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扈三娘重涉江湖,陈希真走火入魔
话说扈三娘和林冲在杭州城外那个小庄子度过了平静幸福的十三年,儿子女儿从小跟父母学艺练武,他们姐弟俩是龙凤双胞胎,现在已满十二 岁。三娘与林冲商量,觉得应该让他们自己出外见见世面,积累些江湖经验,同时也另拜名师。他们让儿子去找寻找隐居在湖南衡山的小李广花荣学射箭。儿子林无敌跟着扈三娘林冲当然也学过射箭,只是无法学到花荣那般百步穿杨的绝技。女儿林无双则被送去彰德府拜三娘的好妹妹琼英学飞石。自此只剩三娘林冲两人和仆人侍女们留在庄子里。
三娘并未正式嫁给林冲,因为两人经历了太多的悲痛和辛酸后对世俗之事都已看淡,两人依旧兄妹相称过着平平常常恩恩爱爱的日子,倒也没什麽遗憾。不过林冲因为早些年的磨难落下了病根,近年来劳累后有吐血症状,虽不厉害但有加重的势态,这令三娘忧心不已。
据在杭州六和寺出家的武松介绍说,寺里一位法号叫慧觉的大师有一套佛门秘传的功法可治各类吐血之症,只是这套功法很难学,至少须得五年方能学成,而且学成之前不能饮酒,不能食荤,亦不能近女色。林冲厮杀半生,并不怕死,只是不愿和扈三娘分开。三娘为了心爱的林冲哥哥能治好病多活几年,哭着求他拜慧觉大师为师。林冲最不愿看三娘难过,就答应下来。三娘送林冲住进了六和寺,临别时好一通恩爱缠绵。自此林冲留在了六和寺,好在有武松兄弟在此做伴,林冲在六和寺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三娘从六和寺回来后,收拾了行装,准备出门寻访探望一些故友。首先想到的是登州的顾大嫂,顾大嫂十年前来探望过三娘,因此三娘知道孙立孙新已死,顾大嫂将嫂子乐大娘子改嫁给她的老情人栾挺玉,栾挺玉在登州任兵马提辖,三人住在一处。时迁放心不下三娘,也要同去,三娘答应了。
时迁这些年在杭州表面上过着富翁的日子,夜里不时重操旧业,干些不要本钱的买卖。三娘知他改不了本性,只不准他祸害平民,还叮嘱他要格外小心。时迁因此只去那贪官污吏和为富不仁的财主家盗取些钱财,好在他技艺已经出神入化,从未失手过。三娘吩咐仆人侍女们管好庄子,自己换上男装扮作一书生,时迁扮作仆人,把行李兵器拴在马匹上,两人上马往登州去了,一路上晓行夜宿不提。
这一日正午时分,三娘和时迁来到路边一处小酒店暂歇片刻。三娘已换回女装,时迁扔扮作仆人跟随。说来好笑,三娘穿男装时,因相貌俊美,但凡经过市镇村坊都有不少姑娘少妇围观,品头评足,胆小的央人来打听年龄籍贯婚否,胆大的则故意挤上前来用身子蹭三娘或伸手摸三娘,搞得三娘烦不胜烦,哭笑不得。换回少妇打扮后,麻烦反倒少了。偶尔有个把无赖上前骚扰,都被时迁打发了。时迁这些年得三娘林冲点播,武艺大有长进,对付三五个武艺一般的壮汉不在话下。
三娘和时迁找了一张空桌坐下,取一贯钱给酒保,吩咐安排酒食。三娘和时迁一边吃喝,一边歇息。这时匆匆走进来一美少年,背着一个包袱和弓箭。少年刚坐下就呼叫酒保快上饭菜,放下弓箭包袱,不顾冷热就大口吃喝起来。
三娘看那少年时,只见他十二三岁年纪,一双英俊的眼睛,皮肤白里透红,身材匀称,个头只到三娘下巴。三娘看了不禁心里喝彩:「好个俊俏少年!」那少年见店里有客人,抬眼看时只见一个少妇和仆人坐在那里,那少妇花容月貌,眉眼里带着英武之气,堪称人间绝色。这少年不禁脸一红,低下头吃饭,不敢看三娘的眼睛。不一刻那少年已吃饱喝足,算还饭钱,出门上马疾驰而去。
那少年刚走不一会儿,就有一队官兵,大约五十余骑,手持刀枪弓箭,冲到酒店门前。这群官兵浑身杀气,带队的是个大胡子,他们下马将酒店围了。其中二十余人冲进屋里,见只有三娘和时迁两个客人,就问酒保是否见过一携带弓箭的少年,酒保答道此人刚刚离去。官兵们也不多问,出门上马沿官道追去。三娘注意到那个大胡子临走之前不舍地回头盯住自己的身子上下看。因为是大白天,又是在官道边,三娘和时迁的兵器都未取出来,三娘暗叫:「好险。」三娘和时迁离了酒店上马而行,来到一个树林里,三娘将双刀取出挂在马上,脱了衣服取出锁子甲穿在衣服里面,时迁也取出腰刀暗器,披挂好了,两人纵马离去。
行不到二十里,听到前面林子边里传来呼喝打斗之声,远远望去,只见地下横七竖八躺着二十余具官兵的屍体,剩下三十余官兵将那美少年团团围住,三娘和时迁忙下马潜入树林观看,心里吃惊不已:「那个少年这一会儿竟杀了二十余官兵!」那少年似乎已受了几处伤,支持不住跌下马来,官兵们一拥而上将他擒住绑了。大胡子军官将他背上的包袱打开,取出一个锦盒,道:「苍天保佑,终於将太尉的宝贝夺回来了!」遂吩咐另一军官:「你带二十人将这物件快马送回东京太尉府上,不得有误。我和其余人押着这个要犯随后就来。」那军官答应后带着人去了。
三娘对时迁道:「他说起东京太尉府,莫非是高太尉?看来这是件要紧的东西,时迁哥哥,你可否跟踪去的那拨人,伺机将它盗来?我自想法救这少年。我们随后都去顾大嫂处会合。」时迁道:「三娘吩咐,时迁定将它取来。」转身欲走,三娘将他的手拉住,嘱咐道:「时迁哥哥一路小心,凡事不可太冒险,如无法下手就罢了,一定要平安回来。」时迁听了眼睛一红,差点滚下泪来。他踮起脚尖在三娘腮边轻吻一下,上马离去。三娘寻思了一番,自己只有一人,有何妙法救得这少年?眼见官兵们押着那少年往回走了,三娘顾不得许多了,纵马向官兵们追去。
大胡子军官听见后面马蹄声,回头看见扈三娘赶来,认得是刚才酒店里见到的那个美少妇,大喜道:「小的们快将那女人擒下,回东京送给衙内定有重赏!」这几个急忙纵马来围攻三娘。三娘道:「来得正好!」舞动双刀砍瓜切菜似的将那十来个官兵砍倒了六七个,这大胡子挺手中长枪刺来,三娘左手刀荡开枪尖,右手一刀砍去,将那大胡子军官连脖子带肩膀劈成两段。剩下几个官兵惊得呆了,动弹不得,三娘心道今日之事不可留下活口,将他们也一刀一个杀了。
那少年此时因伤势加劳累已昏晕过去,三娘先把他抱到树林里阴凉处躺下,去小溪边取些水给那少年喂了,自己早已累得喘息不住。少年醒来,知道三娘救了他,连忙称谢不已,道:「多谢姐姐救命之恩,小子以后定将报答。」三娘将他衣服解开,取出金疮药来给他受伤处敷上。少年看着三娘红扑扑的脸,闻到三娘的醉人的体香,不由脱口而出:「姐姐好美,跟我姑姑一样美!」三娘微微一笑,问道:「你姓甚名谁?如何被官军追杀至此?」少年犹豫了一会儿,道:「不瞒姐姐,我姓花名逢春,是梁山好汉花荣之子,神箭帮帮主。因打探得高太尉差一百精兵押送极贵重的一件宝物,被我一路跟踪到此,趁他们懈怠把宝物夺了,还射杀了四十余官兵。因行事仓促,未曾安排人接应,最后因箭矢用完,被他们追到这里擒住。」扈三娘大惊,道:「原来是花荣哥哥的公子,你可曾见过我儿林无敌,他去拜在你父亲门下学艺?」花逢春道:「我这三年都在外带着神箭帮闯荡,没有回家,也无缘结识无敌兄弟。」扈三娘道:「我是一丈青扈三娘,与你父亲同为梁山头领,后来一起征讨辽国,又剿灭田虎王庆方腊等寇。」花逢春听罢拜倒在地:「父亲多次提起一丈青的英名,如雷贯耳。今日见了果然名不虚传!」说罢又谢三娘救命之恩,三娘忙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三娘又问道:「你究竟夺得何种宝物,让官军追杀不已?」花逢春道:「说来惭愧,自从夺得那锦盒之后,被他们一路追赶,那锦盒上有封条封住,我也无暇打开看它一看,至今不知是何物。」三娘笑道:「真是少年心性,连什麽东西都不知就冒此大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对得起你父母的养育之恩?」花逢春道:「姐姐教训得是,逢春年幼无知,此事办得不妥。」话说花逢春本应叫三娘作姑姑,如何又称姐姐?原来三娘生得美,皮肤好,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摸样。花逢春被三娘的美貌迷住,心里只想和她亲近,口里不觉把三娘唤作姐姐。说完后才觉察失误,心里忐忑,害怕三娘不高兴。三娘如何不知他的心思?只是微微一笑,由他乱叫,不去管他,花逢春心下大喜。
此时天色已晚,三娘和花逢春正欲离去,听得林子外人声喧哗,有人高叫「不要走了朝廷要犯!」只见火把通明,有数百团练乡丁将这个小树林团团围住。
