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安粒粒
简介:“女人啊女人,你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如果我受了伤,你会不会也伤筋动骨?”
第一章
阴天。
连枝醒来的时候,稍微挪了挪身,身子就被搭在身上的手臂抱紧了。
“干什么去?”男人含糊道,仍带着睡意,粗糙的大手却下意识地捏了捏掌心柔软的乳肉。
“热,开空调。”连枝声音平淡,只是推了推男人的下身,示意他拿出仍埋在她身体里的那半软不硬的物事。
男人轻笑一声,轮廓分明的脸蹭了蹭连枝的后颈,抬起身子,一口叼住连枝的乳头,吮吸了好几口,下体倒是与连枝分开了。
他今日倒是听话。连枝心想着。待男人起身后,自己也从床上爬起来,关上窗户,打开了空调。
今天阴天,从昨晚开始就闷的要命。开着窗户反而让屋里又潮又湿。
26度的冷风吹出来。驱散了自昨天晚上就弥漫在室内的燥热。
连枝觉得舒服多了,回头朝床上看去,那男人盖着夏凉被,枕在枕头上,闭着眼,不知是醒是睡。
阴天稀薄的阳光顺着纱质的窗帘照下来,给男人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床上的男人面部硬朗,鼻子高挺,薄唇总是紧抿,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身材呢,是宽肩细腰,腹部的肌肉结实而紧,一双长腿细而不羸弱。都已经四十岁的人了,因为健身,却还是三十岁的样子。
——可惜为什么会是她爸爸呢?
连枝刷牙的时候,连天就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看着她。
“还热么?”连天望着镜子那张雪白的小脸,问道。
连枝从镜子里看见他宽阔的肩膀,心知肚明,吐出了嘴里的最后一口水:“你能不能先刷个牙?”
外面开始下雨,轰隆隆的雷声掩盖了屋里男女的喘息。
女人身上的吊带睡衣被男人轻车熟路地扔在一旁,双腿被折成m型,嫩白的花穴里一根粗大的阴茎正来回耸动。
连枝乌黑的长发凌乱地铺着,一只胳膊搭在脸上,大口大口地呼着气。
连天咬着牙,看着身下女人白的发光的身体渐渐染成粉色,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撞击着。
“出声。”连天说。
连枝一言不发。
“你不也喜欢么?”连天继续问。
这问题他问过很多遍,连枝一次也没回答过,这次也是一样。这些天,她甚至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过。
最后,连天一声低吼,抵进了她的子宫,泄了出来。
事毕,他趴在她身上,胸膛贴双乳,心跳跟着心跳,紧紧抱住她,说:“今晚你回去睡。明天你妈妈回来。”
连枝正闭着眼回气,听了这话,明知心里应该无悲无喜,身体却也不自觉地僵了一下。慢慢吐出一个字:“好。”
连天真是恨死了她这幅模样。明明她也有罪,却把自己显得如此清白。
就这样吧。等她妈妈回来。
就结束吧。
第二章
连枝从小学开始就一直有个外号:小龙女。
因为人美,长发,白衣。
这个外号从小学到大学,跟了连枝将近十年,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小男生在她后面嬉笑地喊她“姑姑”“姑姑”。
可管他大龙女小龙女,绝情谷还是终南山,连枝只觉得自己是连枝。
董慧如是第二天凌晨两点的飞机。
为了接机,连天本打算晚上索性不回家,从公司直接开车去机场。可是半夜里看着天要下雨,便只得折返回家。
连家两个浴室,一个在连天住的主卧,一个在客厅旁边。
连天利索地从鞋柜里翻出一把伞,正打算走。
“去接妈妈?”连枝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在滴着水,白皙的皮肤上水珠滚落。她看着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白半袖,黑短裤,蹲在狭小的鞋柜前,有点想笑。
浴室里的花洒还没有关。
连天微微皱眉,说:“嗯。别浪费水。”
转身便走。
身上那股外面的潮气还没散呢。
连枝的手指刮着手心上的一块小茧子,暗道,她可算知道自己这凉薄的性子随了谁,可不就是眼前的他嘛。
外面依旧很闷。
连枝的屋里开着法式的床头灯,空调呜呜吹着凉风。修长的身子窝在被子里,手指一张张地翻着手机里以前妈妈从旧金山发回来的照片。
唐人街张牙舞爪的西游记,联合广场上的鸽子,还有加州大片大片的山脉和海岸……
美国不好吗?
连枝在睡过去前想。
机场。
习惯了加州冬暖夏凉的温度,即便是夜里,董慧如一出航站楼还是抱怨了一句“so hot”。
连天笑着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说:“董教授,加州虽然凉快,但是晒呀。”
董慧如美目嗔了他一眼,想到自己变黑的皮肤:“我倒是想打伞,可是人家不打我也不好意思呀。”说着打了他一下。
“是是是。这叫健康。”连天笑呵呵的。
董慧如在长途飞机上还没倒过来时差,一小时的回家路程,刚一上车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途中下起了雨,俩人回到家已经接近凌晨四点。
“赶紧把衣服换下来。”一进家门,董慧如赶紧说道。
刚才连天在外面给她打伞,他自己倒是淋的够呛。
“还上不上班了?”董慧如看着外面微亮的天,问。
“去,下午去。”连天脱了半截袖。
一见到男人精装饱满的上身,董慧如的脸还是有些发烫。刚想拿随手扯的干毛巾替他擦擦身子,就听见后面一声“妈”。
连枝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衣,赤着脚,披着发,站在她的房间门口,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欢迎回家。”清冷又美艳,有点让人挪不开眼。
“枝枝。”董慧如也笑,模样和连枝有六分相似“行了,快去睡觉吧,这才几点。”
连枝点点头。
“我和你爸倒倒时差,明天早饭自己解决啊。”董慧如嘱咐着。
说话间,连天已经拿着干毛巾进了卫生间,走之前将自己的湿衣服递给了董慧如。
连枝咬咬唇:“好,明天中午我叫你们起床。”
连枝回到房间,关上门,可是还没能隔绝外面已经放轻的说话声。
她躺在床上,心里闷地难受。
为什么非要是凌晨的飞机呢?就不能白天到么?就算不是白天到就不能打车回来吗?
第三章
九点半。连天醒了。
六月雨后刺目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遮上,冷气开地很足。整个房间里是夏日难得的舒适。
妻子染成棕色的短发陷在枕头里,睡地正熟。
连天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将空调调成26度,纵然身上无汗,也还是习惯性的进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董慧如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起这么早。”
“睡吧。”连天轻声说,换上了西裤和衬衫。
客厅里。
布艺的双人沙发上,女孩圆润如珠般的小脚放在靠垫上,指甲粉嫩,白底蔷薇花的毛巾被盖在腿上,挡住了继续上移的视线。
连天看着窝在沙发里带着耳机看电影的连枝:“大早上的怎么睡在这?”
“不早了。都九点半了。”连枝面朝着沙发背,背对着男人,轻声说。
“吃饭了么?”
“不饿。”
连天没在意她究竟看的是什么,进了厨房后开始做小米粥,清理昨天从纱窗里打进来雨渍。
等他关上火准备去书房的时候。
连枝在后面叫了一声:“爸爸。”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毛巾被一半滑落在地上,上半身转着看着连天。眼睛红红的,更显的肤更白,发更黑。
看样子倒不像哭过,应该是熬夜熬出的红血丝。
“怎么了?”连天转过身,眉目平静。
连枝看着他,欲言又止,嘴角微微下拉,神情可怜地像一只小兔子。
她很少这样。可她惯会演戏。
纵知如此,连天还是忍不住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圆胸,翘腿,胳膊和腿像藕一样又白又嫩,身上每一块肉都软的不可思议,可是腰却细地连天一只胳膊就能搂过来。
连天的手抚过她的后背。
她没有穿内衣。
微微低下头,看着温顺地靠在她胸前的少女,长眉,秀鼻,羽睫轻颤。出落地与小时候很是不一样。
他惯不会委屈自己的。
一只手伸向前去,握住了女孩的一只乳,在手中轻轻揉捏,把玩。
连枝呼吸渐乱,五官四识里全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心里却渐渐镇定。
一切没有什么不一样。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俩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只有挂在墙上的长钟表滴答滴答走着,和娇弱的,随男人气力而起伏的轻喘声。
连枝微微睁开眼,顺着男人的侧脸望去,却见他的视线随着半垂的眼帘落在身前的一片空地上,心中又是一动。
她咬咬牙,缓慢地挪身,主动去寻他的唇。
连天说完,抽身离开。
连枝还未开口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了嗓子里。
她有些不甘心。
“过两天我要回学校。”顿了顿“去主持毕业典礼。”
“好。我让你妈送你回去。”
连天脚步一转,回了卧室。
那里,他的妻子依旧睡着,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的这些官司。
连枝黑了的手机屏幕上,是宫二那张倾倒众生的脸。
她说。
“从此我只有眼前路,没有身后身,回头无岸。”
连枝对父亲初始的印象是在十五岁那年。
高中的晚自习后,在满是家长与私家车的校园门口,同桌杨曦突然双眼发光:“小连快看!有美大叔诶!”
男人身材高大,修身的黑色毛呢大衣下是质量上乘的西装,挺拔的鼻梁紧挨着暗色红围巾,面部英俊,好像韩剧里的男主角。
“嗯。是很好看。”连枝轻声说。
直到那男人笑意盈盈地朝她走来时,连枝才意识到,这是她那极少谋面的,刚刚从新加坡回来的父亲。
连枝五岁的时候,连天为攻读博士学位去了英国,后来直接被分配到公司的新加坡总部。
今年,他刚刚任满回国,明降实升。
儿时连枝对连天的印象,仅是母亲手机屏幕上常年不间断的短信和电话,后来就变成了每周隔着时差的FaceTime。而她每次只是干巴巴地叫一声“爸爸”,听几句夫妻二人的聊天,便会默默走开。
她这个父亲究竟怎样,她那是还真不知道。
可后来连枝才感觉到。
成熟而风趣,体贴却不逾矩,温暖地好像阳光。
史无前例,将来也会后无来者。
连枝的心里,隐秘地对这个家里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有着近乎痴狂的爱慕与仰望。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的出现,让她身边那些乳臭未干的男孩瞬间黯然失色。
连枝还是连枝,依旧是那个云淡风轻的小龙女,只是小龙女并非天生无爱无恨,活人死墓里也有芳草暗生。
高中三年,连枝住校两年。
等褪一层皮般的高考结束后,董慧如如释重负地接受了为期一年的访问学者的任务。
在送董慧如去美国机场回来的路上,连天边开车边说:“枝枝,接下来我们可要一起生活了,可别嫌弃爸爸。”
副驾驶座上的连枝头发留长了些,披在肩上,素颜朝天可还是压不住那透出来的绝色。一身白色的吊带短裙显得她更是出尘绝艳。
“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怎么会呢。怎么会嫌弃你呢。
八月份高考之后的暑假,董慧如走后的一个月。
连天喝醉了。
他喝醉了之后表情严肃,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连枝不知道怎么去照顾他,便扶着他躺在床上,坐在床边手忙脚乱地去脱他的衬衣。
随着衬衣扣子一个个地解开,男人的肌肤一寸寸地暴露出来,连枝的脸越来越红。
连枝深呼一口气,将衬衣叠好放在旁边,继续红着脸去解他的腰带,手掌不经意地碰了碰那鼓鼓囊囊的下面。
突然,她的人被人握住。
连枝浑身一颤。
“爸爸。”连枝叫出声,看着男人恢复一片清明的眼睛,慌乱不堪。
“你是谁?”连天坐起身,问道。
“我……我是枝枝呀……爸爸。”声音没底气的越来越小。
男人皱眉:“你胡说。我女儿怎么可能会化妆?”男人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指腹从她红唇上抹过,抹下一片艳红“怎么会穿这种衣服?”男人扯了扯她低胸的丝质睡衣,那睡裙将少女曼妙的身材一丝不差地勾勒出来,写满了欲拒还迎的渴望。
连枝咬着经过修饰的唇,整个人像被偷窃抓住的小孩子一样,从头红到脚,神情窘迫。
逃。
她想。
“可是,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男人吐出的带着酒薰的气息,将连枝整个人灼烧地滚烫。连天看着身下娇艳欲滴的女孩,嗅了嗅她的颈间“真好闻。”
连枝听了,神情胆怯地看向他。在对上他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后,口中发出一声喟叹,一滴泪水从眼中流出。
我不图一世,只图一时。
就自私这一回,好吗?
ps:父女双向秘密勾引~~~俩人都有着良好的教育和圣人般地情操,所以之间肯定有挣扎。但是彼此还是相亲相爱的!
