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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酒吧的二楼,她一个人坐在楼梯扶手边一张看得见楼下大厅的靠边桌位。从那儿可以看到守门的白衣男侍,也可以看到一楼吧台上正在调酒的调酒师。不过他们的身影在香烟烟雾弥漫的空气里,迷迷糊糊叫人看不清。
吧台边站着的客人和桌位里坐着的客人们,好像全都陶醉在酒香里。因为灯光幽暗,不容易看清酒客的脸。
二楼的桌位,只有一对男客坐在靠里一根柱子背后,两人低声咬耳朵,不知谈些什么。无所事事的调酒师静静地擦着玻璃杯。冷清的二楼酒吧间,谁也没注意到独自坐在边角的这位女客。
其实她一点儿也不像会来酒吧喝酒的女人。因为她年龄还不到二十的样子,穿的是一身深蓝色的套装,乳白色上衣领口,系了一条粉红乳白相间的领巾,合身的乳白丝质上衣掩不住她诱人的双峰,也更显出她纤细的腰肢,短裙下是一双修长的丝袜玉腿,那玉腿光滑柔嫩,多么诱人的一双腿呀!腿的尽头是一双精美的黑色圆头高跟鞋,优雅的玫瑰红渐变色细高跟有10厘米,加上大红色的鞋底,显得极其性感。她走进酒吧时表情凝重,好像下了很大一番决心,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走进来的。
一楼的桌位几乎全坐满了,喧哗声不断从她脚边的楼梯栏杆下涌上来。她感觉心里好空虚,楼下的喧闹声听来活像遥远的海啸,眼前的世界是黑暗而不真实的。
她伸出手,举杯喝光了杯底剩下的半杯酒。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的,第二杯威士忌的味道。喉咙热辣辣,整个身子好像要飘浮起来。
她留意着不稳的脚步,走到吧台前。
「你的饮法,好快。」调酒师看她手里拿的空杯子,微笑着说。
她娇媚地回他一个甜美的笑,满心想讨好这位调酒师。她希望能在这儿多坐一会儿,因为走出酒吧,她就不知道该往那儿走了。
「嗯……,第三杯是不是?我马上给您送过去。」调酒师拿起笔,佯装要记帐单。其实他什么都没记,显然要白送她一杯。
她又回他一个甜美的笑。然后走回头,坐到她原来的桌位。她忽然觉得心头暖暖的,感到人间仍然有些可爱。因为她从陌生人的脸上,得知了别人对她的好感。
「等一会儿送他一支烟,表示一下谢意吧。」她在心里自言目语。
调酒师托着盘子走过来,给她桌上的空杯子注满了酒,然后微微一笑,半句话没说就悄悄退下了。
她闭上眼睛,孤独地继续枯坐着,坐在摇晃的彩色灯影里。
刚刚还在耳边响的嘈杂声没有了,宁静的心中响起了音乐。她分不清那乐声是真是假,她就那么听着。她的心灵已经飘游到空无一物的自我世界里,脚尖儿合着那乐声,正在敲地打拍子呢。
「一、二、三——一、二、三!——」心里数着拍子,她听到那音乐是小提琴和吉他的合奏曲——轻快的波卡。
「我最喜欢的!」她心中欢叫。
「那时候多幸福快乐啊!」眼睛里忽然涌出两滴泪水,转呀转的滚了下来。随即一滴一滴的眼泪连成线,像河堤崩溃了似的奔流出来。心中一声我失恋了,她哭得像泥人一样,再也忍不住满腔满怀的悲伤了。
乐声继续响着,她的悲痛情绪渐渐缓和下来。这才发现波卡舞曲已经换了华尔兹舞曲。然后又换,但她没心情听,也就不知道它是什么曲子了。
不知呆坐了多久,她突然听到一位男性的低沉歌声。那声音好像不是从一具人体里发
出来,而像教堂里的管风琴弹奏出来的。它从楼下的酒吧间传出来,穿过楼梯扶手下的栏杆缝,直直地钻入她的心房里。
低沉的歌声唱着一首叫「流浪」的民谣。忧郁的音色充满着感情,好像在诉说他心中的寂寞,也好像在发泄肚子里的烦闷。吧女们和着他,拉高嗓门唱出尖锐的女高音和声。和声很响,但她只听见了沉沉的男低音。
她慢慢睁开眼睛,怯生生把视线移向一楼:她看到两个伴奏者,一个弹吉他,一个拉小提琴。唱歌的是什么人,她看不见。
「流浪」是她念高中时,在学校的合唱团常唱的一首熟歌,她很爱这一首歌,所以听着听着,不觉引声跟着高歌起来。她的歌声和楼下的合唱声融成响亮的大合唱。她唱,下面也唱。她停,下面也停。不知什么时候,她变成了不见影子的领唱者。
唱完歌,吉他和小提琴的伴奏然嘎然停止。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站起身便咚咚咚地奔下楼梯,完全不顾自己还穿着高跟鞋。她要看看唱男低音的究竟是什么人。
可是跑到楼梯口,她站住了。酒吧间里灯光幽暗,浓重的香烟烟雾迷迷茫茫。她只看到一颗颗重叠的人头和一幢一幢的黑色人影,在喧闹声中游移晃动,从那儿找出唱歌的人来呢?而伴奏的提琴手和吉他手,已经走到门边就要出去了。
「对不起,两位先生,」她快步走上前,问那两位伴奏者说:「能不能请你们再奏一次那首『流浪』?」
「当然可以,再奏几次都可以!」头顶光秃的提琴手看看她的脸,又看看她手上拿的百元钞票。向旁边的吉他手点一下头,两人便开始演奏起来。
随着乐声,那低沉的歌声又唱起来了。唱歌的人就在她身边,他一个人坐在一张桌位里。
她惊喜万分地转过身,想仔细瞧瞧那个人。可惜灯光幽暗,只看到了一张黑黑的脸庞轮廓。
「请坐吧。」男的先开口。
她乖顺地坐下来,坐进男的身边的空位里。自然的反应和动作,就像相约来见面的熟朋友。
男的比一下手,示意琴师重奏同一首歌曲。于是一次又一次地,两人合唱了好几遍「流浪」。
歌唱时两人面对面,神情好快活。就像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一点儿也不像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老唱同样的歌,换一首吧。」酒吧里的客人们抗议。琴师停手,「怎么办?要不要换一首?」他困惑地问她。
女的看一下男的,回头告诉他:「不用了,我们不想唱了。」
男的付了两张账单,携女的并肩走出酒吧。
走到门口时门灯照亮了他的脸。她这才看清楚他的肤色浅黑,脸庞线条分明像石膏像,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长得实在好看。而且西装也很高级,显然是一位有钱的贵公子。
两人走在一起,比较之下女的显得太稚嫩了。他们并不是很相称的一对。
几个小时以后,这对男女坐上一部出租车。男的伸手抱住她的细腰,向司机说:「我们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声音冷静而呆板。
「大饭店还是小旅馆?」
女的没有任何反应。她闭着眼睛,一动也没动地依偎在他身边,好像根本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俩人手挽着手走上了长长幽暗的楼梯,晓莉脚上的高跟鞋敲打着水泥地面,发出噔噔噔的声音。楼梯很窄,两人靠得很近,晓莉感觉李国雄的臂弯就在自己右边乳房的下面,他们每蹬一级楼梯,李国雄的臂弯就在她的乳头上猛擦一下,到了房间里,晓莉已经情不自禁了。