原来有一个官兵被三娘砍伤后装死,待三娘忙着救治花逢春时偷偷跑了,去附近村坊叫来这许多兵丁围这林子。三娘与逢春商议如何脱险,逢春道:「可惜我的箭已用完了,不然射倒那领头的几个,其他人定做鸟兽散。」三娘见识过花荣神箭在战场上的威力,逢春一定得了他父亲的真传,便吩咐逢春:「你且躲在此地不要动,我去取箭来。」说罢藉着树木遮蔽向那些乡丁们摸去。这些乡丁见了官兵的屍体,害怕得不敢靠近,只在远处呐喊。
三娘趁夜色摸到一人背后,把刀往他脖子上一勒,一声不吭就杀死在地。三娘取了乡丁背的箭壶,回来递给逢春。逢春此时已恢复了些体力,两人上马,教三娘跟在身后,往树林外杀去,一路高叫:「挡吾者死!」张弓搭箭,连着三箭射倒当头三人,其余的发声喊,拔腿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几只脚。有几个跑不及的都被三娘砍死,两匹马冲上官道疾驰而去。
逢春带着三娘疾驰了数十里来到一处庄园,三娘问道:「此是何处?」逢春道:「此乃我神箭帮一处隐秘据点,我们可在此歇息,不虞官兵搜捕。」神箭帮原来只在湖南境内活动,由十三位结拜兄弟当头领,聚得三百余人。这十三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因为都好弓箭,故称神箭帮。当年花荣去衡山隐居时,遇上神箭帮的人来打劫,被花荣射死了几个。十三位头领得知后倾巢出动前来报仇,花荣发出连珠箭,当场射死十位头领,个个都被箭矢穿在喉咙上。余下三位头领见了,惊得目瞪口呆,慌忙跪下磕头,尊花荣为帮主。儿子花逢春十岁时,花荣把这帮主之位让给儿子坐,自己落得逍遥自在。
花逢春年纪虽小,却是雄心勃勃,把这神箭帮发展壮大,连浙江山东等地亦有帮众了。这神箭帮有自己的产业买卖,亦经营镖局,教授富家子弟学习箭术。暗地里有时替人讨债,偶尔有人受了天大的冤屈也会出钱找神箭帮为其报仇。花荣只吩咐儿子不得做欺压良善,奸淫妇女和劫掠百姓的勾当,其余不多过问。
逢春三娘进了庄子,管事来拜见,安排客房给三娘歇息,自有侍女为三娘端来茶水饭食,饭后烧汤沐浴。第二日,逢春来见三娘,再次拜谢救命之恩,并宴请三娘。逢春叫庄里的管事仆人侍女和其他帮众都来跪拜三娘,三娘连称不敢起身还礼,被逢春拦住。逢春传下号令,今后帮里众人见三娘如见帮主,但有吩咐不得有违,众人齐声答应。
酒宴后逢春请三娘到庄后,来到一个大校场,却是平日里帮众们的习武之地。逢春向三娘讨教刀法,三娘推辞不过,取出自己的双刀舞了一回。三娘的刀法不止好看,也是战场上杀人的技艺,逢春是将门之子自是懂得厉害,看了喝彩不已。心里十分钦佩,就请三娘指点自己。
三娘也喜欢这个懂礼貌的俊美少年,又是故人之子,就传授了些刀法给他。逢春的天赋得自花荣,学得也十分认真,三娘看了心里高兴。后来三娘要看逢春射箭,逢春竭尽全力把出浑身本事来取悦三娘。见三娘颇有兴趣,逢春就手把手地教三娘射箭,三娘原来就想学花荣的神箭只是未曾有机会,见逢春尽心把绝技相授,也开始认真练起来。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三娘和逢春都是一身大汗,逢春见三娘不但美貌,聪明天赋似乎还在自己之上,益发陷进了爱慕迷恋之中不可自拔。不由把身子靠紧三娘,两手搂住三娘的腰,嘴唇往三娘脸上贴去。
三娘伸手捧住逢春的脸不让他靠近,道:「我已知你对我的情意,只是我乃长辈,我儿又是你师弟,你我之间如何能有男女之情?况且我已有心爱之人,愿与之白头偕老。」逢春道:「姐姐可怜可怜我吧,我思念姐姐早已不可自拔。无敌兄弟虽是我师弟,但此事你我不说谁人可知?姐姐自可与他人相知相爱,逢春绝不阻拦,只求姐姐可怜我。」说罢像小孩般大哭不止。
这逢春顽皮得很,这一套大哭的绝技不亚於其神箭,凭此在母亲姑姑和其他长辈面前横行无阻,只畏惧花荣一人。三娘原是心软之人,被他这一哭弄得不知所措,逢春趁机将头埋入三娘胸脯里。
三娘青春正旺,怀里抱着个俊美的少年如何能不动心?不觉间将衣服解开了,逢春含住三娘红红的乳头一阵吸吮,三娘忍不住叫出声来。逢春除下三娘的衣裙,抱住三娘的身子爱抚揉搓。三娘见逢春下身毛尚未长全,觉得有趣,纤手一把握住上下拂动,逢春只觉浑身血脉奋张,下身刹那间硬的似铁棍,对着三娘的两腿间伸去,三娘张开腿迎住,两人合为一体。
当晚两人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三娘问逢春:「你这小孩子毛都未长齐就这般好色,长大后定是个祸害。你且告诉姐姐,现今已有了几个女人?」这会儿她也自称姐姐而不是姑姑了。
逢春道:「只有姐姐一个,何来许多?」
三娘瞪了他一眼,道:「胡说,你敢骗姐姐,仔细你的皮!」把手捏住逢春屁股上的嫩肉一拧。
逢春呲牙咧嘴道:「好姐姐放手,真的只有姐姐一个,无其他女人。只除了母亲……」三娘问道:「你与母亲有染?」逢春道:「非也。只是吸吮过母亲的乳头,就像吸允姐姐的乳头一样。」三娘道:「她是你娘,自然要给你喂奶,吸吮乳头算什麽!」逢春道:「不止是小时候吃奶,我一直和母亲一起睡到六岁。六岁后只要父亲不在,我就晚上偷偷去母亲床上搂着她睡,最喜欢吸允母亲的乳头。」三娘笑道:「难怪你这麽喜欢我的两乳……」伸手去逢春屁股上打了一下。
逢春又道:「其实我还趁姑姑熟睡时吸吮过她的乳头……」三娘道:「你姑姑不是秦明夫人?我见过她,对她的为人十分仰慕钦佩,她过得好吗?」逢春道:「她很好,一直住在我家,以后把她接来和姐姐亲近亲近。」三娘抱住逢春脸,把他的嘴按在自己的胸前道:「你真乖,姐姐我以后不会介意你没大没小了。」逢春听了这话大喜,搂住三娘的身子又是一番爱抚揉搓,下身也插进三娘身子里耸动,三娘只觉得浑身酥麻,大叫不止。
逢春陪着三娘学习刀法箭术,饮酒取乐,晚上一处安歇,如胶似漆。住了十来天,扈三娘向花逢春告辞,要去探望顾大嫂。逢春万分不舍,趴在三娘身子上哭个不停。三娘道:「你年纪还小,岂可沉迷於女色?你父母对你定是寄予厚望,我看你行事颇有英雄气概,神箭帮以后定会兴旺发达。你我姐弟后会有期。」逢春无奈,只好作罢。临行拿出一块铜牌交予三娘,是神箭帮帮主的令牌,可用来驱使所有帮众。三娘也不推辞,把铜牌贴肉挂在胸口,双手捧住逢春的脸亲了一会儿,上马离去。
且说东京高太尉府内正一片慌乱,太尉在大厅上大发雷霆,将上好的羊脂玉杯摔碎了四五个。前一段时间,太尉麾下的密探在南方某地偶然得到太祖皇帝留下的藏宝图,紧急上报太尉府。太尉恐有不测,特派心腹领一百精兵去将此宝物护送来东京,谁知半路上被神箭帮夺了。这些精兵死伤了十之七八才将藏宝图夺回,刚进东京地域又被神秘高手盗走,高太尉气得七窍生烟,发作一通后叫手下将参谋陈希真找来商议。
这陈希真五十余岁,原在边军中任管军提辖使,自小拜名师学习兵法武艺,凭着一身本事立了不少战功。太尉将他调来东京太尉府里任职,凡军国大事皆咨询於他,十分信任。陈希真一生的志向不是做个参谋,而是做个大元帅领军驰骋疆场。他虽知高太尉是个大奸臣,但为了自己的前程一心为太尉出谋划策,盼望有朝一日太尉能抬举他领军出征。
陈希真早年丧妻,未再娶,只有一个女儿做伴。后来陈希真得遇异人,传授道家五雷都篆法,他每夜修炼,更不能近女色。这老陈的女儿也了不得,叫作陈丽卿,今年十九岁,未许人家。丽卿从小被他灌输忠孝节义一整套东西,长大后端的是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她容貌出众,更奇的是天生神力,把陈希真的兵法武艺都学了去,使一杆方天画戟勇不可挡,弯弓亦能射天上飞鸟,熟识的人都唤她做「女飞卫」。
不过这丽卿姑娘却有一样不好,她脾气火爆,常鞭笞侍女下人,喜与人争执打架。东京的纨裤们被她打怕了,遇见了都绕路而行,连高衙内都被她揍过。不过她平生最怕父亲,父亲说一她不敢提二,父亲一发怒,她不管大事小事都要跪在父亲面前请罪,祈求饶恕。当然,父亲的管教也改不了她的火爆脾气,过不了几天又会旧病复发出去惹事。
陈希真听太尉说了宝物丢失之事,道:「吾料盗宝之人不一定马上遁走,此类所谓侠客自视甚高,艺高胆大,说不定会潜入东京逍遥。太尉不可声张,只需派手下干练人之人去大街小巷暗地里寻访,另差开封府衙门的所有捕快公人去各酒肆茶房青楼妓院暗访,并重金奖励告密者,说不定会有所获。」太尉听了,沉思一会儿,别无他法,就差遣手下依陈参谋所言行事,如有斩获必行重赏。
