巳经燃尽,只剩下那盏微弱的小灯照着,栀子疲惫伤心,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慢慢睡去,绝色的脸上还带着一

道道泪痕。

闻到熟悉的浅浅唿吸声,萧御熙缓缓睁开眼晴,黑亮的双眸在昏暗的夜里不停闪烁,感到她温软的身体全然放松,他的心也瞬时平

静而满足,大手不自觉他把她抱得更紧,思绪回到白天……

从探报那得知,赤土城正被珀斯国3万大军围攻,战况异常惨烈。因此,他与20万报兵拼命往前赶路,在距离城池50里外时,忽然

见到天空中出现一道绚丽的彩虹,还有一位站立在神雕上的白永神女。

当他看请楚那个白永神女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那白色的情景、美丽的容颜,他都太过熟悉。每日每夜,每时每剩无不浮

现在自己脑海中了她整个人已铭刻于心,无法抹去。他惊喜、激动交集,仿佛疯了似的,不顾个人安危地带领百名御林军,策马狂奔,

一直追随大雕来到沙丘前。

见清楚那张脸后,他的进动更是升到极点,心跳差点停止口他眼晴不敢眨动一下,生怕一闭上眼她又会消失。直到岳国豪到来,他

才朕微请醒,勉强维持着帝王的尊严,但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他想都不想就把她带上马,纳入怀中。

一路上,他稳实她抱着她,汲取着她身上传来的熟悉体昧,心中萌发出一种生生世世也不愿放手的感觉。那时他才发觉,自己的心

竟是如此的脆弱,他根本没恨过她!

过去的两个月,没她在身边,曾经以为对她恨之入骨,一定要抓到她,惩罚她的背版。当真正重逢时,他才发现自己根本舍不得折

磨她,只想永远疼着她,爱着她。

对于把她带离自己的逍遥和毕世济,他却不想轻易放过,他恨不得将他们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如果不是他们,栀子仍日好好地呆

在自己身边。

忽然,一丝非常细小的声音传入他耳中,这响声来自屋顶!!他立到从深思中回神,嘴角露出一丝得逞鬼魅的笑意。伸出食指迅速

点了栀子的睡穴,翻身把她故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才悄悄下床,拿起旁边的玄弘剑,咬牙切齿他哼道:“逍遥淫峨。你终于来了!

第七十七章 甜意蜜蜜

夜深人静,赤土城北边的行里,廖廖散散的只有几名侍卫在巡逻着。知今大战当前,皇帝御驾亲征,戒备应该很森严才对,为何

会如此松懈逍遥暗暗纳闷着,但救人心切的他,也顿忌不了那出多,他巧妙地避开那些侍卫,使用轻功翻上屋顶。

透过屋顶的小窗,他十分小心的逐个房间窥视着,找了好一阵子都看不到栀子的身影,当他来到这个后殿屋顶时,赫然发现院落里

有重兵把守,他心头一惊,马上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埋伏。

果然,火光四起,大批御林军陆续涌上屋顶,刀光剑影,将逍遥团团围住。逍遥握住手中的金铭剑,冷冷的注视着御林军,他们都

是武艺非凡的大内高手,自己白天受过伤,如今陷入重围,怕是凶多吉少,最主要的是恐怕无法救出栀子了。

忽然,御林军向两面分开,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逐渐走近逍遥。

是他!!一尊黑色衣袍在昏暗夜色的笼罩下,显得异常诡异;那张俊美无比的容颜此时看来却有说不出的凶狠与恐怖。逍遥压住心

中不安,强装冷静地望着他。

萧御熙阴霾的瞪视逍遥,接着冷冷一笑:“逍遥将军,事别几日,想不到你我会在这种情形之下见面!”

如果够理智,逍遥应该赶紧求饶或者伺机去寻找逃跑的机会,然而一想到江家的血海深仇,还有栀子所受的苦,他便再也沉不住气

,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破口大骂:“萧御熙,你这个无耻之徒,我问你!栀子在哪里”

周围的御林军见逍遥竟敢如此无理,皆纷纷拔出长剑,谁备朝他进攻。

萧御熙举手阻止他们,黑眸继续盯着逍遥,冷冽道:“哼!你倒是对她念念不忘嘛。她是朕的皇后,岂容你窥视!”

“你有真心把她当皇后看待吗凭你对她干出那等无耻下流之事,你就没资格拥有她!”

“哈哈好……”萧御熙仰头大笑,声音无限的悲凉。一会,他止住笑,眼光刹时犀利骇人,“朕跟皇后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却

竟敢对皇后动了非分之想,朕的东西岂容你染指,今日你我就决一死战,朕要亲手将你这个淫贼碎尸万断!!”萧御熙说罢,右手一挥

,玄弘剑已经出鞘,他凌空飞起,剑指逍遥。长剑滑出一道半圆形的光芒,如凌厉闪电划过黑夜。

逍逞也连忙举起金铭宝剑应战,双方很快打斗起来!大战50个回合后,两人虽没分胜负,但逍遥已渐露疲态,他左臂的伤口开始渗

血,慢慢的体力不支。

萧御熙的武功跟逍遥本就不相伯仲,如今见逍遥处于下风,于是抓住机会剑剑夺命的向逍遥刺去,恨不得立刻将他凌迟处死!

逍逞死命支撑着,突然萧御熙一阵连环夺命剑,直向他噼斩过来,他一转身,站立不稳,从屋顶摔到地上。周围的侍卫一窝蜂地涌

过来,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使出长枪左拨右挡,开出一条血路,拉起负伤的逍遥向外奔去。

此人非常熟悉行的路径,在长廊院落中来回穿梭,很快来到南面院墙下,他一把扛起逍遥,“墙外有快马,赶紧离开!!”

逍遥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快!!”

“将军的救命之恩,江某末世难忘!”

“江义士不必客气,我佩服你的为人,如个救你一命,当作是尝还你这次为国效劳!还有,不用为你三弟担忧,我会竭尽所能保护

他,时间不多,侍卫快追过来了,你快走吧!!”

逍遥感激地向岳国豪一拱手,翻过屋墙,往下纵身一跳,准确无误的落在骏马上,急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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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栀子花灿烂盛开着,栀子伫立于花树前,闭目、吸气,阵阵沁心的香气涌进她的鼻子,一直来到脾肺,非常的惬意。

“母后——” 伴随着一个脆稚可爱的声音,两只小手环住栀子的脚。栀子嘴角含笑,睁开眼晴转回头,一边抱起他一边完溺地说

:“承儿乖。”

“花好看,母后更好看!”萧耀承圆圆的眼晴在她与花海之间流连着。

栀子大喜,在他小脸颊上吻了几下,“承儿,谁教你这么说的你逗得母后好开心哦!”

承儿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如果说是朕教他的,那朕是否应该受到奖励”一道熟悉的嗓音慢慢趋近,身着明黄 色龙服的萧御熙走了过来。身材修长挺拔

,面容俊美绝伦,冷傲中带点儒雅,狂妄中带点邪魅,非常的耀目慑人,仿佛一具完美的雕像,在阳光的映照更显得魅力四射。

栀子即时感到一阵恍惚,痴痴的盯着他,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丫头,被朕迷住了”直到耳畔传来一个戏谑声,栀子才回过神,发觉萧御熙不知几时已来到身边,而且还靠得很近。娇脸骤时

绯红起来,她羞羞地低下头。

萧御熙拥她入怀,低声细语:“喜欢吗这是你的,朕属于你一个人的!”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深情的表白!!以往他只说过很喜欢她,很爱她,却从没讲过自己是他的唯一。今天他终于说了!!听着这期盼

已久的深情告白,栀子感动连连,明亮的眼晴蒙上一层雾气。

世界万物仿佛全都停止,只剩下他们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互相感受着对方。

“好疼,父皇坏坏!”一个不识趣的童音突地响起。

见到承儿那张小脸轻轻皱起,萧御熙才意识到刚才由于太大力抱栀子,而弄疼了她怀里的承儿。

栀子又是感到一阵羞赧,瞪了一下萧御熙,用眼神说话:“都怪你了!”

萧御熙也愉快的用眼神回应她:“又关朕的事”蓦地,他心中窜起一股邪恶的念头,于是转看向承儿,问 :“承儿,想不想要

个小皇妹”

“当然想!”承儿认真地点头,小脸充满期待。

“那你跟母后说,叫她努力一点配合父皇。”

“喂。你……可恶!”栀子一掌打在萧御熙胳膊上,杏目圆瞪。

“母后,我要小皇妹,我要小皇妹!”承儿竟然真的大嚷起来。

“哈哈哈!!”萧御熙放声大笑。承儿不知所以,也跟着呵呵直笑。

栀子气恼的抡起拳头,准备继续锤向萧御熙。萧御熙敏捷一闪,安全躲开,冲她怀里的承儿叫:“承儿快来,追父皇啊,追上的话

父皇就把天上的月亮摘给你玩。”

“坏蛋!栀子娇嗔一声,抱起承儿,快步朝他追过去。走着走着,突然发觉自己踩进一个大坑里,等她站起身时,却发现周围一片

荒凉与寂静,早已不见了萧御熙与承儿的人影。她不急声大喊:”熙,你在哪里承儿,快应一下母后!熙……承儿……“

栀子从床上弹起,看到周围的一切,才意识到刚刚又作梦了。她心有余悸,轻抚了一下胸口,唯备下床。一抬头,看到一个高大身

影站立于纱帐前。她第一反应就是低下头,发现自己衣衫整齐时,才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醒了”萧御熙贪婪拖望着她。

栀子呐呐的点了点头,往窗边看去,夕阳西下了,自己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

“饿了吧!”萧御熙朝外面叫了一声,“传膳!”

