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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序文
我有一个远房亲戚,长得很美丽,个性很文静,工作很努力,她习惯一个人用餐,不喜欢和同事们吵吵闹闹。
有一天,当她吃完了饭,正打算默默离开餐厅的时候,一位年长的男人却笑眯眯的走近她。问她愿不愿意和他的儿子交往看看。
辗转听见这个故事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两个孩子的妈,但是美丽的脸不再笑了。我想幸不幸福这个问题对她,已经变成一种唐突。
豪门深深深似海,有些事情不是平凡如我所能理解的,而且说到最后,幸福也没有既定的模式可循。
天天争吵的白头到老,那是一生的不幸;还有力气离开一段伤痕累累的爱,那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境界的幸福。
在爱的过程中,那许许多多的冲突、矛盾、和挣扎,那些外人看不见的痛苦,那些一步一步摸索自己、认清自己、还原自己的过程,也许比任何圆满的结果都来得重要。
幸福是什么?幸福是能在另一个人的眼睛里,照见真实的自己。能够这样,不论对方最后是去是留,我们都该庆幸:自己并没有爱错人。
正文第一章
如果现在松开手
还有机会再握住你吗?
我听见自己的心狂狂呼喊
「诗瑶,相信我,我跟若怡真的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她爸爸会拿钱让你出国念书?」
「那是因为我在她爸爸的公司打工,她爸爸很赏识我,愿意栽培我──」
「诗瑶,你不要无理取闹,这是我的机会,难道你要我放弃吗?你明明知道我想出国很久了。」
「我无理取闹?我的男朋友要跟别的女人一起出国了,你还说我这是无理取闹?」骆诗瑶从头到脚都冷透来了,她呆愣了几秒,抬起无神的双眼,直视着眼前的男孩。
她看着男孩许久许久之后,悲哀的笑了,她为什么要战在这里?战在她面前的男孩又是谁?她认识他吗?
不……她摇摇头,她不认识他,他不是她爱了四年的,她爱的人不会说出这些荒唐至极的话,她爱所谓人不会这样偷偷摸摸的背叛她,她爱的人不会跟别的女孩一起出国,她不会爱上这样的人……
「诗瑶,我会回来的,两年之后,等我拿到学位,我就会回来的……」男孩往前拉住她的手。
「倪文宾,你以为我是呆子吗?」骆诗瑶静静的问。
她本想挣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连这样的力气也没有了。
「诗瑶,你知道我爱你,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女孩───」
「不,你错了,你根本不爱我,你只爱你自己。」
骆诗瑶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摸摸自己的脸。真奇怪,脸上竟然没有泪,是连哭的必要也没有了吗?
「不!我爱你,一直都爱你!」倪文宾突然把她拥入怀里,大吼大叫。
曾经给她许多温暖的胸膛,为什么变得如此冰凉?是她的心冷了,还是那些温暖一直都是错觉?
骆诗瑶深深吸了一口气,连他的味道都是陌生的……原来她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了解他,她其实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算了,你走吧,这是你的机会。」骆诗瑶说。
「诗瑶,你原谅我了?」倪文宾捧起她的小脸,颤抖的问。
「那很重要吗?」骆诗瑶别开脸,她已经没有办法正视他。如果她的原谅与等待对他来说,真是那般重要的话,他怎能在出国的前夕才把这些事情告诉她?
「重要的,你是我最在乎的人。」倪文宾扳回她的脸,强迫她面对他。
「你该在乎的不是我,而是黄若怡。」她终于忍不住刺他一下。
「我说过我跟她没有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呢?」倪文宾松开她的脸,气急败坏的吼叫。
他原本该是义正词严的,却显得可笑的心虚。
「我该相信什么,你该在乎什么,真的都不重要了。」骆诗瑶回复得淡然。相恋四年,从大一爱到大四,在即将毕业的前夕,她才知道自己爱上的不只是个懦夫,也是个骗子;他欺骗了她,也蒙蔽了他自己。
「我是在乎你、爱你的……」倪文宾蹲下身把手插进黑发里,痛苦的说:「可是你一直不肯给我,我一直捉不住你的心……」
原来,她强烈的贞操观念也错了;原来,他曾经跟她说过的「我喜欢你的洁身自好」也是谎言;她真是天字第一号的蠢蛋。
「你走吧,和黄若怡一起飞得远远的……」她的声音变了,变得有点哽咽、变得有些沙哑,她还是哭了,不是为了心痛,只剩下心酸。
「诗瑶……」
「我想,黄若怡一定给你了吧,你一定捉住她的心了吧?」她背过身,轻轻迈开脚步。
他都抱过别的女人了,竟然还敢在她面前谈爱谈在乎?他都跟别的女人上床了,竟然还能堂而皇之的请求她等他?
「诗瑶!」倪文宾奋力追上她,揪住她的手,「不要这样,我最爱的还是你……」
骆诗瑶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她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
奔流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却阻止不了她加速离去的脚步。
她当了四年的爱情傻瓜,现在,她要永远的向那个傻瓜说再见。
「诗瑶,一起吃午餐吧?」
说到吃饭这件事,全天下大概没有比詹雅惠更准时的人了。
骆诗瑶看看手上的表,十二点零二分,抬起头,她笑眯眯的说:「雅惠,你真的那么饿吗?」
「那当然。我可是没吃早餐就赶来上班,肚子早就咕噜咕噜的叫了。」詹雅惠捧着肚子,夸张的说。
「拜托,早餐很重要,你别为了省那几块钱,就不吃早餐好吗?」骆诗瑶心疼的说。
詹雅惠是她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毕业后两人更同时考进知名的星烨集团,成为整天和数字为伍的会计。
「没办法啊,现在经济不景气,我和世刚为了多存些钱,不得不缩衣节食的。」詹雅惠悲情的说。
「听你说的,现在虽然不景气,但是公司还是在稳定中持续成长,该你的薪水可一毛都没少。」看着好友的模样,骆诗瑶又好气又好笑。
「拜托,我和世刚的薪水付完房贷和车贷后,还有杂七杂八的生活开销,看电影、唱唱歌,偶尔吃顿浪漫的晚餐……唉,怎么算都不够。」
骆诗瑶摊摊手,真是要被好朋友给打败了。照她这种省小钱花大钱的生活方式,一个月再多个十万八万也不够她挥霍。
「走吧,今天我请客。」骆诗瑶大方的说。
「真的?」詹雅惠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好耶!」詹雅惠兴奋得跳起来,忙拉着骆诗瑶的手往外走,不过走了几步,她又突然松开骆诗瑶的手,有点沮丧的说:「还是算了啦,每次都让你请客,世刚知道了,又要不高兴。」
「不会吧,我请你和世刚有什么关系啊?」骆诗瑶不解。
「当然有关系啊,他是我老公,我吃你的,就等于他吃你的,所以他也会觉得过意不去。」詹雅惠说得头头是道。
「那你别告诉他就好啦!」
「不行啦,我跟世刚之间没有任何秘密,我今天和谁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回家都会一五一十的向他报告的!」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嘛?」好性子的骆诗瑶也快失去耐心了。
「我……还是吃自己好了!」詹雅惠下了决定。
「原来你对我这么见外,那下次你和世刚请我到你家吃饭,我是不是也要付钱啊?」骆诗瑶半真半假的说。
「哎哟,你干嘛这么说嘛!」詹雅惠哇啦哇啦的叫。
「谁教你这样婆婆妈妈的!」骆诗瑶不满的回话。
「诗瑶,你别生气嘛,世刚说───」詹雅惠突然捂住嘴,不再往下说。
「他说什么?」骆诗瑶好奇的问。
「说……」詹雅惠结结巴巴的,看起来很为难似的。
「他到底说什么?」骆诗瑶又问了一次。
「世刚说……说你被倪文宾那个家伙伤透了心,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相信男人了,所以……叫我不要动不动就让你请客,因为你凡事都要靠自己。」
倪文宾……好遥远的一个名字,骆诗瑶的脸色暗淡下来。
「诗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那个混帐的,只是。我和世刚都觉得,像你这样好的女孩,应该有一个幸福的归宿。」
「谢谢你,雅惠,我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我怎能不担心呢?你看。我和事刚帮你介绍的那些对象,那一个不是说人品有人品,说长相有长相,而且口袋都是麦克麦克的,你却一个都看不上眼。难道你真的想要一个人孤独终老?」
「那有你说得那么严重?」骆诗瑶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老实讲,你是不是还在等那个倪文宾那个混蛋?」詹雅惠气愤的问。
「我……」骆诗瑶心里一震。是吗?她还在等他吗?他曾经要她等他两年,现在已经过了一年半了,难道……潜意识里她真的在等那个负心的人?
