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姐妹花之末路
(一)
雅致的高級咖啡廳的角落裡,端坐着一个美麗的紅衣女子,她就是女私家偵探易紅瀾。一件吊帶的紅色連衣裙,白色的繫帶高跟涼鞋,用髮帶簡單地紮起来的披肩黑髮,加上一副精緻的金絲眼睛,簡單的裝束更加凸現出女偵探成熟豐滿的美妙身材和端莊智慧的高雅氣質。
女偵探面前的咖啡桌上擺着一張報紙。
「女警官神勇破案,大毒梟窮途末路!」
報紙上的醒目標題下,是一張女警官丁玫的大幅照片,照片上一身警服的女警官丁玫微笑着,顯得英姿勃勃。
易紅瀾讀着報紙上的報導,臉上露出微笑。
「姐姐!」
一聲清脆的女音,易紅瀾趕緊抬起頭。
一个穿着襯衫、長褲和高跟鞋的美麗女子站在面前,她就是易紅瀾面前報紙上報導的「神勇女警官」、也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丁玫。
與女偵探那一身充滿成熟女性的性感嫵媚的时尚裝束不同,丁玫更喜歡穿男性化的長褲和襯衫,但男性化的衣着也更襯托出女警官的英氣和修長健美的美好身材。
「姐姐,笑什麼呢?」
丁玫微笑着在易紅瀾對面坐了下来。
「看看吧……報紙上都快把你描寫成無所不能的女超人了!」
易紅瀾笑瞇瞇地把面前的報紙推到丁玫面前。
「那些記者就喜歡誇大事實……我那有那麼厲害哦。」
「丁玫,你这次又該升職了吧?別忘了是姐姐給你提供的情報哦,打算怎麼謝謝我啊?」
女偵探微笑着。
「我可沒想什麼升職啊,不過……謝謝你这个線人還是應該的,我請你喝咖啡好了!」
丁玫眨着眼说道。
「又用兩杯咖啡打發我啊?要不是我提供情報,你们那能这麼快就查出大名鼎鼎的富商陳文峰,就是操控着那麼龐大的地下販毒集團的大毒梟啊。」
易紅瀾假裝生氣地皺起眉頭。
丁玫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笑道。
「好了,不敲詐你了……陪我逛街去吧。」
易紅瀾说着,站了起来。
「對了,姐姐……陳文峰現在還沒有抓到,你最近要小心點啊,小心他向你報復。」
丁玫跟着站起来,说道。
「象陳文峰那種人,既然沒被抓到,我想一定逃到国外了吧?」
「我们也这麼判斷,已經通過国際刑警組織發表通緝令了。不過,我们查過最近一个月的出境記錄,沒有發現他離開……所以,他也可能還在本市的某處藏着呢。」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姐妹倆说笑着,走上了陽光明媚的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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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陰暗的房間裡,一个四十多歲、微微發福的中年男子正在煩躁地来回踱步。
他就是剛剛被丁玫破獲的大販毒集團的后台老闆、也曾經是名震南卓市的大富商:陳文峰。
陳文峰的手中,此刻也拿着一份報紙。
「臭婊子!害我这麼多年的心血全都泡了湯!!」
陳文峰打開報紙,看着關於丁玫破獲販毒集團的報導,盯着報紙上美麗的女警官的大幅照片,惡狠狠地罵着。他恨恨地把報紙揉成一團,猛地丟向了旁邊站着的一个手下。
「你们这些廢物!告訴你们出貨的时候一定要盯緊警方的動靜!還是被人家抓了个人贓俱獲!!」
陳文峰咆哮着,嚇得旁邊的手下渾身發抖。
「峰哥,不關他们的事。」
房間的門被推開,一个男人邊说邊走了過来。
这个男子大約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身材瘦高,看起来很斯文的樣子,但是一雙略為凹陷的雙眼和鷹鉤鼻子卻使他顯得斯文中透出一絲陰險。
「峰哥,我剛剛通過警方的內線查過:这次警方動作这麼快,是因為一个叫易紅瀾的女偵探提供的線索。」
他说着,把一張易紅瀾的照片遞給陳文峰。
「这个女偵探和那个賤人是親姐妹。」