他们狂热地亲吻、拥抱。李国雄处于极度的亢奋之中,急不可待地脱下西服裙的上装和衬衣,然后脱下乳罩,那一对晓莉十分骄傲的乳房完全裸露出来。她雪白的双乳确实具有诱惑力,李国雄一手抚摸着她白嫩的双乳,另一手则伸向她下腹部的三角地区。
「已经湿了。」李国雄神魂颠倒地说,晓莉咯咯地笑着,她踢掉高跟鞋,扭动着腰肢。李国雄终于轻轻地将她抱到床上去……
用他的脸在脚上轻擦,他感到少女双足的柔软,开始舔每支脚趾,双手在腿上来回的轻抚着。晓莉开始感到很痒,咯咯的笑了,他轻按了她脚上的穴道,她全身一震,满脸变得通红。躺在床上的少女原来是这样的诱人,白皙浑圆的双腿,掀起的短裙里面是一条粉红色的蕾丝丁字裤,纤细的腰枝,柔和的腰臀曲线和丰满结实的乳房。
李国雄一下就扑上去,把嘴唇贴住了姑娘的柔软的双唇,用一个吻封住了她的口。少女身上送来阵阵的幽香,他细细地品尝着这个美丽的20岁少女的双唇,挑逗着她的小舌,销魂地享受着她慢慢动情,全身发抖和发烫的感觉。她全身发软了。李国雄稍使了点力搓揉乳房,晓莉就发出荡人心弦的淫叫声。他舒服地吻着她的双乳头,一只手却轻轻耙着姑娘的裆部,一阵甜丝丝的性快感开始弥漫晓莉的全身,她呻吟了,李国雄可以感觉到少女的裆部开始湿了,他用魔术般的手指轻柔地搔爬着少女的阴部,顺着阴唇的中间上下刮,销魂的快感令她不停地喘气和娇吟,双腿乱蹬。晓莉紧闭双眼,轻轻喘息着,玉乳也跟着在李国雄面前一起一伏。李国雄抽出一只手,顺着大腿,小腹,摸着晓莉的胸部,握住其中一只乳房,揉搓起来,「嗯!」晓莉一下子就摊软了。李国雄揉搓了一会儿后,便狠狠地吮吸晓莉硬起的乳头。他还不时腾出手来,轻抚晓莉那平滑的小腹。突然,李国雄把手伸进了晓莉的真丝丁字内裤,直接将手指按在她的蜜处阴户上。晓莉温润的小阴唇已整个突出来,拨开阴毛即可触及,再分开阴唇,里面早已淫水泛滥了,摸弄了不一会儿,李国雄已是满手粘液。他托起晓莉的身体,把短裙解开脱下,再把她的丁字裤也脱了。晓莉的阴阜不是很宽,但阴毛已经很黑地从阴唇一直爬上了阴阜,完全遮住了她的阴部。李国雄分开晓莉的双腿,晓莉羞得双手捂住了脸。她的小阴唇很大,完全遮住了她的尿道外口,阴蒂长长地突出在阴唇的接头处。他用手搓动着少女的阴蒂,真是美的身体!
而李国雄的手指则是继续地去抚弄晓莉的花瓣,不仅是用指尖去抚摸,他还用数股回力在上面来回游走,让晓莉立刻觉得好像有无数的小蚂蚁在上面走动,那种酥麻骚痒的感觉,让她的美穴立刻就已经泌出了大量的淫液!
这时候的晓莉已经被李国雄摆成了一个大字形,而且他也正跪在她的双腿之间,继续用他的手指去挑逗她,她脸上愈来愈红,而且全身也不住地扭动,只是受限于四肢无力的情况,她根本没有办法摆脱他的挑逗。
「噢~~……噢……噢~……我……我……呜~~~……呜……快点……快点……插进…来…吧……别…再……这…样……折…磨……我……了……我……好……想……要……我……要……快……点……啦……求…求……你……噢……噢…我……我……我……嗯…嗯…嗯……」
她很快地就在他手指之下即将步入了第一次的高潮,但是他一见到她正要进入高潮之时,立刻就把手指移开,然后让她从高潮的边缘,无功而返。她这时候哀求他让她High一次,他站起来,褪下自己的内裤,让她可以看见他的肉棒!
她更是不断地哀求他可以赶快地干她,这时候,他知道她的性欲已经燃起了,所以他就跪坐在她的身上,让她躺在床上,就这样来帮他舔弄他的肉棒。他这时候反手抓住她那硕大的乳房,然后指尖在她的乳房上面来回游走,她立刻也开始感受到这样的兴奋感受,更加卖力地帮他舔弄。
晓莉舔弄了十来分钟之后,似乎觉得有些累了,李国雄抽出肉棒,回到她的两腿之间,扛起她的双腿,慢慢地把他肉棒插入她骚穴里面。她的阴道又湿又滑,所以当他那粗大的肉棒慢慢滑入的时候,她并不会觉得太过疼痛,但却也娇呼不已。挺硬的大龟头轻触在她湿淋淋的处女花瓣上磨动着,已经膨胀欲裂的肉冠往前挺,轻轻推开了花瓣深入约三分左右。已经被淫欲搅得如痴如醉的何晓莉感觉到敏感的花瓣处顶入了火热硬烫的龟头肉冠撑开了她处女之门,本能的防卫使她伸手推他壮实的胸膛。
「不要!不能这样…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她甩开与他深吻紧贴在一起的嘴唇说。这时船到江心怎能泊舟,他下体用力往前一挺。
「啊~我我我……」在她痛叫声中,他硕大的龟头已经突破了她的处女膜,毫不停留的直入她子宫腔内的花蕊深处,同时用嘴堵住了她张口欲叫的嘴。何晓莉痛得全身颤抖,与他赤裸下体紧贴的大腿肌肉不停的抽搐,他却感受到大腿与她柔滑充满弹性的大腿密实相贴的亲匿,尤其是已经尽根插入,大龟头已经进入子宫腔内,顶在她花蕊最深处。粗壮的大阳具这时被她的处女阴道紧紧的包夹着,像被一圈温暖的嫩肉圈箍吸吮,使他与何晓莉的连体密合如羽化登仙。他紧吻何晓莉的嘴唇感觉到两股湿咸的液体流到嘴边。他睁眼瞧去,只见何晓莉晶莹的大眼中流出了泪水,睁着泪眼与他对望着。
「对不起!你实在太迷人了,我忍不住……」他安抚着她说。「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这样?」何晓莉的声音如天外来兮。
「这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缘分!」都已经把人家的处女穴给干了,他这时除了说尽好话之外,还能说什么?他边说边轻挺着犹紧密的插在她处女美穴内的大阳具。
「不要动,痛……」何晓莉皱眉说。反正大阳具已经尽根插入,也不怕她跑了,他就轻轻伏在她身上,轻吻她柔软湿滑的唇。
他慢慢地抽送着,并且还不断地调整插入的角度,让她感受更多的乐趣。而且他一手抓着她的奶子,一手按揉着她的阴核,双管齐下的结果,就是她娇喘连连,直呼过瘾!一股温热的液体由何晓莉的花蕊中流出来,浸透了他插在花蕊深处的大龟头。
为了让她有一个毕生难忘的第一次,他开始技巧的挺动插在她紧窄阴道内的大阳具。何晓莉感觉被撑得肿胀的阴道内有一根火热的肉棒在挺动进出,这时破宫的痛处已渐渐减弱,带之而起的是莫名的酸痒,本能的反应使她将大腿张开了一些,好方便这个第一次见面就破了她处女之身的男人的抽插。在何晓莉张开她浑圆白嫩的大腿时,他立即将赤裸的下身前挺。如此不但使他俩的生殖器紧密到一丝缝隙到没有。而且大腿贴着她柔滑细腻又有弹性的大腿,产生一种温热慰贴的快感,使他插在她紧窄的处女美穴中的粗壮阳具更力壮实,胀得她不停的呻吟。
「嗯~嗯…你轻一点……」何晓莉两颊赤红娇喘着说。
「哦~我从来没有过…你别把我弄伤了!噢噢~」
「你放心…」他极力安慰着她。「我很轻的…我会让你舒服…」