「我就知道你还没有忘了那个混蛋。」见骆诗瑶没有反驳,詹雅惠忍不住破口大骂。
「雅惠,我没有在等他,我只是……」骆诗瑶说不下去了。
她不敢告诉好友,她没有在等他,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忘了他,毕竟他是她在四年大学时光里唯一爱过的男孩。
「算了,诗瑶,我没有逼你的意思,我也知道倪文宾人长得帅,嘴巴又甜,忘记这样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雅惠……」
「只是,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只有你肯给别人一点机会,你就会发现世界上比倪文宾好的男人比比皆是……」
「雅惠,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我娥了……」骆诗瑶苍白而颤抖的说。
「走吧,我们去看今天餐厅有什么好吃的。」詹雅惠叹口气,再度拉起骆诗瑶的手。
骆诗瑶是个死心眼,否则不会一场恋爱一谈四年,想当初多少人追求她,她的眼睛却只看得见倪文宾一个人。
然而倪文宾却不是一个专情的人,这一点不只她知道,学校里很多同学也知道,但是不管她怎么劝诗瑶,甚至把倪文宾拈花惹草的事实摊在面前,诗瑶依然执迷不悔。
现在那个花心大萝卜都走了一年多,没想到骆诗瑶依然傻得可以……
唉!詹雅惠忍不住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哇,今天有鳗鱼饭耶,我最喜欢鳗鱼饭了。」一看到美食,詹雅惠就把天大的烦恼抛到脑后,兴高采烈的点了一大堆。
「雅惠,别点那么多,我们吃不完的。」骆诗瑶眼见詹雅惠又把手伸向一碟凉拌风爪,连忙阻止她。
低头一看,餐盘也已经装不下了,詹雅惠只好放弃那碟凉拌风爪。
结了帐,两个女人面对一桌的食物,相视一笑,然后吃将起来。
「雅惠,你看,你每次都说吃得下,到最后根本吃不完……」
「放心啦,你每次都说吃不完,最后还不是和我一起吃光光……」
两个女人一言一语,吃得又香又甜。
「喂,诗瑶,你认识坐在那边的老头吗?」咽下最后一口鳗鱼,詹雅惠疑惑的问。
「什么老头啊?」骆诗瑶放下手中的筷子。
「你看……」詹雅惠仰起下巴指指右手边。
骆诗瑶微微把脸转向她示意的方向,果然看见那张桌子前坐着一位发色半白的男人,看起来虽然有点年纪,却不显老态,有种很硬朗的感觉。
「我不认识他啊。」骆诗瑶把视线调回来,拿起筷子继续吃。
「那他干嘛一直盯着你看?」詹雅惠还是觉得怪怪的。
「他是在看别人啦!」骆诗瑶不以为意。
「才怪,我可以肯定,那老头是在盯着你!」
「不会啦,你想太多了!」骆诗瑶觉得好友似乎有点大惊小怪。
「但愿如此!」詹雅惠心里有股挥之不去的不安。
她真的有种感觉,那个老头子是冲着诗瑶来的。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只要詹雅惠和骆诗瑶一进餐厅,那个男人总是坐在离她们不远处。
「诗瑶,你看我们要不要去报警啊?」詹雅惠一看到那个男人专注的眼神就心里发毛。
「为什么要报警?」骆诗瑶似乎仍在状况外。
「那个男人啊,你不觉得他真的很怪?」
「也许是公司里退休的员工吧?」
「可是他一直在看你……真是搞不清楚状况,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老得都可以当你的爸爸了……」
「雅惠,你在说什么啊?」
「那个老色狼准是看你秀色可餐,就想……」詹雅惠越说越气。
诗瑶漂亮有耀眼。公司里上上下下的男人,只要性向正常的,那个不会偷偷瞄她几眼?但是眼前这个老色狼实在太夸张了,诗瑶可是她的好朋友,那能容他这样白看?
