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接到芸的,说要来我城市看我,按理说我应当高兴,才我实在是高
兴不起来。
我在一个强力单位工作,受单位指派,来到D市,奉命打入一个大型的,涉
黄涉赌的集团内部,以便收集足够的证据。
由于本地官商勾结的原因,当地强力机关对这个犯罪集团的几次明查暗访,
均因内部走漏消息,而以失败告终。
不得以,这一次,上级领导决定异地调派人员进行查处,我也因此来到D市。
由于涉事人员牵涉较广,涉事官员级别较高,这一次的卧底行动十分机密,
生怕再次走漏风声,这不但会导致行动的再次失败,而且也会对我的人身安全造
成巨大的风险。
之前就曾有D市的同事因此事因公殉职,也因此,我对这件事情也是十分慎
重,即便是已经是我未婚妻的芸,我也没有告诉她实情,当然,这也是组织的规
定使然。
卧底的一年多时间,我几乎断绝了和所有亲人朋友的来往,其中当然也包括
芸。
这期间,我一直推说出差工作太忙,实在无法抽身回去,没有回去过,和芸
也只是抽空打个,并且还不敢多说,说多了怕说漏嘴。
当然,我也不希望芸为这件事担心。
许多之前芸就说过要来这边看我,既然我没时间回去,那她可以抽时间过来
的。
我当然没有同意,几次三番之后,芸自然是起了疑心,一直追问我到底在D
市做什么,为什么一出差就这么久,而且忙得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对于芸的这些追问,我也时常感到无言以对,唯一能做的,就是连哄带骗,
尽量绕开这些话题,实在不行,就只能找个借口匆匆挂断。
每当夜深人静,想起这些之时,都觉得分外地对不住芸,心里想着,等我完
成任务回去了,一定要加倍对她好才行。
这次也是,对于芸要来D市的提议,我依然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搪塞过去了,
只说我没有时间。
原来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两天后,芸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当时我正在酒店的酒吧里,这个酒店就是我卧底那个犯罪集团的重要产业之
一,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内外装潢十分豪奢,当真算得上是金碧辉煌。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芸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因为我的行踪,除了单位的几个直
属领导之外,并未告知任何人员。
直到后来,我才从芸口中得知,原来,事情就是这么巧,有一次芸的一个同
学在这里看见过我,跟芸聊天的时候,很自然的就被芸得知了我现在的行踪。当
然这都是后话。
更为尴尬的是,当时酒吧内,我的旁边还坐着一位凹凸有致身材火辣的女人
莉。
而且,我和莉当时的姿态是比较亲昵的搂在一起,芸当时的表情,可想而知。
说实话,和莉的这层关系,主要是因为工作的关系,一来通过这个女人我能
了解到更多我所需要的信息,单枪匹马,人单力薄,要想尽快接触到集团的核心
机密,即便有单位各种资源的支援,却也谈何容易。
而莉则是机缘巧合之下,与我相识,并很快熟络起来,她在这个酒店也算是
老人了,虽然算不上核心高层,可手里掌握的东西,却是能令我事半功倍的。
做卧底,最重要就是融入你所处的环境,外在甚至内在,你都要强迫自己去
适应融合。
黑与白,一线之隔,游走在灰色地带,为了完成任务,有的时候,根本无法
拘泥小节。
当然,我和莉也仅止于暧昧,除了那一次酒醉乱性……
说来惭愧,按说干我们这个职业,喝得酩酊大醉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也
是工作守则明令禁止的一项。
可当时情况特殊,有的时候,真的只能说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很难做到全
身而退。
芸,我,四目相对,都是一脸的惊愕,只不过,个中内容含义却大有不同。
而莉也在第一时间,便已发现芸的出现,自然也注意到我和芸的异样,满脸
奇怪之色。
正当我拉着芸准备离开酒吧跟芸解释之时,阿成却是发觉我这边的异状,警
觉得走了过来。
阿成大名梁志成,是酒店名义上的副总经理,实际上的掌舵人。因为,酒店
的总经理就是集团的董事长本人挂名,实际上很少管事。
或许是因为我进入集团时间尚短,我能感觉得出,阿成对我始终怀有一种警
惕之心,又或许他本身就是一个十分警觉之人。
也因此,看到阿成朝这边走来,我的心当下就有些紧张的提了起来。
我不想把芸牵扯进来,而且,由于芸此前对我卧底的事情一无所知,我十分
担心,阿成会从芸身上发现某些蛛丝马迹,察觉我的卧底身份。
「成哥。」看到他走过来,我迫不得已地打了个招呼。
「嗯,这位美女是?你朋友?」阿成点了点头,可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却不住
地打量着芸。
……
二十分钟后,酒店的某个房间内,我无奈却又焦急地跟芸解释着刚才的事情,
事到如今,我再不告诉芸真相是不可能糊弄过去的了。
而芸得知我卧底的事情之后,也是十分惊讶,却也醋意未消,对我和莉的亲
昵有些不满,不过好说歹说,总算是将芸劝了回去。
本以为,这次风波就此告一段落,却不想,第二天,阿成就找上我,询问芸
的事情。
「你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嘿嘿,我梁志成能做到今天这个位子,自问还是
有些眼力劲儿的,阳,你不会真的认为,你成哥这么好糊弄吧?嗯?」
这个家伙,果然还是被他给看出了一丝端倪,我心中暗骂,脑海中快速地思
索着,心想如何应对才是。
实情相告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若是继续推诿,恐怕以后我在酒店的卧底工
作就不那么好开展了,势必会引起阿成的怀疑。
「唉,……其实……其实她是我前女友,不过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灵机一
动,不动声色回答道。
「哦?我就说嘛,我当时见她瞧你那眼神就不对,看莉的时候更是跟看敌人
似的,不过,你们都分手了,她还找你作什么?」阿成追问。
「她不死心呗,当初是我提的分手,这女人,真麻烦,我跟她说了好几次,
好聚好散,可她就是放不下。」作为一个卧底,撒谎只是一个最基本的工作手段。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那个,我说,阳,她多少?」
「啊?」我有点不解。
「怎么了,舍不得呀?」
阿成一脸的坏笑,不过,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的却是赤裸裸地欲望。
「成哥,你?」到了这个时候,我又如何不知阿成打的什么主意,只不过我
依然装傻道。
「行了,你小子别给我装,既然你们已经分手了,那肥水也不能流了外人田
不是?哎,你不会跟我说你没她啊!?」说到最后,阿成皱着眉有些不悦说
道。
芸的最终还是告诉阿成了,在这种老油条面前,装傻充愣是无意义的,
论这些门道,他比你精得多。
不过,我随即便跟芸通了,告诉她这件事情,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别露
了馅,同时,叮嘱她千万不在搭理阿成。
许多天后,我也不知道阿成是怎么说动芸的,当我正赤裸着上半身和莉滚在
包厢的沙发上时,芸却走了进来。
回想当时,我真是有理说不清,其实当时的真实情况是,我们本来是一群人
在KTV唱着歌。
后来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本也打算离开,可莉突然耍起赖来,死活让我陪
她再玩一会,期间却被她不小心把酒洒到我身上,没办法,只能脱了上衣。
而我本来和莉就有些暧昧关系,加之酒精的刺激,莉蹭到我身上,一来二去,
就变成二人滚在沙发上的姿势,其实,我当时一直在抵抗着。
只不过,这种事情我也不好做得太明显,不然真得罪了莉,以后怕是寸步难
行,只能是以一种委婉的方式拒绝着。
可谁料想,芸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包厢里!正当我一脸惊恐之时,芸的身后,
却是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阿成!
「哎呀,我早跟你说过了,阳他有了别人了,你偏不信。」
当满脸怒色的芸被阿成拽离包厢之时,我很想立马冲上去,甩开阿成抓着芸
手臂的手掌,好好跟她解释一番!
可是我不能,我若是这么做了,那我跟芸的真实关系很可能就会暴露,我不
能冲动,无论如何,我都必须牢记自己来此的使命,以及自己此刻的危险处境,
我这么做,不但会害了我自己,也会连累到芸。
但是我如何能任由芸被阿成带走,万一……万一……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平复着波涛汹涌的心绪,假装镇定而无奈地跟莉说,
毕竟和芸好过一场,怕她想不开做傻事,还是得去劝劝,几经挣扎这才脱离莉这
个肉弹的纠缠,离开了包厢。
出去一打听,芸和阿成离开了酒店。
听到这里我立马就急了,打芸的,没人接。
急匆匆地冲下楼,可刚一出电梯门,便意外地发现,阿成从酒店大门外头走
了进来,只有他一个人。
「成哥,芸呢,怎么就你一个?」我强作镇定道。
「哦,她打车回去了,我让她就在酒店休息,可她死活不肯,唉,看来呀,
我还得多费些工夫才行,怎么,阳你这是?」
「我,呵呵,怎么说也好过一场,我下来看看,她脾气大,我怕她乱发脾气,
影响到咱们酒店生意就不好了。」我胡乱搪塞道。
「嘿嘿,真的?我看你小子还是舍不得吧?这么一大美女,哎,你成哥丑话
说在前头,你如果真舍不得,跟成哥说,你成哥绝对不抢兄弟的女人!不过,若
是你俩散了,你可不许坏成哥好事,不然的话,嘿嘿……」
狗屁,嘴巴上说得漂亮,来酒店这么久,我对阿成的得性还是有所了解的,
他看上的女人,我真要说放不下,想跟芸继续在一起,恐怕不用多久,他就会找
个机会收拾我,甚至将我赶出酒店。
「怎么会,怎么会,不就一个女人吗,天下何处无芳草,我跟她已经是过去
式了,我纯粹只是朋友出于道义上的关心一下,仅此而已。」
……
好几天,芸在告诉我她已经回了Z市后,就不再接我。这让我有些担心,
不过,总算是没出什么大事,不然我后悔都来不及。
可没过几天,我去再次在酒店里见到了芸,当我得知她在阿成的热情相邀下,
进酒店当了一名财务的时候,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后来我私下问芸她怎么会来这里?难道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有多危险
么?