男子補充道。
「姐妹倆?可是她们好像不是一个姓?」
「峰哥,是这樣的:这兩个女人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那个女偵探是隨她那離婚后的母親的姓。」
「原来是这樣……」
陳文峰盯着照片上的女偵探看着,目光中充滿仇恨和怨毒。
「峰哥,偷渡路線我已經安排好了,我们先到国外,憑着您在国外的關係,不愁不能東山再起!」
那个男子说道。
「嗯。」
陳文峰隨口答應着。
「峰哥,我们今天晚上就可以走了?」
「先不忙,托尼。」
陳文峰说着,把自己剛才揉成一團丟在地上的報紙重新撿起来打開,然后走到桌子前,把易紅瀾的照片和報紙擺在一起。
「好一對臭婊子!長得還真他媽的的漂亮!」
陳文峰盯着易紅瀾和丁玫的照片,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那个叫托尼的年輕男子走了過来。
「峰哥,怎麼?難道你還打算臨走前報復一下这兩个臭女人?」
「哼哼,这兩个賤貨,把我害得这麼慘……我不能輕饒了她们!」
「峰哥,如果你真的打算報仇……我有辦法!」
「嗯?」
陳文峰抬起頭。
托尼走到陳文峰耳邊,小聲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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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紅瀾的偵探事務所。
女偵探正無聊地坐在辦公室裡,喝着咖啡,忽然響起敲門聲。
「請進。」
門被推開,一个一身高檔时裝的女人走了進来。
「太太,什麼事?」
易紅瀾抬起頭,看着那个女人。
「我要調查一下我丈夫……」
那个女人有點激動地说着,把一張照片放到易紅瀾的面前。
易紅瀾隨意地看了一下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身材瘦高,相貌斯文,戴着眼鏡的臉上的鷹鉤鼻子顯得很醒目。
「我丈夫是開公司的,可是最近半年經常晚上不回家,還说謊……」
女人激動地嘮叨着。
易紅瀾心裡想着。
易紅瀾打斷了那个女人的嘮叨,應付这樣的案子對她来说已經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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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紅瀾坐在自己的汽車裡,盯着對面寫字樓三層的一个窗口。
女偵探已經跟蹤那个女人的丈夫快兩个星期了,她越来越感到,那个女人也許是過分敏感了:因為这兩个星期中,易紅瀾沒有發現那个男人有任何一點外遇的跡象。
那个男人確實晚上經常不回家,不過通常都是去了夜總会或酒吧,只有一次去召了一个妓女過夜。在易紅瀾看来,这不過是一个對妻子厭倦了的丈夫的正常表現,根本談不上外遇。
如果不是忽然對这个男人的職業發生了興趣,易紅瀾早已經通知她的代理人放棄这个案子了。
在这兩个星期的跟蹤裡,易紅瀾雖然沒有發現那个男人有外遇的跡象,但卻發現这个男人的職業非常可疑!
按照他的妻子的介紹,这个男人是開了一家代理日用品的公司。可是易紅瀾卻發現,这家所謂的代理日用品的公司的業務好像早就已經停滯了,公司裡平时只有一个終日無聊地喝茶看報紙打發时間的中年人,和一个整天煲電話粥的年輕女秘書,加上那个男人,易紅瀾在这兩个星期裡沒有看到第四个人走進過那家公司。
这个男人平时基本都是在公司裡閒坐,既不去證券交易所,也不去銀行,只是有一次去了香港,但是第二天就回来了。
依據常理判斷,这應該是一家瀕臨倒閉的公司。可是,從那个男人出入的夜總会和酒吧、已經召的那个妓女的檔次,卻可以看出那个男人經濟十分寬裕。
易紅瀾職業的本能告訴她:这个男人真正賺錢的職業絕對不是那家什麼代理日用品的公司!所以,她決定再跟蹤这个男人一段时間!