「雅惠,不要理他就好了。」骆诗瑶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好友碗里,安抚着她。
「怎么可以不理他,万一他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詹雅惠还是气呼呼的,难得连碗里的美食都没有办法夺走她的注意力。
「雅惠,你想太多了,光天化日下,这里有是公共场合,他不会怎么样的。」说完,骆诗瑶下意识的往男人的方向望了一眼,谁知道他竟然没有回避视线,就这样和她四目交接。
她心头一慌,连忙把目光转回餐桌上。
果然,雅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那个男人似乎真的是冲着她来的。他看她的眼神又深又沉,好像在研究着什么似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看她?骆诗瑶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在那里见过这个男人,那天生王者的神态,如果她见过的话,应该是不会忘记的。
「你看,你也觉得不对劲了吧。」詹雅惠发现骆诗瑶的脸色变了。
「雅惠,我们还是先走好了……」
「嗯,明天开始我们到外面去吃,就不会遇到这个大色狼了。」詹雅惠扔下吃了一半的饭,拉着骆诗瑶就往外走。
骆诗瑶跟着她快步冲出餐厅,就在经过那个中年男人身边时,竟见他唇边展开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那好像是一种决定了什么、确定了什么的笑……
骆诗瑶经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诗瑶,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下了班,站在大楼门口,詹雅惠关心的问。虽然诗瑶什么都没说,但是她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安。
「不用了……你赶快回去吧,免得世刚埋怨我抢了他的老婆。」
「他敢!」詹雅惠恰北北的口气里,听得出一丝温柔的味道。
「还是,我去找个护花使者送你回家……」詹雅惠又开始伤脑筋,「找谁好呢?这种好康的差事难保那些恶虎般的男人不会抢破头……」
「好了,没有抢破头这种事,因为大家都回去了。」骆诗瑶推推詹雅惠,「你快回去吧,否则世刚又要找我要人了。」
詹雅惠犹豫了一下,看见对面的红绿灯已经由红转绿。「那……我走了,诗瑶,你一个人要小心一点。」
「知道了。」
「再见!」詹雅惠边跑过马路边挥手。
骆诗瑶看着詹雅惠过了马路,上了公车,才一个人慢步踱开。
站在十字街口徘徊了一阵,骆诗瑶突然觉得肚子饿了起来,想来是中餐没有吃饱。
和詹雅惠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觉她也变成一个好胃口的女子,但是不管怎么吃,就是不长肉,纤纤细细的,好像秋风中一枝飘摇的芦苇。
骆诗瑶想起前面的小巷子里有一家很好吃的韩国烤肉,以前倪文宾只要领了打工费,就会请她到那里大快朵颐。
倪文宾已经离开了,那家店……还在吗?
想着想着,她不由的抬起脚,往那条小小的巷子里走去。
「阿强,跟上去。」坐在路边一辆黑头车里的男人见骆诗瑶消失在小巷子口,立刻沉声命令前面的壮汉。
名叫阿强的男人打开车门,行动敏捷轻巧的旋进小巷子,三两下就跟上骆诗瑶。
「应该是在这里没错啊……」骆诗瑶自言自语,「是搬家还是倒闭了?」
说完,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旋即转过身,这才看见身后跟了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她吓了一跳,从来没有看过这么高这么壮的男人,而且他的脸上好像还有刀疤痕。
「呃……先生,你也是进来找烤肉店的吗?」
骆诗瑶本来想直接越过男人走回大街上,没想到他却抬起一只手臂挡住她的去路,她吓得三魂七魄都要飞了,只能勉强问出这么一句话。
「不……我不找烤肉店,我找人。」阿强掀掀唇角,似笑非笑的回答。
「那……可以让我过去吗?」骆诗瑶咬着唇问。
很好,果然是老爷看上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不慌不乱,够胆识!
阿强缓缓摇摇头,慢条斯理的说:「不行!」
「为什么?」害怕归害怕,骆诗瑶还是生气的问。
「因为……」阿强把手伸进外套口袋里,清清楚楚的说:「我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
这个男人的意思是……骆诗瑶的脸条地刷白了。
「是的,我要找的人,就是小姐你。」话声才落,阿强已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往她的鼻上一捂!
「不……」这个不字的音都还没有发完,就在空气中蒸发了。
阿强接住骆诗瑶软绵绵往前倾的身体,不费吹灰之力的抱起她往停在小巷口的黑头车走去。
幽幽醒来,骆诗瑶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
她从床上跳下来,摸索着找到电灯开关。啪一声,天花板上的灯光亮起,是那种璀璨如水晶、如钻石般的吊灯,她只有在电影里头看到过。
大床的右手边,是一整面的落地窗,窗外可见隐隐约约的山势,左边则是气派的黑色大衣柜,衣柜旁边是一组同色系的梳妆台,而面对大床的那面墙边,则摆了一张长长大大的黑色沙发,沙发前方放了一张方桌,桌面是光可见人的透明玻璃。
好大的房间,所有的东西都大得离谱,也高级得超乎她的想象。
豪华,但是冰冷,她不喜欢这里。
而且,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她走到落地窗前,打开窗,看着窗外黑压压的山色。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里已经离开市区很远,因为风吹来的气息,完全没有烟尘的味道。换言之,这里一定没有公车,恐怕连计程车都很难见到吧?
想到这里,她突然飞快的转身在房中翻来找去,最后颓然坐在地上。没有……这个房间什么都有,就是没有。
除了自救,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她了。
转过头,她定定的望向那扇紧闭的门,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边,轻轻转了转───门把动了!她的心狂狂的跳了起来,咿呀一声推开房门。
「救命啊!」她尖叫一声,连忙把门重新关上。
那个迷昏她的彪形大汉竟然守在房门外!
忙不递将房门反锁之后,她害怕得缩在沙发上发抖。
此时,门外竟又响起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
「走开!」骆诗瑶大叫一声,然后用力捂住耳朵。
门外的敲门声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又发出一阵轻微的金属碰撞声,隔了几秒钟,房门咿呀一声打开了。
骆诗瑶从沙发弹跳而起,飞也似的逃到落地窗前,惊慌失措的望着那个迷昏她的壮汉走进房里。
「骆小姐,你好。」阿强恭恭敬敬的弯腰,向她行礼。
骆诗瑶吃惊的连嘴都合不拢。「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阿强但笑不语,此时门外又响起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明显往这个房间前进。
骆诗瑶惊慌的望着门口,见到来者时,她的小嘴张得更大了。
「你是餐厅里的那个男人!」
那个一连盯着她好几天、有着一头半白头发的男人!