也是时迁时运不济,他多年未来东京,此次大事已成,就想在东京玩耍几天再去登州会扈三娘。他落脚的客店的主人恰好是护送藏宝图的一个士兵的表兄,时迁盗宝时虽将那士兵打晕,却被他记住时迁的长相,回东京后向表兄说起过太尉的宝物被一个矮小的鲜眼汉子盗去。
那店主见了时迁摸样,心里起疑,迳去告知表弟。那士兵为得太尉赏赐,立马叫了其他几个士兵赶到表兄的客店,时迁措手不及被他抓个正着,用绳子绑了横拖倒拽拿到太尉府来。太尉闻报大喜,赏了几个士兵,吩咐将时迁严加看管,细细审问。又把陈参谋找来大肆褒扬一通,赏了一千两银子,还说日后要奏闻圣上予以重用。
陈希真喜出望外,一千两银子且不管它,如若日后真能领军征战,定能实现自己安邦定国之志。回到家后,对女儿丽卿说起此事,丽卿道:「恭贺父亲立此大功,父亲不久定能驰骋疆场,不负鸿鹄之志。」陈希真又道:「我的五雷都篆法已练了十年,即将成功,我从今日起开始最后十日的修炼,你千万不可打扰,否则前功尽弃,千万千万记住。」丽卿答曰:「知道了。」说完回自己屋里去了。陈希真又吩咐家仆守在门口,除非他自己出来不可让人打扰他,遂进里屋关上门修炼去了。
再说丽卿此后每日里自己在家苦练武艺,学习兵法,希望将来父亲领兵打仗时自己能做个将军立功报国,光宗耀祖。到了第十日早晨,有一个父亲的学生来找丽卿,说是高太尉府里新来了一个教头,唤作祝永清,只有十九岁,武艺十分高强。他听说了丽卿的本事,想见丽卿一面,互相切磋一下武艺。丽卿在家无事,就跟那学生去了。见了祝永清,还有在座的几个青年军官。
祝永清见丽卿生得美丽,身材虽然比一般女子长大,却不信她这麽个娇艳女子能有什麽真功夫,言谈之间就露出轻视之意。丽卿的火爆性子上来了,也出言讥讽永清。其他几个人都是要看热闹的,不但不劝解,反倒要火上浇油,撺掇丽卿和永清两个比试一番。
丽卿对永清道:「既是比武,须有个赌注。你若输了,就从我胯下钻过去!」永清笑道:「你若输了,就嫁与我为妻如何?」丽卿道:「一言为定。」几个人一起去了较场上。
两个先是比军器,丽卿和永清都是使戟的,在马上战做一团。开始时两个旗鼓相当,旁观的都为他两个叫好。到后来永清不禁心里叫苦,这丽卿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自己两手似有千钧之重,抬起来都难,丽卿却一招比一招狠,若不认输定会丧命,若认输又实在拉不下脸来。幸亏旁观的这几个看出苗头来,再打下去祝永清必然丢掉小命,连忙将两人隔开。其实丽卿也不会真要祝永清的命,只是恨他轻视自己要教训他一番。
祝永清情知自己在刚才已输了,实在觉得憋屈,歇了一会儿又提出要与丽卿比弓箭。这几个看的都笑了,祝永清刚来,还不知道丽卿「女飞卫」的外号。丽卿也不答话,只上前把箭靶移至二百步处,举起弓一连五箭都射在靶心上,看得祝永清目瞪口呆。没奈何,只得红着脸认输,趴下身子从丽卿胯下钻过去了,众人大笑散了。
却说那祝永清是何人?他就是祝家庄祝朝奉的亲兄弟,一丈青未婚夫祝彪的叔叔,论年龄比祝彪还小十余岁。当初打祝家庄时他不在庄上,因此逃过一劫。后来他拜栾挺玉的兄弟栾挺芳为师学习武艺。
丽卿赢了祝永清心里高兴,回到家后就往父亲屋里来。寻思今天已是父亲练功的第十日,父亲屋外又没家仆看守,定是大功告成了,推门就往里走。
也是陈希真倒霉,这次练功出了点叉子,时间推延了半天,此时正是要紧的时刻,原来守在门口的家仆恰好去小解,不提防丽卿此时走进来。因窗子都被遮住看不清楚,陈希真正跪在地上运息,丽卿进来后撞在他身上,两人滚到在地。陈希真的真气全被打乱,走火入魔,昏倒在地。
丽卿见闯下大祸,吓得手足无措,高声呼救。侍女家仆赶来,将希真抬上床,然后请医看视。两天后方才救得醒来,又将息了十数天身子才恢复,只是十年的修炼毁於一旦,希真有生之年都无法再练这五雷都篆法了。丽卿自知罪孽深重,父亲身子将息好后,她每天都脱光上身背着一条木棒跪在父亲门前,祈求父亲对她用家法惩治。
这五雷都篆法据说练成后可呼风唤雨,又可驱使神兵天将虎豹豺狼上阵厮杀。希真原指望用此法为国效力,最后或许能挣个侯爷也未可知。想起十年苦修,戒酒戒荤戒色,最后还是一场空,顿感心灰意冷。
这一天丽卿又来门前跪着,希真在屋里乱翻,翻出十年前存下来的两瓶好酒,开了一瓶倒进碗里,一饮而尽,不一时把两瓶酒都喝了。
丽卿见父亲开始饮酒,不禁哭出声来。俗话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希真两眼通红,瞪着丽卿赤裸的上身,心里升起一股恶念。上前一把拽过丽卿,取过丽卿背着的木棒,把丽卿的裙子扒下望她屁股上就打,丽卿见父亲打她,咬住牙一声不吭。希真见她不哭,心里愈发生气,丢了木棒用两手狠掐丽卿的屁股和两乳,丽卿还是一声不吭。这希真为修炼戒了十年女色,现在恶念一起,一发不可收拾。脱了衣服分开丽卿的两腿,把坚硬如铁的下身刺进女儿的身子。
一个时辰后,希真将自己的所有绝望和怨恨都倾注在丽卿的身子里。酒醒之后,希真才明白自己对女儿干了些什麽,他从墙上取下一把利刃,毫不犹豫地往自己脖子上抹去,却被丽卿捉住了手腕。丽卿此时浑身一丝不挂,两腿间还流着血污,她披头散发抱住希真大喊:「爹爹不能死,让女儿死吧!」希真体力不如女儿,被她将利刃夺走,身子也被抱住动弹不得。良久,女儿松开了抓住父亲的手,一边流着泪,一边亲父亲的脸,然后亲脖子,然后亲胸脯,最后亲到两腿间,张嘴含住父亲的下身吸吮。希真终於叹了口气,说道:「乖女儿,爹爹不死了。」此后三天里,父女两个如夫妻一般晚上睡在一起,除了做那乱伦的疯狂之事外也说些丽卿小时候的趣事。后来希真对丽卿道:「那个祝永清既然喜欢你,你何不嫁与他?你也十九了,该嫁人了。」丽卿道:「全凭父亲做主。」一个月后,祝永清把丽卿娶回了家。新婚之夜丽卿告诉永清自己身子已破,永清惊呆了,仔细问她,丽卿又闭口不说了。祝永清父母已亡,自上次比武后就迷上了丽卿,朝思暮想,得知陈希真央人来提亲后大喜,忙不迭地答应下来。新婚之夜得知自己那美丽的妻子已被人奸污,感觉受了奇耻大辱,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丽卿见了,打了一个耳光先将他打醒,说道:「你若不愿娶我为妻,可将我休了,我绝无怨言。」永清看着益发美丽的丽卿,心里如何舍得休她?丽卿道:「既不想休了我,此事以后不可再提。你是个男子汉,我曾经羞辱你,让你从我胯下钻过去,这是我的不是。今日我亦从你胯下钻过,还许你打我一顿出气。」丽卿不等永清搭话,俯下身子从他胯下钻了过去,又去取来一根木棒递给永清,自己将裙子脱下,趴在地下撅着光光的屁股让永清打。永清盯着丽卿的屁股看了看,叹了口气道:「罢了,就依你所言。」举起木棒照着丽卿的屁股狠狠地打了十来棒,然后扔了木棒,把嘴贴在丽卿的屁股上亲吻。两人撕扯一阵把衣服都脱光了,上床搂抱在一起,闹腾了大半夜。
第二回:高衙内迷 奸陈丽卿
鼓上蚤火烧太尉府高衙内曾调戏陈丽卿,被她打了一顿,心里反而益发爱她。现在听说丽卿嫁给了祝永清,好生不快。自从逼死林冲娘子之后,高太尉对他十分不满,他在太尉面前收敛了许多,被丽卿打了也不敢去告知太尉。在太尉府里的军官中有两人是他的心腹,却是兄弟两人,老大叫党世英,老二叫党世雄。两人武艺精湛,都是好勇斗狠之辈。
这一日高衙内与党氏兄弟一起饮酒,说起了自己的心事,不免长吁短叹。党世英道:「祝永清他两口子都不好惹,太尉又要依重这些人将来为他出力,衙内想拆撒他们夫妻再娶丽卿是万难的了。若衙内只是想和丽卿一夕风流则不是甚麽难事。」高衙内道:「我现在为了丽卿茶饭不思,若能一夕风流也是好的,你有何妙法能助我,成事以后定有厚报。
党世英道:「这个容易,只须如此这般……包衙内满意。」衙内听了大喜。
祝永清和陈丽卿婚后十分恩爱。只是夫妻日常之间免不了争执,祝永清因知妻子脾气不好,诸事都让着她。丽卿有时?起来,让丈夫在人前失了脸面,事后也觉后悔,就学着新婚之夜那样,把门关好,然后光着屁股跪在丈夫脚下求他用木棒打,打完后两人颠鸾倒凤一番。久而久之成了定例,夫妻俩乐此不疲。
