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轻舟像贴在镜面上一样,滑过玄武湖宽广的水面。远处,晋宫台城的城墙隐约在望,湖上连绵的芦苇一直延伸
到城墙下。忽然,芦苇中荡出一条小舟。乌黑的船篷前一盏纱灯并未点亮,但仍能看出是秦淮河花灯的式样。
发现这边的小舟,那条乌篷船犹豫了一下,想退回芦苇荡中。萧遥逸一眼看见,笑道∶「美人儿来了。」说着
他放开喉咙,喊道∶「那边的花船!还躲个什么?过来吧!」船后的舟子摇动舟楫,乌篷船慢慢靠近。两船并在一
起,萧遥逸一足勾着船栏,毫不客气地探过身体,一把掀开布帘。
帘后露出一张姣美的面孔,那女子嫣然一笑,柔声道∶「公子。」萧遥逸怔了一下,然后笑道∶「人生何处不
相逢!程兄,竟然是你的老相好来了!」第九章双娇丽娘穿着一件薄薄的翠绿夏衫,一手扶着帘子,翠袖滑到肘
下,露出雪藕般的玉臂,一张姣美的面孔如花似玉,夜色中令人怦然心动。
程宗扬对这个绝色美妓印象极深,看着她白玉般的耳垂,笑道∶「你又忘了戴耳环了。」丽娘羞赧地低下头∶
「奴家粗心,让公子见笑了。」萧遥逸笑道∶「却是巧,正要去寻芝娘,却在这里撞上!我这位兄弟与美人儿你春
风一度,可是相思成病,今日湖上偶遇,果然有缘!」丽娘朝舟后看了一眼,向程宗扬歉然道∶「奴家要往河里去
见客人,只怕今晚服侍不了公子。」程宗扬被小紫几次捉弄,宅里放着几个漂亮侍女却又无福消受。一看到丽娘,
顿时见猎心喜,笑道∶「那边是客人,我也是客人。丽娘何必厚此薄彼呢?咦,你后面是不是还有个姑娘?」舱内
传来衣衫的窸窸窣窣轻响。舟内狭窄,那女子跪在丽娘身后,夜色中看不清面容,只有一朵火红的凤仙花颤微微簪
在鬓角。她俯下身,低声道∶「奴家见过公子。」声音又细又柔。
萧遥逸抚掌笑道∶「正好!咱们一人一个!」丽娘还待开口,萧遥逸道∶「左右不过是银钱,上次你服侍这位
程公子,花资是五个银铢,算上芝娘的抽头,到手也不剩几个。今晚你们两个我都包了!萧五,拿五十个银铢过去!」
五十个银铢不算小数,平常人一年也未必能赚下这个数额。两个美妇对视一眼,然后俯身道∶「多谢公子。」萧五
拿着银铢跃过船去,萧遥逸拉着两女扶她们过来,一边对萧五道∶「你就滚那边去,滚得越远越好。让我看到就打
发你到山里砍一辈子柴!」萧五叉手应道∶「是!奴才知道了,滚得越远越好!」说着他抬起眼,一脸为难地小声
道∶「爷,你还是少喝点儿吧。」「那儿来那么多废话!」萧遥逸挥手道∶「快滚快滚!」两女来到舟上,程宗扬
才发现那新来的妇人似乎比丽娘年纪还大些,风韵更显成熟,眼角微现皱纹,不过皮肤白润,也是一等一的容貌。
她脸容呈鹅蛋形,姿容端丽,脸上涂着细腻的脂粉;肌肤白滑柔软,低垂着眼睛,似乎羞得不敢抬头。
这美妓与丽娘容貌相异,但气质颇为相似,只不过神情间显得有几分紧张,好像还不惯于这样卖笑的生涯。
萧遥逸把那妇人拥在怀中,随手从船舱中捞出一只酒瓮,拍开泥封,笑道∶「这是我从宋国得来方子,自己酿
