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二龙争珠
凤姐儿心中一荡,却绷起脸道:「轮到算你的帐了!」
宝玉笑嘻嘻道:「怎么算弟弟都听你的。」
双掌不住揉捏她那对娇弹弹的翘乳儿。
凤姐儿眼珠子转了转,却一时不知要怎样,便道:「他弄了我一身,罚你帮人家拭干净。」
宝玉道:「应该应该。」
竟俯下头,用嘴来清理妇人身上的秽物。
凤姐儿大惊,叫道:「你做什么髒死啦!」
旁边的秦锺也十分忸怩不安。
宝玉笑道:「方纔小锺儿已吃了我的东西,难道我就吃不得他的」
凤姐儿被他舔得浑身酥软,想起先前秦锺还吃自已的阴精,不由一阵销魂,呻吟道:「你们两个真是……真是一对讨债鬼。」
秦锺却是欢喜非常,心道:「玉哥哥果然十分爱我,才不怕我的髒东西。」
宝玉舔到下面,便将凤姐儿放倒被堆之上,分开她两条雪腿,埋首中心,仍用嘴继续舔吮。
秦锺瞧得眼热,笑道:「弄髒了婶婶,我份儿才大哩。」
遂也探首至凤姐儿腿心,跟宝玉一人一边,启唇吐舌,游嬉花间。
妇人底下方才用过,更是狼籍不堪,宝玉与秦锺两个却丝毫不畏泞泥,一齐细细舔舐,舌尖不时塞入花瓣缝内,百般挑逗。
凤姐儿娇躯时绷时舒,只想有人可偎,无奈他们兄弟俩皆如鱼恋花底,沒一个上来,空虚中抓过绣枕抱在怀里,紧紧地搂住。
宝玉最喜她那粒肥硕花蒂,连用舌头挑弄,不一会儿,便撩得那肉芽儿从莲瓣吐出,竟如男人勃起,也是有首有颈,只是小了许多,万分惹人。
秦锺见那物异样可爱,周围的水光随着蒂头的蠕颤闪闪烁烁,遂一口噙入嘴里,先还轻轻舔吮,后渐用力吸咂。
凤姐儿先还舒服甜美,后段却是微微发痛,待欲叫停,却又觉得爽利煞人,迷乱间已有一大股花蜜涌出身子。
秦锺下巴一片湿腻,放过妇人花蒂,与宝玉观赏花溪,见已蓄满一泡花汁,盈盈欲滴,两人相视而笑,宝玉童心忽起,轻轻一吹,那些腻津便延沟流下,积满股心。
秦锺极喜腴妇,心道:「乖乖不得了,竟有这等丰润的女人。」
伸出舌头,顺着那条沟子慢慢舔下……
凤姐儿只觉股心一烫,已有舌尖点到她那菊花眼里,也不知是谁的,嘤咛一声,身子又热了起来,忽唤道:「宝玉你上来。」
凤姐儿支起玉首,朱唇对着他耳心娇喘道:「刚才被他弄得不生不死的,你快插插我。」
宝玉趁机道:「姐姐还怪我带他到这里来么」
凤姐儿美目迷濛,微微地摇了下头。
宝玉笑道:「倒底是怪还是不怪」
凤姐儿只觉底下那根舌儿硬硬地,直往菊眼里钻,不觉下半身都麻了,颤声道:「不怪……不怪了,嗳呀!被你们玩死哩。」
那声音腻中带涩,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消。
宝玉这才挪正身子,将玉茎对准蛤口,龟头探到莲瓣内醮了醮滑润花蜜,勐地一刺,整根巨棒霎已沒入妇人。
凤姐儿欲仙欲死地娇哼一声,只觉花房涨满,美不可言,方纔她尝了秦钟,便觉这侄儿极好,抽添之妙,竟似在宝玉之上,如今一挨了宝玉的棒子,又觉还是这个弟弟销魂,低低声哆嗦道:「顶着姐姐哩。」
宝玉一下下抽送起来,他那玉茎巨硕无朋,只要插到池底,几乎下下都能顶着花心。
秦锺仍如鱼嬉水底,舌头时而点刺凤姐的菊眼,时而抑首轻扫宝玉的股沟,与两人来个锦上添花。