这章番外主要是为了解释前面的剧情哒~
连天正色道:“我结婚了。”
连枝的眼泪就这么不可抑地落了下来。
男人的手贴在身下少女柔软的腰肢上,感受到了她的颤抖:“别怕。别怕。”他低声说。
连枝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微微摇了摇头。怕他看不见,又说道:“没事。”
不知是在说哪个没事。
连天的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有着胡渣的下巴磨着她的发际,喃喃重复着:“我喜欢你啊。”话语间双臂收紧,将怀里的娇人抱的更紧了些。
随着男人的动作,少女的雪白的双腿不自觉缠到男人的腰上,用更为宽容的姿态接纳他。丝质的连衣裙滑到臀部,露出了蕾丝花边的底裤。
连枝偏过头去,眼神扑朔,最后还是主动去寻他的唇。
唇舌相接的一霎那,二人都仿佛是沙漠中的旅人寻到了泉水。唇舌追逐,也在吞噬着彼此口中的津液。
爱欲来的如此澎湃,燃烧人的所有理智。
不去考虑后果,只想与他贴的近一些,再近一些。
彻彻底底地化成他的骨,他的肉。
连枝是最先受不住的那个。
“啵”的一声中,她的唇从他的口中逃离出来。她舌根发麻,嘴唇红润,羞耻地连骨脊都打着摆,只觉得这男人简直要将自己吞下去。
“爸爸,等一下等一下……”等我喘口气。
连天亦是眼色赤红,他仗着酒气,再次扑上前去,一只手按住女孩的脑袋,嘴里含着她的舌头,一只手恶劣地将女孩的内裤扯下,大手重重地揉捏着她的臀肉。
连枝缠着连天的脖子,感觉自己快化了。
他们连什么亲密的话都没有说过,便已经做了这种事。
连枝一想到这就觉得心口发疼。眼前仿如幻梦一场,不可深追。
她逃避着不去想,反正此刻她在他的怀里,在他的口中,也会在他的身体里。
二人相融的口水顺着连枝的脖颈落下,连天的舌顺着那水渍而下,手指挑开了少女乳前的遮挡。
少女的乳饱满而圆润,嫩白的隆起上是一颗粉红的玉珠。
男人只感觉眼前发白,朝着那红色便一口含了上去,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团温水中,下身更加肿痛。
连枝估计放柔自己的声线,让这呻吟听起来更勾人一些。
她要勾着他,让他舍不得离开。
水声,亲吻声中,男人麻利地除去自己的裤子,手掌盖住了女孩腹下的芳草地。
连枝体态发白,连那处也是毛发稀少。一条肉缝微微张开,如牡丹滴露,嫩红的肉里已经湿的不成样子。
连天从她被吮地肿大的乳上抬头看她。
平时里清冷的面容已经被染红,双目水光潋灩,正因为他的停顿而充满疑惑。
连天心里一松,一根手指就顺着肉缝缓缓推送进去。
女孩内里紧致。即便是一根手指,也被穴肉紧紧地推挤着,包裹着,吮吸着。
连枝觉得自己发昏,身体的本能却还在抗拒着他的入侵,让他觉得难以进入。
“放松放松……”男人耐心的哄弄的,另一只手指撑开她肥美的肉瓣,含上了她的阴蒂。
铺天盖地的快感中,连枝的眼神不经意间瞥到了床头柜上的一盏琉璃灯。
那是妈妈买的。
这个认知,瞬间如晴天霹雳般将她劈地彻底。
她从沦落的边缘挣扎出来。
“爸爸不要……!”连枝哭出了声。
纵然连天脑子发钝,欲望上头中手下也没了轻重,却还是顾念着怕伤了她。
连枝一感到身上的牵制松开,便背过身去,露出雪白的脊背,呜咽着,眼泪顺着脸颊流进了枕头里。
连天五感不清,眼前模糊,只觉得这小祖宗是自己的一块心头肉,她一掉泪,他的心也跟着痛地发麻。
他低下身,将她转过来抱在胸口,边吻着她脸上的泪,边哄着她:“都怨我,全都怨我……”
连枝温顺地躺在他怀里,接受着他的爱抚,心里发酸。
明明是她自己乘人之危跑过来勾引他,错反而被他给认了。
说到底,她又有什么立场去矫情,去临阵退缩,去要他委曲求全呢?
她自己又何尝想让他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连枝十七岁的生命里,头一次品尝到什么叫天意弄人。
——为什么这辈子,她会以他的女儿这样的方式来遇见他?
哪怕她只是他身边无数个匆匆过客中的一个,她也会拼尽全力爬上来,站到他面前,正大光明地让他爱上她,就像她爱上他那样。
她可以问心无愧地背上骂名,被别人戳脊梁骨,可是他不可以。
她怎么忍心。
她最疼他了呀。
连枝的泪落的更凶了。
男人触碰到她一脸的泪水,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你不想做,我们不做了,好吗……嗯?”
连枝摇着头,双臂缠上他,乞求道:“爸爸,你看看我,你快看看我呀……”
“我看着你呢,我一直看着你呢。”
她看着男人那张轮廓分明不见岁月的脸,注视着他清澈而懵懂的眼睛,哽咽道:“你知道我是谁么,爸爸?”
她强迫自己去看他,泪水却早已模糊视线,声音如撕裂般破碎:“我是你的女儿啊爸爸。”
爱让人卑微,让人惶恐。
所以我愿意颠覆世界,去摆正你的倒影。
只要你能看清我,记住我,那便是我全部的勇气。
振聋发聩的纠缠与痛苦让醉酒之人清醒。
连天望着她那张被泪水冲刷的脸,视线扫过她裸露的身体,闭上眼睛,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双臂收紧。
女孩混着湿气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半晌,喉结滚动,一声苦笑:“我知道啊,枝枝。”
我知道你是我的枝枝,是我的宝贝,是一丝一毫都能敲在我心尖儿上的尤物。
酒精的麻痹没有给他任何解脱。
上帝圣母啊,刀斧加身,天打雷劈,尽是我一人的错。
放过她,宽恕她吧。
爱人的话语像一道屏障,能隔绝山海,让人羽化登仙。
连枝觉得自己完了。
“要了我,爸爸,快要了我。”她听见她自己哭喊着,奋力去缠上男人的身体。
她什么也不想了,朝生暮死,她也想和他在一起。
连天坐在床上,一手环抱着连枝,一手将她的长发拢到身后,身体微微紧绷。
连枝纤细白嫩的手里握着男人炙热跳动的性器,跨坐在男人身上,身子微微抬起。
她先是轻轻揉捏抚弄着它,后又低着头,努力将男人那柄滚烫的利刃对准自己的花穴,试图凭着自己的能力将它吃下去。
不知是太粘滑还是不得章法,每次硕大的龟头仅仅只是蹭过那花蒂,除了带来浑身的酥麻外,并未有什么实质进展。有好几次连枝好不容易将那龟头塞进了肉缝,连枝一松气,它便又滑了出来。
她的脸被染地通红。或是情欲,或是羞意,更多的是焦急。
她真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连天又何尝不难受:“你先躺下。”
“我不要。”女孩哼哼唧唧地拒绝,再次尝试着。
马眼里吐出些前精。连天有些受不住了。
“这样直接进去你会很痛的。”他本应该态度强硬地先把她放在床上,帮她用手指扩张一下。
可当他看着女孩上下起伏的动作,看着她被情欲迷乱的双眼,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完全变了样。
真真是,色令智昏。
“我就用这个。”连枝握着那粗大的阴茎,手中加重了力气,引得连天一声闷哼“这样……才能,一口气,全吃下去。”她一副很懂的样子。
连天抚了抚她光滑赤裸的脊背,看着她偏偏要主动全局的固执神情,又气又好笑。
谁教给她的这些?她这又是从哪学来的?
连天此刻才知道,这丫头表面看着无欲无求,实则天生反骨。
别人会的她会,别人不会的她倒也是学的一个不落。
真是个妖精。
他想着,不自觉有些怒气,一巴掌就轻轻地打在了连枝的臀上。
连枝身娇肉嫩,那地一会儿就红了起来,他又觉得心疼,伸手揉了揉。
“你干嘛?”连枝嘴里娇嗔,却依旧挡不住她研究的热情。
连天看不下去了。
他伸出手,摸向她的肉瓣,湿漉漉的,有些滑手。
连枝知晓他要来帮自己,便老老实实地等待着。
男人借着昏暗的灯光,用手指撑开女孩阴户的左右肉瓣,粉红的嫩肉微微颤动着,一条细细的甬道若隐若现。
连天看看她,见她也同样认真的看着身下的场景,只是眼神发愣。
她的腰被他的另一只压着,引导着她手中的肉棒和那撑开肉瓣缓缓贴合。
“慢慢来。”他说。
越来越近,直至严丝合缝。
龟头进入的一瞬间,连天觉得自己快要被绞死了。
嫩肉从四面八方包围着他,吸吮着他,放佛置身一片温水之中,令人麻地发颤。
连枝表情依旧愣愣地,却本能地想要继续下去。
连天忽地托住了她。
“爸爸?”
“枝枝,你可要想好了,等你——”
连枝从他脸上看出犹疑之色,还没等他话说完,便一口气坐了下去。
“呃嗯——”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呻吟。
连天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这比他想象的更要舒爽。一招升天,仿佛转身之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古人真是诚我不欺。
他额头微微出了汗,身下从未有过的紧锢又平添生出了几丝暴虐,想要把那紧紧包裹着,撞地七零八落。
连枝却有些不太好。
她腿发软,抽着气,整个人像脱了水的鱼,靠着那埋在身体里的肉棒支撑着自己,微微俯在连天身上。
太过顺滑反而痛感减少,却胀得难受。
“太大了,爸爸,都要顶到最里面了。好胀。”
她神智迷离地抱怨着,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末了还验证似地动了两下,“真的好大,撑死我了。爸爸,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说的是真的。
连天的那物实在太大,她平坦的小腹下都能隐隐看见那棒的形状。
连天却因为这淫靡而无辜的话语被绞地差点射出来。
“宝贝,你动动。你动动。”他声音喑哑,吻着连枝的嘴。
连枝抬头承吻,含着他的舌头,应着,身体缓慢抽送。
她力道很轻,每次将肉棒只褪出一点点,然后再缓缓含进来。
可就算如此,那肉棒的每一次溢出都带着她嫩肉外翻,阴唇被撑到极致。
连枝觉得这样轻轻磨着很舒服。
她被连天含着嘴,乳波荡漾,白皙的身子被热气蒸地像条被煮熟的虾,自己玩闹着。
等到连天将含的发肿的乳头从嘴里吐出来时,连枝罢工了。
她抱着怀里连天的头,轻哼着:“不弄了,腿软了。”
连天看着她像餍足的小猫一样哼唧唧的,又一次被气笑了。
连天笑地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连枝不满地揪着他的黑发,将他的脸抬起来。
“笑什么?“她嘟着嘴,眼神迷离地看着男人。
男人嘴角上提,眼睛微眯,在连枝的惊呼声下,反客为主地把她压在身下。
肉棒随着动作滑出来些,连枝不满地哼哼着又张牙舞爪起来,他又往前顶了顶,满满当当地将它塞了回去。
连天亲着她光滑的脸蛋,修长的颈肩,低声说:“那我开始动了。”
连枝的腿自觉地分开些,缠在他的腰上,又哼哼两声。连天一笑,开始顶弄起来。
男人一开始俯在女孩身上,缓慢地抽送着,紧实的腰身一上一下,折出好看的弧度。身下的女孩的头微微向上仰着,眉头微皱,娇嫩的红唇中发出如猫叫一般的呻吟,仿如一朵白莲,在风雨中飘摇,挠的他心痒痒。
一滴汗水顺着女孩的脖颈滚落下来,晶莹里透着肤下的白。他瞧见了,唇舌顺着蜿蜒上去,将其吞噬下腹。
“宝贝儿,这样舒服么?”他说着,恶意地狠狠撞了一下,女孩穴短而窄,好像抵到了宫口。
连枝哼哼地叫着,没有回答他。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情欲中,难以自拔。
真是恃宠而骄。
掌下的每一寸白肉都透着柔软与滑嫩,他用自己的手掌去丈量;身下被紧紧地包裹着的感觉,也让他能够花足够的时间去细致地开拓。
他这么想着。
可当他低头看着身下那雪白的双股间染着血色,被一根与之格格不入的深色肉棒搅得汁水四溅,媚肉大翻时,心中忽生出一种摧残的快感。
连天仿佛全身都被点燃,肌肉紧绷,眼角发红。
欲望洪水猛兽般破笼而出。
他直起身子,将女孩的腿向两边大幅压着,身下的动作陡然快了起来。
不留余力地全根抽出,再全根没入,势要撞开那宫口似的。
连枝不知他为何发狂,但知他到了兴头儿。她双手抓着身下的床单,哭道:“啊……不行了……爸爸……太深了太深了……”
“不要……不要……太快了……太快了……哈……”连枝只觉得自己像被他握在他的股掌之间,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哭着,喊着,宣泄着身体的不适与心中隐秘的快感。
体内的汁水顺着男人的性器流下,染湿了男人浓密的黑毛,也给女孩的阴户染上一层水色。
“别……别撞那里爸爸……啊……”连枝口中呼着,身体里,巨大的快感顺着骨髓悄悄蔓延。“不行啦爸爸!我想——”
话音未至,男人抽离开女孩的身体。连枝微微颤抖着,肉瓣翻开,一股透明的水柱从她体内喷射出来。
连枝头脑空白,愣愣地看着身下的场景,不知今夕何夕。
连天矮下身吻着女孩的唇,“宝贝儿,舒服么?”,身下动作依旧。
连枝下意识地缠着男人的头,喊着“爸爸,爸爸……”伸出舌与他勾缠。
连天身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在女孩的一声轻呼中,龟头入了柔嫩的宫口。
连天咬牙说着:“宝贝儿,你太紧了。”
说完便想抽身而出。
连枝感受到了,惶恐地缠上去:“别走——”
连天怔了一瞬,急忙退身,浓稠而滚烫的精液就顺着女孩还未合拢的花穴中流了出来。
红白相交,极为淫靡。
“你怎么走了……”连枝喃喃的艰难起身,扑进了男人怀里。头抵在他胸前,与他肌肤相贴,紧紧环抱着他的腰肢。
连天搂着她,眼神依旧怔送而迷茫,心里发凉。
看着他怀里不安分地动着却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的少女,将她湿漉漉的刘海用手掌蹭了蹭,轻声哄着她:“睡吧,枝枝。”
连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前是熟悉的白色吊灯和碎花壁纸。
这是她自己的房间。
她脑海里空白了一瞬。
不是明明——昨天不是——?
一时初醒,昨日旖丽仿如梦中的洪荒世界。
她大惊,身后突然贴上了温热的胸膛。
“醒了?”男人熟悉而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连枝转过头去,看见了侧卧在另一侧的,正勾唇看着她的男人。
上午充足的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深邃的五官好像上了一层暗淡的光,眼里柔地像是有一滩水。
“爸爸。”连枝怔怔地看着他,心跳加速,嗓音是因为昨日过度哭喊而不出意料地干哑。
“嗯?”连天眉心轻皱,将女孩抱到自己的胸前“哪里不舒服么?”