的酒,酒性极烈,遇火即燃。若非程兄量宏,寻常酒水灌不倒你,我还不舍得拿出来呢。」能点燃的应该是高度酒
了。到这个世界之后一直没有喝到烈酒,程宗扬也有些心动。在舟上,萧遥逸没用酒樽、酒爵、酒觞之类的东西,
直接拿出几个一文钱一个的黑陶碗。
程宗扬拿过来,舀了一碗灌进喉中,只觉一条火线沿着食道一路烧下去,浑身的血液都彷佛被点燃,脸上顿时
热了起来。
「好酒!」程宗扬喝了声彩,长长呼了口气。
再看萧遥逸,那家伙还是喝淡酒的习惯,直接举碗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丝丝吸着气,从肺里把酒气用力呼出,
应道∶「好酒!」神采飞扬,快意非常。
丽娘来时的乌篷船划入芦苇荡,远远避开。湖上只剩下他们这条小舟,在水上随意漂流。萧遥逸豪兴大发,一
把将那美妇抱在膝头,把碗递到她唇边,让她也尝了一口。那美妇咽了少许,顿时捂着樱唇连声咳嗽,引得萧遥逸
放声大笑。
萧遥逸说的没错,那天与丽娘过了一夜,程宗扬就不时想起这个柔媚入骨的美妇。今晚能在湖上偶遇更是心动。
他坐在船尾,一手把丽娘拥在怀里,笑吟吟道∶「那个姐姐叫什么名字?」丽娘替他剥开一颗柑桔,笑道∶「是芸
娘。」「看起来年纪似乎不轻呢。」丽娘把柑桔送到程宗扬口中,柔声道∶「比奴家略大了些。」说着她掩口轻笑
道∶「不过在榻上最柔顺听话,客人们最喜欢她呢。」程宗扬带着一丝微笑道∶「看你们的样子,似乎不是做这个
的——对吗?」丽娘笑容一僵,有些慌乱地垂下头。
程宗扬托起她的下巴,入手的滑腻感使他心中不禁微微一荡。他注视着丽娘美艳的面孔,微笑道∶「你的耳环
是送到当铺了吧?那家伙从小生活在绮罗堆里,没有留意。但我正好贩过丝绸,像你这件衫子虽然旧了些,但一尺
的布料就要两个银铢。你接一个客也未必能挣下一尺。」丽娘有些畏惧地避开眼睛,小声道∶「奴家接客不久,那
里服侍不周,还请公子见谅。」程宗扬见她姿色非凡,容貌举止都不是寻常舟妓可比,才动了好奇心,听她这样说
不由更觉好奇,笑道∶「我最喜欢听故事了,说来听听吧。」丽娘有些为难地咬住红唇,最后才慢慢道∶「奴家家
里本来薄有资财,可是天时不好,奴家丈夫沉痂在身,每月吃药都要几吊钱,家里的资财这些年陆续都用完了。奴
家又没有子息,为了过活,才不得不……」坐吃山空就是这个意思了。本来是好端端的大户人家,家里的顶梁柱一
旦倒塌,又没有子嗣可以依傍,只剩几个女眷,家里资财一点点变卖完,收入断绝,只好趁夜里出来卖了。
「那个芸娘是你什么人?」丽娘玉脸微微一红,小声道∶「是奴家的婆婆。」「哈,那小狐狸竟然找个能做他
娘的。」萧遥逸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就喜欢这调调,怎么了?年纪大点,有大点的好处。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程兄没听说过?瞧瞧芸娘这模样,还标致着呢。芸娘,把小衣解开,把奶子露出来……真乖!」萧遥逸大声笑道∶