芸告诉我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她来这里做财务或许能帮到我的卧底工作,至
少也多一个人帮忙。至于另外一个原因,她没直说,只说我知道。
我当然猜得到,她是不放心我和莉。
只不过木已成舟,现在也没有办法立刻让她走,不然反倒容易遭人起疑。
事实上,一个普通的财务,不可能接触到集团的核心机密,若真是这么容易,
这个犯罪集团绝对活不到今天。
至于其它的事情,芸根本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即便受过训练,我也不可能让
她冒险,自然不会真的让她帮我做些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阿成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对芸大献殷勤,而芸也只
好虚以委蛇,无奈地应付着。
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以及芸那里得到的一些小道消息,我得知集团
有一部分很重要的资料文件,都保存在阿成的别墅之内。
只不过,阿成的别墅并不那么容易接近,更别说进去了,有好几个守卫日夜
看着不说,院子里还养了一条大狼狗,想偷偷摸进去,基本难如登天。
苦思冥想多日,不得其法而入,我和芸都很焦急。
不过,根据芸的消息,得知阿成一直想得到芸,没少约她,只不过阿成的司
马昭之心,芸自然是不会答应单独跟他出去的。
最后,芸跟我决定,由她假装答应阿成,借机进入他的别墅,然后找机会放
我进去,毕竟,很多事情并不是她可以完成的。
约定的日子到了,在远处目送阿成的车载着芸缓缓驶进别墅大门,我在附近
的一辆汽车内急切而又担心地等待着。
我对芸搞定守卫和大狼狗并不太过担心,我早已将一种特殊的液体交给了芸,
这种药物能让犬类快速进入沉睡,数个小时之内无法自己苏醒。
而那几个守卫,我相信,以芸的机灵,暂时支开一下,应该问题不大,美女
当前,作为男人,你忍心拒绝她的一些小小请求吗?何况还是自己老板身边的美
女。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终于顺利进入了别墅之中,我问芸为什么这么久,她说
那个阿成一开始请她喝了点红酒,然后才被她打发去洗澡了,这才有时间过来放
我进别墅。
别墅一共有三层,房间挺多的,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快速找到阿成的保险柜,
只可惜,在阿成洗完澡出来之后,我还没有办法破开保险柜的密码锁,尽管
这个保险柜并不如何高级,但想要破解的话,还是要费一番的手脚。
当阿成的脚步由远及近之时,我和芸皆是一惊,被阿成堵在卧室之中,根本
不可能出去。
幸好,卧室够大,我找到一个可以容身的柜子,以最快的速度钻了进去,几
乎是我轻轻带上柜门的一刹那,我透过柜门的缝隙,看到阿成的身影出现在卧室
之中。
「宝贝,原来你比我还急啊,自己就进来了。」
一进卧室,阿成先是警觉地四处打量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这才色色
地调笑道。
「呃……我……啊!」
芸还未说出什么话,便被猴急的阿成一个公主抱拦腰抱起,朝床边走去。
「啊,不要,你放我下来!」
「嘿嘿。」
此时的阿成根本没有多废话的打算,将芸往床上一扔,就开始脱自己的浴袍。
芸明显十分地惊慌,从床上爬起来,就想往外走。
可即将到口的肥肉,阿成又怎么可能放过?没几下,便被健硕的阿成按在床
上,没有办法动弹。
隔着柜门缝隙,床上的情况,我自然看在眼里,眼见芸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
上下其手,不住的挣扎叫喊着。
我的眸子瞬间变得通红,理智早已抛诸脑后,一把推开柜门,便要出去救芸。
「不要!等等!」床上的芸看到我的举动,竟突然高声尖叫了起来。
不但是我吓得停在那里,便连扑在她身上,正起劲的亲吻芸脖颈的阿成,也
似是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着芸。
「怎么了?吓我一跳?」
「你,你不要激动,听我说。」芸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飘忽不定。
不过,以我和芸的默契,我瞬间便知道,她这其实是对我说的。
「说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别浪费时间了。」说罢,阿成作势又要亲芸。
「你等等,我,我要去下卫生间。」此刻的芸,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急还是
羞。
「你不是说来的时候已经洗过了吗?」阿成有些不满道。
「不,不是那个,可能来的时候水喝多了,所以……」
「唉,真麻烦,哎,上个卫生间,你还带包做什么?」
「嘿嘿,带包进去可以,不过,就不用带进去了吧?」
这个阿成,心眼还真多,不过这样一来,芸的打算就落空了。
果然,听阿成这么一说,芸似是被说破了心事,脸色慌张之色一闪即逝。
若是能把带进卫生间,我还能偷偷和芸沟通一下,商量一下对策,可眼
下完全落空。
芸只好随意地从包里拿了点什么东西,进了卫生间,见芸起身,我赶忙又缩
回了柜子内,带上了柜门。
卫生间就在拐角处,而卧室内,阿成却是点了支烟,一个人悠哉悠哉地抽起
了烟。
我在柜子里面焦急地思索着对策,如果我现在出去,搞定阿成应该没什么问
题,但难免动静闹大,而外面那几个守卫,全都是练家子出手,被阿成高薪请来
做保全的,论身手,恐怕随便那个都比我只强不弱。若真这么出去,恐怕不但我
和芸的身份暴露,怕是想要离开都不太可能了。
这帮人的心狠手辣,我这一年多的时间,也是见识过不少。
而芸刚才的举动,明显不希望我作出冲动之举。可是,难道我就这样眼睁睁
地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不知此时,卫生间里的芸,又在做着什么?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许久,在阿成的再三催促之后,芸终于慢吞吞地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当芸被阿成急吼吼地拽到床边,芸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会嫌弃我吗?」芸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地面,并没有看阿成。
而这一句看似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分明能够感到话里的决绝之意。
芸她……难道她打算?
「啊?嫌弃?怎么会呢,宝贝,放心吧,以后跟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啊!」
在我狭窄的视野中,芸被阿成轻轻一推便倒在了床上……
「啊,等一下!」
「又怎么了?」阿成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这房间太大,我不习惯。」
……
随着芸和阿成的离去,整个偌大的卧室重新恢复了平静,此刻,尽管我心如
刀绞,但理智告诉我,我绝不能冲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蹑手蹑脚地从柜子里走了出来,努力地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继续破解着保
险柜的密码锁。
终于,十几分钟后,咯嗒一声,当我看到保险柜中的东西时,也不由得暗暗
心惊。
里面除了数大捆现金之外,还有满满一盒子的金条,另外什么存折银行卡足
有五六个。
不过,这都不是我的目标,保险柜就这么大,很快我便找到我此行任务的重
要目标,那几份集团私下违法犯罪的核心材料。
除了那几份材料,其它东西我一样没拿。一切妥当之后,我走出了主卧室,
另外找了一间看起来并不常用的房间躲了起来,默默等待着。
只不过,当我麻木地做着这一切的同时,我的心口正一滴一滴地淌着血。
也不知过子多久,隔着房门,我听到外面有房门开关的声响,随即,一阵脚
步声朝着主卧旁边的卫生间而去。
只有一个人,我不太确定出来的这个人到底是芸还是阿成,我又悄悄地等了
一会儿,希望确定些什么。
不过意料中卫生间的哗哗水声并没有响起,反倒是没一会,那个人似乎又从
主卧室那边走了回来,但我能感觉得到,他(她)走路的时候很小心,若不是我
细心地侧耳倾听着,绝对难以发现。
听到这里,我心下已经有了判断,十分谨慎地,轻轻转动着门把手,透过门
缝,我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果然,外面的是芸!
我急忙拉开门,走了出去。
四目相对,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芸的头发有些凌乱,脸庞以及脖颈处,
红韵未消,绯红一片。
芸的眼神十分复杂,只是抿着下唇,怔怔地望着我,竟是没有开口。
还是我即时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这个我
再也不想回来的地方!
芸支开守卫后,我原路返回,在车里等了一会,芸也来到了车内。
一路无言,我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芸的俏脸侧向一旁,呆呆地望着
窗外,犹豫再三,我还是没有说出口。
尽管没有说话,但我也知道,在后来的那段时间里,肯定发生了什么,是的,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都成为我和芸之间的一个禁忌,我从来没有问过她
那晚的事情,也不敢问,仿佛,那一晚什么都未发生过。
但是我知道,我无法欺骗自己,即便在结婚后,我的脑海里也时常会浮现那
晚满脸绯红的模样。
每当这时,愤怒,自责,后悔,各种负面情绪就会盈绕我的心间。
可奇怪的是,与此同时,我竟还有着一股奇怪的兴奋感,很强烈,下面也会
不争气的勃发起来。
……
我和芸结婚已有大半年的时间,芸本来就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婚后更是凸显
她的贤惠属性,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家族生活美满,工作上也很顺利,因为之前卧底任务的圆满完成,还立了个
三等功,可谁又知道,我这个三等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唯独有一件事情,却始终困扰着我,那就是,我发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不但没有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淡忘,那股莫名的复杂感觉反而愈发强烈起来,愤
懑,以及隐隐的兴奋!
有时和芸过夫妻生活的时候,偶尔想起那晚,芸那凌乱的发丝,绯红的脖颈,
火烧一般的脸庞,我的下身都会硬得不行。
时间一长,我竟慢慢发现,我在那方面似乎已经有了些许心理障碍。
准确地说,如果我不回想那晚的情形,下身似乎就难以勃起。
一开始还只是会影响我的兴奋度,导致硬度不够,到后来甚至都经常出现无
法勃起的情形。
对于这种现象,我心中是有些惶恐的,害怕这样下去,会不会变成真正的阳
痿。
妻也察觉到我的异样,终于,在一次失败的做爱之后,我硬着头皮委婉地跟
妻说了这事儿。
知道原因后,妻的表情很复杂,我知道,她并不愿提及那晚的事情。
不过,她倒并未责怪我,平复了一会之后,问我是不是要去看看医生。
其实我早就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时间长了,自
己就会好起来,这才始终没有下定去看医生的决心。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我也明白,看来,只能找个心理医生去咨询咨询了。
只不过,这种事情实在有些难为情,托了一个熟人,找了外地一个比较有名
气的心理医生。
可惜的是,各种手段包括催眠,也试了不少,可心理障碍依旧没有好转的迹
象。
其实,做我们这行的,或多或少也学过心理方面的知识,我也不例外,还是
知道一些皮毛的,知道心理咨询这事,并不像生理上的病症,很多都还在摸索阶
段,能不能治好,也是看天吃饭,全凭人品。
看心理医生无果,我自己又在上查找了许多这方面的资料。
心病终归还需心药医,我又想,我的病灶就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如果这个心
结不解开,那事情大概很难有回转余地。
又或许,催眠那样的程度不够?
找了个机会,我小心翼翼地问起妻那天晚上的事情,一开始妻很是抗拒,但
是了解我的想法之后,尽管十分不愿,甚至有些痛苦,但还是一点一点,挤牙膏
式的,跟我说了个大概。
至于那晚房间内的事情经过,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叙说的,跟我们大多人印象
中的做爱过程差不多,只是整个过程妻都显得十分被动。
其实,我很想问妻,那晚有没有高潮,但是我知道,尽管这是为了解开我的
心结,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触碰为好。
无论如何,那始终也是妻内心里的一片伤痛,一个痛苦的回忆。能够跟我回
忆那晚的大概经过,已经是她最大的底线,我爱她,所以,我不希望连她这最后
一层保护的纱衣都要无情地给她揭除,那样是不是太残忍,太怎么了些?
那一晚,我下身倒是真有反应,但更多的感受,却是深深的内疚与自责。
这一晚我们并没有做,只是静静地抱着,抱着妻那时至今日依旧有些颤抖的
娇弱身躯,我又怎么舍得破坏这难得的温存。
我的勃起障碍确实是有些好转,但离正常情况,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为此,我觉得很对不起妻,身为一个丈夫,婚前让她受那么大的委屈不说,
婚后也不能完全尽一个丈夫应尽的「」。
不知从何时起,我接触到了上那些小说,异曲同工的情节,活灵活现的描
述,还有那许多的图片和相差视频,都令我无法自拔的血脉贲张,呼吸急促。
于是乎,在和妻过夫妻生活之前,我都会偷偷地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兴奋
起来,再和妻行那鱼水之欢。
还真别说,效果还是有的,虽然做爱质量还是不高,但起码比之前基本无法
成功完成是有很大进步的。。
本以为,这个秘密并不会被妻发现,可是,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
一次我去洗澡时,忘了关掉这些页,等我洗完出来后,发觉妻的脸色有些
不对,这才突然想起,笔记本里的「罪证」还留在那儿呢!