「哦啊~我一点都不舒服…嗯…好痛!」何晓莉呻吟说话时,他缓缓地将插在她子宫深处的阳具轻轻的往外抽。抽动间,他感觉到与她胯下紧密贴实的大腿根部有股温热的液体被带动着往外流出来。抽动的阳具也感觉到湿湿黏黏的,他知道她的处女血被他由阴道内抽出来了。
「慢一点…慢…我还是会痛!哦…」何晓莉喘着气说。他伸舌尖舔着她的乳房,温柔滑嫩。何晓莉乳房被舔,喘息声更加粗重,当他张口含住她已经发硬的乳珠时,她张口呻吟。
「哦啊~哦………」「现在是不是有点舒服了?」他在她耳边细语。「忍耐一下,等一下你就享受到插穴的乐趣了!」在他轻声细语的安抚下,何晓莉轻微的点头。可能出于女性生理本能,他又感觉到她紧窄的处女阴道中,柔嫩肉壁开始蠕动夹磨着他粗壮的阳具。何晓莉的阴道这时除了疼痛之外,还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酸麻。内心过于紧张,她的两手在他的背部留下了指痕。她不断渗出的处女血润滑了她紧窄的阴道,他开始挺动粗壮的大阳具在她的阴道中轻抽缓插。
「哦~哼嗯~~~」她呻吟着,紧抱着他的肩背。
「痛!不要动……」她的处女穴毕竟承受不了他异于常人粗大的阳具,就算他再轻柔的抽插,还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疼痛。
「好!我不动……」他紧抱着她,轻声的安抚着。
「我们就这样连在一起就好…你看……」他抬起上半身,要她低头看他俩紧连在一起的下体。她满面羞红,可是好奇心趋使她低头细看他的大阳具与她的处女阴道紧密结合的部位。
慢慢地他将她的双腿扛起,而且将攻击重点集中在她的骚穴,他渐渐地抬高她的下半身,让她没有办法拒绝、也没有办法去做任何事情来阻挡他肏干她,而她这个时候已经彻底地被他征服了!她只有乖乖地任凭他为所欲为,宰割她的肉体!
他现在已经开始让大半的肉棒都没入她的穴里,但还不是全部,因为他想这还可以慢慢来的,她的肉体可不是只享受这一次就好,他还得让她继续贪恋着他的肉棒才行。
她开始进入了高潮,而这一次他并没有继续吊她胃口,他只是在她高潮的过程当中,继续为她制造更多的乐趣,让她享受着更美妙的经验。
「好棒~~……好棒啊~~~……天啊~~……你……你~……还…在……弄……噢……噢…我……我…噢……噢…我……我…我……啊~~……啊~~~……啊……啊……我…要……我……要……丢……了……噢……噢…啊…啊……啊……」
她显然舒服透了,满脸都是充满喜悦的表情,但是随即又带着一点错愕惊讶但却又绝对开心的感觉,因为他还在继续地肏着她呢!他的肉棒丝毫没有展露半点疲态,相反地似乎更加地勇猛有力。
她这时候星眸半张、朱唇微启,那般骚浪的表情,引得他更是性念大增,手更是钻体直入,弄得她直呼过瘾!
「嗯~……嗯……嗯……好哥哥……好人……你弄……得……我……好舒服哟~……天啊~~……怎…会……这……样……呢……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舒…服……过……哟……啊哟~~……啊~哟~~……我…我……我……好…棒……好…棒……哟……啊……我……啊…我…我…我…噢…噢……噢…噢……」
这样抽送了几百下之后,晓莉进入了高潮,而且持续地在高潮当中享受这种混杂着痛苦以及快乐的感受,两人全身是汗,肌肤闪闪发光。何晓莉的叫床声逐渐激烈起来,披头散发,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身体主动地一前一后地摇动着腰肢,开始配合李国雄的冲刺。粘膜的摩擦,发出辟嗒辟嗒的声浪,溢出的爱液将李国雄的阴囊都弄至湿湿滑滑了。李国雄的脸颊埋进何晓莉的长发之中,一面嗅着秀发甘香,同时也加快了冲刺动作。
「啊……啊……啊……」
何晓莉被搞得已经喘不过气来,她缩起两只脚,拼命地挣扎着身子。李国雄突然全身充满激烈的快感,大龟头死死抵住何晓莉的花心,精液射出。
「啊啊……」
何晓莉抖动着全身,淫精喷涌而出,她在不停地喘息。模糊地觉得有男人的精液喷到了子宫口了!她的高潮似乎还没有完,阴道在阵阵的收缩,她的情绪一时非常高涨。李国雄体味看阴茎搏动的快感,待到美女的淫精都喷完时,他便停止了动作,整个肉躯压在美女的背上。何晓莉仍在呼吓呼吓地喘气,她已精疲力竭。她稍微扭动一下身体,全身的肌肉就会敏感地痉挛。李国雄咬住何晓莉丰满的肌肉,他欣赏着她那肌肤的光滑和弹力,伸手握住一只娇软盈盈的坚挺玉乳,爱抚揉搓起来。云消雨散后,李国雄从何晓莉的阴道内抽出肉棒,何晓莉渐渐从欲海高潮中滑落下来,李国雄俯身望着身下正娇喘细细、香汗淋漓的何晓莉那一丝不挂、滑如凝脂的赤裸玉体。只见何晓莉星眸半睁半闭,桃腮上娇羞的晕红和极烈交媾高潮后的红韵,令绝色清纯的丽靥美得犹如云中女神,好一副诱人的欲海春情图!他低头在轻声在何晓莉那晶莹柔嫩的耳垂边说道:「晓莉,怎么样?还不错吧!」何晓莉芳心娇羞无限,秀靥又泛起一片晕红,只见她如星玉眸含羞紧闭,再也不敢睁开来。
何晓莉光滑柔软的胴体,头动得就像一条响尾蛇,直等李国雄完全满足,颤动才平息。她嘴唇还是冰冷的,鼻尖上的汗珠在灯下看来晶莹如珠。一个有经验的男人只要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就应该看出她已完全被征服。李国雄是个有经验的男人,这种征服感总是能让他感到骄傲而愉快。
他翻个身,让她整个人躺在他的身上,像只幸福的小羊羔,蜷缩在他的怀里。激情余温之后,李国雄看一下周围,到处是他们的衣物,何晓莉的小内裤被他扔在几米外,而他的内裤也在不远处,她的西服裙在她的身下被压皱了,上面还有斑斑点点。当他捡过她的内裤时,发现上面她的淫液还没有干,上面一片黏液。
何晓莉全身赤裸着躺在床上,通红的骚穴里缓缓地流着白色的精液,混合着两人的体液,上面还漂浮着弯曲的阴毛,大阴唇间一股小瀑布似的精液从何晓莉的阴道里向外溢出来,沿着臀眼,流到床上。何晓莉闭着双眼,小嘴微张,胸部上下起伏着,脸上挂着快乐与满足的微笑。何晓莉静静地享受着高潮带来的激荡。她早就高潮到无力,在他射精之后就全身瘫软地躺着,任由湿得一蹋糊涂的骚穴与满是口水的奶子暴露在空气中。
「你的身体真像毒品,让我一直想对你射精。」李国雄躺在何晓莉旁边喘着气。…………
何晓莉倚在窗边儿回想着六个月前在酒吧里与他相遇的情景。脱下丝袜的两条光腿被风吹着有些冷。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不后悔。
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因为在她痛苦的失恋的日子里,那一夜是痛快而醉人的。到现在她仍然恍恍惚惚能感觉到那人的视线,那人的呼吸。然而现在她是如此的悲伤,如此的想从这七层楼高的窗口,往下跳去!为什么呢?