「程兄你瞧,芸娘这奶子不比你的美人儿差吧。」芸娘侧身坐在萧遥逸膝上,萧遥逸一手搂着她的身子,一手抚弄
着她裸露的双乳。芸娘羞容满面,红着脸扭到一旁,两团雪白的乳肉圆圆耸起,软绵绵在他手中滑动。
程宗扬笑骂道∶「人家两个是婆媳,本来就够不好意思了,你多少给她们留点面子吧。何必这么不厚道呢?」
萧遥逸嘻笑道∶「婆媳有什么稀奇的?母女俩一起出来卖的我也见过呢。眼见他人起高楼,眼见他人楼塌了,世态
炎凉,原是常事。大户人家又如何?又未必比别人多长个奶子;别人卖的,她们又为何不能卖?程圣人,她们既然
出来做这勾当,早就把体面放在一边,何必还装模作样?左右都是这些事罢了。」萧遥逸放声道∶「对酒当歌,人
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寻欢作乐还来不及呢。」这番话说得丽娘眉宇间忧色尽去,她美艳的面孔露出笑容,
神情变得骚媚起来,娇声道∶「公子说的是。当日我和婆婆还一同让客人嫖过呢。」萧遥逸挑起芸娘的下巴,嘻笑
着逗道∶「是吗?」芸娘也放开羞涩,浅浅笑着柔顺地点了点头。
萧遥逸笑道∶「这婆婆比儿媳还要害羞呢。」说着他搂住芸娘的粉颈亲了一口,「芸娘这身子跟绵团似的,来,
让本公子看看你的妙物。」说着萧遥逸抽去芸娘的衣带,解开她的小衣。芸娘半推半就,让他把自己的亵裤褪到臀
下。
这边丽娘也解开罗裳放在一旁,光洁的玉体只剩下一套薄纱仿制的情趣内衣,像个玉人般坐在程宗扬怀中,笑
吟吟任他遍体抚弄。
程宗扬暗赞这美妇果然是天生媚骨。丽娘容貌端庄美艳,仪态出众,看得出败落前家境非富即贵。可无论自己
怎么狎玩蝶戏,她眉眼间都看不出丝毫怨忧,似乎对过往的富贵毫不介怀,心甘情愿做一个佐酒卖笑的舟妓。
丽娘粉臂搂着程宗扬的脖颈,光艳动人的玉体偎依在他怀中,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呢喃道∶「当日服侍过公子,
丽娘常念着公子的好,做梦都想让公子再嫖一次呢……」被这么个艳妇在耳边软语求欢,程宗扬不禁心神摇曳。丽
娘长可委地的秀发然在脑后,白玉般的颈子伏在自己肩头,一团雪腻的美乳从衣间滑出,像颗玉球般贴在自己胸口
萧遥逸动作更快,三碗酒下肚已经把芸娘剥得光溜溜的,露出她熟艳的肉体。芸娘通骼只剩下一双精致的木屐。
鞋底是用白檀香木雕成,窄窄托在足下,鞋尖弯翘,鞋面用红绫制成,上面嵌着一颗珍珠,足跟裸露,除此之外身
上再无寸缕,像只白羊蜷伏在萧遥逸膝上,任他上下厮摸。
萧遥逸酒意上脸,伸手握住芸娘的脚踝,将她一条白美的玉腿抬起来放在自己颈后。芸娘一腿弯曲着抬起,另
一条玉腿被他推开,下体的秘境立刻绽露出来。月光下,犹如一朵娇嫩的鲜花吐露芬芳。
「好一个标致的妙物!」萧遥逸忽然大笑起来。
程宗扬抬眼看去,只见芸娘玉腿大张,下体秘境敞露,她白软的阴阜上覆盖着窄窄一片耻毛,阴户周围寸草不
生,熟艳的性器光溜溜敞露在股间,像是整齐地修剪过。
程宗扬拥着丽娘道∶「你婆婆下面怎么只剃了一半?」萧遥逸一手伸到芸娘股间,摸弄着道∶「这那里是剃的?
