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丛林失去了往日的寂静,两个不速之客笨拙的清理着横生的杂草树枝。
男人垂头丧气的拿着匕首胡乱划拉,陈旧的皮甲上密密麻麻满是划痕。
「楚门,你不是一个资深冒险家吗?怎么连基本的野外探险手段都不清楚?
我们真的是在向北走吗?」
女骑士面露疲倦,一向习惯在城市里生活的她理所当然的迷失在这片不见天
日的林海里。
楚门无奈的回过头:「大姐!我可是刚伤到脑袋的病人呢,您就不能容我迷
糊迷糊吗?」
晶莹的蓝色眼睛下意识回避着男人的注视,她的脸蛋不知道是因为窘迫还是
劳累,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那个,对不起…当时我突然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醒来,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
自己的视野里,下意识的就攻击了你。」
古德曼摸着头上的大包,咧着嘴巴怎么也笑不出来。
明明是自己的母亲,他却只能化名「楚门」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陪伴在她的
身边,还要承受着她那几乎不掩饰的防备和怀疑。
不过在他没想好如何坦露身份,告诉自己母亲她战死在北方防线的儿子是怎
样借尸还魂并把她从躲藏在王宫的恶魔手里解救出来,顺便穿过半个王国,来到
最南端的幽暗密林里之前,还是扮演这个冒险者身份比较好。
古德曼有意无意的问到:「骑士大姐,你怎么会孤身一人来这个鬼地方呢?」
卡洛琳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一想到她在那个恐怖男人充满魔力的语言下,
不由自主臣服的下贱模样,她既愤怒,又恐惧。
「楚门,你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神明和恶魔吗?」
一想到那个毫无威严的光屁股女神,古德曼差点笑出声:「信,我是虔诚的
神信徒,神明和恶魔肯定是存在的。」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卡洛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摇头。她的脑海里反复回想起那天耻辱的一幕,
那种难以抵抗的魔力造成的恐惧在她的心底蔓延,如她这般意志坚定的战士都敌
两人艰难的在丛林中跋涉,古德曼忽然眼前一亮:「有水声,我们附近有水
源!真是太好了。」
卡洛琳非常疑惑,那里来的水声?为何自己没能有丝毫察觉。
她下意识的伸手一抓,一个皮制水壶出现在她手里。
「喝吧!我们找到水源不用节省了。」
卡洛琳拔出瓶塞,轻抿一口湿润着干燥的嘴唇。她没有多喝,反而将水壶递
回去,一脸认真的说到:「水不多了,你也要喝。我的身体应该比你好很多,所
以你不必和我谦让。你还肩负着把我领出丛林的任务呢。不要比我先倒下啊!」
他接过水壶,一饮而尽。母亲双唇沾染的壶口还残留着她双唇的余温,心里
却是说不出的感动。
卡洛琳俏脸微红,那个人对着沾满自己口水的地方大口吞咽,让她有种变相
接吻的尴尬,不过她也不是小女孩了,自然知道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不应该想
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在前方不远处,一汪清澈如镜面的湖泊闪着粼粼波光,
四周还有几只可爱的食草动物在嬉戏打闹。
她看到「楚门」欢呼着冲了过去,一路滑跪着扑到水边,双手捧起一捧又一
捧的清凉湖水拍在脸上。她微微一笑,这个年轻人孩子气的动作让她不禁莞尔。
旅途的困顿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劳累,精神上的疲倦更是不言而喻。卡洛琳是
个注重个人清洁的女人,连起来最折磨她的,莫过于被汗水和露珠打湿而微微发
酸的身体和衣服了。
「楚门,你过来。」
古德曼殷勤的跑到母亲身边:「有何吩咐?女士。」
卡洛琳将剑递给他,笑眯眯的说:「好不容易到水源附近,我们暂时休整一
下吧,你去打两只猎物,我们在这里吃点东西,睡一觉再出发。」
古德曼耷拉着脸,不情愿的嘟囔着:「什么嘛,明明我也很累啊,就不能睡
醒了再去捕捉猎物吗?反正这附近根本不会缺少动物的啊?」
女骑士俏脸含霜,一脚踹在古德曼的小腿上:「血腥味会吸引捕食者的到来!