天已經黑了下来。
易紅瀾心裡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
那个男人終於走出了寫字樓,開上了自己的車。
易紅瀾趕緊發動汽車跟了上去。
開車跟蹤这个男人對易紅瀾来说已經是很熟練的事情,这兩个星期来,他從来沒有意識到有人在跟蹤。
可是今天似乎有點不同,那个男人車開得很快,又不斷地轉向和穿一些偏僻的小巷,使易紅瀾跟得非常吃力。但这也使易紅瀾變得興奮起来,她的直覺告訴她,也許今天晚上会發現这个男人的某種秘密!
易紅瀾看着那个男人走進西餐廳,然后在一个角落裡坐了下来。
易紅瀾趕緊拿起了一个高倍望遠鏡。
女偵探通過望遠鏡,看到那个男人向侍者只要了一杯飲料,然后開始漫不經心地喝着,目光卻在那家顧客很少的西餐廳裡四處打量,顯然是在等什麼人!
忽然,易紅瀾發現那个男人的目光停了下来,停在了距離他隔了幾排位子的一个中年男人身上!
那个中年男人身材微微發福,面前的餐桌上只有一杯與那个男人同樣的飲料和一份報紙,他的頭埋得很低,看起来好像在讀報,可是在光線並不明亮的西餐廳裡,他卻十分奇怪地戴着一副墨鏡!
那个戴墨鏡的中年男人座位旁邊靠近過道的椅子上,擺放着一隻密碼箱。易紅瀾跟蹤的男人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了那只密碼箱上。
那个男人站了起来,走向洗手間。在經過戴墨鏡的男人身邊时,易紅瀾注意到他的目光又飛快地瞥了一下那只密碼箱。易紅瀾屏住了呼吸,女偵探的直覺告訴她:馬上就要有「有趣」的事情發生了!
那个男人從洗手間裡走了出来,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在經過戴墨鏡男人的身邊时,他忽然動作很快、又很自然地提起了那戴墨鏡男人身邊的密碼箱!?
可是那戴墨鏡的男人卻依然在深深地埋着頭看着報紙,彷彿根本沒有注意到密碼箱被別人提走?!
那个男人回到自己座位上,非常坦然地把密碼箱擺到自己的餐桌上,然后好像是自己的一樣,飛快地打開了密碼箱!
易紅瀾通過望遠鏡,清楚地看到:那密碼箱裡竟然全部都是鈔票!!
他们是在做什麼交易?!
還不等易紅瀾的思路整理清楚,那个男人已經合上密碼箱,然后先把一張鈔票放在餐桌上買賬,接着一手提起密碼箱,另一隻手從懷裡拿出了一个東西,然后站起来向西餐廳門口走去。
當他走過那戴墨鏡男人的身邊时,他手上的「東西」突然「掉」了下来,不偏不倚地掉在了戴墨鏡男人身邊的椅子上!
那男人走到西餐廳門口,忽然放慢了腳步……與此同时,戴墨鏡男人隨手地撿起了他「掉」在自己旁邊椅子上的東西……易紅瀾此时終於看清楚:那是一本護照!
原来自己跟蹤的男人真正的職業,居然是偽造護照!!
跟蹤这个男人兩周来的所有疑問,在这一刻頓时全部解開了!易紅瀾立刻興奮起来……但是,當那戴墨鏡男人撿起護照,開始仔細「驗貨」的时候,易紅瀾不經意地看到了他的臉……頓时,易紅瀾感覺自己的心猛地狂跳起来!!
那戴墨鏡的男人,居然就是丁玫破獲的案件中落網的大毒梟:陳文峰!!
雖然易紅瀾沒有親眼見過陳文峰,但她在丁玫那裡和報紙上看到過他的照片,儘管西餐廳裡光線不很明亮,而且他有戴着墨鏡,但易紅瀾還是幾乎可以肯定……他就是陳文峰!!