不久,下人端着各种山珍海味陆续进来,一切安排妥当后,他们才离开,房内恢复安静,栀子仍然愣在床上

萧御熙则径直走到桌前,端坐在大椅上,拿起酒杯,抬眼望向栀子,过来给朕斟酒!“

栀子犹豫了一会才下床,稍微整理一下衣衫后,慢慢移动脚步来到桌前,拿起酒壶小心翼翼的为他斟上一杯。萧御熙仰头一饮而尽

,伸出空杯:“再倒!”

栀子机械性地又给他添满,萧御熙再一次喝个精光。接下来,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俊容无比沉闷与阴郁。

意识到他已经喝了许多,在他又次示意自己添酒时,栀子停下手,静静望着他。

萧御熙不耐烦地夺过酒壶,自斟自饮起来,酒壶的喝光了,他便又开始喝酒坛的,完全没有停止的意向。

见他这个样子,栀子急忙按住他手中的大酒坛,柔声道,“皇上,请别再喝了!!”

“滚开!”萧御熙推了她一下,栀子猝不及防,硬生生地跌倒在地。

萧御熙见状,立刻涌上一丝心疼,打算扶起她,可一想到她的背叛,他顿感到怒不可遏,于是忽略不看她,继续往嘴里灌酒。

栀子吃力的站起来,重新回到他身边,低声劝着:“皇上,喝多了会伤身的。”

“你以什么身份跟朕讲话女扮男装的江桅背叛朕的皇后娘娘还是……”一想起亲眼看到的那幕恶心画面,萧御熙就感到体内

怒火熊熊燃烧,灼热的疼痛时到提醒着他要狠狠地对付逍遥。不错,他把她软起来,目的是为了引逍逞与毕世济自投罗网,只可惜昨

晚还是让逍遥那淫贼逃脱了!

越想越气,他把酒坛往旁边使劲一甩,酒坛顿时摔得粉碎,酒香四溢。他站起身,睁着有点泛红的双眼,狠狠注视着栀子:“你关

心朕,你还知道关心朕,是不是!!是不是!!!”

“我……”栀子被他抓得发疼,肩膀上传来的痛使她直想流泪。

忽然,萧梆御高大的身躯向后趋去,栀子来不及拉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倒在地上。

一直守在门外的带刀侍卫林虎,大概是听到异样的声响,正好破门而入,看见倒地的萧御熙,他不惊唿出声。

“皇上喝醉了!”栀子一边说一边蹲下,准备扶起萧御熙。

在林虎的帮忙协助下,两人终于把萧御熙抱到床上。临离去前,林虎满眼复杂地望了一下栀子,哀叹道:“皇上是在皇后娘娘离开

以后才贪恋杯中物的!”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栀子听。

栀子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林虎深施一礼,退出房外,顺手关上门。

栀子看了一下沉睡中的萧御熙,从脸盘架子上拿起绸缎布巾,回到床前,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酒迹。

萧御熙低声呓语:“栀子,丫头……”

栀子一怔,拉起他的大手贴在自己脸上,柔柔摩挲,抑制已久的眼泪终于唰唰地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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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大帐中,穆萨穗罕正看着父皇寄来的手书,眉宇纠结成一团。两战皆输,珀斯雄鹰成了乌鸦,让珀斯国蒙羞,穆萨德罕心中十

分懊恼,父皇更是暴跳如雷,来信让他速战速决,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战胜嘉泰,挽回珀斯国的颜面。

穆萨穗罕紧捏着手中的信纸,来回度着步。一直守侯在旁的阿速吉也满面沉闷。原本以为这次会稳胜嘉泰,想不到半途杀出个“彩

虹仙子”。珀斯国历来笃信神教,自从战败后,军心逐渐涣散,士兵们都不肯操练,深恐再次攻打嘉泰的话,老天会对他们做出惩罚。

穆萨德罕回到桌前坐下,问阿速吉,“你派去的人可靠吗”

“回殿下,大旗国那位萧先生说,那人是他原来的门客,安插在赤土城已经很多年了。现在由于封城而不好往外送信,应该这几天

就会有结果!”

“这位萧先生,是嘉泰人士”穆萨德罕略感好奇。

“是的,殿下!”

“他因何投到大旗国当军师”

“这个……”微臣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据闻他跟嘉泰的当今皇帝有深仇大恨,他誓死要灭掉嘉泰。刚开始,他是打算投靠我们国家

,但我们英明的国主觉得这种背叛祖国之人不可用,于是拒绝了。最后他才去了大旗国,不过他一直都与卑职保持联系,这次战争中很

多嘉泰军情正好是他提供的。“

“你觉得此人怎样”穆萨德罕浓眉又蹙了一下。

“城府甚深,是个异常精明之人!”

“对这种人要多加提防,他的话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知道吗”

“卑职遵命!”

这时,一个卫兵拿着一只长箭走进帐内,恭敬的递给穆萨德罕,“启禀殿下,有支信号箭射在我军帅旗上!”

穆萨穗罕接过箭,仔细端详,从空心箭头中轻轻抽出一张宣纸,上面用嘉泰文写着一行字,精通嘉泰悟的穆萨德罕看着看着,眉头

一展,满怀信心地说:“阿速吉,我们有另外更好的办法战胜嘉泰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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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天的时候,萧御熙才慢慢转醒,他拧了拧太阳穴,看到栀子伏在床前,依然入睡,小手紧握着他的大手。

她似乎睡得及不安稳,身躯不断颤抖。萧御熙薄然想起她的惧寒症,忽忙伸出长臂,把她抱上床,楼入怀中。

睡梦中的栀子,感到一股热源传来,不由自住的往那靠去。萧御熙心中漾起一丝不易觉察的欢欣,将她抱得更紧更贴,下巴顶在她

的小头颅上,大手轻轻抚摸着她黑亮柔软的长发。

“丫头,你离开两个月零三天五个时辰才回到我怀里,知道吗”他喃喃自语,“你真是狠心,舍得下朕、舍得下承儿,你怎就如

此忍心……”

冰冷的眼泪落在栀子脖颈处,她乍然惊醒,听到萧御熙的话后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继续闭着眼睛任他抱着,心中却酸楚异常!

“朕好想你,无时无刻不想着你……”萧御熙伏下头,啄吻着她饱满光洁的额头,动作轻柔到小心翼翼,生怕碰伤她似的。

自己又何尝不想他!离开两个月,她队为能渐渐忘却他,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孤独与思念便如潮水般向她袭来。多少个

夜里,她躺在床上,回想着以前与他、还有承儿一起的快乐日子,每次皆到半夜才含泪睡去。

瘫软在他怀中,享受着温暖的怀抱,吸取着他的专属气息,她感到脑于有点晕眩,暗暗期待着他进一步的热情动作。

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热,还慢慢起了变化,她微讶颤抖,她应该推开他的,可潜意识里不想离开,只想跟他一起燃烧融化。

萧御熙抬起栀子的小脸,见她双眸仍旧紧闭,吐气如兰,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像一只美丽的蝴蝶收藏了羽翼。栀子花特有的香气

漫漫扬扬地浮动在四周。

萧御熙掌心贴在她的胸口上,感受到她的心跳:“丫头,你心跳的好快,好快!”他的唇已经来到她嘴边。

两唇相碰。一,火辣辣、酥麻的感觉骤然传来,栀子咬紧牙关。萧御熙用舌头使劲地舔着她的唇,不用多久,便感到她紧闭的嘴唇

缓缓松开,他抓住机会把舌头伸进去……

天差不多泛白了,房内的激情才逐渐冷却,萧御熙牢牢的抱着早巳昏睡过去的栀子,舍不得放手。

一夜的放纵,让他感到从没有过的心满意足,这种感觉如同阳光、空气和水,每天必需,一旦离开就会像花儿那样凋谢枯萎。

他暗下决心,等她醒来后要跟她讲,他爱她,他要带她回,对她的过去既往不咎,她仍然是他的皇后,是他萧御熙唯一的爱人

除了她他不会再碰其他女人,将来他与她、还有承儿和更多的子女,大家一起快快乐乐,不离不弃。

突然,门外传来林虎焦急的声音:“皇上,珀斯国叫战来了!”

萧御熙立刻惊醒,给栀子披好被子,下床穿好衣物,迅速来到外间。岳国豪也在那,全身盔甲,披挂整齐,见到萧御熙马上施礼:

“皇上,珀斯国10万大军正在城外叫阵,说与我国决一死战!”

“取朕的黄金铠甲,朕要亲自应战,会会穆萨德罕这只只‘鹰’!!”在随军太监的服侍下,萧御熙很快穿戴齐整,与岳国豪等人

离开行,奔赴战场!

急促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栀子缓缓睁开眼睛,刚才她听到拍斯国全力进攻的消息,他亲自上战,会不会有危险“熙。你一定

要好好保重自已,我等着你回来!”她默默祈祷着。

此时,房门被打开,一名丫鬟托着一盘东西走进来。她放下碗盘后,对栀子做了一个手势。

栀子迷惑地看着她,正要询问时,那丫鬟却独自脱下衣裳,一边递给栀子,一边低语道:“换上衣衫快逃走,你大哥在城南等着!