假装无事的重新打开笔记本,果然,那些原本应该只是最小化的页,全都
被关闭了,看到这里,我如何还不明白,妻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脸色。
妻问我,为什么会看那些东西,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这段时间一直都在
看。
事到如今,我觉得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全都如实相告。
沉默了一会,妻告诉我,我最多只能看看,可千万不能真有那样的想法。
「老婆,你,真的这么排斥?」
「你不会真的想过吧?」
不记得这一晚我和妻是如何结束谈话的,妻自是不会答应我真的如何如何,
而我也只是试探性地和妻讨论了一些大胆行为的可能性。
这一天,妻接到一个,打完后,我问她是谁,因为有意无意地,我听到
她似乎在拒绝那人什么事情,于是乎,我的好奇心又作怪了。
妻说是原来的一个同事,也是以前她的追求者,叫强,我跟他也有几面之缘,
算是认识吧。
只不过,最终抱得美人归的,是我不是他。
「为什么不去啊,公派学习的机会多难得,公司出钱,带薪进修,虽说周末
可能就没什么私人空间,不过,也就几个月嘛。」
「你不知道他是谁呀?都说了这次是和他一起去,你放心呀?」
「呃……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有些心虚。
机会难得,最终,在我有意无意的劝说下,妻还是参加了这次的学习。
但是我对他们每个周末的学习,却是显得比较「关心」,很快细心地妻也察
觉我的格外关心似乎不大寻常,问我,我是不是吃醋,是不是有些后悔了?
我当然不会承认,吃醋么确实是有的,但是后悔么……
又是一个周末,妻学习回来后,晚上她跟我透露,强似乎对她还未死心,一
听妻这话,我便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经我一再追问,妻告诉我,每次强都主动要送妻回来,都被妻拒绝了,今天
因为外面下着雨,实在抹不过面子,妻便答应坐他的车回来。
谁知,强在车里竟有些毛手毛脚的,毛手毛脚是妻的原话,其实,强确实有
示爱的举动,不过也只是抓了妻的手,其它倒是没有太过分的举动。
可即便是这样,我却难以抑制自己的想法,万一,万一强那时强行做点什么,
比如说强吻什么的,那……
一想到这种可能,我的下身居然不争气的硬了起来,而且比之前看小说的兴
奋程度更甚。
一番云雨之后,我和妻彼此相拥着,享受着这一刻的恩爱余韵。
妻却突然问我,是不是因为和强的事,才让我更加兴奋的,我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想勉强妻做她不愿做的事情。
可我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几乎每个周末的学习回来,妻都会
跟我透露些许她和强相处的细节。
其中有一次,妻说强突然吻了她,但她很快就把强推开了,可我听到这些,
居然兴奋多过愤怒。
而那一刻,妻的嘴唇在我看来,却是格外的诱人!
可接下来,妻却说不想去学习了,我很奇怪,妻吞吞吐吐的,也说不起个明
确的理由。
我将她揽在怀里,问到底怎么回事,犹豫再三,妻却反问我,难道我就不害
怕么?
面对妻话里的意思,我沉默了。
然后妻给我看了一段强发给她的信息,说了一堆肉麻的话,还说已经离不开
妻了。
我去,这种骗学校小女生的招术都来了……
妻说当初她本来就不想跟强一起去学习的,或许妻改变主意之后,给了强一
个错误的信号,让强以为有机可趁。
如今妻感到有些左右为难,她当然知道我心里的那些难为情的奇怪想法,也
知道,只要她继续去学习的话,强肯定会越陷越深,这令她有些自责。
我也很是纠结,但无论如何,我都是尊重妻的,不想强加自己的想法于她。
安慰了妻一会,近距离闻到妻身上的体香,忍不住轻轻吻了上去,情到浓处,
又那里能够轻易停止,接下来自然是宽衣解带,耳鬓厮磨。
但是亲热了好一阵,我下面却是没有太大反,即使稍稍有些勃起的迹象,也
很快就软了下去。
这令我十分沮丧,趴在妻的身上,就那么静静地,彼此互相拥抱着。
妻用手抚慰着我的后脑勺,小声安慰着我。
到了周五晚上,睡觉之前,妻却突然问我,问我明天有没有时间,有的话,
送她去学习,如果没有的话,那这个周末她就不去了。
我惊讶地望着她,妻这是将选择的权利交到了我的手上,可我……
妻看了看我的脸色,轻叹了一声,自顾自的说,我不说话的话,就当我是答
应了。
我机械式的嗯着,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就仿佛变得理所当然发生着。
……
每当妻告诉我,她和强之间又有那些进展了,我都会莫名的「激」动不已。
一次短暂的牵手,一个不经意的搂抱,一次被的接吻……
记得那次妻回来告诉我,强似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对她的占有欲愈发的
明显。
我问妻具体怎么回事,妻说强在一个僻静处又吻她了,一边吻一边在她背后
摸索着,还说带妻去他家看看。话说到这个份上,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
妻当然没有同意,而我接下来的回应,似乎是这段时间以来前所未有的强烈,
我感觉得到,妻也显得很兴奋,委婉而不经意的配合着我。
事后,妻说,她现在有点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我沉吟许久,才憋出四个字,顺其自然。
只不过,我又委婉地跟妻提了一个要求,如果,如果真要发生什么事,一定
要提前告诉我。
妻并没有给我肯定的答复,但是夫妻之间的默契,我知道,一切尽在不言之
中。
这是一个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星期天,就在这天下午,我收到妻的信息,说她
可能不回来吃晚饭。
我本以为是普通的饭局,就随意地发了个哦。
可随后,妻又补充一句,说是在强的家里吃。
看到这里,我就犹豫了,去强的家里,以强对妻这段时间展开的攻势,用脚
想都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妻心里当然也是明白的。
这算是提前告知,抑或是间接的询问?
我就回了一个是吗。
妻又说之前强帮了她一个小忙,这次应强的要求,去强的家中亮亮自己的手
艺,算是报答。
可我心里却想,这到底是准备吃你作的菜呢,还是准备吃你呢?
只不过,这些话,即便心知肚明,也是不好揭破的。
我就告诉妻,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似是我的话语意不够明显,妻问多早。
想了想,我又回,不要太晚就行,太晚了外面不安全。
回复我的,只有一个哦字。
现在已是晚饭时分,想必妻已经到强家中了吧,也许还在做饭,也许,已经
做好了也说不定。
可此刻的我,根本毫无吃饭的念头,一门子心思早已飞出了我的躯壳,飘向
了某个其实我并不知道地址的住所。
望着身旁的几个空酒罐子,心中胀闷,下了楼,发动汽车,一阵狂飚,仿佛
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不畅。以至于,当我行驶到一个干道路口时,竟然没有
注意到前方那大大的红煤。
突然意识到一旁大货车的时候,我的酒意顿时醒了七八分,只是为时已晚,
货车根本来不及刹车,径直撞向我的右方。
砰!
一声巨响之后,惊恐中的我便再也没有了知觉。
……
当我再次醒转之时,人已躺在医院病榻之上,望着一片素色的病房环境,我
感觉头微微有点痛,稍微适应了一下,这才发现,此时我的,右腿似乎受了伤,
已被牢牢地包扎固定起来,整条腿感觉很重,胀麻胀麻的,隐约还有一些痛感。
除此这,脑袋似乎也有一些轻微碰撞后的淤肿,其它部分倒是没有发现什么
异样。
这时,我才回想起昏迷之前的那一幕,车祸?没错,我出车祸了。不过看起
来,应该没有太大问题才是,想想撞车时那骇人一幕,现在都有点后怕,真不敢
想象,我居然还能捡回一条小命,而且,就目前看来,伤得还不算太重的样子,
只是不知右腿伤的到底怎样。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严重超出我的估计与想象!
因为,我醒来后没一会工夫,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走进病房,见我已经醒了
过来,竟高兴得走了过来。
然而,这还不是最令我吃惊的,真正令我感到吃惊的是,她,她竟然喊我老
公?
我,这个病房好像没有别人呐?她是在喊我,我左右确认了一下,没错是,
她确实是在喊我,喊我老公!
可是,我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这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人,不能说多
眼前的情形,令我一阵的错愕。
「你,你是?」
「什么你是,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啊?」进来的年轻女人似乎有些不满。
不过很快,她也发觉不对劲,因为我看她的眼神,完全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一样!
「老公,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约么半个小时之后,经过我和她的简短交流,通过医生的一番检查询问,初
步断定,由于轻微脑震荡的关系,我很可能暂时性的失忆了。
不过,对于这个结论,我根本没往心里去。
因为,当我在丽的搀扶下,也就是那个喊我老公的年轻女人,来到洗手间时,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
就在面前的镜子里,我看到的居然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脸孔!
这个惊人的发现,仿佛晴天霹雳一般,将我击得目瞪口呆,好长时间都没回
过神来。
弄得一旁的丽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直关切地问我怎么了,对着一
面镜子怎么发起呆来了。
足足过了三天时间,我才初步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我,准确来讲,现
在的我,已经不是我了。不对,再准确点说,我的思想仍然是我,只是我的身体,
却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的身体!
这,这,难道我灵魂出窍,然后进入了眼前这个男人的体内?想了很久,我
实在无法得出另外一个结论。
我此刻的身体名叫洋,和我原来的名字倒是同音,是个公务员,在一个不痛
不痒的部门供职,工作倒是比较清闲的那种。
当然,短时间内,我并不用回去上班,因为之前的洋,也就是现在的我摔了
一跤,除了轻微脑震荡外,右腿有些骨裂。
所谓伤盘动骨一百天,最近这些日子,我自然是请假在家休养着。
唯一让我感到些许庆幸的是,城市依然还是原来的Z市,这要是去到一个人
生地不熟的地方,那就真的雪上加霜咯。
我询问了一下我摔跤的情形,时间和我之前出车祸时极为的接近。
也因此,我十分关心我原来那个身体的情况,一直找机会打听着。
只不过,传过来的,不是什么喜讯,却是一则噩耗,昨天晚上,市内某处,
确实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
一辆轿车因为误闯红灯,被一辆满载货物的后八轮直接撞个正着,翻出二十
多米远。轿车车主听说是一名强力单位人员,当场死亡!
虽然我还没打听到死者的姓名,但我已经有了强烈的预感,那个死者,极有
可能就是原来的我。
是啊,同样的工作单位,同样的车祸时间,我的心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其实,我并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即便原来的我没死,那又如何?此刻我已
经在另外一具身体当中,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根本无从得知,当然更不用想回
去的事情。
此时此刻,原来的阳已经死了,而我,现时的名字是,洋,和原来那个阳,
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除了我的思想……
洋的身材和我原来极为相似,甚至长相上也有着几分相像之外。
「不知妻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还好么?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一时间能不
能承受得了?」我一个人嘀咕着。
接下来的时间,我除了假借失忆打听洋之前的事情之外,另外一件事,就是
确认那个死者的准确身份,不管怎样,我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无论如何,那也
是原来的我啊,至于说我能不能回到从前的身体,这个问题,暂时根本没时间去
思考。
没有几天,我终于确认了「我」的死亡消息,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心里还
是莫名的悲伤与失落,我的人生轨迹,就这么改变了么?