陳文峰翻看着護照,然后輕輕地咳了一聲。
聽到这聲咳嗽,易紅瀾跟蹤的男人才推開西餐廳的門,快步走了出去。顯然他出售假護照的交易完成了。
但是此刻易紅瀾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再跟蹤他了,任憑他發動汽車離開。
易紅瀾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仍然坐在西餐廳裡的陳文峰,女偵探此刻已經激動和興奮得連手都發抖了。她拿起手機,熟練地撥通了丁玫家中的電話。
「丁玫!我在第七街的凱莉西餐廳門前……你快来!快!快!」
「快……丁玫,帶上手槍,不要開你自己的汽車,打出租車来,快!!」
易紅瀾幾乎要衝着電話裡的丁玫喊了起来。
與此同时,坐在西餐廳裡的陳文峰耳中的手機也響了起来。
「峰哥,那个女人果然沒有跟着托尼走,她開始打手機了!」
在西餐廳對面的一棟樓房三層的一个拉着窗簾的窗戶后,陳文峰的一个手下一邊用望遠鏡透過窗簾縫隙監視着車裡的女偵探,一邊打着手機。
「好極了!繼續監視。」
陳文峰面無表情地低聲说着,仍然埋着頭做出讀報紙的樣子。
「峰哥,这个娘们会不会在報警啊?」
「……她應該是在給她的那个女警官妹妹打電話。問問阿尊那邊,那个母狗出門了沒有。」
「峰哥,你真是神機妙算啊!姓丁的那个臭婊子出門了!阿尊说她在打出租車!」
大約兩分鐘后,聯繫了守在丁玫住處附加監視女警官的另一个同夥之后,守在西餐廳對面的傢伙在電話裡興奮地通知陳文峰。
「太好了!这兩个臭婊子,一会再給她们看看更精彩的!」
坐在西餐廳裡的陳文峰興奮地壓低聲音说着。
大約五分鐘后,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西餐廳的對面,不等車停穩,丁玫就從車裡跳了出来,她飛快地看了看周圍的街上,感覺沒有異樣之后,走向了易紅瀾的汽車。
因為正在洗澡中被易紅瀾急匆匆地叫了出来,所以丁玫的頭髮此刻還是濕漉漉的。一件白色的襯衣紮在一條藍色的褲子裡,腳上是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的提包,使身材修長勻稱的女警官看起来顯得十分幹練。
丁玫急匆匆地鑽進易紅瀾的汽車。
陳文峰聽到街對面樓上的手下報告后,立刻站了起来。
「姐姐,这麼晚把我急匆匆地找来是什麼事?還要我把手槍帶上?」
丁玫坐進易紅瀾的汽車,一邊整理着自己濕漉漉的頭髮,一邊問道。
「你看那个男人是誰?」
易紅瀾指着快步走出西餐廳、鑽進汽車的陳文峰。
「陳文峰?!」
丁玫驚訝得幾乎叫了出来。
易紅瀾看着陳文峰開車離開,立刻發動汽車跟了上去。
「丁玫,你有我这个姐姐,運氣簡直是好到家了!」
易紅瀾駕車跟蹤着陳文峰的汽車,同时興奮地向丁玫講述着自己如何意外地「發現」了陳文峰蹤跡的經過。
「你確定陳文峰是在買護照?」
「我親眼看到,還能有錯嗎?我估計他最近兩天就要逃出国了,所以趕緊把你喊来,不要讓他跑了。」
姐妹倆在車裡说着,同时小心地跟蹤着陳文峰,漸漸地駛出了市區。
「陳文峰这傢伙躲得還真夠偏僻的。」
丁玫小聲嘀咕着,下意識地從提包裡把手槍拿了出来,女警官此刻的心情说不出是興奮還是緊張。
陳文峰的汽車駛進了一个已經廢棄的工廠裡。
易紅瀾熄滅了車燈,減慢車速。
「丁玫,我们還跟嗎?」
「……跟進去。」
丁玫猶豫了一下,她判斷这裡一定還会有陳文峰的同黨,但是她還是決定冒險跟進去。丁玫從提包裡又拿出一支手槍,放到易紅瀾的手邊。
易紅瀾看到丁玫連自己的手槍都準備好了,会心地笑了一下,駕車跟進了工廠。
「老大,那兩个女人已經跟進来了!」
工廠門口的樹林中埋伏的一个傢伙用手機通知陳文峰。
「好,你繼續盯着,看到有警察来就馬上通知我!」
陳文峰把車停在一个倉庫門前,然后走了進去。
易紅瀾把車停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然后和丁玫一起下車,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動靜,發現沒有異樣,於是姐妹倆也藉着夜色,悄悄跟進了倉庫。
这是一間空曠的廢棄倉庫,只有很多廢棄的機器和堆着的木箱。
易紅瀾和丁玫各自握着手槍,背靠背地輕輕走着,空曠的倉庫裡死一樣地寂靜,陳文峰彷彿蒸發在了空氣之中!
