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田翠花嫁给我哥那年才刚满十八岁,是名副其实的黄花大闺女。
那时候她很瘦,小腰恁细,铅笔杆一样。不过很白,脸是白的,手腕是白的,脖子也是白的,好像一团雪,而且胸也很大。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双黑如乌珠似的大眼,身穿大红嫁衣。
天一黑,送走了所有的亲朋好友,爹娘立刻安排我去哥哥跟嫂子的窗户根底下听房。
二位老人家说了,在梨花沟哥嫂成亲,小叔子听房是风俗,必须听,不听还不好呢。
就是听听哥跟嫂子第一晚能不能鼓捣点真事儿出来,造个小人什么的,一会儿好给爹娘汇报战果。
既然是爹娘的命令,做儿子的当然义不容辞,所以屁颠屁颠就去了。
纯洁的我蹑手蹑脚靠近窗户,先舔了舔手指头,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窟窿出来,然后闭上眼,仔细往里看。
屋子里很静,大红的蜡烛忽闪忽闪。
一条土炕上有两条棉被,两个人,两个脑袋,整整齐齐排了一炕。左边长头发的是嫂子,右边短头发的是哥哥,哥哥没睡,嫂子也没睡。
这也难怪,一个大闺女跟一个陌生男人忽然躺一条炕上……这种环境下能睡着才是怪事?
我在外面就闷得不行,按说,新婚的第一晚,小两口应该往一块凑合才对,可为啥他俩就各睡各的呢?而且衣服都没脱。
开始的时候啥动静也没有,过了一刻钟,哥哥首先忍不住了,抬手拉拉嫂子的衣襟。小声问:“翠花,你……睡着了没?”
嫂子说:“睡着了。”
哥哥说:“睡了你还能答话?”
嫂子说:“俺说的是梦话。”
哥哥表现得很主动,往嫂子身边凑了凑,问:“翠花,从今天起,咱俩就成亲了,是两口子,你知道成亲意味着啥吗?”
嫂子说:“成亲就是成亲,一块搭伙过日子呗,还能意味着啥?”
翠花的单纯跟无知把哥哥杨初八给逗笑了,他说:“就是……男人跟女人……睡一块。”
翠花大眼睛一眨问:“咱俩不就睡一块了吗?”
“俺说的那个睡,不是这样睡。”哥哥不知道咋跟嫂子解释,只能用话慢慢勾她。
翠花莫名其妙问:“那是咋睡?”
“为啥要解下衣服睡哩?”
“咱娘说了,新婚夜……不解衣服不好哩。”
翠花就咕嘟一声:“规矩真多。”然后丝丝拉拉开始解衣服,转眼的时间,衣服没了,顺着被窝的缝隙丢在了凳子上。
我站在窗户外边噗嗤笑了,有好戏,接着瞧……。
首先闻到一股女人特有的香气,那香气是从嫂子的身上飘出来的,特别好闻。
翠花的上身是一件肚兜,光着膀子,那胳膊还是雪一样白,居然看到了她鼓鼓的两团,很白很软,随着身体的晃动,引起阵阵波澜,隐约间看到了粉色的乳晕。下面隐藏在棉被里,啥也看不清。
偏偏赶上我是近视眼,把本小叔子给急得抓耳挠腮……跟猫头鹰一样。
眼睛透过窗户的缝隙使劲瞧,恨不得将眼珠子挖出来,砸嫂子被里看个究竟。
接下来,又有了新的发现,哥哥的呼吸很不均匀,胸口一鼓一鼓,高低起伏,眼睛也放出了亮光,跟豹子一样。
忽然,他翻身把翠花抱在了怀里……。
可能是哥哥用力太猛,把嫂子给吓坏了,翠花尖叫一声:“初八,你干啥?你干啥?”
哥哥已经变得迫不及待:“咱娘说了,新婚夜也要抱在一块睡,不抱……也不好哩。”
翠花本来就慌乱,被哥哥这么一抱,都要吓死了,赶紧说:“不行,不行!初八你走开!”
女人抬腿就是一脚,事情来得太突然,哥哥没防备,结果一脚被翠花从炕上给踹到了地下……我那可怜的大哥发出哎呀一声惨叫。
翠花吓坏了,赶紧伸手拉他:“初八哥你咋了?快起来,快起来,俺不是故意的,你摔坏了没?”
哥哥还挺勇敢,捂着下面呲牙咧嘴摆摆手:“没事没事,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
我在窗户外面也吓一跳,心说:翻了天了!这女人也忒彪悍了,咋能刚成亲就踹自己男人呢?真没家教。
简直不是男人,应该把她按炕上,用鞋底子抽她的屁股三百六十五下,把她打得春光灿烂,万紫千红,给她立立规矩……要不然还不被她欺压一辈子?
俗话说皇帝不急太监急,因为替哥哥着急,我一拳头打在了窗户上,窗户棂子发出喀吧一声脆响。
打完以后自己也后悔了,可能响声过大,惊动了屋子里的哥哥跟嫂子,翠花赶紧往下出溜,将棉被掖紧了,外面只露一个小脑袋,大喝一声:“谁?!”