……
三个月后,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正常行动,只要不太激烈,都没太大问
题。
而眼下我最为关心的,就是芸,我心里面真正的妻子。
芸瘦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离去而伤心导致。不过,意料之外,却又情
理之中的是,那个强似乎因为我的车祸,发现了某种契机,某种真正彻底得到芸
的机会,在我暗中跟踪观察芸的这些天,他几乎每天都会来嘘寒问暖。
其实,这再正常不过,芸正处于丧夫的极度悲痛之中,此刻的她,无疑是十
分脆弱和缺乏安全感的。
而强此时加强火力,自然是最佳时机。
而对于我现在名义上的妻子,丽,我并无太多的感觉,或许,道义,以及责
任,是我每天在她面前强作欢笑的唯一理由。
我想过去找芸,把这一切说清楚。但是,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匪
夷所思,无论换作是谁,怕都只当你是个神经病,根本不会相信你吧?
二来,我现时的身份毕竟是有妇之夫,已经是有家室的人,如果我现在去找
芸,那丽又怎么办?
不管如何,我既然占据了洋的躯体,是不是也得尽一点身为洋的?
而芸……
他们的学习期尚未结束,周末的时候,强当然更不会放过现在的好机会,一
直带着芸去这去那。
也许芸也害怕一个人待在家里,会想去过去的我,徒自悲伤,也许她也想转
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至少,现在的芸对强的态度倒是更像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一些,或许,真正的
信任也是这段时间慢慢建立的吧。毕竟,之前芸愿意去学习,愿意和强交往,是
因为我的原因,实非她所愿。
至于我躺床上的三个月,芸是如何一种状态,眼下的我当然无从得知。
只是不知,芸和强发展到那个阶段了,那天晚上他们有那个吗?这些事情,
似乎和现在的我关系不大,但我依然十分好奇,却苦于无从探究。
而丽对我最近有些神神秘秘地举动也表示了不满,一直问我,最近怎么老不
着家,在外边逛忙什么。
对于丽的疑问与不满,我当然感到有些内疚,只不过,内心那些许的内疚,
却丝毫无法阻挡我对芸的思念以及关心。
我希望芸能好好的,如果她就此和强在了一起,会不会是一种皆大欢喜的结
果?而我,又真的能够完全放下吗?我实在不知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这一傍晚,我是以一种复杂到近乎折磨的心情目送强进入我原来那个家的。
此时,距离我发生车祸已有大半年的时间,可以看得出来,芸和强在一起时,
比以前融洽很多。
俗话说得好,日久生情,即便没有爱情,人与人之间的交情也是培养出来了
吧。
我坐在小区某个角落的车内,望着原来家中的灯光,一个人怔怔地发着呆,
也不知胡思乱想着什么。
之前强也来过几次,不过,前几次过了饭点之后没多久,便匆匆离去,看起
来,应该是来蹭饭的。
但是这一次,我默默等待许久,却依旧没在楼下见到强的身影。
我的心里有着某种隐隐预感,而当客厅中的灯光熄灭,只剩卧室中隐隐透出
的丝丝光芒时,我又等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看到强的出现!
难道我刚才走神了,没有注意强下来?还是说,强根本就没胡下来,还在…
…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砰砰跳得厉害,全身上下仿佛一阵电流传过。
不行!我得上去看看,万一芸遇着什么事了呢?我尝试这样说服自己。
上了楼,我先在门上侧耳听了一下,听不到什么动静。更不可能敲门进去,
我现在是谁啊?莫名其妙敲人家门?况且,如果他们正在……
好在之前,我为了能够偷偷回家看看,私下找人偷配了一把钥匙,干我们原
来那行的,对这种事情,可是熟门熟路,不然,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卧底?
咯嗒一声轻响,房门悄悄拉开一条缝,果然,客厅内漆黑一片,静悄悄的。
卧室的门关着,拉上房门,蹑手蹑脚来到卧室门口,刚刚靠近,便已隐约听
到里面传来床垫有节奏的轻微响动。
当我将耳朵贴到卧室门上的一刹那,那熟悉的压抑的低声娇喘如魔音般飘入
我的耳中。
此时的我,整个人如瞬间石化,一时间,全身僵硬。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尽管大半年前就知道这件事会发生。可当我真正亲身确
认,芸和另外一个男人突破了男女关系最后一道防线时,我依旧有些无法释然,
无法面对。
这段令我无比心悸的过程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只是后来芸的声音大了一些,
即便我默自坐在沙发上,依然能够听见芸压抑不住断断续续的呻吟。
突然,里面床垫的声响伴随着女人的一声声连续的呻吟,频率明显快了起来,
可没过几下,随着一个男人的低吼,卧室里却又突然陷入一片寂静。
我立即意识到什么,结束了?我心下一惊,赶忙起身,躲到了书房的黑暗中。
没过一会,卧室的门开了,不过令我有些意外的是,出来的不是芸,而是强。
以前我和芸做完爱后,除非天冷,否则芸都会去卫生间清洗一下再回来睡觉。
可当已经穿好衣物的强出现在门口之时,却又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说道。
「要不你就让我留下来吧,你看我这时候回去……」
「不行!」卧室里传来芸因为激烈运动过后而稍稍有些变调的声音。
强见芸不答应,似乎又想回去劝说,可还没往里回走几步。
「你别过来,你再这样的话,我生气了。」芸的态度有些坚决,顿了一下又
继续道,「本来今天答应你,我就已经……你还是回去吧,我,我还没有办法接
受别人住在这里。」
见芸如此模样,强也只好作罢,上了趟卫生间后,便悻悻地离开了我家,临
走时跟房内的芸打了声招呼,不过芸并没有回应。
不知是不是因为强走了,我的警惕有点松懈,当芸披着睡衣从卧室出来,刚
一关上卫生间的门,我便急着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心想还是离开为妙,可好死不
死,走到书房门口时,光线不好,一不小心带到了门边的一个小型置物架。
这下可好,噼哩啪啦掉了一地,发出的声响自不必说,我心叫要遭。
果然,刚进卫生间的芸立马警觉地走了出来。
「谁?是谁在那里?」
此刻的我简直满头大包,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被堵在这书房里,根本没地
方可逃。
「啊!你是谁!,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随着芸的失声尖叫,我彻底地暴
露在刚刚打开的灯光下。
芸似乎是害怕,一边质问着我,一边不自觉的往后退着。
我生怕芸再次尖叫会有可能把事情闹大,连忙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你别叫,你别怕,我,我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会在我家里!」芸仍然一脸的警惕与惊恐,
她怎么可能相信眼下我这么一个陌生人呢?
「芸,你听我说,我……」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谁,别过来!」
也许是看到我尝试着向芸靠近的举动,芸再次紧张的尖叫起来。
「别,别,你别喊行吗?我不过去,好,我不过去。」
「你不要想乱来,我,我老公是JC。」
听芸这么一产,不知为何,我的内心深处莫名一暖。
「芸,你冷静,听我说,你先别喊,我好好跟你解释,好吗?」我仍然尽量
安抚着她的情绪,既不希望吓着她,也不希望真把事情闹大,那可不好收拾。
打从发现我的一瞬间,芸的左手就始终放在胸前,看得出来,突然冒出这么
个陌生男人,的确把她给吓着了。
「那你不许乱动!」
说是要跟芸解释,但到底该怎么解释呢,霎时间我反倒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呃……」
「你怎么结巴了,说呀。」
「我……」
我这边还犹豫着怎么跟芸开口,那边芸似是发现我支支吾吾的,不太对劲的
样子,竟是趁我一个不注意,转身就往外跑。
「救命呀!」芸一边跑,还一边高声叫喊着。
「哎,你别……」看到芸的举动,我急得连忙追了出去。
芸一个弱女子,脚上穿得又是拖鞋,怎么可能跑得过我一个大老爷们。
还没跑几步就被我给拽住,一把就捂住了她仍在呼救的小嘴。
「我,我……」芸几乎使出全身的气力努力挣扎着,希望逃出我的「魔爪」!
「你别喊了,老婆,你别再喊了,我不会害你,看着我,我不会害你!」
我怀中的芸是极度惊恐的,看得我十分不忍,不自觉的,老婆的称呼也脱口
而出。
「我是阳,老婆,我是阳啊!」看到芸害怕的模样,我心一横,把心里话说
了出来。
「我,我,我我。」果然,听我这么一说,芸挣扎的幅度小了一些,但是口
中还是支吾着,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松开手,但是你别叫,好吗,我知道,这件事情,你很难相信,我也不
知该怎么跟你解释,但是,总之,我不会害你,嗯?知道吗?」
「我我」尽管被我揽在怀中,挣脱不开,但听我这么一说,芸还是点了点头,
算是回应。
我缓缓松开了捂住芸嘴巴的左手,但是揽住她的右手却是没有松开,生怕她
再次作出什么意外之举,闹出什么大的动静。
……
也不知费了多久的口水,尽管芸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的惊恐害怕,可看我的
模样,却依然像在看一个精神病人一样。显然,她虽然对我的敌意有那些一丢丢
的下降,但依然根本就不相信我的「鬼话」,即便我说破了嘴。
此时我俩分别坐在沙发最远的两端,尽量保持着距离,整个过程中,我也说
了不少我和芸之前的事情。
可她却认为我可能是不知从那里打听来的,也许就是从「阳」那里听到的。
这真把我弄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你到底怎样才能相信我,我就是阳。」实在无法,我只能祭出这招。
「这……」芸也有些犹豫起来。
尽管她压根就不信我的话,但真到这个份上,不管是谁都会有一种侥幸的心
理。
「那我和阳……那次去贵州的时候,就是在那个寨子里,都吃了几个菜,吃
得什么菜?」过了半晌,芸终于想出这么个自认十分隐秘的事情来。
不得不说,其实这个问题是很不好回答的,那次在寨子里,对那些少数民族
的特色菜印象很深,不过要想一一说全说对了,还真不容易。
「嗯……让我想想。」
不过,好在我的记忆力还算不错,而那些特色菜的印象也确实深刻,除了一
道之外,几乎全部说全了。事实上,我都怀疑,芸她自己是不是能把菜名说完整。
「我们那天穿的什么衣服?」芸继续追问道。
「这个,我好像是黑色T恤,蓝色牛仔裤,一双休闲皮鞋,就我之前最喜欢
穿的那一双,对,就是那一双。你嘛,好像是那件白底碎花的连衣裙,但是后来
被刮了一个明显的痕迹,你就没穿了,对不?」我努力回忆着尽可能多的信息量。
望着芸那微微瞪大的眸子,我知道,芸对我的怀疑已经开始动摇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
「老婆,你还什么问题,尽管问,随时都可以,但是,结果都不会变,我,
真的是阳!我知道你还是很难相信,其实,我到现在都觉得跟做梦一样。」
「那,你再告诉我,我们第二次约会的时候,我穿得什么衣服,还有什么裤
子?」不知不觉中,芸口中的我和阳,也变成了我们。
「呃,第二次,第二次,咦,我记得我们第二次约会,不是在桥上见的面么,
我记得你当时穿的是一套灰色的裙子啊,怎么,难道那不是我们第二次,不可能
啊,我应该不会记错。」
对于芸的问题,我仔细回忆了一番后,表示一脸懵逼,心想该不会是自己记
岔了吧。
「你……」
可我没注意到的是,正当我仍在冥思苦忆之时,芸的脸色却是渐渐变了。
「嗯?我,老婆,是不是我记岔了,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要不你再给我
点提示,我记得那就是咱们第二次的约会呀。」
「你没有记错……」
「啊?那你刚才……」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霎那间,我明白了什么,刚才根本是芸在给我下套,若
非我是她货真价实的老公,搞不好还真给她绕进去。
「我,我不敢相信……」芸的身子突然颤抖起来,一双玉手捂住嘴,眼眶也
立时变得红通通的。
「宝贝,别怕,别怕,啊!」我起身过去搂住了芸。
良久。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肯定接受不了,但是……唉。」
「那,那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芸似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心虚道。
「我……」被芸这么一问,突然间,我了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还是没有答话。
「你,你都看见了?」说这话的时候,芸的脸通红通红的。
我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老公,我……」芸欲言又止道。
「都怪我,都怪我。」我将芸搂得更紧了一些。
……
接下来,我俩聊了很多,彼此问了不少情况。
尤其是芸对我现在的身份状况,十分关心,当她得知我现在的身份是有妇之
夫时,眼神中一抹失落之色一闪而过,虽然她隐藏得很好,但我还是察觉到了。
于是乎,我俩后面似乎商量好了一样,均都有意绕开了我俩以后怎么相处的
问题。
不过,芸几次欲言又止,我知道,她很想问我要个答案。
芸还问我,为什么不早来找她?我沉默了很久,告诉她,我也不知道,该不
该来找她,我都确定,自己现在到底是那个角色。
从芸的眼中,我分明感受到明显的幽怨之色。不过好在,芸并没有在这个话
题上多做纠缠。
还有发生车祸的那晚,芸问我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当时怎么会闯红灯的?