丁玫警覺地傾聽着周圍的動靜,忽然,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湧上了女警官的心頭!
「姐姐,我们快走,这裡有埋伏!」
丁玫低聲地说着,拉起易紅瀾,正要退出倉庫,忽然,倉庫的大門猛地關上了,接着,倉庫中的四周亮起了耀眼的燈光!
「哈哈哈!兩个自作聰明的臭婊子!!看你们往那裡逃!」
一陣狂妄的獰笑聲中,陳文峰出現在了倉庫盡頭,倉庫四周的木箱后面,站起了十多个持槍的歹徒!!
易紅瀾的腦子裡轟地一聲,她明白自己落進了陳文峰他们精心佈置的陷阱之中,而且……她還拉上了自己的妹妹一起!
倒是丁玫迅速恢復了鎮定,她掃視了一下周圍持槍的歹徒,小聲對易紅瀾说道。
「姐姐,看来他们是想活捉我们……我们要利用这一點,殺出一條血路。」
易紅瀾默默地點了下頭。
如果陳文峰只是想幹掉自己和丁玫姐妹倆来報仇,完全可以在剛才趁自己和丁玫沒警覺,開冷槍……現在这个場面,明顯是想活捉她们姐妹。
如果真的被陳文峰这些傢伙活捉……易紅瀾身體一陣顫抖,她簡直不敢想像这些窮凶極惡的傢伙会怎樣凌辱和折磨她和丁玫!
「陳文峰,你逃不了!」
丁玫突然厲聲喝道,接着敏捷地向側面的一堆木箱背后躍去,同时反身向后面的一个歹徒開槍射擊!
與此同时,易紅瀾也配合熟練地跳了過去,朝着丁玫正面的歹徒開槍!
轉眼間,倉庫中的槍聲響成一片!
丁玫和易紅瀾姐妹倆躲在一堆木箱后面,背靠背地依托木箱,和十多个傢伙開始激烈地對射。
「不要讓这兩个臭婊子逃了!」
槍聲中,陳文峰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因為事先陳文峰告訴手下们要活捉姐妹倆,所以歹徒们不敢朝着易紅瀾和丁玫的身體要害部位開槍,而只是憑借人數優勢壓制着姐妹倆逃走的路線,企圖消耗完姐妹倆的子彈。
而易紅瀾和丁玫兩人則可以無所顧忌地射擊,不過由於陳文峰的手下们火力太猛烈,使得她们雖然打倒了五、六个歹徒,但依然無法從这些傢伙的火力網中突圍出来。
很快,丁玫也意識到了这些歹徒们的意圖。她和易紅瀾換了兩次彈夾后,發現子彈已經快用完了。
「姐姐,我们不能再和他们耗下去了,必須冒險衝出去!」
丁玫動作敏捷地側身倒地又擊中了一个歹徒,然后閃回木箱后,對易紅瀾说道。
易紅瀾點點頭。她知道自己的槍法不如丁玫那麼準確,这麼耗下去,等於是連累了妹妹。
「丁玫,那邊有个門……我掩護你,你衝進去,看看有沒有辦法逃出倉庫…
…」
丁玫回頭,看到自己背后的方向有一个敞開的大門,裡面似乎是一个庫房。
「姐姐,我们一起衝進去!」
丁玫尖叫着,探身朝着最近的歹徒連射兩槍,那个歹徒慘叫着倒了下去,然后她順勢一个滾翻,躍進了那个庫房。
易紅瀾也把心一橫,冒着頭上呼嘯而過的彈雨,也跟着丁玫躍進了庫房。
姐妹倆一進庫房,立刻分別閃到了庫房大門兩邊把守住。但當她们掃視了一下庫房裡的狀況后,立刻心裡一冷!