凤姐儿又渐至极美处,只觉被宝玉顶得痛快无比,顾不得秦锺在旁,淫声浪语脱口而出:「顶着了……哎呀……又顶着了!真好真好,姐姐美死哩。」
宝玉也觉极销魂,心中愈喜秦钟,对凤姐儿低声道:「以后我们三人常常一块儿玩可好」
妇人星眼朦胧,云发散胸,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娇哼道:「只要你们两个能……能守口如瓶,人家就答应。」
秦锺底下听见,心中大喜,也爬上凤姐的身子来,轮流舔吻她的两只美乳,将那两粒红莓吮得尖尖翘起,连声道:「婶婶只管放心,我跟宝叔岂是那类长舌虚荣之辈。」
凤姐儿此刻已完全放心,酥懒懒的再不想说话,只盡情享受两个美少年的温存缠绵,两腿不觉迳自缩起,勾在宝玉背上,花房里的妙物与男人的棒头更是密密实实地交接,磨得自已一阵阵发寒似的直打颤。
宝玉只觉龟头被一粒肥滑之物不住揉搓,美得混身绷紧,颤声道:「这样极妙,还从未与姐姐这样玩过哩。」
秦锺瞧见妇人那凝脂般的雪腿夹着宝玉的腰,尚穿着绣鞋儿的小脚勾在其背上,心里不由一阵酥麻,饶是刚刚才洩过,此刻渐又昂首硬起,心中有了主意,附首于宝玉耳边,悄声耳语。
宝玉一笑,忽将凤姐儿上身抱起,自已往后一仰,背靠在床头雕花栏上。
妇人迷迷煳煳地娇怨道:「幹嘛呢才有些好意思,被你一动就沒了。」
不想秦锺却从后边掩上,凑唇她耳心轻笑道:「婶婶且莫恼,包还你十倍的快活就是。」
两手捧住妇人翘起的美股,玉茎塞入花底,醮满一层厚厚的滑蜜,龟头抵在她股心的菊眼之上……
凤姐儿隐约知道后边的侄儿想幹什么,但她往日已被贾琏玩怕了,惊道:「不……不可玩那儿,痛哩。」
秦锺笑道:「婶婶莫慌,试过便知好不好。」
下体用力,棒头已慢慢破关而沒,迫得菊眼周围鼓起了一圈粉肉。
宝玉还从未与凤姐玩过后庭花,不知她喜不喜欢,便道:「姐姐若是真觉得不好,我就叫他退出来。」
凤姐儿闭眼默不作声,只觉已被那硬棒刺得极深,却无甚痛楚,滋味怪异非常,一时不知是苦是乐。
原来秦锺阴茎天生细长,龟首又尖又硬,用来玩后庭花却是最为适宜。
秦锺稍稍一阵绸缪,觉察妇人并无推拒,遂朝宝玉眨眼道:「玉哥哥也动一动。」
宝玉便也抽添起来,叔侄两个一前一后夹住妇人,慢慢地耸弄,初时配合还显十分生涩,不是你碰壁便是我滑脱,后来默契渐生,你来我往,你上我下,你左我右,耍得不亦乐乎。
宝玉细瞧凤姐儿神情,似乎甚是受用,只是一声不吭地挨着,便问道:「姐姐快活么」
秦锺渐渐发力,顶刺妇人股内深处一团略嫌粗糙之物,龟头微微肿胀发木。
宝玉只觉十分有趣,似乎与秦锺只隔着一张薄薄的皮肉,几可感觉出他那肉棒的形状来,心魂荡漾,一抽一插间,皆故意去与之交头碰首。
秦锺从凤姐儿背后探出脸来,与宝玉相似而笑,两下会心知意,更有无比默契,弄到后来,竟能偶尔卡住妇人从池底吐出花心,前后同时顶揉。
凤姐儿浑身皆痺,终欲仙欲死地娇啼出来:「不要……不要这样玩呀,快…
快叫你们挤断啦!「丧魂一挣,滑熘熘的肥心这才逃出夹击。
谁知宝玉与秦锺将她的身子紧紧逼住,几下勾探,转眼又将那肥心儿用力卡住,两人一齐用力,顶揉得更加猖狂。