「先生,如果你是想要绑架,很抱歉,你一定是找错对象了,我即无恒产也没有存款,而且,我还是个孤儿,你恐怕是要白忙一场了!」虽然抖得像只受惊的小白兔,骆诗瑶还是把想说的给说了。
头发花白的男人和人高马大的壮汉听完骆诗瑶的话之后,面面相窥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发出石破天惊般的狂笑。
骆诗瑶听见他们的笑声,突然一股怒气直往上冲,什么恐惧愤怒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正气懔然的大声喝道:「你们尽管笑吧,天理昭彰,总有一天你们会得到报应的。」
男人和壮汉一听,又是一楞,一楞之后,又是一阵狂狂的笑。
骆诗瑶突然注意到他们身后的大门并没有关上,趁着他们两个笑得正开怀,她轻巧的从旁边闪过,几乎就要成功的逃出去。
「骆小姐,很抱歉,你还不能离开。」只不过一转眼的工夫,阿强就把骆诗瑶给提了回来。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说过我什么都没有,你们从我身上什么也榨不出来。」骆诗瑶快要被这两个怪异的男人逼疯了。
「对不起,骆小姐,我们并没有恶意。」发色花白的男人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充满磁性,像个教养良好的绅士,而不该是个恶棍。
「既然没有恶意,为什么要把我迷昏,还把我关在这个房间里?」骆诗瑶怒气冲冲的质问。
「对不起。」男人立刻道歉,只是他的道歉听起来并不诚恳,而且他的嘴角明显含着笑。
「我不须要对不起,我要回家。」骆诗瑶别开脸。
「这个恐怕没办法。」
「为什么?」骆诗瑶气呼呼的问。
男人一见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模样,忍不住又轻笑了几声,然后才清清喉咙,一本正经的说:「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
什么?这个男人虽然不至于老态龙钟,但也着实不年轻,怎么会……骆诗瑶简直傻眼了。
「被我这么一个老头子求爱,你一定吓坏了吧?」头发花白的男人嘻嘻笑道。
「我……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再怎么样,骆诗瑶的心还是软的,所以她选了一个最不伤人的借口,虽然她明白自己不需要对他太仁慈。
「有男朋友有什么关系,你还没有嫁给他吧?」
「你……不要强人所难……」骆诗瑶艰难的说。
头发花白的男人走向骆诗瑶。他像一头豹,虽然不再年轻,但是稳健而優雅,并且散发着成熟的味道。
骆诗瑶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慑人的气魄。
男人终于立定在她的面前,伸出手挑起她美丽的小脸蛋,「嫁给我很好的,我很有钱,我可以给你买一大堆漂亮的衣服,给你买豪华的宅邸,还有成群的仆役供你使唤───」
「我才不稀罕!」骆诗瑶奋力拂开他的手,大声叫道。
「放我走,我才不要嫁给你,你的钱留着自己慢慢花吧,你这个老不修!」骆诗瑶难得口出恶言。
当年她面对倪文宾的背叛,都不曾说过一句难听的话,现在却……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愣了一愣。
「不得对老爷无礼!」阿强气愤的向骆诗瑶冲过来,钢铁般的拳头蠢蠢欲动。
壮汉要打人了!骆诗瑶本能的抬起手遮住自己的脸,同时身体也往内一缩。
「阿强,不可以!」头发花白的男人一喝,阻止了壮汉的拳头。
骆诗瑶慢慢放下挡在眼前的手,看见那个名叫阿强的壮汉不知何时又退回到门边,而他口中的老爷并没有为她的出言不逊而动怒,反而仍是一派温文尔雅的微笑。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她羞愧的道歉。
「不用道歉,我的确是个老不修,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了,我的儿子早就这样骂过我了!」男人哈哈哈的自嘲着,看起来就像个老顽童。
「对不起……」骆诗瑶又一次道歉。
「没事没事,」男人把手背过身后,好脾气的说:「是我把玩笑开过火,所以吓坏你了,我这个老头子才应该跟你道歉。」
「不,其实你看起来并不算太老。」骆诗瑶真心的说。
「没关系没关系的,」男人好风度的说,「闹了个半天,我们现在言归正传吧!」
言归正传?骆诗瑶疑惑的扬起眉。
「骆小姐,自从那天在餐厅见到你之后,我就持续观察你好一阵子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骆诗瑶的表情一僵。「不不不,你别误会,我说的喜欢其实是欣赏的意思。」
欣赏?既然是这样,有必要大费周张的把她弄到这个地方来吗?
「请你到这里来……实在是因为我有个不情之请……」
骆诗瑶的表情渐渐软化下来,也许是因为男人的腔调,也许是因为他突然之间显得有点苍老的脸。
「如果是我能力所及的事情,我愿意帮您的忙。」
「当然是你能力所及的事,我这个老头子是不会强人所难的。」听到骆诗瑶的回答,男人一瞬之间又显得生龙活虎起来。
「究竟是什么事?」骆诗瑶有误蹈陷阱的感觉。
「什么?」骆诗瑶简直要昏倒了。
「我想请求你嫁给我的儿子!」男人的眼中跳着不属于他那个年龄的火花,活脱脱一个顽皮的小男孩模样。
「不可能!」骆诗瑶斩钉截铁的拒绝。
「为什么?」他一瞬之间又变得苍老。
看着他那副伤心的模样,骆诗瑶觉得好生迷惑。这个男人是个演员吗?为什么他可以一下子那么高兴,一下子又如此悲伤?
「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你的儿子,怎么能嫁给他呢?」
想当年,她花了四年的时间才认清一个男人───不,应该说是认清背叛,现在怎么能盲目的嫁给一个陌生人呢?
而且,这个男人使出这种非常手段来推销自己的儿子,想必他的儿子非残即缺,否则就是脑子有问题、长相太过抱歉,或是……
「你放心,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男人扬起一抹颇具深意的微笑,很有点儿老奸巨猾的况味。
那是什么意思?骆诗瑶像是跌进了一淌浑水。
男人转身往门口走去,那个叫阿强的壮汉也很快的跟进。
等到骆诗瑶从混沌之中回过神时,刚好听见喀啦一声房门落锁的声音。
她奔到门边,用力的转了转门把,不能相信他们竟然真的把她锁住了!
「放我出去……我要回家……」她拼命的敲着门板,回应她的却只有无声无息的空气。
她敲得双手红肿、喊得声嘶力竭,最后终于死了心。
关了房里灿烂烂的灯光,虚弱的爬回那张大得吓人的软床,头脑再也不能思想运转,她很快的沉入了梦乡。
正文第二章
即使跌进了沉沉的梦里,骆诗瑶还是没能睡得安稳。
「不要,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走……」
周而复始的梦,永远是同样的情节,同样的对白,同样的伤心,同样的无助……同样在倪文宾离开的脚步下,垂落伤心的泪。
一道高高瘦瘦的身影竖立在黑暗之中,竖立在她床前,轻轻拨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拭去她脸上冰冰凉凉的泪水。
「不要走……」
多么凄切的声音,听得出呼喊的人有多么伤心。
窗外忽然划过一道白晃晃的闪电。
白光似的闪电映出床上人儿的脸颊,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已经够黑影将骆诗瑶的长相看个真切。
一头细柔的发丝在雪白的枕头上洒落一片墨色的性感,细致的瓜子脸泛出月牙白的光华,长睫上凝着几滴珍珠似的的泪,直挺的小鼻子间间断断的抽泣着,又薄又亮的唇正微微的颤抖。
好一个如天上来的女子,却似嵌满人间最深沉的悲伤与寂寞。
「没想到那老头儿的眼光倒是变好了。」黑影喃喃自语。
闪电划过,天空猛然爆起轰隆隆的响雷,惊醒了骆诗瑶悲情的梦境。她缓缓睁开含泪的眼,却见到床边一道黑压压的影子。
「你是谁?」半掩的星眸此刻已完全清醒,骆诗瑶猛然起身,拉着被褥远远的缩到床角,极尽所能拉开与黑影之间的距离。
黑影仍然站得笔直,没有回应,也没有动作。
窗外乌云满天,大雨哇喇喇的开始往下浇灌,打得落地窗滴答作响。
「你是老爷子吗?」骆诗瑶不确定的又问一次。
她看不清黑影的脸孔,但是他硕长的身影和优雅如豹的姿态,直觉让她联想起那个头发半百的男人。
黑影仍然一动也不动,即不承认也不否认。
一阵强风吹过,吹开一扇落地窗,强风挟着雨水,张狂的往方内侵入。
好冷……骆诗瑶不自觉拥紧了被褥,她担心受怕一整夜,又作了恶梦,现在一个不言不语的黑影又莫明其妙的站在她面前,她的神经紧绷,已濒临着断裂边缘。
黑影顿了一下,转过身走到窗前,关上窗门,之后很快又旋回床前。
「老爷子……我求求你,让我走,我保证不会报警,谁也不说,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吗?」
这一次,竟然有了反应,他摇了摇头,逸出一抹低沉的叹息。
「我求求你……求求你……」从被抓到这里之后,从不开口求人的骆诗瑶真的害怕了,泌入肌骨的寒意从她的脚底一路往上侵袭,很快遍及全身,分不清是寒意还是惧意,让她牙齿猛打颤。
她觉得自己就要失去一些东西,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黑影灵活的爬上大床,很快的窜到她的面前,拉开她紧紧攫住的被褥。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前后大概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等到骆诗瑶有所意识时,那团黑影已经如此的迫近她,她已经可以闻到他身上那种独特的气息。
是一种阳刚的、狂野的、危险的味道。
「你要干什么?」她努力的发出斥喝,却不知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娇软无力。
黑影跪在她的面前,缓慢却坚定的压下头……
「不要!」骆诗瑶猛然握紧拳头,疯了似的往黑影的头脸打去,口中不断的谩骂着:「你这个老不修、大色狼、你不要脸、丧心病狂……你这个死老头、大骗子……」
她打着叫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力气用尽了,声音也沙哑了,抬起头,却看见那个黑影不停的在抖动。
他就是这样任她捶打辱骂,没有任何的反击?他受伤了吗?否则为何不停的抽搐?