连枝摇了摇头,除了身体有些乏累外,都很好。
身下也格外清爽,看起来是他已经帮她清理过了。
“我们……怎么会在这儿?”连枝枕在他的胳膊上,呆呆地问。
连天看着娇弱白皙地好像洋娃娃一样的少女,忍不住亲了亲她:“昨晚就过来了,我那里……有些不太好睡。”
连枝却因为这个清晨的吻有些不太好意思。
他们昨晚是很亲密,可那也是在晚上没有光亮的时候。
黑夜好像总有欲盖弥彰的能力,让人体内的妖魔鬼怪叫嚣,疯狂地冲撞着禁锢,张牙舞爪起来。
“那……你岂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觉?”连枝有些不敢看他。
“嗯。还好……”
“那……要不要……我再陪你睡一会儿?”连枝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欲求不满了些?
可是,她真的忍不住啊。
她既心疼他,又想让他,多陪陪自己。
说完她便抬起身子去亲连天的嘴。
连枝的心里总有种隐秘的害怕。
她总觉得,她抓不住他。
唯有靠近他,感受着他的体温,知道他们彼此交融在一起,她才会感到稍许的安心。
连天温柔地回应着连枝,不多时俩人的唇舌便又勾缠在一起。
“嗯……”连枝小手攀着他的肩,感受到抵在腹间的炙热后,慢慢地把腿打开,不动声色地调整着姿态,让他的肉棒贴合着她的穴口。
“算了吧。”连天把她的腿轻轻地合上。
“你……你不想……?”连枝吓坏了,声音有些颤抖,看着她,更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连天亲了亲她的嘴角,解释道:“怕伤着你。”又加了一句“别瞎想。”
“嗯……”女孩喏喏地点头,又说“没关系的,进来吧。”
她充满期待地看着他。眼睛亮亮的,好像会有巨大的满足。
连天默了默。
“枝枝,你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他如明镜的眼睛注视着她,好像能把一切照透,包括她那颗包裹着的,脆弱敏感的心。
连枝的身体剧烈地颤了一下,还未开口,便转化成一声呻吟。
甬道内依旧有着昨晚残留的湿滑,加之并未完全合拢,进入并不费力。
连天的手去摸她的乳,挑逗着乳尖上的樱红,敏感的身子不一会儿便有水流溢出。
他又挺身往里入了几分:“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他咬着她的耳朵。
连枝被连天抱在怀里,心里胀地有些不真实。
她的手缓缓滑过男人的腰身,描摹着眼前这个宛如神祇的男人的胸膛。
这便是我的男人啊。
她想。
“我真的……真的,很开心。”
连天听见后,吻了吻她闭着的眼睛。
在她未看到的温柔眼底,覆盖着的是一夜未睡的猩红。
连天是个在男女情事上很洁身自好的人。
他早年去了英国,与妻子虽然隔着一个亚欧大陆,却也没找过别的女人。
外面的女人,他嫌脏。
回国那年,连天已经快四十岁了,虽然外表上看起来依旧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可骨子里到底对这种事儿倦怠了。
——说来可笑,连枝是他这些年来开过的唯一的荤。
连天总以为常年跳舞的她很瘦,可是摸起来,滑不溜手的,哪里又都有肉。口舌生香而娇软,好像哪里都很合他的心意。
女孩柔软,鲜嫩,多汁的身体像一味毒药,让人上瘾。可是他却甘之如饴。
往往到了后面,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更喜欢她的肉体,还是更喜欢她皮囊下的灵魂。
性爱这种东西,没有的时候可以不去想它,等到遇上了,便会食髓知味。
白天的时候,连枝又变成了往日那个看起来清高孤傲,冷眼看着众生的小龙女。一袭白裙长发,穿梭于隐藏在CBD的钢琴房和芭蕾舞蹈间中。
等到了晚上,她便像这世上最美的情人,穿着红色的丝绸睡衣,披着黑发,婉转缠绵在连天的身上,像海妖一样诱惑着他,勾引着他。
连枝有时会让连天给她读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她枕在他的膝上,听着优雅而略带古板的英音说着古英语的韵调,便会抬起身子去亲他的唇。
不管做什么,到了最后,俩人总会纠缠到一起,然后做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他们的身体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熟悉和契合。
这种喜欢烧的她燎心燎肺。而更深层的东西,她却从来不想。
如果闭目塞听能够带来欢愉的话,她又何必去找不痛快呢。
连枝就这么想着。
可是伤口不挑开,最终会变成脓包。
大学开学的前两周,连天和连枝一起去了趟韩国。
地点是连枝选的。
在这个陌生的国度,连枝终于能像普通恋人那样,抱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索吻,给他穿上自己买了很久的情侣T恤,一起去济州岛上祈福。
他们晚上在汗蒸房出来后,站在灯光下拥吻,远处是日本来的游客团,叽叽喳喳地,有人拿着手机拍他们的背影。
连天笑出了声:“你怎么一点也不害羞?”
有一天,连枝在首尔的街头碰见了一间婚纱店。
洁白的裙摆上绣着大片的花,宛如神女的新装。
“进去看看吧。”连天看出她眼里的痴迷,轻声说道。
店员不会中文,连天就用英语和他们交流。
连枝跟在一旁,心简直快地要跳出来。
店员笑眯眯的问他们何时要结婚。
连枝看向身旁的男人,他的头发利索地梳着,黑色的宽大半袖和深色的宽松短裤,让他透出几分稚气。
“Soon。”男人答道。
连枝眼睛有点发热。
她最后挑了一条白色的鱼尾裙。
剪裁合理的腰身设计将少女良好发育的身材勾勒出来,身后露出大片雪白的脊背,小腿以下是拖地的洁白长纱。
试衣间的帘子被拉开的时候,店内发出轻轻的惊呼。
少女的头发被挽起,鬓角细致地贴着银色镶钻的装饰。
粉面桃腮,灿若春花。神女仿佛终于因为找到人间的欢爱而染上了一丝烟火气。
店员在旁边和男人说:“You are a lucky guy,your wife is so pretty.”
连天只是不错眼地看着连枝,笑了笑,几滴眼泪就流了出来。
连枝去换衣服的时候,连天还是把这件婚纱买了下来,留下国内的地址,让店员帮忙直接寄回国去。
晚上回酒店之后,连枝一进门就没骨头一样地贴在他身上,指尖颤抖地解着他的腰带,缠着他要。
他给。
女孩只穿了一件连衣裙,很好脱。
他们便从门口做到沙发上,又从沙发上做到墙上,再到床上。
连天用力地狠了,连枝就哭着喊他“老公,老公,你慢点”。
连天去吻她的嘴,她就哭着抱着他,嘴里不停地唤他“老公”“爸爸”,不知道哪个叫地更多一些。
他们紧紧抱在一起,像藤蔓依附着乔木,分不清是谁的眼泪,谁的呼吸。
抵死缠绵,不死不休。
她知道,好梦易碎,等到回去之后,她可能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明天醒来,她依旧两手空空,好像抓到了什么,又好像任何东西都能从指间流走。
连枝的学校在距离高铁半个小时的外市。
开学那天连天送她去学校的时候,她的体内依旧有着男人埋了一夜肉棒的酸痛感,走起路上歪歪扭扭的,有些不自在。
也怪她贪,实在是舍不得他。
军训、开学典礼、百团大战……日子像水一样流过。
连枝加入了西洋乐器社和舞蹈团,成了她们那一届的核心骨干。
连枝每天都和连天频繁地发着微信,知道他忙后,就变成了每天深夜站在宿舍楼下和他打视频。
可是彼此情浓时恨不得没日没夜地在一起,几个小时又怎么能诉尽相思之苦呢。
快圣诞节的时候。
董慧如Facetime告诉连枝,这个假期她要留在美国的学校做研究,顺便祝他们新年愉快。
连枝松了一口气,就好像只要妈妈不回来,她和爸爸做什么都理所当然一样。
她也仅是在连天问起时支吾回了一声,连那句新年祝福也没有带上。
乐器社要开新年音乐会,又赶上临近考试周,连枝忙的团团转,每天被排练和复习搞的焦头烂额。虽然总是想着和连天通通电话,但是往往转眼就忘。
音乐会开始的那天,连枝穿了一件黑色的V领礼服。
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男生。
“学长。”连枝叫的很客气。
是了,这是林家凯,乐器社大三的学长,和她一起合奏《梁祝》的小提琴手。
林家凯眨眨眼,说了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太惊艳了。”
当新世界的潘多拉魔盒被打开,谁又能预测到里面蕴藏的是希望,还是一柄闪着锋芒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连枝从来没有想到,林家凯会在寒假的情人节这天送给她玫瑰花。
所以她连逃离开众人视线的机会都没有。
小学的表弟把鲜花上的明信片拿下来,邀功似得朗声念到:“My dear Zhi,love as rose.”
顿时客厅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打趣声。
“我就说嘛,表姐这么好看,怎么会没有男孩子追!”初中的表妹坐在沙发上一脸亢奋,挤眉弄眼“坦白从宽啊,多久了?”
连枝对着春节来访的满屋子的亲戚,说不出来一个字。
她看见,站在窗边的连天也在温和地笑着。
“嗨,同学闹着玩呢。”连枝强迫自己说出几个字。逃也似的回了卧室。
“害羞了害羞了。”有人在身后说。
连枝坐在卧室的床上,直接无视林家凯的那句深情告白,颤抖着手把和林家凯的聊天记录全部删除,末了又删了和他所有的通话记录。
作贼心虚,不过如此。
晚上人都走光了。
连枝站在阳台门口,看着在黑暗里那一明一灭闪烁的烟头,欲言又止。
“你同学?”连天先开口了,音调依旧是经久不变的沉稳。
“学长。”
连枝连对他说谎的勇气都没有,原本打好的腹稿在听见他的声音后,全都消弭不见。
“嗯……”男人应着,抖了抖烟头“多久了?”
“没有多久。”其实是还没有正式开始。
连天沉默半晌,说:“如果我让你分手呢?”
连枝没有答话,她固执的脊背在黑暗里,显得愈加刚直。
她在坚持着什么呢?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只是隐隐地觉得,不能松口。
火星灭了,狭窄的空气里弥漫着烟草的味道。连黑夜都比不过此刻寂静的锋利,像一把刀,刮的人心满目疮痍。
他想,他终究是强求了。
而他终该放手。
“我不反对。”男人说着,离开黑暗。走过连枝的时候,连枝不自觉地往旁边错了错位,俩人擦身而过,连衣角都没有碰到。
羞耻被挑开之后,鲜血淋漓的样子让人害怕,也让人变得更加决绝。
乱花渐欲迷人眼,连枝从前不懂,现在却懂了。
她见过天地后,已然不满足眼前的方寸。
她不是想要离开他,她只是向往一个看似全新的、更光怪陆离的大陆。
而他站在那里,承担着她所有的过去,所有的敏感、狼狈,仿佛和他在一起,她终究是那个和过去毫无一点改变的连枝。
她被娇纵惯了,自然还是凉薄而自私的。
所以也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把他的爱放在地上践踏,丢弃。
或许是她先动了心,可对面那份深沉的爱,最终成了她无所顾忌的资本。
结束了吧。连枝站在黑暗里,想着。她还是要像别人一样,正常地爱上一个该爱上的人,如果她还有爱别人的能力的话。
合该如此的,只不过是拨乱反正。
连枝想着,感觉脸上发凉,拿手一摸,全是泪水。
俩人还是睡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张天鹅绒的被子,平静地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白色古典的双人床上,连枝穿着睡衣,背对着男人,鼻子里全是他沐浴后清凉的香气。
连天躺了半晌,在黑暗里翻了个身,温热的气息打在女孩的背上。
还是意难平。
被子的遮盖下,男人的身体慢慢靠近。
连枝身子发僵,她感受着略带粗糙的大掌从她的睡衣里摸上来,摩挲着她线条优美的脊背,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的手滑到她的前面,抓住那满满一团的乳肉,指间磨蹭着乳头,将雪白嫩滑的乳肉抓了满手。
他还没怎么动作呢,少女粉色的乳头就已经昂扬挺立,连双腿间都有了反应。
连枝咬了咬牙,恨他太知道怎样才能让她动情。
待男人玩够了,手臂一用力,便将连枝拉到了自己胸前,翻身就将她压到了身下。
他的长腿压着她的双腿,双手将连枝的手压到头顶,带着清冽气息的大舌卷着她柔软的小舌,再卷到她丰盈的胸前。
连枝微微挣扎了一下,却是动弹不得。
连天的性器又粗又大,连枝却相反,宫腔小而窄。以前欢好时他总是顾念着她,前戏做的很足,但纵然如此,连枝每次吃下那根大肉棒时都还要受些苦头。
这次仓促而入,又干又胀地让连枝发痛。
可他们谁也没说一句话。
都在较着劲,想伤着彼此的心。
谁先忍不住疼,求了饶,谁就输了。
连天很用力,她夹的他紧,他就用力撞开,一次次顶到花心,那样子好像恨不得将两个硕大的囊袋也塞进去。
黑暗的房间里,肉体拍打声和搅弄的水声不一会儿就极有规律地响了起来。
连枝的私处被他的阴毛磨地发红,她快感有,但是更多的是难受。可她生生憋着,一句也没喊出来,上牙紧紧咬着下唇,偶尔忍不住了,才会极羞耻般地哼一声。
“怎么不叫了?”连天恶狠狠地,一只手扯着她的奶头,下面快速地撞击着“叫出来呀。”
他伸出一只手去掰开她的牙齿。
“放开。”连枝也恶狠狠地去咬他的手指。
男人好像看到了她泪眼朦胧,一副极不甘愿地受辱的样子。他怒火中烧,将她拉起来,让她跪在床上,又从后面入了进去。
连枝的脊背一下子塌陷下来,这下入地更深了。
她感觉整个人都快被人从中间贯穿一样。
“荡妇。”他丝毫不带好意“你看看,我们是什么关系?爸爸会对女儿做这种事么?”他又撞了一下,眼里发红。
“当初勾引我的是你,现在不要我的也是你。哭,你有什么资格哭?”他哑着声音,报复似地大开大合“你以为我是你可以随便玩的么?”