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要我教你吗?快去!」
古德曼一声惨叫,捂着小腿一瘸一拐的逃离现场。
卡洛琳见他背影消失在丛林里。才稍微松口气,她缓步走到湖边,将铠甲上
的系带解开,整齐的摆在岸边。一对小巧的莲足从金属战靴里解放出来。
她皱着眉,轻轻按压着淡红色的脚趾,漫长的旅途让她精心保养的小脚吃尽
苦头,玉蚌般的脚趾也因充血显得肿胀。长时间包裹在不透气的靴子里让她们散
发着不好的气息。
「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片丛林啊。」她除去贴身的衣衫,美艳动人的熟美肉
体浸没在清凉的湖水里。
「这样的日子真是受够了。」
卡洛琳的手指轻轻搓揉着自己的肌肤,长年坚持不懈的锻炼,让她的肉体还
是那么饱满紧致,难得放松,她决定暂时放下烦恼苦闷,在湖中畅游一圈。
可是还没开始,小腹没由来的升腾起剧烈的燥热,卡洛琳低头一看,白净的
小腹上扭曲着一团紫色印记正闪烁着不详的光芒。她眼前一黑。「这到底…是…
什么…东西。」
卢克王子凭空虚点,眼神里充斥着藏不住的疯狂「系统,你也不过如此嘛…
区区一个凡人也能挣脱你的控制,哈哈哈哈。」
他神色一转:「好说歹说也到了百分之三十的充能临界点,按照规则,我可
以针对感染气息的人物进行一次梦境袭击对吧?」
无名的存在予以他肯定的答复。一道不可见的波纹自卢克身上出发,划破天
际。
「哼哼哼,卡洛琳,我可爱的玩具,好好享受我为你精心打造的剧本吧!」
隆隆雷声响彻天际,银蛇般的闪电照亮着卡洛琳茫然的脸。
就像时光倒流,她又回到了那个雨夜。尚且是个婴儿的古德曼躺在小小的摇
篮里憨睡不醒。她守在孩子的身边,透过落地窗观察着外面磅礴的雨幕。
记忆中的场景和现在她所经历的有很大不同。
在记忆里,这时的她应该披着雨衣,跟在丈夫的身边指挥士兵帮助逃难民众
躲避兽人的追杀。可是现在她却穿着一袭白色纱裙,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
「这是梦吗?」卡洛琳用手狠狠地掐住自己的大腿,一股锥心的痛感接踵而
至。「好痛…这不是梦啊。」
她站起身来,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掩藏在记忆深处的场景和她视野里的布
局重叠在一起,陌生又熟悉的「家」刺激着她的泪腺。
「这是神的恩赐吗?」卡洛琳流着眼泪。这时的她刚刚成为人母,丈夫钟情
又沉稳,儿子可爱而懵懂。这时的她拥有着完整而幸福的家庭。她不是那个死了
她推开卧室的大门,燃烧着暗红色蜡烛的长廊去如此的寂静和诡异。卡洛琳
有些疑惑,勤劳的仆从们不知所踪,她沿着楼梯一路向下,壁炉里燃烧着咔咔作
响的柴火,尚且冒着热气的咖啡静置在案几上,静谧的大厅空无一人。
卡洛琳皱皱鼻子,香甜的咖啡气息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她甩掉鞋
子,抓起墙壁上装饰用的长剑,蹑手蹑脚的追寻着气息的来源。
暗红色的血液蔓延过地下室的大门,卡洛琳的心早已沉入谷底。她实在无法
想象,接下来将会看到怎样悲惨的画面。向前一步,套着蕾丝短袜的小脚踏进血
泊里。粘稠冰冷的血液让人头皮发麻。她屏住呼吸,猛的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
一幕缺差点让她昏厥。
管家,奶妈,女仆长,厨师…家中的所有佣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他们的
面容狰狞而扭曲,仿佛临死前还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折磨。
全身赤裸的男人跪伏在地上,他的口中呐喊着亵渎的语言,在他面前,一道
裂缝撕碎空间令人心悸的气息正从对面传来。