因为她不想知道那位唱低音的男子,为什么那一夜以后,就消失不再露面?她并不恨他,只是想念他。她认为在她短短的黯淡人生道路上,唯一给她点了一次灯火的,就是那男人,就是他!
她每天打字录入资料,打得手酸指头疼。但是仍然能够忍耐着多活了这六个月,应该感谢那男人,那一个给她点了一次灯火的人。
摄人魂魄的那低沉歌声,是她终生难忘的。她感谢他留给了她美好的回忆。但她不明白,他给了给她心中留下美好的东西之外,为什么还要在她肚子里留下麻烦的东西?
她挪了一下身子,冷厚的水泥墙触醒了她的冥想。她惊觉肚了里的东西在蠕动,她希望那不是真的。
为了驱逐心中的恐惧,她努力想把自己打入虚幻的回忆里。可是静等了良久,耳朵里那随时会播送出来的低沉男歌声,怎么不响了呢?随着歌声会浮现到眼前的那张线条分明的脸庞,怎么也不见了呢?取代它的是嗡嗡耳鸣和冷厚的一面灰色水泥墙。她忽然恐怖起来。她知道那是对死亡的恐怖。所以攀在窗缘的手冰冷了,想要翻越的娇躯也僵硬了。她只觉得全身麻木,连动也不能动。
一阵冷风从她裙摆下灌进身子,她打了一个寒颤。随即她轻飘起来,飞出窗口坠了下去……
眼泪立刻被风干,她看到急速接近的地面,尖叫了一声……紧接着只听沉闷的「碰」的一声。她直接摔进小区的花园里。地面是高级草坪,软软的,这也许是上帝对这个20岁尤物最后的眷顾,对她美丽的最后保护吧!何晓莉没有被摔得粉身碎骨,但是头骨,胸骨手臂和大腿骨都立刻骨折,红白混杂的脑浆咕咚咕咚的涌出。何晓莉最后也没能再看自己的情人一眼,发出娇嫩的一声咳嗽,口吐鲜血,最后只能细微地抖动一下足尖,脑袋一歪就当场死了。接下来对她来说就是无尽的黑暗……她的尸体脑浆迸裂,静静地卧在血泊里。
半小时后,一对情侣相互搂抱着走在一起,他们刚刚在男生家发生过性关系,男生送女生回家。男孩子一边在女孩子的耳边说着什么,一边把揽着女孩子腰的手向下滑去,抚在女孩子穿着超短裙的屁股蛋儿上。眼睛放出色迷迷的光,女孩子则羞涩地胀红着脸。
女孩子无意中一抬头,突然发现草丛中露出一只穿高跟凉鞋的脚,他们好奇地过去看,只见一具女尸倒在了草丛里!
女尸穿着月白色的连衣裙,头部周围一滩血和脑浆,私处附近的连衣裙也湿透,看上去死的时候她失禁了。
女孩子「啊!」地一声尖叫起来。超短裙的裆部慢慢地变湿了,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从丰腴的大腿向下流去,一直流到穿高跟凉鞋的脚上。
四月五日下午一点多,K人寿保险公司女文员何晓莉(二十岁)的尸体,被一对过路的情侣在小区的花园里发现。是自杀还是意外坠楼?真相未白以前人们议论纷纷。但是根据验尸结果,警方发表,死者因神经衰弱,厌世自杀。因为右手食指肿大发炎,显然患着严重的文员职业病(腱鞘炎)。出租屋房东也说,何小姐连假日也没得休息,常常把工作带回家,连夜赶着打字。公司那边则说,她没有留下任何遗书,不可能是自杀。有人推测,她可能是打开窗子透气时,不慎坠楼的。
不过警方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死者是自杀死亡的。因为窗台上留有双手支撑身子飞跃出去的手印和指纹。而且她未婚,却有六个月的身孕。这消息任谁听了都会相信,一定是有想不开的苦恼而厌世自杀的。
不过警方对外没公开死者有身孕这件事。因为办案的派出所一位队长,认为没有必要损伤死者生前的名誉,故意不让知道这件事。他们找来死者唯一的亲人——何晓莉的姐姐,问她说:「你妹妹有没有很要好的男朋友?」
「没有,我从来没听她说过。事实上她还那么小,我一直把她当小孩子,真没想到她………」何晓莉的姐姐泣不成声。她的名字叫何晓琴,今年才25岁,还没结婚。她说:「我们俩是孤儿,两人从小相依为命,她几个月前才和我分开居住。不过我们常常见面,也常常打。有什么苦恼她应该会告诉我的。」
「你们分开居住,多久了?」
「两、三个月。」
「跟你住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常常不回家而在外面过夜?」
「没有,从来没有。她规矩得很!」何晓琴肯定回答。却忽然想起来似的说:「噢,对了,只有一次。她说没赶上最晚的公交车,到一家酒店磨了一夜,第二天坐第一班车赶回来。」
「那是多久以前?」
「差不多半年吧。」
「时间刚好。」队长点点头说:「你知道吗?你妹妹有六个月的身孕。」
「什么?」何晓琴不相信地叫起来。
「是的,我们猜想她是为这件事想不开而自杀的。」
何晓琴伤心欲绝地呜咽起来。队长心如刀割,他想不出线索寻找那位害了两条人命的色狼。如果何晓琴的观察正确,她妹妹并没有亲近的异性朋友。那么她的怀孕,可能是被强奸的结果。不然就是遇到爱情骗子,花言巧语引她掉入陷阱,然后给她吃放了安眠药的饮料……唉,这类不幸案件太多太多了。
队长轻拍抽泣中的何晓琴的肩膀,安慰她说:「你妹妹怀孕的事,我们不会对外发表。我们会记告诉说,是痛苦的职业病,厌世自杀的。」其实他心中想的是替可怜的何晓琴多争取一些抚恤金,说死者为工作压力而厌世自杀,她所服务的公司一定会多发一些补偿金吧。
何晓琴忽然停止哭声,咬着嘴唇说:「老实告诉您吧,我知道妹妹心中有一个男人的影子。她不知道那男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只知道他很会唱歌。说曾经在一家酒吧里跟她合唱一首叫『流浪』的意大利民谣,一口气唱了五、六遍。她说那人长得很帅,她好喜欢他,却一直没有缘分再见到他。我想她没回家的那一夜,会不会跟那男人?……」
「好,这是一个很好的参考。」队长请何晓琴节哀顺变,回家好好休息,如果想到什么可疑的事,随时打来跟他联络。
何晓琴擤擤鼻子,把手帕收进皮包里。这时候队长才发现何晓琴右边鼻孔边有一驻大小差不多一大绿豆大的黑痣,在她鼻翼微张的时候显得特别明显。
队长坐在旋转椅里,满心满怀的郁闷和自责。他知道这件案子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他想,早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查出害人的罪犯来,何必告诉何晓琴她妹妹有六个月身孕的事呢?那只有增加一个人的痛苦和怨恨罢了,于事无补啊。
台东商贸圈的酒吧和小饭馆开始有客人上门,差不多要下午四点以后。
刚开始的时候,寥寥无几的几位客人。多半一个人静静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酌,不然就是斜靠在吧台一端,低着头默默独饮。
整个店要喧哗热闹起来,差不多要等到八点天开始黑的时候。
绰号叫老黑的小提琴手,跟他的伙伴——吉他手,两人相偕在巷子里穿梭。这时候还不到六点,不可能有什么生意,但他们俩却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情,一家挨一家的慢慢走过每一家酒吧。两人心里都希望今天能多赚一点儿,因为昨天休息了一天没出来做生意,口袋里都唱着空城计呢!