连枝的脸埋在床上,不去看他,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
她并不感到屈辱,心里只是悲怆又害怕。
——他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像个动物般失控。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哭。
连枝就这么由着他做,像个布娃娃似地被他抛上抛下。
连枝想,这样也好,他坏一些,她就不会老想着他的好了,也许就能真的不要他了。
连枝迷迷糊糊地感觉他射在了里面,便往旁边动了动。却被他抓着腿,又拉到了身下。
双腿被张开,利刃又插了进去。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他去卫生间清理了一下,连枝听见了哗哗的水声,男人便又躺了回来。
连枝身上酸痛,白嫩的皮肤上哪里都是红印子,在床上喘了好一阵儿,她才软着腿出了卧室,去了客厅的卫生间。
他全射在里面,又多又稠。
洗完之后她又自己去厨房吃了早就买好的避孕药,然后就一直抱着腿在沙发上坐着,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那天晚上是连天把她抱回房间的。
第二天醒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地对她好,那么温柔绅士,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好一些,仿佛那晚的粗野和过激真的只是一场不堪回首的梦。
他们分开睡了。
他再也没碰过她。
他看向她的时候,眼里好像是她中学时刚刚见到他时的温和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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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慧如一个月前就打电话说了回国的具体日期,连枝在董慧如回国前的前一周,翘了一星期的课,回了家。
她和林家凯在一起了,但是很快就分手了。
林家凯说,连枝你总是在挑我的毛病。连枝说,是你对我不够好。
好像俩人都是受害者一样。
有一次,林家凯抱着她的腰,想要去吻她,微冷湿滑的唇贴上来的时候,连枝恶心的差点要吐出来。
男人身上怎么能是这种味道?
他们身上应该是清爽又带着暖香,唇应该是干燥又温热的,会轻轻地啃咬,更会带着温柔的厮磨。
分手那天,林家凯说,连枝,你知道吗,我总觉得你看我就像看着另一个人。你心里是不是早就有别人了?
连枝想,他或许说的没错。
她的身上天生就带着他的血液,他的气息早就沾染了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将他深深刻在了她的骨子里,让她爱着他的举动都是种天生的本能似得。
若是强行将其剃去,真是不啻于挖心削骨。
连枝没有把她分手的事情告诉连天。
和林家凯分手之后,她常常做梦。
梦里董慧如问她,连枝,你怎么能爱上自己的父亲呢?他是我的丈夫呀。
连枝摇着头,回答说,他最爱的是我,我最爱的也是他。你知道的,他那样的一个人,如果不是爱惨了我,怎么会和我在一起呢?爱就是爱呀。
董慧如说,可是爱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也不是让自己痛苦。连枝,你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他。
连枝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她心里疼地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脓包被挑开的感觉原来就是这么难受。
她想,她确实是需要一些健康,正常的爱了。
或许她就是见识男人见识地太少了,所以才一心都扑在他身上。
她是最不乏追求者的。
她克制着,在得知董慧如要回来的那个消息后,还是忍不住跑回了家。
毕竟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回和不回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他没有开灯,在黑暗中靠着感知进了卧室。
六月清透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全打在那个在他床上睡的正熟的女孩身上。
她怎么回来了。
连天揉揉眉心。
男人轻手轻脚地拿好了换洗的衣服,将卧室的门带上,去了客厅的卫生间洗澡。
等连天下半身裹着一条浴巾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女孩赤着脚斜靠在他房间门口,身上是那件贴身的红色吊带睡裙,映地她皮肤很白。
她的直发变成了卷发,柔顺地好像海藻一般披在肩上,更像是来魅惑人的海妖。
男人借着浴室的灯,走到厨房,倒了杯凉水,开口道:“回自己房间睡。”
连枝摇头,她又做梦了,梦里董慧如问她,如果他不爱你了呢?毕竟你已经有别的恋人了,他应该是恨你的。他那么光风霁月的一个人,因为你而犯了戒。
是了,他看起来还很年轻。
就算没有她,没有妈妈,他身边还有一大堆女孩子,会如她一般飞蛾扑火地扑到他身上。
“我做噩梦了,我害怕。”女孩细细的声音在只有一点微弱光亮的空间里回响着。“爸爸,我想和你一起睡。”
连天定定地看着他,皱着眉。
他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连枝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看着他背着她躺下,眼眶又红了。
她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努力不让眼泪流的太凶。
一想到他可能会恨上她,她的眼泪就止不住。
她发现自己连想一想都觉得接受不了。
“好了。”连天声音里有种无奈“别哭了。”
“我也不想,但是,根本就止不住。”她抽抽嗒嗒的,哭的像个孩子。
连天起身开了床头灯,凑过去,把她的肩膀扭过来。
昏黄的灯光下,女孩的眼眶红红的,一双眼里全是水光,哭的连鬓角都湿了。
他用手帮她擦着眼泪,哄着:“我又没欺负你,谁又让你受委屈了?”
是我自己让我自己受委屈了。
连枝没说话,她止了哭泣,仅是看着他温柔的眉眼,咽了咽口水。一只腿抬起,用柔软的腿心,轻轻磨着他的身体。
男人开始去亲吻她的脸,再去寻她的唇。
连枝避开了:“我有男朋友了。”
她最近和一个男生走的很近。
连天亲着她的唇角“我也结婚了。”
看吧,说的好像他俩真的很般配一样。
“你别碰我。”连枝去推他。
他在亲吻着她的锁骨,他说:“你就当我是强你的好了。”
他知道她也是喜欢的。
床上的人又缠在一起。
连枝被他顶地忽上忽下,体内满满地都是充实与燥热。
他太有力量了。
少女感受着他的爱意,却不去看他,也不出声。就好像这样就能证明她清清白白,没有愧疚与背叛似的,又好像在无声地控诉着,是身上的男人坏了她的修行。
连天从来不去逼她承认什么。
是他没有教好她怎样正确地去爱别人,他理应不断退缩,当作受罚。
这些天连天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时光。
他会时不时地亲吻她,不停地要她,就算她表现出一副厌恶与不甘。
连枝心里知道,这就像濒死之人的回光返照,最后一顿疯狂的晚餐。
但有时看着他的脸,连枝又自欺欺人地想,他这么疼她,他是不会变的。
他们都身处阴影之中,他不停地退步,从神祇沦为背道者,她不停地欺骗,骗着自己,也骗着别人。
不过没关系,他们不需要阳光,因为他们就是彼此的太阳。
在一个沉闷的下午,董慧如发了条微信。
“我到机场了,再过十几个小时到家。”
第四章放开
董慧如是何人?
知性,成熟,优雅。曾经的芭蕾舞者,现在的大学教授。
她是个清雅的人。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是一颦一笑流露出的些许风情与经年沉淀,却是年轻女孩们恰恰缺失的。
她爱盘头,穿素净的衣服,动静间恍惚是民国的大家闺秀。
连枝的相貌七分随了她,和她一样能跳舞,对钢琴很有天赋。两人也都生的一样白,一样秀丽。
只是连枝将那份清秀发挥到极致,便成了清冷。
连枝躺在床上,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那里还有她和爸爸欢爱的味道。
他们昨天晚上做什么了?爸爸有没有抱她,有没有亲她?
连枝胡乱想着。
连天和董慧如如所有久别重逢的伴侣一样,在客厅里絮絮叨叨说着话。连枝的门关着,他们以为她在睡觉,便刻意压低了声音。连枝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她也没有心思去听。
这份回归正轨下的平静让连枝的喉咙泛上一口腥气。
连枝觉得她远远高估了自己,也远远低估了自己对父亲那份激情褪去后的痴恋。
她可以装作去毫不在意连天的讨好,可是她没有办法去接受连天的疏离。
一想起连天自昨日就要与她划清界线的态度,她才发现,她如何能做到置若罔闻?他们二人在一起的任何样子都会让她发疯。
只有被爱的人才有资格放纵,当她感觉到这份爱在慢慢流走时,她如遭天火。
连枝忽然惊恐地发现,在她无能为力的地方,嫉妒便成了她唯一能做的事。
她就这么在被子里哭着,抱着被子,寻求着上面留下的连天唯一的气息。弄的筋疲力竭。
有那么一瞬间,她恨连天,也恨董慧如,更恨自己。
当一份爱太过于炙热,要么徐徐燃烧至生命的最后一刻,要么坠落毁灭到阴暗冰冷的深渊。
“枝枝,还吃早饭么?”董慧如从外面敲了敲门,想推门进来,门却锁着“枝枝?”董慧如又敲了敲门。
“不用了,妈。我困,想睡觉。”连枝闷声说着,听起来就像是刚睡醒。
“不要睡太久啊。等下叫你吃午饭。”董慧如说“这孩子。”
连枝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变得真的浪荡。这样她就不会因为伤害妈妈而羞愧,就可以正正当当地打着爱情无罪的旗号去勾引着爸爸。
可她不是呀。
她把他爱进骨子里,可她的骨子里还有别的东西,那是从小便镌刻在她思想中的道德,和妈妈把她抚养长大的感恩。
她自嘲地咧咧嘴角。她太胆小了,敢做而不敢当。所以只能一直逃避。
连枝的睡衣被她自己折腾地很皱,她爬起来,给连天发了一条微信,终是做了决定。
回学校,今天就回去!
她一天都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这会要了她的命。
她想着,开始收拾行李。
“你看,这是我在旧金山的outlet买的ugg的鞋子,只要70刀。“董慧如兴致很高地收拾着行李箱。
发现连天没吭声,”老连?“
连天从手机上抬起头,”公司有些事。“他说着,从沙发上起身去了书房。
手机屏幕上。
连枝发来了一条微信。
连天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手机屏幕上的少女穿着短裙,笑着勾着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
他眼神无处安放,眼底的阴影怎么盖也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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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枝在站台上等高铁的时候,董慧如给她打来了电话。
“枝枝,你干嘛去了?”董慧如听起来有些着急。
“回学校了,妈。”一辆高铁呼啸而过,模糊了她的声音。
眼前大片大片连绵的树在雨后稍微凉爽的风中摇摆,满满的全是生机。
“这么着急?还没和妈妈正经吃顿饭呢。”董慧如抱怨着。
“中午不是吃了。”连枝笑道。
连枝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连天已经去上班了,是她和董慧如一起吃的午饭。
红烧牛肉和西红柿炒鸡蛋。
“怎么走了也不说一声呀。”
“学校那边突然来电话,说是要紧急加排,我这个c位主持人不好不过去。”连枝开玩笑地说。
“那好吧。我有空去看你。”董慧如脾气很好,她一直很尊重女儿的决定。
“嗯。”
连枝放下电话,脸上笑意全无。
一个名为“Advent“的微信对话框弹了出来:什么时候回来?
这是她一个学长,亦是追求者之一。
连枝飞快地回着:半小时之后。要不,你来接我?[emoji]
上高铁之前,连枝回头看了看,眼睫垂下,呼出一口气。
第五章爸爸
连枝站在二楼的玻璃前,看着一楼会场的毕业生鱼贯而入。
“你也太港了吧。”
她转过头去,看见了穿着白半袖与热裤的杨曦。
杨曦瘦了些,染成金黄的头发剪地短短齐齐。
“真的是,又欲又纯。”杨曦啧啧评价着面前的少女。
——波浪卷发如瀑般散落在肩上,红唇潋灩。一件大红色吊带闪光的人鱼裙将少女原本就姣好的身材与肤质完完全全地展现出来。最要命的是眼角那一抹微微上挑的红色眼线,被黑色的发丝微掩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才最为勾人。
这是今天的连枝,狐狸精一样的连枝。
“怎么样,我这亲友团,够给你捧场的吧。不远万里地驾着高铁过来。”
校文艺部部长怕毕业生填不满场,就鼓动工作人员号召家属朋友过来撑场子。连枝想了想,叫来了中学的闺蜜杨曦。
连枝嘴唇微勾,坐下来,拿出海绵蛋开始补妆。
杨曦觉得自己真是脾气好的不得了,不但早就习惯了她这副面冷心热的样子,还能开开心心地和连枝做了好几年的闺蜜。
唉,果真是美色误人。
杨曦向来是粗神经的,大条地很。她自来熟地凑到其他另外三个主持人那边去,看他们和部长核对节目单。
“这中间还有两个抽奖环节和游戏,还有一个社会奖学金的颁奖,嘉宾是德隆资本的负责人。”部长说。
“哇,你们学校好厉害,连这种top的投资公司都是你们的金主诶!“杨曦说。
那边一直叽叽喳喳的。
连枝没有注意听,她看着化妆镜里自己那原本仙气的五官覆上妖艳的红妆,出奇地和谐。可不是又欲又纯。
连枝边想着,边一点点地继续描摹。
偌大的体育场,灯光璀璨,主持人们上台的时候,台下传来一阵欢呼。
“什么呀,我觉得那个黑衣服的更好看!”
也有人说“诶她这样穿的也太妖了吧?”