我发现不妙,咯咯笑着拔腿就跑,猫儿一样窜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扭过头,发现哥哥捂着下身爬了起来,隔着窗户向外瞅了瞅。
还听到翠花在棉被里问:“窗户外面是谁?”
哥哥捂着下身爬了起来,一个金鸡独立,隔着窗户向外瞅了瞅,看到有条身影忽闪消失了。
翠花在棉被里问:“窗户外面是谁?”
“他干啥?”
“听房呗……。”
翠花噗嗤一声笑了:“这野小子,还知道窥探人家小秘密哩。”
回到自己的屋子,我咋着也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翠花光溜溜的身影。
也有点冤得慌,哥哥跟嫂子在里面暖炕热铺,左拥右抱,亲亲我我,情意绵绵,我却在外面眼巴巴看着灌西北风,忒他娘的没天理。
听房有啥好?零下十一二度,小风刀子一样嗖嗖地刮,你说我是不是傻叉?
翠花长得就是俊,不但前后村的后生喜欢,一些上岁数的男人看到她,也跟野狗看到窝窝头那样,屁颠屁颠往上蹭。
翠花跟我哥不是恋爱结婚,完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为乡下不流行恋爱结婚,孩子的亲事一般都是有父母包办。
作为弟弟,当然希望她跟我哥好事成双,这样的话,明年就可以抱侄子做叔叔了。
想着小侄子调皮可爱跟我玩的样子,我做着美梦甜甜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还没醒,出事儿了……。
睡得正香,忽然一阵冷风吹过,被子被人揭开了……。
啪嗒一声脆响,屁股被人打了一巴掌,那声音悦耳动听,绕梁三日,经久不绝。
我这人睡觉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光着身子睡,啥也不穿,必须一丝不挂,这样睡起来才舒服,兄弟也舒服而且不影响发育。
不知道谁发明的裤头,那玩意真不是啥好东西,穿身上跟武装带一样,缠得慌,特别不舒服。
我的屁股余波荡漾,疼得不行:“谁他么打老子屁股?!”一个机灵跳了起来。
这一巴掌抽得本帅哥浑身发癫,跟过电一样。
眼睛睁开吓了一跳,竟然是翠花,我嫂子……她叉着腰,气势汹汹看着本帅哥。
“你……你干啥?”我火冒三丈,赶紧拉被子遮掩了见不得光的地方。
翠花一点也不害羞,说:“我打你个万紫千红春光灿烂!”
我没听明白,问:“咋了?”
“你咋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
“先穿衣服……。”
天知道发生了啥事儿,天知道翠花为啥那么生气?赶紧把棉裤拉进了被窝,双腿伸了进去。
裤腰带来不及系上,就抓起了棉袄,然后翻身下火炕。
翠花的眼睛一直往我这儿瞄,不过哥们很聪明,啥也没让她瞧见。
想占我的便宜?没门!
“昨天晚上在窗户根外,听房的那个是不是你?”
我一边系裤腰带一边回答:“是,咱爹娘让我去勒,他们说哥嫂成亲,小叔子必须听房,不听还不好哩。”
“嗯……那你都瞧见了啥?”翠花眨巴一下眼睛问。
我说:“我啥也没看到,就看到你跟我哥没穿衣服在打架……还有,你的身子好白……把我哥踹到了炕底下。”
翠花一听就急了,过来扯我的耳朵:“杨初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看本姑娘睡觉,活够了吧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灯泡踩?”
我脑袋一拨拉躲开了,怒道:“就你那身臭肉,扔大街上狗都不闻,谁乐意看你啊?”
“你说啥?是不是讨打?”这句话好像把她激怒了,身子一摆来回踅摸,顺手抄起了门背后的笤帚疙瘩。
好男不跟女斗,发现不妙,我趿拉上鞋子拔腿就跑,蹭地跳出了房门。
那知道翠花随后就追,狗撵兔子似得,把本帅哥追得狼狈逃窜,整整撵出村子三里地,还是没完没了。
意外发现
我俩一起奔向了村南的庄稼地,一边跑一边解释:“嫂子,我可以对天发誓,不是有心偷看你的,要不然出门踩香蕉皮上,摔倒坐钉子上,钉子尖还是朝上的……。”
说心里话,还是挺喜欢被她追的。翠花的两个圆球果然特别好看,一颤一颤波涛汹涌,让人大饱眼福。
“我杀了你个混球!你给我站住!”翠花气势汹汹,眼睛瞪成了杠铃,看样子恨不得把本小叔子的耳朵扯成风筝。
“田翠花,你还有完没完?嫂子追着小叔子满山乱跑,这像啥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占我便宜呢?”