这一日高太尉在杏花苑赏赐酒宴,由高衙内主持,请了府内的所有教头及他们的家人。太尉赐宴,祝永清和丽卿自然前来赴宴,却不知这都是高衙内听了党世英的计策后请示太尉安排的,专为对付丽卿夫妇,连太尉亦蒙在鼓里,只道衙内有长进,会替他笼络人了。这杏花苑是高衙内刚买不久的一处宅子,虽不是很大但造得颇为华丽。
酒宴热闹非凡,众人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不亦乐乎。天将晚时,高衙内唆使其他教头去给新婚夫妇敬酒,永清丽卿推辞不得,都喝了。这回高衙内使人暗中给他夫妇的酒中加了醉仙蜜,是党世英兄弟寻来的稀罕物,来自西域,但凡醉仙蜜和酒一起喝下去就会头脑昏沉,手脚酥软,浑身无力,两个时辰内清醒不得。
永清和丽卿两人喝了醉仙蜜后就立脚不稳,堪堪要倒下,党世英兄弟连忙上前将他俩人扶到后面歇息。两人将永清扶进一间房里睡下,将丽卿扶进门另一间房,把她浑身上下衣服脱得精光,抬去床上放好。高衙内随后进屋,看着丽卿的赤裸裸的身子,却战战兢兢,不敢去动她,原来上次丽卿将他打怕了。
高衙内对党家兄弟道:「我害怕她醉得不深,你两个且先去试她一试。」这两人不敢违命,脱了衣服,赤条条地跳上床将丽卿奸淫。用力揉搓丽卿的屁股,舔允丽卿的两乳,轮流用胯下之物猛肏丽卿,丽卿虽是头晕,却未完全失去知觉,迷迷糊糊以为在和丈夫做那事,口里不时放出些娇漱呻吟之声。高衙内见了,胆子壮了些,也脱衣上床来奸淫丽卿。党家兄弟忙下床穿衣,去门外等候。
高衙内用嘴舔着丽卿的脖颈胸脯,胯下用力抽动,肏得丽卿淫水泛滥,自己也渐渐忘了害怕,高声叫唤起来。他看见丽卿的乳头与他人不一样,又大颜色又深,像两个枣子嵌在白白的馒头上,十分可爱。衙内用嘴咬着丽卿的乳头吸吮,不小心咬破了,渗出些许血来。
这解醉仙蜜的法子就是放血,高衙内不知此法,还在不停地肏丽卿,不知丽卿已慢慢清醒过来了。她酒量本来比永清大得多,喝的又不如永清多,醒的当然也快。手脚身子虽然麻木,眼睛也睁不开,不过已发觉趴在自己上面的这个身子不像是丈夫的,声音也和永清的不一样。
丽卿脾气虽爆燥,脑子却好使。寻思自己定是中了高衙内的计,吃了迷药后被奸污了,此仇一定得报。只是眼下手脚无力,奈何他不得,若他有帮手,闹起来枉送了自己性命。遂装作享受的样子,两手抱住高衙内的身子,把舌头去舔他的眼睛,耳朵,嘴唇,胸脯,下身也不停耸动,口里大声浪叫。
高衙内十分得趣,虽知时辰已晚那里舍得停下来?如此又过了一刻,丽卿已完全清醒,力气也恢复了些,伸出两手掐住高衙内的脖子,将他从自己身上拉开,翻身下了床。
高衙内吓得魂都没了,忙叫饶命。党世英和党世雄手持腰刀从屋外冲进来,上前要救衙内。只见丽卿怒目圆睁,浑身一丝不挂,手里抡起衙内的光身子朝他们打来。党家兄弟连忙把刀扔了跪下,叫道:「姑娘息怒,不可伤了衙内!」亏得党世英能言善辩,对丽卿说道:「都是小人蛊惑行此歹事,与衙内无关。姑娘若是能放过衙内,衙内定有厚报。」丽卿寻思道:「我若将他杀了,自己也不一定能逃脱,还会连累丈夫和父亲。罢了,事已至此,我且为丈夫父亲讨些好处。父亲一生的志向是领兵打仗,何不趁此机会向他提出来?且看他如何回答。」松开抓住高衙内的手,俯身拾起地上的腰刀指着他心窝,让他跪在地下,道:「你对我行此卑鄙勾当,本是罪该万死,我有四件事你须得依允,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高衙内和党家兄弟连忙磕头,高衙内道:「莫说四件,就是四十件也依得,但凭姑娘吩咐。」丽卿道:「第一件,你明日就要将我丈夫升作府里的总教头。第二件,我父亲十日内要升作殿帅府正将,还要你在半年之内力保他领兵出征。第三件,要你将这杏花苑送给我父亲居住。第四件,你写一纸伏罪状,把今天你们干的丑事都写上,你们三个都要画押摁手印。你若办不到,我定取你们三个狗命。」高衙内道:「依得依得。」党家兄弟忙取来纸笔写了伏罪状,三个画押后摁了手印交予丽卿。
丽卿收好状子,道:「你们把我丈夫藏那里去了?他醒来后须有麻烦。」党家兄弟赶忙去把永清抬进屋来,兀自未醒。丽卿道:「你们去吧。」三人再次磕头后离去。
丽卿把丈夫衣服脱了,自己躺下,把永清拉到自己身子上,又把永清的胯下之物握住揉搓,待硬了,塞入自己身子里,下身耸动,口里开始呻吟。过了一会儿永清醒过来,见妻子搂住自己在干那事儿,不疑有他,也记不得身在何处,爬起来就猛肏妻子……夜里两个就在杏花苑歇了,次日清早才一起回家。
丽卿夫妻婚后住处离父亲的住处不远,丽卿来到父亲屋里,把昨夜的事都对父亲说了。陈希真搂住女儿感叹了好一会儿,流着泪道:「只是苦了我的乖女儿。」丽卿道:「若能让父亲和丈夫的大志得伸,丽卿心甘情愿。」说完解开衣服,把两乳贴在父亲身上,一边流泪一边用嘴去亲吻父亲的脸和脖颈。陈希真也多日未见女儿,抱住女儿身子,也去亲她嘴唇和乳头,两人边亲热边哭,眼泪流做一处……太尉府里的教头和家将们平日里原是归高衙内管着,他第二日果然把永清升作总教头,还遣人将杏花苑的地契送到陈希真手里。高衙内身上有个宣抚使的官职,他禀告父亲后,将陈希真升为自己手下的正将。丽卿见他果然信守诺言,心里的气也消了些。
祝永清做了总教头,只道是太尉看中了他的本事,心里高兴,其他教头们也来与他贺喜,一班人去酒肆里痛饮了一回。回到家中依然兴致高昂,抱住丽卿就脱她的衣服,然后就在正厅里把她赤条条地按在地下狠肏,也不避侍女和家仆们。丽卿不愿扫他的兴,由着他折腾了好一会儿。
再说时迁被拿住后,经了几次大刑,未曾招供。太尉害怕他受不住刑死了,只把他严加看管,吩咐公人们去到处缉拿同犯,待拿住其他贼人后再一起处置。时迁来东京前已将藏宝图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未被公人们搜去。只是自己身陷牢笼,无法通知扈三娘。这一天有人入得牢里来见他,仔细一看却是铁叫子乐和。
这乐和如何得知时迁被关在太尉府里,又如何进得太尉府的私牢?原来高衙内有个奶娘,姓杨,五十余岁,年轻时十分美貌,与太尉有勾搭。因出身低微做不得太尉的侍妾,太尉就让她管理府内一些杂物。她也能干,几年时间就升作了内府总管。乐和在蔡太师府里当差,因小曲唱得好,太尉大宴宾客时被借来府里几次,故此得以结识杨氏。
那杨氏年岁虽大,还是风骚无比,见了乐和模样心中欢喜,因她是内府总管,每次乐和来唱曲时都被她加倍赏赐,日久生情,两人好上了。几天前乐和与杨氏幽会时听她说起太尉府新近关押了一个贼人,原来是梁山泊的头领。乐和心下生疑,就央求杨氏带他来见一面。那看守的人见了杨氏如何不认得她是内府总管?无奈太尉有严命,便将她和乐和搜身之后才放进牢里去。
乐和见时迁被关在一单间里,手脚都被精铁打就的链子锁住,乐和把杨氏支开,询问详情。时迁就把盗宝被擒经过说了一遍,却未提扈三娘之事。这也是时迁谨慎,怕乐和为荣华富贵出卖他。乐和道:「我想救你出去,不知有何妙法?」时迁附耳低言,道:「只要你能帮我弄到这几样东西,我自可越狱而出。」他要的是金石匠人所用的强酸和刻刀。
乐和道:「这个容易,这个杨氏是内府总管,与我相好,我只叫她送来便了。」时迁道:「乐和兄弟,大恩不言谢,待我出去后却来与你相会。你今后不要来看我,以免连累你。」乐和告辞和杨氏去了。几天后杨氏果然又来探望,她将时迁要的东西包好藏在下体深处,躲过搜身这一关带进牢去,交予时迁。
时迁为不连累乐和和杨氏,等了一个月未敢动。一个月后他半夜里先用缩骨法从手铐脚镣中脱出,再用强酸腐蚀牢门上的铁栏,用刻刀将蚀坏的一条栏杆锯断,出得牢房。一不做二不休,将几个酣睡的牢子都杀了,取牢子身上的钥匙打开镣铐,将一个矮小的牢子锁在自己的牢房里,然后潜出牢房去府里各处放火。
时迁不愧是放火高手,那火烧得直冲云霄,待大火烧起后他又返回牢房放火,最后才翻墙离开太尉府。为何不先去烧牢房?原来是要引开府里众人都去其他处救火,不去理会牢房。那几个牢子被烧得变作一堆骨头。那个被锁在时迁牢房里的小牢子个头与时迁差不多,大家都以为他是时迁,也被烧死了,故不去通知官府缉捕。诺大的太尉府被烧去一个角,太尉气得昏了头,官府来的捕快也找不到可疑之处,只好跟太尉说是下人疏忽所致。