老黑的短靴有一层灰尘,他伙计的凉鞋也不干净,在辐射热炽人的水泥地上,他们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了。
走过一家叫「白梅」的洒吧前面时,两人兴奋地听到背后有人喊他们:「喂,两位琴师,店里一位客人有请。」
「咦,运气不错!」两位琴师相对而笑。
服务生带他们走进店里,爬上二楼来到一位戴白帽子的女客前面。这位女客一个人坐在楼梯扶手边一个暗暗的角落里。
「请问要我们效劳什么曲子?」老黑弯身问客人。他看到女客右边鼻孔边有一颗醒目的黑痣。虽然好大一副太阳眼镜遮去了她半张脸,但看样子这女人长得蛮标致的。
「你们会弹一首叫『流浪』的意大利民谣吗?」女客问。她的声音低沉而没有表情,模样儿冷冰冰,说话口气像在拷问,叫人听着很不是滋味。
「呃,古典的是不是?不很熟,但可以试试说。」老黑心里一怔,想起最近有一位同行朋友说位有位客人点了这首曲子,他不会弹,觉得好没面子。那位客人也是女的,还说如果会弹,要多赏他两百元小费。
老黑向伙伴打个手势,两人便弹奏起忧伤的「流泪」歌曲来。老黑越弹越得意,本来他就精于古典曲,爵士乐当然会弹,但他不喜欢。
两人一次又一次地弹,女客静静听着。她不合着唱,也不叫他们停止。看她的神情,好像忘我地陶醉在乐声里。
老黑弹着弹着,心里奇怪起来。这女人会不会是疯子?因为她的打扮很特别。天都黑了,在室内还戴着太阳眼镜和宽边的白色大帽子,不是有点不正常吗?
他慢慢停下弹奏的手,怯声问:「这位客人,要不要换一首曲子?」
「你们常奏这首曲子吗?」女客好不容易开了口。
「没有,很少人点这一首。」
「不过,总有人点过,是不是?」声音有些不高兴。
老黑想,这种口气说话的女人,八成是当老师的。大概是幼儿园或小学的老师吧。
「嗯,以前弹过。不过很久没弹了。」老黑回答。
「一年前有没有弹过?」
老黑觉得这人实在够无聊。他笑笑说:「我们每天都在弹,那月那日弹什么曲子,怎么会记得呢?」
「一定记得的,」女客肯定地说:「一年前在这一家酒吧的一楼,你们俩弹过这首曲子。」
「这家『白梅』?」老黑搔搔头问伙伴,「你记不记得?」
「没有,没有印象。」吉他手厌烦地不搭理那位女客。
「不可能,」女客执着地说:「一对男女,在你们的伴奏下,一次接一次地连着合唱了五六遍这首歌,你们怎么会不记得呢?」
「……」
两位琴师猛摇头。
「想想看,一定记得的。」女客又说,那男的很会唱,带磁性的歌喉让人听了一生难忘。是少有的歌喉,低沉的男低音,好迷人好迷人的男低音!「
「哦,你说的是李先生吧,」老黑忽然想起来似的说,「那人已经好久不来台东了。」
「李先生?他是做什么的?」
「嗯!——好像做什么生意的。对我们来说,每位客人都是贵人,那人很喜欢唱歌。也确实会唱,听说念大学时,是学校合唱团的团长哩。」
「那家大学?」
「嗯……,名字好长。大概是外国的大学吧。」
「最近你们没见过他?」
「嗯,好久了。有一阵子他每天都来大喝特喝。最近突然不来,恐怕是另外找到喜欢的地方吧。」
女客有点失望。但她仍然不忘礼貌地拿出两张百元钞票赏给两位琴师。
「除了这一家白梅,他常去的两三家是……。」
「等一等!」女客拿出,记下了老黑说的两三家店名。然后一声谢谢,起身匆匆走了。
「你,告诉她那么多,不要紧吗?」小提琴手问老黑。
「你怕会给李先生添麻烦?」老黑笑笑说。「不会啦,我又没说他的坏话。而且那女的也不像刑警。」他说着把二百元小费塞进口袋里。
「该拿的拿,我才不贪人家一点小费呢。」小提琴手不屑地说。
那天晚上,两位琴师走过女客记下来的那几家店时,特别留意着看了看里面,但很奇怪地,始终没再看到那位女客。他们不相信地特地跑进去问几位熟客,问他们有没有人看到一名怪异的女人到处在打听一个唱男低音的男子。结果每个人都摇头说没有。
老黑不安起来,「好奇怪,那样郑重其事地记下了店名,却不来找人,到底干什么呢?」
两人怎么想也想不通。老黑慨叹说:「很多客人像一阵风,突然消失不见了。像那位李先生,几乎每天晚上都在这附近闲荡,一声不来就永远不来了。」
「酒客和酒女一样,都是飘忽不定的。」年轻的小提琴手世故地说。
H大门口。这所大学的学生们包括本国人和亚洲、非洲等地的外国留学生,在学校里很少人讲中国话,而多半讲英语。或强迫使用自己选读的外国语在日常生活里交谈。
这天下午一点多,有一个人从做公交车在H大站下车。
H大一个学年有两个学期,这时候正在放期中考的温书假。
公交车开走以后,身后扬起一圈雾状的灰尘。这位下车的客人从皮包里掏出手帕,紧压着嘴和鼻,闭眼静等灰尘落定以后,才走上通往H大校门的柏油路。
来到校门口,这位客人整整衣领,却踌躇不前地又折回刚刚下车的公交车站旁边。
原来她要打。站旁一家小卖店前面有一具公共,边一个烟灰碟积着好厚一层灰,可见这一家小卖店平时顾客很少。难怪老板娘看到有人上门,便兴冲冲迎上前来。上下打量客人,知道这人是来打而不是来买东西的,百般失望地说:「你要打那里?」客人摇摇头,默然握起听筒,拨号到H大合唱团。
她要找H大合唱团的指导教授。她从皮包里掏出,查到音乐教授的号。
陈教授接到时,正在图书馆里查阅着古歌谱。这位教授过去很有名,但因为年纪已经过了七十,而且耳朵有些聋,所以近些年来讲课比较少,他把兴趣放在学校合唱团的指挥上面。
「请问那一位?」教授握起,发出沙哑的老人声。。
「您是陈教授吗?我是婚姻介绍站的职员,想查问一位曾经在贵校合唱团当过团长的毕业生——李国雄先生的资料,可以打扰您几分钟吗?」女的回答。
「对不起,请你说大声一点好吗?我的耳朵不好。」
女的放大声音,减低速度重说一遍刚刚说的话。
「噢,可以,可以。没问题。」老教授爽然答应。
老教授说李国雄是高材生,所以毕业多年了仍然记得他。他说尽了李的好话,除了夸赞他的天生歌喉之外,还夸他的为人说:「那孩子热心助人,曾经捐血救了一名垂死的小婴儿的命,因为他的血型跟普通人不一样,听说好几千人当中才有一个那种特殊血型的呢!」教授得意地说,为此那孩子上了报,学校都沾光了。
原来H大生物系有全校师生的血型登记簿,病人家属由那儿找到了李这一个人。
「所谓特殊的血型,是什么型呢?」女的好奇地问。
「这……我不记得了。你如果想知道,可以找生物系那边去查。」老教授有些后悔自己太多嘴。他想特殊血型对婚姻条件来说,并不是很受欢迎的吧。因此他加了一句说:「你去查问的时候,请不要提我的名字。」他顿一下又说:「李那孩子还好吧?听说留学美国回来以后,在一家分析仪器公司工作,据说已经是总监了。他大概太忙了,一直没来看我这七老八十的老师。」
「是的,他确实很忙。不过我会转告他,说您很关心他,请他有时间一定来看您。」女的客客气气向老教授道了一声又一声的谢,然后轻轻挂断了。