我一边跑一边用言语逗她,这种男跑女追的感觉很刺激。
再说了,小叔子跟嫂子打情骂俏是家常便饭,我们村,那个小叔子不跟嫂子斗嘴,那都不正常。
“你个混蛋!谁想占你便宜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样儿?”翠花说着,举起手里的笤帚疙瘩,劈头盖脸就打。
很不幸,咣当一声打在了后背上,我一个跟头跌出去老远。
“哎呀,你个死丫头,竟然来真的?”跑着跑着不跑了,前面没路了,再跑就撞石头上了,不得不停下脚步。
我上气不接下气,肺里跟炸了一样,只能求饶:“姑奶奶,别追了,我认输,认输还不行吗?你真野蛮!这件事又不怪我,是咱爹咱娘让我去看哩……。”
发现前面没路了,翠花也停了下来,她不比我好多少,同样气喘吁吁,小脸很红,跟喝醉酒差不多。
鼓鼓的两团也颤抖得很厉害,真担心长得不够结实,一不留神掉下来,砸坏她的脚面。
“爹娘让你看你就看啊?真没出息!跑啊,咋不跑了?有能耐你就飞啊。”
我说:“飞……飞不过去,没翅膀的,你再逼我,我就……。”
“就逼你了,你能咋着?”翠花说着,又把笤帚举过了头顶。
“我就……解衣服。”这次哥们真的急了,伸手扯向了自己的棉袄,同时也拉向了裤腰带。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怪小叔子扯淡,都怨嫂子强悍,是你逼着我出绝招的,就不能怪本少爷猥琐了。
很快,棉袄棉裤全都掉了,忘记自己没穿内裤了,身下的巨物,此时跳了出来。
“啊——!你耍无赖,小心我告诉爹,让爹打你屁股!”翠花一声惊叫,手里的笤帚疙瘩掉地上了,抬手捂住了眼睛。
她的嘴巴里惊叫,可手指头还是露出了缝隙,偷偷地看,脸蛋羞得粉红。
这一下我可得意了,坏坏一笑:“过来啊,有本事就过来,看你还打不打?”
趁着翠花捂脸的功夫,提起裤子转身就跑。忽然发现前面山壁上有个不大的窟窿,一脑袋扎了进去。
这是山壁上一条缝隙,刚好钻进去一个人。
翠花发现我钻进山缝,睁开了眼,更加生气了,挥舞着笤帚疙瘩往里划拉,怒道:“杨初九,你给我出来!”
傻叉才出去呢,我说:“有本事你就进来。”
冬天的棉衣厚,山缝又狭窄,根本钻不进两个人。
翠花进不去,只好说:“行!不出来是吧?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别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翠花不走了,守在了山缝的出口处。
我吓得够呛,翠花可不是好惹的,俺俩从小一块长大,7岁那年还玩过打针。
所谓的打针,就是小孩子一块玩过家家,一个当医生,一个当病人。
医生必须要为病人打针。 那时候刚刚懂事,有天把她骗到了村头的打麦场,扒掉了她的小裤裤,就要往里捅。
不过针管子没刺上去,就被她妈抓个正着。
然后翠花娘拉着闺女堵在我家门口,拍着膝盖骂了三天街。
害的我爹将我吊起来一顿海扁,一边打一边骂:“小小年纪,弟弟没有花生米大,就学会搞乱爱了,抽死你个龟儿子!”
长大以后这女人忒彪悍,啥都不怕,敢跟男人摔跤……想不到竟然成为了我嫂子。
真的出去,还不被她杀人灭口?
所以我不但没有出去,反而使劲往山缝的深处挤。
不知道向里爬了多久。一阵风吹来,呼啦,有个不知名的东西打在了头上。
首先吃了一惊,仔细看了看,好像是一本书,上面落满了尘土,封面很破旧,纸张都发黄了。
“这是啥?”觉得很奇怪……不会是武功秘籍吧?
难道是九阳神功,易筋经,葵花宝典,素女剑法?不会是某个世外高人放在里面的吧?
嘿嘿,说不定拿回家,可以修炼成盖世奇功,就不怕被翠花那丫头欺负了。
于是赶紧弯腰捡起来,怀着忐忑不安、迫不及待的心情翻开了第一页。
真害怕上面的字是……欲练其功,挥刀自宫。
还不错,第一页翻开竟然是一个身体图画,上面标注了好多穴位。
看得清清楚楚,还是个女人的身体呢,热情似火……光溜溜啥也没穿,难道是西门大官人跟金莲妹妹的手抄本?
我充满了好奇,激动无比,于是翻开了第二页。没想到让人非常失望,啥也没有,竟然都是字,而且是手写上去的。
大致的意思,是一种针灸技术跟按摩技术,原来是一本跟医学有关的书。
不由心理一阵恼怒,恨不得把这本书撕了。老子曰你个仙人球球的,咋没有金莲妹妹,也没有西门大官人呢?