时迁从太尉府逃出来后,本想去找乐和,又怕他受连累。想起燕青,听说他并未去隐居而是藏在李师师处,不知是真是假,时迁去他从前一个隐秘的窝点取了些珠宝首饰,就趁夜往李师师住处摸来。即使是白天,走正门时迁这样的人肯定是进不去的,何况已是深夜。时迁不多耽搁,从后墙翻了进去,顺着楼角往上爬去。上去后捅破窗纸往里一看,险些惊得叫将起来。
只见一个穿绣龙袍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一个绝色女子跪在他两腿间,正在用嘴舔允他胯间之物,浪子燕青则立在一旁。过了一会儿那男子唤燕青,道:「你也来上来给寡人助兴。」燕青领诺,走上前站在那女子背后,将她裙子翻起来露出雪白的屁股来。燕青掏出自己的那话儿从后面往那女子两腿中间插进去,用力抽动。那女子娇声喊着小乙哥,燕青益发得力,中年男子呵呵大笑,不一时那女子瘫软在地,燕青趴在她身上喘息不定。时迁暗道:「怪不得燕青既不做官也不去隐居,能和皇帝老儿共用一女人,今生也值了。」后来皇上回宫去了。
燕青抱住师师身子,道:「姐姐,我想离开此地。陛下虽不是坏人,但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被奸臣环绕,早晚要遭厄运。」师师道:「陛下如何肯放你走?你敢抗旨不成?」燕青道:「不妨,我不会让他捉住,再说我还有他的亲笔赦书,抓到了也不会砍头的。」师师道:「那我也跟你去,如何?」燕青还未答话,只听得背后有人道:「燕青你好大的胆,竟敢拐走皇上的女人!」唬得燕青差点栽倒在地,回头看时,却是时迁,正对他笑眯眯地作揖,道:「小乙哥别来无恙?」燕青忙请时迁坐了,师师去端茶来请时迁喝,时迁连道不敢。燕青问道:「都道你已病死了,今天为何到此?」时迁将诈死之事说了,又将盗宝被擒,乐和相救,并烧了太尉府的事说了一遍,听得燕青连叫,好险,痛快。师师也听得心惊肉跳,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时迁。时迁道:「我想躲几天看无事了再去找乐和,怕连累他。」师师道:「何不藏在此处几天?绝无危险。」燕青也点头称是,时迁应允了。
师师去安排时迁吃饭歇息,燕青告辞回自己住处了。时迁夜里躺在床上不能入睡,心里老是想着刚才看见的师师的白白的屁股。听到敲门声,有人在外问道:「时大哥睡了没?」开门一看,是李师师端着蜡烛,道:「师师今夜难以入睡,想听时大哥讲些惊险好听的故事。」时迁把她让进屋里,师师让时迁躺下,自己靠在时迁身边听他讲些自己经过的离奇惊险的故事。时迁几次想伸手摸师师的屁股,可是又想起扈三娘,美丽英武的三娘好像就在一旁看着他,不由得打消了邪念,两人不知不觉都睡着了。两天后打听得开封府并未通缉他,时迁放了心,就告辞燕青李师师去寻乐和去了。临行前送给李师师一颗好大的夜明珠。
接着说扈三娘到了登州顾大嫂处,乐得顾大嫂一蹦老高,忙不迭地将三娘连拉带抱迎进屋里,各叙离别之情。又引三娘见了乐大娘子和栾挺玉,三娘在扈家庄时就认得栾挺玉,当下各自施礼问候不提。
乐大娘子为栾挺玉生了一子一女,女儿叫栾英,十岁,长得文静,像乐大娘子。儿子叫栾勇,九岁,虎头虎脑,十分可爱。两个小的与三娘极为投缘,一个搂住三娘的腰,一个抱住三娘的大腿,不肯放手,喜得三娘在他两个脸上亲了又亲。栾挺玉乐大娘子见了就要儿子女儿跪下认三娘做乾妈,两个小的拜了三娘,三娘受了礼,把他俩拉入怀里,众人皆大欢喜。
这栾英长得斯文,除读书外还跟栾廷玉习武。栾勇最对顾大嫂的脾气,学的都是她的武功招数。至晚三娘和顾大嫂睡在一处,亲密缠绵更胜从前,彼此呻吟之声颇大,连隔壁房间的栾挺玉乐大娘子夫妇都听见了。
三娘住了些日子,不见时迁到来,心里不禁为他担忧。又过了几天,乐和捎信来,说时迁陷在东京太尉府的私牢里面,正在想法帮他越狱出来。三娘听了就要起身去东京救时迁,被顾大嫂和栾挺玉拦住了,说再等些天,待乐和那里有越狱的消息时再作定夺。忧心忡忡的又过了十来天,时迁和乐和一起来了,三娘这才把心放下。
原来时迁越狱后去找乐和,乐和将他一路送来他姐姐乐大娘子处,却不知时迁原来也要来此处与三娘相会。
三娘把时迁拉到僻静无人处,上下打量了一回,又把他衣服脱了看他在狱中受刑落下的伤痕,看完把时迁搂在怀里哭了,时迁早被三娘的情义感动得泣不成声。三娘伸出舌头轻舔时迁受伤之处,时迁快活得发抖,把头埋在三娘两腿间吸吮……次日顾大嫂栾挺玉摆酒为时迁接风庆贺,还邀请来了住在临近登云山的邹润,邹润早已辞了官在家务农。五个梁山好汉加上栾挺玉都喝得痛快淋漓,栾挺玉道:「早知你们梁山好汉如此仗义,行事如此痛快,我当初就该投梁山入了伙,不该从祝家庄逃走。」邹润笑道:「那孙新二哥还不找你拚命?」众人大笑。
顾大嫂道:「现在世道还不如当初我们造反的时候,实在不行时咱们再扯旗造反,这一次须让三娘妹妹当大头领,众人同心辅佐她。」时迁乐和邹润栾挺玉齐声叫好,连栾英栾勇也大声说要乾妈当大头领。乐和说起他跟浪子燕青在东京时常相聚,燕青也说过他很想念过去的兄弟们,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大家聚一聚。时迁听了暗笑,好不容易忍住没说他看见的燕青李师师和皇上之事。三娘说了花荣的去处和花逢春的神箭帮,小栾勇马上吵着要去找逢春哥哥加入神箭帮,逗得众人大笑。
第三回:天寿公主刀劈驸马,兀颜将军反出辽国
???????? 扈三娘听了几个好汉说起要拥立她为大头领,心里一动,寻思道:「眼看辽国未灭,金国又起,天下将乱,皇上昏庸,朝廷里奸臣多如牛毛,天下不久必将大乱。我等若不早作打算,到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现今我掌握着太祖皇帝留下的宝藏,若用来招兵买马,为我们的孩儿们打下一片江山来,或可避过这场劫难。」时迁昨日已将太祖藏宝图交与三娘,两人在灯下观看研习了大半夜,寻思着如何把那宝藏取出。当务之急还要多聚集些信得过的人马在身边,不然即使有了宝藏也会被人夺去。主意一定,三娘就去找顾大嫂等商议。此话暂且放过不提。
却说北方的辽国眼下正经历一场变乱。当年宋江领军征辽时,破了兀颜统军的混天阵,杀了兀颜统军和许多兵马,辽国国王无奈只好与宋国议和。天寿公主乃是国王的唯一的女儿,战场上被扈三娘和顾大嫂所擒,后来和三娘十分亲近,两人结义为姐妹。两国议和后,天寿公主和兀颜统军的其他部将们被放回辽国。就在两月前老国王病死,他兄弟篡位自立为王,将前太子和他的兄弟们都杀了,只留一个天寿公主。其时天寿公主原来嫁的丈夫病死,还未再婚,新国王害怕她造反,夺了她的兵权,又让自己的亲信大将乌利可安做驸马,取了天寿公主为妻,以便监视公主。这个乌利可安已经五十余岁了,为人粗野,满身黑毛。公主嫁给他后,贴身侍女都被换掉,每次出门都得向他禀报并派人跟随左右。乌利可安对新国王忠心耿耿,连和公主同房的时辰和次数都一一报与国王知道。公主对这个丈夫既不满又害怕,整日里战战兢兢度日,稍有不慎就被乌利可安鞭打凌辱。乌利可安前妻有个儿子叫乌利日通,三十五 岁,生得凶猛,力大无穷。他垂涎公主的美貌,公主和他父亲新婚的第二天就寻机潜入公主房里将她强 奸了。天寿公主去向乌利可安哭诉,他竟不予理睬。更有甚者,一日父子两人喝醉了,把公主脱得精光吊起来鞭打,后来又轮 奸她,公主惨叫了大半夜。
天寿公主忍无可忍,寻思计策逃离辽国。她先用金帛收买了一个乌利可安信任的家仆李老头,然后让他去联络几个仍然忠於先王的臣子,可惜联络到的几人都畏惧国王和乌利可安权势,不敢救援公主。最后那老家仆找到了已故兀颜统军的儿子兀颜延寿将军,也就是当年的兀颜小将军,他现在正被国王排挤,不得重用。延寿早先对天寿公主十分仰慕,可是还未来得及提亲公主就被老国王指定了驸马,现在又被迫嫁给了乌利可安,延寿最后娶了自己的表妹为妻。李老头帮兀颜延寿剃了胡须扮作女仆,带他混入驸马府与公主在卧房里相会。延寿见了昔日思念之人心中发苦,不知说什麽好。公主扑在兀颜怀里哭着求他将自己带出火坑。
两个正商量着逃离的法子,乌利可安带着一身酒气回家来了,公主忙拉着兀颜延寿跪下迎接。因延寿是女仆打扮,乌利可安没在意他,只把公主拉进怀里。公主刚才来不及擦乾净眼泪,乌利可安见了,怒道:「你这小贱人哭作甚麽,莫非不喜我回来?」也不等公主答话就将她拽着头发拖到外间,扔在地下用皮鞭抽了七八下,然后把公主上下衣服撕得粉碎,自己脱光了,压在公主身子上分开两腿就狠肏。公主由他摆布,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兀颜延寿跪在一旁眼看着公主被凌辱,咬牙忍住了不吭声。乌利可安肏完公主睡着了,自有仆人来将他抬上床去。延寿待旁人都走了,悄声对公主道:「公主放心,我若不能救得你出去誓不为人。」公主含泪点头,目送他离去。