「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只要你别再这样……」骆诗瑶试着和他讲道理。
说着说着,她突然觉得不对劲,黑影好像不是受伤了,反而像是忍着……忍着笑似的!她又惊又怒,正想逃下床去,下一秒却被黑影压的不能动弹。
「你骂够了吗?」黑影终于开了口,却像在她的脸上吹气。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就和那个老头子一样,但是又有些地方好像不同。
「走开,你这个老不修!」骆诗瑶就快被他压得断了气,口中却还不忘记逞强。
黑影这次不再压抑,逸出一阵低低沉沉的笑声,然后突然拉起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问道:「我真的那么老吗?」
乍听他的笑声,一时之间,骆诗瑶竟然忘记了自己应该害怕,反而被动的摸摸他的脸。他的脸部线条十分刚硬,有棱有角的,他的皮肤,紧实又富有弹性……
「你不是老头子?」她问。
黑影没有回答,反而发出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听见他的喘息,骆诗瑶才惊觉自己究竟干了什么蠢事,她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女,她懂得男人发出这样的声音代表什么意思。
以前,倪文宾不只一次趴在她的身上,喘叫着:「给我……给我……」而她总是千方百计的逃避着倪文宾,她讨厌男人发情的模样,讨厌他把她的身体捏得又红又疼,但是因为爱,她忍受着他一切粗暴的举动,可是她从不肯让他更进一步,校园里有太多未婚怀孕的案例,她听多了,也怕极了。
对性不好的记忆与恐惧再度袭上心头,骆诗瑶使尽浑身的气力想要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同时,她的眼睛也逐渐适应了黑暗,她看见男人的眼,又细又长,眼尾微微往上吊,煽情的桃花眼闪动着勾魂摄魄的火光,那真是一双美丽的眼睛,即使他是男人,她也不得不以美丽来形容他。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许久,然后突然用双手捧起她的小脸,不由分说的吻住她的小嘴。
「我……」骆诗瑶甜蜜的红唇完全吞没在男人张狂的嘴里,她无法言语、不能抵抗、也忘了呼吸。
她从来没有经历这样的感觉,像在激流里突然遇上一个大旋涡,她快要昏过去了,力量和意识渐渐远离了她……
男人察觉到她的娇软无力,于是松开吸附在她唇上的嘴,改为啃啮着她如扇贝般的小小耳垂,以及耳后细滑敏感的肌肤。
「别这样……求求你……别……」骆诗瑶无力的抗拒着。
只是她的拒绝听起来那么的娇软,像呻吟、像喘息、更像欲拒还迎。
滑过她的耳后肌肤,男人的唇继续溜到她粉白的细颈,在那儿又舔又吸又吻的,同时他的大手移到她的胸前,三两下就解开她的钮扣,扯下她的外衣,只留下
纯白色的胸罩,在黑暗中耸立着饱满动人的曲线。
「啊……我……求求你……」骆诗瑶开始不知道自己在求什么,意识已经全然背叛了她。
男人隔着胸罩捧着她的双乳,同时疯狂的把脸埋在她的胸前,吻着她溢出罩杯外的丰满,以及两座乳峰之间深陷的乳沟。
好热,骆诗瑶觉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似的,她开始轻轻摆动着躯体,想要甩开体内的燥热……
她的扭动激起男性越发饥渴的欲望,男人一手仍然捧住她的丰满,另一手则往下退去她的裙子,准备爬进她嫩白的大腿间……
「不要!」骆诗瑶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同时用力夹紧双腿。
老天,他竟然想摸她那里!意识逐渐回到她的脑中,她把视线往下移,看见男人一手握着她的左乳,脸孔仍然埋在她的双乳间,她感觉到他湿湿的舌正舔弄着她胸前的肌肤,而他的另一之大手开始爱抚着她的大腿外则。
她知道自己应该严厉的斥喝他,可是却说不出话来,他摸得她好舒服,她应该觉得羞耻的,可是却觉得通体舒畅,舒服得浑身都瘫软下来……
此时男人突然抬起头,捕捉到她的视线。他放下手边正在进行的爱抚,重新回到她的脸,温存但彻底的吻住她的嘴,诱哄着她开启甜蜜的乐园,而后伸出灵动如小蛇的舌头,狂野的纠缠着她的,他不停变换着方向,一次又一次的缠住她……
「嗯……」骆诗瑶开始追寻着他的舌头,主动而热烈的和她纠缠在一起。所有道德礼教的捆绑都被释放了,她甚至忘了他是个不知名的陌生人。
男人的手一路往下,毫无阻碍的解开她胸前的束缚,扔开白色的乳罩,他一面注视她在黑暗中迷情的脸,一面往下,摘除了她的小裤。
他离开她的唇,激情的捧住她柔软的双乳,一边激情的把玩搓揉,一边舔逗着粉嫩如樱花,有时候轻轻的吻着,有时候狂情的把整颗乳尖含进口中,用舌头勾弄着、刺激着她,等到两座雪峰上的乳尖都充血挺立之后,他分别伸出两指,旋转着、夹弄着已经兴奋无比的两朵乳尖。
「你……啊……」骆诗瑶张开眼,她的唇渴望着他的唇,却见到他在她胸前放肆的玩弄,他的吻,他的手,那样轻柔又肆无忌惮,她看得都昏了。
不行,她不能这样沉沦下去,她要停止这场令人销魂的折磨。
「不要了……啊……请你……住……手……」
男人听见她制止的声音,不但没有停下动作,反而越往女性敏感处前进,他的唇舌滑下她的双乳,开始沿着她的小腹一路向下亲吻……
「不……住手……啊啊……不行……」骆诗瑶呼喊着。
然而那样充满欲望的禁止声,却加速了男人往下前进的速度,顷刻之间,他的唇以来到她的腿间,他伸出双手,用力她的双腿,直接用舌尖探进她的腿根。
「不……不要……你别……这样……」骆诗瑶被腿间传来的酥麻感给吓坏了,却动弹不得。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他竟然用他的舌头舔弄她那里,她简直快要羞死了。
男人在她身下的入口处尝到一波波浓稠的液体,在他的勾弄下,更多湿滑的津液源源不绝的从她体内流出。老天,他也忍不住呻吟一声,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敏感的小身体,床单都湿了一整片。
他伸手解开自己身下的拉链,掏出自己巨大的勃起,挺起腰,把自己送进她湿滑的体内。
「不……求求你……不……不……可以……」骆诗瑶叫了起来。
她感觉到他进来了,一寸一寸的往她体内滑进来,她应该阻止,却阻止不了……
天啊,这么滑这么紧的甬道,会让所有的男人失去理智的。
男人加快了速度往她体内冲去,他要勇往直前,探入到那个老头到不了的地方!