很想冲出去,可是不敢,因为这时候翠花还没离开呢,举着笤帚疙瘩在山缝的外面严防死守。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再次拿起那本破书继续翻看。
我这人不爱学习,看书就瞌睡,根本不知道啥时候睡着的。
醒过来太阳已经西斜了,翠花也早不知道那儿去了。估计那丫头等不上,自己回家了。
赶紧钻出山缝,拍拍身上的土,屁颠屁颠踏上山道。那本破书也揣在了怀里。
最近过年,啥事儿也没有,十分的无聊。于是,坐在桌子前掏出那本书开始研究。
这就是一本古书,不知道多少年月了,也不知道谁放在山缝里的,年代也不短了。
第一章还不错,好歹画了个女人的身体,上面标注了三百六十个穴道。
第二章到第四章,介绍的都是身体各大穴道的作用。
第五章开始,就是按摩技术跟针灸技术了。
就是利用针灸跟按摩帮人治病,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消除百病,起死回生。
反正我对医学也不懂,于是胡乱翻到了第六页,终于出现了四个惊人的大字,第一式……佛光初显。
讲解的是按摩人的血海穴,足三里,还有涌泉穴,可以达到减除疲劳的方法,让人瞬间精神焕发。
而且上面介绍了奇特的按摩手法。
没想到一下就看进去了,身不由己开始按照上面的方法活动手臂。
正在看得津津有味,听到有人喊我:“初九,初九……你快来。”
于是赶紧穿鞋走出屋子,院子里却没人。
爹娘串门子去了,哥哥作为新郎官,也被一群好哥们拉去喝酒了……谁喊我?
这时候,声音又响了起来:“初九,初九,你在屋子里没?快出来一下,我有要紧事儿。”
听清楚了,还是翠花,我嫂子。
我揉揉眼睛问:“啥事儿?”
没好意思过去,翠花就在厕所里,一定在……嗯嗯。
她说:“咱家厕所里没纸了,你到屋里帮俺拿点纸。奶奶的,冻我半个小时了。”
“你说啥?”我吓一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嫂子拉屎,小叔子送纸?虽说跟她一块长大,小时候还是同学,玩过打针,可那是从前。
哥哥走了
这女人也真是,自己上茅厕,你为啥就不拿纸?
再说了,乡下日子苦,擦屁股谁用纸?忒浪费,一般都用半截砖,或者土坷垃,随便噌噌就完了。
我只好说:“不管!凭啥让我去,你不会自个儿出来拿?”
翠花在里面说话了:“嫂子腿酸,要是站得起来,还用麻烦你?你给拿不拿?”
我说:“不拿!自己想办法,用砖头蹭。”
那知道翠花噗嗤一笑:“那玩意儿……拉腚。初九啊,你要是帮了嫂子的忙,改天嫂子给你说个小媳妇,保证是俊滴溜溜的大闺女,要脸蛋有脸蛋,要屁股有屁股。
你要是不答应我啊,嫂子就给你说个丑媳妇,前鸡胸,后罗锅,拐子腿,瘪着脚,嘴上有个三豁豁,就像一口破砂锅……。”
我不耐烦地说:“那也不去,你蹲着吧……。”
本少爷才不去呢,谁让你昨天晚上踹我哥?还把我哥踹炕底下去了?
今天本小叔就替大哥给你立立规矩,就不给你拿纸……我憋死你……。
翠花在里面真的按耐不住了,竟然苦苦哀求:“初九啊,嫂子求求你好不好,腿麻死了,你不想看着嫂子掉茅坑里把?你就可怜可怜人家嘛。”
我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你还别说,被翠花这么一哀求,真的心软了。
她总算是我嫂子,真的掉茅坑里,哥哥会心疼的。于是赶紧冲进屋子,拿了一个平时用过的作业本。
那本《按摩秘术》才舍不得给她呢。
靠近厕所的时候,仍然没好意思进去,只是把作业本递给了她。
虽然只有一闪,可还是瞅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俩眼立刻直了。
翠花蹲在厕所里,后面的那个又大又圆……洁如玉,白如雪,好像一对摇头晃脑的大白鹅。
那白鹅的羽毛真白,翅膀也好白,又滑又嫩……好想上去摸摸白鹅的羽毛,可又怕翠花用耳刮子抽我。
本帅哥发誓,从娘胎里出来,第一次看到成年女人的那里。小时候玩打针那次不算。因为那时候还没有长大。
眼前打过一道厉闪,心就蹦到了嗓子眼,砰砰乱跳。赶紧将脑袋扭向了一边。
翠花根本没当回事,反而噗嗤一笑:“还是俺兄弟,知道心疼嫂子,谢谢了哈。”
接下来茅厕里传出了丝丝拉拉的撕纸声,不一会儿的功夫,翠花系好腰带走了出来。
她竟然一点也不脸红,反而像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那样,伸了个懒腰。
我的脸蛋却红红的,烧得不行,估计像十月的烘烂柿子,刚要转身离开,翠花却说话了:“初九你别走……。”
我身子一扭,问:“干啥?”
翠花问:“跟嫂子说,昨天晚上你在窗户外面……到底看到了啥?”
我说:“我真的啥也没看到,就看到你……好白,胸前挂了两个白面馍馍,上面还有俩枣子呢。”
“噗嗤!”翠花笑了,前仰后合:“野小子,你看得还挺仔细。看就看呗,小时候又不是没看过。”
看到她笑,我就火冒三丈:“你还有脸笑?说!为啥踹我哥?”