凤姐儿美目轻翻,魂沖月殿魄散九霄,再无半点抗拒之力。
宝玉见状,得意笑道:「姐姐又要丢啦」
凤姐儿果真要丢,无奈花心根颈却似被紧紧夹住,阴精明明已至骊关,偏偏就是不能洩出,她何曾尝过这种滋味,急得内里如火积炭烧,只是说不出话来,身上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秦锺笑道:「哪这么快婶婶刚刚才丢过呀。」
一下揉得狠了,斜往旁边,顿与宝玉左右错开。
凤姐儿倏地通畅无阻,蕊眼绽放,一股股花浆阴内乱吐,疾劲之处,竟如男人射精。
宝玉被她浆汁打得龟头下下发酥,闷哼笑道:「是不是,我可有猜错!」
后边的秦锺也觉妇人股内勐然收束,纠握得玉茎美不可言,又见她雪柔的腰肌阵阵抽搐,果然是那丢身子的模样,咂舌笑道:「好丰润的婶婶呀!」
凤姐儿丢得死去活来,哪里还能理睬他们的淫言秽语,过了好一会,才渐渐松驰下来,身似烂泥柔若无骨地瘫软在两个少年怀里,双颊犹艷如桃。
宝玉肉棒沐浴了凤姐儿的阴精,愈发昂挺巨硕,一柱擎天般地支住妇人,龟头砥磨那粒丢后的花心,只觉滑似蛋清烂如炖肉,忍不住「雪雪」啧声。
凤姐儿有气无力地颤声道:「別弄了呀。」
宝玉道:「姐姐好狠心,我还沒出来呢。」
凤姐儿缩了下身子,娇哼道:「且让我歇一会儿,好刮人哩。」
宝玉道:「怎么刚才快活,现就刮人了分明是吃饱便忘別人饥,不行!」
依旧贪恋她娇嫩之内。
凤姐儿嘤声道:「那你先饶了姐姐的……的花心儿,酸死人啦。」
宝玉却道:「也不行,这会儿才更美妙哩。」
更故意去挑抵她那粒肥心子,几把妇人玩得闪断蛮腰。
凤姐儿慌得两脚乱蹬乱蹂,撒娇叫道:「宝玉你好坏!小心我以后不……不来了!」
宝玉方把棒头离了妇人的嫩心,笑道:「跟你玩一下都着急,姐姐之言如圣旨,弟弟怎敢真的不从。」
凤姐儿这才完全舒缓下来,只觉眼饧目涩,呢声道:「让我瞇一会,等下就让你玩个够。」
双目合起,甜甜睡去,宝玉轻轻抽添,她也不理睬。
秦锺听得心中发酥,十分回味妇人那粒肥美花心,遂从后边退出,从衣堆里寻了条软帕,将自已的话儿仔细拭净,附去宝玉耳边悄语道:「再换我到前边耍一下,哥哥也尝尝婶子的后庭花。」
宝玉虽然不捨,心中却十分宠爱这龙阳弟弟,遂将玉茎从妇人花房里拔出,跟秦锺对调了前后。
凤姐儿迷迷煳煳地正心甜意畅,也不知两小子弄什么玄虚,前后突然空虚,只觉异样难过,急得娇泣道:「你们都不要我了么」
秦锺赶忙抱住凤姐儿,一枪重剖莲瓣,口不择言地笑道:「要呢要呢,侄儿便是阳寿盡折,也要跟婶婶销魂哩。」
宝玉也从后边搂紧妇人,双手捉了她的翘乳儿,莞尔道:「好姐姐,你也让我尝一回这后庭花吧。」
底下棒头已抵于菊眼之上。
凤姐儿惊慌道:「宝玉,你可不行,你……你那宝贝太大哩,若真弄进去,还不杀了姐姐。」
宝玉道:「待我试一试。」
挺刺数下,大小果然相差悬殊,鼓搞得妇人哼哼呀呀,也沒能进去半分,只好悻悻作罢,心有不甘地把棒子抵于她肥臀上来回磨稜。
前边的秦锺左勾右探,这回却屡寻不着凤姐儿内里的妙物,原来妇人丢过两回,又略得歇息,那花心儿已深深地缩回池底去了。
秦锺道:「婶婶的肉心子呢怎么寻不着了」