栀子赫然呆住,不容她多想,那丫鬟已经帮忙把那套丫鬟服穿在她身上。

等到那丫鬟再次出声催促时,栀子才回过神,她扰豫了一会,朝丫鬟点点头,她决定亲自去告诉逍遥与毕世济,萧御熙打仗去了,

她要在这里为他祈祷,等他胜利归来。如果可以,她也希望逍遥能暂时放下私仇,共同抵抗外敌,

事不宜迟,栀子端起几个空盘子,离开内室。一直低头往前走,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行后门,见四下无人,她迅速地跨出去。

此时,嘉泰国与拍斯国正在城北大战,因此把守不甚深严的城南是个偷熘出去的好地方。她除去身上的丫鬟装,只留士兵装,艰苦

的爬上城墙,往下一看,这里离地面大约有10丈高,自己不懂武功,莫邪剑又没带,怎样下去呢

正在思考的她,浑然不知远处的一匹白马上,一位身影高大的男子紧紧盯着她!他还取出弓弯,搭上弓箭,朝她狠狠的射了过来。

栀子勐然感到一阵疾风朝自己扑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发觉左肩一疼,一支金色长箭在自己肩膀上,箭位连着几根细微的银色丝

线。

她全身一震,伸手想快速撒掉丝线,但为时已晚,银色丝线勐地一收,牵动着肩膀的箭头,栀子连唿救都来不及,就被一股强大的

力量拽下城墙,跌进一个陌生的怀抱当中。

她看到的是一双如天空般湛蓝的眼眸,耳边响起一个恶魔般的声音:“神女,本太子铃于擒到你了!!!”

肩上的伤口越来越疼,栀子意识渐渐模煳,堕入到无尽的黑暗之中……

第七十八章 栀子即碎

大厅里,气氛冰冷到极点。岳国豪、林虎等人皆胆战心惊的低着头,不敢吭声。

萧御熙身着厚重的皑甲,斜靠在大椅上,阴鸷的黑眸紧盯着手中的莫邪剑。今天,他带领军队全部武装,准备将那不知死活的珀斯

国一网打尽。然而,战役并不像预期中那样,珀斯军虽然气势如虹,排列整齐,但攻城的势头并不勐烈,双方刚开战不久,拍珀国就无

故撤退了。他怀疑有诈,并没有趁胜追击,而是命令军队退回城内,继续关注情况。

心中一直挂念着栀子,一抵达行,他战袍也来不及脱就直奔回房,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当他推门进去后,迎接他的却是一屋死

寂的空气和那张空无一人的大床,还有一个躺倒在地上的丫鬟

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慌乱,他立刻拎起地上那个女仆,大力摇晃着:“人呢”

丫鬟慢慢转醒,抬起头,双眼一片迷茫,半天没有反应。

“快说,不然联掐死你!”见她愣着,萧御熙更加心急如焚,大手夹住她的脖子。

“回……回皇上……”那丫鬟使劲喘着粗气,“那位公手……趁着奴婢……送饭进来,就将奴婢打昏,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咳咳…

…皇上请饶命!”

该死的女人,可恶的女人,真的走了,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就那样偷偷熘走了!!难怪他刚才在战场上总感到莫名的心慌,原来是她

又次从自己身边逃离……

“皇上,娘……她的剑还在,说不定她只是感到无聊,在府中游逛呢。”林虎斗胆说了一句,打破厅内寂静的场面。

萧御熙从深思中回神,黑眸一阵闪亮,可惜正好进来的侍卫粉碎了他刚刚源起的那丝希望。

“启禀皇上,属下命人将整个行仔细搜查过,都不见江栀公子的人影。”

萧御熙面容恢复阴沉,怒火中烧,把手中的剑重重的搁在桌手上,那股气势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冷而颤!

“皇……皇上,江兄弟会不会被珀斯国劫走呢”岳国豪眼底划过一丝异样,昨晚自己放跑了江枫,江栀今天却也消失了,会不会

“岳将军说的有道理,明明是珀斯国宣战的,开始还没多久就突然退兵,况且他们的主帅穆萨德罕太子也没参战,卑职认为江兄弟

有可能就是被穆萨德罕太子掳走。”副帅鲁莽将军随声附和。

萧御熙稍稍一震,确实,今天在城楼上始终没见到主帅旗下的穆萨德罕,如此重要的战役,他不可能不出现。对于穆萨德罕这位拍

斯“雄鹰” ,自己也略知一二,那人一向英勇拼战,擅长出奇兵,是一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强硬战者。

“如果他们从行内掳走江兄弟的话,那些守卫没理由不知道。” 另一名副将张鸿啸立刻否定了大家的猜想。

萧御熙越来越感到气愤,将所有怒火出在莫邪剑上,一把抓起它,狠狠地甩在地上。

“铿”的一声响,莫邪剑暮地闪出一道诡异的光芒,接着自动离地升起,围绕着萧御熙转了几圈,然后“嗖”地飞出门外。大家都

暗暗叫奇,有些人得到林虎的指示,已冲出去追。

萧御熙仍然冷着脸,立下命令:“全城搜查,即使把赤土城翻个底朝天,朕也要找到她!!!”说完,气冲冲地朝房里走去。

岳国豪急忙召集所有人,准备搜索行动……

静谧的寝房内,萧御熙失神地坐在床沿上,双手抚摸着她昨晚躺过的地方。不久前,她才跟自己在这里翻云覆雨,短短几个时辰,

却又逃跑了。那逍遥到底有什么好,可以让她不惜放弃一切去追随论权势、能力、外表,自己样样比他强,可为何就是输给他不甘

心,真的不甘心!!

昨晚她在自己身下浪荡呻吟,她的反应与表现无不显示她很餍足,很兴奋,很渴求!为什么她还是不满足,还要逃跑!想着想着,

萧御熙一拳打在床板上。

“皇上!”林虎推门进来,“请别想太多,说不定娘娘不会如您所想那样呢。”

“哼,有什么不可能朕拿整颗心去对她,她却不知足,也不想想她得到的是何等的荣宠,朕都愿意把她当成唯一了,她还有什么

不满意”萧御熙按住沉闷的胸口,那里疼痛得让他连唿吸的气力都没有了!

“皇上,卑职有件事,不知该该不该讲。”

“说吧。”

“当年,您被太子殿下陷害至疯的时候,卑职有次偷偷去看您,碰上刚刚回来的娘娘,她跟卑职讲已找到办法救您。接下来的三天

,她都早出晚归,每次回来都满身疲惫,还背着一大袋东西。卑职不敢多问,因此不知她去了哪里;后来从城里百姓口中才弄明白,娘

娘那几天出是去挨家挨户乞讨蜡烛。虽不清楚娘娘要那蜡烛有何用,但卑职相信一定与救醒您有关。”

萧御熙暗暗颤动了一下。他记得当年自己刚清醒时,她正好回来,整个人虚弱不堪,似乎经过长途跋涉,受过很多苦,接下来还病

了几天。

“为了皇上,娘娘任劳任怨,一直陪伴在身,不离不弃。所以卑职斗胆,娘娘绝对不会做出那样苟且之事。皇上,这当中是否有任

何误会”林虎算是特等忠臣,一直忠心耿耿地跟随在萧御熙身边,对某些事情他也甚是了解。

萧御熙不作声,那是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如果经由别人之口,他肯定不信,可自己明明千真万确地见到她与逍遥赤条条地抱在

一起,她嘴里还说着极度伤人的话,这怎能是误会

“皇上,请别想太多,皇后娘娘肯定只爱您一个,这次一定不是私自逃跑的。”林虎同情地看着萧御熙,一代帝王,明明可以拥有

所有女人的爱,皇上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到底是伟大呢,还是不幸

“你下去吧!”心太乱,萧御熙遣退林虎,“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卑职遵命!”林虎恭敬拜辞,“皇上,您累了一个上午,估计也饿了,要不卑职吩咐人传膳顺便帮您挨下盔甲。”

“不用了,朕需要的话会宣你们。”

林虎点头,退出门外,安排随军太监侯在门口,随时等待皇上的吩竹。

房里又恢复了宁静,萧御熙和着硬硬的盔甲,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子一片混乱与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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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昏迷了很久,当她睁开眼晴的时候,发现四周笼罩在一片昏暗的烛光下,自己则躺在一块巨大而华丽的地毯上,再抬眼往上一

看,这里明显是个大帐篷,帐内的布置十分陌生与古怪,看上去充满了西域风情。

这是哪儿难道是那个坏人的住处之前的事全部回到脑海,她准备起身了解下状况,可一伸臂,一股钻心的疼痛便席卷过来,让

她冷汗直冒,秀眉不自觉地皱起。

“别动!伤口会裂开的。”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他的嘉泰语虽然不是很流利,但她还是听懂了!