滑腻如酥,连毛根都没留,倒像是拔净的。」芸娘实际年龄虽然比他大得多,此时却玉体横陈,像个婴儿般软绵绵
躺在他腿上,被这个风流的荒唐侯爷玩弄得浑身酥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丽娘笑道∶「公子看得真准。那是奴家婆婆自己拔的,每被客人嫖过一次便拔去一根耻毛,才稀疏了。」「怎
么还有这规矩?」丽娘抿嘴笑道∶「奴家婆婆常说前世受福太多,才落得今日,还说什么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待
拔净耻毛,便是定数尽了。」萧遥逸笑着问芸娘∶「是吗?」芸娘含羞点头。萧遥逸笑道∶「那你接过客人可不少。」
芸娘柔声道∶「托公子的福……」萧遥逸哈哈大笑∶「我可没这等福气。」失去操控的小舟在湖面上微微摇动,丽
娘脱尽衣物,赤体坐在程宗扬腿上,她两腿分开跪在程宗扬腰间,两团白腻的美乳耸起,一手扶着程宗扬的阳具,
一手拨开下体,将微润的穴口展露出来。
程宗扬靠在船尾,欣赏这名美妓妖艳的媚态。丽娘那对水汪汪的美目含笑望着自己,纤美的腰肢充满韵律地扭
「公子……」丽娘柔情似水地呢喃道,眉梢眼角满满是浓浓春意。这女子堪称尤物中的尤物,每一个动作都像
是练习过千百次一样,一举一动都充满撩人的风情,将女性的魅力和妖淫展现得淋漓尽致。
程宗扬不禁想起还囚在自己手中的卓云君,不知道那死丫头能不能把她也调教成这种尤物。富贵人家的女眷可
以当舟妓,英姿飒爽的卓教御也没有道理高人一等。真不行就把卓云君送到画舫的芝娘那里,让她代为调教……江
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脱下的道服已经破碎不堪,但雪白的衣襟仍然白得耀眼,显示出名贵不凡的质地。上面两行小字墨迹如新,诉
说着它过往的主人卓然不群的身份。
不过此时,这件高雅的道服像垃圾一样被扔在角落里。它的主人已经换上新衣,顺从地跪在地上,曾经高傲的
面孔勉强挤出笑容,望着面前的妇人。
厚厚的脂粉掩住小紫绝美的容貌,内力被制的卓云君视力大幅减弱,心里又先入为主把她当成娼窠的老鸨,几
天相处都没有看出丝毫破绽。
昏暗的灯光下,那妇人坐在椅上,毫不端庄地翘起腿,脸上脂粉刷得发白,像演戏一样堆起笑容,哑着嗓子道
∶「哎哟,道姑奶奶,你可算想明白了。早些认命,何必吃那么多苦头呢?」卓云君心头一片冰冷,笑容下的面孔
像死人一样毫无血色。她披着一条蝉翼般的轻纱,里面是一条又窄又紧,艳俗不堪的朱红内衣。衣物紧紧贴着她丰
腴的肉体,上面齐胸,露出一半乳房,下面勉强掩住臀部,勾勒出胴体优美的曲线。
那妇人冷笑着伸出脚上的木屐,屐齿踩住卓云君的手指用力一拧∶「怎么?又哑巴了?」卓云君华美的面孔猛
然抽动一下,发出一声惨叫。那妇人柳眉倒竖,破口骂道∶「浪婊子!老娘给你吃、给你喝,还给你新衣服穿!连
个谢字都不会说!」卓云君痛得花容失色,颤抖着发白的嘴唇道∶「多谢……」那妇人这才满意地松开木屐,像什
么都没做过一样,摆出和颜悦色的样子,和声和气地说∶「道姑啊,你在道观里修行久了,人间礼数都忘记了。难
得遇上我来指点你!」卓云君看到那妇人脸色一沉,连忙道∶「多谢指点……」那妇人重又露出笑容,「真乖。」
她笑咪咪道∶「道姑啊,你入了我门里,也就做不了道姑。如今我养了你几日,不如认你当个干女儿吧。」卓云君
已经是笼中困鼠,只能低头道∶「多谢妈妈……」那妇人笑道∶「旁人都叫我紫姨,你就叫我紫妈妈吧。」卓云君
六岁学艺,二十余岁便在太乙真宗独当一面,与掌教王哲同师兄妹相称,教中辈分高过她的寥寥无几。此时他却垂