杨曦白她一眼,自动对号入座:“仙女怎么打扮都是仙女,美就得了。”
虽然是毕业典礼,可气氛好的就像新年联欢会一样,欢声笑语一浪盖过一浪。
抽奖环节之后是优秀毕业生的奖学金颁奖。
“好。”台上的男主持人看了眼主持卡“下面是我们优秀毕业生的颁奖环节。”
连枝站在后台的上场口旁,台前的声音传过来时有种闷闷的厚重感。帷幕把她掩在黑暗中,有一股说不清的风姿绰约。
“麻烦您在这边稍等一下,马上上台。”
穿着旗袍的礼仪人员把男人引到她的身旁,在从连枝身后走过的时候,连枝微微抬眼看去,发现她的脸有些发红。
是啊。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令人遐想。
连枝的视线落在男人身上。
首先入眼的是质地很好的黑色西装,将他的宽肩窄腰毫无轻浮之意地细致勾勒。
再上面是剑眉星目,高鼻薄唇,低头看向她的时候眼睫投下了一片阴影。
她离男人很近,近到俩人身上的气味相互交缠都能被察觉出来。
Hermes的大地,加一点点用来固定头发的古龙水。
“爸爸。”连枝动了动口型,没有发出声音。可瞧着,她脸上一点惊讶都没有,波澜不惊,就好像俩人是在街上相遇,随意地打了个招呼。
连天的视线从她妩媚的脸扫到她光洁雪白的双臂上,喉结滚动:“嗯。”
女孩的手指轻轻滑到他手心,磨了磨他的指腹,头微微偏向他,在他耳边开口轻声道:“结束之后等我一下。”吐气如兰,带着一股甜甜的香。
男人下意识地去抓她的手指,细滑的肌肤带着些温热和潮湿。
“让我们有请德隆资本投资部的总监,连天先生,为我们的优秀毕业生颁发奖学金。”台上的男主持人继续介绍着。
“去吧。连天先生。“她穿着高跟鞋,不用怎么费力柔软的红唇就从他的耳边滑过,呼吸很暖,声音带着笑意,留下一阵酥麻。
连天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神黝黑。阔步走了出去。
“天啊!这是什么高富帅!“
“这款大叔,简直了……“
在不分你我的群体中,不仅仅是诋毁与赞美,狂欢与喜爱也最容易被表达出来。
杨曦坐在下面,揉了揉眼。
这不是,连叔叔么?怎么又变帅了。
连天的头发向后梳着,露出的一张脸五官锐利如同刀剑,却又透着股说不尽的儒雅风流。
台上的男主持人皱皱鼻子,无奈接受自己被秒成炮灰的事实。
连枝依旧在帷幕后站着,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身体颤动了一下。
她的,爸爸啊。
第六章恶心
连天下台的时候,连枝已经不在那里了。掌心的那一片滑腻温热似乎也随着她的身影渐渐消散。
他被礼仪领到观众席第一排的座位上,和院系领导们坐在一起。
男人风趣幽默,再加上与教授妻子在一起久了,和知识分子打起交道来亦是如鱼得水。他能与学术大家们上书天文地理,亦会安静地在一旁做个相对论的聆听者。
他似乎是个天生的交际好手。无论是商人还是政客,都一直能不失自我地在其中斡旋周转。
而时至今时,作为观众席上的一员,连天才不得不承认,连枝天生就适合站在镁光灯下。
她大方而不张扬,言辞体面,体态优雅,在舞台上表现地游刃有余。而那通身的远观不可亵玩的气质,即便是身着一身妖艳的红装也不能掩盖其半分。
连天从前总以为,或许她是复杂的,但她多半是个惯会撒娇撒痴的小妖精,撩拨起男人来能要了人的命。可现在他却意识到,他以为的,仅仅是连枝愿意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
软若无骨,倔强蛮横,或许仅仅是因为面前的那个人是他,才会是那样的她。
可他才陪了她多久啊。
四个月,还是五个月?在她十余年的生命中,这几个月简直如眨眼之间。
那她在别人面前的样子呢?是清冷多一些,还是娇媚多一些?
该不会是娇媚的。
她的娇媚,任性,大约只是属于他的。
想到这,连天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几个兔崽子的名字。
他嘴角笑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瞧着椅子把手,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舞台上曼妙的身影。
典礼结束的时候,主持人们还在台上唱着歌,礼仪便开始引导来宾退场。
连天独自一人走向后台,那里演员们来回穿梭,笑着闹着。人群向外涌,他向里去,逆流而上,显得格外突兀。
“叔叔!”
连天听见有人在身后喊。
杨曦灵活的躲避着人群,挤到连天的身边来。
连天一时没有认出来她,“你是……?”
“我是杨曦呀!枝枝的高中同学。”
连天想起来了。他之前在连枝的手机里见过这个女孩的照片。
“瘦了呀。”连天笑道。
“嘿嘿。”杨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您是在找枝枝吧?她在203更衣室。”
男人笑容和蔼:“谢谢。”又道:“我记得你不在这里上学吧?”
“哦,对。我是专门来给枝枝捧场的。”杨曦说。
“好。你住酒店?还是哪里?我找人送你回去?”
杨曦觉得连枝爸爸虽然看起来很好说话,可是她隐隐地感觉对方好像有点不喜欢她。她识趣地说:“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叔叔帮我和连枝打个招呼,我就先不去找她了。”
连天这下满意了,点点头:“好。”
203更衣室的门口。
连天敲了敲门。
“进。”是连枝的声音。
连天推门进来的时候连枝正在收拾化妆品,她回头看了一眼,微微有点愣住。
“爸爸。”她说着,视线又转回到手头的东西上来。”你见到杨曦了?“
“嗯。”他不否认。
“怎么样,我主持地还可以吧,没丢董教授和你的脸吧。“连枝声音里带着笑。好像普通父女间的调笑一样。
可他们怎么能算是普通的父女呢。
“很好。”连天说着,他看着女孩的背影,说:“怎么一声也不吭就走了?“
“唔。”连枝顿了顿,声音里恍惚带了一丝冷笑“有必要吗?”
女孩把眼影刷一枝枝地装到刷子包里“再说,和谁打招呼?和我妈打招呼?我演技没那么好。还是说和你打招呼,你不也是不要我了吗?”
连天皱眉:“你胡说什么?”
连枝默了一下。转身把化妆包放进椅子上的书包里。
“我没有胡说。”她执拗地说着“连天。”她喊着他的名字,看着他“你告诉我,如果我不走的话。我如何自处?我或许是可以不要脸到可以去勾引别人的丈夫。可是我也没有不要脸到一直赖在人家面前,在那干嘛?等着逼宫吗?还是装做受害者一样打着爱的旗号去恶心别人?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我妈妈。”她说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里带着颤,转过了头。
连天说:“我不许你说这种自轻自贱的话。“
连枝没有理他,她转过身去,开始换身上的礼服。她继续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特别无理取闹,跟个弃妇一模一样?我也觉得是的。”她越说越平静“所以我想离开你。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你知不知道,你站在我面前,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这让我自己都开始恶心我自己。”
她胡乱扯着衣服上的拉链,手上的力气大地可怕。
可偏偏不遂她意,拉链似乎卡住一般。怎么拉也拉不下来。
连枝开始变得烦躁。
“够了。”
连天靠近她身后,温暖的手握住她正在暴力拉扯拉链的双手“这种话今天就不要再说了。再说的话。”他把拉链微微上拉,然后顺利地把拉链拉下来“我现在就在这儿办了你。”男人说着就要把女孩身上的红色礼服从女孩肩头脱下。
连枝猛地转过头去看他。
视线相对,如短兵相接。
相似的眼里,一个是震惊刻薄,一个是玩味狠戾。
红色精致的礼服滑落在女孩光洁的脚边。她站在他的身前,身上仅有两片粉色的乳贴和白色的蕾丝三角内裤。
连枝瞪他,磨着牙齿:“你敢。”
话音刚落,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男人抱起,压在了墙上。
男人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连枝便下意识地把腿缠在男人的劲腰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背后靠着的冰凉墙壁,激起她一阵鸡皮疙瘩。
连天抱地她很紧,两人相贴,西服被压出了褶皱。
“你看我敢不敢。”他亦咬着牙,气息吐在她的耳边。烫的惊人。
连枝看着咫尺之间的男人,蓦地也同样紧紧用力回抱着他。她枕在男人宽厚的肩上,细语一连串冒了出来:“爸爸,爸爸。“她轻声呼唤“我根本就不想做你的女儿。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可是我根本就没得选呀!妈妈呢,妈妈是无辜的,我抢了她的爱人,她怎么办……”
“可我爱你,爸爸……爱的能要了我的命……”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成了啜泣,流着泪去咬他的唇。
连天张开嘴,把她的小嘴含在口中,舌头缠着她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四处扫荡。
等到俩人分开的时候,连枝的口红花了一大片,印在脸上,更添淫靡。
连枝被他抱在怀里,温顺地趴在他肩上,像是攥着浮木一样攥着他,吃吃地在他耳边笑:“毒死你。”又是哭“爸爸,我以后乖乖听话,你别赶我走,别不要我好不好?我受不了。“
一想到他真不要她,她难受地心像是没了一样。
爱连着心,血连着骨。
他们合该是天底下最般配的,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连天默默听着,大手抚摸着她光滑赤裸的脊背,喃喃着:“是。我最爱你了。”他说的那么自然,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无意识地像是去附和的一句话,却恰恰说出了心声。
连枝听了,蹭了蹭他的脸:“我就知道。”
她得了爱人的认可,高兴坏了,亲了亲他的鼻尖。
可他们却没发现。
他们就像干柴与烈火,分开或许还能得到片刻清明。可一旦碰到一起,便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剩下最本能的欲望。
——但却又舍不得分开。
连天让她和他一起回酒店。
连枝踌躇着,还是答应了。
谁不想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啊。即便这份爱过于沉重,却也舍不得放下。
她是如此渴望着和他得到片刻的沉沦与欢愉。
她雀跃着奔向他,轻声哼着“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管是劫是缘。”
“爸爸,爸爸……”女孩被男人压在身下,洁白的身体好像泛着光。她怎么吻也吻不够他,就好像他是濒死之人唯一的解药。
男人把女孩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向上压着,拱起的肌肉如同一座座小山峰。他的头埋在女孩的双腿间,舌头在她的花穴里来回舔弄。
翻着嫩肉的花缝里不断吐露出汁液,被他全部吸吮入口,吞入腹中。略显粗糙的舌头不住地向更深处顶弄着,席卷着,激起女孩一阵阵猫叫似的呻吟和轻笑。
下体温热柔软的触觉让连枝身体舒爽,她双手紧紧抓着枕头,脸上隐隐浮出一些笑意。
她爸爸最会伺候她了。
正这么想着,男人便含住了上面的那颗小红豆。
嘴唇拉扯着,舌头挑逗着。一只手指顺着冒着爱液的花缝向里滑入,缓缓抽插。
速度越来越快,这让连枝哼哼着,只觉得浑身通爽。猛然间嘴中发出一声呻吟,头脑空白,脊背挺直,便有东西泄了出来。
她在床上双眼发直地喘着气,连天亲了亲她的穴瓣,坏笑着:“宝贝儿,你水可真多。”
他的下巴蹭着她腿心的软肉,上面全是她的汁液。
忘川河上,乌水汤汤。孤魂野鬼骤起,掀起一阵波浪滔天。
孟婆站在奈何桥上,见远方自黄泉路上行来一女子。
那女子极美,身姿婀娜似九天神女,手中琉璃灯如天边繁星。
她所过之处,鬼怪退散,蛇虫遁逃,彼岸花也开的尤其妖艳。
孟婆忙行至前,笑道:“仙子何故来此?”
女子道:“投胎转世。”
孟婆摇头:"可有鬼差引路?"
女子懵懂:"我自行前来。"
孟婆说:"仙子来错地方了。仙子已非凡胎,怎能再入轮回?"
女子问:"何解?"
孟婆说:"仙子遇上贵人了。贵人天生灵气,护仙子三生周全,免受六道孽障之苦。"
女子听闻,仅默然垂泪,半晌,说道:“我与人约在来世相见,必要轮回。”
孟婆答:“我若说这孟婆汤难以下咽,轮回境受天雷地火,仙子还要入这轮回?”
女子答:“是了。”她伸出手,手心里一根红丝隐隐发光“我已与人签下生死活契,下一世必要与他交缠。地府现在拦我去路,怎能这么做买卖?”
孟婆看那生死活契,叹道:“这生死活契做的难。仙子又何苦妄作孽缘,强求这一世无果呢?”
女子摇头:“我已答应了他,叫他等我。可黄泉碧落,十八地府我皆找不见他,只能求来这下一世。”
孟婆看那女子行头,只见那女子赤裸双脚,血肉模糊。孟婆说:“敢问仙子所约之人是谁?”
女子沉默,半晌后细声答:“我忘了。”
孟婆愕然:“仙子何时游荡?”
女子答:“我不知道。大概有很久了。”
单凭一点执念,便再无生死之顾。
孟婆叹然,终是给了她一碗孟婆汤。
第八章咬他H
连天在情事上有着极强的掌控欲。
或许在一开始连枝还能撒着娇地指挥他忙上忙下,可到了后面,什么姿势,什么速度,多长时间,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但连枝也吃不了亏,他向来宠着她,更不要说会亏待她。
可连枝觉得这次他有些欺负人——
连天把连枝的腿向外掰着,女孩身子大开,穴瓣轻颤,他的肉物就在那上面摩挲着,刮蹭着,肉头上已全是她的蜜水。
可他就偏偏不进去。
连枝被那火热磨地难受,自己身子扭动着想去吞那肉物。好不容易吃进那肉头,微微叹了一口气,她爸爸却又将它拔了出来。
空虚接踵而至,连枝又惊又急,撑着坐起来,去攀上男人的身子,咬他硬邦邦的肩膀:“教你不给我。”又说:“爸爸,爸爸,你快给我吧,我受不了了呢。”还是咬。
她像树懒抱着树一样抱着他。
连天笑着撑着床俯下身,连枝就“咕咚”一下掉在了床上。他把她乱蹬的腿压在下面,伸手去摸她刚才咬的地方。
女孩本就没什么力气,又舍不得真咬,一口口下去就和挠痒痒一样。
“不听话。”他说着把连枝的屁股微微扭到一边去,轻轻拍了一下。
臀肉轻颤,连枝气的哼哼叫。
“坏爸爸。”她皱着鼻子。
连天再矮下几分身子,与她十指交握,舌头贴着女孩丰满的乳首缓缓上移,直到锁骨。
连枝眯着眼很是享受的样子。她抱着他的脖子,嘴里喘着气:“喜欢。我最喜欢你了。”
连天亲着她的下巴,声音低沉悦耳:“枝枝,爸爸也爱你。”
连枝睁开眼去看他。
他额头出了些汗,几绺原本向后梳的头发垂下来,微微遮住他漂亮深邃的眼睛。
连枝伸手把他的脸抬起来,去与他缠吻,她说:“爸爸,我想以后一直和你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好不好?”