我开车一向比较稳当,更不会违法违规,这也是她一直不解的地方。
事到如今,我回忆那起车祸时,已经能以一种相对平和的心境来面对。我就
如实告诉妻,那天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
芸沉默了一小会,接着又小心翼翼地问我,为什么心情不好。
芸了解我,能让我心情不好到醉酒驾车,甚至红灯都没注意的,心情一定遭
到了极点才对。
我咽了咽嗓子,感觉有点涩,复杂地看了芸一眼,不知该开口。那种复杂的
心绪,即便是事隔大半年,我依然不知该如何形容。
芸问,我不高兴了?
严格来讲,芸这句话有点莫名其妙,但我就是听懂了。
我想了想,但是目光有些躲闪,不敢对上芸的目光。
她又自顾自地说道,那我为什么不告诉她?
这注定是一个苦涩的话题。
……
而我在床止躺着的那三个月,跟我预想的八九不离十,在芸十分低落的时候,
强则显得愈发热情和体贴。
至于她和强现在的关系,芸不愿多说,也就没有多谈,但是,芸告诉我,这
晚是她第一次给强。
记得芸说这话的时候,脸煞白煞白的,目光一直逃避着我。
看到这里,我心里始终觉得压着一声巨石一般,堵得慌。
……
「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我……」
「你要走?你要去那儿?哦对了,你,你现在住那里?」
「我,我现在住在XX小区。」面对芸一连串的疑问,我不禁有些惭愧。
「一定要走吗?」芸的眼神十分复杂,但是我能清晰感受到,她眸中那浓浓
的不舍。
「我……」
……
最后我离开的时候,芸并没有出来送我,反倒是故意转过身,假装在翻找着
什么东西。
但当我打开门准备迈出去的一刹那。
「等等,那个,方便留个吗?」芸轻声道。
「唉,看我,这事都忘了,看你说的,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的不就是…
…」听到芸的话,我忍不住笑了,爽快的掏出,拔了那个熟悉的号码,但是
说到最后,却是发觉自己习惯性的说漏了嘴。
离开那里时,不舍却又感到内心静了许多,事情挑明了,似乎连日来,始终
蒙在心头的一层窗户纸终于破开。
老实讲,目前我名义上的妻子,丽,条件也算不错,而且,后来我还得知,
就是我现在这份铁饭碗的工作,还是丽家里帮我安排的,这让我的内心愈发显得
有些沉重。
本来就莫名其妙地占据了他的身体,如果我再不顾一切的甩手而去,那他的
妻子,甚至他的老父母,岳父母,都会因为我的自私,而遭受家庭破碎的波及,
而伤心,而难过。
可是……
后来的日子,我还是会抽空去看芸,而每次当我出现的时候,芸都显得格外
的高兴。
而据我有意无意的观察,她最近似乎没怎么跟强来往,反正我没在家里再见
到过强。
当然,自从那次被芸撞破之后,我就没再跟踪芸。
我旁敲侧击地问过芸,芸则直接反问我,是不是觉得她烦了,如果是,那以
后不要来看她了。弄得我很是尴尬。
久而久之,我和芸每次见面,渐渐地有了一种类似偷懒的感觉,为什么说类
似,因为我和芸之间并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那种接触,反倒更像是朋友一样。
不过,有一次在茶馆包间,芸问过我,跟丽是怎么住的,是睡一张床吗,有
没有那个。
对于这一些,我都如实坦白,说确实是睡一起,但是却未做过爱。
说到这里,芸的眸子明显一亮,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又小心翼翼问我,不
会是那方面的问题吧。
我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其实,有好多次,我看到丽比较女人味的穿着时,都有想把她给办了的冲动,
丽还是挺有魅力的。
但是,不知为何,我觉得有些怪怪的,仿佛如果我这么做,是对不起洋,而
且那种想法也会令得我内心的负疚感愈发强烈。
也许,我仍然没有办法,真正融入洋的角色,融入洋的生活吧。
索性我也就顺其自然,没有多想。
而且,在我的内心深处,芸始终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隐隐地,我总觉得,
只要我没有碰丽,那我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或许和芸还有机会。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个月,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
有一次,我被丽拉着去逛街,竟然偶遇了独自一人在买东西的芸。
当时我没敢跟芸打招呼,显得有些心虚。通过余光,我能感觉到芸的失落。
后来私下和芸见面时,芸还故意说,下次要是再遇到,她就主动跟我打招呼。
我知道,芸对我多少有点气,但是我也相信,她并不会真的让我为难,否则,
那次她就那么做了。
我又问起她跟强到底如何了,这一次她倒是没再避开话题,说还有来往,但
是不像以前那样。
我又问出什么事了,她说我明知故问。
然后她又问我,是不是很希望她跟强在一起,我说不是。
她追问,那我是不希望她跟强在一起咯,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给了否定的答
案。
那天晚上,芸喝了不少酒,走的时候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而当我送她到家楼下的时候,她忽然说头有点晕,那我自然而然的扶她上楼。
谁知,进了久违的家门,芸却突然抱住了我,不让我走,那天我在家陪了芸
挺久的,只是抱着她,电视机开着,连话都没怎么说,我走的时候,芸转身去了
卫生间,但我分明看到,她的眼眶红了。
从这次之后,芸和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但是芸并没有让强在家过过
夜,这些是芸主动告诉我的,但是有没有再发生过关系,芸不肯告诉我。
这种事情,我本来也是比较委婉地问的,芸不愿说,我自然不好意思多问,
尤其是我的身份,问她这种事情更是够难以情的。
芸还说,这种事情,当然不能随便跟人说啦,我现在又不是她老公,当然不
能告诉我。
直到那天,那是一个周末,我开车载芸出去,其实芸和强的关系回暖以后,
我要约芸已经不太容易,她老是说已经答应了强。
为此,我还颇有点吃味,可我越是这个样子,芸似乎越是开心,好像有那么
点故意气我的意思。不过,我本着一切顺其自然的态度,自己开导着自己。
当我们开车路过一个街区时,赫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丽,只不过,丽
并不是一个人,她的身旁还有另外一个陌生男人,我不认识。
最重要的是,他俩当时正在一个酒店的门口往里走。
芸还奇怪地问我,那是不是丽。
不知为何,我心血来潮的打了一个给丽,假装有事问她,顺便装作随意
地问她现在在那里。
结果,丽的答复居然是,跟闺蜜在逛街,我问那个闺蜜,她说我不认识的。
事情发展到这里,我已经有了某种预感,不过谨慎起见,我还是特意去那个
酒店确认了一下。
稍微花了点小钱,便打听到他俩确实开了房间,连房间号都告诉我了。
我想了一下,还是没有上去,何必呢,当场捉奸?大家撕破脸,有意思么?
更何况,我当时的心里不但不为此感到难过,甚至还有些轻松,长久以来,
那股沉重的负疚感一直萦绕我的心头,但是这一刻,我却感到一阵名的轻松。
芸问我,你不上去?他们也是刚刚上去,你现在上去应该还来得及。
一个月后,我跟丽协议离婚,其实一开始,丽是不同意的,即便我说我已经
知道她在外面有人了,她也不愿意离婚。
我们谈了很多,我相信,丽确实还是爱洋的,只不过……与其这样大家凑合
着在一起,还是好聚好散吧。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丽哭了,我安慰她道,即使我们离婚了,但还是可以
把我当作她的血肉至亲,若是遇到什么事,尽可以来找我。
拥抱之后,便是分离。
我原以为,当我拿着离婚证书找到芸的时候,她一定会高兴得哭出来。
但我只猜对了事情的前半段,一开始芸的确很开心,还特意拿着我的离婚证
书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但是接下来事情的进展,就让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高兴一阵后,我
想抱芸,却被遭到芸的拒绝。
后面一个多礼拜的时间,芸对我的态度都是这样,不冷不热的。用她的话说,
我知道,芸是故意的。她心里对我有气,虽然我并不确定是为什么,但我能
感觉得到。
这种不冷不热的感受,绝对是一种,于是,这天下午,我将车开到江边,给
芸打了个,跟她说我跟人撞车了,她急忙问我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我就
有意敷衍着,说小事,问题不大。
结果芸一听我真的受伤了,急忙问清我的地址,挂了就往我这里赶。
等芸看到完好无损的我坐在车内傻笑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捶了我好几
下,然后不想理我,转身要走,却我被我急忙拦住。
坐在车里,我这才注意到,芸的眼眶里竟然已经有了泪花?!
我没想会把她气成这样,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看她故意假装出来的态度能
装多久,地不想把她气哭了。
我安慰性地想搂她,可她却一直挣扎,生气说这种事情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
吗?