兀颜延寿将军回到家中,先将自己的妻子家人送到城外一隐秘去处藏起来,嘱咐她不可在人前露面,除非自己来接她。然后将自己的十几个心腹部将召集起来,商议刺杀国王和乌利可安,然后立天寿公主为女王。这些人都是忠於先王的,齐声响应兀颜将军之议,约定起事日期后各自分头准备。可惜百密一疏,被辽王安插的一个密探得了消息,逃去宫里报信,辽王紧急调派禁军把守在王宫外,又传令捉拿兀颜延寿。兀颜将军见事已败露,刺杀国王已不可能,遂带领心腹手下约一百人杀奔乌利可安的驸马府来,要救公主出去。
也是乌利可安该死,他和儿子乌利日通都喝醉了,闻报有人要攻打王宫,就叫副将带着大部亲兵去勤王,家里只留下五十余人。兀颜将军领军杀来,乌利日通截住厮杀,被乱箭射死。乌利可安持刀带着亲兵顽抗,不提防天寿公主从背后一刀将其头砍下,血喷了公主一身。兀颜将军和公主会和一处往城外杀去。因事发突然,辽王不知到底有多少叛军,守在宫里不敢追赶。
兀颜将军和公主一路急驰,到了与宋国交界的一个关口。守关大将耶律清却是老兀颜统军昔日的爱将,他将他们一行接上关来,跪下拜见了天寿公主,此时众人方得喘一口气。
在关上住了数日,天寿公主要去宋国寻她的结拜姐姐扈三娘,兀颜将军不放心,也要同去。耶律清道:「也好,你们两个自去,你们带的人马都留在我这里,万无一失。若日后公主能从宋国寻得强援,我们再一起发兵征讨伪王。」公主和兀颜将军两个拜谢了耶律清,收拾打扮启程上马往宋国来。公主穿了男装,和兀颜将军都扮作商人,一路上晓行夜宿不提。
这一日两人来到杭州城外扈三娘的庄子上。扈三娘曾托人给天寿公主去信问候,因此她知道三娘的住处。庄子里走出一个美少女和一个俊俏后生,那少女的是三娘和林冲的女儿林无双,十三 岁,俊俏后生则是琼英和张青的儿子张节,十六 岁。因无双离家已有一年,思念父母,要回家探望,师傅琼英最爱无双,不放心她一个人,就叫儿子张节陪她回家。两人到家后才知父亲去了六和寺修炼佛门秘法,母亲去了登州探望顾大嫂,正商量着要去登州寻母亲。天寿公主已换回女装,下马走上前施礼,道:「我是扈三娘的结拜妹妹,从辽国来探望她,不知她在家也未?」无双听说是母亲的结拜妹妹,忙拜见阿姨,请入屋里坐下,敬上茶来。公主见无双生得美丽可爱,很为三娘高兴。无双说她娘外出探友不在家,公主听了不免有几分失落。
无双十分喜欢这个美貌的辽国公主,道:「公主阿姨不必伤心,我过几日要去登州找我娘,我们可结伴而行。」又道:「这位是我师兄,叫张节,是我师父的儿子。」张清征辽时威风八面,立了不少功劳,天寿公主自然在阵上见过。今看了张节的摸样,心里起疑,问道:「令尊莫非是张清将军?」张节道:「正是。」公主道:「原来如此,长得真像你父亲。」兀颜延寿心里踟蹰,脸色不定,公主见了猜到他心思,就用契丹语问他。兀颜延寿道:「他父亲是我杀父仇人,当年我父亲就是被张清,花荣,关胜三个合力杀死在混天阵里。」公主开解道:「当时两国交战各为其主,你父亲为国捐躯,也是死得轰轰烈烈。我与扈三娘交好,听她说起宋江手下头领们都对你父亲的为人和本事钦佩不已。再说若不是两国放下仇恨议和,我等当年如何能够活着回到辽国?」延寿听了,点头道:「公主说的是。」林无双听娘说起过当年的天寿公主和兀颜小将军都曾在辽军中和宋军对阵,想看看他们的武艺,次日和张节两个邀请公主兀颜将军去校场切磋。兀颜将军先施展了一会儿长枪和大斧,无双张节看了喝彩。
两人到校场中,无双用母亲那儿学来的双刀,张清使出父亲的枪术,两人对练,公主也上前舞刀助兴。后来无双张节展示飞石手段,兀颜将军大惊,暗道:「这两个的刀法和枪法我已难取胜,这飞石更是神出鬼没。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又过了一日,四人收拾启程往登州来。一路上无双和公主亲密相处,公主当她是自己女儿一般。兀颜将军和张节也志趣相投,交谈得十分融洽。四人终於来到登州顾大嫂处,无双见了三娘,扑在三娘怀里好一阵亲热,又引师兄张节与三娘相见,张节平日里常听母亲把三娘姐姐挂在嘴边,见了面才知道是她这等一个绝色的女人。三娘忙把张节拉起来,和女儿一边一个搂在怀里,问候他母亲琼英。
天寿公主远远看着三娘,眼泪不觉夺眶而出,三娘想不到会有人从辽国来探望她,开始没认出公主。待公主上前拜见姐姐,三娘方才大叫一声,一把将她抱住,两人失声痛哭。几个又拜见了主人顾大嫂和栾挺玉。顾大嫂安排酒食给四人接风,至晚有侍女伺候,烧汤沐浴,各自去客房安歇不提。
三娘和公主同榻而眠,至此公主才把自己所受的痛苦煎熬以及杀了乌利可安逃出辽国的事说与三娘知道,三娘抱着公主哭得眼睛都红了。她脱下公主的衣裙,看见了她身上的被乌利可安鞭打的伤痕,不由自主地低头用嘴唇轻吻,用舌头去舔那伤痕,公主也情不自禁地抚摸亲吻三娘的身子。三娘道:「你且在此安心住下,顾大嫂是我至亲密友。我正和她谋划一件大事,将来或有可能助你复国也未可知。」公主点头依允,两个搂着睡了。
次日三娘将无双和张节带到后庄空地上,要看他们的武艺。无双和张节两个把自身本事施展了一回,又表演了飞石,三娘看了点头赞许。三娘对两个说道:「要说这飞石和弓箭比起来,弓箭的威力在战场上更大些。飞石除非打在头上脸上并不能至人死地。可是飞石近战方便快捷,因知道的人不多,常能出其不意。我那琼英妹妹和张清将军凭此绝技驰骋疆场,立的功劳比神箭小李广花荣还多。你们两个今后一定要注意,不要随意在人前显露这个绝技,这样才能发挥它的最大威力。」张节无双两个听了大为叹服,叩谢阿姨母亲指教。这时栾英栾勇两个跑来找无双姐姐玩耍,三娘让她去了,自己拉着张节询问他母亲的起居详情。三娘有意将无双配给张节为妻,琼英也有此意,看了他们两人相处的情形,觉得他们似乎只有兄妹之情,颇感无奈,却不知张节的心思正似大海般翻腾。昨天见了三娘,三娘把他和无双揽在怀里,张节就再也无法将三娘从自己心里赶走。三娘英武妩媚的脸庞,成熟的身子,迷人的体香,都令张节兴奋不已。
张节虽然只有十六 岁,已长得比三娘略高。两人并肩坐在一起交谈,不知不觉张节的身子就往三娘怀里靠过去。三娘未曾留意,后来张节把手往三娘衣服里伸去,三娘瞪眼看他道:「你这毛孩子,怎地敢对阿姨无理?」张节吓得连忙跪下磕头,道:「只因阿姨太美了,让我情不自禁,望阿姨赎罪。」三娘道:「我原想把无双许配给你,今见你这等好色,真放心不下。」张节道:「无双妹妹像仙女一般,能娶她为妻是每个男人的福气。只是我二人相处日久,彼此只有兄妹之情,并未生出男女之爱。无双妹妹还小,将来一定会遇上绝好的良缘。昨天见了阿姨,我的心似被阿姨给挖走了一般,不求阿姨能喜欢我,只求能常常看着阿姨就心满意足了。」三娘笑道:「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你从何处学得这般油嘴滑舌?」张节道:「张节不敢冲撞,我对阿姨爱慕之心天地可表。」说完跪在地下大哭。这套把戏似乎和花逢春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三娘心里哭笑不得。
其实三娘并不恼他,这张节生得仪表堂堂,跟他父亲张清一样俊美。三娘把他从地下拉起来搂住在胸前,想起当年在琼英面前和张清恩爱缠绵,心道:「真是冤孽啊。」脸不由红到了脖子根。