栀子转脸,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他!那个用箭射伤自己、还把自已掳来的蓝眼睛家伙。眼光来到他昂贵的雪缎上衣,看见那个

用纯金丝线绣制的鹰首,她浑身一激灵,已经猜出他的身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神女,本太子终于擒到你了!!!”突然,她脑里闪现出自己昏迷前他所说的话,还有那满是诡异与得逞的表情。惊慌、失措、

警惕一下手都朝她袭来,看来他已识破自己装成女神的身份了。

穆萨穗罕炙热的眼神紧紧锁在栀子身上,她与珀斯国女子决然不同,雪白细腻的肌肤犹如羊脂美玉般光滑,黑色柔亮的直发,殷红

的小嘴,高挺的小鼻粱,特别是那双美丽非凡的眼眸,乌黑闪亮、清澈无暇、顾盼生辉,仿佛一个神秘的幽谭,不知不觉的把他吸扯了

进去。

对着眼前这张清丽不可方物的绝世容颜,他不有点失神。接到密信,他十分吃惊,想不到嘉泰的守护神是她,那个鸣沙退兵的也

是她,自己连续两次的失败,对手竟然是一位弱质芊芊的女子

外表娇小柔弱,桀骜不驯的眼神却显露出她意志坚强,绝非凡脂俗粉之类,从她眼中他看到罕见的果断和勇敢,穆萨德罕就那样看

着,丝毫没啸察觉到自己那颗孤僻孤傲的心起了莫名的悸动。

见他这样死死盯着自己看,栀子感到一丝厌烦,这样的眼神她熟悉的很,在逍遥与华世济眼中看过,但她认为他们的是真诚,而眼

前这个坏人的是亵渎,一股厌恶油然而起,她不瞪了他一下。

“来人,上餐!”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穆萨穗罕拍拍手,用珀斯语吩咐道。

很快地,一只烤羊被呈上来,空气里即时飘满羊肉的香昧。

“吃饭吧!”穆萨穗罕说完,又望了她一眼,缓步踏出帐外。

一日没进过食,见到这么香喷喷的肉,栀子应该狼吞虎咽才对,可她一点食欲都没有。思绪混乱理不请,在想着萧御熙出现自己不

见后会是怎样的反应。他是否又认为自己偷跑了她不后悔当时太过冒失,如果她能等萧御熙回来,把事情解释清楚,就不会落在这

个蓝眸野蛮人手里了!!

“熙,对不起,我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没想过再离开你,希望你别乱想,别生栀子的气。”她眉头紧蹙,眼中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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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黎明来临了。萧御熙阴沉地靠在躺椅上,一夜未眠的他,脸色憔悴不堪,胡渣子也出来了。守卫军把整个赤土城搜查了几遍

,简直去到掘地三尺的程度,却还没发现栀子的影子,她就像那道美丽的彩虹一样,消失了!!

岳国豪踏进大殿,颤粟地看一眼萧御熙,硬着头皮禀告:“皇上,仍然……没有江栀的行踪,臣认为,她可能不在赤土城了!”

虽然结果早在预料当中,听到证实后。萧御熙还是难免痛上加痛,像个泄了气的皮珠,了无生气的瘫软在椅子上。

见到一个九五之尊竟然如此这般悲伤无奈,岳国豪于心不忍,却也爱莫能助。

萧御熙脑中一片空白,似乎已不懂得思考,栀子娇悄美丽的面容仿佛总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难以捉摸!他又一次夫去她了,重逢的

惊喜才开始,很快又迎来了失去的悲袁。她总是这样,一走就让他遍寻不到,有时他不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完全变成凡人,否则自己

怎会无法掌握到她。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嘉泰皇朝一次次的艰难险阻,都在她的帮助下安全度过。所以他相信她是唯一那个可以与自己并肩而立的

女子!可惜,她走了!!

萧御熙不埋怨起自己的身份,如非皇帝,他便可抛下一切,天涯海角地去找寻她,然后将她紧紧带在身边,再也不让她有机会离

开!!

丫头,你到底去了哪里回天庭呢,还是逍遥江湖一想到逍遥两个字,萧御熙赫然站立起来,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森冷问道

:“岳将军!你说江栀的两位兄长是马贩子,这次是送马来到赤土城

“是的,皇上。”

“他们是哪个牧场的”

“呃……”岳国豪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如实禀告,见到萧御熙满脸怒气,一副要满门抄斩似的样子,于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启禀皇上,他们来自蜀州府的江家牧扬。” 一直站在旁边的副将张鸿啸嘴快地说了出来!

岳国豪暗暗瞪了他一眼,貌似在叱喝: “死家伙,平时要你发言,却半天也挤不出一个字,如今不要你讲,却鸡婆地谄媚。”

“林虎!!”萧御熙叫了一声。

“臣在!”

“你立刻带领一千侍卫,记得要精桃细选,前去蜀州府的江家牧场,把逍遥与华世济两人给朕抓来!!快,八天之后,朕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听明白了吗”

“卑职明白!那……江栀应该如何处置”

“反抗者格杀勿论!唯独江……桅,不准损她一根毫毛,要完好无缺的带她回来见联!”

“臣领旨!”

望着林虎的背影,岳国豪俊颜尽是焦虑的神色!张鸿啸眼中则闪过一丝得意,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各自沉思的萧御熙与岳国豪并

没发现这古怪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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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中,穆萨德罕仔细审视着眼前的羊皮地图,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决定明夜就实施偷袭计划,一举攻破赤土城。如今那个“女

神”在自己手中,看嘉泰还有什么妙招抵抗雄鹰的进攻!!

一扫几日来的阴郁和烦躁,他不轻笑出声。正在这个时候,阿速吉疾步进入帐内,呈上一个手卷,“殿下,国王密信!”

穆萨德罕接过来,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阿速吉惊问:“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穆萨德罕异常沉痛,好一会才说:“国王病重,已经吐血了,他让我快速返回亦思法汗!!”

阿速吉诧异、悲伤、担忧地问: “殿下,那我们的偷袭计划……”

穆萨德罕沉思一会儿,严肃的命令:“我先回皇,希望他老人家能尽快康复。至于这里,由你执行兵马大元帅的权印,按我们的

原定计划进行!”

“是,殿下!!”

接下来,穆萨德罕火速召集全部将领详谈三天后的战役布置与策略,回到自己营帐时已是三更天。看到那个小女人蜷缩在毛毯中颤

抖时,他皱起眉头走过去,只见她嘴里不断低喃着: “熙……我冷……好冷……”

穆萨德罕又回头望了一眼桌上早已冰凉、一动未动的烤羊,眉头蹙得更紧。不吃不喝当然冷了,何况还受了箭伤!他刻不容缓地从

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珍贵的金疮药膏,接着小心谨慎的把栀子抱在怀里,解开她的上衣准备给她上药。

栀子乍醒,发现自己上身近乎赤裸,而穆萨德罕的大手正伸向自己。她大惊失色,拼劲全力扯起没有受伤的右手,使劲甩了穆萨德

罕俊一巴掌,趁着穆萨德罕发愣的时候,急忙拉起衣衫合上,抱着毛毯退到一旁,警惧地瞪着他。

穆萨穗罕清醒过来,愤怒的眼神狠狠的射向她,“从来没人敢打本太子!你好大的胆子!!”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好心帮她上

药而巳,她却像个浑身长满利刺的刺猾一样。不错,她秀色可餐,自己对她深感着迷,但他绝不会趁人之危。

“卑鄙小人,大坏人,恶心的家伙!”栀子竖眉瞪眼,破口大骂。

“你——”想他穆萨德罕在全国享誉美名,哪会有人如此说自己。好,既然如此,本太子就恶心给你看!想着,穆萨德罕站起身,

往栀子趋近

栀子再度惶恐的看着他,他眼中透露的那股征服意昧使她全身哆喳。不,绝不能被他污辱,即使是死也要保住清白,这具身子只能

是熙的。心一惊,她张开嘴,贝齿狠狠的向舌头咬去。眼前再次晃动着萧御熙的俊脸和承儿天真的笑靥。

第七十九章? ?香消玉殒

穆萨德罕一看,心中立刻窜出一个不好的预感,迅速飞奔到栀子面前,在她贝牙往下咬的重要时刻,伸手捉住她的小下巴,往下死

命一拽。

伴随着卡嚓一声,栀子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马上意识到下巴脱了臼,嘴巴再也无法合拢,想咬舌自尽失败了!!她恨恨地瞪了一

眼穆萨德罕,接着浑身无力地往地面倒去。

穆萨德罕眼疾手快,揽她入怀,蓝眸中闪动着一丝异常复杂的光芒,笑着冷笑哼道:“想死没这么容易!不经本太子允许,你绝

不能死!”

栀子杏目圆瞪,想骂人却出不了声,只能暗中诅咒他。

“以免你再寻短见,我决定让你嘴巴暂时这样。天快亮了,我打算带你一起回亦思法汗。”穆萨德罕声音柔和许多。

栀子听后,顿时慌了神。万一真的跟这野人回珀斯国,那自己再也见不到熙了,还有承儿!不,她不要!!泪水如潮水般涌出眼眶

,滑过她的面颊,冰冷苦涩的感觉让她柔肠寸断。嘴部的疼痛逐渐加剧,肩膀的伤口再度破裂,栀子悲伤过度,昏厥在穆萨德罕怀中!

凝视着这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娇容,穆萨德罕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疼与怜惜。刚才意识到她要自尽时,他除了恐惧,更大的是

震撼,想不到她是个如此坚贞刚烈的女子,坚强得让人心痛,顽固得让人无奈。

他拿起绸缎布巾,小心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见她小嘴仍然张开,犹豫着要不要给它复原;但一想起刚才那危险的一幕,他便心有余

悸,于是伸手点了她的昏睡穴,轻抱起她,放置地毯上,才扶着她的下巴慢慢推回原位。

痴痴地望着眼下这张消瘦憔悴的小脸,穆萨德罕轻叹了一口气,想起她好几天没吃饭了,便向外面叫了一声,“来人!”