凤姐儿羞红了脸,啐道:「不知道!有这么问的么。」
秦锺欲动她淫念,当下使出手段,玉茎下下皆往上斜挑,专攻花径壁上的那片痒筋,又死皮赖脸道:「亲密无间,方能更欢呀。」
凤姐儿酸麻交集,不觉绷直了娇躯,反手指着宝玉的巨杵,风情荡漾地笑道:「你若似他这般粗长,自然就碰得着人家。」
秦锺越抽越疾,苦着脸求道:「天生所限,有何法子侄儿快射了哩,好婶婶,你就放出那宝贝儿来,让侄儿快活一回吧」凤姐儿也觉畅美起来,欲上层楼,娇白他一眼,哼道:「也罢,且便宜你一回。」
当下吸气沉腹,悄将宝心放下,又轻拆蛮腰挪降美股,来就侄儿的茎首。
秦锺只觉龟头一软,果然刺中妇人的妙物,爽得俊面赤热,哼声道:「好婶婶。」
连连深耸,这回有她配合,十下之内便有六、七下刺中。
百十抽后,凤姐儿忍不住哼吟道:「小冤家,你棒子又尖又硬,硌得人好…
好酸痛。「丽水已渗,浸润玉茎。
凤姐儿却道:「你不是说快射了么,怎么还不出来,莫非哄我呢」
秦锺知趣道:「我都忍着哩,等会好跟婶婶一块儿丢。」
妇人眼波似醉,不再言语。
宝玉瞧得兴动如火,心中突然一动,摸到秦锺身后,巨棒抵偎住了他。
秦锺知他意思,忙将屁股盡力翘起……
宝玉捧住其股,用力慢慢推入,他破不了凤姐儿的菊关,但对秦锺却是轻车熟路,不一会已压至肠头。
凤姐儿听见秦锺闷哼一声,启目一瞧,剎那睁大了眼睛,她虽早知道男人之间有那龙阳断袖,但亲眼瞧见却还是头一回。
宝玉憋了许久,推突甚勇,每挺一下,必撞得秦锺往前扑耸,如此一来,两人力道皆落到凤姐儿身上。
凤姐儿鼻息磙烫,心道:「原来男人便是这么玩的……」
愈觉销魂,浑身都酥麻了。
秦锺阴阳皆好,前面女人是他暗慕已久的凤婶婶,后边男人更是他一见倾心的玉哥哥,这等前后受用之乐,便是神仙也不换,口里哼哼道:「快活快活,在你们中间,怕是要化掉的。」
宝玉道:「你只管化去,倒时我替你还魂。」
垂目瞧去,见他那环菊圈儿已被自已抽插得粉粉嫩嫩红红亮亮,彷彿吹弹得破,遂吐了一口唾沫去润。
秦锺回头去瞧,情动已极,呻吟道:「玉哥哥你摸摸人家的胸脯。」
宝玉便依言把手绕到他前边,两手数指轻揉他乳头,问道:「这样可好」
秦锺颤声道:「再用力些儿。」
又去亲宝玉,两人当着凤姐儿的面前吮咂得「啧啧」声响。
凤姐儿见他们相互嬉戏,宛如男女情浓,不知怎么心中竟泛起一丝醋意来,忽对宝玉道:「你抱我。」
宝玉便从秦锺背后长过臂来,将妇人也一起圈住。
凤姐儿摇摇头道:「不要这样抱,姐姐要你到人家后边来。」
宝玉见她神情如饥似渴,哪敢不从,只好又离了秦钟的美处,復转到凤姐背后抱她。
凤姐儿咽嘤道:「你也要摸人家的胸脯。」
宝玉便伸手去前边箍握她那两只翘乳儿,捏揉出千百种形状来送与秦锺瞧。
秦锺赤红着眼,大开大合,鞭挞得愈是凶狠,凤姐儿也觉痛快非常,于两人中间蠕扭个不住。
宝玉刚才正于兴头之上,却被妇人中途打断,难耐间只好将肉棒不住往她绵股上揉弄,忽一下戮得狠了,整根滑入花沟,龟头触到正在抽添的秦钟,心中不禁一荡,道:「好滑哩。」
秦锺也想与他碰触,便秽语诱道:「婶婶被我採出了许多蜜儿来,你也沾些去么。」