庫房裡除了地中央有幾个箱子可以隱蔽之外,空空蕩蕩的。更不幸的是,这个庫房唯一的窗戶居然是一个離地面幾乎有兩米高的小小氣窗!
空曠的倉庫中的槍聲剎那間停息下来,顯得安靜得可怕,使姐妹倆幾乎能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聲!
姐妹倆能聽到歹徒慢慢逼近過来的腳步聲,但这庫房只有一个門可以進出,所以歹徒们顯然不敢輕易進来送死。
「你们投降吧,逃不了的!你们丟下槍走出来,我可以饒你们不死!」
陳文峰的喊聲從庫房外傳来,顯得十分猙獰。
「丁玫,你踩着我的肩膀從那个氣窗出去!」
易紅瀾咬了咬牙,小聲對丁玫说道。
「不!姐姐,你先出去……然后再把我拉上去!」
「你先出去吧。」
「姐姐,不要爭了,沒有时間了!」
丁玫壓低聲音焦急地说着,輕輕走到氣窗前,面向庫房的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蹲了下来。
易紅瀾咬了咬牙,輕輕走過去,踩到了丁玫的肩上。
丁玫慢慢站直身體,易紅瀾則輕輕推開氣窗。
因為長期沒有開過的緣故,氣窗被推開的同时發出了一聲「嘎吱」的細小聲響。
「不好!她们要從氣窗逃出去!」
就在易紅瀾從氣窗爬出去、踏上倉庫外的一个平台的同时,一个聽到聲響的歹徒探頭看了一眼庫房裡的情況,接着大聲喊叫起来!
與此同时,丁玫抬起手,一槍命中那个喊叫的歹徒的頭部!
歹徒的喊叫和倒地斃命使庫房外一片混亂!
「丁玫,快!抓住我的手!!」
易紅瀾轉身把頭探進氣窗,伸出手臂。
「媽的!不能讓这兩个臭婊子逃了!!打死她们!!!」
與此同时,陳文峰歇斯底里的咆哮在門外傳来。
丁玫剛要跳起来抓易紅瀾的手臂,就看到幾个歹徒已經硬着頭皮衝進了庫房裡!
如果在此刻再試圖從那个氣窗逃走,顯然就等於成了歹徒们的活靶子!
丁玫咬咬牙,橫下心朝易紅瀾喊了起来。
「姐姐,不要管我,你快走!去報警!!」
丁玫厲聲尖叫着,一邊朝着衝進庫房的歹徒射擊,一邊撲到庫房中央唯一的一堆木箱后隱蔽起来。
氣窗外的易紅瀾心裡突然一陣銳利的刺痛,看着丁玫重新被歹徒们的火力壓制回了木箱堆的后面,她的眼淚失去控制地湧了出来!
易紅瀾知道丁玫此刻已經不可能再從氣窗裡逃出来了!
「丁玫,你……一定要堅持住!我馬上就回来!」
易紅瀾望着丁玫,流着眼淚喊着,然后轉身跳下了倉庫外的平台。
聽着倉庫外,易紅瀾發動汽車離開的聲音,丁玫心裡忽然一酸……她忽然有一種和姐姐永別的不祥預感!