一个女奴赶紧进来:“太子殿下,请问有何吩咐”

“端碗热马奶来!”

“是!”

趁着女奴下去的时间,穆萨德罕先为栀子受伤的肩膀敷上金疮药膏。

“殿下,马奶准备好了。”一会,女奴再度出现,呈上手里的碗。

穆萨德罕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捏开栀子的小嘴,倒进一勺奶汁,手指按着她的咽喉用内力输送进去。担心她被呛到,整个过程他

都异常谨慎仔细,直到大碗见底时,半个时辰过去了!

女奴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幕,难以置信穆萨德罕——她们珀斯国英勇伟大的“雄鹰”,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如此温柔与关爱。纳闷

之余,女奴转移视线,仔细打量着躺在地毯上、荣幸万分的异族女子,心中暗暗叫奇。

夜,万籁俱寂,帐内也一直安宁静谧……

第二天黎明,穆萨德罕带领一骑1000人,轻装快马,神不知鬼不觉地越过大漠,朝珀斯国方向奔去。

长途跋涉,以免栀子受伤的身体吃不消,路上他一直抱着她,同骑一匹骏马,将她较弱的小身躯包裹在自己宽大的斗篷里。夜晚休

息时,更是紧紧搂她入怀,按时给她上药,喂她吃东西,十天后大队终于抵达亦思法汗。

一下马,穆萨德罕就抱着栀子直接回到自己的太子殿,安顿好一切后,快速来到国王伊斯可罕的寝。还没进内就闻到一股浓浓的

药味,见到面色蜡黄、整个人毫无生气的父皇时,穆萨德罕更是无比难过与伤心。

小太监用白毛巾不停擦拭着伊斯可罕渗血的嘴角;大臣太医跪在一旁,满面愁容;守护在父皇身边的丝杰丽见到穆萨德罕,眼泪再

也抑制不住,扑到他怀中痛哭起来!

穆萨德罕一边安慰着丝杰丽,一边询问病情。

国师戈尔泰沉痛禀告:“国王的肺病由来已久,最近又过分挂念国事,几日前接到前线来的消息,说嘉泰皇帝亲自率领20万大军把

珀斯国打败百里,我们骁勇的主将阿速吉海受了重伤,整个军队推倒珀斯国边境一带,这次战役我们几乎全败,珀斯国士气一蹶不振,

估计要兵败退军了!”

穆萨德罕也大愁不展,这事他早有所闻,回前,他曾经吩咐手下保持把战况向他禀报,所以一路上都有快马送来情报。

突然,伊斯可罕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嘴里开始继续渗血,殿内又是一阵忙乱。他睁开浑浊的眼睛看向穆萨德罕。

得到他的示意,穆萨德罕连忙凑近:“父皇!!”

“穆萨德罕,乖孩子,父皇老了……快不行了。你要肩负起国家的责任,替珀斯国……这个雄鹰的民族,重新挽回崇高的荣誉!!

!否则父皇死不瞑目。咳咳……”说着,伊斯可罕口中涌出大量鲜血,浑身抽动起来。

“父皇……父皇!!!”穆萨德罕痛哭失声,牢牢抱住伊斯可罕逐渐冰冷的身体。

御医连忙给伊斯可罕把脉,最后苍然宣布:“伟大的国王,驾鹤归天了!!”

大殿内瞬时一片哭声,公主丝杰丽立刻昏倒在奴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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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栀子悠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于一间金碧辉煌的殿里,身上的衣物已然被更换成珀斯国女子的薄纱衣。嘴角扔旧隐隐作痛

,她下意识地合上嘴,可下巴还是动不了。况且,她发觉自己双手被一左一右地绑在床架两边,全身都动弹不得。

几名珀斯国女奴,正谨慎认真地给自己肩膀上的伤口搽药。头沉沉的,浑身虚弱不堪,栀子很快又沉睡过去。

直到天空泛白,穆萨德罕才疲惫地回到太子殿,身上还穿着丧服。见到海在熟睡的侄子,他哀伤的眼神柔和了些许。父皇刚刚过世

,他一直忙着打理事务,却仍没忘记她,想到她可能醒来了,于是连忙赶回寝殿,准备喂她吃饭。

不敢让她吃固体食物,他便吩咐女奴准备羊肉汤,打算又使用内力强行喂她进食!如今,她的箭伤慢慢愈合,脸上渐渐有了红晕,

整个人看上去也没那么憔悴了。

在穆萨德罕踏进门的那一刻,栀子早就醒来。那种带满野性的气味,即使离几尺远,她也觉察到。但她继续闭着眼睛,不想面对这

个没有开化、对待自己就像对待动物一样的野蛮人。

“吃东西了。”仿佛早已知道她醒来,穆萨德罕一边扶着她坐起来,一边说。

栀子赫然睁开双眼,瞪着他。

“我担心你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所以不得不又拽脱你的下巴,绑上你的双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穆萨德罕柔声问道。

栀子一声不吭,眼神越来越愤恨。

“噢,忘了你不能讲话呢。你答应我不要再想着轻生,我就把你的下巴还原,好吗”见栀子还是不语,他继续自言自语:“算了

,我还是不要冒这个险,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就先乖乖地呆在这里吧!”

喂她吃完东西后,穆萨德罕吩咐女奴看好栀子,才缓缓走出大殿。

盯着他的背影,栀子绝望地闭上眼睛。她相信轮回,相信林混,她想自杀,让灵魂飞回到萧御熙与承儿身边。可如今求生不得,求

死不能,难道这辈子就这样下去想起以后再也见不到萧御熙和儿子,还有逍遥、华世济等,栀子的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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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八天,林虎离开六天后就回来了。

“皇上,卑职一抵达,便吩咐大伙将整个江家牧场包围。待搜查后,才发觉逍遥将军与华太医不在场内。”林虎大声禀告。

“什么”萧御熙站起来,“不可能!”

“卑职将牧场所有角落都仔细巡查过,确实不见他们两人的影子。抓了牧场其他人质问,他们都说逍遥送马来赤城,一直没回去过

。”林虎望了望萧御熙,继续说:“卑职看那些下人不似撒谎,卑职认为,逍遥将军猜到我们肯定会追去牧场,因此他不可能回去自投

罗网的。”

萧御熙薄唇紧抿,星目带满寒光。可恶,又是抓不到他们!!他就不信他们能永远神通广大下去!“林侍卫,你再多派些人手,继

续在城内寻找,发现可疑人士,都不可放过。”

“遵命!不过皇上,他们都易了容,我们很难找到。”

“朕明白,所以这次要暗中留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劳师动众。”

“卑职明白了!卑职这就去办。”林虎悄然退下,留下萧御熙继续沉思。

接下来,林虎在城内开始了暗中搜查行动,每天都去市集,特别是药材铺,这天终于让他等到一个人。

“别动!”林虎走上前,一把劫持住哪个正准备进入药材铺的中年人。

“你……你要干什么”中年一脸惊慌,结结巴巴地问。

“华太医,别再装了!”

中年人先是一颤,接着说:“这位壮士,老夫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我跟踪留意你已经两天了,虽然你易了容,但你的举动、手势却忘了改,特别是你的右手中指,暗黄发灰。”

中年人内心迅速窜上一阵恐惧,正准备挣扎偷跑时,林虎又出声,“华太医,这满城都是乔装的侍卫,你是跑不掉了。我劝你还是

乖乖地跟我回去见皇上吧。”

华世济望了望四周,果然那些原本闲逛的街人都停了下来,看向这边,各个都警惕非凡。

“华太医,因为皇后娘娘的再次失踪,皇上他伤心欲绝,整天茶饭不思,你做为臣子,难道忍心让皇上受这样的苦”林虎采取软

措施。

“什么娘娘不见了”华世济惊叫出来。

“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林虎也诧异不已。

华世济思索了一会,说“林大人,我跟你回去见皇上吧。”

“得罪了,华太医!”说完,林虎在他身上点了穴位,携带着他一起朝行方向走去。

“华世济,你好大的够胆!还不快说你们把皇后娘娘收到哪去了”正在床上伤心郁闷的萧御熙,一听到禀告说抓到华世济,他几

乎是飞奔出到大厅。

“皇上,微臣该死!”华世济跪在地上,低着头,“但微臣确实没见过娘娘,微臣也正到处寻找逍遥将军。娘娘被您俘虏,逍遥将

军当晚进行准备救走娘娘,他叫微臣在绿洲那等他,可惜直到第二天还是见不到他。微臣心想他肯定失败了,于是在城里等他。”最

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华世济想到逍遥受伤的话,肯定会去买药,所以他每天都去各个药材铺询问打听,想不到今天被林

虎识破了身份。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难道你要朕下毒刑才肯从实招来”看似老实的他,却也三番五次背叛自己,萧御熙不怒发冲冠。

“皇上,微臣承认曾经背叛过您,但那些都是迫不得已,微臣也是不忍心见到娘娘受苦才……”

“哼,那是朕的家事,几时轮到你这个狗奴才管!”提起往事,萧御熙怒不可遏。

“救走娘娘,那是权宜之计。虽然微臣不明白皇上您为何总是说娘娘背叛您。但微臣想澄清,娘娘她从来没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的

事,当时偷跑离,娘娘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我们带走的,是我们自作主张。娘娘醒来也曾经想过回,最后在我们的劝阻下,才

放弃那个念头。”

华世济停顿一下,微微喘口气,继续说:“娘娘她人虽在外,她的心却还是留在中,她活得并不快乐,经常发呆,失眠,皆因

她在想念着皇上,记挂着小皇子。”

萧御熙听着听着,表情由愤怒到惊讶、震动,最后再到平静。华世济继续诉说着离后的情况,直到一个时辰后,终于把事情原委

都说了一遍。

“皇上,微臣知道罪不可恕,如今逍遥将军与娘娘下落不明,微臣心中甚是担忧,因此冒着死罪回来,只想把整个事情经过禀告皇

上,希望皇上您别再误会娘娘。不错,逍遥将军确实有意于娘娘,但娘娘一直把他当大哥对待,他们并没作出任何逾轨的举动。”

萧御熙怔着愣着,思绪久久无法清晰,得知她心中一直有自己,让他欣喜若狂;得知她出后并没与逍遥混在一起,他大喜过望;

可是,自己亲眼看到的那幕又如何解释难道是自己中邪了不可能啊!