男人吻着她,舌头勾缠,唾液相融。
他提臀,肉棒也随之找到另一个美好肉体的一处豁口,再向上入内。
洞穴里面汁液四溢,却依旧紧致,宛如一片温水紧紧包裹着他,一股从尾椎骨开始的舒坦一直蔓延到全身。
他抽送地不快,但很深。
连枝本就全纳不下他的肉物,他这次却要全部塞进去,更是艰辛。
太深了,太深了。
她却不想让他退出去,反而希望更深一些。
还不够,这还不够。
他们可以再融合地近一些,好一些。
连天抱着她微微颤动的身体,下体一下下地重重往里撞着。
连枝额头出了些汗,头发贴着额,犹不知足:“爸爸,再快一些……呃……全送进去。”
男人直起了身,跪在床上,双手把女孩的腿向上折着。速度忽然一下子快了起来。
他一身的肌肉微微隆起,汗水从偏向小麦的肤色滑下,落在连枝眼里,简直像是电视里的艺术品。
他捣地女孩汁水横飞,次次全根埋入。女孩乳肉颠动间,身体浮动有如白色的波浪,让他看的眼睛都红了。
连天又入了数下,连枝抓着床单的手骨节发白,终于在从喉咙发出的一声嘶哑的闷哼中泄了出来。
可他还没尽兴呢。
他把尚在高潮中余韵的连枝抱起来,吸了吸她的乳,让她坐在他怀里,又一下下向上顶弄着。
连枝的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白皙的小脸红润无比。她脸上噙着笑,抱着她爸爸。
她想起了刚刚她躺在他怀里把玩他手指时问他的话。
连天看着她:“星星。”
“星星……”连枝沉吟着“歌德曾说,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会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她轻声说着,眼睛没有看他。
连天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只是哲人忘了说,爱比道德更深刻。”
外在的道德让人止步,可内生的爱却给我向前的力量。
连枝又望着他,笑了,说:“无赖。”话怎么能这么说呢,又说“爸爸,你为什么这么好,还偏偏教我给遇到了?”她扑进他怀里“不过你听好了。既然教我遇见了,就休想让我放开你。”还有几分咬牙切齿在里面。
连枝把脸埋在他怀里,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几滴泪落了下来,又被她别着脸擦去。
第九章宝宝HHH
即便是被连天紧紧抱着,连枝还是被他顶的一上一下,摇摇晃晃。
连枝细细的胳膊就狠狠地缠着他的脖子,身子紧绷。
连天被她绞地厉害,既舒服又难受,就把她的肩压下来去吻她,下面却动地越来越快。
越是缠地紧,就越是想松开打破它。
这是雄性天生的征服欲与使命感,也是人类的反骨作祟。
可却害苦了连枝。她的嘴巴大大张着,伴随着啊啊直叫,呼吸一下比一下急。连天就含着她的唇,去吸她的舌,女孩的声音就变成了阵阵闷哼。
连枝摇着头,从他的口中脱离出来。
男人撞的太深,她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被撞开了口,浑身快感如潮涌般袭来。
连天终是瞧着她痛苦,心中不忍。微微把她放开,又缓缓顶了两下,说:“你自己动。”
连枝应声低着头,看向他们交合的地方,
——白沫和水液把那里染湿,让黑色毛发变得水漉漉很有光泽似的。那青筋缠绕又粗长地肉棒和他主人一样生机勃勃满是力量,满满地插在白花花的穴瓣中间,抽出来时带出一阵水渍和嫩肉。
不过她才不想自己动呢。
多累。
连枝让他躺下,装模作样地向上抬了几次屁股,就把肉物从身体里抽离出来,握在手心里轻轻碾磨着。
她趴在他腿边,上下抚摸着那直挺挺的肉物,又让那物肉顶着自己软糯的脸,媚笑着:“爸爸你看。这小叔叔很喜欢我呢。你看它,多精神呀。
确实,那水津津的肉物在女孩手心里又不争气地硬了几分。
连天声音沙哑:”你别闹。“
女孩水眸娇气地瞧他一眼,猛然就把气宇轩昂的“小叔叔”含在了口里。
连枝以前从来没给他含过——他说脏,不让她吃——这东西气味倒不难闻,就是初一进口,有些太大了,撑地她嘴巴有些疼。
她勉强才能含住那棒身的二分之一,皱了皱眉头,小手摸着两个囊袋,努力上下吞咽着。
“枝枝。”连天想让她吐出来。
她才不肯呢,反而作怪,一口气全吞了下去。
深喉的感觉并不好受,她没经验,要不是就这么费力向前顶着,差点被激地吐出来。
连天却没做好准备。
喉咙深处新鲜的钳制和收缩,让他浑身一震,竟射了出来。
他真是吓了一跳,顾不上尴尬,赶忙将东西从女儿嘴里拔出来。掰着她的嘴:“吐出来!赶紧!”
连枝微微摇头,还作威作福似地把嘴张开来,里面全是他白色的子孙液。她还没等他的手伸出来,就全咽了下去。
“躺下。”她又指挥着发愣的他。弯下腰,把他的肉棒拿舌头舔了舔,又含了进去。
连天没说话。默着他把她的腰转过来,让她的臀对着他的脸,伸舌去吸她缓缓流出的蜜水。
连枝终是做不过连天。
没多久她就手撑着床,面朝下地趴在男人的大腿上,喘着气,下身全由连天支着,由他弄着。
舔舐声水声一起响起,像是婴孩在喝母亲的母乳。
……
他们做了多少次,连枝也不清楚了。
她睡了过去,等到又醒来的时候,连天还在侧抱着她,抬着她一只腿,缓缓地抽插。
连枝闭着眼,不忘嘱咐他:“爸爸,别忘了射进去呀。”
男人捏着她柔软的小白兔,低头看看肉棒每次抽离出来时带出的白液——他已经射在里面很多了。嘴巴贴在她耳边说:“是不是想给爸爸生宝宝?”
连枝扭扭身子,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懒得回答。
连天有些发疯。他突然全根送了进去,在里面深顶着:“说呀!”
女孩被他弄的手足无措,抱着绕在她胸前的粗壮的胳膊,眼泪快出来了:“生啊,想生的。给爸爸生宝宝啊……一定要的……”
男人这次满意了。
可以没有,但是不能不想。
“不用了。爸爸有你这一个宝贝就够了。”又亲了亲她,笑着说:“小贪吃鬼。”
连枝又被他弄的舒服了,哼哼着,眼角噙着泪花,软在他怀里。
……
结束之后连天看了一眼手机。
凌晨三点。
床上的女孩浑身上下全是红痕,身体上覆着一层汗珠。白浊的液体一点点地从她红肿的穴瓣里往外冒。
连天抓抓头发,知道自己做的过了。
“枝枝。乖,把药吃了。等下爸爸回来给你擦擦,好吗?”
连枝迷糊着,点了点头。看着他把避孕药和水放在床头柜上,待他走进浴室后,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
连枝酸着身子把水喝了,却反手把药扔在了床底,还嫌不够地拿手往里拨了拨。
别的女人能给他的,她一样都能给他。
爱情,身体,陪伴,孩子。
她全要给他。
第十章空山
正午的阳光从天空高高地倾泻下来,笼罩在死气沉沉的众生身上。
“丫今儿怎么这么热。”不知道是谁骂了一句。
被绿树遮掩的小山顶上,立着前朝遗留下的雕廊画栋,白玉飞塔。它们或是被用来供达摩,或是用来拜观音,抑或就是个歇脚的去处。
皇家想一遭是一遭,受累的总归不是他们自己个儿。
连枝就坐在山顶朱红色飞檐的亭子里,靠在连天的身上,昏昏欲睡。风越过层层绿涛,把她的黑发吹的飞起,亦带走人世间的滚滚热浪。
连天看她餍足地不行,笑道:“凉快?”
连枝唔唔点了点头:“安静。”
确实,这大中午的,一个人也没有。独独他们俩遗世独立般地蜗居在此处。
舒服地不像人世间。
“爸爸。”连枝忽然轻声说,头仰起来,下巴搁在他硬邦邦的肩膀上。
连天低下头,情不自禁地去吻了吻她红色的唇:“嗯?”
“你怎么老是勾引我?”她的手从他的胸前划到他腹部坚硬的肌肉上。那里纹理清晰,彰显著一个男人的力量。
“你不也是一样。”他低声说着,声音里带了笑,眼睛里温柔的好像能滴出水来。
连枝哼了一声,又靠在他怀里。
俩人就这么坐着,偶尔说上两句话。
求得片刻安宁。
“有没有没人的地方呀,”连枝开口,又顿了顿,笑了“要不你带我跑了吧。”
她笑起来,眼睛里好像泛着光。
连枝咯咯笑着,又说:“我开玩笑的。”
连天把她抱进怀里,胳膊收紧,亲着她的发顶,怎么疼也疼不够:“你别怕,也别多想。”
女孩坐在他腿上,被他环着腰,背后的他像一面坚硬的墙,不舒服,还有些硌人。
她眼睛看着前方的一片片林海湖泊,声音飘渺:“我不怕。你不走,我就不害怕。”
可我心里难过。
连枝不知道连天和她的妈妈是如何相识,相爱的。
他那时也像这样和妈妈说过相同的话,一遍遍地安慰着她,郎情妾意么?
连枝知道自己不该揪着过去不放,可是过去不代表没有发生过呀,以前的他,现在的他,那毕竟都是他。都曾借着他的行为,表现出他的思想。
就像是白纸上的污点,怎么也抹不下去。
--如果说爱情就是烈焰,那长久相处后的平和包容就像冰层下缓缓流动的水。
悄无声息地浸透你的生活才最是可怕。
他们在一起有二十年了吧,纵然聚少离多,但连枝还是在想,他会不会已经把这个女人当成了人生的一部分?
她爱他如生命,他说他爱她,可她在他心里究竟又有多少分量呢?
或许问一问便会有答案的,但连枝连去问的勇气都没有。
她现在觉得每时每刻都像偷来的一样。
爱真的是这样么?
真的是又欢愉又痛苦么?
会不会是她遇错了人呢?
她疯魔地想。
其实任何人都会变得狠毒,只要你知道什么叫嫉妒。
一转身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尖牙利齿,似是用了力气。
连天“嘶”地一声抽气,把俩人拉开一段距离。
连枝眼睛红红的,几绺乌丝飘在眼前,显得可怜巴巴的。
他笑:“把爸爸咬死了,你以后怎么办?”
连枝也有些后悔了,却嘴硬:“你敢。”
她好像就会说这句狠话,就会用这一套似得。
又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温热的小舌舔着那深深浅浅的牙印。
“你不能丢下我。”
“连先生,离婚合约拟好了,我发来给您看一下。”
下面是一个红色的PDF文件。
“你要去学服装设计?”
连枝再和杨曦见面时,是在商场的甜品店里。
“对呀。”
杨曦手里拿着珍珠奶茶,长腿搭在空调房的沙发上,金色的短发和着耳坠一晃一晃。
“不是学传媒么,怎么又改了路子?”连枝一身白色的修身长裙,脖子上围着浅色的丝巾,微微皱眉。
“喜欢呀。”
“去国外?”
“法国。”
“怕是回来不好找工作。”连枝说。
“有道理。但是,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呀。十五年前房地产如火如荼的时候,谁能想到十五年后的互联网大爆炸?”杨曦坐直了身子“既然不知道以后哪个是最好的,倒不如选个自己最喜欢的,义无反顾地去做。”杨曦说的头头是道。
连枝笑了:“说的也对。你比我倒是豁达。”
杨曦摆了摆手:“小意思。对了,枝枝,你爸爸呢?”
连枝喝了口手里的咖啡:“开会去了。”
“没想到啊,连叔风姿还真是不减当年。”杨曦啧啧赞叹,又问:“你妈妈呢?没和叔叔一起来吗?”
连枝的眼帘垂下去。
“在家呢。”
第十一章猫
“最近很忙?”董慧如站在书房门口,望着房间里的那个高大的孤影。
“嗯。最近和美国打贸易战,金融产品都受到不少冲击。”
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与蜡烛图和黄色的灯光交织,打在男人的金边眼镜的镜片上,给深邃耐看的五官覆上一层色彩浓烈的泼墨画。
实际上,他一直都很忙。
金融行业向来与全球对接。美国汇率的一丁点儿变动,都会影响格林尼治台下股票开市的涨跌起伏。
连天抬起眼:“还不去睡吗?”
门口纤细的身影动了动,温和的声音传来:“我最近没有什么事,美国那边的研究也要收尾了。”
董慧如的尾音里带着些老家的吴侬软语。她皮肤白皙,眼神清淡,活脱脱江南烟雨的气息。
“嗯。”男人应了应。
“不如我们买只猫吧?”
“猫?”连天皱了皱眉“不好。枝枝有些对动物毛发过敏。”
董慧如倒不知道他何时这么了解女儿了,但于她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最近枝枝不是不在家嘛。我都看好一只了……”
“不行。”连天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些,又缓了缓“过敏还是很难受的,女儿到底比猫重要,对吗?”
男人把这话问出来的时候声音很轻,颇带着商量的语气。董慧如却有些怔然。
她还是很了解这男人的。
平时是看起来温和有礼,不过全是教育的功劳。
后天的教化泯灭不了他骨子里天生带来的冷心冷肺,决绝果狠。
他认准看定的事情,向来下手快,准,狠。也容不得他人忤逆。
看,多霸道。
董慧如张了张嘴,终是没继续这个话题。
“不过买猫做什么?”连天继续问道“我记得你总是嫌这些活物不好侍弄。”
镜片上反着电脑黄红的光,有些遮住他的眼睛。
这话董慧如确实说过,不过是在和连天刚开始结婚的那几年。
女人笑了笑:“连总记忆力惊人啊。没什么,就是觉得家里太过安静了。年纪大了,想热闹些。”
他们总是能和煦地聊着天。
就像多年老友一样。
或许是他们谁性格太好了些。
连天不置可否,看着斜靠在门框上笑着的女人:“是我最近太忙了。”顿了顿又说“过两天可以叫枝枝回来,她学校里也要忙完了。”
整洁的书房里,男人穿着宝蓝色的睡袍,微微露出的胸膛肌肉贲张,金边眼镜又消弭了几分身上难以相融的气息。
真是一副好皮囊。
女人微微挪开眼睛:“好。过两天我和她说。你要不要些宵夜?”