翠花竭力止住笑,一本正经说:“俺不能让你哥碰俺……那儿。”
“为啥啊?你俩是两口子,两口子不都那样吗?要不然娶媳妇干啥?”
翠花眼睛一瞪:“你懂个啥啊?男人摸女人……那儿,会生孩子的,俺才不想生孩子呢,生孩子……好疼。”
“你说啥?”我的嘴巴张大了,久久合拢不上,下巴差点掉地上。
我的上帝以及老天爷啊,那儿来这么个奇葩女人,竟然认为男人摸女人会生孩子。
不知道他爹娘在家咋教育的?打个雷劈死我算了……。
虽然本少爷年纪小,高中都没毕业,也知道男人摸女人……那个地方,不会生孩子。
课本上生理卫生都讲了,孩子不是那么容易就出来的……还要有一翻十分奥妙的过程。
不过这也难怪,翠花本来就没受过啥教育,五年级就缀学了,根本不知道那种过程。
原来昨晚她跟我哥啥也没干,俩人就那么王八看绿豆,干瞪了一晚。
被她打败了,作为小叔子,当然不能跟嫂子讲解夫妻之间那种事儿的奥妙……那是哥哥的,弟弟不能代劳。
不由竖起大拇指,冲她说:“我的傻嫂子,你可真行!”
……
好景不长,我哥跟翠花成亲不到十天就分开了,决定到城里去打工,给人搬砖做小工。
这次婚礼花了不少钱,大多是跟亲戚朋友借的,还卖了一头大肥猪。
乡下人日子穷,必须赶紧堵上那些窟窿。再说以后花钱的地方太多了,还要盖房子,再给我张罗一房媳妇。
金钱是最实在的东西,男欢女爱终归是上不了场面的……所以他决定,跟着村子里的几个青年一块走。
出发的前一天,哥哥一晚没睡,我也一晚没睡。
因为我继续爬在他们窗户根底下听房……不亲眼看着他俩鼓捣点真事出来,完不成任务,都对不起爹娘的辛苦栽培。
奶奶的,咋回事哩,十天的时间哥哥都没有碰过翠花,俩人啥事儿也没干成。
主要是翠花不让碰,每次哥哥靠近她,翠花就跟触电一样连喊带叫,连抓带挠,拳打脚踢,有一次还抓了哥哥满脸血道道。
哥哥抓着嫂子的手说:“翠花,明天我就要走了,这一走少则一年,多则两三年都不会回来,家里就剩你自己了。
我啥也不求,就是想你帮着我孝顺娘,照顾弟弟初九……初九也不小了,以后有个搬搬抬抬活儿,就让他干,你别沾手……。”
翠花点点头,大眼睛眨巴两下说:“初八哥,你走吧,家里就交给俺了,俺保证孝顺爹娘,刷锅洗碗,缝缝补补,下地干活,放心,俺有的是力气,你别担心。”
哥哥的表情很激动,抬手想摸嫂子脸蛋一下,可翠花却触电一样躲开了。
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最后叹口气,噗嗤吹灭了油灯,说:“睡觉吧……。”
接下来屋子就没啥动静了。
我知道啥也看不成了,又白冻一个晚上,所以就返回自己屋子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鸡还没叫天还没亮,梨花村就躁动起来。
村子里的人陆陆续续起来了,进城的邻居隔着拦马墙喊:“初八,该走了,就等你呢!”
“知道了,马上走!”哥哥在外面答应了一声。
我发现娘先起来的,捅开火给哥哥做早饭,爹也帮着他收拾行李,一家家的炊烟慢慢升起。
嫂子翠花也起炕了,给我哥准备了干粮,路上吃的。
所有的一切准备停当,爹老子过来敲我的门:“初九,赶紧起,送送你哥。”
宁可三岁没娘,不想五点起床,尽管我困得不行,也不得不起来,帮着哥哥拿铺盖卷。
癔症着脸爬起来,揉揉眼,发现我哥在拉着翠花说悄悄话:“我……走了,以后会想你的。”
翠花没有显出那种生离死别,反而笑笑:“路上小心点,你身体不好,干活别逞强。”
本来哥还想说点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手也在半空中停住了,最后搭在了嫂子的肩膀上。
我知道他心里发酸,想抱嫂子一下,或者摸一下她白嫩的小脸,可刚刚靠过来,翠花就后退一步,巧妙地躲开了。
最后他叹口气,拎起了铺盖卷,我赶紧接了过去,说:“哥,我来,我来。”
哥哥没做声,心事重重走出了家门。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我屁颠屁颠背着铺盖卷,一口气把他送到了村口。
村口的老槐树下已经站了一大片人,都是村子里进城打工的。
人还没有凑齐,哥哥却把我拉到了一边,喊了一声:“初九……。”
“咋了哥?”
“我走了,家里就你一个男子汉了,帮着我照顾爹娘,照顾你……嫂子。”
“放心吧哥,我一定把嫂子照顾得体体面面,养得白白胖胖,跟咱家的小猪子一样胖。”
哥哥点点头:“那就好,听说你跟翠花是同学?在学校关系就不错?”