这种时候,我还能说什么,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态度,主动承认错误,
表明立场,然后把我所知道的好话能用全都用上,芸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接着,我掏出一个事先准备的锦盒,里面是我这几天特意挑选的戒指。
我还笑着说,当然跟她求婚的时候,什么都没买给她,白捡了个大美人,现
在想想,真对不住她。
芸的回答很干脆,我对不起她的地方多着呢。我没有反驳,只是嘿嘿陪笑着,
什么叫打情骂俏,这就是,跟别人家老公老婆打情骂俏那叫调戏,跟自己老公老
婆那就是恩爱。
夫妻之间的恩爱,如细沙绵密,如细水长流,不经意间,一点一滴。
看到芸这样,我也知道,她的气应该也已消了大半,赶紧趁热打铁,把在电
视剧中看到的那些求婚的肉麻话,照本宣科念了一遍。
可我还没说完,芸却扑哧一声破涕为笑,轻轻打了我一下,让我别说了,太
肉麻了。
我理直气壮道,人家电视剧里都这么说,你们女人却都爱看得不得了,那时
候怎么不觉得肉麻了。
芸却说,那不一样,人家电视里说得像那么回事,但是我怎么说怎么觉得怪
怪的。
我还想辩解,却芸打住,威胁我说,还想不想求婚了,如果还想的话,就不
准反驳了,吓得我赶忙闭上嘴巴。
下面,是我们当时的对话。
「你想我答应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你说,老婆,只要不让我去跳江就行,你知道的,我水性不好。」
「说什么呢,不准贫嘴,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好好,老婆,你说吧,我都听着。」
「谁批准你叫我老婆了,我还没答应呢!」芸给了我一个白眼,又继续道,
「这第一嘛,以后你有什么心事,不许一个人搁在心里憋着,要跟我商量,知道
不?」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第二就是,我们重新在一起后,你不许再有那种想法了。」
「嗯?什么想法?」
「就是那个……你原来胡思乱想的那种。」说着,芸的脸突然变得通勤,转
过头去,不敢看我。
「噢,那个,当初不是因为那什么,心理障碍么,现在不会了啦。」
「你还装,如果现在已经没有了,为什么你那天晚上……躲在那里,不出来
?」
我还想替自己说些什么,却被芸接下来的话给打断。
「刚刚答应的第一条怎么说的,坦白,有什么事一个人放在心里,这么快就
忘了?」
「好,我答应你,不管怎样,不管现在还有没有那种想法,我都答应你,以
后不再想那些东西。」沉默片刻,深呼了一口气,我坚定答道。
「真的?」
「真的!」
虽短短的两个字,却确实发自真心。说实话,人很难控制自己的想法,但是
无论如何,我会努力去做。
前一生,或许可以这么说吧,前一生,就因为那些想法,最后发展到车毁人
亡的结果。
虽说车祸的发生有相当程度的偶然性,但是,那些想法对我的家族造成了不
小的冲击,这是毫无疑问在的。
即便当时没有那场车祸,我和芸之间的感情,我们的家,谁又敢保证不会受
到影响?
妻饱含深情地望着我,突然,嘴角浮现一丝浅笑,却是没再说话。
「怎么了,还有什么条件?说吧!」
「嗯……还有,还有,还有就是一切以老婆大人为核心,强化第一条和第二
条的共识。」芸说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可是说到最后,自己却咯咯笑了起来。
……
就当我以为大功告成,准给芸带我婚戒时,芸却意外地抽回了手,角还有着
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怎么了?」我奇怪地盯着芸。
「前面那些都是先决条件,不过,这可不代表我这就答应了。」芸脸上的笑
容愈发显得神秘,让我有些看不懂。
「啊,还有啊?还有什么条件呐?」我连忙追问。
「竞争上岗。」芸一字一顿道,却是收起了脸上淡淡地笑容。
「什么?竞争上岗?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竞争上岗咯。」芸却突然变得结结巴巴的。
我依然是一头雾水,不过,在芸接下来支支吾吾的只言片语中,我总算是大
致明白了芸的意思。
我万万没有想到,芸对我最后的这个考核,竟会如此大胆,如此震撼,以至
于我都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你,你是说,我和强,我们……」
芸的脸早已红得快滴出血来,大片绯红一直延烧到她的脖颈,耳根,当真衬
得上一个成语,娇艳欲滴!只不过,此时的我,根本没有心思和时间去细细体会。
芸的话,就像一枚重磅炸弹一样,震得我好一会都没回过神来。
「老婆,你……」
「就当……就当是对你的奖励吧,不过,你可得记住刚才是怎么答应我的,
以后可不许胡思乱想了。」
「我……」我突然觉得喉咙很干,下意识地咽了咽。
「当然了,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奖励的话,现在就把戒指给我吧!」芸伸出一
只白细的小手。
不过,芸突然这么一个态度的转变,我却实在是摸不透她的心思了。握着锦
盒的手抬了抬,却是有些犹豫。
「你想清楚了哦,我说了,夫妻之间有什么话都要说出来,我刚才说的也不
是玩笑话。」当我另外一手伸向锦盒,准备取出戒指之时,芸用一种异常平静的
语气,似乎再次表明她此时的真实想法与态度。
只不过,她那微微闪烁着的眼神,却分明出卖了她的紧张程度,丝毫不亚于
我!
我的手立时僵在那里,仿佛定格了一般。但是我的内心却是火山爆发一般奔
腾翻涌着。
「要不,你再考虑一下吧。」还是芸的话将我惊醒过来。
……
我不知怎么回到住处的,和丽离婚后,我搬了出来,家里的东西我一分也没
要,净身出户,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说服自己,才能面对在天之灵的洋。
一连两天,我俩都没再联系。
第三天,芸发了个信息给我,让我晚上过去吃饭,微微思量了一会,我回复
说好。
晚上,原来的家中,看到我的时候,芸倒是表现得很平静,似乎还像求婚之
前一样。
饭间我俩的话都不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饭后,芸很麻利地便收拾妥当,然后去了阳台收衣服。
注视着忙碌着的背影,我情不自禁地来到她的身后。芸刚刚有所感应,转过
头,便被我一把抱住。
这一次,芸没有再抗拒,只是任我抱着,手里的事情自然也停了下来,就那
么静静地站着。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将头埋进芸的发间,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不想再做伤害你的事。」
听我这么一说,芸微微一怔,随即用手拢了拢发鬓,轻轻地笑了。
「你想什么呢?我说了,是竞争上岗。你要是表现不好的话,我可不一定要
你的哦。」
离去的时候,芸送我到门口,像许许多多贤惠的小媳妇一样,替我整了整衣
领。
「好好的,别想太多了,知道吗?」芸伸抚着我的脸,四目凝望。
几天后,我又收到芸的信息,说一个礼拜后的周末,去家里吃饭,还特意注
明,强也会来。
我刚刚看完这条信息,还没想好该怎么回,芸又发来了一条,这条比较短,
只有五个字,好好准备哦!
也许是不放心,约么过了半个小时,芸干脆来了个。
「要不,从明天起,我来家里吃饭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对于芸的主动提议,我当然是求之不得,早就想过去了,自从离婚后,一个
人孤零零的,平常吃饭也是一个人瞎对付几口。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芸顿顿做好吃的,而且大多是比较补身子的。还督促我,
每天晚上必须锻炼一会再回去,比如俯卧撑啊什么的。
我就开玩笑,说芸是不是怕我输啊,她也羞红着脸回敬道,是啊。
我又问,万一我表现不好怎么办,结果芸故意气我,说如果我表现不好,就
跟强去XX省。
原来,强已经跟芸提过好多次了,但是芸一直没答应他。
不过说实在的,我还真担心芸是说真的,当时的脸色有点不大自然。
看我那个囧态,芸也装不下去了,笑骂我傻,说她是裁判,有裁判帮忙,我
不用担心。
我又小心翼翼地问,强那方面怎么样,芸的脸又红得跟火烧云似的,说到时
候就知道了。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周末的傍晚,我揣着紧张复杂,还有一丝激动的心情,
走进了原来的家门。
来的时候竟发现,强已经先到了,妻并没有给我们介绍,也许也不知该如何
介绍吧,强作镇定匆匆进了厨房。
我不知道芸是怎么跟强提这件事情的,不过我想,她肯定克服了比我大得多
得多的心魔才是,一想到她在这件事情中做的牺牲,我就觉得于心不忍,老有打
退堂鼓的想法。
可内心深处的那股欲望,却让我犹豫了,而且,事到如今,退无可退,索性,
一切顺其自然吧。
我和强也不知道说什么,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两个人在客
厅中,一个这头,一个那头,假装盯着电视机,并没有太多的交流。
不过,在吃饭的时候,芸在的关系,倒是能搭上几句,不管怎样,双方的尴
尬算是消解了不少,一些不痛不痒的时事话题,也能比较自然的交谈一二,最起
码表面上是过得去的。
饭后,强倒是挺会来事,主动申请去洗碗,不过芸没让,说她一个人一会就
好,别人去了反而碍事。
收拾完家务后,一开始,三个人干坐着有些尴尬,虽然有电视在那里放着,
但是我相信,应该都没有真正看进去。
还是芸先打破了沉默,让强先去洗洗,还给他拿了毛巾什么的。
也许是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实在令我和芸紧张,当芸走回沙发坐着,客
厅就我跟芸两个人的时候,我们竟然也是一阵无话。
「老婆,你是不是有点紧张?」
「嗯……阳,你,待会还是先别那样叫我了。」芸先是点了点头,随即想到
什么似的补充道。
「啊?哦,哦」怔了一下,我这才反应过芸的意思。
也是,想想今晚的主题,「竞争上岗」,我再叫她老婆确实是有点怪怪的。
强洗完出来后,接着是我洗,等芸最后一个洗完的时候,没有说什么,直接
进了卧室,房门虚掩着。
此时,我和强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不知芸在卧室里做什么,贸然进去,
似乎不大合适。
不过没过多久,几乎是同时,我和强都收到一条信息,进来吧。
本来平平无奇的三个字,放在眼前这种时刻,却犹如迷宫中的困兽发现一个
脱困的出口一般,有了方向。
我跟强彼此对视一眼,不尴不尬的笑笑,一起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
卧室里,两个床头灯将房间映衬得明暗适中,但却别有一番旖旎的气氛。
此时的芸,一身酒红色睡裙,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还是以前我给她买的那套,
一件收腰的吊带睡裙,一件小罩衫。
芸侧躺在床,身上半盖了个薄被,面朝里侧,看不到她的表情,我和强进去
的时候,芸只是稍稍侧头,用余光扫了门口一眼,便又转过头去,并没有说话的
意思。
「呃,咳,那个,要不,我先?」我想强应该也没遇过这种场景,跟我一样,
尽管都已经不是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还是显得有些紧张。
从强的眼睛里,我已经看到欲望的火苗,正在冉冉升起。看了芸一眼,见她
没有动静,我僵硬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卧室的电视机已经打开了,正在播放一个时下热揪的古装剧。
强爬上床后,一开始,我假装在椅子上看着电视,并没有盯着他们那边,其
实心脏早已跳得飞快,呼吸也渐渐急促,浑身肌肉也显得有些发硬,甚至,我感
觉自己竟不自觉的轻微颤抖着,而电视剧的内容,则完全没有目的地进去
不过,强挪到芸身后后,并没有立即上下其手。反倒是将头凑到芸的耳后,
小声嘀咕着什么,并没有显得那么猴急。
芸的耳朵其实挺敏感的,即使没有像强这样只是说话,没有碰到,以我之前
的经验,也会令芸有感觉。
芸的头轻轻动了动,也不知是痒还是怎么了。
只可惜,我这个方向根本看不到芸的脸,当然,我也不好意思坐到床的另外
一侧,那样只会令芸感到尴尬不安。
不过很快,强就忍不住了,本来搭在搭在芸肩头的左手,往下不安分的游走
而去,最后消失在被子里。
但是,隔着薄被,我分明能够看到,强的手在芸的拱起的臀部位置停了下来,
开始来回抚摸着。
而随着强的动作,芸的身子也时不时扭动一下,幅度不大,但我通过余光,
还是察觉到了。
面对身前的诱人胴体,强当然不会放过大好机会,而且,今天的主题又是,
芸腰上的被子,身上披着的罩衫,都被强一一扒拉下来,芸近乎完美的身体
曲线,以及雪白的玉臂,一一呈现在强,还有我的眼前。
我感觉口中发干,同时也觉得现在这样干坐着,浑身都不自在,索性起身走
出了卧室,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嘴唇,润润喉咙。
接下来的一切,并没有太过出奇之外,强也没有什么花哨的举止,男女之间,
最最原始的戏码,正一步步地上演中。
芸的睡裙已经滑到了腰间,不过让我有些意外的是,睡裙里面竟然穿了胸罩?!