连天看了眼挂钟。已经十一点半了。
“不麻烦你了。你先去睡吧。”
“好。”
董慧如回到卧室的床上后,躺好。顺着清澈的月光能看清放在床头上的她和男人相依在一起的合影。
那是他们二十几岁的时候。
二十几岁,多好的年纪啊。
和她令人称羡的丈夫。
她摇摇头。
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海中甩去。
想着,或许是该让女儿回来了。
第十二章相见欢微H
在南方早已春暖花开的季节,朔地下了一场雨。
雨丝打在将士们的布衣盔甲上,是透骨的凉意。
春风是吹不到这里的。衰草连天的北地,永远被凛冬笼罩。
“援兵何时能到?”
将军站在城楼之上,望着阵阵狼烟的远方。
这是他第三次问这话了。
城外,是尸山血海,人间炼狱。
城内,是苟延残喘,易子而食。
“还未。”副将声音沙哑,脸上的疤痕蔓延到耳下。
或许是再也到不了了。
谁又知道,有多少埋骨边疆马革裹尸的战士,不是死于敌人的刀剑,而是败于身后朝堂的阴谋诡谲。
北风将黑色的军旗吹地猎猎作响。混着远处的残阳,漫出血一般的沧桑。
雨在夜里下的更大了。
却浇不灭战场上的烈火,掩盖不了四处的哀嚎厮杀。
“取李公爷人头者!官晋三级!赏千金!”
男人就像一块血淋淋的鲜肉,被扔到了狼群中,引来饕餮无数。
他一人一骑,被蛮夷团团围住。
刀光剑影间,雨水混着铺面的血水打到他的脸上。
是谁的血呢?
是面前这一个个带着毡帽的士兵的么?还是他自己的?
连他自己也不分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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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连枝猛的惊醒。
“亲爱的乘客您好,下一站我们将到达Y市,请您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车厢内传来播报员的声音。
高铁还在广阔的麦田里飞驰。
可怜河边无定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梦里的场景太过逼真揪心,细腻到她连他脸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连枝额头出了些汗,却也舒了口气。拍拍脸,将电脑和手机收进包里,开始收拾随身带进车厢的行李。
说实在的,连枝根本不想回家。一点也不想。
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或者什么东西的时候,再宽容的人也会被占有欲吞噬。
可她又不忍心。
所以当董慧如打来电话让她回来时,她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
世间的选择皆是如此,或许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爱恨分明,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是感情的混沌。而所谓的取舍,也不过是双方力量博弈后的权衡利弊。
手心手背都是肉,只是看哪边割下去时更痛罢了。
可连枝现在的情况还要更糟糕。
她或许自己也不知道孰轻孰重,只是带着走一步是一步的态度在生活。
行李箱的把手在连枝的手里打了个旋,手心里全是刚才梦境中的冷汗。
站台上热浪滚滚,她越过人群,闸机,脚步越来越快。
“啊——”
乌发雪肤的少女喊着扑进了男人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胸前,贪婪地嗅着他身上那阵清爽的香气,还稍稍混着汽车空调的味道。
连天脸上笑着,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将行李箱的把杆牢牢握在手里。
“宝贝儿想爸爸了吗?”
女孩抬起眼,黑色的眼睛闪闪发亮,重重点了点头。
“想,想的不得了。”
她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脸,从他身上下来,又挽着他的胳膊,眼睛一直瞧着他。
连天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开车,送她回家。
世间万象皆空,眼里仅有彼此。
“你呢,你干嘛去?”地下车库里,连枝仰着脸问身边的人。
“公司有事,枝枝乖乖在家等爸爸,好不好?”连天说。探过身子,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女孩咬咬唇,欲言又止。
“怎么了?”
俩人离得很近,声音呢喃,呼吸交缠。
连天低下头想要去吻她,连枝却偏过头,避开了。
他的一只手穿进她的黑发托着她的后脑,一只手覆在她柔软的胸前,忽视女孩眼里的那抹不情愿。
夏天里她总是穿的很薄,胸前的那抹布,好像稍稍一挑就能滑下,露出下面滑腻的肌肤和刺眼的红果。
“张嘴。”
他掐住了她胸前的那一粒果子,舌头探进了微张的檀口。
连天已经不想去探究她躲避的原因了,因为无论什么阻碍,他都会一一消除的。
这是他一路顺利生长下来的自信。
连枝向后仰着头,头发垂下,承受着男人粗糙湿热的大舌从嘴边滑到颈上,来回游移。
女孩衣襟四开,雪白的乳跳脱出来,被宽大的手掌包裹着。柔软的乳肉从指尖滑出,好像一股股新鲜的牛奶。
车里的音响不知道怎么就响了起来。
“Where have you been,where did you go……“
是Lana Del Rey的《Old Money》。
“别走啊。爸爸……”
“And if you'd call for me.You know I will run,I will run to you,I will run to you……"
娇媚的声音混着靡靡之音,像是最甜的糖,最毒的酒。让人甘之如饴。
第十三章命给你H
圆乳。
刚刚盛满张开的手掌。
细腰。
被轻易翻折。
红舌。
吞下如口,随之缠绵。
连天想不明白。
为何连枝能生的这么和他的脾气。
就连红红眼角挂着的那一点泪珠,嘴中呼唤而出的娇嗔,这一丝一毫,都能让他浑身发烫,怦然心动。
这世上真的有为他而生的人么?
还是她顺着他的性子,生成了他喜欢的样子?
被拉上纱窗的车厢内,空调在呼呼地响着,萎靡与潮湿粘连。
女孩跨坐在男人的怀里,发丝混着汗珠贴在玉瓷般的脸蛋上,双眼痴痴,水雾般迷蒙。
一只小巧的玉足勾着白色蕾丝的内裤摇摇晃晃,黑色的百褶短裙尽数被堆在腰上,露出的坟起间与男人紧密相连。
连天卖力顶弄着,双臂紧紧抱着连枝赤裸纤细的腰肢。
坚硬粗壮的肉棒在她不断收缩碾磨的宫腔里不断地游移,变大,从来便是能够撑开地满满地。
柔软娇嫩的双乳贴着铁一般结实的胸膛。实际上不仅仅是这里,他们的肌肤处处相贴,肆意流下的汁水与快活的汗珠,成了两具肉体间最好的润滑剂。
连枝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不自觉的滚落下来,娇吟声一声接着一声。
这男人肌肉横生,浑身是铁,连全身最柔软的地方都比别人生的雄伟。直直地插进深处,弄的她又酥又麻。
但她是要不够的。
她才不要和他分开呢。
连枝抬眼去看他。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在他面前,连爱这个字都太过惨白。
那是种自心底升起,熊熊燃烧能让人飞蛾扑火的欲望呵。是第一眼便忍不住再多看千万遍的热烈,是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忠诚。
连天注意到女孩的视线,嘴角勾出一抹笑:“枝枝,爸爸都快死在你身上了。”
连枝“哼”了一声,故意缩了缩,反问:“你除了爱我,还爱谁呀?”
他不想听她问这种话。
猛地顶开:“小没良心的,爸爸命都快给你了。”
一个人怎么会有两个最爱的人呢?
如果有两个,那只能说是不够深爱,才会做不到心无旁骛。
“最好给我。”
她像是狐狸精一样,黑发缠绕,含着他的肉棒,在他的怀里坐正了。去吻他的唇。
可他能给她的不止是他的命啊。
命算什么呢?总归是他说了算。
他可以为了她,去抛下一切的理性,荣誉,地位,打破一切外在的镜像,繁华。
为了弥补她以年华作赌的信任,和肝脑涂地的眷恋。
她解决不了的,为之所困扰的,就让他来做吧。
第十四章要么爱,要么死(H)
连枝被他身上的热气熏的晕乎乎地,耳朵里连车上的音乐也模糊了,却还是撑着咬着他的唇,舌尖描摹舔弄。
女孩的腰肢摆动着,上下套弄着身体里一根如铁般的炙热。惹得乳肉乱颤,娇喘连连。
妖精的玉手摸着小腹上凸起的那方粗大,红唇贴上他的耳边,轻声呢喃:“你只能是我的。听到没?”又念了句台词“Death or love。”
声音混合在复古的音乐中,恍恍惚惚地好像从远方飘来。
连天听见了,眼睛通红,身上的肌肉一下子贲张起来。一只大手放在她脑后,腰身一挺,一个回护的姿势,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其实他们生的何其相似。
一样的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淡,却又能生出一样地滚烫的爱,燃成层层欲望。
狭小的车厢里装不下两具纠缠相贴的身体。
连枝枕着男人的手掌,靠在车门上,双腿大开,一只脚搭在椅背上,一只脚点着车内毛茸茸的地毯。
他们挨的很近,脸与脸只在咫尺之间。
连彼此脸上的汗珠都能瞧地一清二楚。
女孩吓了一跳后,又咯咯直笑,盯着他,视线从他的脸上滑到他的胸膛,不满地扭扭腰:“继续啊,爸爸。”
哪里有半点平日里冷清端庄的样子。
却又鲜活地要命,像是夏天的樱桃,橱窗里的奶糖。
连那头发,都成了精怪,缠绕着人心,密密麻麻地向上攀附。
她在一开始就在不遗余力地勾引着他。
既是想疯了他,又怕失去他。
可既入了她的圈,又怎么能轻易走掉呢?
掌控欲可是他们二人先天公有的特性呀。
男人喉咙一滚,坚挺的肉棒又入进了湿淋淋地被肏地鲜肉外翻的花穴里。
他力气大,次次顶进花心。
浓黑的体毛又磨地她花核红肿。
连枝抱着他结实的身躯,爽利又满足,汗珠混着泪水流个不停。
于绝境中求爱者,必经非常之痛苦。
然而回光返照般的片刻欢愉,醉生梦死……
足矣。
我不求一世安,只求一喜欢。
连枝呵出一口气。
她何时退缩到如此地步。
果然,在爱面前,所有的理性都会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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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枝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空调上的光和床头灯微弱的灯光交汇,在空中打出一根纠缠的光束。
连枝隐隐觉得不对。
妈妈呢?怎么还没回来。
打开手机,拨出号码。
没有响应。
再打。
响了很久,那边才接通。
连枝还没开口,就被那边疲倦的女声抢了一切先机。
“枝枝,到中心医院来。”顿了顿“你爸爸出事了。”
第十五章眼泪
在董慧如眼中,她的丈夫恍若青天一般,永远都能浩浩荡荡地立在头顶,淡然地俯瞰着芸芸众生。
天怎么会有塌下来的时候呢?
女人揉揉额角,口中叹气,多希望翻倒的车厢下,被折断的肋骨刺穿脏肺的男人只是噩梦中的一场洪荒。
好在她向来不是好欺负的。
董慧如动用了连天的人际关系,找来了所有能找到的专家主任,许下重金与承诺。
二十几个医生密密麻麻地围在手术室里,全力救治着那个惨白的灯光下失血昏迷的病人。
那个他们曾经眼中处变不惊,在哪里都能谈笑风生的男人,如今也不过是在死亡里挣扎的可怜人。
“好,王局,拜托您了。”
连天是在从公司总部去项目组的路上出的事。
天黑时下了些雨,分叉路口上一辆货车将他的车直接顶到了绿化带的围栏上,当场侧翻。
市区内怎么会有超速的大货车呢?
董慧如安排好医生后当机立断联系了公安局的人脉。
不为追查到底,也要用绝后患。
女人放下手机,靠在医院冰冷的墙上,长时间神经紧绷后是身体的酸痛疲乏和恢复过来如潮水涌动的悲恸。
“枝枝。”董慧如开口,声音透着撕扯的沙哑疲惫“你能先在这里守着爸爸吗?妈妈要下楼一趟。”
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单之后,连天之前立下的基金代理、律师都蜂拥而至。董慧如要忙着应付他们。
毕竟人要向前看,生者还要有生者的未来。
“枝枝?”
女孩在一声声的追喊中缓慢地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嘴唇发白泛着皮,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样子难看的让董慧如微微吃惊。
“好。”
连枝像是想让她放心般的,脸上扯出一抹不合时宜的笑。神经拉扯着脸皮,一个表情都让她觉得费力极了。
从浑浑噩噩地来医院,到坐在手术室门口。
她才发现她竟然连哭都哭不出来。
不是哭不出来,而是连眼泪什么时候落下的,都感觉不到。
天崩地裂,魂飞魄散,谁又能想到是瞬间的裂痕。
连枝看着董慧如离去的忙碌身影,女人利索的短发仿佛能飒飒作响,心里隐秘地生出些羡慕。
不像她,自诩爱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谁说年轻便全是好处?岁月的沉淀和韵味她得不到,处事的成熟与老练她也学不来。
但现在可不是计较的时候。连枝眨眨眼,又胡乱想起了那个鲜血淋漓的梦。
她抬头看向手术室上的灯光,红色的警示灯将这个头发湿漉漉,匆匆赶来的女孩显得更加憔悴。
——若这便是人生的收场呢?
人家不都说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么。
可。
不行呀……
他数十年的意气风发,还未自尝甘甜,怎么就能戛然而止呢。
连她都感觉不值。
连枝心疼地喘不上气,眼泪就又要往下掉。
不行,不能哭。
她已经什么忙都帮不上了,不能再添乱了。
第十六章从容
一楼的会议室里,LED灯炽热地燃烧着,打在脊背笔直的女人身上。与之形成对比的,是眼里是一片无悲无喜的清明。
“我知道了。”董慧如呼出一口气,将耳边的碎发捋在耳后,抬起眼,面色从容地看着面前的律师与经理人。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尽管董慧如还是那个常年行走在象牙塔之间,被书香环绕的学者先生,但她的骨子里谁又说没有被熏陶上商场上的那一点杀伐果决呢?