我说:“嗯……。”
他说:“怪不得呢,实在不行……你俩就搭伙……过日子吧。”
他的话我没听明白,搔了搔脑袋,啥叫我俩就搭伙过日子吧?
刚想问他咋回事哩,大队人马已经呼呼啦啦走了,哥哥也接过我手里的铺盖卷,跟上了队伍。
我站在送别的队伍里,看着哥哥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他离开的那年是正月十六,元宵节刚刚过完,孩子们也刚刚开学,村头的小石桥上,还有一声鞭炮清脆地炸响。
我做梦也想不到,他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而且根本没打算回来。
很多年后,直到我跟翠花洞房花烛的那晚,这混蛋才从天而降……。
哥哥一走,本帅哥就是家里的男子汉了,所以就显得趾高气扬起来。
偏偏又赶上了繁忙的农耕时期,所以就甩开膀子下地干活了。
老实说我属于好吃懒做的那种人,天生不喜欢干活。
别问我有啥理想,早就戒了。
最大的理想是有很多钱,开名车,喝名酒,吃大餐,住别墅,睡明星,装逼,打脸,暴捶富二代……那理想多了去了。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目前不得不低着头修理地球……因为我不想以后地球修理我。
总之,老子要做有钱人。
种花生这天,翠花作为新媳妇,也不得不下地了。
种花生需要两个人,一个刨坑,一个撒豆。爹跟娘两个人一组,我跟翠花两个人一组。
翠花是嫂子,当然干轻活儿,她撒豆,我刨坑。
这种男女搭配,真的干活不累。
翠花就在我前面,头很低,每次撒豆,必然要弯腰,每次弯腰,胸口就敞开了。
因为是春天,她的衣服变得薄了,上身只是一件粉红的衬衣,下身是一件条绒裤子,脚上是一双手工花布鞋。
这样让她看起来更加淡雅,洒脱,身段也更加苗条秀丽。
衬衣的扣子错开了,鼓鼓的两团也越发显得诱人,又白又大,让人垂涎欲滴。
随着女人的动作一甩一甩,那鼓大的两团酥胸也左右乱颤,淡淡的乳晕,那乳头犹如快成熟的樱桃若隐若现。
弄得我的脑子里想若菲菲,不停地吞口水,好几次锄头差点锄脚面上,剁掉脚趾头。
翠花好像意识到了我在看她,脸蛋羞红了,将衬衣向上拉了拉问:“初九,你看啥呢?”
“没看啥,锄坑呢。”我才不会承认呢,小叔子看嫂子……那儿,怎么对得起我哥?这种牲口不如的事儿,打死也不能承认。
翠花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看啥。”
“那你说,我在看啥?”
“你在看人家的……胸呗。”,
这下好,被她发现了……换上一般人一定会羞得无地自容,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不可否认,本人的脸皮比普通人要厚一点:“切,谁乐意看你啊?别自作多情了?”
翠花直起腰,把胸用力向上挺了挺,看样子故意在炫耀,挑逗我的极限:“你就是在看人家,瞧你,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小心砸坏脚面,还有那哈喇子,能甩出去八里地。”
我说:“不是我喜欢看,是你故意在我面前晃荡,一个劲地显摆,本来不想看,可禁不住引诱啊……。”
“谁引诱你了?野小子讨打,看我不把你的嘴撕烂。”翠花知道我在逗她,脸腾地红透了,像山里的苹果。
她抓起装花生的盆子冲我的脑袋拍打,一边打一边向爹娘告状:“爹,娘,初九他欺负俺,管不管你儿子?”
爹跟娘没生气,反而冲这边笑笑,假装瞪一眼,训斥道:“初九,别跟你嫂子闹,好好干活。”
发现不妙,我拔腿就跑,翠花举着盆子在后面紧追不放,胸前的两个圆球滚动得更厉害了,俩人在田地里转圈圈,哈哈的笑声弥漫了整个山野。
山坡上有很多人在干活,脱去棉衣棉裤的人们依然不堪燥热,牵牛的牵牛,甩鞭的甩鞭,撒种的撒种,牲口的叫声,人们的吆喝声,再加上嫂子跟小叔的嬉闹声,好一副和谐的乡村图画。
闹得正欢,忽然不好了,远处传来一阵惊叫:“哎呀,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田地的不远处是村子里的水塘,水塘边有人喊救命。
翠花赶紧停住脚步说:“初九,别闹了,咱们去看看,出啥事儿了。”
翻过地垄沟,发现池塘边一大群人,将一个女人从水里拖出来,拉到了岸边。
热心的村民七手八脚争先恐后在按压那女人的胸口,想救醒她。
可这女人好像晕过去了,任凭几个大小伙子怎么摸,她也不醒。
翠花说:“初九,你看她是不是死了?”