接着她拨号到生物系。她问研究人员说,像李这种特殊血型的人,会不会有什么怪脾气?会不会影响婚姻生活?万一需要输血的时候,是不是随时可以从血库买到那一型的血液等等,问得十分详细。
小卖店的老板娘一直盯着打的女人看。但她没注意听女人打了那么久的到底说些什么,她只觉得这女人模样儿有点鬼鬼祟祟。所以她上下打量,仔细地重新又看了一遍那女人。这时她才发现,那女人的右边鼻孔边有一颗醒目的黑痣。刚刚打时她一直拿手帕半掩着嘴。现在打话,她把手帕收进皮包里,老板娘才发现了那一颗黑痣。她心里想:这女人有妖气,尤其那的痣的位置不好,懂得面相的人说,那叫桃花痣,看那样子,八成是男人的祸水!那女人给老板娘留下了深刻的坏印象。
三、四个小时以后,老教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因为刚刚到教务处,他跟一位老事务员闲聊时说,有个婚姻介绍站的女职员打来调查毕业生李国雄的种种。那位老事务员说:「这就奇怪了。那人不是早结婚了吗?记得他跟一名留美时的同校学妹结婚,也是中国人,家里很有钱,而且人长得非常漂亮,您不记得了吗?」
老教授愣愣想了一会儿,想起五、六年前的确接过一张写中文又写英文的漂亮结婚喜帖。他开始感到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感觉他那位得意门生可能有什么不幸或麻烦要发生了。
老教授走出教务处,站在悬空的回廊上,望着天空祈祷起来,他祈求上帝保佑李国雄平安无事,因为他是一名优秀、有才气的好青年。
「您好,这儿是柜台。」王朝大饭店的柜台经理林丘平接听。他是老练的双声带,听到对方是洋人,他的舌头一绕,马上可以换成流利的英语。
「这儿是D。F航空公司。有位住在贵饭店的客人李国雄先生,请问他的房间号码?」
打的是女人的声音。
「好,请稍等。」林丘平经理做事很谨慎。因为他曾经在别家饭店出过差错,最近刚跳槽到这边来的。他翻阅房客登记簿,很快地找到了李国雄的名字。
「喂喂,您要找的李国雄先生住三〇五号房间。」林丘平说完准备挂断。没想到对方问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对不起,您说什么?」他不相信地反间。
「请问李先生说话的声音是不是低低的?」女的重说一遍。
「说话声音低低的?」林丘平奇怪地跟着念。然后问对方:「个子并不矮是不是?」
「是的。他的声音带磁性,非常有特色。普通人听了都会留下印象,不是吗?」
林丘平经理更觉得奇怪了。通常要确定一个人,不是说他的职业,就是说他的外表,那有人拿音质来分辨人呢?如果对方真的是航空公司的职员,应该说:李先生是英国籍或美国籍对不对?因为住店的旅客当中,确实有一位说英语的中国人李先生,他的声音确实低沉而带磁性。
恐怕不是航空公司,而是私家侦探什么的吧?林丘平经理提高警觉,谨慎应对起来。
「呃,是的,有位住本饭店的李先生说话声音的确好听。不过我们这儿客人多,我不敢确定他是不是您所说的人?」
「不过,他现在住在贵饭店,是不是?」对方执着地说。打的女人好像猛吸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位李先生是她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个人。
「请问,他预定住几天?」女的又问。
「这……我查查看。」林丘平经理翻开客人登记簿。原来这位客人三个月前就住进来,是一位长期住宿的客人。
经场经理灵机一动,想到李的信息,也许可以当「情报」卖给这位女人,于是压低声音神秘兮兮说:「您打听的人,是一位长期住宿的客人。如果您想知道得更详细,我们可以找个地方面谈。因为里说话不方便……当然不是以饭店柜台经理的身份见您,而是以个人的立场提供您资料?」
「你,什么意思?」女的语气骤然不高兴起来。
「没,没什么……」林丘平经理额头上冒出冷汗。吞吞吐吐说:「我,我以为您希望这样。」
「请你不要误会,我只问你李国雄预定住到什么时候?」声音很凶。林丘平经理赶忙向她道歉。不过他仍然觉得其中必有什么蹊骁。因为女的连名带姓直呼李国雄,连个先生都舍不得加,可见她跟李的关系恶劣,也许正在闹感情问题哩!
「是的,是的。李先生虽然已经住了三个月,但是还要住几天我不清楚。如果您想知道,请明天再打来,我可以帮您问一问他本人。」
「谢谢,不用了。」女的慌忙婉谢。显然她害怕对方知道她在查他。
林丘平经理猜想,一定是私家侦探的。但是受谁之托在调查什么,那就无从知道了。「这样好了中我暗中帮你查一下,不要直接问李先生。」
女的默然不回答。
「敝姓林,」他自我介绍,「是柜台经理,私家侦探的人常跟我连络。当然给我的报酬只是一点小意思……如果您需要,今天晚上八点以后我有空。我们饭店附近有一家麦当劳店,您知道吧……好,那就这样决定,八点半我们在麦当劳门前见面。敝姓林,您打给我,我马上过去。」林丘平经理一口气说完了他主动提出的安排,因为他深怕对方插话或犹豫,他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女的未置可否地挂断了,林丘平认为那就是默然接受的意思。因此他勤快地忙碌起来,一跟儿跟同事们闲聊打听,一会儿跑李住的三〇五号房间看看,顺便问问值班的服务生和清洁阿姨等,尽量收集有关李国雄的「情报」。
根据他多方打听的结果,知道他长期住宿的费用,是由个人负担,而不是他的服务单位支付的。每星期六,他一定出去旅行,那夜不回来饭店睡觉。平日白天都出去,要到晚上很晚才回来睡觉。看他英语、中文、韩语说得那么流利,可能是归国华侨,他服务的外国机构,派他到这里就任什么高级职位。
饭店里的服务生们说,他看来明明是中国人,但说话多半用英语,有时用中文和韩语。在楼下大厅的会客室,也常见他跟洋人会晤,外语流畅得跟真正的洋人没有两样。
林丘平经理自认为这些「情报」,一定可以值几个钱。尤其每星期六晚上不回来饭店睡觉这件事,对那女人一定有帮助。因此八点半没到,他就焦躁不安地等着了。
林丘平等呀等的,等到八点四十五分才接到。
熟悉的女人声音冷冰冰地说:「林经理,非常对不起,原来我找的李先生和投宿贵饭店的李国雄同名同姓,但不是同一个人,所以不用麻烦您了。谢谢。」
「不可能的,」林丘平不甘心,「住这儿的李先生,声音的确低沉而带磁性。」女的没回答。而且咔!一声挂断了。
何晓琴下班回家后,刚到小区门口,只听见有人叫她。
这是一个女人,是何晓琴前两个月认识的。这次这个女人是来拜访晓琴。
俩人刚刚进门,何晓琴正准备脱掉她的高跟凉鞋换上拖鞋时,一条绳子从她的背后勒住了她的脖子!