芸以前睡觉的时候可没这习惯,或许,是今天的场景使然,令她有些不自在。
紧接着,睡裙的下摆也被撩了上去,白色丝质内裤也被强脱了下来,强的手
刚刚碰触到她的内裤时,芸还本能的用手阻拦,不过,她的阻拦当然是徒劳无功
的。
此时的芸,全身上下,只剩那件已在腰际皱成一团的酒红睡裙,除此之外,
别无他物。犹如一只失去反抗之力的小白免,而强,自然就是那只流着口水的大
灰狼!
整个过程中,芸都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时不时,都能听到她在喘着粗气。
这个时候,我也不和怎么,注意力莫名其妙地转移到电视上,此时的剧情,
是一个女子正潸然泪下,扑在一个似乎是相好的男人怀中,轻声哭诉着。
这个画面又让我想到芸,她,现在又是怎样的心情?
由于被电视剧吸引,不自觉的跟着看了一小段。
突然,一声突兀的闷哼将我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下意识地转头望向芸和强
的方向。
看到强跪在芸的腿间,下身死死抵住芸的下面时,我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
么事情。
接下来的时间,强的肆意驰骋,芸的压抑娇喘,肉体时缓时急的撞击声,以
及我的双目充血,成为了卧室的主旋律。
强也没有什么别出心裁的花样,换了两个姿势,最后回到正常位时,一声低
吼,死死压住芸的双腿,射了出来。
也许是女人矜持的天性使然,在强离开后,芸的双腿立即习惯性的微曲并拢
着,也不知是不是刚才发生的事情,让她无法面对我,几乎同时,芸又侧到了另
一边。
但是,当一个桃型雪白的大屁股完全无碍的暴露在我眼前时,我再也无法忍
受,体内热流一阵上涌。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我也爬上了床,也不知是温柔还是粗暴地将芸的身了
扳了过来。
随着芸一声受惊的轻啊,一张因为激烈过后的绯红俏脸,以及一对浑圆的奶
子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我眼前,这样诱人的景致愈发强力地刺激着我体内的欲望。
这时候,芸睁开了原本微闭的双眼,发觉是我,嘴巴动了几动,却是没有说
出话来。
而阴茎的肿胀,让我已经成为了一个下半身的动物。
急切地趴到芸的腿间,快速的调整之后,腰部狠狠往前一送,长驱直入,一
刺到底!
如果之前一般,受到外来物的冲击,一声轻哼同样自芸口中传出。
紧接着,我迫不及待地俯下身,一只手支撑上身的同时,扶住芸的头,一口
吻了上去,另外一手,伸到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位置,握着手中的浑圆,像个
面团一样,不住用力揉捏着。
因为之前的极度刺激,我已经完全按捺不住,策马狂奔,丝毫没有保留地快
速挺动着。
由于刚刚经历一场激战,芸的体内很热,也很湿滑,我的动作没有丝毫阻碍,
随着我每一次的插入,都会伴随着咕隆咕隆的液体声。
受我急促的动作影响,芸的回应也很热烈,双手绕过我的脑后,搂住我的脖
子,紧紧的。
感受到芸的热烈,我索性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腰部以下,加速地冲刺着,我
并没有考虑什么持久,什么竞争上岗,此时的我,只想把体内欲望,长时间的郁
积,全部,狠狠地发泄出来!
一声闷哼,体内精华喷涌而出,股股滚烫,剧烈冲刷着我的欲望神经,极度
的舒爽过后,我全身酥软的趴在芸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而芸剧烈的身体反应,丝毫不比我差,当我完全放松之后,这才感觉到芸的
身子一阵发硬,双眼紧闭,双腿紧紧夹缠着我的腰部,包裹着我下体的阴道似乎
也在隐隐收缩着,芸也高潮了!
……
「啊,洋赢了?不是吧,他都没做多久,而且,我从后面插你的时候,你明
明就高潮了啊,虽然你一直压抑着没叫出来。」对于芸的宣判,强不满抱怨起来。
「我的裁判,当然是我说了算呀。」此时的芸,整个人都缩进了薄被里,声
音柔柔的。
「我不服,判罚不公平。」
「抗议无效。」
「人家猜个拳还都三局两胜呢,我,我还没完全发挥呢。」想了一会,强又
继续道。
「你说了不算。」看起来,芸完全不想再给强机会。
「你这个裁判偏心,不公平。」强还是很不甘心的样子。
不过,芸似乎没有想要再理他,将头埋在枕头里。
卧室里的气氛微微有些尴尬。
「芸,强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啦,要不……」也不知那根神经被触动了,
我竟主动开了口。
也不知芸听到我的话没有,身子一动没动。
「你看,洋都这么说,起码,起码也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三局两胜,我输了
也没话说。」强见我居然也帮他说话,立马又来劲了。
「就你会做好人。」芸终于再次开口,随即沉默了一会,又继续道,「等下
要是输了,可别赖我。」
听芸这么一说,只要不傻都知道她什么意思了。强有些蠢蠢欲动的样子,想
要上床。
「你先去洗一下,开始出汗了都。」
就这样,强被芸赶去了卫生间,卧室中,就只剩下我跟她两个人,突然间,
房内一阵安静,只有一阵轻微的电视声音还在空气中游荡着。
「老婆,你是不是生我气了?」过了一会,我担心芸,主动过去道。
「没有。」
本以为,因为之前的提议,芸可能生我气了,不想芸会这样回答,听她的声
音,比较平静,不像在堵气说反话。
「真的?那你……」
这个时候,芸却转过身来,眼皮有些浮肿,眼神有些迷离,但却平静而饱含
感情,就那么怔怔地注视着我。
「怎么了?你,你真的没生我气?」我蹲在芸面前关心道。
「今天,我都听你的,只要你高兴……但是,你可不准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芸摇了摇头。
我握住了芸的小手,柔柔的。芸的脸上,脖颈,前胸,依旧红韵未消。虽然
芸已经重新穿好了睡裙,但娇羞美态依然看得我忍不住轻轻吻了上去。
「那待会……」我似是想到什么,可话临出口,又犹豫了。
「你想说什么?」芸奇怪道。
「我是想问,待会第二场,你……你会判谁赢啊?」想了想,我还是鼓起勇
气,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你不会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吧?」芸好像也从我的话中察觉到什么。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老婆大人,我的意思是……是……第二场能不能……」
「让他赢?」
「嘿嘿……」
「你,我真被你气死了。」
「老婆,你别生气啊,我就,就这么随便一说,你不高兴就算了。」见到芸
似有不满,我赶忙好言哄道,对于芸,我始终怀有一种欠疚感,生怕太过难为她。
不大会工夫,强洗完身体回到卧室。
「你也去洗洗吧。」芸柔声对我说道。
我轻轻点了点头。
等我再次回到卧室时,强也已再次把芸压在身下,吭哧吭哧地耸动着。
可我万万没料到,这一次强做了很久,中间,也许是强做得有些累了,把芸
抱了起来,自己躺下,要芸自己在上面动,但是芸没答应。
没法子,强只好稍微歇了一下后,自己往上挺,但是这个姿势愈加耗费体力,
挺了没几下,似乎就有点吃不消,停下动作,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缓过这口气后,强用手扶住芸的臀部,有节奏的,前后缓缓碾磨起来。
此时的芸,被强弄了这么久,早已浑身无力,身子发软,任由强摆布着,只
剩下那仍然压抑,但却已经有点变了声调的娇喘。
由于我坐的椅子在床的侧面,所以,这个角度我无法看到他俩的交合处。但
是那种粘液贴合的特殊声响,虽然轻微,,却是声声入耳。
不一会,强又换到后入式,动作的频繁明显快了不少,没几十下,芸就再次
到达了高潮,没错,是再次,
芸的头高高昂起,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另外一手伸到后头,阻止着强的继续
攻击。
芸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似乎有点承受不住的样子。
很快,强又恢复了动作,
「你怎,怎么还不……呼」芸一边喘,一边小声问道。
「嘿,怎么了,受不了了?我第二次都做得很久,怎么样,厉害不?」看到
芸的样子,强颇为得意,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
「你快点,我,我有点受不了了。」
「是这样吗?啊?」强故意使坏,快速动了几下,假装没听懂芸的意思。
「啊!别,你,你混蛋!」此时的芸,连骂人都显得有些无力。
接下来强又做了好一会,大概七,八分钟吧,中间芸又高潮了一次,最后强
但是,即便这种时候,芸也没忘给自己拉上被子,遮住几乎全裸的身体。
强将纸巾拿给芸,便下床点了根烟,我知道芸不喜欢烟味,见状,便跟强示
意,让他别在卧室里抽。
强恍悟过来,便自觉的去了客厅。
他出去后,我缓步来到床边,低下身子,轻轻拨了拨芸散落的发丝,那张娇
嫩但此刻却有些烫手的精致脸庞,重新出现在我眼前。
紧接着,我也爬上了床,伸手穿过芸的后颈,芸也配合地轻轻抬了抬头,随
即,我将芸往怀里拢了拢。而芸的手也习惯性的,搁在我的胸膛上。
好半晌,我俩都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躺着。
一会,强抽完烟回到卧室,见我跟芸就那么相互搂着,没什么动静,有点诧
异。
「怎么,还没开始呐?」
「芸她身体受不了。」我翻了个白眼。
「啊?那这……」
「还是洋好,知道疼人,这局还是洋赢。」芸又往我怀里拱了拱。
「不是吧?这也行?你也太那个什么了吧。」听芸这么一说,强不高兴了。
「你还有意见了?没用。」芸对他没好气道。
「当然有意见了,洋这还没做呢,就判我输……要换作洋,洋也不能服气啊
。」
「我真的不行了,就算,就算这局算你赢好了,也是一比一,最后还是我说
了算。」
最后,强还是老大不情愿地被芸赶到了客房,本来说好的三局两胜,也就没
了下文。
……
「老公,你难受不,如果你真想的话,我,我可以给你的。」芸轻声说道。
「我舍不得呀,自个儿老婆,只有自个儿疼。」饱含深情地,在芸的唇上亲
了一口,轻轻摩挲着芸的手臂。
「还是老公好。」芸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和芸一起去卫生间清洗了一下身体,时间还不算太晚,加之刚刚洗过,人