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了医院的大门,潮湿的空气里反射着街边的人造光,看起来也是如今日一般,朦朦胧胧的如同太虚幻境般不真实。
半晌,其中一个人开口道。
“连总真的把A基金都移到连太太名下了?”
黄律师看了他一眼,静默的眼底写着赤裸裸的“无可奉告”。
“我就是好奇。”问话的人呵呵一笑,“那里面可不少钱呢。”
另一人掏出一根烟,又顶了顶鼻子上的细腿银边眼镜:“雇主的事情是我们能置喙的么?”
小李摸摸鼻子,嘟囔着:“不就是问问么。”
搞那么严肃做什么。
黄律师嗤笑一声,一口白牙尖尖:“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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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慧如回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扑了个空,打开手机看见连枝发来的微信,才知道连天已经被转移到了ICU。
她竟在下面待了这么长时间么。
女人揉揉额头。
“手术还是比较成功的。就是需要静养。”刚换上白大褂的医生在ICU门口被连枝拦下来问个不停。
说起来连枝小时候他还见过她。没想到眨眼间已经当年的小肉丸子已经抽条张开了。
“那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如果这突然的意外对董慧如来说是无尽的奔波与疲惫,那对连枝来说就是无尽的焦虑与折磨。
女人不该把男人当作自己的所有。所在在离开他时也能做到从容与体面。
董慧如悟到了,可连枝还没有。
这是年龄差距下的鸿沟,也是爱恨纠葛下的现实。
“出血已经止住了,内脏的情况还需要后续观察,目前看没什么大问题。但是……醒来的话还得看情况。”
“什么叫看情况?几年?几周?还是几个月?”她暴躁地像一条小兽,将无处消磨的恐惧变成色厉内荏的獠牙。
“枝枝——“
远处走来的女人手里拿着黑色的文件夹,秀气的眉微皱着。
她看向她的女儿——少女被刘海遮掩些许的眼睛闪着燎燎的光,眼下是淡淡的青色。
“让我们进去看看他吧。“董慧如对医生说。
或许万事都是守恒的。
谁又是一直幸运的呢,光鲜的外表下会是内里的创伤。情欲之乐尝的久了,终究要再降落人间,受到人世的审判。
男人躺在病床上。头顶监测着生命的机器滴滴作响,氧气罩下呼吸微弱,像一只没有什么生气的大布偶娃娃。
连枝看见的第一眼,不自觉的地看向董慧如,笑了一下。
这是劫后重生的喜悦。
又没有撑住,咬着唇,嘴角下拉。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我以为,他会死的。”连枝靠在董慧如怀里,鼻子里是雨后湿漉漉的味道,无措地说着话“我不要,我不要他死。妈妈,妈妈,你帮帮我,好不好?”
医院的走廊里,连枝的头埋在母亲胸前,呜咽地哭着。她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心爱的东西被打碎了,找不回来时那份慌张。
那时候董慧如说,不要哭了,妈妈再给你买一个。
小连枝摇摇头,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说,我不要,我就要那一个。
董慧如想,有什么不同呢……新老更替本就是常态,没什么不同的。
第十七章夫妻
鱼汤被煮的泛白,咕咚咕咚地冒着泡。
连枝头发低低盘起,几绺碎发挂在耳边,被窗外的热风吹的左右摇荡。
葱白的手熟练地将滚烫的浓汤倒进保温壶里。
“啪”地一声,保温盖被扣上。伴随着吱吱的扭动声,少女换上了灰色的T恤衫,脚踩着黑色的运动鞋,“咚咚”跑下了楼。
连天在昏睡到第三天的时候,连枝半困地守在床边,恍惚中感觉有人碰了碰她的手指。温热却轻微。
她抬起头,看见男人嘴角微微颤动,小手反抓住他仅仅没有被仪器包裹住的几只手指,像是抓住救命的浮木般一样迫切。
但终究是醒着的时候少。
除了些身份很重要的探望者,董慧如把其他闲杂都挡在了病房外面。这个女人,不仅是一个合格的妻子,更是天生的交际好手。
不圆滑,却温和,言语间像是掌握着天然道德制高点的技巧和温柔精美的力量,让来者都啧啧咂舌。
让人不禁想,或许是有连天曾挡在她身前,荫蔽的同时,却也是一片阴影,完全遮挡了她的光辉。
但日月星辰,却不能与太阳长空争光。
她的底气,依旧来自于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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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董慧如在心里笑骂他。
转头又看了看干净利落的女儿。
她好像又长大了些。
眉眼间不再是曾经小时候那种带在骨子里的清净冰冷,身子骨也像是长开了。好似冰面下有了一汪温水,缓缓冲击着碎裂着沉冰,带来一股春意媚态。
又好似终究是沾染了上尘世的烟火气。
连枝正将保温壶里的鱼汤倒进瓷碗里,发现妈妈正在看着她,动作不自觉有些生硬起来。
“怎么了,妈妈?”她转头看她。
俩人视线在空气中交汇。
连枝多少还是有些心虚,又把眼光收了回来。
“就是觉得你长大了。以前觉得你和我长得很像,现在越看越有些差别。”董慧如的语气带着些感慨,声音很轻。
“是我长不到妈妈这么美。”
连枝长得八分像她。却把母亲的秀丽清雅幻化成不染纤尘的疏离。
连枝笑着“妈妈喝汤么?”
女人摇摇头:“不了。等下我去律所那边。”又说“枝枝,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和你爸爸要先说一下。”
连枝回过头,发现病床上的男人已经醒了。一双乌黑的眼底像是浸开了墨,正看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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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夫妻?
事事相伴,直至死而同穴。
董慧如和连天少年相识,聚少离多。却也算得上志趣相投,相敬如宾。
“黄律师他们把协议给我了。”董慧如开门见山,她笑了一下“说实话,我很满意。”
身边人太聪明有时也不是好事。
太了解你,反而处处掣肘。
第十八章爱你
“你满意就好。”
病床上的男人眼帘覆下,正看着她,声音里带着大病未愈时嘶嘶的沙哑。
他比之前消瘦了,眼眶微微下凹,显出些老态来。
然而美人在骨,皮肉的颓败也难掩与生俱来的天赋与精致。
他竟也一样。
况且时间在样貌上给予男人比女人更大的宽容。稍有心机的男人玩弄起“韵味”二字来只会比女人更加高超、灵巧。
董慧如哼笑一声,甩了甩耳边的短发:“说起来咱俩也不能说谁对不起谁。”她咬着牙“可我就是心里有一口气。”
董慧如比谁都知道何为一生顺遂,天之骄子的滋味。
所以任何一个给予她的否定,都能让她在心里嚼上千万遍。咬破它的骨血,细细咂摸,好像这样方才能知晓自己究竟是对是错。
“那你就当是我一己之私好了。”连天闭上了眼睛。
“是你动了不该动的心。”
董慧如觉得自己是远没有想象中的超脱的,否则怎么会还是忍不住想踩上一脚,泄一泄心里的不甘呢?
“她是谁?”
他睫毛颤了颤,竟笑问一句:“偏要知道?”
“我总得知道自己差在哪里吧。”
董慧如靠在桌子上,也是坦然。
连天眼睛睁开,露出黑洞洞的瞳孔:“是火。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他又笑,嘴唇显出干裂的纹理“死而复生的生,共同赴死的死。”
空气里静了一瞬。
“没想到?”他语气里依旧带着笑。像是老友间的叙旧打趣般,调侃着自己的经历。
董慧如叹了口气,整了整站姿:“你不要太爱她了。”
君子之交淡若水。
她曾以为,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可以生出七情六欲,却不该会为其颠倒。只有这样,才能在来临,离开,抑或等待时,保存自己的体面与尊严。若是真正被情欲掌控,哪能成仁成圣,羽化登仙?
“我心里有数。”
董慧如哧了一下:“话可别说太满。”又说“还有一件事,枝枝。虽然抚养权在你这里,可我想让她和我去美国读书。”
“那这你需要问问她自己了。”他顿了顿,脑袋陷在枕头里“我永远尊重她的决定。”
男人总是给她足够的自由,但若是她自己想扑进来,那可就怨不得了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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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人总是能滴水不漏地处理好和别人的关系呢,别管是妻子,还是……
情人。
连枝躺在睡着的连天身边,为了不碰到他,身体大半悬空在病床外。
少女纤长圆润的手指碰了碰男人高高的鼻梁,微微撑起身子,吻顺着他的侧脸蔓延而下。
眼角,颧骨,嘴角。
轻轻柔柔,一触即分。
可我还是爱你,爸爸。
她的舌头碰到他微张的唇,有一点没忍住。红红的舌尖随着主人的意念,熟练而灵巧地,顺着那缝隙,钻了进去。
第十九章骨中骨(补全)
女孩鲜红柔软的小舌在男人口中四处碰撞着,它不满地顶了顶他的牙齿,眼睛在狡黠地闪。退出舌头,却又伸出手指,打开他的牙缝。
白嫩细腻的指腹感受到男人口腔中的温热,连枝调了调姿势,亲了亲他嘴角溢出些的水渍,手指拿出,舌头便顺着那还未合上的牙缝钻了进去。
即便是病中,连天也是干净清爽的。
一如他平日里那副成熟却清冽的样子。
连枝一想到他整个人都会只是自己的,心就要沸腾地发烫。
她像玩闹一般,舌头在他的口里翻滚着,碰到上膛,又落到同样柔软的舌腹上,温柔却缱绻地亲吻着他。
“我爱你。”
“我喜欢你。”
“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她喃喃地重复着,语言在亲密中破碎。
女孩沉溺在情爱中,稍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黝黑深谙的眸子。
可她却不怕,反而带了几分理直气壮。
连枝的眼睛看着他,彼此呼吸交缠。
她是人间的魅,画着清雅冷淡的皮相,随便一勾勾手却泄漏天机,眼角满是风情。
“乖。别闹。”
她纤细的手指被男人宽大温暖的手轻轻握住,那双被她继承了几分相似的眼睛澄澈清亮,仿佛流光溢彩。
看他的眼睛,谁知道是个见惯浮世红尘的人呢?
连枝撇撇嘴,脸上带着几分娇气。
“你亲亲我嘛。”
连天笑,一只胳膊揽过她的身体,将她抱在胸前,手指慢慢摩挲揉撚着她的嘴唇。
“这就忍不住了?”带着调笑的声音响在耳边,厚重低沉里还夹杂了几分病后初愈的浑浊。
“是呀。”她的舌头,牙齿,咬着,对抗着那只作怪的手。身体还绷着劲,生怕压着他的伤处“想你。哪都想。”
二十岁少女的欲望,脆弱,敏感,崩溃,难堪。皆因他而起,又因他而灭。
从小到大没吃过的委屈与苦难,皆因为一次自作自受而饱受煎熬。
那么在这个男人面前,还需什么掩饰呢。
她想在这里,至少在这里,不要这么苦了。
上帝在亚当沉睡时,以他的肋骨创造了夏娃。让当他第一眼醒来时,便能见到他的爱人。
自此,灵魂变得完整。
星河鹭起间,空洞的胸口可以绚烂出诗与蝴蝶,连踽踽独行于世间不肯离去的幽魂也能被人世的灯火而领航。
你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
诞生于我,又降服我。我怎么能不爱你。
第二十章
从Y市到香江,四个小时的飞机,九个小时的高铁,相隔着十几个纬度。
香江冬天是不能和Y市比较的。
香江的冬天太过温和,棕榈树四季常青,偶尔的冷雨也算不上什么彻骨,以至于在连枝眼里这里可以戏称一句“四季如春”。
哪能算得上四季如春呢。连天笑她。是谁夏天热地不肯出空调房呢。
连枝来了这里几年,邻居的保姆阿婆每天见到她都笑呵呵喊她一句“连太”,她不置可否,用仅说的几句地道的方言回一句“阿婆好”。
人人都以为他们是举家从北方大城市迁来的城市新移民。是年轻的妻子和稳重的丈夫。
家里的简欧装修是干净又整洁,只是呻吟的女声氤氲在昏黄的灯光中,却又为随处可见的木色增添了丝丝萎靡。
连枝白藕似得胳膊缠着身上的男人,双腿夹着他上下律动的腰,碎发被汗水打湿,粘在脸上,眼神迷离而餍足。
连天的额贴着她泛红的脸蛋,牙齿,舌头,舔舐着,厮磨着她的颈,她的唇,像是品尝美食的独狼。
外面还刮着亚热带的季风,将街上的高大棕榈树吹的呼呼作响。伴随着肉体撞击的声音传进连枝的耳朵里,和快感在身上蔓延。
她正值青春曼妙,眼神勾魂,汁水丰美,连唤出的声音都如蜜如胶,让人想变着法地将她融入骨血中。
这是他们第几次做爱?已经记不清了。
往事匆匆,早年太过患得患失,现在反而对彼此上了瘾。
只有当男人滚烫的白灼冲进她狭窄湿润的子宫时,只有当她紧紧抱着他感觉彼此身体相融时,才仿佛感觉双脚沾了地,心里才有着充实的安全感和温暖。
连枝的手指从连天线条起伏的背部滑过。
她的话是破碎,充满着期盼的。
连天低下身,嘴里含着颤巍巍立起来的朱果,大口大口地吞着雪白的乳肉。
连枝却因为那离开身体几分的肉棒又哼哼起来。
连天被她气笑了。
轻轻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又被那晃悠悠地白肉激起了几分邪性。
索性拔出来,把她翻过身去,又从后面入了进去。
纤细的手指抓着枕边,又被男人的大手握住。
连枝转过头和他唇舌交缠,餍足而满意。
……
等到男人从她身体抽离开时,大股大股的精液顺着腿根留了下来。连枝被他抱着怀里,抬眼看着轻轻吻着她的男人,手放在小腹上,突然想到了董慧如,她的母亲,在美国又生了一个可爱的混血儿宝宝。
连枝心里想:这里会不会有个孩子呢。合该是有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