卡洛琳看着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颤抖着质问:「吉尔伯特!你在…
做什么!」
然而她的丈夫并没有回应,反而更加大声的吟唱起来。
裂缝中有道影子闪过,接着,一个黑发黑眼的男人迈步而出。他漆黑的眸子
牢牢锁定在卡洛琳的身上。
「吉尔伯特」兴奋的大喊着:「神使大人!我是您忠实的信徒!」
黑发黑眼的男人轻蔑的笑了,他一开口,异域的语言却是卡洛琳所听不懂的。
他伸手指向卡洛琳,对「吉尔伯特」询问着什么。
「神使大人,这个女人正是信徒的妻子。」「吉尔伯特」谄媚的向男人说着。
神使笑了,笑容是那么的淫邪。他又对「吉尔伯特」说着什么。
「吉尔伯特」欣喜的说着:「什么!神使大人要享用信徒妻子的身体?当然
可以,这是我的荣耀!」
神使欣慰的点点头,「吉尔伯特」站起身来,甩着鸟走向卡洛琳:「我亲爱
的卡洛琳,你听到了吗?神使要赐福于你,快扔掉你手中的武器,接受神使的洗
礼吧。」
一道银光闪过「吉尔伯特」的后背露出一截剑刃。卡洛琳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甩了甩剑上的血。她的表情冷漠,眼里更是冷漠:「拙劣的表演,真是可笑。」
倒在地上的「吉尔伯特」的脸逐渐融化,最后变成光秃秃的一片。
黑发黑眼的男人笑了,这一次,他说出了这个世界的语言:「你是怎么发现
的?要知道那可是你的丈夫啊。」
卡洛琳轻蔑的看着他:「你也太小看我的丈夫了,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绝不会向什么莫名其妙的人下跪。」
她举起武器:「无论你是什么人,如何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只要杀了你,
就都会结束吧。」
「那么,你准备好去死了吗!」
矫健的雌豹冲向男人,波浪般的剑光纷涌而至。男人不慌不忙,一面血液构
筑的盾牌尽数接下卡洛琳凶猛的攻势。
地面流动的血液响应着男人的呼唤,三只血手从地面伸出,死死拽住卡洛琳
的小腿,同时两根血枪汇聚在男人手中,他一声虎吼,挥舞着血枪刺向卡洛琳的
腹部和咽喉。
在卡洛琳看来,男人不过是看起来声势浩大,实际上战力并不强。她一矮身
躲过刺向咽喉的血枪,一记上挑拨开男人的武器,同时斩下他的半只手臂。
掉落在地上的手臂瞬间融入血海,男人肘部红光一闪他又完好如初的长出一
只新的手臂。
「哈哈哈哈,我是无敌的,你不可能杀死我,任何伤势我都可以瞬间恢复,
虽然我不如你武技精妙,但你又能维持多久呢?」
卡洛琳反手一剑斩断握住自己小腿的血手。她敏锐的观察到了男人和血海的
联系,丰富的战斗经验提示着她,绝不能在敌人的主场作战,只要逃出地下室,
脱离这片血海,她就有希望战胜敌人。
可是,当她用余光瞄到地下室大门的那刻,透彻心扉的寒意席卷了她的身体。
原来,在她进来的入口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堵厚实的黑色墙
体。
「哦?难道你以为我会给你逃出领域的机会?不存在的,当你踏入地下室的
那刻起,你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男人哈哈大笑着:「在我的家乡有句话叫做瓮中捉鳖,你这只美人鳖已经是
我的囊中之物了,我劝你还是放弃抵抗,以后说不定我还会温柔点对待你。」
越是危机时刻,卡洛琳越是冷静。她拿剑割破过长的裙摆,两条修长的大白
「嗯?这么痛快的投降?这是打算色诱我了吗?」
卡洛琳用割下的纱布绑住头发,束成一束马尾。她深吸一口气,坚定的看着
对面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骑士的生命里没有投降这一选项,不是杀死敌人,就
是被敌人杀死,生与死,不过如此。」
女骑士再一次挥着长剑发动冲锋,男人一声坏笑,几只血手又从地面钻出滞
迟着卡洛琳的攻势,同时他招出一套血液甲胄遮盖住身体,他也不再使用双枪,