宝玉会意,上前与秦锺抵在一起,用龟头细细感觉他的抽添,神魂颠倒间越来越用力,谁知绝妙突生,竟慢慢跟着一齐挤入花径里去了……
凤姐儿目瞪口呆,丁香半吐,只说不出话来。
宝玉与秦锺同时感异,只觉一齐被妇人的花径窄窄箍住,龟首茎根紧紧地贴在一起,两人一起慢慢耸动,竟有无数美妙滋味纷至沓来。
妇人却觉阴中涨饱欲裂,蛤口辣痛如撕,也不知是苦是乐,被他们齐耸数下,才哭叫道:「不行哩,要裂开啦!」
但两少年已是欲罢不能,心神祇凝于内中妙境,对妇人的娇啼声充耳不闻。
两人送至深处,竟一齐触着那粒肥滑妙物,对视一眼,既觉有趣又觉刺激,顾不得怜惜玉,当下你来我往你争我抢,宛如二龙争珠般地去顶刺妇人的花心。
凤姐儿瞠目结舌,魂飞魄散,花心早被他们採得七零八落,蜜汁注注流淌,娇啼声更绵绵不绝。
不过数十抽,秦锺忽对宝玉哼道:「我要出来了!」
宝玉俊目倦涩道:「我也差不多了,姐姐呢我们三个一起来吧。」
凤姐儿娇娇怯怯在他们中间颤抖,失魂落魄道:「我……我……还差一点点。」
自觉花心已被他们顶得硬如石头,彷彿聚累了无穷的快美,只待那灿烂的一霎间。
宝玉咬唇道:「那小锺儿且忍一下吧,等等姐姐。」
秦锺已是迫在眉睫,即便丝毫不动,只怕也挨不过多久,如今被宝玉这么用力一抽耸,牵扯到龟颈冠带,龟头又触到凤姐儿的肥滑嫩心,精关顿然崩溃,闷哼一声,道:「不行哩,我先射与你们了!」
凤姐儿本觉还有数十抽光景,忽觉花心上一烫,倏地阴精迸至,美目翻白道:「我也……也……」
花浆直甩,分浇两只龟头。
宝玉一听他们两个都洩了,怎甘拉下,忙把龟头狠搓了凤姐儿的花心数下,龟眼勐地一睁,也射出滴滴琼浆来……
凤姐儿与秦锺极美处被他那玄阳至精一淋,又是一番大丢大洩。
三人丢做一团,对注得难解难分,只惜个中销魂,世上再无他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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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与小蛮听那声音清朗,心中皆为一松,慢慢地走近来,把灯笼凑近世荣的脸,凝目瞧去,见他脸上有了些血色,正笑吟吟地望着她们,那双眼睛竟是清澈如水,叫人看了,只觉十分舒服。
小蛮胆子大了起来,绷着脸道:「你是谁进宫来做什么」
世荣笑道:「在下姓石名木,便是那大鬧都中的採花盗,昨晚被人追得急,便逃进宫里面来啦,所幸遇得两位好心姐姐相救。」
小蛮喝道:「老实点!再胡说八道,就把你交给那些凶巴巴的侍卫去。」
她们身居深宫,于外边世事大多不知,都中鬧採花贼这等鸡鸣狗盗之事,更是无人敢传进来,况且哪有强盗为了躲避缉拿,却反而跑到禁卫森严的皇宫里来呢。
世荣笑容不改道:「千真万确,你们救了我,岂有相欺之理」
元春也是不信,肃容道:「既是个採花强盗,那我们可得把你交出去。」
世荣忙软声道:「菩萨姐姐,救人救到底吶,若携强盗脱了劫难,不定从此感化了,以后便改邪归正哩。」
小蛮哼道:「嘻皮笑脸的,信你才怪!昨夜那些侍卫都说捉拿刺客,莫不是想来行刺皇上的么」