「啊───」骆诗瑶发出一声凄凄切切的惨叫。
体内好像有什么破裂了,那深不可触的伤口,痛得让人心肺俱碎、肝胆迸裂,让人要尖叫、要昏倒。
「怎么可能?!你还是……」男人不可思议的叫道。
他迅速从她体内抽出来,拉上拉链,一脸的震惊、不可置信。
骆诗瑶惨白着小脸,痛苦的背过他,曲起身子把自己卷成一团。
男人伸出手,还没碰到她,就听到一声如泣如诉的幽音。
「不要碰我……」骆诗瑶仿佛能猜到他的动作似的,抢先一步说。
男人缩回停在半空中的手,颓然转身坐在床沿,懊恼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走开……」骆诗瑶哭了。
她讨厌眼泪,眼泪只能换来同情,而她讨厌同情,从小到大,学校的师长、同学的父母,在知道在知道她的孤儿身世后,总会给她无尽的同情。
她不要同情,她要爱,她以为倪文宾能给她爱,可是她的全心全意却换来无情的背叛。
现在,连这个陌生的男人在占有了她之后,也只能对她说抱歉?
砰砰砰!
「骆小姐,你没事吧?」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着阿强的叫唤,传入心乱如麻的骆诗瑶耳中。
「我……没事!」她紧紧抓住被褥,看了僵在床沿的男人一眼,大声的说。
「可是我听见小姐的尖叫。」阿强还在打破沙锅问到底。
骆诗瑶的心一紧,脸一红,将目光从男人宽阔的背上收回来,艰难的说:「我真的没事……」
但是阿强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词,骆诗瑶听见门外响起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猛然想起他们手上握有钥匙。
怎么办?她拉着被褥移动一下身子,迟疑了一会儿才伸出手碰碰男人的后背,小声的说:「你快点逃吧……」
她猜想他大概也是在这里工作的人,因为他的身材和阿强一样高大……想起他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她的脸不禁红了起来。
见男人一动也不动,她又推推他。「你快点走吧……」
无奈男人像头牛似的完全讲不听,骆诗瑶忍不住感到焦急,此时房门已被打开,阿强抢先进来,扭亮房内的灯光,紧跟着出现的,是那个头发花白的男人。
他锐利的目光射向大床,看见凌乱的被褥,也看见骆诗瑶裸露的双肩,还有坐在床边背对着骆诗瑶的男人。
「我……」骆诗瑶捏紧胸前的被褥,看看头发花白的男人严峻的目光,再看看坐在床沿边男人的阔背,她舔舔唇,小声的说:「没有……什么都还没有发生,阿强就来敲门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是怕那个占有她的陌生男人被处罚吗?
头发花白的男人显然不相信骆诗瑶的说词,他大步走到床沿,站在那个坐在床沿上、低着头的男人面前,疾言厉色的大喝:「说,你这个畜生是不是侵犯了骆小姐?」
坐在床沿的男人慢慢抬起头,注视着头发花白的男人,一句话也不吭。
「你这个混蛋,你说话啊!」头发花白的男人怒气冲冲的问,他额上青筋暴起,脸部肌肉也扭曲得难看,活像要把坐在床沿的男人给杀了似的。
骆诗瑶的心紧了紧,小声的说:「老爷子……真的,他没做什么……」
坐在床沿的男人突然跳起来,转过身对着骆诗瑶大吼:「谁要你来说好话?谁要你在这里委曲求全?什么叫没做什么?」吼着叫着,他突然又把脸转向头发花白的男人,继续疯了似的大叫:「我是混蛋,我是畜生,我是强行占有了这个女人,那有怎么样───」
啪!头发花白的男人劈头给了他一巴掌,大骂了一声:「逆子!」
这下子,呆住的却是坐在床上的骆诗瑶。原来,这个男人和那个男人……他们竟是父子?
「骆小姐,真是抱歉,让你看笑话了!」头发花白的男人向呆若木鸡的骆诗瑶道歉。
「哼!」强行占有她的男人发出一声鄙视的冷笑。
「放心,人家说祸害遗千年,你离死还远得呢。」儿子对老子说。
这是什么样的父子关系?骆诗瑶长大了嘴。
「你……」头发花白的男人被儿子气得说不出话,站在那儿颤抖了半天,才转而向骆诗瑶说:「骆小姐,真是抱歉,原本想明天再好好介绍小犬给你认识的,没想到这个逆子却做出这种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你交代。」
骆诗瑶震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此时那个强占她的男人再度转过身来,和父亲一起面对着骆诗瑶,他的嘴角挂着一抹嘲讽似的微笑,好看的眼眸跳动着邪恶的光点。
「他就是我那不成材的儿子,孙扬笙。」头发花白的男人谦卑的说。
孙扬笙?那不是公司总经理的名字吗?