下眼睛,低声下气地朝这个粗鄙的妇人道∶「紫妈妈。」「哎,乖女儿。」小紫笑着靠在椅上,摆出老鸨的样子,
拿着一把蒲扇在手里摇着,狡黠地笑道∶「女儿啊,你叫什么名字?」卓云君咬了咬嘴唇,低声道∶「云……君。」
「娘就叫你小云好了。」小紫用脚尖挑起卓云君的下巴,逗弄道∶「这模样还怪招人疼的……」她体贴地用扇子给
卓云君褊着风,问道∶「是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吗?怎么想起做道姑了?」「是。」小紫拖长腔调,老气横秋地说
∶「怎么是个锯嘴的葫芦啊?」卓云君忍气吞声地说道∶「女儿从小做了道姑。后来……后来被人骗了……卖给妈
妈。」「乖女儿,多大年纪了?」「四……四十六。」「哟,比娘还大着几岁呢,这娇滴滴的样子真看不出来。」
小紫拖长语调,满口建康俚语说得活灵活现,「这身子说二十都有人信呢。」「妈妈夸奖。」小紫笑吟吟道∶「什
么时候破的身?」卓云君身子僵了一下,良久道∶「十六……」「谁给你破的?」「一位师兄。」「做了几次?」
「一次……」「哟,这么标致的身子,他怎么不多做几次?」卓云君唇角微微颤抖∶「那次之后,他便死了……」
「难怪呢。我说你也是四十多的人,怎么被一个青头后生给骗了?告诉妈妈,他是不是还骗了你的身子?」卓云君
咬了半天唇∶「没有。」小紫拍着扇子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这如狼似虎的年纪,也怨不得让人勾动
春心。女人做一次是做,做一万次也是做。你已经破了身子,何苦还摆出三贞九烈的样子,白白挨了那些打?」「
是。」卓云君凄然道∶「女儿错了。」「知道错就好。」小紫冷笑道∶「你这种女人就是贱胚!不打不成器!告诉
妈妈,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己卓云君眼中的怒火只剩下灰烬,声音像从喉中呼出的微风,轻飘飘地软弱无力∶
「是娼窠。」「既然知道是娼窠,总该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吧?」卓云君沉默不语。
小紫冷冰冰道∶「怎么?做过就忘记了吗?」卓云君脸颊慢慢胀红,又渐渐变得苍白。
那妇人见她犹豫,忽然抄起门闩朝她身上一阵乱打。
卓云君又惊又痛,双手掩住头,一且求道∶「妈妈!饶了女儿吧……」小紫扮出恼怒的口气,恶狠狠道∶「又
不是未开苞的处女!做什么还要妈妈教吗?」卓云君小腿挨了一记门闩,骨头都彷佛碎裂开来。她捣住小腿,痛不
欲生地说道∶「女儿知道了!知道了……」「一个卖肉的烂娼妇,摆什么仙子的架子!」那妇人提着门闩喝骂道∶
「把腿张开!」卓云君忍痛张开双腿,满眼惊恐地看着那根门闩。接着下体一紧,隔着衣物被坚硬的门闩顶住。
「你既然入了娼窠,往后肚子下面这三寸贱肉就是你吃饭的营生。只要客人点了你,不管他是老的少的,聋的
盲的,你都要把这点贱肉拿出来,让客人嫖得快活。」小紫摆出凶神恶煞的样子,「明白了吗?」卓云君心如死灰,
应道∶「是。女儿知道了。」「瞧你要死不活的下贱模样!给老娘笑一个!」卓云君被打得倒在地上,那条蔽体的
纱衣翻开,雪白的双腿大张着,亵衣包裹的下体敞露,被一根旧门闩硬邦邦顶得凹陷下去。
几乎从未被人碰触过的下体传来异样的压迫感,强烈的恐惧和羞耻交织在一起,使她双颊火辣辣的发烫。
卓云君咬紧牙关,最后勉强露出一个笑脸。
小紫隔着衣物在她下体顶了几下,眼见这个骄傲的女子满面通红,身子却一动也不敢动,不禁心里暗笑。即便