她曾听过荆轲刺秦王的故事,心底倒隐隐希望他真是个那样的大英雄。
谁知世荣却露出惊慌模样,道:「不是不是,姐姐可別吓我,行刺皇上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万万都不敢沾边哩。」
元春瞧他那说话时的神态,十足便是另一个宝玉,心中怦怦思道:「此人与弟弟虽然容貌不同,神韵却如出一则,无怪我总觉得他们哪儿相似。」
便道:「才不听你的花言巧语哩,也罢,就呆在这里养伤吧,但你不是宫中之人,哪儿也不能去,等能走动了,便赶快离开,我们冒险救了你,你可不能害我们。」
世荣笑道:「都听菩萨姐姐的,我只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呆着,哪也不去,只是……」
小蛮问:「只是什么」
世荣道:「我怕是得在这里呆上几天,哪也不去,岂非饿都饿死啦。」
元春微笑道:「无需担心,这个我早已想过哩,以后每天便由我们给你送饭来。」
转首又对小蛮道:「去把东西提进来吧。」
小蛮应声而出。
世荣由衷感激道:「原来姐姐早已打算救我,真是菩萨心肠矣。」
元春粉容轻晕,见他始终不肯说出真正来歷,心里思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继而暗暗自祈:「只望上天让我救的是个好人。」
这会小蛮已从门口返回,手上提着笼小巧精緻的食盒,掀起盖子,在屋中的桌子上摆了几只碗碟,道:「过来吃吧。」
世荣正待起身,忽想起身上的伤可不能太轻,要是早早就行动自如,那还不被她们撵出宫去,到时可別想查什么四大圣卫与那个被白莲长老收伏的宠妃了,遂「哎呀」一声,装出满脸痛苦之色。
元春忙欲去扶,到了床边,手却不敢去碰他,倾身关切道:「牵到伤口了么」
世荣点点头,微微呻吟。
元春道:「那你还是躺着好啦,小蛮,你端过来餵他吧。」
小蛮道:「什么」
喂个大男人吃饭,她可是从来沒幹过的。
世荣故作挣扎欲起,道:「怎敢烦劳姐姐,我自已来自已来……哎呀!」
又躺倒下去,手抚胸口,倒也似模似样。
元春瞧出小蛮不愿意,她们虽为主僕名份,却更是姐妹感情,也不好强要她怎样,秀眉微颦,又对小蛮道:「你盛半碗粥来,我餵他好了。」
小蛮只好盛了半碗粥端过去,瞧元春先将一方软帕窝在世荣颔下,才开始一勺一勺慢慢地餵他,不禁目瞪口呆,心道:「姐姐竟对他这样好。」
原来碗中盛的是上好的碧粳粥,世荣平日里吃着,也沒觉得什么特別,但此刻吃进嘴里,只觉满口细滑清芳,却是格外的香甜,不知是因为饿坏了还是因为有个大美人餵他。
元春瞧他咽得甚急,微笑道:「慢点儿呀,別烫着了。」
世荣见元春满脸柔情,不禁暗暗感动,心里又悄许了一次诺:「若我得了天下,定立此姝为后。」
殊不知元春却因久不曾见到家人,此际餵他,便似餵着宝玉一般,心里充满了思亲之念。
吃完半碗,元春问:「还能不能再吃一点」
世荣道:「我都快饿死了,就再来一锅也吃得下。」
元春一笑,又唤小蛮去盛。
小蛮盛了一碗,却不好意思再让她主子亲劳,便对元春道:「我来吧。」
元春欣然起身,让小蛮坐到床边去餵世荣。