骆诗瑶真的呆了、傻了,她完全无法思想,什么都不能判断了。
就在她恍恍惚惚的时候,却见到那个孙扬笙又冲着自己邪邪的笑,又惊又怒,又羞又窘,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哈哈哈……」孙扬笙捱了她一记白眼,竟然狂狂的笑了起来,他拍拍孙老爷子的肩,吊儿郎当的说:「老爸,这个女人我喜欢,这次真是辛苦你了。」
「住嘴,你在胡说些什么?」孙老爷子怒喝一声,拍掉孙扬笙的手。
「真是难为你了,把这样好的女人留给我,你一定忍了很久了吧?」孙扬笙无所谓的调笑。
「混蛋!」孙老爷子气得破口大骂。
「别忍了,孔老夫子不是早就说过食色性也吗?」孙扬笙撇撇嘴,轻佻的说:「看您老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他恶意的瞄瞄骆诗瑶,目光从她裸露的香肩转到她身后雪白的裸背。
听见孙扬笙的话,骆诗瑶才发现自己紧紧抓住胸前的被褥,却忽略了身后一大片的春光。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要动作又怕露出更多的春光。
她颤抖得、无助得、羞耻得就快要哭出来了。
「孙扬笙,你给我闭上你的嘴!」孙老爷子大吼。
「怎么,才看她两眼就泪汪汪的,这个女人一定很贵吧?」孙扬笙存心挑寡,「不过更令我好奇的是,她做一片处女膜究竟花了你多少?」
啪!又是一记巴掌劈头往他脸上挥去。
孙扬笙呆了呆,随即捉起骆诗瑶的双手,凶恶的说:「你竟敢打我!从来没有女人干打我,你以为你是谁?就算你是老爸的女人也没资格打我!」
孙老爷子见状,向守在门边的阿强使个眼色,不一分钟,他和阿强便双双消失,房内只剩下浓浓的火药味。
骆诗瑶胸前的被褥轻轻往下滑去,她的双手被孙扬笙制住,再也没有办法把被褥拉回来身前,只能眼睁睁的看它一寸一寸往下掉……
晶莹雪白的胸脯,一点一点的展现在孙扬笙的眼前,他喘着气看着她全裸的上半身,看着被褥停在她的小腹下方,隐隐约约露出她腿间的黑影。
「放开我……」骆诗瑶哭喊着。
「只要你道歉。」孙扬笙咬着牙说。
「为什么?」骆诗瑶流着泪,倔强的问。
「说你很抱歉打了我,说你要请求我的原谅!」孙扬笙盯着她的胸口,粗喘着气叫道。
「我不要!」骆诗瑶看见他的眼神变得又沉又黑,心里害怕得不得了,可是她根本没错,有错的是他这只疯狗,一下子影射她是他爸爸的女人,一下子又说她的处女膜是人造的。
「道歉!」
「不要!」
「很好,你有种,你大概是很喜欢光着身子让男人欣赏吧?」孙扬笙冷哼一声。索性放肆的低下头,光明正大的猛盯着她的胸部瞧。
「你……你不要脸!」骆诗瑶抖着声音斥责。不只声音,她的身子也是抖的,她甚至能感觉到孙扬笙的气息吐在她胸前的战栗感觉。
「我还可以更不要脸,你想试试看?」孙扬笙威胁她。
「不要……放开我!」骆诗瑶大叫。
「如果你不道歉,那就别想!」孙扬笙冷冷的说完,用一只大掌抓住她两只细瘦的手腕,用力把她的双手往上提,让她的双乳更加往前突起。
「不要这样!」骆诗瑶羞愧得只想死,可是她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她的心,她的心痛楚难当,她的身体却正在沸腾,她能感觉自己的胸部在孙扬笙邪肆的目光下胀大,乳尖也慢慢变硬……
她为自己的反应觉得可耻,他恨自己的身体。
「既然你不肯道歉,那就别怪我了。」孙扬笙压下一丝不忍的感觉,开始轻拢慢捻她的乳房,恶意的夹弄着她的乳头,逗得一只乳头又硬又挺之后,又去玩弄另外一只。
「你喜欢这样吗?」孙扬笙低头凑近她的小脸,盯着她的唇问:「你喜欢我这样摸你吧?」
「你无耻!」骆诗瑶别开脸。
这个男人是个魔鬼,只有魔鬼才会这样欺负人。
「很好,一个耳光,加上一句不要脸、一句无耻,你要为这些付出代价。」孙扬笙阴阴的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生气,他从不在意任何的评价,更别说是女人对他的评价;女人对他而言,和玩具是同义词,他的心、他的情、他的血、他的感觉,早就随着顾蕴慈的死,一同埋进黄土里去了。
所以,他不该如此生气的,他不应该对女人还有任何情绪的,他的心不该这样紧紧的,不该这样有点怜惜似的,不该这样迫切渴望的……
可是,有些东西不是他抵挡得了的,第一眼的直觉,第一次的接触,第一记又娇又媚的白眼,还有知其不可而为之的挣扎……他抵挡不了这个女人致命的吸引力!
他低头,看进她含水凝睇的美眸,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楚楚可怜,却又该死的勇敢,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没有办法放开她的手……
「我……听我说,我知道我们都在气头上,所以,如果你愿意收回之前的那些话……我愿意向你道歉。」骆诗瑶想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
「那些话?」孙扬笙明知故问。
「就是……」骆诗瑶鼻头一酸,没有办法说出他用来侮辱她的话。
「是我问你做一片处女膜要多少钱的事?」孙扬笙大刺刺的问。
骆诗瑶咬咬唇、点点头。
「那个啊……」孙扬笙想了一下,慢条斯理的说:「可是我真的想知道做一片处女膜要多少钱。」
「你……」骆诗瑶低下头,静静的流着泪。
「对不起……」她静静的道歉,眼里的泪却如大江怒涛,翻腾倾泄着。
「为什么道歉?」孙扬笙看着她委曲的模样,心头奇异的扭曲起来。
「我不应该打你,你是高高在上的天,我只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小女人,我不应该打你,我错了!」
为什么她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但是却能把道歉的话语说得如此顺畅?孙扬笙楞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低着头,一连说了十几个对不起,才抬起泪涟涟的小脸,问道:「请你放开我好吗?」
孙扬笙一直看着她的泪,一直听着她的道歉,所以忘了自己还捉住她的双腕。如果现在松开她,还有机会再握住她吗?孙扬笙听见自己的心在问。
「我不能放开你……」孙扬笙说。
看来,他不只是个恶棍,还是个骗子。或许说话不算话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倪文宾是这样的人,孙扬笙也一样;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骆诗瑶不再言语,她当自己死了,任他玩弄侮辱,决计不再反抗,以免徒劳无功,反而还得到更深更大的羞辱。
孙扬笙见她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连忙松开她的双腕,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不要……」骆诗瑶挣扎着。
「不要动……听我说……」孙扬笙在她耳边低低沉沉的呢喃:「我真的很好奇女人做一片处女膜要多少钱……」
骆诗瑶的身体一僵,然后更加用力的想挣脱他。
「不要生气……」孙扬笙拢拢她凌乱的长发,温柔的说:「我不知道做一片处女膜要多少钱,但是我知道你的处女膜是无价的,我刚刚得到了那个无价之宝,对不对?」
闻言,骆诗瑶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他的怀里哭得好伤心好伤心。
「别哭了,你的眼睛都肿了。」孙扬笙摸摸她的脸,轻柔的为她拭泪。
骆诗瑶深深把脸埋进他的肩窝,她忘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只是觉得他的怀抱好安全好温暖,和以前倪文宾的拥抱不一样。
「对不起,我才应该向你道歉,我不应该这样欺负你的。」孙扬笙从不向人道歉,可是他现在是真心真意的想这么做。
「没……没关系,我原……原谅你了。」骆诗瑶抽抽噎噎的说,她就是这样一个倔强又心软的女子。
孙扬笙被她认真的话语逗笑了,他点点她的小鼻子,戏谑的说:「你这么宽宏大量啊?」
「嗯!」她点点头,又想哭了。她竟然做了那件事,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做了那件她曾经抵死不从的事……
「你怎么又哭了?」孙扬笙拭去她新滴下来的泪,轻声细语的问:「是不是没有真的原谅我?」
她摇摇头,还是哭。如果当年她肯这样做,倪文宾就不会离开她,她就不会这样孤零零了吧?