被拉上来的女人我认识,是赵二哥的媳妇孙桂兰,她可是梨花村有名的村花,长得特别好看。
脸蛋像鸡蛋那样嫩,身条像柳枝那样软,被人拉上来的时候,毛衣搓了上去,露出一段细长洁白的腰,好像一朵露水滴答过的梨花。
“快,叫医生,叫医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哎,可是上那儿去找医生啊?咱们这儿是大山,医生在40里以外的镇子里,来回八十里呢,医生找过来,孙桂兰就死干净了……。”不知道谁又搭了一句。
发现大家都在摸,我也想上去摸。有便宜不沾王八蛋,于是屁颠屁颠往前蹭。
翠花从后面揪住了我的脖领子,有点生气,好像怕我占了孙桂兰的便宜:“初九,你干啥?会治病吗,你就往上凑?”
其他的村民也纷纷用质疑的眼光瞅着本帅哥……如果赶在平时,老子才不乐意淌这浑水呢,赵二媳妇的死活管我个鸟事?
但这好歹是一条命,大家又是好邻居,不能见死不救。
我拨拉开翠花的手说:“可以试试,反正现在也没医生,死马当作活马医呗,不能看着桂兰嫂死吧?”
这么一说,大家都不做声了,全都安静下来。
我蹲下开始观察孙桂兰落水以后的样子,脑子里也竭力在回想《按摩秘术》里的知识。
那本书里有救人的方法,叫啥名字来着?……对,叫大海无量。
就是按压女人的关元,气海,神阙三大穴位,然后一路向上,直奔膻中,将积水从她的肺里排出来。
但是这四个穴位都在女人雪白的肚子还有胸口上,想施救,就必须要按压她……不该摸的地方。
赵二哥到城里打工去了,两年的时间没回来,如果知道我这样摸他媳妇,不知道会不会用耳刮子抽我?
抽就抽吧,老子是救人,难不成要看着他女人死?
目前啥也顾不得了,再不施救,孙桂兰就真的窒息而死了。
于是,我活动了一下手指,开始解她的衣服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解开成年女人的衣服,双手还有点颤抖呢,心也有点慌乱。
随着衣服敞开,首先映现在眼前的是孙桂兰打麦场那样的肚子,又扁又平,白如凝脂,好比天上的流云,山坡上放养的羊羔子,曲线玲珑剔透。
最显眼的是两个鼓鼓的圆球,高耸挺立,直冲霄汉,来回晃荡,晃得哥们直眼晕……诱得人真想上前去咬住两只突起的小枣。看得我直咽口水。兄弟有了跃跃欲试的冲动。
亚拉锁……那就是青藏高原……。
神奇的按摩术
赶紧压下了身体的怒火,毕竟是救人,不能让村里给我扣上流氓的帽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首先用拇指压在了关元穴上,关元穴在女人肚脐上面三寸,
卧槽!怪不得大家都要摸,果然又软又滑,手感不一样。
早听说人世间有四大白,歌谣是这样念的:天上雪,地上雾,棉花瓤子……姑娘肚。
真的好白,好软,好温暖。
孙桂兰保养得不错,汗毛孔都看不到,轻轻一碰,女人的肚子就余波荡漾,鼓大的山峰也余波荡漾,好像一粒石头子,投进平静的湖水,激起一团好看的涟漪……。
美不胜收,仿佛春风抚过泸沽湖,秋雨浸入九寨沟……。
不单单是本帅哥我,旁边很多没出息的汉子也伸长脖子,目不转睛仔细瞧,同志们全都流下了激动的……哈喇子。
我竭力忍耐着那种引诱,然后食指按在了气海穴上,中指按在了神阙上。
另只手的拇指按在檀中穴上,下边揉三下,中间揉五下,上面揉四下,一共揉了十二下。
最后双手向下一按,孙桂兰就浑身发癫发颤起来,仿佛通上了高压电,雪白的山峰上下乱抖,噗嗤,女人嘴巴张开,喷出一股乌黑的河水。
“啊!醒了,真的醒了,初九,想不到你这么厉害!”旁边的翠花兴奋极了,又蹦又跳。
“哎呀,杨初九,想不到你还有这手绝活,从前真是小看你了,真是深藏不漏啊。”旁边的群众也佩服得五体投地。
孙桂兰睁开眼,疑惑地看着四周的群众,女人哇地哭了:“俺咋在这儿?发生什么事儿了?”
翠花上去抱了孙桂花的肩膀,关心地问她:“桂兰嫂,你掉水里了,为啥会这样?”
孙桂兰自己也不明白咋回事,搔着长头发的脑袋疑惑了半天:“俺累啊,男人不在家,家里地里一通忙活,还要照顾公婆,夜里没睡好,这才晕倒栽水里的……。”
经过女人这么一解释,大家终于明白了,原来孙桂兰就是想汉子想得不行……憋得。
赵二哥进城打工两年了,一直没回来,跟村子里其他女人一样,孙桂兰成为了留守女人。
因为男人常年不在家,所以很多留守女人熬不住,都在想方设法……偷汉子。
我甚至怀疑,孙桂兰不会是晚上忙着偷汉子没睡好,才精神不振掉水里的吧?