又精神了起来,一时半会也睡不着。
干脆,难得地陪芸看了会电视,那个古装剧已经演完了,这电视上正放着一
个矛盾调解类的节目,平静下来,看得倒也比较投入,不时评论两句。
不知过了多久,芸的响了,芸拿过来一看,竟是强给芸发了条信息。我
无意的一瞥,看见是强发的,便也来了兴趣,跟着一起看了起来。
信息大意是说,其实,强也看了出来,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会是我胜出,
因为芸根本就是向着我的,虽然他并不知芸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能不能成为
夫妻始终要看男女双方的意愿,他也不怪芸的偏心。但毕竟好过一场,今晚能不
能最后让他再做一次?这样,即便他输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他想得美。」看罢,芸开始打字,准备拒绝强的最后请求。
「你准备拒绝他啊?」看到芸打的字,我若有所意的问了一句。
「嗯,不然呢?」虽是这么说,但是芸还是停止了打字的动作,有些疑惑地
看着我。
「嘿嘿……」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尴尬地笑笑。
「你不会……想我答应他吧?」
我没有回答,反而侧过身,搂过芸,吻住了她的唇。
但是还没亲几下,便被芸给推了开来。
「你真的想啊?」
我犹豫半晌,还是决定坦白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便轻轻点了点头。
「刚才还夸你,现在就不心疼你老婆了?」
「呃,不是休息了这么久么。」
……
很快,强便跑了过来,但令我有些意外的是,芸却说不要在这里,居然还说
我要睡觉,别打扰我。
最后是强将芸抱到客房去的。
从芸离去之时向我投来的示威眼神,很明显,她是故意在报复我。
我无奈地笑了笑,看来,这迟来的第三愕,是没的份咯。
我一个看着电视就开始觉得有些无聊,也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芸似乎回
来了,来到我的身旁,轻轻叫唤着我的名字。
「阳,阳,睡着了?」
「嗯?你回来了,完了?」我迷迷糊糊睁开一条缝,看到是芸,她头发有点
绫乱。。
芸摇了摇头,但没说话。
「嗯?」我不太明白芸的意思。
「没有,他那个,软掉了,我过来看看你。」
「那你还要过去?」我听出了芸话中之意。
「嗯,没有办法,我答应他了,不然他不放我走。都怪你,不然那有这些事,
你老婆怎么会又被人欺负。」芸轻轻点了点我的额头。
「那你早点回来,回来我还要干你呢!」似乎有一丝欲望瞬间划过我的理智,
我竟说出了这样的话,语气都有些不太一样。
「你……你这个坏蛋!」听我这么没来由的一句,芸又觉好气又觉好笑,一
把扭住了我的耳朵。
我只是嘿嘿傻笑着。
……
不过,整晚芸都没再回来。
还是第二天清晨,强的敲门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还在睡呐?那啥,那我就先走了,你以后好好对芸哦。噢对了,芸还在客
房呢,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嗯,我会的。」我淡淡地回了强一句,目送他的离去,很快,便听到开门
关门的声响。
这时,我才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来到了客房,看看
芸到底怎么样了,还有,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来。
一进门,看到芸也已经起来了,身上披着的还是昨晚那套睡衣,正简单收拾
着客房。
「咦,你怎么过来了?就起来了呀!」见是我推门进来,芸略感诧异道。
「嗯。」
随意地嗯了声,这时,我才注意到,芸的脸上红潮未褪,显得颇是动人。
「老婆,你昨晚怎么没有回来啊,害我等了你一整晚。」我故意夸大事实抱
怨道。
事实上,芸回客房没多久,我便又睡着了。
「真的?哼,我才不信呢,你这个没良心的,说不定我一走你就睡着了。」
不愧是夫妻,芸还是很了解我的。
「嘿嘿,不要转移话题,昨晚到底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不知你在说什么。」芸故意装糊涂。
「哎,你跟我装傻是不是?」我一屁股坐在芸身前的床上,将芸也拉到了我
的腿上。
「哎呀,别动,我都累死了。」芸不满道。
「嗯?你们刚才是不是又,那个了?」顺着芸的话,我问出了心中所想。
「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不放你起来。」我以赖制赖。
「咯咯咯咯,你都知道还问我。」
「不行,我要听你说。」
「你不都猜到了么。」
「那昨晚呢,怎么又留在这里了?舍不得啊?」
「是啊,舍不得,哎呀,不要,咯咯咯,拿开啦!」
面对芸故意气我,我立马祭出我的挠痒痒拳,痒得芸一阵花枝乱颤,几乎坐
立不稳,弄得我连忙扶住她。
「好了,说认真的,昨晚后来怎么了,怎么没有回我那?」
「嗯……他,他后来一直做不出来,然后就,这样咯。」
「怎么个做不出来?」我又追问。
「就是,时不时的软掉,然后他又不放我走,我有什么办法,还不是你做的
好事呀!」说到后头,芸嗔怪地盯了我一眼。
「昨晚一直没做出来?那刚才呢?做成了不?」
「嗯。」芸点了点头。
「做了几次啊?」
「还几次,就这一次呀。」
通过芸的简短叙述,我总算了解了大概情况,昨晚做了,但是强估计不怎么
样,一直没射出来,还时不时软掉,真正完整的,应该就早上这一次。
休息了一晚上,早晨积蓄的能量总是更加容易勃起,我不顾芸的抗议,将她
按倒在客房的床上,开始上下其手。
芸的睡裙内竟然没有内裤,她说之前的脏了,还没来得及换干净的。
我压住芸的腿弯,让她的臀部高高翘起,这样一来,她的阴部就完全暴露在
我眼前。
芸害羞地一直挣扎,不让我看,这其实我最喜欢芸的其中一点,即便从恋爱
到夫妻,我俩关系已经达到最为亲密的程度,但是女儿家的矜持和害羞,却一直
很好的保留着。
并不像很多女人一样,一旦两人在一起了,很快就变得没什么顾忌,赤条条
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毫无害羞之感。
我觉得,女人和妇女的区别就是,在她的另一半面前,女人还保持着女人应
有的矜持,而妇女恰恰相反。
芸的阴部微微有点红肿,隐隐还能看到其间的湿润。
「老公,让我休息一下好不,昨天整晚都没休息好,刚才,刚才又……」
「你们刚才做了多久?」
「这个,我也不知道。」
「大概呢?」
「大概……大概……可能有二十分钟吧,我真的记不清楚了。」
「高潮了不?」我又问道。
「嗯,没有。」芸先是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真的?」
「你到底想干嘛?」芸脸上浮现一丝娇羞的笑意,有点不好意思地反问道。
「我想知道,说实放而」我将芸的腿放了下来,俯下身,来到她面前,近距
离地四目相对。
芸被我看得更加不好意思,羞红着脸转过头去,不敢看我。
「几次?」我换了个问法。
「嗯,好像,好像,两次吧。」芸一边说,一边抬起一手,用手背遮住了脸。
「那,还想要不。」
「不要。」
「不要不行!」说着,我又直起了身体,然后接着道,「来,转过去,趴着
。」
尽管老大不情愿的,但在我的坚持下,芸还是慢慢转过身,变成跪趴在我面
前。
早晨和晚上做爱的感觉是很不一样的,光线的关系,芸的臀部显得愈发白皙。
但是白皙的臀肉上,又各有一片微微泛红,看来,应该是强的冲撞导致的结
果。
指尖轻轻扫过芸娇嫩的肌肤,受此刺激,芸的身体不安地小幅扭动着。耐着
性了,轻抚了一阵,我这才掏出阴茎。但是,我并没有第一时间插入。
在芸的阴部中间处沾了点爱液,上下磨蹭起来,动作不快,但我的本已勃起
的阴茎变得愈发坚挺。
随着我轻柔的磨蹭,芸的喘息声也渐渐大了起来
感觉时机差不多了,我的耐性也在一下一下的磨蹭中缓缓消磨。
伴随着芸的一声失声娇呤,我突然一下便插了进去,没有给芸太多的心理准
备。
芸的阴道内很滑,早已变得十分湿润,又或许,有强有辛勤耕耘,在我来客
房之前,芸的下面就是如此的湿润。
这一次,我并没有带套,套做得再薄再好,带来的刺激自然还是差上一线。
其实,因为昨晚我就做了一次,后来因为心疼芸,并没有继续,受到的刺激,
积蓄的欲望,虽然隔了一个晚上,却并未完全消失。
以至于,当我此刻在芸体内抽插的时候,感觉比较强烈,没有几分钟中,我
便隐隐有要射的感觉。
不过,这一次我不想这么快便射出来,现在家里就剩下我和芸两个人,我要
好好地多享受一会。
于是,我赶紧停下了腰部的挺动,芸的呻吟也跟着停了下来。
「老婆,咱们拍几张好不好?」
「嗯?」一开始芸还没反应过来,侧过头望着我。
随即我做了一下照相的手势,芸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
客房的窗帘比较薄,即便完全拉上,屋内依然十分亮堂。
拿来相机,一开始,想到刚才的姿势,我想用同样的姿势从后面拍一张,但
遭到芸的坚决反对,只能作罢。
她给的理由是,不能拍那里。我也不知芸为何如此坚持,不过我自然也不会
勉强她。
除了最最隐秘的部位不让拍,其它芸倒是显得非常配合。有几张她自己也觉
得不错。
其中一张,我从侧面拍,芸跪在床上,双臂伸直,上身尽可能地贴着床面,
一个类似瑜伽的动作。
还有一张是芸站到靠近窗户的位置,微微侧身,光影映衬,把芸的肌肤衬托
的愈发的白嫩诱人。
拍了一会之后,我感觉歇得也差不多了,阴茎的射精感平复了不少,这才拉
着芸再次来到了床上。
长吻,慢慢享用着芸的小嘴还有香舌。手上自然也没有闲着,自然而然的攀
上了那一对大白兔,轻轻揉搓起来。先是隔着薄薄的面料,然后再将睡裙扒拉下
来。
这时候,芸的两颗奶子再次完全呈现在我眼前。等我上面亲够了,准备转移
去芸的胸部时,我这才注意到,芸的奶子上,竟隐隐还有一些抓痕。
我登时就怔了一下,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我刚才留下的,我刚才的动作还
是比较温柔的。
那答案自然只有一个,强干的好事!
这家伙,得不到芸就不知道珍惜了。我心里面虽然暗骂着,却也有一股莫名
的兴奋感,下体迅速达到最佳状态。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挺枪跃马,一往直前!
……
早晨这一次,我做得倒是很有感觉,后面做的时间也不长,芸并没有达到高
潮。
但,这并不妨碍,对于我跟芸,这是一个分外美好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