是一只母老虎,被人拔光牙齿、打断脊骨,此时也威风扫地了。
她收起门闩,笑嘻嘻道∶「起来吧。」卓云君见惯她的喜怒无常,一句话也不敢说,连忙起身。
那妇人坐回椅中,笑吟吟道∶「献茶。」卓云君知道是这是认干娘的规矩,她并膝跪在那妇人面前,双手捧起
茶盏举过头顶,低声道∶「妈妈,请用茶。」「好女儿,真听话。」小紫接过茶盏,一边道∶「拜了我做妈妈,就
是正经的娼妇了。过来拜过祖师吧。」卓云君这才认出案上供的画像,原来是青楼行的祖师管仲。四十年前,她曾
在龙池的元极殿拜过历代祖师,进入太乙真宗门内。四十年后,自己却在一间路边的土娼窠里向一幅粗纸绘制的管
卓云君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只知道身上的痛楚是真实的。那剧痛足以让精钢软化,坚冰融为春水。
卓云君在油灯上点了三灶香,供在祖师的画像前,然后对着画像和旁边的妇人三跪九叩。
「乖女儿。」那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卓云君像被毒蛇的汁液喷到一样浑身一抖,听着那妇人说∶「既然入了我
门里,娘就要好好教你规矩……」那妇人说着拿起门闩,带着一丝猫捉老鼠的笑容,朝惊恐的新妓走来。
第十章暗杀湖水像吹皱的丝绸一样,在月光下轻柔地起伏着,怀中艳妇白腻的肉体更是温存如水。
丽娘两手扶着程宗扬的肩膀,双乳顶在他胸前,白滑的肉体浓香馥郁。她耸着身,雪白的圆臀不停起落,用蜜
穴竭力套弄着他的阳具。
「公子阳物好热……」丽娘娇喘着道∶「奴家穴里都烫得暖融融的。」程宗扬用力一顶,干得丽娘花枝乱颤,
然后搂着丽娘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船板上。
萧遥逸叫道∶「程兄!咱们来大战三百回合!」程宗扬笑骂道∶「谁跟你大战?」萧遥逸笑道∶「我不就说个
意思嘛。谁把自己身下的美人儿先干得泄了身,谁就赢!咱们两个谁输谁就连干五碗!她们两个先泄身的,给咱们
唱个曲子来助兴!怎么样?」说着萧遥逸把芸娘抱过来,与丽娘头颈相偎。两女与他们交欢良久,此时脸上都升起
红晕,愈发娇艳。
芸娘身子白腻如脂,只是眼角微微有些细密的鱼尾纹。她刚才被萧遥逸压在船头,挺臀承欢,白腻的乳肉被船
板压出几道红色的细纹。萧遥逸身体一挺,她低叫一声,两团滑软的乳房摇晃起来。
程宗扬好胜心起,托着丽娘一条玉腿放在肩头,一手抓住她另一只膝弯推到一边,将她双腿分开。丽娘下体早
已露湿春心,此时蜜穴被阳具撑得鼓起,红腻的花瓣微微翻开,阴唇上方的小肉珠清晰可辨,月光下娇艳欲滴。
程宗扬挺身狠狠干进丽娘体内,一边压住她鼓胀的花蒂,朝腹部用力一揉。丽娘尖叫一声,白软的双足勾紧,
王体一阵颤抖。
芸娘两腿都架在萧遥逸肩上,那双精致的白檀香木屐悬在足尖,一荡一荡。娇艳的蜜穴向上挺起,随着阳具的
进出,柔腻的蜜肉一鼓一鼓,淫汁四溢,被干得媚叫连声。
两女头颈挨在一起,鼻息相闻,两张如花似玉的面孔媚意横生。芸娘刚开始还有几分羞赧,随着身体快感越来
越强烈,也顾不上矜持,当着丽娘的面媚眼如丝地娇呻起来。
丽娘红唇微分,「呀呀」地低叫着,端丽的五官满是诱人的春意。程宗扬采用三浅一深的节奏,只是速度越来
越快,那具艳丽的肉体在身下婉转起伏,迎合着阳具的进出,让自己更加省力,而丽娘姣美的面孔更让自己情欲勃
发。
女人的美貌果然是最好的春药,像凝羽、小香瓜,还有眼前的美妓,都让人越干越起劲。卓云君那恶婆娘心肠
虽然狠毒,容貌却也十分出色,干起来肯定过瘾。至于小紫……这个得另外算。