大厅一阵寂静,华世济与林虎都默默望着萧御熙,他们的心情随着他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二起伏波动着。

良久,萧御熙才回过神来,瞪了瞪华世济,大声命令:“来人,将华世济软起来,严加看守,如果让他跑了,朕唯你们是问。”

说完,径直朝房内走去。

林虎连忙命人把华世济带下去。

O(∩_∩)O??O(∩_∩)O暴帝囚后O(∩_∩)O??O(∩_∩)O

珀斯国举行了五天的盛大国葬,然后是新君主穆萨德罕的登基大典,邻国的使团都来参加,穆萨德罕忙得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他每天仍然准时回到寝殿,给栀子喂饭,上药。

国王寝殿里住着一位带有奇异栀子花香、甚得新国王喜爱的异族女子,这事渐渐在后传开来,甚至还成为城内百姓茶余饭后的

佳话。

公主丝杰丽自然也听到这个传闻,她甚感好奇,到底怎样的女子能抓住哥哥的心,哥哥一项心高气傲,从不轻易把心交给任何人。

因此,今天趁着穆萨德罕去早朝,她悄然来到他的寝殿。

当她看到下巴脱臼、小嘴大张的栀子时,不吓了一跳,“你……你是嘉泰人我哥哥不是挺喜欢你的吗,怎么会如此待你”

望着这个面容端丽、好奇活泼的公主,栀子漫不经心。

“我这个哥哥可真奇怪呢,从没带过女人回寝,你是第一个!从不让女人睡他的床,你也是第一个!听说他还喂你吃饭时吗我

小的时候他都没喂过我呢,你可真幸运。”丝杰丽扁扁嫣然小嘴,“对了,我叫丝杰丽,是珀斯国的公主,穆萨德罕是我哥哥。他现在

是珀斯国的国王了,看来你要当皇后了!!”

丝杰丽自顾说着,“我原本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想不到也是普通女子一个,不过你长得确实漂亮。噢,我不跟你说了,反正你也

回答不了。”说完,不管那些女奴的行礼,她急忙转身走出大殿。仿佛一阵季风,来去匆匆。

盯着丝杰丽慢慢走远的身影,栀子暗潮汹涌,一直纠结于“皇后”这个词上。不,她才不做那野蛮人的女人,她永远都是熙的皇后

,她一定要逃走,即使逃不掉,宁可死!接下来,栀子都在思考中度过。

完成登基大典后,穆萨德罕拖着疲惫地脚步回到大殿,由于老国王 刚死不久,他暂时还在太子殿居住。

见到栀子,他首次发现,她的宁静与冷漠是多么的可爱,多么的安详,让他疲累的心得到一时的纾解。

“启禀陛下,国师求见。”外面传来一声禀报。

穆萨德罕眉头挑了挑,平淡地说:“准见。”

他话音刚落,一名年约五十来岁、精明稳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就是国师戈尔泰。

穆萨德罕令退所有奴,眼光仍然留在栀子身上,冷漠说道:“国师,如果还是刚才的话题,就不必多说了,本皇刚才在书房已经

表明得很清楚。”他松开栀子的双手,想让她活动一下。

“陛下,臣认为我国骁勇善战,不该撤军,否则我们珀斯国的颜面往哪里搁”

“出兵嘉泰本来就是贸然之举,本皇当时之所以答应,是不想逆父皇的意。嘉泰国的兵力不在我军之下,经过那几场血战,我军损

伤无数,如果继续硬拼下去,后果更加严重。所以,撤兵是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

“难道陛下忘了珀斯国商队遇害之事这口气怎么吞得下”戈尔泰眸光蓦地犀利起来。

“这事本皇当然铭记于心,本皇自会查出事实真相,如果真是嘉泰所为,绝不会放过他们。”

“陛下,这元凶摆明就是嘉泰欺人太甚,哪还需要调查!!”戈尔泰矛头突然转向大床上的侄子:“陛下之所以撤军,是因为这个

嘉泰国的妖女吧!”

“放肆!本皇做事需要你来评论吗”

“老国王临终前叮嘱过,说陛下您年纪甚轻,国事方面需微臣多加协助与指导!微臣绝不能辜负老国王的期望与嘱托。”戈尔泰忿

恨地瞪着栀子,哼,这珀斯国新皇后的位置,只能是自己的女儿荣登,岂轮到你这个异族妖女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从怀里拿出一只

小瓶子,呈递给穆萨德罕,“陛下,这是西域巨毒散,请您毒死这个妖女。”

“你……”穆萨德罕恼羞成怒。

“全国上下皆传为陛下被已过妖女迷惑心智,不管百姓与江山社稷,为了平稳忍心,请陛下立刻处死她!”

哼,该死的戈尔泰,竟然拿全国百姓与江山来威胁自己。穆萨德罕火气更大,一挥手,将戈尔泰手中的毒药扫在一边。

“陛下……”

“本皇做事,不准你们干涉!”穆萨德罕怒吼。

正在口舌挣扎的两人,谁也没注意到一旁的栀子。

盯着那瓶被扔于地的黑色小瓶,想起他们刚才的对话,栀子脑门闪过一道光亮,迅勐地跳到地上,抓起小瓶子打开,往嘴里倒去,

再短期旁边的马奶和着,将毒药送至咽喉深处。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大家都难以置信,快到穆萨德罕措手不及,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戈尔泰脸上则露出得逞的笑。

“快,快吐出来。”穆萨德罕飞速跑近她,伸出手指死命扣着她的喉咙。

栀子面露微笑,心中默默说道:“熙,承儿,我走了!你们保重!!我会飞回你们身边,永远守护着你们。”

毒性发作了,殷红的鲜血自她嘴角流出,是那么的艳亮与触目惊心。毒药攻心,令她感到心如刀割、痛苦异常,然而一想到快要解

脱了,即将要见到萧御熙与承儿了,她便再也感觉不到疼。

第八十章 神医予溪

“丫头……栀子……”萧御熙弹醒,眼露惊慌和恐惧。刚才,他梦见栀子满嘴鲜血,奄奄一息地倒在自己怀中,还对自己说着什么

来世再见之类的话,接着就化成一缕烟飘走了。

自从她再次从身边偷跑后,他一直睡不安稳,一闭上眼睛,就梦到她排斥自己,痛骂自己,他每次都是在她的厌恶眼神中惊醒过来

。这次更可怕,竟然梦到她死了,永远消失了!

惊魂未定,他长叹一声,起身抓起一件长袍披上,走出寝房。夜黑雨紧,干燥的大漠竟然又下起了毛毛细雨,使寒意更浓。巡逻守

卫军风雨无阻,继续坚守岗位,见到萧御熙半夜出现,他们惊诧之余,急忙跪地问安。

萧御熙没精打采地朝他们点头示意,不知不觉中来到行最西面那个院子里,炯炯发光的眼眸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参见皇上!”门前把守的几名精装侍卫立刻跪拜。

“平身!”萧御熙从他们面前走过,最后在门口停下,“打开门。”

侍卫一阵愕然,接着迅速打开厚重的枷锁。

萧御熙跨进门,意外地发现华世济竟然还醒着。

“皇上!”见到萧御熙,斜靠在床沿上的华世济赶紧下床们、,朝他跪下。

萧御熙越过他,来到稍微打开的窗户前,看着外面的迷蒙夜色,幽幽说道:“自从她离开后,朕每晚都做梦,梦里有悲有喜,但每

当梦醒时分,才意识到她根本不在身边,才发觉她是多么的残忍与狠心。”

“皇上,其实娘娘心中一直只有您。”华世济掉转方向,依然跪着。

萧御熙回头,看了一眼华世济身上的蓝色长袍,苦闷的说:“这件衣袍……是她缝制的吧这丫头说话不算数,曾经答应过只为朕

一人做衣裳,想不到违背诺言了。”

“娘娘做给皇上的衣衫,每一件都是做工细腻与精致。擅长女红的她,却在缝制这套衣袍的时候连连刺中手指,皆因娘娘的注意力

不在针线上,而是时刻心系皇上。”华世济仿佛看宝物似的贪婪地盯着自己身上的长袍,“娘娘说,为皇上做衫,是爱情的表现;为小

皇子做衫,是母爱的表现;为微臣与逍遥将军做衫,是友爱与感恩的表现。”

“起来吧。”萧御熙走到他面前,凝视着他,“你……当年在秦川的时候,你就喜欢上她了”