小蛮自幼便入宫为婢,本沒见过几个男人,此时年已十四,正值豆蔻初开之季,突然这么近的面对一个俊美非常的男子,又有阵阵刚阳的气息袭来,心神慌乱,为掩羞意,只是皱着眉儿,木着脸喂世荣。
世荣见她满脸不情愿,忽笑道:「姐姐辛苦啦,唉……」
说时笑,结尾却拖了声叹息。
小蛮眼睛一瞪,道:「我辛苦,你却还叹气」
小蛮年纪明明比他小许多,却听他口口声声叫姐姐,倒也十分受用,神色稍缓,疑惑道:「不开心」
世荣道:「姐姐生得如花似玉,却为我愁眉苦脸,日后若是因此多了一条皱纹,我岂非罪该万死,一想到此,就难免不开心哩。」
小蛮「噗哧」一笑,送了他一口粥,嫣然道:「都只剩下半条命了,却还油嘴滑舌!」
世荣王府里藏着几十房娇姬美妾,哄女人的本领自是不差,见她笑靥如花,脱口道:「姐姐这么笑一笑,我那另半条命便也捡回来啦。」
小蛮闻言立收起笑容,眨眼间却忍不住又是一笑,娇嗔道:「好啦好啦,哄我喜欢,才好餵你是么!姐姐你瞧这人。」
她长居宫中,哪曾遇过这么跟她说话的男人,只觉十分有趣,况且这人眉清目秀,愈瞧愈是顺眼了。
元春笑道:「人家还不是瞧出你不乐意,才想法子哄你。」
从食盒里取出一盏小油灯点了。
小蛮嘟着嘴儿道:「好端端却跑来喂一个不相干的人,怎么能乐意。」
说话间一不小心,尾指触到男人的嘴唇,心中一荡,俏脸倏地羞红。
世荣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却也一时瞧呆了,心道:「好一个美人胚子,小小年纪便这般迷人,日后更不知美到哪里去哩。」
元春道:「你不是时常可怜织霞宫里的那条哈巴儿么,难道一个大活人还比不上它」
又从食盒里取出一副小巧精緻的茶具,一包纸扎茶叶,对世荣道:「这些放在这里,我们走后,若是口渴,就自个沖茶吃。」
小蛮一听便乐了,又餵了世荣一大口,丽目瞧着他促狭笑道:「说得也是,我且权当在照料它吧。」
世荣知她嘲弄自已,却是满怀温暖,吃着热乎乎的碧粳粥,瞧着屋中这一端一俏的大小美人,昏朦灯火之下,两女真个桃羞杏让,燕妒莺惭,一时几忘了身处凶险之中。
夜已更深,离摘星园不远处,一家別緻的小酒肆里,白玄歪歪斜斜地倒在一张椅子里,怔怔地望着对面墙上的一对联子,却是《将进酒》中的名句:劝君更进一杯酒,与尔同消万古愁。他从下午呆到此刻,喝掉了七、八壶白干,整个人已是飘飘欲仙。
酒肆已无別的客人,柜檯后也只剩一个打着盹的小二,肆中佈置十分雅致,此时夜深人静,倒显得有点清幽寂寥。
白玄心里反反覆覆地咀嚼那联上滋味,思绪始终都不能从中解脱出来,干了一杯酒,忽自哂道:「她从沒表示过什么,我这又是何苦,如此自作多情,算哪门子的万古愁!」
情不自禁地去想殷琳往日对他如何,苦苦回忆了半响,却又有点怀疑起来,似乎这位小师姐平时对他的一颦一笑,也不见得丝毫沒有情意,顷而迷得一塌煳涂。
忽听门口有人朗声道:「这家酒肆叫做醉仙乡,名字还算清雅,想来里边不会太差,我们不如进去坐坐,二位师妹意下如何」
白玄心中一跳,虽然此刻已有七、八分醉意,虽然那声音只听到过两次,却还是立时听出来者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