两个熟艳欲滴的美人玉颊相依,耳鬓厮磨,直如一对并蒂娇花。忽然丽娘红唇一张,吻在芸娘唇上。芸娘本能
地避开,然后顺从地张开嘴巴,与面前的美人儿唇齿相接。两个美妇不时吐出舌尖,彼此吸吮,红艳的唇瓣纠缠在
一处,香津交流。
萧遥逸赞道∶「难怪客人会包下你们这对婆媳,果然是一对尤物。」程宗扬一边挺动阳具,一边笑道∶「我猜
这两个美人儿不但玩过两女一男,还玩过两男一女之类的花样。」「这你都能看出来?」「不信你看芸娘,她的后
庭是不是被人用过?」萧遥逸搂起身下的美妇,把她翻过来,分开她肥白的雪臀,然后「哈」的大笑一声。
程宗扬拍了拍身下丽娘的肉体,笑道∶「至少这美人儿玩过。」丽娘媚声道∶「公子看得真准。」萧遥逸从后
面干进芸娘体内,一边道∶「我听芝娘说,有些下等的妓女为了多赚钱,同时接两三个客人。没想到你们这样的美
人儿也肯做。」丽娘略带羞涩地说道∶「奴家不能常在画舫,一个时辰若能挣两三倍的银钱,自然是肯了。」萧遥
逸啧啧叹了几声,然后道∶「程兄,你还没说是怎么看出来的?」程宗扬笑道∶「说起来也简单,一般女人交合时
候肯用嘴吸吮,多半就愿意玩两男一女的花样。这两个美人儿动情时自己亲吻,肯定是习惯了一边交合,一边给别
的男人吹箫,甚至同时和三个男人一起也做过。」丽娘娇媚地轻笑道∶「头一次和三个男人一起做,险些把奴家吓
死。那时奴家后庭刚开过苞,正陪客人取乐,那客人有两个朋友来找。那客人不舍得让奴家下来,便一边与奴家交
欢,一边让朋友进来。那次他们玩得高兴,隔了几日又唤芸娘来。将奴家婆媳身子都玩了个遍……」程宗扬越看越
觉得有趣。那个芸娘虽然柔顺,多少还有些羞涩,丽娘说起这些却是全无羞态,倒像是芸娘的长辈。
眼看萧遥逸大为心动,程宗扬急忙道∶「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可没心情跟你穿一条裤子!」萧遥逸失望地陋
了陋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张饭桶、石胖子他们倒是肯,我又看不上他们。」程宗扬略去姓氏,笑道∶「
老大他们那边,你总看得上吧。」萧遥逸打了个咚嗦。「别开玩笑,老大非踢死我不可!」他琢磨了一会儿,嘀咕
道∶「四哥那边也许能行。只不过我四哥整天阴森森的,我怕他干过的女人都变成冰窖了……」程宗扬笑道∶「我
管你找谁呢。不过今晚可是我赢了!」说着程宗扬拥着丽娘一轮疾攻,丽娘粉颊越来越红,媚叫声变得断断续续,
程宗扬一口气干了上百下,将美妓湿腻的蜜穴干得一片火热。丽娘已经无力迎合,只能敞着下体任他插送,眼
神越来越迷离。
程宗扬笑道∶「萧兄,小弟先拔了头筹!」接着丽娘低叫一声,她玉体绷紧,下体淫液像泉水一样涌出,被阳
具塞满的蜜穴不停抽动。
萧遥逸怪叫道∶「你使诈!我刚才一时分神,这不能算!」程宗扬得意地说道∶「放屁!胜就是胜,那儿来这
么多废话!」萧遥逸叫道∶「你说了不算!丽娘,你不是演戏吧?可别和那小子合起来蒙我啊!」「奴家……真的
泄了身子……」丽娘娇喘吁吁地说着,一边挺起高潮迭起的下体,用白嫩的纤指分开湿腻的蜜肉。美妓白美的股间,
那光洁的玉户纤毫毕露,如水的月光下像一朵盛开的牡丹微微抽动着,湿淋淋红腻无比。一股蛋清般的阴精从不住
收缩的蜜穴间涌出,水汪汪聚在翻开的阴中。
萧遥逸无奈地拿起酒碗,一口气灌了两碗,一边拍着身下的雪臀说道∶「芸大姐,你可坑死我了。」那美妇呐
呐地羞禁难言,忽然她眉峰皱紧,「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却是被萧遥逸干进另一个肉洞。