华世济眼神一瑟,沉默了一会,终于抬眼正视着萧御熙,肯定的回答:“是的!微臣进任职,也是为了娘娘。”

“值得吗”

“值得!”华世济眼神逐渐变得茫然,“爱一个人并非要与她长相厮守,只要知道她幸福与快乐,知道她平安与健康,便已足够。

”爱就是这么简单,背井离乡来到举目无亲的京城,只为了她当年的那句话,只为了自己心中那个信念……看她过得是否好。

“明知道她是朕的皇后,你竟然还敢产生这种念头,你不怕死”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娘娘可爱纯真,美丽善良,坚贞刚毅,浑身充满亮点,吸引着人为她不顾一切地付出。为了她,逍遥将军

不惜舍弃荣华富贵,舍弃一直侍奉忠心的君主;为了她,微臣义不容辞,冒着生命危险陪她一起。”对她,他们不敢表露爱意,只能默

默关怀与付出。爱一个人却不能对她表白,没有什么比这更悲哀与痛苦。

“你……从没想过占有她”这大概是萧御熙第一次表现得如此平静。现在的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狂妄冲动与盲目嫉恨。

“有!不过很快便打消念头。微臣不想给娘娘增添烦恼,如果娘娘有心于我,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也会坚持到底,将娘娘抢过来

。可惜,她的心一直只在皇上身上。”

“是吗为何朕感觉不到!”萧御熙并没感到惊喜与激动,反而平静的出奇。

“那是因为皇上不是普通人,皇上需要的爱情方式也迥于常人。”华世济眼神黯然,心中窜起一股苦涩。被爱的人,永远都不知道

满足,永远都想着要更多。如果是自己,只需得到她细微的关怀便已受宠若惊了;可惜一切早就注定,这辈子自己只能孤独终老了。

“朕给她唯一的爱,她的所有心思更应该都放在朕身上。朕从没试过如此爱一个人,也从没试过如此痛恨一个人。那种爱恨交集的

感觉痛不欲生,仿佛无数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刺在肌肤上,痛得难以忍受。”

“那是因为皇上爱的不够彻底,不够无私,不够自信!娘娘讲过,彻底爱一个人,只能包容与宽恕,而不应该恨。即使皇上曾经三

番五次伤害过她,她还是无法恨您,或许说娘娘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恨吧。”

在牧场的那段日子,是华世济人生中最震撼、最不能忘却的日子。她把他当成知己,每次都毫无保留地对他诉说心中感受。他悲喜

交加,喜的是自己能帮到她,作她的听众;悲的是每一次听她口中说爱另一个人,那种悲哀的感觉大概只有自己才能明白与体会。如果

可以,他真不想获得如此的“荣幸”,但因为是她,所以即使心中多难过痛苦,他也愿意去承受。

“朕爱她,但也恨她!”萧御熙脑海不由地又浮出那幕。

“爱得越深,恨之越切。不可否认,皇上一直爱着娘娘,不过爱的方式不同。娘娘说宽容伟大的爱,您却是自私占有的爱。”

随后,房内又静了下来,萧御熙优化设计各自陷入沉思,陷入自己的憧憬。不知过了多久,萧御熙先回过神,瞥了一下华世济,淡

淡地抛下一句:“谢谢你!”接着走出房外。

望着那抹高大颀长的身影退出门外,华世济突然觉得那个高高在上的他看起来那么的孤独与悲哀。比起他,自己幸运多了,因为自

己要求不高。容易满足的人,往往都活得更加快乐与自在!

俊秀的面容荡漾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华世济慢慢走到窗前,何以躺在上面,听着窗外的细雨声,凝视着身上的衣袍,一直到天亮。

的另一厢,也有一个人躺在舒适高雅的大床上,彻夜不眠。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身着戎装的萧御熙站在城楼一角,遥望着天边的如血落日,手中紧握玄弘宝剑,面色冷峻异常,一身金

色的铠甲映着灿烂日光,烁人眼目。

每天黄昏,他总喜欢上来这里,极目向东眺望,心中默默呐喊:“栀子,你在哪里是在那云烟深处吗你可否知道,朕好想你,

好想你……”可惜每一次,回应他的都是平静的天空,还有那阵阵唿啸而过的风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忽然,后面蓦地响起一个苍劲有力的嗓音。

萧御熙连忙转回身,只见一名红颜鹤发的老翁站在那,清风瘦骨,就好象……好象是个从天而降的神仙。

“你是何人因何出现在此”萧御熙立刻警惕起来,想一个人静一静,刚刚他屏退所有侍卫,所以现在这里只剩下他一人。

老翁没有作答,紧握成拳的大手缓缓摊开,一颗暗红色药丸躺在他手掌心,在夕阳的映射下泛出淡淡光辉,“收下吧。”

“这……是什么”萧御熙慢慢走到老人面前,黑眸盯着那颗药丸,但浑身戒备毫不松懈。

“补天丸!”老翁神秘一笑,“先收着,将来有用!”

不知怎么的,萧御熙竟然不受控制地抬手,从老人手中接过那颗“补天丸”。

“好好保存,到时给她服用!”见任务已经完成,老翁“嗖”的一声消失了。

看着眼前的古怪情景,萧御熙愣住。那老翁……那老翁是仙人接着他眼光迅速回到手中,如果不是有丸作证,他还真不敢相信刚

才的那幕。他仔细端详着,发觉它与普通药丸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它周围泛着淡淡一层红晕。

心中仍然充满疑惑与不解,再次环顾了一下寂静的四周,萧御熙拿出黄绢,把药丸收起,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正好这时,岳国豪疾步走上城楼:“启禀皇上,帕斯国使者在行内等候!”

萧御熙愕然,随即点了一下头,走下城楼向行走去。

“帕斯国使臣阿尔卑泗参见皇上!”一名使者在大厅侯着,见到萧御熙,急忙行国际礼仪。

“请起!”萧御熙和颜悦色,方才在路上已听到岳国豪说帕斯国这次派使臣前来,是为了议和之事。

阿尔卑泗恭敬地递上休战诏书:“皇上,我们新国王认为这次出兵是蔽国王先挑起,为了百姓免于生灵涂炭,为了继续维持两国友

好关系,我们新国王首先提出议和。”

萧御熙接过诏书一看,肯定说道:“关于袭击贵国商队的那伙人,朕会命人严加调查,如果真是嘉泰人所为,朕定会狠狠查办他们

,给贵国一个交代!”

接下来,萧御熙热情款待使者,并赠送了嘉泰国的名贵瓷器作为帕斯国新国王登基的贺礼!同时宣布嘉泰与帕斯之间的商贸往来恢

复正常,边境通关商队自此不受任何限制。

第二天,使者阿尔卑泗兴高采烈地启程回帕斯国复命去了。

帕斯国。

里一片宁静,正中央那里放着一个大型水晶制成的冰棺,穆萨德罕蹲在冰棺前,俊颜一片沉痛,怅然地看着躺在里面、脸色苍

白、双目紧闭的人儿。

想不到她求死的意志那么强,当时她趁着自己与国师口舌争辩时,竟然拼尽全力捡起那瓶西域剧毒,毫不犹豫地倒进嘴里。抱着满

口鲜血、奄奄一息的她,他唤来里所有御医,可惜他们都无回天之术,半个时辰后皆哀痛地宣布她已归西。

他不相信,也不愿意就那样失去她,他还没告诉她自己喜欢她,所以他不允许她就那么走了。于是不顾众人反对,他命人从皇陵里

搬出这具原本是自己百年归老后享用的水晶冰棺,让她躺在里面,然后到处张贴皇榜,等待奇迹的出现。

可惜七天过去了,撕皇榜的人到不少,却没有一个能救醒她。明知道很多无赖之徒侥幸前来,是为了皇榜上的那笔丰厚赏赐,但他

宁愿全信,也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因此每天来往皇的“神医”都络绎不绝。

“你不是神女吗,为何你会死难道你真的宁愿死也不肯留在我身边”盯着眼下这张绝美依旧的容颜,穆萨德罕幽幽感叹,眼泪

滴落于冰棺盖上,在水晶表面溅起一个个小圈。直到失去她,他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爱上了她,还到无可自拔的地步。高傲如他

,尊贵如他,从不认为有人配得到他的爱,可短短一段时间,他就这样毫无预期地陷入了。

“陛下,国师求见!”突然,一个男奴走进来禀告。

“不见!”穆萨德罕大喝一声。哼,要不是这个老不死,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陛下!”戈尔泰似乎看准穆萨德罕拒绝见他,于是不顾守卫阻拦就大步冲了进来。

“戈尔泰你好大的胆子,未得本皇允许,竟然擅自闯进本皇寝殿”穆萨德罕赫地站起身,转过脸,眸光带有愤恨与谴责,狠狠射

向戈尔泰。

戈尔泰先是一抖,接着大声说道:“陛下,微臣身为帕斯国国师,肩负着老国王的重托,为了帕斯国,微臣决不能任由陛下再错下

去。”

“放肆!本皇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皆不到你来干涉!”

“水晶冰棺是帕斯国所有百姓辛苦为陛下准备的珍贵礼物,如今却让这个异国妖女霸占,这传出去,陛下如何服众为了帕斯国的

安定,微臣恳请陛下把这已死的妖女葬掉!”戈尔泰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说得冠冕堂皇。

“既然是本皇的东西,本皇喜欢怎样享用都行!戈尔泰,你如果敢对本皇不敬,休怪本皇不念旧情!”