翠花问:“那你感觉咋样?还能不能站起来?是俺家初九救了你。”
孙桂兰说:“现在俺没事了,谢谢你初九……”
女人一边说一边系扣子,一头乌黑的长发不断滴着水珠,流过雪白的脸颊,淌过脖子,滴进她胸前深深的沟壑里。褂子完全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剔透的曲线。
“不用谢,我们应该向雷锋叔叔学习。”我很高尚地说。眼睛却跟钩子一样,钩在了孙桂兰胸前两粒紫葡萄上。
真的好想尝尝那两粒葡萄是什么滋味,可惜没有机会了。
老子还没有摸够呢,咋就醒了呢?
四周的群众全都佩服地看着本帅哥,啧啧称赞,他们甚至以为真的雷锋又回来了,这让我心里很受用。
几个好心的群众搀着孙桂兰走了,四周的汉子们也使劲咽口唾沫,摇摇头四散而去。
那些没有摸到桂兰嫂的男人,估计都很扫兴,恼恨自己为啥不快一步。
这不,让杨初九占了便宜。
看看天色不早,翠花也拉着我离开了。
翠花噗嗤一笑,夸赞道:“初九,你行啊,想不到还有这门手艺,那儿学来的?为啥嫂子不知道?”
我高深莫测一笑:“你小叔子是天才,无师自通啊,不但会治病,还会按摩呢。嫂子,你以后有个头疼脑热,姨妈不调啥的,不用找别人,直接找我就行了,不用烦恼,摸摸就好。”
翠花没有生气,反而“咯咯”一笑,说道:“死小子,还在占嫂子便宜?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没呀,我那敢啊?”发现翠花没有恼,我也不敢再说了,免得她再用笤帚疙瘩揍人。
“还有你小子不敢的事情?”翠花话锋一转:“天不早了,赶紧帮着爹娘干活吧。要不然就晌午了。”
来到自家田里,我爹正在那儿担水,浇灌庄稼。
半亩地的花生种完了,必须要浇水,这鬼天气三个月没下雨了,要是不浇水,花生种地里根本不能发芽。
点种以后浇水,我们这儿叫保墒,墒土不好,庄稼苗就出不齐,影响一年的收成。
“爹,我来,我来。”我赶紧接过爹手里的扁担,挑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有儿子在,爹也落得清闲,抬手擦擦汗,开始抽旱烟。
从水塘里挑一担水过来,娘跟翠花蹲在那儿用舀水瓢浇灌。
爹一边抽旱烟一边说:“老天不将就人,今年庄家恐怕要颗粒无收了。”
不仅仅爹发愁,挑水浇地同样是我的噩梦。
翠花问:“爹,为啥要挑水浇地啊?好几亩地,全都挑水浇灌,那要挑到猴年马月啊?”
“不担水浇地咋办?庄稼人的地不能扔啊。”爹吸一口烟,浓黑的烟雾从他胡子拉碴的嘴巴里喷出来,眨眼被山风吹得无影无踪。
“爹,要不咱买台抽水机呗。”翠花眨巴一下大眼问。
“咱山里人穷啊?那有钱买抽水机?再说了,山里人祖祖辈辈都是挑水浇地,庄稼人吃这点儿苦不算啥。”
我爹就是死脑筋,怕花钱,买一台抽水机,再加上柴油机还有油钱,最少不低于两千块。
可目前家里二百块都拿不出来了,哥哥办喜事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买那只猪崽子的钱都是借的。
对于庄稼人来说,这两千块是绝对可以省下的,三亩口粮地,两个壮劳力,半个月就能浇完。
翠花蹲在地上,用水瓢一下一下从桶里舀水,天上的太阳很猛烈,晒得嫂子一头大汗。把我这个小叔子心疼地不行。
她后面的毛衣被搓了上去,跟孙桂兰一样,露出一段洁白细长的腰,晃得人眼晕。
前面的扣子又错开了,鼓鼓的两团也左右晃荡,因为蹲着,那两团顶着膝盖,被挤成了两个肉夹馍。
“嫂子,我来,我来。”不知道为啥,身不由己又凑了过去,夺过水瓢帮着她舀水。
翠花噗嗤一笑:“初九你咋了?这点活儿还能累着俺?”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实情,难道要说,我是为了看你的……胸?
本小叔子才没有那么下作呢。
“你是我嫂子,不能干重活,哥临走的时候说了,让我照顾你。”
“噗嗤……不让我干活,那你让我干啥?”
我赶紧转移话题:“你的任务,是帮我哥生孩子。”
翠花一听,脸蛋再次红透,自语道:“你哥不在家,俺……跟谁生?”
翠花说的没错,是啊,跟谁生?跟我哥结婚十天,她至今都是闺女,根本没让哥碰她。
听到这儿,我也不说话了,赶紧挑起担子,直奔池塘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了,狼吞虎咽吃过饭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咋着也睡不着。
这样挑水浇地不是办法啊,还不累死人?必须想办法弄台抽水机。
可钱从那儿来?本少爷生来身子骨弱,爹娘还真舍不得让我干重活。
心里也彭拜不已,白天孙桂兰雪白的身子还是在脑袋里挥之不去。
她咋就那么白?跟雪团一样,多好的一颗白菜啊,被赵二这头猪给拱了,要是我媳妇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