而是掏出一柄单手剑和圆盾开始有意识的龟缩防守,消耗着卡洛琳的体力。
卡洛琳明白披甲和无甲的区别,她的对手本来就不怎么受到创伤的影响,加
上装甲以后更是难以撼动。相反的是,她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纱裙,根本起不到
任何有效的防御效果,虽然卡洛琳的战技远胜对手,但是仍不可避免的受了一些
伤,她的裙子开了五六个口子,被汗水打湿的纱裙紧紧贴在她美好的身体上,完
美的身体轮廓根本遮掩不住。胸口处的一道狭长刀口切开了纱裙和胸罩的保护,
随着时间的推移,卡洛琳的动作越来越迟缓,她的力气逐渐从身体里消失,
而男人却越战越勇,他掌握了战局的主动权,甚至开始全面的压制卡洛琳。
「喔!卡洛琳,你真是个可爱的女人,居然穿着丝绸内裤,你知道吗?现在
你下面有几根毛发我都看的清清楚楚哦。」
「喂,女人!你怎么在和男人战斗打时候还要露出半个奶子?是不是想让我
用盾牌给你再打的更大一点呢?」
「哈哈,你的小蹄子踹在我腰间的感觉真是爽爆了,你是在给我按摩吗?看
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我一定要狠狠地射烂你的骚脚!」
「嚯嚯,你这挺拔的小屁股真是欠干,看我用大枪在你的屁眼里七进七出!」
再旺盛的斗志也有消磨殆尽的一刻。更别提沉重的身体已经跟不上她的思维。
男人伸手一握,牢牢捉住卡洛琳的脚跺,他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卡洛琳的小
腹。
「呜哇…噗」
卡洛琳仰倒在地,她蜷缩着身体,忍不住吐出一大口胃液。男人走上前去,
一脚踩在她的手腕,一脚将长剑踢飞。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卡洛琳惨白的俏脸,裂开的嘴巴几乎要扩张到耳根处:
「一切都结束了,卡洛琳。我要掠夺,占有,侵犯你的一切,哭喊吧,求饶吧,
然后臣服在我的脚下,成为我最忠实的奴隶。」
卡洛琳仇恨的看着男人:「怪物…杀了我吧…否则…你一定…一定…会后悔
的。」
男人张扬的狂笑着,笑的眼泪都蹦出了眼眶,他一个响指,七八只血手控制
住卡洛琳的四肢,将她脱力的松软身体举到半空中,男人的裤子一松,一根腥臭
粗大的肉棒弹射而出,重重的敲打在女骑士可爱的鼻梁上。浓厚的男性生殖器的
腥臭味争先恐后的冲进卡洛琳的鼻腔,她张开嘴巴,想要呕吐,下一秒,干燥的
淡红色双唇里就被粗暴的捅进一根巨大的肉棒。
男人捧着卡洛琳屈辱又痛苦的小脸得意洋洋,温暖紧窄的口穴吸力十足的吸
吮着他的阴茎。
「我后不后悔不好说。」
他猛的一挺腰,阳具深深刺入更加深邃狭隘的喉道。
「噫…呜呜呜…呜呜」
女骑士双手虚抓,被异物入侵,喘不过气的脸涨成粉红,圆睁的大眼睛狠狠
向上翻出眼白。
穿着蕾丝短袜的小脚紧梆梆的弯曲,十根脚趾死死的勾向脚底。
男人粗暴的蹂躏着女骑士,他抓住那头耀眼的金发,将那束马尾狠狠提起。
「但是,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做女人的!」
古德曼一手提着两只兔子的耳朵,哼着小曲走在通向湖边的小路上,他的心
情很好,将母亲带离苦海,又能重新守护在母亲身边,这种失而复得的快乐真是
无法形容。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那前方传来的黑暗波动是如此的强烈和不安。
「不好!那邪神的气息又缠上母亲了!」
刚刚打到手的猎物被随手丢在一边,两片巨大的光翼出现在古德曼的背后,
强大的风压将灌木丛吹的倒向两边,超越凡人的伟力硬生生在林间开辟出一道小
路。
待他来到湖边,湖边空无一人,唯有湖心处,飘散着一团金色头发。古德曼
目眦欲裂,他略过湖面,将全身赤裸的母亲带出湖水,眼角止不住的划过滚滚泪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