「这样好了,如果你想报复的话……」孙扬笙边说边解着自己身上黑衬衫的钮扣。
「你在干嘛?」骆诗瑶看见他怪异的举动,突然间忘了倪文宾带给她的暗淡记忆,睁大眼睛好奇的问。
「我把衣服脱了,好让你摸回去啊!」孙扬笙说得理所当然。
「不……不用了啦!」她红着脸拉住他正忙着解衣的手。
要她这么做,那才真是亏大了。
孙扬笙低头看见她赤裸裸的身体,又是一阵心神激荡。
骆诗瑶从他深深的黑眸中看见未着寸缕的自己,她抬起双手环住胸部,却又看见他把视线往下移,停在她跪坐着的双腿间。
「不要看!」她红着脸说。
没想到孙扬笙却伸出手,硬生生的挤进她的腿间,放肆又大胆的说:「那我帮你遮起来好了!」
「不……不用了!」她结结巴巴的。
「那是要让我看喽……」孙扬笙故意曲解她的话。
「不……不是这样的……」骆诗瑶越急越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坏蛋竟然把手指伸进她的……她的……
「你好软……」
「别这样……」
「你好湿好滑啊……」
「不要……」
孙扬笙不顾她猫咪似的抗议,轻轻把她放倒在床上,他拉开她的腿,将整个大掌贴在她最私密的禁地,忽轻忽重的爱抚着。
「啊……」骆诗瑶失神的呻吟起来。她的下体被他搓揉得又热又湿,她感觉他用手指抵在她的入口,快速的震动着。「你想做什么?」她半掩星眸,喘息着问他。
「我在补偿你……」孙扬笙越发加快掌中的律动,感觉到黏湿的液体又开始从她体内汨汨的流出来。
「啊啊啊……」骆诗瑶喘叫着、扭动着。她觉得自己好像就要进入一个未知的世界。
激烈痛快的因子条忽钻进她的体内,跟着血液往全身奔流,沸腾了她、激荡了她、席卷了她、燃烧了她……
她被烧成了轻烟,飘了上天。
「不痛了吧?」从天上回到地面,一个低低沉沉的声音立刻向她迎上来,她觉得好安全,不再觉得寂寞。
「好舒服……」她诚实的说,同时往他的怀里钻去。
好舒服,舒服得她想睡了。
他知道,今天她不会再作恶梦。
正文第三章
「你这是什么意思?」孙扬笙推开孙老爷子的房门,横眉竖目的问。
还躺在床上的孙老爷子慢慢的坐起身来,似乎对孙扬笙鲁莽的行径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只是慢条斯理的反问:「你这是对老爸说话的态度吗?」
「你少在这里摆什么长辈的架子,我才不吃你这一套,我太清楚你是个怎么样的人了。」孙扬笙大吼。
「喔,那你说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孙老爷子下了床,套上脱鞋、披上睡袍,走到窗前,不温不火的问。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窗外山色如洗,天蓝亦如洗,鸟啭虫鸣,大地有一种新生的气味。
「你是条披着羊皮的狼,表面上慈眉善目,背地里尽干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连自己儿子的女人都敢上───」
「你给我住嘴!」孙老爷子霍然回头,炯炯的目光射向孙扬笙。
孙扬笙噤住嘴,不过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看见孙老爷子炯炯目光中一闪而逝的落寂。这个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大人物,也懂得伤心优怀吗?
「算了,我不是来跟你翻旧帐的!」孙扬笙的怒火降温了。顾蕴慈都死了这么多年,再多的恨与伤心,也唤不醒森森的白骨。孙扬笙吸了吸气,努力让自己别再这么激动,他们父子之间早已相敬如「冰」,曾经有过的父子情深,已经被一去不回头的岁月冲走了。
「那你一早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又是为了什么?」孙老爷子问。
「我……」孙扬笙顿了顿,略显犹豫的问:「他是你的女人吗?」
「哈哈哈……」孙老爷子朗声大笑,「你和她共度了一夜,还不知道她是谁的女人?」
孙扬笙俊朗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恼怒的颜色,口气很不好的问:「人是你带回来的,我总要搞清楚你和她之间───」
「是我的女人又怎么样,你就不会碰她了吗?」孙老爷子呵呵笑问。
「你……」孙扬笙被这种似是而非的答问搞得快发疯了。
总是这样,不管外面的人如何赞扬他的沉着冷静,在老爸面前,他永远是先沉不住气的那一个。
「我想,你就是认定她是我的女人,所以才非得要沾她一下、上她一次吧?」孙老爷子仍然在笑,他老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总是在背后招惹他的女人。
孙扬笙不答腔,显然是默认了。他是故意要玩弄老爸的女人,也是故意让他知道他玩了他的女人;他一直在报复,报复老爸害死了他唯一爱过的女人……他不会让他好过!
「怎么,玩过了才来问她是不是我的女人,你不觉得太迟了吗?」孙老爷子唇边的笑是满足的。
「意思是她真的是你的女人?」对于这一点,孙扬笙显得份外执着,他捏紧了双拳,屏着气等着孙老爷子的答案。
「我的确很喜欢她,也向她求过爱,不过她却说我是个老不修!」孙老爷子自嘲的说。
孙扬笙扬起眉,想起她昨天还搞不清楚状况时一连串辱骂,忍不住笑了起来。抬起头,看见孙老爷子正以有趣的眼光盯着他,孙扬笙脸一沉,硬生生把笑容收回。
孙扬笙脸部的刚硬线条又逐渐松懈下来,他想起她一下子凶巴巴、一下子又像个小可怜、一下子泪汪汪、一下子又笑吟吟,想着想着,他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扬起。
「你在那里找到她的?」孙扬笙忍不住问。
「在星烨大楼的员工餐厅里,她和另一个女孩儿在一起,两个人食量大的咧。」孙老爷子着说。
搞了半天,原来她是公司里的员工。孙扬笙低咒一声,气自己为什么没有先一步发现她,反而让这个老不修捷足先登。
见孙扬笙又寒着脸,半天不哼一声,孙老爷子继续说:「我观察她好几天了,觉得这个女孩长得真是好,粉粉嫩嫩、干干净净的,教人看了打心里觉得舒服,唯一的缺点是太瘦了,该吃胖点儿,这样抱?