「好一朵后庭花。」萧遥逸摩掌着芸娘的香乳,一边笑道∶「丽娘,该你唱个曲子了。」丽娘眉目含春地在程
宗扬耳边说了几句,然后捧起扔在舱中的古琴。那美妓略一端详,不禁讶道∶「好琴!」萧遥逸不服气地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呢?又想合起来蒙我啊?」丽娘骚媚地飞了他一眼∶「公子看看便知道了。」那美妓用衣衫抹净手指,
将古琴摆在船尾,然后双膝跪地,俯下身轻轻拨了几下琴弦,曼声清歌道∶「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她身无寸缕,两手按在弦上,曼妙的玉体曲线玲珑,在月光下雪肤花貌,分外香艳动人,用清丽的歌喉唱道∶「映
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优美的琴声在她纤纤玉指上连串滑出,比起萧遥逸又多了几分旖旎的风情。
小舟在水上随风摇荡,此时夜色已深,浩渺的湖面空无一人,只有天际一轮明月清辉万里。丽娘白生生的玉体
伏在船尾,浑圆的臀部高高翘起,刚刚高潮过的性器淫液横流,月光映入白滑的臀沟,像水一样浸在柔嫩的菊肛上。
她一边挑弄琴弦,一边媚声唱道∶「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公子……」丽娘回过头,媚声道∶「
奴家的后庭花美吗……」刚才丽娘在自己耳边,说的就是一会儿她一边抚琴唱曲,一边献出后庭花让自己享用。看
着这个媚态十足的艳妇,程宗扬也不客气,阳具顶住丽娘柔软的后庭,用力干了进去。
萧遥逸笑道∶「这婆媳俩后庭娇花并蒂双开,也是妙事。丽娘,你刚才唱的曲子是什么?」「玉树后庭花。是
客人为奴家写的词。」丽娘耸着雪臀,媚眼如丝地说道∶「公子的玉树好大,奴家的后庭花都让公子干碎了。」「
竟然是为你写的?还有吗?」「璧月夜夜满,琼树朝朝新。」丽娘娇喘着婉转唱道∶「玉树后庭花,花开不复久…
…」「好端端的,怎么又悲了起来?」萧遥逸笑道∶「我再给你续两句吧∶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美
妓玉体横陈夜,自献娇花谢风尘。」程宗扬笑道∶「我在南荒听到那里的山歌∶青松倒在玫瑰上,压的玫瑰颤微微!
不如改成∶玉树干进后庭花,插得美人儿颤微微。」说笑中,萧遥逸自罚五碗,然后两人一边听着丽娘的琴曲,一
萧遥逸带来的毕竟是烈酒,虽然两人酒量都不小,半瓮下肚也有些醺然。又抽送了半个时辰,两人几乎同时在
程宗扬浑身畅快,把丽娘抱在怀中,听她唱画舫花船间的淫词艳曲,忽然听到一阵调笑声,却是萧遥逸让芸娘
把鬓侧的凤仙花取下来,放在穴中戏弄。
芸娘虽然害羞,对客人却百依百顺。她躺在萧遥逸膝上,一边将那株凤仙花放在湿滑的蜜穴中,含笑张开双腿
任他狎弄。
这边丽娘嘻笑着伸出玉足,纤美的足尖伸进美妇股间,挑弄她的艳穴,修长的玉趾不时挤进柔腻的穴口。
这会儿程宗扬再笨也看出来,丽娘虽然是媳妇,却比芸娘这个婆婆的地位要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丽娘年轻貌
美,更受客人欢迎,才会出现这种怪事。而芸娘不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用蜜穴迎合着丽娘,让她用玉趾将那朵凤
仙花在自己玉户间揉得粉碎,鲜红的花汁混着淫水将蜜穴染得殷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