在陳文峰歇斯底里的催促下,殘餘的七、八个歹徒冒死衝進了庫房。
丁玫只有隱蔽在庫房中央的木箱堆后,聽着歹徒的腳步聲,憑借自己準確的槍法和歹徒们對射。
轉眼間,又有兩个歹徒被丁玫擊中,慘叫着倒了下去。
忽然,丁玫藏身的木箱后的槍聲停了下来!
歹徒们的槍聲也停了下来,庫房中一陣死一樣的寂靜!
「这个臭娘们沒有子彈了!!」
賸餘的歹徒發出一陣猙獰的狂笑!接着朝着丁玫藏身的木箱后圍了過来。
丁玫從木箱后慢慢地站了起来,手槍從她的手中滑落到地上。
望着漸漸逼近自己的歹徒们,女警官握緊了自己的雙拳。
「抓活的!」
陳文峰獰笑着,出現在庫房門前。
賸餘的那五、六个歹徒立刻發出一陣嗥叫,一起朝赤手空拳的女警官撲了過来!
丁玫已經来不及思考了。她敏捷地閃過了一个歹徒的拳頭,接着抬腿用膝蓋重重地頂在了他的身下。
在那歹徒慘叫着倒下的同时,丁玫感到自己的身體被一个歹徒從背后猛地抱住!她用肘部用力地朝背后的歹徒胸口擊去,同时飛起一腳又踢倒了一个撲上来的歹徒!
從背后抱住女警官的歹徒慘叫着,但仍然死死地抱着丁玫的身體和雙臂!
丁玫用肘部再次向后面的歹徒擊去,同时抬腿踢向從正面撲過来的歹徒!
歹徒们沒想到这个苗條美麗的女警官身體中居然能爆發出如此的力量,連續幾个試圖從正面進攻的歹徒都被丁玫踢得在地上滾成一團!
從背后抱住丁玫的歹徒也在女警官連續的肘擊下,哀號着癱軟下来。
正當丁玫從背后倒地的歹徒雙臂中掙脫出来时,忽然感到自己的小腿遭到重重的一擊!
一个倒在地上的歹徒不知從那裡摸到了一根幾乎有手腕粗的鐵棍,重重地打在了丁玫的右腿上!
「啊!~~」
女警官發出痛苦的哀號,倒了下去!
丁玫感覺自己的右腿好像被打斷了一樣劇痛,她倒在地上掙扎着試圖站立起来,但立刻感到自己的后背又被鐵棍重重地砸中!
女警官再次發出大聲哀號!苗條修長的身體立刻痛苦地蜷縮起来!
「狠狠地打这个臭娘们!」
歹徒们咆哮着。
被丁玫打倒的歹徒们從地上爬起来,撲了過去。
兩个歹徒抓住倒在地上痛苦地掙扎翻滾着的女警官的雙臂,把她的身體架了起来,接着,鐵棍和拳頭雨點般地落在了丁玫柔軟的小腹和豐滿的胸膛上!
「啊!!啊~~」
丁玫發出連續不斷的哀號,苗條的身體在殘暴的打擊下痛苦地蜷曲抽搐着,獻血順着她的嘴裡湧了出来!
「好了!不要打死了这个臭婊子!」
陳文峰的喊叫聲制止住了这些已經幾乎陷入瘋狂的歹徒。
架着丁玫身體的兩个歹徒鬆開手,女警官的身體立刻軟綿綿地癱倒在了地面上。
陳文峰走過来,看到被殘暴毆打后的女警官身體還在抽搐着,但人已經陷入了昏迷。
「警察快来了,快帶上这个臭婊子,我们走!」
陳文峰又看了一眼昏迷中的丁玫,獰笑着说道。
殘餘的幾个歹徒架起昏迷中的丁玫,跟着陳文峰急匆匆地離開了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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