何晓琴的呼吸被阻止了。何晓琴自然是竭力反抗,但由于活动能力大部已被压制,显得有些「矜持」。只见何晓琴一张粉白的俏脸憋成了淡青色,双手抓住勒着自己咽喉的绳子,白嫩匀称的一双小腿在地上乱蹬,已是痛苦之极。她没能发出一点声音,便开始了死亡之舞,只见她全身剧烈抽搐着,纤细的脖子被勒得老长,脸色发紫,舌头恐怖地吐出在嘴外,一双白皙的大腿,一蹬一蹬的,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何晓琴全身剧烈地痉挛起来,两臂不停的抽搐,双腿拼命地蹬踢,同时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咳咳」声。她感到两眼金星直冒,脑袋「嗡嗡」直响,乳房胀得鼓鼓的,乳头也硬硬地挺起,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这时,何晓琴的呼吸已经被完全阻断,但她还活着,而且意识还很清楚。何晓琴拼命挣扎着,她的后背猛地向上拱着,双腿乱蹬,但由于她这时候坐在何晓琴身上用体重控制着形势,她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不要啊,求求你」何晓琴用嘶哑的声音绝望的呼喊。
女人已经下定决心要杀死何晓琴,何晓琴不想这样死去,她还在用嘶哑声音哀求着「求你,别杀我」没了平时那种骄傲的神态。
在何晓琴的哀求和挣扎下,女人反而增加了杀死她的兴趣,更加努力的抓紧勒着她的脖子的绳子。何晓琴还在用力搏斗着,腿上的肉绷的直直的,拼命向上踢着,但完全接触不到袭击者,此时的她已经顾不上平时表现出地那套女人的仪态了,小蛮腰左右扭着,上衣纽扣和内衣也在乱动的时候易了位,露出一半丰满的乳房,头用力的向上仰着,还不时的左右摇晃,好象想从袭击者身下钻出去。
女人现在已经控制住了形势,她把何晓琴放倒在地上,半趴在香汗淋漓的何晓琴身上,使她没办法剧烈的挣扎,绳子还在继续勒紧何晓琴的脖子。不过现在是女人和何晓琴正对着了。
何晓琴还在使劲挣扎,她的香舌也被勒得露在了外面,再看看她的眼睛,现在向上翻着,露出大量的眼白。离女人最近的是何晓琴头部,可以看到她扭歪的表情,双眼直瞪着天花板,嘴一开一合,舌头伸出又缩回去,似乎想吸到更多的空气,可是颈部已经是被勒住,怎能呼吸呢?她的手还是不断地抓那致命的绳子,继续是双脚乱踢乱蹬,非常剧烈。忽然一件物体飞起,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在女人不远处地面。是一只高跟凉鞋。一只凉鞋被踢掉了。可是蹬踢的频率似乎没有丝毫衰减……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两分钟,何晓琴开始不向空中踢腿了,只是将双腿在地上交替乱蹬,一只光脚,一只穿着凉鞋,而且力度已经减弱了不少的,她不断地蹬,她的双手也不再能用力去抓那绳子了,好像只是轻轻地拂着脖子。她的两只被压在她身下的手不断地颤着,胸晡剧烈地起伏着,腿也由向上踢,变成了向下使劲的伸。
何晓琴拼命地挣扎,双腿不停地乱踢,只蹬得几下,全身一紧,脚尖绷紧,夹紧了双腿,喉头发出了「咕……啊!」的声音。可是罪恶的绳子勒着她的喉咙,她既不能挣脱,又不能吸进一丝空气。
女人的握力逐渐加强,何晓琴几乎听得见她的喉咙骨被捏得嘎叭叭地响。何晓琴只觉脑袋中一声巨响,随即两眼发黑,胸部如遭重锤,她张大了嘴,拼命呼吸,可是肺就像折叠起来的塑料袋,一点空气都吸不进去。她现在被紧紧勒住颈部,双脚对于女人已经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有双手在不停地乱抓乱挠,但也抓不到她了,只有抓勒住颈部的绳子,但绳子紧紧地勒住她脖子,一点空隙都没有,显然是徒劳无功的。再发不出声来。
何晓琴脖子上的绳子越收越紧,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喉咙里传来了「喀……喀……」
的一阵声音,何晓琴的意识渐渐模糊了,两眼不由自主的向上翻去,一缕鲜血从她的嘴角溢了出来。何晓琴脸上表情已经放松些了,已经没有扭歪得那么厉害,只是嘴角还是歪在一旁。而且流露出哀怨的表情,看来何晓琴已经知道了她将要迎接的是死亡了。
她的眼睛还是瞪着天花板,忽然湿润了,跟着一滴眼泪从眼角溢出,划过脸庞。女人只是麻木地保持勒紧绳子的动作。绳子渐渐勒紧,何晓琴苍白的脸色随之渐渐泛青,由于窒息,她的身子拼命扭动,双腿乱蹬。她头晕得厉害,意识也逐渐模糊了。
何晓琴双眼紧闭,呼吸急促,秀丽的脸蛋由于窒息而憋得通红,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她蹬腿的动作越来越慢,几乎是看不见她在蹬腿了。她将两只脚平行伸直,脚尖绷直,好像想尽力碰到什么东西。她自觉地意识到将遭到此人杀害。只见何晓琴嘴里含糊不清的「嗷嗷」惨叫着,全身剧烈扭动,两条白皙的大腿乱蹬乱踢,双手不停地抽搐,眼睛瞪得大大的,舌头也被绞得吐了出来,她挣扎的力气渐渐丧失了。几秒钟之后,僵直的身体开始无意识的颤抖起来。
头后的乌黑秀发被汗水浸透了,何晓琴的手推着女人的脸,尖尖的指甲扎着她的脸有些疼。渐渐紧贴着何晓琴胸部的身体感到心跳减弱了。何晓琴被勒得满脸通红,她先是拼命想把女人的手抓破,但这样徒劳的努力只会由于体力损失太大而更快地把她推向完结,很快,她的脸色由深红,开始变成了苍白,青紫的嘴唇被银牙咬得渗出血迹,无论她的嘴张得多大,肺部得到的空气都是越来越稀薄。不一会儿,她的身体终于瘫倒在了地板上,十指手指的指甲发疯似地想插入绳子中为自己争取空气,只是绳子非常密实地勒紧在脖子上,任由她如何划破自己颈上的皮肤都难以阻止手的收缩。她的双乳难受地揉搓着,秀腿在地面擦出一道道印记,蛮腰左右扭动着,翻起的白眼的眼睛恐怖地向上睁大,馨香小舌吐得老长,鼻腔中流出的污液和脸上的汗水混杂着往下巴淌。何晓琴的抵抗终于在一次酷似舞蹈般的踢腿之后沉寂了下来,她的美腿从最高点摔落下来,手无力的落在头部两边,头歪向一侧。
又是一个强烈的窒息感,何晓琴全身一挺,羞躁地蹬了蹬大腿,她的膀胱再也不受控制了,尿道口一松,大股的尿液喷洒而出,她失禁了。她有些伤感的想着,连尿都被勒出来了呀,自己的生命也该结束了吧!