张清吻住三娘的红唇,手忙脚乱地脱三娘的衣裙。三娘见张清确实像是第一次和女人亲热,不由心里暗喜。她把张清的衣服脱下来,手伸到他胯下抚摸,然后把张清挺立的下身塞入自己的花溪之中,两人的身子滚烫,像着了火一般。两人吻遍了对方的每一寸肌肤……良久,两人起身整理衣裙,三娘道:「你我之事不可让他人知道。不瞒你说,我的男人颇多,你若对此看不开,趁现在离开还不迟。」张节道:「可知天下男人只有傻瓜才不爱阿姨,我决不后悔。阿姨放心,张节一定不让阿姨难堪。」三娘亲了亲张节,道:「这才是我的乖孩子。如今天下将乱,我和顾大嫂正在筹划一件大事,为我们众人今后寻条出路,不知你可愿来助我?」张节道:「阿姨但有吩咐,张节一定遵命,万死不辞。」当晚公主还是和三娘睡在一处。三娘笑着问公主:「这个兀颜将军是不是你的心上人?」公主道:「他年轻时曾仰慕过我,只是阴错阳差未能向我父王提亲,我与他后来分别与别人成了夫妻。但他一直忠於我父王,因此不受新王重用。这次亏得他把我救了出来,否则我迟早会死於乌利可安之手。」三娘道:「那你和他不就可以旧情复燃了?」公主道:「非也。这一路行来,他对我以礼相待,不曾逾越半步。不过昨日我看他盯住三娘姐姐的脸和身子看,痴迷得狠,你们俩倒像是比较有缘。今天你特意问起他,莫非真的有意?」三娘红了脸,道:「胡说。兀颜将军深通兵法阵法,这对我心里的大计划倒是很有帮助,不知他可否愿意助我。」公主道:「管他愿不愿意,只要你把他收为裙下之臣就行了,我且叫他来问一问。」说完不顾三娘阻止,起身出去把兀颜将军请到屋里来了。
兀颜将军对三娘施礼,立在一边。三娘问起他今后打算,并告诉他自己一帮人有到辽国去打出一片天下的计划,到时如成功可将公主立为女王,不知将军可否相助。兀颜将军道:「此正合我意,我当全力以赴,今后兀颜将为三娘和公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公主和三娘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接下来气氛有点尴尬,公主见三娘和兀颜都拉不下脸来,就上前把三娘的衣服解开,用嘴亲吻三娘的胸部。回头招呼兀颜将军道:「三娘和我现在就需要你相帮,只是不必赴汤蹈火。」兀颜将军惊喜无限,走到三娘身后,将她裙子退下,捧着三娘的白白的屁股,把嘴对着三娘肛门使劲亲吻。三娘一边呻吟,一边伸手将公主的衣服都脱光了,不停地抚摸她的两乳和下身。公主让兀颜躺下,引三娘坐在下,将兀颜将军直挺挺的那话儿插进三娘的花溪之中,自己把下阴对着兀颜的脸坐下,两手搂住三娘,嘴唇与她吻在一起,屋里一片呻吟之声。
第四回:青山盟招兵买马,神箭帮大战官军
又过了十数日,时迁和邹润回来了。他们是奉三娘之命去探察藏宝之地去的。原来太祖皇帝死前已觉察赵光义的野心和阴谋,他秘密安排了一些信任的文臣武将在他死后保护太子登基,还留下很多金银珠宝以防万一。可惜的是,那些文臣们没骨头,大多数在他刚死后就投靠了赵光义,大部分武将们则被这些叛变的文臣们设计诛杀。但赵光义最后并未找到太祖留下的宝藏,久而久之它就成了一个谜,赵光义自己也不太相信宝藏确实存在了。高俅找这些宝藏并不是要把它献给皇帝,而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皇帝现在已不像当初那样信任他了。这个皇帝依然昏庸,但要做奸臣压力也是蛮大的,竞争也是激烈的,童贯蔡京他们那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藏宝地距离东京两百余里,在一无名小荒山之中。时迁邹润这一次不但探得了藏宝地的详细情况,还取回来了一千两黄金,这些足够三娘开始招兵买马了。三娘将顾大嫂栾挺玉兀颜将军找来一起商议,决定成立青山盟,拥立扈三娘为盟主,打出保国安民的旗号,在登州招收青壮为帮众,收买马匹粮草,雇请匠人打造军器。三娘让邹润在登云山建立隐秘训练场地,由栾挺玉兀颜将军负责训练招来的人马,操演阵法,林无双张节栾英栾勇都被送去一起参加训练。又派乐和回东京探听军情,嘱咐他一定要把燕青拉过来加入青山盟。顾大嫂率领一百名挑选出来的精壮和五十名女兵专门保护扈三娘天寿公主和其他老幼妇女。
三娘寻思,若只是刺杀辽主并不需许多人马,只要精心布置下手迅速即可成功,但要拥立公主为女王进而降服辽军统治整个辽国则需要更多更大的实力。栾挺玉在登州任兵马提辖,把麾下全部兵马带过来也不到两千人,花逢春的神箭帮里估计可招来一千余人,还有兀颜将军留在边关的人马和耶律清的手下加起来两千余人,加上青山盟在登州招来的三千多青壮,最多不过一万人。现在原梁山泊头领关胜呼延灼朱仝等在各处当军官,手上都有些兵权,不知他们肯不肯舍了前程来助自己成事。三娘觉得自己还缺少能帮自己出谋划策的军师,只是此等人才急切不可得也。
这时手下来报,神箭帮帮主花逢春求见。三娘闻报大喜,她在青山盟刚成立时就去信招花逢春,今日果然应招前来。花逢春进来后,首先跪下拜见青山盟盟主扈三娘,道:「神箭帮全体帮众愿听盟主调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三娘连忙将他扶起来,问候他父母和姑姑。花逢春道:「父亲听说三娘姑姑建立青山盟,十分高兴,嘱咐我马上动身前来相助。我恐三娘焦急,一路马不停蹄赶来向三娘报知此事。」三娘连夸花逢春的懂事,知他还有秘事相告,就拉他进了里屋。三娘刚把门关上,花逢春就急不可耐地上前搂住三娘,道:「姐姐想死我了!我渴了,先给我点奶吃。」把头拱入三娘怀里,含住三娘的乳头就大口吸允,滋滋有声。三娘笑骂道:「小猴子,想吃奶找你娘去!你且坐好说正事要紧。」花逢春道:「我神箭帮探得有一批粮草三千担正从南方运往北部边关,马上要经过山东青州,我想把它劫了送给三娘姐姐,作为神箭帮加入青山盟的献礼。」三娘道:「好,我训练马步军正需要粮草,此乃及时雨也。」在逢春脸上亲了亲,道:「乖孩子,你帮了姐姐大忙,要甚麽赏赐?」逢春道:「姐姐就是我的赏赐。」说完就脱三娘的裙子,三娘也已情动,任他把自己下身脱光,两个就在里屋下体相合,纠缠在一处。逢春身子猛烈抽动,三娘张腿迎上,呻吟声响成一片……三娘穿好衣服对逢春道:「张清将军当年与你父亲同为梁山头领,被招安后打辽国征田虎王庆方腊,立了许多功劳,只可惜与董平将军一起死於方腊部将厉天润之手。他儿子张节十六 岁,学得父母亲的飞石绝技,与你的神箭各有千秋。他已入青山盟,现在登云山操练军马。你们俩都是我依仗的亲信手下,须和睦相处,不可使性争执。」逢春道:「这个自然,我尊他为大哥便了。」又道:「张节大哥一定像我一样被姐姐迷住了,我既答应尊他为大哥,姐姐背地里须要偏向我,多疼我一些。」说罢又伸手去三娘衣服里乱摸,嘴去三娘怀里乱拱,不一时三娘刚穿上的衣服又被他脱下来。三娘被他浑身上下亲吻,春情再次勃动,两腿间淫水泛滥。三娘边喘息边道:「都是我惯坏了你这调皮的小猴儿,真是个大祸害。在人前万不可如此任性,如有差池姐姐我定责不饶!」逢春道:「逢春谨尊盟主之命。」说完又将胯下之物插入三娘的花溪之中一阵搅动……过了几天神箭帮大批帮众赶到,约有一千余人,花逢春从中挑选了三百好手,三娘招来栾挺玉,让他领一百登州士兵协助逢春,大夥儿都扮作朝廷差来护粮的官兵赶往青州,第二天晚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批粮草劫了,原来押送粮草的官兵被杀死大半,俘虏了三百余人。押送的民夫也都被俘获,逢春和栾挺玉驱赶民夫将这三千担粮草运到登云山深处藏起来。三娘在登云山设宴庆贺,花逢春领神箭帮大小帮众参见盟主。三娘引他见了张节林无双栾英栾勇等,逢春得三娘吩咐,恭恭敬敬拜了张节做哥哥。张节连忙还礼,他早听母亲和三娘说过花荣的神箭,也久闻神箭帮的大名,今日见了逢春,不由生出惺惺相惜之情。栾英栾勇亦上前围住逢春叫哥哥,栾勇还伸手去摸他背着的泥金鹊画弓。林无双道:「久闻花大哥神箭的威名,今日可否让我等见识见识?」逢春道:「些小微技,何足挂齿?张节大哥和妹妹的飞石手段倒是令我羡慕不已。」三娘道:「今天是为逢春和神箭帮弟兄们接风,以后你们有的是时间亲近。」众人觥筹交错,一番热闹不提。晚上三娘把逢春叫进屋里又「赏赐」了一番。
过了五天,青山盟探子来报,有一千骑官军正向登云山袭来,离此只有五十余里。原来扈三娘害怕官军来时措手不及,已在各处广布眼线,探听官府动静。盟主扈三娘听报,召集所有头领商议。栾挺玉道:「我等在青州境内劫的粮草,若是朝廷调遣官军必不能来得如此快捷,想是我等斩杀护粮官军时有漏的,那厮逃走后去青州府报案,引了青州官军来捉拿我们。」三娘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官军都是骑兵,我须将之诱到一有利地形然后埋伏弓箭兵杀之。」邹润道:「离登云山十余里有一峡谷,极易埋伏兵马,只要两头一堵,无路可逃。」三娘令邹润和花逢春带全部神箭帮的人马去那峡谷两边山上埋伏,两人领命去了。又命张节林无双率两百骑兵去迎敌,待小挫官军后即诈败往那峡谷中撤退,诱敌歼之。为怕他俩走失,特选了十余当地猎户出身的帮众带路。三娘和顾大嫂带领其余两千余人马监视接应,剩下一千余人的都交给栾挺玉保护庄子和老幼妇女等。众人齐声领命,各自准备去了。