“陛下……”想不到他会下狠话,戈尔泰恨得牙齿打战,但还是极力忍住怒气,不卑不亢地说:“微臣是老国王选拔出来辅助与教

导陛下的!”

哼,该死的家伙,总是用父皇来压制自己。好,本皇今天就让你看看厉害:“本皇自认为有足够的能力去管理好帕斯国!国师,你

年事已高,念在你曾经为国效劳多年的份上,本皇决定让你回去好好安享晚年。”

“你……”可恶,他竟然狠心到要解除自己的职务!戈尔泰怒火中烧,再也不顾君臣礼仪,大声咆哮:“微臣还有能力为国效劳,

陛下不能就这样革除微臣!”

“放肆!”穆萨德罕勐箭般地冲到戈尔泰面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凶狠地警告:“凭你刚才对本皇的无理,本皇应该立刻将你打

入天牢,看在你以往的功绩,本皇姑且饶你一次,以后若再如此煳涂,休怪本皇不客气!来人,将国师……不,戈尔泰先生请出去!”

两名侍卫立刻走近戈尔泰,押起他,走出寝殿。

穆萨德罕重新回到冰棺前,对上里面安详的人儿时,俊容上的怒气与凶狠渐渐褪去,取代而上的是足以溺死人的温柔,异常红润的

嘴唇轻声道出:“我美丽可爱的神女,你安心等待吧,谁也别想打扰到你!”

国师府,书房一片混乱,满地破碎。

“大人,大旗国的萧先生求见!”门外传来一声胆怯的禀告。

正准备继续摔东西的戈尔泰一听,立刻停手,老脸闪过一丝惊愕,严肃地说:“叫他在大厅等着,我这就出去。”他继续思忖一会

,稍微整理一下衣衫,走出书房,来到大厅。

“萧仇参见国师大人!”一名年约三十岁的男子,一身蓝色长袍,礼貌地向戈尔泰行礼。

“萧先生,别来无恙吧!”戈尔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贵国新国主登基,萧某代表蔽国前来祝贺,于是随便来探望一下大人!如有仓促之处,望大人见谅。”其实,大旗国一直打着要

收复嘉泰与帕斯国为已有的主意,原本打算让帕斯国与嘉泰相互残杀,大旗国等地坐收渔翁之利。想不到得来的消息却是两国突然休战

,关系比以前更好。于是派这个萧仇前来,企图游说帕斯国不要放过嘉泰。

“萧先生如此心意,老夫感激于心。”戈尔泰斜靠在大椅上,从下人手中接过茶,轻啜了一口。

“大人,听说您主动解甲归田,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哼,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革除老夫的职务,影币老夫让贤!”想起伤心事,戈尔泰心中又迅速源起团团怒火。

萧仇大惊,“国师一向精明睿智,甚得老国王重用,因何新国王一登基,就做出如此鲁莽决策”

看着萧仇满脸惋惜与同情的表情,戈尔泰再也忍不住,把这两天累积的怨气一个劲地诉说出来。

“大人您是指那名女子是嘉泰人长得异常美丽

“对!穆萨德罕那小子口口声声说她是神女,老夫看她根本就是妖女!”

萧仇黑眸闪烁了一下,迟疑说道:“大人,萧某原本嘉泰人士,说不定我认识那妖女,我想见见她到底是何人,能让贵国王如此沉

迷,不惜对大人您作出如此不公平的对待。”

戈尔泰一愣,随后说:“好,老夫替你安排!”

“皇上,皇上……”

睡得朦朦胧胧的萧御熙,感觉到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最近,他一闲下来,就习惯去行西面那个房子里找华世济谈话,听华

世济说栀子在牧场的情况。每一次听着听着,他都幻想着有天自己能与她一起,在一个肥沃广阔的大牧场上,驰骋逍遥,过着只慕鸳鸯

不慕仙的生活。昨晚,与华世济聊完后,回到房里一直无法入眠,直到临晨才悠悠睡去。

“什么事”他不宁愿地睁开朦胧睡眼,只见林虎与岳国豪站立与床前。

“听说江栀在帕斯国!”岳国豪急声禀报。

“什么”萧御熙脑子马上惊醒,“此话当真”

“回皇上,是的!”岳国豪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萧御熙,“卑职今早一睡醒,就发现枕头边有封信,上面写着江栀原来是被帕

斯国新君王穆萨德罕掳走。”

萧御熙迅速接过,打开一看,脸上露出阴沉与愤怒:“可恶,穆萨德罕这个虚情假意的家伙,这头命使者来议和,那头却掳走了朕

皇后!朕要亲自去帕斯国,一刀结了这畜生的性命。”

“皇上请别冲到!”朴虎急声道:“事情还没弄清楚,不可贸然行动。”说着他转眼看向岳国豪:“知道这信是何人所写”

“卑职也不知道。皇上,朴大人所言甚是,我们不能单凭一封来历不明的书信而坐定断。卑职在帕斯国那边一直安排有线人。不如

让卑职飞鸽传书去问个究竟,看能否得出更进一步的消息。”

“好,你立刻去办!”萧御熙稍微冷静下来。

三天后,在线人的回信当中,终于证实了栀子真的在帕斯国。

大厅内一片寂静,萧御熙反复看着手中的信纸:“启禀岳将军,帕斯国王寝殿确实住着一名异族女子,听说是嘉泰人,半个月前被

当时还是太子的穆萨德罕带回。不知因何缘故,那女子突然病危,为了救活她,穆萨德罕到处张贴皇榜招医,说谁能救活那个女子,便

重重有赏。”

“各位对此事有何建议”萧御熙终于抬眼,对着众人森冷问道。难怪几天前会做那个噩梦,原来栀子真的性命垂危了。

“皇上,属下认为,应该立刻派兵攻打帕斯国,把皇后娘娘救回来,顺便给穆萨德罕一个警告!”张明啸首先出声。

“张副帅所说甚是,我们应该让帕斯国尝尝厉害,不要老认为我们嘉泰好欺负!”鲁莽副帅也是个冲动型的人。

“皇上,万万不可!”林虎赶紧出声截止,“虽然这次战役我军大胜,但由于战场是在我们这里。如果我们出兵攻打帕斯的话,军

队要长途跋涉,人力物力都需要增加许多,况且我军对帕斯国地形不熟,很容易受到威胁,把握不好,很可能会战败。”

“林大人说的不错,卑职也认为不宜就此贸然出兵。”岳国豪忧心忡忡地发表意见。

“林大人,战还没打,您就说这些晦气话,这不摆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张明啸蔑视地瞥了一下林虎。

接下来,四人各持己见,相互争论起来。

萧御熙更加心慌意乱,不由大喝一声,接着气冲冲走出大厅。留下鲁莽、张明啸、林虎与岳国豪等人继续讨论……

夜深人静。仿佛知道萧御熙回来似的,差不多三更天了,华世济还没睡意。

果然,伴随着一阵开门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华世济急忙下床,望着这张略显狂躁与哀伤的脸,他疑惑而担忧地问:“皇上,您……还好吧”

萧御熙走到窗前,低声说,“皇后她原来是被穆萨德罕劫走,如今生命垂危,朕打算去帕斯国救她,想带你一起去。”

“微臣义不容辞!”华世济一听,心情甚感焦虑,不假思索地答应。

萧御熙苦笑地看着他,明白他之所以这么坚定与爽快,皆因为她,而不是因为自己这个九五之尊。或许他说的对,自己无法阻止他

喜欢那个丫头,只要她不喜欢别人就好。

“你准备一下,后天凌晨出发!”

“是,皇上!”两日前,守在外面的侍卫已渐渐解除,但华世济还是没离开过房间,在他的请求下,萧御熙命人去他之前落脚的客

栈把一些医书都搬来,因此他每天都呆在房里继续钻研。

萧御熙再次看了他一眼,说了句:“早点歇吧!有事的话,可以去找朕。”随即走出了房门。

凌晨,迷雾笼罩,还夹杂着阴阴细雨。萧御熙带着华世济、林虎,还有一对精装侍卫,悄然地走出城门。

“皇上,真的不需要卑职跟去”送到城门口,岳国豪还是满怀担心。

“不用了,一切朕自有安排。你继续守着这里,帕斯国野心之大,难免他们会卷土重来。保持联系!”萧御熙勒紧马绳,带队朝前

方驱去。

看着越走越远的队伍,岳国豪大叹一声,接着扭转马头,走回城内。

高高的城墙上,一个黑色人影也在凝视着渐渐远去的队伍,狰狞的脸上露出得逞的笑。

走出十里外,萧御熙吩咐众人停下,华世济马上从随身携带的木箱中拿出一些东西,把整个队伍化装成一个贩卖药物的商队,再半

个时辰后,大伙继续朝前迈进。

帕斯国皇

“草民予溪参见陛下!”

“起来吧!”穆萨德罕沉声道,蓝眸紧紧盯视着眼前的人。身材高大,满面长着落胡须,很难令人相信就是那名揭榜的神医。反观

他身边那位中年男子,儒雅的气质更像大夫。也罢,管他像不像,希望他真的能够救活她。想着想着,穆萨德罕引她们来到冰棺前,命

人打开棺门。

落胡须男子予溪一看到躺在里面,浑身冒着冷气与死气的栀子,面容大恸,不受控制地伸出长臂紧紧把她抱入怀中。

“喂,你要干嘛,放下她!”穆萨德罕见状,急声叱喝,脸上涌出错愕与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