女人现在累的满头大汗,想快结束了,她立起身,一下加大了力度,现在一丝一毫的空气也别想进去,何晓琴此时的脸有点酱紫色了。平时飘逸的一头披肩长发被汗水沁透了。这个绝色美女恐怕没想过自己是这个下场吧。何晓琴的身体激烈的扭动着,几次差点把女人翻下去,她丝毫不敢放松,只是使劲的勒紧,用力再用力,她几乎要筋疲力尽了。是时候了,她逐渐加大手上的力度,越来越用力,直到最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掐紧何晓琴的喉咙。何晓琴马上就要断气了,就这样僵持了半分钟,最后的时间来到了。何晓琴那娇美的身体开始了最后的无助的痉挛,挥洒着她的汗水,她的生命。渐渐的翻起了白眼,她无力地让她的头转向一边,缓慢而坚决地吐出了她微红的舌头。面孔在扭曲,舌头渐渐外吐,伴随着舌头还有鲜血流出……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到妹妹了……)想着这个,何晓琴绝望地踢蹬了几下那对结实丰腴的大腿,发出「咕……啊……」的断气声,她那迷人的胴体猛地一跳,然后就永远的安静了下来。何晓琴的大腿又抽动了几下,然后头歪向一边,就再也不动了。
把何晓琴的头转来,她的眼睛向上翻着,她再也不能向男人抛媚眼了。何晓琴的一小截舌头还在外面,脸发出淡紫色。一松手,何晓琴的头又摔在地上,歪向一边。她毫无羞耻的分开大腿,翻着白眼。何晓琴一只腿向下伸着,脚面都绷直了,而另一只穿着凉鞋的脚稍微歪斜着,还向下滴着她的尿液。颈部的绳子已经快成她身体的一部分,还深深的陷着,她现在毫无羞耻感的,分开大腿,一幅淫荡的样子。再看看她被勒的发紫的脸,在绳子的搭配下还算完美。再仔细看看,她身上还真是一点赘肉都没有,平坦的小腹,修长的腿,还有搭配适度的肌肉。如果不是太突然,要勒死这么一个擅长运动的女人还真是困难。
女人看看表,勒死何晓琴用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何晓琴还真是很能坚持,不过一切最后都是徒劳的。
她休息了一回儿,出去了。半小时后,她拖来一只大皮箱,把何晓琴的尸体装进箱子里,然后拖着箱子离开了。
清晨还不到七点,李国雄被走廊上的脚步声吵醒。他住在王朝大饭店三〇五号房间,已经三个月了。
他伸手抓起茶几上的小闹钟,关掉定时开关,不要听它的鸣叫。这一阵子他感觉自己像老人一样,没那么好睡了,他想不出原因,会不会因为玩女人……
他笑一笑,下了床。然后走进洗手间,刷牙、洗脸、规律地开始一天的生活。
从衣柜里拿出换穿的衣服,衬衫熨得平平整整。他利落地穿着起来。干净的衬衫配上一条素色的领带,袖口上再扣个牛角袖扣,他站在镜前仔细瞧了瞧,重新扶一扶领带结,对于镜中的自己,显然很自信而感到满意。
他的行李总共只有一只小皮箱和一个旅行袋,两件都是高级的进口货,皮箱上贴满了美国主要城市的名饭店贴纸和航空公司的挂牌。
他在滨海工作,故意不租出租屋而长期住饭店,因为他喜欢把自己当旅行者。每到周末他就要回去云海的家,他把回家也当一趟旅行,他的日子过得逍遥而自在。
在云海的「家」,他的妻子和岳父住在一起。妻子名叫林雪琪,他们俩是在美国留学时认识结婚的。回国以后国雄在滨海工作,但林雪琪却不喜欢住在滨海,因此夫妇俩就这样一人一地分开住了。
林雪琪的父亲是一家有名的大公司董事长。住在佘山一栋大别墅里,和林雪琪跟一名老佣人过着清静的生活。
林雪琪学美术,留学回来以后,因为不喜欢滨海的生活,因此决定住云海的娘家,一个人静静地躲在画室里作画,过那恬静的悠闲生活。
李国雄不反对,因为他也喜欢自由,一个人住在高级大饭店,生活上没有什么不方便。虽然每个星期一定得回家一趟看看妻子,但是在滨海的日子跟单身汉没有两样,一身无牵无挂,惬意极了。
对于妻子的生活,他也不干涉、不过问。至于妻子是不是寂寞?他根本不知道。他只听老佣人说,雪琪常常躲在画室里,埋首作画,连着两三天都不走出画室一步。他知道那是艺术家的正常生活,所以不惊讶也不反对。同样的,林雪琪对于丈夫在滨海的生活也一向漠不关心,夫妇俩也就没什么冲突或吃醋、嫉妒等一系列的不愉快事发生了。
李国雄每个周末往回云海和滨海都坐飞机。每次从云海回到滨海时,他脸上的表情,总是黯然无神。因为他发觉妻子对他越来越冷淡,两人见了面也没什么话可说。他的沉重心绪就像参加亲友的丧礼回来一样,说不出的郁闷与难过。
「王朝大饭店。」下了飞机,拦一部出租车直接到他的滨海住所。在出租车里,他一直沉着脸,显然星期六晚上回家跟妻子处得很不愉快。因此抵达饭店以后,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蒙头睡觉。一个星期当中,也只有星期日这么一天,他是真正单独一个人休息的。
星期一早上九点,他一定准时到达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在滨海香格里拉酒店的六楼。他是AT公司的技术总监,在公司里很受重视,职位也很高,所以拥有一闻豪华的个人专用办公室。有时上班时间他常常要走出办公室去拜访客户,他们的客户多半是大公司、政府部门等,他的工作是指导这些客户,如何更有效的使用他们公司的仪器。
总而言之,李国雄一星期有五天,从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过的是有地位的人过的严谨社会生活。别人都羡慕他,他自己也颇得意。但是这样的角色扮演,只占着他全部生活的一半时间。另一半时间,他就不是技术总监,也不是拥有美丽又富有的妻子的李国雄了。
到底他会变身怎样一人呢?也许孤独寂寞是原因吧!他无法忍受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望天花板的生活,自然而然的,他想到了找女人。
每天公司下班以后,他直接回到饭店里的房间,然后换穿便装,到餐厅去吃晚饭。他喜欢在饭前喝一杯葡萄酒,点的菜不是鱼就是肉,他吃得很豪华。饭后到楼下大厅的大沙发坐一坐,顺便看看英文报纸,翻翻当天的晚报。遇到面熟的洋人房客,他就说着流利的英语跟他们寒暄打招呼,愉快地打发晚饭后的一段悠闲时间。
到了八点,他就走出饭店,在门口拦一部出租车,朝着外面夜色渐浓的世界飞奔过去。
他喜欢霓虹灯在黑暗中闪烁的都市夜景,因为喧哗的滨海市,入夜以后会变得几分神秘,孤独寂寞的女人会在夜里出来游荡,找地方散散心。他最爱找这种女人搭讪,所以循着这种女人可能去的音乐咖啡厅、舞厅、酒吧或电影院等,他以猎人打猎的眼睛和心情,愉快地到处走,到处寻找他的「猎物」。
他想猎取的对象,不管是公司女白领、女店员、美容师或女大学生都好,只要孤独地躲在某个角落里,神情看来寂寞的,就是他所猎获的对象。
次次他都看得很准,而被他盯上的女人,总是如他所预料,轻而易攀地上他的钩。因此他很得意自己有敏锐的嗅觉,能嗅出寂寞女人的心。极高的成功率使他更具信心,更对猎「艳」游戏产生浓厚兴趣。很快的他像上了瘾一样,每天为这游戏玩得好得意,好开心。
他当然知道所谓「嗅觉灵敏」,不外是丰富学识带给他的本领。每次几轮交谈以后,他发觉对方仰慕画家,他就化身当起画家来,跟对方大谈美术界的种种。如果对方喜欢音乐,他也随时可以化身音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