再说张节和林无双领二百骑挡住官军去路,有三个军官模样的纵马上前喝问:「你等何处蟊贼敢抢劫朝廷军粮,抗拒官军?」张节也不答话,挺枪就刺。那三个军官见来得凶猛,一齐举兵器来迎。林无双害怕张节有失,摸出一块石子打来,正中一个军官的脸上,将他打下马来。其余两人吃了一惊,也没看清是何暗器,张节趁机将其中一人刺下马来,另一人回马就走。后面指挥大队人马的将军看了大怒,喝叫放箭,几百带弓箭的官军忙搭上箭射来,张节林无双急退回自己阵中。那军官看见对方人少,令手下士兵上马直冲过来,张节忙带着人上马往后退。有几个冲得快的官军已到跟前,张节林无双用飞石打来,将两人打下马,其余几个忙停下取弓箭射来,张节林无双领人马急退。张节带的这些人中有不少是刚招来的青壮,没经过战阵,见了官军未免惊慌,撤退时队形混乱,张节边退边大声喝骂。那将军是个多次上阵厮杀过的人,见了敌人的慌乱情形只道是真的败退,就传令大队追击,这也算是阴错阳差歪打正着了。扈三娘在远处山上观战,生怕张节无双有失,心跳得厉害,比自己亲自上阵都紧张了百倍。顾大嫂见了,上前握住三娘的手安慰她。终於看见官军中计尾随张节无双往那峡谷中赶去,三娘忙带两千兵跟在官军后面,严令手下不得暴露。
待追到峡谷口,那将军喝令停下,他看了两边地形,沉思了一会儿,决定自己带两百精锐守在谷口,令其余八百骑兵追了进去。花逢春见敌人并未全部进谷,也顾不得许多了,令手下将大块石头和砍倒的树木推下堵住谷口,鸣金擂鼓,齐声呐喊,两边埋伏的神箭帮众人一齐把箭往下射来,进谷的军马无处躲藏,早被射倒了一百余骑,其余的只好投降。守在谷口的这两百官军见中了计,却未惊慌逃命,而是戒备森严,列阵等在那儿。扈三娘领着三千人马围上来,将官军团团围住,顾大嫂高叫:「对面官军领兵何人?你等中了我神箭帮和青山盟的埋伏,还不快快下马受缚!」扈三娘顾大嫂手下的多是步军,带弓箭的也不多,那两百余骑官军都是久经战阵的精锐,如要突围并非难事,不知为何那将军竟下令部下放下兵器投降。三娘顾大嫂大喜,忙将那将军请来。
这时花逢春张节和林无双也带人赶来,三娘叫过那将军,见他四十余岁,生的威风凛凛。三娘道:「我等成立青山盟,只为朝廷昏暗,乱世将至,我不得不想法子保境安民。将军大才,跟了朝廷不免枉送了性命,不知可愿加入我青山盟效力?若不愿意,我定礼送将军返回,绝不食言。」那将军问道:「不敢动问,女头领姓甚名谁?」扈三娘道:「我乃扈三娘,原为梁山泊头领,后随宋江哥哥被朝廷招安,为朝廷南征北战,现被弟兄们推举为青山盟盟主。」那将军道:「久闻一丈青扈三娘大名,今幸得相见。不才王进,是梁山好汉九纹龙史进的师傅。」扈三娘顾大嫂大惊,道:「原来是史进兄弟的师傅,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幸得相遇!」扈三娘问王进道:「观王将军用兵,似已觉察谷内有埋伏,为何又纵兵入谷追击?刚才若将军奋力冲突,定可率部突围,为何又命部下投降?望将军解我等之惑。」王进答道:「我因高太尉衔冤报复,只好逃离京城去延安府投军,几年来因军功屡得陞迁。后来被大帅换防至青州任兵马统制。可好景不长,高俅现已得知我在此为官,下令调我进京另有任用,我一进京必被他加害。刚才我确实已看出谷内有埋伏,只是我现在无论胜负都走投无路,故决定投降,索性将这些人马送与贵帮,做觐见之礼。」三娘听了大喜,换过张节花逢春林无双,叫他们跪下谢过王进,道:「如不是王将军有意投降,你等皆难活命。」王进连忙还礼,口称不敢。扈三娘传令将王进的军马编入自己军中,和神箭帮人马一起留在登云山操练,死的埋了受伤的都着人救治。又往远近各处加派哨马探子,打听官军动静。一行人回到顾大嫂庄子里,设酒宴款待王进,并与花逢春张节林无双庆功贺喜。三娘将张节叫进里屋,关了门,把他搂住怀里亲了亲,吩咐他道:「这王进是有本事的人,我欲将他笼络住为青山盟效力,你明日可去求他收你为徒,学习行军布阵,将来对你大有好处。」张节道:「谢盟主,张节谨遵盟主之命。」说完吻住三娘的嘴,两手去三娘身上抚摸。三娘喘息不定,道:「我们先回席去,你晚上可来找我。」两人回席不提。
张节迫不及待地等到夜晚,来到三娘屋外,推门进入,却见三娘和天寿公主脱了衣服一起躺在床上闲话。天寿公主见了张节,笑着对三娘道:「姐姐你真好福气,又来一个俊俏后生做你的裙下之臣。」三娘附耳对公主道:「你我不分彼此,姐姐的就是妹妹的。」公主羞得满脸通红,三娘笑着对张节招手,让他脱光衣服,一把将他拉上床来。张节置身三娘和公主的乳波臀浪之中,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方知不是做梦……次日,张节带了礼物来找王进,跪下求其收他为徒。王进大喜,点头依允。张节拜了八拜,自此每日跟随师傅学习行军布阵侦察扰敌冲锋追击之法,花逢春林无双等人亦跟着一起学习,大有获益。
过了一个月,登云山的军马操练已毕,三娘让栾挺玉,王进,邹润分别带兵占了登州州府和邻近几个县,将府库里的钱粮都充作军用,严密封锁消息,避免让邻近州县和朝廷过早得知详情。又派兀颜将军去和耶律清取得联系,安排接应大队人马进入辽国之事。兀颜将军从耶律清处回来后,三娘命兀颜将军张节华逢春林无双几个带着神箭帮人马,扮作官军,由时迁带路去藏宝处将所有金银宝物取出,装了几十辆车子,一路护送往辽国边境去了,耶律清自排人接应到关上。三娘顾大嫂和天寿公主也开始准备,待时机一到就动身去辽国。
这一日探马来报,有一个女将军带着几十个士兵押着几辆车子往顾大嫂庄子驶来。三娘听了,连忙走出来看,只见一个女将顶盔披甲,手持一杆画戟骑在马上,背后跟着数辆车子装满了行李细软。那女将见了三娘,滚鞍下马,拜在地下,道:「末将参见盟主。」三娘近前仔细一看,却是自己的好妹妹,张节的母亲琼英。心下大喜,一把搂住在怀里,道:「妹妹如何想起来看我了?为何穿这一身盔甲来取笑我?」两人进屋后,琼英脱了盔甲与三娘抱住一起亲吻,对三娘道:「我儿来信说起你在此做下诺大的事来,还要去辽国打天下。妹妹特来帮你,望姐姐不要嫌弃。」三娘道:「妹妹甚麽话,我正求之不得呢。」引琼英来见天寿公主,论年岁琼英大了几个月,公主就拜琼英为姐姐。顾大嫂亦闻讯赶来,一把抱起琼英转了好几个圈才放下,又在琼英脸上亲了亲。四人欢天喜地,叫管家安排酒菜,一处坐下边饮酒边叙离别之情。至晚沐浴安歇,琼英与三娘睡在一处。琼英叫三娘躺下,把她从眼睛,脸颊,嘴唇,脖颈,胸脯,肚脐,下阴,两腿,直到脚趾都细细地吻了一遍,吻得三娘满脸通红,喘息急促,呻吟不断。后来两人头脚倒置,互舔下阴,直舔得浑身抽搐,大汗淋漓。歇了一会儿,又说起两人的儿女来。琼英道:「三娘姐姐,也不知你怎麽生的,生个女儿林无双这般可爱,将来真不知谁家小子有福能娶得她为妻。」三娘道:「妹妹你也不赖,你那儿子我看着爱死了。」琼英笑道:「不会吧,姐姐你真是个妖精变的,连我那可怜的儿子都不放过?」三娘自觉失言,羞得满脸通红。琼英哈哈大笑,道:「好姐姐赎罪,是我不该逗你。」两个嬉笑打闹,滚在一处。
次日又报,有一道人自称朱武的要见盟主,三娘:「莫非是神机军师朱武?若如此,真乃天助我也。」和顾大嫂琼英天寿公主出门一看,不是神机军师朱武是谁?三娘先向朱武施礼,道:「是何风把朱武大哥吹得到此?」朱武道:「自从征剿方腊得胜后,我即去各处名山大刹云游,看了数不清的风景名胜仙山海岛,直到今天来到登州,正好将所有盘缠用尽。我既然还未死定是上天另有安排,我且先寻个吃饭的地方。打听到青山盟在招兵买马,就上门来毛遂自荐,为盟主效犬马之劳。」说罢对三娘拜倒。顾大嫂笑道:「就你个牛鼻子能说会道!」和三娘将朱武搀扶起来,一起到屋里置酒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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